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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17 沉默寡言(当代)
画意听到这里,心里也就明镜似的。她想了想,说:“华弟,你也别说了,事情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转告你哥,今天我就不回厂里了。只是,厂里的事,不管是放弃厂也好,继续经营也好,我都会请一个专业的会计师来全盘检查厂里的财务状况。”
华弟听了,脸上就有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他说:“姐,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个败家娘们儿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行!我回去先跟我哥说。”
46.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一章
天赐篇(61)
心上人不在公司的时候,天赐就老是觉得,这一天一天的,怎么就那么长呢?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是和那个康达在一起吗?那个康达会不会对她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来?他总是忍不住的这样想,但也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可是,这心思吧,就是不听指挥也没办法是不是?
不过,每天下班回到家,先到心上人的屋子里看看装修进度,再回到自己家时,总是看到心上人已经做好了饭,就等他回家吃了。而且,心上人的脸上,也总是一脸迷人的微笑,他也就觉得,这一天寂寞的等待,也值了。这不就是自己向往的幸福吗?每天回家,家里都会有一个人做好了饭菜等在那里,那盏温暖的灯也是为自己留着。这不就是一个理想中的家了嘛。这样一想,心里就又觉得格外的甜蜜了。
差不多半个月后的一天,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已经差不多九点了。天赐洗了澡,就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上人也收拾好了出来时,就看到他歪在沙发上的样子,也坐到他身边来,说:“明天陪我去一趟厂里,好不好?”
他眼睛盯着电视,不假思索的说:“好!”
过了一会儿,心上人见他不说话,就问:“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他听了,不看电视了,就转过头来,看着心上人那迷人的脸,就好整以暇的笑着问:“好吧。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啊?”
心上人就朝他似调皮的一斜眼,抿嘴一笑,说:“给我壮胆去呗。”
他看了心上人的样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轰的一下,自己的双手就不听使唤的紧紧抱住了心上人,跟着又狠狠的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你就是我的二锅头!”
他紧紧的搂着心上人,吻着她的脸,眼睛,一路响下,找到心上人的嘴唇,毫不迟疑的撬开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就是一番激烈的扫荡。心上人也紧紧的抱住他,激烈的回应着他。他只觉得从小腹升起一股热流,直涌向全身。遂一把抱起心上人,进了心上人住的房间。
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有如此强烈的独占欲。他想把她占为己有,这一辈子都想占为己有。他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渴望着把自己全部的激情都融进她的身体里。
激情过后,他把心上人抱在怀里,吻着心上人的额头,轻柔的说:“宝贝,我们结婚吧!我想天天都能这样抱着你!”
心上人微眯着双眼,慵懒的环着他的腰,喃喃的说:“好啊。等我忙过这段,房子装修好了就结吧。”
他一听,开心得不行,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只觉得又从心底里起了欲望,于是,一翻身,又覆在心上人的身上。
这一夜,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他还有一瞬间的错愕,待到想起昨夜的事,又忍不住的笑了。
心上人已经不在身旁了。他仔细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着慌,忙坐起来,抓过自己的背心,一边站起来一边往身上套,套上了也没看穿得是不是整齐,就一把拉开房门。
一走到客厅,就听到有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这才定下心。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心上人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自豪的幸福,似烟霞一般,在整个身心弥漫开来。
他走到心上人身后,伸手搂住心上人,把下巴放在心上人的肩窝里,轻柔的说:“怎么不多睡一会?”
心上人脸一红,说:“睡不着了。去洗脸吧。吃早餐了。”
他听话的放开手,走到厨房门口,停下来,又走到心上人的身边,把心上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捧着她的脸,给了心上人一个缠绵的热吻后,这才转身去洗漱。身上人在他身后轻笑着说:“你衣服穿反了。”
他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背心,真的穿反了。他嘿嘿的笑着,也不纠正。刷牙洗脸后,这才回房间换了一本正经的衣服。再出来时,心上人已经把早餐端上了餐桌,是现磨的豆浆,还有蒸得香香的小馒头,配上切得细细的榨菜丝。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噎着自己了。
两人吃了早餐。他开了车,心上人坐在旁边,一路去了达意厂。
两人进了达意厂,心上人让他停好车,就带着他去了写字楼。他走在心上人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厂里的设施。这厂看上去,规模真的挺大的,可以想像得到,厂里全盛时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里,看看走在前面的心上人,心里对心上人就越发敬爱起来。
一进到写字楼里,他发现写字楼里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繁荣景像,遂又想起,如果景气,心上人也不会来了。这样一想,也就不再东想西想。再看看四周,好像有很多人在看着心上人和他。他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跟着心上人来到了门口挂有总经理字样的办公室里。
原来这就是心上人前夫的办公室。此时,那个曾是心上人丈夫的男人正一脸疲态的靠在大班椅里,周身的萧索。但是,当看到他,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绝望后,马上就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冷漠表情,遂站起身向他们走来。
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此时,他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多这个男人的情况他都清楚了——当然不是心上人说的。这个男人和自己当年犯的错误是一样的,可是自己已经改正了,而这个男人却还陷在错误当中不能自拔。所以,现在他可以站在一个比较洒脱的位置来看待这位正在错误泥泞中挣扎的男人。
心上人正经八百的说:“康达,这是梁天赐。”
他听了,就很配合的露出得体的笑容,向康达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梁天赐。”
康达点点头,轻轻的和他握了握手,很快的放开了。他笑一笑,并不介意。
心上人对康达说:“叫华弟过来吧。”说完,拉了他,在沙发上坐下了。康达又叫文员给他们倒了茶送进来。
康达听了心上人的话,就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那个华弟就进来了,看到他和心上人后,用着很愉快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梁哥,又叫了心上人一声姐。他看到康达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华弟坐下后,正要说什么,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两个人,他认出前面一个是康达的妻子关颜,后面一个竟然是那个康达的婚礼上给了心上人难堪的女长辈。难道,她也是股东?天赐禁不住在心里有些好奇的想。
那关颜在康达的身边坐下后就对康达轻轻说:“达达,人都到了,就开始吧。”说完,抬眼向他看过来。不过,也就是扫了一眼,马上就收回去了。那女长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和心上人几眼,没出声。
康达咳了一声,开口了,说:“好了,都坐在这里了。前几天,请了会计师查了一下厂里的账目,这是结果。一人一份,都看看吧。”说完,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华弟,华弟就给了心上人一份,关颜一份,自己留了一份,另一份还给了康达。
心上人只是翻了翻,就放下了。他猜测,心上人应该早就知道了是什么结果了吧。
康达略显疲惫的说:“达意厂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现在我们就来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那女长辈开口说:“厂肯定是要开下去的。可是,我不希望郝画意还在这里!”
他听了,看看心上人,心上人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到心上人没开口,他的心里有些难过。
没想到康达轻轻说:“妈,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他看了看女长辈,心里说,还真的是康达的妈妈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康达的妈妈听了,脸上就不高兴了,说:“好!只要你再不和郝画意合伙,我不说话。”
康达的脸上就现出了一个极力忍耐的表情,他说:“妈,画意是大股东,这是有法律文件的。她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就是关颜的和我的加在一起,厂里还是画意说了算。要是让画意退股,我们就要给她折现。妈,你明白吗?”
康达的妈妈听了,非常不高兴,说:“为什么要她说了算?不是一人一半吗?为什么她都走了这么久了还要她说了算?”
康达耐心的解释着:“当时就是为了避免有状况发生。如果两个人的权力一样,遇到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时,不好协调,所以,办文件的时候,就给了画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遇到有什么事时,由她说了算。”
康达的妈妈就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带着哭腔大声说着:“我的傻儿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啊!她现在是你什么人啊?又不是你媳妇了,你对她比对你妈还亲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
他看到康达闭了眼睛,再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他就明白了,心上人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离婚了。
半晌,康达睁开眼睛来,轻轻说:“妈,你先出去吧。”
康达妈妈没动,照旧坐在那里吟唱着,只是声音低了下来。康达也没再说话。
半晌,那关颜开口了,她用着听上去很温和的字眼,说:“我想说一句话,达达。”
康达没有看她,只是无力的摆摆手,意思是你说吧。
于是,关颜就开始说——她的口气好像只是对着康达一个人:“其实我的意思,工厂和画意一起开也没关系。可是,妈担心你到时候会有些冲动的地方,怕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听妈的,如果能协商得过来,我们是不是就买下画意手里的股份?”
康达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了,他咬紧了牙根,声音沉沉的,口气极不耐的说:“她手里的股份如果折现,要上千万的资金,你付?”
康达的妈妈不吟唱了,伸手一指康达,声音凌厉:“康达,为了那个扫把星,你就这么对你媳妇?”
那关颜也把脸一寒,身子往旁边一扭,说:“总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康达脸色铁青,对着关颜低吼一声:“够了!你给我说清楚,那三百万你挪哪里去了?”
康达妈妈一听,不认识似的满脸惊愕的看着关颜,嘴里刚要说的什么话也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那关颜听得康达这样说,一时也没了话,撇着嘴坐在那里。
康达接着冷冷的说:“关颜把挪用的公款补回来,退股!”
一屋子的人,谁都没说话。
天赐看看心上人,心上人还是没什么表情。心里一时就有了一些感慨,幸好自己来了,不然心上人一个人在这里,该是多么难受啊。那个华弟看来是站在心上人这边的,可是却也说不上什么话。这样想着,就伸手轻轻拍了拍心上人放在腿上的手。心上人也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一眼,他立即就读懂了,她庆幸有自己在身边。
康达这时又说话了,这次是对着心上人说的,态度出奇的温和,声音也不再冷漠。他说:“画意,关颜的那二十五的股份,你就接了吧。”
心上人没有立即开口,她想了想才开口说:“我接了可以,但是厂里的亏空必须补完了。”
康达就很温和的对着心上人一点头,说:“那是肯定的!”
心上人就继续说:“我想把那二十五的股份拿出来放在厂里,让厂里有意向的职员都可以购买。这样,他们有了厂股,做起事来,肯定会更加认真仔细。”
天赐听了,心里连连点头,心上人还真有一些想法!自己可一定要大力支持她。
康达点点头。其他人也不再说话,就是康达的妈妈,也没有再出声。于是,又说了一些其他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天赐和画意就出来了。
天赐和心上人从达意厂出来,心情也放松了些。倒不是怕别的,他就是怕心上人受委屈。但最后,心上人从容的应对,他就知道,心上人没事了。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相信,心上人带他来,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他不介意心上人这样做,相反,他很高兴心上人能这么做,最起码,他看到康达在看到他后,有着那么一丝绝望。希望破灭了才会绝望,无疑,心上人完全是自己的了,他康达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
从达意厂出来后,天赐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一个微笑。心上人看他这样,也就笑着问他:“笑什么呢?”
他牵牵心上人的手,说:“没。替你高兴。你是个宝贝!”
心上人就笑一笑:“就你当宝。”
他点点头,说:“对!”说完,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把一个人当宝贝的感觉特温暖,就想把这个人一直捧在手里呵护着,放在心里疼爱着。
正在这时,心上人的电话响了,心上人接通,只听她说:“建建……哦,怎么早没听你说啊……结婚也能临时决定吗……那就恭喜你了……我一定送个大红包给你。拜。”说完,把电话放进包里,一边放一边说:“建建五一要结婚了。小蒙跟你说了吗?”
他猛的想起,几天前,助理小蒙是说过要请假。他还问过是什么事,小蒙红着脸说是要结婚了,又红着脸送了他一张请贴。因为有事忙着,一转身就忘了,现在心上人一说,才又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个事。于是说:“她跟我说过,我给忘了。”说完,呵呵笑起来。
心上人就笑,说:“你这个人做朋友还真的没什么诚意。”
他知道心上人只是开玩笑,就微笑着说:“我只对你一个人有诚意就行了,不介意对其他人没有诚意。”
心上人就乜他一眼,抿嘴一笑。
他看了,禁不住心襟摇荡,顾不得还开着车,捞过心上人来,就在心上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心上人忙叫他:“好好开车!”
47.第六十二章-第六十二章
画意篇(62)
画意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那个关颜极不情愿的退了股,但是却保留了品质部经理的位子,有时候她还会挽了康达妈妈的手到厂里去,间或发表一点意见。只是,康达的妈妈不再指手划脚了。
画意把以前几个跟她一起做事的主管找回来了。这几个人原本被关颜开除了,现在画意一给他们打电话,都马上就回厂里来了。画意也很高兴。然后,又重新安排了办房。又重申了厂里的规章制度。她现在不想急着招兵买马了,目前大环境不太好,就将就这一千人做事,只要让这一千人发挥出他们应该发挥出的能量,也就行了。做完这一切后,她把厂里组长以上的干部全部招集起来,向他们说了可以购买厂股的事。没想到员工们听到这件事情,反应特别热烈,定的一万元一股,好快就被他们认购完了。这一下,落得个皆大欢喜。康达也挺开心。当然,这些事不是一天完成的,画意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基本落实了。
那天,画意正在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萧歌打电话给她了。萧歌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哀伤。她说:“女人,我现在想见见你!”
当时,画意正在忙着安排办房的事,就说:“下班了就来找你,行不?”
萧歌说:“忙什么呢?王老五安排半夜鸡叫了?”
画意就笑,说:“说什么呢?不过,你是不是该老实交待一下,你最近跑哪儿去了?打你单位里,说你请假没上班。干走私去了?”
萧歌就在那头嘎嘎的笑,但是画意听得出,萧歌的笑声里有一股悲伤的味道。只听萧歌说:“你来看我吧。给我带好吃的来。我要吃荔枝!”
画意答应一声,说:“行!下了班我就来。”
萧歌在那头提高声音说:“就来!”
画意说:“我现在忙着呢。下班了来,好不好?”
萧歌说:“好慢慢!你现在来吧。我想荔枝想得口水都流了几丈长了。你可怜可怜我,行不?”
画意说:“叫你家丁晓买!”
萧歌没等画意的话落音,就说:“别跟我提他!”
画意说:“怎么啦?吵架了?”
萧歌就干巴巴的说:“我怀孕了。”
画意听了,一下子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就觉得头皮一炸,禁止不住“啊”了一声。
萧歌在那头说:“啊什么啊?快点买了荔枝来!”
画意懵懵的点点头,“哦”了一声。萧歌就挂了电话。
画意给华弟交待一声,就出了办房,急匆匆的开车出去了。在楼下前台那里遇到从外面进来的康达,康达看着她一路出去,也没说什么,可是脸上明显的写满了疑问。
画意买了一篓荔枝,然后风驰电掣的开着车,只一个小时就到了萧歌上班的楼下。这才打电话要萧歌下来。
萧歌背着包从楼上一下来,画意就发现,萧歌瘦多了,脸色都有些泛黄,看着都让人心疼,就说:“萧萧,你这是?”
萧歌也不接她的话,直接说:“荔枝呢?”
画意走到车后,拉开后备箱,拿出荔枝,说:“全都是你的。真的有了?”
萧歌脸上有一丝不悦,说:“本大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个荔枝就剥,剥完了就整个放在嘴里。
画意看得心里有些发酸,说:“那,孩子……”
“丁晓的!”萧歌没等画意说完,就接口说。
画意说:“我知道是丁晓的。我是说,丁晓知道吗?”
萧歌又拿了一个荔枝,剥开放进嘴里,说:“知道。整天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我看到他就烦!”
画意看着萧歌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歌拉开副驾驶位的门,坐上去,说:“女人,我今天去你那里住。明天不用上班。”
画意坐进驾驶位,说:“可是,你也知道,我也住别人家里呢。”
萧歌吃着荔枝,看也不看她,说:“王老五家几间房,你们俩只住一间。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该干嘛还干嘛,就当我不存在,啊。”
画意笑一笑,摇摇头,发动车子。
开了一会,画意才想起,说:“萧萧,你要不要告诉丁晓一声啊?”
萧歌说:“我就是不想看到他!要是让他知道,他跑到王老五家去了,王老五就该打地铺了。”
画意听了萧歌的话,不再理她了。萧歌现在心情很不好,还是少说点,她现在怀着孩子呢。
回去的路上,天赐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语气十分焦急。她对天赐说了,天赐又叮嘱一番,这才挂了电话。和天赐通完电话,她觉得心里很舒服,自己很幸福。有一个人这样牵挂着自己,这样关心着自己,让自己真的有一种“自己真是个宝贝”的感觉。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回到家时,已差不多七点了。
进了天赐家门,画意发现,天赐竟然还做了晚饭。那菜看上去,卖相不怎么好,再看看电饭锅里的饭,也煮得稀了,可是,画意觉得,天赐能做到这样,真的已经够了。以前,康达从来不煮饭的。哦,以前的事就不用想了。
当天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画意身后的萧歌时,只说了一个宝字,后面的全噎回去了。然后,马上笑起来,和萧歌打招呼。
萧歌就说:“哦,梁老板,贤惠啊。还能洗手做羹汤。”
天赐就笑着说:“嗯,为了画意,什么都可以做。”
萧歌就伸出一根大拇指,说:“奖你一个大拇指。”
天赐说:“那是你的,我不能要。”
萧歌说:“为什么呢?”
天赐说:“我要了,你就成了伤残人士了。”
画意和萧歌就都笑起来。
吃晚饭时,萧歌只吃了几根青菜,就放下了筷子。看萧歌放了筷子,天赐就看画意,画意知道天赐的意思,就说,她有些不舒服。天赐就不再有疑问了。
临睡时,当萧歌看到画意也爬上了她睡的客房的床后,惊讶的说:“你和我睡?你家王老五怎么办?他会不会怪我?”
画意在床上躺好躺舒服,说:“我们一直都这样睡。”
萧歌翻过来,侧身对着画意,目光如炬,说:“是不是还为了康达?”
画意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走到那一步。”
萧歌重新躺好,说:“王老五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还担心什么啊?”
画意随口说:“你就知道他对我死心塌地啊?我怎么不知道?”
萧歌闭上眼睛,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你心里还装了个死人脸康达,哪里会知道啊?要是我,早把你蹬了。真受不了你!”
画意嘿嘿一笑,说:“知道啦。”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萧萧,我现在又回厂里去了。”
萧歌一下子就转过头来,说:“你个蠢女人!又受了康达的蛊惑吧?我看你啊,一定要把王老五气跑了你就甘心了。”
画意说:“不是那样的。”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因后果对萧歌讲了。
萧歌听完,半晌才说:“你可要把住自己了。梁天赐真的和你挺合适的。”
画意说:“我知道。”
萧歌好半天没说话,她闭了眼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了。
画意看了看萧歌的脸,正准备睡时,没想到萧歌又说话了。她说:“女人,我结婚了。”
画意大吃一惊,说:“啥?”
萧歌还是闭着眼睛,说:“我们就领了个证,谁也没告诉。前段时间没上班,就是和丁晓度蜜月去了。”
画意一下子张开嘴巴,半晌没发出声音来。她不明白萧歌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真的不明白。
萧歌看她半晌没出声,睁开眼来,看她张开嘴,一脸的傻样,就伸出手,帮她合上嘴巴,说:“还这样!明天王老五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不揍我才怪呢。”
画意这才似惊魂未定的说:“萧萧,你吓死我了。到现在我这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的。”
萧歌就老不正经的摸摸画意的脸,说:“宝贝,别怕!啊。天塌下来咱就把它当被子盖了。”
画意想了想,说:“萧萧,这样也好,结了婚,就和丁晓好好过吧。等到孩子生下来,你也就功德圆满了。”
萧歌撇撇嘴,说:“说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孩儿他妈似的。”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这才睡去。
第二天起床来,画意给华弟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今天有点事不去厂里了。华弟“哦”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姐,我哥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画意说:“和你梁哥约会去了。”
华弟就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别的,才挂了电话。
画意又对天赐说了今天不去厂里,天赐了然的笑笑,当着萧歌的面,拥抱了她,又给了她一个吻,这才微笑着去公司里了。
画意和萧歌在家里,说一些酸的甜的,后来又说徐子建的婚礼,两人一商量,决定各自给徐子建封一个大红包。
末了,画意问:“萧萧,怎不见丁晓给你打电话啊?”
萧歌不以为然的说:“我关机了。”
画意就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萧歌说:“建建说,棒棒也会来。”
画意笑逐颜开的说:“来吧来吧。到时又热闹了。”
萧歌没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48.第六十三章-第六十三章
天赐篇(63)
心上人的房子也装修了那么久了,可是,每天去看时,仍然看不到有马上要收尾的迹象。天赐就总是对着心上人说:“那班人怎么那么慢啊,做事真的是拖拉。”
心上人听了,就总是打趣他:“是不是嫌我住你家碍事了?不要紧的,你跟我说,我受得住的。”说完了就老是笑。
天赐明知道心上人是打趣他,可是他也总是急着辩解:“宝贝,不是这样的啦!我的意思,你不是说过,等房子装修好了,咱就可以结婚了吗?所以,我想他们可以快一点做完啊。”
心上人听了,总会拉拉他的耳朵,说:“逗你的啦。”
日子就这样过着,既充满了甜蜜的期待,又有着期待的煎熬。不过,天赐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挺不错。心上人天天都和自己住在一座房子里,天天都可以看见她,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早安吻,临睡前还会有一个晚安吻。他梁天赐早就习惯了这种有另一半在身边的生活。
在这种等待里,五一很快就来了。公司里按规定放了七天假。天赐也看到了心上人念叨过无数次的棒棒一家人。
徐子建和小蒙的婚礼当然也如期举行了。天赐也送了小蒙一个大红包。
棒棒一家人是徐子建婚礼当天,也就是五月一日上午到的。棒棒解释说,现在车太难坐了,一一又从没出过远门的。天赐当时也就和棒棒一家人匆匆打了招呼,然后,一起赶往徐子建举办婚礼的酒店。
赶到酒店,天赐又发现,那个对心上人一直虎视眈眈的乔素朴已经一个人安静优雅的坐在那里了。看到乔素朴,天赐心里一咯登,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过去打了招呼。没过多久,心上人的前夫也来了,一个人来的。天赐的心里又是一咯登。看看身边的心上人,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顾着和萧歌棒棒他们说话,心里也就略放松一点。
波澜不惊的参加完徐子建的婚礼。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徐子建专门为棒棒一家人在洒店里开了房。于是,一行人——当然,徐子建他们不能来,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善后——跟着棒棒一家人到了早就定下的酒店房间里。
刚到房间里,萧歌提出,现在大家都在一起,去唱唱歌吧。也没人反对,于是,天赐去到楼下的歌厅里包了一间房。
唱歌当然要喝酒。在座的除了一一以外的每一位都端了酒杯。一一就在一边嚷:“妈妈,让我也喝一杯嘛。我也是男人啊。”
棒棒的脸上就装做生气的样子,对着一一。一一就嘟了嘴,却又不敢说话,林格就在一边微笑。
天赐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发现,林格笑的时候,和乔素朴特别像,两人的笑容都特别有感染力,只是,林格的看上去要亲近一些,而乔素朴的,则要疏远一些,他好像对谁都是那副样子,亲切中带着一些疏远,礼貌而不亲昵,当然,对心上人除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就见萧歌走过去,抱起一一,说:“来,一一乖!萧妈妈让你喝一口,啊。”
一一看看棒棒,又看看萧歌,脸上有些犹豫,说:“可是,妈妈说过,不能随便喝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女孩子的。”
萧歌继续引诱着说:“妈妈说的是别的女孩子,可是我是你的萧妈妈啊。没关系的,就喝一口,妈妈不会说你的。”
一一又看看棒棒,还是犹豫不决,又想了想,说:“可是,我喝你喝过的杯子,那不是和你接吻了吗?丁叔叔会吃醋的。”
一时,屋子里的人全笑起来。萧歌抱了一一坐到沙发上,说:“不,这个杯子,萧妈妈还没有喝过,让你先喝,那我们就没有接吻。好不好?”
一一迟疑的点点头,就着萧歌的手,轻轻啜了一口,然后,连连吐着舌头。一屋子的人又笑起来。不过,棒棒还是对萧歌说了,不要再让一一喝酒了,他还小,不能喝酒。萧歌也就罢了,端起了酒杯,就准备自己喝。可是,天赐看到,丁晓把萧歌的酒杯拿走了。天赐觉得,这丁晓,也是一个体贴的人了,萧歌和他结了婚,应该也是能一起走下去的吧。
三个女人坐在点唱机旁边,想唱什么就马上点。男人们坐在一边喝酒。天赐感觉和林格有些一见如故,聊的话题也比较多。只是,乔素朴和康达坐是坐在一起,可是却是没话说的样子。那个丁晓不时的和他们说一两句话,其他时候,都在盯着萧歌,看来,对萧歌的爱恋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天赐不时的看一眼心上人,心里就不时的在想,眼前的三个女人都很出色,可看上去,还是觉得心上人最美丽。萧歌是早就认识了,一个直率豁达的女子,那个棒棒,也是有着清丽的面容,只是表情显得比较冷淡。还是心上人来得真实,那么温柔,那么乖巧,还那么的,那么的诱人。
这时候,那三个人正唱着一首老歌: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
关于爱情你只字不提
你说你现在有很多的朋友
却再也不为那些事忧愁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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