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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七柱

作者:劳伦斯(英)
栏目:人物.传记
类别:国外
大小:1.34M
评价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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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节选

书籍章节作者介绍
  沙漠人的财产
  不久后我们转朝右走,离开朝圣团走的道路,抄捷径沿一道玄武岩缓升坡前进,岩面埋在沙底下,直到最高处才露出地面。此地水分充足,斜坡上长满硬草与灌木丛,有些绵羊与山羊在山坡上吃草。塔法斯指着一颗石块要我看,那是马斯路族的地界;他苦笑着告诉我,他总算回到家,置身于他族人的地盘,可以松口气了。
  一般人将那片沙漠视为不毛之地,谁想要便可以拥有;事实上每座山及山谷都各有其主,不容别人入侵。连水井与树木都有主人,他们可以允许别人视实际需要汲水或伐木为柴,但如果有人想占有这些财产,或为私利而擅自使用,他们就会立刻挺身护产。沙漠被视为共有财产,大自然与其间的万物都可以让每个友善的熟人自由取用所需,但不得逾越。必然的结果是这种有权使用的仅限于沙漠中的人,而他们对未经介绍或保证的陌生人皆冷酷无情,因为公共安全是亲戚间的公共责任。塔法斯在他自己的家乡,肩上保护我安全的重担就轻了些。
  山谷的轮廓已非常清晰,有沙与石砾的洁净地表,偶尔还有大洪水冲刷来的大圆石。有许多灰色与绿色的金雀花丛,看来赏心悦目,也很适合当柴薪,不过不适合当牧草。我们平稳地下坡,直到再与朝圣团的主要道路会合。我们便沿这条路直走到日落,这时我们看到薛克井。在晚餐的炊烟袅袅上升的薄暮时分,我们骑着骆驼步入村中宽广的街道并停了下来。
  塔法斯走入二十间破茅屋中的一间,经过几句低声细语与一阵沉默后,他买了些面粉,掺水后揉成两英寸厚八英寸宽的面饼。他把这块面饼埋入一位当地妇人拿给他的一堆柴火灰烬中,他与那妇人似为旧识。待面饼熟后,他将之从柴火中抽出来,抖落上头的尘垢;然后我们分享这块面饼,阿布杜拉则自顾去买烟草。
  苦不堪言的睡眠压力
  他们告诉我,当地有两座砌着石头的水井,在南面斜坡的山脚,但我不大想去探视,因为骑了一整天,使我尚未习惯的肌肉酸痛不已,大漠的热气更蒸得我苦不堪言。我的皮肤都起水泡了,强光照在沙面及小石头后反射的刺眼光线,也使眼睛疼痛难耐。这两年来我一直待在开罗,整天坐办公桌,或在一间拥挤嘈杂的办公室内用心思考,每天有忙不完的公务,但只是案犊劳形,除了每天在办公室与旅馆间来回外,并没耗费什么体力。结果这一趟走下来,环境变化太过激烈,因为我没时间让自己逐渐适应阿拉伯的炎阳,以及骑骆驼历经枯燥的长途跋涉。
  今晚还得赶赴另一个休息站,明天还得再骑一整天,才能到达费瑟的营地。
  所以我很庆幸能有这么一个小时来烹炊及采购,随后我们同意再休息一个小时;休息时间结束后,无奈地再度上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翻山越岭,一道道夜风拂过,在狭窄盆地内吹的是热风,在旷野则是清新的空气。地面此时想必已是沙地,因为沿路走来静悄悄的.我的耳朵也就因为一直竖耳聆听而疼痛不已;另外,这应该是平坦的沙地,因为我一直打盹,在睡着后几秒钟才猛然醒来,凭着本能紧抓住坐鞍,才维持住差点失去的平衡。天色太暗,地貌又太单调,使我无法撑起千斤重的眼皮。午夜过后许久我们才停下来打尖;在塔法斯帮我安顿骆驼时,我早已裹着长袍窝在一个最舒适的小洞里呼呼大睡了。
  三小时后我们再度出发,在残月的微光中上路。我们沿着马瑞德河谷(Wadi
Mared)前进,此地的夜色一片死寂闷热,两旁陡峭的山岭在燥热的空气中显得黑白分明。树林浓密。在我们经过狭长的路段进入开阔地区时,黎明终于到来,空地上有股令人不安的风在打转,在尘土中不断地变换方向。天色越来越亮,这时已可看到哈沙尼井(Bir
ibn
Hassani)就在我们右方。褐色与白色的小小屋宇排列得很整齐,为了安全而建在一起,看来像玩具积木,在后方沙布山脉悬崖绝壁的阴影衬托下,显得比沙漠更孤绝。我们四下张望,期待有人会推门而出,这时阳光已露脸,高低起伏的悬崖耸立在我们头顶数千英尺上方,在强光照射下,与泛白的苍穹相映,显得格外抢眼。
  间谍卡拉夫
  我们继续穿越这道气势磅礴的山谷。一位老年人由房子中走出来,骑着骆驼加入我们。这位聒噪不休的老人自称名叫卡拉夫(Khallaf),太过亲善了。他在如连珠炮般喋喋不休许久后,才向我们问好;在我们也向他问好答礼后,他又设法想与我们交谈。然而,塔法斯不想与他为伍,因此都答得简短扼要。卡拉夫仍不死心,最后,他为了示好,于是弯下身,将手探入坐鞍袋内,直到他掏出一口上了釉漆的有盖铁锅,里面放了足够他前往汉志沿途食用的丰盛食物。那是昨天那种没加酵母的面饼,不过还热呼呼的,拿在手中都会碎裂,要先加奶油使其湿润,才不会捏得粉碎。然后加上砂糖,再像潮湿的锯木屑般抓起一把,以手指头揉成颗粒状。
  我吃了一些,这是我首度尝试,塔法斯与阿布杜拉则大快朵颐。卡拉夫慷慨过度,所以自己要挨饿了:活该,因为阿拉伯人认为,才区区一百英里路就要带着食物上路,也未免太娘娘腔了。这时我们已打成一片,话匣子也再度打开。卡拉夫告诉我们最近的那场战役,及费瑟前一天的败仗。费瑟似乎在沙夫拉河谷(Wadi
Safra)的上游被赶出海夫(Kheif),如今在哈姆拉(Hamra),就在我们前方不远;至少卡拉夫认为他目前在那边:我们到达下一个村落瓦斯塔(Wasta)之后便可以确定。这场战役并不惨烈,不过受伤人员都是塔法斯与卡拉夫的族人;卡拉夫还将伤者的名字与伤处逐一念出来。
  这时我环顾四周,兴味盎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新环境。昨晚在薛克井的细沙与碎石已消失了。我们正在一座宽达两百至五百码的山谷中前进,谷中尽是石砾与泥地,相当坚硬,偶尔会出现几墩绿色的碎石堆。谷中有许多荆棘植物,其中有些是茂盛的相思树,高达三十余英尺,绿意盎然,还有不少落叶松与灌木丛,使整体感觉像是一座管理完善的迷人公园,如今正笼罩在清晨的柔和阴影下。地面平坦而干净,鹅卵石的色泽五彩缤纷,使整个景色像经过设计规划一般。而山岭的轮廓分明,更加深了这种感觉。两侧的山势不断爬升,峭壁高达上千英尺,都是褐色花岗石与深色斑石,还有粉红色斑点;最神奇的是,这些攀升的山岭全部坐落在纹理不规则的百英尺宽岩石基座上,那种罕见的色泽显示上头长着一层薄苔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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