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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孤女1洞熊家族

_16 琼·M·奥尔(美)
  艾拉痛苦得发狂似的。她挣扎着站起来,但他又打她,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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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之外地得到她的反应,并搅起他更炽盛的欲念。他现可制服这个傲慢的妇人了。他接连不断地打她,看到她每被打一下畏缩的表情感到最大的满足。
  她的头轰响着,血从她的鼻子和嘴角冒出。她还是挣扎着要爬起来,但被他按了下去。她向他抗拒,用拳头像擂鼓般地锤打他的胸部。但对他坚硬的肌肉说来,一点不起作用,而她的抵抗把他的欲念提到新的高度。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得有趣——狂暴为他欲念的发泄增添了力量。他洋洋得意她的抵抗,并一再揍她。
  她几乎失去知觉。他挥拳猛击她脸部之后,狂热地一把扯去她的披身,把她的两腿分开,用力一顶,深深地刺入她的体内。她疼痛得尖声叫喊,这又增加了他的乐趣。他再次冲刺,又弓f起另一次痛苦的叫喊·然后,一次又一次。强烈的性兴奋促使他干下去,直到迅速达到无法控制的高潮。最后一次有力的冲刺,招来极度痛苦的哀啼,他泄发了他积聚的全部热量。
  勃劳德瘫软无力地躺在她的身上。他的能量已消耗殆尽,喘息不止。过了一会,他抽了回来。艾拉时而啜泣,时而停止。她眼泪中的盐质刺痛了她脸上血糊糊的破皮的刨口。一只眼睛肿胀几乎张不开,转为乌黑色。她的大腿沾满血,感到内部深处隐隐作痛。勃劳德起身,朝地上看她一眼。他自我感觉良好;他感到从来没有如此愉快地刺穿过一名妇女。他拾起武器回山洞去。
  艾拉躺在地上,啜泣很久方才停止。她的脸上沾满血污。她终于爬起身来,摸摸嘴,觉得肿了,又看看手指上的血。她感到周身疼痛,包括身体内部和外部。她看到两条大腿间的血,染红了地上的绿草。她思忖,是不是我的图腾又在打仗了?不。我想不会的,现在还不到时候。勃劳德一定弄伤我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在我身体内部弄伤我?但其他妇女从来不会在那里受到伤害;为什么勃劳德的器官会伤害我?是不是我哪里出了毛病?
  慢慢地她站起身来,走到小涧边。每走一步感到一阵剧痛。她用涧水清洗了自己,但这无益于解除她一阵阵抽痛和思想上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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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勃劳德要我干那件事?伊扎说,男人们要找有吸引力的女人发泄他的需要,而我是一个丑陋的人。为什么一个男人要伤害他挑中的女人?但是,许多女人们也喜欢干那件事;为什么她们中甚至有人还要作出姿态诱惑男人?她们为什么喜欢干那事?奥茄就对勃劳德要干那事时感兴趣。他们每天干,有时一天还不止一次。
  忽然,艾拉感到一阵恐惧。哦,不!勃劳德再要找我干怎么办?我不想回去,我不能回去。那么我到哪里去呢?我的小山洞?不,它太狭小了,我不能呆在那儿过冬,我必须回去,我不能独自生活。我能到哪里去呢?我不能离开伊扎、克莱伯和尤芭。我将怎么办呢?如果勃劳德还要干,我不能拒绝他。部落里甚至没有一个妇女敢试试拒绝一次男子的要求。我有什么错?如果我还是一个女孩时,他决不会要我干这一套。为什么我要成长为一个妇人呢?我为成长为一个妇人曾快乐过。现在看来,我甚至一辈子当一个女孩也甘心。我再也不指望有一个婴孩了。如果没有一个婴孩,当一个妇女有什么意思呢?特别还有男人要你干这套事。干这有什么好处呢?为了什么目的呢?+ 太阳接近地平线了。艾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土墩上,寻找她猎到的雷鸟。被她如此小心垫起的鸟蛋全都磕碎了,沾污了她的披身前面部分。她回头看看小涧,回忆她当时昕鸟唱歌是如何快乐,这似乎是几年以前发生在另一个时间和另一个地点的事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山洞去,每走一步都增加一分害怕。
  伊扎看到西边太阳消失在树丛的背后,她的担心越益增长。她走到附近树林的道口和山脊口朝山坡下大草原看望。伊扎想,一个妇女不应该独自出去;我总不喜欢艾拉出去打猎。她会不会被什么野兽袭击了?是否她受伤害了?克莱伯也同样关切,但他尽量不表现出来。甚至布仑看到天色渐黑也开始担心。还是伊扎第一个看到艾拉从山脊向山洞走来。她要责骂艾拉为何使她担忧,但是正当她想开始做手势时,她的手停止不动了。
  “艾拉!你受伤了!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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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劳德揍我。”
  她做着手势,她的表情十分呆滞。
  “为什么?”
  “我不服从他。”
  年轻妇女做着手势,走进山洞,一直到火塘内。
  伊扎心想,发生了什么事啦?艾拉几年来从没有对勃劳德不服从过。’为什么她现在要违抗他?而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见到过她?他知道我正在担忧。他中午就回来丁,为什么艾拉回来得这样晚?伊扎朝勃劳德的火塘迅速地看一眼,瞧见他正朝界石注视着艾拉,态度和好,在他的脸上正带着愉快的傻笑呢!
  克莱伯把全部景象看在眼里:艾拉乌青和肿胀的脸,表情极为凄惶,勃劳德则自她回来后一直朝她看,并露出傲慢的狞笑神色。他知道勃劳德近年来对她的憎恨之心与年俱增——虽然她对他百依百顺,然与事无补,反而起更坏的作用。倒不如她是女孩时对他进行抗拒,情况还好一些——但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勃劳德有权力控制她。像克莱伯那样具有洞察力的人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艾拉第二天害怕离开火塘,尽量拖延用早餐的时间。勃劳德在等着她。他想到昨天兴奋劲头又欲念亢进地作好准备。当他给她信号时,她几乎想逃跑,但百般克制自己,对他作出接受的姿态。她极力想抑制自己不叫喊出来,但是疼痛迫使她喊声从唇边冲口而出,引起附近见到的人不免投以好奇的目光。他们不了解为什么她会因疼痛而叫喊,更不了解勃劳德怎么会忽然对她大感兴趣。
  勃劳德为占有了艾拉的新发现而感到洋洋得意,并对她频频需索。部落许多人都奇怪他为什么抛开他自己标致的配偶,而去看中一个他曾经憎恨的丑妇人。过一段时间后,艾拉虽已不再疼痛。但始终对之感到厌恶。这正是她所憎恨、而勃劳德所高兴的事。勃劳德终于找到了能使她作出反应的方法。至于她的反应是反向的则是无所谓的,是他所求的。他希望看蓟她抖缩,看到她害怕,看到她强制自己顺从。他一想到这一点就引起他欲念冲动。他干一次总很持久;他的性能力比以往更强。每天早晨他不出去打猎,专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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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又干一次,有时候在中午也宣泄一次。他甚至在深夜性欲冲动,找他的配偶发泄一次。他正年轻而且健康,正处在他性功能的颠峰时期,她越是因此而恨他,他越感到其中的乐趣无穷。
  艾拉失去了她的光彩。她整天沮丧、愁眉不展,对日常任何事物无所反应。唯一使她激动的是她对勃劳德刻骨的憎恨,和他每天对她的纠缠。像巨大的冰川从周围的土地吸收所有的水分一样,日积月累的厌恶和难挨的痛苦滴尽了她所有的心血。
  她平时经常保持自身十分清洁。她在小溪里清洗她的身体和头发,以避免生长虱子。甚至在冬季,她从外面端进一大盆雪,放在经常燃烧的火堆旁,融化成水供洗涤用。现在,她的头发弯曲地垂下,满是带油腻的缠结;她日间进进出出穿着同一件披身,披身上沾上了污渍也不去洗掉,让它自己晾干。她吃力地干着她需要做的没完没了的杂务,最后连从来不骂她一句的男子们也过来训斥她几句为止a她失去对伊扎医药的兴趣,终日不发一言,除非回答几句直接的问题。她很少出去打猎,即使出去时,也常常空手而回。她终日萎蘼不振,给克莱伯火塘周围的人带来阴影。
  伊扎不禁担忧起来;她不能了解艾拉生理和心理上产生的剧烈变化。她知道这是因为勃劳德对她产生莫明其妙的兴趣,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效应,这位妇女就解释不了了。她经常走近艾拉,细心观察她。有一天早晨,艾拉第一次向她母亲表示有病,伊扎开始怀疑她的女儿是否被恶鬼蛊惑了。
  伊扎是一名有经验的医药妇女。她首先注意到艾拉不再执行妇女体内图腾打仗时定期隔离,因此,对她的养女更接近地观察。她对她怀疑的问题简直不敢相信。但是,时间的飞逝,又一个月过去了,当夏季转为炎热时,伊扎的主意打定了。一天,才到傍晚时分,克莱伯走出了火塘,她用手召唤艾拉过来。 “我想与你谈话。”
  “是,伊扎。”
  艾拉回答说,她从毛皮卧具中爬起,颓然坐在妇女身边的地上。349
  “上次你的图腾打仗是什么时候,艾拉?”
  “我不知道。”
  “艾拉,我要你想一想。是不是在花谢的时候。你身体里图腾打仗?”
  年轻妇女想了一想。“我不敢肯定,可能那时有过一次。”
  “这就是我思考的问题,”
  伊扎说。“你在每天早晨感到不适,是吗?”
  “是的,她点点头。艾拉想,她的病弓。起的原因,是由于每天早晨勃劳德不出去打猎,专等着她。她对此恨得要命。她不吃早餐.有时晚餐也不吃。
  “你的乳房感到胀痛吗?”
  “有点儿胀痛。”
  “乳房也长得大了,是吗?”
  “我看是这样。你为什么问这?你问所有这些问题为什么?”
  妇女严肃地看着她。“艾拉,我不明白竟会发生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但是我敢肯定这是确实的。”
  “什么事确实的?”
  “你的图腾给打败了;你正在怀有一个婴孩。”
  “一个婴孩?我?我不可能有一个婴孩,”
  艾拉抗辩说。“我的图腾太强大了,没有别的图腾能打败它。”
  “我知道,艾拉。我也不理解,但是你确实怀孩子了。”
  伊扎重复说。
  一种惊异的神色爬上艾拉近来毫无反应的眼睛里。“能不能这是真实的?会不会确是事实?我,怀了婴孩?哦,母亲,多美妙的事啊!”
  “艾拉,你还没有婚配。我想部落里没有一个男人会想娶你的,甚至当第二配偶也不会有人要。你没有配偶不能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将是很不幸的。”
  伊扎诚恳地作着手势说。“我看最好服些药把胎打下来,用棵寄生是最好的。这种植物带有白色小粒浆果,是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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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栎树高处的。它非常有效,如果适当服用,是小会有危险的。我将用它的叶带少许几粒果给你一服煎汁的汤剂。它能帮助你的图腾把新生命驱除出去。它只能给你一次小小的病,但是……”
  “不。不。”
  艾拉剧烈地摇着头说。“伊扎,不,我不要服梅寄生。我不要服任何药把胎打掉。我要一个婴孩,母亲。自从尤芭生下以后,我一直想自己也有一个,我过去想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艾拉呀,如果婴孩遭到不幸怎么办?甚至生出的孩子会畸形的。”
  “不会有不幸的,我不会让孩子不辛的。我允诺,我将很好地照顾我自己,使胎儿健康发育。你不是说过,一个强大的图腾一旦屈服后,能帮助发育健康的婴孩吗?我更将在它出生后,很好的照顾它,不让它发生什么事。伊扎,我必须有这个婴孩。你也这样以为吗?我的图腾今后不再被打败了。这次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伊扎看看这位年轻妇女请求的目光。这是自从艾拉出去打猎,被勃劳德揍过以来,第一次看到闪耀出生命的火花。她想她应当坚持要求艾拉服堕胎药}当一个没有婚配的妇女怀有孩子的时候,不去提供帮助而让它生下来,这是不对的。但是,艾拉强烈地想要一个孩子,如果强迫她打掉,可能使她意志进一步消沉。此外,可能她说的对——这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那么就这样吧,艾拉。”
  她终于默许了。“如果你这样地迫切想有一个孩子,最好现在不要对任何人谈起;他们会很快就知道的。”
  “噢,伊扎。”
  她说,向妇女紧紧地拥抱~下。她的不可能出现的怀孕奇迹鼓舞了她,使她有一丝笑容掠过她的面庞。她跳了起来,给她体内注入活力。她坐不稳了,她必须去干些什么事。
  “母亲,你今晚烹调什么食物?让我帮助你。”
  “野牛杂碎,”
  妇女回答,对年轻妇女的突然转变感到惊愕。“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助我切肉。”
  两个妇女投入工作之中,艾拉的快乐劲儿也使伊扎高兴得忘乎所以。她们的手挥动着,不停地谈话和工作,艾拉对医药的兴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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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了,
  “我不知道椿寄生是怎么样一种药,母亲。”
  艾拉提出问题。“我知道麦角和甜灯心草,但我不知道棒寄生能给妇女堕胎。”
  “还有一些草药我没有告诉过你,艾拉,但是你已学得足够多的知识了。你知道如何去试验药性}你会永远保持学习下去的。艾菊也有堕眙的功能,但它比棉寄生危险些。你可以使用它的全草——花、叶和根——用水煎。你可把水装到这个高度,”
  伊扎指指她医药碗边上的刻痕,“将它煮沸后煎到这种大小的杯子一杯,”
  伊扎拿起一个骨杯;“这样就大致差不多了。服用一杯的量通常足够。菊花也有堕胎作用。它没有像棉寄生或艾菊那样危险性大,但不是常常很有效。”
  “那些药对于希望顺利堕胎的妇女说来都是较好的。但我想既希望有效,又要危险性较少,最好还是服用比较温和的药。一
  “这就说对了。艾拉,还有另外一件事你应该知道。”
  伊扎看看周围,确信克莱伯出去仍然没有回来……不要让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这是只有医药妇女知道的秘密,而且不是所有医药妇女都知道。最好不要告诉别的妇女。如果给一个妇女知道了,她的配偶如果问起她,她不得不告诉他。但是,没有一个人会问医药妇女的。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会禁止它的使用。你懂了吗?
  “是,母亲。”
  艾拉点点头,对伊扎的秘密和珍奇感到惊异。
  “我想你知道后不会为你自己应用的,但是你作为一名医药妇女必须知道。有时候,如果一名妇女生育极为困难,希望最好不再生育孩子,医药妇女就可以给她这种药,但不告诉她这是什么药。当然还有其他理由也可使一名妇女不想生育孩子。这种药是一种具有特殊魔法作用的植物,艾拉。这种植物能使妇女的图腾特别强大,足以使一个已开始发生的新生命停止发育。”
  “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防止怀孕的魔法吧,伊扎?它能将弱的妇女图腾变为强大?任何图腾?即使有一名莫格乌施行法术使男子的图腾强大起来也达不到使妇女配偶怀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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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艾拉。这就是为什么绝对不能让男入知道的道理。我在 婚配后,我自己应用了。我不喜欢我的配偶;希望他将我让给别的 男人。我想我如果生不出孩子,他没有必要将我留住在他的火塘里。”
  “但是你还是有了一个孩子。你有了尤芭。”
  “这可能由于时间过长,魔法效力减弱。也可能我的图腾不再愿 意打仗,可能它希望我有一个孩子。这是我无法知道的。没有一种 药是始终长期有效的。有些力量比魔法更强大,但终究魔法见效了、 许多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知道所有有关神鬼的事,即 使大奠格乌也是如此。谁会相信你的图腾会被打败呢,艾拉?”
  医药 妇女迅速地朝四周扫视一周。“现在,趁克莱伯还未回来之前,你过 来看看,你知道这带小形叶和花的细小黄色的藤吗?”
  “金线草吗?”
  “是的,就是这一种。有时它也叫扼死草,因为在它的生长处, 周围靠近的草都被杀死。采来后,干燥,用这么多的量放在你的手 掌内压碎,用足以装一骨杯的水煮沸熬汁,直到煎液颜色呈干草的 颜色为止。当你的图腾精灵不在打仗的每天早晨喝两口。”
  “是不是这也可作被虫叮咬后的敷剂?”
  “是的。”
  伊扎继续说,“这就给你充足理由可作为常备药。但是, 敷剂是用在皮肤上外用的。要使你图腾强大,你必须喝下去。当你 的图腾正在打仗时,你还必须服用另外一些药。这是羚羊鼠尾草的 根,新鲜的或干的。将它煎水,喝它的汁。当你在隔离时,每天喝 一碗。”
  “这是不是带有参差不齐的叶的植物,对克莱伯的关节炎很有效 的吗?”
  “就是这种植物。”
  伊扎说,“我又知道另一种药,但是我从未使 用过一次。这是其他医药妇女的魔法;我们互相交流经验。有某一 种薯——这里是不生长的,但是我将指示给你看这种具有魔法的薯 与一般这里生长的薯有什么区别。将它切成厚块,煮烂,捣成厚糊, 再令干燥,压成粉末。取用时,半碗粉加水再调成糊,当你精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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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仗,你未隔离时,每天服用一次。”
  克莱伯走进山洞,看见两个妇女在全神贯注地谈话。他立即看出艾拉的不同。她生气勃勃、注意力集中、思想活跃而且正在微笑。他想,她的情绪突然改变了。于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的火塘。
  “伊扎!”
  他人声地喊以引起她们的注意。“你是想把这里的一个男人饿坏吧?”
  伊扎跳了起来,看上去有点愧疚似的,但克莱伯并不注意她。他很高兴看到艾拉忙碌地工作和谈话。他对伊扎连一眼都不看。
  “马上要准备好了,克莱伯。”
  艾拉做着手势并微笑着,跑上去紧紧地拥抱他一下。这使克莱伯长时间来的感觉迅速好转。他坐定在他的坐垫上,尤芭跑进洞来。
  “我饿了。”
  小女孩作着手势。
  “你总是饿,尤芭。”
  艾拉笑着,抱起小女孩,旋了一圈。尤芭开心极了。这是艾拉自从过了夏天以来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地高兴并逗着尤芭玩。
  过后,他们都吃晚餐,尤芭爬到克莱伯的膝上。艾拉一边帮助伊扎收拾食具,一边低声地哼唱着。克莱伯满意地吁了口气;他觉得这还更像个家。他想,男孩是重要的,但是我倒更喜欢女孩。她们不会像男孩那样长得雄壮而勇敢,但是可享受抱在膝上,哄她入睡的乐趣。我几乎希望艾拉仍然是一个小女孩才好。
  艾拉第二天早晨醒来,心里充满希望,满腔热情。她想;我将有一个婴孩了。她将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躺在毛皮卧具上。忽然,她急于要起身。我在早晨必须到小溪边洗我的头发。她从床上跳起,但一阵恶心袭击了她。最好我吃点固体食品将它压下去。为了使肚子的婴孩健康,我必须吃点东西。恶心的感觉没有止住。但当她起身后歇一会儿·吃了食物,感觉好多了。她离开山洞走向小溪。一路上,她还在想她怀孕的奇迹。
  “艾拉!”
  勃劳德狞笑着。他自鸣得意地朝着她,作着信号。
  这使艾拉一时发愣。她早已把勃劳德忘得一千二净。她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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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事去想,她要想想温暖地抱着正在哺乳的婴儿——她自己的正在哺乳的婴儿。她想,给他应付过去算了。于是她耐心地作出接受的姿势,供勃劳德泄欲。我希望他草草了事,我要到小溪边洗我的头发。
  勃劳德感到索然无味,像失落什么似的,她竟然一无反应。他怀念以前她百般不愿而他却强制着干的兴奋劲儿。她的炽热的憎恨和痛苦的挫折在以往的日子里虽然没有十分成功,却有充分的表现,现在再也看不出来。她不再跟他打仗。她的动作恰像他并没有在这里,对他毫无感觉似的。她毫无反应。她的思想在另一个领域,她毫不注意他对她的刺穿,好像不在乎他的训斥或拳击一样。这仅仅是接受了一个多余的东西,她作了退让而已。她的镇静而自恃的作风又回来了。
  勃劳德感到的乐趣是占有她,并不在于性接触的快感。他现在发现他不再感到兴奋;他甚至持续地维持勃起都是一件困难事。通过少数几次他全然没有达到高潮之后,他退却了。不久,他不再找她了。这是一件太丢脸的事。他想,她真像一块石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长得如此地丑,我为她豁出了不少时间,真犯不着。她甚至还消受不了我这个未来首领兴之所至给她的面子和荣誉呢。
  奥茄欢迎他回来,曾经为他受到艾拉的吸引力而难于理解,现在感到放心了。她没有妒意;这不是值得她嫉妒的。勃劳德是她的配偶;他没有作出过任何表示说不要她了。任何男人可以找任一个他看中的女人泄欲,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使她不了解的是他为什么集中那么大的注意力钉住艾拉,而就艾拉说来,显然对此感到十分厌恶。
  勃劳德思索所有情况后,对艾拉的突然冷淡有点恼怒。他想他已最后找到占有她的途径,一次冲破她防御的墙,使她永远无法防御,并发现她所给予他的乐趣,但现在不存在了。他必须下定更大的决心,找到另一条道路,去重新得到她。355
  囹
  艾拉的妊娠震惊了整个部落。一个具有像她那样强大图腾的妇女竟能孕育生命——这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关于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图腾精灵竟能战胜无敌的穴狮的问题,进行了种种的推测,并开展了激烈的争论。部落里每一个男子都想争得这份荣誉——因为能提高他的威望,有些人认为可能是几个图腾要素的组合,也许包括部落里全部男子。但大多数意见可分为两派,属于各派的人可大致按年龄划分。
  与妇女的接近是决定性因素,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男人都相信他们配偶的孩子是他们自己图腾精灵战斗的结果。一名妇女不可避免地与共火塘的男子共同度过大部分时间;吞下他的图腾精灵的机会就较大。在图腾精灵打仗中,另一个男子的图腾有时可能被召唤去提供帮助,或附近可能存在其他任何精灵,因而联合打败了妇女的图腾精灵.使妇女怀孕;但论到战胜的主力时,仍以占第一图腾的重要力量为原始中选者,.其他帮助作战的图腾精灵虽然也有可能争得一份创造新生命的荣誉,但必须出自寻求帮助的图腾的推荐和授予,才能获得公认。自从艾拉成长为妇女以来,最接近她的两名男子是大莫格乌和勃劳德。
  “我说这是大莫格乌,”
  佐格发,表意见说。“他是唯一一个具有比穴狮强大的图腾的人,而且她住在谁的火塘内?”
  “乌萨斯绝不允许一名妇女吞下它的要素,”
  克罗格反驳说,“洞熊只选择它保护的人,像它选择了大莫格乌。你相信一头骷鹿能打败一头穴狮吗?”
  “这是洞熊的帮助。大莫格乌有两个图腾。蛄鹿没有帮助是不能成功的。没有人说洞熊留下了它的精灵。我只说是出于它的帮助。”
  佐格热烈地争辩说。
  “那么,为什么她在去年冬天没有怀孕?那时她一直住在他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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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塘里。只有当勃劳德对她有兴趣之后;虽然他没有告诉过我·在哪一点上他看中了她。这就是当他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接近她之后,新的生命才开始。一头披毛犀也是强大的。有了帮助之后,它能胜过穴狮。”
  克罗格争辩说。
  “我想这是每个人的图腾共同战胜的结果。”
  多夫插了进来,“现在的问题是谁要娶她?每个人都想争得这份荣誉,可是反过来谁要这个妇女当配偶?布仑曾问过我们,一有哪个男子愿意娶她。如果她还未婚配,出生的孩子是不幸的。我太老了,我不得不说一句:我非常抱歉。”
  “咳,如果我仍然有我自己火塘的话,我将会娶她的。”
  佐格做着手势。“她长得丑,但是她工作努力而且尊敬人。她知道如何照顾好男人。从实惠说来,她的那些优点比长得好看重要得多。”
  “我就不要,”
  克罗格摇摇头说,“我不想要一个狩猎妇女在我的火塘内。这对大莫格乌就完全合适,他不会打猎,所以他就不在乎了。可是对于我说来,试想象一下,自己出去打猎空手回来,然后,吃我配偶供应的肉。我受得了吗?此外,我的火塘里的人已够多的了,有伊卡、鲍格和婴孩伊葛拉。我很高兴多夫还能猎点小动物作出贡献。而且伊卡还很年轻,还能生好几个孩子——谁能说得准呢?”
  “我已经想到过这一点,”
  德路盖说,“但是我的火塘人已过满,有阿葛、阿芭、伏恩、欧娜和格罗勃。我怎么能再照顾得过来另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那么你呢,格洛德?”
  “不,我不能娶她,除非布仑命令我非娶她不可。”
  格洛德扼要地回答,这位二把手还没有完全忘却这个不是出生于本家族的妇女前一阵给部落带来的折腾,想到与她在一起会使他得不到安宁。
  “那么布仑自己怎么样?”
  克罗格提出质问。“他是一开始就同意接受她进入部落的人。”
  “一个男人在准备接纳第二配偶前先考虑一下第一配偶的意见是比较明智的,”
  古夫建议说,“爱菠拉对女巫医地位的感受你们是知道的。伊扎已经训练艾拉学习医药。如果她成为伊扎家系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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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你想想爱菠拉能让一个地位比她高又年轻的妇女作为第二配偶与她同一个火塘吗?我本来想娶艾拉。将来我当上莫格乌后,我将不会有很多时间出去打猎;我对她带进火塘一只兔子或一头仓鼠并不在乎。它们终究是小动物。我甚至不认为奥芙拉对一个更高地位的第二配偶会有什么意见,因为她们两人相处得很好。但是,奥荚拉想要有一个她自己的孩子。这对于使她同另一个有一个新生婴孩的妇女合一个火塘就有困难。持别当没有一个人曾经希望过艾拉会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却有了孩子,更使奥芙拉难堪。我想这一定是勃劳德图腾的精灵开始这个新生命的;他这样干未免太恶劣了,应该由他来娶她。”
  “我认为不能肯定说这是勃劳德开始的新生命,”
  德路盖说,“那么,你呢,大莫格乌?你可以娶她作为你的配偶吗?”
  这位老巫师同往常一样温静地看着男人们的讨论。然后,他说:“我曾经考虑过。我认为这并不是乌萨斯或鲇鹿开始艾拉的婴儿。我也不能肯定地说这是勃劳德的图腾干的。她的图腾永远是一个谜;只有它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需要一个配偶。这不仅由于能使婴儿免予不幸,而且有一个男人负责婴儿的成长,供应衣食。我太老了,而且如果婴儿是男性的话,我不能教他打猎。即使她能打猎,也只不过能用弹石带。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娶她。这犹如让格洛德娶奥芙拉,特别是尤蔻仍然当他第一配偶一样地可笑。对我说来,她正像我配偶的女儿,我火塘里的孩子,并不是可匹配的妇女。”
  “有这样干的。”
  多夫说,“一个男子唯一不能匹配的妇女是他同胞。”
  大莫格乌说:“这并不禁止,但是也不值得赞同。并且大多数男子不会这样做。此外,我从来没有娶过配偶;我现在太老了,不能再去动这份心了。伊扎照顾我的生活,这是够好的了。我非常乐意她。男人们希望每隔若干时候有一次同他们的配偶发泄性欲。我已很长时期没有这种要求;我曾经长时间以来控制这些要求。我没有必要匹配一个年轻妇女。这并不是说艾拉不需要一个配偶。伊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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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拉的孕娠可能是困难的,她已有许多问题,可能不会怀到足月。我知道艾拉想要一个婴儿,但是许多人都认为她最好的选择还是流产掉。”
  根据传给男人们的消息,艾拉的孕期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女巫医担心怕胎儿畸形。许多流产掉的胎儿大多是畸形的,因此,伊扎想最好把胎打下,以免产出活的畸形胎儿,然后再去处理掉。艾拉的早期妊娠反应到了怀孕头三个月后渐渐痊愈。到了晚秋,她的腰变得粗起来,腹部膨大,但食量减少。当她发现下身滴血和下凝血块时,伊扎征得布仑同意,免除她日常杂务劳动,并要她躺在床上休息。不许下地。
  伊扎害怕艾拉的胎儿在妊娠困难中继续生长。她强烈感到艾拉应该把胎打掉。她确信不用费多大劲准能使艾拉流产,虽然从艾拉的肚子看来,胎儿在继续生长中。她更担心的是艾拉本身。胎儿从她身体里吸去太多营养,她的手臂和腿与膨胀的肚子相比越来越细。她胃口不好,伊扎专门为她制备特殊食品强迫她吃下去。她的两眼形成两个黑圈,浓密有光泽的头发变为卷曲而无光泽。她怕冷,由于身体内没有储备保持体温,她大部分时间挨近火堆,用毛皮裹着。一天,伊扎建议艾拉应当服药中止妊娠,这位年轻妇女立即表示断然拒绝。
  ~
  “伊扎,我渴望保留我的婴孩。帮助我吧,”
  艾拉请求说。“你能帮助我,我知道你能。你以后说什么话我都听,就希望你帮助我保留这个婴孩。”
  俨扎没有办法拒绝。长时间以来,她依靠艾拉出去采集她需要的草药,她自己很少外出。但自从艾拉妊娠反应以来,迫使她紧张地劳动而诱发阵发性咳喘症。伊扎为了镇住这种每年冬天愈趋严重的消耗性肺部疾病不致发作,服用大剂量的镇咳草药。现在,为了艾拉,她不得不自己外出寻找一种能帮助防止流产的草药。
  第二天清晨,医药妇女离开山洞到高山森林和潮湿的荒地寻找一种特殊的草根。出发时,天气晴朗,太阳高照。伊扎想,时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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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晚秋,但这是一个暖和的天气,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此外。她也计划在太阳仍然很高时就回山洞。她循着一条小道进入山洞附近的树林里,然后转向沿着小涧走去,并开始爬上陡峭的山坡。她身体虚弱.不能如她想象那样支持得住,她感到呼吸短促,以致必须频频坐下来休息,等待折磨人的阵发性咳嗽过后再走。到了前晌时刻,天气忽然变化。东面来的寒风把大块的云团吹过来,当达到山脚边时,降下一阵倾盆的雨夹雪。就在最初的少许时刻,使伊扎垒身湿透。
  直到她发现所需要寻找的松树林里的草药时,雨下得小了。她在蒙蒙细雨中冷得发抖,并从泥地中掘起这种植物的根。在她返回途中,她的咳嗽加剧,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程,震动她的身体,唇边流出带血的泡沫。她对这里山洞附近的地域并不熟悉,她迷失了方向,错误地地沿着小涧走下了山坡。等到发现方向不对,她不得不叉沿原路走回去,然后找到一条回山洞正确的小道。直到天色接近黑暗,混身湿透,冷得哆嗦的医药妇女才回到了洞内。
  “母亲,你到哪里去了?”
  艾拉作着手势。“你湿透了,还在发抖。来到火堆旁边吧,让我给你几件干的衣服。”
  “我找到一些响尾蛇革根给你。将它洗干净,放在口里嚼…”
  一”伊扎另一阵咳嗽涌上来,不得不停止片刻。她的眼睛有热症似的发红,她的面庞潮红:“……把生的根在口里咀嚼。这将帮助你保护胎气。”
  “你不要仅仅为了给我找草药根就在这样雨雪天出去,母亲!你应该知道,我宁可不要孩子,我不愿失去你!你出去一次病得这样厉害。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
  艾拉知道伊扎近年来身体不太好,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伊扎病情的严重性。这位年轻妇女忘记了自己妊娠,不管时而流血,就餐时常常吃到一半就忘记继续吃下去,而始终不愿离开伊扎的身边一步。晚上艾拉睡觉时,她把她的毛皮卧具放在妇女床的旁边。尤 360
  芭也经常保持着警惕,看守在她母亲的身旁。
  这是小女孩尤芭第一次经历如此艰难的时刻,一个为她所爱的母亲患了重病,对她的影响是创伤性的。她眼看着艾拉所做的每一件事。并帮助她,从而启发她了解她自己的遗传继承和命运。不仅尤芭注视着艾拉,整个部落都关心医药妇女,谁也不敢肯定年轻妇女的医疗技术如何,能不能把伊扎从沉疴中救出来。艾拉知道他们的关心;她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她称之为母亲的妇女身上。
  艾拉搜索她脑海中记忆的伊扎所教过她的每一种治疗方法。她也问尤芭,在尤芭的大脑里储存着从她母亲遗传继承的知识,根据尤芭提供的信息,再经过她自己的逻辑判断,决定采用一种治疗手段。艾拉的长处在于具有一种特殊才能,具有发现和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这也是伊扎所注意到的。艾拉能诊断,她只要有一点小的线索,就能集合许多待解问题构成一幅图画,然后通过理解和直觉一一填入待解问题的空白。这种能力在所有山洞内的成员中只有她的大脑独特地具有。在伊扎患病的关键时刻激励她发挥这种才能。
  艾拉应用从医药妇女处学来的治疗方法,然后又尝试应用新的治疗技术,对伊扎进行治疗。其中有些疗法是从其他用途移植过来,甚至是远离原来的适应症的。在山洞口的挡风墙边,被寒风吹飘过来的枯枝叶等堆积物,随着冬季的渐近结束而越积越高。由于艾拉对伊扎进行的药物治疗,精心的照顾,以及医药妇女自己求生存的愿望—一最大可能三者兼而有之一一终于使伊扎脱离险境,逐渐康复,并能起来对艾拉的妊娠继续护理。两者的进程是慢慢地逐渐地衔接起来的。
  艾拉对伊扎的紧张治疗和护理,终于产生了效果。使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但是,艾拉自己在冬季的剩余时间里仍然继续点点流血,并腰酸得厉害。她半夜里醒来,两腿痉挛,频频呕吐。伊扎希望她任何时候都可以把胎打掉。伊扎也不知道,艾拉怎么能坚持地怀着胎儿?尽管艾拉体质如此虚弱,胎儿怎么还能继续生长?并事实上照常和正常地发育。年轻妇女的肚皮膨大到令人不能相信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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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胎儿剧烈而持续地又蹋又动,使她难于入眠。伊扎从没有见到。过一个妇人能忍受如此艰难的妊娠过程。
  艾拉从不诉苦。她害怕伊扎一再要她把胎儿放弃掉,虽然她一 直要求医药妇女留下它。艾拉绝不考虑放弃怀孕。她的遭罪仅使她 自己更为相信,如果这次怀孕失去胎儿,她决不可能下次再得到一 个顺利分娩出的婴孩了。
  艾拉在她休息的床上看到淅淅沥沥的春雨把冬雪冲刷掉。尤芭 给她带来第一朵藏红花。伊扎不让艾拉出山洞去。柳树长出毛茸茸 的芽井转为绿色,润湿早春天气的一片嫩翠标志着艾拉开始她的11 岁年龄。这时分娩即将开始。
  起始的官缩尚易于忍受。艾拉喝着柳皮茶,与伊扎和尤芭谈话, 欣幸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到了第二天,她猜想将会在手臂中抱 着她自己的婴孩。但伊扎却有所保留,在艾拉和尤芭两人面前不露 声色。现在,又像近来伊扎和她的两个女儿间经常谈话那样,将谈 锋转到医药方面。
  “母亲,那天你出去采药回来病了,所带回的草药根是什么药?”
  艾拉作着手势。
  伊扎说:“这叫做响尾蛇草根。这种药不常使用,因为必须新鲜 时放在口中咀嚼,而且必须在晚秋时采集。这是保胎极好的药,但 是究竟有多少怀孕妇空恰恰正在晚秋时节有了流产的危险?这种根 干燥后就失去药效。”
  “这种草药看上去是什么样的?”
  尤芭问。伊扎的病引起尤芭对 所使用草药的兴趣,现在伊扎和艾拉都在训练她。尤芭只要开发她 的大脑,提醒什么是她知道的和如何应用。
  伊扎说:“这实际是两种植物,一种雄的和一种雌的。它有长的 花茎,从靠近地面的一簇叶子中长出。小小的花朵从茎的中间开始 向顶端开放。雄株的花是白色的。药用的根采自雌株;它的花较小。 是绿色的。”
  “你不是说它生长在松林里吗?”
  艾拉做着手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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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生长在潮湿的松树林里。它也喜欢潮湿的沼泽地和草地中的湿地,通常在高山树林里。”
  “你那天真不应该出去,伊扎。我担心极了……啊,等一等,又一次阵痛开始啦!”
  医药妇女在考察艾拉。她要判断两次阵痛的间隔时间。她的判断认为还需要较长的时间分娩才能开始。
  “当我外出时,天没有下雨。”
  伊扎说,“我想那一天将会是很暖和的一天。我判断错了。秋天的天气常常是不测风云的。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艾拉。我有时候发烧到了神志昏迷的地步,我知道你对我使用了草药制作的胸部敷料,这种敷料曾用于解除克莱伯的关节炎痛苦的。”
  “是,我做过。”
  “
  “但是这种疗法我没有教过你。”
  “我知道。你那时咳得很厉害,吐了那么多的血,我想采用一些治疗方法,既能镇咳,又能使痰容易咳出。以前给克莱伯的关节炎使用过的药能将热量深深地渗入皮下,又能活血。我想用这种敷料也能使你的痰易于咳出,所以我试用了;然后我又给你服汤药镇咳。看来这种治疗方法很见效。”
  “是的,我看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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