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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脏第1部》作者:桑原水菜

桑原水菜 (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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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心脏 作者:桑原水菜
序章 圣诞礼物
“这真是个了不得的夜晚呐。”
两个男人匆匆忙忙地攀爬着往通向屋顶的楼梯。正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性和一位穿着带有风帽的粗呢大衣的青年。
“这么慌忙的平安夜还是第一次呐”。
“还好吧,我们的工作也就是这么回事。”
“幸好在圣诞市场喝了胶浆酒,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了”。
“我们协调员即使是平安夜也是没有休假的。不管怎么说,无法预测什么时候在哪里会出现捐赠者。总而言之,天气还行比什么都好。北部则正在下着暴风雪的样子。”
一上到屋顶,雨夹雪已经转变为只有雪还在下着。鸦雀无声的平安夜街道上,无论哪栋房子的屋顶都已经被略略的染上了一层白色。
“来了啊……!”
面向着寂静的夜空,可以听到直升机旋翼转动的轰鸣。柏林街头的上空,直升机已经到了一定高度开始降落。眼看着前照灯渐渐靠近了。
“搬运直升机,现在开始确认!即将着陆……!”
建于柏林郊外的兰加·修多鲁曼纪念医院,屋顶的直升机空港上身着白衣的几名工作人员现在耐心地等候着直升机的降落。用灯照得通亮的空港上的航行道,即使是从操纵席来看也能很快就认出来。
“捐赠者的心脏从摘出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小时四十分钟了。很快,礼物就要到了”。
“接收心脏一方的协调员现在正是提心吊胆的时候吧。”
这么问着的身着帽衫的青年正是为了写现场报告而来的贝鲁纪新闻记者。
“连提心吊胆的余力都不会有。总之,摘出的心脏若是过了四小时以上就保不住了。若不在四小时之内移植,成功率就会一下子降低。必须毫无事故的迅速进行。”
“被运送而来的心脏是怎样的状态?”
“浸在保存液之中,被装在冰盒里。运送方是捐赠者那边的搬送担当协调员——兰格先生。他是我大学的前辈,以前也曾进过同一支业余足球队。”
“原来如此。作为提供方与接收方的联合角色,也是很重要的呢。”
“接受仍然鲜活的脏器并且完好的递交给院方则是我们移植协调员的工作了。”
穿着白衣的中年男性是赫鲁曼·艾路里希。所属于休托鲁曼医院的移植协调员。
面队着大雪纷飞的方向,直升机的前照灯看上去越来越大了。
“对于遭遇交通事故的脏器提供者的家人来说,这是一个悲伤的平安夜。但是,正是由于他本人意愿的厚待,在这个医院里的日本少年才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圣诞礼物。”
“总之,兰格先生如同圣诞老人,而那直升机则是铁制的驯鹿吧。”
“在德国,把带着礼物前来的人认为是一种名为<基督幼子>的精灵哦,兰格先生和凯纳哈滋曼(一种有着恐怖外貌的中年大叔妖精)的形象最符合相符合呢。”
直升机的前照灯照亮了医院的建筑,旋翼卷起的风一个劲的猛吹着在屋顶的工作人员。
“被移植者已经进入了手术室,就等着你们送心脏过来了。很好!把由直升机上降下来的冰盒用冲向终点的速度迅速的送达至手术室才能溶化并打开它。
“终于来了哦!”
旋翼的轰鸣如同要刺破人们的耳朵一样。风撼动着地上的道路树,雪也被刮跑。已经到了连机体上的标志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距离了。直升机已处在降落的状态之中。
“很好,在着陆了。”
啪的一声,如同闪电一样燃烧着的光芒在一瞬间把整个天空都染成纯白色。
闪电?赫鲁曼把脸抬起来望向天空的不久之后,降落中的直升机已是一片崩倒的姿势了。站在屋顶的人们都瞠目结舌。
机体开始向外侧倾斜,正以为能很清楚的看到机侧的时候,它就这样掠过建筑物,眼看着高度渐渐下降。就在机体完全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之后,立刻从地上传来了巨大的冲击音。
“什……!”
伴随着爆炸声,所有的建筑物都被巨大的火焰照亮了。
“怎、怎么会这样!”
“坠落了……”
“搬运直升机坠落了哦!”
屋顶上突然间一阵骚动。直升机就在眼前坠落了。就在医院内停车场的附近。
“怎么会这样……!”
赫鲁曼·艾路里希下意识的扬高了声音,跑到铁丝网的前面呆呆的看着。直升机在高扬的火焰中正化为一片火星。
“不好了!捐赠者的心脏!”
有人冲向楼梯口。“坠落了!”“快去通报警察和消防队!”医院中一片混乱。直升机坠落的地方是内里第二停车场。万幸由于夜间封锁,似乎是没有被卷进去的人。
然而直升机在一片喧嚣中喷射着火焰。
“……怎么会这样……”
赫鲁曼的口中除了这一句话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被压碎的机体中喷射出红莲一般的火焰。手持消火器的警备员们跑了过去,但是火势实在太强,几乎无法靠近。人们开始对救出搭乘者感到绝望了。连搬运而来的脏器,也一并在那火焰之中了。
“……怎么会这样……宝贵的捐赠者的心脏就这样……”
“赫鲁曼先生!”
刚才的贝鲁纪的记者由始终站着的协调员的身后追过了过来。
“……这实在……太过分了……”
没有挽回的办法。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站着。就在这个时候,被火焰包围的机体里像是人影什么的东西出现了。
“是搭乘者吗!”
出现的,是一名女子。
带着头巾,身上裹着半身夹克杉,金发的年轻女子。肩膀扛上大大的冰盒,赫鲁曼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光辉,“那个冰盒是……!”
背对着隆隆轰鸣的火焰,金发的女子拖着自己的脚步向这边靠近了。在跑到的跟前的赫鲁曼的面前,女子像是崩溃了一样蹲坐了下去。
“还好吗……!有受伤吗!”
“心脏。”
抬起美丽的面容的女子这样说着,把冰盒递给了赫鲁曼。
“心脏没有事。就在这个里面。快点……快点做移植手术。”
噢噢,神啊!赫鲁曼欢喜的高声叫喊着。
“这是奇迹啊!好好的……好好的完好无缺啊!你是协调员吗?还是摘出队的医生?”
“以后再说明。比起这个来还是快点做心脏移植手术!”金发的女子一副阴气逼人的表情吼叫道。
“明白了。这之后就交给我们吧!喂,捐赠者的心脏完好无事!跟预定一样开始进行移植手术!”
警笛的声音渐渐靠近了。喷射出来的火焰和紧急警车的蓝色灯光,照亮了银装素裹的街道树。背着保存着脏器摘出器的冰盒,赫鲁曼直奔病房,直到已看不到他的身影,金发女子倒在了雪地之上。
“——……把奥丁的加护给……”
雪飘落在火焰中坠落的机体之上。
焦灼着平安夜夜空的火焰,把黑暗照得通红通红。
-序章完-
第一章 与女神相遇之夜
这里是那里?
我在做什么?
缓缓拍着湖畔的水波,哗哗作响,猛然之间站起来向岸上走去的是一名全身彻底被浸湿的少年。尽力呼吸,刚一到达湖岸,就用尽力气跪了下去。好冷。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牙齿的根部根本合不拢。由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如同现在已凝结了一样。极寒的冷气抽痛了肺部,吸了水的衣服重得吓人的粘在身上。
“……这里是,那里……”
由湖里上来的少年,一边牙齿嘎吱嘎吱作响,一边张望着周围。
“……这到底是什么啊……这里是……”
冬季的枯树在黑暗中阴郁苍茫的并排站立着。不记得有到过这样的地方。黯淡的湖面上寒风凛凛。湖的周围看不到一丝光亮。除了偶尔哗哗作响的水波拍岸的声音以外,只有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静默。
(好冷……)
指尖已经冻僵了。
“……我……到现在为止都做了什么啊……”
周围寒冷的风就像要把自己的耳朵给撕碎一样。落进湖里了吗?从哪掉落的?我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我是从哪来的?
“我是……从哪儿……”
盯着自己的手掌,想不出答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气毫不留情的夺去了体温。如果一直这样留在原地的话,会死的吧。
必须向谁求助。
用趔趔趄趄步伐的开始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从没有见过的地方,从没有见过的土地。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从仍留有残雪的树林中走了出来,终于到了一条铺装过的道路。然而望不见尽头的道路看不见一样在移动的东西,也没有车子经过的感觉。
如同世界只剩自己一人,被不安支配着的少年呼喊道:
“——有人吗……”
声音只是被黑暗吞噬了而已。
再这样下去会被冻死。总之要先找到民家然后求助。行走的途中或许还会遇到正好经过的车子。
少年咬紧牙关开始行走。寒风迎面刺过来,割得脸生疼。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看到了一个标示。毫不眼熟的图标。果然,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土地。
虽然认为若是开始走路就会变得温暖起来,但是寒气在此之前就已夺去了体温。脚已经不听使唤,最终身体还是一下子瘫软倒了下去。支撑着的手在还没有伸出来之前,身体就冻僵了。
(这样下去会死的……)
渐渐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站起来……若走不动了……若走不动了)
远远就能听到的车子驶进的声音,却已传不到意识不明的少年的耳中了。前照灯照亮了倒在路边的少年。由停下的车子那跑过来、渐渐靠近的高跟鞋的声音哒哒作响。
“你还好吧!”
是年轻女子的声音。金发的白人女性把少年抱起来,用黑色的外套把他裹起来。
“振作一下。马上就带你去温暖的地方。”
“呼哇。”
当被毛毛很长的外套给裹起来的一瞬间,少年被轻轻的抱了起来。感受对方着柔软的胸口,好不容易从死亡的沉眠中逃离出来,少年的意识回到了这个世界中。
少年被车载走了。
暂且仍在昏暗的林荫道之上疾驰着。车内只有这位女性一人。车中开着暖气,只是这样就已经像是进入了一个复苏装置的感觉了。车还没开多久,就到了一个原木搭砌的可爱风格的小木屋。在里面开了灯,加了柴火的暖炉里已经点上了火。
“来,把湿衣服全部脱了。在毛巾送过来之前请在暖炉之前让自己暖和过来。很快就可以洗热水澡了。”
照着她所说的去取暖,终于手和脚的感觉回来了。不久之后就泡了一个热水澡。被寒风刮伤的皮肤在浸入热水时感到了些须的痛感。不久全身的细胞就松弛了下来。很浅却很大的浴缸里,在寒天里能够这样舒舒服服的泡澡,连五脏六肺都变得温暖起来。终于从惊恐和害怕中恢复过来了。
“生还了呀……”
由浴池出来,替换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正要把衣服拾起来的时候,眼睛定在了洗脸台上,少年不自觉地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映照出的自己。
“这是……我?”
深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仁,东洋人独特的雕刻一般的薄薄的眉目。直挺的鼻子,猫一样圆圆的瞳孔。年龄是十二、三岁?单薄的身体,肩膀也很窄。胸前……
(怎么回事,这个伤痕!)
胸的真中央有一道纵向笔直的一字型伤痕。是一道比手掌按住还要更大一些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很锐利的东西切开过的样子,虽然被完美的缝合了,但是就皮肤的情况看上去,并没有过多少天。
“感……感觉真恶心。这是到底是什么……!”
战战兢兢的用手抚摩着伤痕,但是却感觉不到痛。身体的感知还未完全恢复。
手忙脚乱的做了一遍全身检查之后,手肘的内侧呀喉咙之类的地方也像是曾经被什么刺过的样子,留有很小的伤口。
少年很快就感到了恐慌。
“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少年始终站在那里。对着门的方向传来了“还没有好吗”的温柔的声音。
“牛奶已经温好了哦。请往这边走。”
在暖炉的桌子上放好马克杯,冒着热乎乎热气的牛奶被满满地注入到杯子里去。替换用的外套对少年来说似乎有点长了。穿着肥肥大大的衣服走到座位边,喝着热牛奶,感觉到了肚子里面温暖了起来。
“还好吗?”
桌子对面坐着的,正是那名金发女性。少年怯生生的偷看着她的脸。
“……是的。那个……”
“我的名字是乌尔蒂亚。”
这样说着,金发的女性微笑着。
“乌尔蒂亚……小姐……”
又看了一次她的脸,少年惊呆了。在灯光下看这个人的脸就越发的美丽,电气石(注1)色的瞳孔令人印象深刻。即使是欧洲人却有着如雪一样端正的肌肤纹理,毫不散乱的长长金发,稳重的言谈举止,温柔的说话方式……
刚才的寒冷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脸颊一下子就变得烫乎乎的。这次连心脏都咚咚作响。
“谢谢你救了我。”
“没有什么,比起这个来,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若是再晚点的话或许你就会死了也说不一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起来吗?”
“这个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什么都?你的名字呢?”
“这个……”
不知怎么的,名字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由哪来的。
少年只是徒增不安。什么都不知道。连胸前那道很大的伤疤事情也是如此。自己为了什么到这里来,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连自己的脸都觉得像是第一次见到。我连自己的脸都记不起来了吗?——察觉到他的动摇的乌尔蒂亚说了句“不用勉强”给止住了。
“逼自己去想是不行的哦。这里是我的别庄,请安心的休息吧。”
“乌尔蒂亚小姐,你是一个人住吗?”
“嗯,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休假的时候喜欢一个人过。”
“对、对不起,打扰了。”
“阿啦,不用道歉。因为遭遇了差点就害你去死去的事情,所以不必在意哦。”
她明朗的笑容平抚了自己的心情,好美的人啊。虽然不太能辨别白人的年龄,但是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吧。
“乌……乌尔蒂亚小姐,你是有名的模特之类的吗?”
“嗯。”
“好象在哪里看到过你。而且日语也说得非常流利呢。”
“你听起来觉得我说的是日语吗?”
“呃……因为……”
“原来如此。那么就解开一个谜了。你是日本人,至少是经常使用日语的人。”
“我是,日本人……”
我说的语言是日本语,我是日本人,日本的人。自己想来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想起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之外的事情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
“勃兰登堡州,波茨坦(注2)的郊外。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日本,而是德国哦。”
“德国!怎么会……”
正说着话的时候,感到意识的最深层里有什么正苏醒过来。
——决定到德国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对了……我是……到德国来……在德国……”
拢住这个思绪之后,除了白茫茫模糊的一片在延展外,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因此焦急着。
“今天只要安静的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一旦想起了什么,我就会联络你的家人。”
在握着马克杯的少年的手上,乌尔蒂亚把自己的手重了上去。
那是一双柔软的手。
“不用担心,在那之前我会保护你。”
凝视电气石(注1)色的瞳孔,感到自己就连心的最里面都要一同投入进去一样。她柔软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少年慌张的确认了,那并不是左手的无名指。太好了。是右手的中指。然而那却是一枚感觉很男人的戒指。稍微和她的气质有点不相符合呐,
“肚子饿了吗?”边这样说着,乌尔蒂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现在,我就去给你做汤。”
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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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电气石是主要在巴西、印度、中国、非洲等地方分布的天然宝石的一种。在欧美人们把电气石称为10月的诞生石,意味着安乐,希望和幸福。电气石的色相是多种多样的。有淡绿色、红色、朱黄色、青色、紫色、黑色等。其中深红色的电气石被称为巴西的骄傲,颜色非常漂亮。
注2:波茨坦是勃兰登堡州的首府,在柏林西南约27公里。14世纪建市。曾为普鲁士王国的夏宫。1945年8月2日、美、英三国首脑在此签订《波茨坦协定》。工业以精密机械、光学仪器、机车和车辆制造、化学、纺织为主。设有高等学校、天文台、气象台、电影制片厂。有古代历史博物馆以及18世纪中叶所建的桑苏、西宫和新宫殿、18世纪勃兰登堡门和教学等古迹。
闻到了马铃薯汤的香味,感到自己确实饿了。美味到拼命的往嘴里扒拉,之后又添了好几次碗。这个时候的乌尔蒂亚就像母亲一样守护着他。
“多谢招待!超级好吃!”
“能和你的口味实在太好了。这是母亲教给我的唯一的料理哦。用马铃薯做的汤”
“难怪!总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原来,有种母亲的感觉呢!”
乌尔蒂亚睁大了眼睛,很快又恢复了微笑。
“脸上也红润了起来,已经没有问题了吧。想起什么了吗?”被这么问道,少年好不容平静下来的大脑再一次仔细地往记忆深处搜寻着。
“……虽然没有落到湖里的记忆……但是感觉被什么……被什么人追赶着的感觉。”
“被追赶着?”
“……虽然不是很清楚……似乎是要从什么地方逃走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
乌尔蒂亚那电气石色的瞳孔,一直凝视着他。少年盯着自己的一双手掌,“……不能不逃……不能不逃……但是要从谁的那里逃开呢?”
向着记忆之雾,感觉有什么正漠然的追逼上来的样子。
“黑色的……黑到……”
“黑到什么样子?”
“绿色的……眼睛?”
乌尔蒂亚表情突然变得很可怕,少年却没有注意到。
“不行了,已经想不出来了。”
为了安慰沉下肩膀的少年,乌尔蒂亚的脸上带着微笑。
“现在只是想到这些已经够了。肯定是受了很大的震惊吧。对精神的伤害过于强烈了,所以丧失记忆的现象也是有的。”
“但是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不是很奇怪吗?”
“不是的,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哦。没关系,不用着急。休息之后就应该就能慢慢的想起来了。”
少年听乌尔蒂亚美丽的声音听入了迷。
(没有口音,不觉得是外国人呐。)
就算同样是日本人也无法像她那样文雅又优美的说话吧。
“那个,乌尔蒂亚小姐。”
少年低着头上看着她说:“我听您刚才说:‘我说的语言听起来像日语’,您才知道我是日本人,我说的是日语,难道不是吗?”
乌尔蒂亚微笑着。
“最初见面的时候也是,并不是问我‘你发生了什么?’而是问‘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来救我真的只是事出偶然吗?”
“若不是偶然的话?”
“如果您知道什么……”
乌尔蒂亚的嘴角挂着微笑,只是回望着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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