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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地桃源

_17 朝扬(当代)
  若云不解的问道:“要棒锤干什么?”
  “免得他老婆打他找不到乘手的兵器呀!”李延说道。
  余艮忙辩道:“你们可别听李大人的一面之辞,反正我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李大人,哪天要是让我撞到你们家葡萄架倒了,就别怪我请众位一起去观赏。”
  李延不慌不忙的说道:“放心吧各位,我们家葡萄架搭在屋顶上,结实着呢!”
  “别斗嘴皮子了,快乘热吃吧!”若云说道。
  魏单用刀将鸡分开,对他们说道:“大家请用!”
  阿福为各位上了酒,蒙毅问道:“怎么不见兴儿,若云,让他也过来凑个热闹!”
  若云说道:“兴儿这段时间除了吃饭就是习武,我还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孩子,我现在就去叫他!”
  刚准备出门阿财就领兴儿过来了。“哟,说到兴儿兴儿自己便过来了,阿财呀,厨房也跟你们准备了酒菜,你们也去乐乐去!阿福,你也去吧,这有我呢!”
  阿福说道:“多谢夫人,让各位大人先用了再说,您就不用管我们啦!”
  “今天不同往日,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去吧!”若云吩咐道。
  “是!”阿福和阿财齐声答道。
  蒙兴进来后行礼道:“蒙兴拜见各位大伯大叔!恭喜姑父洗脱罪名!”
  “免了免了!”马有朝等人说道。
  “兴儿来这边坐!”蒙毅说道,蒙兴走向蒙毅,“兴儿,习武也要劳逸结合,一口气不能吃成个胖子,知道吗?”
  “多谢二叔指点,蒙兴记住了!”蒙兴说道。
  李延对这个彬彬有礼的小子点头说道:“这位公子莫不是蒙大将军之子?”
  魏单答道:“正是!”
  “嗯,不错,的确是一位可造之才!”李延赞道。
  马有朝却说道:“蒙大将军真是后继有人啦!不象我的那个犬子,整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这就是你不对了,有道是养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不如哪天你将儿子带来让魏大人点拔点拔!”余艮说道。
  “唉!不知魏大人肯不肯帮这个忙!”马有朝心事重重的说道。
  魏单谦逊的说道:“管教对孩子固然是好,只是魏某才德不济,唯恐误人子弟啊!”
  李延接着说道:“魏大人说得也是,马统领那个公子我们谁也教不了,他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前两天我去他家见他不听话教训了他两句,谁知那家伙就地十八滚,把我急得差点跪下跟他说好话,我劝马统领让他去念书,你们猜他怎么说,‘送他读书,不如养猪。’你们说世上还有这么个做爹的!”
  蒙毅说道:“马统领,虽说你平素里是忙了点,也不至于忙到管教子女的时间都没有吧?有道是三十不贫,四十不富,五十将衰寻子助。为人父母不可失职啊!”
  余艮忍不住笑道:“别听李大人胡扯了,马统领他那位公子不到三岁,怎么就不该吃喝玩乐?”
  这话一说逗得大家笑得直不起腰来,蒙毅笑道:“马有朝,我上了你的大当,你们,你们一唱一和有板有眼,真有你的!”
  英布在‘忘忧涧’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慢慢可以站起来了,毕竟是习武之人恢复得也快,连日来一直没有出门,这天早上他小心的走出门外,独自来到屋外一空地上,伸展了一下双拳,深呼了几口新鲜空气,顿觉神精气爽。他继续挥臂练着,不多时魏豹见他练功便凑上前来说道:“我与英兄对练如何?”
  英布停下手来答道:“好哇!咱试试看,魏老弟,出招吧!”
  魏豹也不客气于是上前一步铁臂横来,英布双膝还在恢复期间,所以面对魏豹的攻势只能防守不能进击,两人身形相仿,只是魏豹双脚灵敏打起架来略占便宜。眼见魏豹的双拳如流星,英布却也能快速拆招,接过魏豹三十招后魏豹忽的跃身于英布身后,一掌向英布帖来,英布双脚还不太灵活对此招无能为力,好在魏豹没有发内力,他向前踉跄着进了几步单手撑于地。魏豹忙将他扶起,“英兄好功夫,脚下不动也能接我三十余招,小弟真是佩服,要是英兄双脚能自如活动,小弟只有甘拜下风了!”
  英布笑道:“魏老弟过奖了,要是能活动双脚,依你的武功定不会让我,我也顶多跟你打个平手!”
  魏豹将英布扶到一树桩边说道:“英兄请坐!”
  英布慢慢的坐了下来,魏豹饶有兴趣的问道:“英兄,在谷外象你这样的武功算不算得高手?”
  英布笑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象我这样的武功在我们天池山那块还够用,要是在京师重地,那里才是高手云集的地方,诸子百家武功各异,真是百家争鸣,到那里我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魏豹听了叹道:“唉!不是英兄到这里来我也不知谷外是什么情况,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爷爷带到这里,只记得大梁一个宫就大得不得了,现在秦王的京城可能大得也没法说,你说是不是?”
  英布答道:“京城我也是经过了一下,但秦王的阿房宫我运石料的时候去过一次,那个大,住几千人也不在话下,从这头望不到那头,到现在还没完工。“
  魏豹愁眉不展的说道:“不知爷爷什么时候让我出去看看。”他蹲下身来说道:“英兄可不可以带我出谷?”
  英布忙说道:“魏老弟救命之恩我还未报,莫说带你出谷,就是老弟你让我去摘星星我也去想法子!”
  “我听英兄说话便知英兄是位豪爽仁义之人,若英兄不弃,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如何?”魏豹说道。
  英布感动的说道:“能与恩人结为兄弟英布求之不得,只是高攀魏王王室之胄魏老弟不弃才是啊!”
  魏豹忙说道:“小弟能与英兄结拜怎会在乎英兄身世地位呢?”
  “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结拜!”英布说着便要跪地。
  “英兄脚伤未愈就不必跪下了!”魏豹说道。
  “诶!不然不然!能与魏老弟结拜就是皮开骨露又有何妨!”说着英布跪了下来。魏豹也跪在地上,他们同声说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英布、魏豹今天结为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背此誓,天诛地灭!”
  拜完后魏豹将英布扶起坐于树桩上,魏豹拜于地上说道:“大哥且受小弟一拜!”
  英布将魏豹扶起,“豹弟请起!”
  魏豹起身后问英布道:“大哥要是出得谷去将有何打算?”
  英布说道:“大哥有一妹名叫英巾,几年前我与她在中城县一别不知她现在何处,我打算回一趟天池山,最好能在那里见到她。天池山确是块天府之地,东临齐地西依魏郡,若他日天下有变,定能由此发迹。但不知现在有没有被人占去!”
  魏豹血气方刚的说道:“如果有人占了大哥的领地小弟定当鼎力相助,夺回天池山。只是小弟想,秦王刚定天下怎会有变,到时他会不会不让你在那里称霸了!”
  “就是天下初定秦王才管不过来,当年那么大的中城县几百名官兵硬是拿不住我,现在有豹弟相助他们更难对付我们!”英布说道。
  “要是真如大哥所说,待天下有变,这扬名之时岂容错过,到时能复我魏国江山也让我王室子孙有机会扬眉吐气。”魏豹神采飞扬的说道。
  “是啊豹弟,大哥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豹弟有腾龙之相,在此处实在是如同卧龙困于谷底,深感惋惜,况且你爷爷通晓天机,如果出得谷去与龙归大海有何两样!”英布说道。
  魏豹点头说道:“嗯!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了,但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这大好时机呢?”
  英布怂恿道:“不如去问你爷爷,让他老人家参透点天机!”
  魏豹犹豫未答,“透露天机必将折寿,你们希望我早一点死吗?”魏豹的爷爷魏信从不远处走来。
  魏豹惊问道:“爷爷,我们所说的话您都听到了吗?”
  魏信说道:“听到了,你们结为兄弟我也知道,这位英侠士还有些志向,或许将来能有成就,若你不愿留在‘忘忧涧’,爷爷便放你们出谷,世事难料,你们出谷后要多加小心。”
  “爷爷您让我们出谷?”魏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信点了点头,他说道:“经我多天观察,以悉帝星时隐时灭,所征之兆大秦将面临灭顶之灾,或三年或五年群雄并起逐鹿中原,你们二人若能把握好天机定能分得一杯之羹,但若是把握不好则是一去不复返!”说着他的脸色煞白,魏豹忙将爷爷扶住。
  英布起身让座,魏信坐下后英布躬身问道:“为何我们只能得秦王一杯之羹,请高士明言!”
  “大哥,爷爷以泄天机,如果再继续他老人家只怕难以续命,就算了吧!”魏豹劝道。
  “是!是!小弟说得有理!”英布说道。
  魏信说道:“不妨事,不妨事,老夫观你们二人面相,唉!”他摇了摇头说道:“凡能领天下者定能善用权术,心狠手辣,狡诈多变,你们二人能合哪一条,我看一条都够不上,倘若你们有机会,就拥兵自立,扼守险要,不与帝王为伍方为上策中的上策,切记,切记!豹儿,送我回屋!”
  三人回到屋内,魏信说道:“老夫对你们有个小小的要求。”
  “爷爷请讲!”魏豹答道。
  “爷爷年迈,不知在这世上还有几年,爷爷希望你们能陪我过了年再走!”魏信说道。
  魏豹说道:“爷爷难道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魏信笑了笑说道:“爷爷在此多年已惯于这种生活,况且爷爷年老体弱,你们带着也是累赘,你们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魏豹恳切的说道:“爷爷养我多年,孝敬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有我和大哥在,把您背出谷去或能尽到一点点棉薄孝道,这有何不可呢?”
  “你的心意爷爷领了,出去夺天下是很残酷的,切不可心慈手软,儿女情长!”魏信又嘱咐道。
  “这……”魏豹想继续说魏信抬起右手阻止他说下去,魏豹和英布二人也不敢朝下说了。
  卫尉府灯笼高高挂,若大的‘魏’字印得通亮,院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后院魏单夫妇的房间还亮着灯。魏单坐在床边,若云依偎在他的身旁,“若云,你和英妹妹合做的那双鞋在哪里?跟我拿来好不好?”
  若云笑了笑说道:“又想英妹妹了!”
  魏单拍着她的脸说道:“都快过年了,穿上新鞋精神,那双鞋我还一直没试过脚,不知大小怎么样?快去吧!”
  “好吧!你等着!”若云起了身,片刻,鞋找出来了,“哟!还有几双新鞋呢,明年都够穿的。”她提着鞋递给了魏单。
  魏单脱下脚上的旧鞋拿起鞋底上绣有‘蒙若云’的那只,里面还撑着楦头,他拿了出来将脚伸了进去,“若云,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这么小要是穿进去怪难受的。”
  “用点劲嘛!”若云说着蹬下身体跟他帮忙,“算是进去了!”
  “依我看要是不走路还行,如果走路的话就要遭罪了!”魏单又拿起绣有‘英巾’的那只,“这只倒好,脚不费一点力气就上去了,两只均匀一下就好了!你们做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一只大一只小呢?”
  “你这就不懂了,英妹妹跟我比做鞋谁快,她想让着我一点于是做大了些,我当然想比她做得快,但‘蒙若云’三个字比她‘英巾’两字难绣多了,不做小点能比得上她吗?”若云解释道。
  魏单脱下鞋说道:“原来如此,还是让它们睡觉吧,下回要跟她比,干脆让英妹妹等你做完了才叫她做!”
  若云掐着腰摆出一副泼辣的神情说道:“呵!你光顾跟她说好话,是不是喜欢上她啦!老实交待!”
  “嘿!老婆吃醋了,喜欢英妹妹又有什么办法,人都不在了,现在吃醋是不是晚了一点!”魏单笑道。
  若云焉然一笑,“谁吃你醋啦,谁要你我还打算送她点添头呢!”
  “是吗?这不是让你白捡了个便宜,不知道谁乘我不在的时候天天惦记着我,朝思暮想的等着我。”他感叹的说道:“人啦,得不到的东西就认为那东西一定是好的,如果万一得到了又觉得别的更好,你真要把我送出去,唉!不如自己走!”
  “走吧走吧,往后看我想不想你!”若云也不在意将鞋子放了回去。魏单穿上鞋冷不防抱起她在房里转开了,“看你嘴硬!”
  几圈下来若云求饶道:“我头晕,投降了,投降了!”
  魏单将她放到床上,她抱住魏单的颈,魏单顺势压在她身上,“我就知道你的脸比城墙还厚!”
  “我不信,咱脸帖脸磨一磨,看谁厚?”魏单调皮的说道。
  “饶了我吧,你可别帖过来!”若云捧着他的脸用力撑着。魏单两手将她双手分开不由分说的帖了上去。“你这个坏东西,……”终于若云不再挣扎了,任魏单一遍一遍的吻来。
  一阵交欢后若云光着半截身子侧在魏单身旁柔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么快就想做母亲了,可以啊,你生一个不就完了!”魏单敷衍的说道。
  若云照他肚子一拳打去,“笨蛋,没有你的东西我拿什么生孩子,每次你都那么小心谨慎,是不是想把它留给别人?”
  “你瞎说什么,魏大哥是那种人吗?我听师父讲过,武功的最高境界是要保护好体液,你要的话过段时间再说吧,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魏单解释道。
  若云不高兴的说道:“别把我等烦了,万一惹我生气了等你睡着后非跟你吸出来不可!”
  魏单忙阻止道:“千万不要,那样魏大哥一定会生气的!”
  若云笑道:“看把你急得,逗你玩的呢!诶!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嗯?”魏单犹豫着说道:“你先让我摸摸,看你肚子里装的是男孩多还是女孩多。”接着他的手伸进若云衣内。
  “你也摸得到,笑死我啦,啊!好痒痒!好痒痒!”若云不断扭动着身子。
  魏单拿出手来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若云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了算卦?”
  魏单没有理会她继续算着,“算出来没有,是男孩多还是女孩多?”
  “哇!终于算出来了,据玄学魏大师算得一卦,卦上说我老婆若云将来所生的……”魏单将话挂在嘴边就是不说。
  “说呀!别卖官子啦?”若云催道。
  “若云所生的不是男孩就是女孩!”魏单笑道。
  “去你的,象你这样的算法,我若云也是蒙大算卦师了,如果测天气我就会说不是晴天就是雨天;街上走的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停,我反对!我问你,宫里的内侍是什么人?”魏单蒙住她的嘴说道。
  若云推开他的手说道:“哦!你说的是太监,他们算什么人,象赵高就更不算人了!还有你,不要孩子也不叫男人!”
  “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哪一次没让你尽兴。”魏单不满的说道。
  “火炉靠水缸,你就是这德性,不跟你说了,诶,我说过年干脆到二哥家一起过好不好?”若云问道。
  “那阿福、阿德他们呢?不能让他们一起去吧?”魏单说道。
  “我们吃了年饭再回来不一样吗?我在二哥家都过了好些年,怪舍不得的,而且他那里热闹,好不好嘛?”若云娇声说道。
  “好,好!依你的!”魏单笑着说道。若云又亲了他一口接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第二年正月初九,英布和魏豹整理好行头准备出谷,他们的行头也甚是简单,除了一人一个小包袱斜系在胸前外别无他物。魏信在屋内拿出一盒东西递给魏豹,他说道:“这是当年你叔父魏王假所赠的二十斤黄金,一直留在我这里实在没有用处,你们留着一来可作路资,一来也可当招兵买马之用!”
  二人跪地接过黄金,“多谢爷爷,您老要多多保重!”
  “起来吧!”魏信将他们扶起,他叮嘱道:“英布,你还是带罪之身,此去必有凶险,你们要多加小心。”
  英布信心十足的说道:“您放心吧,昼伏夜出,翻山过墙是我的老本行,我想要躲,秦军哪里也别想抓住我,再说年还没过完秦军没那么拼命,豹弟跟着我保准有肉吃,有酒喝!总之我有他就有,往后坐得天池山,我们平起平坐!”
  “嗯!老夫信任你!”接着他拿出一张锦图来,“按图上的方位,你们便可出谷,记住,‘忘忧涧’是个清静之处,莫要留下行踪让外人侵扰,他日你们万一有难也不要忘了还有这里可以避祸。”
  “记住了,您老要多保重身体,一定要等到我们的好消息,到时我们再来接您出谷!”魏豹说道。
  “去吧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魏信说着返回屋内。二人并肩而行,按着图标爬藤梯、攀石壁,终于上得深谷来。
  英布防止有人认出便戴上了一顶破斗笠,身上还穿着登大狱时的衣服,加上在岩石上已经划了好多口子,看起来与乞丐无两样,魏豹紧跟在他身后。城门口依然悬挂着他还有神枪和肖天戟的头像及悬赏字样,其实英布的案子早就结了,可能是官兵们得到的消息晚或是他们懒惰没有撕毁所以还挂在城头。他们于是白天行路晚上偷城而出,日夜兼程,终于到达天池山下,时至正月十八。“到了,到了!”英布大声叫道,他将头上的斗笠扔到一边。
  “大哥,这就是天池山吗?”魏豹问道。
  “对,这就是天池山!诶!桥加宽了,路也加宽了,还是新土,莫不是那些人把我的山寨给充公了不成,我不在几年就变样了,真邪货了!”英布边走边说道,“要是山寨被官府占了我们不是白回来了,连窝都没有了,真他娘的糟!”他侧过头不见魏豹忙喊道:“豹弟!豹弟!”
  魏豹正在欣赏着风景,听到英布的喊声便应道:“大哥,什么事?”
  英布丧气的说道:“魏老弟,大哥的山寨恐怕是被官府占去了,你我往后只有四海为家了!”
  “怕什么,要是官府占去了咱就把它夺回来,要是夺不回再走也不迟!”魏豹不知外界的深浅所以胆大。
  “有道理,既然来了就该上去探个究竟,走,瞧瞧再作打算!”英布说道。于是二人一起上山。
  上不多久魏豹见远处有树倒下忙对英布说道:“大哥,你看那边有人砍树,我们不如打听一下!”
  “也好!”他们二人小心翼翼的往伐树的方向靠近,英布看了看心里有些纳闷,他说道:“人还不少,我看不象官府中人,也不象老百姓!”
  “大哥,他们还带着兵器!”魏豹警觉道。
  他看了过去,的确有几个还有佩刀,人群中还有一个女人正在指挥,她忽然回过头来,英布惊喜若狂的叫道:“巾妹!巾妹!”那个女人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却是英布,她也惊叫道:“大哥,大哥!”两人相对狂奔大叫,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英巾看到英布这般模样伤心的哭道:“大哥受苦了!”
  英布喜出望外的说道:“不苦,不苦,能见到妹子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英巾哭着对他说道:“是妹妹对不起大哥,要不是我,大哥不会寻这般罪受!”
  英布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们兄妹再也不分开啦!”良久,英布忽的想起魏豹,于是向英巾介绍道:“妹妹,这是大哥的结拜兄弟魏豹,他可是救大哥一命的恩人啦!”
  英巾忙跪地拜道:“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魏豹将她扶起眼睛傻傻的盯着眼前这般美丽的东西,有波有湖,楚楚动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英巾再次谢道:“不得恩公,我兄妹二人将阴阳相隔!”
  魏豹望着英巾眼都不眨,把英巾也看得浑身不自在,以为刚才失态哪里出错了。英布见状忙对魏豹说道:“豹弟贵庚啦!”魏豹根本没听见,英布心里默默说道“真是没见过女人!都看傻了!”英布又大声说道:“魏老弟贵庚啦?”
  魏豹回过神来,“哦,小弟今年二十一了!”
  英布掐指一算说道:“往后你叫我妹叫姐,知道吗?”
  “哦!”魏豹跪地拜道:“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豹弟请起!”英巾将他扶起,一不小心两手相碰,魏豹心中漾起了波澜。
  “你们辛苦了,请一同上山寨再述。”英巾回身对属下喊道:“众兄弟听着,今日筑路作罢,准备酒菜为我大哥和小弟洗尘!”
  这时不远处有人高呼寨主,英巾对英布说道:“还记得白皮吗?他便是!”
  “白皮?祝强手下的,当年任寻山一职!”英布记起来了。
  说着白皮已经来到眼前,“寨主,兄弟们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您还走吗?”
  “有劳你辅佐小姐,我这次回来就不走啦,不走啦!”英布高兴的说道。
  “英寨主万岁,英寨主万岁!”白皮对新来的兄弟们高叫道:“这位就是我们前任的寨主,今天回来了依然是我们寨主!”众人对面前身着破衣邋遢得不堪入目的人不敢相信,白皮接着又说道:“他是我们现任寨主的哥哥英布,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众人听完忙跪地高呼寨主。白皮领着英布等人说道:“寨主请!”接着众人前呼后拥将英布迎上山寨。“寨主回山啦!”白皮边走边叫,祝强、冯五、严六等原班人马都迎了出来,原以为是英巾,再一看是英布,一个个喜笑颜开,“寨主!寨主!”此时寨中欢天喜地的情景比过年更热闹。
  
第十四章 ‘抗天兵’,韩人笑护岛 降海盗,左氏兄弟败北
更新时间2007-5-8 20:18:00 字数:28056
 左冲、左徒二人携张千奇、古仁德带着船队已在海上行走了两个多月,由于靠风力和人力的航行,速度自然不是太快,加上有时海上有风浪船队几乎不能行进,长期在陆地上生活的人一旦在海上呆长了时间,于是对陆地产生了渴望和眷恋的情感。左冲问张千奇道:“象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可以到仙客岛?”
  张千奇望着无边的大海说道:“茫茫大海,也不知我们走到哪里了,记得我们上次去花了三个月,应该快到了吧!”
  左徒埋怨道:“我简直快逼疯了,每天自打开眼睛起眼前就是一样的情景,这船到底走没走?”
  张千奇笑道:“您说笑话了,在海上如果顺风而进可以说是一马平川一日千里,我们这两个月少说也走了好几万里路!”
  左徒不信的说道:“是吗?对了,你们不是说过海上有海盗吗?爷还真想碰上一些活动一下筋骨。”
  左冲说道:“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在海上不比在陆地,打不过人家跑都跑不了,再说你我的水性也不算好,你真想活动筋骨不如在船上找几个弟兄练练!”
  左徒摇头道:“那些个三脚猫,跟他们打不如去睡觉。”
  “那你就去睡觉,有事我差人叫你!”左冲说道。
  古仁德说道:“海盗那些玩意也不好对付,他们虽说身手不怎么地,但他们个个水性不凡,神出鬼没,依我看不碰上他们算是福份了!”
  左冲问道:“你们当时上岛时碰到过没有?”
  “碰上了,不瞒您说,要不是徐道长机灵,散尽船上财物也到不了仙客岛。”古仁德说道。
  “徐市在岛上干些什么,是不是真有那回事,把圣上他老人家也弄得晕头转向的!”左冲继续问道。
  张千奇说道:“都到这份上了我不怕跟您说,徐道长领着我们出来根本没打算回去,只是想在圣上那弄点本钱上岛图安逸,徐道长说了,在岛上逍遥自在,圣上管不了,岛上的这干人全由他自己摆布,说建世外桃源这些孩子易管理,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人敢反抗,也不知道反抗,我看徐道长就是真有神仙做他也未必愿去!”
  左徒骂道:“老杂毛,还真有一套,领着帮小孩子称王称霸,看我去了不数他的骨头。”
  左冲问道:“那岛上以前是否住过人?”
  古仁德说道:“据我们所知原来没有人居住,岛上除了些不知名的希奇动物外人影都没发现。”
  “大哥,咱不如学那老杂毛的,占了岛,那里天不管地不收,还有这么多人任我们差遣,不比当皇帝差!”左徒说道。
  左冲怒道:“一派胡言,你我算得上是一代高手怎做得如此不仁不义的事,赵公公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原本天经地仪,人生短短,留下一骂名于世有什么意思,赵公公只说了让我们杀了徐市后远走高飞,如果夺了徐市的仙客岛,日后有人传到圣上耳中赵公公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要是你这样想,到时你一个人留在岛上,我领他们回去复命就是了!”
  左徒忙改口说道:“大哥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张千奇插嘴说道:“二位爷我实话跟您们说,海盗我们一定是能碰到的,能不能上岛我们就不敢担保。”
  左冲说道:“难道徐市就是海盗,你此话怎讲?”
  张千奇答道:“徐道长并不是什么海盗,可是海盗的一些补给得靠徐道长,他们已经达成协议,海盗担负岛上安全,徐道长则负责后勤支配,利益共享互不侵犯。去年有些红头发蓝眼睛的船队打我们岛上经过,海盗硬是把他们弄得跪下求饶,海盗们嫌那些怪物说话听不懂一生气全把他们扔海里喂了王八!”
  “徐市竟敢攀海盗做门户,有种,有种!”左冲继续说道:“骗圣上取仙药这一条就够他死一回了,现在跟海盗狼狈为奸也够他死一回,如今赵公公不喜欢他,徐市算是万死不辞其咎了。”
  左徒问道:“海盗有多少人?”
  张千奇答道:“回爷的话,海盗原本人不多,听徐道长说他们实际上只有两百多人,后来徐道长上岛后两人一合计,把些带上岛的船工、护卫全参合进去了,我想现在至少有五百人,岛上能使用的船有三十余艘,参与巡航的只有五六艘,他们时分时合,举旗为号,变化无常。”
  左冲听了心中有些不安,“这等小辈还小觑不得,二弟,你去令其它船只参军过来议事!”
  “是!”左徒应道。片刻间响起一通锣鼓,其余四只船放下小船载着各船参军向主船靠拢。
  来到舱内六人坐定后左冲说道:“诸位,据张千奇和古仁德说近期我们可以抵达仙客岛!”
  众人高兴的说道:“终于可以看到陆地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头啦!”
  左冲打了个手势说道:“诸位莫喜,听我说!”大家压住心中的喜悦,王克凡说道:“左爷,有事您尽管吩咐!”
  左冲说道:“我们马上要到徐市所据的仙客岛了,但徐市已收买海盗作为门户,要上仙客岛或许要面临一场苦战,望各位有打恶仗的心里准备。据悉海盗有五百人左右,各个精通水性,你们是大秦王牌军的人,请你们来不妨各抒己见,共破海盗!”
  半晌没人言语,左冲见状说道:“大家不要过虑,有话尽管说来!”
  王克凡先说话了,“我们只在陆地上打过仗,水上我们也不知如何应付,没见过,众参军也知道,我们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左冲起身俳徊了一会说道:“你们既然没有见过,那这样好了,你们各自备好强弓不让海盗靠近这是第一,第二我们五艘船再不能并进,我看不如每船隔半里,逶迤而进,要不然海盗断了我们的归路咱就死在海上了!”
  “那我们的船如何联络?”参军肖汉问道。
  “肖参军所问的事我也正在想,海盗行进以举旗为号我们不如就汤下面条。”左冲说道。
  “左爷,我们每船相隔半里如何看得见旗号,除非扬帆差不多!”王克凡说道。
  左冲灵机一动说道:“行,这个办法好,就以此为号,满帆则进,降半帆则保持距离,降全帆则退,大家认为如何?”
  “嗯!如此最好!左爷真是考虑周全!”众人说道。
  “既然大家认同就依此计而行,诸位听令!”众参军一起站了起来。“肖参军!”
  肖汉拱手说道:“肖汉在!”
  “你跟在我主船后,得令后一则有护主船之责,二则传输主船信号!”
  “是!”肖汉应道。
  “张参军!”
  “张楚河在!”
  “你跟在肖参军船后!”
  “是!”
  “刘参军!”
  “刘章在!”
  “你跟在张参军船后!”
  “是!”
  “王参军!”
  “王克凡在!”
  “你是最后一船,责任重大,若我们四艘船顺利上岸最好,要是吃了败仗我们的生死就系在你的身上!”
  “遵命!”
  “我们五船白天依计行走,晚上并列而驰,以免海上风浪将船队吹散,迷失了方向!”
  “是!”众参军答道。
  “你们分头作好应战准备,随时听令,不得有误!”
  “是!”说着诸位又上了小船,回到各自大船。
  左冲的点兵布置张千奇在外听得清楚,他们走后张千奇赞道:“左爷真是位难得的将才,我看行军打仗的那些将军也不比左爷强!”
  左徒藐视的看了张千奇一眼说道:“我大哥本来就是天造之才,哼!你还以为我们都是饭桶,我看你长了一双狗眼!”
  “是!是!”张千奇恭敬的说道。
  左徒得意的说道:“姓徐的老杂毛要是真有长生不老的药,我大哥将它送回去,圣上一高兴,至少也赐个水上大将军,比什么定远将军威风多了!”
  左冲冷笑道:“这辈子我看除了这次能过一回官瘾外算是与官无缘了!跟赵公公办好了这桩差事咱带上船上的东西也可以金盆洗手,不再受制于人了,到时照样可以过神仙生活!”
  张千奇忽的跪下说道:“要是二位爷办完事后,求二位爷留我们在岛上!”
  古仁德也跪下说道:“我也愿留在岛上!”
  左冲说道:“你们既然愿留在岛上,那好,徐市死后你们两大可以取而代之,不过再不要与海盗为伍。”
  张千奇和古仁德心花怒放更是感恩戴德,他们一起拜道:“我们一定遵从左爷的吩咐!”
  连日来他们五船小心谨慎的行驶着,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太阳刚从海平线上爬起来船上一士兵高呼道:“前面有船!前面有船!”
  这时左冲、左徒、张千奇和古仁德赶紧走出舱来,果真有艘船,已经可以看到桅杆,左冲惊道:“莫非这里就是海盗出没的地方?”
  古仁德说道:“我看也应该碰到他们了!”
  左冲命道:“二弟,命令后船暂停行进,待海盗船到了再作打算!”
  左徒朝操帆手喊道:“降半帆!”片刻间船帆立即降半帆示警。
  左冲等人注视着远方,士兵们也蹬上了甲板,一个个如临大敌,远处那艘船渐渐的向他们靠近,不多时已经可以看到船帆上的骷颅图,张千奇大叫道:“他们就是海盗,大家小心啦!”
  左徒却不以为然,“慌什么,不就几个海盗吗?把你吓成这样,二爷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要怕就呆一边去。”
  那艘船速度倒不慢,很快就靠近了左冲的船,两船相距不到三十丈远,海盗船上有人喊道:“是张千奇的船队吗?”
  张千奇躬下身藏在船身,“是古仁德的船队吗?”海盗又继续喊道。古仁德也藏于船内。
  左冲怒道:“你们如此胆小,如何胜任岛主,要是遇上劲敌,你们岛上的人能保得住吗?你们起身回话!”
  二人战战兢兢的起来说道:“是!是!左爷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说什么!”
  左冲命道:“你就说你们回来了,让他们带我们上岛!”
  “是!”于是张千奇冲海盗喊道:“诶!我是张千奇,我们回来了,我们要上岛!”
  一海盗高兴的说道: “好小子,又弄好货回来了,要是早几个月正赶上过年,那才到位啦!”
  海盗们心喜若狂,一个个举起兵器又蹦又跳,只见他们的打扮各异,有的竟然还穿着女人的衣服,真不如说是群污河之众,“把船靠过去!”有海盗高喊道。左冲的船依然按兵不动,海盗船靠了过来,两船已隔不远了,相互可以看清面目,在海盗船后陆续有船跟了上来。
  两船只隔了十丈多远,一海盗问道:“张千奇、古仁德你们带这些人回来干什么?”
  “此人是海盗之首韩人笑,别号‘鲨天恶’此人以心狠手辣出名。”张千奇说道。
  左徒笑道:“哦!是条大鱼啊,要是把他钓上来我们不就有得吃!”
  韩人笑喊了两声张千奇没应话他大骂道:“张千奇、古仁德你们这两个龟儿子,喊你们应都不应,不怕老子把你们剁了下酒么!靠近!靠近!”
  “鱼的火都这么大,等会把他煮了,看他跟别的鱼有无两样!”左徒大叫道:“天兵在此,你等休得放肆!”
  “停!”韩人笑止住船大骂道:“我造你奶奶的张千奇、古仁德,带这么多人来抓我们了!”
  “大当家,怎么办?”一海盗问道。
  “先问问再说,他们现在人多,等我们的人靠近了再来计较!”韩人笑于是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官爷到访,得罪,得罪!”
  左冲还礼道:“好说,好说!只是海上行走,日久疲惫,能否带我们到岛上一叙?”
  韩人笑客气的问道:“那是应当,不知官爷到此所为何事?”
  左徒说道:“徐市欺君犯主,我们特来拿他,圣上有令,若擒得徐市,杀无赦!”
  左冲狠狠踩了他一脚,“多话!”继而他笑着对韩人笑说道:“凡事有得说,希望你们能与官兵配合!”
  “哦?原来是为徐岛主来的,我韩人笑虽说是海盗,但海盗也有海盗的规矩,受人衣钵必定受人之托,徐岛主与谁有过结我不管,但他对我韩人笑有衣食之恩,我不想与朝廷为敌,既然你们来了,能不能给我一点薄面,希望彼此相安无事最好,大海无边,回头是岸。”
  “韩人笑!”左冲大怒道:“当日我等临走之时圣上嘱咐如遇海盗斩立决,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不与我天兵为敌便各无损害,要是顽抗,后果自负!”
  韩人笑拱手说道:“徐岛主虽说有罪,如今徐岛主已深居世外,还望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只当徐岛主已死,如需补给我们一一奉上,尽到地主之宜,不知可否?”
  左冲气愤的说道:“哼!我们不远万里而来不是为跟你讨得一饭一水,我最后问你,你与我天兵是敌是友?”
  韩人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帮手已隔不远于是说道:“官爷,既然话说到了如此地步,当然是有我韩人笑在徐岛主便不会出岛,大不了斗个鱼死网破!”
  左冲冷笑道:“有种,若不是各为其主我一定请你喝一杯,弓箭手何在?”此话一出兵士们弓箭齐发,箭弦响处,海盗们应声倒下。
  “撤退!撤退!”韩人笑趴在甲板上大喊道。
  “前进!”左冲也发了令。
  这时两船只距两丈多远,左徒两脚踩上桅杆,站在高处忽的弹跳过去,正落在海盗船甲板边上。左冲见左徒上了海盗船忙命道:“不许放箭!靠过去!”
  左徒执刀大开杀戒,有些海盗吓得往海里跳,韩人笑操起兵器扑向左徒,他使的是双钩,他身材魁伟,约高出左徒半个头,脸黑如锅底眼似铜铃,左徒见他来势凶凶也不避让,单刀向胸前一横迎了上来,约二十余个回合韩人笑就支撑不住了,他边退边喊:“狗日的,都躲在舱里做月子,都跟老子过来帮忙!”
  霍的从舱里跳出数人向左徒围来,左冲怕左徒有失叫道:“拿弓箭来!”左右忙递过弓箭,左冲对准来缓的那些海盗嗖嗖嗖发出数箭,箭箭无虚发,再看左徒已将韩人笑逼到船舷上,左冲见势喊道:“擂鼓助威!”顿时鼓声齐鸣,韩人笑见孤立无援于是他也纵身入海,舱中其它海盗也如惊弓之鸟纷纷跳海。
  左徒站在船头傲视着逃跑的海盗大笑着说道:“海盗也不过如此,连老大都是个草包,胆子不小,还想搬起石头去砸天,哈,哈,哈……!跑吧跑吧,海里的大鱼正饿着呢!”
  左冲的船已经靠向海盗船,士兵们大声欢呼,左冲跳上海盗船,“二弟辛苦了!”
  左徒笑道:“这算什么,区区几个毛贼怎挡得住咱兄弟,大哥,不如乘胜一举打到岸上去!”
  “嗯!我看是时候了!”左冲转身下令道:“起帆,令后船跟上,直捣徐市老巢。”话音一落船上大帆升起,战鼓齐鸣。第二艘海盗船也相隔不远相互已可触目,只见韩人笑忽的从海中跃起,双钩钩住船身飞一般的上了来援的海盗船,接着跳海的海盗也纷纷游至。
  韩人笑上船后说道:“那帮人好生厉害,赶快调头!”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打上岛去吗大当家?”老二说道。
  “老二,那些人个个身怀绝技,短兵相见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今天我们防守的范围扩大了,他们要进攻至少一天才能上岸,一时半会他们也没办法对付我们,容我想想!”韩人笑说道。
  “快拿件干衣服让大当家换上!”老二吩咐着,“大当家有令,调头,调头!”
  左徒指着韩人笑的第二艘船喊道:“大哥,海盗想跑啦,我看不要等援兵,不然就来不及了!”
  左冲想了想令道:“留二十人守住贼船,其余人等随我一同擒贼,吩咐船上船工加把劲,上岸后论功行赏!”士兵们一个个士气高昂,或手执兵器或手执弓箭立于船两侧,一切准备就绪,左冲一声令下:“冲上去,生擒韩人笑!”船箭一般离开缴获的海盗船向第二艘海盗船追去。
  张千奇说道:“左爷,第二艘船是周满堂当家,排行老二,别号‘野罗刹’;后面的船分别是老三戚三金,人称‘金钱鱼’;老四洪世发,人称‘五脚龟’;老五卞边生,人称‘半边天’,如果擒得这几个人,其余众人就不在话下了!”
  左徒说道:“要是在岸上就凭韩人笑那个黑家伙的两下子,我早就把他剁了!就他这点手段还做大当家,什么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分明就是几个桐油罐子!大哥你只管歇着,他们要一起上更合我的味口!”
  “大当家,他们追上来了,怎么办!”周满堂慌忙喊道。
  韩人笑换好衣服出舱看了看,左冲的船只距自己的船十几丈远,“快出动水鬼,老子不信,上面打不过他们水下也斗不过他们,操家伙!准备下水!”于是他进舱去取自己的兵器,等他准备出来时乱箭向他们的船纷纷射来。
  左冲开弓搭箭一箭命中周满堂的头部,顿时周满堂气绝身亡。“野罗刹,野罗刹!”韩人笑爬向周满堂,“野罗刹,你等着,老子要废了他们的船,恶天鲨也不是好惹的,你挺住!”周满堂头上满是血,一个字都没吐就这样去了。韩人笑爬向船后,愤愤的脱了衣,“穿他妈的什么衣服,下水,一定要跟二当家报仇!”说着他纵身下海,船上的人也纷纷下水,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凿和锤向左冲的船潜来。
  “左爷,看情形他们是来凿船的,小心啊!”古仁德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船上的士兵不会水性的居多。”左冲也乱了主张。
  张千奇说道:“左爷莫急,照这样的速度即使他们跟上也无法下手。”
  左徒建议道:“大哥,咱不如一边准备小船以防不测,一边去占了海盗船,让海盗自断归路,他们定不会自己凿自己的船。”
  左冲说道:“抢占海盗船志在必得,但海盗既能在水中定有其脱身之术,你看,他们的援兵又来了!”不远处隐约看得到海盗船上的标志骷颅图,“靠上去,见海盗格杀勿论!”眼看两船就要帖近了,海盗船上的船工和余下来的海盗拿了武器也纷纷下水,走了个干净。
  左冲的船刚停下便听得船底砰砰直响,“大哥,海盗在凿船,怎么办?”
  左冲不死心,“眼看要到手的东西哪能轻易放手,命令放小船,我断定海盗潜在水中时间长了一定会浮出水面,到时各个击杀。令后面船只原处待命!”于是船帆下降一半,小船依船身往下放,士兵们顺绳索落到小船中,一船五人,刚等士兵们解下吊绳小船就开始晃动,继而底朝天,士兵们掉进水中便慌了手脚,随着一声声的惨叫,海中一股股血水冒了上来。“弓箭手,弓箭手!”左冲喊道,“保护小船,小心海盗靠近!”有几条小船还未来得及解下吊绳于是又将吊绳系好,他们在小船上用手上的兵器在水中乱插一通。
  “船进水啦!”船底舱有人高喊道。
  左冲忙说道:“二弟,快带人去看看!”
  左徒点了几名官兵说道:“跟我来!”说着直奔底舱。船工们正用木板将船底进水处堵住,船底还在不停的震动,左徒夺过一士兵手中的槊向一声响处用力扎去,顿时海水夹着血水往船内喷了进来,“快堵上!”接着左徒又转向另一个有声响处猛扎,口中还骂个不休,“你们这些龟孙,有种别躲在水下!”虽说左徒槊无虚发,但船底却被他扎得如蜂窝一般。
  “左爷,堵不住了!”一士兵高喊,这时舱内的水已近膝。
  “走!弃船!”众士兵跟着左徒上了甲板,“大哥,我们的船救不住了!”
  左冲说道:“快将船上的食物用品转到海盗船上去!”说着士兵们如抢火一般搬运器物食品。
  左徒跳到海盗船上,见周满堂的尸体他骂道:“狗杂种,敢弄沉老子的船,老子让你身首异处!”说着用脚将周满堂的尸身抛到空中一刀将他截为两断落入海中。
  第三只船也只距他们四十余丈了,张千奇惊叫道:“左爷,韩人笑又上到前面那条船去了!”
  左冲笑道:“不愧是条鲨鱼,跑得这么快,不要让他们靠近,赶快掉头走人,上船,剩下的食物就算祭海神了!”他命道:“快辙,快辙!”可是那船沉得也快,渐渐的两船落差拉下了距离,士兵们也只能靠绳索上海盗船了。左冲纵身跃上了海盗船,他对还没来得及上船的士兵叫道:“快点上来,别摩蹭啦!”
  左徒指着远处说道:“大哥,海盗也放小船了!”
  “赶快起动,船下的士兵就听天由命吧!开船!开船!”船工们摇起大桨。
  “不好,海盗帖在船身正在用刀砍船桨!”左徒惊叫道。
  左冲俯身一看,海盗如蜘蛛一般吸覆在船身,左冲拿起船上的绳索,一头系在桅杆上,一手握住绳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去除了这些臭虫,我去去就来!”说着握住佩刀跳下船去,只见左冲如蝙蝠一般在船身来回掠过,挥着手中的刀清除海盗,所到之处海盗纷纷又钻入水中,几个来回后清除了一边的海盗,他荡上船来。
  “大哥,这边就由我来解决!”左徒说道。
  “好,你要小心!要记住在水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说着将绳索递给了左徒。左徒应了一声也冲杀下去。左冲以为如此海盗就不再敢为难他们了,谁知他再俯身一看,海盗又覆上了船身,左冲用弓箭比划了一下但也无法中的,这样一来船速大打折扣,几个来回左徒也筋疲力尽了。
  “大哥!那小船越来越近了,快赶回我们后面的船,乖乖,船上没人,赖之如何?”左徒说道。
  “放箭,放箭!”左冲喊道。
  士兵问道:“左爷,我们射哪儿?”
  左冲说道:“射船边,海盗一定躲在船的两边!”
  但小船一直往前,箭丝毫没拦住船的进程,射了好一阵士兵停了下来,“怎么不射了?”
  “左爷,没箭了!”士兵答道。
  左冲说道:“坏了,海盗要再来袭击拿什么应战?”
  海盗见他们不射箭了便堂而皇之的上得小船划起小船来。左冲、左徒眼睁睁看着他们靠近,左徒说道:“靠近些,老子跳下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谁知小船隔他们六丈余远时海盗忽的点燃小船之后跳进水中,带着火的小船努力的靠向左冲的大船,后面的海盗船也赶过来参战,将箭头沾上燃料点上火射向左冲船上的帆布。
  “想不到海盗连自己的船也舍得烧,大哥,我们成活耙子啦!”左徒焦急的说道。
  左冲见无路可逃哀声道:“二弟,想不到你我有今日!”“张千奇和古仁德哪里去了?”
  “左爷,我们在这里呢!”张千奇和古仁德缩在船身下,士兵和船工乱作一团,火势越来越大。
  左冲四处观望着以求脱身之法,突然他看到身后又有小船向这边划来,他惊喜的说道:“二弟,肖汉放船来了,我们兄弟有救了!”
  左徒也探头看到了,果真有数只小船向这边划来,“不能让他们靠近,大哥,弃船走吧!”
  “左爷,求您把我们带上,不然我们就会死无全尸的啊!”张千奇和古仁德叩头说道。
  “现在还不是你们死的时候!”左徒说道。
  “多谢二爷,多谢二爷!”他们再次叩头。左冲、左徒推出备战小船两人同时发力,小船稳稳的落在海面上。
  “大哥,你先上!”左徒说道。
  “二弟多加小心!”说着左冲跳了下去。
  左徒对张千奇和古仁德说道:“快跳!”
  谁知二人看了看说道:“二爷,我不敢跳!……”
  “没用的东西!”左徒提起二人将他们扔了下去,正好落在小船上。
  “二弟,快上船!”左冲叫道。左徒拿起刀砍下一截丈余长的长杆跳了下去,接着挥动长杆划水,小船飞一般的向前进。
  “大当家,有人逃跑啦!”一海盗大声叫道。
  但对面浓烟滚滚韩人笑看不大清楚,他说道:“最好不是张千奇和古仁德那两个狗娘养的。”等他们看到左冲左徒时弓箭已经射不到他们了,熊熊大火罩住了整个船,一船官兵全部落难,无一幸免,这才两边休战。
  那船一直烧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左冲又召集几位参军议事,“想不到那些海盗贼子并非等闲之辈,众位有何高见?”
  左徒说道:“要是他们在水中不能对我们产生威协的话,我敢担保他们一个个会死得很难看。”
  肖汉说道:“能不能把几条小船连在一起,既不易翻,进攻时又可以快速前进,就是败了也损失不大,众位看如何?”
  “我如果是海盗还是来凿船又当如何,小船不比大船,用槊就可以槊穿,槊可比凿快多了!”刘章一句话把肖汉说得哑口无言。
  “我们也可用火攻!”张楚河说道。
  左冲说道:“用火攻不是上策,况且我们所带的燃料也有限,经过昨日一战海盗断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接近,我们的船只虽损但也得了他们一条船,照张千奇的说法海盗巡航船队有五艘,他们已经损了两艘,那么就是说他们可参战的只有三艘,如果张千奇的话准确无误的话我敢断定,近日内海盗一定会进行修整,断然不会进攻我们,而现在却是我们进攻他们的最佳时期,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克制海盗水下攻势的办法,若是错过了这大好时机,等他们的补给到了再与我们长久相持,是对我们很不利的。”他看了看王克凡说道:“王参军还未发表高论,是否考虑周全?”
  王克凡赶紧答道:“回左爷,在下正在想早些年前我在老家务农时见樵夫上山伐树的情景。”
  左徒笑道:“王参军,我们是在说如何防止海盗的水下进攻,你想伐树干什么,这不分明是两口子戴斗笠亲嘴吗?”
  左冲忙对左徒说道:“休得多言,让王参军说下去!”
  王克凡继续说道:“伐树是跟我们现在打仗没关系,但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一点启发。当时,我见樵夫在高山上伐树我就想,山高坡陡他们怎样把树弄下来呢,后来才知道他们利用了山中的一条水道。他们将树的枝叶去掉,或三根或五根用绳子绑在一起再用放排的方式送到目的地,我们能不能在此办法的基础上加以改进。”他对舱内的侍者说道:“去拿些筷子来!”
  大家静听他的高见,不一会,侍者拿来一把筷子。王克凡将筷子并排起来说道:“大家请看,把这些筷子当作大树,将它们连结成筏放在水中,它会悬浮在水中既不会沉也不易翻,划动起来我想速度一定也会很快,海盗如果万一赶上,凿这种悬浮的木筏应该说是毫无意义的,各位看此法如何?”
  左冲点头称道:“王参军真是不言则已,一言则惊人,嗯!我认为这个办法不错,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其余三位参军也点头称是。“那好,就依王参军的办法,今天多备木筏船,来日再与海盗决战,让海盗知道我们天兵天将的神威!王参军,此事就由你负责办理!”
  王克凡起身答道:“是!”接着他又问道:“请问左爷,在何处取材?”他这一问又把左冲难住了。
  “大哥,那贼船我见了就来气,不如将它拆了做什么筏的。”左徒说道。
  左冲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办法也不错,现在四条船载上我们也不在话下,王参军,你就地取材,海盗船上能用上的全给用上。”
  “是!”王克凡应道。
  三艘海盗船并列在一起远远的对峙于海上。左徒坐在船头望着海盗船骂道:“贼胚,今天吃饱点,明天老子送你们归天,海里的鲨鱼、鲸鱼、乌龟王八蛋们都听着,今天跟老子都拉空肚子,明天让你们吃点晕的。”他们的四艘船也降下船帆停在海面上任海水荡漾起伏,王克凡正热火朝天的指挥着士兵们做木筏船,海盗这边正静静的等着左冲的船来进攻,水鬼们在舱中待命,海盗几位当家聚在一起也在商议着。
  “大当家,他们今天怎么没动静?”‘金钱鱼’戚三金说道。
  韩人笑说道:“老子还指望他们不动呢,看他们的那点口粮能支撑多久!”
  ‘五脚龟’洪世发接着也笑道:“还好,张千奇和古仁德带了群旱鸭子来,不然我们真的要吃大亏!”
  “他们在干什么,难道是风把他们的船刮坏了,好象在修船,不对呀!昨夜没起风啊!”戚三金疑惑的说道。
  “大当家,不如派两个人去探探,常言道知己知彼,什么来着?”‘半边天’卞边生抓着后脑勺说道。
  “不会说文章话说个什么文章话,老三,教教他!”韩人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听好啦,知己知彼,不战不胜,一战就胜!”戚三金得意的说道。
  “记住了,往后别再出丑了!”韩人笑叮嘱道。
  卞边生阿谀道:“还是三哥有学问,咱就是知己知彼,不战不胜,一战就胜!”
  “老四,你选三个水性好一点的兄弟去看看那些大兵在干什么,要是看到老二的尸首就叫他们带回来。”说着韩人笑大嚎道:“老二诶!你死得好惨啰,什么话都没留下,大哥已跟你送几十个杂种过去了,你想怎样使唤都行,等你起来后大哥在岛上为你超渡,我的兄弟诶!……”
  戚三金伤心的挤了二滴眼泪说道:“二当家也真死得惨,连尸首都不在了,大哥,大敌当前您可不能伤心过度,船上大大小小的事还指望着您呢!”
  卞边生也劝道:“大哥,三哥说得有理,说不准二哥转世落到好人家呢!”
  五脚龟也挤了几滴泪说道:“现在我们五兄弟转眼就缺了一人,咱招惹谁了,躲得这么远他们也不放过咱,什么天兵,他们叫我们海盗我还管他们叫土匪呢!”
  韩人笑嚎啕大哭,一会后他擦了把鼻涕说道:“老四,你怎么还没去啊!”
  “诶!”五脚龟应了声去了。他安排了三个水性较好的水鬼,吩咐完毕后三个水鬼跳进水中。
  王克凡令人将做好的木筏放入水中试水,木筏用粗大的麻绳绑在一起,每条木筏船站八个人刚好将木筏踩得与水面相平,士兵拿着桨在海面上游弋着。左冲在几位参军的陪同下观看王克凡的大作,心中不胜喜悦。“嗯!的确又快又稳,比起小船更便捷,王参军的见识胜过我啦!”
  王克凡忙说道:“左爷武功惊人在下也远远不及,在下这点伎俩又算什么呢?”
  “王参军过谦了,过谦了!”左冲笑道。
  刘章问道:“王参军,木筏间是用什么连在一起的?”
  “哦!用的是粗麻绳,难道不行吗?”王克凡问道。
  “如果木筏船不停下来的话我想不会出问题,要是一但停下来了就很难说了,能不能改用铁器连接?”刘章说道。
  “用铁器连接是最好不过的,但用铁器连接耗费的时间较长,战事又迫在眉睫不容错过呀?”王克凡说道。
  左冲笑道:“刘参军多虑了!你看那木筏船如此灵便,海盗想破它也必需耗费一定的人力和时间,我们以六十人攻敌船,每二十人负责攻一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挺进,想必这二十人上了敌船后对付那些豆腐兵绰绰有余,上船后让我们的人分开行驶,如果海盗再凿他们自己的船,哼哼!这一来可耗尽他们的体力;二来就是让他们自断归路。我量他们在水里泡一天,到时不被鲨鱼吃了也该浮出水面,我们再取弓箭射杀他们不就很容易了吗?”
  刘章摇了摇头但也想不出理由推翻。张楚河报道:“左爷,在下统计了船上的兵士,会水性的有一百零一人,会潜水的有三十二人!”
  左冲高兴的说道:“总算船上还有会水性的,虽说人数不足三分之一,但配合王参军的木筏船胜算固然居多,还望各位同心协力共破海盗!”
  “我等悉听左爷调遣!”众人答道。
  “只要上得海盗船,处理那些海盗是不成问题的,收拾海盗后他们用火攻是不可能的了,如此一来再以海盗船开路,木筏船跟随,且战且进,不出几日就会攻上岛去!到时老子一定要将徐市那个老杂毛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去喂鲨鱼。”左徒咬牙切齿的说道。
  左冲也得意的说道:“得了海盗船我们也就有资本用火攻了,在我们面前使用点火弓箭他们还嫩了点!”
  “报左爷,前方水面发现有人向我船游来!”一士兵报道。
  左冲笑了笑说道:“一定是韩人笑派人看热闹来了,令二十名会潜水的士兵分四只木筏船迂回到海盗细作后面截断他们的归路,左徒领一只木筏船带上人随时准备接应!”
  “是,大哥!”左徒应声道。
  五只木筏船很快就位,左徒那只木筏船居于中间缓缓划动,另四只木筏船分两路大包抄,两名海盗细作时而探出头来观望,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但又见到左徒的木筏船所以不敢冒然靠近,但距离远了又看不大清楚。谁知这一露头便给包抄的四只木筏船上的士兵指明了方向,木筏船如赛龙舟一般很快就包超到海盗细作身后,接着每只木筏船上下了三名水手到海中,四只木筏船慢慢收小包围圈,左徒见水手已经下水便令士兵快速前进配合擒敌。十二名水手很快发现了两名细作,一名细作见势不妙居然浮到水面拼命往回游,游不多远便看到有两只木筏船挡在前面,那名细作又侧身奋力往外游,哪知左徒的木筏船更快,正准备再次潜入水中时左徒抛出套绳,正套在那名细作的颈上,左徒用力将他拖上了木筏船,“狗娘养的,什么不好做去做海盗,等会老子让你重新投胎做人!”
  另一个细作潜在水中,任凭他水性怎么好也对付不了十二人,这十二人在水下将他团团围住,无奈上天无路,入水也无路,很快他也被推上木筏船。左徒带着两名细作凯旋归来,“大哥,我们回来了!”
  左冲大喜,“想不到小试牛刀就有收获,王参军功劳不小,回朝后我一定禀明李丞相为王参军请功!”
  王克凡忙躬身道:“多谢左爷,还请左爷在李丞相面前多多美言!”
  左徒已经上了船,他笑着说道:“大哥,抓了两只乌龟!”
  “有劳二弟,水中还有人吗?”左冲问道。
  “听他们说来了三个,说一个去寻他的二当家去了所以只有他们二人。”左徒答道。
  “好!明日出战拿此二人祭旗!”左冲接着又大声说道:“今晚搞劳全军,明日一鼓作气攻上岛去!”
  幸免脱逃的那名细作回到船上,他忙向韩人笑禀报道:“大当家,那两名兄弟被他们生擒了!”
  “真是他妈的没用!”韩人笑骂道,“你看到了些什么?”
  细作紧张的说道:“我只看见他们划着象木桩一样的船,他们好象也有水鬼,不然那两名兄弟怎会被他们擒住?”
  “你问我,我问谁,你是怎么回来的?”韩人笑问道。
  细作答道:“我是负责寻二当家尸体的,所以没去!”
  “找到没有?”韩人笑又问道。
  “大当家饶命,没有找到二当家的尸体!”细作心惊肉跳的说道。
  “废物!老子留着你吃干饭干什么!”说着韩人笑一钩向他挥去,‘半边天’忙用刀挡住,“大哥,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还望大哥息怒!”
  韩人笑收起钩说道:“看在老五的面子饶你一命,再有下回,绝不轻饶!”
  “谢大当家不杀,谢五当家救命之恩!”说着连滚带爬的退下了。
  这时戚三金说道:“大当家,如今不知他们在干些什么,而且他们也组织了水鬼,这么说他们也不完全是群旱鸭子,经过昨天一战,我们的斤斤两两他们心里也有数了,再战下去对我们恐怕不利,徐岛主跟他们有过结也犯不着我们去跟他们拼命,不如……”
  “放屁,老子虽说肚子里没货,但忘恩负义是什么意思还懂,你他妈在海上不愁吃不愁喝靠的谁,没有徐岛主咱去喝海水还是西北风,靠在这里打劫,船上几百号人早就饿死了,打今日起,谁再敢放出这样的屁老子的双钩可是不认得人的!”韩人笑说着将手中的一只钩扎在船舷上。
  戚三金忙笑着说道:“大当家,说说罢了,莫当真,莫当真!”
  韩人笑接着又说道:“莫看他们人多,老子让他进也进不得退又为难,他们不来我们就喝酒睡觉,来了咱就跟他在水下藏猫猫,看他们玩出什么花样。”
  五脚龟陪着笑说道:“大当家高见,反正我们没事总是在海上,陪他们到天亮都没意见,而且我们去岛上请的救兵明天也会到,谁怕谁呀!”
  “老四说得对,管他们是天兵还是地兵谁怕谁呀!哈,哈,哈……”韩人笑说着大笑起来。
  当晚左冲犒劳全军,灯火映红海面,准备来日决战。
  次日,风平浪静,官兵威风凛凛的站在船的两侧听候命令,二十四只木筏船并排在海面上,中军舱内左冲高坐于堂上,左徒立于左冲右边,众参军分两边而座,小将立在两边,左冲说道:“众位,擒海盗必在今日,谁愿立此头功!”
  左徒大步上前说道:“小弟愿往!”
  这时王克凡也起身说道:“末将愿往!”
  左徒说道:“王参军,我先请命,你在船上静候佳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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