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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完结+番外)

_5 长着翅膀的大灰狼(现代)
  
  顾沉沉这时进门,怒气冲冲的表情,顾太连忙向她招招手,“沉沉,翩然来了。”说完她看向郑翩然,曾名动全城的美目当中,饱含期待。
  顾沉沉连忙整理微乱的头发与衣服,与顾太太一样,极期待的走了过去,矜持的轻声“嗨”——郑翩然抬眼,淡淡对她点了个头,虽笑的十分动人,目光却未在她脸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顾沉沉脸不敢置信,愣在那里,脸都白了。顾太太也是失望极了,但毕竟久经阵仗,美目一沉,她不动声色的向女儿使了个眼色,顾沉沉深吸了口气,颤颤走开了。
  
  “翩然?”顾太太坐到他身边。
  郑翩然翻着报纸,和颜悦色的“嗯”了声,良久她仍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皱了皱眉,抬头轻声问她:“您还有什么事?”
  顾太太浅浅的一笑,“翩然,你没发现我们沉沉有什么变化吗?”
  “有什么变化?”郑翩然似乎很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才答道:“没有。”
  饶是顾太太已有备而来,也还是瞬时变了脸色。
  
  郑安桐这时从楼上下来,郑翩然放下一口未动的茶,站了起来。
  “翩然,”郑安桐心情好极了,“早上乡下打了野兔子送来,你留下吃晚饭。”
  “知道了。”郑翩然混若无事的坐下继续看报。倒是郑安桐看出顾太太表情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顾太太勉强的笑了笑,以目光示意他。
  郑安桐立即便明白。他没有吃惊,他早料到,不要说顾沉沉整容,就是顾沉沉披上了辛甘的皮,郑翩然除了杀尽天下人陪葬,也是无动于衷的。
  这小子从小认定一样东西就再无反悔的,也不知道是像谁。
  
  郑安桐叹了口气,顾太太便立刻借张罗晚餐走开了。
  “翩然,”郑安桐又叹了口气,“你想这样一直拖到我死吗?”
  郑翩然合了报纸,“我已经很配合。”
  “那么和她彻底分开,不要再见面了。”
  “我做不到。”郑翩然干脆且坦荡的回答。
  
  “你必须做到。”郑安桐沉默了许久,站起来拍了拍侄子肩膀,“好了,以后再说。吃饭了,走吧。”
  “叔叔。”郑翩然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背对着郑安桐,他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情感,“她是我的底线,求您别碰。”
  郑安桐站在那里,很久才说:“知道了。吃饭吧。”
第九章
  **
  辛甘回到办公室,腿软的连自己那张舒适的转椅都走不到,深深坐进会客区的沙发里,双手撑在额头上闭目休息。
  秘书进来,见她那样不由得一怔,“辛总?您没事吧?”
  辛甘抬头,“没事。你有什么事?”
  “您走之后,董事长召开了一个会议,这是会议文件,请您过目。”
  辛甘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接过来一看果然——“宋氏”要与“郑氏”合作,合并收购远在西藏的一个项目。
  
  “董事会怎么说?”
  秘书迟疑了一下,“大家意见都很一致——支持这项收购。”
  辛甘咬了一下唇,神色阴霾。
  
  趁晚饭前她赶回宋宅,宋家一家三口都在,她劈头盖脸的就问宋业航:“为什么和‘郑氏’合作?郑安桐许你什么了?和雅琪、翩怀有没有关系?”
  “你这孩子,”宋业航皱眉,“坐下再说。”他转向宋太,“去给小辛添副碗筷。”
  “不用了!”她两手握拳“嘭”一声俯冲在桌上,“你告诉我郑安桐许你什么条件,我立刻走。”
  宋雅琪忍不住站起来:“喂!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闭嘴!蠢货!”辛甘忽然的大怒,吓的雅琪僵在那里,她又继续咄咄逼人的向着宋业航,“爸,郑安桐是不是告诉你:只要你和他合作,他死后会把郑家传给郑翩怀,风光迎娶雅琪做郑太太?”
  
  此话一出,宋太和雅琪都愣了,三个女人一齐看向宋业航。
  宋业航沉默的掏烟,却被劈手夺下,他愤怒的抬头,辛甘毫不示弱的盯着他的眼睛。
  “郑安桐是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清楚。他守了郑家二十几年,以他的偏执,临了临老,怎么可能改变心意?就算今天郑翩然死掉,他也不可能把郑家传给别人。”辛甘按着宋业航的手,一字一句,“爸,立刻撤销那个合作案。”
  
  宋业航拿开女儿的手,点了一支烟。
  “你从今天起休假,不用再回公司了。”他在烟雾里低低的说,“小辛,不要再管这件事。”
  “爸……”
  “坐下吃饭吧。”
  
  辛甘面色变幻,站在那里不动。
  雅琪拉拉她袖子,“先吃饭吧……你别担心了,我和翩怀很好,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变。”
  辛甘抽出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郑翩然正开着视频会议,门一开,她走了进来,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边上自己玩儿去,辛甘白了他一眼,找了本书靠在贵妃榻里懒懒的翻,离他远远的。
  她这么听话,有人觉得不习惯了,不时抬头看她一眼,辛甘背对着他,那目光锐利如针刺,她扔了书坐了起来。
  郑翩然抱肩,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辛甘绝不辜负他那个邪恶的笑容,一边走向他,一边毫不含糊的解扣子,地板上蜿蜒了一路从外套到腰带,最后她爬上宽大书桌时,黑色蕾丝打底外,身上只剩下一件解开了大半扣子的白色衬衫。
  郑翩然迅速将摄像头按倒,维持着耳麦里冷静的声音,他伸手,将她直接从书桌上面扯了下来。
  
  他手指灵活的探入,辛甘吸了口气,抬头用口型无声的问他:“还有多久?”
  他挑眉,她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忍耐的趴回他怀里,难耐的蹭。
  郑翩然笑出声来,一伸手直接关了电源。
  辛甘得逞,闷闷的笑,头发乱了脸也笑红,他捏着她下巴抬起,一低头吻上去,她乖顺的回应。
  
  书桌宽大是很好,可惜太硬,她后背蹭红一片,被他翻过来,细腰翘腿的跪在上面,可没多久膝盖又受不了,她趴在文件堆上哭的直颤,郑翩然受不了,一把扛起她,走向刚才她坐过的那张塌。
  她是一好了伤疤就忘疼,榻上软软的舒服极了,有了余力就去招惹他,郑翩然是什么人?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何况她这样有心找死。
  
  “你不想活了?”他吃饱喝足,将奄奄一息的她从身下捞上来,低低笑着问。
  辛甘浑身没一块好肉了,趴在他身上散了骨头一样,半晌才攒够力气说:“我被停职了,明天不用上班。”
  他手指在她背上轻揉着,舒服极了,她闭着眼睛正享受,忽然就听他问:“有哪里想去的,选个地方,我们后天出发。”
  辛甘睁开眼,“我不走。”
  他无声,揉的动作变成轻抚。这夜太醉人,寂寥就显得格外刻骨铭心,此刻怀里拥着她,冷静理智如郑翩然,也不由得一时凄然。
  
  就让她高兴些吧。
  
  “辛甘,”他搂紧她,轻声承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怀疑而警惕的盯着他看,黑暗里郑翩然心惊不已,未免被她看穿笑话,只好抓了她重重的吻下去。
  她挣扎,片刻他终于放开,她喘着气,声音嘶哑:“我不要……如果你要给我,请不要在这样的时候……郑翩然,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那样的……但是……但是我偶尔也会有不想犯贱的时候。”
  “不要说了,”他重吻住她,声音也有了些不稳,“是我不好……”
  
  **
  那样的夜晚,静谧安宁,没有抵死缠绵,只那一个眷恋的拥抱姿势到天亮,竟也令人觉得满足。
  辛甘醒的很晚,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诧异。
  他的卧室里一向连一丝味道都不能容忍,哪里来的花香呢?竟然还这样满。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入眼之处,昨夜那浓郁的夜色,竟然被凝固被雕刻,被留在她面前,被盛放成一整屋的黑色玫瑰,露水从花瓣上滚落,像夜空中的流星,辛甘坐在全世界的流星滑落里,屏气凝神、静默无声。
  
  秘书在陈伯带领下敲门进来,被这铺天盖地的景象慑住,喃喃了声“天呐”:“全世界的Black Rosevil都在这里了吧……”
  陈伯十分谦虚的否认:“还没有。记录在册的数据里,还差一百四十二株,其中四十三株已经在空运来的途中。”
  黑色的玫瑰是全世界玫瑰中最稀有的,Black Rosevil,是这稀有之中的极罕见品种,据说每一株被培育出来,都会被记录在案。
  它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秘书想起之前崔总送的那株白玫瑰,栽在极名贵的古董花盆中,蹁跹如蝶,纯洁如雪,小心翼翼。而如今面前这铺天盖地,每一株都被细心削去了根与刺,却不经意的散在床头被面、窗台与梳妆镜甚至地板上,毫不珍惜的姿态,偏偏每一朵花都是那样怒放着,如那最顽强的情感、最坚韧的向往、最沉默的……爱。
  
  那一个人,连送花这样浪漫的事情,都要做到最极致最强烈的霸道。
  
  辛甘已恢复如常,接过陈伯手中的温牛奶,她提醒她那位沉入幻想的秘书小姐:“董事长叫你来的吗?”
  “……是,”秘书小姐回神,递来一只信封,“董事长吩咐我送这个给您。”
  辛甘打开,是一张信用卡。
  “董事长说:趁这段时间您好好休息,想买什么、去哪里散心,都可以。”
  辛甘切了声,随手捡了支玫瑰捻在指尖玩。
  “辛总,您留在办公室的私人物品我都替您收好了。”秘书小姐专业而尽责,“祝您度假愉快。”
  
  秘书离开,陈伯也转身,却被辛甘叫住:“他人呢?”
  平常赖床天下第一,她不起他绝对不醒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伯很恭敬的:“等您表扬等的抓心挠肝,一个小时前在健身房晨练,现在去找翩怀少爷麻烦了。”
  “啧,”辛甘掀被下床,“一天比一天幼稚。”
  “不,”陈伯依然恭敬的表情,“是一如既往。”
第十章
  
  第四章、“郑安桐,你这一生,血缘上与你最亲近的、倾注了你所有心血的,全都要陪我一起下地狱,我好开心,你呢?”
  
  郑翩然成名华尔街的那年,翩怀才上高中,对钱的兴趣远远不如对赛车的。第一年,郑翩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秘密的给他打来一笔钱,这一年之中,翩怀换赛车的速度快过换衣服。
  第二年,非但那笔钱不再来,甚至一直以来优渥的零花钱都被停止,翩怀抱着他心爱的车车们,流了几夜的眼泪。眼泪流干后他卖掉了其中几辆限量版的赛车,以此作为启动资金,忐忑的开始了人生第一场投资。半年后本金翻了几十番,郑翩怀赚到了人生第一笔巨款,赎回了所有的车,还买下了一家汽车制造工厂。
  而那时候,郑翩然已经是财富新贵的代名词。
  
  翩怀对大哥当初的手段铭心刻骨,时至今日在他面前谈及投资,仍心有余悸。
  而且大哥今天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有耐心,他才报了几个数据,那眉头怎么就皱了、手指怎么就一下下敲桌面敲的他小心肝都噗通噗通了……
  “心肝!”翩怀泪眼汪汪的看向姗姗来迟的救星,此刻只有吐舌头加摇尾巴才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意啊!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完蛋了,果然大哥轻扣桌面的指停了下来,接着慢慢的……握成了拳……
  
  我的被子在哪里快给我蒙住脑袋……翩怀绝望的颤抖。
  
  辛甘穿着郑翩然的毛衣,松松垮垮露着漂亮的锁骨,头发随意绑在一边,清爽居家的样子,郑翩然的拳渐松。她把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递给他,他默默的喝,面无表情。
  “这支一看就是蓝筹股,怎么这么急抛出去?”随意翻了翻,辛甘笑着问,翩怀对着她底气足了许多:“连续几次小幅度回档,眼看整理在即,我认为现在是最好的脱手机会。”
  “我和你打赌,一个礼拜之内这支股票一定涨停。”
  “不可能!”翩怀对她的观点完全的不屑一顾。
  “赌不赌?”辛甘于挑衅之道最为拿手。
  “不赌不是男人啊喂!”
  
  这边两个人拍桌子下赌局,那边郑翩然抿着牛奶,淡淡瞥了晨光里容光焕发的女人一眼。
  
  **
  一周后。
  
  郑家飞扬跋扈的小少爷,头埋在小女友怀里,鸵鸟一样屁股对外,整个人颤的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坑弟啊!
  那么大的公司,说收购就收购了啊!
  那么一支明摆着走下坡路的股票,说涨停就涨停了啊!
  说好的一个礼拜,这才第四天啊!
  大哥你坑弟啊!坑弟啊!!!
  “喂郑翩怀!”雅琪一边抚着他背,一边很气愤的,“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啊!”
  “出息是什么东西我才不知道呢!”翩怀抱着她腰不撒手。开什么玩笑!输了的人要一千米高空弹跳的!恐高症病人哪有出息可言啊!
  雅琪恨铁不成钢,被他紧抱着又觉心软不已,抬眼恨恨的瞪姐姐。辛甘倚在郑翩然身边,笑容美的发光冒泡。
  “大哥!”雅琪向郑翩然求饶,“她耍诈不公平!而且翩怀恐高……”
  他们玩闹嬉笑已有一阵,郑翩然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膝上笔记本,专注无比,这时雅琪这样说,他抬头微微一笑,说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雅琪噎住。翩怀在她怀里直揪她衣服:“你怎么那么笨!那是幕后真凶啊真凶!”
  要不是IMF高调宣布即将收购,那支股票怎么可能涨停呢!
  雅琪气结,目露凶光,辛甘开心的不行,手指挑起她下巴,轻佻的:“小美人儿,不服气么?”
  “不服气!”雅琪打开她的手,“单挑你敢不敢?”
  “哟!”辛甘推郑翩然,“翩然,我有没有听错啊?”
  “没有,”郑翩然也笑起来,“你被下战帖了。”
  
  雅琪豁出去了:“我赢了的话,你不许再追究翩怀,要是输了,我和他一起跳——不过这次大哥不可以出手!我也不要翩怀帮我,就我和你单打独斗,怎样?”
  翩怀这时总算从她怀里出来,巴在后面猛点头。辛甘但笑不语,三人一起望向郑翩然,郑翩然牵过她一只手,低头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你高兴就好。”
  
  **
  夜深,宋家。
  
  雅琪将翩怀的印鉴与委托书一道交到辛甘手上,辛甘检查无误,将之与郑翩然那份放到了一起。
  “能行吗?”雅琪有些不放心。借打赌之名得来了两兄弟的股权委托,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在这一个月里面她们俩分别代表郑翩怀与郑翩然,全权操控他们手头的股票交易。
  
  辛甘停下了手上动作,“雅琪,你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现在就退出。郑翩然这份有‘郑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已经够我在‘郑氏’董事局说话。”
  雅琪摇头,“加上翩怀的百分之十,你才有绝对话语权。”
  辛甘看得出来她不安且焦虑,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雅琪叹了口气,“谁该谢谁啊?”
  “你信我,我就该谢你。”
  “别的我也许不敢肯定,但你对宋家对爸爸……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雅琪抱紧她,“不要以为自己很伟大,默默付出不求回报,辛甘,我一直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一直……感激着你。”
  
  **
  晨会,郑氏。
  
  辛甘一身白色高级定制套装,明艳妆容,一丝不乱的盘发,神清气爽的坐在会议桌首端,身后站着她那位专业精英秘书,坦然的接受着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郑安桐进来,那些目光“刷”的集中在他身上。
  
  辛甘未起身,隔空向他浅笑点头。
  郑安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命令的口吻:“出去。”
  
  辛甘不以为意的笑,一弹指,秘书小姐立刻递上两份委托书复印件。郑安桐接过扫了一眼,脸色当场由白转青。
  辛甘一丝精彩也不愿错过,紧紧盯着他的脸,这时轻笑出声:“开会吧郑总?耽误大家时间多不好啊。”
  郑安桐目光与表情都冰冷,缓缓问她:“你想干什么。”
  “作为目前‘郑氏’最大股东,我当然是想关心一下‘郑氏’的发展。”辛甘笑的甜极了,她慢慢站起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说过的,你敢拖宋家下水,我就一定不会放过郑翩然——你看,现在不止他,连你的亲生儿子都站在我这边。”
  “郑安桐,你这一生,血缘上与你最亲近的、倾注了你所有心血的,全都要陪我一起下地狱,我好开心,你呢?”
  
  她退开,郑安桐胸口起伏不已,出气一声声比进气密集,他死死盯着她那张脸。
  身边他的助理见不对劲,立即拿药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郑安桐青白着脸,痛苦不已的按着胸口,仰天倒下。
  
  一片混乱里辛甘皱着眉,事不关己的表情,却连手指甲陷进掌心肉里都未察觉。
  
第十一章
  **
  这地方虽说也是郑宅,却不是郑安桐的那个郑,人人依旧各司其职,未见有半分担忧之色。辛甘在花园里肆意糟蹋了一圃Black Rosevil,倒拎着剪刀怡怡然喝花茶。
  陈伯晚上回来,拿了郑翩然的衣服,匆匆上车前对她说:“今晚少爷不回来,您好好休息。”
  辛甘眯着眼睛:“放心,我一定睡得很安稳。”
  陈伯少见的踟蹰,最后低声说了句“请您体谅少爷”。
  辛甘冷笑,她还不够体谅他吗?
  
  晚饭吃多了,夜里翻来覆去,她下去热牛奶,被落地窗前黑黢黢的背影吓了一大跳。
  “翩然?”
  她走近,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过头来看向她,背对着窗外的夜,他的面容模糊,眸却异常的明亮:“医生说,差一点就来不及,幸好抢救及时。辛甘,你这次实在干得漂亮。”
  他笑起来,讽刺而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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