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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教徒的假面

_13 (当代)
“哦,你接简.坎贝尔女士的职位?”安西娅知道这肯定不是正题,但她不介意在切入正题前和他聊个无关紧要的小天。
“那样阿瑟会派装甲部队干掉我的。”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认真的,我很快就会接任对外发言人一职,更高的薪水,更高的授权,配有助理的独立办公室——据说他们装了窗,风景很不错。”【注】
“我听说‘对外发言人’是‘高级情报官’比较好听的代名词。”她听出来他话里不情不愿的意思,“在CIA高层终于意识到并开始器重奥格斯特.安德森特工的聪明才智时,他却突然畏缩不前企图逃跑?”
“或者只是因为盲人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前比较有优势。”他笑道。“面对残障人士,媒体会在问题尖锐度上面有所收敛。”
“哇哦,好有想法的高层。”安西娅搁下喝空了的咖啡杯,“看来我该让英国媒体好好学习这一点。”
“希望你们找到的那位也能像我一样风趣幽默聪明机智,否则有人一定会天天打电话来我的办公室投诉——”他模仿着《是!首相!》里的腔调,‘你TM到底给我出的是什么该死的馊主意?!’”
安西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确实该拒绝那个发言人职位的,奥吉。”她一边笑一边说,“它太委屈你了。”
“我想让你感到好受些。”电话那头的笑声收敛了,变成一种很温柔的语调,“我看不见,但我其他的感官却因此变得更为敏锐,我听得出来你的声音其实并不是那么开心。”
“是的。”安西娅握着电话,很诚实地回答道,“我正在经历它。”
奥吉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一声,“我们分属不同的两方,所以我不能问那是什么事,就像你不能问我为什么现在还在局里加班。”他说,“不过记住朋友的劝告——坏事就算比好事过得慢,也总会过去的。”
“你说的很对。”她点点头,“正如你所说,我们分属不同的两方,但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奥吉。”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安西娅朝审讯室方向短暂地瞥了眼,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门框,但从她所站的角度仍能清晰地看见夏洛克.福尔摩斯带着冷漠而高傲的表情站在那里,一手插进口袋,一手端着咖啡,而眉头紧锁——看来审讯仍在原地打转。。
她收回视线,“我准备好谈正事了。”她对奥吉说道。
“好的。”电话那头响起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你知道高层已经达成协议,决定在这件事上放弃对塞巴斯蒂安.莫兰的身份承认和相关的一切保护。昨天有个线人——是个住在英国的秘鲁籍军火贩子,向我们报告称有人当天闯进家里,把他打昏,然后带走了他的一件收藏。我们高度怀疑是塞巴斯蒂安.莫兰所为。”
“恐怕被抢走的不是什么值钱艺术品吧?”
“说它是艺术品倒也未尝不可。”奥吉回答道,“你一定听说过冯.赫德尔。【注】”
安西娅迅速搜索了一遍记忆,“那个双目失明的德国枪械技工。”
“对。”奥吉肯定了她的答案,“丢的东西是经由他改造的一支长程狙击步枪,最高射程能达到6000米,原先是军方试制品,后来因为项目实用性不够而被放弃,试制品遭到倒卖。”
“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对倒卖行为放任自流,事后还毫无悔改。”她抬抬眉毛。
“我们情报人员,在进入权力上层时总会和其他情报机构打打交道,有些资料来往。”他听出她并不是真心谴责, “而军方人员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就是出售这种试制品级别,但又极具价值的武器。”他声音里带上浅浅笑意,“这就好像是在玩火,或许会在寒冬中烤暖手指,但更多的人是把自己一把火烧成了骨灰。”
“直到塞巴斯蒂安.莫兰出现。”安西娅接下他的话,“好吧,我会尽快转告Lord M。”
“还有件事。”奥吉在她准备道别之际再次开口,“这个类型的枪我们早先毁弃了一部分,目前存世并流入市场的共有两把,如果我们的怀疑是正确的,一把就在莫兰手里。”
“另一把呢?”
“不久前有人匿名在黑市买走,而买家和去向——”奥吉长久地在电话那头沉默,“我们至今无法查证。”
安西娅结束电话回到审讯区的时候,雷斯垂德探长已经在那里了,尽管离婚很早以前对他就已经是桩既定事实,但看起来他还是在此事上受了些挫折。他把手里拎着两大瓶漂白剂砰地一声放在杂物桌上,震得其他东西都跳起来乒乓乱响,“我绕了整整两条大街才买到这玩意儿,麦克罗夫特又想搞什么鬼?”他抱怨道。
“Lord M还没来,斯考特送他去伦迪尼姆大学了。”她赶紧替麦克罗夫特撇清指控。“你知道唐多里亚教授的脾气。”
“但他昨天不是去体检了么?”探长疑惑地问。
“可能拿检查报告什么的。”安西娅拎过其中一瓶漂白剂颠了颠,从瓶盖口飘出来的淡淡味道让她想起宅邸里那些每日晾晒的洁白布单。“我只是个助理,按规定我不能接触Lord M的私人资料。”
“好吧。”探长接受了这个说法。“那谁来解释一下这两瓶漂白剂?”
一直如冰雕般站在一旁,看着单面玻璃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终于主动打破了沉默,“是我。”他说。
“你?”探长瞪大眼睛,“其实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苏格兰场。”他偏偏头朝漂白剂示意,“擦地板?”
安西娅察觉到夏洛克.福尔摩斯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动声色的扭曲表情。【注】
“为我的客户服务。”随即他把手从裤子口袋中抽出来,朝房间里指了指,“显然你们的‘专家’手段拙劣,不懂得尊重当事人。”他看着巴克尔葡萄般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脸,用律师特有的严肃语调说,“我有义务改变这种状况。”
“Mon Dieu!Je ne peux le croire!【注】”探长直接表达了他的不满。
夏洛克.福尔摩斯丝毫不为所动,“你该去休息一会儿,雷斯垂德,我不想成为你情绪的牺牲品。”他朝他办公室方向歪歪头,“Quid aliud est mulier nisi amiticiae inimica?”【注】
“抱歉。”探长揉揉满布血丝的眼睛,为自己情绪反应过激而道歉,“事情很多,我确实有点累坏了,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拿过咖啡壶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就着盒子里剩下的两个糖霜甜甜圈充作上午点心,“我希望能把这桩破事儿尽快结束。”
“我正是为此而来。”
“得了吧,我在苏格兰场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哪个律师介入之后,会让警官晚上做个好梦的。”探长的声音在甜甜圈里显得有点含混不清,“如果你坚持成为巴克尔的律师,我不会阻止你这样做——毕竟英国是个法制国家,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他喝了口咖啡,把嘴里的甜甜圈全咽下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会用漂白剂泼到巴克尔交代我想要的情报为止,反正你又不能因此告我虐待。”
夏洛克.福尔摩斯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应该颁给你一颗小金星的,雷斯垂德。”
“什么?”探长一副没听清的表情。
“与里面那两位相比。”他用一种仿佛称职家庭教师般的口吻说道,“你是惟一好好做了功课的小家伙。”
“哦,谢谢,我用不着。”显然久经福尔摩斯兄弟毒舌考验的探长根本没有把这个‘夸奖’放在眼里,“又不是麦克罗夫特对付小学时的夏洛克。”
天知道麦克罗夫特还对格雷格说过什么别的——尽管安西娅明白这已经大大脱离了她平时所受的职业训练,但骨子里英国人发育完善的吐槽反射还是完美打败了后天训练所赋予的一切,她拼命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把头别向一侧,不去看夏洛克.福尔摩斯脸上第二次近乎狰狞的扭曲表情。她怕自己看一眼就会抑制不住笑出声来,而一旦这事发生——十个麦克罗夫特也救不了她了。
“这就是我‘离开’的代价?”他用口型无声地向她无声问道。
安西娅搭上所有修养和自制力,终于咽下大笑的冲动,“当然。”她同样以口型回答道。
“你们之间搞什么鬼?”探长打断他们,径直拎过一瓶漂白剂拧开,氯水味儿浓重地飘了出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颦起眉头,脑子里掠过什么画面安西娅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可不止是巴克尔一个人对游泳池不具好感。探长拧开门把探身进去朝里面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个失败的“审讯专家”略带沮丧地走出了审讯室。
“等我出来你再进去。”他重新关上门,对变回一副律师表情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说。
“那是我的道具。”夏洛克.福尔摩斯表示抗议。
“但东西是我买的——在确定给你之前我有权支配它。”探长故作疑惑地转回头来,“我有签过什么弃权同意书么,安西娅?”
“你最好把其他几份也顺便签了。【注】”没等她作任何表示,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抢走了她的话语权,“否则我就拿里面——我客户。”他特意咬重了那两个词的音节,“那张犹太脸上五花八门的颜色说事儿。”
“但愿你能比莫里亚蒂的律师更高明。”
“别把我和那种只会威胁陪审团的下三滥相提并论。”
“那请弄出点高明手段,好让我打发打发作为探长的无聊。”
“幼稚!”
“对付幼儿嘛。”探长在脸上挂起一副专家式的得意笑容,“我在这方面经验充沛。”
“好了好了,先生们。”安西娅赶紧插嘴打断了他们,以防探长忽然咂摸过话中滋味【注】,或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干脆自己撕掉伪装,让整个苏格兰场再次沦为他的磨爪桩。“既然你们两个僵持不下,不如听听我的意见?”
两道带着火药味的目光激光式地射向她,“你?”
“没错。”她抬抬眉毛,拎起桌上放着的另一瓶漂白剂,在手里小幅度颠了颠,“你拿着的那瓶,格雷格,就归你。”她用类似万圣节时给小孩子们解决分糖问题的口吻说道,“但为什么不给其他人一个机会呢?我相信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已经对戈弗雷.诺顿先生的为人做出一个简略评价。”
“我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把手里的漂白剂递给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没在负值范围里吧?”
“我敬重他的为人。”探长点点头,“但就职业角度来说,我们天生属性不合,就像猫狗从来撮合不到一块儿。”
“总会有例外的。”安西娅抬手把落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捋回耳后,“你记得我家的小柯基犬。”
“达西?”
“是的,达西,每次你来宅邸做客的时候,不总能看见它和霍斯汀养的黑猫腻在一块儿吗?”
“那只顽劣的黑猫专挑我的裤子挠爪!”被勾起不佳回忆的探长扭紧眉头,“几年来我的损失不计其数——看在上帝份上,让达西挑时间教育教育那只臭猫,免得败坏了柯基犬的名声。”
“得了吧,它‘黛利拉’【注】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安西娅笑笑,拉回这个有点扯远的话题,“格雷格,相信我,让诺顿先生做辩护律师,他至少还和我们有交情,为人也清楚,总比聘请其他人好——你知道巴克尔不缺钱,万一再弄来一个能扳回‘世纪大案’的家伙呢?”
“好吧,我同意。”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个问题亟需解决。”夏洛克.福尔摩斯开口说道,原本插在他西装口袋中的那支万宝龙钢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摘下来,在手里变换着各种方式把玩,“虽然勤勤恳恳的工作为我在业界赢得了相对不错的名声,但巴克尔不会一下子就想到我的名字,并聘请我作为辩护律师。”他看了一眼雷斯垂德,“我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苏格兰场,凭脑波感应得知他的事情,然后提着公文包挂着虚伪的热情笑容走进审讯室——‘巴克尔先生,我是律师戈弗雷.诺顿,请毋须担心,我将是你最可靠的盟友和最有力的保障’。”
“那样只会被巴克尔一脚踢出来。”探长显然很清楚结果。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合作。”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自尊心还没从刚才互不相让的嘴仗里脱离出来,“我们才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
“我保留意见,但不介意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于是几分钟后,当探长大力推开门,带着一脸严肃表情准备再一次讯问时,眼尖的巴克尔却从那个大大打开的门隙间捕捉到了那个“恰巧”走过的英俊身影。
“外面是谁?”安西娅戴上耳机,听见他用浑浊的犹太口音问道。
探长反手关上门,一脸讥笑,“在苏格兰场你还能见到什么人?”
“我不知道苏格兰场的穷鬼们还穿得起萨维尔街定制的手工西装。”巴克尔反唇相讥,“你看见了。”
“看见也不管你事。”他拉开椅子和他相对而坐,“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谈谈’。”
“我知道你们急于知道莫兰上校的事。”巴克尔露出夸张又怪异的笑,尖声尖气地叫道,“‘他在哪儿?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怎么才能抓到他?’——这些我都知道。”他立刻又收敛了怪笑,“但那人来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别找借口了。巴克尔。你要配合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向法官求求情,免得以后牧师还要赶去监狱听你临终忏悔。”探长用笔敲着桌子,“找哪个律师都一样,难道你还指望有莫里亚蒂的运气?”
巴克尔挣了挣把他铐在椅子上的手铐,“据我所知,上校可不像莫里亚蒂教授那样专情,天知道他会给谁送颗枪子儿。”他打量着探长,“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站在苏格兰场办公室的玻璃窗前看风景,看着看着,你胸口血花四溅的样子就登上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条了。”巴克尔伸手抽过探长手中的镶玳瑁宝珠笔,“派克‘Orlando’手工限量纪念笔【注】,售价值苏格兰场平民警官两年年薪,我猜......一份礼物,嗯?”
“和你无关!”探长毫不客气地抽回笔杆。
“我说不就是找个律师么,犯得着让那个关心你的人到替你服全丧的地步?”巴克尔低声笑了笑,“还是说,我们尊敬的苏格兰场探长对大英帝国的司法体制没什么信心,生怕嫌疑人找个好点儿的律师就反败为胜?”他眨眨眼,“况且我觉得戈弗雷.诺顿也不是特别厉害嘛!”
“我倒要看看你靠律师能弄出点什么能耐来!”终于被激怒的探长拍桌而起,他大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特迪!”他朝外面大声喊道。“特迪.卢平!”
一个面目清秀的小警员匆匆跑来,“什么事,先生?”
“戈弗雷.诺顿走了没有?”他问,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个长得挺土耳其的律师。”
“没有,先生。”小警员用视线在身后范围搜索,“他正和总警司在休息区聊天,他们好像是旧识。”
探长森冷地回头看一眼巴特尔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把他叫来。”
“是,先生。”
作者的话:Sorry各位,美剧人物又乱入了,DPD和DCS的部门组成请参考美剧《谍影迷情》,两位头头是上下级关系也是夫妻(暴汗),我之前也稍微有过解释(其实忽略就好,),看剧的童鞋应该能看出来,两位负责人对奥吉绝对是宠到了极点(这不科学TvT).......尤其是DPD负责人,奥吉的直属领导简。
奥吉说“他有自己的办公室”是指剧中有一集DCS负责人亚瑟找他谈话,让他担任对外发言人。这里可能在时间线上和其有所冲突,大家请忽略吧.......
【注】这句歌词又是我胡掰的(=_=|||),但“斗篷与剑”确有其事,它原本是美国1946年上映的间谍战争片,描述二战接近尾声时美国OSS(战略情报局,即CIA前身)强迫由加里.库珀饰演的退休教授加入,抢夺纳粹研发原子弹的成果,后来成为间谍战的代名词,而在CIA某个前身(它的成立几经坎坷)成立时,总统也按照这部电影,授予负责人(我忘了是谁)黑色斗篷和佩剑,故它很多时候也指代CIA。
【注】奥吉是盲人,这么说是讽刺。他其实很不情愿离开技术支援部接受这个职位。
【注】人物引自原著,他确实是当年为莫兰制造那把枪的人。
【注】探长并不知道戈弗雷.诺顿就是卷福,不自觉就用出了卷福当年对安德森的吐槽,而卷福这时候已经知道他当年吐槽的“擦地板”其实还有另一重意思......
【注】法语,“上帝啊!我无法相信这件事!”,戈弗雷.诺顿是土耳其和英国混血,历史上英国和法国向来关系不好,当前法国因为不承认亚美尼亚事件又和土耳其搞到几乎断交互掐的地步,探长以为戈弗雷.诺顿真的要给巴克尔当辩护律师所以故意用法语表达不满。
【注】拉丁文,“妻子若非友谊仇敌,又是什么?”出自英国作家托马斯.纳什所著的《蠢动的分析》。另,法语和拉丁文在英国高等学院里都是必修语言,所以他们互相这么说是不成问题的。
【注】一开始探长是故意用的法律名词来指明他现在不想给卷福漂白剂,而卷福的“弃权同意书”是指如果苏格兰场被指控刑讯,探长可能要走人时签的一系列书面文件。
【注】一般情况下,当事人能脱罪律师都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莫里亚蒂能够判无罪,不明真相的公众自然也会把功劳归于律师。同时,威胁陪审团一事没有对外公开,按照正常情况‘戈弗雷.诺顿’是不会知道此事的,所以安西娅担心探长听出这个破绽。
【注】Deliah,意为“妖妇”,原名出自圣经旧约,黛利拉是力士参孙的情人,参孙非常迷恋她,但她归顺了敌对的腓利士人,将参孙出卖,并趁参孙睡觉时剃去了他的头发,使他丧失力量之源。柯基犬在英国也有悠久的饲养历史,目前仍是王室和贵族家庭的宠物犬种。(但........你们知道的,这其实是那个柯基犬与黑猫的梗........)
【注】其实并没有这款笔,这里只是我个人表达麦哥对探长感情的恶趣味,以弥补我活拆两次麦雷CP........“Orlando”的命名出自90年代Tilda Swinton的成名作《Orlando》,他扮演一位四百多岁,一朝由男变女的奇士,最著名的台词是伊丽莎白一世临终前留给他的遗言:“不许消亡,不许退缩,不许变老”。
— Chapter 36 The Verdi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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