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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脏第1部》作者:桑原水菜

_5 桑原水菜 (当代)
“我回来了。”
书架上排满了漫画。
对多数时间卧床不起的奏来说,它们是最大的乐趣。叔母夫妇也喜欢漫画,从过去的到新出的,都看过很多。虽然也玩玩游戏,但不能玩得太久。学校的朋友还以为奏躺在床上休养,“可以一整天都玩游戏,真好啊”这样羡慕着。但那会给心脏造成负担而过疲劳。看漫画则不会,结果,奏的房间就自动地转变成漫画系了。
“我回来了,小摩卡。”
奏对他喜欢的美少女手办打了个招呼。
“明天很快就能用笔记本电脑上网了……”
在被自己喜欢的东西包围着的房间里,奏终于有回归到平常生活的感觉。对过了太久的医院生活的奏来说,这是比什么都幸福的事情。
(恐怖分子什么的……只要回到了日本,就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吧)
一下子倒在床上,果然是累了。睡魔终于袭来。“奏——过来洗澡——”依稀听到瞳叔母呼唤的声音,奏滑入了梦乡。
这是最幸福的时刻。这样的每一天,都是宝物。
第三节·完
虽然回到了日本,但也并不意味着立刻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归国第二天,奏回访了经常就诊的大学医院附属心脏中心,和多年来受到照顾的主治医生见了面,谈了谈今后的事情。心脏移植即使在手术成功之后也不能就此告一段落。要与从捐赠者那移植而来的心脏长此以往的打交道,必须坚持定期性的检查,若有什么异变的话立刻就能做出应对措施,最重要的则是要调和状态。
“很好。自己要写管理笔记哦。不可以偷懒,每天都要记哟。”
“是,须贝医生。”
主治医生须贝看到奏健康的脸色,也是很高兴的样子。
“从阿兹玛医生那里听说了,搬运直升机坠毁了。”
须贝和那边的执刀医生阿兹玛是同期进入这所大学医院的。
“是的。虽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都已经是开胸之后才发生的事情。所以还以为不得不就这样合上了呢。搬运直升机坠毁什么的,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个事件在日本也有报道的样子。但是接受方是奏这件事,只有一部分医疗相关人员才知道。
“真是经得起直升机坠毁事故的心脏啊。相当坚强的心脏呐,要好好地与它相处才行。”
“是。”
从瞳叔母开的车里,奏直直的眺望着久违的东京街道。在拥挤着风情全无、四角四面的摩天大楼的商业街人行横道上,午休的工薪族呀、拎着钱包的OL呀,都小跑着穿行而过。
对面的高架桥上,银色的电车像一条衣带一样横切过去。
习惯了德国美丽的街道铺陈于眼前的眼睛,光是看着这只让人觉得繁杂混乱的市景就感到疲倦了。但现在,也有些怀念这副杂乱无章的光景。
“奏,还能再稍稍坚持一会吗?”
“呃?”
“顺道去趟学校吧。”
“嗯。”奏微微一笑。但立刻又感到有点踌躇。
“但我没穿制服。”
“只是去问候一声,没关系的。”
车子离开市中心回到青梅,果然就安下心来了。无论怎么说,这里都离山很近,没来过御丘附近的人看到了都会感慨:“哎?这里是东京?”讶仪于这里的深山绵绵和乡土气息。在多摩川的源头附近还可以烧烤,稍微再走一点就到多摩湖了。奏最喜欢这样的青梅了。
“嘉手纳——!你来了呀!”
奏上的中学就在青梅市的市中心,以前的班主任猪熊老师正在办公室里。
“恭喜!的确是健康起来了。真的太好了。”
待在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围了上来,祝贺着奏。
“恭喜手术成功!”
“心脏移植什么的,真是了不起呐。辛苦了,你可是英雄哦!”
“哈哈,大概吧。大家都还好吧。”
“啊啊,现在正是应考时期的冲刺阶段,大家都很紧张呐。”
奏本来也应该参加应考的,但是一直住院几乎没来学校,所以还在二年级。从小学就一起上学的朋友们都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二月正是所谓的应考冲刺阶段。
“要去露个面吗?”被这么问了一句,奏被带到了刚结束第五个学时的三年二班。
看到突然出现穿着便服的少年,教室里的学生们似乎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是谁。
“嘉、嘉手纳——!”
喊出声来的,是玩得最要好的内海淳也。
“终于来了啊,嘉手纳(kadena)……不对,奏(kadena)……啊啊,奏嘉手纳(kanade kanade),嗯?嘉手纳奏(kadena kanade)……啊咧?”
“是嘉手纳奏。”
“没错,就是这个!还是这个像冷笑话一样的名字呢。”
“你故意这幺说的吧!”
“不说这个了。太好了哦!手术成功了吧!干得不错嘛!”
“谢谢。”
“赶得上毕业真是太好了。总算是安全上垒啊。”
奏越过说个不休的内海的肩膀,环视教室后发现了女子组里以前熟识的面孔。是山濑美咲。视线刚一对上,她就浅浅地笑着挥手。
“我们第六节课是体育课。在体育馆打篮球。有空的话来看看吧,我还想和你再多聊会儿。”
瞳叔母和老师正在商量今后的相关事情,于是奏就被内海带到了体育馆。虽说是体育课,但基本上就是自由时间。奏坐在体育馆的舞台上,看着以前的同年级的学生们在篮球场里跑来跑去的样子。奏为能和内海久别之后重逢而高兴不已。
“话说回来,来的人还真是少啊。”
“啊啊,因为今天要参加考试的人可以不用来。”
“哦,这样啊。私立学校已经开始考了呀。内海你呢?不好好冲一下?”
“我老早就决定好了。推荐保送。”
“哎,哪里哪里?”
“鸿星。是男子学校啊——啊~啊,能顾盼女孩子的日子也只到下个月了呢。”
里面的球场上,女生们正在打排球。体育馆的地板上乓乓的大声回响着篮球带球落地的声音。奏怀念着这一切。应试生们像是只能在这里发泄压力似的,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热中地投入到比赛中去了。
“那有没见过的面孔。”
奏看着篮球场这幺说道。是那名现在正跑入罚球区的男生。
“啊啊,那个是我们班的转校生,上个月进来的。”
“转校生?这个时候?”
“好象是归国子女的样子。说是为了高中应试而匆匆从墨西哥还是秘鲁什么的地方回国的。”
“又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啊。”
这么说来仔细一看,他的皮肤晒得黑黑的,五官的轮廓分明,是这个班里没有的类型。独特的行为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日本人。
“他日语说得不是很好的样子。”
“但是运动神经很好啊……”
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尤其是像奏这样上体育课只能见学的人,到最后只学到了观察力而已。奏可以看得出别的男孩子动作的停顿,但他的动作之流畅,要想找出破绽只能是浪费时间。可以感觉到他连最细微部分的肌肉都没有闲置地运动着,他的动作是如此漂亮,所以自然地就把眼光吸引过去了。
这样的人并不止奏一个,旁边场地的人们亦然。
从内海的脸上却只看出了嫉妒的神情。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神乐崎卓。”
奏嘟囔着“哦”,回头又盯着那个人,看得出神。奏觉得能行动自如到那种程度才能真正感受到体育的乐趣吧。奏也换上了健康的心脏,从今往后多少也是能运动一下的。但是,由于现在心脏和神经还没完全联系起来,所以目前被要求控制剧烈运动量,大脑发出的指令传不到神经,一旦增大运动量,脉搏立刻就会加速或减缓,之后也无法调整过来。
(但是一定,要达到那种程度才行)
奏在心里暗暗订下的目标是出场青梅马拉松比赛。
“嘉手纳君。”
从舞台下面传来了一个可爱的声音。一看,是一位身着针织毛衣的女孩子。干脆利落地扎着半长的头发,很可爱。是山濑美咲。
“山濑……”
“好久不见。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啊啊,嗯。总算是好了。”
奏和美咲是从小学就在一起的朋友。她是个顽皮的女孩子,以前总是“嘉手纳!”这么叫他,现在却不这样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加上了“君”这样的称呼。
“山濑才是,考试准备得如何了?”
“嗯。私立学校怕是考不上了。所以目标是都立学校。”
“那么,这以后就要好好努力了吧。”
“嗯。”
“嗯,什么时候能来学校呢?”
“最早也是中旬左右了。”
“这样啊,我等你哦。那么,我先走了。”
留下这一句话,美咲回到对面的球场去了。奏呆呆地目送着跑开的美咲。
“女孩子只要一会没见就会变成女人呐……”
“你在说什么不知所谓的话啊。不提这个,来我家玩吧。又增加了很多新的手办模型哦!”
“什么!”奏立刻就来劲了。
“又增加了多少个手办?”
“大概有10个左右吧。‘悸动的轮舞’里的穆亚啊、‘粉雪日记’里的照叶——……照叶可是戴着猫耳的特别版哦!”
“呜哇,真的假的!”
没错。
这两个人是手办同好。
“要去要去,我要去看看,绝对会去的。”
“是吗!现在穆亚正在上色中。做好了我就给你发短信了。对了,你没有行动电话来着。嗯,这样吧,给你打电话吧。一定要来看哦!”
球场上正有一个学生正一直望着热闹讨论中的两人。正是神乐崎。和奏偶然的目光相接了。那是比怒意还要锋锐的眼光。奏不明所以的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呜哇,被狠狠地瞪了一眼呐)
说不定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吧。
接触到久违的学校的空气,奏终于有了真实感。这是普通的生活啊。这样渐渐就能回归到日常生活中去了吧。
第四节·完
注:原文中提到的两个手办的出处“悸动的轮舞”和“粉雪日记”我都没有在yahoo日本上找到相关资料,应该是桑原老师编出来的。
“哟,奏,回来了呀。笔记本电脑已经可以上网了哦。”
奏他们刚回到家里,宏武已经在客厅里把作为痊愈贺礼的笔记本电脑调试好了。
“Thank you,宏武哥哥。唔哇,好快!”
奏马上就联网试了试速度,惊人的快。空了一阵子的绪方家完全的宽带化了。
“这个东西无论是多大的图象传输都可以看了哦。然后呢,这是我给的痊愈贺礼。”
宏武这么说着,把移动电话公司的包装袋递了过来。
“难道是手机!太棒了。我刚好想要这个东西。送的正是时候哟!”
“既然都已经装上起搏器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那么用行动电话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也十五岁了嘛。啊,已经得到父亲的允许了。其实契约就是父亲去签的。”
“真的吗。”
奏感动极了,眼睛都变得润润的。
“谢谢,谢谢,宏武哥哥!”
“不用啦。我好歹也是进了社会的人嘛。为了可爱的弟弟做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这么说着的宏武总觉得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另外,我终于要换车了。虽然才刚定货,但是我一拿到手就载你去兜风哟。去街上兜个一圈吧。”
“不要。”
“不用那么快拒绝吧。”
“因为,宏武哥哥开车简直是乱来嘛。”
“也不是那么粗暴吧。那只是在进攻而已嘛!”
“那还不是一样。”
自称“疾弛屋”的宏武每到星期六就会越过奥多摩山山顶回老家。但是以他那令人无法恭维的开车技术,奏坐的话一定会晕车。
“傻瓜,我已经开得很得心应手啦。我拐弯的超快速度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栏杆可是用别人纳的税造的哦。”
“没有撞啦,真是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等着瞧吧,奏。我一定会成为‘奥多摩的黑色彗星’给你看看。”
“是是。”
“开饭了哟——”瞳叔母从整体厨房那边喊道。
奏晚饭后回到房间,马上就开始设定手机,电脑一直都是家人合用,然而现在却有了自己的专用电脑,奏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像个大人似的了。
(我的手机,我的电脑)
奏本想满心欢喜的立刻开始随心所欲的上网,却被映入眼帘堆积如山的习题集给打住了。
(那之前得把这些给处理掉呀)
从进中学开始,认真算起来去学校的时间也不过一年而已。虽然在住院的时候若身体状况好些了,就会在床上学习。但是这几个月都没有这么做。身体迟迟恢复不了,渐渐就把学业放一边去了。看到已是应考生的同级生们,奏感到相当地着急。
(再这么放着不管的话,我就会成为班上的叔叔级人物了)
不过,奏对自己的娃娃脸还是很有信心的(就连最近也有被误认为是小学生的时候),但只是两三年的话应该还是能稍稍能和年级相称的。
而且,好不容易做如此大的手术成功后回到学校了,以前的同级生们的反应却……虽不至于想要被怎样拍马奉承一番,但总觉得大家都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和老师们的反应比起来,“哎,就这样?”的感觉。
(大家都没有去关心一直缺席的家伙的闲心吧)
但这对应考生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呐。
(……大家,好无情啊)
奏把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纷纷然地,白色的东西正飘舞着。
“啊,下雪了。”
不由得打开了窗子。凉丝丝的空气一下子冲了进来。从夜空中缓缓降下像白色棉絮一样的东西。对面住家的屋顶也好,道路也好,已然薄薄地覆上了一层白雪。奏突然地想去踏雪。
“我去一趟便利店。”
留下这么一句话,奏到外面去了。虽然还没有鞋底踩在凝雪上嘎吱作响的那种感觉,但在雪地上留下了足迹仍是让奏开心不已。路灯像聚光灯一样映照着降下的雪。
(柏林的雪景也好美啊)
那边有很多古老的建筑,所以空空荡荡的街角的有种像电影里那样的气氛。
(赫鲁曼先生和艾扎克都还好吧……)
虽然分别的日子还没到一周。
也许是因为体会到了在日本的失落感之后,开始怀念起德国的大家来。
(已经开始在为下一位患者的事而奔忙了吧)
这样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独自在外面散步了啊。不,自从“那个时候”以来。
在湖边与乌尔蒂亚相会的那个夜晚。
因为没有带钱包,所以无可奈何地只好站在便利店里看漫画杂志。在下个不停的雪天中,如此明亮的便利店里便挤满了肩并着肩的学生,难道只有自己是游离于大家之外的吗,虽然奏突然间注意到了一点,然而这只不过是自我意识过剩罢了,周围根本没人会去计较奏的事情。
就在这样琐碎的瞬间里,从捐赠者那里得到的心脏也仍然在跳动着。
一刻也没有停歇。
读完一本杂志之后,奏离开了便利店。雪只不过下了一小时而已,却已积了不少,运动鞋的一半都被埋在雪里了。
等待人行横道的信号灯变绿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瞳叔母因为担心而打来的电话。
“对不起,站着读了会书。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哈哈,没事的。马上就回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这个手机的第一通电话呢。当自己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感觉很好。正想着终于也可以给内海打个电话了,于是开始在存档的地址栏里搜索起来。
突然,从身后感到了一道视线。
(是谁)
一回头却没看到什么人。雪飘落的交差点中除了奏以外,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刚才的,是什么啊)
错觉吧。
关掉手机,手插进衣兜里跑了起来。但是,仍然能感觉到。感觉得到那道身后的视线。即使是走出去了那种感觉仍然没有消失。环视周围却四下无人。总觉得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奏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却仍没有从那视线中挣脱出来的感觉。像是被那视线紧紧咬住不放了一样,奏渐渐感到了恐惧。
(被谁盯上了吗?在便利店里和什么坏蛋的视线对上了吗?还是……)
“呜哇!”
突然之间有什么从头顶上砸了下来,是从电线上滑落的雪块。
差一点就瘫软下去了。
“吓、吓我一跳。”
早点回去吧,奏这么想着,于是小跑到了青梅线的铁轨旁。眼前道口的警示音轰鸣着,遮切机也开始放下来。停下脚步的奏蹦出了句“啊咧”,瞪圆了眼睛。
道口的对面,有一个不知在哪见过面的年轻人。
是一位穿着带帽夹克衫,身型略高的黑发少年。
(那是……)
轮廓分明的五官,那双像要被吸进去一样的黑色瞳孔,手插在衣兜里,一直盯向这里。奏吃了一惊,不正是那个转校生吗,叫作神乐崎的。
心脏与铛铛铛高声回响的道口警示音以同样的速度高鸣着。侧脸印染在明暗交错的红色光亮中,转校生从轨道的对面直直地盯着这边。奏一时之间动弹不得。感觉像是把胸口的正中央晒在激光光线中一样。
轰鸣着警笛,电车的前照灯渐渐靠近了。马上就要接近这里了。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杀气,同时警觉到了什么人的手伸了过来。在这瞬间感到自己正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奏,突然以握拳的姿势转向身后,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电车厉声扬起了警笛,从道口飞驰而去。
铁轨的对面被橘色的车体给遮住了。电车离开之后,转校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才的那是,什么)
刚才确实感到背后有什么人。像是要把奏从身后推出去一样。但是那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对面的一侧只有那个转校生而已。
理应,是在那里的。
(眼睛的错视……?抑或刚才的也是“幻觉”?)
遮断机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那道视线了,但是,回想起来却留下了被什么东西纠缠不休的厌恶感。
直直地盯着这边的转校生。
那双黑色的瞳孔在被遮断机的红色警告灯照亮的一瞬间,如同染上了异样的色泽一般。
(绿色的)
这个画面到底是什么。内心深处的记忆里,有什么正被唤醒起来。怎么回事,大脑里面有什么正蠢蠢欲动。
雪静静地飘落,覆盖在轨道上。鸦雀无声的街道如同屏住了呼吸一般,在奏的胸中萌生了些须的不安。
第五节·完
这之后不久,奏就回到学校生活中去了。
然而不能一下子就出满全日的课程,一开始只能出席中午之前的那几个小时。这一切让奏感觉好极了。由于心力衰竭而卧病在床的日子太久了,全身的肌肉都衰退了,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还需要一些时间(若要完全恢复则需要和卧病在床的日子同样的时间)。不过,奏正是生长发育旺盛的年龄,所以体力的恢复也会快一些。
班里同学都比自己低一届,所以基本上没有认识的人。而且从这个学期开始制服都换成新的运动款式,制服不同的奏,不管怎么看都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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