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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对话录-欧绪德谟篇

_33 柏拉图(希腊)
事发生。
他说,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那么我们显然应当把婚姻尽量安排得庄严神圣。最神圣的婚
姻是最有益的婚姻。
必然如此。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最有益呢?告诉我,格老孔,我看到你家里
有一些猎狗和不少纯种公鸡。你有没有留意过它们的交配与生
殖?
他说,你说什么?
我说,首先,尽管这些动物都经过挑选,但在它们中间,能否证
明其中有些比另一些要好呢?
能。
那么你会不加区别地让它们都繁殖,还是关注那些最优秀者
的繁殖?
我会选择最优秀的加以繁殖。
还有,你会选择年龄最小的,还是最老的,或者尽量选择那些
正在壮年的进行繁殖吗?
选那些正在壮年的。
第 441 页
要是不这样选种,你就会看到你的猎狗和公鸡品种退化,不是
吗?
他说,是的。
我说,马和其他家畜的情况怎么样?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说,要有什么不同,那才怪呢。
我说,天哪,我亲爱的朋友,如果这个原则也同样适用于人,那
么需要我们的统治者拿出多么高明的手段来啊。
他说,这个原则对人也适用,但你为什么说要有高明的手段呢?
我说,因为他们会使用我们前面说过的那些药物。我们认为
一个普通的医生就可以应付那些不需要吃药,按规定节食和养生
的人。而一旦有人必须吃药,那么我们就知道需要有一个敢想敢
做的医生。
你说得对,不过你讲的这些与我们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说,嗯,为了被统治者的利益,我们的统治者好像不得不说
假话,欺骗他们。我相信,我们说过这样做也属于医药的范畴。
他说,这样做是对的。
那么在婚姻和生育问题上,这种“对”似乎是不需要的。
为什么?
我说,从我们上面得出的结论可以推论,要使人种尽可能完
善,就要尽量让最好的男人和最好的女人住在一起,要尽量让最差
的男人不和最差的女人住在一起,前者生育的后代必须抚养成长,
而最差的男女生育的后代则一定不要抚养。还有,要使卫士们尽
可能避免相互争吵,这种事情实施的方式只有统治者可以知道,其
他人不能知道。
他说,你说得非常对。
那么我们必须规定某些节日和献祭,在此期间让新郎和新娘
举行婚礼,我们的诗人必须创作适宜的赞美诗到场致贺。至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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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不让母亲们喂奶的时间太长,至于孩子在夜
多少人可以结婚我们让统治者自己去考虑,他们要尽可能保持城
邦原有的人数,要考虑到战争、疾病以及其他因素,总之不要让我
们的城邦变得太大,也不要变得太小。
他说,对。
我想,一定要设计某种巧妙的抽签办法,使那些较差的男子在
每次不能得到婚配时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而不能责怪统治者。
他说,对,确实如此。
当然了,对那些在战争以及其他事务中表现卓越的年轻人,我
们一定要给他们荣誉和奖励,还要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机会,让他们
与妇女交媾,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优秀后代了。
对。
这样生下来的孩子将交由专门管理这种事情的男女官员抚
养,因为我想女人和男人都可以担任这些官职。
对。
我想,优秀者生了孩子,这些官员会把孩子送到育婴室里去,
那里有一些保姆,住在城里的某个区中,而那些卑劣者生了孩子,
或其他人生下先天有缺陷的孩子,这些官员会秘密地对孩子作专
的处置,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了。
他说,为了保持卫士这个等级的品种纯洁,就需要这样做。
他们也要监管哺养孩子的事,在母亲们有奶的时候,他们就带
母亲们到育婴棚里来给孩子喂奶,但他们要用各种方法不让母亲
认出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母亲们的奶水不够,他们就另外再找
奶妈。他们小
里醒来或者换尿布之类的麻烦事,就交给奶妈和保姆去干。
你给卫士的女人安排的工作就那么轻松。
我说,这是应该的,不过还是让我们继续谈我们的规划。我们
说过,应该让年轻力壮的父母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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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开始,男人大约从
岁为国家生育儿女,男人应当从
对。
你同意女人年轻力壮的时候大约从
岁开始吗?
岁到
他说,你是怎么算的?
我说,女人应该从
他跑步速度最快的年龄一直生到岁。
他说,这是身心两方面都已成熟并且精力旺盛的时候。
那么要是不在我们描述的这个年龄范围内的人也给国家生了
孩子,我们必须说这是不虔敬的和不正义的,因为他们即使能秘密
地把孩子生下来,他们的孩子也得不到男女祭司和整个城邦在正
式婚礼上举行的那种祷告和祝福。这种祷告祈求上苍让优秀的、
对国家有贡献的父母所生的后代比老一代更优秀。而这种孩子则
是愚昧和淫乱的产物。
他说,对。
我说,同样的法规也适用于这样的情况:如果未经统治者的批
准,任何处于生育年龄范围内的男子与女子苟合生子,那么我们会
说他们把一个未经批准的、亵渎神明的私生子强加给了国家。
他说,对极了。
但是我想,当男人和女人过了生育年龄,我们就给男人自由,
让他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建立这样的关系,除了他的女儿和母亲,以
及他的直系亲属中的女性。对女人来说也一样,只是不能与她的
儿子和父亲,以及她的直系亲属中的男性有这样的关系。我们要
事先警告他们不能生孩子,要他们明白,如果他们不能采取有效的
措施避孕,我们不能抚养这样的后代。
他说,你讲的这些听起来都很有道理,但他们怎样才能辨别各
人的父亲和女儿,以及你刚才提到的其他亲属呢?
我说,他们确实无法辨认,除非一个男人做了新郎之后,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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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他结婚以后第十个月或第七个月里出生的所有男孩都叫做
他的儿子,把在那以后出生的所有女孩都叫做女儿,而这些男孩和
女孩都叫他父亲。同样的道理,这个男人还会把这些子女生育的
子女叫做孙子和孙女,而这些孙子和孙女都会叫他和他的同辈为
祖父或祖母。在同一个生育期间出生的所有孩子相互之间都作为
兄弟姐妹。有了这些区分,我们刚才讲过的那些应当禁止的性关
系也就可以做到了。但若通过抽签决定,而且德尔斐的神谕也表
示批准的话,那么法律允许这样的兄弟姐妹同居。
他说,非常正确。
那么,格老孔,这就是属于我们城邦卫士公有的那个妇女儿童
团体的性质。这种性质不仅与我们政治制度的其余部分相一致,
而且是最好的做法。这一点我们要在下面加以证实。难道不是
吗?
他说,确实如此。
那么为了达成一致意见,我们第一个合理步骤就是问自己,对
国家体制和立法者在立法中的恰当目标来说,什么是至善,什么是
至恶,然后再考虑我们刚才的建议是否适合善的足迹而不合恶的
足迹?
他说,我们务必这样做。
对国家来说,我们知道有什么事情比搞分裂更加邪恶吗?或
者说有什么事情比搞团结更加美好吗?
我们不知道。
那么当全体公民对于养生送死都能尽量做到同欢共悲时,这
种同甘共苦不就是维系城邦团结的纽带吗?
他说,务必如此。
如果处在同一城邦中的居民对同样的事情有各自不同的感
情,有不同的哀乐,那么这种情感的个体化不就会瓦解城邦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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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吗?
当然。
发生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于公民们不能对同一事物异口同
声地说出“是我的”, “不是我的”这样一些语辞,与此相关的还有
“异己的”这个词,对吗?
确实是这么回事。
要是一个城邦的极大多数人对同一事物能以同样的方式说出
“是我的”或“不是我的”,那么它就是治理得最好的国家。
确实是最好的。
城邦的状态与个人的状态非常相似。比如,我们中间某个人
的手指受了伤,在支配整个人的灵魂的作用下,尽管受伤的只是身
体的某个部分,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能感受到痛苦,这就是我们所
说的那个人的手指受了伤。对人体的其他部分也可以这样说,无
论它的哪个部分受到伤痛或是感到快乐。
他说,这是一回事。回到你的问题上来,治理得最好的国家和
这样的有机体最相似。
那么我假定,在这样的国家里,任何一个公民的幸福或痛苦都
可以说是整个国家的幸福或痛苦,在这个国家里应该有福同享,有
难同当。
他说,如果这个国家治理良好,那么这种情况是必然的。
我说,现在我们应该回到我们的城邦里来,看看是我们这个城
邦还是别的城邦包含着我们的论证中同意过的这些品质。
他说,我们必须这样做。
那么,其他城邦也像我们的城邦一样能找到统治者和民众,不
是吗?
是的。
他们彼此互称公民,是吗?
第 446 页
当然。
在其他国家里,民众除了称他们的统治者为公民,还怎么称呼
他们?
在许多城邦里,民众称统治者为君主,在民主城邦里只称统治
者。
我们这个城邦里的民众怎么样,除了称他们为统治者外,还称
他们什么?
他说,保护者和辅助者。
他们又怎样称民众?
纳税者与供应者。
其他国家的统治者怎样称呼民众?
他说,奴隶。
统治者相互之间又把对方说成是什么呢?
他说,同事。
我们的统治者又怎样称对方?
卫士同事。
告诉我,其他国家的统治者是否会把他们某些同事当作自己
的“附属品”,把某些同事当作外人?
是的,许多统治者会这样做。
这样的统治者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都把同事当作自己的附属
品,当作不属于自己的外人吗?
是这样的。
你们的卫士怎么样?他们中间会有人把同事看成或说成是外
人吗?
他说,肯定不会。无论碰上谁,他都会感到对方是他的兄弟、
姐妹、父亲、母亲、儿子、女儿,或者把对方当作这些人的后代或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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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说得好极了,不过请你再告诉我,这些亲属的名称仅
仅是个空名,还是必须要有与之相应的行为?比如说对父辈要按
照习俗表示尊敬、关心、照顾、服从他们,如果这样的行为是诸神和
凡人都喜欢的,那么与此不同的其他行为就是不正义和不虔诚的。
这些行为规范涉及对待父辈和其他亲属的态度,我们应当让所有
人都把它们当作一致同意的神谕来聆听,还是让别样的教训从小
就充斥你们孩子的耳朵呢?
他说,如果只有亲属之名而无具体行为,那么是很荒谬的。
那么在这个城邦而不是在别的城邦里,人们会异口同声地使
用我们刚才说过的“我的”这个词,任何一个人的境遇好,大家就都
会说“我的境遇好”,任何一个人的境遇不好,大家就都会说“我的
境遇不好”。
他说,一点不假。
我们难道没有讲过这种信念和措辞可以带来一种同甘共苦的
情感吗?
讲过,而且讲得很对。
那么这些公民比其他所有公民多一种共有的东西,他们会把
这种东西称作“我的”,并且凭着这种共有的东西,他们拥有同甘共
苦的情感。
确实如此。
除了国家的制度以外,卫士们共同拥有妻子与儿女不也是产
生这种情感的原因吗?
他说,这肯定是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还进一步说过,这种团结是国家的最大幸福,我们把一个
治理良好的国家比做人的身体,各部分都休戚与共,息息相关。
我们对此表示同意,这是正确的。
那么,辅助者的妻子儿女共有是国家的最大幸福,这已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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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证明。
是这么回事。
这一点与我们前面说过的话是一致的。因为我们确实说过,
这些辅助者不能有自己的房屋、土地或其他任何私人财产,而只能
从其他公民那里得到供养,作为他们担任卫士所提供的服务的报
酬,大家一起消费。真正的护卫者就要这个样子。
他说,对。
那么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以前和现在所作的规定就
是为了使他们能够成为真正的卫士,防止他们由于财产私有而把
国家弄得四分五裂,对同一事物不能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我的”,而
是各有各的私人财产,一个卫士把从别的卫士那里能弄到手的东
西都拿回自己家里,另一个卫士也这样做,各自拥有自己的妻子儿
子,把国家共同的快乐与痛苦变成个人的事,这样说不对吗?我们
说,他们最好还是对什么是自己的东西有共同一致的信念,有一个
共同的目标,从而拥有同甘共苦的体验。
他说,务必如此。
那么可以说,在他们中间不会再有彼此互控的事,因为除了自
己的身体,他们没有其他私人财产,他们的一切都是公有的,对吗?
由于这个原因,我们也可以说他们之间不会发生纠纷,因为人们之
间的纠纷都是由财产、子女与亲属的私有引起的。
他说,他们肯定不会再有这些纠纷了。
还有,他们中间也不大会有因为行凶殴打而发生的诉讼了。
因为我们会对他们说,年龄相当的人发生争执,进行自卫是光荣的
和正义的,借此迫使他们保持身体强健。
他说,对。
这样一项法规还有一个好处,一个愤怒的人经过这样一番自
卫怒气已泄,争吵也就不至于走向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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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年长者应当拥有管教年轻人的权力。
显然应当如此。
还有,年轻人显然不能对长者动武或殴打他,也不能以任何方
式羞辱他,除非统治者命令他们这样做。恐惧和敬畏这两种心态
可以起到防止这种事情发生的作用,敬畏可以使人不去动手冒犯
长者,他们可能是他的父辈,恐惧使人害怕会有人来援助受害者,
而援助者可能是他的儿子、兄弟或父辈。
他说,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们的法律将在各种情况下使这些人和平地居住在一
起。
这是一种伟大的和平。
只要他们内部没有纷争,那么也用不着害怕城邦里的其他人
搞分裂和闹纠纷了。
对,是不用怕。
我有点犹豫不决,不知道还该不该提起他们应当摆脱一些十
分无聊的小事,因为他们好像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比如,奉承有钱
人,辛辛苦苦养活一家老小,一会儿借钱,一会儿还债,想办法挣些
大钱给妻子和仆役去花费,以及其他各种有违尊严的事,这些事显
然都是不高尚的,不值一提。
他说,甚至连瞎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这么说来,他们终于完全自由了,他们的生活会过得比人们所
认为最幸福的生活还要幸福,胜过奥林匹克赛会胜利者们的生活。
怎么会呢?
奥林匹克赛会的胜利者被人们认为是幸福的,但与我们所说
的卫士所能得到的幸福相比,他们的幸福微不足道。卫士们的胜
利更加光荣,公众对他们的供养更加全面。因为使整个国家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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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他们所取得的胜利的嘉奖,公众对他们本人及其子女的供养
是扎在他们额头上的束发带。他们活着从城邦得到荣誉,死后得
到哀荣备至的安葬。
他说,这种酬谢确实很优厚。
我说,你还记得吗,在前面的讨论中,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责怪
我们没有使卫士得到幸福,说他们尽管有权掌握一切,但自己却一
无所有?我想我们当时回答说,我们会在适当时候对这个问题再
作考虑,因为我们当时所关心的是使卫士成为名副其实的护卫者,
他们要尽可能使整个国家幸福,而不是只关心为某个阶级谋利益。
他说,我记得。
那么好,既然我们已经表明辅助者的生活比奥林匹克赛会胜
利者的生活还要好,那么我们还需要拿他们的生活去与鞋匠、其他
匠人,以及农民的生活去作比较吗?
他说,我不这样想。
还有,我们不妨把我当时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如果一名卫士
努力追求一种使其不成其为卫士的幸福,不满足于过一种节制而
又安稳的,在我们看来是最好的生活,反而被一种愚蠢而又幼稚的
幸福观念所困扰,在这种观念的支配下,利用他的权力在城邦里为
自己攫取一切,那么他会认为赫西奥德确实聪明,因为赫西奥德说
过, “一半在某种意义上多于全部”。
他说,如果这名卫士接受我的劝告,那么他仍旧会去过原先那
种卫士的生活。
那么,你接受我们所说的这种男女之间的同伴关系,男女卫士
接受共同的教育,拥有共同的子女,共同保护其他公民。你也承
认,男女卫士无论是在城邦里担任警卫,还是出国打仗,都应当像
猎犬一样共同守卫家园,一道追击敌人,还要尽一切可能以各种方
式共享一切。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事情做得最好,而且既不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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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天性,也不违反男女间天然的伙伴关系。
他说,我承认。
我说,有无可能像在别的动物中那样在人们中间建立这样的
社团,以什么样的方式它才是可能的,这不就是仍旧有待于解决的
问题吗?
他说,我正要提出这个问题,被你抢先说了出来。
我说,比如说他们在战争中会怎么办,我认为这是明摆着的。
他说,为什么?
他们显然会一起出发,还会带上他们强健的孩子,以便使这些
孩子像其他行业中的孩子一样从小便增长见识,长大了可以成为
这方面的行家。除了观看打仗,这些孩子还要帮助他们的父母承
担各种军中勤务,并侍候他们的父母。你有没有注意到匠人学艺
的过程,比如一名陶工的孩子在自己正式制作陶器以前要作为助
手长时间的观看制作,还要动手帮忙?
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
难道这些匠人倒应该比我们的卫士更加关心训练他们的孩
子,让孩子们增长见识和实习自己将来的工作?
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再说,每一种动物在打斗的时候,只要有自己的子女在场,都
会更加勇猛。
是这么回事,但是,苏格拉底,这样做很危险,要是打了败仗,
他们的子女也将同他们自己一样遭受巨大损失,以至于以后想要
再次复兴国家都不可能了。
我答道,你说得对,但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定不要让他们冒任何
危险吗?
我决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他们必须冒险,那么通过冒险而取得胜利不就可以使他
第 452 页
们有长进吗?
这很清楚。
你认为对一个长大要当兵的人来说,从小冒险去见习打仗不
值得,或者说是不是这样做没什么区别吗?
我不这样看,相对于你说的这个目的,冒不冒险有很大区别。
那么我们一定要让孩子们从小见习战争,以此为前提,我们要
尽力采取必要措施,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样做不就两全了吗?
是的。
我说,具体说来,首先,那些做父亲的总不见得对战争一无所
知,不知道哪些战役是危险的,哪些是不危险的吧?
他们应该懂得。
那么不危险的战役他们可以带孩子去,而危险的战役就不带
孩子去,对吗?
对。
我说,再说那些将领,他们会把孩子们交给那些年龄和经验两
方面都配做孩子们的首领,能照料孩子的人,而不是交给那些毫无
长处的人去带。
对,这是恰当的做法。
不过我们仍旧可以提出异议说,战场上千变万化,什么事都可
能发生。
是的,的确如此。
那么为了预防万一,我们应该一开始就给孩子们装上翅膀,遇
到危险就可以展翅高飞,脱离险境。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一定要让孩子们从小学会骑马,然后带他们到战场
上去看打仗,不过别让他们骑那种好战的劣马,而要让他们的坐骑
既跑得快而又容易驾驭。这样他们就可以很好地观看自己将来要
第 453 页
做的事,一有危险,他们就跟着带队的大人迅速撤离。
他说,我认为你说得对。
现在是不是该谈到战争中的行为了?士兵应该如何对待自己
人和敌人?我的想法不知对不对?
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若有士兵擅离职守,或者丢掉武器逃跑,或有类似的胆怯行
为,就应当把他下放去做工匠或者农夫。我们要不要这样做?
务必如此。
如果有哪个士兵被敌人活捉了,我们要不要把他当作送出去
的礼物,任凭敌人处置?
应当这样做。
一名士兵在战场上勇猛善战,卓越超群,他首先会在战场上被
战友们戴上花冠,然后再由少年儿童给他戴上花冠,你同意这样做
吗?
我同意。
伸出右手问候他吗?
这也是应该的。
下面这个行为你可能不赞成吧?
什么行为?
他应该亲吻每一个人,每一个人也亲吻他,你赞成吗?
他说,务必如此,不过对这条法规我还要再补充一点:在这场
战役期间他要亲吻谁就亲吻谁,无论谁都不许拒绝,这样一来,无
论他爱着什么人,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都会更加渴望赢得这种
荣誉。
我说,好极了。我们已经说过,结婚的机会应当更多地提供给
优秀者,应当更多地选择优秀者做这种事,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由
优秀者生下的孩子。
第 454 页
,这样一来,既增强了男女勇士们的
他答道,我们说过这些话。
再说,我们也可以引用荷马所说的方法来荣耀我们年轻人中
的勇士。荷马说过,埃阿斯打起仗来非常勇猛,在宴席上受到全副
里脊肉的款待,这样做对于年轻勇士既是一种荣誉,又可以增强他
们的体力。
他说,非常正确。
我说,那么我们至少可以把荷马当作这方面的向导。我们要
在献祭或其他类似场合奖励那些有杰出表现的优秀战士,为他们
唱赞美诗,把我们刚才讲过的那些特殊待遇给他们,还有“荣耀的
席位、肉食和满杯的葡萄酒”
体质,还给了他们荣誉。
他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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