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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

_4 赤虎(当代)
  “好刀”,王越发出赞叹声:“只是刀鞘恐怕不是原来的,是否你后来配的刀鞘?”王越疑惑的说。
  “这刀没有杀气,怕没经过战阵。”王越继续说。
  周围的人在王越抽出刀后,逐渐的围拢上来。此前,他们虽然不愿与一个平民站在一起,但这时,好奇心让他们放下了架子。
  “此刀当值千金吧?”人群中有人发出赞叹。
  我立即做出讥笑的表情,“千金?值十城。”
  人群中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王越代他们问出了疑惑:“玄德,为何说此刀值十城?”
  我再次长鞠一礼,对王越说道:“王师明见,此刀确没经过战阵,刀鞘也不是原配。它是大食王国传国之宝,大食王国新王登基,必持此刀连断四刃,显示威震四方,方可被国民认为正统。
  多年以前,大食内乱,公主慌乱中携此刀来到丁零,但刀鞘遗落国内,为新王所得。新王持此刀鞘登基,曾发下话来,若有人归还宝刀,割十城,封王以答谢。
  多年以来,新王都持刀鞘登基,缺少名分,只好称之为:“暂代国王”,若真有人归还宝刀,怕不止给与十城。”
  我这番胡吹乱侃在周围的人群中引起了一片惊叹声,王越打量着刀身,意犹未尽地喊:“取几把刀剑来。”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示意我的侍卫别动,把头转向了普裕。普裕马上知趣的拿来几把刀剑,供王越试验。
  连断十刃,刀锋不卷。
  周围发出一片赞叹声:“果然好刀。”
  王乐手持宝刀,犹豫未决,“如此重宝,越受之有愧,你这个弟子我收下了,不过这刀嘛——”王越颇有点舍不得。
  我立即接上话茬说:“此刀贵重异常,弟子武艺低微,保有此刀难免寝食不安,王师武艺海内无敌,当可持此高卧安枕。弟子把此刀交与王师,也好从此安然入睡。”
  我此话大大的抬举了王越,王越脸上立刻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也罢,我暂且替你保管此物,今后如有人向你讨要,尽管让他来找我。”
  正在我们相互假装推辞时,一名郡吏出现在门口,大喝道:“门外因何喧哗?”
  看来,是刺史大人被我们的声音惊动了,大家立即上前解说一番,郡吏随即转身进去通报。
  乘着郡吏进去通报的功夫,我们与周围的人乘机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
  朝廷认为汉室宗亲、原幽州刺史刘虞威信素著,恩积北方,所以在前两天任命他为幽州牧,来幽州安抚四方异族。门外这些人是来祝贺的,至于王越,是想让刘虞推荐到洛阳谋生的。
  大汉朝廷自从有了州牧这个官职,州牧就开始割据一方,几个大的州牧,谁也消灭不了谁,就关起门来做皇帝,三国时代,就这样开始了。我发出一声长叹。
  闲聊中,我在人群里还发现几个宝贝——韩当、程普也在结伴而行。这两个人可是赫赫有名啊,我殷勤地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此次张纯叛乱,四乡震动,韩当和程普准备全家族南下江南,到丹阳避难,此次前来准备与刘虞辞行。
  我乘机约好回头专门去拜访他们。随后,我把目标转向了文人,治国可少不了他们。尤其是文人还手无缚鸡之力,又好绑架又好恐吓。
  现在我们出云城在高速发展,目前在出云城,只要是识字,都给予了好的安排,就这样,我们还缺人才。而我们培育的人才,要三年后才能使用。我立即发现了两个目标,我暗笑,你们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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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笼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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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刘虞传见我和王越,随郡吏,我们走进州牧府。
  宽敞的大厅中依着小几案坐着一个清腴的中年人,目光清澈的看着我们,向我们微微点点头。
  我很惊讶,这样一个官场打滚的多年的人居然有着孩童般纯朴的眼神。我行礼之后,向他自述了家世,并告诉他我正在游学,路遇公孙瓒的事。
  “你是中山靖王之后,倒是不能站着,来,看座。”刘虞太守示意我坐下说话。
  郡吏拿过一个几案,我愣住了。这坐下的礼节我一无所知,转念一想,立即答道:“师长在此,不敢先坐。”
  这个说法让刘虞和王越眼前一亮,“唔,此子原来已拜入你的门下,倒也知书答礼”,刘虞向王越一点头:“来人,再拿一个座位。”
  王越再喜。等王越坐下后,我小心翼翼的按王越的做法,靠着几案长跪在地,原来,没有几案跪在地上叫“侍立”,有几案跪在地上叫“看座”,真是古怪的规矩。
  “你在何处遇见公孙伯圭,公孙大人为何将500士卒交与你?”刘虞问。
  “学生在庐江太守卢植门下时曾于公孙大人同窗。去年鲜卑屠戮我屯民,我心中愤愤不平,故而率轻骑追击,意图夺回鲜卑流寇虏去的屯民,在无终附近路遇伯圭,大胜鲜卑后,夺回虏民。伯圭兄送我500士卒,一路保护我回到屯营。”我对刘虞持弟子之礼,恭敬的答道。
  “当日追击乌恒,玄德领多少人马?”刘虞惊奇的问。
  “200士卒。”我回答。他叫我玄德了,这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尊重。
  “领200士卒就敢追击千里,玄德之胆,天下无双。”刘虞赞叹道,王越也在不停地点头。
  “学生当日只想为屯民报仇,没想到其他,今日回想当初行为,也不禁一身冷汗。”我故作谦虚的说。
  “你是涿郡涿县人士,举孝廉了吗?”刘虞问。
  “尚未举孝廉。”我回答。
  “涿郡无人,竟然埋没大才,我想举你为孝廉,若得孝廉,便任你为从事,你可愿意?”刘虞对我说。
  我立即表示感谢。
  刘虞转脸对王越说:“恭喜你得此佳徒,不知你打算何日上京?”
  我立即拉着他的衣襟,做出企求状。
  王越犹豫了一下,说:“我打算留此一段时间,以便教导此子,待明年冬雪融化,再求上京。”
  所有的工作都交待完毕,刘虞才把眼睛转向王越手持的宝刀:“这就是那把值十城的宝刀?”
  王越立即会意的把刀献上,刘虞细细的把玩着刀,那古怪的狮头造型,长久地留住了他的目光,这个狮头上没镶嵌任何宝石。我认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武器,拼斗时,会让他的主人因为心疼宝石而分心,所以我禁止工匠们在武器上镶嵌任何珠宝。
  不过郑浑为了显示他的技艺,在马刀的护手上使用了多种金属,用不同颜色的金属,构成了这个狮头造型,红色的毛发,黄色的身体,黑色的眼珠,银色的利爪,经过冲压机的冲压显得浑然一体。
  刘虞用手抚摸着狮头,在抚摸过程中,他快速的用指甲在狮头上刻画了一下,以确认狮头金属的材质,过后,又仔细端详他刻画的地方。
  王越看到这个举动时,脸都绿了。
  我却偷偷地笑了。这刀把虽然都是用软性金属所制成的,但为了在拼斗中保持它的坚硬度,郑浑对它进行了21级冲压,使金属更加紧密、坚固。刘虞不可能用指甲在上面划出痕迹。
  “果然值十城。”刘虞发出赞叹声。
  “只是不知这刀把是如何制成,似乎也都是五金所成,但我却没见过如此多的古怪金属。”
  听到刘虞如此一说,王越脸上立即乐开了花。刘虞是宗室显贵,这么一说,就等于认可了此刀的价值。此后,王越日夜不离此刀,甚至出门在外,如果没带刀的话,也担心有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偷盗此刀。后来的日子,他整夜抱着刀睡,谁也劝服不了他。
  当然,我严厉叮嘱郑浑,禁止他说出真相。
  我连夜拜访了韩当、程普,希望阻止他们南下。不过两人决心已定,怎么拉拢,也不成功,从他们两个的目光看,他们只把我当作一个今后可能会有职务的小官,对我说的话充满了讥笑的神情,认为我说的话不太值得相信。
  无数次,我转着绑架他们的念头,但最终,没有下手。这主要是我和管亥不好直接出面,此次来幽州,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随身带了10名侍从,靠他们的力量,对付庞大家族势力,对付孔武有力的韩当、程普,恐怕吃不了他们,反而崩坏了我的牙。
  “义公、德谋”我亲切的称呼着这两个人的表字。
  “此刻幽州有难,兵锋所指,居民流散,更难以让人忍受的是,异族虏我同胞,作为奴隶,抢我妇女当作婢妾,百姓哀号,四野震动,我本想好男儿,当横刀立马,逐走异族,为我大汉。不过,人各有志,两位既然不愿随我从军,我也不勉强。就此告辞。” 思之再三,我决定放弃,就由他们去吧。
  当我说这番话时,程普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倒是韩当脸上似乎有不忍之情。我稍微等待了一下,看他们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怏怏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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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笼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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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日子,应该说很乏味,我一边等待朝廷对我孝廉身份的认可,一边向王越学习马上和步下的战斗技巧。王越时常赞叹,我是个学武的天才,很多东西,他一说我就明白。
  我心中暗想:开玩笑,我难道白活了几千年,现代运动学已经开始研究肌肉动力、重心学说、生理机制等等,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我多少了解一点内容。
  在学武的空闲中,我顺便拜访了田畴田子泰,崔琰崔季珪,这两人的招揽,倒没费我多少功夫,我只是把“桃花源记”稍加改变,说给他们听,他们立即表示,愿意见识一下这样的人间乐土,在他们发誓对此保密后,我偷偷的把他们运到了出云城。
  恰好,在他们到达出云城时,高山运来了一批青州流民,这里居然有三个大贤人。接到这一消息后,我立即扔下王越,飞驰到了出云城。
  原来管宁、邴原敏感的察觉到大乱将至,中原一带没法待下去了。于是管宁、邴原还有王烈几个人相约,去比较安全的辽东去避难。由于张纯常骚扰青州、冀州、幽州,陆路往辽东的行程不安全,所以他们乘坐高山的船,希望到辽西后,再从陆路转进到辽东,结果被高堂隆认出。
  得知管宁上岸后,一直待在高堂隆府中,还没有四处转转,我立即邀请他们与崔琰等人一同上街,我希望用此地居民的安居乐业,来打动他们。
  走在街头,来往的人不时向我们行礼,军人则右手握拳,立正后以右拳捶击胸膛;百姓则行鞠躬礼。
  不久前,我们改革了礼节,废除了下跪礼,宣布,除了天父和皇帝之外,不得向任何人下跪,军人行军礼,百姓行鞠躬礼。
  我微笑着一一回礼。
  “圣人周游列国,曾感叹周礼尽在鲁矣,战国时代,各国周礼尽失,致使纲常沦丧,玄德又想尽费汉礼吗?”管宁不悦地说。
  在他的大名前,崔琰等人只有点头附和的份。
  “不知尧舜时代,百姓都行何礼?圣人也曾赞叹过尧舜盛世,不知尧舜之礼,可也要百姓动辄跪拜。据言尧舜时代,百姓安乐祥和,不知道有官吏存在。尧舜以当官为苦,所以三让其位。而我废却诸礼,就是要官吏明白,官吏所食,出自百姓锄下,官吏所衣,由百姓双手织成,官吏所居,由百姓一砖一瓦建成,官吏只不过是受上命所遣,管理百姓。与百姓的关系应该是鱼与水,不应该是百姓如寇仇,如此,才能上下和谐,此乃推崇上古之法也。”我坦然地解释。
  管宁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崔琰等人看管宁的脸色,也不好开口。邴原此时接过话头:“若是民不知尊卑上下,岂不天下大乱。”
  “走,今日元老院正要公布《特权法案》,以确定百姓上下尊卑,我们正好去看看。”于是我带头领他们几个向元老院走去。
  这个《特权法案》规定:自即日起,凡第一次随我们来到辽西建城的人,都享有公民身份,其中为出云城做出杰出贡献的工匠、学子、造船匠都获得封爵,这一爵位可以世袭,甚至包括韩国农夫。
  新来到的流民,可以从官府借到砖瓦盖房,分配100亩土地耕种,粮食种子也可从官府赊到,若有壮男参加军队,则房屋、种子不用向官府归还,如无壮男参军,则需每年向官府服劳役3个月,3年后房屋、种子归自己。
  至于耕种的土地,若有壮男参军,则5年兵役服满后,100亩土地产权归自己,退役男丁自动享有公民待遇。如无男丁服役,则必须在五年内,每年每亩上缴100公斤稻谷或相当于100公斤稻谷的钱粮,五年后,每年每亩上交数目减半,10年后,不再上缴谷物,土地产权归自己,所产的粮食如自己食用,不用上缴任何税收。
  法案还规定:新到流民没有被选举权,要按每50户为一单位进行军事化管理,再往上,每200户选举出一名乡长,每5个乡共1000户居民为一行政单位,设亭长,等等。这些官吏每5年选举一次,有公民权的居民都可参选。
  至于贵族,制定了爵位顺位继承法,规定爵位可以按从长子到次子,女儿,从直系亲属到旁系亲属,按继承顺序,继承爵位,一个爵位只能有一人继承,继承人还必须通过官府举行的科举考试,否则没有继承权。
  《特权法案》规定:小贵族没有属地,但可享受政府津贴。大贵族拥有属地,但不得向属地居民征税,征税权属于国家,不过大贵族拥有属地的司法审理权,任命当地的司法官员。当然,属地居民对这些官员有罢免权。
  同时,大贵族可以直接进入元老院任职,贵族准许佩戴特殊徽记,并作为家族徽记继承,元老院必须登记入册,以便管理。级别低的贵族和平民、公民见到级别高的贵族必须行礼、让路等等。
  这样一来,贵族虽然实惠不大,但荣誉很大。这也满足了管宁的尊卑理论。
  站在布告前,管宁沉思良久,向我长鞠一礼:“玄德大才,吾不如也,但有所命,唯尔是听。”
  管宁此言一出,邴原、王烈、崔琰、田畴立刻躬身行礼:“但有所命,唯尔是听。”
  有管宁在此,世人岂敢再小看我,才子佳人岂不蜂拥而至。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立即回礼:“岂敢受管兄大礼,管兄高才,我们新发明了一种印刷术,还有一种新的书写方法——钢笔。我想请管兄主持整理典籍,刻录图书,设馆授徒,教化万民,行圣人故事。这是千古流芳的大事,非管兄不能胜任。希望管兄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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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笼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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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这么一说,邴原、王烈、崔琰、田畴立即跃跃欲试,这种流芳千古的好事谁不愿干,不过我之所以要求管宁作此事也是有考虑的。管宁无愧于道德大家的身份,但中国从来也不缺道德大家,就如中国从来也不缺汉奸一样。这种道德对于治理国家来说是好事,以士绅的道德示范作用,为社会范式奠基与加固。但对于乱世,对于今后的中华民族,我们仅有美德是不够的。
  安排完管宁,我转身对邴原说:“根矩兄,幼安负责教化民众,约束民众的事,就交给根矩,我们有个大司法的职务,主要以法律来约束百姓行为,使民众知道何为对,何为错,何者可行,何者不可行。我们的律法还没完善,希望根矩兄,帮助制定律法,使百姓官吏各安其位,使奸邪之徒不敢作恶。此等重任,希望根矩兄不要推托。”
  邴原立即拜领此职。
  随后,我安排王烈作为城主府侍中,这是个半新半旧的职务,用东汉旧有的官职称呼,做得却是类似国务秘书的工作。至于崔琰就任监察使,主管报纸传媒、舆论监督,田畴则帮助高堂隆主管户部工作。这几个人中,只有田畴名气不如高堂隆,所以安排他到高堂隆手下工作。至于其他几人,还是各给几个闲职好。
  安排已定,高堂隆显然也很高兴,立即拉着这几人前往我们的校舍参观,明亮的大玻璃镶嵌在校舍的窗上,令众人大加赞赏。管宁想到这就是他日后教书育人的地方,不禁兴致大发,转身问我:“玄德,此地可曾命名?”
  我哪能扫了他的兴,“正待管兄大才,为它题写槛联。”管宁随即挥毫泼墨,命名它为“水晶台”。
  回到我的府第,我兴奋的招呼众人在长桌边坐下,亲手为众人烧一壶茶。众位新来的人坐在从没见过的椅子上,似乎很新奇,左扭右扭,四下打量。
  等我沏上茶,管宁和邴原却离座而起,向我深施一礼,王烈等人也慌乱的站起。
  我立即去扶他们:“两位大贤到此帮助我,备深感荣幸,如此大礼,备受不起。两位快快请起。”
  管宁和邴原再行一礼,说:“我等此时才知玄德公仁德,刚才我们所见的学堂是何等豪屋美居,玄德自己的居所却如此简朴,此等行为令我等惭愧。今后但有所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情。”
  恍然大悟的王烈等人立即也重复着什么“肝脑涂地”的话,却让我更加不自在。
  我一直是个喜欢享受,喜欢美食华服的人,之所以没有布置我的居室,不过没有闲工夫罢了。最近我又去了幽州,20多天没打扫房子,是显得有点破败。
  不过,说这是陋室,也太过分了点。毕竟这是上好的砖木建成的,唯一一点不好的是,还没来得及装上玻璃而已。
  我不解的问管宁:“管兄,这房子都是上好的砖木所建成,房间很宽大,即使30名朋友同时来,也足够招待,长桌两边可以放30张长凳,可以让朋友一边喝茶一边闲谈。怎么会简陋呢?”
  我接着说:“可能是房子没有光亮,屋内太黑,所以显得简陋,请恕我招待不周,我这就拿几个火把来,房子亮堂就会显得好点。”
  我起身去拿火把,没想到他们竟然痛哭失声。
  “主公居此陋室却甘之若饴,城民十万却无人侍奉,连倒茶点火这样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若我大汉均是主公这样的官员,则汉室可兴,百姓有福。”
  已经开始叫我主公了,我心花怒放。我们琉璃的产量太小,产出的东西都拿去卖钱换了粮食,这也没办法,流民量太大,我们粮食不够,而我本打算,等今年底再把所有官邸都装上水晶琉璃,看这情形,倒也不着急。以后来了人才,大可先把他带到学校,再带到我这住宅来。他要不感动,我难道不能暗示他、引导他。哈、哈、哈。
  简单的处理了出云城事物后,我带着50侍从,立即返回了幽州。现在出云城大事已定,剩下的工作就是全力争取出云城的政治地位了。
  一到城门口,普裕焦急地迎了上来,“玄德大人,你这几天到哪去了,使君大人已多次询问了。”他伸手拉住我的马,“大人快去州牧府吧,小人为你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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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意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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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虞见我进厅,立即从几案上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喜的长笑:“玄德,你回来了,听说你去了流民屯寨?”
  “正是。”我回答。
  “此屯民点一个月前曾遭乌恒袭击……”
  我得把情形说的恐怖一点,免得有哪个官员认为它是肥肉,“但目前屯营点周围贼兵环绕,目前虽是农忙季节,但农夫不敢下地干活。”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在厅内的人,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两三个文人,大家似乎正在商议事情。
  我又说:“奈何贼兵势大,已数次攻击屯寨,我们的卒死伤过半,寨中无法支持,所以派人急告,要我回寨主持。”
  “玄德即已到此,想必贼兵已经退去。”看来刘虞到是对我充满信心,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看来我还得给他加一把劲。
  “贼兵势大,此刻不与我交锋,退去复来,真让人无奈。”
  刘虞淡淡的一笑:“玄德勇冠三军,只有200余人也敢与贼兵交锋,如此我就放心了。”
  我立刻辩白到:“使君大人过奖,贼徒上千过万,我们不可不防,稍有差迟恐怕必有大祸。”
  “好,胜而不骄,勇而不懈,玄德可谓军中之虎也,只看玄德一回屯寨,贼兵迅即退去,看来贼兵也知玄德之不可胜。有玄德坐镇幽州,我幽州安如泰山。”刘虞赞叹道。
  听到泰山这词,我又一哆嗦:安如泰山,这词可不确切,我来到三国时,泰山可是地震了。
  虽然刘虞是个忠厚长者,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可是我们民族几千年总结出的真理。我心中越发警惕,战战兢兢的等着他说出下面的话。
  “玄德,朝廷旨意已下,今后各州举孝廉,由州牧自己决断,所以你现在已是孝廉啦,我任命你为幽州兵曹从事”,他随手从几案上拿起一封文书交给我,我心惊肉跳的接过文书,随便瞄了一眼,抬头看着刘虞,等他的下文。
  “张纯叛乱,我欲安抚四方民众,但流民太多,不知玄德屯营点可能安置2万流民。我知道,这个屯营是由公孙度大力相助,你才得以建成。不过你屯营点地处幽州,辽西有属国5个,再加你一个不多,你若能安置3万流民,我上报朝廷,准许你自选官吏管理属国。”刘虞慷慨的说。
  “这三万人安置起来,所费太多,不知使君大人拨付多少种子、砖石、农具?”“幽州地贫,朝廷拨付的粮草远远不够,若有物资给你,这些流民就不用找你安置了。我看,玄德与公孙度关系非浅,如能让他拨付一些粮草,灾民度过春荒应该不难。况且,公孙度即已出兵护卫屯寨,再让他出些粮草也不太难。”刘虞飞快的说。
  “此事就交于玄德了”,转头对那个宦者模样的人说:“左公你看如何?”
  “咱家倒没有其他看法,不过,你那屯寨中有何好东西?”那个左公用公鸭般的嗓子尖叫。
  “不知左公大人如何称呼?”我尽量用不亢不卑的态度问。
  “咱家是中官左丰,你小子可要记住了。”那个尖细的嗓音说。
  我一阵怒气上来,迅即退后一步,手按在刀柄上,杀机不可遏止。第一次,我有了嗜血的快感。
  感受到我的怒气,左丰立即拔高了声音,用更尖细的嗓音喊:“怎么,小子,咱家叫你小子你不高兴了吗?小子?”
  这人可不是一般的讨厌,居然如此撩拨我,欺我不敢杀你。
  #¥%%¥#*,算你狠,我还真不敢杀你。
  我正在考虑如何下台,一只大手拍在我肩膀上,刘虞关心的冲我一摇头。
  我趁势松开握刀的手,“哪里,左公大名,我久仰了。”我边行礼边说。
  谁知左丰仍不以不然的说:“小子,我量你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惹我。我会叫你后悔生出来。”
  我这个恨啊,我恨不得把大海喝干,我能喝干大海吗?不能。所以我抢上前去,飞速地在他手中塞了一支水晶琉璃雄鸡杯,杯子不大,刚好可以让他肥厚的手掌抓住。
  我低低地说:“此物价值万金,左公切切收好,我还有一支,待今夜送到左公府上。”
  左丰飞速地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那东西迅速像变魔术一样,消失在他宽大的袍袖中,那张肥脸上也立即堆上了油腻的笑容。
  “玄德倒是乖巧,今晚你到我府上,我有事找你。咱家就先告退了。”
  恨恨地看着死肥佬扭着臀部走出大门,我不觉又把手放到刀把上,这个肥屁股砍上去一定很痛快,我恶狠狠的想。
  “玄德,我还担心你忍不住,不过看来你还是挺住了。”刘虞关心的说。
  “安置流民的事就这样定了,你匆匆回来,先下去安歇吧。”真是个忠厚长者,连我给左丰送什么礼,也不问。我默默无言的退下。
  当晚,我来到左丰的寓所,当我把另一支雄鸡水晶琉璃杯递上时,他那张肥脸满是笑容。
  小眼眯起对我说:“玄德,这就是水晶琉璃盏吗?常侍张让有一对蟾蜍水晶琉璃盏,常侍赵忠有一对冰兔水晶琉璃盏,这应该是雄鸡水晶琉璃盏,这样的琉璃盏你有几对?”
  我强压着火,殷勤的说:“这等宝物,竟有3对之多,我实不知道还有其他琉璃盏,此物是我费尽万金购得,本以为世间无双,遂拿来孝敬左公,不知左公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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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意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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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知其余的琉璃盏都是何样,不知是否还有同样的琉璃盏,玄德可务必替我留意。”左丰笑着说,我心中大恨,这混蛋。
  出了左丰寓所,我心中暗暗伤心,那两对琉璃盏也都到了宦官手中,看来宦官搜刮的能力真是不同一般。这其中又不知有多少悲欢离合、家破人亡的事。
  随后的日子里,我待在公孙府安排迁移流民,同时发疯的练习马上步下战斗技巧,要在这乱世争得一席地位,我必须先强大自己。随着我的疯狂,王越受不了,因为不管白天黑夜,我只要想到好招式,就会冲进他的房间,和他试招,丝毫不顾忌他师傅的身份,要不是他不停地从我这收到小礼物,估计他早就不干了。
  过了一个月,收到礼物的左丰回到洛阳,传达了朝廷的诏命,准许幽州自设属国,建立流民屯寨,安置流民,我这个汉室宗亲也被任命为暂代国主。由于左丰收了我的大礼,圣旨上准许我这个国主自选官吏,治理国内。
  或许,在他们看来,兵凶战危的辽西郡,郡吏全部战死,官员无法上任,至今仍无人愿意担当辽西郡太守,在这个凶险之地立国,不过是早晚国破家亡而已。但能够不花一分钱,把几万流民推出去,实在是一笔好买卖。
  奇怪的是,刘虞并没有免去我兵曹从事的职务。不过,幽州的所有政事我却无法过问,士卒也不能统领。望着城头上竖起的我的军旗,我常想,也许幽州需要的,只是一面我的军旗。
  获得立国的诏命后,我心情开朗,立即邀请王越,到酒楼庆祝。本打算顺便叫上刘虞,可他忙于安抚异族不在幽州城。只好带上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来到幽州最大的酒楼“望远阁”。酒楼老板倒也知趣,把我们安排在二楼厢房。
  酒过三巡之后,王越、公孙续都有点兴奋,频频向我举杯祝贺。可惜我对这酒不敢恭维,酒混浊不堪,喝的时候需再用茅谷过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杯浊酒喜相逢”。这茅谷就是向日葵茎杆内的白色芯。
  正当我吹开酒面上的茅谷,像喝药似的喝下第四杯酒时,厢房外响起了店伙计的扣门声,没等我们招呼,两张脸伸了进来。
  “玄德,果然是你,我们听店伙计说你在此,冒昧来访,你不会怪我们吧?”没等我回答,这两个人就挤进了厢房。
  我猛然惊出一身冷汗——我只是刘备的扮演者。看来我遇到了来三国以后最大的挑战。
  此时,王越已酒精上头,见我没有表示,仗着他师傅的身份,瞪得醉眼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席中?”
  闯入的两人见是坐在上席的人问话,立刻恭敬的回答:“我等二人是涿县客商张世平、苏双,此来幽州经商,壮士何人?”
  我顿时欣喜若狂,张世平、苏双可是涿县有名的客商,在黄巾起事后,刘备招募军队,就是这个张世平、苏双给赞助的马匹和镔铁,刘备的双股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张飞的丈八蛇矛都是由他们赞助的镔铁打造的。
  我恭恭敬敬的离席,向两位商人深深拜下:“备在涿县时,多亏两位照顾,备游学期间,寡母也托两位福,不至于冻饿街头,方才一见二位,不禁思及涿县老母,不及大礼拜谢,备失礼了。”
  这是我在三国行的第一个叩头礼,这两人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行大礼参拜的,为了两位的仁德,我诚挚万分的拜下。也许是众位感到了我的真诚,大家都离席而起,张世平也立即抢上两步,扶起了我。
  “贤侄不须如此”,他说:“我等四处行商,对你寡母照顾,也有心无力,只能在回家时看看而已。倒是公孙县丞在任上时,为你家重修了房子,购置了一顷好地,你寡母现在生活倒也无忧。”
  我心中一阵感动,一直以来,我总是回避去见刘备寡母,我知道,我扮演的刘备,可以瞒过任何人,瞒不过与刘备血肉相连的母亲。
  “贤侄,别哭别哭”,苏双立即拉起我的手,安慰我说。他那双温暖的大手使我想起了父亲,我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平静下来,拉过王越向张世平、苏双介绍:“这位是当世大侠、辽东王越,我正拜在王师门下学习武学。”
  张、苏二人立即拱手相拜,“即是玄德老师,我等也要代玄德相谢。”
  王越看着我,不满意的说:“不需客气,如此哭哭啼啼的徒弟,真让我丢脸,若是当日见你这般模样,我必不会收你为徒。”
  王越这种说法让我有点难堪,为了掩饰,我又拉过公孙续为苏、张两人介绍:“这位公子就是昔日公孙县丞的长子公孙续,公孙县丞现迁任幽州长吏,正出征在外。”
  说到这,我忽然心中一激灵,急忙问公孙续:“伯圭出征多久了?”
  “现在是五月,父亲出征已有四个月了。”公孙续答。
  “中间可有消息传回?”我再问。
  “二月时,传回父亲与刘叔叔在相遇的消息,送回一批战利品,三月时,传回消息,父亲追击张纯与乌恒贼寇丘力居,战于辽西属国石门,大败敌军,丘力居弃妻子翻越长城逃走。此后在无音信。”公孙续答道,旋即又问我:“叔叔,可有什么事情?”
  我默默想了一会,回答说:“你父亲勇猛胜于我,当不会有事,也许是我思虑太多,回头我们打探一下,现在好好饮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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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意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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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间,张、苏两位听说是为我摆酒,庆贺任命,立即欢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个孩子终于出人头地了,是该好好庆贺一下。
  但我却在席上心不在焉,想着公孙瓒的事。
  突然,我听到了公孙续提到我的名字,“什么?”我问。
  公孙续立即向我解释道:“方才两位客商提到,想来幽州购置盐铁,然而盗匪横行。我说:两位不如求叔父做主,叔父迁移流民,曾有盗匪冲近流民大队,见到叔父大旗,就转身退去。若叔父愿意给他们一面旗子,他们来往幽州购货,必可来去自由。”
  刘浑部族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让他们四处打劫,阻断道路,可也没让他们做得这样明显。
  “二位叔父来幽州,除了采购盐铁,还要采购什么?”我环顾席上,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王越没有任何官职,但他自持身份,与两个商人答话不多,如果不是两位商人对他的徒弟有大恩,估计他会耻于和他们同席,只有公孙续年幼无知,与两位商人谈的热烈。同时,有王越在席,两位商人也不自在。
  “我等来幽州,原希望购买一些货物,但现在道路不通,连回涿县都困难,贤侄若能助我们回涿县就好,不过,私打军旗可是要违反军律的,贤侄不要太为难了。”苏双说。
  “这有何难?不如两位叔父留下住址,今夜我去拜访,安排两位的事。”
  当晚,我拜访张、苏两位,询问起母亲现在的情况,并表示,等我向王越师傅学习完后,将尽快返乡,希望他们在此期间照顾我母亲。
  做完这些铺垫后,我继续说道:“流民屯荒后,生产一些货物想卖给外面,换取粮食与生活用品,但流民又忧虑,若是让官府知道了,必会来加税,派遣官员来监督生产。这样一来,百姓一年辛苦,不过是喂饱了贪官污吏。”
  “玄德倒也不必发愁,我们来往此地,官府客商皆知,回程中,我们就带上你那点货物,就是有人查验,我们也不会告知他们。”苏双慷慨的说。
  “一点货物,那我也不用发愁了,怕只怕货物数量太大。”我说。
  “这样吧”,我说:“你在此处随便采购一些东西,明日我派护卫领你们去一处地方,他们会赊销你们货物,你们可以卖出货物后,再把钱付给我们。但你们要保证,对于所看到的事物不得外传,所选购的货物不得说出来源。如果你们接受这一条件,明天,你们可以带200护卫动身。”
  张、苏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道:“玄德可否告知,屯民所欲出售的货物都是什么东西,我们也好安排此地的购货计划。”
  我立即撩起上衣,露出了衣内的麒麟铠:“这样的铠甲,屯民们日产十件,还有其他铁制品,还有琉璃制品,纸张、瓷器、瓷砖等等,其中,有一种琉璃制品称为玻璃,明亮如水晶,可以装在窗户上,使屋内无灯自明。只是此等货物价值昂贵,运送不易,产量也不高。两位叔父认为如何?”
  张、苏两人大喜,迅速允诺。苏双随后前往滦阳城,带回了大批货物。虽然他也很疑惑,一个刚建立的屯民点,怎么能生产这么多的东西,但他却不说不问。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这真是个收获的季节,我们两年前种下的种子,经过两年的培育,已经可以大面积种植了。其中,尤其是花生,在辽西肥沃的土地上,亩产量高达1000大斤,对于猪油炒饭实在忍无可忍的我,抵不住诱惑,偷偷跑回出云城,命人先挖出一亩花生,大半用来轧油,小半用来直接食用,我还亲自下厨,炒出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两年了,我终于吃上了油炸花生,那一刻,激动的我差点哭出来。就为了这油炸花生,我奋斗了两年,想想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路,怎能不让人热泪盈眶!
  最可恨的是高堂隆,他在吃完后,一抹油嘴,振振有词的说:“美味,人皆所爱也,华服,人皆所好也。圣人说,君子远庖厨。此物虽美,但城主之志,不可终日围绕在庖厨之间。今日,城主食此美味,可幽州兵祸未解,城主还能安卧于此么?”
  我本想反驳几句,可看到管宁王烈等人纷纷点头,高山、尹东等人沉默不语,只好忍下这口气。站起来长鞠一礼说:“谨受教,备不敢忘先生教诲,望先生常常提醒刘备。”
  这番话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说:“城主如此诚恳,此乃出云百姓之福也。”
  我看了看席上,郑浑正在角落中,便亲切的问候:“文公,近日你可有新发明?”
  郑浑畏缩的走上前来,向我施礼,说:“浑近日正在思考温度的度量,目前已有了草案,正要与主公商量。不过,主公能否先借金千两,浑日后必归还主公。”
  我好奇的问:“文公,你居然会缺钱,你可是拿四份薪水的人,百工司一份,元老院一份,铁器厂一份,马车坊一份,你拿的薪水比我还多,我还想找你借点钱,你居然到借钱的份上,这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高堂隆立即接过话茬:“郑浑拉走三车玻璃,款未付,30车砖石,20车木料,钢管若干,动用劳工1000人,修建自己的住房,未付工酬……,本月工资全部抵账后,尚欠官府金900两,利息20金,下月再不还账,连本代利共欠官府金100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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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意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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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想笑,这些日子我几乎都是奔波在外,竟然不知道,郑浑已经变成我的免费长工了。高堂隆,算你狠,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来。
  不过,单凭高堂隆想必想不出这么高明的主意,郑浑一定是太嚣张了,得罪了高山等人,才有这样的损招对付他。
  “文公啊,近日你吃这顿饭有何感想?”我启发他说。
  “好吃。”
  我继续开导:“我们准备明年大规模种植花生,其中轧油的设备要用蒸汽冲压机的话,太费工夫,要是我们有小型压榨机,比方说,手动小型压榨机,用螺旋摇杆的方式压榨,这种压榨机将大有用处,我们可以用它来压榨糖汁、油汁等等,那我们可大量出售这种油、糖,购回的粮食将养活更多的流民。”
  郑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我如替你还债,也可以,但这样就开了一个先例,以后再有人向我借钱还债,我借是不借呢?不过我有三个办法,可以帮你还债,你想不想听听?”
  “竟有三个之多,主公快说,我想听。”郑浑眼睛立即明亮起来,不只是他,连管宁、高堂隆等人也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其一也,我想文公你发明多项新东西,其间费尽心思,还要搭上钱财去研究,东西出来后,别人不知你的辛劳,拿来就用,照你的东西仿制,实在是无耻无德。”郑浑立即连连点头,心有同感。
  我扫了一眼管宁等人,又说:“幼安(管宁)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管宁立即瞪大了眼睛,“主公何出此话,我安能不知?”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幼安竭尽心力,编撰古籍教化民众,付出心血和劳力,时间和金钱,但人不知你的辛劳,把你编撰的书籍拿来就用,岂不让人大恨。”
  圣贤,一谈这题目管宁立即点头。
  我接着说:“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人之所以有今日,全赖古之圣贤之辛劳。所以我想,设立一个‘专利法’,让人们的辛劳被后人承认。今后凡发明新东西者,后世人仿制生产,必须付发明者辛劳费用;凡著作新书,编辑古籍者,后世人再出版,必须付著作人费用。这样,做学问者才可以衣食无忧的专心著书。此乃千秋万代之事,不知各位认为如何?”
  众人立即大赞此法。愿意今后在出云城范围内,首先讨论使用,至于专利期,付费多少问题,将由元老院讨论决定。
  我接着说:“此法为上策,但你若还债,估计需要一年的光景。”
  郑浑的脸立刻变得青白,估计这段时间,高堂隆催债手段太高明。
  他立即说:“此策太缓,愿闻主公别策。”
  我看着郑浑说:“还有一个中策。自古以来,匠师决不把所有的技艺传给徒弟,老师也不把所有的学问交给徒弟,这就导致了先进技艺的失传。我打算改变这一状况,设定‘从师法’。
  凡从师于某人,一旦此人出师后,在一定的年限中,必须把自己的薪水付一定比例给老师,如果不付,老师可以诉之法律。当然,我们必须设定一个合适的比例,让徒弟也可以养家糊口。这样一来,师长若尽力教导学生,也可衣食无忧。教授子弟越多,所获收益越多。昔日圣人教授弟子时,也用此法,只不过当时没有明文规定。我们将之固定成法律,当使夫子在世,也觉得欣然。”
  众人皆点头,独郑浑问:“主公,此法若要还债,需用多少时间?”
  我答道:“三五个月而已。”
  “此法也太缓,愿闻主公下策。”郑浑皱着眉头说。
  “下策嘛,有两个步骤,第一,你发明压榨机。有了新型压榨机,每家每户都可榨油、榨糖,百姓在家里就可对土地上的收获进行加工,此举利于百姓,今后销路必畅。
  第二,你发明温度计。之前,我们没有温度计,炼钢、烧砖、烧瓷都是凭老师傅的经验,若有了温度计量设备,我们今后可以量化生产,所有烧制行业工艺水平都将大大提高。如你两项都完成,我奖励你金1000两,爵位再升一级。这种方法快则十天,慢则一月,你选哪种?”
  郑浑思索了一下,断然下了决心:“浑选下策,不过,上中两策,愿主公早日实行。”
  “好,立法之权出自元老院,你们当中谁愿意提出此项议案,争取立法。”在座诸位一同表示愿意连署此案。
  此后,管宁等人在立法的讨论中,与郑浑亲近了很多,有管宁这样的人作楷模,我相信,儒人会慢慢尊重工匠,尊重技术。
  此前,苏双来此采购货物时,我让苏双带信布置了两件事。一件是销售给苏双货物的问题,另一件是要求出云城迅速武装2000铁甲骑兵、组织3000民壮的事。如今,士兵已装备完毕,军用物资准备就绪。我想,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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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悲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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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留下通领队伍,以整军备战,我带着刘洪前往幽州。
  刘虞正在安抚异族,每天接见无数的异族头领,许诺、诱惑、让步。在朝廷看来,只要幽州安定,则一切可以商量。
  刘虞一见我,立刻高兴的拉着我的手,“玄德,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快来见见莫护鲜卑的头领——莫护耶。我与莫护头领已经达成协议,莫护鲜卑部族约一万人将在右北平郡建立属国,牧马为生。莫护头领几次说想见见你。来,我与你们介绍。”
  我不动声色地向莫护耶行礼。
  莫护鲜卑,不就是我夺得出云马的莫护鲜卑部族吗?我说呢,这么一个在后世赫赫有名的鲜卑部族,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人。看来我们歼灭的很可能是来探路的先锋部队。
  望着我,莫护耶血红的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我立刻明白了,在那次屠灭小股莫护部族的战斗中,一定有人逃了出去。或许是刘凯在追击战中,上了鲜卑分兵逃散的当,被大股携带出云马的敌军吸引了注意,让几个报信的敌军逃了出去。右北平,这么靠近我们出云城,他想干什么?
  我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地说:“我刚才向你行礼,你好像还没有向我还礼?”
  莫护耶愤怒的说:“我绝不向我部族的仇人还礼,你把夺取的神马还给我,否则,我们部族一万名勇士,将与你不死不休。”
  我继续撩拨他:“你说什么神马?神马是你叫得吗?那些是我的战利品。我为什么要还你?”
  莫护耶吼叫道:“不行,按你们的规矩,和谈后,要归还从我们这俘获的东西,你必须还我神马?”
  看着刘虞着急的想插嘴,我立即又跟上一句:“你在张纯作乱时,虏获了很多汉族妇孺,和谈以后,你是否打算归还我们这些妇孺?”
  “不可能,我们没有交出战利品的规矩,但你们有这个规矩。所以你必须交出我的神马,否则,我们将从你的尸体上拿走神马?”莫护耶跳着脚,喊道。
  我怒火上涌,迅速拔刀,大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变成尸体?”
  我大步向前,挥刀准备砍人。
  刘虞却迅速插身到我们两个之间:“玄德,你俩人争吵,所为何事?”
  我转身向刘虞解释,“昔日我屯民曾遭异族袭击……”
  莫护耶立即打断我的话:“没有,我部族只是在放牧。”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们屯民奋起反抗,追击百里,全歼了袭击者,缴获了几匹好马……”
  “五匹神马。”莫护耶再次打断我的话。
  我心里一格登,立即说:“我们准备把这些马作为答谢公孙世家的礼物……”
  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果然,莫护耶再次抢话说:“没有,你没把马送出去,在你的城中,马已经产下了小马驹。”
  我不再犹豫,一口气把话说完:“但屯营遭受了连续不断的袭击,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动身。这几匹马是我们的战利品,他想要回这几匹马,先还我屯民的性命。”
  刘虞沉思了一下,对莫护耶说:“头领先回驿馆,等我们商议好了,再给头领回话。”
  莫护耶一路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叫骂着、咆哮着,大步带着侍从走出了议事厅。
  刘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皱着眉,对我说:“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说:“屯民都已安置妥当,近日临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来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谅。”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刘虞和缓的说。
  “一定记住使君大人的话。”我长鞠一礼。接着又说:“大人,在屯营,我听来往的牧民说,有一只部队被包围在辽西属国管子城,我怀疑这是公孙伯圭的队伍。大人,伯圭军队一去多日,毫无音讯,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队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讯?”
  刘虞似乎一惊,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转身从几案上拿起两条竹简,递给我说:“被围的部队确实是公孙伯圭所部,已有人送来消息,这是送来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很诧异,这消息怎么隐瞒的这么严?低头一看,竹简上斑斑血迹,两条竹简上都是相同的内容:“被困管子城,速援。”落款是公孙瓒。
  我抬起头,又问:“派来送信的人呢?我想询问一下伯圭的情形。”
  刘虞轻描淡写的说:“送信的前后共有两拨人,但当时我们正在同异族和谈,所以不方便回复伯圭。为防消息泄漏,异族知道后漫天开价,以至于影响谈判,我已经把报信人都杀了。”
  我一下呆住了,这还是个忠厚长者么,几条自己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我楞楞的看着刘虞,无语。
  刘虞看我不说话,开口说:“那两人只是一个小校而已,我们事后必多多安抚其亲属,玄德不必过于仁厚。至于公孙兄,等谈判结束。我们可以要求,乌恒退兵,那时,公孙之围自然解开。”
  真的可以和谈吗?我知道,休生养息后的异族,将大举扑向中原,以汉族青壮为奴,以妇女为婢,以中原大地作为他们的牧马场,中原将笼罩在一片膻腥之气下至少200年。200年啊,这是一个爷为奴、子为奴、孙为奴、再为奴的时代。对待他们,中庸之道真的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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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悲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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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刘虞的脸,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残忍来,可怎么他就这样视人命如草芥。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想当初,我看三国历史时,总是想不通,公孙瓒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就无法平定张纯叛乱?刘虞一到幽州,只采用安抚的政策,就让各异族安定下来,这怎么可能?而据史书记载,刘虞是个忠厚长者,可公孙瓒为什么到后来非要要杀了他。我本以为是两者争权夺利造成的相互仇视。
  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是,公孙瓒当时已将异族打怕了,此时刘虞到了幽州,轻易摘取了胜利果实,用胡萝卜安抚了异族。前线将士百战余生的成果,就这么成就了这个宗室子弟的名声。
  历史就是这样淹没在假话和胜利者的微笑之中……
  我忽然想到,能在千军万马中单身杀出重围,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将。我心中涌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急忙问:“求救者都是谁,可有名姓?”
  刘虞答道:“两个小校而已,谁记得他们的名姓。似乎有一人称为刘凯,此人伤我几十士卒,我深恨之。”
  刘凯!我的心猛的一紧,刘虞!你天打雷劈、你千刀万剐、你……
  我用尽全力地握住刀柄,艰难的压下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刘凯,可怜啊,我的义子,千军万马没有要了你的性命,可最后却被所谓的自己人给……我恨这世界,我恨这门第意识,我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制度,我恨这只要求别人奉献而自己索取的显贵,我恨这对外软弱、对内凶残的官吏。
  浑浑噩噩中,我不知道其后刘虞又对我说了什么;茫茫然然中,我不知道对刘虞打招呼没有,就走出了州牧府,痴痴呆呆中,我站在街头不知该向何处而去。
  我失去了一名亲人,虽然只是我的义子,可我却感到仿佛我身体一部分已被拿去,我痛不欲生。
  身边的郡吏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我却只看到他的嘴在一张一合。
  我晃了晃脑袋,渐渐的,耳边飘入他的话:“玄德大人,州牧大人命你务必把马交还给莫护部族,辽东公孙度大人那里,刘大人自会去解说。”
  我再次晃了晃脑袋,恶狠狠的说:“请回复刘大人,若是莫护部族已不存在了,我的马匹向谁交付?”
  说完此话,我快马加鞭的赶到公孙府,来不及向公孙续解说,立即拉上他,带上此前公孙瓒交给我的500士卒出城。
  汉代,地方官员对自己举荐的孝廉有生杀大权。我此次惹恼了刘虞,如果这个忠厚长者发火,把我扣在城中,我不是瓮中之鳖了吗?
  站在离城不远的地方,我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对公孙续说:“续儿,你父已经被围在辽西管子城,我岂能让你父独在难中,所以我决定前去救援你父亲。”
  公孙续大惊,随即看了看我的士卒,称:“叔父此去只带500士卒,恐怕少了点,我城中还有3000甲士,都交于叔父带上,如何?”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放心,我屯营所在还有5000甲士,此次前往救援,2000甲士就足够了。你这3000千甲士还有一个用处,我要你回城,立即联络你父亲的好友,设法阻止州牧的一切行动。同时,你给我监视莫护部族的行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将他们捕杀。记住,要一个不留,能办到吗?”
  公孙续立即一拍胸脯:“叔父放心,城中将士皆出我父之手,我联络城中诸将,如有私自出门不告者,立斩。”
  我沉吟一下说:“只怕城门四守并不都听你的话?”
  公孙续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叔父别看我年小,我也在军中待过。诸位将领我都认识。”
  我微笑着说:“你在军中待过,怕是到军中玩耍吧?”
  公孙续点头称是,我考虑了一下,又叮嘱到:“若是王越师父寂寞,你可安排人陪伴,千万不可让他出府。”
  公孙续立即意会道:“我将选送多名歌女,日夜陪在王师周围,必不使他得知外面的事,如有人找他,就说他随叔父去了。”
  我一摸他的头:“小小年纪,花花肠子不少。回城去吧,刘虞是个无胆之人,必不会与你为难。你越快动手越安全。”
  坐在出云城的大厅中,我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刘浑。
  莫护耶在盛怒之中,透露出很多内容,出云城防备森严,即使是外面卫城的人,进入出云城也不容易,能够知道五匹出云马在城中,并且知道出云马已下了小马驹,而且有能力将这一消息,传递给莫护鲜卑的人,只有刘浑。
  刘浑,这么小年纪,就这么心机深沉,真让我感到恐惧,这他妈的还是人吗?如果不是我,他早已成为了奴隶,或者尸骨无存了。我救了他,把他当作我的义子来抚养,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他就想出卖我。
  本以为你会在城中等我,可你居然偷偷跑回部族。你这样做,不是把刀把递到我手中吗?一万异族徘徊在外,你则在我的心脏地带。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管亥、刘洪身着戎装,与高堂隆、郑浑、管宁、高山等人走了进来。
  管亥深鞠一礼说:“主公,2000铁甲骑卒,1000铁甲步卒,2000民壮,500辆大车都已准备就位,就等主公令下了。”
  我点点头,问高堂隆,“出云马的马夫可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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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悲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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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堂隆回答:“我已就把他拿下了,如今府门紧闭,外人不知道消息,主公放心。”
  我再次点点头,“此人是刘浑部族的人,养马技术倒是高超,但为了防止他与刘浑部族通消息,需要严加看管。出云马的消息只能是他泄漏给刘浑的,要借此事,整顿府中事宜,防止今后再出问题。”
  高堂隆立即说:“我马上召集府中人员,将此人当众斩杀,以此立威。”
  周毅急忙制止:“城中自有律法,此人通敌出卖消息,当以律法审判,以定其罪。”
  管宁立即接口:“主公惩罚自己府中之人,何须受律法管辖。杀了他,以便让府中其余的人知道,不得将府中之事外泄。”
  周毅回答说:“若今日律法管不到城主,那明日律法就管不到官吏,若今日律法不能保证庶民得到公正,那明日律法也不能保证你我得到公正。如此一来,要律法何用?”
  管宁、高堂隆大怒,“这是无父无君的话,伯通你也敢说的出口。主公,请立斩此人。”
  我挥了挥手,说:“别吵了,诸位,我们建立的律法,希望它能够千秋万世永留人间。此刻是律法初建时期,我们可以探索,走各种路线,伯通兄说的也对,即使是城主,也不能超越律法。这部律法应该是约束所有人的,这是我们建立律法的初衷。诸位先按律法办理,如不成,我们再调整律法,不迟。”
  管、高二人想了想,让步说:“也好,就如主公所说。”
  “那么就这样,刘洪留下,在王烈的军务处管理下,负责出云城防御。其他人各负其责。500公孙士卒我也带走,我们出发吧。”我宣布。
  “且慢”,田畴高喊:“畴熟知辽西地理,如今流民安置工作已结束,不如让畴,跟随主公出征,或许能帮主公筹划一些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问:“子泰,我们此去只带了3500战力,虽然民壮也曾受过训,打起仗来凶险异常,子泰随我在军中,恐怕也要遭遇激战。”
  田畴摇了摇手,回答说:“主公不必担心田某,君子六艺,其中就包括骑射,这些我当初在学舍中都已学过,若敌军来袭,主公可看我杀敌。”
  “如此甚好,郑浑,立即给子泰配上铠甲、兵器。子泰,后军就交给你了,你带一千步卒缓缓前进,保护中军的民壮,我带前军和中军先出发了。”
  我转过身接着对管亥说:“炳元,你带前军一千铁骑,迅速插到刘浑部族前方,切断刘浑与莫护部族的联系。记住,扣下所有来往的人员,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若是刘浑部族与你联系,就让他们安静的呆在营中,等我到。”
  管亥领命而出,我把原本放在后军的刘宙调到中军,编组民壮后,带着大军出发了。
  五千人的大军排成横队,行军起来真是壮观,在蜿蜒的绿色大地上,黑色的铁甲士卒随着地势的起伏,波浪似的前进。整支部队就如同一条在地上流动的钢铁洪流一样。骑兵们以整齐的队列和相同的速度前进,整而暇,这是战国时晋国名将的治军宝典,果然精辟。
  “真是一次壮观的武装游行啊!”我感慨道。
  前行15公里,黄昏,我们接近了刘浑部族,我命令中军扎下营寨,传令刘浑明日一早来见我。
  夜,我披着战甲在营中巡视,清冷的月光照在帐篷上,熟睡的将士们发出轻微的鼾声,透过稀疏的营寨栅栏,我与田畴用望远镜观察着刘浑部族。
  立寨时,这种稀疏的栅栏曾深受田畴诟病。不过在我看来,野战营寨不需立的多么厚实,只要栅栏钻不过人就行。这种稀疏的栅栏反而方便我们士卒从营中向外放箭,简单的立营方式可以让我的士卒多休息,把体力都用到和敌人拼斗上。
  况且,敌军真的攻到寨旁,再厚实的寨墙又岂能挡住优势的敌军?
  刘浑部族的灯火通明,我想,他们将一夜无眠。
  此时,我兵临城下,他只有两个方法:乘夜攻击我或连夜遁逃。获得利益的长老是不会背叛我的,所以他攻击我的可能性不大,刘浑甚至都不好开口向长老解释他背叛我的理由。
  刘浑啊刘浑,你真的认为投靠一个万人的大族,就会生活的比出云城还好?抑或是在连续的抢劫中,认为自己的力量已可以向我发出挑战?
  我可以想象,现在刘浑必然在努力说服长老,连夜遁逃,但长老们想来,私自逃回部族又不是死罪,只要他明天清早向我认错,估计不会责罚太重,或许长老还不知道,刘浑已经背叛了我,将出云城的消息泄露给了莫护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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