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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_35 儒勒·凡尔纳(法)
的部落,反抗英国的统治,和侵略者的斗争,他们常常战胜侵略者,然后把
敌人打死吃下去的!”
接着人们又听见那孩子自言自语念着两个人的名字:
“姐姐呀!海伦夫人呀!我好害怕!”
“不要怕,好孩子,”爵士对他说,想安慰一下那孩子的心,”巴加内
尔,我的朋友,也许你说得太过火了。”
“并不过火,爵士!罗伯尔已显得是个大人,我们不应该瞒他,应该讲
实情。”
“你以为所有新西兰人都以慈悲为怀吗?”地理学家义正严辞地说下
去,“去年,一个英国人瓦克纳就给惨不忍睹地弄死了,地点在奥波地基,
距奥克兰只有几公里,可以说就在英国官方的眼皮底下发生的。”
“得了罢!”麦克那布斯说,“这些叙述往往靠不住,旅行家往往喜欢
把到过的地方描写成惊险万状,恨不得说是从土人肚里逃出来的呢!”
“我也知道,有的话是有水份的。但是,有许多可靠人士说过,如牧师
肯达尔、马得逊,船长狄龙、居威、拉卜拉斯等,我们不能不相信他们的话。
毛利人的酋长死了,他们就杀人祭天。他们认为用人作供品,可以平息死者
的怒气;否则,死人的怒气就会发泄在生人的头上。同时,他们还认为杀人
祭奠死者就是给死者送仆役!但是,他们往往把杀死后作仆役的人吃掉了,
由此看来,他们实际上迷信的成份少,好吃的成份多。”
地理学家说得对,吃人的风气,在新西兰、斐济岛或者托列斯海峡,已
经变成一种风俗了。当然,这骇人的风俗里,有点迷信的成份,但是,人之
所以吃人,是因为猎品缺乏,肚子填不饱,未开化的人为充饥不得不进行吃
人了。后来,祭师们又把这种反常的习俗定为教规,赋予神圣的意义了。吃
人由充饥而变成礼仪,这就是吃人风俗的演变经过。
而且,在毛利人看来,人吃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此外,新西兰土
人还认为,敌人死了,吃下去,可以继承他的灵魂、力量和勇气。而这些东
西主要贮藏在脑子中,所以宴会时,人脑是主肴,是上等菜。
地理学家又不无理由地认为新西兰的土人之所以吃人主要由于饥饿,不
但大洋洲的未开化的野人如此,欧洲也有过。他补充道:
“吃人的风俗在最文明的民族的祖先中也存在过,而且并不只几个特殊
人有这癖好,特别是在苏格兰人的祖先中。”
“真的吗,巴加内尔先生,”少校说。
“这还有错。你读读圣·哲罗姆描写苏格兰阿提考利人的文章吧,你会
清楚你的祖先是什么样的人!并且用不着去远古时代找,就在伊丽莎白女王
时代,当莎士比亚创造夏洛克(话剧《威尼斯商人》中的主角)的时候,不
是有个苏格兰土匪叫作索内·宾的吗?因为吃人肉而被处死刑了。什么思想
驱使他吃人肉的呢?是宗教吗?不,是饥饿。
“真的是饥饿?”门格尔问。
“是的!”巴加内尔回答,“因为在这冷酷无情的地方,飞鸟走兽很少,
他们没有别的动物可吃,只好以人肉为食。甚至这里还有吃人的季节,正如
文明国家有打猎的季节一样。在吃人的季节里就来一次打猎,打一大胜仗,
战败部落就变成了胜利者菜肴了。”

“依你看来,巴加内尔,”爵士说,“吃人的习惯只有等到新西兰草场
“依你看来,巴加内尔,”爵士说,“吃人的习惯只有等到新西兰草场
吃!”
“为什么!”
“为了不被他们生吞活剥呀!”
“你想得倒不错,少校,”地理学家又开口了,“把你放在锅里煮烂,
不一样受罪吗?”
“唉,反正是死,在活剥和活煮之间,我就不去选择了。”
“我实话告诉你,少校,”巴加内尔说,“新西兰土人吃人肉,一定煮
熟或者烤熟了再吃。他们都是行家,懂得烹饪技术。不过,就我个人而言,
一想到被人家吃掉,心中总不自在。把命送到一个未开化人的肚子里,真有
点委屈!”
“总而言之,”门格尔说,“大家都不想落到土人手里,是不是?”

39.39.
地理学家的叙述是无可争辩的了,新西兰土人的残无人性也无可怀疑
了。因此,就近上陆可能会有危险。但是,麦加利号不久也许会被风浪打坏,
非赶快离开不可。等过往船只救援恐怕来不及了,而且也是幻想。
麦加利号目前根本不在船只来往的路上。所有来新西兰找地方靠岸的
船,不是在奥克兰上一点,就是在新普利默斯下一点,而麦加利号在两者之
间搁浅,在依卡那马威海岸最荒僻的地段。这带海岸坏得很,危险得很,是
个野人窝。所以一切船只都逃避它,万一被风吹到这里,也要设法走开,越
快越好。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爵士问。
“明早
10点钟,”门格尔说,“那时潮水上涨,会把我们带上岸的。”
第二天,木筏造好了。这是全体船员的心血啊!可是太小了,装载不下
全部乘客和粮食。所以必须另造一个,既能经得起风浪的拍打,又能便于操
纵的运载工具。造筏原料自然只有桅杆了。
说干就干,支桅索齐帆脚那里砍断了,大桅不一会也倒下来,从右舷栏
杆上倒下海去,打得栏杆嘎啦一响。大桅砍倒之后,麦加利号船面上光秃秃
的和趸船一样了。
大桅被锯成三段,木筏的骨干也就形成了。又把前桅的断料跟大桅凑在
一起,所有这些松段都结实地互相联系起来。门格尔很细心,他在木料之间
夹上六只空桶,以便增加木筏的浮力。
在这紧扎起来的下层基础上,威尔逊又铺了一层用舱口格子框制成的漏
孔地板。这样,浪头尽可能地从木筏上滚过,水不会停留在木筏上了。而且,
还用挡水板紧钉在木筏四周,阻止海水溅到筏面上。
这天早晨,风势很顺。门格尔看到可以利用风作动力,又叫架起一个桅
杆,四周用支桅索拉牢,桅上挂起一片便帆。木筏后部安一个宽掌柁,以便
风力大时操纵航向。
这样,一个新型的运载工具便造成了。9点钟,开始装食物了。先装上
足够到奥克兰的粮食;接着是贮藏室的粗粮、劣质饼干和两桶咸鱼也拿来凑
数。东西太差了。连司务长都感到难为情了。
食物被装在木箱里,钉好木箱,既防潮又不透水。枪械和弹药也放在安
全的地方。幸运的是他们的短枪还有。
另外,还装上一个便锚,防止一次涨潮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只好在海
中停泊的情况。10点钟,潮水开始上涨了,风轻轻地从西北方吹来,微小的
浪花在海面上滚动着。
“都预备好了吗?”门格尔问。
“是的,船长。”威尔逊说。
“上船!”门格尔喊道。
大家迅速地爬上木筏,穆拉地砍断缆绳,帆张开了,木筏在风力与潮势
的推送下向陆地进发了。
离岸不远,只有
5公里。如果是个划子,3个小时足以到达。但木筏就
难说了。如果风不息,一次涨潮或者可以把人们顺利带上岸;但是如果风息
潮落,非泊下来等第二次潮不可。当然,大家都希望一次成功。
风渐渐加强,木筏航行起初很顺利。礁石的黑头和沙滩的黄毯子在波涛

中渐渐消失。为了避免触礁,掌握易出偏差的木筏的航向,非得注意力高度
集中并且有高超的技术不可。
中渐渐消失。为了避免触礁,掌握易出偏差的木筏的航向,非得注意力高度
集中并且有高超的技术不可。

2.8公里了。天色晴朗,人们可以看见陆地的轮廓了。
东北部耸立着一座
800米的高峰,它离奇地出现在天边,侧影象一只啮牙咧
嘴,仰着脖子的猴子的头。那就是有名的比龙山,按地图,在南纬
38度线上。
12点钟的时候,地理学家叫大家看看,所有的礁石都在高潮下消失了。
“还有一个礁石没有消失呢?”海伦夫人说。
“在哪里?”地理学家问。
“在哪里,”说着,海伦夫人用手指着前面一海里远的一个小黑点。
“果然如此,”巴加内尔说,“我们要记住它的方位,一会儿,潮水淹
没了它,我们看不见了,很容易触礁。”
“威尔逊,它正对着那座山的北边尖棱,离它远一点划过去。”门格尔
叫道。
威尔逊全力压住木筏后面的木柁,来控制方向。奇怪的是,走了半公里
了,那黑点老是浮在波涛上。
门格尔用望远镜观察一下说,“那不是礁石,不知什么东西浮在水面上。”
“是不是船上的桅杆?”海伦夫人问。
“不会的,船上的断料不会漂这么远。”
“等一等!”门格尔叫起来,“我看出来了,那是个小划子!”
“不就是双桅船上的小划子吗?”爵士问。
“是的!那小划子底都朝天了!”
“多么不幸啊!也许上面的人都死了,”海伦夫人说。
“天黑浪大,在暗滩之间穿行,不是睁眼找死吗!”门格尔说。
“愿上帝可怜他们吧,”玛丽小姐喃喃地说。
大家静默了一会儿,离小划子越来越近,很明显地,它是在距陆地
2公
里远的海面上翻掉的,坐在划子上的人,无疑地,一个也不曾逃出来。
“靠近小划子,它或许对我们有用,”爵士说道。
穆拉地站在木筏头上,挡住划子,不让它撞到木筏上,那翻了的划子在
吹拂的风力下漂了过来。
“是空的吗?”门格尔问。
“是的,船长,”那水手回答,“划子是空的,舷都裂开了,我们不能
用了。”
“难道一点也无法用了吗?”少校问。
“是的,成了一堆废料,只好当柴烧,”门格尔回答。
“真可惜,若是小划子不破的话,能把我们载到奥克兰的。”地理学家
唉声叹气。
“将就着点吧,而且,浪这么大,坐小划子还没有坐木筏安全呢!它轻
轻一撞就会粉碎的!因此,爵士,我们用不着在这里停留了吧?”
“你看着办吧!”
“威尔逊,沿着海岸继续前进。”
潮还要涨一个钟头,木筏又趁潮势走了
1公里。但是这时风几乎完全息
了,并且好象有点逆风在吹,木筏不动了。过一会儿,甚至落潮会拖着木筏
又后退了。门格尔一秒钟也不敢迟疑,命令停泊。
穆拉地早准备执行这个命令了,即时把锚抛下,落到海底五英寸深。木

筏倒退了
4米,把锚缆拉着相当紧。那块倒帆也卷起来了,人们作好种种措
施,准备停泊一段时间。
陆地近在眼前,已不到
2公里远了,可望而不可及。海潮会在晚上
9点
钟以前再涨起来,门格尔既然不打算在夜间航行,就必须停到早晨
5点钟为
止。
海水涌得厉害,掀起许多浪头,一浪接一浪地涌上海岸。爵士问门格尔
为什么不利用这种浪头继续前行,到达海岸呢?
“阁下,您被一种光学上的幻学迷惑了,”青年船长回答,“虽然表面
上浪头在运动,其实它并未走。那只不过是流动的分子在摆动吧了。您把一
块木板丢在海里试试就知道了,它会停在海面不动的。因此,我们只有耐心
等待了。”
“先吃了晚饭再说吧,”麦克那布斯对船长说。
奥比尔拿出几块干肉和
10块大饼干。司务长让旅伴们吃这种伙食,臊得
脸发红。但大家吃得很香,连女客也如此,虽然海浪颠簸得使人作呕。又急
又凌乱的浪头,颠来扑去,木筏动荡不安,有的人简直认为木筏触礁了。缆
绳拉得十分吃力,每隔半小时,门格尔叫人放长一英寸,让它松松劲,唯恐
绳索拉断,木筏顺海流漂走。所以门格尔十分焦急,无论是缆绳断了,还是
锚滑了,都不得了。
夜快到了,太阳连着倒影,一片鲜红,在地平线后面下沉了。渺渺的水
波在西方炫耀着,闪烁着,象铺着流动的银片。一眼望去,只有一个黑点在
茫茫中显出来,那就是麦加利号的残骸,搁浅在沙滩上,一动也不动。
从短暂的黄昏到夜幕的形成,只几分钟的时间。不一会儿,那片横亘在
东面和北面的陆地就在夜影沉沉中溶化了。
这些受难人挤在这个狭小的木筏上,真是愁苦万分!他们有的睡了,迷
迷糊糊,又焦又急,作着恶梦,有的根本一夜未合眼。天亮时,大家起来活
动一下筋骨,个个疲惫不堪。
随着海潮的回涨,风又从海上吹来。正是早晨
6点钟,时机紧迫。门格
尔赶快布置启航,命令起锚。不巧,又出了点问题,因为锚嵌在沙里太深了,
尽管木筏装有滑车,怎么也拔不起来。
门格尔急于启航,索性叫人砍断了缆绳,牺牲了锚,让它永沉海底了。
但是,若是这次涨潮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的话,中间就不能再停泊了。
帆又张起来了,木筏慢慢向陆地浮去。远处浅灰色的黑影,在晨曦照耀
下出现在天空。途中有许多礁石,都很巧妙地避开或绕过了。但目前海风不
稳,要想靠岸似乎不那么容易。

9点钟的时候,距陆地不到一公里了。岸的外圈到处是沙滩,滩边很
陡,必须在沙滩中找个靠岸的地方才成。风又渐渐衰弱,后来又停息了。帆
面瘪瘪的,拍着桅杆,反成了木筏的累赘。门格尔叫人把它落下来。现在,
只有靠涨潮把木筏送到岸边了。而且,方向无法控制,大面积的海藻又阻挡
着前进。
10点钟,门格尔看见木筏差不多不动了。这时,离岸近在咫尺了,想停
泊吧,又没有锚。但又恐怕落潮,木筏又被拖回大海里去。门格尔急得团团
转,举手无措。
幸运的是,忽然一撞,木筏停住了,原来搁浅在一个离岸只有
25英寸的
沙滩上。

几位男客跳到水里,把木筏用缆索牢固地系到旁边的礁石上。两位女客
由大家高高举起,递送上岸,连个衣角都没湿。不一会儿。这支旅行队连同
武器、粮食都上了新西兰那骇人的滨海地区了。
几位男客跳到水里,把木筏用缆索牢固地系到旁边的礁石上。两位女客
由大家高高举起,递送上岸,连个衣角都没湿。不一会儿。这支旅行队连同
武器、粮食都上了新西兰那骇人的滨海地区了。
正好,威尔逊在海边找到一个被海水侵蚀而成的溶岩洞。大家带着粮食
和武器钻了进去,他们把以前被海水打进来的成堆的干海燥,作为天然床铺,
将就着躺下休息。洞口有几块干木材,点着火,大家烤干了衣服。
门格尔船长原以为雨来得快,停得也快,谁知一下就是几个钟头,风猛
烈地吹着,大家只好耐心等待着。没有交通工具在风雨里跑,只有疯子才做
得出来。而且毕竟离奥克兰不算太远,不过几天路程,只要土人不扰乱,迟
个一天半天的没什么关系。
大家在休息的过程中,谈起了新西兰的战事。但是为了了解并正确估计
这些遇难者所面临的严重局势,必须先知道这次北岛上流血斗争的经过。
自从
1642年塔斯曼到达库克海峡以来,新西兰人虽然常和欧洲船只来
往,却始终在岛上过着自由生活。没有一个欧洲国家想占领分布在太平洋上
的岛屿。后来,一些传教士,特别是英国的,引诱新西兰的酋长们伸着脖子
接受英帝国的枷锁。被蒙骗了的酋长签署了一封信,给维多利亚女王,要求
她的保护。但眼光长远的酋长感觉此事不妙,其中一个,曾预言说:“我们
丢掉我们的土地了;从此,这地方不再属于我们。不久,外国人要来占领它,
我们将变成他们的奴隶。”
不错,在
1840年,军舰先驱号开到依卡那马威岛北部的群岛湾。舰长霍
伯逊下船到了科罗拉勤卡村。全村村民被唤到耶稣教堂开会,会上宣读了英
国女王的委任状。

2年
1月,新西兰一些主要酋长来派亚村英国外交人员的住宅里开会,
霍伯逊想降服他们,说他们现在权利得到了保护,又拥有了自由,土地应该
卖给英王了。起初,酋长们意见分歧很大。但这些头脑简单的酋长经不起花
言巧语和金钱的诱惑,领地最终还是被承认了。从
1840年起,到邓肯号离开
克莱德湾那天止,这段时间的局势,没有巴加内尔不知道的,他打算毫不保
留地讲给旅伴们听。
“以前,我曾说过,新西兰人是勇敢的,虽然他们作了短时期的让步,
但在以后的抵抗的过程中显出了他们的奋斗不息的精神。毛利族各部落都是
一个大家族,他们推选一位酋长,对他们绝对的服从和尊敬。这个民族的人
身材高大,头发平滑,骁勇善战。曾经有过一个著名酋长,叫作奚昔,赛过
法兰西古代的名将魏森杰托利。现在,在依卡那马威岛战争一直未间断过,
由威廉·桑普逊在率领部民们作保卫乡土的斗争。
“英国人不是已控制了新西兰的各主要据点了吗?”门格尔问。
“当然控制住了,”地理学家回答,“自从霍伯逊舰长实行占领以后,
做了岛上的总督,先后在地理条件较好的地区先后建立九个殖民区。总人口
共计十八万三百四十六人,许多重要的商业城市也在各地出现。在北岛上有
新普利默斯、阿呼昔利、惠灵顿等城市,都很繁荣,常有船舶往来。在南岛
上,有号称新西兰的花园、赛过法国蒙伯烈的纳尔逊,有库克海峡上的皮克
敦,有克赖特彻奇、英佛加尔给尔、都内丁。所有这些城市都有各自的特点,

使你无法评判他的优劣。而且,这些城市并不是几个木棚凑成的,也不是土
人的村落,而是现代文明城市,有码头,有教堂,有银行,有船坞,有植物
园,有风土研究所,有报馆,有医院,有慈善社团,有神学院,有帮会组织,
有俱乐部,有合唱团,有剧院,有万国展览馆,和伦敦和巴黎没什么两样。
今年,全世界的工业品都送到这吃人的国度里来展览,也许此刻展览已经开
幕了!”
使你无法评判他的优劣。而且,这些城市并不是几个木棚凑成的,也不是土
人的村落,而是现代文明城市,有码头,有教堂,有银行,有船坞,有植物
园,有风土研究所,有报馆,有医院,有慈善社团,有神学院,有帮会组织,
有俱乐部,有合唱团,有剧院,有万国展览馆,和伦敦和巴黎没什么两样。
今年,全世界的工业品都送到这吃人的国度里来展览,也许此刻展览已经开
幕了!”
“英国人才不在乎战争呢!”地理学家又说,“打仗并不使他们恐慌,
他们一面打仗,一面开展览会。甚至他们有时在新西兰人的枪口底下修铁
路。”
“他们之间的斗争现在如何了?”门格尔问。
“我们离开欧洲已有六个月了,出发后的事情很少知道了,不过,穿过
澳大利亚时,从报纸上读到一点消息,说北岛上打得仍很激烈。”
“这场战争究竟从何时打起的呢?”玛丽小姐问。
“土人第一次起义是在
1845年,这次战争起于
1863年底。但是,在这
以前,毛利人早就想摆脱英国人的殖民枷锁了。部落把老巴塔陀捧出来做国
王,把他在隈卡陀江和隈帕河之间住的村子作为新王国的京城。不过这个国
王是一个刁猾而胆小怕事的老头,他手下有个首相,却精明强干。这个首相
就是威廉·桑普逊,他已成为这场战争的中心人物。他的才能表现在组织军
队的能力上,在他的建议下,一个塔腊基省的酋长把许多零散的部落在统一
口号下集中起来;另一个隈卡陀的酋长组织了一个保障公众利益的组织——
土地大同盟,目的在于阻止土人把土地卖给英国政府。英国政府报纸刊摘了
这令人震惊的消息,政府对此表示极为忧虑,同时,土人的战斗水平也提高
了,双方矛盾尖锐起来了,一触即发。”
“那么,又是如何触发的呢?”爵士问。
“说来话长了,一个土人在新普利默斯附近有
5000亩土地,卖给了英国
政府。但是,经纪人来丈量时,酋长金吉提出抗议,不卖了。并在土地上安
营扎寨,日夜守卫。几天后,高尔德上校带兵硬占领此地。于是,一场民族
自卫战争打响了。”
“毛利部落士兵多吗?”门格尔问。
“近百年来,毛利族人口大大减少,现在两岛合起来也不过
9万人,其

3万名战士还可以和他们的对手周旋一阵子。”
“他们这样抵抗,后来胜利了没有?”海伦夫人接着问。
“胜利了,夫人。他们英勇善战,连英国人都不得不叹服。新西兰人善
打游击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专抢移民财产。卡莫龙将军率领
部队在丛莽中搜索,很感棘手,1863年,毛利人在一次战斗中,居然占领了
隈卡陀江上游的一座要塞。这要塞地势险要,建筑在一个陡峭的山头上,外
面有三道防线。毛利族的许多酋长号召人们保卫家乡,并预言将来一定会消
灭那些‘白皑卡’(白种人的代称)。卡莫龙将军
3000部下,个个残无人性,
杀气腾腾,俘虏没有一个生存下来的。威廉·桑普逊指挥
2500名战士。后来
增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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