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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闺女当媳妇儿

_11 沈南汐(现代)
  “对不起。”那个男记者终于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似乎惹了众怒,也似乎为她叙述父亲牺牲时的情景而震撼,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曾被误导的有多离谱。
  
  “对于《星星娱乐报》的不实报道,以至有人在暗中造谣诽谤操纵舆论,我会通过法律的途径进行解决。”
  
  默默话锋一转,口气变得凌厉,言词也犀利起来,“陈豫北是我父亲的生死战友,是一位功勋警察,他抚养我,是因为父亲的嘱托,也是他对战友遗孤的责任感使然。即使他现在是商人,他也是一位正义的,有社会责任感的商人,他每年用于慈善事业的善款达几个亿,在我重回那曲的时候,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为那里做着贡献,陈豫北在我的眼里,不只是爱人、丈夫,他还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和我的父亲一样,应该是受到我和这个社会尊敬的人,所以,我不能容忍别人污蔑他诽谤他。可是,做为文字工作者,你的社会责任感又体现在哪里?而做为媒体,我希望《星星娱乐报》能更多地承担媒体的社会责任,而不是挖别人的隐私造谣惑众来满足部分人的窥私欲。”
  
  这是□裸的宣战,此时的默默目光如炬,高昂着头,像一位斗志昂扬的女战士。
  
  现场大约有两分钟的沉默,似乎都在思索着这个女孩子在最后提出的严肃话题。
  
  “陈小姐,记得陈豫北大你十几岁吧,而且你们的关系好像也一直是叔侄关系,由此变成恋人,请问你会不会觉得,很怪异?”又是A市电视台的女记者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一个很考验心智的问题,大约也是想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您应该记得一首诗吧?‘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难道您不为这样的爱情而感动吗?比起勇敢的杨教授和翁小姐,我们似乎正常的多了。现在我仍习惯叫他‘豫北叔叔’,‘叔叔’这个词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亲昵称呼而已。”说到这里,她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靥,一丝顽皮的神情又出现在娇俏的小脸儿上。
  
  现场大约又有了十几秒的安静,接着响起了善意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带头先拍了手,接着便响起一片掌声。
  
  这个女孩子的聪明机智有些出人意外。
  
  “谢谢!”“默默趁机鞠躬感谢,“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澄清事实,我希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陈豫北只适合出现在报纸的财经版,而不是娱乐头条,诚请大家多多报道有关画展的消息,我的教授李煜山是我遇到的最棒的大师,也是最好的教授。”
  
  接着,女孩儿轻轻转身走出了媒体的包围圈。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身边,那弯着嘴角笑着她看应付这些记者样子别有一种迷人的沉着。
  
  她快走几步,等走近他的面前,他张开了双臂,她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他的怀中。男人紧紧搂住她,低头旁若无人的吻了吻她的前额,脸上是让人嫉妒的宠溺。
  
  俩人微笑着和李教授握手告别,完全不在意身后的摄像机的镜头和高频率闪烁的闪光灯。
  
  “观众朋友们,这就是天才少女画家陈默菡,这个意外的采访,让我们听到了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她如此坦率而深情的告白,让我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地老天荒的爱情的。”
  
  A台的女记者深情的声音缓缓响起,似在给这个采访做着最后陈词。
  
  “天啊,谁说他们不般配,我从没见过这么般配的情侣了!”
  
  “这女孩子太可爱了!”
  
  “是啊,也只有陈豫北这种男人才配得上她呢”
  
  这是最开始议论陈豫北的那两个女孩子在说,竟是满脸的痴迷。
  
  而那一对情侣并没有在意身后纷纷扬扬的议论声音,只是相拥着下楼来到门口,上了车离去。
  
  “大坏蛋,我以为你走了呢。”坐在车中,默默就恢复了她在陈豫北面前的小孩天性,腻在他怀里撒娇。
  
  “当然不会走。”他宠溺地笑。
  
  明知道媒体不会放过她,他怎么会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里。刚刚那些记者的问题那么尖锐,真担心她应付不来,可是李教授却拉住他,要他放心。
  
  “你只让我一个人应付那些人,都不站在我身边。”想想还是不对劲儿,远远看着他站在那儿勾着嘴角笑,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他就不担心她?
  
  “小傻瓜。”陈豫北亲亲她,“你不是说,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嘛,这些记者有你就足够应付了,哪需要我出手。”这马屁拍的舒服,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她跳脚,“再说,你不是嫌弃我老,不喜欢我和你站在一起吗?”
  
  默默猛地抬头,瞪着他。
  
  呵呵,这是对她最后一段话有反应了呢。
  
  她转念一想便坏心眼儿地偷笑。
  
  李教授在知道了她的情况之后,便帮她研究好了对策,要她借着画展开始反击。
  
  那几家主流媒体都是通过他的画展筹备组邀请的,并都已经打过招呼,她原没想过陈豫北能来,她自己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了。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仍是让她那么感动。
  
  他的呵护无处不在,他从来都不舍得让任何事情伤害自己。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为他做任何事。
44、我爱你 ...
  此时的默默并不知道陈豫北的心情有多复杂。
  
  媒体最初的报道令他震怒,主要是他怕伤害到默默,但是默默的反应出乎他意料的镇静和平和,这让他松了口气,但后来事件的发展根本不在他的控制之内。
  
  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对这种八卦消息彻底封杀,以至于他查到事件是范氏在幕后打黑拳,他也只能装着不知道,静待事情过去后再另找机会算帐,否则只能给这些八卦媒体凭添谈资,进而把事件推向不可控制。
  
  而另外一方面是他实在是不热衷于当什么人大代表。
  
  中国的商人要懂政治,但是不能太参与政治,高调的富豪们大多没有好下场,这一点他还是看得通透的,虽然他有足够的底气不怕这些,但是他的宗旨太明确了,只要他的默默不受伤害,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
  
  默默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范氏的表演和如意算盘只能是在日后落下笑柄。
  
  只是,他的小妻子却不想相让,她容不得外间对他有半点误解,如小狮子般进行了绝地反击,又赢得如此漂亮。
  
  今天的默默坚强的让他心疼。
  
  虽说李煜山说过几家主要的大报和电视台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看到她纤细的身影挺直着背站在那儿任那些记者问出那些刁钻难堪的问题,又时而握紧拳头如临大敌的小模样还是牵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她那坚定的、义无反顾的誓言如最优美的琴音,凑响了他生命里最美丽的乐章。
  
  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翼下的雏鸟,却不想,在不经意间,这小鸟丰满了羽毛,竟然张开了翅膀,想为他遮风挡雨呢,且不说能遮挡多少,只是这份坚定就让他感动的双眼湿润。
  
  他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搂在坏里,完全不顾前面开车的老秦,灼热的吻便盖上她娇艳的唇。
  
  “陈默菡,我爱你。”
  
  一直以来,陈豫北从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三个字,也许他自认为他们之间根本用不着说了,但是此时他却那么强烈的觉得要说出来。
  
  他要告诉他,他感激她对自己的爱;要告诉她,他和她一样,很早很早就爱上她了。
  
  怀里的女孩儿眯睁着双眼,如猫儿般柔媚:“我知道的,陈豫北。”
  
  第二天,全国的主流媒体几乎都报道了李煜山教授个展开幕的消息,当然,最后不忘缀上其得意门生、天才少女画家陈默菡的《那曲记忆》组画引起画坛关注。
  
  特别是Z省电视台和A市电视台除在当晚播报的文化新闻中做了同样的报道外,更是把这篇采访剪辑成了一篇独特的人物专访,加上那些报纸副刊和专栏都以大幅篇章介绍了画展的详细情况,并以《企业臣子情陷天才少女画家》等大幅标题攥取受众眼球,而陈豫北和默默深情拥吻的大幅片更是让报道的版面尽显唯美风格,详尽报道了这个令人意外的新闻报布会中的精彩片段。
  
  经过记者那些生花妙笔,这段爱情故事更是充满了曲折浪漫气息,感人至深。一时间,舆论导向几乎一边倒地赞不绝口。
  
  默默清丽的面容,大方端庄的仪态,坦诚而坚定的话语,无不成为媒体的兴奋点,内行们极力盛赞她极高的绘画天份和敏锐细腻的洞察力,而她与陈豫北的爱情之路更是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更出人意料的是几天后,主流媒体的舆论更是铺天盖地地把这一事件引向了□。
  
  先是Z省日报在头版发表了主管文化的副省长的署名文章,要求文化媒体要尊重为社会经济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企业家,要积极宣传他们在经济成就和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而不是用绯闻和隐私来吸引大众眼球,干扰经济建设等;并以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和树立良好社会风气为题,对前些时候的《星星娱乐报》事件造成的影响提出了点名批评。
  
  一时间,全国上下党报、机关报全部都转发了这篇文章,并相继发表评论文章,谴责一些三流小报枉顾事实,编造谎言污蔑著名企业家的事实,并上升到一定的政治高度,要求媒体人以社会责任的角度,宣传民营企业家为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大力宏扬企业家们支持慈善事业和履行社会责任的事迹,而不是挖瘾私,暴丑闻。
  
  而一向强势的网络也舆情汹涌,广大网民以最直接,最坦白的语言表达了对《星星娱乐报》制造的莫须有陈豫北乱伦门事件的愤怒。
  
  迫于社会舆论和媒体的压力,《星星娱乐报》在一周后刊登了道歉信,并把那名发稿的记者除名。
  
  这一事件引起的链锁反映是,众多深受其害的公众人物群起而攻之,纷纷站出来谴责该报之前的利用隐私对别人造谣和栽赃,更有明星曝出该报曾对大牌明星窃听的丑闻,愤怒的明星们欲趁机联合起来,起诉该报造谣诽谤给他们身心带来的巨大伤害。
  
  一时间《星星娱乐报》过了成街老鼠人人喊打,不仅发行量大幅下降,其所属的天星公司的股价也遭惨跌。
  
  随着公众的批评和董事会的指责之声不绝于耳,这份报纸从在国内从文化娱乐报纸的笼头老大的地位一下子纸沦为二流小报,另外一份沪上的文化类报纸趁机上位取而代之,很有点大快人心的味道。
  
  而在此期间,范氏的总裁曾几次联络陈豫北,但都被陈豫北的助理以总裁和夫人去美国渡假为由婉拒。
  
  大明星范美琪小姐在此前几个月中,曾在A市活动频繁,几次通过助理给陈豫北打电话相约,而陈豫北这边都很客气地拒绝了,但她一点也不气馁,仍是隔一两天便会有一个电话。以至有记者在采访时,曾问她是否在和陈总约会,她都以羞涩的微笑搪塞过去,反而给人以无限暧昧的感觉。而当《星星娱乐报》事件曝出陈豫北丑闻之后,她表现的异常活跃,并以冷静理智的声音来为陈豫北辩解,曾被赞为是陈豫北的红颜知己。
  
  由于陈豫北一直没有对坊间的各种流言不加任何解释,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当李煜山的画展新闻发布会后,范美人突然销声匿迹了,忽有两家小报想起这件事,拐弯抹角的推说范美人自做多情,并以实例来证实这个推论正确的,竟时不时引起媒体嘲讽。
  
  一个月后,北佳集团的代言人换了国内一位稳重阳刚的一线男星做代言。无论是广告的创意还是画面,都非常附合北佳的企业形象。
  
  而此时,北佳集团的公关部门和新闻部门也异常忙碌,一些新闻媒体的采访需要走后门才能排得上队。
  
  公关部对于宣传集团的发展战略等正面报道一律配合,而对于陈豫北个人的采访而一律拒绝。
  
  媒体的暄闹直到全国“两会”开过后,陈豫北顺利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才渐渐平静下来,其实这些身外之物对于陈豫来说根本是不重要了。
  
  自春节过后,走在A市的大街小巷,随处可以看到北佳集团铺天盖地的广告。陈豫北通过运作,在A市新城区给A市市委和市政府免费新盖了办公大楼,从而带动了整个新城区的地价飙升,而周围的几十平方公里已经全部被北佳集团买断进行区域性开发。从第一郡到第五郡,从西山花园到丽都别墅,可以想见之后新城区的新貌有多吸引人。
  
  虽然现在公司的总部仍放在A市,但相当一部分资金已经转入地产业,并同时在北京和上海加大投入。国内的房地产刚刚兴起,陈豫北的时机抓的非常及时。所以他及时收拢资金向国内地产业进军。
  
  这也是他带默默回国的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此期间,默默在学校也时常会遇到记者,但是她都是回眸一笑,转身离开。她的同学已经和她建立了默契,随时会帮着她挡掉那些记者,最多会有一些好事的记者们远距离地拍些照片在报纸上看图说话。
  
  《星星娱乐报》的风波过去之后,默默在学校的生活也逐渐正常起来,国内的水土倒是养人,这小姑娘也日渐娇艳起来,人变得活泼机灵,性格也越来越可爱,当然有时候也免不了和陈豫北撒撒娇,但是她最大的特点是,从来不和陈豫北使小性子,好像她从来不会这个功能。即使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都会直来直去的问陈豫北,而不是闷在心里一个人生气或是难过。比如有小报偶然报陈豫北出席什么晚宴和哪位女星或是名媛多说了句话等等,就是送到她面前,她也只是拿起报纸眯缝着眼睛欣赏一下陈豫北的英姿,然后顺便点评几句女人的服饰装扮,不会有丝毫的不高兴,那份淡定和从容,简直被誉为名门名媛中的奇葩。
  
  对此,连陈豫北也很好奇,一天闲来无事,趁默默腻在他怀里,他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些小报的胡说八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很深奥的数学题。
  
  “我怕,你心里面不舒服。”他含蓄地提点她。
  
  她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像是在回想自己是不是不舒服,然后很坚决地摇摇头:“没有。”
  之后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儿在他在怀里蹭蹭,“你一个大活人都是我的,我对着那些捕风捉影的照片和文字去生气,不是没病找病嘛。那些女人不过是借着你的名子炒炸一下子,我干嘛那么小气?”一连说着,一边找准位置,舒服地窝下去,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要去见周公,完全不管陈豫北被噎的眉毛上挑,面部肌肉抽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事后陈豫北极郁闷的把这事儿说给金雅芹听,金雅芹当时呆了半晌,随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完全让陈豫北摸不着头脑。
  
  “陈豫北,这个孩子就是你这一生的克星,甭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了。”金雅芹也不解释她为什么笑,直接给结论说。
  
  而相对于姜小舟的疑问,则默默的回答又是另外一句反问:“你会怀疑你爸爸有一天会不要你吗?”
  
  “当然不会。”姜小舟皱着眉头说,“但问题是你不是他的孩子呀,你现在是他的老婆!难道你不嫉妒他身边的女人吗?”
  
  “这有区别吗?我和他的关系,不仅仅是夫妻啊,我们早已经是血肉相连了,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些,只要珍惜我得到的好好爱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小舟被她驳的说不出话来,她在心里掂量着这默默是大智若愚还是单纯过了头。
  
  其实,她是真的羡慕默默这样简单的生活,高品质而不奢华;相当的自我,而不自私。反观她的自己的恋爱,真有点说不出口的乱七八糟,让她灰心丧气。
  
  “怎么了?”默默对她的叹气有些不解,姜小舟从来都是阳光而直率的女孩儿,从不多愁善感,这样颓丧的样子让她奇怪。
  
  “默默,如果,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支持我吗?”姜小舟抬起头,看着默默,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小舟,爱没有该不该,只要你认为值得。”默默沉思了一下说,心里却在寻思着哪个男人是小舟该爱不该爱的。
  
  “嗯!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小舟忽然展颜一笑,“走吧,我们去逛街。”
  
  下午小舟没课,正好可以和默默一起去看个电影逛个街。
  
45、爱到浓时 ...
  默默和姜小舟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是A市的商业中心,程氏的中银大厦成为地标性建筑后,从大厦往东西两侧辐射,便是广场的两端。
  
  说是广场,实际上就是一些精品店和专卖店集中的地区,这里的服饰都是顶尖品牌。
  
  平时默默不太来,她的衣服大多是陈豫北每年带她来换季时扫荡一圈或是他去欧洲和香港时给她带回来。但是默默总觉得她还是个学生,所以平时她上学的衣服大都是她平时和小舟逛街时买的,也很简单方便,大部分是牛仔裤T恤衬衫,只有在一些正式场合或是陈豫北带她出去时,她才会穿那些衣服。
  
  俩个人在这片店区逛了半天,走到一家叫“花想容”的专卖店,店里专卖两位设计师的服装,很特别的风格。
  
  默默看好了一条裙子,深蓝色的麻质,精致的绣花,制式腰身,很适合她纤瘦的身材。
  店里的老板娘三十多岁,很会做生意,见到两位小姑娘淡然的神色,几千块钱的衣服看也不看标牌,知道是很有经济势力的消费者,便拿出来让默默去试。
  
  默默拿着裙子去了更衣间,出来时不光老板娘惊艳,就连一向讨厌裙装的姜小舟也用羡慕的口气劝她说:“默默,真的很适合你呀,买了吧。”
  
  老板娘趁机说:“这裙子一共只有两条,大号的已经卖掉了,只剩这一条小码,很多人看好了,但是腰身瘦穿不了,这位小姐身材这么好,和这裙子也算有缘呢。”
  
  默默觉得也实在是喜欢,便问了价钱,老板说本来是四千八的,要是她要就打个折,三千五吧。
  
  默默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贵?”
  
  “哎哎哎,陈夫人,你老公给你买的哪件衣服不比这件贵的多?这裙子怕不够你那件白色套装的零头呢!你别太抠门儿让人笑话好不好?”
  
  默默推她一把:“讨厌,再这样笑我和你绝交。”
  
  才刚二十岁就被叫夫人,听着真不舒服,哼,都怪陈豫北这个大坏蛋,害得自己不得不站出来挺他,结果,全校都知道自己是已婚妇人呢!
  
  最让她生气的,是有一次去图书馆查资料,和两个表演系的风头甚劲的女生擦身而过,竟然听到隐约在说:“早就是已婚妇女了,还装什么清纯!”这话说得她即愤怒又心惊。
  
  想想可不是嘛,自己习惯上课时一身T恤牛仔裤,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那么怪异。她只不过因为每次专业课都弄得一身碳粉和油彩,总不能穿着五位数的套装调松节油吧,不想却被人这样讲。
  
  北佳集团的陈豫北,万人仰望的企业巨子,而他的妻子,却又是这样一个青涩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她的一言一行注定就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真没自己买过太贵的衣服呢,包起来吧。”默默换下裙子抿着嘴笑笑说。
  
  那老板娘一听,高兴的让服务员给她包好。可一结帐,老板娘却很不好意思地说,店内的POS机坏了,划不了卡。
  
  默默口袋里没那么多现金,老板娘笑着说,对面就是银行,门口就有自动取款机。
  
  姜小舟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巧?”
  
  “是真的,昨天坏的,还没来得及修呢。”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解释说。
  
  默默略为寻思了一下,实在是太喜欢这条裙子了,便说好吧,我去取钱,东西给我留下。便拉了小舟到了对面的ATM机。
  
  这个时间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因为不是周末,太阳又正晒,时代广场没什么人,自动提款机前也没有人,姜小舟便在几步外等她。
  
  默默用的是陈豫北的副卡,她用钱的时候并不太多,有时候会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平时口袋里现金只是够吃饭坐车或是买些学习上用的书纸什么的,低于一千块钱的时候,陈豫北都会再补些放进她的皮夹,今天这种情况基本是没有的。
  
  默默把卡放进ATM机,输入密码,心里想着应该取多少,耳边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稍等会稍等会儿!”
  
  这声音特别的沙哑,像是破旧的布被撕开了一样的声音。
  
  默默回头一看,两个年轻的男人,转身往“花想容”的后面的一家店走去。走在后面的那个男人个子略高,回头的时候正好和默默打了个照面。
  
  不知道为什么,默默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睛特别贼,有着如鱼样游移的眼神,
  
  就那么随意地扫了眼,默默在心里却吃了一惊,她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快速地按了一个数字,取出钱便位着姜小舟离开。
  
  “干吗?”
  
  姜小舟被她拉的莫名其妙,默默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回到专卖店付了款,取回了裙子。
  那老板娘一边递过纸袋,一边抿着嘴笑着说:“小姐真漂亮,这件裙子似给你量身订做般合适。”老板娘人长的不是很漂亮,话却说的漂亮,很会做生意。
  
  默默和她笑笑,道了谢便离开。
  
  出了门儿,小舟撇嘴:“什么POS机坏了,她们想套现才是真的。”
  
  默默像是没听到,抿着嘴眼神却恍惚。
  
  姜小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又叫了她两声,她才似刚听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舟,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小舟顿了一下,说好。
  
  她觉得默默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两个人往街口走去,姜小舟的手机却响了,她也没细看是谁的电话,接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便听到一个冷硬的声音问她:“你在哪里?”
  
  “噢,我,我在逛街。”小舟听到这声音,像是一下子被点了穴位,人变得特别高度紧张,她偷偷撇了默默一眼,见她没有在意,便略背过身子,轻声问:“商老师,您有事情吗?”
  
  那边的男人停顿了一下:“你和朋友在一起?”
  
  “嗯,和默默在时代广场。”
  
  那边有几秒没有说话,在小舟以为他挂了的时候,才听到他不太好的口气:“别忘记明天的课。”他说。
  
  “嗯,知道了。”小舟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明天的课是什么意思,愣愣的收了线,抬眼看到默默探寻的眼神。
  
  “是商老师?”默默终于想起了之前小舟说的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话。
  
  “嗯。”小舟轻声回了她,却忽然不想再说什么,拉着默默出了广场,来了马路上,招手叫了计程车,便拉着她上了车。
  
  她从大一时第一眼见到商荣辉便被他那身皮相给唬住了,终于明白女生们传言经济学院商教授的课选不上的原因了,后来说给默默听,默默当时的表情她清楚的记得,撇嘴一哼,说了句“哦,那个花心大萝卜啊”。
  
  默默有很好的习惯,她从不在背后说人是非,她这样说,除了姜小舟是她最好的朋友之外,也有提醒她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人若陷进去,真是难以预料,如今她被这段疑似师生恋弄的紧张的失眠,快要和默默那几年似的,神经紧张的要绷断了。
  
  “小舟。”在车上,默默握住了小舟的手。
  
  她早已经发现了小舟的不妥,只不过小舟不说,她不好问,但小舟明显的困扰她当然看得明白。
  
  “我没事的,默默。”小舟给了她一个微笑,反握过她的手。
  
  俩人多年来的默契,让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如果小舟愿意,是会主动和她说的。而她不想说,则说明她还没想让她知道,虽然自己已经从她那句“商老师”中听出了异样的味道。
  
  晚上,陈豫北没有回家吃饭,她一个人只喝了一晚汤。
  
  于阿姨怕她不舒服,晚上便没急着离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她看电视,默默本是散懒的坐在那儿等陈豫北回家,但是她却在本市新闻中看到一条令她震惊的消息。
  
  A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中,有一则社会新闻:本市商业中心的时代广场发生凶杀案,一家专卖店老板娘和一名店员被杀,店内数万元现金被洗劫一空。
  
  随着电视画面转到那条街,默默身子一僵,瞬间汗毛立了起来。在镜头对准那间专卖店门口的时候,默默几乎是跳起来,惊叫一声扑到了于阿姨的怀里,脸色惨白,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默小姐你怎么了?”于阿姨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胆子特别小,以为她看到那恐惧的画面害怕,把她抱到怀里紧张的问。
  
  “是两个人,我看到了。”她紧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什么两个人?你看到什么了?”于阿姨有点害怕,这孩子脸色苍白,额前冒出冷汗,和小时候发病的时候一样。
  
  默默却是不再抬头,把头使劲儿地摇着,小脸儿深深地埋在于阿姨的怀里,不再说话。
  于阿姨怕她真的病了,扶着她回到卧室里躺下,然后急忙下楼给陈豫北打电话。
  
  陈豫北正在外面接待京城来的几位重要客人,接到于阿姨的电话忙赶回家,默默已经洗了澡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又检查了她的身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自去洗澡换衣服。
  
  可当他在她身边躺下后,那小身子便慢慢靠了过来,紧紧窝在他怀里,他才知道她并没有睡。
  
  他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却发现这孩子今天晚上热情异常。
  
  一手小手伸进他的睡衣在他胸前摸索着,小脸儿直往他怀里拱,纤细的小腿儿搭在他的腰身上,和八爪鱼似的,缠得他紧紧的。
  
  陈豫北身上的火腾地烧了起来,他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儿,俩个人结婚都快两年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没有过。
  
  陈豫北被她撩拨的欲火焚身,一侧身把她抱在胸前就开始亲,直亲得她娇喘不已,嘤咛着,用小手笨拙地去剥陈豫北的睡衣。
  
  “小东西!”陈豫北闷哼一声,一把扯下她的小裤裤,抬起她的腿便纵身挺入那窄小的花茎。
  
  恍惚间,只听她“啊”地一声尖叫,长出了一口气。
  
  可这叫声听在陈豫北的耳中,却像是娇羞的呻吟。
  
  “陈豫北!”她轻声地叫。
  
  “嗯。”心下奇怪,她从来不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
  
  “陈豫北!”
  
  “怎么了宝宝?”他停下来,一边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耳朵,一边怜惜地问。
  
  “陈豫北,我是你的,是不是?”她伸手摸上他的脸,眸子晶莹,似有着些许不确定。
  
  陈豫北心里一颤,略抬起身体,然后沉重地落下,身下的女孩儿发出轻叫。
  
  “小傻瓜,这个时候还问这种傻问题?”
  
  默默不语,只是把脸紧紧贴在他胸前,双手紧紧地搂住他有脖颈,一双纤腿,紧紧的盘在他的腰上,身体随着他的撞击而起伏着。
  
  此刻,他的坚硬在她的身体里充涨着,是那么真实满足,从没有像这一刻让她感觉到她和他是一体的,她就如同他身体上的一个部位一样,在他的充盈下,她觉得安全、真实。
  
  她忽然感动的落泪。
  
  “叔叔抱紧我。”她喃喃地说着,这一刻这样她竟这样软弱,柔得像水,又恨不能就这样长在他的身上,成为他的一根肋骨。
  
  从她跟随在陈豫北身边以来,每当她紧张害怕的时候,她都希望缩在陈豫北的怀里,仿佛世界上只有那个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现在,她最渴望的竟然是和他这种水乳交融的情景,渴望和他溶为一体,渴望他像这样钻进她的身心深处。这让她羞于说出口,所以她只有动手。
  
  陈豫北自从和她有了这种亲密关系以来,第一次像今天晚上这般酣畅淋漓的宣泄着□,这孩子的热情点烧了他体内最炽热的欲火,几乎把他烧得粉骨碎身。
  
  这一个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了她几次,只记得她最后软软叫着“叔叔”,然后晕了过去。
  
  在她最后的意识里竟是:感谢苍天,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又送来了天神般的陈豫北。
  爱到浓时
  默默和姜小舟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是A市的商业中心,程氏的中银大厦成为地标性建筑后,从大厦往东西两侧辐射,便是广场的两端。
  说是广场,实际上就是一些精品店和专卖店集中的地区,这里的服饰都是顶尖品牌。
  平时默默不太来,她的衣服大多是陈豫北每年带她来换季时扫荡一圈或是他去欧洲和香港时给她带回来。但是默默总觉得她还是个学生,所以平时她上学的衣服大都是她平时和小舟逛街时买的,也很简单方便,大部分是牛仔裤T恤衬衫,只有在一些正式场合或是陈豫北带她出去时,她才会穿那些衣服。
  俩个人在这片店区逛了半天,走到一家叫“花想容”的专卖店,店里专卖两位设计师的服装,很特别的风格。
  默默看好了一条裙子,深蓝色的麻质,精致的绣花,制式腰身,很适合她纤瘦的身材。
  店里的老板娘三十多岁,很会做生意,见到两位小姑娘淡然的神色,几千块钱的衣服看也不看标牌,知道是很有经济势力的消费者,便拿出来让默默去试。
  默默拿着裙子去了更衣间,出来时不光老板娘惊艳,就连一向讨厌裙装的姜小舟也用羡慕的口气劝她说:“默默,真的很适合你呀,买了吧。”
  老板娘趁机说:“这裙子一共只有两条,大号的已经卖掉了,只剩这一条小码,很多人看好了,但是腰身瘦穿不了,这位小姐身材这么好,和这裙子也算有缘呢。”
  默默觉得也实在是喜欢,便问了价钱,老板说本来是四千八的,要是她要就打个折,三千五吧。
  默默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贵?”
  “哎哎哎,陈夫人,你老公给你买的哪件衣服不比这件贵的多?这裙子怕不够你那件白色套装的零头呢!你别太抠门儿让人笑话好不好?”
  默默推她一把:“讨厌,再这样笑我和你绝交。”
  才刚二十岁就被叫夫人,听着真不舒服,哼,都怪陈豫北这个大坏蛋,害得自己不得不站出来挺他,结果,全校都知道自己是已婚妇人呢!
  最让她生气的,是有一次去图书馆查资料,和两个表演系的风头甚劲的女生擦身而过,竟然听到隐约在说:“早就是已婚妇女了,还装什么清纯!”这话说得她即愤怒又心惊。
  想想可不是嘛,自己习惯上课时一身T恤牛仔裤,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那么怪异。她只不过因为每次专业课都弄得一身碳粉和油彩,总不能穿着五位数的套装调松节油吧,不想却被人这样讲。
  北佳集团的陈豫北,万人仰望的企业巨子,而他的妻子,却又是这样一个青涩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她的一言一行注定就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真没自己买过太贵的衣服呢,包起来吧。”默默换下裙子抿着嘴笑笑说。
  那老板娘一听,高兴的让服务员给她包好。可一结帐,老板娘却很不好意思地说,店内的POS机坏了,划不了卡。
  默默口袋里没那么多现金,老板娘笑着说,对面就是银行,门口就有自动取款机。
  姜小舟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巧?”
  “是真的,昨天坏的,还没来得及修呢。”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解释说。
  默默略为寻思了一下,实在是太喜欢这条裙子了,便说好吧,我去取钱,东西给我留下。便拉了小舟到了对面的ATM机。
  这个时间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因为不是周末,太阳又正晒,时代广场没什么人,自动提款机前也没有人,姜小舟便在几步外等她。
  默默用的是陈豫北的副卡,她用钱的时候并不太多,有时候会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平时口袋里现金只是够吃饭坐车或是买些学习上用的书纸什么的,低于一千块钱的时候,陈豫北都会再补些放进她的皮夹,今天这种情况基本是没有的。
  默默把卡放进ATM机,输入密码,心里想着应该取多少,耳边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稍等会稍等会儿!”
  这声音特别的沙哑,像是破旧的布被撕开了一样的声音。
  默默回头一看,两个年轻的男人,转身往“花想容”的后面的一家店走去。走在后面的那个男人个子略高,回头的时候正好和默默打了个照面。
  不知道为什么,默默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睛特别贼,有着如鱼样游移的眼神,
  就那么随意地扫了眼,默默在心里却吃了一惊,她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快速地按了一个数字,取出钱便位着姜小舟离开。
  “干吗?”
  姜小舟被她拉的莫名其妙,默默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回到专卖店付了款,取回了裙子。
  那老板娘一边递过纸袋,一边抿着嘴笑着说:“小姐真漂亮,这件裙子似给你量身订做般合适。”老板娘人长的不是很漂亮,话却说的漂亮,很会做生意。
  默默和她笑笑,道了谢便离开。
  出了门儿,小舟撇嘴:“什么POS机坏了,她们想套现才是真的。”
  默默像是没听到,抿着嘴眼神却恍惚。
  姜小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又叫了她两声,她才似刚听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舟,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小舟顿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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