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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

_2 赤虎(当代)
  我反手揪下戟头的蒙布,周围一切安静了。
  “慢。”郑浑冲拿剑的人喊,他上下打量着那段戟头,说,“拿去,给那士子一瞧。”
  我与周毅装模作样的看着这剑,剑把还没安装,铁块还有一点发烫。我学着郑浑的样子敲击着剑,拿戟头磕了磕这剑,戟头上出现了小的磕痕,反观剑脊,没有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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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艰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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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铁。”我嚷道。
  “只是铁好?”郑浑问。
  我随手抽出小腿上绑的德国丛林刀,锰钢制成的刀身,黑黝黝似乎毫无出奇之处,但刀身流畅的线条和尖锐的锋尖,还是让郑浑的眼睛亮了起来。
  “铛”的一声,匕首和剑相撞,匕首完好无损,剑身磕出了一个口子,周围立刻发出一片惊讶声。
  “原来铁也不好。”我说。
  郑浑大步迈到我的身旁,伸手向我的匕首抓去。管亥见此立即沉腰发力,一拳打出,拳到人退。
  看来郑浑并不会武艺,那弹指的手劲,应该是日积月累、熟能生巧的结果。我赶紧制止了管亥,走向前去,扶住了面色苍白的郑浑,这一拳正打在郑浑的肩上,郑浑手臂软软的垂下。
  周围的工匠立刻发出了一片愤怒的吼声,我立刻上前顺手按住郑浑的臂膀,从上到下一捋他的臂骨,骨头完好,肌肉虽然发达,但不是练过武功软中带硬的肌肉。我顺势活动着他的肩膀。
  这时,那个坐着的官员站起身来,冲我大声喊:“何人在此喧哗?”
  我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行礼,说:“中山靖王之后,九江太守卢植门下,涿县野人刘备游学至此,拜见相国。”
  “哦,中山靖王之后,你老师卢植可好?”孔相国温和的说。
  来之前刚好打听到卢植的消息,我立即回答:“山越新反,家师已拜庐江太守,前往平叛。”
  “唔,明日你可来府中一叙。”孔相国邀请我道。
  “备明日必登门拜访。”我恭敬地回答。
  “带上你方才手持之物。”郑浑急忙说。
  “定当如此。”我转身对郑浑说。
  夜里,我们相互讨论着去孔相国府的事宜。我们首先必须给自己起个字,才能与文士打交道。周毅取字为伯通、尹东起字为志平、高山起字为远亭。
  至于招揽郑浑的事宜,看起来难度太大,这个郑浑往来皆官府人士,还曾给曹操制剑,难怪历史上他会留下名字。想到这,我发出感叹:“这是个什么时代啊,没有身份,没有钱,我可真正体会到刘备的艰辛了,怪不得刘备一个大男人老是哭哭啼啼,一想到我的处境,我也想哭。我能强烈的感觉到,住在高门大宅的人就差在门口贴上:刘备与狗不得入内了。”
  周毅做出一脸深沉的模样,悠悠地说:“当我的学生解题遇到困难时,我老是要提醒他们,如果你们思路走入死胡同,那就是你们的限制过多,试着抛开这些限制,或者逆向思维一下。”
  转念一想,好像有点道理。我们一直想招揽人才,但这时代不给我们招揽人才的机会,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等。这世界,从来就是强大的人剥夺弱者所有的一切,甚至拿走他最后一根稻草。这就是强者恒强的道理。
  没有条件,我们不能创造条件吗?创造不了条件,我们不能创造规矩吗?这世界本来就是个乱世,我们如果一切按规矩来,那只有像真实的刘备一样,每日哀号,四处流浪。
  想到这,我的心胸豁然开朗,我长笑一声,站了起来,拔出佩刀在空中虚劈一刀:“从今往后,这世界的规矩将不再束缚我,从此,规矩应该由我来定。”  
  孔义府,郑浑陪坐在席上,我们客套完,他立即要求看昨日我手持的德国丛林刀。手中把玩着刀,他不停的发出啧啧声。橡胶制作的刀把,让他尤其疑惑:“世上竟有如此之物,这刀把由何物制成,刀何名,何人所制?”他不停地提出疑问。
  “此刀是先师所赐,刀名丛林之虎。先师常言: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我抢先表态。
  “先师曾言,此刀是极西之地罗马国所制,我大汉称作大秦,刀把为南方海中之国渤泥所产木料所制,先师曾游大秦,偶尔救下大秦国皇帝,得其赐长短刀各一把,这是其中的短刃。先师回国后,因年已老迈,遂隐入山中,我们四人有幸列入门下学习,先师临终之时,将长短刃赐予在下。” 我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法信口胡说。
  “你不是从师于卢植吗?”孔义很惊讶。
  “我文事从卢植,武事从山中老人。”我答。
  “山中老人何名?”郑浑很想知道这个传奇老人。
  “无名,先师曾言: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
  “恨不能见一下此山中奇人。”他们两个叹息道。
  郑浑把目光转向了我手持的长刀:“这便是山中老人所赐的长刃?”
  “正是。”我回答,顺手递上日本刀。郑浑完全沉迷在其中,他抚摸着光滑的刀身,看着刀身上菊形的隐花,不时发出“奇怪,奇怪”的嘟囔声。
  “先师曾与我谈及此刀制法”,看着郑浑马上亮起来的眼光。
  我接着说:“不过,此物制备需要一种‘魔石’来烧制,我们正在找寻这种‘魔石’。”我对他发出诱惑。
  “玄德归来,一定让我看看这种石头。”郑浑直起腰来回答。
  “我近日有空,正想与郑兄研讨一下制铁之术。”
  “好,好,好。”郑浑连声说。
  我又转向孔相国说:“辽西公孙伯珪曾与我同师卢植,我想拜访他后,由公孙兄帮我寻找‘魔石’,我想在此地购买一些马匹,雇些人手防盗。待我找到‘魔石’制出兵器,必送相国几把好剑作为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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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艰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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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义闻言大喜,这样的刀剑一把可以卖上千金,立即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亲切的与我攀谈。至于郑浑,已被他冷落到一旁,怏怏不快的郑浑只好和我约定明日相见,随即告退了。
  第二天天不亮,郑浑就带着一大帮徒弟来到我们的营地,那年头技术都秘而不宣,难得我们答应授艺,他还不把全班人马带来。而我却看着这一大帮徒弟直流口水,好买卖,买一个大的搭配无数个小的,发财了。
  我和周毅昨晚已商定,给郑浑灌输一些现代的冶炼技术,但前提都是需要‘魔石’,这搞得他心中痒痒,恨不能立刻见到‘魔石’。
  当然,为了加强他对我们的信心,我们高深莫测的提出了现代防鲨服的构思,它的铸造工艺很简单,只需用一个个细小的金属环,环环相扣织出一件连头的套装,铁匠将细环铸好,编织它们就是妇女干的活。需要时只要拿起一套就是一件绝好的鱼鳞铠。同时,它便于运输,平时可以团成一团,收藏或运输。
  我们还告诉郑浑流水线式的生产方式,一人只负责一小部分工作,如果技术泄露,也只会露出小部分秘密。个人负责的工作范围小了,便于提高熟练程度,加快生产进度。郑浑一试之下大喜,立即带领徒弟投入到制作中。
  在此间隙,我们秘密做着一切筹备工作,我向来认为:周密的计划,详实的准备,是成功的法宝。我们公开采购了大量的马匹、兵器,并声称要过黄河而大量购买船只,对船只进行改装,靠孔相国的关系,采购工作很顺利。
  而最让我们得意的是,听说郑浑在我们这学艺,各个工匠坊也送来大量的学童要求与郑浑同时学艺,他们不仅塞给我们大量的学徒费,而且还答应学艺未完,学徒不准出我们的营寨。
  与此同时,我们采购童子的任务也圆满完成,可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花多少钱。
  既然钱省下了,我就加大了船只的采购力度,同时按照周毅开给我的单子,大量采购了我们所需的石墨、石英砂、雄黄等物。也有人奇怪,我们过黄河雇船就行了,为何要买船。对此,我只是笑着不答。
  这期间我拜访了高堂隆。高堂隆是汉代著名的天文学家。在汉代这个迷信的时代里,天象变更是一个最好的改革工具。我们相谈甚欢,对于治国之法,他有很深的感触,我们彼此看法一致——随着对党人的迫害加重,外戚与宦官争斗不休,连续的自然灾害加剧了民众的苦难。伴随着土地兼并越来越厉害,土地抛荒现象也越来越严重,民无食则乱,乱世,就要来了。
  两个月后,我们开始把我们的学生逐渐转移到船上,采购工作已完成。周毅设计了三个铁炉安置在船上。我们对郑浑解释说,由于人多管理不便,所以制作应该放在船上,这样,我们只要控制上下船的人员,就可以防止技艺外泄。
  我一直忧虑我们改装的船是否能经受大风浪,所以我们常常出港,试试船性,造船的工匠们也很配合,每次都听令行事。同时,我们也招收了许多船工子弟,让他们学习新式流水线造船法。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口袋中的钱就像流水一样逝去,我们快破产了。
  当郑浑几经试验,终于做出了防鲨服时,我知道时间到了。周毅立刻抛给郑浑一种刺枪的构想,我转身拿着两件郑浑制的防鲨服去见孔相国。
  孔义见到这种新式铠甲大喜,马上表示担心我们此去一路上会有危险,送与我们200名士卒一路保护。两件铠甲换了200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买卖有的做。
  事后,当我知道孔义把一件铠甲自己收藏,一件卖了3千金时,我大恨,只后悔当时敲诈的太少,不过那个买了铠甲的傻子,没高兴多久,我们出产的铠甲大批量上市,质量明显比那个初级产品好,只售300两。于是后世都把傻子叫做“凯子”,其典故源出于此。
  第二天,在200名士兵上船之后,我们起帆了。最近我们常常把船驶向江心,为的是让大家习惯坐船,岸上的人毫无惊讶。
  至于郑浑,他正在研究新的刺枪方案,这种刺枪是我们结合汉代的戟设计的一种兵器,扁宽扁宽的刃部便于刺击,便于切割,刃部向下弯曲的小獠牙,既可以利用它挡击,又可以用它钩挂敌人。但是由于汉代冶炼技术不发达,这种扁宽的刃部设计不够坚硬,易于断折,如何处理刃部比例,就让他反复思量,所以他并不在意船的动向。
  我们的学生都分配在各船,我拿着一架六分仪在领头的船上,尹东在最后的一个船上,我们相互呼应顺江而下,直往黄河出海口而去。
  目瞪口呆的码头工人看着我们的船帆消失在地平线上,左等右等不见我们像往常一样回航,惊惶失措的报告了孔义。当孔义来到码头,日落西山,太阳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站在黑黝黝的码头上,孔义注视着我们消失的方向,良久不语。突然大声说:“匠师郑浑自愿与刘备去寻找‘魔石’,昨日已知会本相,本相还派200名士卒沿路护送,你等众人不要惊慌”。
  船入渤海,工匠们经过最初的惊愕终于明白,这次不是演习,我们真的要放舟渤海,直入辽西。我们分布在各船的兵士、弟子控制了船工,多次演习的结果也呈现出来,各船在旗号的指挥下,渐渐的把陆地抛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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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艰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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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快乐,真的很快乐。
  夕阳渐渐的落下,一缕缕火烧云层层叠叠堆砌在夕阳周围,像在做出最后的努力挽留阳光,又像是在为太阳的谢幕演出最后的辉煌,朵朵都像是镶着金边,边缘发出柔和光亮,内部透出华丽的红色。那是怎样的火红啊,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红色都呈现在此,玫红、桃红、朱红……只要你能想象出的红色,这里都有。所有的红色集合在一起,却显出和谐之美,它们依照色度,层层变化,步步递进,让人震撼,让人敬畏。
  夕阳把海面也染的透出点点金光,又仿佛让大海披上了一层金鳞,海面下,不时有一抹黝黑飞快的掠过,那是一只调皮的大鱼在和我们嬉戏。
  郑浑从舱中走出,直接在船头找到沉思的我,执著的说:“我考虑了很久,试验了很多种金属,都无法达到要求。不知用什么金属做成的枪头,可借快马冲刺的力量,接连刺穿三人而不折,你的要求是否太高了。”
  我说:“你马上就知道可用何种金属制作,我们正在去寻找‘魔石’的路上。”
  “啊?”郑浑大喝道,立即扑到船边。
  他身边,他的弟子不停的嘟囔:“我等多次禀报先生,先生都说正在思考问题,闭门不纳。”
  郑浑在船边看了看,出奇的是,他转脸,十分平静的瞪着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每年必须与我黄金百两,五年为期。”不等我回答,转身又回到船舱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浑显得很平静,不时还走上船来与我攀谈。
  沿途,我们不断的靠岸补充淡水,不久,郑浑对我们手持的天象仪、六分仪产生了兴趣,不停的问这个东西的原理,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告诉他,这是利用太阳不同时间在天空中的角度,来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茫茫大海中无参照物,只有太阳可以用来确定我们的位置。
  郑浑真是天才,只摆弄了一会,迅速就仿造出了两枝。惊喜过度的我们,立即让他再仿制几个,当然,我也就答应了他每年百两黄金的待遇。
  不过,随后问题又来了,他问我们六分仪上的刻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要定位在110多度经度,30多度纬度。于是我们商量之下决定,将零度经线起始位置移到中国,反复衡量之下,我们决定以青岛为零度经线起始位置。
  我们按照商量好的告诉郑浑:“此物是先师从大秦返回大汉时所发明的一种定位方法,主要用于海上定位,后来发现在陆上也可定位。先师把出发地定为零点,此后先师在青州一个叫青岛的地方登岸。现在我们决定把这个定位仪改动一下,改为以青岛为起点定位,因此需要我们把上面的刻度调换一下。每个刻度减去青岛的经度就可以是新的六分仪。至于纬度就以先师在海中见过的海心国为零度起点(赤道),以此纪念先师。”
  郑浑立即建议,“浑改制此仪器,既然已用你们先师见过的海心国为零纬度起点,以纪念你们先师,不如为了纪念我改装六分仪,以浑的家乡为零度经线起始位置,如何?”
  我沉吟半晌,做出让步,“文公(郑浑),在茫茫大海中,无物可以参照定位,如此物制成,我们可以凭此,航行到大海的另一端,看到大海的尽头,这样吧,如你制成此物,可以“郑浑仪”命名这部新仪器,千秋万代,人们都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如何?”
  “如此,倒也可以。”郑浑立即惊喜的答道。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周毅的了,他搞机械制造,学过制图,把电脑上的地图画在一张大羊皮上,换算出新的纬度经度。
  光和三年六月末,我们一行31条船、600名童子、500名士卒、120名铁匠及学徒、400名农夫、32名造船匠、4名画匠及34名女子携带55匹马、21头牛登上了岸,这一天,是我们正式开始创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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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立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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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今天的唐山,有储藏量极高的煤矿,再向北走,接近三国时代防御外敌的著名关峡——卢龙塞的地方,是现今的承德,那里是中国数一数二的锰铁矿、钒铁矿、石英砂的产地。这里丰富的资源将为我们打下乱世称王的基础。
  我们走的是海路,新城市具体所在的位置,只有几个人知道,其余的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有利于我们保密。
  登上岸后,我们立即根据电脑中GPS图上所标示的经纬度,再用六分仪测定,找到了煤矿。这是一个露天煤矿,当时GPS上标示出它的具体经纬度,是为了招商引资,没想到在三国时代招来了商人。
  挖出煤,第一件事是建了一个大砖窑烧砖,冬天快要到了,我们必须尽快盖好房子。我们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甚至连我们的小学童也停了课,专门负责帮手盖房。
  孔义送来的护兵,曾想在1月期满时返回济南,我立即向他们许诺:如果他们帮我度过这个冬天,每多服役一个月,我付金5两,并向孔相国说明,他们滞留不归,是由于我的强留,希望不要因此而处罚他们。得到这一许诺后,士兵们安静下来。
  光和三年八月中,我们的房子盖好了。这时,砖窑开始转产耐火砖。
  我们用一部分耐火砖,沿内陆方向砌起了矮小的胸墙,另一部分我们用来砌熔炉。首先砌的是玻璃熔炉。
  那时烧瓷技术已很高超,但由于炉温一直无法提高,无法烧出大量民用玻璃来。东汉玻璃的种类主要是铅钡玻璃,采用铸造法铸造,作为装饰多以仿玉、仿青铜、漆器为主。我以前做过人造水晶器皿的生意,了解人造水晶,就是在烧制玻璃时,加入研磨好的铅粉烧融,烧好后晶莹透体,可以以假乱真冒充水晶。
  光和三年七月末,我们第一批玻璃制出了,我揣上四只水晶杯,带50名士卒护卫,出发去找公孙瓒。虽然此处地广人稀,但近日,在附近,已有人不时窥探,我必须早日与公孙瓒联系上,并获得他的支持。
  在汉代,人们活动范围不大,刘备与公孙瓒很久未见面,而刘备19岁开始游学,从少年到青年过渡时期,正是人的相貌变化最大的时候,换套衣物打扮,瞒过公孙瓒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与公孙瓒的见面仍令我惴惴不安,它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我们今后的计划。
  刚一见面,公孙瓒就给了我一个熊抱:“贤弟,你果然来看我了,我即日将动身,本以为会在涿县见到你,没想到你来了。我的信,你收到了吗?”
  信,就是那封被鲜血浸透的信。想到这,我不仅眼中湿湿的。那个收到信的青年已经永远躺在泰山,也许尸骨无存。而我,却要在这乱世生存下去!
  公孙瓒急忙拉住了我,“贤弟啊,你又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坚强、刚勇、自矜,整天哭哭啼啼的,如何能治国平天下。我不过是在信中说,我要求到涿县任职,以方便照顾贤弟家人,这是我这个当兄长应该做的,你又何必流泪呢?”
  我随即说:“兄长,我在游学途中,曾收拢了几千难民。想来想去,只有兄长的辽西地界可以安身,故此我带流民前来,求兄长给一块地,让他们屯垦谋生。没有预先通知兄长,我就把人带来了,望兄长原谅。”
  公孙瓒大手一挥,对我说道:“贤弟,这样的事你不来找我,你还能找谁?辽东辽西地广人稀,有人来此屯垦,我欢迎还来不及,其能怪你。”
  虽然庶出的公孙瓒在公孙世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在他的慷慨支援下,500家丁、500战马、500石粮食还是地顺利到了我们手里。在公孙世家会上,他做主把滦河入海口附近的土地划给我安置游民。当然,公孙世家的当家人在我献上两只水晶杯后,也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另两只水晶杯,出门时我顺手给了公孙瓒,以答谢他照顾刘备母亲的承诺。
  当我返回营地时,已经是八月中了。在我离开不久,高山运回了第一批铁矿石,一个月的功夫,一个小型的转炉已经盖起来,此时刚好第一批钢出炉。
  “此地归属我们了”,我宣布:“公孙世家已同意让我们在此立城,我们马上要给我们的城市起个名字,你们是第一批居民,给自己的城市命名吧。想出这个最终城名的人,在这个城中终身免税。”
  我与三名同伴立即把人分组,由我们的学生担任首领,借着这次起名的功夫,第一个议政体制建立起来,我为终身城主,周毅、高山、尹东成为终身元老。当然,在郑浑死皮赖脸地要求下,他也成了终身元老。
  平民中也选出四名元老,与终身元老共同组成元老院,平民元老每两年选举一次,选出士兵代表管亥、工匠代表、农夫代表、商人代表(暂缺)。城主只在外交与军事上有全权,而任何内政事宜均必须通过元老院做出,由城主颁布实行。
  这个议政体制虽然简陋,只相当于原始部落酋长与长老制,但我想,这种共和议政体制有强大的自我完善能力,会在发展中慢慢前进。
  安排完这些事宜,我们四个伙伴回到了城中的会议室,具体事宜由热心的郑浑指挥吧,热衷于官场的他会找到一种适合现在的政体。当然,元老的身份,使他又不至于偏离我们的体制太远。这正好与我们想建立共和制,又不想太惊世骇俗的愿望符合。而我们几个伙伴,此时有必要关起门来商量一下今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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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立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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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把守着门口。这个老实人头脑简单,听到我们的新词,从不询问也外传。
  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玻璃品变为钱,采购回大量的粮食,再招聘造船工匠造大船。第一步我们想航行到古代的韩国,那儿离我们路程最近,韩国的稻米种植业发达,足够我们熬过这个冬天。
  我们还需要大量农夫,明年开春时,土地需要播种,而我们的人口数量远远不够。同时,我们的工匠也不够,必须在开春前招聘大量流民,这一招聘工作还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
  这里土地肥沃,却人烟稀少,说明冬天肯定寒冷难熬。另外,异族骚扰也很频繁,我们必须立即停下所有工作,加强我们的防御,防止异族来袭。
  我们需要派出所有的兵士,迅速建好我们的城墙。至于那400名农夫,就抓紧建造我们的住房。东北人用的火炕有借鉴意义。我们决定建一批排式砖房,每排10间,每房的炕上住五人,排头房间住两个部长。
  冬天不便室外工作,大量的活动改在室内,就由尹东负责继续教授学生,周毅负责制造防御器械。而我与高山坐船出发,高山带王志和300士卒去韩国做生意,而我中途下船去济南找孔相国办事。
  就在我们没事偷着乐时,门外响起了争执声。管亥翁声翁气地说:“主公吩咐不得进入,别进。”
  郑浑那不知趣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我为此城元老,我也不得进吗?”
  管亥还是翁声翁气地说:“主公吩咐不得进入,谁也不准进。”
  我们相视苦笑,作为城主总得装模作样,我咳嗽一声,高声喊到:“外面为何喧哗?”
  管亥返身进来通报:“郑浑求见。”
  “让他进来。”
  我们端正了身体,等他进来,士族的礼节可真烦,需要跪坐在席上,这让我们很不习惯。刚才讨论时我们几个都趴着、斜躺着。
  郑浑进来,兴奋的脸都红了,“主公,诸事已定,速上报朝廷以求封赏。”
  我冷冷地说:“你认为朝廷派的官,会比我们自己选的官好?再说,此地是公孙世家借给我们安置流民的,我们申报朝廷,置公孙世家于何处?此地盗贼异族横行,我低调行事,还唯恐引起盗贼的注意,你申报朝廷,等朝廷旨意下来之时,这里片瓦都不会存了。”
  郑浑立刻清醒了许多,这年头朝廷任命官员,都是由郡太守举荐,这叫举孝廉制度,朝廷若有旨意下来,我一个士人身份或许能在官员分配上分上一杯羹,他一个匠人,肯定就要失去现在的地位。
  “对对对,我等此刻必不可通报朝廷。”
  我再询问他元老院的安排,然后装作沉思的说:“元老开会时,可以让民众旁听,以示元老做出的决定公正无私,但元老不与公众有别,显不出权威,必须设一个席位,以示尊崇,该如何处理?”
  郑浑愣住了,嘴里不停嘟囔:“是啊,该当如何处理?”
  我摸着下巴,做出思索的模样:“不如让他们坐的高点,我们把吃饭用的几案加高,让他们坐在几案上,你看如何?”
  “坐在几案上,岂不笑话?”郑浑生气的看着我。
  “无妨,只要我们做的不太像几案,谁能笑我?可以把几案一头,连接上一个屏风以示威严。就如同皇帝身后也有屏风一样,还有,几案两条腿不能再用两块木板支撑,就用四条腿支撑吧,如此一来,谁还认得出这是几案。”
  郑浑大悟,立刻满脸兴奋的对我说:“主公,为了区别终生元老与民选元老,我们是不是把终生元老的座位搞成六条腿?”
  “四条腿足矣,这四条腿寓意着为人元老,须为民做牛做马,含义深远啊?”
  “我这就去找人做。”郑浑立即就要出门。
  我叫住了他:“你刚才如何称呼我?”我问,这叫趁热打铁。
  郑浑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主公大才,浑愿为主公效死力尔。”
  会议完后,我与高山立即动身。高山没做过生意,生意人出生的我,反复叮嘱他。现在的平壤属于汉朝乐浪郡,所以韩国必有懂汉语的人,与他们联系,把货物批发给他们,就像是代理制一样,搞几个总代理,刚开始不要对总代理太苛刻——第一次探路,安全第一。
  怀揣着4只水晶杯在黄河入海口上岸,我们一行12人都拿着郑浑新制的枪,严格的说这不是枪,枪头上有一个向下弯曲的小獠牙,类似于钩镰枪,但比钩镰枪的钩小,我把它命名为“虎牙”。我们的皮甲内都穿着连头的防鲨服,这种铠甲我把它命名为“麒麟铠”。
  路上,虽然,我们遭遇到小股盗匪,但我们强大的战斗能力让这些盗匪纷纷铩羽。即使偶尔有两三个盗匪射中或砍中我们,皮甲内的麒麟铠都将这些伤害挡在体外。
  连战胜利的护卫都很高兴,而我却越来越忧虑。乱世已经初露征兆了。
  我沉重的心情感染了士卒,他们默默地跟我一路行来,进入了济南府。
  孔义要升迁了,据说下一任济南相国就是曹操。曹操,他任济南相应该是黄巾之乱以后,看来,我们来到这世界,已经使历史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孔义的升迁或许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可以在官员交接时,迁移大批流民而不会让朝廷知道。但孔义的升迁对我们也有坏处,我们以后在济南,必须直接与三国第一人曹操打交道,他可不容易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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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立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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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我送的两只水晶杯的面上,孔义很爽快,大笔一挥就将他送我那200名护兵从花名册中除名,200条人命啊,他们从此就归我了。
  至于另两只水晶杯,我在济南进行了拍卖,卖了60万钱。豪门大户可真有钱,联想到路上饥民可怜的情景,我心里更加悲哀。
  看到水晶杯卖出这么好的价钱,孔义乐得合不拢嘴。我送给他的是两只蟾蜍造型的水晶杯,蟾蜍张着大嘴刚好是酒杯口,红玻璃做成的眼睛,身上点着翠绿斑点很可爱,工艺复杂不下于拍卖的两只兔子造型的酒杯。兴奋的孔义立即为我把济南的船只搜罗一空。随后,我们载着4000余名流民、300余名工匠的船只驶入了大海。
  启航时,我一时手痒,一不留神又作了一案。这次,我绑架了高堂隆一家老小。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城,急需这位有内政经验的高手来管理。郑浑对官场太热心,必须及时把他从内政中拉出来搞发明。
  望着济南码头,我想,这次我绑架的是一名士子,不同于匠人郑浑,孔义大概又要忙一阵子了。
  晴空万里,我站在船头,观看鸥起鸥落。高堂隆在我身边,听我讲述桃花源的故事。
  “升平啊,我们将开创一个的新时代,你可愿意与我共同推开这新时代的大门?”
  高堂隆悠然向往地说:“若使耕者皆有其田,劳者皆有其食,居者皆有其屋,百姓所以安居乐业。如此,隆愿意试着和主公共同努力。”
  我接着我高堂隆:“升平啊,你可知道为政之道奥妙在于什么?”
  高堂隆一愣,问道:“我愿意先听听主公的想法。”
  我看着高堂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扰民。”
  高堂隆长鞠一礼说:“愿闻其祥。”
  我随手一指海面上飞舞的海鸥,对他说:“海鸥飞行于天地之间,自得其乐也,若有一日,有人忽然对海鸥说:你在天地间飞舞,毫无头绪,今日不知明日之事,浑浑噩噩。不如让我来管理,我将计划你明日的事,告诉你需要遵循的律法,你要把你每天捕的鱼交与我来分配,你捕的鱼将有一部分用来交税,支付我管理你的费用。你认为海鸥将如何回答?”
  “海鸥必然不喜。”高堂隆回答。
  “树木生长在深山里,没有人看顾,自然而然生长成参天之才,如有人今日拔一下根,看看它是否生长的牢固,明日晃一下枝,看它是否有虫害,后日再浇一下水,唯恐它旱了,等结了果子便有人来摘取,名之为付管理费用。树木会快乐么?”
  高堂隆默然。
  “若使民皆知法,百姓都有道德约束,官府只负责处理违法之人、无德之人,人民只知道有法律,不知道有官吏。那么,民将得其乐,吏将安其位。我们将无忧了。如此,岂不是幸福社会。”
  高堂隆再次默然,我知道,一个人的观念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改变的。那么,改变社会,就由高堂隆开始吧。
  辽西新城,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码头已经修好,一辆四轮马车停靠在哪儿,迎接我们。
  四轮马车,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四轮马车。这主要是来没解决四轮马车的前轮驱动和转向问题,看着郑浑得意的脸和周毅的笑容,我大概明白了。
  郑浑首先发话:“主公,浑今日制成此车,伯通兄已答应用‘郑浑车’来命名此物,主公看可好?”
  我微笑着回答:“此车最难制作的是前轮,前轮转向装置犹是难中之难,文公能够把它设想出来,真是天才?”
  郑浑尴尬的笑着:“多亏了伯通兄提醒,我才制出此车,不过,伯通兄已答应此车以‘郑浑车’命名,如主公觉得不妥,不如叫它‘郑浑周伯通车’?”
  “也罢,即是周兄愿意,就把它称为‘郑浑车’”,我妥协了。
  四轮马车比两轮马车多运一倍的铁矿石,将使我们的功效大大提高。虽然四轮马车的前轮驱动与转向的功能并不是郑浑想出来的,但我们正在用人之际,不便打击他的积极性。
  回到城内,又让我惊喜的是,尹东利用我们的生产的玻璃建起了一个温室暖棚。暖房建成后,农夫已开始把我们在神农架采集的种子种了下去。这样,开春以后我们就会有更多的种子。如此反复种植两三年,我们就有了足够耕作的新种子。我对大豆的种子很感兴趣,这年头,炒菜都用动物油脂,炒出的菜令我难以下咽。我想,再过几年,我们就会有植物油炒菜了。
  随后,我兴致勃勃的带高堂隆检查了我们的城墙,郑浑已在我们钢丝弩的基础上,做出了大型的床弩,安放到城墙上,利用弹性很好的钢作为弩臂,用摇机上弦,摇机采用复合滑轮原理,以减轻士兵上弦时所费的力气,一张弓上可以同时上三只或四支箭,射程500步。
  两天后,高山也回来了,他的路程虽然比我短,但由于玻璃制品实在好卖,他换回大批粮食,船都装不下,只好堆在韩国码头,先把开去的10艘大船装满返回。
  这时,已进入了农历10月,辽西下雪了,站在院落中,看着满天飞飞扬扬的雪花,天地一片苍茫,我心里有点担心,我们是否能熬过这严酷的冬天?
  “百姓是否都已住进了砖房?”我询问周毅。
  “都已经安置好了,冬天的煤炭准备充足,高山运来的粮食又大大缓解了我们的粮荒,10船粮食足够我们支撑到开春。我想,他们的生活应该比以前好。”周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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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立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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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回来后,几个元老都到齐了,刚好空闲下时间,讨论我们的城名。制定一些相关法规,另外,高堂隆的任命也需尽快进行,召集元老开会吧。”我发出命令。
  会上,大家都提出各自建议的城名,真是五花八门,尤其可气的是,郑浑命名成瘾,利用他的学徒多,势力大的便利,影响了初选结果。留在城中的周毅、尹东古文又不好,导致我们开会复筛时,剩下的几个名字都是郑浑起的,其中有个城名居然叫“郑浑”,这个郑浑还振振有词的说:“主公之志,志在天下,浑之志只在一城,此城用浑之名命名,天下则可用主公之名命名。”
  看来我们最近对郑浑太放纵了点。我立刻拉起了高堂隆,提议高堂隆今后为新城首席财政官,负责新城的内政,同时也是终身长老,这一提议迅速获得通过,虽然郑浑很不高兴。
  我接着提议:此城为大家共同所建,我认为城名应该由大家共同决定。高堂隆不同意我这说法,他认为农人就是下人,怎能和士人相提并论,此城应该称作刘备所建;明日我们将向众人公布我们所起的名字,高堂隆表示,城主直接宣布就是了;同时必须说出我们起名的理由,高堂隆表示,这倒是应该;由大家投票决定谁的名字当选,高堂隆大呼,岂能让农人以下犯上。
  当然,最终的辩论采用了高堂隆起的“出云城”的名字。在高堂隆讲话时,郑浑不停的翻白眼,不过高堂隆是士人,这一身份让郑浑不敢多争辩。
  出云——出于彩云间,我喜欢。据说日本战国时代也有这个城名。嘿嘿,谁再敢叫这个名字,战争!
  此后,我们这个会议形式延续下来,每当城中有大事不能决定时,如果有三个以上元老联名呼吁,就可召开全体元老大会商议,会上各人陈述各自的理由。决定权在于公众,我们其后把它叫“元老制”。
  会开完后,高山立即动身再去韩国运粮。粮食多了,天也越来越冷了,我宣布,此后城中采取一日三餐制。
  当时,在汉代多采取一日两餐制,以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业生活习惯。而三餐制当时只在上层社会和士人当中流行。我们建城初期,既要应付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要与寒冷的天气作对,一天两顿饭,显然不够。
  说实话,这一阵子把我饿坏了,虽然汉代生活节奏缓慢,但我一个习惯了一日三餐的人,再筹划这么多事情,教这么多孩子,四处奔波后,只吃一日两餐,每到吃饭时,我眼都花了。
  光和四年的春节,在我们忙忙碌碌中来临了,这期间高山数次往返韩国,运回了大批粮食。我们终于熬过了最严酷的冬天。春天来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大家都按照习俗相互拜年。炉火又生了起来,我们又开始烧砖、烧玻璃、炼钢。
  这次我打算烧一些普通玻璃,在寒冷的冬天我给学生教课,教室里黑黝黝的,让我很不好受,这些人可都是未来的栋梁啊!所以我决定,开春时为学生建新学堂,学童要有大玻璃窗,光线明亮,冬季要安排士兵为学生烧火墙。
  玻璃这一新用途,让郑浑大开眼界,他立刻安排他的学徒,为他建有玻璃窗的房子,不仅拉走我几车玻璃不给钱,还对找他要钱的高堂隆说:“问主公要去,他答应我的薪水还没给我发呢。”
  郁闷,严重郁闷。我的货物全换成了粮食和人手,让我付钱,我到那去偷呢?哼,他也不看看他吃谁、喝谁的。
  春节过后,我去拜访公孙世家,得知公孙瓒已用我送他的水晶杯,贿赂了大宦官、十二中常侍之一赵忠,升迁为幽州最高军事长官幽州长吏,正在准备来此赴任,同时意外的得知,孔义已成为了青州刺史。
  郑浑拉走人手为他造房这件事,使我们的工厂制造工作停了下来,也使我深切的感到人手的缺乏,而青州是黄巾之乱最严重的州郡,在那儿,我可以获得大量的人手。我闻讯后立即赶赴青州。
  青州此时的情景让我更加伤心,地方豪强兼并土地后,由于其衣食无忧,所以并不把所有的土地耕种上,民不得食,四处流浪。
  春天正是青黄不接时,我一路走着,路边的小店悬挂着人的肢体,店内的肉食居然是人肉。店门口,柱子上绑着三两个人,店内的伙计把他们称作“菜人”,当有人想吃新鲜点的食物时,伙计就从他们身上砍下一条臂膀或者是腿,而他们,就这样在柱子边哀号着,呻吟着,等着死。
  我愤怒,我痛苦,我流泪。我拔出剑来向上苍大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若得志,必杀尽天下奸邪!”
  当我到达时,孔义正在头疼,豪强囤积粮食,流民四处求食,官府无力约束地主豪强,只有压制民众,民无以为食,何惧之有。
  经过商谈,他立刻同意我用流民换粮食的想法,在他看来,此举既安置了大批流民,使他们不至于在青州作乱,又可使朝廷不费一分钱安抚青州民众。他当然乐于帮忙。由此,我们的人口达到两万人。
  开春,再用船运粮已无意义。当时的辽西森林不曾开发,我们人少,把军队拉出去打猎,既训练骑射术,又获取食物,腾出的船正好运送流民。
  汉代的农民基本上采用只播不种的生产方式,春忙过后,人就闲下来了。我们召集了1000人整修滦河,整修后,滦河绕农田环流,大大提高我们农作物的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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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立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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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新到的2000农夫开始沿着内陆,在我们最初的城墙外5公里的地方,修建另一座外城墙——人口扩大了,我们的城也要扩大。
  接着,我们召集1000人到森林中伐木,我们需要造船,打造大型帆船。
  此时,与韩国做生意已不需要高山亲自出马,王志随他跑了几趟,熟悉情况,就由他接任。高山则全力研制蒸汽机,没有橡胶密封,我们就用软木,毛毡密封。有了蒸汽机,我们的船可以速度更快,跑得更远。
  为了向牧民购买毛毡,我特地跑了一趟草原,拉拢了几个小部族。这年头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大,与冒顿单于拉不上关系,我拉拢的都是几百人的小部族,与他们约定以马匹和羊毛换粮食与铁器。在汉代,与游牧民族交易铁器是严格管制的,这个条件让他们无法拒绝。
  完成任务后,我开始返回,直到这时我才有心情看风景。
  大草原真是壮丽,骑在马上放眼望去,翠绿色的草毯仿佛一直铺到天的尽头。一阵风吹过,原野上立刻掀起一阵绿色的波涛,波涛之中微微露出点点繁花,更远处,传来此起彼落“哞哞”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牛铃。偶尔间,一两只小兔被我们的快马惊起,飞快的在草丛跑动,带起唏嗦的声音,好像小草在呢喃。我们的马儿感受到故乡的气息,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感染了我们,我们信马由缰跑起来。
  “赤勒川,阴山下。天似穹隆,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我高声念着诗文,随行的300士卒与我的50名学生都受到感染,放声高歌。
  “停,整队。”我大喊。
  隐隐的听到大批马队的奔跑声。
  我抬头看看,我们处在一个山坡下,刚才一阵奔跑,队伍早跑散了。
  “列队,上弓弦。”我高喊。
  我立即吩咐管亥:“炳元,你带一伍士卒在此收拢队伍,其余的人,举枪,目标山头,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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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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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踩在地上,大地震颤着,我们奔上山头。
  我迅速下命令:“前排,前行十步,长枪列阵,后排,举弓,上箭。”
  环顾左右,我们仅60人,列两排,而且大多数都是我的学生。
  举目望去,我吃了一惊,居然是两个异族在相互拼斗,每个部族大约有千人。我立即吩咐身边的学生:“刘洪,你立即下山,叫管亥别急着上来。你带三伍士卒,各带号角,每伍间相隔三里,听到我的号角,三伍士兵一起吹着号向我这进发。”
  正在拼斗的双方,看到我们突然出现在山头上,似乎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在拼斗中占优势的部族,分出一个百人队向我们扑来。
  “枪兵排,再向前十步,枪平举。”
  立刻,25只长枪由竖立状态依次平举,竖起了一排钢铁栅栏,中午的太阳照在这枪尖上,闪出星星点点,透着金属的冷酷。
  “弓弩排,目标300步,射!”,一排弩箭射出去,飞过300步的距离,斜插到地下,箭尾还摇晃着。这时管亥已整队上来了。
  看来我试图用弓箭吓阻他们的希望落空了,对方骑兵越过地上的箭尾,发出呦呦的怪叫,向我们扑来,200步,100步。
  “放箭,”来不及放第三支箭,敌人已扑了上来,“弃弓,炳元,带一二排出击。”
  骑兵只有跑起来才有冲击速度,看来我以前是纸上谈兵,像这样骑兵列阵,既耗费马力,又失去机动力,静止不动的骑兵,斗不过奔来的敌军,还有,靠恐吓来阻止敌军根本无效,这世界要靠实力说话。
  我仅仅为了吓阻行动,就把列阵士兵弓上的箭全部射出,让敌军扑来时毫无顾虑。看来我之初战,真是漏洞百出,不知彼不知己,突然间闯入了战场。
  管亥果然不负我的希望,50人冲入敌人的百人队中,不消片刻便撞阵而出,这时,敌人的前锋已到了我面前。
  “刘荒,带两排士卒迎上去,杀!”两排士兵立即出阵迎了上去,士卒们最初的惊慌已经过去,他们都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后上来的士兵纷纷从马上取下弓弩。
  远处,拼斗似乎已到了尾声,强大的一方还余约800人,围着不足300人的队伍砍杀。
  800人,看来他们即使胜利后顺手消灭我们,也是绰绰有余。我下了一个决心:今后只有我先动手的规则,绝不容许敌人抢先动手,既然决定打,就必须让敌人先承受我的攻击。
  “刘宙,带四个排上去,解决这些人后,立即整队,由炳元带队,冲击对方本阵。记住,我要求炳元不要马上冲入阵中,要在对方阵外游击,拉开距离以弓箭迎敌。待箭射完后,杀入对方阵中,撞阵而出,再反身杀入。此地人虽少,但只要你们打得好,我就稳如泰山。快去。”
  刘宙冲击过去时,管亥基本上已结束了战斗,零星的抵抗迅速被粉碎。刘宙与他交流后,他迅速整队,向敌方本阵冲去。
  我点点头,看来刚才我们确实是慌乱了一些,用管亥这样的猛将,一百人对一百人还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现在冷静下来,士卒们有组织排成行伍,虽说只有200人,但面对800人一点都不慌乱。他们在地方阵外徘徊,用密集的弓箭射向敌方,显然敌方对他们异常头疼,在他们的阵中还有400名敌人,而阵外冒出来的敌人,不住向他们射箭,每抽调一个百人队攻击阵外的敌人,管亥又立即带人后撤,以弓箭迎敌。消灭这些人后,管亥又带人逼上去。
  我对身边的学生说:“看好,这是你们的初战,对方为何输了这场战斗,你们要铭刻在心。战,就要尽全力,调集全部人手发动攻击,像这样每次调集一个百人队冲击对方战阵,只会被对方一点点消灭。我们初次向敌方百人队发动的反击,也犯了这个错误,诸位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
  敌方,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没有想到保存实力及时撤走,又犯下了第二个错误。在我们向他们冲击时,不调集主力向他们的敌人发动主要攻击,反而与被打残的敌人纠缠,犯下了第三个错误。
  这第三个错误是致命的,我们人少,如果敌人第一波攻击有三百人,我们可能已溃散了,管亥攻击时,如果敌方留下300、甚至200人与残敌纠缠,残敌只会等待他们与我们拼斗的结果,自己则抓紧时间休整。在他们击败我们之后,残敌的斗志就会垮下来。
  记住,不管任何时候,失败都是由一连串错误造成的,胜利是由及时改正错误取得的。记住这个道理,及时发现错误,改正错误,就是一个百战百胜的名将。”
  我们立在山坡上,看着这场战斗进入尾声。管亥射完所有箭后,我命人吹响了号角,远处,传来了回应声,号角声逐渐向我们奔来,好像三支部队紧急来援一样。
  在敌人的慌乱中,管亥向敌人发动了最后的冲击,剩下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在残余部族的帮助下,管亥追杀30里,将所有的敌人斩杀殆尽。夜色降临时,他才率队返回,带回一大群俘获的妇孺。
  在山坡上,临时扎的营中,我接见了残余部族的头领,他们是辽西鲜卑族,而攻击他们的是拓跋鲜卑族,也就是乌恒族,乌恒族近来大力扩张,已与他们东方的辽西鲜卑、西方的河西鲜卑多次交战,这次与他们交战的是一个与乌恒族单于有亲戚关系的中型部族,两族争夺草场,约定胜者占有对方的草场,但由于这支辽西鲜卑的统领,在战斗中首先阵亡,按规定他们还要交出妇孺、牛马等,并入对方的部族。不甘灭族的他们,拥立族长9岁的儿子,与对方殊死一战,幸好在最后关头,为我们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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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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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定,我们可以把对方的妇孺当作奴隶,不过,我对奴隶没兴趣。我宣布,这次缴获的妇孺全归辽西鲜卑,而且我将提供一块土地给他们修养生机。作为交换,他们部族的勇士将被征召编入我的军队。至于他们前族长9岁的儿子兀骨尔浑,我将收为义子教导成人。为此我特地为他起了名字叫刘浑,字乌然。
  这一条件对他们来说有得有失,得到的是在灭族之前的拯救,失去的是部族的自由,所以族中长老喜忧参半,不过他们族中大部分勇士战死,剩下不足400名勇士大部带伤,所以他们只好暂时隐忍了。
  看着他们的脸色,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连夜回城,把他们族中全部青壮勇士和半数长老都带走之后,我把他们安排在出云城之西,右北平郡与我们出云城之间的位置,为我们牧马。
  汉代官吏向来都是对外软弱,对内野蛮,有他们在出云城与右北平郡之间作为屏风,官员们就不会来骚扰我们,我甚至希望朝廷因此而发现不了我们。
  随后,我连夜召来高山,与他商议部族的事。决定由部族组成一个商队,我们提供车马、财务人员、护卫,部族人出两名长老、150名勇士,前往草原收购羊毛与牛马,收购的羊毛由我们加工成毛毡。每趟我们付粮食、盐作为酬劳,由带队的长老负责支配。我相信,跑过几趟生意后,获得利益的长老就不会再反对我们。
  日落西山,在沉沉暮色中,我们走入出云城,城门发出巨大的隆隆声,在我们身后缓缓合拢,士卒们的心情顿时放松了。此战,我们仅用300余人打败了近千乌恒兵士,而自己只有6人阵亡,30余人轻伤,战绩骄人。
  但在我看来,这次战斗却暴露了很多问题。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纸上谈兵,空有先进的知识却没用上,这是一次失败的胜利。
  第二天,我召集所有军官讨论这场战斗,“你们先说,这初战我们学到了什么。”
  大家立刻兴奋的谈了起来,当然都是些你夸我多勇猛,我说你斩杀多少人。
  “其实,这次战斗暴露出很多问题”,我说:“这次战斗,我先要检讨。首先,在军事上,我们在行军时就没有派出斥侯在前方侦察,后方没有后卫,突然遭遇敌军时队伍拉得太散,只好逐次投入战斗,造成我们的被动。
  最后,在组织上,我发现五人一伍的小组战斗力不高,即使有着锋利的武器,由于人数太少,也不能对敌人形成强大的攻击力。
  幸运的是,这次战斗中,我们的敌人也犯了一连串错误,否则我们就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们能把胜利的希望,建立在敌人失误的基础上吗?”
  “不能。”大家低下了头。
  我接着宣布,为惩罚我的错误,依军律:行军不派斥侯,当打10军棍;依军律:行军不齐整队伍,当打10军棍;依军律:临敌不展开阵型,鞭20下,数罪并罚,我当领20军棍,20鞭。
  军士听后,都大恐,齐齐劝我免罪。
  高堂隆听到后,也急忙赶来,劝我说:“主公,刑不上大夫,如真要惩罚主公,主公在军中威严将会尽失。”
  我立刻严厉地回答:“军律当严,方可令行禁止,我今日不处罚自己,军中之人以后就会视军律如儿戏。此乃军中,当以军律为先。”
  我也希望通过此举使我们今后令行禁止,那我做做样子收获就很大了。高堂隆立即表示叹服,不再相劝。
  我大恨:高堂隆,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步了,也不再劝劝?你再一劝,我立刻玩曹操割发代首的把戏。转念一想,我心里愤愤不平,不能让其他的军官也逃过罪责,打屁股不能只打我一个。我宣布:所有军官,当以行军中队伍不齐整同罚。
  当日,我们所有参战的军官,一律趴在刑凳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很壮观啊。行刑前,我特地对军法官宣布:“此次是我们第一次执行军律,你不可徇私舞弊,必须棍棍到肉,鞭鞭见血。”
  奇怪,当时很多军官都露出荣幸的神情。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些军官自此常炫耀:当日我与主公同日激战鲜卑,又同日受刑,你们那时还吃奶呢。也难怪,这些军官大多是我的学生,当时他们中最大的不过17岁,还不到举行加冠仪式的年龄。
  不过这个行刑官太不地道,我是城主唉,刚才说的话,只是骗骗别人。你怎么真的棍棍到肉,鞭鞭见血。
  不过这个人还堪一用,我马上微笑着问他的姓名,此举吓得他立即趴在地上。尽量忍住怒气,我咬着后槽牙说:“你小子倒是严格的执行了军律,好,打我都狠,打别人就更狠。今日,我就任你做全军总军法官。先报上你的名姓。”
  这位总军法官立即痛哭流涕:“卑职小吏田尚田不圭,得主公赏识,唯效死尔”。
  我点点头,恶狠狠的想:你死不要紧,但要把全军士卒的屁股都打一遍才能死,当然,什么时候你的屁股也能让我打一遍,我就更满意了。看着这厮尖尖翘翘的屁屁,我认为,打上去手感一定好。
  忍着疼痛,我趴在那里,发布了对这些军官的奖赏令,有功不赏也不对,他们在战斗中的英勇还是要表彰的,我郁闷的想,这城主真不是好干的,晕都要办完事后才能晕,我已经感到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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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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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病榻上,我询问了最近的工作进展,在我离城期间,大帆船的建造工作并不顺利,连续有两只试验船下水后倾覆,幸好没人员伤亡。
  我问周毅,“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吃水问题,我们的港口水太浅,如果造的船太大,造出的船,将因搁浅而无法出海,挖深港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以现在的劳动水平也无法作业。”周毅回答。
  难道我们建了这个新城就无法大规模使用,我无言。
  “蒸汽机问题怎么解决?”我问高山。
  “现阶段无法解决,我们虽然铸造出了蒸汽机部件,但缺少螺丝,甚至无法安装。”
  “铸造出的螺丝无法使用?”我问。
  “精密度相差太大,甚至找不到一对可以匹配的螺丝螺帽。”
  “看来我们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想办法,解决精密度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我问高山。
  周毅抢先回答:“这个问题我考虑过,造船时我就发现,船工们用的尺子各不相同,要求他们做的部件,尺寸老对不上号,我想我们首先要统一度量衡,把度量衡精密化。”
  “好,这个建议好。马上叫高堂隆讨论制定标准尺、标准斤,叫郑浑制作不同规格的衡器。建立新的度量衡。新度量衡尽量向公制单位靠拢。高山,我记得我们电脑的电池上有重量标注,就用它为基准,换算出千克重量,要把重量精确到克,以后每千克单位就称呼为“大斤”,或叫千克斤(汉朝斤220克)。同样,用我们手头有标注的东西换算成米,1米长度就叫“大尺”(1汉尺为23.5厘米)。”
  “这次我们把体积的衡器也建立起来,如何?”高山提议说。
  “就以一‘大斤’水为一升,每升合1000毫升。”
  “有了体积度量衡后,我们的物理学就可以大发展了。”周毅立即兴奋的接嘴说。
  “还有”,我补充道:“此后我们城内,不许再用汉朝度量器,叫郑浑停下所有的工作,用我们最好的钢制作出度量器,其中一套标准度量器,要设立在元老堂,用玻璃罩起来公示大家。以后每年新制的度量衡,都要用它较验出基准。你传话给郑浑,只要我们今年做好这项工作,郑浑就是出云城的工部司马。”
  我心中盘算着,有了标准的度量衡,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产品做得更精密。这项工作将打下我们百世繁荣的基础,给郑浑工部司马的职位也不过分。
  周毅随后建议:“我们应该在今年年底之前,把政府体制建立起来。我们的城现在已有了两万人,单靠过去粗放式管理显然不行了。郑浑成为工部司马,主管制作器材,应该就手设立别的几个部,同时把我们的各个学校建立起来。”
  “好吧,今年秋收后,高山,你运几船玻璃到韩国,这回我们不要粮食,换回金子来,我们给各位官员发薪水,同时宣布各部官员的任命。以前汉朝官员薪水都是发粮食,我们实行军事化管理,发了薪水后,要吃粮自己拿钱买。
  另外,运玻璃时,可以运一些好兵器,我琢磨着,需要迅速选择一个韩国君主,把他武装起来,让他统一全韩国。韩国历史上也与中国同受日本人的压迫,把韩国武装起来,那样,即使中国国内动乱时,也有一个国家压制日本。”我笑眯眯的说。
  分派已定,我开始静静的养伤。说是养伤,但我的脑海中总是放不下军队的建设,我们如果只是照搬现代军队的组织系统,在这乱世中一定死的很难看,冷兵器时代与热兵器时代兵士编组大有不同,用刀枪组成的战斗小组,人少了肯定形不成战斗力,五人一伍的小组,经过实战检验,发现很多问题。今后的军制必须采用十人制,十人编成一班,5班为一排,5排为一营,5营为旅,5旅为为一军团。每军团设一参军,负责管理所有非战斗人员,同时对师长提出作战意见。每军设一行军参议,相当于现在的参谋总部。
  我决定:选择方阵作为我们军队的基本阵形。方阵队形最简单,便于士兵理解,只需稍加训练,士卒就会记住口令,迅速形成战斗力。另外,我打算大力培训基层官员,班长设为上士,排长营长为尉官,旅长为校官,军官均有明显徽章标记,培养士官的荣誉感。下级军官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指挥。这样,即使队伍打残,只要有一个军官,队伍就可立即凝聚起来,形成战斗力。
  战争打得就是人力和财力,如果我们把大量人手抽出打仗,我们的农业、钢铁生产等各业都要受影响。所以我们要建立一支精兵,用很少的人手取得战争的胜利。这就必须加强我们军队的凝聚力。我们先进的装备已经为我们精兵政策打下了基础,我不能辜负这一切。
  我盘算着,伤好后立即按这方法编队,尽快形成战斗力。
  不久,刘浑部族的勇士也大都伤愈。商队随即出发去采购羊毛。临出发前,我交给商队的两个任务——采集植物标本,标注下每个标本采集的位置;沿途绘制地图,每个山与河流都要有精确的经纬度。
  光和四年三月,我带着刘浑与2000士卒出了出云城,向东进发。
  最近听牧民说,在出云城的东方,出现了一个约1000人的部族,在卢龙塞与我们之间徘徊,目前意图不明。春播时节,播种占用我们大量人手,我必须探一探情况,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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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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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停的行军训练中,我们接近了这个奇怪的部族。前方斥侯传来消息,部族的人正在河边休息。
  这时,太阳正在落山,大草原的落日将远处的天际染得通红,绿色的草地在红色的夕阳衬托下,显得格外怪异。远处,沿河边散落的帐篷,不时有两三个人在进出。在晚炊中,一切显得格外静谧。河边,三五成群的聚集着一些洗衣的妇女,似乎能听到她们发出的喧哗与骚动。
  “告诉管亥,人马保持安静。”我爬上一个小山包,从背包中抽出单筒望远镜,细细的数着帐篷。
  竟然连栅栏也不设,附近唯一的高点——这个小山包也不设警卫,这个部族也太自信了。1500米,噢,应该叫1500大尺,骑兵冲击需要5分钟,全速冲击的马刚好会在1000大尺时力疲,对方有充足的反应时间。偷袭是不成的,强攻吧。
  “炳元,你带一旅人马,以一个战斗排为一个攻击正面,成16列攻击进入对方营帐,杀掉所有反抗的人。刘荒,带一个旅,自左侧前进,不要进入对方营帐,要在营外游走,用弓箭远程攻击,何时攻击由你自决。”
  管亥在山坡下把队伍展开,带着队伍缓缓的奔上了坡顶,又缓缓地驰下山坡,向对方的营帐奔去,四个排的士兵整齐的组成一列,排长在队列中间不停的吹响铜哨,借以控制队列的前进步伐,班长在每班士兵的最右侧,喊着口令,控制队列的齐整,经过这班排的两级控制,整个横列成组成一条笔直的直线向前奔跑着。
  “多么完美的战阵”,我感慨道:“但愿也是场完美的进攻”。
  1000大尺,对方经过最初的慌乱,已经组织起来,约800名部族勇士,手持长弓站好了队列,妇孺被迅速的集中起来,不断的还有勇士拉着马匹向阵前集中。
  “训练有素啊。”我看着对方迅速的集结,心头一阵紧张。
  本来,我可以通过与他们和谈或其他手段与他们接触,但由于这个部族太大,在这时代,1000多名勇士足有毁城灭国的力量,把他们放在我的东北面,让我寝食难安。
  管亥开始加快马速,马奔跑得越来越快,前四排骑士向天直立的长枪已开始平举,这次我带出的是成建制的一个师,马上骑士配备齐全。
  部族勇士开始放箭,好快的箭速,瞬间连放5箭,看来他们也没有谈的打算。长长的铁流奔了上去,第一排士卒与敌方撞击在一起,骑士们的6米骑枪迅速的把对方阵营撕开了一个口子。随即,骑士弃枪,抽出腰刀,向两翼散开,第二排骑士举着骑枪扑了上去,扩大着缺口。我们的攻击就像一排排浪涛,不停的冲击对方的阵脚。
  第六排,管亥冲上去了,他挥舞着兵器虎牙,把一个个挡路的人直挑上天空,顺手又用虎牙上的獠刺,钩倒了一个站在阵中指挥的人员,他与对方骑兵开始短兵相接了。
  对方的骑兵显然骑术精湛,身子在马上扭来扭去躲避着攻击,不停地向我方挥出闪电的一刀。经过初始的混乱,我方骑兵显然记起了我的教导,班排长发出呼喝,士兵们以班为单位扑上去,从对方的大阵中撕下一部分人来,一个排士兵迅速的围住这几人,屠杀结束后,士兵又扑向对方大阵,撕下一块肉来,继续这种我称之为“狼群”的战术。管亥则带着一排士兵不停地向对方阵心杀去,沿途不断的击杀对方大将,终结对方最强的抵抗。
  深夜时分我们结束了这场战斗,对方的抵抗很顽强,我们为此付出了200余人的伤亡。但显然,我们的战术是犀利的,这让每个人都很兴奋。
  踩着一地的鲜血,绕过横七竖八的尸体,我走进了敌营。火把的光照下,管亥黑亮的脸上闪着得意的目光,拉着一匹黑亮亮的大马向我走来:“主公,如此高大的马,你可曾见过。”
  抬头看去,吓了我一跳,这马明显比我骑的马高一大截,在它面前,我的马好像是不足年份的儿马。我跳下马来,伸手去够马头,这马头足足有2米4高,马身异常粗壮,粗大的马蹄,粗大的马尾,骨骼都比别的马大一号。赤兔?我疑惑的伸手抚摸马,马的颜色是黑的,赤兔应该是火红色。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词:佩尔赛马。这种出生在加拿大北方的赛马,传言最初栖息地在西伯利亚,后来不知在何时渡过白令海峡到了加拿大北方,而三国时代,白令海峡的水并不深,冬天海峡结冰后就更容易渡过了。莫非这就是佩尔赛马?莫非赤兔也是佩尔赛马?
  “立即搜索马厩,寻找一下,是否还有更多的大马,告诉士兵,别惊吓了大马”,我立即下令:“叫刘浑上来,询问一下俘虏,他们为什么到这?来干什么?这马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着夜色笼罩下的营帐,心中充满了疑问:“刘荒呢?刚才战斗我只注意观察管亥,我们派出的另一队人马到哪去了,来人,把刘荒叫来。”
  审问的结果出来了,原来这是一个莫护鲜卑的部落,由于他们部落中捕获了几匹好马,受到了冒顿单于的威胁,要求他们交出好马,否则灭族。于是他们与公孙世家联系,取得公孙世家同意后进入卢龙塞,在此地牧马。当然,他们向公孙世家隐瞒了拥有好马的信息。由于有卢龙塞士兵的掩护,他们并没有在营寨中戒备,没想到遭受我们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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