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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

_3 赤虎(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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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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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族的幸存长老反复向我强调,他们受到了公孙世家保护,我们攻击他的行为必将受到惩罚。惩罚,这世界就是强者的世界。如果有惩罚,就让它来吧。我挥剑斩杀了其中一名长老。
  冷笑着说:“这是惩罚你们对我的不恭,现在告诉我,这种大马有多少匹?”
  无言,这些长老真是硬骨头。莫护鲜卑,不就是后来的慕容鲜卑么?这是后来五胡乱华中的一只异族,他建立的后燕国,打败了位于吉林东部到朝鲜东北部的高句丽,建立了北燕国,迫使高句丽迁入朝鲜,并统一全朝鲜半岛。
  我懒懒地发令:“全部杀光。”
  转脸看着刘浑,我心中想,看来我是不是太软弱,五胡乱华期间,哪一个异族不是由于首领受了汉化教育,才来中原抢劫。我会不会将来也养大一头狼?
  刘浑虽小,但显然很聪明,看出了我眼中的杀机,立刻对我说:“还有别的俘虏,我们问一问他们。”,转身飞快的跑出我身边。好机灵的小子,我心中暗赞。
  答案很快出来了,部族有五匹这样的战马,两公三母,在我们发动攻击时,部族首领为我们攻击的气势吓住了,慌乱中只来得及带走两公两母的大马和50勇士,向卢龙塞方向撤退,约定如果部族战胜,他们就去卢龙塞汇合,否则3日后他们就独自向西迁移。
  如此一来,刘荒的去向也得到了解释,看来,逃走的人遇到了刘荒的部队,刘荒可能因为追击他们,所以迟迟未归。
  果然,天亮后刘荒带着人马回来了。两公两母的佩尔赛马都没有损伤,但刘荒的人马受到了拼死的抵抗,追随首领的勇士都是族中最勇猛的战士,刘荒付出了60人的阵亡才解决了这50余人。据说在最后关头,部族首领曾想杀马,但最终选择了投降。
  我大喜之下,对刘荒说:“你初次独立领军追击敌人,取得凯旋,让我这个老师甚为安慰,自此之后,你就改名为刘凯,以纪念这次胜利。”
  “至于这些俘虏,亡我60勇士,全部杀光以祭奠我军阵亡将士。”
  我们满载而归,此战没有留一个俘虏。看到那妇孺临死眼睛,我心里实在难受。
  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决定!想到五胡乱华时期,汉民族三百年的苦难,我狠心下了这个命令。我想,如果上天有惩罚,为什么不惩罚在南京大屠杀中把我们的婴儿挑到刺刀上的恶棍?如果这样能免除汉民族今后的威胁,那么,所有的苦难,就由我来承受吧!
  回来的路上,士兵们兴奋中带着恐惧。我这个一向和善的城主,竟然下了斩尽杀绝的命令,让他们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以至于我的每项命令,他们都战战兢兢的执行。
  尤其是刘浑,每当我望向他时,哪怕再闲着没事,他也会立即找出理由离开我的身边,而我心中,确实无日无夜都转着杀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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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创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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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出云城已经是四月了,但收获是显著的。除了5匹绝代的佩尔战马,我们一路上还采集了各种有用的植物,其中就有大量的花生种子。
  “花生,这可是好东西。”,尹东看了看郑浑和高堂隆,小心的选择字词:“这东西可以榨油,油可用来炒菜,榨油剩下的粕饼,可以用来做士兵的压缩干粮,花生壳可以用来造纸,花生秸秆可以用来喂马,种过花生的土壤格外肥沃。要让农民大规模耕种。”
  “缴获的战马要严格配种,我们不能让这好的品种因为杂交而退化,赤兔马之所以消失,大概就是没能保持纯种化。”周毅无遮无掩的说。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赤兔、退化、纯种化这些语言,已远远超过了郑浑和高堂隆的认知。
  周毅觉醒到这一切,立刻沉默了。
  “那么我们就决定,这种大马命名为出云马。凡与出云马配种的母马,均须报高堂隆处备案。产出的马驹,只准在相互之间配种。出云马与出云马之间相互配种产出的马驹,无功勋者不得饲养,每产下一匹马驹,必须报高堂隆处备案。”我宣布。
  这种马每天吃9大斤草料,一般人饲养供不起。养这样一匹马,相当于养一个排的士兵,如果拥有它是荣誉与地位的象征,自然会有人拼命的饲养,并保持它的纯种。既然它的喂养代价昂贵,就让将领们以拥有它为荣吧。
  在会议结束时,我叫住了高山与郑浑,把玩着手中的水杯,我选择合适的字眼对高山说:“听说你铸造了大量铁器,四处散落却无人问津,它们都生锈了?”
  高山立即明白了,长鞠一礼对我说:“主公,我想发明一个机器,可举千斤重量,但无法使他们组装起来,故此沉吟至今。”
  我飞快的对高山说:“此次出行,看到了部族射箭速度很快,我突然想到了一物,或许对你有用。”
  “机关枪?子弹?”高山不理郑浑迷茫的目光,立即回答。
  “傻瓜,是铅。”我立即暗示高山。
  “紧固件不需要多么坚硬,将铸铁中加入铅,使它软化,再把它固定在一个螺旋盘上,用刀具在上面刻上螺纹,就成了螺母,用这样一个简单的车床就可解决问题,等你用这种类似铆钉的东西组装起机器后,利用冲压装置,可以生产更坚硬的刀具,再生产更坚硬的螺母,进而生产功率更大的机器——蒸汽机,这不就进入良性循环了。”
  高山大喜过望,立即拉着不知所措的郑浑冲出大厅。
  几天后,郑浑兴冲冲地来找我,当时,我正在与高堂隆在大厅接待马韩国王的使者,看到他满脸的笑容,我知道,一项伟大的发明出现了,于是没等他开口,我劈头就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想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新机器,真浑机,这名字你不觉得可笑么?”
  郑浑满脸尴尬的回答:“主公不要取笑我了,此物是远亭兄独力完成,浑不过是在其中打打下手而已。”
  顿了顿,他又悠然向往地说:“远亭兄一向不喜欢名声,不喜欢与人起争执,若是我与远亭兄商量一下,以郑浑机命名这个机器,倒也是种选择。”
  我立即无心与马韩使者纠缠下去,“升平,你与他谈下去,我要去看看这新机器。”
  这只是个简单的蒸汽冲压机,主要用于冲压铁器,有了它,我们可以一次性冲压出大量的兵器胚和铠甲、面甲。虽然它现在只是一个简单的雏形,但我相信,只要人们知道了蒸汽可以作为动力,那么随后,大量的新机械将出现,我们已推开了一个新时代的大门——蒸汽机时代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高山与郑浑忙着试验新机器,我则按照约定,乘船前往马韩,与国王在海上会面。
  想要征服一个国家容易,想要征服人心难。幽州四处异族虎视,我们要想在这乱世立足,就必须有一个长久的征服异族的方法,如果只会用铁与血来与对方答话,我们需要付出多少生命为代价,我付得起这代价么?
  我从不打算把韩国最终纳入中国,但我准备把韩国人的心纳入到中国。人心,我只要掌握了这东西,并把韩国纳入到城邦共和体中,那他就是我战车上的战友。
  坐在高大的帆船甲板上,我迎来了马韩国王,这是一个清秀的年轻人,目光中闪着睿智的光芒,身边陪伴着四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和一个商人翻译、两名文士。我微笑着站起迎接,脑中却拉响了警报:小心,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
  “今年收成如何?”我们坐下后,不咸不淡的拉起了家常。我不急,韩国三面临海,气候温暖湿润,稻谷产量很大,但是矿产贫乏,马匹缺少,而矿产丰富的西北方乐浪郡又在公孙世家控制之下,如有人愿意用大量铁器换取粮食,他应该求之不得。
  果然,几句闲话过后,当我们都无话可说时,马韩国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马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粮食,你出云城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粮食。我想,我们两人联合起来,就什么都不缺了。”
  我回答:“你我还缺少土地,向你的东方看去,你还有弁韩、辰韩两国,你难道不想让军队到辰韩国的海边饮马吗?你我联合起来,我提供你兵器,为你训练士卒,为你提供教师教育贵族子弟,你去征服弁韩、辰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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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创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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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年轻的国王立即说:“你这样帮助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真诚的说:“我希望得到你的友情,在你有困难的时候,我帮助你,在我需要人力物力的时候,希望你能伸出你的手。我希望和你结盟。”
  “一纸盟约又能约束什么?”,马韩国王说:“你不会只相信这一张纸吧。”
  我慢悠悠的说:“我们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谈,十年修身养性,十年准备,十年训练士卒。十年后,等公孙世家势力弱了,你就可以动手统一韩国。十年里,你随时可以中断交易,当然,我也不相信我们十年都谈不拢一件事。”
  马韩国王低声和两个文士商谈起来,我相信这个条件他们不会拒绝,对等交易,会让对方生出平等的感觉,并愿意维持这种平等。
  随后,我们双方约定,由我提供兵器帮马韩武装士卒,马韩则派出军官到出云城接受我们的训练。每年,马韩国提供3万壮劳力作为酬劳。这些壮劳力可以在每年中国春节时,由我安排回家探亲。当然,我承诺为这些壮劳力支付薪水,他们回国后会把这笔钱消费掉,如此,马韩国王才有能力不停的从我这购买东西。
  五月,学堂建好了,学生们搬进了镶嵌明亮玻璃的大教室。看着这三层高的楼房,郑浑心中痒痒的,立即抢占了一层,把他的学生安置在其中。
  高堂隆大怒,要求他让出抢占的教室,双方争得不可开交,郑浑掰着指头对高堂隆述说他教室分派:“铁器科、玻璃科、车马科、模具科、战具科、我的科、学生科……”
  狂怒之下的高堂隆找我评理,我无奈的告诉他:“我也深恨郑浑无礼,然郑浑有大才,我深爱其才,不忍责之,况且郑浑随我多年,有功与我,而我未曾奖赏,所以不忍加刑与他,如你实在恨他不过——”我边说边从小腿上抽出丛林刀递给他:“你拿这把刀去捅他一刀。”
  高堂隆气的刀都不拿,就拂袖而出,我追在后头冲他喊:“要捅就捅屁股,那里肉厚,捅伤了还可以干活。”
  高堂隆当即晕倒在街上。
  虽然,郑浑最终让出了半层楼的房间,但他们俩还是一见面就吵。过后不久,他们又因衡器制作问题争执起来,高堂隆坚持认为,郑浑制作的毫米尺误差太大,郑浑则拒不认错。最终双方要我仲裁。
  我正在仲裁时,高堂隆突然想起了那把刀:“主公当日赐我利刃一把,以制裁郑浑,今日望主公将利刃赐下。”
  对我们这场谈话早有耳闻的郑浑,立即幽怨的看着我,我只好说:“当日赐你,你不取,今日再要,没有了。”
  高堂隆立刻嚷了起来:“人无信不立,主公当日既许了我,今日必须给我。否则,主公将何以立信天下。”
  嚷完这些还不够,他还上来揪着我的衣服不放。衣难当头,顾不得郑浑了,我一边把刀递给高堂隆,一边冲着傻站在一旁的郑浑大喊:“还不快跑。”
  以后的日子里,庭院中老是出现这样的场景,高堂隆手持利刃追着郑浑跑,边跑边喊:“主公赐我利刃,命我伤你臀部,快过来受死。”
  郑浑答:“主公命我跑的。”
  高堂隆再喊:“我今日誓不放过你。”
  郑浑答:“待你追上我再说。”
  郑浑弟子曾求救与我,我正心烦,遂问:“追上了吗?”
  答:“快了。”
  我再说:“待追上后再来告诉我。”
  此后,这世界就安静了。高堂隆一个文人,想跑得过一个铁匠,下辈子吧。
  秋季很快来了,这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我兴致勃勃地叫上周毅、尹东和高山,带200名护卫四处巡视,走过一个田垅,听到田中收割的青年唱着:
  “翩翩堂前燕,
  冬藏夏来见。
  兄弟两三人,
  流宕在他县。
  故衣谁当补,
  新衣谁当绽。
  赖得贤主人,
  揽取为吾袒。”
  好歌,我连忙立马挥手,招他过来。见到是我这个城主,农夫立即跪倒在农田里,我不停的招手,他只好起身过来。
  我随口问:“今年收成可好?”
  “回城主的话,今年收成好。”农夫回答。
  “好好耕作,今年是初次耕种,告诉你的同伴,秋后不收税,打下粮食自己收好,若有多余的粮食可以卖给官府,官府会按价收购。”
  “多谢城主。”他回答。
  我心情愉快的骑马奔跑着,一马当先的奔上一个小山丘,立马扬鞭,真有一股指点江山的快乐。
  远处,田野中,忽隐忽现农夫忙碌的身影,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阵歌声。
  “丰收了。”我对大家说。
  “丰收了。”大家对我说。
  山坡下,200名士卒成扇形散开护卫我们。
  随着蒸汽机的发明,我们的兵士都配备了胸甲和臂盾。臂盾可以套在小臂上,主要用于挡格对方重兵器,由于形似龟壳,又被士兵们称作“龟盾”,再加上一次冲压成型的头盔与面甲,他们看起来成了活动的铁人。
  “军队已经完善了,秋收之后,我们举行农牧节庆典,奖励最勤恳的农夫、最有能力的士卒、最廉洁的官员。庆典上,将宣布我们官员的任命。这样一来,官府机构就建立了,我现在只剩一件心事未了。”望着远处的出云城,我满腹心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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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创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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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军队、工厂、商业,造船,仅仅一年多,我们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你还有心事,别告诉我们你还有个媳妇没娶。”他们起哄说。
  “来这个世界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们说,我们这个社会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我说。
  “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你想干什么?”
  “一年多了,每当我想到这个问题,我总是彻夜难眠。咱们一起来探讨。”
  高山喊道:“管亥,叫士兵再走远点,四处警戒。”
  “道家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想来想去,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我们自古以来犯了“一”的错误。”士兵走远后,我接着说:“可叹,我们在世界上最早明白了“三”的道理,最终却走向了“一”,一个皇帝,一个政权,一个思想。试想,一个地方官员,司法、行政、财务一把抓,他要是不学坏,都不符合自古以来的哲学。从“一”中出来的监督,要去管理“一”,那是笑话。所以我想,我们必须打破这“一”的循环,不能再用“一”个政权,来代替另“一”个政权。”
  “你想说的是不是三权分立。”周毅说。
  “我所想的岂止是三权分立,”我喘一口气,接着说:“我想建立一个体系,让政权是一,道德律是二,舆论监督是三。
  我先说最后这件事:如果有一帮人,一天到晚盯着官员,官员们行事稍有越轨,便将之公诸于众,这些人还不用政府出一分钱养他们,多好!不过,仅凭舆论监督是不够的,官员越轨公诸于众后,法律必须接踵而至。否则,大家说说,说到最后也懒得说了。三生万物,就在于此。
  “至于第二个——道德律。众所周知,多神教最终会被单一神教战胜,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向一个神祈求,好过向许多神祈求,神多了,不知拜谁好了。而我们自古以来没有一个系统化的单一神教,道教如此,印度传来的佛教也如此,都是多神教。所以我们的信仰很复杂,甚至在某些地方信仰混乱,相互抵触,信仰也不坚定的——因为有众多的神,随时可以背叛,可以改换门庭。
  而这其中,最没有信仰的是皇帝。每个皇帝,都自认为是天之子,所以没有道德约束,想杀就杀,想剥夺别人财产就动手。别人这样干是强盗,皇帝这样干是为了国家。这也带坏了一帮官员,上行下效,为所欲为。
  人无信仰,便如畜生。所以皇帝是畜生,官员也是畜生。
  所以我们必须建立一套连皇帝都约束在内的单一神教。要制造出一个神,连天都是他创造的,那天子不过是个屁。想想看,如果专门的人,每周进行一次道德说教,教诲众人应该遵守的道德规范、行为准则,而这些人又不用你支付一分钱,岂不很好。
  当然,为了迎合统治阶级,可以承认,皇帝是神所眷顾的人,是神选定的世俗世界的统治者,把世俗的权力要还给世俗。我们必须给宗教立下一个规矩,决不干预世俗权力。以宗教治理国家,人们对宗教的任何不满,都会转移到政权上,人们对政权的任何不满,都会转嫁到宗教上,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停的动荡和分裂。”
  “那么,如何创立这么一套宗教呢?”尹东问。
  “你不问我,我正要给你说”,我说:“尹东,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忙着各自工作,唯独你只教教学生,你的医学技术,我一直不让你显露,就是为了这一天。因为你的医学技术,在这个时代很容易让人认为是神的力量,所以,我把创立单一神教的任务交给你。凭我们的手段,在这个时代造出几个神迹,易如反掌。如果我们也有一套宗教理论,比张角的更先进,那就不怕这些人被张角拉过去了。应该说,我们天父教的建立,与现在东汉王朝的大环境是分不开的。”
  这番话说完后,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尹东开口说:“这项使命让我感到沉重,想到今后要欺骗成千上万人,想到万人膜拜的神,竟是我们创造的骗局,我不禁毛骨悚然。”
  “是的,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来,也感到一身冷汗,但只要想到我们创造的是一个道德准则,一个约束大家行为的道德标准,一个帮人摆脱死亡恐惧的信仰,一个在迷茫的黑夜中指路的明灯,我心中就安详了。你也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干吧,我们构思一下行动计划。”
  农历七月初,收割开始了。按计划,尹东开始装神弄鬼,出云城中频频出现神迹,无知的乡民已把他看作神人。
  七月末,高山航行到了日本,用我们的玻璃换回了大批粮食,同时购买了上千名妇女,这以后,我们的服务业正式建成了。
  收割开始后,我派出三支小队,在出云城沿陆地的三个方向建立屯民点,让韩国农夫在屯民点周围务农,这些小城,以后就是我的卫城,负责阻止外人进入出云城,同时也能制止出云城的人私自外出。这样,出云城完整的警戒体系建立了。
  八月初,收割逐渐结束,农夫们都忙着准备农牧节的表演。新来的12000名流民关于中原大地惨状的叙说,对安定出云城的民心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准备用一场盛大的庆典,帮助他们融入出云城。
  九月,农牧节庆典开始了。首先,我宣布了官员的任命:高堂隆出任首辅,主管出云城内政;郑浑出任工部司马,主管器材的研制和生产;一个平民元老担任农部司马,主管农业生产;其他职位空缺。我随后宣布,庆典期间,城民放假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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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创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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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们的欢笑中,庆典开始,骑枪比赛,骑术、射术和歌舞表演把欢乐推向高潮。表演结束后,尹东发表了他首次神学讲演:
  “我最近常常思索生命的意义,人诞生前,这是世界是什么样的?是谁创造这大地用于承载世人?
  在短暂的生命中,人一生的年日就是几十年,也会转眼成空,只有日月长存。既然生命是那样的短暂,岁月又是那样飞快而过,我们就应该反思,我们拥有的时间为什么而消耗,生命岁月为什么而流失。重新审视自己流失的生命岁月,为何而用?
  我们一生中经历各种恐惧不安,各种苦难。我们的脸上,两个眉毛构成一个草字头,两只眼睛是一横,鼻子一竖,下面一个口字,构成了一个“苦”字,为什么我们的脸呈现这样的一个“苦”字?我们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让我们来世间承受这苦难?
  一盆水放在院子中,没有人管没有人顾,青苔自己就生长,绿萍自己就出来,谁让青苔生长,谁让绿萍诞生,人岂能知。
  花儿生长在大地上,树木生长在山岗上,花儿为什么开,树在为什么长?人岂能知。
  来吧,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由于我们在天之父的恩赐,在我们头顶的苍穹上,存在一位至高无上的天父,这一切都来自他的创造。
  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们必须找到人生的意义,必须把我们的生命融入到无限的永恒中。我们要让自己的生命活得充实,丰盈。让生命放出光彩,实现生命的价值。
  你的生命有饥饿吗?干渴吗?来吧,来我这里,我告诉你生命的道理,告诉你天父的声音。让你的生命融入天父的永恒中,让你也获得永恒。”
  这番话农夫们大多听不懂,但高堂隆和郑浑却悚然而惊,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他们以前都思索过,会后,他们立即带弟子门人拜访了尹东。
  光和四年11月,刘浑部族整体信仰了天父教。同时,部分韩国农夫也开始信仰天父教,随着他们春节放假回国,天父教也传播到了韩国。
  光和五年二月,渔阳太守张纯反叛,诱使辽西乌恒丘力居部众劫掠蓟中,并攻击右北平、辽西属国诸城,所至残破。至此,辽西郡彻底毁于战火,除了出云城,可以说辽西诸国还剩下的人手不足一百,居民多逃入幽州治所蓟中,躲避战火。
  在这期间,我们的三个卫城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攻击,其中,建立在滦河上游的滦阳卫城受到的攻击最猛烈,为了不让滦阳卫城陷落,我紧急抽调500士卒奔赴滦阳。在目前四处烽烟的情况下,这500士卒已是我们能抽调的最大机动力量了。
  滦阳把守着滦河通向我们的河道,一旦滦阳攻破,出云城就暴露在乌恒铁蹄之下,他们或顺流而下,或沿着我们修的路,奔驰50公里就到了出云城下,出云城就危矣。虽说出云城外有森林掩盖,但经过我们大力的开荒,稀薄的森林已掩盖不住出云城高大的城墙,攻下滦阳卫城,前行五里,透过稀疏的林间,就可以看到平原上耸立的城墙。
  我们在林间奔进,我不停的催促加快行军速度。中午时分,我们看到了滦阳低矮的围墙。从战况看,滦阳城破在即,城寨上,到处是拼斗的人群,但明显异族人占大多数。城外,一杆大督旗已开始向城内移动,看来是敌酋准备给滦阳守军最后一击。
  “炳元,带300人,一个排为一个攻击正面,出林后展开队形,朝督旗方向攻击前进,一定要斩下敌酋头颅。”我急喊。
  管亥大声应诺,队伍缓缓展开攻击队形,滦阳城守军在城寨上见到援军,顿时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士气大涨。督旗下的敌酋转首看到管亥在整队,不禁呈现出讥笑的表情,挥手示意军队掉转方向,向管亥攻来。
  “蠢才。”我低声骂道。
  “今日,我便叫你知道有组织胜无组织的道理”,我随即发出命令:“兵士们,出林列队,随我冲入城中。”
  50亲卫队侍从迅速随我出林整队。150名辎重兵留在林中,取出弓弩备战。此时,管亥已冲向敌酋,交马一回合,闪电般拨开对方兵刃,冲对方胸口刺出一枪,枪尖上,挑着对方的尸体,“嘿”,顺势一举,敌酋的尸体飞翔在空中。
  “不过如此。”管亥嘟囔着。
  万种招式不如一快,我要求我的士卒在训练时出招要快,任你千招,我只一招,只要我比你快,你的尸体就会在空中飞舞。
  随后,300士卒如狼似虎的撞入对方阵中。管亥挥舞着虎牙向阵心杀去,同时嘴里发出吼叫:“来个猛点的,杂鱼,滚开,来个大将让我杀杀。杀,杂鱼,去死。”
  本阵崩溃,城头敌军大恐,争相下城,我守军再次发出一声欢呼,竭力拦截对方。片刻间,我已带着50侍从绕过管亥冲入城内,敌军士卒已失去抵抗意识,纷纷沿街逃散,我一马当先,一矛将一个敌族钉在墙上,身边的刘洪闪电般跳下马,挥刀割去敌卒头颅。我抬眼望去,他马头上挂满了头颅。
  我一挥矛,示意他随我追杀,马蹄在砖石铺成的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砍杀步卒,真是痛快,随着我们的前进,一路上,散落着不少敌军士卒的尸体。随后跟进的管亥发出最后一击,彻底的瓦解了敌军的抵抗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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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创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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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结束,我们四处打扫战场,一排排滦阳守军的尸首抬到我面前,他们中有很多人已被乌恒士兵扒去了衣甲,赤身裸体的躺在那儿,身上伤痕累累。
  此战,乌恒兵丢下800余具尸体,仅400余人遁逃。但滦阳守军伤亡惨重,总共100人的守军,仅有12人存活,幸亏屯垦者都是青壮韩国农夫,城破之际,这500农夫上城寨助战,最终也付出了350条生命。
  看着这赤身裸体的士兵,我怒火万丈,大吼着:“查查看,有多少士卒被扒去衣甲,夺去武器。这些勇士奋战至死,他们的衣甲武器应该放在他们的身边入葬。我誓不放过这些侮辱勇士们尸体的人。”
  统计结果很快出来了,虽然从击毙的乌恒士卒那找回了部分衣甲兵器,但仍有30余名士卒的衣甲兵器被掠去。不能让这些士卒死后还受到侮辱,不能让我们先进的衣甲武器被异族虏去。
  我命令把阵亡的韩国农夫登记入册,在城危之时,他们奋起助战,与我们出云城有恩。我要去韩国接回这些勇士的家人,与幸存的韩国农夫同时给与城民待遇。同时命令,150名辎重士兵留下修缮城池,管亥、刘凯各带100士卒整军待命。
  我对士兵发表了战前宣言:“两年前,我们越过大海,跋山涉水的来到此地,建立我们自己的家园。
  今天,我们受到盗匪的袭击,这些战士壮烈牺牲于此,他们至死保卫了我们的家园,这片土地将因他们而神圣。我们的后代要牢记他们流出的鲜血。
  但是,他们死后,尸骨却受到了侮辱,强盗们扒光了他们的衣甲,我们能容许这些战士赤裸裸的入葬吗?”
  “不能。”士卒们愤怒了,他们同伴的遭遇使他们感同身受。
  “对于这些强盗我们该怎么办?”我再次问。
  “追杀到底!”士兵们发出吼声。
  “好,追杀到底,我们要让强盗知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将士们挥舞着刀枪,怒不可遏。
  “我宣布,将所有辎重放在滦阳城,炳元,你带100士卒只穿轻甲,每人带三壶箭,快速奔袭,不管是否遇到敌军,10里则止。我带人在后缓步前进,待追上你们后,由刘凯带100士卒快速奔袭,也是10里则止。如此,你们俩人反复滚动攻击,必不可让敌人歇息。上天入地,我们也不放过他们。”我发出号令,管亥高声应诺带队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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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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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滚动追击,对乌恒士卒简直是一场噩梦。
  每当乌恒士兵停歇时,我们的轻骑就呼啸而至,所有来不及上马的士兵都被砍翻在地。所有营帐都被挑翻。即使高举双手投降的乌恒兵也被斩杀。
  有时,乌恒士兵也会发现,追兵们并不继续追击,反而下马休整,顺带吃光他们煮好的饭菜;但有时,他们会不停歇的追击,直到将所有视线内乌恒士兵斩杀殆尽。
  刚开始,乌恒士兵还想组织抵抗,但他们低估了骑兵整队冲击的威力。钢铁的洪流把他们冲散,最后,所有的乌恒兵脑海中只有一个“跑”字,即使在睡梦中有士兵喊一句“敌袭”的梦话,大部分士兵就会翻身上马,狼狈逃窜。
  连夜无休无止的逃窜使他们精疲力竭,不时会有昏睡的士兵从马上掉下,幸运者没被马蹄踩伤,就直接在大路上睡去,直到追击的士兵在梦中砍去他们的头颅。
  就这样,追追逃逃,他们仅剩不足50人,逃入草原中的一个部落,寻求庇护。
  当全队抵达这个部落时,我们已经追击了200余里,两日三夜。此时,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升起,晨曦中泛着初春的青草芳香,草原上薄雾刚刚散去。而就在这美丽早晨,部落人已布满在栅栏边,刀枪出鞘,弓弩齐张,与我们对峙。
  我命令:“传令,大部队就地休整,叫信使前往部落求见首领,我要求和他们会面。”
  多日的追击,我们的士卒疲惫到极点,必须抓紧时间休整再战,此时,与对方首领谈谈,消磨一下时间也是一件好事。
  “报,部族首领回答,可以让我们到营寨中会晤。”信使回报。
  “你去回报,希望部族首领出寨会晤。”,我再次派遣信使入营,“还有,你不妨走慢点,在营中多转转,四处看一下防御设施,再求见部族首领。记住,要拖时间。”
  信使再次入营,不久就被逐出。回报:“部族首领说,草原上的鹰高高飞翔,从来不落在没水的土地,勇敢的战士自远方而来,为什么不愿进我们低矮的毡房。”
  “告诉首领,有一伙强盗乘我放马时,袭击了我的毡房,我一路追击而来,只要他们交出强盗,他们将获得我的友谊。”
  信使又回来转达首领的话:“草原的狼,偶尔窜入羊群,只要把他们赶走就行了。如今,狼已跑到远方,客人何不进来坐坐。”
  几次三番让我进去,不安好心。
  我低声吩咐管亥,叫士兵起来活动身体,准备战斗。望着栅栏前林立的部族战士,我低声吩咐刘凯:“待会我吩咐你进攻,你不可直接攻击对方营寨,只需在对方寨前一箭之地骑马奔跑,从寨头跑到寨尾,边跑边射箭,到寨尾后拨马绕回寨头,再次奔马射箭,这种打法叫‘奔射’,我们的弓射程远,你只需如此反复奔射,敌方就拿你没办法。”
  管亥听到这话,立即要求带队攻击。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炳元,为将者谨慎虽无大错,但过于谨慎就要错过战机,你当初带人追到此寨,若是立即攻击。以你的勇力,我相信寨中不会有一合之将,只要斩杀对方大将,此寨不战自溃。但你谨慎止步,虽无大错,却让对方有了准备。以我们250疲兵攻击对方严阵以待的营寨,风险太大。我不让你出击,就是想万一陷入绝境,看看是否还能依仗你的勇力。”
  管亥大惭,瓮声说:“主公,亥知错矣,若事有不测,亥当奋力保主公回城。”
  我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对信使说:“对那首领说,若再不放出强盗来,我将亲自到寨中寻找。”信使旋即转回,带来了首领的答复:“凭你,来吧。”
  “好,你要战,我便战。刘凯,攻击。”我挥鞭虚空一击,发出了攻击令。刘凯立即带100士卒奔向寨门,离寨一箭距离,开始了奔射,天空中顿时响起了咻咻的箭声,第一轮箭射罢,寨门边倒下六七个人。
  立刻,射中的士兵报出了射距:“标尺7,射角4。”
  第二轮士兵又奔了回来,这次射击造成30多人死伤。对方虽也竭力放箭,但箭矢离士卒20步远就无力的落下。
  “好,我看你有多少人跟我耗。”我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对方营寨。心里却不时泛起疑惑。
  三轮奔射后,对方寨墙倒下一大片人,他们甚至来不及搬走尸体。这时,我从望远镜中发现,有几人拿着我们产的铁弓,匆匆奔向寨墙——这是从我们滦阳守卒身上抢走的。
  我怒火上涌,原来他们让这几件上好的兵器给收买了。我大吼道:“炳元,你带100人绕到寨西,用火箭发动奔射,尽量向寨中帐篷上射,要把他们都烧光。”
  管亥立即出马,带人向寨西跑去,我再次举起了望远镜,向寨西观察。刘凯的士卒箭射的越来越准,一拨箭射去,倒下的人数增加到40多人,命中率达40%。正在这时,后方警戒的士卒发出一长两短的哨声。
  后方地袭?我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举起望远镜向后方看去,一股尘土高高上扬,这股敌人来自西方,幽州方向,是劫掠归来的强盗?原来我在拖时间,敌人也在拖时间等待这股援军。
  “镇定,镇定。”我默念着,脊背上不时阵阵发冷。
  “大不了我全军撤走,在望远镜中,还看不到这股援军打的旗帜,应该离我们还有至少一个小时路程。足够我们攻击多次了,管亥上前替换刘凯攻击20分钟,然后下来当预备队,由刘凯攻入对方寨中,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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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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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即命令到:“吹军号,召刘凯回军,叫管亥上前用火箭射击。20次奔射为限,20次后,立即回军。”
  刘凯回到我身边,立即注意到了西方的敌军。我递过望远镜,对他说:“注意观察,看清敌方旗号后立即通知我。”随即我把注意力转向管亥。
  手持铁弓的部族战士,已射了几轮箭。我们这种铁弓,对箭只要求很高,弓中有一个滑槽,专门固定箭只,稳定箭的射向,不符合滑槽长短的箭只都无法准确射出,但部族选出的人显然射箭水准很高,几轮箭后,居然用这弓射出了准确的一箭,箭如闪电般飞向管亥。
  “当”,管亥用臂盾挡飞了这只箭,被激怒的管亥立即拨马冲向寨门。
  此前,我责怪他谨慎显然让他一肚子委屈,这时,他就像只暴虎挥舞着虎牙冲向了射他的人,伴随着一声大喝,一排栅栏被挑向空中,随即,他冲进寨内。
  “吹冲锋号,命令管亥部从攻击。”我立即下命令,这时管亥部从显然不知所措,他们都停下了射击。
  “看来这些人还是需要训练。”我摇头叹息着。再看管亥,他挥舞着虎牙,拍马追逐着持铁弓的士兵。而部族士兵显然没想到管亥如此勇猛,来不及放下弓,四散逃遁,慌乱的用弓抵挡管亥的兵刃。只见管亥或挑、或刺、或用马撞击,追杀着持铁弓者,手下无一合之敌。
  旋即,管亥部众冲了上去,用虎牙上的獠刺拉倒栅栏,砍杀栅栏前的敌兵。
  “再加把劲”,我转头吩咐刘凯:“你带人上去,冲进营寨,杀光所有抵抗的人,我吹号把管亥叫下来。”
  刘凯立即疑惑的对我说:“炳元叔叔激战正酣,此时把他叫下来,恐怕他会不高兴。”
  “无妨,你只管去便是。”我说。
  管亥闻令退下,不悦地对我唠叨:“我正想让主公见见我的勇猛,主公为何把我换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今日我已见你勇矣,但是,我军百里追击,兵士劳累,若久战之下,必然力钝。此刻,后方敌势未明,我们需要保持体力,便于再战。刘凯已歇息一阵,调他上去攻击,待后方军队到达,我就要看你的勇力。”
  管亥大悦。
  后方警戒的士兵传来消息,“来军打着‘公孙’的徽旗。”
  我疑惑的举起望远镜,“来者不是敌军。”我说,士卒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情形,来者有10000士卒,明显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炳元,你带所部去寨东头立脚,监视部族,勿要让敌方再次逃遁。若有逃遁,你可自行追击。”我立即命令道。
  “刘洪,带20人前往刘凯处助战,传令下去,把所有扎眼的东西收起来,不要让公孙家的军队看见。炳元,你也一样。”
  “主公,何为扎眼东西?”管亥问。
  “望远镜、铁弓、骑兵面甲,尤其是望远镜。”我对刘洪和管亥说。
  刘洪走后,我继续观察着来军,公孙军队应该来自辽东,幽州何来公孙军队?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公孙瓒,想到这,我立即拍马迎上去:“来的可是公孙伯珪,我是刘备刘玄德。”
  骑阵两边分开,一将从阵中骑马跑出,铜盔铜甲,三十余岁,正是公孙瓒,他冲我大乐,道:“玄德,你竟在此处,我找你多日了。”
  我心中疑惑,正想问他别后情况,没想到他大手一挥,抢先开了口:“玄德,你不是在幽州游学吗?为什么我四处寻访,却找不到,幽州才学之士都说未曾见过你,此次张纯乱起,我以为你已经殇于军中,心中大恨,天幸在此见你。”
  停了下,他又疑惑的问:“只是玄德你为何在此处?前方拼斗的士卒是何人兵士?”感受到公孙瓒对我的兄弟之情,可我却不得不向他隐瞒我在辽西的所作所为,这让我颇有点无奈。
  我叹息一声,对公孙瓒说:“伯珪,这些士兵都是我从屯田流民中选出的。近日,我屯田的城寨遭盗匪袭击,城寨尽毁,屯田居民均遭屠戮。我大恨,一路追踪盗匪于此,可恨寨中的人不愿交出盗匪,我只好挥军攻入寨中,为我屯民报仇。”
  公孙瓒立刻说:“玄德泥人也,当初我投身军旅,邀你同往,你却称:吾不忍杀人父子,而求功名。今日一见,泥人也有火啊。”
  想起那个壮志未酬躺在泰山中的青年,想到自己所作所为,与仁德之人相差甚远,我不禁一阵惭愧。
  公孙瓒随即挥手,示意他的军队上前助战。正在此时,一匹马从烟火中冲了出来,一身黑色的铁甲,马头上累累挂着首级,脸也被烟火熏的黝黑,整个人就仿佛是地狱中冲出的恶鬼,公孙瓒怪叫一声,从马上摘下兵刃就要上前拚斗。我连忙制止住,“无妨,此人是我义子刘凯。”
  刘凯来到我们马前,翻身下马禀报:“父亲,30盗匪全部授首,部族长老5人已被逮到,如何处理请父亲示下。”
  “来,先见过你公孙伯父,公孙伯父是你父好友,待你父如兄弟。你先替父亲谢谢公孙伯父。”我拉过刘凯,让他向公孙瓒行礼。
  公孙瓒立刻拉着他的手,打量着他,“好男儿!”,他夸奖到:“玄德有福,竟有如此虎子。”
  我再次询问刘凯,“寨中战斗是否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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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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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凯躬身回答,“回父亲的话,寨中战斗基本结束,敌方士卒大部被斩杀,逃走不及10人,管叔叔已去追敌。”
  “好”,我说:“你把部族长老带上来。还有,把我们伤员找车安顿好,叫我们的人即刻退出营寨,由你公孙叔叔的军队进入。”
  说此番话时,我以目示意刘凯,这小子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眨眨眼,跑入寨中。不久,我们的士兵整队而出,人人马头上都挂着七八个头颅。而此时公孙瓒与我闲聊别后情形,直到我们全体出寨后,才挥手让他的军队入寨。
  此刻,正是劫掠的好时机,他的兵士们个个兴奋,蜂拥而入。
  公孙瓒打量着我的队伍,立即兴奋的问我:“贤弟,你此后可要投身军旅?”我立即摇头:“兄长,我打算明年结束游学回乡,如有机会,我当出仕,或许能为朝廷尽点微薄之力,为百姓谋一方太平。”
  “贤弟大才,如此恐怕委屈了贤弟,你在饥民中挑选士卒,竟能训练出如此虎贲之士,真让我叹服。不过,既然今后贤弟不再投身军旅,这些虎贲之士四处散去实在可惜。贤弟方才说到,屯田城寨已毁,他们将无处可去,不如就此投入我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也算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父母。贤弟以为如何?”
  “兄长既然看得上他们,就让他们随兄长去吧。不过我还要去屯田城寨一行,以敌酋头颅祭奠城中死难者,不如我分一半士卒给兄长,其余人随我一行。”我痛心疾首,但无奈的说。
  公孙瓒立即裂开大嘴,笑得格外开心:“无妨,我派500士卒随你一行,这些人都由我留下。”
  说完,就上前拉住了刘凯得手。我的多名义子中数这个刘凯有军事才能,尤其善于随机应变。
  没等我想出应变的方法,公孙瓒又发出一声惊呼,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糟了,他居然看到麒麟铠了。“贤弟真是大手笔,这种铠甲我在济南相曹孟德处见过一套,据说是青州太守孔义送与孟德,价值万金。贤弟竟然以此铠甲装备士卒,真是奢侈。”
  公孙瓒此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麒麟铠这么大的名气。可惜,这种强大的防御武器不能随意出卖,要不然就可坐在出云城大把大把的数钞票了。不过,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策略,生产出一些好卖的东西售给国内。毕竟,把敌人的钱赚到自己的腰包中是一种快乐的事,同时也可削弱敌手的实力。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那套衣甲该是我送与孔义的,他怎么又转送了曹操?”
  听闻此话,公孙瓒立刻瞪大了眼睛:“此物是哪个工匠所制?那工匠如今何在?作这样一个铠甲花费多少时间?”
  我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我脑子急转,编着瞎话:“此物是东海之中倭国所制,去年,在辽西,我救起一位弁韩富商,当时,屯垦军民无粮,他称,可赴倭国以草席草履换粮,于是我让屯垦流民编织了草席与草履,冒险与弁韩富商富商前往倭国,购回了大批粮草,供饥民过冬,倭国之中铠甲精美,我同时购回200具铠甲以装备士卒,其中一付送与孔义,以答谢他照顾之恩。”
  公孙瓒大喜,说:“既然今后贤弟不从事军旅,这些铠甲不如送与为兄。”
  “自当如此。”我爽快的回答,既然要出血不如痛快些。“好!好!好!既然贤弟要回屯营地,沿路没有护卫不妥,来人,拨500士卒沿路护送玄德,一定要保护好我兄弟,待他办完事后,再将他好好带回幽州。”
  公孙瓒好像怕我反悔似的,立马要把我送回屯营地。500士卒沿路护送,还要把我带回幽州,这不是押解吗?
  “兄长不要如此客气,我有义子与侍从沿路护送,兄长500士卒就留在身边吧。”我推辞道,“待我处理完屯营中事,再把他们交给兄长。”
  “这500士卒在愚兄身边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陪贤弟走一遭。还有,贤弟这个义子,我十分喜爱,不如也让他跟着我吧”,公孙瓒急忙堵住我的口:“对了,贤弟不是尚有一名老家人带人追击敌寇吗,待他返回,就让他陪贤弟走吧。”
  公孙瓒说的大概是管亥,他听刘凯称呼管亥为叔叔,就认为那是一名老家人。好险,如果让他把管亥也挖走,那我这几年不时白干了。天幸,我没将培养的少年军全部带来,否则,今日我非和公孙瓒翻脸不可。
  我立刻拉过刘凯,让他今后好好跟着公孙瓒,顺便叮嘱他一番。而公孙瓒转身去清点战利品。刘凯低声对我说:“父亲,我已让管叔带着搜出的东西与我们身上取下的军用物品直接回滦阳城了,你看这样如何?”
  我夸奖了他几句。沉吟良久,觉得还是提醒他一点事情,免得他今后出事:“孩子,今日我给你说的事你要牢记心头,首先你要把兄弟们都收拢住,三年之内不要泄漏出云城的事,也不要去出云城探望。我夜观天象,发现十年后,你公孙叔叔将有一场大难。到时,如你还在公孙叔叔身边,看事不可为,就立即给我送信,我自会来救援你们。”
  公孙瓒略略盘点战利品后,回到我身边,道:“贤弟,这战利品你拿一半走。从侍从中,挑几个人帮你搬运,你快去快回,待屯营中事安置妥当,来幽州再叙。我现在要挥军追击张纯,便不与你在此处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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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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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看着公孙瓒军队远去,走不多远,公孙瓒又拍马返回,对我叮嘱到:“贤弟,你到幽州后,我可能不在幽州治所,你切记要等我回来。还有,贤弟今后如果要出仕朝廷,切不可对人四处说你曾贩席织履,这等贩夫走卒的事情,只会让士人相轻。切记,切记。”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出征,打了个了大胜仗,但却丢失了150名精锐,虽然后来,公孙瓒容许我带走几人,但为了约束那些士卒,我不能抽走所有军官,只带走了刘洪和我的7名学生。幸亏公孙瓒听说我有200付麒麟铠,想当然的认为我只有200护卫,所以才保留下了管亥的一支百人队,否则,我这次可算是全军覆没了。
  回到滦阳城中,残破的城墙仍诉说着十日前战斗的惨烈。远远看到我们的队伍有些异样的管亥,单人匹马远远的迎上了我们,低声的向我们传递别后信息:“500新农夫已来此地,高堂隆、郑浑也来了,正在商量如何加强城防,这些军士如果进入城中多有不便,该如何是好?”
  “你把他们引到城西安置,就说城中破败,无法安歇,让他们在城外扎营,好酒好菜伺候上。还有,禁止他们出营,通知出云城高山,这几天别派人来滦阳。”我低声吩咐。
  在滦阳城议事厅中,我介绍了从公孙瓒嘴里获得的辽西情报。听到当前的局势后,高堂隆与郑浑均色变。郑浑首先开口:“主公,既然公孙瓒任幽州刺史,不如我们向幽州治所靠拢,或者可以得到公孙军队的保护。”
  高棠隆立即反驳道:“如此,我们把出云城置于何地?”
  我站了起来,走到厅门口,看着街道上来往的士卒与农夫,久久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中,高堂隆与郑浑也来到我身边,我们一同看着街上熙来攘往的农夫,日正当午,农夫们正在加紧整修着滦阳城的防御措施。
  我缓缓的对他们说:“辽西诸郡残破,郡民逃散,异族步步进逼,欲来辽西牧马,待他们在此处稳下后,他们会不会想再前进一步,到比较富饶的幽州治所牧马?到了幽州后,他们会不会想饮马黄河?
  若异族每进一步,我们就后退一步,短则十年、长则百年,我大汉危矣。
  但是,你们是否想到,此刻,反而是我们发展的良机。辽西地广人稀,自高祖皇帝、光武皇帝以来,辽西都是以属国的形式由辽西郡治所阳乐管理,如今地方官员逃散,辽西诸郡残破,正好是我们扩大势力的机会,依我看,今后大汉的治理将会以右北平郡的无终为界,向东向北,已无力管辖。辽东公孙世家进取不足,割据有余,只会希望与朝廷有一块缓冲地,所以也不会发展辽西。若我们在辽西发展,外有公孙瓒作保护,内有出云城支持,何愁大事不成。”
  郑浑还是担心的说:“鲜卑铁蹄所向,诸郡无以能敌,我们出云城兵力不过5000人,民不过2万人,即使加上3万韩国农夫,也不过5万人,用他们守一城尚且吃力,要分守3个卫城及出云城,怕是力量薄弱了。”
  “依你看,我等兵器与鲜卑兵器谁利?”我问。
  “我们锋利。”郑浑答。
  “我们的铠甲与鲜卑比,谁更坚固?”
  “我们坚固。”
  “我们的战马与鲜卑比,谁更优秀?”
  “不相上下,我们的马也是从鲜卑购买的。”
  “如果我们派一批居民在外建城,城不需多大,只要坚固,能容纳500人就行,我们派300居民在这个小城中务农,城中配上200士卒防守,一有敌袭居民迅速入城防守,白日以狼烟,夜晚用灯火报警。而在出云城,我们集结一支2000人的游骑,一旦外围城市受到袭击,游骑就迅速出动。只要我们将外围小城连成一条锁链,反而更好的掩护出云城。
  今后,我们以出云城为圆心向外殖民、扩张。最终,我们将在此筑成一条锁链,它将成为我大汉的一个屏障,让大汉百年不受异族威胁。”
  我一口气说出了上面这些话,那一刻,恰巧有一朵乌云遮住了天空,乌云中裂开一条缝,一条光带顺着这条缝隙照射下来,我站在厅门口,正午的阳光打在我脸上,让我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也在发光一样,令人不可仰视。
  高堂隆、郑浑立即拜服,跪在地下说:“主公高论,我等将竭力促成此事。”
  “好,立即传高山、尹东和周毅,还有各位元老来此开元老会议,我们商讨一个具体的行动方案。”我下了命令,转身走出了大厅。
  几日后,长老们都汇集在滦阳城,我们开会讨论了今后的发展方向。会上决定:由我去幽州城召集自右北平郡及辽西郡逃散的居民,高山去青州召集由一技之长的流民来出云城,争取在今年内将我们出云城及其卫城的人口扩大到10万左右,建立一支5000左右的常备骑兵,按重装骑兵配置,骑兵及马均披重铠。
  还有,为了使军队以战为荣,我们准备采用功勋制,将民众分为四等。第四等民众为贱民,犯罪之人,欠债不还的人均为贱民。第三等民众为平民,凡在出云城连续纳税三年以上均为平民。平民享有选举权,但没有被选举权。二等民众为公民,军中士卒累计军功升至士官以上者自动成为公(功)民。公民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可被选举为官吏。官员每届任期10年。最多连任两届。而一等民众为贵族,分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此五等爵位均可世袭,此外再加上一个不可世袭的爵位——勋爵。有军功者,对出云城有大贡献者,有一技之长、有发明创造、纳税多者,都可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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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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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功勋制,高堂隆深有不满,民众如何可以选举官吏呢,自周以来,官员任命均出自皇帝之手,岂可由愚民私下授受。
  不过,对于高堂隆这一想法,我早有准备:“尧舜禹号称三皇,不知其位由何人授予?我们在此处立城,是想再创尧舜禹三皇盛事,让民众有一个乐土,吾心安处是故乡,如使民得其乐,必使民愿为赴死。如此,我们方可多过这危难时期。”
  “吾心安处是故乡。”高堂隆深深的咀嚼着我的话,不一会,他又犹豫的说:“只是我们在此私相授予爵位,不怕与大汉体制不合?”
  高山帮腔道:“我们此来,已经过公孙世家批准在此立城,辽西诸地均以属国形势治理,我们自称是一个属国也不为过。此事只要我们上报公孙瓒,必会得到公孙瓒准许。
  况且,我们城主是汉室宗亲,在此地遭受异族兵难之际,聚拢汉族居民,筑城守卫我大汉疆土,与大汉只有好处。这事即使上报朝廷,也有可能获得准许。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出云城中设立官爵制度。”
  “但贩夫走卒之辈也可为官吏,这也与体制不同?”高堂隆仍有不满。
  “辽西苦寒之地,作物生长缓慢,如果我们的农夫税收太高,民众必然不愿居此地。即如此,不如宣布农民不用交税,只需每年参加我们的后备军操练,农闲时节,为政府驻守外城。这样即可使我们的军队压力减轻,又可使我们的军费减少,万一有战争,还可全民皆兵。”高山立即摇头晃脑的说,
  我补充说:“我们城市的税收必须依靠商业和制造业,我们必须有足够的钱,才能从农民手中收购来官员与士兵所需的粮食,所以必须鼓励我们的商人多交税,只有把爵位授予最好的工匠、最好的商人,才能让他们为我们多做贡献。”
  “如此方是长治久安的大策。”听到自己可以封爵,郑浑立即跳出来支持这一议案。
  “如此,此方案倒也可行,只是城主必须记住,及时上报朝廷,否则我们就是朝廷的反叛了。”高堂隆忧心忡忡的说。
  “放心,我们先把管理体制建立起来,我就向公孙瓒通报此事。等明年道路安靖,我就上路到洛阳通报朝廷。”我打着哈哈。
  为了限制地方官员权力,我们新官职特地把审判权单列出来,设立了大司刑这一官职,由城主直接任命,主管刑事、司法、审判。各地治安人员,监狱系统都归大司刑管理,地方官员不再有刑事与民事审判权。人口少的县乡不设专职法官,由上级部门派出巡回法官,每月定期巡回开庭,在未开庭期间犯人由地方监狱收押。
  光和五年三月,公元182年,我们经过20天的讨论,终于确立了一系列基本的律法及政府架构。
  当然,它离一个完整的法律体系还相差太远,但只要有了最高宗旨,它会不断的自我完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我要让所有的人,包括皇帝、官员、百姓,甚至宗教人士都纳入到法律的管理之下。我要以宗教来管理人心,约束人的道德,以法律来约束人的行为规范。这样一来,即使是宗教,也套上了笼头。
  会上决定,高堂隆为我们的第一个首相,高山当大司刑,我兼任大司令,我手下学生已开始组建都督处、军机处。
  会议结束后,高山立即去青州筹备转运流民,同时他还要在10天内拿出完整的商业发展战略。周毅开始着手设立各类学校,并筹备我们3年后的第一次科举工作。尹东则受命建立各级宗教机构,并组织人手编写完整的宗教教典,设立神学院。我抽身出来,带领饱受管亥摧残的500士卒动身前往幽州治所。
  路上,一件小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出发时,为了补偿士卒们受到的摧残,我发给士卒一些铜钱,这些铜钱都是我们私下铸造的,完全仿照汉朝铜钱的样式。没想到,这种钱币大受商家的欢迎,士兵们找零,换回了各式各样的铜钱。
  我一时好奇,要过几枚铜币看了看。这些铜钱多数是大汉朝廷所铸,但颜色不一,大小不一,厚薄不一,居然找不出两枚完全一样的钱币。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大汉此时铜钱贬值,各地私铸的铜钱泛滥,虽然私钱都采用汉朝廷铜钱的样式,但含铜量各不相同,其中以大汉朝廷的铜币含铜量最低,所以其他铜币就可以公然流通。
  看来,我们这次会议,疏忽了币值统一问题,不统一币值,商业无法大发展,既然我们有一批学数学的人才,就一定让他们懂得量入为出,平衡国家收支的道理。
  想到这,我立即写信给周毅,要求他立即考虑铸币的事宜,铸造出的金币要类似于12k金,这样可以让金币坚固耐磨,银币铜币也不要纯银、纯铜铸造。币值采用金本位制,一金币兑换10银币,1银币兑换100铜币,1铜币兑换大汉标准铜钱100枚。为了区别金币的黄色,我们把铜币铸成红铜颜色。
  光和五年三月底,我们到达了蓟县,这里是幽州治所所在,是幽州首府,也是我到三国以来见过的最大城池。
  远远望去,这个城无愧于幽州治所的地位,虽然刚经历了张纯叛乱的战火,但依然显得人气旺盛。此刻,正值早春,城野里布满了播种的农夫,大路上来往的商旅各个行色匆匆。只有在残破的城墙上布满的士兵,提醒着人们——战乱还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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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损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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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士卒打着“公孙”的旗号,一路上通过了多次查验,所以到了城门口没有受到任何拦阻。
  幽州刺史府门口停着一堆马车,三三两两的官员站在马车口相互寒暄着。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格外引人注意,他足足有1米7高,身材魁梧,脸上表情淡漠,浑身上下肌肉隆起,充满着爆发力。身边明显的空出一片地方来,好像大家都不愿靠近这个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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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卷一》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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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恨啊,我恨不得把大海喝干,我能喝干大海吗?不能。所以我抢上前去,飞速地在他手中塞了一支水晶琉璃雄鸡杯,杯子不大,刚好可以让他肥厚的手掌抓住。我低低地说:“此物价值万金,左公切切收好,我还有一支,待今夜送到左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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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笼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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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伴我们入城的东门城守普裕跑到这大汉身边,谄媚的笑着说:“王大侠,刺史还没有起来办公?”
  我立即下马走到他身边,抱手行礼:“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庐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刘备刘玄德有礼。”
  对方立即还礼,“不敢,即是汉室宗亲,在下不敢受你的礼,在下是辽东燕山王越。”
  虽然我们有过去的一些武学底子,但毕竟没有高手指点过,这也就是我几次上阵不愿亲自冲锋的原因。如果由这个当世第一人指点一下,我们不是可以横着走了吗?我必须立即找一份礼物送给他。宝马?不,我们出云马虽然刚产下几头马驹,但还不是送人的时候。
  我有名剑。我来之前,郑浑为了感谢我的封爵,送给我几把好刀剑,其中一把是周毅一时兴起,仿照萨达姆心爱的马刀样式打造。马刀护手上是一个黄铜冲压出的狮头造型,狮尾垂下包裹整个刀腕。当日一见,我喜爱异常。
  这把刀迥异中式造型,完全可以给他加上一个高贵的出身,糊弄一下王越。
  我立即作出欣喜若狂的样子,上前再行一礼:“久仰王大侠威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恨不能拜入王大侠门下学习。我有一把名剑,叫‘天翔’。此剑是西方大食(波斯)国王所持,辗转流落至丁零(贝加尔湖附近),我于游学途中,巧获得此剑,今日就献给王师,望收录弟子于门下。”
  说完,不等王越表态,我立即接过侍从递来的马刀献上。
  初听我话,王越似乎也一喜,他欣然的接过马刀,颔首表示同意。
  从朴实无华的鞘中抽出刀来,王越立即一惊。采用了一些不锈工艺之后,锃亮的刀身打磨的异常光滑,刀身的磨花仿照我的菊切成菊花状排列,隐隐的透出文雅气息,但尖锐的锋刃却提醒着人们它的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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