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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_20 儒勒·凡尔纳(法)
端。”
“这样,不是又有问题了吗,爵士先生?”玛丽小姐问。
“啊,是没有的,小姐,”船长赶快回答。他的话解除了玛丽小姐的疑
虑。“阁下请注意,假如不列颠尼亚号在大洋洲东岸停泊的话,他应该立刻
会得到救援和帮助的。因为这一带几乎全是英国人,住的都是英国侨民。格
兰特船长走不了
16公里路就可以遇到同胞。”
“是的,门格尔船长,”巴加内尔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假如在东海
岸的吐福湾,在艾登城,格兰特船长不但会在英国移民区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而且也会找到交通工具返回欧洲的。”
“这样看来,”海伦夫人说,“我们假如到大洋洲的西海岸,遇难后船
员不会找到同样的方便了?”
“是的,夫人,”地理学家回答,“那一带海岸荒漠没有一条路通往阿
德雷得或墨尔本。如果格兰特船触礁失事了,它不会得到救援,就和在非洲
那无情的海滩上失事一样。”
“那么,”玛丽小姐问,“我父亲两年来如何生活的呢?”
“我亲爱的小姐,”地理学家回答,“你总认为船只失事以后,你父亲
在大洋洲登陆不成问题是不是?”
“是的,巴加内尔先生。”
“那么,一登陆以后,格兰特船长怎么办了呢?我猜测有三种可能:或
者和他的同伴们到了英国移民区;或者落到当地土人手中;或者在大洋洲中
的沙漠中迷失..”巴加内尔讲了好长一会儿,突然停住了,看看人们的眼
色是赞同抑或反对这种猜测。
“继续讲下去吧,先生,”爵士鼓励他。
“首先,”他继续讲下去,“我否定第一种推测。格兰特船长不可能跑
到英国移民区。否则,他的安全不成问题,早该回到故乡和亲人团聚了。”
“可怜的父亲啊!”那少女自言自语地说,“他离开我们已有两年了。”
“让巴加内尔先生继续说呀,姐姐,”小罗伯尔说,“他最后会告诉我
们..”
“唉,我的孩子!我不能告诉你们什么确实的情况。我所能断定的,只
是你父亲落到大洋洲土人手中做了俘虏,或者..”
“这些土人会不会..?”海伦夫人着急了。
“您放心,夫人。”他知道海伦夫人将要说什么。“这些土人虽然未经
开化,很愚笨,但是生性温和,不象他们的近邻新西兰岛上的土人那么好杀
成性。如果遇难船员被他们俘虏过去了,他们绝不会有生命威胁的。这一点,
我可以保证。所有旅行家异口同声地肯定过:大洋洲土人最怕让人流血,有
好几次,旅行家和他们联合起来,打退成群被流放的囚徒的袭击。他们很忠
实可靠,而那些囚徒却惨无人道。”
“你听见巴加内尔说了吧?”海伦夫人对玛丽小姐说,“如果你父亲落
入土人手中,我们会找到他的,而且那些文件也似乎告诉我们,他是落入土
人手中的。”

“如果他在荒漠里迷失了呢?”那少女接上一句。询问的眼光盯着地理
学家。
“迷失了,我们也会找到他,是不是,朋友们?”那位地理学家充满信
心地回答她。
“毫无疑意,”爵士回答,他在扭转谈话的悲观趋势。“我不相信人类
“如果他在荒漠里迷失了呢?”那少女接上一句。询问的眼光盯着地理
学家。
“迷失了,我们也会找到他,是不是,朋友们?”那位地理学家充满信
心地回答她。
“毫无疑意,”爵士回答,他在扭转谈话的悲观趋势。“我不相信人类

775万平方公里,就是说相当于欧洲的
五分之四那么大。”
“有那么大吗?”麦克那布斯反问道。
“确有那么大,少校先生,最多不过一码之差罢了。文件上写明了‘大
陆’两字,你总该相信这片陆地有资格接受‘大陆’的称号吧?!”
“这么大,当然可以称之为‘大陆’了。”
“我还要补充一句,”巴加内尔又说:“旅行家在广漠地区迷失的先例
并不多。我知道的只有雷沙德一人,现在下落不明。在我动身的前些时候,
在地理学会上听说已经找到他的踪迹了。”
“难道澳大利亚大陆没有被完整勘探过吗?”海伦夫人问。
“还没有,夫人。还差得远呢!人们对这个大陆的内部情况不如非洲了
解的多,然而,这并不是人类的过错,而是苍天不承认探险家。从
1606年到
1862年,在大陆内地或沿海从事勘探工作的不下于
50人。”
“啊,50多,”麦克那布斯带着怀疑的神气说。
“是的,少校先生,不相信吗?我是把冒险试航的船员和大陆探险的旅
行者包括在一起的。”
“那
50也太多了点吧?”少校反驳说。
“你说太多,我还嫌少哩!”地理学家总是这样,当人和他唱反调时,
显得十分兴奋。
“那你说出来!”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马上说出他们中的
50个人来。”
“啊!冷静点,地理专家,我们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少校,你敢拿你的马枪和我的望远镜打赌吗?”
“我有什么不敢,巴加内尔,如果你喜欢的话?!”
“好!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可就不能再用马枪打羚羊,打狐狸了。
除非我借给你。不过,你要借,我还是会借的。”
“巴加内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也别抱多大希望胜我。”
“那么,我们开始吧,”那位地理学家提高嗓门,“女士们,先生们,
请你们裁判。你,小罗伯尔,做计数员。”
哥利纳帆夫妇、玛丽、罗伯尔、少校和船长,都乐起来了,急等着这次
争辩的结果。成为这次争辩中心的是大洋洲,正是邓肯号要去的地方,这时,
来谈谈它的历史,再合适不过了。因此,大家请巴加内尔立刻开始显示他的
记忆力。
“记忆之神尼母辛啊!”他开始高声叫道,“司文艺女神的母亲,给予
我——你的忠实虔诚的崇拜者以灵感罢!在
250年前,朋友们,谁不晓得有
个大洋洲呢!从
17世纪,在
1606年开始,无数航海家和探险家踏上了这片

土地。在这一年,西班牙航海家奎罗斯发现了,给它取名叫‘圣灵的澳大利
土地。在这一年,西班牙航海家奎罗斯发现了,给它取名叫‘圣灵的澳大利
但是,重大发现要归功于荷兰人海托治。在他在西南南纬.. 25度的地方登陆,
把陆地命名为恩得拉。在他以后航海家就多了,什么齐申、厄代多尔、内兹、
卡奔塔..等等。”巴加内尔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
他喝了口水,又接着说:“这就告一段落,我现在再说英国人。1680年
在美洲打野牛的浪人头子,横行在南太平洋上的丹别尔,他干了许多年苦乐
参半,侥幸逃脱死亡的勾当之后,乘西内号跑到澳大利亚的西北部,他和土
人交结上了,对土人的贫穷、风俗、智慧作了完整的描述。1699年,当他回
到海托治时,已不再是海盗了,而是皇家海军船长了。在这以后的.. 70年中,
没有一个航海家再来这里。直到.. 1700年,库克船长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自
此,澳大利亚便打开大门迎接欧洲移民了。库克船长是个了不起的航海家,
共进行过三次轰动一时的航行,既遇到奇闻异事,如在奥塔喜地观察了金星
贯日的情景(即金星打日轮面前穿过的天文现象),也险些葬身海底,有一
次,船触礁,几乎将要沉没,幸亏一块珊瑚嵌入漏水的裂口,堵住了水头。
他的最大发现是找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边缘海——珊瑚海,并且多次途经此
地。但不幸的是,最后一次航行失事于散维齿群岛。”接着,他又例举了一
批著名航海家,如腓力浦船长、巴斯上校、弗得林中尉等等,充分显示了他
惊人的记忆力。
这时,巴加内尔已累得口干舌燥,嗓子直冒烟。他问罗伯尔多少个名字。
“56了!”
“少校,我还可以让你听个够,因为我还没有提到居拜雷、波根维尔、
罗兹以德、维亢姆..”
“够了,”少校被庞大的数目压倒了。
“我还没有提到裴鲁、阔衣,”巴加内尔又数下去,和快车开动一般,
“还有贝尔纳、特里加,宁可汉..”
“饶了我吧!”
“就数到这里为止吧,”爵士代少校求情了,“该麦克那布斯倒霉,他
开始逼人太甚,但现在已认输了。”
“他的马枪呢?”巴加内尔带着得胜的神气问。
“当然归你了,”麦克那布斯回答,“我自然舍不得它,但也无奈,你
的记忆力好得很,就是一个枪械库你也能赢去!”
“对于澳大利亚的历史,”海伦夫人说,“要想有人比他记忆的还清楚
详细,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一个小小的地名或人名,一个最细微的事实..”
“噢!最细微的事实!”少校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你不服?少校先生,”地理学家叫起来。
“我是说关于大洋洲的许多细微的事实,也许你并不是件件都知道。”
“岂有此理!”地理学家挺着胸脯说,表示十分自信。
“如果我举出一个事实你不知道,还肯还我马枪吗?”少校问。
“你说罢!”
“说话算数?”
“当然!”

“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澳大利亚不属于法国?”
“这个,我想是..”
“或者,至少能说出英国人对这件事提出什么理由也行。”
“我说不出,少校,”地理学家懊恼地回答。
“理由很简单呀,只是因为你那个并不胆怯的同胞——波尔船长在
1802
年听到大洋洲的青蛙呱呱叫的声音,就胆战心惊,拔锚而去,一去永不回头。”
“怎么!”巴加内尔大叫起来,“在英国,大家都这么说?这是个十足
的恶作剧!”
“恶作剧,我承认,”麦克那布斯回答,“但在大英国这是历史事实。”
“无聊!无聊!”那富于爱国心的地理学家再也受不了,“现在人们真
都这样说吗?!”
“真都这样说,我不得不告诉你实话。亲爱的地理博士,”爵士回答着,
全场笑声一片,“但是,你怎么竟会对这个历史事实一点也不知道呢?”
“我一点也不知。但是,我要抗议!英国人通常称法国人为‘爱吃青蛙
的人’。既吃青蛙,怎么又会怕它呢!无稽之谈!”
“道理尽管是道理,事实依然是事实。”麦克那布斯谦虚微笑着回答。
就是这样,那支夺来夺去的马枪依然在它主人麦克那布斯少校手中。
这次打赌的第三天,船长在中午测算了一下,就报告邓肯号已经到了东

130度
37分的地方了。乘客们看着海图,知道和百奴衣角相距很近了,心
里感到十分满意。在百奴衣角和丹特尔加斯陀岬之间,大洋洲海岸象弓背,

37度纬线却象弓弦。如果邓肯号向赤道方向走,它很快可以到达茶坦姆
角。但是此刻正在被澳大利亚大陆挡住风浪的印度洋上向东航行。
人们估计四天之后百奴依角便会出现在地平线上。
直到这时为止,都是西风助备。但是,最近几天,风力有减弱的趋势,
现在正渐渐地落下去。12月
13日,一点风也没有了,船帆紧贴在桅杆上了。
邓肯号要不是装着有力的汽轮机,就会滞留在这无边无际的洋面上。
这种无风的问题可能无限期地延续下去。晚上爵士和船长谈起了这个问
题。那青年船长眼见船上的煤要用完了,显得对风力的减弱感到不安。他把
船上所有的帆都张起来,连小帆、辅帆都拉上,希望再小的风力也用上。但
是,正如水手所说的,连“装满一顶帽子”的风都没有。
“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要抱怨老天爷了,”爵士说,“无风总比逆风好!”
“阁下说的对,”约翰船长回答,“不过,这种突然的平静正是表明天
要变啊,所以我很焦急。我们在季风区域的边缘上航行,这种季风从
10月到
次年
4月是东北风,只要它稍微刮起来,我的航行肯定要大大延期。”
“那有什么办法呢?!如果真的到这种情况,只好忍受着,最多不过耽
搁几天罢了。”
“自然啦,如果逆风不带风暴的话。”
“你怕天要变吗?”爵士说着,一面观察着天空,天空万里无云。
“是的,我怕天要变,”船长回答,“这话只能告诉你阁下,我不愿意
让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听到,惹她们惊慌。”
“你想得很周到,但有什么事情可怕的呢?”
“恐怕真的要来暴风雨。您不要相信天上的表面现象,因为表面现象往
往靠不住。两天来,风雨表一直低得叫人担心,现在只有
0.73米了。这种警
报不能不注意,我在南印度洋上已尝试过风暴的滋味了。南极冰山区蒸气的

凝结产生极其猛烈的吸引力,由此就发生了极地风和赤道风的交战,造成旋
风、飓风以及各种各样的风暴,船遇到了没有不吃亏的。”
凝结产生极其猛烈的吸引力,由此就发生了极地风和赤道风的交战,造成旋
风、飓风以及各种各样的风暴,船遇到了没有不吃亏的。”
船长的忧虑畏惧是出于船员的本能。他是英国人所谓的“天气通”。风
雨表老是下降使他在船上采取了一切防御措施。
他预料到将有一场猛烈的风暴来临。目前,天上固然看不出什么兆头,
但那万无一失的风雨表不会欺骗他的。通常,天空的气流从高纬度流向低纬
度,两地距离越近,水平梯度力越大,风速也就越快。
船长整夜待在甲板上。快到
11点钟的时候,南边天空出现块块云斑。门
格尔把全部水手都调上来,落下小帆,只保留主帆、纵帆、前帆和触帆。半
夜,风大了,风力很强,每秒钟以
20米的风速前进。桅杆的咯啦声,帆索的
劈啪声,船仓的呜咽声,这一切使原来不知风暴的乘客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了。地理学家、爵士、少校、罗伯尔都上了甲板,有的为了好奇,有的准备
出力。他们上床的时候,天空还万里无云,满天星斗,现在却乌云翻滚,狂
风大作。
“是起飓风了吗?”爵士大声问门格尔。
“还不是,要来了。”
这时,船长命令卷起前帆的下收缩部。水手们爬上软梯,很费力地把前
帆下收缩部卷起来,用帆索扎好,捆到拉低了的帆架上。门格尔要尽可能地
保留一些帆面,以便平衡游船,缓和左右摇摆的程度。
这个防备工作做过了,船长又命令奥斯丁和水手长,准备应付要袭来的
飓风。系艇的绳子和板桅杆的缆绳都加粗成双料的了,炮的两边滑车也系牢
了,横桅索和后支索也拉紧了,孔关严了。门格尔好象一个将军在大炮旁边
一样,终不离挡风的那边船面,他从楼舱顶上凝神观察着风吼云腾的天色,
仿佛要把天时的秘密钻探出来。
这时,风雨表已经低到
36厘米了,这种低度在以往是少见的,同时,风
暴镜的色彩也指示着风暴的来临。
正是早晨一点钟,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在房内感到颠簸得厉害,也冒险
跑到甲板上。这时,风速已达每秒
28米,极其猛烈地敲打着缆绳,仿佛在叩
击着乐器的琴弦,发出急速的颤动声;辘轳也互相撞击着;绳索在粗糙的索
槽里奔突着,发现尖锐的声响;帆布轰咚轰咚地向前后两边飘荡;浪头也高
得骇人,冲打着游船,而游船象只翼鸟在白浪滔天的水花上前进着。
门格尔一瞥见那两位女客,很快走到她们面前,请她们回舱。已有几个
浪头打到船上来了,甲板随时都有被冲坏的可能。风浪的怒吼声太大,海伦
夫人几乎听不见船长的话。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趁着浪涛稍微平静的当儿问道。
“没什么危险,夫人,请您们立刻回去!”
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无法抗拒这个近乎恳求式的命令,都回船舱去了。
这时,正好一个大浪头在尾樯下面滚过,把她们周围堑护舱玻璃震得直颤。
同时,风更猛烈了。桅杆受着帆的压力都弯下去,游船仿佛要从浪头上跳过
去。
“卷起主帆!”门格尔叫,“你下前帆和触帆!”
水手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吊帆索松了,卷帆索扭紧了,触帆用纤

绳拉下来,声音比风声还高。于是,邓肯号的烟卤喷着大股浓烟,蒸汽枪的
叶子板轻一下重一下地拍着浪涛,有时叶子板直翘出水面。
绳拉下来,声音比风声还高。于是,邓肯号的烟卤喷着大股浓烟,蒸汽枪的
叶子板轻一下重一下地拍着浪涛,有时叶子板直翘出水面。
忽然听到一片震耳欲聋“嗤嗤”的声音,比风暴的声音还高。蒸汽猛烈
地喷射出来,报警的汽笛异乎寻常地狂叫。游船猛地一歪,倾斜得吓人,威
尔逊正扶着舵盘,猛不防被舵杆打倒了。邓肯号横对着浪头,失去了控制力。
“怎么了?”门格尔叫着,奔到指挥台前。
“船睡倒了!”奥斯丁总那么幽默。
“舵打掉了吗?”
“快救机器!快救机器!”机械师的声音在叫。
门格尔又向机器间奔去,连跑带滚地下了梯子。一片汽雾充满了机器间:
活塞在汽缸里一动不动;连杆器也推不动横轴了。这时机械师看连杆器失去
作用,又怕汽缸爆炸,索性关掉汽门,让蒸汽从排汽管泄出去。
“究竟怎么了?”门格尔问。
“蒸汽轮机扭弯或者嵌住了,”机械师回答,“它不能转动了。”
“怎么,嵌住就不能搞出来吗?”
“不可能。”
此刻不是抢修这意外损失的时候。蒸汽机不转动了,蒸汽从活门跑出,
不再发生作用了。因此,船长只有利用船帆,从那成为自己危险敌人——风
的方面找点帮助。
他又跑上甲板,简单向爵士汇报了情况。然后,请爵士带着其他三位回
到船舱。哥利纳帆执意不肯。
“不能,阁下,”门格尔坚决地说,“我必须单独一个人带着船员在这
里。进去!船有时可能埋没在波浪里,但浪头无情,它会把你们扫进去。”
“但,我们也能帮点忙啊..”
“进去!进去!爵士,非进去不可!在某种程度上讲,船上由我作主!
回舱去罢,我要求你们这样做。”
门格尔说得坚决果断,情况一定十分严重,爵士懂得他应该以身作则,
首先服从。于是,他带着三个同伴离开甲板。他们到了那两位女士那里,这
两位女乘客正在焦急万分,等着这场和风浪斗争的结果。
“门格尔真是勇敢坚强的男子汉!”爵士进入方厅说。
“是的!”地理学家附和道,“他使我想到伟大的莎士比亚所写的《暴
风雨》一剧中的那位司锚官,他对乘坐军舰的国王嚷道:‘走开!不许出声!
回舱去!如果你不能让这些风浪平息,就不要说话!莫挡着我的路,我告诉
你!’”
这时候,门格尔没有浪费一秒钟,他尽力想方设法把船从险境中解脱出
来。他决定用微帆航行法以免船被吹得偏离航线。因此,船上就得升起一些
帆面,并且斜拉着,让它侧面受风。人们把前帆张起来,缩小帆脚,又在次
要的桅杆上张起一面三角帆,舵柄对着下风舷。
那只游船本来就有很好的行驶性能,它给急风吹送得和快马加鞭一样
快,听凭风吹浪打。船帆减得那样少,能支持得住吗?这些帆是上等的敦提
帆布做成的;但是风力这样猛烈,有怎么样的好也挺不住啊!

这样用最小的帆面借风力斜进的好处,就是把船身最结实的部分对着浪
头,并且维持了原有航向。然而,这样行驶也并不是没有危险,因为船可能
落到两浪之间广阔的深槽里爬不起来。但是,门格尔此时无选择的余地,只
好用微帆斜驶的方法,只要桅杆和船帆不被风打下来。船员们都在他的面前,
随时准备着,哪里要人手就到哪里去。船长把自己用绳子绑在护桅索上,注
视着狂怒的海洋。
这样用最小的帆面借风力斜进的好处,就是把船身最结实的部分对着浪
头,并且维持了原有航向。然而,这样行驶也并不是没有危险,因为船可能
落到两浪之间广阔的深槽里爬不起来。但是,门格尔此时无选择的余地,只
好用微帆斜驶的方法,只要桅杆和船帆不被风打下来。船员们都在他的面前,
随时准备着,哪里要人手就到哪里去。船长把自己用绳子绑在护桅索上,注
视着狂怒的海洋。

8点钟的时候,狂风比以前更猛烈,变成飓风了。
门格尔一声不响,但是心里在为船和船上所有人的安全担忧。邓肯号倾
斜得厉害,甲板的支柱咯吱咯吱地响,有时浪头打到主桅上伸出的辅杆。有
一阵子,全体船员都以为船爬不起来了呢!当帆被吹出帆框,象只大白鸥要
飞掉似的,已经有些水手拿着斧头要砍断那大桅杆的护桅索了。
船居然又漂起来了,但贴不住浪,又没有方向,颠簸的很,桅杆几乎要
折断。象这样驶法,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船体已经受不住了,只要边板一散,
接缝一裂,波浪就会冲进来。
船长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扯起一个三角帆,任风吹。这片小帆不知
扯了多少次,费了几个钟头的工夫才扯好。直到下午
3点钟,那三角帆才拉
在主桅的辅杆上,听风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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