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天国的邮递员

_3 (日)
“会成功的!”
“相信什么那么确信呢?你?”
“相信时薪拿两万圆的工作”
荷娜‘哧’地笑了,偷偷地踢了踢在桌子下面在俊的腿。
“啊,真是的!你!”
在俊假装生气地使劲皱着脸,服务员走过来给在俊的水杯里倒了水。并向荷娜那边走去,倒着水嘀咕着。
“是在交往吗?和那个危险的人?”
“不是交往。”
荷娜也靠着服务员的耳朵嘀咕着。看到那样的在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咕哝着:
“都听到了。”
两天后,各自基因中心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两个人先看了金老人和他儿子的检查结果。
“啊!”
在在俊后面看着确认书的荷娜不由自主的发出叹息。虽然是做过的事,但是不是亲眼确认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爷爷,不行!”
“那样呀……这个没什么好看的。”
在俊把委托鉴定的金建浩和金恩珠的基因鉴定书展开。出现了确认是亲子的结果,两个人对亲子鉴定报告书非常满意,没有管是谁先这么做的,浅浅的呼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看。
“现在转交是关键,怎么转交最好呢?”
荷娜先开口说。
“什么?”
“问你怎么转交好?”
“那个爷爷。”
“……?”
“看到这个会幸福吧!”
“会那样的!”
“对……”
在俊再次把眼睛看着远处嘀咕着。
“想想……就当是金建浩委托进行亲子鉴定的怎么样?金建浩也看到了妈妈的信,所以痛苦到去做亲子鉴定,把回的邮件让爷爷收到就行了。”
看着就在眼前待着却像在其他地方流浪的在俊,荷娜快速的把剩下的说出来。
“是不坏……”
“不过?”
“那样的话不是会让爷爷因怀疑儿子和自己的关系而产生误解嘛!”
“对,但是会相信亲子鉴定书是真的。唯一担心的是金建国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道,如果爷爷问起来也会发现这是谎话。”
“不会问的。”
“有什么根据?”
“那是不会相互触碰的事,说出来是可怕的,怀疑不会结束,所以就当是真的。”
“也会那样,大概全世界都会那样,那么,现在要让爷爷收到邮件。”
好像大致解决了,荷娜比之前心情舒畅了点,在俊也差不多,把原本向前偏靠在桌子边的身体靠向了靠背。说因为传达邮件是自己做的事所以没有问题。
“爷爷不是知道你的脸嘛!”
“那么你做。”
“但是有女邮递员吗?如果爷爷真的相信的话不会连细节都费心的。”
“穿男装吧!”
“切,这么漂亮,谁那么俗气?就放在邮箱,摆脱媳妇不要动它,那么只有爷爷可以看到。”
两个人做了那样的决定后,起身去金老人家。
从棋苑出来的金老人手背在后面,向家里走去,尾随在他后面的在俊给荷娜发短信‘现在在回去的路上,大概十分钟到。’刚发完就收到了回的信息‘知道了’。
荷娜发完短信,从包里拿出文件袋,放进了邮箱。并麻利地跑到了游乐场那边,伸着脖子看金老人的家。
没过几分钟,金老人就到了,他打开门,把注意力放到了邮箱那边,发现了从邮箱突出来的文件袋。他无意中拿出袋子后,吓了一惊,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放到了胸口里面急急的近了屋子。
金老人走进房门,锁上门后把文件袋放在地上,亲子鉴定结果在里面,不管怎么揉眼睛也清楚的看见亲子鉴定结果在里面的字样。
“建浩也……?”
金老人紧紧的闭上眼睛,那样待了一会,没有想到儿子也在怀疑和自己是不是亲父子关系。重新睁开眼睛,金老人想把袋子的口打开,但很快又有了不能让建浩发现的想法,从抽屉里拿出刀片,把刀刃放到袋子封口的部位,手非常细微的开始动起来。
袋子有了一个口子,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亲子鉴定书,不敢看,他再次紧紧的闭上眼睛,整理呼吸。因为从前一会就开始的“嗵嗵”的心跳声,自己到了快要昏迷的地步。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金老人看着鉴定书。金勋和金建浩是99.9999%亲子关系确认函。
他的嘴边的微笑悄悄扩大。
“好……好……”
=========================================================================
终于到第十章了,正文部分完成三分之一了,本来想把荷娜的信放到最后翻译的,但是现在发现,有些地方还是和正文联系挺紧密的,所以从第十一章开始,荷娜的信我也一起发上来,前面的十章的信,也会陆续的补上来,嘻嘻!
邮递员,加油!金在中,加油!东方神起,加油!
金在中,只要你觉得幸福,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之十一正文:树下的休息
在俊跟着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听到的音乐用低沉的声音哼着。喜欢听那个声音的荷娜把自己耳朵里塞着的耳机拿掉。突然开阔的田野好像跟着柔软的抚摸着的风的手,一点点动着。追随着所有的草摇曳的动静,荷娜的视线正情不自禁的看着在军的侧脸。
他的下巴微抬,眼睛闭着,看上去就像是田野的一部分一样。她又了想抚摸他的脸的想法,把手靠近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很快睁开眼睛,瞬间和他对视的荷娜吓了一跳,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
“怎么了?”
在俊问。
“下次我们要做什么事?”
若无其事的说着慌得荷娜,没来得及看见在俊带着的轻轻地微笑。
“有兴趣了啊?”
“工资好才那样的!”
好像不管怎么说都好的在俊,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再次感受到她的视线,他伸出手。
“手……”
“恩?”
“抓住!”
在俊闭着眼睛,荷娜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以什么没说,抓住他的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荷娜,荷娜。”
听到了谁叫自己的声音,睁开眼睛的荷娜和正在低头看着的在俊对视了。非常吃惊的荷娜一骨碌起来撞到了他的额头。
“啊,真粗暴!
在俊声音没有放大的嘀咕着,并很快说:
“有人来了。”
这才猛然回过神的荷娜揉了几下在俊的额头后跑到了树后面。
“真的,走得真快。”
在俊什么没说看了一会马上去了荷娜那里。
田野下面,穿着华丽的人走过来,因为垂到肩膀的头发看上去像女人,走近了看样子是男人,认出他的脸的荷娜差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发出惊叹,因为认出了只要是开着电视就能到处看到的他的样子的有名的歌手。
他把信放进邮筒后,拿出一支烟叼着,烟头稍微向上的想点燃,吸一口,马上灭了。火没有点燃他又试了几次后好不容易点燃了,两根手指之间夹着的香烟那样放着,一直烧到滤嘴的地方都没有吸。把烟蒂放到香烟盒里后再次看着邮筒在他的脸上形成了阴影。
他走后,在俊和荷娜偷偷出来,打开邮筒,里面有鼓鼓地突出来的信,在俊拆开信封,‘啪’的一声,掉出一盒香烟。
“死去的人喜欢呀!”
旁边的荷娜嘀咕着。
“知道他是谁?”
“恩?”
“刚才不是好像遇到了认识的人一样的表情嘛!”
“你,你不知道?”
“又没见过怎么知道?”
“你,真的……”
没有把‘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呀’这样的话说出来的荷娜停住了,自己本来就很好又善良却没完没了的开玩笑,所以那种话不能说。
“最近最当红的歌手刘时浩,小时候失去了母亲,和爸爸两个人生活。”
“怎么知道的?”
听着荷娜说的,在俊展开信。是给爸爸寄的信,写着对到最后都不允许自己成为歌手的爸爸的遗憾,和在爸爸临终没能陪在爸爸身边的负罪感这样的话。
“难呀!”
“难吧?”
信都读完后,两个人同时说。
“但是,怎么说你都是开心的表情。”
在俊那样说了后,荷娜用浮起来的声音回答。
“刘时浩歌唱得好,是他的歌迷!”
“这里也有他的歌吗?”
在俊指着荷娜的MP3问。
“当然了!”
“那么听听吧!想知道是唱的什么样的歌。”
对在俊的话,荷娜眉头紧皱,气鼓鼓的说了一句:
“你也会嫉妒的!”
之十一:荷娜的第十封信
他在做访谈节目,刘时浩,想起来了吧?
出了第三张专辑的第一次演出,他比我们看到的时候看上去确实好多了。初次登台失误的事,和其他的歌手怎么相处的故事结束后,谈到了他小时后的故事。
他曾是一个好奇心强,开朗的孩子,从那时起就喜欢在人们面前唱歌,因此,他的爸爸说不能招人讨厌,说到那段的时候,他的表情相当落寞。
那之后说了我们已经读过知道的信上的故事。
身为小学教师的他的爸爸是一位非常严格的人,总是拿着鞭子,长大了的他说要成为歌手后,说不再把他当成儿子,并把他赶出去。虽然重新回去过几次,但都被勒令是外人,并不开门的故事。
‘很累吧?’主持人说,这是他说:
“爸爸很累。”
无论如何都固执地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在那个过程中,受到伤害的是爸爸。
对他说的和信里的话有些不一样的话微微吃了一惊,但是不得不那样,因为他已经认为得到了爸爸的理解,剩下的像怨念和憎恶这样的东西都将可以抛开。
现在想想那个剪报,真的做得不好吗?
为了找到从出道开始出来的他的消息和照片,你吃了很多苦吧。因为比想象的整理得细致所以很吃惊。
在广播电台外厅等了两天呢?还是三天呢?想不起来那个也不烦躁,你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一样,看着打扮华丽的人们,那个人也是艺人吧,我不知道是做什么事的。我对那样的你更好奇,到底是怎样生活着的呢?如同你不认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的名人。
去了外厅看见那个的时候,难怪有点舍不得,带着好奇心的你问这问那,我仔细的回答,那样的时间真好。
不管怎样,我大胆的站起来,向他那边走去。就像是歌迷中的一员,跟他说是他爸爸住院的那家医院的护士。
“哦……但是怎么了?”
依旧没有放下怀疑的表情,他问道。当然想不到护士到底以什么是想和他见面,于是,比我的几句话,更加值得信赖的剪报本子突然掉出来。
封面上写着‘我的儿子时浩’的字样好像做的真的很好。看到那些字后,他的疑心没了,打开剪报本。
看着记载着他的活动的照片和这里那里的一个个的访谈节目,都按照年份细致的整理的东西,他低着头,好像要把剪报看得更加仔细一样,知道他正非常不容易压抑住着遇到幸福而高涨的感情,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瞬间,我差点猛地抓住他的手。
再次抬起头,他的眼睛里问着更多的东西。
我强调了两次我是以护士的身份负责他爸爸和人的交往的,那样之后,他的爸爸就拜托我帮他买自己的CD,每天都听几次,听着的时候我会对他说‘你儿子唱着歌的时候非常自豪’。的话。拜托他在他爸爸买的CD上签名。
他签名的时候,我就在窗户边的沙发那里看着。相等这件事过去后安心的和你一起谈话。想象着你会坐在那里看着所有的东西,会笑着看着我。但是你不在那里。多么失望啊!我甚至连我旁边就是刘时浩的事实都忘了。
那时去哪里了?那以后几次想问你,奇怪的是总害怕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认真的话。
“那个,护士小姐?”
签完名后他把CD给我说:
“谢谢!”
用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说。
62楼
前十篇连载没有发过荷娜的信,以后都会一起发上,前面的也会慢慢补上。
荷娜的信是荷娜以第一人称写给在俊的,所以心理上的描写比正文要多,因为前面十封没有翻译,具体的不清楚,估计写了她慢慢爱上在俊的过程。
不多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神起29单出了,太好了!万恶的S M没让给五人一起跳舞的镜头,不过没事,你们的心一起就好!加油!你们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最特别的存在!
加油,邮递员!加油,在中!加油,东方神起!
补之一:(接四楼)
荷娜的第一封信
很晚吃了中饭,涂了蜂蜜的面包上有一片苹果,还有很浓的咖啡。打开音乐,反复听着你喜欢哼唱的“first night”。去邮局如果没事的话,就那样从屋子的窗户向外看,一直到看到晚霞出来。
今天骑着自行车,去了该去的地方。区新村只花了20多分钟。进了那里的邮局里坐了一个小时。不是有什么其他特别要做的事。就那样傻傻的坐着。秋老虎肆虐,只要想到去外面,都让人喘气。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刚才就一直看着我的男职员终于忍不住了问。
“我想知道属于这里管理的邮筒在哪里?”
男人感到困惑地挠着头。
“邮筒……”
“邮筒。没有属于这家邮局管理的邮筒吗?”
男人想问其他职员,进了窗口里面的办公室。
我等着。思想里好像浮现出或许能得到我期待的答案的想法。因为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下子就说没有。
过了五分钟,他回来了。
“我们邮局没有另外管理的邮箱。”
观察着我的表情,他的话听上去是想知道提出这样不可理喻的问题的我,是什么目的。
“啊,知道了”
松劲了。早就重复了好多遍的事也不是为了练习失望感的。每当这种时候,我闭上眼睛在脑中勾画出抬头能一清二楚的看见气势磅礴的天空的田野和那里唯一的一棵榉树,和在它旁边若无其事的站着的邮筒。那样就好像你和我在那里站着一样。是真的。那里的风景不管哪样都忘不了,甚至是邮筒旁边的一株有三片叶子的三叶草。
那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去那里的路呢?难道按照你说的,因为那只是梦呢?
不说是梦这样的话就好了。
带着希望去寻找,有时真的像是那样,腿上的力气都没了。甚至于到了那里的画也不能画出来的程度。
所以,我想过。
‘按你的话,算是梦吧。只是,如果那样的话,那不是我做的梦,而是我进入了你的梦里。梦虽然是虚幻的,但是你明明是活者的现实。所以,我们有过的事,不会像就那样消失的梦一样。’
每天也会几次这样自己给自己洗脑。
啊,对了,和你一起过的时间不是梦,还有证据。
那个时候说过一下吧?驼背的奶奶。那个比起两年前与丈夫永别对更久之前死去的母亲,思念更加刻骨铭心的奶奶。我见到那个奶奶的时候,她相信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对她说了不会那样的话,但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话无法信赖,她真的老了。
作为遗腹子出生的奶奶,在两岁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儿。所以,对妈妈的长相这样的事一点想不起来。但是,死亡也看上去很可怕。在天国,见到了妈妈,如果不能认出来,是多么悲痛的事呀。
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五个孙子孙女的的奶奶,但是她真正想做的是谁的女儿。
妈妈的女人,谁的女儿,和付出爱比起来,更能得到爱的女儿。
所以奶奶想诚恳的拜托,让她妈妈能认出自己。写的内容就是那样的。
和那个奶奶是在公园墓地见面的。那是我半天没有找到贤洙的坟墓,徘徊了半天,很累了,终归还是没有找到。换句话说,我连埋葬他的地方都不知道。到最后都不能成为他的什么,就那样的存在过。
“啧啧,看来不能走的人走了啊。”
经过我的时候,奶奶说。
陌生的她,看起来的同情,仅仅是一闪而过的话语,没有过多的东西,却很温暖。但是,这种温暖却不知怎么的尖锐的刺伤了我的内心,触碰到了在心里的话。不能抬起头。看着用充满同情心的眼神看着我的奶奶,有点害怕,在那里,如果再多触碰一些的话,很多的话真的会像砂糖不断的漏出来一样。
“我们家老头子说想埋在祖坟里……孩子们都吵着说那里远……没办法只好埋在这里……有一点幸运的是这里景致好。”
奶奶开始接着讲话,不是说老公的坟在那里,就是说子女们对她都很好那样的话,我还是没有抬起头,她就对着我不停的说话。好像是为了说话到坟墓这里来的人一样。那之后告诉我从谁那里听到的关于田野那里邮筒的故事。田野里我们的邮筒。
知道吗,在俊,一个人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另外的那个人又是听别人说的。人们都知道,邮筒在那里。
那么多人都知道田野的邮筒。想把它当成是梦里的故事,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俊,我不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是梦之类的这样的话。
================================================================================
正文发过了,荷娜的信现在翻译补发上来,我先把荷娜那十封没有翻译的信都翻译好了,再继续翻译下去。嘻嘻~~
加油,邮递员!加油,金在中!加油,东方神起!
在在呀,29单你的造型太视觉震撼了!知道你好看,看是好看成这样,好真的是上帝对你的偏爱呀!
补之二:(接九楼)
荷娜的第二封信
我有过看了谁的背影都惊讶都无法呼吸的程度的时候。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漠和忧郁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脸,我猜想着他的表情,正用有点迷茫的眼睛看着天空,可以看见像雕像一样美丽的下巴线条。很像你。
有时急忙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回过头脸上带着吃惊的表情,那些面孔中,没有一次是你的。
今天去的邮局,又犯了那样的错误。那个男人背着你一直都背着的褪了色的咖啡色的包,‘怎么了?’那个男人问。
为什么呢?
也许是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表情,应该要立刻说对不起,却总是错过道歉的时间,在脑子里总是那样念叨着:
为什么不是在俊。
男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做出了理解的表情。他也有过把谁认错成其他人还说过话的经历吧。
但是,在俊,我对他的表情很不爽。
每天都一样为找着谁而要流浪,每个想见到的瞬间,全身的细胞都在发痒。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不对,只要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我找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不是不知道嘛!我所思念的唯一的你不是不知道这唯一的我嘛!
没有怒视那个男人,做错了的我知道我所做的,所以不是不能再那样做嘛!还是没有走,站在那里继续看着他,他这才摇摇头,转过身,他的背影和你很像。
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比平时加倍的累,期待转变为失望,连体内剩下的精力好像都耗尽了。去家里的路为什么也变长了……想到应该搬到离车站近一点的地方。
门前珠贤坐在那里等着,即使告诉了她放钥匙的地方,我不在她也没有进去,她说‘主人不在家的家里,客人进去的话算什么呢?我等一会,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就走’。
“又去邮局了?”
珠贤马上问。啊,别误会,我们不是所有的话都说得,就那样一点点,非常少的一点点。前几个月没有联系过的理由也是因为和你一直在一起。她絮絮叨叨的追问着,有时想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但是,她不相信。什么天国的邮递员,没有办法找到的田野的邮筒。
“饿死你就好了!”
珠贤打开冰箱把脸伸进里面说。甚至看见了桌子上的玉米片,和洗涤槽里面扔着的收银条上面有泡面,她说完话后,用生气的表情看着我。我不知所措的畏缩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她好像寒心死了的长长地叹了口气,坚决的说:
“起来!”
她带我去的地方是市场,买了蔬菜,蘑菇和黄鱼这样的东西,并问我有没有别的想吃的,我说没有。知道了我是觉得不好意思,她说她说她定期拿工资,这种程度的消费还是可以的。其实真的没有想吃的东西。她说已经来到市场了。买了一把东西后就问她要不要走并说希望她帮我买紫菜卷饭。因为我想到了像第一次吃东西的人一样,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买的紫菜卷饭的你。
她二话没说给我买了紫菜卷饭。我们回到家,煮了鸡蛋汤,打开紫菜卷饭,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但是那个啰嗦的丫头,连在饭桌上都说,教育我千万要有现实感。
现实感。说的是生活能力吧!她的话对呀,生活费是少的看得见底的那种,无论任何时候都过不下去。我也知道要收拾好画具出去画画的时候到了,但是听着她唠叨,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都变得讨厌了。我又不是青蛙。
耳边太吵了,希望她快点走就好了。在多听一点,过一会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火一样了。但是她真的走了后,又不知为什么有了独自被抛弃一样的狼狈感。
某一天,我不是已经被突然抛弃过了嘛!两次!
即使没有找到他的坟墓,我也确信的指导贤洙死了,但是你呢,不知道在哪里,因为不知道,所以更加要找才行。
过去的十天里,邮局就去了七家,抓住他的手臂而回过头的比那个还多,还有,以后要这样找到什么时候呢?像背咒语一样的想着我不能放弃的瞬间数都数不清。
在俊,我呢,不想再写找不到收信人也收不到回信的信了,那是多么的累,你不是也知道吗?!
按前面的话,好好的吃了饭,也给健康的生活在故乡的父母打了电话,说过的很好,现在遇到别人会避开有没有好好吃饭这类的唠叨,但是,马上就会那样做了。
任何人的消失,世界不会有其他变化,由于应该在那样的地位上,我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办法,时常也会为了不被淘汰而非典心思的活着。
但是,和你一起过的时间好像不能轻易忘记,虽然是不长的时间,却像回忆一样缠绕着,无法松开。所以,在俊,哪怕就一行也好,给我回信吧!说有那个我可以找到的地方。那样就不用像找贤洙的坟墓一样在公园的墓地盲目乱找了。
补之三:(接14楼)
荷娜的第三封信
今天早上不能从被子里出来了,我得了重感冒,夜里咳嗽,现在都发不出声音了。
最幸运的是还有活动的力气,要吃些什么恢复体力,但是没有胃口,泡了咖啡,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沿着食道留着,肚子里被温暖的填满的感觉相当好。
空腹喝了很浓的咖啡后,精神却一个劲的变得昏昏沉沉,就那样在沙发上躺下,那天,想起那天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这次夏天真的很热吧,因为就那样待着都会流汗,但是横跨那个宽广的田野,要走到邮筒在的地方,那时,我是真的想给贤洙寄信,所以不由的烦躁起来,要说的话也很多,但是听话的对象却突然消失了,话不能说出来,觉得很闷气,那种心痛像是在啃噬着我的身体一样。
仅仅是能给他寄信,都化解了我的纠结,想想他读到那封信,我的心情变得好了,那时你一个人在那里,或许没有想到那么孤单,那么孤单的眼神,况且,你甚至给了第一次见面的我水。
如果我没有扑上去的话,你的手也不会受伤吧?手伸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皮破了,红色的血液结成了疤。但是我装成没看见,因为那时我对你读了我写给贤洙的信的事实非常生气。
‘你是谁呀?’我那样问。你一段时间什么话都没有说,抬起眼睛仰望着天空,另外只有嘴一动一动的说着什么,我察觉的出来,你不是对我说的。你那时是在问谁什么,是吧?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回答了你,你好像知道了似地点点头,调整了一会呼吸看着我。
那时,我呆呆的看着你,仰望天空的时候,你的瞳孔黑而漂亮,但是,你开口说活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发出了‘哧’的声音。
‘天国的邮递员’,这是你给我听的答案吗?
“什么?”
我再次问,你也犹豫着,然后像回声一样的重复了同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呀?”
要是你再一次不说的话,我想就那样转身走了。“向天国送信的邮递员。”
“那你不是人呀?”
那是我说了这样的话,现在也觉得抱歉,那瞬间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痛苦,我对就那样说出来的话想做解释,不仅仅是因为负罪感,心,心疼。
我有些结巴,却问你:
“如果是人的话,是不能成为天国的邮递员的吧?”
“就是呀,没有想过那个,不知道。”
开始是那样说的,但是,我立即察觉出来,你有了想做的回答,那也是很简洁的话,所以又说:
“不是的,人也可以成为天国的邮递员的,想想,如果存在来往于天国和人间的人,没有一定要是天国的人才能成为邮递员的道理呀,人间的人也是可以成为邮递员的。不是那样吗?那是公平的呀!”
我好像也是那么想的,打开了话路。
“但是,那个司机……”
第一次见面就和你听到了司机的事,他的每一句每一句话,在你听来都很重要,是吧?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让你不要相信他对你说的任何话。
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还有你还抓过我的手臂,如果是幽灵或者是鬼魂的话,不是不会那么清楚的看到嘛!能够相信你是天国的邮递员,也无法相信你不是人,所以我轻轻的打着你的额头:
“傻瓜,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也那样。”
去否定自己眼睛看到的,并且能够相信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我是不会有这种心理的!
补之四:(接18楼)
荷娜的第四封信
邮电局的门关着,我像迷路的小狗一样坐在台阶上,想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像傻瓜一样的事。
昨天有出版社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在动画中画插图。电话那边一直在说话,那一瞬间纱窗上突然粘上了什么,是螳螂。它倒三角形的头呼呼的摇着注视着里面。
旁边山上的螳螂和马蜂这样的东西飞到纱窗上的情况经常发生。但那个螳螂的身体太大了,连靠近看着它都会害怕。
把它送回山里要小心抓住它才行但是,我连那样的勇气都拿不出。反而担心它飞进房里。在用眼睛找杀虫剂,电话那边在说什么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所以没有清楚的听到稿酬是多少,截止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我甚至忘记我是在那家出版社和贤洙遇到的。
对,就是贤洙。
那家出版社是负责给珠贤工作的公司出版社报的出版社,珠贤负责宣传,和公司的人们都认识,听说自己的发刊公司需要画插图的人,她立即就想到了我。
珠贤提示我带着个人建立去那里就说是来找工作的,那个出版社我也知道,叫“MILILAE”,十分有名的出版公司。
心情十分好的进了“MILILAE”公司,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站着个子修长的男人,偷偷的看着他,感觉到真的是非常短时间的眼光,他回过头,眼镜后面理性的同时却又脱线的眼睛敏锐的闪耀着。瞬间,我的心没来由得悸动起来。
一见钟情,说的就是这个吧!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很喜欢。
进了出版社的办公室,有个男的把我带进了里面的房间,坐在那里等着,出乎意料的是在电梯前遇到的男人进来了,他负责我的编辑。
“赵荷娜小姐?”他说,如同想象中一样的稳重而又温柔的声音,我不知道有人能像他一样叫着我的名字我就心跳了。
通过几次的见面(是为了工作的见面哦)知道了他比我大六岁,是一个单身主义者。
认识一个月都我们开始了和工作没有关系的见面,约会,为了出去约会而打扮,有时等迟到的他几十分钟。
这些事情使我不冷不热的生活升温了,并且我开始幻想着和他的未来,他和我结婚,一起老去。虽然有时争吵,有时也会有孤单的时候,但是,幸福的日子更多。
也许是不能看样看待事情吧,他所拥有的我,却不能成为他的全部和梦。
关了电话,拿出杀虫剂去了纱窗边。螳螂的倒三角形的头慢慢转过来,看着我这边。
但是很快有了‘怦怦’的紧张感,停止了所有动作,感到像是谁要加害自己投入战斗一样。它和我比起来小得多了,其实是不能给我带来危害的存在,但再也不想看见它,喷了杀虫剂,它扑腾了几下,从窗户外掉了下去。
杀了活着的东西(所有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去一个劲的要那么做才行,因为蚊子一个劲的吸人的血,苍蝇总是嗡嗡的在周围飞来飞去,让人心烦,蟑螂很脏,螳螂很可怕。
我们在杀害它们的时候会有很多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如果有神的话,神也会那样做吧?在每次夺走人们生命的时候,会找这样那样的理由。
那天,贤洙发生事故的那天。贤洙给我发了取消约会的信息,就在约会前一小时,只有一句话:‘今天不能见面’。
也没有说像那样‘对不起’或是‘明天再见’之类的话。
两天没有联系上后,我给出版社打了电话,那里的职员用非常形式性的语调告诉我。
他发生了交通事故,他和乘着他车的女人都死了,然后电话那边就‘喂,喂’的说了几句,‘啪’的一声,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电话那边也许是认为是我先挂的电话吧!那时,我都不能呼吸了,像被剥空一样,贴在墙壁上。
在俊。
我到底是因为哪个词受到了冲击的呢?死亡?其他女人?
死亡能够把所有事情都掩盖吗?有什么事也会因为死亡而平息。所以说接受了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的死亡而悲痛吗?
走向没有光和声音的空间里,那个瞬间,为什么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什么都听不见呢?
他所在的地方是江南附近医院的太平间,虽然出租车的速度在加大,但是只要到了人行道就得按照红绿灯停下。
就那样从停着的出租车里看外面,路,建筑和人看上去都是黑白的,感觉到城市所有的东西都趁在地下哪里。
他被安置在2号太平间。遗像中的他入迷的想着什么,系着见过几次的银灰色的领带。
丧主是由年轻的女人和看上去三四岁的还孩子负责的。开始就那样呆呆的站着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来问丧的人吧。
“丈夫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办?儿子还这么小!”
女人摸了摸孩子的头,拭着眼泪。
是他的夫人和儿子呀!到他死了我才知道!我往后退着,怕他们看见我,为什么会那样?!
那一瞬间,我为什么要对他们感到负罪感呢?我连他结了婚的事实都不知道!他的死亡,和那个女人一样,对我来说,也很痛苦!
快速的从医院逃出来的我总是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金贤洙,你是谁?
我所知道的贤洙和那里的贤洙完全是不一样的存在,正确的说,我记忆中的贤洙和那个女人记忆中的贤洙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我想,我只能对贤洙做出那个提问。
但是,我知道,我真正想说的是那样的话:‘你,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那样活着?!’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早上才困了,人家为了吃午饭而忙碌的时候,我起来了。在中的胖胖的脸上只涂了口红,吧,把帽子压得低低的,打开门,秋风正好能使心情变得好的程度凉快的吹进来。
我想着今天能找到一点小头绪就好了。每次想到他的时候,我就更加思念你。
邮电局的门关着,看到那个的一瞬间,我才想到:
今天是星期六。
补之五:接22楼
荷娜的第五封信
今天从画坊里买了水彩笔,因为想直接在纸上画了。上次开始就像那样做,但这才找到了经常去的画坊。比希望的晚了点。
主任大叔带着高兴地笑容欢迎顾客,现在虽然开着画坊,他也像以前一样的画画,所以,他对贫寒的画家们心地宽厚,有时还可以赊账。
但是,他只在柜台的一个角落画着画。他正在画着的是店里的景色。因为墙边成排的立着的,或是支撑着中央的橱窗,那里面密密地挤满了画具,是画坊里没有整理过的氛围。但是那种氛围,给了画活力,苏醒过来。
“哇,真好,大叔。”
我那样说了后,大叔难为情的笑着问‘真的吗?’。
“画很温暖。”
“是因为颜色吧,用了很多色调。”
“虽然也是因为那样,但好像是因为里面的情景事物。”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