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天国的邮递员

_4 (日)
“哈哈,那样对我说的人荷娜是第一个呀!”
大叔说着那样的客气话,带着心情很好的表情。但是,真的,我不是说的礼节上的话,所以,我再次说‘因为真的是那样的’。
看着他,我也想画画了,那段时间松懈了,因此现在异常的急切,急切。
所以除了水彩笔之外,又买了写真簿,和油性颜料这样的东西。满满的拿着那些回家,就像得到千军万马一样,心情很好。
到家后冲了一下澡,并喝了一杯热咖啡,把要用的纸展开,看了好一会,想了好久要花什么好呢?有强烈的欲望要画值得你喜欢的东西,却没有灵感。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你的脸。
你虽然不知道,你有时会带着要去哪里一样的表情,或者是想去哪里的表情。
我就在你面前,可是你却把视线放在远处,想着别的。那样我就注意的观察你的脸,从男人的角度来看,皮肤真好啊!看那个,睫毛也很长,是个长得好看的家伙呀!但是,嘴唇为什么一定要那样闭着呢?和我差不多大的年龄,但从你所做的事来看,却像个小孩子。还有什么,等等。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从正面看着人时候的黑色的瞳孔,看着我的时候的眼睛,想到什么好的想法的时候,也会发出晶莹的光。
说谎的时候,你的下巴会向胸口靠近,眼皮耷拉着,两只手不知不觉的从原来的地方放到袋子或包里。
有几次,那几次我问你要贤洙的回信,每当那种时候,你总是支支吾吾的,有时也会以令人厌烦的玩笑向我发火,有时也会转移话题,使我连我问过的问题都忘记了。
所以,我知道,是没有贤洙的回信吧!
有时,想过说谎是不好的。为什么,不是有嘛!在天国招惹了女人也要受到惩罚吧,不是我,其他谁真的在信里附带了炸弹寄了,‘砰’的炸裂了,按照我所希望的正躺在重症患者是等等,所以不能写回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假装相信。
反正,下定决心要画你了,我的手开始了时分忙碌的动作。眼睛和鼻子,嘴这样的东西一个个想着画着,好像就坐在你旁边仔细的看着一样。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纸上的右边完成了你的样子,因为想像工笔画一样细致的画,所以花了很多时间,但是,不会再这样花时间了,就那样谁都不能认出你的脸的抽象的画。
是的,连你也是。那样不能认出是你的程度。
补之六:(接25,26楼)
荷娜的第六封信
今天去的邮局在以前画肖像画的公园的附近,那里的职员断然的回绝了说没有单独管理的邮筒,并说‘现在哪里有邮筒?都用电子邮件……’这样的话,并且情绪不好的鄙视地打量着我。
他是对的。如果没有那情绪不好的眼神的话。如果不是遇见公园墓地的奶奶的话,我也不会用手写信,去找那个像古代遗物一样孤零零的站着的邮筒,在网上注册过的电子邮箱,地址就超过五个。那里面如果有一个能和田野里的邮筒连接的话,只要点击一下就能发送了。
但那实际是不能可能,不是那样吗?当初像电子邮件这样的东西,和那个邮筒是没有关系的。那个傲慢的腆着肚子的该死的家伙的邮筒。
顺便去公园不仅仅是因为它和邮局的位置靠的近,想见见那里的人。
从入口进去的时候开始好像和以前有了很多变化,不是公园的样子变了,而是现在应该坐在这里的人们,有一两个看不见了。
最幸运的是东奎还像以前占着位置,看见我后很高兴的欢迎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原本不是一定要在公园才能见面,也可以一起吃饭的朋友,那段时间为什么就一点没有联系呢?
也很感谢他能够为我腾出时间,反正再这样待下去也不会有客人,就收拾好画架和画具出了公园。我们去了我们以前一直去的面条店,因为那家店的大妈手艺很好。
他告诉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谁在几天前结婚了,谁在美术馆就职了等这样的话。然后,也说到了宋诗人的事。
宋诗人在市中心的闹市找到了好的位置,开始做炒年糕的生意。
‘画画呢?’我那样问。然后东奎面无表情的回答‘当然不画了’。
换句话说,宋诗人是公园里的画家,不仅仅是画肖像画。因为他觉得害羞,所以想躲起来,画着那角角落落的石头和水池,长凳和那周围过往的人,看不见的天空,和遮挡了天空的树枝树叶。他说他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才能,想画就画,画想画的……
那样活着,就是他的才能。
东奎说他的想法不一样,世界上没有非要样不可的事情,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变化。
我那个都不知道。但是,在俊,人有了一定要做的事,不是会想着把那件事当成自己的梦想去守护嘛!死心塌地,不会改变。
东奎有宋诗人的电话号码,并说要给我,但是我没有要,因为我想到万一那样的话,我不想给公园里的任何人看到我的样子,最终独自折断翅膀的样子。
和东奎分开后,又去了公园,几个肖像画家们还放着画板等着顾客们,我去了以前画画的地方,盘着腿坐着,虽然地上有点冷,但是我还能承受。
仰望着被树枝遮盖的天空,忽然想到这种问题。
在俊,你在做着怎样的梦?
想想不是一次都没有问过你嘛。我说给你听这样那样的事情真的很多,但是你没有给我讲过你的事情。
对于你,我真的事不知道的比知道的更多。一定要问你梦是什么。即使只是那些,那样我也会自信我对你有点了解。一个人所拥有的梦像是可以看出那个人灵魂的提示一样东西。
补之七:(接33楼)
荷娜的第七封信
刀掉进河里的人急得顿足,因为掉了不能掉的东西,他是多么想找到那个刀,所以他很着急地在刀掉下去的地方留下了标记。标记在船舷上。因为刀是从那个地方掉下去的,认为只要做了标记的话,无论怎样都可以找到。但是船已经跟着波浪漂走了,离刀掉下去的地方越来越远。愚蠢的事情呀,真愚蠢。
不过,我最近就有了我就像那个人一样的想法。有邮筒的田野像是不能留下标记的河水一样,我只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标记,也没办法知道找到的方法,完全只有在徘徊。
那么,你会成为那个刀吗?那样不行,沉到河水里的刀再出现在外面的事是没有的,至少在有人把它打捞出来之前是没有的,但是,我希望你自己出来,在我面前生气。
对珠贤说那样的话:我比那个掉了刀的人更加像傻瓜。
沉到水里得到好像不能从河水里出来,自己躲起来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出现。
“不是躲起来,而是有事情!”
我固执的说着,然后她挖苦我地说着‘是那样呀’。
在俊,你不是像珠贤说的一样躲起来了吧?万一你是按照你的意志躲了起来,那我不是不能找你了嘛!这样的时候真的很郁闷,我连那个都不知道。
本来想用从‘MILINAE’寄来的定金给珠贤买好吃的中饭,但是珠贤做出的那样的反应,伤害了我,珠贤就是为了破坏我的心情而努力着的。
和珠贤分开后去了百货店,她说要跟我一起,但我想根据我心里的想法选择东西,所以我和她说没关系。想给父母买秋天的大衣,可是价格太贵,所以就买了看上去暖和的围脖。
包装就是在邮局包装的,开始只把围脖放了进去,想到了你找到的猫饭花,于是从小的本子里撕了一张纸,代替信纸真诚的写了信,因为文字好像能够更好的转达用一朵花也能表达的心意。
从邮局出来会去的时候,来不及看到的东西,一动不动的是什么?好像是什么?
邮筒,像那个田野上的一样,胖胖的腿很短的红色邮筒,那个虽然在邮局前面,但是是和邮局全然没有关系的存在,散发着隔绝着的情调。看上去很孤单,到了想把它整个拔出来带回家的程度。我不知道也许他也希望有人这么做呢?
想起那里邮局的职员断然回绝了说没有邮筒的话。
可悲!是忘了吧!
但是,在俊,邮筒不是一直在等着嘛!等着谁把信放进去。如果不那样的话,到什么时候要消失的。
什么时候。
补之八:(接43楼)
荷娜的第八封信
在汽车终点站的站台找着去故乡的公交车。时刻表上写着起点和终点,我却在找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去田野的车。所以,我要坐的车就在我眼前也没看见。
坐在窗边的位置,汽车慢慢的向后退,为了离开复杂的站台转向,那时在站台上站着的人们,就像是慢慢动着的画,有意无意看着的时候,看见一闪而过的你。
“大叔,停车!停车!”
一边向驾驶座跑去,一边说着,车里的人们用想知道是什么事的表情看着我,但是,我没有去考虑像那样的事情的闲暇。
“坐下,坐下。”
司机嘀咕着。
“让我下车!拜托!”
急促并迫切的表情,司机很快看了我一眼,打开车门,并说其他车也要出来,让我快点下车,门一打开,我就跑出去了。在站台神志不清的找着你,徘徊着。也撞到了别人的肩膀,也挤到别人。然后就想到了什么时候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时我又这样徘徊着,为了找你。
想做噩梦一样,反复着最累的瞬间的梦。但是一方面也会安心,因为知道你分明就在那里。是呀,你是这个世上的人,对吧?虽然不知道你正以什么理由隐藏了起来,但是有在什么时候,我们还能见面的希望。
在那之后要过一个多小时才有能乘着回故乡的车,在重新等车的时候,妈妈的电话来了,为什么时候到?
也许爸爸妈妈是想着能见到自己的子女入眠的吧。今天打电话说要回去的时候,妈妈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说想吃杂菜。虽然有很多拿手的菜,但是妈妈做的杂菜,真的好吃。
到家后,妈妈开始摆桌子,桌子的中间如我所愿的是用大盘子盛着的满满的杂菜,爸爸没说其他话,看样子心里很高兴。他就坐在我旁边轻轻地说着‘哪个好吃,吃这个,吃那个’等等的话。
吃了饭后困了,躺在炕上睡觉。爸爸妈妈的话依稀的听得到。
“老小好像瘦了。”
妈妈说。
“在外地的生活累吧,所以会瘦。”
听见了在炕头上整理账簿的翻书声和爸爸说话的声音混在一起的声音。
“去首尔的时候,多给她点零花钱。”
“知道了。”
“但是好像有什么事,看上去有心事。”
妈妈不愧是妈妈,不用说这样那样的话,也能看懂我脸上笼罩这的愁容。不愧是妈妈呀!
自然而然的,我脸上的微笑扩大了。然后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做的工作,那个爷爷,怀疑儿子不是自己的孩子的爷爷。如果奶奶活着的话,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怀疑一样的情况吧?因为那样就不会整理奶奶的衣橱了。
对了,在俊,我现在突然想整理妈妈的衣橱了,虽然这样对爸爸不好,但是想着如果妈妈也和那个奶奶一样,有过热烈的爱情的话就好了。妈妈有像秘密一样要暗暗珍藏的一些东西就好了。
但是我的妈妈好像离发生有隐藏模糊地情感这样的事情有些远,因为她很率直,并且如无其事……万一有过初恋,她也会追根究底地都说出来,因为她觉得很自豪。
好好地睡了一觉起来后,妈妈说已经是晚上了,正在准备晚饭,中饭吃的晚,离中饭还没多久。
“肚子不饿。”
我把饭放在桌子上抱怨着,然后妈妈说要好好吃饭,健健康康的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也会顺利一点。并问我有没有看得中意的男人,妈妈的话说出来后,我想到了你,但是那样想着,对妈妈这样那样的问题都摇着头。那之后妈妈的脸突然亮起来了。
“十字路口旅店的三儿子你知道吧?说是周末会去那里。”
“还有呢?”
“不去相一次亲吗?”
“妈妈!你真是的!我是来看妈妈爸爸的,还是来相亲的?!”
“也是生孩子的时候了,要快点结婚呀!”
就是呀,在俊,像话吗?哪有是生孩子的时间这样的说法?孩子又不是什么要和包装日期相符的商品。我吓他们说如果他们再说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再回来了!妈妈很受伤的问我,为什么这样不听话呢。是的。说实话,其实有时虽然回家,但一定会和妈妈吵一次架。
就像你所知道的我一样:有点粗暴。
补之九:(接49,50楼)
荷娜的第九封信
有多么多的人掉进自己设下的迷宫无法逃脱。在俊,我今天度过了非常累的一天。是再次掉进了一位已经脱身出来的迷宫的迷惑的心情。
接到那个女人电话的时候是风很舒服的下午,把洗的衣服晾好后,我爬到屋顶上喝着听装咖啡,坐了半天。啊,说过吗?在屋顶上有一个只属于我的椅子,它是从附近的超市里拿的苹果的箱子,用闪着蓝色光的布盖在上面做成的。坐在那里,有时看着远处的山,喝着咖啡。
那样待了半天以后,想着过一会回家。谁打了我的手机,是陌生的号码。好像是做广告的,就没有理。想去厨房,铃声响了,屏幕上的号码是刚才的那个号码。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接了。
“是赵荷娜小姐吗?”
听到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十分平静的声音,确是能使对方紧张的程度的阴郁。
“是的,是我?”
虽然给她回答了,但是那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挂电话,但是那边的人不仅知道我的号码,甚至还知道我的名字,把柄被那边的人握着,所以我把电话放在耳边,又过了一会,传来了那边的呼吸声。
“我是……”
她又一次停住了说话,好像在选择适当的词语。
“我是贤洙的妻子。”
是用尽了全部才说出那句话的吧。最终我即使有十张嘴也没有说话,是按照她所希望的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回答。
把椅子向后拉着慢慢坐下,突然间累得要命,好像偏头痛了,使劲的压着右边的太阳穴,
我等着那个女人再次说话。但是那边以为我挂了电话吧,说着‘喂’。所以我说‘是的,请说吧’。
再次开始沉默,我们两个都是,说什么呢,我们都节省着自己的话。不能忍受彼此的心的显露或是讨厌去读彼此的心。
“可以见面吧?”
她先说。
“是的……”
太阳穴突然有一种刺痛感,我稍稍地蹙着脸。
“今天晚上吧!”
“好的……”
“从现在开始两个小时之后可以吧?”
她像通报似地说着,好像我全然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有见我的理由,但是我没有见她的理由。还有,我对象是服从她的话一样要跟着做,感到很心烦。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在那里坐了好久。揉着太阳穴,因为极度头痛的时候,连听见别人的声音,都是痛苦的事情。在和她见面之前希望稍微平静一点。虽然没有什么作用。
她订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的咖啡店。那里的服务员把有预约的客人带到另外选定的房间。那个女人好像一点都没有想过我也可以不来的。
门打开后,腰直挺挺的坐着的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我,在太平间虽然只见了很短的一会,但也知道还记得长相,那时她也是那样舒展着肩膀,看不见悲伤神情的站着。用没有表情的脸。
我坐在那个女人的对面。让人窒息的长长的沉默继续着,谁进来了,好像已经点过餐了,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虽然是再次继续沉默,但这次我能够感觉到她用执拗的眼神盯着我的脸。
“不知道吗?”
最终我先开口,字里行间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解释的成分。
“知道。”
她也简略地说。
“但是,为什么?”
“说着不知道不能当做没有。”
与平静的说话声音不同的是,她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轻蔑,感受到那个的瞬间,我突然蜷缩了。我对她说我们不要那样。
她的话对。不能当做没有的事。至少对她来说。知道了我的存在后,她就受伤了。她所受的伤害是我这个和不知道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见面的人通过辩解不能抚平的。
“我要怎么做的话才好呢?”
最终我问,她垂下眼睛,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没有看着我并说。
“你们的关系,我该知道的都知道就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给谁带来伤害,想到他活着都会毛骨悚然,你很明显的也有是你受伤的人存在。要知道现在无论怎样做都无法改变了。”
在俊,她是不是真的很温柔,很优雅呢?以为她会像电视剧或是电影中抓住我的头发,不那样的话,我以为她会用水泼我或是辱骂我,但是,她仅仅要让我知道她的痛苦,只要我知道那些,她给我的惩罚是轻呢,还是重呢?
他死了,我忘了他,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事,想想,最终和他有关的事现在都是痛苦的,以后我还会有痛苦的时候吧。
他先从座位上起来,并且慢慢关上门,直到最后仔细的看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我。
之十二正文:在俊的思念
广播电台的外厅的门开着,进来一群无礼的人,那些人中间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像女神一样傲慢的态度使周围的人都成了背景一样,他们甘心以那样也能做出的姿势配合着女人的脚步走着。
只看女人的脸,美丽到全然看不出年龄的程度。穿在纤细、苗条身上的衣服反而到了掩盖了女人美貌的程度。他的存在像只通过自身也会发光一样。
那群无礼的人从在俊坐着的沙发经过,那一瞬间,女人好像瞟了在俊一眼,马上回过头,虽然是很短一瞬间的眼神相遇,在俊胸口疼痛难忍,好不容易忍住了从牙缝里泄露出来的呻吟声,他站起来,因为脑中突然闪过不能错过那个女人的想法。
他们在大厅中间的电梯那里等着,门开了后,他们进去了,在俊急忙跟着跑进去,那里面只有他们,电梯门关上了。
“那个孩子,感觉不中意,在打听别的孩子。”
女人不顺心的用眼睛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很快抬高下巴坚决的说。就在旁边的男人回答会采取措施。然后他们没有说话,一直上到七层。
等他们下了电梯后,在俊也跟着下来了,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在俊身上。他们的神经只是跟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是不看除了自己外的东西。他们进去的地方是摄影棚。他们进去后,导演出来迎接,并将女人带到了中间墙壁设置的布景区。
“违反契约!”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俊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过头,他的旁边站着司机。
“违法契约,玩忽职守,到了这种程度的话,就那样开除吧!”
在俊没有理那样开着玩笑的他,想向女人那里走去。司机抓住在俊的胳膊,在俊甩开了,司机不同意。
“就那样开除吧!”
“反正他们看不见你。”
司机说。
“到此为止吧,其他人都看得见,那些人看不见,像话吗?”
“赵荷娜,咖啡店服务员,金老人。”
“你在说什么?”
“除了他们。他们正好是找过邮筒或是怀念死者的人们。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们看得见你吗?”
在俊环视了一下摄影棚里面,虽然有很多人,但是注意他的人一个都没有。电梯里也是。广播电台的大厅也是。不对,在那之前的任何地方也没有其他人和他对视过或者谈过话的记忆。
“难道,真的……”
腿上的力气都没了,那个瞬间,摄影棚所有的灯都关了遮住了蹲在那个位置上的在俊。然后布景照明的灯亮了,在俊把眼神放到那里,看到了高傲坐着的女人。
“访谈节目时第一次吧?刘麒麟小姐。”
主持人问。
“是的,因为觉得演员只要演技过硬就行了。”
带着笑容,刘麒麟平静的回答。
“这段时间的传闻吃了很多苦吧?”
“对演员来说,传闻像是粘着的标签一样,避免不了的,那种程度都承受不了的话,在这里做事很累吧。”
“是的,但是……”
在俊没有再听到他们的对话,一种力量轻松地把他的身体抬起。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在轧轧的公交车里了。公交车正在向田野奔驰着,他连再吃惊的力气都没了。意识到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司机的眼神,他却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人的脸一直在头脑中闪现着。
“是谁呢?我认识那个女人。”
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起来。但是有什么熟悉的感觉,那是什么在俊自己都没法说明。但是知道肯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司机通过镜子看着沉浸在入迷想象中的在俊。
咖啡店里在俊的眼睛追随着见过几次的服务员忙碌的动作。服务员突然看见了,并过来在在俊的杯子里倒了水。
“今天一个人吗?”
服务员问,在俊回答说荷娜马上来。
“那过一会点餐吗?”
“是的,但是或许……”
“什么?”
在俊犹豫了一会想到了听上去会无礼的问题。
“请说。”
“或是有亲近的人去世了吗?”
服务员的脸色变得惨白,看着在俊的眼里恍然闪过不安。
“怎么,那么……”
找不到合适的回答的在俊,就那样的坦白的说了,服务员不能理解那样的在俊。支支吾吾的就那样转身走了。正好荷娜时进来的荷娜撞了个踉跄。
“啊,对不起。”
慌张的荷娜道歉后,服务员说着没有关系,马上向其他座位走去。
“你和她说什么了,她变得那样?”
“什么都没说。”
“说啊!”
“问她是不是有亲近的人死了。”
“疯了……”
那样说了以后,荷娜闭上了嘴,从在广播电台见面后只过了两天,在俊和那时不一样了,带着更加寂寞,和黯淡的表情。
“要再说吗?”
“对着镜子说!”
“什么意思呀?”
荷娜没有回答,痛快地喝完了在俊前面放着的水然后举起手叫服务员。
“玛奇朵一个,摩卡拿铁一个。还有,能坐一会吗?”
“对不起……”
“哎呀,对了,我会和老板说的。”
让脸色明显难堪的服务员坐到自己的旁边,荷娜开始快速地说。
“因为好像没有时间,所以,只说重要的,有给死去的人寄信的地方,田野的红色邮筒。去那里的公交车一天有两辆,这个地方是在艺术电影院前面,是下午一点和六点,全年无休,等一到两个小时的话也会有一辆,所以万一想给谁寄信的话,请使用。以上,完毕。”
发呆的听完荷娜的话的服务员,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站了起来。
“玛奇朵一个,摩卡拿铁一个吧?”
形式性的说着,没有看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转身走了。
“去田野一万块。”
荷娜说。
“不要说像玩笑一样的话。”
“认真的说着的,有什么变化吗?”
那样顶嘴的荷娜,瞟了一下服务员那里,她的表情呆板而僵硬的在为其他位置上的人倒水。
之十二:荷娜的第十二封信
邮局都查访完了,现在问出问题的时候同时,我甚至自己在脑中回答,用和大部分职员一样的话,我们邮局没有管理邮筒。有时我也回答错误的,在文具店前面有。
现在邮局已经成为了我只有房间的别庄。去那里顺便读那里的杂志,在自卖机里买咖啡或是薏苡茶喝。有时一会就出来,有时待上两个多小时。
去完邮局后,就去首尔的地铁站的洗手间查访。为什么连这种想法都有呢?现在真的不知道是带着什么目的游荡的。
今天去的邮电局在‘MILINAE’出版社的附近,要去和那编辑见面,顺便先去了邮局。从电话的声音听起来,觉得他是三十多岁中期的样子,实际见面后,觉得他是一个四十多岁中期的编辑。他仔细看了我交的画说:
“海东长得真好看啊!”
开始不知道编辑的意图,是还行呢?还是不行呢?
“海东好奇心强,冒险心也强,天真烂漫并且可爱到谁都想帮助他的程度。这种个性和我拿着的画不符合。”
他那样说着,我觉得委屈,我画的海东就是既天真烂漫又可爱。真的是那样的……想象你小时候的样子画的。看上去很是一点点的文静,有时也会散发着玩世不恭的情调,很是一点点。
“背景和颜色都好,只要把主人公的性格重新把握一下。”
最终,结论就那样出来了,我还完全没有反驳,就让我那样做。那时我在心里怪你,你为什么不长成海东的样子呢……这个你要明白。有时,如果不怪你的话就没有办法化解独自留下的我找你的心。
中饭是和珠贤一起在她上班的公司的附近解决的。就那样回家的话,有点孤单,于是去了咖啡店。
咖啡店是像以前一样宽广舒适的空间。真的那样,咖啡的味道也好,流淌出来的音乐也好,桌子总是整齐的收拾着,地面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很干净。和你在一起的一个记忆不是每天到这里那里,大概也是我每天到这里喝咖啡,或是画画。
总是认真的倒着水的她不在那里,问其他服务员也不知道。瞬间知道了她把钱都集到离开了,就是说她做到了。
在俊,知道吗?有着同样记忆的人消失的话留下的人连回忆也可以被剥夺。所以,那时度过的时光也一起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和她说话,她是看见过我们两个的人,和我们两个说过话,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她是唯一一个我们两个告诉她关于田野的邮筒的人。可是,连她也不见了。好像整整的只剩下我留下一样。
或许我就是这样为了找人而活着的命吧!突然有了那种想法,想见的人去了哪里,大部分连招呼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坦率的说的话,小时候捉迷藏的时候,我大部分都是捉人的人,那时我是连孩子们躲着的地方都找不到的没用的捉人的人。但是找不到孩子们的话,再次成为捉人的人不就行了嘛,就像梅氏圈(数学问题,我也不懂,有兴趣可以百度,Google一下)一样总是反复着。
不完捉迷藏后,也玩过几次‘找茬儿’,那游戏做多被说成‘木槿花开花了’。捉人的人把脸贴着墙壁说完‘木槿花开花了’后,转过身,孩子们要一点点向捉的人所在的地方移动,但是绝对不能让捉的人发现那些动作。但是,在俊,眼睛明明看得到的地方,我还是谁都抓不到。不管是不是藏起来,我要抓住谁都十分难。
是的,什么都抓不到,什么东西都抓不到。
不知道孩子们都回家了,独自被留下来,脸对着墙壁,好像还自言自语着‘木槿花开花了’一样。
之十三:正文
他们的约定
咖啡店的服务员从田野的邮筒离开后,在俊和荷娜从树后面出来了,她看上去和在咖啡店见到的更加年幼朴素。
“是因为着装。”
在俊数说了‘人看上去真的不一样’后,荷娜回答。
在俊拿出了邮筒里面的信,浅乌青色的信封上写着‘延珠收,皓渊寄’这样的字。
“那个朋友的名字叫皓渊呀,很合适呀!”
荷娜自言自语的紧紧地靠着在俊,在俊把屁股稍微抬高一点,向旁边动了一点,那样,荷娜的下巴抵着在俊的肩膀,把脖子向信纸那边伸,绝对看不见靠得近的荷娜的脸,在俊只把视线放在信纸上。
“读读看,恩?发出声音。”
(信)
那么早的早上响起的电话铃使胸骨惊吓到整个下沉的程度的时候很多,从早上就来电话,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事。
没错,坏消息。
一年前,第一次那么早的早上接到电话。那天是高考的日子,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地干着活,做着好吃的盒饭,我刚好从浴室里洗完头出来,谁都没接电话,我接了。
打电话的人是贤京,贤京哭着,话都接不上。
不用担心,会考的好的,这段时间学习不是很努力嘛!
那样说着,因为出了那样之外,其他的事也想不起来,但是贤京哭得更大声了,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所以在听他说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延珠死了。
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他的话综合起来看就是那个意思。
怎么办,那么?你也不想想看,不是太不像话了吗,我们昨天也在一起的。
自杀。贤京的话里面出现了那个单词。是自杀。你不是对考试之类的事会变得脆弱的孩子,说过不上大学也就那样的呀。
在太平间和丧礼上的大人们都说你是因为对考试赶到压迫感而自杀的。但是,我不是那样想的。
你不是说,不管合格不合格,考试后一年会去黎巴嫩的布恰来(bcharre)的嘛!杜纪伯伦Kahlil Gibran的诗的时候,不是和我约定一起去他的故乡的嘛。
不是现实中的村庄而是原本像画中景色一样美丽的村庄。
如果想死的话,没有道理和我做那种约定。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是那样的吧?我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会死的理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拜托,给我回信,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信结束)
两个人表情呆呆的坐了一会。‘看上去很明显。’荷娜说完,在俊点点头,然后又就那样的待了老半天。
“这种时候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嘛!”
总是想着那件事的荷娜用泄气的声音说着。
“就是呀,那样呀。”
在俊说。
“有办法呀!”
在俊拿着信用手指指着最后一段,给她回信。
这才理解了在俊意图的荷娜表情变亮了。
“是的,因为她只要回信,只要解决那个就行了。但是,写什么呢?不是要知道那个人的笔迹嘛!”
再次陷入困惑中的荷娜歪着脑袋,在俊摸着她的头。
“你真的对我说过的话什么的很无视呢!”
“你在说什么?”
“天国的邮递员”
在俊指着天空说完,荷娜用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他。
“真的要从那里带来她的回信?”
“是的。”
“是的?”
“是的!”
不像是在说谎,看了他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那么……”
荷娜找茬说
“给我看证据。”
“证据?”
“飞或者是突然消失的能力,要去天上的话,不需要做那些吗?”
“证据是……”
在俊重复着荷娜的话,黑色的瞳孔很短暂的发出并闪烁着光,并好像似有似无的看见什么似地带着微笑说:
“闭上眼睛,数完一二三再睁开,那样你就可以看见在空中飞着的我了。”
“切,想骗谁?用像小孩子一样的玩笑……”
“真的啊!”
“要真是那样的话,不闭眼睛不是也可以吗?我就那样看着,从你开始飞,我开始看。”
“哎,没意思。”
在俊那样说着躺在田野上。
“回信……”
坐在旁边的荷娜膝盖靠在胸口,安静的说:
“不要一定去天国拿信,不那样做不是也行嘛,就那样,我写,能知道那个女人的笔迹的方法怎么都会找到的。”
在俊躺着,怔怔的看着荷娜。
“天国很远吧,你不是有可能不能从那里回来嘛!”
“好像有一个相信我能去天国的人呢!”
“是说天国的邮递员吗?”
“是的,对呀,所以……闭上眼睛。”
“像小孩子一样的玩笑,我不上当。”
“但是,我一定想给你看,我是!”
在俊说完像是希望的话后,荷娜上当的数着数字,闭上眼睛。然后,很快草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她感受到了在俊小心的抓住自己的脸,然后,他的嘴唇向她的嘴唇靠近。她轻轻张开的嘴之间唇感受到了温和柔软的东西进来时,荷娜被在俊抱在怀里。
之十三:荷娜的第十三封信
我坐在屋顶的苹果箱子上,看着那远处大楼间,照耀着红色光的太阳,在自己隐藏到地下之前,太阳好像有把天空染上美丽颜色的强烈欲望。
每天一样看着发出像那样美丽的光的东西。
城市没有对太阳的隐藏依依不舍,因为知道在拂晓的时候,太阳会再次伸出头来,再说,到了夜里,人们开着的灯不管要多少都有。非常亮,灿烂夺目。
天国也是那样吗?是没有黑暗的东西,亮而光明的地方吗?
你终究带来了延珠的回信,在我们第一次……第一次有了温柔而绵长的吻的第二天。
“皓渊收,延珠寄,来自天国。”
信封上那样写着。还有,信里的内容有你和我绝对没法知道的缘由。是我们万万都做不出来的内容。还有,那是延珠的笔迹。
真正的。
看了那个信后,我真正的相信了你是天国的邮递员。其实,那段时间,我好像就那样的相信了你。你好像是希望我那样相信你,所以我装成那样的。
但是,你无法知道,那样相信是多么累的事呀!相信了那个话,好像你任何时候都会离开一样。我知道我每天都要不安。啊,啊,是相信前也不安。或许,或许。
天国是什么样的地方?
如果你讲一次那里的事给我听就好了,我也固执的问过几次,但是你什么话都不告诉我,我自己就有了‘以后,很久时间过后,某一天,我死了也不能去那里。’的想法。
其实我也没有得罪谁,做小偷我的脚就麻,从小时候开始做的坏事都想起来了。并且连这些罪的轻重也分辨了。像在做自我批判一样。你虽然不知道,那时,我偶尔那样。
还有,现在我也有了这种想法,像延珠信里写的。
去天国的话,我会幸福吗?
皓渊不是大学入学考试累,她真正累的是如果不学习的话,如果成绩没法上升的话,就像世界快结束一样的对待周围的人。
她的父母和老师不断地威胁她,他们却不那么想,但他们可以以是为了她好的话作辩解。
去不了好的大学的话是社会的落伍者,为了不会成为没用的人要无条件的学习。
她甚至到了和朋友皓渊都不能说出自己苦恼的程度。把那些话压抑着。
去天国的话,我会幸福吗?
皓渊选择的地方是逃避的地方。
我,选择的是有你的地方。
但是,有时只是想想,我是像皓渊一样去天国呢,还是不去呢。到现在都吃不准。
你真的在那里的话。到了都不能确定那个地方,找不到你的话,我不是真的会沦落为洛东江的鸭蛋了嘛!
还有,万一你确实在那里,我也不去。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不是对我背信弃义,没有选择这里而选择了那里嘛!你也知道的,我是想给背信弃义的人寄炸弹的人啊!
所以,那以后,去了没有要做的事,也许是这样的。
之十三:正文
他们的约定
咖啡店的服务员从田野的邮筒离开后,在俊和荷娜从树后面出来了,她看上去和在咖啡店见到的更加年幼朴素。
“是因为着装。”
在俊数说了‘人看上去真的不一样’后,荷娜回答。
在俊拿出了邮筒里面的信,浅乌青色的信封上写着‘延珠收,皓渊寄’这样的字。
“那个朋友的名字叫皓渊呀,很合适呀!”
荷娜自言自语的紧紧地靠着在俊,在俊把屁股稍微抬高一点,向旁边动了一点,那样,荷娜的下巴抵着在俊的肩膀,把脖子向信纸那边伸,绝对看不见靠得近的荷娜的脸,在俊只把视线放在信纸上。
“读读看,恩?发出声音。”
(信)
那么早的早上响起的电话铃使胸骨惊吓到整个下沉的程度的时候很多,从早上就来电话,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事。
没错,坏消息。
一年前,第一次那么早的早上接到电话。那天是高考的日子,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地干着活,做着好吃的盒饭,我刚好从浴室里洗完头出来,谁都没接电话,我接了。
打电话的人是贤京,贤京哭着,话都接不上。
不用担心,会考的好的,这段时间学习不是很努力嘛!
那样说着,因为出了那样之外,其他的事也想不起来,但是贤京哭得更大声了,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所以在听他说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延珠死了。
哭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他的话综合起来看就是那个意思。
怎么办,那么?你也不想想看,不是太不像话了吗,我们昨天也在一起的。
自杀。贤京的话里面出现了那个单词。是自杀。你不是对考试之类的事会变得脆弱的孩子,说过不上大学也就那样的呀。
在太平间和丧礼上的大人们都说你是因为对考试赶到压迫感而自杀的。但是,我不是那样想的。
你不是说,不管合格不合格,考试后一年会去黎巴嫩的布恰来(bcharre)的嘛!杜纪伯伦Kahlil Gibran的诗的时候,不是和我约定一起去他的故乡的嘛。
不是现实中的村庄而是原本像画中景色一样美丽的村庄。
如果想死的话,没有道理和我做那种约定。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是那样的吧?我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会死的理由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拜托,给我回信,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信结束)
两个人表情呆呆的坐了一会。‘看上去很明显。’荷娜说完,在俊点点头,然后又就那样的待了老半天。
“这种时候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嘛!”
总是想着那件事的荷娜用泄气的声音说着。
“就是呀,那样呀。”
在俊说。
“有办法呀!”
在俊拿着信用手指指着最后一段,给她回信。
这才理解了在俊意图的荷娜表情变亮了。
“是的,因为她只要回信,只要解决那个就行了。但是,写什么呢?不是要知道那个人的笔迹嘛!”
再次陷入困惑中的荷娜歪着脑袋,在俊摸着她的头。
“你真的对我说过的话什么的很无视呢!”
“你在说什么?”
“天国的邮递员”
在俊指着天空说完,荷娜用半信半疑的表情看着他。
“真的要从那里带来她的回信?”
“是的。”
“是的?”
“是的!”
不像是在说谎,看了他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那么……”
荷娜找茬说
“给我看证据。”
“证据?”
“飞或者是突然消失的能力,要去天上的话,不需要做那些吗?”
“证据是……”
在俊重复着荷娜的话,黑色的瞳孔很短暂的发出并闪烁着光,并好像似有似无的看见什么似地带着微笑说:
“闭上眼睛,数完一二三再睁开,那样你就可以看见在空中飞着的我了。”
“切,想骗谁?用像小孩子一样的玩笑……”
“真的啊!”
“要真是那样的话,不闭眼睛不是也可以吗?我就那样看着,从你开始飞,我开始看。”
“哎,没意思。”
在俊那样说着躺在田野上。
“回信……”
坐在旁边的荷娜膝盖靠在胸口,安静的说:
“不要一定去天国拿信,不那样做不是也行嘛,就那样,我写,能知道那个女人的笔迹的方法怎么都会找到的。”
在俊躺着,怔怔的看着荷娜。
“天国很远吧,你不是有可能不能从那里回来嘛!”
“好像有一个相信我能去天国的人呢!”
“是说天国的邮递员吗?”
“是的,对呀,所以……闭上眼睛。”
“像小孩子一样的玩笑,我不上当。”
“但是,我一定想给你看,我是!”
在俊说完像是希望的话后,荷娜上当的数着数字,闭上眼睛。然后,很快草叶发出簌簌的声音,她感受到了在俊小心的抓住自己的脸,然后,他的嘴唇向她的嘴唇靠近。她轻轻张开的嘴之间唇感受到了温和柔软的东西进来时,荷娜被在俊抱在怀里。
之十三:荷娜的第十三封信
我坐在屋顶的苹果箱子上,看着那远处大楼间,照耀着红色光的太阳,在自己隐藏到地下之前,太阳好像有把天空染上美丽颜色的强烈欲望。
每天一样看着发出像那样美丽的光的东西。
城市没有对太阳的隐藏依依不舍,因为知道在拂晓的时候,太阳会再次伸出头来,再说,到了夜里,人们开着的灯不管要多少都有。非常亮,灿烂夺目。
天国也是那样吗?是没有黑暗的东西,亮而光明的地方吗?
你终究带来了延珠的回信,在我们第一次……第一次有了温柔而绵长的吻的第二天。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