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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2 狂龙轰天 (现代)
张支书说,羊吃庄稼赔2千钱块,这是村规民约定下的,他只是按章办事。至于赵家搬迁的事是因为修路经过赵家,是利己利民的好事,赵大爷是军烈属,更加需要有为集体而牺牲小团体一点点利益的觉悟.并且拆赵家屋得到村委会和村小组的同意,是合法的。在拆迁中,不小心碰跌小赵的灵位,不小心撞跌赵大妈而已。赵大爷阻挡工程进度,是违法的,所以只有请他到派出所学学法律知识。
又是一派胡言,又是一个满口政治说教的政客。
冷剑耐着性儿又问上级镇政府为什么不管管村委会的事。
张镇长无可奈何的摊摊手,说现在是村民自治,镇政府没有权利干涉村的内政,就像别国无权干涉我国内政一样。
这次的胡言乱语更厉害,将村委会和镇政府当成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看来台湾的李登辉和陈水扁不拜他们为师,是台独的最大损失。
冷剑怒极反笑,狂笑声中,双眼半闭,眼中的寒气骤然变成杀气,只有杀人者无数才能有的强烈杀气,只有在极度愤怒时才迸发的杀气。一般情况下,冷剑只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张家兄弟在冷剑的狂笑声中变色,在冷剑举掌成刀时变色。
但冷剑举手只是愤怒地把身边的茶几一下劈碎,他只得忍。他知道,眼前的人代表政府,他无权动手,动手只会办坏事。
“别动,举起手来。”三个警察适时的冲进来,见冷剑满脸杀气,手劈茶几,二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警察马上手忙脚乱地拔枪。
张家兄弟的脸开始回复血色,他们当然知道冷剑的厉害,现代的通讯这么发达,他们长篇大论就是在拖时间,拖到警察来。
冷剑也当然明白,他还省了找人带路去派出所呢!
“张所长,铐下这个乱闯政府办公重地的人!”
“是!小平,把犯人扣起来!”一个四十多岁,黑黑瘦瘦的警察命令道,声音略带嘶哑。
一个年轻警员收起枪,拿出手铐,另一名警察举着警用六四式手枪指着冷剑的头。两人都满脸戒备,紧张地慢慢走近冷剑,张所长则手按枪套,在远处戒备着。
警察不能不小心,他们一进屋,这个年轻人就给他们的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一股浓浓的杀气如浓雾般包围着他们,使他们呼吸困难,有窒息之感。这个年轻人站在那儿,稳如渊岳,如出鞘的利刃,寒气逼人,使他们如坠冰窖,身体发冷。
他们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浓杀气和寒气的人,这人不是他们能抓住的,但职责所在,又不能不抓。
突然,他们身、心都感到一松,凌厉的杀气消失无踪,只有若隐若现的寒气。
冷剑突然对拿手铐的年轻警察微微一笑,笑得很轻,笑得很浅,但笑得很酷,犹如太阳出来,温暖的阳光把满屋的寒气熔化得无影无踪。
这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变化真大,魅力四射。
拿手铐的年轻警察眼巴巴的看着冷剑走过他身边,走向拿着手枪的同事,就是没有抓住冷剑的手,然后在冷剑的手上铐上手铐的念头。
冷剑走近拿枪警察的身边,面对着面,对拿枪警察浅浅一笑,两边嘴角微微向外扩张,不认真看,真不知他在笑。
“同志,你的枪是用来对着犯罪分子的,不是对着平民的,是吗?”冷剑盯着拿枪警察的眼睛说,颤抖着的枪已经逼着冷剑的额头。
拿枪警察望着冷剑的眼睛,发现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年轻人的眼睛没有杀气,没有寒气,只有淡淡的笑意,枪已经顶到额头,还看不到一丝的害怕。
这个左脸颊有个疤痕的年轻人的意志竟比铁还硬,神经竟比钢还韧。
被他气质所感染,拿枪警察下意识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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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五章 警魂无悔(2)
突然,冷剑动了,左脚迈一大步,身体向左转,站在拿枪警察的右臂旁,左手一扣,已经扣住那警察的脖子,同时右手一晃,那警察手里的枪已经在冷剑手中,并遥指着所长的头。
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迈步,转身,扣喉,夺枪,举枪,这几个动作快如闪电,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羚羊挂角,流畅的没有一丝瑕疵。
动作之迅捷,计算之精准,电光石火间系列动作已经完成,并有枪有人质,体现出冷剑优秀的军事素质。
拿手铐的年轻警察呆了,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已成为人质那名年轻警察面如死灰,双腿颤抖,虚汗狂标。
这两个年轻警察怎会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遇到战神一样的“恐怖分子”?遇到自己反成了匪徒的人质,被人用枪指着头的事呢?他们还以为穷其一生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呢,终生没开过一枪的警察还不少呢。
两个张姓领导早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黑瘦的张所长愣了一会才反应,看着指着自己眉心之间的手枪,望着那握枪的手稳如山,望着气势如虹的冷剑,心狠狠地下沉。
这人真的不是他们几个普通警察所能抓捕的,相信全国孤身就能抓住他的人,恐怕也不多!
张所长没有慌张,静静地盯着冷剑看。
张所长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这个年轻人没有恶意,他现在感觉不到刚进屋时那种如坠冰窖的凌厉杀气。
冷剑对张所长冷声说:“把你们的枪放到地上,踢过来,别乱动,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人质镇定了下来,虽然面色还是苍白,腿却已不抖了,他想用自己所学的反擒拿术逃脱冷剑的掌控。可惜他面对的是搏击高手中的高手,是杀人专家,刚有动作,冷剑就在他身体的某一处一敲,他全身的劲泄了,身体软下来。他只能嘶声道:“别管我,击毙他。”
张所长和年轻警察没有听他的,乖乖的把枪放在地上,踢向冷剑。
张所长沉声说:“年轻人,万事好商量,放下我的人和枪,好吗?”
“我想和张镇长张大人谈点事,不希望你们阻碍。”
“但有必要袭警抢枪吗?这可是大罪。”张所还在继续谈判。
冷剑不回答,突然用枪指着支书和张镇长说:“让你免费尝尝铁花生米的味道吧!”
说完手指慢慢地扣动板机。
张家兄弟的身体如筛子般抖过不停,一股臭味从他们身上发出来,小便失禁啊,完全没有平时一心为国为民的“光辉形象。
“年轻人,我一看你是当过兵的,还是优秀的军人,为了这种人渣杀人犯罪不值得啊!”张所长不放弃地运用攻心战术说,“我知道你是为赵家烈士抱打不平的,我也很痛恨这种人渣领导的倒行逆施,但你不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你不能凌驾在法律之上,你这样做于事无补。”
“法律?法律代表谁,维护谁?从这件事看出法律的公平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就是强权扭曲、粘污了法律的尊严,所以我们才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护法律的尊严,推动法制社会建设的进步,如果我们都像这种人渣领导一样,随意践踏法律的尊严,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冷剑发现张所长和大队的政委很相象,政治思想工作做得很深入生动而细致。
张所长发现冷剑不吭声,趁热打铁地说:“我很同情赵大爷的遭遇,所以赵大爷在派出所好吃好住,我们全所民警都为赵大爷捐钱看病买吃买穿的。我已经把赵大爷的遭遇材料寄到县里,相信不久的将来,赵大爷就会获得公平的对待,这种人渣领导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年轻人,放下我的人和枪,我们共同寻找解决之道,好吗?”张所长见冷剑还不说话,以为冷剑心动,不失时机地说。
“我今天一定要杀一个人泄愤,你说我不杀这种人渣该杀谁?”冷剑淡淡说。
“杀我吧!”
“为什么?”
“因为我是所长。”
“你为什么救这种人渣?”
“因为我是警察。”
“你不怕死?”
“怕!但我是警察!”
“你不后悔?”
“我是警察,我无悔。”
这七个字张所长说得铿锵有力,响彻屋宇。
“好,你是勇敢的警察,很有趣,我不杀你。”
“我杀他,他也是警察。”冷剑说完用枪指着手中的人质。
板机慢慢扣动,人质感到死神的镰刀正慢慢地向他收割过来,他已经不知道害怕,一脸正气,眼睛昂地的瞪着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张所长凄厉地呼嚎着,闭上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一起工作,一起吃饭的战友啊,只有22岁的年轻战友啊。
“叭!”
板机扣动了,枪,没有响,只有板机扣动的撞击声。
张所长张开眼睛,只见冷剑左手在张所长的面前摊开,弹夹正在他手掌心里欢笑着。
张所长松了口气,更让他松口气和意外的是,冷剑放开人质,把枪和子弹夹塞在张所长的手心,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们年轻的警察进行实战练习。一个战士,只有上过真正的战场,真正受过战与火的考验,才能成为真的战士。我相信,这两位小兄弟,以后遇到突发事件不会再害怕和手足无措了,那就减少很多无谓的失误,减少很多无谓的牺牲。”
冷剑说完狠狠拍拍两个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年轻警察,说:“我们具体分析这次行动的得失。”
说完,冷剑也不管三个目瞪口呆的警察和胆颤心惊的张镇长他们,根据张所长他们在这次行动的表现,指手画脚地详细谈了进屋时三人应该站立的正确位置。并拉着三个哭笑不得的警察进行现场演练,详细解说在这间屋子里那些地方是该注意的盲点,在面对敌人时的心态,站立的姿态、角度,如何瓦解和击溃敌人的心理防线,握枪的要领,射击点和角度的选择,团队的配合等问题。
三个警察被冷剑深奥的理论,广博的知识,丰富的实战经验,深入浅出的分析深深的吸引,完全忘记他们是“敌对关系”,完全忘记了时间,完全忘记了空间,完全没有发现张镇长兄弟偷偷地溜走,冷剑虽然发现,却没有心情管他们。
冷剑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并不代表他说话没有水平,他可是硕士生。
他已经不是军人,他不想自己宝贵的经验埋没。所以,他想试试在腐败的镇政府领导下,警察是否能守身如玉。令他安慰的是,他得到的是令他欣慰的答卷,否则,冷剑要用其他办法收场。张所长虽是人微言轻的小警察,但在他的身上冷剑看到中国的警魂,看到中国警察的前途和希望,他相信,两个年轻的警察在张所长言传身教之下,以后肯定是好警察。
狠狠的拍拍两个年轻警察的肩膀后说:“我跟你们去派出所吧。”说完举起双手,等手铐来拷。
三个警察完全被冷剑的风采所折服,闻言相互尴尬的望了望,搓搓手,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去派出所喝杯茶,可以吗?”冷剑微笑着说。
两个年轻警察,一个叫张平,一个叫赵超,闻言脸现喜色。
三个警察簇拥着冷剑兴高采烈的走向派出所,那像押着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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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六章 魂惊派出所
残阳如血,夕阳透过派出所的玻璃窗,爱惜地抚摸着赵大爷。
赵大爷近六十岁,一头乱蓬蓬的银发,满脸深陷的皱纹犹如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坑,在向冷剑诉说着生活的艰辛。生活的重担,丧子之痛,种种不合理的打击,将他的腰压得弯下去,犹如虾米。
这就是英雄的父亲,即使自己受苦受累,也要将唯一的儿子送上战场保家卫国的父亲。
冷剑望着这位平凡而伟大的父亲,望着这位没有被丧子之痛击毁,却被人民的公仆、自己的同胞狠狠地摧毁的英雄父亲,心潮如大海翻腾汹涌的波浪,起伏万千。他不明白这个社会变成了什么模样,令他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不知道是自己太落伍,还是社会前进的脚步太快,使他跟不上社会前进的步伐,他心里无端地感到一阵彷徨。
冷剑强忍满腔悲愤,紧紧握着英雄父亲的手,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赵大爷那浑浊、呆滞、无神、无助的双眼,木然地瞪着冷剑。冷剑在这双眼睛中看不到一丝神采,一点生机,一毫感情,老人的神采、生机、感情已被现实残酷地狠狠击碎,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行尸走肉的躯壳。
张所长说老人被“请”到派出所,刚开始时还不住叨唸着“明儿,明儿”,看到干部模样的人就发抖。一天后就变成这样,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犹如僵尸。派出所全体民警很同情老人的遭遇,捐钱为老人看病,听医生说老人在短时间受到太大的打击,精神已有问题,不能再受刺激,并要尽快送到精神康复医院治疗。张所长把问题向镇政府汇报了,但镇政府没有下令放人,张所长不能私自放人,民警只有再捐钱给老人买新衣,做好菜,虽然民警的工资也不高。民警轮流喂老人吃饭喝水,已经有几天了。
张所长还说他的举报材料已经送上几天了,但还没有回音。
冷剑心如刀割,突然把手一张,把赵大爷紧紧地抱在他那宽广的怀抱里,哽咽着喃喃道:“我是赵明的战友,战友啊,你是小明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爸爸,我们回家吧,儿子我一定会为爸爸,妈妈和小妹讨回一个公道,还小明一个公道。相信儿子,爸爸。”
在冷剑的深情呼唤下,赵大爷双眼流下了两滴浑浊的眼泪。
“张所长,我们能回家吗?”
“谁也不能离开,都要进县拘留所进行刑事拘留。”大喝声中,一众人鱼贯而入,在一个肩扛二级警督的警官带领下,6名警察有5名擎着六四式手枪,杀气腾腾地闯入派出所,随后是两名干部模样的人,气派很大。
会客厅显得有点窄了。
赵大爷的身躯微微颤抖,冷剑连忙挡在老人的面前。
“张副县长,你好。”张所长对一个油光可鉴,头发梳得贼亮,满脸红光的干部问好。那干部扫了张所长一眼,没有出声,很气派的摆了一下手,看来这个摆手动作做不少。
张所长双脚并拢,对二级警督敬个礼,大声说:“张副局长,你好。”然后陪着笑脸低声讨好说:“局长大人,你怎么屈驾亲临贫所指导工作,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让我有接待准备?”
“哼,”张副局长从鼻子哼了一下,很威严地盯着张所长说:“我不来,你就反天啦你,快点把这个私闯政府重地,威吓政府领导,破坏政府公物的罪犯,和那个阻碍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目无党纪国法的老家伙给我铐起来。”
冷剑好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人的表演,一声不吭,脸色越来越严峻。
张所长、小平、小超面面相窥。张所长赔笑着说:“张局长,铁先生是刚退伍的军人,这个赵大爷……是烈士的父亲,我们不能抓。”
张所长后面的声音坚决起来。
“呵,长翅膀了,你不想干啦?如果你不是跟我和张县长有香火之情,你举报张镇长的材料如果不被我和县长强硬地扣下来,你这身警服今天就得给我扒下来。今天,我和张县长是为了你这件事来慰问张镇长的,顺便来批评、教育、挽救你的,想不到你这么大年纪,还这么不知长进,竟然庇护犯罪分子,竟然对抗县委镇委的英明决策,痛心啊。把枪和警徽交出来,你今天开始停职反省。”
张副局长满脸痛心的说完,然后大手一挥,很威严地命令道:“来人,把这两个犯罪分子给我铐下来。”
冷剑冷眼旁观,冷冷地看着这些“公仆”出色的表演,神情冷漠。他一直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确实不知对着这些“公仆”说什么,他只感到一阵阵的悲哀涌上心头,越来越强。
冷剑缓缓举起双手,警察都松了口气,神情都松懈下来,原来张镇长的话言过其实。
一个警察收好枪,拿着手铐快步走向冷剑。
张所长忽然觉得一股他熟识而又令他胆寒的杀气钻入他的身躯深处,又有身处寒冰之感,他知道要糟啦。
“不要动手啊!”张所长不知是冲着冷剑喊还是冲着局长吼,他经过冷剑1个多小时的悉心教诲,看出这6警察站的位置、配合等地方都有很多漏洞。对冷剑来说,简直是破绽百出,冷剑不动手,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罢了。
当那个警察完全把冷剑的身影遮挡住时,连张所长也知道冷剑的时机到了。
冷剑动了。
地窄,人多,混乱,松懈,轻敌,这就是冷剑所盼望的好时机。
冷剑把要铐他的那个警察的手一扭,向后猛推,在那个警察向后飞身而起时,冷剑已比闪电还快的速度冲入人群。
冷剑在人群中不断穿梳,闪挪,跳跃,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拳打,脚踢,掌劈,肘撞,如猛虎下山,如饿狮扑食,如狼入羊群。
动作迅猛,优美而流畅,绝没有一丝生涩之感。
20秒,只有短短20秒,地上就躺着6名完全失去反抗力、受过严格训练的警察。倒地的警察恐怖地想:这还是个人吗?
张所长、小平、小超又一次见证了冷剑那令人恐怖的搏击艺术,快,准,狠,没有任何花巧,在电光石火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双警察就完全到在冷剑的拳脚下。
地窄,人多人乱,警察不敢开枪,骄傲轻敌是警察失败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冷剑的动作太快,快得警察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更加没有开枪的时间,警察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受到重击,失去反抗之力。
幸亏这些警察并不是冷剑的敌人,冷剑没有下重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反抗力,否则,张所长就会看到更恐怖的情景——六个警察不是重伤就是变成死尸。
冷剑把警察的手枪收集起来,用手铐二人一组,把6个警察铐起来。
冷剑冷然地对两个已经簌簌发抖,惊恐万状的县领导说:“请你们坐在椅子上,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那两领导耷拉着脑袋,乖乖地坐下来。恐怕自从做领导开始,他们就没有这样乖乖地听别人的“请”了。
冷剑用枪指着张所长说:“不要我动手,你们自己把自己铐起来。”
张所长知道冷剑的所作所为,出发点没有错,老人只要到县里进行刑事拘留,受点刺激或受点刑,肯定活不了,他可深知拘留所的黑暗。冷剑一个人可以逃,绝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但老人逃不了。冷剑逃了,老人肯定被抓,结果老人也是死。要自己铐自己,他知道冷剑是为了不连累他们。张所长不想与冷剑为敌,但职责驱使他不能不与冷剑为敌。思索一会,张所长矛盾地自己把自己铐起来,小平和小超也跟着铐起自己。
冷剑把局领导关在一间治安拘留室,县领导关在另一间拘留室。
冷剑回到会客室,把张所长他们三人手铐解了。
张所长问冷剑现在事情闹的很大,有什么办法解决。
冷剑没有回答,走向电话机,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他很熟识的号码。
“喂,找谁?”
电话通了不久,秦大队长那大嗓门差点儿震聋冷剑的耳朵,冷剑把话筒离开耳朵一点。
冷剑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张所长清晰地听到话筒传来对方急促的喘气声,怒吼声,杯子破碎声。
冷剑最后说:“刚才县里来人,要抓赵大爷到县里进行刑事拘留,被我劝阻了,明早就会有大批警察赶来镇上。如果明天早上你赶不到这儿,就替我和赵大爷收尸,或带领我的战友来追捕我吧。”
说完,不等秦大队长说话,冷剑就狠狠地挂了电话。
张所长说:“你带赵大爷走吧,这儿我来扛。”
冷剑平静地说:“你扛不了,明天就没事。我再带领你们进行一次实战对抗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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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七章 军警对抗
天还没有亮,一溜车队亮着雪亮的大灯,驶向小镇。
灯光撕裂隐晦的苍穹,马达声轰碎沉寂的大地。
车队近了,更近了。
有交通警察巡逻车,有110巡逻车,有刑事勘测车,防暴警察专用大客车,县公安局指挥车,还有两辆东风牌军车,共二十多台车浩浩荡荡驶入小镇唯一的大街。刚入大街,车辆就全部停下来。
车门开处,近百名穿灰色制服,外套防弹衣的警察,或拿手枪或拿微冲,纷纷跳下警车,在防暴警大客车跳下来的20多名警察手拿的是防弹盾牌。
近百名身穿橄榄绿,也外套防弹衣的武警,手执八一自动步枪鱼贯跳下军车,最后跳下来的四个武警,手里拿着的赫然是88狙击步枪,是狙击手。
军警跳下车,在各自领队的指挥下默默地迅速集队。没有一人说话,只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他们俱是脸庞绷紧,神情严肃,凝重。
小镇霎时笼罩着浓浓的紧张、萧杀之气,使人喘不过气来。
县委常委,县公安局长,一级警督周局长很恼火,有人胆大妄为劫持副县长和公安局副局长,还光明正大的呆在派出所,不走派出所半步,是一件非常恶性的案件,建县以来头一遭。
周局长用一个晚上调集了全县所有机动警力,近200人,匆匆赶赴现场。
周局长和武警上尉碰碰头,低声商讨,确定抓捕计划。然后分别找各队负责人,轻声吩咐各自的任务。
周局长手用力向前一挥,车队慢慢向前进,军警在车旁跟着跑。
最后的三部车停在离派出所100米处,一字儿打横排开,刚把大街全部堵死。拿手枪的警察停下来,没有说话,默默的拉起外围警戒线,防止群众闯入。
在离派出所30米处,停下三部警车,在派出所对面的医院门前停两台,在镇政府大门口停三台,也一字横排。其余的警车则开进镇政府停车场。
以警车为障碍物,构筑成防线,把派出所牢牢地包围起来,水泄不通。空隙地方就由防弹盾牌补上,军警据枪躲在就警车或盾牌后面。狙击手已经占据了派出所附近的制高点,狙击步枪指向派出所。
在派出所对面和后面30米附近内的居民,医院院长,被警方、镇政府的电话叫醒,睡眼朦胧地来开门,门一开,全副武装的军警就一涌而入,捂住他的嘴,拖他进屋,然后又迅速关门。
他们惊恐万分,还以为遇到劫匪。在警察轻声告之他情况后,才惊魂稍定。警察然后让他们叫醒全家人,集中厅中,军警马上占据临街的窗户,手中的步枪或微冲指向派出所。
30米外100米内的居民家门口,以及两条小巷,特别派出所后面的横巷,都有一个警察站岗,防止群众无意闯出来,造成误伤。早起的早餐档主,卖菜的人也被警方控制,不得大声喧哗,不准随意走动。
一切行动都在严密和沉默中进行,只偶尔听到狗叫声和居民短促的惊呼声。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经亮了,周局长对军警的行事迅速感到满意。看看派出所,派出所没有什么动静,大门紧闭,所有的铝盒金窗都被窗帘遮盖住,看不清屋里的情况。
“有这样异样的情况,劫匪都不知道,菜鸟。”周局长想道,于是下令:“按A计划行动。”
冷剑一边悠然自得地吸烟,一边平静地对张所长他们三人说:“明天,我们就和军警来一次实弹武力对抗演习。我们现在是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而不是警察。你们要以罪犯的心态面对警察的武装突击,要认真体会罪犯在警方重压下的心理及反应。以后,你们如果面临这种情况,就该摸清罪犯的心理特点,即使面对一点儿也不熟识的罪犯,也该以谈判的方式,取得了解罪犯的心理特点的资料,然后以罪犯的反抗方式、心理、反应的角度,来充分安排行动,务求一击必中。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是警察,这些你们比我更清楚。”
“明天警方行动的方式,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警方却连我的身份也不了解,更别说我的特点,明天警方肯定对我无可奈何。”
没有任何人怀疑冷剑淡淡说出来的话,冷剑缜密的思维,崩泰山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冷静,恐怖的身手,丰富的反恐和作战经验,渊博的作战技巧,杀人无数而锤炼成的、比钢还硬的意志,令张所长三人不能不相信冷剑的话。普通的几百军警,在冷剑有人质和武器的情况下,绝对无可奈何。
小超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他成为别人手中的人质,明天别人就成了他的人质,他成了劫持人质的“罪犯”,这个身份的转变,让他哭笑不得。他深信,纵观全国,能在二天之内,有此“艳遇”的,除他之外,别无分号。
张所长在冷剑的带领下,根据派出所房屋的结构特点,现有的物资,布置“战场”。
普通的物品在冷剑的手里化腐朽为神奇,成为杀人的利器。他在四只瓶子里都灌满了淡黄色的液体——汽油,并在里面还掺杂着硫酸,镁粉和生橡胶更是加强了这些汽油燃烧时的附着力。
冷剑在只塑料袋上用透明胶粘了两张化学试验室里才会有的滤纸,用酒精把氯化钾、白糖融解,把滤纸放到里面浸泡后再晾干,这样的滤纸一旦和混和了硫酸的汽油接触,就会燃烧,并产生爆炸。这算是一种最基础,但是在战场令人防不胜防的地雷。金属探测设备查不到这种燃烧地雷,一脚踏上去,反应稍慢点,大腿就要被烧成烤鸡腿了。
冷剑没有下重料,他不是想要警察们的命,他只是吓唬吓唬年轻的武警和警察,为他赢点时间罢了。
张所长他们看得翘舌难下,目瞪口呆。
四个武警战士在派出所楼顶从警用绳索滑下,临近窗户时,双脚用力在墙上一蹬,身子向后飞,然后迅猛的撞向二楼的铝合金窗。
“碰!”
“啊!”
“啪!”
玻璃破碎声,武警战士的惊呼声,武警战士摔倒在地的声音几乎一齐传过来。
四个窗口都冒出熊熊大火,四个战士的身上也冒着大火。
原先没有安装防盗网的四个窗户,都被人焊了四根粗钢枝,并布了陷阱,安装了不知有什么材料造成的燃烧弹,由于窗帘遮挡住,外面看不见。
周局长又惊又怒,匪徒无声无息间就伤了四名战士。一边叫人救人,一边在对讲机大吼:“执行B计划,鸣笛。”
“呜”——“呜”——“呜”
二十多台警车同时亮起警灯,鸣起警笛。
这时,天刚亮,凄厉的警笛划破薄雾,直冲云宵,响彻天宇,狠狠击碎了小镇特有的宁静。
除了派出所对面的几户人家,大部分居民被惊得纷纷弹床而起,推窗外看。
哗,近处远处二十多台警车警灯狂闪,闪得人眼花缭乱,心神不安,警笛狂鸣,慑人心魄,令人心烦气燥。
街上,房顶上,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甚至派出所对面后面几户人打开的窗门中,也露出手握钢枪的军警。推开门,想出去看看,门口也有警察把守,礼貌的劝说不准离家。有人想从小巷出去大街,小巷也有警察。
刹那间,小镇草木皆兵,小孩不敢哭,恶狗不敢吠。
“拍好来钨大片?”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居民纷纷互打电话询问。一时间,电话铃声在小镇上此起彼伏,汇成一曲和紧张气氛极不和谐协调的交响曲。
旭日东升,艳阳高照,骄阳似火,金光遍洒,万物似披上金衣。枪械在朝阳的辉映下,闪动着冷艳之光,发出死神气息。秋风萧瑟,本应清凉,送来的却是阵阵冰凉,令居民的心紧紧揪起来。
周局长的衬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警匪对恃接近4小时,现场已有千多名群众围观。
期间,匪徒只打了个电话给周局长,只有短短一句话:“再进攻,人质死。”语气冰冷,不带一点儿人间烟火,闻之有如怀抱寒冰之感。
接着,派出所的电话被挂起,派出所里的人的手机全部关机。
周局长只能用指挥车上的广播来和劫匪联系,谈判。两个谈判专家轮番上阵,说得唇干舌燥,口舌生烟,效果是除了干掉几瓶矿泉水外,就是谈判专家的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
周局长在一小时前不得不紧急向市局三番五次地求援,这种场面不是他能掌控的。
“哒”——“哒”
直升机特有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远处的小鸟逐渐变成一只大怪鸟。
周局长疑惑的想:市局什么时候配备了直升机?就算有,出警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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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八章 军威猛 英魂泪
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周局长和张所长相比,冷剑轻松自如,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吸烟,喝茶,就像是在度假似的。
军用武装直升机的特有轰鸣声他听到了,露出胜利的笑容。
武直悬停在派出所前面的上空,机叶卷起的旋风扫得地上的人立足不稳,东歪西倒。
“哗,直升机!”现场群众惊喜呼叫。
武直两边舱门打开,各抛下条绳索。一条黑影从舱口跃出,头上脚下,如大鹏展翅,直扑地面。
围观群众惊呼一声,胆小的已闭上眼睛。
那条黑影在离地2米处,一个翻滚,已变成脚下头上,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动作洒脱,迅猛,利落得如行云流水。群众暴起一阵欢呼,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这是个身穿沙漠特种作战服,高大魁梧,腰别92式手枪的军人。熟识军衔的人,猛地发现这个彪悍军人的肩章赫然是2毛4(两杠四星),竟然是个大校军官。
在欢呼声中,又有6人从直升机上以2人一组,依次跃下来,两边舱门各一个,两人同时跃出,同时腾空翻滚,同时落地。动作一样的矫健,流畅,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如作特技表演。
群众又一次欢声雷动。
武直这时潇洒的一转,飞向镇政府球场。
6人落地后迅速集队,排成一列,如一条直线,面向大校。
这6人都穿一袭丛林特种作战服,脸涂迷彩液,头戴钢盔,脚踏特种军靴,手戴特种作战脱指皮套,腰挎最新的03突击步枪,腿别92式手枪,脚插格斗军刀,耳塞耳麦。
这7位军人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边上军警、群众骤然感觉阳光暗淡下去,一股股寒气沁入身体。军警知道,只有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军人,才能迸发这种强悍的杀气。
什么是军威?这就是军威,武警战士都露出敬佩之色。
周局长看到这威势,心定下来,连忙迎上去。
大校对周局长敬个礼,没有和周局长握手,却塞个证件到周局长已伸出来的手中。
周局长打开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是战功赫赫,威镇全国的“鹰凖特种部队”秦大队长,连忙立正敬礼,说:“我是县公安局周局长,这里指挥官。”
“从现在起,这里由我接手,请下令说明。”秦大队长毫不客气的说。
周局长松一口气,烫手的芋头终于可以抛出手了,连忙抓起话筒说:“我是周局长,现在这里由鹰凖特战大队秦大队长全权负责,你们……”
周局长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已被秦队抢去。
“全体注意,除了维持秩序的,全体集合,包括狙击手。”
全部愕然,但人的影,树的皮,鹰凖特战大队的名他们耳熟能详,大队长的话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纷乱的脚步声,到处跑动的人影,武警战士一会儿就集合完毕,警察拖拉很久才集合完毕。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武警的军事素质就是比警察强,周局长的脸也有点挂不住。
年轻的武警战士都用敬佩和羡慕的眼光看着7位特战队员,军人只佩服强者,从特战队员下直升机的动作和杀气腾腾的,慑人心魄的威武气势,告诉他们这是支能战斗的强悍部队。他们羡慕的是这支小部队的先进装备,他们的心中都渴望能加入这样的部队。
秦队长的第二句话也很奇怪。
“张镇长和翠香村的张支书在吗?请举手。”
秦队长指着举手的两人,下达了第二道更奇怪,更令人惊愕的命令:“去把这两个混蛋给我抓过来,如反抗,开枪。”
冷剑在屋中听到这话,差点儿笑出来,秦队吓唬人的工夫真到家。
周局长走过来,想阻挡。秦大队长一瞪眼说:“这是军方的事,请周局长不要插手。”
周局长被秦队凌厉的眼神一瞪,心里打个颤,不敢再说话。
四个特战战士如狼似虎的向张镇长、张支书冲去。有几个警察想阻挡,听到拉动03突击步枪枪栓的声音,都脸上变色地退下去。
两位脸色苍白的张“大人”,被两个凶神恶煞的战士挟回队列,另两名战士则在后擎枪警戒。
4人回到队伍中,一人大步走出队列,向大校敬礼,大声喊:“首长同志,特战一分队一小队完成任务,请指示。”说完又敬个军礼,动作刚劲有力。
大校还了个军礼,说:“归队。”
“是!”那战士说完又敬个军礼,归队。
静,全场都静下来,只有呼吸的声音,千多名群众和近200名军警都静观其变。
大校突然吼:“我们的任务是……”
“为人民服务。”
“我们的特训是……”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我们的队章是……”
“不放弃不遗弃。”
“现在,我们烈士父母被人欺负,我们怎么办?”
“不放弃不遗弃,为战友讨公道。”
这六名军人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喊声,震天裂地,慑魂夺魄。
围观群众很明显地感觉到,这7名军人的气势竟然比近200人的公安、武警还要强的多。公安、武警没有那股催枯拉朽的霸气,没有那股能震鬼慑神的凌厉杀气。
“我们现在去欢迎英魂的父亲。”
“是!”
两位“张大人”终于明白什么原因,吓得站也站不稳,被战士拖着走向派出所。
派出所的大门适时打开,先走出来的是张副县长和张副局长等人,早有警察和医生上前掺扶。
秦队却没有发现冷剑的踪影,秦队知道冷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和出生入死的战友见面,冷剑已经把为战友讨回公道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
最后,张所长、张平和赵超掺扶着一个老人走出来。
老人银发乱盘,皱纹深陷,腰如虾弯。赵大爷那浑浊、呆滞、无神、无助、无欲的双眼,木然地瞪着前方。
秦队和特战队员一见到赵大爷痴痴呆呆的样子,受伤流血不流泪的强悍军人,眼泪都一下子流出来,那是英雄之泪啊。
秦队长明白一向心静如水,心硬如钢的冷剑为什么这么悲伤,这么愤怒。
秦队在老人面前狠狠跪下来,磕了3个头,大声悲喊:“爸爸,儿子来迟了,你受苦了。”
6名特战队员也在老人面跪下来,磕3个头,齐呼“爸爸!”
现场群众,军警虽然不知道什么回事,但都被他们的举动感动,眼含泪光。
秦队长腾地站起来,拿着指挥车的话筒,对着千多人说:“这位是烈士英雄的父亲,大家想知道英雄的父亲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想!”群众大呼。
“老人的儿子,为了大家的安宁生活,参加了无数行动,击毙了无数的犯罪分子,多次获功,多次受伤。在一次行动中,面对几倍的敌人,他为了掩护一个武警兄弟,而自己牺牲了,那个武警兄弟获救了。”保密原因,秦队长只能说含糊点。
秦队长面向武警吼:“这位战士伟大吗?”
一个特种兵为了掩护一个普通武警兄弟而牺牲自己,现场的武警战士的心一下子热起来,沸腾起来。
“你们知道这两位领导是怎样对待军烈属的吗?”秦队指着张镇长和张支书说:“他们克扣国家拨下来的大部分抚恤金,砸毁烈士灵牌,强拆烈士房屋,殴打烈士家人,逼疯烈士父亲。”
全场哗然。
“我们当兵的保家卫国,不需要报酬,但需要大家的理解。我们当兵的也是人,也是由父母所生,为国牺牲,不需要金钱,不需要鲜花,只需要大家对烈士家属的尊重,对军人的尊重,我们当兵的要求高吗?”
“不高!”
“军烈属就该得到尊重。”
“我们一向尊重军烈属,都是腐败官员的祸害。”
群众大声呼叫,武警战士如果不是被纪律所约束,肯定为秦队长的话振臂高呼。
武警战士的心里话被秦队长说出来,都感激的看着秦队长,现在社会真的很多人不把当兵的当人看。
“向我们伟大的父亲敬礼!”秦队长大吼。
七只有力的手狠狠地举到额角,满含热泪,向老人敬上最庄重的军礼。
所有的武警战士不用上尉连长下命令,都狠狠地举起右手,也满眼通红地敬礼。
扶着老人的张所长、张平、赵超举手敬礼。
列队中的一个警察举手敬礼,又有一个警察犹豫片刻举手敬礼。过了一分钟,队列中所有的警察都举手敬礼。
在远处维持秩序的警察也转身,向老人敬上标准的军礼。
现场群众暴发排山倒海的掌声,经久不息。
赵大爷那浑浊、呆滞、无神、无助、无欲、木然的双眼慢慢恢复生气,恢复感情,恢复神采,缓缓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英魂之泪。
突然,一个约十岁,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拿着一束塑料花,跑到老人面前,敬了一对队礼,嫩声嫩气的说:“爷爷,以后我就是你的孙女,您要我做您孙女吗?”
老人弯腰抱起小女孩,老泪纵横,只是狠狠地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惊天动地的掌声,欢呼声,又一次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礼毕!我们去拜谒英魂,这两位领导要跟我们去英魂面前赔礼道歉。”
“我们也要去!”武警战士大吼。
“我也去。”很多现场群众大喊。
冷剑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幕,注视着涌去翠香村的车流,人流,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那是英雄之泪。
冷剑默默转身,走向小城,走向他不熟识的世界。
一个孤独,萧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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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九章 再遇黄菲
这是H省最边远的一座小城,叫“奔龙”小城。小城只有几条大街。8点之后,小城就灯火昏暗,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小混混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横冲直撞。
到A市的班车只有二班,早上8点一班,晚上8点一班,到A市刚好需要12个小时。
从小城到A市路程并不是非常的遥远,为什么要跑12小时?因为一路都是高山深涧,悬崖峭壁,并且大半的路都是盘山公路,司机那敢开快车?两个司机小心翼翼,如履寒冰,每隔2小时就轮流休息,轮流开车。
黄菲上车,坐在显得破旧的大巴上,车上坐满了人,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什么。见她上车,都被黄菲青纯亮丽的容颜吸引,停止说话。
黄菲芳龄22,刚从艺术学校毕业。她对自己的容颜很有信心,她鹅蛋的脸庞,黛眉蚕目,鼻子高挑,小嘴红润。今天她穿一套比较高级白色的运动服,更显活泼脱俗。和她青春活力不符的是,她的杏眼总笼罩着一层薄雾——忧郁之雾。上天就把活泼和忧郁两种不同的美成功的揉和在一起,更使她让人怜爱。
黄菲给人看惯了,无奈地望着车外。小站很小,空地只能同时停放两台大巴,候车室也只有十多平方米。在昏黄的电灯光下,小站朦胧的,似一个寻机而噬人的上古恶魔。
黄菲有点害怕,也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坐明天8点的早车。但在这个贫穷偏僻的小城,她一刻也坐不下。她要赶快离开离小城30多公里的家,离开比小城更偏僻,更贫困,更荒凉的家乡,离开为了供他读书,弟弟辍学、早已经家徒四壁、还欠了一身债务的家。她要赶快到A市打工,攒钱还债,攒钱赡养劳累了一辈子的父母亲,攒钱让为她牺牲很多的弟弟过上好日子。
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和她真有缘分,这个年轻人在她返乡时就坐在她身边。这个男人的萧杀之气,她可忘不了。
这年轻人正闭目养神,这是一个奇怪而又有特殊魅力的男人。
这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身高176CM左右,他的脸庞黝黑,剑眉入鬓,脸的线条菱角分明,如刀削过一般,有金属般的强硬质感。他的左脸颊有道长约一寸,粗若小指的疤痕,更增加他的粗犷之气,野性之质。他身上冒出的寒气,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所以他的座位只有他一个人坐,没有人愿意和他共位置。
看上去,他是那么萧索,那么孤寂,那么深沉,和上次见他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多了层悲愤之色。
这个男人应该说很英俊的,用现代语来说,很酷,很有个性。
黄菲认真地观察着这个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这个男人睁开眼睛,看了黄菲一眼,虎目含威,只是眼神太冷峭,偶尔闪动的目光,锐利如剑,寒冷若冰,不带人间一点儿的感情色彩,令人不敢和他对视。
她不敢再看第二眼,但又想看第二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么矛盾的内心,她对男人可从不感冒的,现代的男人给她的印象太差,对这冷峭的男人,她却有点兴趣。
这个奇怪的男人又闭目养神,黄菲这次偷偷观察这个特别的男人。闭了眼睛,他的冷峭之气减少。他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手很大,很糙糟,手掌结满老茧。
他是干什么的呢?干农活手茧也不可能这么厚哦?黄菲心里想。这个男人虽然冷酷,但不知道为什么,黄菲总觉得这男人能给她安全感,让黄菲害怕坐夜车的心安定下来。为什么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她也说不上。
这个奇怪的男人就是冷剑,他刚探望了小赵的双亲。他一想到军烈属的不公平待遇,心中隐隐作痛。
他想起参加赵明葬礼的情景。
在肃穆凝重的墓园里,赵明的青石墓碑和其他一座座青石墓碑,组成了一个沉默的阵列。(牺牲的武警由武警部队负责安葬)一条年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下一捧骨灰安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回归那永恒的虚无。除了战友,不会有人记得这些年轻的勇士;除了亲人,也不会有人为他的离去而悲痛、伤怀。他走了,可留给战友的,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但英雄走了,现实社会对待英雄家庭种种令人发指的行径,更成为冷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这时,车上有人议论发生在翠香小镇的事,说得有眉有眼,精彩纷呈,说到近百名警察向从天而降的军队下跪时,宛如他就是故事中的主角,可惜,他说的大部分是失实的。
事件中的主角冷剑闻言苦笑,原来流言传播的速度很快,传来传去,事实就越来越假,真相就越来越没有人关心。
说到警察,有人说现在的警察心太黑,贪污受贿,警匪勾结的现象屡见不鲜。
冷剑想起临别时张所长对他说的话:派出所8个在编民警,5个治安员,就只有三个警察接受煤矿主的红包,他这个所长、小平、小超等其他警察和治安员就没有接受煤矿主的红包,整体来说,警察队伍还是信得过,有一定战斗力的。但他只是小小的派出所长,又不能断其他三个警察的财路,只能只眼开只眼闭,在会上多谈廉政思想工作罢了。否则,工作根本开展不了,因为受红包的警察和政府和有钱人打成一片。张所还说,这里的所有煤矿听说是由A市一个叫王伟豪的人控制,姓王的神通广大,在A市畅通无阻。
冷剑问张所长为什么不接受红包,所长沉默一会,很朴实地说,他要对得住身上的警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边说还边指着自己的心窝。
没有豪言壮语,却听得冷剑肃然起敬。
小平、小超也说,他要发达,就不会选择警察这个职业,拿了别人的钱就手软,如何能做得到公平公正?
每个行业都有害群之马,不能以偏概全。冷剑想为又黑又瘦的张所长,有抱负的小平、小超抱不平,但又不想和这批人一般见识,欲言又止。
说到军人,这些人就更起劲。那些家伙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一个个还旁征博引说,现在当兵的就是读书少,多数读不成书的人才当兵,争取当兵以后多条出路,所以当兵的没素质。真是越来越差劲了,素质低、没文化,一个个跟流氓似的,成天什么也不干,就会糟蹋我们这些纳税人的钱。
有人接口说,是啊是啊,我们那的部队啊,那根本就是群土匪,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有次还把一个饭店给砸了,哎!还最可爱的人呢?我看啊,可恨还差不多。
一个戴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的年轻人说,没错,我都怀疑,现在这些当兵的拿什么来保卫国家,真是可笑,还成天把保家卫国的口号喊得山响……
冷剑被这句话激怒了,彻底激怒了。军人拿什么来保家卫国?军人献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兄弟连生命都失去了,他居然说军人拿什么来保家卫国?现实社会真的很多人不把当兵的当人看。
冷剑腾地一声站起来,满脸萧杀,冷冷地对那些人说:“我就是当过兵,有种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完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他们一遍,那些正说得兴高采烈的人,听到冷剑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遇到冷剑的冷漠眼神,浑身就像坠入冰窖里,他犹如一座千年冰山,透出浓浓的萧寒之气,顿时噤若寒蝉。
黄菲虽然没有和冷剑的视线相撞,但也被冷剑身上喷射出来的寒意激凌了一下,不禁缩缩肩膀。
车,静了下来。
车上没有人说话,静了不久,大部分人就沉沉入睡。
一路上,黄菲心里不断想:他是个怎样的人呢?想着想着,她也进入甜美的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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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章 勇斗劫匪(1)
汽车大灯那雪亮的灯柱把漆黑天宇撕开了两道裂缝,汽车义无反顾地沿着灯柱,冲入黑夜恶魔张开的血盘大口。汽车一会儿哼着单调而又沉重的曲调行驶在大地纵横交错的筋脉上,一会儿又喘着粗气吃力地爬在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的躯体上,真让人担心它会一不小心就会跳下公路边的悬崖深涧,玩起粉身碎骨的游戏。
大多数人都沉沉睡去,车很静,只传来旅客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冷剑想睡,但他睡不着,他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一丝危险的气息钻入冷剑的心房,那是他的第六感在向他发出警报。
冷剑站起身,把汽车上的乘客扫描一遍,乘客都在沉睡,看不出异样,但那丝不安却还紧紧的揣在他的心里。
冷剑明白今天晚上的旅程会不平静。
沉睡中的黄菲突然被一声大喝惊醒。
“打劫,打劫,我们只求财,不求命。”
车厢前后各站起两个手持铁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他们的嘴里大声的叫嚷着,扬着手中铁棍和将用来装财物的旅行袋。
叫声,哭声,惨呼声,声声入耳,在车上谱写出一曲凄惨的催人泪下的小调。
那些曾经高谈阔论,痛批军警腐败无能的“伟丈夫们”,在他们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路上闪烁着五彩缤纷的警灯,看到他们曾经痛恨的全副武装的警察从天而降。
在前不近村后不挨店的偏僻地方,当然没有警察。警方也没有可能一天24小时在巡逻,即使24小时巡逻,也不可能就这么巧巡逻到这儿。
在希望彻底破灭后,“伟丈夫们”的心里痛骂了警察的几代人,“亲切地”问候了警察家的所有女性,有的在嘴里骂出来,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骂劫匪。
劫匪听到乘客骂军警的声音,笑了,在猖狂地大笑。
冷剑的心里又涌起一阵悲凉,现代的人啊,他是越来越看不透。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怎么这么倒霉。”黄菲在心里恨恨的埋怨自己。
却不知道冷剑的心里更加无奈,大闹小镇不久,他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在通缉他,他不想惹麻烦,但麻烦如形随影粘着他不放。
冷剑想站起来阻止匪徒的嚣张行径,虽然这些口是心非,满腹经纶,视军警不是人的人民,冷剑很不喜欢,但不能不救他们,在冷剑的内心已深深的刻上为人民服务的烙印。
冷剑刚想站起来,左眉轻跳一下,突然从他车头方向传来一丝隐隐约约的、淡淡的、他很熟识的杀气,只有杀过人才有的杀气。这股杀气虽然淡,但冷剑知道发出杀气的人,不但杀过人,还杀过不止一个人。
车上有悍匪,有杀人如麻的悍匪。
这股杀气令冷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冷剑在没有确定最大危险源之前,不想轻易出手,他不知道这个杀手藏在哪儿,有没有枪,遭别人黑枪的事冷剑从不想试。轻易行动,冷剑还担心杀手会劫持人质,他没有枪支,可不想用手中捏着的一元的硬币来解救人质。
冷剑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恰当的时机会很快到来。
劫匪从车头车尾向车中间掠夺过来,遇到不爽快的就一棍揍下去。
全车40多人,在劫匪的淫威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即使看见劫匪抢劫弱女子。
车头的劫匪抢劫到冷剑身旁时,看了一眼冷剑,冷剑迎着这个劫匪的目光,毫无惧色地冷冷地盯着。
这个劫匪愣了愣,没问冷剑要钱,绕过冷剑,走向黄菲。
黄菲已经吓得在瑟瑟发抖,袋中的三千多块钱是弟弟血汗钱和父母东借西借凑起来的,是她用来做在A市发展事业的全部资金。
黄菲紧紧的抱着手提包,用可怜的目光瞅着已向她伸出手的劫匪,希望劫匪能像放过冷剑一样放过她,也用忧郁的目光盯着冷剑,这时的她犹如寒风骤雨中的一朵娇嫩的小花,随时有凋谢的危险,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可怜。
我见犹怜,冷剑的心软了。
“放过她,她是我的朋友。”冷剑特有的冷峭的声音在车上刺耳地响起来。
劫匪又愣一愣。
“小姐,请坐到我身边来。”冷剑淡淡地说,并向外挪挪身子,让出靠近车窗的位置。
黄菲用忧郁的眼睛感激的看了一眼冷剑,赶紧抱着手提包坐在冷剑的身旁。这个奇怪的男人真的能给自己安全感,她为自己灵敏的感觉暗自高兴。
这个劫匪狠狠地瞪了冷剑一眼,居然放过黄菲,只是嘴里狠狠地低声说一句:“别再强出头。”
这个劫匪发现这个左脸颊有条粗若小指、长约一寸、身穿普通迷彩服的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他不明白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傻,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他能惹的,他是求财,不是求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欺软怕硬,不但是人的本性,也是国家的本性,就像某个超级大国一样。
其他乘客都用求助的眼光瞅着冷剑,包括痛骂军警的“伟丈夫们”,冷剑仿若不见,冷剑也猜想得到这些人会在心中怎样骂自己。
刚才冷剑是不忍看到对面美女的可怜样才强出头,他感到身后的杀气突然浓起来。他强忍抬头看的念头,他不想给杀手发现他的杀气。所以,刚才强出头时,他把心中愤怒、杀气强压下去,脸上不露声息。刚才,他已经有点冒险,对方如果是高手,肯定能察觉他身上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散发出来的杀气。但冷剑赌的就是,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做打家劫舍这些低档行为的。他要做到万无一失,他要等时机。
劫匪们见冷剑不再强出头,抢劫得更欢。
“小姐,请问前面有小镇或村落吗?”冷剑低声问黄菲。
黄菲惊魂未定,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冷剑又低声问第二次。
黄菲的俏脸无来由地一红,低声说:“没有。”
“前面有岔道?”
“嗯!”
黄菲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男人说话,她觉得心里很慌乱,全没有平时应付男人们的机智和口才。
她抬头看看冷剑,发现冷剑吁了口气,神情放松下来,双眼瞪着车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全车人除了冷剑和黄菲,财物都被匪徒洗劫一空。
四个匪徒拿着铁棍和装满钱财的袋子向车门处靠拢,冷剑知道匪徒就要下车逃跑了。
冷剑很巧妙的蹲在黄菲刚才坐的位置上,方便观察车头的状况。
“前面200米路口停车。”司机座后面的一个人站起来说,像不经意似的扫了全车一眼。
这是个穿戴整齐得体的年轻人,头发梳得贼亮,戴副斯文眼睛,系着领带,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是眼光闪动时,不时流露出凶残、狡诈之色。
冷剑能感到这个斯文年轻人眼光中的杀气,他找到最大的危险源。
冷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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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十一章 勇斗劫匪(2)
这时候正是匪徒力量最集中的时候,冷剑在绝大多数人认为绝不恰当的时候动手了。
打架先动手,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在冷剑10岁时就有运用得应手得心。
冷剑双脚在车椅上用力猛蹬,如猎豹般跃起,手中一扬,在昏暗的车灯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线向年轻杀手激射而去。
是冷剑手中捏着的硬币,一元的硬币。
硬币击碎杀手的鼻梁,狠狠地钳在鼻梁骨中。
说时迟,那时快。
在杀手双手掩脸,嚎叫着,痛苦地蹲下身时,冷剑飞身一脚踹在一个匪徒的胸膛上,骨头清脆的断裂声音清晰地传到全车人的耳中。
这个匪徒身子向车头方向飞,撞倒另一个匪徒。冷剑身体将落未落之际,右手猛地抓住车厢右侧的行李杆,一提身子,缩起右膝盖,膝盖借着冲力狠狠的撞在第四个匪徒的下颌上,满嘴的牙齿拌着鲜血激喷而出,溅了冷剑和坐在这个匪徒面前的乘客一身。在乘客的惊呼声中,冷剑的左手刀已狠狠地砍在第五个匪徒的颈脖上,匪徒一声不吭,如一堆烂泥瘫倒在车上。
冷剑右手再用力一提,身子如大鹏展翅一样,飞向车头杀手。
杀手忍着痛,用右手正在口袋里掏什么,冷剑已飞落到他面前,右手刀斩在他右锁骨上,一声惨呼伴随着令人心酸的骨头碎裂声同时响起。杀手的右手耷拉下来,这条手臂肯定废了。冷剑在他的右裤兜里搜出一支警用“六四”式手枪,看来手枪的原主人——那个警察凶多吉少。
被撞倒在地的匪徒挣扎着爬起来,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一个拳头在他面前逐渐扩大,越来越大,接着脑袋“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不断闪动只有在晴朗夜晚才能看到的无数小星星,然后他感到自己的鲜血、口水、鼻涕、眼泪、毫无保留地狂涌而出,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5秒,只用了15秒,快得不可思议,5个凶残的匪徒就彻底地失去抵抗力。
这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还是人吗?他是一台活生生的杀人机器,是一只魔鬼。
全车的乘客都被冷剑的身手和暴力惊呆了,都被冷剑那燃烧起来的浓如雾的杀气骇傻了,都用恐怖的眼光盯着冷剑,都倒吸着凉气。特别那些痛骂军警的“伟丈夫们”,更加惊得浑身发抖,他们不敢想象,在他们痛骂军警时,如果冷剑出手,他们的下场就和这些匪徒一样。冷剑成了这些“伟丈夫们”的梦魇,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辱骂军警。
“到前面的路口停车。”冷剑对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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