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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18 沉默寡言(当代)
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那些日子里你总说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
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
每当你又听到晚钟
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
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
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
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
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
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
三个人唱着唱着,萧歌转过头去,叫乔素朴:“老乔,过来!”
乔素朴就微笑着走过来了,一直走到萧歌的身边。
萧歌站起来,一把抱住乔素朴,把头放在乔素朴的肩窝里。乔素朴一只手环着萧歌的腰,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拍着萧歌的背。
天赐看到丁晓本来想要站起来的,可是看到这样子,就又重新坐下来了。
那一瞬间,天赐的心里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他突然间就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老乔。老乔现在搂着萧歌,可是却没有人会觉得他搂得暧昧,搂得不合适。老乔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带给人一种无法用语言述说的安定。也许,他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天赐看到,萧歌搂了老乔半晌,放开老乔,又搂了棒棒一回,照样也是那么长时间。搂完了那两个人,他以为萧歌还要和他的心上人搂的,可是,萧歌却没有,她放开棒棒后,径直回到沙发边,嘻嘻哈哈的喝了一口白开水。
一行人一直呆到差不多两点钟,这才送了棒棒一家人回酒店房间里休息。临走时,心上人对棒棒说,明早一起喝早茶吧。然后,萧歌和丁晓跟着他和心上人回了他家。乔素朴回了他自己的住处,康达自回他那边。
在路上,萧歌对他说,她就是要去他家蹭地儿睡,和他的心上人睡。说得他哭笑不得。尽管这样,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心上人这个直爽可爱的朋友的。当然,这种喜欢与爱情无关。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天赐就起来了,起来一看,心上人和萧歌早就起来了,她们已经穿戴整齐,只等他和丁晓了。
等到洗漱过,一行人又来到棒棒一家下榻的酒店,棒棒和林格是起床了,可是小一一却还在床上躺着。大家寒暄一阵。萧歌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棵棒棒糠,在床沿上坐下来,凑近一一,说:“一一,你看萧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
天赐看到,萧歌的话音一落,一一就神奇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一伸手,就从萧歌手里夺过棒棒糖,马上就塞回被子里,眼睛跟着又闭上了。
萧歌就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变形金钢的玩具,说:“当当当当!一一,萧妈妈还有呢。”
一一又睁开眼来,伸手准备去抢,萧歌一躲,说:“你起床来,这就是你的!”
一一就跟上了发条一般,腾的一下就跳起来了。棒棒和林格就在一边笑,棒棒说:“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
等到一一穿戴好,洗漱过,一行人又来了酒店的一楼喝早茶。下楼的时候,萧歌打了电话给老乔,老乔说是等会儿才能过来。后来,徐子建也打了电话过来,也说是要等会儿才能过来和他们会合。
在喝早茶的时间里,天赐有幸目睹了萧歌的精彩言论。
起因是这样的,萧歌问棒棒,为什么要给一一取这么个名字,一一,难道就只生一个小孩吗。棒棒就解释说,一一是小名,他全名叫林维一。
萧歌就点点头,说:“我们社里有个同事,姓金,她男朋友姓胡,我建议他们以后生了小孩就叫胡里金(狐狸精)。”
天赐听着就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看看萧歌,再看看丁晓,前者笑嘻嘻的,后者一脸的淡定,看来,对此是已经习惯了。
过了一会,萧歌又问一一,最近学了什么课程。一一都老老实实的答了。
萧歌就抬起头,刚好看到酒店对面有一个正在施工的大楼。大楼的外面全用绿色的围幕围着,上面写了好多字,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安全重于泰山,出入”几个字。萧歌就指着那几个字问一一:“一一,那几个字念什么啊?”
一一就认认真真的一个一个念起来:“‘安’,‘全’,后面那几个不认识,再后面那个是‘山’,最后面是出入。”
萧歌就一本正经的说:“全字后面那个字念‘远’。”
天赐听了,心里一愣,‘远’?那个字念‘远’?随后又想到心上人那次给他说过的“墙角里站着”,就知道是萧歌又在搞怪了。
这时就听萧歌又说:“你看,一一,萧妈妈给你拆开了看。”说完,用手指醮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千里”两个字,说:“一一,你看,那个字拆开了是不是千里这两个字啊?这两个字你认识吧?”待看到一一点点头,萧歌又接着说:“千里,一千里路远不远?”
一一就老老实实的说:“远!”
萧歌就点点头,说:“对,就是‘远’。”
一一就跟着说了一声:“远!”
萧歌又接着说:“山字后面不念‘出’,念‘重’。”
一一说:“妈妈教过我,那个字念‘出’。”
萧歌凑近一一,又用手指醮了水,在桌子上写了,说:“一一,你看看,这个字是不是两个山堆起来的?”
一一点点头。
萧歌说:“那,一座山重不重?”
一一说:“重!”
萧歌说:“一座山压在身上重不重?”
一一说:“重!”
萧歌说:“是啊,你看,山上面压着一座山,是不是‘重’?”
一一又老实的说:“是。”
棒棒在对面说:“萧老二!亏你还当着我儿子的干妈呢。你就这样当的?教也不教一点好的。上次打你你忘了是吧?”
两个人遂开始斗嘴。
天赐看着斗嘴的两人,那两人斗着嘴,又要心上人做公正人,心上人就只好在旁边打圆场。天赐看着她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就感叹,多谢上天赐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爱人,是她让他见识了很多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棒棒一家人在这里呆了四天,天赐和林格成了朋友。和棒棒也能真诚的交谈。他还给一一买了很多玩具。
在棒棒他们一家临走的前一晚,天赐和棒棒在自家的阳台上,单独聊了几句。棒棒说:“天赐,慢慢的心思很重,而且,她一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有时候,撞了南墙也不一定会回头。请你好好待她!当然,我不是要你向我保证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希望她现在这个猛子扎下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是扎进苦海了。”
他当时严肃的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棒棒也就不再说了,笑了笑,回客厅里了。
第二天,天赐和心上人,萧歌和丁晓,徐子建和小蒙,还有老乔,一起送走了棒棒一家人。康达没有来送,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棒棒什么时候走。
棒棒和他的心上人,还有萧歌,徐子建,老乔一一拥抱过,又对几位家属说,欢迎到他们家去玩。最后,棒棒走到他面前,真诚的说:“天赐,我希望能够很快喝到你和慢慢的喜酒。”
老乔也在棒棒他们走后的第二天走了,说是有事要忙。老乔走后,天赐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49.第六十四章-第六十四章
画意篇(64)
棒棒一家人来了又走了,这几天就好像做梦一样。然后,恍惚间,五一黄金周也过完了。画意坐在厂里的办公室里,眼睛虽然看着车间里交上来的报表,心里却在感叹着时间过得太快。
厂里只放了四天假,因为有一批货要赶,但画意还是黄金周过完了才来上班。所以,积压下的文件就比较多。上午,又尽在车间跑了,吃了午饭后才回到办公室来看文件。可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工作的效率不高。因为,心里老是想到棒棒来后的情形。
棒棒也对她说了,梁天赐这个人不错,比康达那个人讨喜多了,最起码要比康达爽朗,而且肯与她的朋友打成一片,这点是难能可贵的。还有,和他接触这么几天,也能感觉到他待人的确很真诚,最起码对他们一家很真诚。对画意也很深情,千万别再错过了云云。画意想到这些,心里就会生出无限感慨。都说天赐好,那天赐就一定是好的了。
到下午下班时,画意看了看,也才五点半,还早,就想着,天赐说了,今天要出去和外发厂见个面,谈一些事情,要晚一点才能回去。自己也再看一会儿文件吧,这样明天就可以多做一点别的事情。于是,就继续坐在办公室里,定下心来看文件。
这一看,发现生产部的一份报表上有一组数据好像是错了,明明开始下单的时候是四平,可后来却成了单边了。为什么没人发现呢?现在报表还交到她这里来了?(四平和单边都是针织布的织法)
她把这份报表抽出来,放在一边,突然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力气了。她把手支在桌子上,捂住口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火,自己为什么要揽这么一档子破事呢?在天赐那里安安心心打一份工不好吗?天赐也说过,即使她不做事了,他也愿意养着她,一直养到老。可是自己却还是揽了这一堆破事,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和天赐的未来没信心吧。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康达从外面进来了。他步履坚定的开门走进来,又顺手关上门走到她身边,说:“别那么累,明天再看吧。”语气中的温柔就像以前他们还在热恋的时候一样。
她没出声,也没有看康达,只是缩回了手。
康达微微俯下身,又说:“我请你吃晚饭吧。”
她淡淡的说:“不用了!我和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一边说一边收拾包包,站起来准备走人。
康达一伸手就拉住她,稍一用力,就把她抱在怀里了。她在康达的怀里也不挣扎,只是淡淡的说:“别这样。你放开吧。”
康达还是紧紧的抱着她,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她忽然就怒了,凭什么他康达就能这样对她?就因为她爱他吗?就因为她曾经爱过他吗?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爱了,她已经下决心要嫁给别人了。他康达以为他是谁啊?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够了!于是,她使劲一挣,没挣脱,康达抱得太紧了。她只好说:“你放开!”
康达什么也不说,低了头,对着她的嘴就吻了上来。她一开口,他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后面的话也变成了几个模糊的嗯嗯声。她悲哀的任康达吻着,不反抗,更不回应,就那么睁大眼睛,看着康达。
康达吻了一会儿,放开她,脸上是一脸的深情。他款款的说:“意!不要不理我!”
她不看康达,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康达,没意思!这样很没意思!”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心里,早已抽成一团。
刚出厂门口,就碰到从厂门外走回来的关颜和康达的妈妈,她们俩的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看到她的车,没有一个人转头。她也没有稍做停顿,就直接开出去了。
没开多远,就接到萧歌的电话:“女人,我现在想吃麻辣,你陪陪我,好不?”
她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是想到萧歌现在的状况,心里就软了,无可奈何的答应一声,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萧歌理直气壮的说:“我在家啊。”
她就提高了声音,说:“你要我现在开车去你那里?大爷,饶了我吧。”
萧歌就在那头哈哈的笑,说:“再炸你一炮!我在丹阳路七十九号。”
她“哦”了一声,开去了丹阳路七十九号。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到那里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她开到丹阳路七十九号的时候,萧歌已经等在那里了。丁晓正笑容满面的站在旁边。
她的车刚一停下,萧歌就坐上来了。一边坐上来一边对丁晓说:“你上去吧。我和慢慢在一起,没事的。”说完,又能转头对她说:“快走吧。我饿死了。”
她对丁晓笑笑。丁晓也对她笑笑,笑容里满是歉意,倒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在路上,她忍不住对萧歌说:“萧萧,对丁晓也好一些吧。”
萧歌就粗声粗气的说:“你就知道我对丁晓不好?我对他不好还能给他生孩子?你自己倒是对王老五好些吧。”
她一滞,心里顿时又想起先前康达的那个吻。康达的吻还是那么轻柔,还像以前一样,好像深怕弄痛了她。可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他康达就是这样,一直是得寸进尺的,想怎样就怎样。他以为他是谁啊?皇帝吗?皇帝要找别人也得经过别人同意吧。他康达为什么就能够这样?他不清楚他自己已经再婚了吗?他不知道她也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吗?这样想着,心里就更来气,脚底下不由得一重,轰的一下,车子蹿出去老远。
萧歌拍着自己的胸脯,过了一会儿才弱弱的出声:“慢慢!到了!我想请你吃重庆烤鱼。行不?”
她停了车,一声不响的跟着萧歌走进饭店。店铺不大,里面差不多坐满了人,整个店堂里香喷喷的。萧歌看了看周围,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还有位吗?”服务员就指着外面说:“两位美女坐外面吧。等会儿吃的时候,外面凉快。”萧歌就笑哈哈的一点头:“行,就外面吧。”
两人在外面坐了,萧歌就点了一份烤鱼,又要了两瓶王老吉,就挥挥手,服务员就得体的离开了。
直到烤鱼送上来,画意的心情还是不好。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窝囊,康达都那样了为什么自己不反抗,这样就太对不起天赐了。想到天赐,她的心好一阵酸楚,天赐这样对自己,到底是图自己的什么呢?论年纪,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论美貌,自己又不是天香国色,论身家,比自己有钱的大有人在。天赐那么好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人不行呢?非要找自己么?说到底,他无非也是和自己一样,就想找个和自己合意的人呗。以后,自己一定要对他好。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对自己的这份情意,也要对他好,义无反顾的对他好。
萧歌看着画意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老不正经的说:“妞,来,给爷笑一个!来,笑一个啦。”萧歌刚一说完,坐旁边桌上的几个人就猛地朝她们看。
画意抬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萧萧,我刚才做了一个决定!”
萧歌饶有兴趣的凑近来,问:“什么决定?结婚吗?”
画意说:“我决定,等房子装修好,就和梁天赐结婚!”
萧歌拍拍手,点点头,然后理所当然的说:“嗯,这就对了。早该这样了。不然,康达那个死人脸老是骚扰你,我都看不惯。电话拿来我用一下。”
画意掏出电话递给萧歌。萧歌接过电话,开始找号码。一边找号码一边说:“嗯,我看看,你把我的名字改了没有……嗯,没改,很好……嗯,找到了……”说完,把电话放在耳边,等了几秒,说:“啊,我不是……对对对……来一起吃饭吧,怎么样都要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什么事啊?电话里不能说,你还是快来吧……我在华南路这里吃烤鱼……哦,好,好。”说完,挂机,把电话还给画意。
画意也不问萧歌是打给谁的,只是闷头吃菜。
萧歌看了她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慢慢,多吃点啊,苦干加二十三干,啊。”
画意听到这句,禁不住一乐,不由想起了萧歌读大学时一个著名的典故:
那时,萧歌她们班的现代汉语老师喜欢要同学抄了自认为不错的美文让全班同学轮流在班上诵读,轮到萧歌那天读时,由于她是要别人替她抄的文章,所以她就读出了著名的“苦干加二十三干”(实际上是苦干加巧干),外加“粗枝大横古”(实际上是粗枝大叶),读到最后,有同学惟妙惟肖的学萧歌:……给我们送来了好大一个鼓。本以为读完了,没想到手指一搓,发现后面还有一页,于是翻过去,看了一眼,很自然的说,啊,还有一个舞。萧歌的这次诵读让她在中文系一举成名。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问:“萧萧,你怎么会在丹阳路七十九号呢?”
萧歌得意的一笑,说:“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亏我对你这么好,现在才想起来问!告诉你吧,这是丁晓买的金屋,藏我这只金丝鸟的。”
画意听了,忍不住说:“你说你像金丝鸟吗?老鹰还差不多吧。”
萧歌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说:“女人,不要鄙视本大爷的女人味好不好?本大爷偶尔也很妩媚的。”
画意就郁闷的做呕吐状。
不一会,就见天赐大踏步的来了。画意一见是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更不抬头了。
天赐一来就往画意身边一坐,很自然的对萧歌笑笑,说:“今天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
萧歌就说:“想吃了,就来了。”
天赐看看画意,又轻轻问萧歌:“她怎么啦?”
萧歌就哈哈一笑,说:“王老五,恭喜你了!慢慢说要嫁给你了。”
天赐听了,脸上有一瞬间没有表情,几秒钟后,一个由衷的惊喜就慢慢的荡漾开去,直至整张脸,以致后来全身都沉浸在一股巨大的幸福感里。他看看萧歌,再看看画意,最后又禁不住捧了画意的脸,在她额上印上了轻轻的一吻。
萧歌在对面不看他们,径自吃着菜,说:“行了行了,你俩别在这里祸害别人了。回家里肉麻去吧。”
天赐就憨憨的笑笑,并不说话。
50.第六十五章-第六十五章
画意篇(65)
画意感觉到天赐看自己的眼神更加深情,拥抱自己的臂膀更加有力,每天和自己分开时表情更加依恋。她真的结结实实的想和天赐结婚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天赐这满腔的爱恋。她相信,天赐就是她后半辈子的依偎。
所以,她现在在厂里遇到康达时,能避免和他独处就尽量避免,即使不能避免也要创造条件避免。她现在真的不想康达还对自己那样。
那天,关颜来到她的办公室里,村妇一般的骂了她一通,说她不要脸的抢了她的丈夫。她当时只能指着门口要关颜出去,其他的话再说不出一句。说到底,自己在面对康达时,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画意现在有些心焦厂里的货源。厂里目前做的这批货走了船后,就没事可做了。她也打了电话给许多以前的老客户,可是那些老客户都打着哈哈,说他们现在都没多少事做。等到有事的时候,大家再合作吧,哈哈哈。
其实,画意也知道,那些客户都有货做,但是人家不会再轻易的把货给他们做了。听华弟讲过,关颜管厂的时候,几个要害部门的负责人都是关颜的亲戚,他们本来就不懂下数和质量这几块,以至于做的很多货都不过关,勉强走了船,最后还是质量不达标给退了回来,不但他们要赔钱给发单给他们做的厂家,那些发单给他们厂做货的厂家还要赔违约金给订单客户。谁还放心给他们做货呢?
画意对此非常焦虑,要是还接不到单,目前这批货做完,厂里就要放假了。这么多的工人,放一天假都是很大的损失,照这样下去,自己又能撑多久呢?
这天,康达来了画意的办公室,当时画意正站在资料柜前翻着以前的客户资料,康达就在这时候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走到画意身边,紧挨着画意站住。画意闻着从康达身上传过来的熟悉的气息,也没看康达,只是不着痕迹的走开一步。
康达就用着受伤的语气轻轻说:“意,我身上有病毒吗?”
画意轻叹一口气,说:“厂里做完了这批货就没单了。”
康达就目光灼灼的看着画意,不出声。
画意把资料放进柜子里,走到办公椅里坐下,康达马上跟着走到办公椅边,说:“意,你别对她们计较,好吗?”
画意抬头看着这个曾经是她丈夫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身上布满了哀伤。她不由得说:“我和她们计较什么呀?”
康达正要说什么时,关颜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进来,一言不发的走到康达面前就给了康达一耳光,康达愣了一下,脸上就有了些恼怒,却又忍住了没发作,只是沉着声音说:“你不要太过份了!”
关颜对着画意和康达,咬牙切齿的甩出一句:“谁过份了!死不要脸的!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完,登登登登的出去了。
画意看看康达,康达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她收好自己的包,说:“你自己的事,不要再扯上我。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看康达,径自出去了。
画意开了车,在大街上瞎转着,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她的心被一种无力感填满了,明明想做点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她觉得现在和康达沟通起来很困难,她说什么康达好像听不明白,他根本不跟着别人的思维走,他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里了……
可是,有关康达的一切,和自己还有关系吗?画意又禁不住问自己。都决定了,房子装修好了就和天赐结婚,为什么到现在了还在这里想这些没用的呢?
画意在街上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打了电话给萧歌,没想到,萧歌这会儿正在离她不远的一家公司里做一个采访。要她等一会儿,她马上就出来了。画意挂了电话,把车开到萧歌说的那家公司楼下,在路边停下。然后坐在车里,思绪开始漫无边际的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敲窗声,她回过神来往外一看,是萧歌出来了。忙打开车锁。萧歌上来后,笑嘻嘻的说:“女人,又想我了?”
画意闷闷的说:“吃饭没?”
萧歌说:“这不,刚刚有帅哥邀请我共进午餐,知道你还没吃饭就推掉了。对你好吧?你请我吃吧。”
画意随口说:“吃什么?又吃重庆烤鱼?”
没想到,萧歌听了她的话,捂着嘴做出呕吐状。她恨恨的说:“不是吧?我的提议就那么恶心?”
萧歌清了好一会嗓子,才说:“你个没良心的死女人!气死我了就一尸两命!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萧歌可是准妈妈级的人了。只好换上了笑脸,说:“那,萧妈妈,你想吃点什么啊?”
萧歌想了想说:“吃白粥吧。”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白粥就白粥吧。”
于是,两人去了一家粥城,点了两份白粥,几样清淡的小菜。
吃饭的时间里,萧歌说:“女人,情绪不高嘛。”
她拨拉着菜碟里的菜,说:“康达老是自顾自的和我说话,完全不顾人家说什么。先前那个,那个,啥还当着我的面打了他一耳光。”
萧歌吃了一口粥,说:“心疼了?打他活该!”
她抬眼看了萧歌一下,见萧歌并没有看她,只是认真的吃着菜,喝着粥,就说:“我没心疼,就是不舒服。”
萧歌放下筷子,说:“瞧你这点出息!不舒服!他现在是你什么人啊?说要和天赐结婚的那个人是谁啊?说过这才几天啊?没出息的女人!他康达有老婆的好不好?”
她不出声。
萧歌看她不出声,又说:“慢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都能为丁晓生孩子,你就不能彻底的丢开康达吗?真丢不开康达,就不要拖着天赐了。”
她辩解道:“我没有拖着天赐!”
萧歌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引得在餐厅就餐的人都往这边看,那边站着的服务员也过来了,问:“二位美女,需要什么帮忙吗?”
她对服务员笑笑,说声没事,服务员才走开了。她看到服务员走开,这才说:“萧萧,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康达怎么样了。”
萧歌这才悻悻的收起手,看她一眼,过了两秒又嘻嘻一笑,说:“我手都拍痛了!”然后正一正脸色,说:“那天,我最后一次拥抱了棒棒,告诉她,以后,我再不会爱她了。我也有自己的孩子了。我都能做到,你做不到吗?”
她咬了一根芹菜在嘴里,没说话,脑子里一时间闪过天赐那英俊的脸庞,耳边似乎听到他温暖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就安静下来,想了想,说:“萧萧,等我结了婚,我们一起去看老乔吧。”
厂里真的没有多少货做了。画意又特地等了两天,通知织片车间放假了。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两人在看电视的时候,画意这才对天赐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天赐听了,毫不迟疑的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她说:“想你发单给我做。”
天赐说:“好,你想做哪些就做哪些。什么时候给你?”
她说:“你不验资吗?”
天赐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给你做不用验!”
她说:“去验一下吧。”
天赐有些疑惑的说:“为什么?”
她嫣然一笑,说:“不为什么。”
天赐就懵懵的点点头,说:“好。”过了一会儿又问:“那需要我什么时候去验呢?”
她说:“你派别人去吧。”
天赐看了看她,然后了然的点点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来到厂里,把华弟叫到一边,对华弟说了。华弟很高兴的说:“只要梁哥肯出面,咱厂就一定会有救。行,来吧。我负责这事。”她对华弟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叮嘱华弟,有事就打她电话,然后出厂去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天赐说他派了小蒙和货部主管去的,还行吧?
她就笑,没说话。天赐做事,一向都不会让人觉得生硬。
隔天来到厂里,康达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她看了康达的样子,也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遂要华弟通知各车间,准备做新货。
天赐的速度也真快,下午的时候,已经叫人把要做大货的毛从染厂送过来了,然后,所有的配料都一齐到了。她看到厂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舒心的笑了。
自此,她每天去到厂里转转,看看生产进度,抽检一下大货质量,待一会儿就走。厂里的事情有康达和华弟在那里管着,而且虽然品质部经理的位子还是关颜坐着,可是,质量方面现在却是华弟在抓,其他部门的主管们也充分体现了团结合作的精神,没什么不放心的。事情都好像在朝着理想的方向前进。
51.第六十六章-第六十六章
天赐篇(66)
七月中,心上人的房子终于装修好了。当天赐和心上人站在心上人新装修的房子里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即将丰收的喜悦。他时时刻刻都记着,心上人说过,房子装修好了就和自己结婚的话。现在心上人的房子装修好了,心上人该兑现对自己的承诺了吧。
心上人对着窗明几净的房子,由衷的说:“和大公司合作就是好,他们退场的时候,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我喜欢。”
天赐也笑着,说:“我也喜欢。他们终于做完了。”
心上人笑着看他一眼,抿抿嘴,没说话。
他看了心上人这样,就说:“意,我们结婚吧。”
心上人接口说:“好啊。等房子里的甲醛全跑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听了,心里忽然有点小小的不愉快,心上人不是要在她的房子里结吧?说实话,自己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的,毕竟这是心上人和她前夫一起买的房子,自己和她结婚又要住进去,好像有些不合适。这样想着,嘴上就没出声。
心上人看他不说话,就走过来,挽了他的手臂,说:“看你,又多想了是吧?我是想啊,到时候,我们结婚了,就住你那边,我们的父母过来的时候,就住这里。你看好不好?”
他听了,脸上一笑,心里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心上人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那些问题呢?想必每件事她都都想透了吧。
心上人看他笑了,就说:“走吧,咱看家具去,把家具买回来放在那里,让家具里的甲醛全跑了,等两个月了就都可以用了。”
他想想,也对,新家具买回来,也是要敞开一段时间的。于是,满心欢喜的和心上人一起去了家具超市。
半个月后,经过两个人的尽力搜寻,心上人那边已经全部布置好了,看上去,又有了一个家的样子。
当天晚上,两个人洗漱完毕,他刚准备要心上人给他一个晚安吻时,心上人却提出想去对面看看。他当下也就笑着和心上人一起,穿着睡衣,拿了钥匙去了对面。
开了对面的门,他跟着心上人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门。心上人走到几个房间里,逐一检查着房间里的每一处。然后开心的对着他,说着哪里哪里还要放一个花瓶,哪里哪里还要摆一件装饰品。
他好心情的看着心上人说这说那,突然发现,即使以后结婚了,心上人要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他们俩挑选的,有些还是他做的决定,还有,这屋子里的好多细节都是他想出来之后,说给心上人听,心上人再转达给装修公司,装修公司再把它体现在这个屋子里的。可以这样说,现在这间屋子,已经有了他和心上人共同的记忆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越发轻松了。看着心上人转到客厅里,把客厅里的灯调了几次,明明灭灭的,十分有情调。
心上人对他招招手,说:“哥儿,你说,我们以后经常开哪个灯好?”
他听得一乐,忙走过去。他喜欢听心上人叫他哥儿,这样,他觉得特别亲切,特别有融入感。
他走到心上人身边,揽住心上人的肩,亲昵的说:“以后,有客人的时候,或是大家都在的时候,就开这个桔色的灯;要是只有我们两个,就开这个灯。”他一边说一边配合着调灯。
心上人看他调到这里就不动了,就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可是,这个灯闪闪烁烁的,看得人眼花。”
他把心上人拥到沙发前坐下来,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心上人的脸。心上人的脸在幽暗的闪闪烁烁的红蓝色灯光下,显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鬽惑力。他只觉得脑子里一轰,嘴里喃喃的说:“你喜欢就好。”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现在正是夏天,只一会儿,他就觉得酷热难耐。他放开心上人,几把扒下自己的睡衣,然后,在心上人耳边说:“意,你热不热?”
心上人在他怀里轻轻说:“热,你把空调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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