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圈子并不大，而且涉及的领域也不广。在一
项著名的研究中，一组心理学家要求住在曼哈顿北
区达科曼住宅小区的居民说出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朋
友的姓名；结果发现所谈到的朋友中 88％都与被调
查者住在同一幢楼，有一半甚至与被调查者住在同
一层。总的来说，人们所选的朋友往往与自己属同
龄人和同民族。但是，如果朋友住在隔壁，年龄和
民族就变得不重要了。可见，朋友之间的近距离比
他们拥有的共性显得更为重要。另一项对犹他大学
的一些学生所做的研究发现，如果问某人为何会对
另外一个人友好，得到回答是因为他和这位朋友对
事物的看法相似。但是，如果真的测试这两个人对
事物的看法，就会发现他们的共同之处实际上就是
他们参与过相似的活动。我们常常会与那些同自己
共事的人或与那些与自己做事方式相似的人成为朋
友。换句话说，我们并不是在挑选朋友。我们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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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与自己生活工作在同一个小空间的人们发生
联系。因此，生活在奥马哈的居民就不会与远在马
萨诸塞州沙伦市的居民成为朋友。米尔格莱姆当时
写道："我有一个非常聪敏的朋友，当我问他连锁信
需要转多少人之手时，他的估计是从内布拉斯加到
沙伦这封信需要经手 100 甚至更多的中间人。许多
人的估计与此相近，但是当他们得知平均只需要 5
个中间人时，感到非常意外。不知为何，答案与我
们的直觉不一致。"这封信到底是如何只走了五步就
到达沙伦的?
回答是，六步分离原则并非告诉我们所有的分
离步数都相同。如，当米尔格莱姆在分析自己的实
验时，他发现许多连锁信都是沿着相同的不对称的
路线从奥马哈传到沙伦。有 24 封信送到了股票经纪
人在沙伦市的家中，其中 16 封信是同一个人送到他
手里的，该人是一位服装商，米尔格莱姆称他为雅
各布斯先生。其余信件送到了这位股票经纪人的办
公室，其中大多数是经过另外两个人之手送到办公
室的，米尔格莱姆称这两人是布朗先生和琼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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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信件，其中一半都是由这三个人送到股票
经纪人手中的。大家可以想一想，从中西部的一座
大城市中随机选出的几十个人各自把连锁信寄出去。
有些人把信传给了大学熟人；有些人把信传给了亲
戚；有些人把信传给了老同事。每个人所想的办法
都不一样。但是最终，当这些散落在不同个人手里
的信件即将终结旅程时，有一半却传到了雅各布斯、
琼斯和布朗三个人手里。六步分离法则并不是说每
一个人都与其他人之间仅存在六步之遥。它的实际
意义是，有个别一些人与其他所有的人相隔仅几步
之遥，我们就是通过那几个个别人物与世界联系起
来的。
要想检验这一说法，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假设
你列了一份朋友名单(不包括家人和同事)，上面共
有 40 个人，并且往回推想每一位朋友，直到推回到
因此人发起活动而最终使你们之间建立友谊为止。
比如，我最年久的朋友布鲁斯，是我在一年级认识
的，因此，我是主动一方，这很简单。我遇到知己
奈杰尔是因为他读大学时住在我朋友汤姆隔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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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汤姆是因为读大一时他邀请我打触身式橄榄
球。奈杰尔成为我的朋友是因为汤姆的关系。当你
把所有的关系回想一遍，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即有几个相同的名字会反复出现。我有一个朋友叫
埃米，她的朋友凯蒂带她进一家餐馆时我正在那里
进餐，所以我就认识了她。我认识凯蒂是因为她是
我的朋友拉丽莎最要好的朋友，而我认识拉丽莎是
因为我们俩共同的朋友迈克 A 要请我去拜访她，我
认识迈克 A 是因为他和我的另一个朋友迈克 H 一起
去学校上学，而迈克 H 曾经与我的朋友雅各布在一
家政治周刊编辑部共事。如果我不认识雅各布，就
不会结识埃米。相同地，我结识萨拉 s 是在一年前
我的生日晚会上，当时她与一位名叫戴维的作家在
一起，而戴维是应其代理商蒂娜的邀请参加晚会的，
我是通过我的朋友莱斯利认识蒂娜的，我认识莱斯
利是因为她姐姐尼娜是我朋友安的朋友，而我结识
安是通过我以前的室友莫拉，她成为我的室友是因
为她与一位名叫萨拉 L 的作家共事，萨拉 L 又是我
的朋友雅各布大学时代的朋友。可见，如果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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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雅各布，就不会结识萨拉 S。事实上，当我顺着
这份写着 40 位朋友的名单一个一个回忆时，其中
30 位最终都追根到了雅各布。实际上，我的社交圈
子并不呈圈形，而是金字塔形。金字塔的顶部只有
一个人，那就是雅各布，因为有了他，才构成了我
生活中的大多数关系。我的社交圈子既不是圈形，
也不属于"我的"。它属于雅各布。它更像是一个雅
各布邀请我加入的俱乐部。这些把我们与世界联系
起来的人，为奥马哈和沙伦搭起桥梁的人，把我们
引入社交圈子的人，这些我们生活中非常依赖的人
就是联系员，他们具有把全世界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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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成为一名联系员应具备什么条件?首要的也是
最显而易见的标准是：联系员结识的人非常多。他
们属于那种什么人都认识的人。大家都会结识某个
这样的人。但是，我觉得我们并没有花许多时间去
思考这类人的重要性。我甚至都不敢肯定，大多数
人真的会相信我们所说的那种什么人都认识的人真
的就认识所有的人。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要说
明这一点非常简单。下面列举了大约 250 个人的姓
氏，都是从曼哈顿的电话簿上随机选出的。顺着名
单往下读，每次读到你知道(这里对"知道"一词的
界定是广义的。例如，如果你乘火车时与某人相邻
而坐，如果他向你做了自我介绍，你就知道了他的
姓名，他也知道了你的姓名)的人的同姓时给自己加
l 分。如果你知道的同姓人不止一个，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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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当你读到约翰逊这个名字时，如果你知
道 3 个叫约翰逊的人，就得到 3 分。在该测试中的
得分能基本上反映出你的社交能力。这也是估算一
个人所拥有的朋友和熟人数量的简便方法。
阿尔盖茨，阿尔瓦雷斯，阿尔珀恩，阿米陈诺，
安德鲁斯，艾朗，阿恩斯坦，阿什福德，贝利，拜
罗特，班伯格，巴普蒂斯塔，巴尔，巴罗斯，巴斯
克维尔，巴西里，贝尔，博克基斯，布兰道，布拉
沃，布鲁克，布赖特曼，比利，布劳，博希姆，博
恩，博苏克，布伦铎，巴特勒，考里，坎特韦尔，
卡雷尔，钦伦，科克，科恩，科拉斯，库奇，考力
格，卡尔卡特拉，库克，凯里，卡斯尔，陈，常，
克拉克，科恩，卡顿，克劳利，柯博罗，德拉马拿，
戴兹，迪拉，邓肯，戴格斯蒂诺，德拉克斯，狄龙，
多纳格，戴利，道森，埃德瑞，埃利斯，埃利奥特，
伊斯门，伊斯顿，费莫斯，费民，菲尔克，芬克尔
斯坦，法伯，福尔金，芬曼，弗里德曼，加德纳，
吉尔皮，格拉斯考克，格兰德菲尔德，戈林鲍姆，
格林伍德，格鲁伯，盖利尔，戈夫，格莱德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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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纳普，甘农，甘莎，加西亚，吉尼斯，杰勒德，
杰里克，吉尔伯特，格拉斯曼，格雷泽，高蒙迪奥，
冈萨雷斯，格林斯坦，古格雷尔毛，戈曼，哈伯肯，
霍斯金斯，侯赛英，哈姆，哈德威克，哈勒尔，豪
普特曼，霍金斯，亨德森，海曼，希伯拉，赫曼，
赫布斯特，赫奇斯，霍根，霍夫曼，霍罗威茨，孙，
休伯，艾克兹，雅罗斯基，约翰，雅各布斯，贾拉，
约翰逊，凯塞尔，基根，库罗达，卡瓦诺，凯勒，
凯维尔，科尤，金布罗，克林，考斯弗，考兹兹基，
卡恩，基斯勒，考瑟，考特，莱博维茨，林，刘，
洛伦斯，伦德，劳克斯，利弗，赖文，莱文，利伍，
洛克伍德，洛格伦诺，洛内斯，劳维特，拉博，伦
纳蒂，马滕，麦克莱恩，米歇尔斯，米兰达，莫伊，
马林，缪尔，墨菲，马罗顿，马托斯，门多萨，穆
拉基，内克，尼达姆，诺保，纳尔，奥弗林，奥尼
尔，奥娄斯基，珀金斯，皮埃泊，皮埃尔，庞斯，
普拉斯科，波里诺，波泊，波特，珀普拉，帕尔马，
佩雷斯，波特卡莱罗，庞维斯，雷德，兰金，雷，
雷耶斯，理查森，里特，鲁斯，罗斯，罗森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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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思，拉瑟福德，拉斯廷，拉莫斯，里甘，赖斯曼，
兰克特，罗伯茨，罗恩，勒内，罗莎里奥，罗森巴
特，萨珀斯坦，舍恩布罗德，施韦德，西尔斯，斯
戴陶斯基，萨特芬，希伊，西尔弗顿，西尔弗曼，
西尔弗斯坦，斯克拉，斯洛特金，斯泊洛思，斯托
曼，塞德维斯基，施利斯，夏皮罗，西格戴尔，斯
诺，斯潘塞，斯坦科尔，斯图尔特，斯泰尔斯，斯
道普尼克，斯通希尔，塔伊斯，蒂尔尼，坦普尔，
托菲尔德，汤森德，特里宾，特琴，维拉，瓦西洛
弗，沃达，韦林，韦伯，温斯坦，王，韦吉蒙特，
威德，维肖斯。
我至少给 l2 组人做过这个测试。其中一组是曼
哈顿城市大学世界文明专业一年级一个班的学生。
这些学生全都 20 岁左右，其中许多人是美国的新移
民，家庭收入属于中低阶层。这个班的平均得分是
20．96，也就是说，全班平均每人认识 21 个与名单
上同姓之人。我给在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市参加一次
会议的卫生教育家和大学教师也做了这个测试。这
组人大多数都四五十岁，基本上都是白人，而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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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程度非常高——许多人都有博士学位，他们身
体也很健康。他们测试的平均得分是 39。然后，我
又给一组随机选出的朋友和熟人做了该测试，他们
大多数人是记者和职业工作者，年龄在 30 岁左右。
他们的平均得分是 4 1。这些测试结果并不令人非
常意外。大学生的关系圈子不会像 40 多岁的人那么
大。在 20 岁和 40 岁之间，一个人结识的人数应该
增加大约一倍，而且高收入的职业工作者应该比低
收入的移民结识的人多，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