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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 狂龙轰天 (现代)
在车上抢劫,一般是不抢司机的,这可能就是道上的规矩,所以两个司机看上去还很镇定。
司机惊愕地看了冷剑一眼,没有说话,点点头。
乘客也疑惑地看着冷剑。
岔道口停了一辆小车,亮着灯,两个人站在车旁抽烟。
车门开处,冷剑旋风般冲下去,接着黄菲和全车人就听到车外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和两声惨呼。
一会儿,冷剑就将两个人扔上班车。
两个人都“哼哼”地小声惨呼着,都有一条手臂软软地耷拉着,不是断了就是脱臼了。
“一直开到派出所报案。”冷剑吩咐完司机,又对乘客说:“袋中的事物,大家别乱动,是证物,到派出所后,警方会返还给大家的。”
“谢谢你,先生。”黄菲鼓起勇气对冷剑说。
“不用谢,小姐,你知道我开始为什么不出手制止他们吗?”
“先生,我叫黄菲,请你不要叫我小姐,好吗?”黄菲小声说。
“为什么?”冷剑懵了。
“因为这个称呼不好听,贬义的。”黄菲又红着脸说。
冷剑一面茫然。
“卟哧”,望着冷剑一面茫然的傻样子,黄菲觉得很可爱,不禁笑出来。她反应过来这样待人不礼貌,马上用小手掩住小嘴,模样说不出的娇美可爱。
“看来他当兵当傻了,什么是小姐也不知道,现在可是连10岁的小孩子也清楚哦。”黄菲心里边偷笑边想,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剑可怕,反而觉得冷剑傻得可爱。
黄菲连比带画,很费劲地把什么叫“小姐”这个尴尬的意思解释清楚,黄菲的脸红了,她意外的发现这个铁血男人居然也会面红。
冷剑发现他和现实社会的距离真的很远,他真的不知道怎样去面对。
“你叫我小菲吧,记得不准再叫小姐哦,大哥,你叫什么?”黄菲恐惧之心一去,对付男人的机智又回来了,语声有点嗲。
“我叫冷剑。”黄菲的嗲令冷剑莫名其妙的有点紧黄,但又不是面对强敌那种紧黄。
“铁大哥,你刚才问什么?”
冷剑又重复一遍,黄菲很会配合,问:“为什么哦?”
“这个团伙很狡猾,我感到最厉害杀着是混在乘客中,拿铁棍的四个匪徒摆不平时,这个杀手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遇上警方的便衣时,可以在背后开黑枪,可以劫持人质,令警方投鼠忌器,从容逃脱警方的追捕。这招他们应该屡试不爽,亦应该杀过便衣。所以,我不忙着出手,在等着时机。幕后的人出现,就是我出手的最佳时机,”
这些话,冷剑与其说给黄菲,不如是说给全车乘客听,婉转地表达他不想早出手的原因。
乘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前面不远是否有村镇或岔道吗?”冷剑又黄菲。
黄菲茫然地摇摇头。
“匪徒选择这个地方动手,有以下两个原因:一是这里偏僻,离警方太远,即使有人报了警,警察也不会很快赶到。二是这里他们有接应,匪徒得手后,肯定很快下车。所以前面肯定不近镇,肯定有岔道,问你只是求证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他们聚在一起等下车,实力最强的时候动手吗?”
黄菲侧着脑袋想了一会,无奈地摇摇琼首,模样有另一种的美。
“原因一、下车时,幕后最强的杀手肯定会现身,就为我指明动手的最主要目标;原因二、匪徒聚在一起,既是实力最强的时候,也是匪徒最放松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发起攻击。”
黄菲对冷剑的认识又多一层,想不到粗犷的冷剑心思是这样缜密,听得不住点头,边上的乘客也聚精会神地听,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冷剑站起来,扫了全车人一眼,冷冷地说:“我不能提前出手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你们。只要你们能群起反抗,隐藏的杀手就会提前现身,只要杀手现身,就是我出手的最佳时机。”
众人不敢和冷剑的目光相对,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谁能告诉我,匪徒为什么会这么猖狂吗?”
没有人出声。
“你们肯定将责任全部推给警方,治安工作,齐抓共管,群策群力,你们就没有责任?”冷剑“哼”一声继续说:“匪徒猖狂就是你们纵容的结果。一、你们太懦弱,光嘴里说得漂亮,遇到危险,男人都做缩头乌龟,只会喊你们最痛恨的警察;二、你们太自私,都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思想;三、你们的良心爱心丧失,即使只有一个歹人抢劫弱女子,相信你们也会不敢吭一声;第四、你们人情冷淡,只在乎获得,不在乎付出。我救了你们,只有黄小姐,不,只有黄姑娘说声谢谢,好像我出手救你们是天经地义的事。要知道,我和你们一样,现在是平民,不是你们眼中最可恨的人。我帮你们,既不需要你们的钱,也不需要你们的赞美,难道受了别人帮助说句谢谢,是件很艰难的事?见义勇为的人遇到你们这样冷血的人,心也会淡,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还会出手吗?第五、你们没事时辱骂保护你们的军警,有事时就想到报警,当军警不能及时为你们解决困难时,你们就更加痛骂军警,却不骂匪徒,你们对自家的狗也不会这样吧?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现在社会的治安不乱才怪,匪徒不猖狂才怪。”
全车人没有人敢说话,都羞愧地低下高贵的头。冷剑有理由,够资格批评他们。一人赤手空拳制服七名持铁棍、甚至持枪的匪徒,为他们挽回经济损失都不够资格说?若他们都不感到羞愧的话,这个社会就真的没得救了。
“啪”!“啪”!响起清脆而又单薄的掌声,黄菲给冷剑富有激情的话感动,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冷剑又一次令黄菲意外,黄菲又一次想不到冷剑除了恐怖的身手,缜密的思维,还有凌厉而有条理的语言。
冷剑说完这些话,好像力尽筋疲,坐回椅子上,又闭目养神。
这时,黄菲又发现刚才还激情洋溢的冷剑又变成一座冷峭的千年冰山,又冷又硬,使人不敢接近的冰山;黄菲还发现冷剑又变成既孤独,又萧索的人。不,是变成狼,一匹受伤而孤独的狼。
这真是奇怪的男人,黄菲心想。
在派出所接受警察询问笔录时,大家才发现勇斗匪徒的年轻男人不见了。
40多人录口供,还要救治、看守受伤的七个匪徒,上级的支援也不会这么快到,够只有十个八个人的派出所忙的。但破了枪杀3民警的恶性案件和抓获全市最大的车匪帮的所有匪徒,令派出所全体人员神清气爽。授奖授勋提干的诱人前景在向他们招手,能不精神爽朗?
派出所全体工作人员,以极高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效率,也折腾了几个小时才能把口供录好。
黄菲是最后一个录口供的人,她是最重要的证人,谁叫她和制服歹徒的英雄接触最多?凌晨4点了,黄菲录完口供。
小镇没有什么旅馆能留得下40多人,因此,所有证人留下身份证号码和联系方式后,警方批准他们离开。
班车已经在等她了,在她上车时,才发现冷剑跟在她后面。
黄菲奇怪的问冷剑为什么不作笔录,不接受警方的授奖?
冷剑摇摇头,默然地走向座位。
他是一个被军队开除的人,在二年内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是一个纯正的黑人黑户,在警方面前怎能说得清楚?要说清楚身份,肯定要揭他的老底,重新猛戳他心中最痛的伤——开除军籍。并且,大闹翠香小镇的事,他也不知道警方是否追究,怎能去录口供呢?
冷剑发觉自己是一匹只能在黑暗中游荡,即使做了天大的好事,也不能光明正大现身的狼,一匹只能自己孤独、寂寞、伤感地流浪的受伤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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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二章 住宿
黄菲一下车,就被追求她的程浩用摩托车接走了。当她叫停车,来寻找冷剑时,冷剑已不见踪影。
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奇怪而有特殊魅力的男人了,黄菲想。她感到很伤感,很惆怅,很失落,心里顿感空荡荡的,就像灵魂离她而去了。她心里恼恨自己,为什么不问他的地址或通讯联系方式,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他,心里不住的叨唸着他的名字:冷剑。
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有这么复杂的感情,她和他只是认识了一天,和他说话也不超过15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干什么的,她也一点儿不清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大概这就是缘吧?黄菲无奈地想。
人潮如涌,车流如鲫。行人匆匆,各奔西东。
冷剑望着熙熙攘攘的繁嚣的A市,感觉有点眩晕,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对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这繁华的都市对冷剑来说是这样的陌生,这样的遥远,他只是这都市一个毫不起眼的匆匆过客,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他的生命,是在军营,是在丛林。他的热血,只有在执行危险任务时才会沸腾。他是个喜欢寻求刺激的人,是个不安于现状,不会过宁静平和生活的人。
狼受了伤,总会独自藏起来舔自己的伤口,独自疗伤。
冷剑就是狼,他不想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爸爸那儿。冷睿被警察学校开除,已经在老人的心窝上插了一刀,冷剑不想在老人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他想独自把伤治疗好才回家拜见自己最敬佩的人,
所以冷剑决定留在H省的省会市A市疗伤。
A市是一座国际大都市,是一座冷剑非常陌生的都市。冷剑犹如一只迷途的羔羊,在这座不属于他的城市里孤独地,漫无目的的地游荡。
当肚子发出激昂的声音,提出最强烈的抗议时,他才醒悟自己一天没吃没喝了,他才发现整座城市已华灯璀灿了。
冷剑到大排档胡乱地填饱肚子,就开始找住的地方,他走进一家四星级大酒店。
大酒店服务台的美女看到穿着普通迷彩服的冷剑,脸上还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温柔的问:“先生住宿吗?”语声软软的,是A市特有的语音,像台湾的语言那样软绵绵的,冷剑听了很不舒服。
费话,我不住宿难道来闲逛?不过这话冷剑没有说出来。
美女热情地介绍道:“这里有280元的普通单间,有380元的豪华单间,有580的贵宾单间,请问先生想住什么房?”
冷剑傻眼了,他现在所有的身家不足300块。他的钱全部给了赵明可怜的双亲,他希望可以用钱来抚慰老人心灵上的创伤。但冷剑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老人所受的伤太重了,金钱不是万能的。
冷剑不是没有住过高级酒店,在国外执行“蒸发行动计划”时,比这更高级的酒店也入住过,但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不用花他一分钱,更不用自己亲自去办手续,所以冷剑也不知道具体的价钱。
冷剑问:“有二三十块住一宿的房间吗?”
服务台美女迷人的笑容立时凝结,就像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十度,俏脸变得冷若冰霜。她心里暗自得意:幸亏我慧眼识人,没有向这个不知羞耻的人介绍总统套房。
冷剑不明白,人的表情刹那间变化这么大,会不会引起肌肉的僵硬,会不会导致肌肉调节功能失效。
冷剑见美女不回答,就厚着脸皮问一遍,那美女给了他一个很亮丽的白眼,干脆扭转头不予理睬,嘴里还低声嘀咕着:“神经病,这里又不是盲流收容所。”
冷剑懵了,美女犯得着口出伤人吗?面对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低素质女孩,他生气的念头也生不起,只能哭笑不得地转身走出这素质跟不上星级的星级酒店。
A市就牛,二三百块,上千块甚至几千块住一宿的旅店容易找,二三十块住一宿的旅店冷剑愣是找不着。为此,冷剑受了不少美女的白眼,如果白眼能吃,他明天可以不用吃饭了。
冷剑又一次不明白,不就是住一宿就那几个小时,需要这么破费吗?他可经常不用花一分钱在野外住宿,野外住宿虽然蚊虫多,但防护工作做到家,野外住宿对冷剑来说是一件惬意的事。
在宁静的夜晚,聆听风温柔的呼吸声,可以享受风轻柔的爱抚,可以尽情的倾听不知名虫子的奏鸣,可以感受大地脉搏沉稳地跳动。
冷剑真的不明白几千块一晚的房间为什么有人住,都市人到底有什么病?但他立即发觉在这个都市,不是都市人有病,而是他有病,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种,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服务台的美女骂他“神经病”?
当然冷剑也明白现实社会一个流行的说法: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如果不是怕警察把他当作盲流抓去,他早就在公园或在天桥下睡了,谁叫自己没有身份证呢。
想到没有身份证,冷剑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病,自己即使有钱也不能住高级酒店,因为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看来露宿街头是冷剑的命。
怀着一丝希望,冷剑买了幅A市地图,一边找公园,一边找不用身份证的便宜旅馆。
夜已深,12点了,但城市的夜生活才真正开始。
A市的夜是很美的。
广告的霓虹灯拼命地向人们展现其五彩缤纷的容姿,在可怜地期盼能留住都市人那行色匆匆的脚步,哪怕是短暂凝视的目光。
街上美女无惧初秋的凉意,竞相穿起色彩斑斓的裙子,秋风拂过,裙舞飞扬,旋转出令人头晕目眩的青春的旋律,成了这座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热恋中的女孩花枝招展,勾着俊男的手臂,一脸幸福地把头靠在男友的肩膀上,一路窃窃私语,不时伸出柔荑掩嘴窃笑。那亲热的举止,那娇美的容颜,引无数路人竞折腰。
A市的夜是浪漫的,是温柔的,是热闹的,是属于有钱的人的,但绝不属于冷剑的。有钱人声色犬马,夜夜笙歌,晚晚燕舞的生活现在才开始。
冷剑正向最近的公园走去时,一个40多岁的妇女走过来搭讪:“先生要住店吗?本店质优价廉,住一宿只需要25块。”
旅店在城乡结合部,比较偏僻,人迹稀少。
50块的单人房,25块的双人房,冷剑当然选择住双人房。
房内陈设极其简单,二床二椅二杯,一壶一柜一卫生间,如此而已。冷剑已觉得满足,唯一遗憾的是房门的锁坏了,连门栓也没有。不过,无所谓,冷剑也不怕半夜有人盗窃。
冷剑草草洗个澡,穿着短裤和褂子,站在电灯下(日光灯也没有),摊开地图认真仔细地看。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先熟识地形,找出最佳的逃跑或撤退路线。这个好习惯,使他在国外执行“蒸发行动计划”时救了他的命。
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是个女孩,一个散发着劣质香水味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女孩的眼睛大大的,小巧的鼻子上有几粒雀斑。身体高挑,身材惹火,双腿修长。样貌俏丽,也算美人,当然比不上黄菲那种忧郁的美。年轻是资本,“雀斑”浑身透射出青春的气息,妖艳豪放。她的衣着性感,穿超短裙,露脐装,低胸衣。最惹火,最抢镜的是她高耸的双峰犹如日本的富士山,低胸衣包裹不了她怒耸的双峰,无可奈何地让大半个滚圆、雪白的球体,挣脱胸衣的束缚,无所顾忌地暴露在灯光下,刺激着冷剑的神经。
冷剑身体的某些部位不受控制地起了些变化,冷剑连忙转移视线,侧身坐在床上,冷冷地疑惑的问:“小姐,你找谁?”
“在旅店不住宿,能找谁?”雀斑女孩嗲声嗲气地说,A市特有的嗲语音,听得冷剑的头皮一阵发麻。
“男女共处一室?”冷剑吃惊地问。
“我是个女孩都不怕,你大男人害怕?”雀斑的语言又嗲一些。
台湾式的嗲话令冷剑受不了,连忙说:“那我去换房。”
“早就客满了,先生你很帅哦!”雀斑的话更嗲,大大的双眼似要流出水来,含着情欲的双眼暧昧挑逗地望着冷剑。
冷剑的全身一阵发麻,心跳加速。
女孩的声音确实温柔,确实好听,如天籁之声,如优美抒情的钢琴曲,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冷剑收敛心神,回复他惯有的冷峻态度,冷冷地说:“请小姐说话尊重点。”
冷剑的冷峭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那知雀斑丝毫不以为忤,用夸张的表情说:“你现在很酷吔,先生,你在看什么?”
雀斑边说边挨近冷剑,弯下身子对着冷剑的耳朵说。嘴里吐气如兰,一丝丝热气钻入冷剑的耳朵,令冷剑有一丝丝异样的感受。
更令冷剑难受的是,她裸露在外的坚挺双峰,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冷剑同样裸露的肩膀。
柔软,润滑,舒服,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冷剑的肩膀传到丹田,小腹的一股热流马上直冲冷剑的脑际。冷剑身体某部分立时有了强烈的反应,涨得他难受。
长年禁欲的军旅生活,令冷剑的身体某部分不受他控制地怒胀,他不禁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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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三章 力劈黑店
冷剑知道遇上黄菲所说的“小姐”,他知道现代社会有很多的小姐,只不过他是第一次碰上罢了。
雀斑饶有兴趣地盯着冷剑的某处,吃吃地坏笑不停。
冷剑低头一看,“臭大了。”冷剑身体的某部分正高高地支起一顶帐篷,在骄傲地向冷剑示威。
冷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老脸因为通红而变得更黑。如果地下有条缝,冷剑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地上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有大裂缝,所以冷剑只有立时用手中的地图遮挡帐篷,只好尴尬万分地盘腿坐下,并把地图放在腿上,遮盖将要破篷而出的生命支柱。
但他尴尬滑稽的动作神情,更加引来雀斑更放肆而压抑的笑,雀斑觉得这个有特殊气质的男人,没有骇人的冷冰冰之后,他的神情、表现很有趣。
如果冷剑知道雀斑在内心说他“有趣”,他肯定会气得吐血,他现在已经有了买块豆腐回来一头撞死的打算。
冷剑拿起旅行袋,翻出所有的身家——二百多块钱,抽出2张“四人头”(2百圆)递给雀斑,道:“拿了钱,走。”语气又回复冷冰冰。
雀斑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大方的穷鬼,住这些地方的又怎会是有钱的主?但看这个右脸上有伤疤的年轻人却一点儿也不在乎钱,毫不犹豫地抽出2张四人头给她,这可是她接二、三单生意才能挣到的钱。
雀斑没有接钱,疑惑地说:“你给我钱,但不用我陪?”
冷剑点点头,以为雀斑嫌少,把手中的钱全部塞给她,说:“这是我全部的财产,走吧。”他一点儿也不想想没有钱,他明天该怎样过。
雀斑犹豫了一下,接过一百块钱,眼神复杂地看看冷剑,低声说声:“谢谢。”就黯然离开。
雀斑走到门口,拉着门,停了停,又转身走回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开始脱衣服。
她穿的本就少,冷剑阻止时,她就脱得只剩内衣裤。修长滚圆的大腿,高耸的胸脯。小小的文胸,只能把鲜红的两点遮掩住,但挤得两个雪白的球体更丰满,更诱人。那窄窄的丁字裤只能把重要部分遮盖住……
刺眼的雪白,冷剑的头“轰”的一声,身体某部又不受他控制地昂首挺胸。
冷剑忙背过身子,用脊背对着雀斑,努力凝聚自己的寒气,冷冰冰地说:“穿好衣服,快走。”
冷剑身上骤然爆发出的寒气,令雀斑停止动作。
冷剑听不到回答,只听到抽噎的声音。
“靠,什么世界,我碰也没碰她,她怎会哭呢?”冷剑无奈地想。
“先生,你是好人,我没有陪你,不能要你的钱。”
冷剑没有回头,沉声说:“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为什么不自食其力,而自甘堕落?”
雀斑突然哭出声来,抽噎着说:“对不起,先生,打扰了。”
雀斑把那2张“四人头”放在冷剑的床上,拿起衣服,慢慢穿戴好,慢慢走向门口。在门口,她又停住了,慢慢回过头,恳求地说:“先生,我能在这儿待会儿吗?我这么快出去,我要挨揍的。”
看来事情有点内幕。
冷剑拿起一个杯子,到卫生间冲洗干净,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雀斑的手上。
雀斑拿着杯子,眼睛红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下来。
雀斑哭了一会儿,才说:“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待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令我有人的尊严,使我感到羞愧的男人。”
冷剑不会哄女孩子,只能无言地看着她。
雀斑咬咬牙,突然说:“先生,这里是黑店,你快走吧,要不你会倒霉的。”
倒霉的事冷剑这十几天接二连三地遇到,对冷剑来说,还有什么比军队开除更倒霉的事呢?他对倒霉已有免疫力。
雀斑见冷剑无动于衷,有点急了,焦急地说:“你还不快走?”
这个女孩的心地真的善良,出淤泥而不染。冷剑生起为她抱不平的念头,倒霉事也不差这一件吧。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冷剑说。
雀斑急了,跑到唯一的木柜前,拉开柜门,说:“先生,你看看。”
难道这木柜有魔鬼的咀咒?
冷剑疑惑地走过去,乍一看,木柜和普通的柜子没有什么不同。但冷剑目光如电,马上发现柜里靠墙的夹板有些异样,用手推推,夹板是活动的,露出一个头般大的洞,可以看见对面的情况。
冷剑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机关对他有什么威胁。
雀斑解释说这是间黑店,用女色引诱入住的客人,当客人和小姐乱搞时,对面的人就通过活动夹板,把客人放在柜里的衣服里的钱全部换成假币。面对胆小的客人,在客人和小姐干完事后,给小姐钱时,小姐就说钱是假的,要客人用手机等财物折成钱来当作小姐费,客人在自己的钱莫名其妙变成假币之后,一般不会说什么。有客人不从时,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适时出现,客人只能乖乖就范。客人吃了暗亏,也不敢报警,谁叫他干的是违法的事?如果客人不好色,不上当,那也没有问题。小姐找同住一房的借口,进客人的房间一段时间就出来哭诉,说同房的男人非礼他,想强奸她,这几个彪形也会适时出现。这次,他们换的是正义面孔,为小姐抱打不平。好意地对客人说,这种情况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叫客人还是私了吧。大部分客人面对威逼利诱,会拿几百块抹平此事,就当作破财挡灾,自认倒霉。只有个别客人想反抗,在遭到几记铁拳后,也会变得听话起来。
冷剑问雀斑警方为什么不来扫荡。雀斑苦笑着说这是青海帮的地头,青海帮的老大和辖区派出所所长、市局的一些主要领导是哥们,报警也是白报。
有这样的警界腐败分子,中央提出的和谐社会又如何构建?
冷剑的心再次刺痛,怪不得群众在车上骂警匪一家亲,警就匪,匪就警。冷剑非常痛恨这些披着警服的狼,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这时,冷剑想起警魂无悔的黑瘦张所长,小平、小超他们,觉得他们的形象刹那间高大起来。想起张所长无奈的话:“我人微言轻,只能干好自己本职工作,工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身身上警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民工作,这是我留在警队的唯一精神动力。”
质朴的人,质朴的语言。
冷剑心里涌起阵阵心酸,他醒悟到自己当兵时真的太单纯了。
冷剑又问雀斑,他走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雀斑凄惨的摇摇头,惨然说她挨揍挨惯了,叫冷剑不要为她担心,并连声催促冷剑快走。
冷剑问雀斑为什么不离开这些人。雀斑凄然地说她已被青海帮控制,逃跑被抓的命运更悲惨。说她有一个姐妹逃跑被抓后,至今下落不明,肯定凶多吉少,所以她不敢跑。说着说着,雀斑的眼泪又流下来。
遇到不平之事置之不理的就不是冷剑。
“遇到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刘欢的《好汉歌》是冷剑的至爱歌之一。
冷剑想睡个安稳觉的愿望要落空了,他让雀斑骗青海帮的人来房间,他有办法对付。
雀斑用泪眼盯着冷剑,轻声说:“你确定?”
冷剑点点头。
这个左脸颊有伤疤的年轻人,给她的感觉是男人如海般宽广,如山般沉稳,给她很安全的感觉。
“救命啊,非礼啊,有人想强奸啊!”
一声凄厉的呼救声划破宁静的深夜,差点击穿冷剑的耳膜,冷不防的冷剑被吓了一大跳。
雀斑边喊边迅速地打散头发,脱去低胸外衣。那两个雪白,滚圆的球体又大部分跳出来,随着雀斑的动作上下颤动,跳起欢快的球体舞。
冷剑的心又急促跳起来。
可能表演的次数多,雀斑的声音凄厉,神情凄惨,非常逼真,演技不比世界影星差,让冷剑差点认为自己刚才真的想强暴她。
难道女人的演技是天生的?今晚服务台美女的变脸和雀斑的尖叫和表情,令冷剑叹为观止。
前呼后应,尖叫声不久,五个彪形大汉果然很快就出现在房门口。
一个大汉假惺惺地安慰雀斑,两个对冷剑指手画脚,大声怒斥,愤愤不平;另两个大汉则做和事佬,“好意”的劝解,“善意”地提出私了的具体办法,并拍胸膛担保雀斑不会报警。
冷剑从五个家伙的举手投足,可以看出这几人混混只是会蛮力打架的菜鸟。他双手抱胸,面带冷笑地瞧着着几个家伙笨拙的表演,他们的演技和雀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表演完了吗?”房间响起冷剑惯有的冷峭之声。
5个家伙愣住了,都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冷剑,雀斑却满眼担忧地看着冷剑。
这个左脸颊有条疤痕的年轻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瞅着他们。但他身上却有一股慑人之气使5个青海帮的人不敢胡乱动手。
“把黑店关了,就饶你们。”
5人终于忍不住,嚎叫着冲向冷剑。
这5人的凶狠雀斑清楚的很,她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听到拳头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骨头的碎裂声,人倒地的声音,10秒左右,只剩下多人的惨嚎声
雀斑偷偷挣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她吓了一跳,冷剑好好地站在那儿,若无其事,5个不可一世的彪形大汉却全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冷剑知道自己出手的分量,对这些人渣,虽绝不取他们的性命,但出手一向比较重,冷剑击碎他们肩膀的锁骨或肘骨、膝盖骨头,他们要躺2、3个月医院,还要落下终生残废,使他们不能再作奸犯科,危害社会。
冷剑收拾好行李送雀斑走,顺便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报警。他是没有身份的孤魂,可不想面对警察的询问。
想睡一晚好觉的愿望落空,并没有影响冷剑的心情,他正躺在公园的长石椅上美美睡觉。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四章 智救霍襄(1)
冷剑买了份都市报,专看招工信息栏。
冷剑看中华美实业有限公司一份计算机文员的工作,这工作要求不高,会计算机就可以。冷剑自信自己的计算机水平,在全国最著名的国防大学本科毕业的,还有硕士研究生文凭的冷剑,计算机水平会太差吗?最主要的这份工作并不需要寄简历,只需要简单面试一下就可以。
这份工作的没有前途,待遇也不高,但来面试的人很多,除了冷剑都是女孩子,看来找份工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提着旅行袋,身穿迷彩服的冷剑站在一众女孩中间,有点不伦不类。令冷剑奇怪的是,来面试的这些女孩子都满脸好奇的偷偷打量着冷剑,有意无意地和冷剑保持一段距离,像怕冷剑猎人而噬。冷剑站立如柱,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轮到冷剑,别人手中都拿着简历,只有冷剑双手是空的。
负责面试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孩。令冷剑的眼睛一亮,惊为天人,古井不波的心也有点急促跳动起来。
这个女孩双十年华,那种高贵的气质,是绝不能模仿的,只有在显赫的贵族家庭经过长期的熏陶下,才能有的高贵气质。她只是在那随便一站,没有穿名贵的衣服,没有摆架子,就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穿的是普通职业套裙,咖啡色的紧腰长裙,橙黄色的高筒皮靴,她那颀长的身材亭亭玉立,职业套裙勾勒出她那丰盈的酥胸和纤柔的腰枝,显露出20岁姑娘诱人的青春曲线。她头上的齐肩秀发被一方白色纱帕拢在身后,像从空中泻出的一泓瀑布。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蕴情的大眼睛似乎在传递着特殊的语言,特别是腮边那对深深的笑靥,让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甜静、娴雅、醉人的笑意,露出两个深深的梨窝。
如果说黄菲的美是忧郁的美,是我见尤怜的美;那么这个女孩的是高贵的美,是古典的美,是幽雅的美,而且她本就具有浓浓的书卷气息。
美女在大都市就是多,但这样的有气质,有内涵的美女不会太多,她不应该在公司干这种活,冷剑慨叹。
高贵古典的美女看到冷剑两手空空,有点愕然,抬起头仔细端详冷剑。又一次愕然,惊愕的神情有另一种俏丽可爱的美。
冷剑还是穿他喜欢的普通迷彩服,紧抿着嘴,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犹如刀削一般,两条如利剑般上扬的浓眉直插入鬓,高耸而性感的鼻梁,有金属的强硬质感的黝黑脸庞,很冷酷,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双眸散发着幽冷而深沉的光芒,只要你和他略一对视,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到他那近乎宇宙黑洞的神韵双眼中。最明显的是他左脸颊有条粗如小指,长约一寸的疤痕,更增添他的冷峭无情。
这年轻男人看上去是那么萧索,那么孤寂,那么深沉,但浑身又隐隐散射出丝丝的寒气,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
女孩被冷剑的彪悍和特殊的气质震撼,呆呆的说不出话。这个都市的男人大多数女性化,有浓浓的脂粉味,冷剑这种另类的男人绝对能吸引女孩的目光。
“我来面试的。”冷剑道,语气保持一贯的冷峭,好像他才是面试官,女孩才是来面试的。
其他人都好奇地盯着这个奇怪的面试者。
古典美女反应过来,脸红了,像只红透的苹果。露出甜美的微笑,软绵绵的问:“先生,你见什么工?”
冷剑指着报纸上招工启示说:“计算机文员。”
负责面试的古典女孩又愣住了,晕,这个强悍冷峭而萧索的大男人来干小女人的工作?但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古典美女顿了一会儿问:“你的简历呢?”
“没有。”
“身份证明呢?”
“忘了带。”冷剑不能不撒谎。
负责面试的美女再次愣住了,用盯怪物的眼神盯着冷剑,这个男人给她惊异的地方太多,她不可思议地想,有这样来见工的求职者?
女孩又露出更甜美,更可人的笑容,温柔地说:“先生,不好意思,这份工作不适合你。”
“简历不能体现能力。”冷剑又冷冷说。
女孩子的脸又红了,她不明白自己的为什么爱脸红,她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渴望这个特别的男人能留下来,但这分工作真的不适合他干,经理也绝不会招收他做计算机文员的。
“我知道,但这份工作真的不适合你,经理也不会招收你的。对不起,我看看本公司还有没有适合你干的工作岗位,我向经理推荐你,请你等等,好吗?”
冷剑看了这个热心肠的美女孩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的眼神真深沉,真孤寂啊。古典美女的心不知为什么有点痛。
看着冷剑离开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女孩突然说:“先生,请等等。”
冷剑停步,却不回头。
女孩用笔匆匆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跑向冷剑。
人未到,一阵淡淡的,很好闻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风袭体。
女孩子跑到冷剑面前,胀红着小脸,羞涩地低着头,用手捏着衣角,扭捏着,没有说话,好像很难为情。
冷剑静静的看着女孩,他不明白女孩叫停他的目的,也不说话,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女孩突然仰起头,气息喷在冷剑脸上,有甜美的味道。气喘吁吁地说:“你为什么不再等等,如果你找不到工作,可以找我。”说完塞一张纸片到冷剑手上,羞涩的对冷剑一笑,转身走了。
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微笑,俏皮的大眼睛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粉仆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此时的她春黛轻颦,香晕酡颜,既含睇兮又宜笑,端的是人间绝色,这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回眸一笑百媚生”,怪不得吴三桂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世上真有如此美的女孩,一笑倾国倾城。
除了刚见面时冷剑有点心跳加速的正常反应,现在的冷剑就像瞎子,好像美女丑女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区别,在冷剑的内心美女丑女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宁可面对普通女孩,也不愿意面对说他是“神经病”的服务台的那种美女。
此美女不是彼美女,这古典女孩,人不但美,心地也很善良,看来人美心毒这个答案要否定。
冷剑看看还散发着女孩甜美香气的纸片,写着女孩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霍襄135……”娟秀的字体,就像人一样。
名字和金大侠小说中的英雄郭靖的女儿同名不同姓,但性格却完全不一样。
冷剑在转弯角处,差点和5个穿统一印着某某清洁公司衣服,拿着清洁工具的彪悍男子相撞,其中一个头戴太阳帽,面容冷峻。
冷剑突然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左眉毛猛地抖动,他的第六感向他发出强烈的警报,生死喋血练成的第六感从来没有令冷剑失望过,他就像动物遇到危险自然会作出报警反应,例如地震前老鼠会跑一样。
浓烈的杀气,只有杀人无数,才能有这么浓的杀气。公共汽车的悍匪和他们相比,还不配为他们提拖鞋。
清洁工不可能有这么浓的杀气,这5个清洁工人是假冒的,回想他们鼓鼓的腰部,他们会持有武器。这里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冷剑回头看看,最后一名清洁工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处,看来他们奔向的目的地是自己刚才面试的地方。
现在的治安怎么啦?这间公司的人都很普通,用得着出动杀手?
除了霍襄。
想到霍襄,这个有高贵气质的热心肠的古典式美女,一笑一颦浮现在他眼前,如果针对她,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就在转角处停下来,向四周打量一下环境。前面不远处是楼梯,楼梯的旁边就是电梯,自己的身后是一条走廊,上层结构应该也一样。
这时,电梯的门开了,3个穿同一黑西服,打着领带,戴着墨镜的表形大汉鱼贯而出。标准的着装,标准的打扮,标准的的戴墨镜形象,看过警匪片的人都会知道,三个人是保镖角色。
做保镖也不用别人一看就知道嘛,冷剑对这些惟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保镖的保镖的素质一直持怀疑态度。可以肯定的是,这3个保镖没有萧杀之气,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腊枪头,吓唬普通人就可以。
面试处果然传来女人超高分贝的尖叫声,三个保镖,面色一变,互望一下,竟齐齐在怀里抽出一支黑亮的手枪,然后齐齐向前冲。
靠,临危不讲究策略,不镇定智对,不分工合作,只知愚勇,冷剑知道这3个菜鸟保镖会吃大亏。
怒喝声,呼喊声,夹杂“退后,放下枪,我有人质。”的镇定冷酷的声音。
三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几声人受伤的闷哼,随后是更加高昂激越,可以穿透玻璃的女人尖叫声,撕天裂地的惨嚎声,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一波波声浪犹如百丈高的惊涛骇浪,漫天卷地般狠狠地向冷剑的耳朵灌过来,声威直逼警方的震撼弹。几乎震聋冷剑的耳朵,冷剑连忙张嘴呼吸,避免声浪击穿耳膜。这时候,冷剑才知道女人在危险面前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可怕。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五章 智救霍襄(2)
纷乱的脚步声向转角处涌来,冷剑知道匪徒就要来了。
他没有一点害怕,他的血在面临战斗,面临危险时,在熊熊燃烧,沸腾起来;他的视觉变得锐利起来,地上如果有只小蚂蚁啃,他肯定能把蚂蚁的触角数清楚;他的听觉变得敏锐起来,即使针掉到地上,他也会听的见;他的身体由于兴奋肌肉变得紧张,使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轻灵,更加有力;他的脑筋更加清晰,电光火石间,根据具体环境的几种处突办法,面临的后果,以及后续的应对方法,各种办法的利弊,在他的脑海如流星一样快速掠过,他迅即抓住其中一种最好的方法。
他非常渴望战斗,他埋伏在转角处,把皮鞋脱下,右手中的两枚一元的硬币在他的手中快速滚动,择人而噬。
“清洁工”走出转角,映入冷剑的视线,标准的212队形。冷剑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抱头,背靠墙壁,在瑟瑟发抖,尽量掩盖自己的杀气。
前面两个“清洁工”手中擎枪戒备着开道,中间一个戴太阳帽、面容冷峻的“清洁工”左手挟持着一个身穿咖啡色的紧腰长裙,脚蹬橙黄色的高筒皮靴的女孩,两个擎枪的“清洁工”紧张断后,训练有素。
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个女孩当然是心肠好到极点的美女霍襄,冷剑不想出手也不行,他只能怪自己的运气实在太背,见工也会遇上别人百年也不能一遇的“好事”。
这些念头当然只是在他脑海一略而过,瞬间即逝。
走在中间的“太阳帽”杀气最重,目光镇定自若,像是在演习,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可能觉得这个女孩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太阳帽”并没有用枪顶着女孩的头。
敌人的大意就是自己的好机会,冷剑在“太阳帽”经过他身旁,却没有刻意注意他的时候,他动手了。
冷剑猛地伸出左手,如钢爪一样抓住“太阳帽”持枪的右手,用力向上举,右手成刀,狠狠地向“太阳帽”的右肩锁骨砍去。
“喀嚓”,“太阳帽”的锁骨应声而断,他的右手废了。在“太阳帽”的惨呼声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左手已夺过手枪,右手用力一抢,把霍襄抢在怀里,右腿已狠狠地向“太阳帽”胸膛蹬去。
伴随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太阳帽”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狠狠地向断后的两个杀手砸去,断后的两个杀手马上被人弹砸得满地找牙。“太阳帽”人在半空才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随即晕过去。
这几个动作,写起来慢,其实都发生在眨眼间。
冷剑没有停顿,抱着霍襄,枪交右手,向楼梯方向跑去。
开道的两个杀手,听到异响,惊愕回头。却见一道大大的黑光和一道小小的白光,分别向他们的脸部激射而来,在他们眼前慢慢扩大,越来越大。
他们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没作出反应,眼前就一黑,金星乱冒。脑袋轰鸣,犹如几百只蜜蜂在他们的耳朵边狂舞。鼻梁狂痛,鼻子猛酸。他们的眼泪,鼻涕,鲜血从他们的脸上激喷而出,犹如打翻一个五味瓶。
被冷剑用一元硬币击中的杀手,硬币几乎全部没入鼻梁中,正用双手掩脸狂呼。
被冷剑用手枪砸中的那个杀手,整个鼻梁骨头全部粉碎,牙齿震落十几颗,脸庞破碎,鲜血满脸,惨呼的声音也发不出,张大口在喘气。犹如一个恶鬼,一个戴着用狼心、狗肺、牛肝等材料做成的面具的恶鬼,正张口血盘大口择人而噬。
“啊!”冷剑怀中的霍襄可能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发出短促的惊呼,然后用娇嫩的柔荑掩住红润的樱桃小嘴。
把纸条给了冷剑后,霍襄目送冷剑离开,心中有淡淡的失落感,茫茫人海,和这个奇特的男人自此一别,可能终生无相见之时。她才第一次见这个左脸颊有伤疤的男人,总共才说那么几句话,她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舍不得他,放不下他。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即使没有一个师,恐怕也有一个旅的军队那么多人。这些男人不乏商界精英,政界新星,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之人,也不缺乏猛男、俊男,风度翩翩的普通男士。但这么多的优秀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在她的心里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细小的浪花。她的内心有一种抵触情绪,认为这些男人不是迷恋她的美色,就是贪婪她身后巨大财富。
其他男人见了她,不是色迷迷的眼光,就是嘴角流涎,然后就像苍蝇见了美食一样蜂拥而来,在她耳边轰轰乱叫,烦死她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陌生的男人,却视她的美丽如粪土,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这个男人的脸庞是那么的刚毅冷峭,眼神是那么的寒冷深邃。但他又是那么的萧索,那么的孤寂,还带有微微的伤感。总之,这个左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气质,深深震撼了她的心。她已努力地挽留他,只要她开口,经理肯定能给他个高薪清闲的职位,即使叫经理退位让贤给他,经理也不敢不执行,为什么他不再等等,为什么他不领她的情,想到这里,她眼中涌起幽怨之色。为什么自己不先把他留下来,然后再另外安排他的工作呢?真苯!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想到这里一丝后悔之色笼罩了的明眸。
她在自怨自艾,胡思乱想,连其他面试的人都忘了,当她从懊悔中清醒过来时,她已经糊糊涂涂地成了别人的人质,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眼睛什么也看不到,耳朵什么也听不到。
迷糊中,她感觉有一个男人在枪口下把她抢了过去,拥在他的怀里。这个男人的怀抱是那么的宽广,那么的结实,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令她惊惶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她定睛一看,救她的人不正是她恋恋不舍的奇特男人吗?这个男人的神情是那么的镇定坚毅,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她以为在梦中,情不自禁发出惊呼,看到他正把手中的手枪砸出去,她不想影响他的动作,就用小手掩嘴,她根本没有看到那恐怖的脸孔。
然后他就抱着她自己飞跑,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有力,敏捷,轻灵。在他宽厚的怀抱中,她就像腾云驾雾一样,因为动作激烈,他的胸膛喷射出雄性特有的气息,像波涛一样向她袭过来,舒服极了。此时,她的心非常宁静,平和,没有一点儿害怕。她就眼也不眨地一直盯着他的脸,她真想永远在他暖和的怀抱里安睡。
危机还没有散去,还有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没有彻底失去战斗力,冷剑顾不得霍襄的感受,抱起霍襄就往电梯方向跑。
冷剑为什么不用枪击毙剩下的杀手,因为他深知他现在不是军人,只是平民百姓,用枪杀人的麻烦很多,即使杀的是杀手。他可不想面对警察的询问,大闹翠香小镇和车上斗劫匪的事,警察还在等他作解释呢。
冷剑跑近电梯,按下下楼的按键,人却蹿上楼上。因为他没有穿皮鞋,所以落地无声,悄无声息地潜上了楼上。楼上有一间房间的门牌写着杂物房,恰好开着门,冷剑抱着霍襄无声无息的滚入房间,躲在一角,扣着最后一枚硬币,神情紧张的倾听着,戒备着。门也不关,摆个空城计。
断后的两个杀手绝想不到冷剑会跑上楼上,看了电梯的指示灯,就提枪跑楼梯,向下猛追。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如闪电,迅若流星。已最大限度地体现了冷剑搏击的精髓,穷尽他临危处突的机智勇敢。因此冲上楼蹿入房间,听到杀手向下追的跑步声后,他放松了下来。短时间剧烈的运动和精神上的超重压力,使他微微喘气,有筋疲力尽之感。
冷剑听到远处凄厉的警笛声,楼下纷乱的脚步声,和叫“霍小姐”的惊惶声。
冷剑松一口气,神情松弛下来,一丝疲倦袭上心头。他现在才低头看看怀中的霍襄,他以为这个娇嫩的女孩子会吓得目光呆滞,要看心理医生的。
那知,他低头看到的是霍襄明如星辰的双眼,那双灵动而调皮的明眸正蕴涵着笑意的注视着他,灵动的大眼涂了层淡淡的眼影,好似一潭秋水般清澈而深情,眼睛清澈晶莹,看不到丝毫的惊慌之色。
不可能,这么大的场面,娇小的她会一点事也没有?绝不可能,难道她给吓病了,是神经病?冷剑担心地把手放在霍襄的滑嫩俏脸上,试试她的体温。听说人骤然受到极大的惊吓,会神经错乱,会发高烧,赵大爷就是例子。
看到冷剑担心的模样,霍襄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抬起头,在他的脸“啵~!”的就是亲一口,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男孩,然后害羞地低下头在他嘴边轻轻说:“谢谢你。”她的气息喷在冷剑的脸上,湿湿的,甜甜的,香香的,沁人心脾。
冷剑懵了,她不会吓傻了并傻得这么厉害吧?又看看霍襄,她的脸红扑扑的,饱满的嘴唇涂着粉红色的唇彩,犹如草莓般的招人喜爱。没有一丝“傻”的色彩。女人难懂,何况对女人弱智的冷剑?
这层楼也响起脚步声,冷剑放下霍襄走出走廊,大叫一声:“霍小姐在杂物间,快来啊。”然后飞快地逃了,在混乱中离开华美大厦。
霍襄刚想呼唤冷剑,公司的工作人员到了,冷剑又一次迅速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冷剑的名字地址她还未问,唯一的希望是他能主动打电话给她。如果不,天地茫茫,无缘的话他们会永远不再相逢了。
霍襄呆住了,眼泪终于流出来了,工作人员还以为她是惊吓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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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六章 揾工
第二天的报纸很低调,只简单说发生莫名枪击案,具体原因不详,警方正在进行调查当中,霍小姐的名字没有报纸上出现,连神秘人物勇救霍小姐也只字不提。
第二天,冷剑又找了间招收保安的小公司去面试,这份工作和他的专业比较对口,虽然没有身份证,但有货真价实的国防大学毕业证书作证,应该没有问题。
接待的女孩也是一身职业套裙,但脸色紧绷,就像男朋友刚和她分手一样。
“年龄。”
“身份证。”
“学历证。”
“有没有当过兵,有的拿退伍证,公司优先考虑。”
她头也不抬,一连串的问题从她鲜红的嘴里,冷冰冰地机械性地蹦出来。
和霍襄真是天壤之别。
当“红嘴”看到摊在她面前的某某国防大学的毕业证书,上网查证是真品时,嘴巴变成圆圆的“红O”。
继而,“红嘴”满脸怒容,怒气冲冲地骂道:“你忽悠谁也不要忽悠我,国防大学毕业有什么了不起?寻本小姐开心?你吃饱了没事撑着?……”
一连串的话,还包括国骂从红嘴里激喷而出,令冷剑瞠目结舌,懵懂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红嘴”。
工当然泡汤,只是冷剑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红嘴。他可想不到,堂堂的国防大学毕业生又怎会到那间小公司做保安?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冷剑咬咬牙,花100多块买了套一点儿也不高档的衣服,这可心痛了冷剑一整天。
冷剑换下心爱的迷彩服,穿上“高档”衣服又去见工,又以失败告终。
冷剑毫不气馁,发扬他的犟性,屡败屡战,但又屡战屡败。
冷剑发现自己除了舞枪弄剑,作战杀人外,好像其它任何工作都不适合他干。冷剑发觉自己这个军中精英的精英,离开部队就什么也不是。
他的兜里的两块一元硬币就是他全部财产,今天还找不到工作,他可要挨饿了。睡觉,除了救雀斑那晚坐了半小时的床,他一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他也不以为苦,不发愁,但今天他发愁了。
在这个繁嚣的都市,冷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熟人,更不会有他可爱的战友。冷剑孤独地流浪,望着街上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去。第一次感到无助,彷徨,迷惑。即使他一个人在野外长达十天,孤独地执行刺杀任务,或孤身一人在国外执行“蒸发行动”计划时,他也不觉得无助,彷徨,因为背后有强大的祖国支持他,有为他挡子弹的战友在默默支持他。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他也曾经想过向霍襄求助,向那个美丽的高贵的古典女孩子求助,但他认为自己去找她,就变成救了人索要回报了,他也不相信一个大男人会找不到工作。
冷剑只有苦笑,除了苦笑,他不知能干什么。
长途汽车站外的天桥下,有一大排脚踏黄包车,一帮群身穿政府发的印着“义务治安员”的背心,肩搭毛巾的人,看见车站有提大包小包的旅客出来,就为旅客提行李,换点小钱。
冷剑的眼睛一亮,天无绝人之路,有工作了。
冷剑提着旅行袋孤零零一人靠过去,一众人奇怪的打量着他。
冷剑上下左右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就不管别人的眼光。
有旅客出来了,冷剑还没有反应,其他人已呼喝招揽生意了,奇怪的是并不乱冲上去拉生意。
第二批旅客出来时,冷剑第一个冲上去,要为一个中年妇女提行李,中年妇女用戒备的眼神瞅着他,却将行李交给后面上来的人。冷剑又想替一个少女提行李,那知少女骂一句“神经病”后,躲着冷剑急急忙忙的走开。
冷剑很郁闷,不知自己那里出现问题。更令冷剑郁闷的是,冷剑想站在天桥人多的地方,他们总用冷冰冰的语言说:“你站错地方了。”那一大帮肩搭毛巾的人大部分用敌视的眼光盯着冷剑。
招谁惹谁啦?冷剑莫名其妙,只好孤零零地站着。
第三批旅客出来时,冷剑也是第一个冲上去,这次的对象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冷剑帮老人的大包小包送上公共汽车,老人诚恳地对冷剑说声“谢谢”,就很自然的走上车,冷剑想问老人拿钱,张口几次,始终拉不下面子,也不忍心开这个口,只能呆呆地望着老人坐着公共汽车绝尘而去。
当冷剑回到天桥时,大部分对冷剑怒目而视,有些人还喝出声:“不懂的就别捣乱。”如果不是冷剑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散发的寒气,早就有人来上来揍他了。
一个近50岁,满脸皱纹的枯瘦老人越众而出,朗声说:“大家别嘈,揾食艰难啊!”
然后慈祥地对冷剑说:“年轻人请站到我这儿来。”
老人刚想说话,这时有人喊:“吃饭咯。”
几个妇女或挑或推着单车载着桶过来,揭开桶盖,热气腾腾,原来是送饭来。
冷剑早已饥肠辘辘,看他们低头猛吃,吃得很香的样子,口水差点流下来。
“年轻人,来,吃吧,没有好菜,别见怪。”一个碗伸到冷剑面前,老人慈爱地说。
冷剑感激的望着这个饱经风霜的好老人,犹豫着。
“来,趁热吃。”老人把碗塞到冷剑手里。
热腾腾的白米饭上有咸菜拌着两三块肥猪肉,冷剑三两口就吃了一碗。
老人又盛了一碗给冷剑,冷剑也是狼吞虎咽,吃相当然不文雅。别人一碗饭还没有吃完,他已吃了两碗。
军人吃饭那有不快的呢?那有文雅的吃相呢?何况冷剑饿坏了。
老人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人说:“爸爸,你给他吃了你吃什么?今晚我们没有钱买米了。”
“多事,闭嘴。”老人斥责年轻人。
冷剑愕然,眼睛湿润了。
谁说中国社会上好人死绝了,冷剑肯定会狠狠揍他。
冷剑握着老人的粗糟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饿坏了,来,再吃。”老人柔声说。
冷剑狠狠地摇摇头,老人瞪了他儿子一眼。
如果,“谢谢”两字能表达冷剑的心,他早就说了。但不说谢谢,他又能为老人说什么,做什么呢?
两个人的饭,三个人吃,当然不够吃,老人和他儿子各吃了一碗,冷剑不好意思的用手挠着头。
吃完饭,老人问冷剑为什么接不到生意,或生意不成功,冷剑只能摇头。
“一,你没有我们这身行装;二,你拿着旅行袋,旅客以为是好意帮人;三,你不懂行规,范了众怒。”
行规?原来干什么也有一定的规矩的,看他们吃饭就知道,各有各的地盘,泾渭分明,决不会站错地方。你先挑中的客人,别人绝不和你争,走向你地盘的客人,别人也不和你争,绝不含糊。
冷剑明白犯众怒的原因,不好意思了。
老人邀请冷剑加入他阵营,和他一起干。冷剑明白老人是在帮他,又一次感激的点点头。
老人把印有“义务治安员”的背心给冷剑穿,冷剑在等生意时,向大家道歉,大家都是穷苦人,原谅了他,很快就打成一片。
冷剑成这特殊行业的一员,终于解决了温饱问题。冷剑虽然话少,但工作勤快,手脚利索,令生意量大增,令姓曾的老人和虎儿大是欢慰。
住的地方是一处比较偏僻的立交桥下,用帐篷一顶就是家,虎儿的母亲负责在“家”煮饭洗衣等工作。
农民工挣口吃饭钱不容易,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城市里,不仅要遭受城里人的歧视,还经常遭遇城市执法部门的野蛮执法。
这种苦对冷剑来说,不是苦,他想找更苦的工作来麻木自己的神经,令他忘掉心中痛楚。所以他的沉默寡言,大家慢慢习惯了,大家也从冷剑特有的气质看出他不是普通的人,对他很敬重。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七章 再救黄菲
饥餐渴饮,风餐露宿,一晃间,冷剑已干了十多天。
一天晚上,冷剑打完坐,心里烦,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老人也起来默默地陪陪他,可能老人怕他有什么心事想不开,这令冷剑非常尊重和感激。
A市是座不夜城,虽然2点多了,还是车流如潮,灯光熠熠。但璀灿的灯光总照不到这座城市最黑暗的地方,繁华的地方总隐藏很多丑陋的罪恶。
这不,远处比较黑暗的地方就传来女人呼救的声音,甜美的声音因恐惧变得尖锐,刺耳。在朦胧的灯光下,远处有五、六个人影围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苗条女人。
冷剑想都没有想就想冲过去,一只粗糟的大手紧紧地拉着他。
“要管,放心,没事。”老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冷剑很感动。
老人对冷剑冰冷而简短的话习以为常,老人知道冷剑的心底好,性儿犟,他要决定干的事是没有人能阻止的。“小心,量力而为,我和虎儿随后就到。”老人关切的叮咛着,。
冷剑如离弦的箭,向求救声处猛冲过去。
为什么美女遇上他,总是要他出手救她,英雄救美的情节也太老套了,但为什么总是在他身上不断出现,他很无奈。
很久没有动手的冷剑,嘴早就淡出个鸟来,手痒的很,面对即将的战斗,他的热血沸腾起来,就像回到战场一样,只希望这几个匪徒不要太菜鸟。
希望匪徒不要太菜鸟的想法的人,除了冷剑,举国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呔!”人未到先一声暴喝,阻止匪徒对女人的侵犯。然后,冷剑犹如飞将军从天而降,冲入人群。
冷剑顾不得瞧女人,先冷冷地盯着眼前这6个匪徒。
面对歹徒,他的身上自然而然迸发出战场上那种凌厉的杀气,骇人的寒气。
六名歹徒忽然发觉,今年的初秋特别冷,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冷得牙齿打颤?
匪徒面对这股惊天地,泣鬼神的霸道杀气,震住,僵硬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挑战冷剑。
冷剑冷冷地说:“一齐上,快!”语气不含一点儿感情色彩,闻者丧魂。
“冷剑?你是冷剑大哥吗?”那女人娇美的声音饱含喜悦的色彩。
冷剑一愣,这女人认识他?他在A市可一个熟人也没有啊。
冷剑回转身,借着朦胧的灯光认真一看,她鹅蛋的脸庞,黛眉蚕目,鼻子高挑,娇小苗条的身子在初秋的深夜下,也不知是冷还是怕,在瑟瑟发抖,楚楚可怜。那双杏眼在朦胧的灯光下,除了惊喜之色,还隐隐可以看到忧郁之雾。
原来是在车上偶遇的忧郁美女——黄菲,世界有时真小。
除了冷剑大哥,世上谁有这么霸道的杀气?谁有这么冰冷的语气?
在确定面前救自己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冷大哥时,黄菲犹如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猛然扑进冷剑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雨带梨花一般哭泣的黄菲,犹如惊慌失措的小绵羊一般卷缩在冷剑的怀里抽泣,把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害怕,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不满,都痛快的在心仪的人身上哭出来。
黄菲的身子柔软无骨,清香满鼻,那股很好闻的茉莉花清香,刺激着冷剑紧张的神经,最令冷剑紧张的是黄菲胸前高耸的双峰在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她的哭泣,剧烈地摩擦着,令冷剑既舒服又难受,令他的神经更加紧张,又不是面对强敌的那种紧张。温香软玉,令冷剑身体上久久没有被滋润过的某部分,不受他意志的控制愤怒起来。
冷剑尴尬万分,抱不敢,推不行,黄菲抱得太紧了。
黄菲可能感受他身体某部分的变化,稍微挪开一点身体,但马上把冷剑抱的更紧,像怕冷剑逃跑,要把冷剑熔化在她那温暖柔软的怀抱一样。
黄菲的哭声小了,身子更软了,更要命的是黄菲的大腿狠狠的压在冷剑身体愤怒的部分上,小腹丹田的一股钢铁热流,狠狠地冲上冷剑的脑际。在令冷剑快感阵阵冲上头的同时,也令冷剑的身体绷紧得硬如钢。冷剑在面对强烈的危机时身体才会如此僵硬如钢,但黄菲不是他的敌人,是他需要帮助的弱女子啊。
冷剑为自己身体龌龊的反应感到羞愧,感到愤怒,虽然他深知这是长年禁欲,人体的自然反应,但他为冒渎了漂亮的女神而不能原谅自己。
在冷剑不知所措时,眼睛的余光瞄到一个匪徒举着闪亮的匕首,狠狠地向他冲来。
在美色欲望关头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体现出冷剑超强的军事素质。
冷剑一推黄菲,想把她推开好迎战,怎耐黄菲抱得太紧,推不开。时间来不及了,冷剑左手拦腰把黄菲横抱起来,一个旋身,铁腿横扫而出。
伴随黄菲细小而短促的惊呼的,是匪徒右腿股骨碎裂的清脆声和匪徒的惨嚎声,那惨嚎声凄厉而长久,响彻天际,惊醒了黑夜的沉睡。
这时其他匪徒也包围上来,冷剑抱着黄菲,闪步,腾挪,跳跃,飞腿,拳打,掌劈,几秒时间,地上又躺下三个不断惨呼的匪徒。抱着黄菲似乎对他的动作和凶狠没有什么影响。
剩下的两个匪徒双腿打颤,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身手,转身就跑,边跑边色厉内荏地说:“小子,有种的别跑,我们黄龙派不是好惹的。”
黄菲闭着眼睛,双手双腿紧紧地箍着冷剑,犹如一条八爪鱼。她闻着冷剑身上传来的如海涛般强烈的男子气息,感受到由于冷剑剧烈的动作,他结实的胸膛摩擦着她双峰给她带来的阵阵快感,她的脸色菲红,心神俱醉,她真希望冷剑能永远抱着她,永远给她一个安全而宁静的港湾。
在老人父子赶过来时,她才不情愿地离开冷剑的怀抱。
在黄菲强烈的要求下,冷剑拿起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简陋的“家”,就是这个“家”抚慰了他这个孤独游子受伤的心。
临走时,老人握住冷剑的手千叮嘱,万吩咐,要冷剑改改性格,万事多忍耐,还要冷剑有空来看他们。
冷剑干涸而冰凉的心温暖起来,话别甚久,冷剑才送黄菲回家,那4个受伤的混混,他懒得报警,黄龙派的人自然会回来处理。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八章 致命诱惑(1)
黄菲的出租屋两房一厅,黄菲告诉冷剑,是两个女孩同租的,租友白天睡觉,晚上都不在的,晚上只有黄菲一个人住。
她边说边打开手机,翻出同租室友的照片给冷剑看。
这不就是“雀斑”?世界干嘛这么小?冷剑想起勾引他的女孩。
小客厅只有两张破旧的皮沙发,一长一短,一张小木茶几,放着一筒纸杯,如此而已。
黄菲拉着冷剑的手进她房间放行李,黄菲的小房间收拾得整齐清洁,陈设如厅一样简单。一铺不大的床占了房间一半位置,床头侧的旧书桌上摆着一台“奔三”旧电脑,一盏台灯,面向床的那面墙壁上立着布衣柜。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茉莉花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冷剑不敢久留,拿起旅行袋,逃也似的跑出黄菲的房间,像黄菲的房间有定时炸弹似的。
黄菲看见冷剑的傻模样,掩嘴吃吃窃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动着狡黠的目光,将眼中忧郁之雾全部吹走。
黄菲皱着俏脸,挨近已坐在破沙发的冷剑,抓着冷剑的手臂,靠着冷剑的耳朵娇嗲地说:“冷大哥,我的房间是不是很臭?”一副小女孩撒娇的美态。
冷剑的心莫名其妙的急跳起来,连忙抽出手臂,挪开身体,就像黄菲是一条冷冰冰的毒蛇,要离开黄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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