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15X24

_61 新城Kazma (日)
可以啊,没问题。反正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你那什么意思啊,在讽刺我吗?现在是怪我罗?遇难被雨淋湿都是我的错罗?是这样吗?是这样子吧!」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反正都是我的错!但其实全都是你叔叔不好!什么嘛,这种人生,啊,我死给你看!」
哇,美园小姐不可以,那个不能吃,那个香菇吃了就糟了!
折口步乃果 01:14-01:15
「——糟了,这下真的糟了!」
「被看到了吗?」
「所以叫你要带口罩过来的。」
「没用,真是没用。」
「因为在缩写仪式里用的话会被扣分,达先生他……」
「白痴是入会仪式!什么缩写仪式啊你——」
说话声,男人们在说话。他们一定还是高中生吧。耳环啦、发型啦、故意穿着邋遢的裤子等,男孩们勉强装做自己很强的样子,但眼神像是恐惧的天竺鼠一样。
正因为害怕,才故意使用暴力的男孩们。
「——你笑什么啊!」
右边的人突然抓住我的领口。嗞地传来撕裂声。我知道是扣子和胸罩的肩带断了。另一个人把我撞飞,我摔倒在湿湿的地面上。
「这个女的怎么办?」
「随便罗。」
「话说,你不觉得这一型的还不错吗?」
「什么啊,你喜欢绑辫子的啊。」
「咦?因为可以像这样抓住用力拉扯,不是很爽吗?」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上,上到爽为止。在入会仪式里一口气两个上,也算英勇事迹了——。」
接着,某人的手抓住了我的辫子。
西满里衣 01:15
在我眼前的光景,令人无法置信。黑暗、呻吟声、殴打的痕迹、回过头来的男人们的脸、脸、脸。
「……步乃果!」
折口步乃果 01:15:40-01:15:57
我的体重急速变重,心想是减肥失败了吗?不是的,真相是有人骑在我上面。
该怎么说,像这种情况,现实里应该不可能发生的。我也不是穿了什么招摇的衣服。头好痛,觉得快吐了。住手,住手。我想闭上眼睛,但是发现自己眼皮动不了,而感到有点惊讶。
好了,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什么也做不到。
一切都做不到。
那是非常不舒服的行为,真的,我快要吐了。一般来说,眼皮动不了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从今天早上起,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不管是哪一个,似乎都可能发生,却又不可能发生,可是……住手,住手!遗书邮件引发的契机,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似乎可能发生却又不可能发生。但是我的眼皮仍然动不了。身体动不了,应该说,去动它是不对的,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从我的脊椎骨一直窜到头顶,使我发麻。
问我为什么?因为如果我在这里动了的话,就得承认这是现实了。
如果我反抗的话,拼了命要逃出去的话,这个现实就会变成真的了。但是只要我什么都不做,这就还算不上是真的,当我突然张开眼睛时,「什么啊,原来是做梦啊」的可能性还大量残留。是的,住手,住手啊,就这么决定了。所以这不是现实。所以再等一下。住手,住手快住手啊,停下来嘛。
我试着哀求现实停止,但是大概是我声音太小了,现实先生不肯停下来。
停止,快停止。
我不要这种现实了。
我动不了,那一定是因为害怕的关系,但我真正害怕的是,这就是现实。有人猛挥动手,持续殴打我的脸颊。这家伙一定是听了新闻里播报员大叔说的话,然后记下来的。女子遭人强暴,五名犯人对女子施加暴行。或是对单身女子下手的强暴案件,被逮捕的男子在被捕之前,也一直持续犯案。
一定全日本的男人都误以为,在袭击女性时要先从揍人开始。我觉得那种表达方式一定有问题,所以这当然不是现实,然后有人抓住我的脚踝按住。
所以,可是,我不需要这样子的现实。
不需要。
只要等到明天,这个永远不会消失的黑暗会消失,明天的早晨一来,不知打哪儿来的欧吉桑们,大概会一脸自以为是地说,「你反抗就好了嘛,所以才说最近的年轻女孩子啊;反正一定是女方去引诱的吧」。
反抗就好?要怎么反抗?我不能动啊?
就算那样,你还是反抗就好了嘛。
比方说?
死给他们看等等?咬舌自尽?
那也不行。在我嘴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塞进来。就算我想吐出去,不知为什么也吐不出去。因为有什么从外面堵住我的嘴,那说不定就是现实本身。啊啊,我嘴里塞满的一定是现实。住手,住手,住手,拜托住手。但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因为害怕,全身都抖个不停。然后有三个人的手腕和脚压制住我,柔软的现实塞在嘴里,所以我不动,我不需要这样的现实,不需要,已经不需要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停止,快停止,大家都死光算了,那些家伙有三个还四个人压住我,那是暴力,赤裸裸的、单纯的、没有比这更愚蠢而丑陋的力量,那就是现实本身。
我要死给你们看,我要杀了你们,我还不想死,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同时想到了所有事。我把自己打碎,散成了几块。我要杀了你们,把大家全都杀了,大家都死在某个远远的地方就好了,那很遥远、很遥远,没有我的远方。错不在我,我又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想吐,是谁如此强迫性地要撕裂我?去死吧,大家都去死吧,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通通自动死光算了,没神经的家伙,践踏别人的家伙,以及生存技巧高明的家伙全都去死!住手,住手,那赤裸、单纯,最愚蠢丑陋且卑鄙的……
——步乃果!
传来这样的叫声,下一个片刻,白色的光唰地将黑暗撕裂成两半。被贴上胶布的女人,趁势奋力跳起来跑出去。西同学挥舞着什么,渡部同学抓住我的手臂,我们一起奔跑。我被解放了。从什么里呢?
从重量里。往哪儿去?往现实去。
我离开了被不认识的男人们强暴的这个糟透的现实。
西满里衣 01:18
电击枪是靠瓦斯的压力发出高压电痛击对手,依强力的电压让对手处于无力状态的防身道具。这么强效的机型在国内属于违法边缘。在河床的帐篷里,有働他把这个武器交给了我。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亚希穗!」
「满里衣同学,这边!」
这边?哪边?往哪儿逃呢?
警察局?医院?
没有时间犹豫了。那些家伙可能还会追上来。另一个女人呢?
找不到。平安逃走了吗?希望是那样。手机响了。高速公路覆盖住整条大马路。亚希穗在奔跑。她把一身泥土的步乃果单手环抱着在奔跑。我一边哭泣一边挥舞铝棒。这究竟是愤怒呢,还是更强烈而具破坏性的别种感情呢。
奔跑,奔跑,奔跑!
「……你们没事吧?怎么了?」
大楼的阴暗角落传来男人的声音,亚希穗在我前方突然停下脚步。
是男人。正确说来,是四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手上拖着一个大型的黑色容器,仿佛像是为了将人装进去搬运而制成的。
「咦?」他对着我说。「你,该不会是井之头公园的那个——?」
黑色容器、男人们,以及可怕话语的碎片,一边殴打我们的思考,一边穿过身旁。掳人、绑架软禁、「名册」、「模式」。
法布瑞!?
欧苏利文·爱  O1:18
接着来说说这个时候的我。
主持人:「是,小爱输了,一下就来个三连败!接下来是脱鞋子呢?还是T裇呢?或是?用保特瓶鈎鼻子呢?好,要选哪一个呢!」
我:「哎呀~~讨厌啦~~!嗯,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做着这种事的时候。
正在录二十四点四十分播出的新春第一笑——「今年也现场连续播出9小时!2006年能存活的艺人特别节目!」。摄影棚现场转播的热络和刺眼的灯光让气温增温五度,所有工作人员都发出认真的笑声,坐在台上的年轻搞笑艺人们拼命地做效果。大家、每个人,都在努力。
所以我也在努力,但是已经紧张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美园小姐还不来,流程在开始前突然整个大更改,怕生的助理导播因为那场大骚动不见踪影。不过那跟德永同学的行为完全不一样,所以就先不提了。
唯一教人放心的是主持人耕司先生,因为他会毫不客气地吐嘈过来,所以我也可以放胆的耍呆。另外依照美园小姐的经验法则来说,他似乎是「渴求爱情/还在熬的/安心」类型。要解释的话,这其实是她自己独特的理论,
——看唇形就能知道一个人孩提时代的性格。
看脸上皱纹的分布,便能知道一个人长大之后的人生。
看他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一个人是否值得信赖。
据说是这样。
嘴唇可以判断是否为喂母乳长大的材料。仔细看的话,听说就能看出母亲花了多少功夫,兄弟是多还是少等等情报。
皱纹……这可不是什么困难的道理。要是左右平均的话,就表示这个人的感情状况是取得平衡的,这种人或许曾经吃过苦,但是却能度过幸福的人生。要是左右某一方皱纹较多的话,代表常常会露出苦瓜脸的表情,或身体哪里不太好,所以不管是怎么样的有钱人,就算有了地位或名声,都还是会感到哪里不满足而难以生存。
再说到打招呼,似乎可以看出那个人生长的家庭环境或地区,更甚者还能知道祖先的职业。真的吗?我也不是不曾这么想,但是美园小姐她自己说:「命中率有百分之九十八。」果然吃过苦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再说到我自己,则是「富爱心&弟弟妹妹多or小孩多/值得信赖」的类型。记得第一次见面她这么说我时,我感到又惊又喜,不好意思与安心感在我心里混杂在一块儿。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无可奈何的大人很多,但是像这样用心观察我们未成年的大人也是存在的。而且她连我弟弟和妹妹的人数都猜中了呢。
就是这样,我们绝对是常常被人看着的存在,被各种人看着,以各种不一样的角度观看。
我:「……那么,我选择扮演猪鼻子!」
所有人:「咦咦咦~~!?」
在所惟信 01:15-01:26
「故事的开始呢,永远是千篇一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那是什么呀。才以为您终于冷静下来,结果突然又变这样。
「好啦,你乖乖听吧。我已经制造出回想的气氛了。
——总而言之呢,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在乡下的港口小镇里。
那个镇里什么都没有,女孩子没上大学立刻结了婚,商店街的屋顶总是在漏雨,转角卖香烟的油漆招牌一直都是由美薰(※1950年11月12日出生的日本女演员。)跟大村崑(※1931年11月1日出生的日本喜剧男演员。)从来没换过,每个中元节,亲戚齐聚一堂时,有个远房亲戚的混蛋色老伯一定会摸她屁股,贫穷人家永远都贫穷,署长和校长及局长的不成材的儿子不管做什么坏事也一定不会被抓,所有的一切都很无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视却天天告诉我们都市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也就是说,电视故意对待在这个小镇的人宣告,那个地方有多么不得了,是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得手的。
然后,她说起来也算是长得不错的美女,但那儿总归是乡下,所以她这么想:去东京吧。只要去东京的话,一定会有美好的人生在等着自己。自己并不是个应该待在乡下的人,自己是特别的。唯有自己一定会成功。就是这样。
那孩子连高中部没毕业,就跳进慢车里。因为她没钱呐。那件事确实发生在国铁变成,R前一年的寒冷冬天。
接着她在东京定居下来,透过学长姐的朋友介绍,住进筑龄四十年的木造公寓。那里其实是市川市,但是她逼自己在小岩车站下车,告诉自己是住在东京的。
因为她非常希望被星探发掘,所以曾经穿了自认最可爱的连身洋装去原宿,像个笨蛋似地买了一堆东西,结果连回去的电车钱都付不出来,走到天亮才回到家。
她参加过选拔会,也出道过,打了许多招呼,陪了更多笑脸,回过头来,她已经被人称为偶像歌手。虽然她想当的是女演员。
但是她很热衷,也很拼命。
在一个大型晚宴上,她遇见了两位男性。非常有钱的哥哥与弟弟。麻烦的事我就先省略,总之她付了非常昂贵的学费后,学到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是怎样都没办法定下来的。
弟弟和哥哥似乎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的右眼周围全黑了。真的就像漫画一样。那个时候,她怀孕了。她告诉他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是谁的小孩?」,最后一句话是「去医院吧,现在马上去。没问题的,还来得及」。
她打了他一巴掌后跑回家,一直哭泣到晚上。孤单一个人。
然后很快的……一群可怕的兄弟们来到公司堵人,搞到差一点就要上《Friday》(※日本讲谈社于1984年刽刊的八卦写真杂志。)……你知道《Friday》吗?是吗。唉,算了。就是那种时代啦。虽然不想用堕落这个老套的字眼,但是这个女孩子所走的,是非常老套的路。说不定在和那对有钱人兄弟扯上关系之前就已经走上了,只不过当事者完全没自觉。
或许她该在所属公司老板把钱掏空后逃往马尼拉时,就注意到苗头不对。那对兄弟的父亲教唆到什么程度,如今也已经不重要了。总而言之,她搭乘夜车回到乡下,生下了孩子。虽然立刻就送人当养子,但过了一阵子便听说生了病死了。
她一个人旅行到远方,某个以自杀闻名的海岸,走到了悬崖前。但是把脱了的鞋排整齐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
悬崖的正前方摆放了一个显眼的大招牌。
上面写的当然也是极为老套的陈腔滥调——不要跳!在死前再重新思考一次,人生是可以重来的。简单来说,就是乡下的警察或区公所的大叔们所偏好的话。
要向前看——积极到让人不爽的话,劝导人应朝着美好而明亮的方向前进。但是美好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我可是一点都摸不着头绪。
然后,她一直盯着招牌看。猛盯着看。
可是呢。
她盯着看的并不是招牌上所写的那些陈腔滥调。不是那个,而是在那上面用喷漆所乱画的粗劣文字。
——笨~蛋。
就这么一句话。
画满了整张招牌。
住在这么老土的乡村小镇里的某人……一定是年轻人,想从小镇里逃出去,想逃出去得要命,但是没有可以逃走的地方也没有钱。所以才用了这个打从心底痛恨大人的惯用句,非常强而有力地喷上去。但这个回呛,也是同样程度的老套。
看了那个之后……她失去了干劲。
也就是自杀的动力。
是因为这样没错吧?看到那种东西之后,仍然跳下去自杀的话,未免也太……老套了不是吗?
所以她把鞋子又穿了起来,蹒跚地走回旅舍后,老板娘哭得满脸是泪,
『啊——太好了,你还活着呀!你出去时愁眉不展的,我还想该不会吧!』
说完用力抱紧了她。
我的人生到底有多老套啊!那个时候她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也想到既然如此,那就照这样活下去吧。
她把自己喜爱的衣服全拿去当铺贱价卖掉,换了别的名字,到处不停搬家。做了各种工作,从偏僻的酒店当妈妈桑到管线工人,后来又做了卡车司机。虽然不至于去医学系当洗尸工,不过听谣言说那个薪水相当好,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毫不犹豫地就做了吧。咦?那是都市传说吗?哦——但是谁知道呢。说不定传说也会变成现实呀。
反正因为这样,事隔十年后她又回到东京——是的,她心灵的故乡是东京呀——她又回到演艺圈工作,不过这次是担任经纪人的工作。
复仇,如果这么说的话又变得很老套,但是或许她心里多少有些想还击的想法吧。
对世界……并且对自己复仇。
要问为什么的话,她心里某处还是相信自己是特别的人。一定有很美好的命运在等待着自己。她用这种方式想事情,其实就已经很老套了。就这样,这个故事结束。」
……………………。
「你说话啊。不然我不就很像个笨蛋。」
不对。
(也就是说……这件事,呃,刚才的故事就是绑架的原因罗。)
那么那个弟弟,就是治英叔叔吗?
「当然罗!不然还有什么其他解释吗!」
哥哥,就是我老爸?
「是呀。」
……骗人的吧。
「什么呀!我才没骗人呢!」
因为,先不提叔叔,我老爸怎么会……而且年纪……不对啊,根本不对。
「对了,你老爸啊,从以前就满偏好萝莉了。」
(嗯,也是,这么一来就比较合理了……等等喔!难道!)
美园小姐——那个……那个偶像明星生的小孩,是女孩子吧?
「啥?」
不,呃,这是非常重要的事,真的。
「……不是啦,是男孩子。」
啊啊啊啊啊。
「什么呀,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是那样子,好奇怪啊,也就是说,这果然不对……啊,不是,没事。
「什么嘛,你快说清楚。而且,你想让我说出这个纯情偶像堕落记,然后自己却保住秘密,你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好了吧,呸呸。」
哇啊,好脏啊!为什么要在这里吐口水呀!
「吵死了,你每件事都有意见耶。好了,快说!全部老实说出来!」
思,也就是说呢——
找曾经看过老爸的日记,应该说是备忘录吧。黑色皮革的那种。暑假时,来了一些亲戚,那应该是我跟表兄弟在玩捉迷藏的时候,在储藏室的纸箱里发现的。我记得当时很热,又有灰尘的臭味,蝉唧唧的鸣叫非常吵闹。
然后,在那黑皮革记事本里,夹了一张婴儿的照片,预定表的日期处上画了个红色的圈,名字的旁边写了「生日」。之后我再去调查,老爸每年到那一天就会外出。
然后我,那时候虽然才小学二年级,但我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老爸他外遇生下来的小孩。也就是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年龄相同。然后,我猜老爸一直对家人保守这个秘密,不过每年都会去见那个孩子。还带着礼物。
「……………嗯哼。」
请你再更惊讶一点吧。
「我很惊讶了。然后呢?你怎么做?去逼问你老爸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如果你知道我老爸的脾气的话……不,你已经知道了,对不起。
唉,总之,我也不想被竹刀痛揍。
「那是你的心灵创伤呀。」
咦?没有啊,并没有那么一回事。一点都没有。
「真是爱说谎呢,一定是心里有鬼吧。」
不,真的什么都没有,真的。思……唉,所以要跟漂亮女孩子当朋友时,我养成了一开始就先问生日跟血型的习惯。
「咦?啊——原来如此呀。」
就是这么回事。到了这个年纪,一不小心搞成同父异母的兄妹乱伦就糟了不是吗?
「不管是几岁都很糟吧……你也很辛苦呢。」
哎呀,这很平常啦。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个吧?像这种叫做家族秘密的东西。
「干嘛讲得一副好像已经悟道的样子呀,明明就是个小鬼。」
话是这样没错。
「…………」
咦?
「平常辛苦你了。」
嗯,就是辛苦在这里呀。
「就是辛苦在这里呀。」
「来,把手伸出来。」
什么?
「胶带,我帮你撕下来。」
德永准 01:07-01:26
只有右边是太阳眼镜的她,自称叫寿罗。
「寿」配上「罗」,怎么想都是假名。
「是假名吧。」我说。
「才不是呢。」她嘟起嘴来。「是我自己再给自己重新取的名字。难道你打算抱着父母给的名字过一生吗?」
「不行吗?」
「没有啊。所以呢?你那个视若珍宝的名字呢?」
「德永准。」
回答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老实呢。这种人活不长久。一定是这样。
「哼。」
寿罗发出冷笑,眼罩猫在她脚下转来转去。
「那也是假名吧。不过,把外套改成红色的地方颇值得嘉奖,跟最新情报一样。」
「…………」
看来我的都市传说,此刻仍在进行中。
「然后呢?那把左轮手枪,你是要借呢,还是不借呢?」
「不借!谁要借你呀!」
我把枪架起来。枪口抖来抖去,上下左右摇晃。
瞄准器对面的她,搔完猫的喉咙后,很无趣似地把手插在腰上。
「是吗?」
「当、当然呀!」
「真的吗。」她说。「因为你现在看起来一副快死的样子。脸色太差了。」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