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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_26 儒勒·凡尔纳(法)
“你看了父母之后还回去吗?”夫人问。
“回去,夫人。”陶林内用一种诚恳的目光望着海伦。
“你将来要做什么呢?”
“我要把我的同胞从穷困和愚昧中解救出来!给他们以生活的自由!”
一个
8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激动人心的话,只有轻浮的爱嘲笑打击别人
的人听了才会发笑的。但是,在他面前的苏格兰人都被小陶林内的这种勇气
所感动,对他更加尊重了。地理学家从心里受到感动,对这位小英雄开始有
了同情心。
老实说吧,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喜欢穿欧洲服装的小土人。因为他来
澳大利亚并不是想看这种遍地皆是的欧洲服式,而是希望望见都是赤身裸
体,身上刻有花纹的土人。这种“彬彬有礼”的服式不是他的愿望。但经过
陶林内的一番谈话,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他对小土人服得五体投地。从此,
他也成了陶林内的好朋友。
当夫人问陶林内在哪里读书时,陶林内说在墨尔本师范学校,巴斯顿牧
师是校长。
“你们学校都开什么课?”海伦夫人问。
“有圣经、数学、地理..”
“啊!地理!”地理学家叫起来,正说到他心坎上。
“是的,先生,”陶林内回答,“在放寒假之前,我地理课考试得了一
等奖。”
“地理课得过奖,不简单!”
“这是我的奖品,”小土人从衣袋里掏出一本
32开本的圣经,第一页写
道:“墨尔本师范学校,地理课第一名,奖给陶林内,拉克兰人。”
地理学家再也按耐不住了,对于一个澳大利亚的土人,精于地理学,真
叫他难以置信。他抱起陶林内,又是亲又是吻。陶林内对于他这种爱抚一点
也搞不懂出于何故。海伦夫人解释说,巴加内尔是位著名地理学家,如果他
站上讲台,一定是一位有名的教授。
“一位地理学教授!”那小土人说,“先生,你考考我吧?”
“考考你,我正求之不得呢!我倒看看墨尔本师范里的地理课教得怎
样!”
“陶林内会叫你开开眼界的,小心点,巴加内尔先生!”少校话中带刺。
“岂有此理!叫堂堂的地理学会的秘书开眼界!”
他说着,用手指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和教授一样,带着庄严的语调,
开始发问。
“学生陶林内,站起来!”他说。
陶林内本来就站着,正恭恭敬敬地等巴加内尔的问题。
“世界有哪五大洲?”巴加内尔问,那时,连地理学家也不知道还有个
南极洲。
“有亚洲、非洲、美洲、欧洲、大洋洲,”那小土人顺口而出。
“对极了。我再问你,大洋洲划分几部分。”
“主要分成玻里尼西亚,密克罗尼西亚,美拉尼西亚。主要岛屿有:澳
大利亚,属于英国;新西兰,属于英国;塔斯马尼亚,属于英国;茶坦姆、
奥克兰、马加利、马金、马拉基等,都属于英国人。”

“好了,好了!怎么几乎整个大洋洲都在大不列颠的保护之下吗?!”
“好了,好了!怎么几乎整个大洋洲都在大不列颠的保护之下吗?!”
马德拉斯、亚丁、马六甲、新加坡、曼谷、斜伦坡;岛屿有辣喀代夫群岛、
马尔代夫群岛、查哥斯群岛等等,都属于英国人。”
“好人,好了,我的好学生,谈谈非洲吧!”
“非洲包括两个主要殖民地:南边是好望角殖民地,都城开普敦;西边
是些英国居留地,主要城市是塞拉·勒窝内。”
“答得好!”地理学家这次稍微松了口气,开始认定这种英国狂的地理
学了,“教得不错!至于阿尔及利亚,摩洛哥、埃及..都从英国版图上剔
出去了,现在,我倒想让你谈谈美洲!”
“至于美洲吗!分为南美和北美。北美属于英国,其中包括加拿大,新
不伦瑞克,新苏格兰,还有北美合众国,约翰逊任当地总督。”
“约翰逊总督”巴加内尔叫了起来,“就是林肯总统的继承人啊!你了
解的还真不多哩!至于南美,象圭亚那、佐治亚、牙买加、特立尼达等地属
于英国的成为不可辨驳的事实,我已知道,不必说了。不知你们老师对欧洲
怎么说法?”
“欧洲?”陶林内不懂地理学家为什么那么激动。
“是呀,欧洲,它属于谁的?”
“自然属于英国,”那孩子很自信地回答。
“我早就料到了,你说说看。”
“因为欧洲有英格兰、苏格兰、马尔他岛、泽西岛、格恩西岛,设得兰
群岛,它们都是英国人的。”
“好,还有别的国家吗,孩子?”
“别的国家?恐怕没有了。”
“还有奥地利、西班牙,俄罗斯、法兰西呢?”
“这些都是省份,不是国家。”
“岂有此理!”地理学家把眼镜一摘。
“不对吗?西班牙的省会是布罗陀。”
“妙,妙极了,妙不可言!还有法兰西呢?法兰西也是英国的一个行
省?”
“是的,先生,它的省会是加莱。”
“加莱也属于英国?”
“自然是。”
地理学家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把陶林内弄得莫名其妙。人家问陶林内
问题,他尽力回答,而答得那么离奇古怪。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答得那样
荒诞。虽然大家在笑,他却似乎不惊慌,庄重地等着这莫名其妙的笑声结束。

“怎么样,地理学家,叫你开眼界了吧?”麦克那布斯说。
“怎么样,地理学家,叫你开眼界了吧?”麦克那布斯说。
“月球将来会属于英国的”那小土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地理学家一听,站起来。他在原来的位置再也呆不住了,非找个地方笑
个够不可。因而,他跑到宿营地以外的地方大笑一场。
这时,爵士从自己的书籍里找出一本书。那是理查逊著的《地理学简论》。
这本书很受英国人重视,比小土人的教师说得科学性强。
“啊,孩子!”他对陶林内说,“这本书你拿去留着做个纪念吧,并且
也可以纠正一下你在地理学上所犯的错误。”
陶林内接过书,不回答,他看了看书中的插图,带着不相信的神情,不
肯放进衣袋里。
这时天色已晚,为了明天提前赶路,不得不休息了。罗伯尔请那小土人
和他同床而睡,小土人接受了。
过了一会儿,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也回车上去了,男客们都在帐篷里躺
下。这时,巴加内尔仍在那里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和喜鹊的歌唱声混成一片。
但是,第二天早晨
6点钟,当一片鸟鸣惊醒沉睡的行人时,那个澳大利
亚的小土人不见了。他是想早点回到故乡呢?还是那地理学家的狂笑得罪了
他呢?谁也不知道。
但是,海伦夫人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放着一束新鲜的单叶含羞草,巴
加内尔在衣袋里摸到了那本理查逊著的《地理学简论》。

29.29.
1814年,现今的伦敦皇家地理学会会长莫其逊先生,研究澳大利亚南海
岸不远的由北而南的那条山脉,它的地质构造和乌拉尔山有许多相似点。我
们知道,乌拉尔山是一条产金子的山脉。因此,这位地理学家就推想:澳大
利亚的这条山脉是不是也含有这贵重的金属呢?是的,他的推断不错。
果然,两年以后,有人从新南威尔土寄了两块金矿标本给他。他就决定
劳务输出,送一批工人去新荷兰的金矿区。
在南澳最初发现金沙的是杜通先生。在新南威尔士最初发现金矿床的是
佛白和斯密士先生。
这一轰动,世界各个角落的掘金人都来了,形成了“淘金热”。尤其是
奥非尔城产金最多,发展最为迅速,真不愧《圣经》里那个金国同名。
直到那时为止,知道维多利亚省有金矿的人并不多。在
1851年,在这个
省才掘出金沙,不久,在四个地方同时开采。这四个地方是巴拉刺、奥文河、
奔地哥和亚历山大,这些地方含金量很丰富。但是,当时开采条件不够,前
三个地方开采量不大。而亚历山大,矿石质量高,分布均匀,具备开采条件。
当时,它所产生的金子价格是每斤
1411法郎,达到全世界市场价格的最高记
录。
现在,由南纬
37度引导这个小旅行队正走向这个金矿区,这是一个不知
有多少人破产又有多少人发财的地方。
12月
31日,他们在崎岖不平、牛马难行的路上走了一整天之后,终于
望见了亚历山大的许多圆圆的山顶了。他们当晚就在一个山坳里宿营,系好
牛马,任他们随意在旁边吃点草。第二天,也就是
1866年元旦,牛车又走在
黄金之乡的道路上。
地理学家和其他人走过这座著名的金山,都感到十分欣幸。这山名用澳
大利亚土语说,叫“吉坡儿”,不知有多少冒险家跑过这里,有强盗,有良
民,有要人家命的,也有自己送命的。特别是
1851年,在这个黄金年中,“黄
金热”变成了流行病,象瘟疫一样蔓延着,不知有多少人以为得到了发财的
机会,结果反而客死他乡。大家都说,上帝慷慨地撒下了千百万黄金的种子,
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于是,那些应运而生的收获人便来收金了。真是“万
般皆下品,惟有掘金高。”累死的人固然多,可是一锄头发了大财的也不少。
看见倒楣的,大家都不说;看见发财的,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五湖四海。
不久,各种野心家便纷纷涌向澳大利亚大陆。单说墨尔本这个城市,就来了
5万
4千名移民,他们是支无组织无纪律的大军,是无恶不作的抢劫者。
在黄金狂的年代里,地方上的秩序混乱得无法形容。然而,英国当局以
他们那种惯有的沉着,居然控制了这种局势。那些警察和士兵都不干抢劫的
勾当了,并改邪归正。所以,爵士此时路过,不会再碰到当年那残暴的情景
了。13年过去了,现在,金矿开采得井井有条,按严格制度控制着。
而且,年复一年的开采,这金矿被凿得“千疮百孔”,象是白蚂蚊钻得
遍地皆是的洞眼,矿层渐渐地快采完了。
快到
11点钟的时候,旅客们到了矿区中心。那是一座新兴的“城市”,
有工厂、有别墅、也有教堂、有银行和报馆;旅馆、农庄和游乐场也有;甚
至还有剧场,那时正上演一部描绘本地风光的剧本,演得很好。这剧本叫幸
运的掘金人,主角在剧末时满怀着失望的情绪掘下了最后一锄,而这锄挖出

了一鸣惊人的大金块。
了一鸣惊人的大金块。
大家由他带领向银行走去。马路很宽,用碎石铺成,洒水车刚刚洒过水。
什么“黄金有限公司”,“掘金人总办事处”,“块金总汇”等等的大招牌
到处引人注目。劳动力和资本联合起来已代替了过去的单干形式了,到处听
见机器的隆隆声。
再往前走,一眼望去,地面上都是洞眼,不计其数。工人们抡着铁锄,
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好象天空不断打闪一般。这些工人,各国都有,他们彼
此并不争吵,一声不响地劳动着。
这时,巴加内尔说:“我们不要以为在大陆上就没增手空拳的财迷跑来
单干找金子的。我们知道,大部分工人都是由公司雇佣的,因为他们非这样
做不可,矿区是由政府出卖或出租的,没有钱就没有下锄的地方。但是一些
既买不起,又不愿出卖劳动力的人,就不得不冒险单干了。
“他们用什么方法发横财呢?”
“就是‘跳坑’法”,巴加内尔回答说,“比方,我们这帮人,无权在
矿床上开采,然而,只要运气好,一样可以发大财。”
“怎样发财呢?”少校问。
“‘跳坑’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怎么跳法呢?”少校又问。
“‘跳坑’吗!这里有个风俗,常引起凶杀和骚乱,但主管当局无法取
消。”
“快说呀!真吊人家的胃口!”
“我现在说着呢!这里大家公认的,任何一个采矿区,除重大节日外,
只要
24小时无人开采,就变成公地了。若是上帝保佑你,谁占据了谁可以随
便开采。因此,小罗伯尔,你若运气好,找这样的一个矿床,它的所有权就
归你了。”
“先生,不要教我弟弟有这样的坏念头。”玛丽小姐不高兴了。
“小姐,别生气,我是和他开玩笑的。他会做掘金人吗?永远不会的!
掘地、翻地、播种施肥、最后收获,这才是正经人干的事情。和地老鼠一样
在土里乱扒、瞎钻,想找点金子,这是走投无路的人干的勾当!小罗伯尔不
会去做的。”
他们参观了主要矿场,又踏过一段细沙铺成的马路,然后到了银行。银
行是座高大的建筑物,屋顶上竖着国旗。爵士一行人得到银行总监的接待,
并请到里面参观。
银行里存放着很多下面各公司搜集的金子。银行总监指出金子的许多奇
异标本,并说明各种采金法的详情。这种生金大抵是两种形状:卷金和分解
金。它们都是矿石块,金子和泥土混在一起,或者包在硅石的外皮里面。所
以,开采时要以土质的不同使用地面开采法或深度开采法。
若是卷金的话,它常分布在急流山谷和干沟深处,根据体积大小,分成
层次,上面是金粒,下面是金片,最下面是薄块。
若是分解金的话,它的外部石皮被分解掉了,就集中起来,形成一个“金
团”。有时,一个金团,便是一个富翁的家资。

在亚历山大,金子往往分布在粘土层中,和青石片层的各层夹缝中。幸
运的人往往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大片的金块层,这里是“金窝窝”。
在亚历山大,金子往往分布在粘土层中,和青石片层的各层夹缝中。幸
运的人往往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大片的金块层,这里是“金窝窝”。
爵士谢了总监的招待,告辞出来,又去参观矿床。
巴加内尔是个把发财置之度外之人,然而,他每走一步总要往地上看看,
好象要找什么宝贝似的。旅伴们和他开玩笑,他也不在乎。他时而弯下腰,
捡起一块石头,研究一番,又带着鄙视的神气丢掉。整个参观中都是如此。
“啊!地理学家,你丢什么东西了!”少校取笑他说道。
“可不是吗!在这生产黄金石的地方,我总感觉到丢掉什么东西似的。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想找块金子带走,最好重一点。”
“要是你找到了,怎么办,我的巴加内尔先生?”爵士问。
“啊!要是找到了,我就把它献给祖国呀!存到法兰西银行里。”
“银行会接受吗!”
“当然会接受,就说作为建设铁路的公共基金。”
大家对巴加内尔的爱国热情大加赞美,海伦夫人祝愿他找到世界上最大
的金块。
他们一面开玩笑,一面逛着周围的矿区。到处都是工人在规则地、机械
地工作着,但并没有劳动热情。
游览完毕,他们来到一家小酒馆坐坐,等着和牛车会齐。既坐酒馆,当
然不得不吃点东西,因此,巴加内尔叫老板来点当地饮料。
侍者送来了一杯“诺白勒”。所谓“诺白勒”,就是英国那种水酒,不
过酒多了水少了,里面又加些糖而已。这里喝法太澳大利亚式,欧洲人受不
了。所以旅客接过酒杯,又兑了一瓶水,因此,“诺白勒”又变成英国水酒,
酒馆老板看了很惊讶。
喝了酒之后,大家又谈那些掘金人,否则,就没有谈话的机会了。
巴加内尔对所见到的一切都很满意,但他又遗憾,如果是当年亚历山大
采金的时代来参观,或许更有趣些。
“那时候,”地理学家说,“地面被挖成一个一个的小洞,遍地是挖洞
的蚂蚁,那是些很厉害的蚂蚁,到处疯狂地挖洞。但是没有远见,他们过着
糜烂的生活,挣来的钱不是吃掉了,就是喝掉了,我们坐的这个小酒馆就是
当年人家说的“地狱”。掷骰子时有时也动起刀子,警察无法制止时,只好
由军队来镇压。毕竟,军队把这帮人征服了,规矩多了,每个人也开始纳税
了。当然征收不困难,但社会秩序比加利福尼亚还要混乱。
“采金这一行,谁都可以干吗?”海伦夫人问。
“是的,夫人,干这行不需大学文凭,只要健壮有力就行。一些被贫困
逼得背井离乡的人,大都身无分文,有钱的带把锄头,无钱的带把刀,但不
论有钱无钱,都带着那种做正经之事的人决不会有的狂热。于是金矿区出现

一种怪现象了,普遍地是帐篷、船篷、草棚,还有泥土、木板、树叶搭成的
小屋。正中间是总督府的雕檐大厦,上面竖着英国国旗,还有各种公务人员
住的蓝布帐篷,换金小贩,收金坐商的各种店铺。那些商贩都赚得是巨富和
穷人的血汗钱,真正发财的还是这帮人。那帮长胡子穿红羊毛衫的掘金人,
整天在水里泥里生活,漫天是不断的锄头声,遍地是死尸的腐臭味。一团令
人窒息的灰尘,象云雾一般笼罩着那些可怜的人们,他们的生命很短,要不
是澳大利亚气候好些,来一场伤寒病准保使他们
10个死掉
9个半。那些冒险
家拚着命,辛苦大半辈子,发财的只是少数,一二百万人却在绝望中死去。
“你能不能把采金子的方法讲讲,巴加内尔?”爵士问。
“法子再简单不过了,”巴加内尔说,“初期的采金人只是淘金,现在,
不同了。开发公司直接找到金脉,到那里去采金片、金叶、金块。但是,淘
金人只会淘金,所谓沙里淘金,如此而已。他们先掘地,把认为是出金的土
层挖起来,然后用水冲洗,把金子和沙子分开。这种冲洗工作有一种美国传
来的工具,叫做‘克拉得尔’,就是一种摇床。形状象一个
2米长的盒子,
一种无盖的棺材,里面分成两层。上层是一面粗铁丝网,接着又是几层细铁
纱网。第二层下部分很窄。淘金的时候把含金的沙土放在第一层上,用水冲
洗,用手搅动。石块留在粗纱上,碎金和细纱,依体积大小,分别留在各层
细纱网上,土则变成泥水,冲到第二层的末端了。这就是普遍用的淘金机。”
“虽然简单,但毕竟是一种工具。”船长说。
“为了便宜,都购买二手货,”地理学家回答,“真正没有,也可以不
要。”
“不要,又用什么代替呢?”玛丽小姐问。
“就拿个大盘子代替,用盘子簸土和簸箕一样。不过,簸出来的不是麦
粒,却是金粒。起初采金的第一年,许多采金人没花什么本钱就发了财,还
是捷足先登有福气,那时遍地是黄金。就在地面,多极了。溪水就在矿床上
流着。几乎墨尔本的街道上都有金子,铺路都用金沫子。所以,在
1852年的
一个月,从亚历山大运到墨尔本的黄金就价值
8百
23万法郎。”
“差不多等于俄罗斯皇帝的年俸啊,”爵士说。
“那这皇帝也太可怜了!”少校补充一句。
“有没有一下便发财的?”海伦夫人问。
“也有几次,夫人。”
“你说得出来吗?”爵士说。
“1858年,在巴拉刺,人家找到一块金子重
573两;在吉普斯兰有一块

782两;1861年又有一块重
834两。最后,在这里,一个采金人发现一块
金子重
65公斤,以
722法朗半斤计算的话,这一块就值
22万
3千
8百
60
法郎!一掘头掘出
11000法郎的年金,数量相当可观了!”
“这些金矿一发现,世界黄金产量增加多少呢?”船长问。
“增加太多了,十九世纪初叶每年世界的黄金产量不过
4千
7百万法郎,
现在,估计产量上升到
9万万多,近乎
10亿了。”
“因此,在我们脚底下,也许会有许多的金子吧?”小罗伯尔说。
“有啊!孩子,也许有几百万两。不过,我们之所以把它踩在脚底,因
为我们并不看重金钱。”
“那么,澳大利亚可算是‘得天独厚’的地方了。”
“并不是,出金子的地方绝不是得天独厚的地方。因为这地方养活了一

批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过着富丽堂皇、骄奢淫逸的生活。我的孩子,最好的
地方不是出产金子,而是出产铁,因为铁可以制造生产工具用来劳动生产,
不断地锻炼着人民的身体和能力。”
批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过着富丽堂皇、骄奢淫逸的生活。我的孩子,最好的
地方不是出产金子,而是出产铁,因为铁可以制造生产工具用来劳动生产,
不断地锻炼着人民的身体和能力。”
目前,大家身体还吃得消,牛马也不觉苦。地理学家说澳大利亚的气候
特别“养人”,这话总算兑现了。潮气少得很,甚至没有,天气也不算太炎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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