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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传

_22 金舟(宋)
李重进听了,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南朝竟然用这种饭桶为元帅。来日看我出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谷听了,也不由脸红,暗自惭愧。当下,摆出酒席,为李重进接,并犒赏骑兵先头部队。
次日,李重进部下步兵已到,略事休整,李重进便带了自家一万人马,浩浩荡荡走过浮桥,杀奔寿州。
南唐元帅刘彦贞率领大军,水陆并进,来援寿州。忽然探马来报,包围寿州的周军,浇掉粮草,抛弃辎重,连夜逃往正阳关去了。
刘彦贞听后,在马上不由“哈哈”一阵大笑。
部将武彦晖道:“元帅如何如此开心?”
刘彦贞擦一下笑出的眼泪,得意洋洋地指着寿州道:“人言周兵粮良无敌,如今我的兵马未到,他已逃得无影无踪,如此虚名吓人,安能不让本帅好笑!”
部将威帅朗道:“无帅用兵,如汉之韩信、彭越,威名远扬,周兵闻风丧胆,他怎敢不逃!”
随军的池州刺史张全约说道:“周兵退走,天赐良机,我军应趁机奔正阳关,拆去淮河浮桥,然后据淮水而守。周军不习水战,必将无从施其技矣!”
刘彦贞连连摇手道:“孺子之见,孺子之见,周军没有水师,如我军拆去浮桥,两军隔水对峙,还如何能战?”
咸帅朗道:“那么,老师的意思是……?”
刘彦贞说道:“周兵如往浮桥过来,我可催动战船,从水上绕入敌后,占有领浮桥,关门打狗,彼若战败,夺路而走,我大军可跨过浮桥,乘胜追击。浮桥、浮桥,敌之绞索,我之坦途也!”
正说话间,大军已近寿州,寿州守将神仁赡见周兵已退,唐兵到来,便领了一支兵马,出城来迎刘彦贞。
双方见礼既毕,刘彦贞一律不予采纳,让刘仁赡回城固守。自己亲率领大军,驻于寿州与正阳关之间的来远镇,静待周兵前来决战。
刘仁赡见刘彦贞不采自己的意见,仰天长叹:“唐兵败矣,江北淮南,还能是李氏天下乎!”
自回寿州、修固城池工事,增加守卒,准备死守寿州。
刘彦贞在来远镇外,沿河扎下营寨,命令在各营之外,密布拒马,上装利刃,并用铁索连接起来。又命将用车载到前线和怪兽推来,原来却是用木头雕成,下装四轮,不涂以五颜六色,张牙舞爪,十分凶恶。
刘彦贞命将这些怪兽陈列于营外,笑对众将道:“此名‘撼马牌’。南人惯乘舟,北人惯乘马,周兵马队冲来,我军推‘撼马牌’迎击,其马受惊必乱,破敌必矣。此乃三国时诸葛侯用以破孟获之故智也。”
说毕,洋洋得意,众将各各表示钦佩。刘彦贞又搬出盛有铁蒺藜的皮囊,撒在营等外的地上,以使敌兵队无法通过。
一切安排既毕,探马来报:“周兵渡过浮桥来了。”
刘彦贞即令整队列阵迎敌。
来者正是后周大将李重进,他见前有唐兵阻路,便勒住马头,布阵以待。
两军对圆,周兵见那唐兵阵式怪异,几员战将拥定元帅刘彦贞。
刘彦贞把枪尖一挥,指着李重进道:“来将何名?”
李重进道:“吾乃大周皇帝先锋大将李重进是也,天兵到此,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刘彦贞哈哈大笑道:“李重进!他已中了本帅缓兵之计,过了淮河,这里便是你葬身之地。”
枪梢一指,喝道:“哪位将军去为我拿下此人。”
早有咸师朗大叫道:“末将愿往!”
挥动手中大斧,跃马出阵,直取李重进,二马相交,一来一往,战在一起,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李重进见不能力取,拨马便走,咸师朗急于立功,纵马赶上,只见李重进猛一转身,弓弦弦响处,“嗖”的一箭,朝咸师朗面门射去。咸师朗连忙把头一歪,那箭却正中肩窝,只听“啊呀”一声,咸师朗翻身落马。早有周兵呐喊一声,把咸师朗活捉过来。
刘彦贞见折了一将,心中大怒,亲自纵马出阵,来战李重进,二人杀在一起,一个中原猛将,一个南国元戎,刀来枪去,战有百十回合,不分胜负。
正在杀得纷纷难解,只听一声炮响,一彪军马从淮河上游冲出,如疾风过野,喊声震天,直冲唐兵阵中,将唐兵拦腰截为两断。来者正是周军左翼都指挥使曹英,已经引兵到来。
江南士兵,连年安逸生活,很少征战,如何能比得上久惯沙场的周兵,顿时阵势大乱。更可笑的是那些木雕怪兽,刘彦贞原想以此惊吓周兵马匹,岂知那些木雕的死东西毫不起作用。大凡牛马鹿獐之类食草动物,都有两怕、一是怕食肉猛兽,是靠嗅觉来断定危险,所以鹿糜,野羊之类,一嗅到虎豹气味,老远之外便逃之夭夭;二是怕跳动的东西,如火焰之类,连虎狼也惧怕而不敢接近。这些木雕东西,是死物件,又无猛兽特有的气味,马匹并不识图画,何惧它,从它跟前疾驰而过,毫不理睬。
刘彦贞见自家兵马大乱,不由心中一慌,略一分神,早被李重进一刀砍于马下。
周军骑兵奔驰而来,马蹄纷纷,早将刘彦贞踏为肉泥。
唐兵见主帅阵亡,还那敢抵敌,立即全线溃退,真是兵败如山倒,各自顾自己逃命去了。谁知方走不远,周军右翼都指挥郭崇也挥军来到,截住南唐溃兵,大杀一阵,这一仗,直杀得唐兵失魂落胆,抛旗丢甲狼狈而逃,被杀者万余人,伏尸三十里,遗弃辎重军器不计其数。所谓用兵比韩信的刘彦贞,就这样一触即溃,身丧失沙场。
只有池州刺史张全约率了一支残兵,逃到寿州城下,刘仁赡开城接他入内,让他担任马步军左都指挥使,协且守城。
屯兵定远的南唐大将皇甫晖和姚凤,因失去依靠,也只好放弃定远,退保清流关去了。
正月二十日,柴荣车驾到达正阳关,首先犒赏了这次大捷的官兵,下令让李重进代替李谷任淮南行营都招付使,而免去李谷的职务,改任制寿州府事,负责新占有领区的行政事务,将功赎过。
正阳关大捷,更坚定了柴荣席卷淮南的信心,让他部队在正阳关休整几日,然后重新出兵攻打寿州。
趁这休整时间,他把李谷召来吩咐道:“前一段我军攻打寿州,周围农民因避兵乱,纷纷逃入寿州。前几日寿州解围,农民们都回归村落,如果听到我军又至,必将重新入城,城中粮少,难免有饥饿而死者,朕心中实为不忍,卿家可分派专人,到四乡抚慰百姓,令其各安本业,不必惊慌,并重申我军纪律,无论将士,凡进村抢掠骚扰百姓者,一律斩立决。”
李谷领令去讫。
停了几日,柴荣便亲领大军,过了浮桥,直抵寿州城下,将寿州团团围住,并把正阳关的浮桥迁到淝水流入淮河处的下蔡镇,与寿州遥遥相对。发动了宋州、毫州、陈州、徐州等八个州的民夫数十万,昼夜不息地轮番攻打寿州。无奈这寿州守将刘仁赡,深通兵法能攻能守,部署了严密的防御,使周军多次攻城受挫。不觉又是一个多月。未能奏效,柴荣心中十分忧臣。
忽报,南唐水师船只约百艘,载水陆马兵万余人,已到涡口当涂山下,有救援寿州模样,柴荣闻报,忙召集众将知谋士商议,退敌之策。
只见苗训道:“南唐兵马并不是惧,所担忧的乃是敌军船只。如任其逆流而上,抵达寿州城下,对我军攻城十分不利。所以必须遣将迎头痛击,消灭它于中途,才能使我军常处于主动地位。”
李谷也插言道:“苗先生之言甚是。那涡口地势险要,乃是淮河上一处重要战略据点,在消灭敌人之后,还应依当涂山就地修筑寨堡,控制水路,派兵驻守,才是一劳永逸之计。”
柴荣听后,点头道:“二卿之言俱皆有理,不知派何人领兵前去迎击涡口敌军为好?”
当下赵匡胤开言道:“赵某愿担此任。”
柴荣大喜,说道:“御弟如能前往,朕便放心了。”
当下议定,由赵匡胤领了高怀亮、董龙、董虎及兵马一万,前往涡口阻击唐兵。
不数日,匡胤领兵来到了涡口,只见探马来报,前面有唐兵营盘扎于当涂山下,依水为寨,大小战船百余艘,在淮河之中,结为水寨,离此约十里左右了。
赵匡胤即传令在此安营,他便同了高怀亮、董龙、董虎,一同策马前来观看敌阵。只见南唐兵马,依山旁水为营,扼守了水陆两路交通,船桅如林,泊舟连绵长达数里。匡胤看罢,心中暗想道:“南唐战船多达百艘,而我军却只有骑步兵马,如何能破得其水寨。”心中疑虑不安,看了半晌,寻思不出好办法,只好回寨,再行商议。
高怀亮道:“敌军半山半水,结成一个大寨,这阵式在北方还未见过,如何袭击敌人,心中实没谱,不如让小弟先去搦战,与敌兵斗上一次,以观察他的战术,摸清规律,再想破敌之计为好。”
匡胤道:“贤弟之言有理。先交战而从中揣摸其虚实,是不少的。”
计议已定,交日黎明,高怀亮纵马提鞭,领了五百铁骑,来到唐营前叫战。不一时,只见唐营旱寨门大开,当先一将,手执开山大斧,领一彪步兵,冲出寨来。
高怀亮叫道:“来将通名!”
那将厉声道:“吾乃南唐淮南水师都监何延锡帐下先锋姜元晖是也,小贼速速报名受死!”
高怀亮道:“我乃大周禁军指挥使高怀亮,可知我的厉害吗?”
姜元晖道:“无名之辈!”枪起大斧直劈过来。
高怀亮用鞭架开,二人便杀在一处。战了几十回合,高怀亮见那姜元晖武艺平常,只是些蛮力而已,要斩此将,实为十分容易的事,只是匡胤曾经指示过,这一仗要探听敌人虚实,所以便不肯使用全力,与那姜元晖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便伪作抵敌不住,回马便走,姜元晖纵马赶来,追赶里许,只见前边芦苇丛中,呐喊一声,转出一队唐兵,一齐开弓,箭如飞蝗般射来。原来高怀亮与姜元晖交战之时,唐军水寨之中,船只出动,向上游驶得数里靠岸,何延锡亲自领一队兵马上岸,企图抄后路包围周兵。高怀亮见退路被阻,只好回身与姜元晖再战,正在杀,赵匡胤和董龙、董虎,领援兵到来,混战一场,唐兵由于出战兵少,不敌而退。匡胤追至河边,唐兵都已奔上船去,驶离河岸。匡胤令众军放箭,那唐船上却竖立起箭垛,唐兵躲在后边,齐声大笑,周兵射来的箭纷纷落水,唐船安然驶入中流,顺流而下,返回水寨去了。
赵匡胤和高怀亮合兵一处,追击姜元晖,姜元晖也引兵退入旱寨,从寨栅上用乱箭射下。匡胤见寨栅坚固,依山而筑,攻打不易,也便收兵回营。
回到营中,匡胤与怀亮计议道:“唐兵将领本领平常,不足为虑。唯其船只众多,旱寨又十分坚固,硬攻很难奏效,应采取佯败的办法,诱其大队出寨追击,然后派精悍部队从背后偷袭,抢占有旱寨,使其兵马无处可归。旱寨一破,水寨失民依,也可不战而破了。”
计议已定,即唤过董龙、董虎授计,二人领命而去。
次日早晨,高怀亮点了二千兵马,往杀向旱寨而来。那唐兵寨内何延锡和姜元晖商议,昨日已将周兵战败,后来由于自家兵少,以致未能将敌击溃,今日应多出兵厮杀。当下闻听周兵到寨外叫战,姜元晖遂披挂上马,引旱寨二千余步军,倾巢而出,只留数百老弱守寨。水寨方面,何延锡也引战船五十余艘,水兵近五千人,故技重施,从水路包抄周兵。
那姜元晖引兵出寨,看见高怀亮,仰天大笑,喝道:“败军之将,还敢来战吗?”
挥手中大斧,直取高怀亮,二人一来一往,战了二三十个回合,高怀亮佯败而走。果然何延锡又引唐军水师,驶到上游登岸,包抄后路,迎头截住。高怀亮见前后都有敌兵,便舍了大路,向当涂山南麓落荒而逃。
何延锡、姜元晖合兵一处,追赶过来。约莫走了三四里,只听一声炮响,山角处转出一支周兵,为首大将正是赵匡胤,领兵一千杀将过来,将唐兵拦腰截断。高怀亮也指挥兵马,回杀过来。
何延锡见周军兵少,大笑道:“如此伏兵,何足惧哉!”
姜元晖道:“元帅可引军回杀周兵,末将去敌高怀亮,一定将其首级献于麾下!”
何延锡引兵回战赵匡胤,姜元晖挥动大斧,经来战高怀亮。他与高怀亮交战二次,以为高怀亮不是自己敌手,所以毫不放在心上。那知高怀亮这一次才显出真本领来。战不到十余合,姜元晖才觉得高怀亮今日勇武非凡,远非昨日可比,才省悟这员周将以前都是诈败。心中不由胆怯,又战不到十合,被高怀亮拦开大斧,一鞭打下,正中姜元晖顶门,顿时脑浆四溅,落身落马。
唐兵见主将身死,登时乱作一团,溃败下来。高怀亮率二干铁骑,冲入敌阵,鞭打枪挑,刀砍斧劈,只杀得唐兵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脚,没命地向旱寨飞逃。
何延锡引兵来战赵匡胤,他哪里知道赵匡胤的厉害,纵马举刀杀了过来。二人厮杀了二十多个回合,便被赵匡胤挥棍扫落马下,一命呜呼。唐兵呐喊一声,慌忙向淮河岸边逃窜,想上船逃命。谁知快到河边时,只听一声梆子响,一阵箭雨从芦苇中射出,原来周军董虎,早在唐兵上岸后,引了三千兵,藏于芦苇丛中,切断了唐马上船之路。如今见唐兵败回,便传令:“放箭!”唐兵回船不得,后边又有赵匡胤追来,在走头无路之下,纷纷投降。
南唐步兵,顺大路逃向旱寨,快到寨门,只见寨内火光冲天,从寨栅上射下无数箭来,阻碍唐兵不能进寨。原来,赵匡胤已命令董龙,引军三千,埋伏在当涂山边,一待唐兵出寨追杀高怀亮走远,便出后突然袭取了唐兵旱寨,故起火来,烧毁水寨寨栅和余下的船只。无法进寨的唐兵,乱作一团,无计可施,只好投降。
这一仗,赵匡胤大获全胜,斩了唐将何延锡、姜元晖以下将士兵了千余人,投降唐军达五千余人。俘获战船五十余艘。唐军只剩下数百步兵,沿陆路溃散;水师也只剩下剩下千余人,见机得早,开了十余条船向濠州方面逃去。
赵匡胤大获全胜,清理战场,点查俘获战船及物资,修整寨栅。留下董龙、董虎二人守涡口,自己和高怀亮却乘坐了缴获的唐舰、换上周兵旗号,威风凛凛,沿淮河驶向寿州而来。
那柴荣在寿州,日夜挥兵攻打城池,只是攻打不下。过日正在帐内思索办法,忽有旗牌官报说:“赵匡胤大败涡口唐兵,俘获敌军战船五十余艘,现班师回来,请求晋见。”
柴荣大喜,立召匡胤进帐。匡胤便把在当涂山,诱敌出击,采用伏击的办法,包围了何延锡,杀败唐兵的情况一一奏闻。
柴荣提了以后,慰勉几句,便说:“当涂山这颗钉子已拔掉,扫清了寿州外围敌据点,百里内便已无敌踪,我军可以专心攻打寿州了。只是寿州却久攻不下,如之奈何?眼看天气渐热,雨季将到,淮河又以泛滥无常而著名,这对我军攻打寿州明显不利,难道又会成为一个晋阳,使我们被迫收兵吗?不知御弟有何高见?”
柴荣想起去年北征,在晋阳被水淹的旧事,不能不心有余悸,两眼盯赵匡胤,希望他能拿出一个办法来。
匡胤沉思一会,奏道:“寿州守将刘仁赡,深通兵法,是位攻守兼长的将才,近一百天的攻打,我军用尽了种种攻城方法,都未奏效,已经说明了他确实有防守能力,如此再攻下去,也不会有新的办法出来。据臣从俘虏和本地百姓的口中探来的消息,这刘会赡自从唐主派刘彦贞出兵时,即已估计到刘彦贞必败,便暗地筹办守城用物和粮食,准备死守寿州了。目前寿城内至少尚有可维持一年之粮。如果我军仍继续攻打,必将被牵制于寿州城下,旷师日久,必然师老兵疲,更不易攻下了。”
柴荣听后,更为忧心,便说:“照御弟所言,我们只好放弃攻打寿州,班师回朝了。”
匡胤道:“臣认为,大军干里迢迢来到淮南,如征战无功而回,以后再次出兵前来,必然先影响到我军锐气,士气不振,再想求胜便更难了,所以臣以为,本次南征,必须打一次重大胜仗,长我军志气挫南唐威风,夺取一定数量的城市和地盘,方可奏凯还朝。”
这一番议论,正敲中了柴荣心中的顾虑,他就怕出师无功而退。挫伤周军将士的锐气。他听了匡胤这话,忙问道:“难道御弟有获胜的办法?”
匡胤道:“以臣愚见,寿州攻打不下,就不必硬攻下去,必须改变战略。”
柴荣不由眼睛一亮,啊了一声,道:“御弟有何高见!”
匡胤道:“避免师老于寿州城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辟新的战场。现在寿州既被我军围困,南唐扼守淮南江北东部六州之地,门户有二,一是在泗州临淮关,屯有南唐水师主力,依靠洪泽天险,阻挡我军沿淮河东进。由于我军不习水战,又缺乏战舰,从水路东进,还缺少条件。另一个就是滁州清流关,唐兵派了大将皇甫晖和姚凤,领兵十万,镇守此地,以阻挡我军从陆路上的挺进。清流关虽险,唐兵虽多,但皇甫晖、姚凤都是一勇之夫,其才实难望刘仁赡之项背,所以,以臣愚见,不如对寿州围而不攻,使大队主力得以休整。另派一支兵马,攻打清流关,此关一破,滁州唾手可得,得了滁州,南唐门户洞开,我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横扫江北诸州。取得各州后,寿州孤城与泗州水师,便可不点自降了。”
柴荣听了大喜,连说:“御弟高见,淮南若干御弟功当居第一,但是清流关山抛险峻,容守难攻,恐怕也不易攻得破。”
匡胤微微一笑,说道:“清流关虽险,然皇甫晖、姚凤,不能与刘仁赡相比。只要在战斗中因势利导,随时用计,破敌绝非难事,也用不了多少兵马。”
柴荣听后,十分高兴,当即召集众将及谋士议事。讲了赵匡胤的建议,决定改变战略。
当下柴便令赵匡胤和石守信、张光翰、赵彦徽、马全义、罗彦瑰、高怀亮、张琼一班战将,起兵五千,去打清流关。
涡口一战,投降敌兵,愿参加周兵的留下,分散编入各部,不愿留的遣散回家;五十余艘战将,停在淝河口,供攻打寿州使用。
自此,周兵开始有了自家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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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奇袭滁州城
赵匡胤领八千人马,去攻打驻有南唐十万大兵的清流关。他从淝水边出发,决心再创造出一个奇迹,与东晋时以八万兵马击败符坚九十万大兵的谢玄一比高低。
赵匡胤率领八千兵军,直奔清流关而来。要去歼灭南唐驻守清流关的十万大军。一般人会以为这无异以卵击石,但是,赵匡胤脚满怀信心,他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谢玄以八万人马,击败了苻坚的九十万大军,这次著名战役就发生在寿州城下,今天,就在这同一地区,领八千兵去抗击十万大兵,他决心与谢玄一较短长。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豪情满怀。
清流关距寿州二百余华里,赵匡胤的兵马,不过二天时间便赶到了。离关十里放炮安营。
次日,赵匡胤帅领将士到关外列阵搦战。他举目一望,那清流关果然险峻异常,两山夹峙,峭壁数十丈,中间一条大道直通关口,比起穆陵关来,更为险要。
关内闻报周兵来到,皇甫晖和姚凤,便登上城楼观看,只见关外周兵列阵,当先一将,面色赤红,身披红袍金甲,手执熟铜棍,坐下一匹赤免胭脂马,马身追缀大红缨络,威风凉凉,远远望去,如同一团火焰。周围几员战将,也各有特色,精神不凡。背后帅旗列列,红旗中央,绣着斗大的一个黑色“赵”字。
皇甫松看了一阵,问姚凤道:“你可知此将何名?”
姚凤摇头道:“未见过此人,看来周兵布阵严密,加上此将精神不凡,不可轻敌。”
皇甫晖见周兵很少,仰天一笑,说道:“我看这些周兵,充其量也不过数千,焉能与我十万大军抗衡。你且在此守关,待我下去会会此人。”
皇甫晖说毕,走下城头,点了五干精兵,上马绰刀,杀出关来。
两阵对圆,赵匡胤见那支出关兵马,旗号上书有“皇甫”二字,知是皇甫晖,便喝道:“来将莫非皇甫晖吗?天兵到此,速速下马,献关受缚,饶你不死!”
皇甫晖按刀大笑道:“既知本帅威名,还敢抗拒吗?本帅刀下不斩无名之将,速报上名来受死?”
赵匡胤喝一声;“蛮贼不得无理,你坐稳了,本将军乃大周御前亲军都指挥使赵匡胤是也,你可知本将军的厉害吗?”
皇甫晖哈哈大笑道:“莫非就是当年大闹东京,火烧汉朝御勾栏,遭受通缉的赵匡胤吗?”
赵匡胤道:“正是某家,既知吾名,速速下马受缚!”
皇甫晖道:“一个市井无赖,焉是本师对手!”
拍马舞刀,直取赵匡胤。
匡胤正待跌马迎敌,只听旁边一将喊道:“待末将去擒此逆帅!”纵马举鞭,迎战皇甫晖。
匡胤者时,原来是高不亮,只见那高怀亮拍马上前,也不答话,便接住皇甫晖厮景,二人刀来鞭去,打作一团。看看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赵匡胤队里的罗颜瑰,见高怀亮战皇甫晖不下.提刀纵马前来助战。那皇甫晖接战两将,毫无惧色,舞动全背刀左右挡,上劈下刺,刀法滴水不漏。
赵匡胤见了,不由暗暗喝采:“果是一员勇将,赵某非要斗斗你,看谁强谁弱。”
正寻思间,那清流关上的姚凤,见周将双战皇甫晖,怕皇甫晖有失,便下城上马,手执方天画戟,出城前来助战。杀入阵中,接下了罗颜瑰,四员战将捉对几厮杀,掀起一场恶战。
看看又斗了几十个回合,高怀亮用的短兵器先自吃了亏,看看招架不住,拨马便走。
皇甫晖见高怀亮败走,把刀举起,朝天一摆,却是一个暗号,唐兵阵中稗将,立即指挥士兵出动,掩杀过来。两军短刀相接,掀起一场混战。
这时城内一声炮响,又冲出一队唐兵,潮水般涌来。
匡胤见唐兵越来越多,知难抵挡。忙传令退兵。唐兵一连追了近十里,见周兵远去,怕关口有失,才停止追赶,收兵回关。
赵匡胤见唐兵回关,也收拾兵马,传令退至离关二十里处下寨。
众将来参见已毕,赵彦徽道:“二哥,唐兵势大,皇甫晖骁勇,关势又险,我军折了一阵,似此如何能取关?”
赵匡胤微微一笑,说道:“初次接触,我正要试探唐兵实力,让他胜一阵,乃是某家骄兵之计也。大家且安心,我自有破敌之策。”
正说话间,只见旗牌官报进:“郑恩、高怀德二将军来了。”
刚报毕,那关恩嘴里嚷道:“二哥!真想煞俺了!”二边说,一边已大踏步走进帐来。随后,高怀德也走进帐来。
高怀亮忙迎上去,向郑恩道:“病好了?”
郑恩哎了一声,说:“什么驴毬入的病,害得乐子躺了一个月,后来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赵匡胤满面含笑,和郑恩、高怀德一一见礼,大家落坐。高怀德从怀内取出匡胤家书,乃是贺、杜二位夫人写给匡胤的。
高怀德道:“郑兄病好以后,我与他押运军粮,昨日到达下蔡镇,交割了军粮,见了圣上,说起赵兄带兵攻打清流关,郑兄心急,所以我们禀明圣上同意又带兵二各,连夜赶来此地助战。”
他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来。说道:“我从汴京来时,曾到贵府,赵伯母托我捎来一信,我已交赵老伯了。这是一封是二位嫂夫人给你的。家中一切都平安。”
说毕,把信递给匡胤。匡胤听说家中平安。也便不当场折阅来信,而把信揣在怀里,说道:“二位贤弟来得正好。这关上唐将皇甫晖、姚凤十分骁勇,我正要施计破他们。你们可以休息一天,恢复体力。准备来日战斗。”
郑恩嚷道:“休息不用,如有酒肉,快搬出来,乐子奔一夜,嗓子都要冒出火来了。”
匡胤道:“军中有军令,酒内可以让你吃,但必须服从军令,不得任性胡来,不听指挥。”
郑恩道:“那个自然。”
当下匡胤下令摆酒,让张光翰、赵彦徽等陪着郑恩、高怀德吃酒,所随来的二千新兵,也都加以酒肉犒赏。而他自己却带来了马全义、张琼二员小将,和十来个随从,策马出外去察看地形。
一行人沿着山脚走去,只见远处山势果然险峻,除了清流关大道外,别外实难登攀,匡胤不由紧锁眉头。看看前处山坳处有一村落,便策马进村,只见有几个老农,散坐在树荫下闲扯。
匡胤走到前边,慌忙下马,顺手将马缰交给随从,走上几步,对几位老农躬身行礼,说道:“诸位老丈请了。”
那些老农见匡胤谦恭有礼,都立起还礼说:“不敢。将军好。”
匡胤招呼大家一同坐下,他见那些老农面现菜色,衣着破烂,料行生活贫困,便道:“诸位,近来日子过得怎样,有啥困难吗?”
一位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见匡胤是北方口音,打量匡胤一下,便说:“将军,可是北军吗?”
匡胤点头道:“正是大周南征大军。”
那老农听后,都面露喜色,回头看了同伴一眼,对同伴们说:“怎样,赵学究没有骗咱们吧。”
其余老农都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匡胤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老丈讲些什么,对大周南征大军来到,可心里欢迎不欢迎?”
那老农说:“怎能不欢迎,那唐朝皇帝可把俺们百姓害苦了,他手下有五个大官,外号叫五鬼,专门和老百姓作对,有时下乡来,任意抢劫,这还不算,就是不来,种种苛捐杂税,把俺们骨头都快榨干了。比如,他们为了吃喝,叫俺这山里百姓,每户在双月,都要交上五只野鸡或野兔,或其他野味,那一户不交,就要罚十倍钱,还要抓去坐牢,年轻人去充军。你想俺们忙种地还忙不过来,还得给他们打野鸡,弄的俺村十室九空。幸好那赵学究说,北军快来了,把唐兵打跑,百姓好日子就会来了。果然今天见到将军。”
匡胤听了,心中也很同情,便道:“一旦赶跑清流关唐兵,我一定奏明圣上,免去你们地方一切不合理的赋税。”
顿了一下,又问:“你们说那赵学究是什么人?”
老农道:“这赵学究是前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知道的事可多啦,常教远近百姓百工技艺,讲说时事,刚才俺们说的话,就是他讲的。”
匡胤暗想:“此必是一位高人隐士,如能收为己用,必有裨益。”
想了一下,才转入他这次观察地形的正题,问道:“不知可有别的山间道路,绕过清流关吗?”
老农道:“清流关自古一条路,别无路可走。
匡胤听了,不免失望。另一个老农见匡胤神色有肯颓丧,便说:“未必没有,如问一下赵学究,或兴他有办法。”
老农们一致赞同,劝赵匡胤去会会赵学究。匡胤见他们如此说法,便问明路径。却不过在二三里的山后,便别了老农,说了几句谢词,便翻身上马,带了随从,去会那赵学究。
转过山角,里见一小小村落,按老农所说,来到村西南角,只见一片竹林,围绕三间茅舍,门外有个小小池塘,知道是这里了。便翻身下马,吩咐随从在此等候,自领了马全义,张琼二将,径来前叩门。
只见茅屋内走出一人,年近半百,一身儒服,飘然有出尘之概。快走过来.将柴门打开,望了下匡胤,忙抱拳为礼,笑道:“赵将军远来,小可有失迎迓,还望恕罪。”
匡胤听后十分惊讶,问道:“先生难道认识赵某?”
赵学究哈哈大笑道:“将军大闹东京,威震潼关,普天下谁人不知!且请入内待茶。”
匡胤更为惊讶不置,便随他入室。分宾主坐定。童子献上茶来。
匡胤道:“请问先生大名。”
赵学究又一阵哈哈大笑:“山野之人早把姓名忘了,只是为了便于左邻右舍称呼,才借了一个赵姓,其实也未必姓赵。”
匡胤听后,十分愕然,不由肃然起敬。
只见那赵学究开言道:“将军此来,莫非为了清流关之事吗?”
匡胤见他处处都能猜中自己心事,更加佩服,连忙又欠身一揖,说道:“正是,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可破此关。”
赵学究不慌不忙地说道:“自古清流关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更加目前守将皇甫晖、姚凤二人,俱万夫不挡之勇,要从正面进攻清流关,实是无从着手,唯一办法没法绕过清流关,从背后对守军突然袭击,方可破得。”
匡胤听后,十分兴奋,忙说道:“先生此言,正合赵某之意。赵某今日出来观察,正是想寻找绕过清流关之路,不知先生有何办法赐教?”
赵学究道:“将军不必烦恼,此关下有一荒径,可绕山背面过,但尽处有一洞水,名叫四涧.此涧形势险恶,春夏水涨,秋冬水枯,涧中落叶堆落,日积月累,已腐烂成泥,淤积深达数丈,人无法从上走过,误落入泥中,立刻陷入灭顶,所以这条小径多年无人敢走,已生满杂草,便无人知晓了,但今已至春初,前几日下了几场春雨,涧水已涨,此天助将军也。可由此荒径直达西涧,再由西涧就地取材,代取山止竹树,编竹为筏,顺流直下,不仅可载人,马也可载。此涧正好流入清流关后,经滁州城外,汇入乌江,乃乌江一支源也。”
匡胤听后,不由大喜,慌忙起身致谢,并邀请赵学究出山,前往军营参赞国机。
赵学空哈哈一笑道:“山里人如闲云野鹤,早已散漫惯了,如何能受得军营约束,只好多谢将军美意了。”
当下赵学究便走到书案前,画了幅地图,详细标明小径所在,交给匡胤看了,果然一目发然。连忙再次致谢,方告辞出来,赵学究也不挽留,送出门外,一拱而别。
匡胤召集从人上马,对马、张二将叹道:“此人真高士也!”
回到军营,匡胤立刻作了部署,命令次日拔寨起行,仍到清流关前十里下寨。下午出兵到关下叫战。
匡胤上马,带了诸将拥至关下。那关上皇甫晖、姚凤见了,一齐带兵而。
匡胤让高怀德和郑恩分别锓战皇甫晖、姚凤。这一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天色傍晚,才各自鸣金收兵,约好来日再战。
当晚,匡胤吩咐高怀德、郑恩明日平明,仍到关前叫阵,单挑皇甫晖、姚凤出战,另让张光翰、赵彦徽、高怀亮为他二人掠阵。
赵匡胤却带了石守信、罗彦瑰、张琼、马全义,领兵一千,趁着夜色,按赵学究所指小径出发。到达西涧,果见涧水满谷,宽达二三丈,虽然湍急,竹筏完全可渡。西涧边杯口粗粗的毛竹,遍山皆是。遂命后士砍竹编筏。四更时分,已编成竹筏数十只,大家一齐上筏,借着那水力,顺流而下,那消半个时辰,竹筏已出谷口,前边就是滁州小盆地。匡胤即令靠岸,将竹筏抬上岸来,兵马一律隐蔽于山坡树丛之中,进行休息,等候天明厮杀。
看看天色黎明,匡胤从树隙中往下望去,只见南边滁州城堞,不过数里之遥,北面清流关近在眼前,西涧流出山谷,已成为河,河上有木桥一座,为清流关通向滁州的交通孔道,河两岸,无数唐兵营帐,连绵数里,整个敌营,已暴露在他眼下了。
太阳初升,赵匡胤所带兵士,已吃完所带干粮,忽听得关外战鼓冬冬,喊声阵阵,知是高怀德、郑恩已与皇甫晖、姚凤交战。
匡胤立即传令,全军出击。一声呐喊,由如神兵天降,赵匡胤一马当先,杀上清流关来,一条棍如蛟龙出海,碰着就死,挡着就亡,石守信、张琼两条银枪如灵蛇出洞,马全义、罗彦瑰两杆大刀怪蟒翻身。南唐兵将,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营寨之中,会突然有周兵精锐杀出,那里还来得及抵抗,更兼周兵到处放火,唐军主将又在关处厮杀,留在关内的兵马,顿时大乱,如没头苍蝇似地到处逃窜。
皇甫晖和姚凤,正在关下与高怀德、郑恩恶战,猛听关中大乱,有人喊:“敌兵进关了!”
回首别一望,关头已经火起,不由心中大惊,不敢恋战,拍马而回。高怀德、郑恩那里肯舍,紧紧追来。皇甫晖、姚凤进得关来,还来不及关闭城门,高怀德和郑恩已领周兵大队追杀进关来。
皇甫晖、姚凤急忙向滁州逃去,走不过里许,迎面杀来一支抹马,为首一将,金甲红缨,如一团烈火卷至,正是赵匡胤。
皇甫晖、姚凤那敢恋战,斗不上三合,慌忙夺路而走。匡胤和高怀德、郑恩合军一处,从后追来。
皇甫晖等过得大桥,便下令迅速抽去桥上木桥,破坏桥梁,企图据河阻住匡胤追兵。
那赵匡胤如何肯给他以喘息机会,容他收拾残兵抵抗。大喝一声:“随我来!”
吩咐众将迅速指挥士兵渡河追击,自己双腿一夹,纵赤兔胭脂马,跃下河中,三纵两纵,已登彼岸。随行士兵,见主将如此,也都纷纷浮水而过。使皇甫晖据河而守的梦想,顿时化为泡影。只好没命地向滁州逃去。
可是赵匡胤那赤兔胭脂马,奔走如风不一时便赶上来了,这时,皇甫晖已心胆俱落,只得勒马,对匡胤苦笑道:“将军神勇,我已知之,不过人各为其主,希望将军容我整顿军马.列成阵势再战,如果能胜我,本帅合口服心服了。”
匡胤哈哈一笑说:“就容你片刻。”勒马横棍而立,巍然不动。
可怜那皇甫晖召集部下士兵,那里还能召集起来,唤了半晌,仅有数百人凑集。
这时周兵大队已重新架好木桥,蜂涌而至。
赵匡胤见南唐兵已彻底崩溃,立时大呼道:“我要擒者,仅皇甫晖一人,其他人只要放下武器,本将军决不与你为敌!”
说毕,纵马冲入唐兵阵中,举棍直取皇甫晖。这时,皇甫晖见兵士召集不能,精神早已崩溃,如何敌得过匡胤,勉强挥刀来迎,战不数合,被匡胤左手挥起蟠龙棍,磕飞了皇甫晖手中大刀,右手抽出佩剑砍去,早把皇甫晖头盔削去一半,从头到肩皮破骨出,鲜血泉涌,撞下马来,早被周兵生擒。
姚凤不敢入城,希图绕过滁州向南逃窜,可是周兵那里容得他逃走,早有石守信拍马赶来,抖手中枪,一枪刺中姚凤马臀,那马哀鸣一声,前蹄腾空,把姚凤掀倒于地,也被周兵活捉去了。
唐兵见主将被擒,纷纷跪下求降,匡胤命众将抚慰降卒,趁胜进入了滁州,终于实现了他以少胜多的心愿,以八千之兵,破敌十万之众,真可与谢玄媲美了。
匡胤攻占有滁州立即派了罗彦瑰、马全义二将,押了皇甫晖、姚凤,回下蔡向世宗柴荣报捷;又因滁州城内屯放皇甫晖所存军械钱粮辎重极丰,便请世宗派员来清点验收。
柴荣在下蔡与寿州仅一水之隔,亲自挥兵,攻打寿州,只是不能奏效。这日接得匡胤攻占有滁州,歼敌十万生擒南唐主帅皇甫晖和姚凤的捷报,心中大喜,即传令、解皇甫晖、姚凤入帐。
不一时,罗彦瑰、马全义解皇甫晖、姚凤入帐,那皇甫晖因伤势过重,不能起坐,用抬架抬入。
世宗对二将道:“你们十万大军,一战之下,便被我几千兵马杀得七零八落,可见我军之无敌,南唐灭亡,指日可待。你们既被擒获可愿归顺吗?”
姚凤早被周兵势所慑,慌忙双膝跪下,表示愿意归降。那皇甫晖,只是在枕上叩头道:“非臣对唐主不忠,抗拒不力,乃是士兵战斗力远逊于贵军所致,昔日我与契丹兵多次战斗,从未见过他们兵马有如此精勇者。而且那位赵匡胤将军,勇武如同天人,堪称当今世上第一勇将,南唐决无人能敌。”
说毕,仍在枕上叩首不已。
世宗见二将愿降,便令解去所缚,拨到韩令坤帐下效力,待有功之日,再行升赏,让抬下皇甫晖,着军医诊视调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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