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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列斯 论工人阶级

_14 马恩列斯(前苏联)
在巴黎,由于蒲鲁东主义者(互助主义派)是协会的创始人之一,在最初几年他们自然就掌握了巴黎的领导权。后来,在那里自然又成立了一些和他们相对立的集体主义派、实证论派等等的团体。
马克思:《致弗.波尔特》(1871年11月23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333页。
马克思和我从1845年起就持有这样的观点:未来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终结果之一,将是称为国家的政治组织逐步消亡和最后消失。这个组织的主要目的,从来就是依靠武装力量保证富有的少数人对劳动者多数的经济压迫。随着富有的少数人的消失,武装压迫力量或国家权力的必要性也就消失。但是同时,我们始终认为,为了达到未来社会革命的这一目的以及其他更重要得多的目的,工人阶级应当首先掌握有组织的国家政权并依靠这个政权镇压资本家阶级的反抗和按新的方式组织社会。这一点在1847年写的《共产党宣言》的第二章末尾已经阐明。
无政府主义者把事情颠倒过来了。他们宣称,无产阶级革命应当从废除国家这种政治组织开始。但是,无产阶级在取得胜利以后遇到的唯一现成的组织正是国家。这个国家可能需要作很大的改变,才能完成自己的新职能。但是在这种时刻破坏它,就是破坏胜利了的无产阶级能用来行使自己刚刚获得的政权、镇压自己的资本家敌人和实行社会经济革命的唯一机构,而不进行这种革命,整个胜利最后就一定会重归于失败,工人就会大批遭到屠杀,巴黎公社以后的情形就是这样。
恩格斯:《致菲力浦.范一派顿》(1883年4月1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10页。
1868年底俄国人巴枯宁参加了国际,目的是要在国际内部建立一个以他为首领的叫做“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第二个国际。
他这个没有任何理论知识的人妄图在这个特殊组织中代表国际进行科学的宣传,并把这种宣传变成国际内部的这个第二个国际的专职。
他的纲领是东一点西一点地草率拼凑起来的杂拌——阶级平等(!),以废除继承权作为社会运动的起点(圣西门主义者的胡说),以无神论作为会员必须遵守的信条,等等,而以放弃政治运动作为主要信条(蒲鲁东主义的)。
这种童话在工人运动的现实条件还不大发展的意大利和西班牙曾经受到欢迎(现在也还受到一定的支持),在瑞士罗曼语区和比利时的一些爱好虚荣的、沽名钓誉的空论家中间也受到欢迎。
对巴枯宁先生来说,学说(从蒲鲁东、圣西门等人那里乞取而拼凑成的废话)过去和现在都是次要的东西——仅仅是抬高他个人的手段。如果说他在理论上一窍不通,那末他在干阴谋勾当方面却是颇为能干的。
马克思:《致弗.波尔特》(1871年11月23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333页。
对于这个问题,即国际不能容许另外的具有自己单独组织的宗派主义国际存在,我认为不能有两种意见。毫无疑义,所有将来的代表大会和总委员会都将坚决反对在我们协会内部进行这种阴谋活动,最好让我们那不勒斯的朋友们,至少让那些在日内瓦得到支持的人们知道下面这一点:巴枯宁主义者在协会中是微不足道的少数,只有他们一直在制造纠纷。我说的主要是瑞士人,因为我们和其他人之间完全没有发生或者很少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始终允许他们所有的人具有自己的原则,用他们认为最好的方法传播这些原则,只是希望他们放弃任何破坏协会或者把自己的纲领强加给我们的企图。这样,他们就会相信,欧洲工人决不想成为小宗派集团的工具。
恩格斯:《致卡.卡菲埃罗》(1871年7月2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265页。
巴枯宁到1868年止一直是阴谋反对国际的,后来他在伯尔尼和平代表大会上遭到惨败时,随即加入了国际,并且立刻就开始在国际内部布置阴谋来反对总委员会。巴枯宁有一种独特的理论——蒲鲁东主义与共产主义的混合物,并且他那种蒲鲁东主义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认为应当消除的主要祸害并不是资本,从而不是由于社会发展所产生的资本家与雇佣工人间的阶级对立,而却是国家。……巴枯宁却硬说是国家创造了资本,资本家只是由于国家的恩赐才拥有自己的资本。……既然在巴枯宁看来国家是主要祸害,因此就……应该从事宣传咒骂国家,组织起来,而最后当一切工人即大多数人们都已站到你这方面来时,于是一切国家机关就会终于被消灭,国家就会被废除,而代之以国际组织了。这个由此开始千年天国的伟大行动,就叫作社会清算。
恩格斯:《致泰.库诺》(1872年1月24日),《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两卷集)第2卷第468—469页。
在德国有拉萨尔集团。我个人和声名狼藉的施韦泽通过两年信,并且无可争辩地向他证明了,拉萨尔的组织是一个纯粹的宗派组织,这种组织是和国际所追求的真正工人运动的组织相敌对的。他不理解这一点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马克思:《致弗.波尔特》(1871年11月23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333页。
当1874年国际解散时,工人已经全然不是1864年国际成立时的那个样子了。法国的蒲鲁东主义和德国的拉萨尔主义已经是奄奄一息,甚至那些很久以前大半已同国际决裂的保守的英国工联也渐有进展,以致它们去年举行的斯温西代表大会的主席能够用它们的名义声明说:“大陆社会主义对我们来说再不可怕了。”的确,“宣言”的原则在世界各国工人中间都已传播得很广了。
恩格斯:《<共产党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1888年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404页。
工联活动的结果是:工资规律违反雇主的意志而得到了实现;任何组织完善的行业的工人,都能获得至少接近于他们被雇主雇佣的劳动力的全部价值,在国家法令的帮助下,工作时间至少不过分地超出最大限度,不至于使劳动力过早地耗尽。但是,这是工联在目前的组织情形下能够希望达到的极限,就是这些也只有经常地斗争、大量地消耗人力和物力才能达到。而且十年至少有一次的营业波动,可以一下子把已经争取到的一切破坏,于是斗争又得重新开始。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从这里面是找不到出路的。工人阶级还是照旧,还是我们的先辈宪章派直言不讳的雇佣奴隶阶级。难道这一切努力、自我牺牲和苦难的最后结局应该是这样的吗?难道这将永远是不列颠工人的最高目的吗?还是英国工人阶级最后应当努力突破这个恶性循环,从彻底废除雇佣劳动制度的运动中找出路呢?
恩格斯:《工联》(1881年5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83页。
在英国和美国,同在法国和德国一样,在无产阶级的压力下,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几乎一无例外地都涂上一层讲坛社会主义的博爱主义色彩,而且到处盛行着无批判的、善意的折衷主义,那是一种柔软的、可塑的、粘质状的动物胶,可以捏成任何一种形状,也正因为如此,它是培养钻营之徒的极好培养基,如同真正的动物胶繁殖细菌一模一样。这种使人萎靡不振、动摇不定、糊里糊涂的思想方式的影响,至少在德国和一部分在美国的德国人中间,甚至在我们党内,都感觉得到,在我们觉的周围极为流行。
恩格斯:《致格奥尔格.亨利希.福尔马尔》(1884年8月13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200页。
考茨基这位第二国际最有威望的人物,是一个从口头上承认马克思主义弄到实际上把马克思主义变成“司徒卢威主义”或“布伦坦诺主义”的最典型最鲜明的例子。我们从普列汉诺夫的例子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用明显的诡辩阉割马克思主义的活生生的革命的灵魂,他们承认马克思主义中的一切,就是不承认革命的斗争手段,不承认宣传和准备这种斗争手段并用这种精神教育群众。……
工人阶级不进行无情的战斗,来反对这种叛徒行径、这种没有气节、向机会主义献媚、从理论上把马克思主义空前庸俗化的行为,便不能实现它的世界革命的任务。考茨基主义不是偶然现象,而是第二国际矛盾的社会产物,是口头上忠实于马克思主义而实际上屈服于机会主义的社会产物。
列宁:《社会主义与战争》(1915年7月—8月),《列宁选集》第2卷第680页。
在全世界日益发展的整个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特别是共产主义运动,决不能不分析和揭露“考茨基主义”的理论错误。必须这样做,尤其是因为和平主义和一般的“民主主义”在世界上还十分流行,这些思潮虽然一点也不想冒充马克思主义,但是完全同考茨基之流一样,也在掩饰帝国主义矛盾的深刻性和帝国主义产生革命危机的必然性。所以,无产阶级的政党必须同这些思潮作斗争,把受资产阶级愚弄的小业主和程度不同地处在小资产阶级生活条件下的千百万劳动者,从资产阶级那里争取过来。
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月—6月)。《列宁全集》第22卷第184页。
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产儿,是世界资本主义的产儿,而不仅仅是欧洲资本主义或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产儿。当然,从世界范围看来,“无产阶级”迟早——早五十年或迟五十年,从这一范围来看,这是一个小问题——“会”统一起来,并且在这当中革命社会民主党“必然”会获得胜利。但是,考茨基主义者先生们,问题并不在这里,而在你们现在向欧洲各帝国主义国家的机会主义者献媚讨好,虽然这些人对无产阶级说来都是异己分子,都是一些资产阶级的奴仆、代办和资产阶级影响的传播者。不摆脱这些人,工人运动始终只能是资产阶级的工人运动。你们鼓吹同机会主义者,即同列金、大卫之流,同普列汉诺夫,契恒凯里和波特列索夫之流“统一”,这在客观上就是掩护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利用它在工人运动中的忠实走狗去奴役工人。革命社会民主党一定会在世界范围内获得胜利,这是绝对不可避免的,但是,只有反对你们,这种胜利才能到来而且一定能到来,才能实现而且一定能实现,这种胜利也就是对于你们的胜利。
列宁:《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1916年10月),《列宁全集》第23卷第109页。
人们谈论什么自发性,但工人运动的自发的发展,就有受资产阶级思想体系支配的倾向,就是按照《Credo》纲领进行,因为自发的工人运动也就是工联主义的运动,也就是纯粹工会的运动,而工联主义正是意味着工人受资产阶级的思想奴役。因此,我们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要反对自发性,就是要使工人运动脱离这种投到资产阶级羽翼下去的工联主义的自发趋向,而把它吸引到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羽翼下来。
列宁:《怎么办?》(1902年8月),《列宁全集》第5卷第352页
(二)对自发“论”的批判,或关于先锋队在运动中的作用。自发“论”是机会主义的理论,是崇拜工人运动自发性的理论,是实际上否认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即工人阶级政党的领导作用的理论。
崇拜自发性的理论坚决反对工人运动的革命性质,反对使工人运动循着反对资本主义基础的路线行进,而主张使工人运动仅仅循着资本主义“可以履行的”“可以接受的”要求的路线行进,完全主张采取“阻力最小的路线”。自发论是工联主义的思想体系。
崇拜自发性的理论坚决反对使自发运动带有自觉的和有计划的性质,反对党走在工人阶级的前面,反对党把群众提高到自觉的水平,反对党领导运动,而主张使运动中的觉悟成分不致妨碍运动循着自己的道路行进,使党只依从自发运动,做运动的尾巴。自发论是降低觉悟成分在运动中的作用的理论,是“尾巴主义”的思想体系,是一切机会主义的逻辑基础。
还在俄国第一次革命以前,这个理论就已经登台,而在实际上使它的那些信徒即所谓“经济派”否认俄国有建立独立的工人政党的必要,反对工人阶级进行推翻沙皇制度的革命斗争,鼓吹运动中的工联主义政策,把工人运动完全交给自由资产阶级去领导。
旧《火星报》的斗争和列宁在《做什么》一书中对“尾巴主义”理论的精彩批判不仅粉碎了所谓“经济主义”,而且还建立了俄国工人阶级真正革命运动的理论基础。
当时如果没有这个斗争,就休想在俄国建立独立的工人政党,就休想使这个党在革命中起领导作用。
斯大林:《论列宁主义基础》(1924年4月),《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81—82页。
我们党的俄罗斯部分在第一个发展时期的基本任务是造就干部,造就马克思主义干部。这些马克思主义干部是在我们反对孟什维克主义的斗争中造就和锻炼出来的。在那个时期(我指的是从布尔什维克党成立到孟什维克主义的最典型的代表取消派被驱逐出党这一时期),这些干部的基本任务是:把工人阶级中最有生气、最忠诚、最优秀的分子争取到布尔什维克方面来,造就干部,锻炼先锋队。这里首先是同资产阶级性的派别作斗争,特别是同孟什维克主义作斗争,因为它们妨碍把干部团结成统一的整体,团结成党的基本核心。那时同千百万工人阶级和劳动农民群众广泛建立联系的任务,掌握这些群众的任务,争取国内大多数的任务,还没有迫切地刻不容缓地摆在党的面前。党还没有发展到这种地步。
只有在我们党的下一个发展阶段即第二个阶段上,当这些干部已经成长起来,已经成为我们党的基本核心的时候,当工人阶级中的优秀分子的同情已经争得或者差不多已经争得的时候,——只是在这个时候,掌握千百万群众的任务,把党的干部变成真正群众性的工人政党的任务,才迫切地刻不容缓地提到党的面前。在这个时期,我们党的核心与其说不得不同孟什维克主义作斗争,不如说不得不同我们党内的“左”倾分子即各式各样的“召回派分子”作斗争,因为他们企图用革命的词句来代替对1905年以后新局势的特点的认真研究,他们的简单的“革命”策略阻碍了我们党的干部变成真正群众性的政党,他们的活动造成了使党脱离广大工人群众的危险。未必用得着证明,不同这种“左”的危险作坚决斗争,不消除这种危险,党就不能掌握千百万劳动群众。
斯大林:《有各民族共和国和各民族地区负责工作人员参加的俄共(布)中央第四次会议》(1923年6月),《斯大林全集》第5卷第257—258页。
流氓无产阶级是主要集中于大城市中的、由各个阶级的堕落分子构成的糟粕,他们是一切可能的同盟者中最坏的同盟者。这帮浪荡之徒是很容易被收买和非常厚颜无耻的。如果说法国工人们在每次革命中都在墙壁上写着《Morta auc voleurs!》——“消灭盗贼!”——并且把他们枪毙了不少,那末这并不是由于法国工人热中于保护财产,而是由于他们正确地认识到首先必须摆脱这帮家伙。任何一个工人领袖只要利用这些流氓作为自己的近卫军或依靠他们,就已经足以表明他是运动的叛徒。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第二版序言》(1870年2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452—453页。
第六章 工会
第一节 工会的产生及其发展
工会是工人由散漫无力走向阶级联合的开端
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工会是工人阶级的一个巨大进步,因为工会是工人由散漫无力进到初步阶级联合的过渡。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5月),《列宁选集》第4卷第206页。
工会是工人由散漫无力走向阶级联合的开端,是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一大进步。但是,到无产者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即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要是这个党不学会把领袖与阶级、领袖与群众结合成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它便不配拥有这种称号)开始成长的时候,工会就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某些反动色彩,如某些狭隘的行会习气,某些不问政治的倾向以及因循守旧的积习等等。然而无产阶级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通过工会,通过工会与工人阶级政党的互相影响的道路而发展的,除此以外,从来没有而且也不能有别的道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是这个阶级的又一巨大进步,这时候党更需要不仅用旧的方法,而且要用新的方法对工会进行教育和领导,同时不应当忘记,工会现在还是、将来在一个长时期内也还会是一所必要的“共产主义学校”和无产者实现其专政的预备学校,是促使全国经济管理职能逐渐转到整个工人阶级(而非个别行业)手中,然后再转到全体劳动者手中所必要的工人联合组织。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5月12日),《列宁全集》第31卷第31一32页。
谈到通过工会使工人阶级作为一个阶级组织起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因为这是无产阶级的真正的阶级组织,它靠这种组织和资本进行经常的斗争,使自己受到训练,就是最残酷的反动势力(像目前在巴黎那样)现在也决不可能摧毁它。既然这一组织在德国也获得了这种重要性,我们认为,在纲领里提到这种组织,并且尽可能在党的组织中给它一个位置,那是绝对必要的。
恩格斯:《给奥.倍倍尔的信》(187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6—7页。
工会是从资本主义中产生的,它是发展新阶级的工具。阶级这个概念是在斗争和发展中形成的。城墙并不能把一个阶级同另一个阶级隔开。并没有中国的万里长城把工人和农民隔开着。人们是怎样学会联合的呢?开始是通过行会,而后是按照职业。当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时,它就变得非常有力,能够把整个国家机器掌握到自己手里,向全世界宣战并赢得了胜利。于是行会和职业工会就成为落后的东西了。过去,在资本主义时代,无产阶级也曾按行会和职业联合起来。这在当时是进步的现象。否则无产阶级是不能联合起来的。说无产阶级能够一下子就联合成为一个阶级,那是胡说八道。要几十年的工夫才能联合起来。对于这种宗派主义的近视观点,谁也没有像马克思那样斗争过。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20年4月8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470页。
您既然引用了我对蒲鲁东的回答——《哲学的贫困》,那末您从这个著作的最后一章里一定会知道,1847年,当所有的政治经济学家和所有的社会主义者在唯一的一点即谴责工联这一点上意见一致的时候,我却证明了工联的历史必然性。
马克思:《马克思致约翰.拉巷劳》(1869年4月10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88页。
西欧工会的出现比工人阶级政党早得多
应当看到,西方工会的情况和我们这里不一样。我们的工会是在党出现以后,在党已经巩固并且已经在工人中间取得很高的威信以后产生的。我们的工会是在党的领导下,在党的帮助下,由党的力量培植和组织起来的。这就是我们党在工人中间的威信大大超过工会的威信的一个原因。我们在西方看到的则完全是另一种情景。那里工会的出现要比工人阶级的政党早得多。在那里还没有党的时候,工会就已经领导工人罢工,组织工人和帮助工人在同资本家作斗争中捍卫自己的利益了。而且,那里的党是从工会当中分离出来的。这就是西方的工会在群众中所享有的威信要比党高得多的一个原因。不管那里的工会和工会的领袖好还是不好,有一点毕竟是很明显的:工人都把工会当做他们反对资本家的堡垒。所有这些特点,在揭露工会的改良主义领袖时都必须估计到。恶言谩骂改良主义的领袖,在这里于事无补。相反地,恶言谩骂只会在工人中间造成一种印象,以为这里的问题不是清除不中用的领袖,而是破坏工会。
斯大林:《和宣传鼓动部会议的参加者的谈话》(1925年10月)。《斯大林全集》第7卷第196页。
工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a)它们的过去
资本是一种集中的社会力量,而工人只拥有自己的劳动力。因此,劳资之间永远不可能在公平的条件下缔结协定,即使在物质生活资料和劳动资料的所有权同活的生产力相对抗的社会看来的公平条件下也不可能。工人的社会力量仅在于他们的数量。然而,数量上的优势被他们的分散状态所破坏。工人的分散状态之所以造成并继续存在,是由于他们之间的不可避免的竞争。
工会的产生,最初是由于工人们自发地企图消除或至少削弱这种竞争,以便在协定中争取到哪怕是能使他们摆脱纯粹奴隶状态的一些条件。因此,工会的直接任务仅仅是适应日常的需要,力图阻止资本的不断进攻,一句话,仅仅是解决工资和劳动时间的问题。工会的这种活动不仅是合法的,而且是必要的。只要还存在着现代生产方式,就不能没有这种活动。不仅如此,这种活动还应当通过各国工会的建立和联合而普遍地开展起来。另一方面,工会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工人阶级的组织中心,正如同中世纪的市政局和公社是资产阶级的组织中心一样。如果说工会对于进行劳资之间的游击式的斗争是必需的,那末它们作为消灭雇佣劳动制度本身和消灭资本权力的一种有组织的力量就更为重要了。
(b)它们的现在
工会过多地与资本只是进行地方的直接的斗争,它们还没有充分意识到它们是反对雇佣奴隶制度本身的一种多么大的力量。因此它们几乎完全不过问一般的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最近看来它们总算是意识到它们的伟大历史使命了。下面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它们参加了英国目前的政治运动,更多地理解了它们在美国的作用,以及不久以前在设菲尔德举行的盛大的工联代表会议上通过了如下的决议:
“这次代表会议恰当地估计了国际协会在把各同工人联合为统的兄弟般的联盟方面的活动,并郑重地建议出席这次会议的各个团体参加这个协会,认为它能真正促进全体劳动者的进步与繁荣。”
(c)它们的未来
不管工会的最初目的如何,现在它们必须学会作为工人阶级的组织中心而自觉地进行活动,把工人阶级的彻底解放作为自己的伟大任务。工会应当支持这方面的任何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它们承认自己是并且以实际行动表现出自己是整个工人阶级的代表和为工人阶级利益而斗争的战士,因而有义务把没有组织起来的工人吸引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它们应该特别关怀那些报酬最少的生产部门的工人的利益,例如农业工人,他们由于不利的条件而处于完全孤立无援的境地。工会应该向全世界证明,它们绝不是为了狭隘的利己主义的利益,而是为了千百万被压迫者的解放进行斗争。
马克思:《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1866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219—221页。
工会这个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建立起来,在由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中必然存在,而在遥远的将来是否存在会成为问题的机关……。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和托洛茨基的错误》(1921年),《列宁选集》第4卷第406页。
第二节 工会的性质和职能
工会是职业性组织
资本主义必然给社会主义留下的遗产,一方面是工人中间旧的、长期形成的职业上和手艺上的差异;一方面是各种工会,它们只有十分缓慢地、年复一年地才能发展成而且一定会发展成比较广泛的、行会气味比较少的产业工会(包括整个整个的生产部门,而不仅是包括同行、同业和同一手艺),然后经过这种产业工会,进而消灭人与人之间的分工,教育、训练和培养出全面发展的、受到全面训练的人,即会做一切工作的人。共产主义正在向这个目标前进,必须向这个目标前进,并且一定能达到这个目标,不过需要经过许多岁月。如果目前就企图提前实现将来共产主义充分发展、完全巩固和形成、完全展开和成熟的时候才能实现的东西,这无异于叫四岁的小孩去学高等数学。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5月12日),《列宁选集》第四卷第205页。
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组织也一定要与进行这种斗争的工人组织不同。第一,工人组织应当是职业的组织,第二,它应当是尽量广泛的组织,第三,它应当是尽量少带秘密性的组织(自然,我在这里以及下文中都只是指专制的俄国而言)。相反地,革命家的组织所应当包括的首先是并且主要是以革命活动为职业的人(所以我讲革命家的组织时,是指社会民主党人革命家而言)。
……
在有政治自由的国家内,职业组织和政治组织之间的区别也像工联和社会民主党之间的区别一样,是十分明显的。当然,后者同前者的关系,在各个国家内不免要因历史、法律以及其他种种条件不同而有所不同——这种关系的密切程度和复杂程度等等可能是各不相同的(在我们看来,这种关系应当尽量密切,尽量简单),但在自由国家内,工会组织和社会民主党组织的混同是根本谈不到的。在俄国,初看起来,专制制度的压迫似乎是把社会民主党组织和工会之间的任何区别都消除了,因为任何工会和任何小组都被禁止,因为工人经济斗争的主要表现和主要手段即罢工根本就被认为是一种刑事罪(有时甚至被认为是政治罪!)。因此,我国的条件一方面很能“推动”那些进行经济斗争的工人“感到”政治问题,另一方面也“推动”社会民主党人把工联主义与社会民主主义混为一谈(我们的克里切夫斯基和马尔丁诺夫之流拚命谈论第一种“推动”,而没有看到第二种“推动”)。例如,就拿一味埋头于“对厂主和政府作经济斗争”的那些人来说吧。其中有一部分人在他们活动的整个时期中(四个月至六个月)一次也不会感到必须建立更复杂的革命家组织的问题,另一部分人大概会“感到”较为流行的伯恩施坦主义的著作,从这些著作里得出“日常的平凡的斗争进程”极其重要的信念,还有一部分人也许会沉醉于一种迷人的思想,即要向世人作出一个“与无产阶级斗争保持密切的有机联系”,一个工会运动和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相联系的新榜样。这种人也许认为。一个国家走上资本主义舞台,从而走上工人运动舞台的时间越晚,社会主义者也就越能参加工会运动并帮助工会运动,非社会民主党的工会也就可能而且应当越加少见。如果到此为止,那末这个推论是完全正确的,可惜人们还要更进一步,妄想把社会民主主义和工联主义完全混合起来。我们拿《圣彼得堡斗争协会章程》为例,就可以看出这种妄想对于我们的组织计划发生了怎样有害的影响。
列宁:《怎么办?》(1901年秋—1902年2月),《列宁选集》第1卷第323—324页。
工会不仅是在历史上必要的、而且是在历史上不可避免的工业无产阶级的组织,这种组织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几乎包括了全体工业无产阶级。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列宁全集》第32卷第1—2页。
经济斗争是一种职业性的斗争,因此它需要按工人的职业而不只是按工人的工作地点联合起来。我国的企业主越是迅速地联合成为各种公司和辛迪加,工人的这种职业性的联合也就越加迫切必要。我们的分散状态和手工业方式直接妨碍着这种联合,因为这种联合必须有能够领导全俄一切工会的全俄统一的革命家组织
列宁:《怎么办?》(19J1年秋—1902年2月),《列宁选集》第1卷。第359页。
为进行经济斗争而建立的工人组织应当是职业的组织。每个工人社会民主党人都应当尽量帮助这种组织并在这种组织内积极工作。这是对的。但是要求只有社会民主党人才能成为“行业”工会会员,那就完全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了,因为这会缩小我们影响群众的范围。让每一个了解必须联合起来对厂主和政府作斗争的工人,都来参加行业工会吧。行业工会如果不把一切只要有这种初步了解的人都联合起来,如果不是一种很广泛的组织,就不能达到行业工会的目的。这种组织越广泛,我们对于它们的影响包就会越广泛,而这种影响的发生不仅是由于经济斗争的“自发的”发展,并且是由于参加工会的社会主义者对他们的同事给以直接的和自觉的推动。但是,组织里的成分既然很广泛,也就不可能严守秘密(严守秘密所需要的训练,要比参加经济斗争所需要的多得多)。一方面需要有广泛的成员,同时又需要严守秘密,这种矛盾怎样才可以解决呢?怎样才能使行业组织尽量少带秘密性呢?要做到这一点,一般说来,只有两种方法:或者是使行业工会合法化(在某些国家内是先有行业工会的合法化,然后才有社会主义团体和政治团体的合法化),或者是使组织仍旧处于秘密状态,但同时又必须使它非常“自由”,形式不固定,像德国人说的那样——松散,使秘密性对于会员群众几乎等于零。
列宁:《怎么办?》(1901年秋—1972年2月),《列宁选集》第1卷第324—325页。
谁想在专制制度下建立一个实行选举制、报告制和全体表决制等等的广泛的工人组织,那他不过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空想家。
列宁:《怎么办?》(1901年秋—1902年2月),《列宁选集》第1卷第330页。
工会是站在党和国家之间的,是共产主义的学校
工会就它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地位来说,是站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党和国家政权之间的。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候,无产阶级专政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这种专政却不是由包括全体产业工人的组织来实现。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列宁全集》第32卷第2页。
工会包括了全体产业工人,把他们吸收到自己的组织中,它是一个当权的、统治的、执政的阶级的组织,是实行专政的阶级,行使国家强制的阶级的组织。但是,工会却不是国家组织,不是实行强制的组织,它是一个教育的组织,是吸引和训练的组织,它是一个学校,是学习管理的学校,是学习主持经济的学校,是共产主义的学校。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403页。
不应当忘记,工会现在还是、将来在一个长时期内也还会是一所必要的“共产主义学校”……。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5月),《列宁选集》第4卷第206页。
工会是党联系千百万劳动群众的纽带
党直接依靠工会来进行自己的工作。根据最近一次工会代表大会(1920年4月召开)的统计,现在工会会员已经超过四百万。工会形式上是一种非党的组织,而实际上绝大多数工会的领导机构,首先当然是全俄总工会的中央机构或常务机构(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都由共产党员组成,执行党的一切指示。总之,这是一个形式上非共产党的、灵活的、比较广泛的、极为强大的无产阶级机构,党就是通过这个机构同本阶级和群众取得密切联系的,阶级专政便是在党的领导下通过这个机构来实现的。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27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203—204页。
工会是党联系工人阶级的第一根主要引带,第一个主要传达机关。在一年以来的活动中,就加强这个使党联系阶级的主要引带方面的数字来说,党扩大并且巩固了自己在工会领导机关中的影响。我不谈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它的成分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也不谈工会中央委员会。我要谈的主要是省工会委员会。去年,在我们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以前,省工会委员会的主席中十月革命前入党的占百分之二十七,而今年则占百分之五十七以上。这个成绩不算很大,但毕竟还是成绩。它说明,我们党十月革命前入党的领导人员已经掌握了工会的主要脉络,她们依靠这些脉络使党和工人阶级联系起来。
我不打算谈整个工人工会的成分问题。数字表明,在上次代表大会以前,工会会员约有六百万。而今年,在这次代表大会以前却只有四百八十万。这似乎是后退了一步,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去年,——让我在这里说实话吧!——工会是虚肿的。当时提出的数字并没有确切地反映实际情况。在这次代表大会召开以前所提出的数字,虽然比去年少,但这是比较真实、比较实际的。我认为这是前进了一步,尽管工会会员的人数减少了。因此,一方面是工会从虚假的和半官僚的工会变成和自己的领导机关过着共同生活的真正有生命的工会,另一方面是省级工会机关中的党的领导人员的百分数从百分之二十七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七,——这就是我们所确认的这一年来我们党在加强工会的活动中的成就。
但是决不能说在这方面一切都很顺利。在工会基层组织工厂委员会中,还不是处处都有我们的人。例如,哈尔科夫省的一百四十六个工厂委员会中,就有七十个工厂委员会一个共产党员也没有。但这种现象是个别的。一般地应当承认,就巩固党在省级组织和下层组织中的影响来说,工会无疑是向前发展了。这条战线应当认为对党是有保证的。在工会方面我们没有强大的敌人。
斯大林:《俄共(布)第十二次代表大会》(1923年4月),《斯大林全集》第5卷第162—163页。
我们的工会对无产阶级的国家建设有过极大的帮助。工会是党联系千百万没有知识的群众的一个环节。
列宁:《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会》(1920年3月29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420页。
正像一家拥有优良发动机和头等机器的最好工厂,如果发动机和机器之间的传动装置坏了,那就不能开工,同样,如果共产党和群众之间的传动装置——工会建立得不好或工作犯错误,那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就必然遭到大灾难。
列宁:《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条件下的作用和任务》(1921年12月30日1922年1月4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589页。
假如党与工会发生分裂,党是有罪过的,其结果一定会使苏维埃政权灭亡。因为除了千百万无产者以外,我们没有别的支柱,虽然他们还没有觉悟,往往是愚昧无知的,不识字的,但是他们作为无产者来说,是跟着自己的党走的。他们二十年来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政党。即使不是我们的阶级,如果我们很明智,在本阶级中执行正确的政策,那它也可能跟着我们走。我们的革命已经进到了最辉煌的时期,我们唤起了无产者群众,唤醒了农村的贫农群众自觉地支持我们。这一点是任何一次革命都没有做到的。没有一个阶级能够推翻我们,因为大多数无产者和贫农都拥护我们。如果我们本身不犯错误,谁也摧毁不了我们。这个“如果”就是全部问题的所在。如果由于我们的过错而造成了分裂,那就一切都完了,因为工会不仅是一个机关,而且是我们全部政权所依靠的源泉。这是这样一个阶级,它被资本主义经济造成经济上的统一体,它用自己的工业把千百万分散的农民团结在一起。因此,一个无产者所起的作用要胜过二百个农民。
列宁:《全俄矿工第二次代表大会》(1921年1月23日),《列宁全集》,第32卷第42—43页。
工会要紧紧地靠近党——这是唯一正确的原则。竭力使工会接近党,同党联系起来一一这应该是我们的政策。
列宁:《<十二年来>文集序言》(1907年9月),《列宁选集》第1卷第763页。
德国工会的作用和俄国不同。在俄国,工会是党成立以后产生的,它们实际上是党的辅助机关。在德国和整个欧洲就不是这样。那里党是从工会中产生出来的,工会对群众的影响胜过党的影响,并且往往成为党的沉重的绊脚石。如果问一问德国或者整个欧洲的广大群众,他们认为哪个组织对他们更亲近,是党还是工会,他们一定会回答说,工会比党对他们更亲近。欧洲的非党工人认为工会是帮助他们同资本家作斗争(工资、工作日、保险等等)的主要堡垒,而把党看做某种辅助的和次要的(虽然是必要的)东西。不论这种看法是好还是坏,但这是事实。这也就说明为什么广大的工人群众把“极左派”从外面同现在的工会进行的直接斗争,看做同他们的主要堡垒进行斗争。这个堡垒他们建设了几十年,现在“共产党员”却要来破坏。不考虑到这个特点,就会断送整个西方共产主义运动事业。由此应当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在西方,不掌握住工会,就不能掌握住千百万工人阶级群众。
第二、不在工会内部进行工作,不在工会内部加强自己的影响,就不能掌握住工会。
正因为如此,应当特别注意我们的同志在工会中的工作。
斯大林:《给麦一尔特同志的信》(1925年2月),《斯大林全集》第7卷第41—42页。
党和合作社、党和工会间的相互关系应当是怎样的呢?合作社和工会应当是党的组织还是非党的组织呢?这个问题要以无产阶级在什么地方和在什么条件下进行斗争来决定。不管怎样,有一点是毫无疑义的,就是无论工会或合作社,它们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政党的关系愈友好,其发展就愈充分。因为这两个经济组织若不接近坚强的社会主义政党,往往就会琐碎化,就会只顾狭隘的职业的利益而忘记整个阶级的利益,从而使无产阶级受到严重损害。因此在任何情形下,都必须保证工会和合作社受到党的思想政治影响。只有这样,上述组织才会变成一个社会主义学校,把分散为各个集团的无产阶级组成为觉悟的阶级。
一般说来,马克思恩格斯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特点就是如此。
斯大林:《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1906年12月),《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317页。
工会是工人进行阶级斗争的工具
社团以及由社团成长起来的工会,不仅作为组织工人阶级对资产阶级进行斗争的手段,是极其重要的——这种重要性,例如,表现在下面这件事实上:甚至有选举权和共和国的美国工人也还是少不了工会……
马克思:《致恩格斯》(1865年2月1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第77页。
德国运动的一大优点,就是工会组织同政治组织齐心协力地工作。工会组织产生的直接利益,吸引着许多平时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人参加政治运动;同时,政治行动的一致性把平时相互隔绝的工会团结起来,保证它们相互支援。
恩格斯:《1877年的欧洲工人》(1878年2月—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138—139页。
如果工人联合会能够代表所有工人直接和企业主进行关于工资合同的谈判,这无疑是前进了一步。在英国这里,人们致力于此已近五十年了,可是资本家很了解自己的利益,不遇到压力,是不会这样做的。在1889年码头工人大罢工时期做到了这一点,大罢工前后,在某些地方也一度做到了这一点。但是,一有适当时机,资本家先生们又会从工人联合会的这种“不堪忍受的苛政”下解脱出来,声称在他们及其工人之间的宗法关系中不容有第三者的不受欢迎的干涉。这已经是老一套了:在景气的情况下,对劳动的需求迫使这些先生们让步,而在不景气的时期,他们就利用劳动供给过剩而取消所有这些让步。但是总的来说,随着工人组织性的加强,他们的反抗力量也在增长,所以工人的一般状况,平均说来,有所改善,经济危机也不能重新使这种状况长期降到低于或者回到原来的出发点,即前次危机所造成的最低水平。
恩格斯:《致麦克斯.奥本海姆》(1891年3月24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57—58页。
马克思和我在自己的著作中,从“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和“哲学的贫困”起,到“资本论”和我最近的著作止,对此曾谈过几百遍,不过,我们在谈到这一点时作了很多的保留。第一,工会的抵抗只有在市场处于中等和繁荣状态时才会起良好的作用;在停滞和危机时期,它们通常就失去作用,布伦坦诺先生断言“它们能克服后备宰的致命的影响”,这是使人好笑的夸张。第二,——其他次要的限制更不必说了——无论劳动保护法,无论工会的抵抗,都无法消除应该消除的最主要的东西,即资本主义关系,这种资本主义关系始终不断地把资本家阶级和雇佣工人阶级之间的对立再生产出来。雇佣工人群众终身注定从事雇佣劳动,他们和资本家之间的鸿沟,随着现代大工业的逐渐占有一切生产部门而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恩格斯:《布伦坦诺CONTRA马克思》(1890年12月—1891年2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09—11O页。
不要拒绝在反动工会中进行工作
但是,我们同“工人贵族”作斗争,是代表工人群众进行的,是为了把工人群众吸引到自己方面来;我们同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领袖们作斗争,是为了把工人阶级吸引到自己方面来。如果忘记这个最起码最明显的真理,那是愚蠢的。而德国“左派”共产党人做的正是这种蠢事,他们由于工会上层分子的反动性和反革命性,竟得出结论要退出工会!!拒绝在工会中工作!!要建立新的臆想出来的工人组织形式!!这真是不可宽恕的愚蠢行为,这无异是共产党人给资产阶级帮大忙。因为我们的孟什维克正像一切机会主义的、社会沙文主义的、考茨基主义的工会领袖那样,实质上无非都是“资产阶级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我们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孟什维克的),或者是“资本家阶级的工人帮办”(laborlieurenants of the capita1ist c1ass),这是美国的丹尼尔.德莱昂派的一种极其确切的绝妙的说法。不在反动工会里工作,就是把那些不十分开展的或落后的工人群众委弃在反动领袖、资产阶级的代理人、工人贵族或“资产阶级化的工人”(参看恩格斯于1858年写给马克思的论英国工人的信)的影响之下。
正是这种主张共产党人不参加反动工会的荒谬“理论”最清楚不过地说明,这些“左派”共产党人在对待影响“群众”的问题上所采取的态度是多么轻浮,说明他们在高喊“群众”时是在如何滥用这个字眼。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5月),《列宁选集》第4卷第208页。
当英、法、德各国的几百万工人摆脱完全无组织的状态,第一次进入初步的、低级的、最简单的、最容易接受的(对那些还浸透了资产阶级民主偏见的人说来)组织形式即工会的时候,那班虽然革命但不明智的左派共产党人却袖手旁观,空喊“群众”,“群众”!并且拒绝在工会内部进行工作!!借口工会的“反动性”而拒绝去工作!!臆想出一种新的、纯洁的以及没有沾染资产阶级民主偏见、行会习气和狭隘行业观念的“工人联合会”!!说什么这种联合会将成为(将成为!)广大的工人联合会!!说什么只要(只要!)“承认苏维埃制度和专政”(见前面引文)就可以加入这个联合会!!
很难想象谁还会做出此“左派”革命家更不明智、对革命更有、危害的事情来!即使现时在俄国,在我们打败本国资产阶级和协约国资产阶级,取得空前胜利已经两年半的今天,如果我们提出“承认专政”作为加入工会的条件,那我们也是做蠢事,破坏自己对群众的影响,帮助孟什维克。因为共产党人的全部任务,就是要善于说服落后分子,善于在他们中间进行工作,而不是臆想出一些幼稚的“左的”口号同他们隔离开来。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5月),《列宁选集》第4卷第210页。
我个人认为,对于不参加反动工会的政策,以及对于荷兰共产党的某些党员支持(不管是直接或间接地、公开或隐蔽地、完全或部分的支持,都是一样),这种错误政策的行动路线,第三国际执行委员会应当直截了当地加以谴责,并且建议下届共产国际代表大会也要予以谴责(详细说明这种不参加反动工会的政策是不明智的,是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有极大害处的)。第三国际应当同第二国际的策略决裂,对于难以解决的迫切问题不应回避、掩盖,而要直截了当地提出来。我们既然把全部真理公开地告诉了“独立党人”(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我们也应当把全部真理公开地告诉“左派”共产党人。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月—5月),《列宁选集》第4卷第211页。
一般说来,共产党人是否可以在反动工会中进行工作呢?
不仅可以,有时简直是必要的,因为在反动工会中有千百万工人,而共产党人没有权利拒绝参加这些工会,拒绝找到接近群众的途径并把群众争取到共产主义方面来。
请看一看列宁的《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你们就会知道,列宁的策略要求共产党人不要拒绝在反动工会中进行工作。
一般说来,是否可以在工会工作方面或者在政治方面同反动工会成立暂时的协议呢?
不仅可以,有时简直是必要的。至于西方工会多半是反动的,这谁都知道。但问题完全不在这里。问题在于这些工会是群众性的工会。问题在于通过这些工会可以获得接近群众的机会。问题在于使这种协议不妨碍和不限制共产党人的革命宣传鼓动的自由,使这种协议促进改良主义者的分化,促进暂时还跟着反动首领走的工人群众的革命化。在这种条件下,同群众性的反动工会成立暂时的协议,不仅可以,有时简直是必要的。
斯大林:《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1927年7月),《斯大林全集》第10卷第36页。
同志们!我们正处于积聚力量的时期,争取群众并组织无产阶级进行新战斗的时期。但是群众在工会里。而西方的工会,其中多数现在多少是反动的。那末,我们对这些工会怎么办呢?我们共产党人应不应、能不能在这些反动的工会里工作呢?托洛茨基不久以前在《真理报》上发表的一封信,向我们提出的其实正是这个问题。当然,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什么新东西。早在托洛茨基之先,大约五年以前,德国的“极左派”就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托洛茨基认为有必要把它重新提出来。他究竟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让我来引托洛茨基信中的一段话吧:
“不列颠工人阶级目前的全部‘上层建筑’,不分色彩和派别,毫无例外地都是阻碍革命的机构。这预示着:在长时期内,自发的和半自发的运动将压迫旧的组织形式,并在这种压迫的基础上形成新的革命的组织。”(见1926年5月26日《真理报》第119号),
这样说来,如果我们不愿意“阻碍”革命,就不应当在“旧的”组织内工作。或者这里是说:我们已经处于直接革命形势的时期,因此,我们应当立刻建立独自行动的无产阶级组织来代替“旧的”组织,代替工会。这当然是不对的,是愚蠢的。或者这里是说:我们应当在“长”时期内用“新的革命的组织”来代替旧的工会。
这就是要组织“革命的工人联合会”来代替现存工会的信号。关于这种“革命的工人联合会”,大约五年以前,德国“极左派”共产党人曾经谈论过,而列宁同志在他的《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中曾坚决地反对过他们。这其实是要用“新的”,似乎是“革命的”组织来代替现在的工会的信号,因而也就是退出工会的信号。
这个政策是否正确呢?它是根本不正确的。其所以根本不正确,是因为它和列宁式的领导群众的原则相抵触。其所以不正确,是因为西方的工会不管多么反动,却是最基本的、为最落后的工人所最了解的,因而也是最有群众性的无产阶级组织。撇开这些工会,我们就不能接近群众,我们就不能争取群众。采取托洛茨基的观点就等于把共产党人接近千百万群众的道路堵死,就等于把工人群众交给阿姆斯特丹去任意宰割,交给查辛巴赫之流和乌捷格斯特之流去任意宰割。
在这里,反对派分子引证了列宁同志的话。让我也来援引一下列宁的指示吧:
“德国左派所发表的那种庄重的、非常渊博的、极端革命的论调,说什么共产党人不能而且不应在反动工会中工作,说什么可以拒绝这种工作,说什么必须退出工会,必须建立一种崭新的、极纯粹的、由非常可爱的(大概大部分都是很年轻的)共产党人臆造出来的‘工人联合会’等等,我们也不能不以为是一种幼稚可笑的胡说。”
斯大林:《关于英俄统一委员会》(1926年7月),《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157—159页。
一年以前,季诺维也夫懂得跳过理论是反列宁主义的,而现在,过了一年,他却不懂得这一点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当时是所谓列宁主义者,而现在却不可救药地一只脚陷入了托洛茨基主义,另一只脚陷入了施略普尼柯夫主义即陷入了“工人反对派”。他就是这样在两个反对派之间挣扎,现在又不得不借用马尔托夫的话在这里、在这个讲坛上发言了。他发言反对谁呢?反对列宁。拥护谁呢?拥护托洛茨基分子。
你们看季诺维也夫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有人会说,这一切所涉及的都是农民问题,和英国的工会无关。但是,同志们,这是不对的。上面说到的关于跳过理论在政策上行不通的话,和英国的工会,一般说来,和欧洲的工会是有直接关系的,和领导群众的问题,和把群众从反动的改良主义首领影响下解放出来的方法问题是有直接关系的。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遵循跳过理论,企图跳过英国工会的落后性,跳过它们的反动性,竭力设法使我们在没有英国工会的群众参加下从莫斯科去推翻总委员会。我们却肯定说,这种政策是愚蠢,是冒险主义;英国工会运动的反动首领是应当由英国工会的群众在我们的帮助下自己去打倒的;我们不应当跳过工会首领的反动性,而应当帮助英国工会的群众去根除这种反动性。
由此可见,一般政策和对工会群众的政策之间的联系是绝对存在的。
关于这一点列宁有没有指示呢?
请听吧:
“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工会乃是工人阶级的一个巨大的进步,因为工会是工人由散漫无力进到初步阶级联合的过渡。当无产者的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即无产阶级的革命党(要是这个党不学会把领袖和阶级、领袖和群众联成一个整体,联成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它就不配享有这种称号)开始成长的时候,工会必然要暴露一些反动色彩,暴露一些行会的狭隘性,暴露一些不问政治的倾向和一些因循守旧的积习等等。但是除了通过工会,除了通过工会和工人阶级政党的协同动作,无产阶级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从来没有别的发展道路,也不能有别的发展道路。”(见“列宁全集”第4版第31卷第32页至第33页)
其次:
“惧怕这种‘反动性’,企图撇开它,跳过它,那是再愚蠢不过的了,因为这等于惧怕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作用,即训练、启发、教育工人阶级以及农民中最落后阶层和群众并吸收他们来参加新生活的那种作用。”
这就是跳过理论在工会运动方面的情形。
斯大林:《关于英俄统一委员会》(1926年7月),《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163一164页。
联盟存在的意义何在呢?在于组织盟员的共同行动以反对资产阶级,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组织盟员的共同行动以反对帝国主义战争,争取各国人民间的和平。如果盟员之一或联盟一方的某些首领违背工人阶级的利益、出卖工人阶级的利益从而使共同行动成为不可能,那怎么办呢?难道需要赞扬他们这种错误吗?可见需要互相批评,通过批评来消灭错误,以便恢复共同行动的可能性来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因此,英俄委员会只有在批评的自由得到保障的条件下才是有意义的。
有人说,批评会使工会中某些反动的首领信誉扫地。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坏处。如果使出卖工人阶级利益的旧首领信誉扫地,而代之以忠于工人阶级事业的新首领,那对于工人阶级只会有好处。撤换这种反动的和不可靠的首领,而代之以没有旧首领反动作风的优秀的新首领,撤换得愈快愈好。
斯大林:《关于英俄委员会》(1926年8月),《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179—180页。
第三节 工会在建设社会主义时期的任务和作用
工会应日益发挥工人阶级政治建设者的作用
资产阶级思想家都想在这个工会运动中混水摸鱼。他们拚命想把工会运动的基础——经济斗争,变成脱离政治斗争的独立的斗争。但是工会作为无产阶级在阶级范围内的最广泛的组织,正是在现在,特别是在无产阶级通过政治革命取得了政权之后,应该发挥特别巨大的作用,应该在政治上占据最重要的地位,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主要的政治机关,因为使无产阶级取得了政权的政治革命,已经把政治上的一切旧概念、旧范畴都打破了,推翻了。我再说一遍,旧的国家,即使是由资产阶级共和国最优秀最民主的分子建立起来的,永远不是也不可能是什么别的东西,而只能是资产阶级专政,是占有工厂,生产工具、土地、铁路的人的专政,总之,是握有一切物质资料、一切劳动工具的人的专政,而劳动因为没有这些东西则处于奴隶地位。
正因为如此,工会在政权转到无产阶级手中以后,就应该日益发挥工人阶级政治建设者的作用,以自己的阶级组织代替从前的剥削阶级,推翻旧科学的一切旧传统和旧偏见。代表这种旧科学的一位学者对无产阶级说过:你们管理你们的经济吧,政治将由资产阶级分子的政党来管理。所有这样的说教都是剥削阶级及其刽子手直接用来镇压正在各处转向起义和斗争的无产阶级的武器。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年1月22日和24日),《列宁全集》第28卷第396—397页。
工会就它在无产阶级专政体系中的地位来说,是站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党和国家政权之间的。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候,无产阶级专政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这种专政却不是由包括全体产业工人的组织来实现的。为什么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看看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关于政党的一般作用的提纲。我在这里就不详细说了。我们得到的结论是这样:可以说党是把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吸收到自己队伍中来的,而这个先锋队就实现着无产阶级专政。没有工会这样的基础,就不能实现专政,就不能执行国家职能。而要实现这些职能,就必须通过一系列的也是新型的特别机关,即通过苏维埃机关。根据这种特殊情况可以得出什么样的实际结论呢?结论就是,工会建立起先锋队与群众之间的联系,工会通过日常的工作说服群众,说服那唯一能够领导我们皮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去的阶级的群众。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工会是国家政权的“蓄水池”。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中的工会,就是这样。没有唯一由资本主义培养起来从事大生产的和唯一摆脱了小私有者利益的阶级的领导,要实现这种过渡是根本不可能的。然而无产阶级专政也不可能由包括这整个阶级的组织来实现。因为不仅在我们这样一个最落后的资本主义国家,就是在所有其他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都还严重地遭到分裂,遭到腐蚀,在某些地方还被人收买(在个别国家里被帝国主义收买),以致无产阶级的专政不能直接由包括整个这个阶级的组织来实现。只有把阶级的革命力量集中起来的先锋队,才能实现这种专政。这样,就形成了像是一系列的齿轮似的东西。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结构,就是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这一过渡的基本内容。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列宁全集》第32卷第2—3页。
工会的地位,可以说是在共产党与国家政权之间。全部特殊性就在于工会把两个特征结合了起来:说服群众,政权的蓄水池。联系群众(无产阶级专政=执政的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工会同群众联系)。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的错误>演说提纲》(1920年12月29日),《列宁文稿》第8卷第391页。
工会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重要职能
无产阶级是正在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国家的阶级基础。在一个小农占极大优势的国家里,无产阶级只有在非常巧妙而谨慎地逐渐同绝大多数农民结成联盟的条件下,才能顺利地完成这个任务。在我国国家政权的全部政治经济工作都是由工人阶级觉悟的先锋队——共产党领导的,工会应当是国家政权最亲密的和不可缺少的合作者。一般说来,工会是共产主义的学校,对全体工人群众以及全体劳动者说来,工会也应当是学习管理社会主义工业(以后逐渐地也管理农业)的学校。
根据这一原理,应当规定工会在最近期间参加无产阶级国家经济机关和国家机关的下列几种基本形式:
1. 工会参加一切经济机关以及同经济有关的国家机关的人事安排工作,推荐自己的候选人,说明他们的工龄和经验等等。但决定权完全属于对该机关工作负全责的经济机关。同时经济机关应当重视同级工会对各候选人所作的估价。
2. 工会的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从工人和一般劳动群众中提拔和培养行政人员。如果说,目前我们管理工业的行政人员完全称职的只有几十个,比较称职的也不过几百个,但是不久我们就需要有几百个完全称职和几千个比较称职的行政人员。工会应当比现在更细致、更经常得多地系统调查一切适合做这种工作的工人和农民,从各方面切实认真地检查他们学习管理工作的成绩。
3。工会必须更加积极地参加无产阶级国家的一切计划机关的工作,参加经济计划、生产计划和工人物质供应分配计划的制定工作,参加选择企业的工作,哪些留作国家经营,哪些可以出租或租让,如此等等。工会不担负直接监督私人企业或租赁企业生产事宜的任何职能,而是完全通过参加有关国家机关来参与对私人资本主义生产的调节。工会要参加一切文化教育工作和生产宣传工作,通过这些活动更广泛更深入地吸引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参加国家各项经济建设,使他们熟悉经济生活的整个情况,熟悉从采办原料一直到销售产品为止的工业工作的全部情况,使他们无论对于国家统一的社会主义经济计划或实现这一计划同工农的实际利害关系,都有更具体的了解。
4.工会在社会主义建设和参加工业管理方面,一个必要的工作组成部分就是规定工资和供给的标准。这里包括,纪律裁判会应当不断地加强劳动纪律,提高文明的斗争方式,来加强劳动纪律和提高生产率,而决不是干预人民法院和管理机构的职权。
以上列举的只是工会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几项最重要的职能,当然,这还应当由工会和苏维埃政权的有关机关加以详细规定。发展国民经济和巩固苏维埃政权的关键是,从工会组织经济和管理经济的巨大工作中吸取经验,同时也要从工会由于没有准备、不内行或不负责任而直接干预管理事宜而造成的为害不浅的错误中吸取教训,以便自觉地、坚决地进行顽强的实际的长期工作,实地训练工人和全体劳动者来管理全国国民经济。
列宁:《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条件下的作用和任务》(1921年12月30日1922年1月4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587—589页。
我们现在知道,无产阶级已经选拔了几千也许几万无产者去做管理国家的工作。我们知道,现在,新阶级(无产阶级)在国家管理的每个部门,在已经社会主义化或正在社会主义化的企业的每个部分,或者在每个经济部门,都有自己的代表。无产阶级知道这一点。它已经实际地开始了这项工作,现在它看出,必须在这一条道路上继续前进,必须再走很多步,然后才能说:劳动者的工会组织完全和整个国家机构合并起来了。这要到工人把一个阶级对付另一个阶级的暴力机关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才能实现。我们知道,会有这么—天的。
现在我们要把你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当前的实际工作上去。必须让愈来愈多的劳动者亲自参加经济管理和新生产的建设。如果我们没有解决这个任务,没有把工会变成一个教育机关,使比现在多十倍的工人群众直接参加国家管理,那未我们就没有把共产主义建设事业进行到底。这一点我们是很清楚的。我们的决议案也提到了这一点,我也希望大家特别注意。
随着历史上发生了最伟大的革命,随着无产阶级把国家政权掌握到自己手里,工会的活动也发生了一个最大的转折。工会成了新社会的主要建设者,因为这个社会的建设者只能是千百万群众。如果农奴制时代的社会建设者是几百人,资本主义时代的国家是由几千人或几万人建设起来的,那末现在的社会主义革命就要几千万人积极地、直接地、实际地参加国家管理才能完成。我们已经在这样做,但是还没有完全做到。
工会应该知道,除了一部分还存在、一部分已解决的任务之外(这些任务即使还存在,也只是一些零星的任务),除了统计、统一规格、统一组织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个更高的更重要的任务,这就是教群众做管理工作,不是用书本、用演讲、用开会而是用经验来教;无产阶级已把自己中间的先进分子拿出来做指挥工作和组织工作,我们要使愈来愈多的工人走进这些机关,要使十倍的人成为先进分子。这个任务看来是很艰巨的。可是,如果我们想一想,革命经验是如何迅速地提供了完成十月革命以来提出的极其巨大的任务的可能性,那些从前接触不到知识也不需要知识的劳动阶层是怎样渴求知识,如果我们想想这些,那我们就不会觉得这个任务太大了。
我们知道,我们能够解决这个任务,能够教会无数劳动群众去管理国家和管理工业,能够展开实际工作,能够打破数十年数百年来在工人群众中间根深蒂固的有害的偏见,即认为管理国家是特权者的事情,是一种特殊的艺术。这是不对的。我们一定会犯错误,可是现在从每一个错误里学到东西的,将不是在理论上研究某种国家管理课程的一群大学生,而是千百万劳动者,他们将亲身感到每一个错误的后果,自己看到摆在他们面前的统计产品、分配产品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紧急任务,而且亲自体验到政权是在他们手里,体验到他们自己不帮助自己,就没有人会来帮助他们,——这就是工人阶级中间正在形成的新的心理状态,这就是摆在无产阶级面前的、工会和工会运动工作者特别应该记在心里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新任务。工会不仅仅是职业组织。现在它还带有职业的特征,只是因为它是在与资本主义联系着的唯一可能的范围内联合起来的;现在它联合着极广泛的劳动者。它的任务是:把千百万劳动者从一种比较简单的活动推向比较高级的活动,永远不倦地从劳动者的后备军中吸取新的力量,永远不倦地推动他们去解决最困难的任务;这样来教育更广大的群众管理国家,并且同无产阶级的斗争结合起来。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年1月22日),《列宁全集》第28卷第403—405页。
要记住,工会的任务是做新生活的建设者,做千百万人的教育者,使千百万人根据自己的经验学会不犯错误和抛弃旧偏见,根据自己的经验学会管理国家和管理生产。只有这样,才能确实保证社会主义事业获得完全的胜利,排除一切后退的可能。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年1月22日),《列宁全集》第28卷第406页。
无产阶级取得国家政权以后,它的最主要最根本的利益就是增加产品数量,大大提高社会生产力。这个任务在俄共党纲上已经明确地提出,在战后的今天,由于经济破产、饥荒和破坏,这一任务格外重要。因此,在恢复大工业方面必须尽速和尽可能地取得巩固的成绩,没有这个条件,劳动摆脱资本桎梏的整个解放事业的成功和社会主义的胜利,就无从谈起,但是要取得这样的成绩,在俄国目前的环境下,还绝对需要把全部权力集中在工厂管理机构手中,这些照例按一长制原则组成的管理机构,在同工会签订的集体合同的基础上和范围内,在保留最大的机动自由、极其严格地检查提高生产和生产赢利的实际成绩、十分认真地选拔最优秀能干的行政人员等等条件下,应当独立处理规定工资以及分配纸币、口粮、工作服和其他种种供应品的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工会对企业管理进行任何直接干预,都必须认为是绝对有害的,不能允许的。
但是把这一无可争辩的真理了解成拒绝工会参加社会主义的工业组织和国营工业的管理,那就完全错了。在准确规定的形式下,即在下列形式下,工会参加这种工作是必要的。
列宁:《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条件下的作用和任务》(1921年12月301日—1922年1月4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586—587页。
我们来更具体地研究研究问题吧。我们看一看,作为生产管理“机关”的目前的工会是怎样的。我们已经看到,根据不完全的统计,约有九百名工人、工会会员和代表在管理着生产。当然,把这数目字增加到十倍、甚至一百倍也未尝不可,为了向你们让步并且说明你们的根本错误,甚至也可以假定在最近的将来就能有这种难以置信的“发展”速度,——就算是这样,直接进行管理的人,同总数六百万的工会会员比较起来,依然是微不足道的少数。由此可以更明显地看出,像托洛茨基那样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领导层”上,只顾谈论工会在生产中的作用和生产管理,而不考虑到百分之九十八点五的会员(六百万减九万等于五百九十一万,等于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八点五)正在学习,而且还应当长期地学习下去,那就是犯了根本的错误。不是学校和管理,而是学习管理的学校。
列宁:《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错误》(1921年1月25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456页。
在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过程中,工会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作用呢?在进而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问题是最基本的理论问题之一),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作用。一方面,工会包括了全体产业工人,把他们吸收到自己的组织中,它是一个当权的、统治的、执政的阶级的组织,是实现专政的阶级,行使国家强制的阶级的组织。但是,工会却不是国家组织,不是实行强制的组织,它是一个教育的组织,是吸引和训练的组织,它是一个学校,是学习管理的学校,是学习主持经济的学校,是共产主义的学校。这个学校完全不是普通的学校,因为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不是教员和学生,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结合体,其中一方面是从资本主义遗留下来而且不能不遗留下来的东西,另一方面是革命的先进部队即所谓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从自己队伍中创造出来的东西。因此,谈工会的作用而不考虑到这些真理,那就不可避免地要犯一系列的错误。
列宁:《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403页。
要正确地提出这个问题,就必须从空洞的抽象概念转到具体的即当前这场争论上来。关于这个争论,无论拿在全俄工会第五次代表会议上发生的情况来讲,或者拿托洛茨基本人在他12月25日的纲领性小册子中提出并加以阐明的情况来讲,都可以看出,托洛茨基的整个看法和整个方向都是错误的。他不了解,无论在提出“苏维埃工联主义”这个问题时,在讲一般生产宣传时,或者在像他那样提出“结合”问题即工会参加生产管理问题时,都必须而且可以把工会看做学校。而在最后这个问题上,从托洛茨基整个纲领性小册子中的提法来看,错误的地方就在于他不懂得工会是学习在行政和技术上管理生产的学校。不是“一方面是学校,另一方面又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从各方面来看,针对当前的争论来说,针对当前托洛茨基对问题的提法来说,工会都是一个学校,是一个学习联合的学校,学习团结的学校,学习保护自己的利益的学校,学习主持经济的学校,学习管理的学校。布哈林同志不去了解并且改正托洛茨基同志的这个根本错误,反而作了一个可笑的修正:“一方面,另一方面”。
列宁:《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错误》(1921年1月25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4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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