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 , 各科 教师 必须 “ 主
体” 作 战 , 密切 配合 , 共 同努 力 , 否 则 便
难 以 收 到预 期 的效果 。
总之 , 培 养学生 良好 的学 习 品质 , 不
仅 是 当前大面 积 提 高 教育质 量的 需要 , 它
本 身也 是形 成学 生学 习 能力 , 提高 青少年
一 代素质 的一项 重要 内容 , 是 我们 培养 人
才 的 需要。 作为 “ 人 类 灵魂 工 程师” 的 广
大 教 师, 应 该 使 自己 成为 一把 “ 爱” 的 火
炬 , 以 此点 燃 学生 的心 灵之火 , 奋 进 之 火
。
使 他 们 毕业 之 后 , 都 能带着 追 求理 想 、 追
求知 识的火 种 , 永 远炽 烈地燃 烧
。 这 正是
我们 要培养 学生 良好 的 学 习 品 质 的真 谛。
.. 上 接 第& 页 %
〔注 〕
.. 孙犁 . 《文学 短论 》
.. 孙 犁 . 《关 于 ( 荷 花淀 & 的写 作 》
) 冯健 男 . 《孙犁 的 艺术 》
.孙 犁 .
! 孙 犁 .
. 梁斌 .
# 阎 纲 .
《写 作 漫谈 》
《文 艺学 习 》
《关 于文学 作 品 民族 化 问
题 》
《孙 犁 的 艺术 》
人 物、 描 写、 语 言
— 《 白洋淀纪 事》 阅读 札记
郭 志 刚
如 果能 用 几个 字来概括 一 个 作 家 的 创
作风 貌的话 , 我愿意 用 秀 雅 、 隽 永 这 样 的
字眼来 形容孙 犁同志 的 作 品 , 尤 其 是 他 的
《 白洋 淀纪事》 。 孙 犁是 河 北 省 安 平县 人 ,
一 九一 三年生 , 大 革 命前 后到保 定育德 中学
读书 , “七 七” 事 变前 夕 , 在 白 洋 淀 地方小
学教书 , 抗 战 以后 , 参加 晋察冀边 区 的革 命
工 作 , 从这 时起 , 他 同 自己 的祖 国一 道 , 进
入 了一 个火红 的战斗 的年代 。 那时 , 他 还是
一 个二 十多 岁的青年 。 这 以后 , 作者把 自己
的年华 , 同战争 和 革命 、
故 乡和人 民更紧 密
地 联结 在一 起 , 在漫长 的岁月里 , 当 他 同人民
一 起创造 着可歌可 泣的 英雄业 绩的时候 , 他
的 “生 活之树 ” 上的 艺术 的 花 朵 也 成熟 了 。
这 是在古 老的河北 平原 上 , 由作者 溶合 了 过
去 年代战争 的烈 火 、 故 乡的泥土 、 人 民的 血
汗 和 自己 的 气质 、 才 能 等等而培 育出来 的一
枝 卓具风 格 的 花 朵 , 无论 从思 想意义 和艺术
特 色上 , 都是很值得 迸行学 习 和 探 讨的 。 现
仅 就 《 白洋 淀纪事》 谈点看 法 , 作者 的 《风
云 初记入 《 铁木前传》 等作 品 , 这里 暂不 叙
及 了。
读 过孙犁 《白洋 淀纪事》 的同志 , 都 会
对作者 笔下冀 中儿女 的精神风 貌产生深 刻的
印象
。 他 们是 在抗 日战争 和解放 战争 中成 长
起来的一 代英雄儿 女 , 他 们的音 容笑貌 , 明
显地反 映 着那个 时代 的风云 变幻 , 有着强烈
的 时代特 色。
作 品中那些栩 栩如生的 人物形
象 , 将 和 冀 中一 带的风 土人情 、 山 川景 物等
一起 , 长久地 留在读者 的记忆 里 。
作 者是很注 重表现人 物的 时.代..气质 的。
“ 战争 和革命 , 改 变了 人 民 的生活 , 也改变
了 民 族 的 精 神 气 质 。 ” .. 他 的 《 白 洋 淀 纪
事》 , 正是要 努力反 映 出 这 种变 化来 , 反映
出那个时 代在人 民 的生活方 式 、 思 想情绪 乃
至行 止状貌上所 铸成 的 最明显 的特点 。 作者
这样 做是有道理 的 。 只要我们 想一想 鲁迅笔
下的 闰 土
、 祥林 嫂等 , 是怎样 体现 了他 们那
个时 代兵
、 匪 、
官
、 绅 以 及 封建 的四 大 绳索
..政权
、 族权
、
神权
、 夫 权 在 他 们 精 神上
和外形 上所造成 的深刻 烙印 , 就 会知道这是
一 个高 明 的做法 。 作者 在一 个短 篇里 , 不可
能对他 的人物做 面面俱 到的刻画 , 但 由于他
紧紧把握 住了 表现 人 物 的 时 代 气 质这个重
心 , 就使 得他描绘 的 人物 , 在历史 的长河里
站立 起来 了 。 在我们 看到 的 作品 里 , 孙犁的
《 白洋淀纪 事》 是对那 个时 代冀 中人 民 斗争
风貌描 绘得最好 的 画 幅 之一 , 直 到今天 , 它
还有着 重要的教 育意 义 和认识价 值 。
《荷 花淀》 是 传诵 已 久的佳 作 , 他 在写
到水生报 名参军 、 只把 老人和 孩 子留给 “ 女
人 ” 时 , 有两 处对 话写 得极好 , 这 正是那 个
时代 的 妇 女的语 言或心声 ! “ 你走 , 我不 拦
你 , 家里 怎么 办 . ” 当水生 告 诉 她 “ 家里的
势
气娜
# 孚诊 .
声.. 给
侧肠
事 , 你 就多做 些” 之后 , 她只 用一 句 话做为
回 答 .. “ 你 明白家 里的难处 就好 了 。 ” 这两处
对 话 , 揭示 了 根据地 这位 年轻 妇女的 十分丰
富 的精 神世界 .. “你 走 , 我不 拦 你” , 说 明 她
在 大敌 当 前之 际深 明 大义 “ 家 里怎 么办!’
这 是她希 望丈夫 在 出发之前 能够考 虑一 下的
问题
。
这是一 种 含 有 深 情 的 “ 启发” , 却并
不 要求他 来解 决 。 “ 你 明 白家 里 的 难处 就好
了。 ” 这一 句表 示 了她 对 丈 夫 的深 刻 谅 解 ,
她所 要求 于丈夫 的 , 也就 是 这 些
。
应 该说 ,
这 是一个 合理 的要求 。
这 里 , 当 然有感 情上
的 矛盾 , 但这 种矛盾不 只不 损害 人 物 性 格 ,
倒 是加强 了 这一 性格 动人的 力量 和 正面教 育
的效 果
。 因为她 在 民族利 益 和 家庭利 益发 生
冲突 的时候 , 正 确处理 了 两者 的关 系 , 毅 然
决 然地 承受 了 全 部家庭重 担 , 让丈夫 安心去
打仗
。
这就是 当 伟 大的抗 日风暴 来到 冀 中平
原 的 时候 , 一 个普通 的 农 村妇女 , 对 于国家
时局所 给予的 切 实 回答
。 这个 回 答 , 表 现 了
在 党 的领 导下 , 根据 地人 民心 中正在觉 醒的
意 识 , 或者 说 , 表现 了 时代 的灵魂
。
作者 抓
住 了这 个 “ 灵魂 ” , 也 就突 现 出 了 他 的人 物
的 时代气质 , 时 代特点 。 正 象 《荷 花淀》 所
显示 的那样 , 当作者这 样做 的时候 , 他总是
从 当时的 实 际生 活出发 , 真实可 信地 勾勒人
物的 精神世 界和 周 围的环 境
、 气 氛 , 努力让
它们反 映出 那个革 命时 代的 各种 色.
彩 来
。
再看 看 《 投宿》 这 篇 不 足 千 字 的速 写
吧
。 它通 过 “我 ” 的 眼睛 , 这样 描写 那 位腼
腆而 又庄 重的农 村 少 妇 .. “ . . 是 年 岁小的
缘故还 是生 的矮小一 些 , 但身 体发 育的很 匀
称 , 微 微黑 色的脸 , 低 垂着 眼睛 。 除去做 饭
或是洗衣 服 , 她 不常 出 来 , 对 我 尤 其生疏 ,
从 跟前走 过 , 脚 步紧 迈着 , 斜转 着脸 , 用右
手 抚摩着 那长 长的柔 软 的 头发
。 ” 熟 悉北方
一 带农村 生活 的读者 会深切 地感 到 , 这 正是
过去 革命 战争 时期受 着时代 激流 冲击 的那些
年 轻妇女 的 面影 。 一方 面 , 这个 年轻妇 女受
着革 命战争 的熏 陶和家 庭环境的 影响 #她 的
丈夫 就是一个 八路 军战士 , 后来 当 了连 长. ,
对 于我 们的 抗 日干 部无疑 是 信 赖 和尊敬 的
另一方 面 , 应 当估计 到传统 的思 想意识在 她
身上的 影响 , 因此 , 她 的信 赖和 尊敬 , 是 用
一 种无 言的 , 略 带伍 泥和腼腆 的 仪态表现 出
来 的 。
作者这 几 笔 简 单 的 勾 勒 , 含蓄而 蕴
藉 , 所 画的正是 那个 时代我 国北方农 村某些
青 年妇 女的神态 和气质
。
这可 以 说是一 个过
渡 着的 性格 , 因为就 在这篇作 品 里 , 作 者告
诉 我们她 已 经 “ 扔下那 些 绣 花 布” , 到丈夫
的 部队上 “ 去学 习 了” 。 “ 她的 生活是 怎样的
变 化着呢 ! ” 作品 的最后一 句 , 是 这 样 一个
充满 希望的 问题
。 现在 , 我 们大概 很少 看到
这样 的农村 女性 了 , 但做为 一种 对历史 生活
的认识 , 作者 的这 几笔勾勒不 是很 有意义 的
吗 !
《 走出 以 后》 里的王振 中 , 虽然她 的婚
姻状 况 和这个少 妇绝不 相 同 #这个少 妇在婚
姻上 是幸 福的 , 而 她 却被 封建 婚 约羁绊在一
个顽 固 落后 的家 庭里. , 但 她 在 出走 以 后的
变 化 , 却可 以 做为 这个少 妇的 性格 的 补 充 。
我们清 楚地 看到 , 作者是 多 么善于观 察和捕
捉 时代 在这个 女孩 子精 神上和外 形上所 留下
的 印记 , 当她 未走 出婆家 之前是 这样 的 .. “ 这
个 女孩 子说话 声音 低 , 但 听来 很 清 楚 响亮 ,
老 是微 笑着 , 还 有 些 害羞
。
. . 只是在说 话
中 间 , 有 时神 气一萎 , 那 由勇气 和热 情激 起
的 脸上的 红光便 晦暗下 来 , 透 出 一 股阴 暗
两个 眉尖 的外 梢 , 也 不 断 簌簌 跳跃
。 ” 及至
和 婆家脱 离关系
、 进 入 抗属 中学之后 的几个
月 , 她 变 了 .. “正 月间 , 冀中 各地非常 热闹 ,
抗属 中学驻 的村子 里 , 有五千个 中学生 参加
大 检 阅 , 其 中有一 千 七 百个 是女生 。
早晨 ,
在 会场上 , 我 看见王 振 中穿 了 黑色棉 军装 ,
外 罩一 件 长 大 的 棉 背心 , 背包 、 挂包 、 小
碗 、
防 毒 口 罩 , 一 色齐全 , 和那些 小同学一
样 站在 队里 。
她的脸 更红 、
更 圆 , 已 经洗去
了那 层愁闷 的 阴暗 , 两 个眉梢 也不 再 那样神
经质的 跳动 , 两片 嘴 唇 却微微 张开 , 露 着雪
自的牙 齿· ·
一” 又有一 天 早 晨 , “王 振 中穿
了 护士 的白布罩单 和翻卷 的 白 布 单 帽走 过 ,
手里还托 了 一 个 药瓶 。 看见我 , 大 远跑 来 ,
敬 了礼 ” , “ 我问她 那是什 么药 , 她 用德 文告
诉我那 药 的名字” 。 如 果说 , 上 面 讲 的 那 个
少妇是 “过渡 着的 性格” 的话 , 那 么 , 王 振
中则把 这个过 渡完成 了 。
封建 婚约 , 这是 旧
时代产 物 , 反 映着 旧 的 生产 关系 , 它 在王 振
中身上 造 成 的 那种 “ 神气一 萎” , 实 质上是
恨 时代 在这个 女孩子身上 的 阴暗投影
。 但王
振中毕竟 生活 在充满 阳 光 的 抗 日 民主 根据
地
。 所 以 她萌发 了冲 出那个顽 固家庭 的革命
要求 , 并 在很短 时间 内变 成 了 另一 个人
。
她
那洗去 了愁 闷的 红 润面颊
、 举手敬 礼的 大方
姿态 以 及 用 “ 德文 ” 做的 回 答 , 都是 新 时代
战胜 旧时代 的胜利 标帜 里 王 振 中 , 这应 该是
抗 日战争时 期在冀 中农村教 育 出来 的第一批
新 的女性 中的一个 。
还 有 《邢 兰》 。
作 者这 样 刻 画主 人公邢
兰 .. “ 这个人 , 确实 是 三 十二 岁 , 三 月里生
日, 属 小龙 #蛇 .
。
可是 , 假 如 你 乍 看他 ,
你 就猜不 着他 究竟多大 年 岁 , 你可 以 说他 四
% 岁, 或是四 十五 岁。 因为他那 黄奚 叶颜色
的脸上 , 还铺 着皱纹 , 说 话不 断气喘 , 象有
多年的瘩 症 。 眼睛也没 有神 , 干 涩的 。
但你
也 可 以 说他不 到二十 岁。 因为他身长不 到五
尺 , 脸上 没 有 胡 须 , 手脚 举 动 活象一 个孩
子 。 , 就是 这样一 个 人 , 却 对 抗 日工作 表现
了 非凡的 热 倩 和 精 力.. “ 还是去 年冬天 , 敌
人 ‘ 扫荡 , 这一 带 的 时 候 。
邢 兰 在 一天 夜
里 , 赤着脚 穿着单 衫 , 爬过 三条高 山 , 探 到
平 阳 街 口 去
。 敌人 就住在 那 里。 等 他 回来 ,
鲜姜 台 的机关 人 民都 退出去
。
他又 帮我捆 行
李 , 找 驴子 , 带路 . . ” 作者 接着 写他 如何
在白夭 劳动 , 夜 间主动 做侦 察工作 , 如 何从
坡 下硬 是将 一 条大 树 干 扛上来 , “ 当他放 下 ,
转过 身来 , 脸 已经 白得伯人 。 他 告诉 我 , 他
要锯 开来 , 给 农具合 作 社 做 几 架木 犁。 ” 然
而 , 有一天 , 这个 “ 怪物” 却 在 爬上 一 棵高
大的榆树 修理枝 丫时 , “ 竟从 怀 里 掏 出一 只
耀眼 的 口 琴吹 奏了 。 他 吹的 调 子不 是西 洋的
东西 , 也不 是 中国流 行 的 曲调 , 而 是他 吹熟
了 的 自成的 曲调 , 紧张而 轻快 , 象夏 天 森林
里 的群鸟 喧叫 . . ” 邢 兰 就 是 这 样一 个 人。
没 有真 实 的 生活经历 , 是无 论如 何 也写不 出
这样一 个有 着特殊的 外表和 特殊的 性 格的人
的 。 他的 矮 小的外表 是 旧时 代 造 成的 .. “ 小
时放牛 , 吃不 饱饭 , 而 每天 从早到晚 在 山坡
上奔跑 呼 唤 。
. . 直 到 现 在 , 个 子 没 长高 ,
气喘咳 嗽 . . ” 而 他 的特 别 旺 盛 的 革命精
力 , 却是 共产 党领导 的 伟大 的 抗 日战争 诱发
出来的 。
可 以说 , 邢 兰是 以 旧 时 代的控 诉者
和 新时代 的 开拓 者的 双重 身份活 跃在伟大 的
抗 日战争 中的 。
总之 , 象作者 笔下 的这 样许 多人物 , 都
以 各 自的 方式反 映 着 那 个 时 代 , 在 他们 身
上 , 有着 明显 的新 旧 时代相 互斗争和 交替 的
影子 。
这 许 多 人物 , 虽 然 情 景境遇 各不 相
同 , 但都不 同程度地反 映着 时代的个性 、 时
代 的特 色 。 他 们是活 泼的 、 充满生气 的 , 一
当接触 他们 之后 , 就知 道他 们是那 个 时代的
人物 。 因 此 , 在 经 过 这 么 多 年 之 后 , 重读
《 白洋 淀纪事》 , 仍然感 到那 些 人 物 的神态
是 亲切 的 、 值 得 纪 念 的 。 作 者 在 《种 谷的
人》 这 个短篇 里 , 曾这 样记 述一 个小炮 手在
解放天 津时 首 先跃 入 河 里 、 登 上 对 岸 的身
姿 .. “ 这孩 子 跃 身一跳 的 姿 式。 永远 印在我
的心里 , 这是标 志我们 革命进 展 的 无数 画 幅
里的一 幅。 ” 这 里 , 作者 情不 自 禁 地 采 用了
电影笔 法给我们 保留 了一 个历史 性的镜头
。
应 该说 , 作者 描 写 的其他 许多人 物 , 也是 收
到 了 这样 的 艺术效 果的 。 他 为我们 摄取下来
的过 去革命 战争年 代里 的 那 许多人 物镜头 ,
生动 地展现 着那 个革 命时 代 的光彩 和 风貌 ,
嘴
啊甲
絮
洲曰气
喇肠
展 现 着毛主席
、 共 产党领 导 中国革命 的丰功
伟 绩 。 这等 于是一 部很好 的 教本 , 它不 仅有
重 要的教 育意 义和认 识价值 , 而且 在艺术 上
也 提供 了 一定 的 经验
。 当我 们今天 在 以 华主
席 为首 的 党 中央 领导下 进行 新的 伟大长征 的
时 候 , 应 该认真 学 习 这些经 验 , 创 造 出具 有
我们 今天 的时代 气质 和 时 代 特 色 的英雄群
象 。
现 实主 义要求 描 写 的精确
。
也 只有描 写
的精 确 , 才 能给人 以 新 鲜 、
真实 的感 觉 。 孙
犁 同志有着 丰富的农 村生 活经历 , 又是 一个
十 分重 视作 品 生活 内 容的作家 ,
#他 曾 把我
们 的文 学 作品 分为 两种 .. 一 种 以 故事见 长 ,
一种 以生 活见 长 。 我 觉得 , 作者 自己 的 作品
就 是 以生 活见 长的 。
. 他的 《 白洋淀纪事》 ,
有 许多描 写是具 有生 活实感 的 , 是做 到 了精
确和 传 神 的 。
如 《藏》 这 样 描 写一 个巧 媳
妇 .. “ 媳妇 叫浅花 , 这 个 女 人 , 好 说 好 笑 ,
说 起话来 , 象小 车轴上 新抹 了 油 , 转的快 叫
的 又好听 。
这个 女人 , 嘴快脚 快手 快 , 织 织
纺 纺 全能行 , 地 里活赛 过一 个 好长工 。 她纺
线 , 纺 车象 疯 了 似 的 转 她 织 布 , 挺柏 乱
响 , 梭 飞 的象流 星 她做 饭 , 切菜刀 案板一
齐 响 。
走 起路 来 , 两只手甩 起 , 象扫过 平原
的 一股小 旋 风。 ” 这 里写 的 简 直 就象 民 间故
事 里的人 物 , 这 说 明作者对 他的人 物是 感到
何 等熟悉 和亲切 。
这是 植根 在现 实生 活土 壤
中的真实 的人物 , 是 几乎 每一 个村庄 都会 有
的那 样一种 人物
。 再看 看 《 走 出 以 后》 , 作
者这样 描写 一 个 “ 张 狂” 的 姑 娘 .. “我 的 习
惯 , 不 喜欢 女人那 一种张 狂 , 她 却 以张 狂为
能事 , 也是她 的 习 惯
。 说话 哼哼 卿哪 , 不 撇
嘴就跺脚
。
我最不 爱 看她那 走路 的样子 , 特
别 在大街 之上 , 两只手 垂直 , 手心 向后 , 稍
稍外 张 , 两个脚 尖 向里靠 , 两只眼 睛看 着脚
尖前 行 , 两手就 急急摆 动 。 远 远望 去 , 使人
想到 鸭子 浮水 , 我 一 见 , 就 笑
。 ” 这 样一种
走 路 姿势 , 大 概 也是 读者 每天都 会在 自己的
生 活 圈子里遇 到过的 。 岂但是 走路姿 势 , 实
际 上连 人物的 性格和情 状都一 齐 写 出来了。
再如 《光 荣》 , 这 样描 写群众 欢 迎 原 生 #一
个 参军十年
、 立功 归来 的革 命战士. 的 游行
场 面 .. “敲 鼓手疯 狂的抡 着 大 棒 , 抬 匾的柱
脚 似 的挺直 腰板 , 原 生的 爹娘安安 稳稳 坐在
车上 , 街上 的老头 老婆们 指指画 画· ·
一” 想
想看吧 , 这是 多 么生动 的一 个画面 .. 第一 句
中 “疯 狂 的 ” 三个 字名副 其实地表 现 了敲 鼓
手 们 的欣喜若 狂 #或 者说他 们要把 整个游行
队 伍那 种欣喜 若狂的 场面 敲 出 来. , 第二句
中 “ 柱脚 似的 挺直腰 板” , 神 气 十 足地 传达
出了 抬 匾人的 矜持和庄 重 第三句 写原 生爹
娘 的安详 和欣慰 , 两个老 人在 期待 中熬过 了
漫 长的十年 岁月 , 终于 盼到儿子 有 了这 样的
出 息 , 是 应该毫无 愧报地 “ 安安稳 稳 坐在车
上” 的 , 第 四 句 写 “ 老头 老婆 们指指画 画” ,
其歇欺 赞美之 声和 别的大 人孩子 的情状 , 也
就都 寓于字里 行 间了 。 这 段描 写 的精确之处
在 于 .. 作者不 仅为我 们描 绘了 一幅 色彩强 烈
的画面 , 而且 用准确 的字眼 和 明快 的语言节
奏 表现 了不 同 人物 的神态 和心理
。 如 果我们
用 力透 纸背这 样的字 眼来称赞 这段 描写 , 那
也不 算是 很过 分的 。
不 惟 写 人物 , 有些 景物描 写 , 作 者处理
得 也是干 净、
利 索的 , 往 往几笔 , 就做 到了
“象
、 意” 并茂 、 情 景交 融 。
例 如 , 他这 样
写解 冻的 白洋淀 .. “ 风 越 刮 越大 , 整整刮 了
一 夜 。
第二天 , 我从 窗 口 一看 , 淀 里的凌一
丝也不见 , 全 荡开 了, 一片汪 洋大 水 , 打 的
岸 边劈劈 拍拍 的响。 ” #《采蒲 台》 . 这样, 就
不 只使人 看到 了大 淀里 的茫茫 水势 , 听到 了
它那 拍打堤 岸的 阵阵声 响 , 而且 似乎还 感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