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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_正文

_77 山冈庄八(日)
「那么,我这就去将三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叫来!」
「不仅是叫他们来而已哦!」
「那当然……按照殿下的脾气,我大概可以猜出是什么事了。」
「什么?你已经明白了?你这小聪明的女人!」
「是的。对于你这曾经一次娶了三名小妾的殿下,我当然必须非常了解才行。」
「什么?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如果你真的明白的话,那么就赶快说来听听吧!」
「你打算让这三个孩子一起完成元服仪式,对吧?」
「嗯!你真的知道!」
「当然!而且,你准备让他们带着自己的母亲守护城池,是不是?在你回到岐阜之前,我就猜到你可能会让三个孩子一次完成元服仪式,因此我也预先做好了准备。」
说完之后,浓姬静静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三子元服
就在浓姬走出房间不久之后,长男奇妙丸带着弟弟茶筅丸、三七丸依序地走了进来。
奇妙丸的生母为生驹的阿类,茶筅丸乃为吉田的奈奈所生,三七丸则是浓姬的侍女深雪所生;其中茶筅丸和三七丸同龄。
事实上,信长对于孩子并未怀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只是基于实际利益而生养他们罢了;对一般人而言,这实在是相当罕见的情形。
当然,信长并非喜好女色之人,更不是一个会被女人的爱情所屈服的男人。
打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地告诉对方:
「——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虽然这件事已经众所周知,但是如果要在所有的小妾和孩子面前谈论这种事情,必然会引起孩子们的愤慨。
从孩子的命名上,就可看出信长根本不重视他们的存在。当长男生下来时,由于他觉得婴儿的脸长得非常奇妙,因此为他取名为奇妙丸;由于次男生下来时头发就非常稀疏,因此取名为茶筅丸;至于三男三七丸,则是由于在三月七日出生;这种轻率的命名方式,真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啊!
如果不是身为父亲的信长有一股伟大的志向驱使他不断的前进,或许孩子们早就反抗了呢!
「我决定在今天为你们举行元服仪式。不过,由于正在非常时刻,因此无法请人为你们加冠,只好由我这做父亲的亲自动手了。」
「是!」
口里这么回答,但是三个孩子却彼此看了一眼,因为他们至今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说的也是!
在当时来讲,所谓的武人元服仪式,即相当于成人式。在接受这项仪式的同时,即等于向世人宣告自己已经成为一名武将;由此可见这是一项相当严肃、庄重的仪式。
此时,身为父母的必须为孩子准备一顶乌纱帽,祝福他们迈入成人生涯,而且通常都是由与父亲有最好的交情、最有名望的长辈为他们加冠。
「东西准备好了吗?快拿到这边来。」
当信长高声问道时,浓姬立即指示侍女们将理发用具、乌纱帽、坩杯、箱台、镜台送进房内。
这时三人方才明白父亲话中的含意。
一般而言,乌纱帽必须请他人为孩子戴上,然而情势今非昔比,因而只好由父亲亲自加冠——当然,这表示他们已有独挡一面的能力,同时也是宣告信长有即将派他们出城作战的意思。
这时的长男奇妙丸年仅十五岁,而他的两个弟弟也只有十三岁。
仪式的进行由理发开始,首先将童髫解开,编成三条如大人般的发辫,然后再将乌纱帽戴于头上。因此,必须有人在他们面前拿着镜台,以便看到自己成为大人时的模样。之后,再到另一个房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成人服;等到穿戴妥当之后,即开始进行坩杯仪式。
坩杯属于古礼的一种,也就是必须敬献三杯酒,然后再为孩子取一个成年后的名字。
然而,信长却根本不遵守这些传统的礼仪。
「好了,如果东西都准备妥当,仪式就要开始喽!理发由阿类负责、坩杯交由阿浓,镜台和乱箱的工作,则交给深雪。奇妙丸,由你开始。」
「是!」
奇妙丸以笔直的姿势坐在母亲面前。
身为生母的阿类小心翼翼的为他编织发辫。由于她们非常清楚此刻的信长正处于危机当中,因此更是战战兢兢的深怕出错。
一待发辫辫好,信长立即随手为他戴上乌帽。
「怎么样?感觉如何?」
「嗯!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武者了。」
「好!这么一来你就可以继承我的身后了。」
奇妙丸哈哈地笑了起来。
「很好,看来你的胆识似乎不小。好了,现在先去换衣服,然后我要为你献上三杯酒。」
「是!」深雪立即由乱箱中取出成人服为他换上。
「接下去!」信长深深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三人依序进行元服仪式。
「怎样?感觉如何?」
「我觉得松了一口气。」次男答道。
「那么你呢?三七丸!」
「我觉得自己真正成为武者了。」
「嗯!你倒跟奇妙丸很相像。好吧!你们都去换衣服吧!」
当三人正沉醉于戴上乌帽的感觉时,信长的表情却已经变得非常严肃。
浓姬在三人的杯中倒入了一点酒。
「祝福你们三人的武运昌隆。」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好笑似的又问道:「怎么样?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奇妙丸!」
「是!」
「现在我要为你们换名字了。我准备为你们取的名字,必须让全日本的人民一听就知道你们是最勇猛的大将,因此我要将我姓名当中的信字赐给你们。」
「是!」
「所谓日本第一的名字,也就是要你们绝对不能做出可耻的事情来。」
「是!」
「从今天开始,奇妙丸就叫做织田勘九郎信忠……所谓的忠,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就是为父建造皇居的心意啊!」
「织田勘九郎信忠!孩儿必当铭记在心!」
「很好!阿浓,你把贴有纸条的刀给他吧!」
「是!」
浓姬很快的将大小为一组的刀交到信忠的手里。至此,奇妙丸的元服仪式总算大功告成。
「茶筅!」
「是!」
「由于你是北田家的养子,因此从今天起你就叫做北田三郎信雄!明白吗?」
「是……是的!孩儿明白!」
「好吧!把东西给他。」
「是!」
「接下来是三七!」
「是!」
「你是神户家的养子,因此从今天起你就叫做神户三七郎信孝。万一情势不好,或许你和你的哥哥信雄会在北伊势成为人见人怕的恶鬼呢!」
「我绝对不会比哥哥们更坏的。」
「笨蛋!怎么能这么说呢?即使更坏,又能怎样呢?我的意思是不能输啊!」
「好的!我绝对不输给他们!」
「好吧!把东西给他!」
就这样的,在笔直坐着的三人面前,各放置着一个同样大小的纸包;信长默默地看着他们。
「信忠!信雄!信孝!」
「是!」
「我有一件事要对你们说清楚,或许元龟三年就是你们为我牺牲性命的一年哪!」
「是!」
「果真如此,明年此时你们再也无法和我相对而坐了。」
三人似乎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纷纷转过头去看着他们的母亲。
阿类和深雪默默的点点头,而此时的信长早已不忍心正视孩子们的表情了。
只有浓姬默默地在一旁观察着父子四人。
「信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吗?」
「我知道!」
「哦!那么你说说看!」
「我已经问过母亲大人了。」
「什么?你问过阿浓了?」
「正是!由于甲州的武田势即将在今年加入这场争乱,因此父亲大人必定会与浅井、朝仓、松永、三好、本愿寺及西边的众多势力为敌,届时必然会有一场决战!」
「嗯,阿浓!你连这也说了?」
「还有,唯一能够抵挡武田势的,只有德川部队……我们必须调派兵力前去支援德川势才行!这么一来,胜负未卜……」
当他说到这里,信长终于忍不住笑了。
「哈哈……既然你连这个都知道,我也就没话好说了。好吧!孩子们,你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如今为父必须西征,而东边又急需援军,因此从美浓到尾张、伊势之间,就必须仰仗你们的力量来防守了。」
「是!」
「因此,我才特地在今天让你们一起完成元服仪式,希望你们从此以后时时警惕自己已是成人,千万不要再有小孩子的行径出现,明白吗?好吧!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阿浓!命侍女们备酒!」
「不用你吩咐,我早就准备好了。嗯,很好,今天你们父子四人总算可以轻松的喝杯春酒了。」
于是,浓姬朝着阿类、奈奈、深雪点了点头,这时侍女们早已将酒菜送进来了。
信玄上洛
对信长而言,虽然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今年却无论如何必须展开上洛之战……当然,对一直这么想着、这么计划着的甲州的武田信玄而言,这也是相当忙碌的一年。
信长年仅三十九岁,但信玄却已足足五十有二。
五十二岁在号称人生五十年的当时而言,早已是一个不能对未来怀有期待的年龄。
在过去的一年内,称霸中国(日本本州中部)的毛利元就因故病逝;就在十月,一直是信玄最大竞争对手的北条氏康,也以五十六岁之龄去世。
所有的人都逃不过年龄的威逼而丧失了竞争力,因此信玄自然也很担心他的伟大理想无法在有生之年实现。
有着这么一层顾虑,因此他决定今年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上洛之战付诸行动;殊料,当他准备出发时,才发现上杉谦信的存在对他构成了很大的困扰。
当然,谦信也相当清楚这一点,因而冬天一到,他就自动引兵回去;一待积雪融化,他又开始对武田势展开行动。
这一年谦信四十三岁。
谦信非常擅长野战,而且行动神出鬼没、勇猛异常,甚至连信玄本身也承认他是日本第一的武将。
然而,今年的谦信却出人意料地在正月之时即来到了利根川,伺机夺取信玄的上州西半国。
如果不是谦信从中作梗,信玄早就能由东三河的吉田城出兵,一举攻向德川势了。
到了元龟三年,信玄很快的集中兵力将上杉势逐出他的领地,并将主力朝向西方。
但由于本愿寺、浅井、朝仓和将军义昭等方面不断有书信催促他,致使他无法继续挺兵西进。
入秋之后,加贺越中的本愿寺门徒终于群起对抗上杉势的入侵。
(好!这么一来,北陆的上信之地不就可以阻止上杉的进出了吗?)
这是已是九月下旬,甲州的山野已被遍地的红叶染红,更加添了秋霜的寒意。
「我不能再犹豫了。一旦失去这个机会,不仅我的理想无法实现,或许连本愿寺、浅井势也要灭亡了呢!」
于是信玄立即召集所有重臣至甲府崎馆的大厅中。
「我决定在十月三日出兵,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吧!」
当他这样宣布时,已是九月二十八日的午后。
这一天的信玄比以往更注重穿着,因为他必须显示出足以压倒众人的威严。当他装扮完毕与众人一起登城后,即发现有七名影武者(替身)微笑的并列在他面前。
终于可以完成上洛战的宿愿了,因此信玄的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当山县昌景、小山田信茂、马场信房、小幡信贞等四名大将鱼贯进入大厅时,赫然发现眼前有着七位穿着相同阵羽织的信玄和七名和尚并列着。
「怎么样,你们看得出我是谁吗?」
七个信玄当中有人边笑边开口问道。
说话的人并非信玄本身,而是其弟逍遥轩;山县昌景不禁疑惑的侧首望着这七名一模一样的影武者。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啊!难道七个人都要出战吗?」
「哈哈……德川的领内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只是信长这家伙教人不得不小心啊!」
居中的,才是真正的信玄;此时他已经得意的捧腹大笑了。
「在经过尾张、美浓之后,我们这七个信玄就要展开个别行动了,到时就算精明如信长,也会花了眼的。」
「哦!原来如此!」
小山田信茂恍然大悟地脱口说道:
「那么,十月三日出发的部队,就是我们的主力喽?」
「怎么样啊?逍遥轩!将我方的阵前准备以及此次部队要走的路线图拿出来给大家看吧!」
逍遥轩是信玄的手足当中,与他最亲、最相像的一个;此时他正取出图在众人面前摊开。
第一张是信玄最感得意的兵力部署图,上面不仅注明了各个阵所在的位置、配置,而且详细地记载着人数。
上洛的总兵力为二万七千人。
除了大约三千人的运输队之外,在本队当中,还包括了医者及伽众(将领的陪宿女人)。此外,信玄又将其余兵力分成三路。
第一路军由信州的上伊那高远出发,沿途经过信浓和远江的国境、青崩岭,然后出秋叶路;这是主力部队。
第二路军由山县昌景率领,全部兵力约为五千人。前进路线为由甲府的下伊那郡进入三河东部,在远江与主力部队会合。
第三路军则与近江、越前的浅井、朝仓势会合,负责牵制信长向东作战的行动。
至于信玄本身,则率领着第一路军出发,沿途蹂躏远江、三河、尾张及美浓。
小山田信茂侧首思考着。
「信茂!你对什么事感到不满意吗?」
「是的,主公!如果我们由远江、三河进出,必定会与德川发生正面冲突;这么一来,很可能会延缓了我们预定的行程啊……果真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呢?」
「什么?和德川会战的时间不会那么长的,你放心吧!」
「是!不过,我听说德川势在年轻的当家主德川家康的领导下,军民都相当团结呀……」
「你放心吧!」信玄笑道:「我很清楚家康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哦,此话怎讲?」
「你想,德川势力怎会是我们的对手呢?因此家康一定会对外求援的。然而,此时的信长早已自顾不暇,又怎么有余力派援军来呢?这么一来,家康根本不必打这场毫无意义的仗啊!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我相信他一定会乖乖让我军通过的。」
「万一他待我军通过之后再由背后偷袭,那岂不是……」
「哈哈……」
信玄忍不住笑了起来:
「信长以为家康是他那方的人,而我信玄则以为他是我这方的人。好吧!如果家康真是信长的人,那么我一定会把他的势力击溃;如此一来,远江和三河不就是我们的了吗?我相信家康不会笨得想不到事情的可能发展,因此,我相信他会让我军平安无事的通过,毕竟这对他比较有利啊!,家康绝对不是那么愚笨的人,你放心吧!他自己会衡量的。」
「但是……」
「只要他一与我方敌对,我们就击溃他再通过,不就行了?何况你想,我信玄的领地除了甲、信、骏三国之外,还包括西远江、南三河、上野、飞弹等地,足足比家康的领地大了三倍有余啊!再怎么说家康也只不过是个只有五、六十万石的小武将,难道他真的衡量不出与我为敌的后果吗?我并不担心家康这边的问题,反倒是由尾张进出美浓的北伊势和南近江之间可能会有问题。」
原来信玄根本不把家康放在眼里。
这么一来,信茂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正如信玄所言,目前家康的领地也只不过五十五、六万石;如果以一万石募集二百五十名士兵来算的话,那么德川势至多不过一万三千人。更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将全部兵力用来迎敌,顶多只会派出六成兵力,大约七千八百名士兵而已;如此一来,他怎能抵挡得住武田势的三万大军呢?
(到底还是主公心思细密、计算的精确。)
由此看来,信玄不仅是人们口中的军中之神,而且能充满自信的说服手下大将,使他们心服口服。
「那么,今天我们就为此次的出战好好的庆祝一番,明天,也就是二十九日,山县的特别部队就要出发了。」
信玄以充满愉悦的神情看着大家:
「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讨伐信长,矢志到达京师,因此请各位务必以顾全大局为重,只要我们一抵达京师,这场战争就算结束了。当然,信长绝对不能放过,至于德川那三、五个人,即使留着也成不了气候,将来再对付也不迟。所以请各位务必记住,在上洛途中尽可能避免损兵折将,只要能做到这点,我会好好奖赏的。」
于是,小侍卫们送来祝膳仪式必有的胜果和昆布,所有的人都举杯预祝作战胜利。
虽然身置于一群与自己同式打扮的影武者中,信玄却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气质,因为他是个真正顶尖的大人物啊!
忠胜的奇袭
信长倾全力戒备的信玄的上洛军终于由甲府出发了。
当他们按照预定日期,威风凛凛的越过青崩岭到达远江之时,正好是十月十日。之后在犬居城的城主天野景贯的引导之下,于十三日来到磐田郡的只来城,顺利地攻下了周智郡的饭田城,并且继续朝九能城前进。
巨大的战阵一步步地侵入德川的领地。
家康真的会如信玄所预料的一般,很聪明的避开,让武田势安然通过此地吗?
德川的家老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硬仗,但是他们也不愿贸然提出回避的意见。在他们想来,如果此时决定与武田势对抗,只会徒然损伤兵力;但是如果不加抵抗而让对方通过,岂不是等于帮助他们取得天下了吗?
到底是信长胜呢?还是信玄会胜?
如果是信长获胜的话,那么再由武田势背后攻去也不迟;无论如何,避开武田势以减少兵员的损伤才是上策……这当然是德川势中的保守派所提的建议。
然而,年轻的家康却不肯听从他们的意见。
原来的家康既老成稳重又具有耐性,然而此时的他却锋锐不可挡,就像一名激进派的猛将。
当第一次军事会议于滨松的大厅召开时,已是十二月十二日(按:疑为书误,应是十月);那也正是在武田势的围攻之下,身为久能城主的久能宗能被迫面对是否开城的抉择时刻。
「绝对不行!」
家康说道:
「既然我们已经与织田先生缔结同盟,就绝对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而背弃他;更何况织田先生才是全日本当中唯一具有远大理想的武将……也是唯一能解救这个国家的人,我们绝对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照你这么说来,你宁愿损失很多士兵,也要全力阻止武田势前进吗?」
「那当然!既然是那么强大的对手,我们当然应该尽全力才行。而且,我决定今天就派出三千人出战!大久保忠世!」
「是!」
「本多平八!」
「是!」
「内藤信成!」
「是!」
「你们三人各自带着部队朝东海道的东边出发,在东北方的高地等待敌军的到来。所谓的敌军,就是指信玄的本队,对于这样的对手,你们不会不满意吧?在你们让信玄入道见识你们的勇猛之时,我会请求织田先生尽快派援军过来。虽然决战必须等待援军的到达之后才开始,但是作战首重最初的士气,我们一定要让对方瞧瞧三河武士的精神。」
家康的这个决定,使得保守派的家老们感到遗憾不已。
翌日,也就是十月十三日,德川势的大久保忠世、本多忠胜、内藤信成等三位大将即带着兵马出发,准备迎击武田势了。
三千兵士对三万大军当然毫无胜算,不过原本家康就没打算要他们必须战胜,他只是要他们去吓吓对方而已。
这一年本多平八郎忠胜正好二十五岁。他头上带着一顶由黑丝编织而成的鹿角大帽,手中持着一把蜻蜓剑,以一夫当关的气势单骑深入敌阵。
在所有的家臣当中,以他和家康最为意气相投,而且他非常清楚此事的严重性,因此才会毫不考虑的展开勇猛的行动。他就像阿修罗般的跃入敌阵之中,发狂似的来回穿梭,只要发现敌军的进路一口坂附近放有薪材,就毫不犹豫的点起火来。
「前面到底再烧些什么啊?」
「单是民家的炊事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火焰啊!」
「三河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简直是乱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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