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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_30 儒勒·凡尔纳(法)
说。”
“可能少校对艾尔通有点怀疑。”海伦夫人猜测说。
“怀疑?”地理学家反问,耸了耸膀子。
“怀疑什么呢?”爵士问道,“难道艾尔通会毒死牛马?他为什么这样
做呢?他不和我们是一条心?”
“也许,我的话错了。从开始旅行起,艾尔通对我们表现得很忠诚。”
海伦夫人纠正说。
“但是,既然如此,少校说那句话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船长说。
“是不是他认为水手长和流犯是穿一条裤子的呢?”正直口快的地理学
家说道。
“什么流犯?”玛丽小姐问。
“巴加内尔说错了,”船长赶快补充说,“大家都知道在维多利亚省是
没有流犯的呀!”
“啊!对了,我怎么弄糊涂了,谁听说维多利亚有流犯。即使有的话,
这里的卫生气候也会使他们改邪归正..”
这可怜的学者说错了一句话,拼命地想收回,结果适得其反,欲盖弥章,
就象那辆牛车一样越陷越深。海伦夫人看着他,看得他发怵。为了不愿使他
过分紧张,夫人带着玛丽小姐到了帐篷的另一边。奥比尔先生正在按部就班
地准备早饭呢。
“我真该把自己当作流犯押出边境才好。”地理学家后悔地说。
“我想也是!”爵士回答。
爵士的话似乎是郑重其事地说的。这越发使可敬的地理学家心里难受
了。但是爵士一说完就和船长到牛车那边去了。
这时,艾尔通和那两名水手正设法在稀泥中怎么把牛车拉出来。把牛和
马套在一起,用尽气力拉,皮条几乎拉断;威尔逊和穆拉地在旁边推车轮,
但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粘泥渐渐干了,咬住了车轮,就仿佛水
泥铸钢筋一般。
船长叫人向车轮底下泼水,以减小它的粘性,但也是徒劳无益。人和牛
马又用劲拉了一阵,渐渐疲惫了,不得不停下。除非把车子的部件一点一点
地拆下来,否则,是没有希望的。然而,拆车的工具又没有,要拆也没办法。
这时,艾尔通一心想把牛车拖出泥坑,又鞭策牛马再来尝试一次。爵士
却制止住了他。
“够了,别拉了,”他说,“这是我们仅有的两头牲口了,如果继续赶

路,一个驮两位女客,一个驮行李,还是大有用处的。”
“那也好!”艾尔通不甘心地解下了累得有气无力的牲口。
“现在,朋友们,我们都回帐篷,研究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路,一个驮两位女客,一个驮行李,还是大有用处的。”
“那也好!”艾尔通不甘心地解下了累得有气无力的牲口。
“现在,朋友们,我们都回帐篷,研究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他仔细计算了一下,报告说,现在旅行队在南纬
37度东经
147度
53分的地
方,在斯诺威河岸。
“吐福湾海岸的准确经度是多少?”爵士问。
“150度。”
“那儿,两地相差
2度
7分,合多少公里?”
“合
120公里。”
“离墨尔本呢?”
“至少
320公里。”
“好了,现在位置、距离已搞清楚,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大家一致主张,立刻向海岸出发。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保证每天走
8公
里路,她们面对现实,并未胆怯。
“海伦,你真不愧为旅行家中的英雄豪杰,”爵士对夫人说,“但是,
我们是不是有把握一到吐福湾就可以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一切呢?”
“毫无疑问,沿途方便得很,”地理学家回答。“艾登是一个历史悠久
的城市,那里与墨尔本交通很便利。还有,我们再走
50公里,到维多利亚边
境上的德勒吉特城,可以在此购买粮食,并且可以找到交通工具。”
“爵士,邓肯号怎么办呢?”艾尔通问。
“现在命令它开到吐福湾,不正是时候吗?”
“你觉得怎样,门格尔?”哥利纳帆问。
“我觉得不应该急着叫邓肯号启航,”门格尔想了想,回答说。“将来
会有时间通知大副奥斯丁的。”
“是的,很显然是来得及的。”地理学家又补充一句。
“而且,不要忘记,4~5天之后,我们就可以到达艾登城。”船长又说。
“4~5天!你可不要将来后悔失言,就是
15天或
20天到了,便不错了。”
艾尔通摇头接他的话。
“走
120公里要
15天或
20天吗?”爵士问道。
“至少是这样,前面是维多利亚最难走的路,是一片荒郊,据‘坐地人’
讲,什么也没有,荆棘遍布,根本不可能在那里建立牧站。要过去,非得拿
斧头或火炬开路,请你相信我,欲速则不达。”
艾尔通说得顺理成章。斩钉截铁。大家望望地理学家,他似乎同意水手
长的说法。
“就算有这么多困难,”船长说,“15天后,我们再给邓肯号发命令也
不迟啊!”
“但是,主要障碍并不在路上,而是过斯诺威河,很可能还要等河里的
水落下去,”艾尔通又补充一句。
“非要等水落吗?难道我们就找不到一个浅滩?”
“船长先生,很难找到。”艾尔通回答,“都赖我们运气不好,在这个
时期,遇到这样急的河水,很少有的事。”

“这条斯诺河很宽吗?”海伦夫人问。
“又宽又深,夫人,”艾尔通回答,“宽大约
16公里,水流湍急。最好
的游泳健将也难说能安全过河。”
“我们砍棵树,刳一刳,做个小船,漂过去,不成了吗?”小罗伯尔毫
不怀疑有什么问题地说。
“你真行,不愧为格兰特的儿子!”巴加内尔夸奖两句。
“小罗伯尔说得不错,我们最后的‘看家本领’只有这一样了。我觉得
用不着再浪费时间作无意义的讨论了,”船长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如何?”爵士问艾尔通。
“要是没人来帮忙的话,一个月后我们还是留在河边。”
“那么,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门格尔问,脸气得通红。
“有,只有邓肯号离开墨尔本到东海岸来!”
“你老是叫邓肯号启航,难道它到了吐福湾,我们就没有困难了吗?”
艾尔通并未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支唔其辞地说:“我并不是坚持我
的主张,而是我的主张对大家都有利。如果阁下下了命令要走,我随时准备
出发。”
他说完交叉着胳膊,看大家的反应如何。
“你怎么这样说话?”爵士说,“有意见,你尽管提,我们可以讨论。
你主张怎么办?”
艾尔通以镇静而满怀信心的语调说了下面一番话:
“我们现在既然毫无办法,也不想去斯诺威河那边冒险,那么我们就应
该等人家来帮助,而帮助我们的人只有向邓肯号上找人。因此,我们暂住此
地,幸好粮食还充足,派一个人去给大副奥斯丁送信,叫他把船开到吐福湾
来。”
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建议,都十分惊讶。船长显然不同意。
“在派人去送信的时候,”水手长接着说,“万一斯诺威河水势减小,
我们可以找个浅滩过去,万一要坐船过去,我们也有时间做木船。以上是我
的建议,请诸位考虑。”
“好的,你的意见的确值得好好考虑一下,”爵士说,“这个计划最大
毛病就是要耽搁我们的行程,不过它可以使我们休养生息,避免一些可能会
发生的危险。大家意下如何?”
“请你也说说,少校先生,”海伦夫人这时插嘴说。“你怎么变得沉默
寡言了。”
“你既然点名叫我,”麦克那布斯回答,“我坦诚地说,我觉得艾尔通
是个又聪明又谨慎的人,我完全同意他的建议。”
大家没有料到少校为什么这样爽快,以前他总是反对艾尔通的计划。就
连艾尔通这时也感觉到有点奇怪。本来其他人都准备支持水手长的建议的,
经少校一说,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地赞成了。因此,爵士在原则上采用了艾尔
通的建议。
“为稳妥起见,我们应该暂时停留一下等人家送交通工具来吗?”爵士
又补充一句。
“我觉得这样比较稳妥,”船长回答,“如果我们过不去这条河,送信
人也过不去啊!”
大家又看看艾尔通,他象有绝对把握似的微笑了一下。

“自然会有办法!”艾尔通说。
“有什么法子?”船长问。
“只要回到由卢克诺通往墨尔本的那条大路上不就成了吗?!”
“徒步
400公里吗?”门格尔叫起来。
“当然不会,还有一匹健康的马哩。这段路跑不过两天,再加上邓肯号
由墨尔本开到吐福湾需要
4天,24小时后由吐福湾可以到此地,总计一星期
后,我们就可以得救了。”
麦克那布斯不断地点头赞同艾尔通的话,这使船长很诧异。但大家既然
都觉得这方法行之有效,也只有照此而行。
“目前的任务,”爵士说,“就是派谁去最合适。这趟差使责任重大,
极其辛苦,而且危险。谁肯担当此任?”
威尔逊、穆拉地、门格尔、巴加内尔、乃至小罗伯尔都立刻挺身而出。
门格尔要求特别坚决,愿意前往。艾尔通一直未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了:
“阁下,如果信任我的话,还是我走一趟吧。我在这一带跑惯了,路途
熟,比这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别人过不去的地方也能设法过去。因此,我
能担当此任。只要有封信交给大副,使他相信我,我保证六天后把邓肯号开
到吐福湾。”
“真不亏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
显然,执行这项困难任务,比水手长再合适的人没有了,因此,大家都
不争了。但是门格尔提出最后一项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留在这里或许能帮
忙找到格兰特船长的线索。但少校说,在这样形势下,要寻访根本不可能,
因此,暂时走开也无妨。
“那么,艾尔通,你就去吧,”爵士说,“越快越好,别让我们久等。”
水手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赶快转过头,但是无论他转得再快,还
是被船长瞟见了。因此,门格尔船长对他更不信任了。
艾尔通积极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备马和装干粮。这时候,爵士忙
着给奥斯丁写信。
他命令大副火速启航去吐福湾,并且告诉大副艾尔通是个可靠的人。他
叫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派一队水手前来救援..
少校看着爵士写信,当署艾尔通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问艾尔通的名字如
何写法。
“照音写啊,”爵士回答。
“你弄错了,”麦克那布斯镇定地回答,“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
出来却要写做彭·觉斯!”

33.33.
彭·觉斯这个名字一说破,顿时如晴天霹雳。艾尔通一不怕,二不羞,
挺起身,举起手枪,砰地一声,爵士应声倒地。外面这时也响起枪声。
门格尔船长和两名水手起初愣住了,这时正想扑过去抓彭·觉斯,但是,
为时已晚,那胆大包天的流犯已经跑到胶树林中与那伙土匪会合了。
爵士伤势不重,就地爬起来。帐篷挡不住枪弹,非退却不可。
“快进牛车,快进牛车?”船长一边喊,一边拉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
跑。这时,在厚厚的车厢里可以获得安全。
随后,船长、少校、巴加内尔,两名水手都抓起马枪,准备还击。爵士
和罗伯尔也钻到女客的车厢里,同时事务长奥比尔也从车厢里跑出来,准备
和大家一起自卫。
事变发展得如此迅速,使人难以想象。彭·觉斯躲进树林以后,枪声立
刻停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几团白烟在胶树枝上缭绕着,一片片茂
密的胃豆草纹丝不动,好象原来的那一幕都是幻觉。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跑到大树底下仔细搜寻了一番,匪徒已经弃阵逃跑
了,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还有冒烟的导火索。少校十分谨慎,把导火
索踩灭了。在这样的枯林里,“星星之火,可以造成燎原之势”,由此可能
带来巨大的苦果。
“那些可恶的家伙跑掉了吗?”船长问。
“是的,”麦克那布斯回答,“不过,这一走叫人更担心。俗话说,‘明
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可能遭到袭击,以后,
我们要格外警惕。”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在周围搜索了一番,始终未见流犯的踪影。这帮匪
徒仿佛是群害鸟飞走一般,逃走的这么突然,未免太蹊跷了,因此大家未免
有点胆怯。那辆牛车,就象一座嵌在泥里的堡垒,因而就变成了防御中心,
每两人一班,一小时一换,轮流守卫着。
海伦夫人在爵士被彭·觉斯一枪打倒之时,她吓坏了,直扑到丈夫的身
边。不一会儿,这勇敢的妇人立刻清醒过来,赶快扶丈夫上车。到了车上,
撕开衣服,露口伤口,让麦克那布斯检查了一番。少校说只是点外伤,没碰
到筋骨。尽管流血很多,爵士还是勉强抬起带伤的胳膊,摆摆手,表示伤势
不太重,叫朋友们放心。伤口一经包扎好,他便叫人谈谈事情的发展经过。
麦克那布斯首先发言,所有的旅伴,除威尔逊和穆拉地在外面站岗外,
都静静地听着。
少校在未言归正传之前,把海伦夫人还不知道的一段经过,即:伯斯的
一伙流犯潜逃,在维多利亚境内流窜,在铁路上做了血案等等,先叙述了一
遍。随后,少校把从塞木尔买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海伦夫人,又
补充道:彭·觉斯是个惯犯,罪行累累,他的恶名世知,警察当局正悬赏捉
拿他呢!
但是大家最关心的是少校怎么知道艾尔通就是彭·觉斯的。这一点,对
于其他旅伴来说,是个谜。少校作了如下解释:
“艾尔通给少校的第一印象就不佳。使少校本能地警觉起来。那些几乎
无所谓的小事,例如在维买拉河这位水手长和那铁匠彼此递眼色;艾尔通穿
过每座城镇时,总有些迟疑;又如屡次要求把邓肯号调到东海岸来;又如,

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
两可。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
然而,要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
徒们的头。
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
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
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
两可。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
然而,要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
徒们的头。
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
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
“那三个后来不说话了,”少校又接着叙述,“我向前跟了他们一段路,
后来他们又谈起来:‘彭·觉斯真能干,’那铁匠说,‘他把格兰特船长的
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活龙活现,真不愧是个水手!要是这场成功了,我们就
发大财了!’‘还是叫他彭·觉斯吧,这名字多响亮呀!’说到这里,这三
个坏蛋就离开了胶树林。我回到帐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想澳大利亚的
流犯并未象地理学家所说的那样都已改邪归正了啊!我说这话,请巴加内尔
先生不要见怪!”
少校不说话了。
他的旅伴们在静静地思考着事情的原委。
“啊!好个艾尔通!”爵士的脸气得熬白,“原来把我引到这里,就是
要抢劫我,杀害我们啊!”
“没错!”少校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么说,从维买拉河起,他的同党就在跟踪我们,找机会对我们下手,
是不是?”
“是的!”
“那这个可恶的艾尔通,一定不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了?并且他的
服务证书也是盗窃的?”
大家用焦急的眼光望着少校,他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笔糊涂帐,我们完全可以理清头绪,”麦克那布斯说,他始终是那
么镇定,“我是这样想的,这人的真名字倒是艾尔通。所谓彭·觉斯,是他
落草为寇的诨名,并且不可否认,他认识格兰特船长,作过不列颠尼亚号上
的水手,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们所说的那些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他
的同伙的谈话也可以作为旁证。我们可以肯定:彭·觉斯就是艾尔通,正如
艾尔通就是彭·觉斯一样,也就是说,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做了个流犯团
伙的头目。”
少校的这番解释,大家异口同声的认为是正确的。
“现在,”爵士说,“你还可以解释一下,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怎么并且
为什么来澳大利亚的吗?”
“怎样来到澳大利亚,我可不知道,”少校回答,“这问题警察当局也
不一定知道,至于为什么,更解释不了了。不过,这个谜总有一天会揭开的。”
“难道警察当局连艾尔通和彭·觉斯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吗?”爵士又问。
“是的!”少校说,“如果当局知道了这个重大事故,就会帮助我们找
出线索来。”

“这样看来,”海伦夫人说,“那有伙人混入奥摩尔先生的庄园,一定
想作案了?”
“这样看来,”海伦夫人说,“那有伙人混入奥摩尔先生的庄园,一定
想作案了?”
麦克那布斯拼凑的事实概括了彭·觉斯的全部历史事实,他的罪行也暴
露的差不多了。现在大家都看出那家伙的真面孔:他原来是个胆大包天、穷
凶极恶的流犯。他加入旅行队的意图既已被揭穿,爵士不得不保持警惕。好
歹,一个揭穿了假面具的人比一个隐藏在内部的奸细,危险性要小些。
情况不说明白还好,一说明必须产生负的影响。当人们在谈论过去所发
生的一切时,玛丽小姐却在独自思考着未来。门格尔船长看见她脸色发白,
愁容满面,一点笑容也没有,显得十分绝望。他知道此时玛丽小姐在想什么。
“玛丽小姐!玛丽小姐!你怎么哭了?”门格尔连忙叫她。
“我的孩子,好好的哭什么?”海伦夫人说。
“我的父亲啊!夫人,我父亲,他..”玛丽说不下去了。但是,这一
提,大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从她那晶莹的泪花中,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有
多么的沉重,他父亲的名字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艾尔通的阴谋一被揭穿,一切希望如五彩缤纷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其
实不列颠尼亚号根本没在吐福湾触礁,格兰特船长压根儿也没有踏上澳大利
亚这片土地,是流犯胡诌把爵士一行人骗到内地来的。
就这样,文件的不正确解释再次把寻访工作误入歧途。
大家看着那两个愁眉不展的格兰特姐弟二人,也都闷闷不响。这时,谁
还能找出带有希望的话来安慰他们呢?罗伯尔在姐姐怀中哭了。
“遇到这不成全文的文件,真倒霉,让我们快绞尽脑汁了。”那可敬的
地理学家好象真对自己生起气来,用手拍着脑袋,恨不得一下子拍塌下去。
这时,爵士出去走到外面站岗的穆拉地和威尔逊身边,平原上一片沉寂,
大块的乌云聚集在天空。在这种沉闷得和麻木了一般的气氛中,地下落根针
也会听见,静得叫人难受。那帮流犯已远走高飞了。大群的飞鸟落到树林的
低枝上,几只袋鼠安闲地吃草,还有一对风鸟在放心大胆地从灌木丛中伸出
头来。这一切表明了没有人在那里扰乱那种宁静。
“这个钟头,你们看见异常情况了吗?”爵士问那两名水手。
“没有,阁下,”威尔逊回答。“流犯现在大概离这儿很远了。”
“也许彭·觉斯跑到阿尔卑斯山脚下去了,”穆拉地接着说,“为了增
强他们的力量,他们会找些流窜的山贼作帮凶的。”
“很有可能,”爵士回答,“这帮混蛋都是坏种。他们害怕我们的精良
武器,也许在夜里再来偷袭我们。天一黑,我们更要加倍警惕才是。要是我
们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到东海岸,那就好了!只可惜河水泛滥,截断我
们的去路。或者要是能买个木筏帮我们渡河的话,多花点钱我都不在乎。”
“为什么我们不就地取材,做个木筏呢?”威尔逊说,“此地就有树木

啊!”
“不行,威尔逊,这条河流非同寻常,是一条急流,渡不过去的。”
这时,船长、少校和地理学家到了爵士跟前。他们是来观察斯诺威河水
啊!”
“不行,威尔逊,这条河流非同寻常,是一条急流,渡不过去的。”
这时,船长、少校和地理学家到了爵士跟前。他们是来观察斯诺威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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