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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

_4 仟佰禾(当代)
  很快上了四个冷盘,雪白小巧的碟子里精致齐整的果蔬颜色艳丽,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苏苏也不用人让,鸿门宴就鸿门宴吧,先吃饱了再说,抡起筷子开吃。
  恩,味道不错,爽脆清香酸甜适口,真开胃。聂政也饿了,看苏苏吃的香甜也跟进。
  陆陆续续主菜也开始上了,却并不是什么油光闪亮的大菜,一色的白切,白切五花白切鸡白切。。。。。。苏苏有的也看不出来什么肉,每样儿都配着各自的酱汁,只有中间一个燃着碳火的小火锅里奶白色的汤里翻滚着蘑菇的香气,一起炖着冬瓜莲藕之类的青菜,粉色淡黄色的各色蘑菇一起翻滚着。
  苏苏轻轻夹起一小片五花肉沾了点儿调料放进嘴里,一股浓郁的肉香参杂着丝丝略微辛辣的酱香立刻溢满了口腔,一点儿不肥腻。
  “好吃吧,这里的原料都是他们特意在偏远一点儿的农村采购的,保证绿色自然又新鲜。在城市里一般是不容易吃到的,酱料也是他们独家的配方,这里很少大油大火的煎炒,吃的就是食物原本的香味儿。”聂政一边吃一边给苏苏解释。
  苏苏刚才已经听那武子说了,估计那人的样子也不能糊弄狼犬,身边再有个导吃领着边吃边解说,这鸿门宴吃的那叫一个爽啊。
  不久聂政给苏苏点的那个花好月圆也上来了。一个不大的高脚玻璃杯子里,五颜六色流光溢彩,苏苏仔细看了一下,每层不同颜色的液体上漂着上一层颜色的小圆球和花朵,液体中的颜色显得十分纯净柔和而美丽。苏苏闻了闻,一股葡萄的香气和某种花香,像玫瑰又不大像。看了看聂政。
  “试试看,味道很不错的。”聂政鼓励道。
  苏苏犹豫了一下,禁不住诱惑小小喝了一口,芳香四溢齿颊留芳,果然好喝,连着喝了几口,好喝!有点儿汽水的味道又不大像,一种很自然清雅的芬芳。小圆球和花朵却逐渐的向下沉。苏苏把杯子稍稍举起来借着小亭子里的灯光转来转去目不转睛看的着迷。
  杯子折射的彩光一缕缕掠过苏苏细嫩雪白的脸上,仿佛霞光照月,衬着周围复古的环境,当真是有种美人如月彩云追的梦幻之美。
  聂政忽然没了胃口,全身的血液不往胃里去只往下面流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可以把它们捞出来吃吃看,味道更妙。”
  于是苏苏用一边备用的银色小汤匙舀了一个小圆球,淡蓝色的,看起来有点糯软的样子,放进嘴里,果然软软滑滑的,略甜,咬破了一股极淡却很提神的苦涩味道漫溢开来,圆球极小,很快下了肚,苏苏又捞起一朵花来吃,口感跟小球完全不同,有点爽脆软嫩,里外一个味道,也很好吃。而且每一朵花每一个小圆球的不但颜色不一样,连味道都不一样,酸甜苦辣咸五种颜色五种味道。苏苏慢慢地一个个捞出来吃,细细品味。
  看的聂政直怀疑,难道阿枫那小子手艺又精进了,自己也来一个好了!尤其看苏苏抿着粉红色唇慢慢品尝极柔媚极女性化的样子,更令他口干舌燥地难受,也不吃了,放下筷子。
  看着苏苏手中眼看见底的杯子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苏苏啐了口最下面桃红色液体摇了摇头。
  “吃饱了么?”
  苏苏喝进最后剩的一点儿点头。
  “要不要去泡个温泉,这里的水直接从地下抽上来的,比旁边的莲花山温泉水质还好。”他得去泡那个冷的。
  苏苏浑身放松,又吃又喝的也出了汗,洗个温泉倒不错,最好马上还能躺床上睡一觉,那就再幸福也没有了。遂点头,不过:“男女分开的吧?”
  “恩。”
  不知道是热还是吃饱了的缘故,苏苏感觉周围的环境更美了,不大真实。
  在不大的原木色的小屋子里换了衣服,拉开活动门,外面各色石头砌成的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池子里估计就是温泉了,苏苏慢慢走下小石阶下了水,开始有点儿热,慢慢适应了坐到里面的石头椅子上闭上眼睛享受。苏苏一向是吃苦耐劳尽量缩在后,安逸享受尽力冲在前的茬儿,能躺着绝不坐着。不过坐着坐着感觉不对劲儿了,怎么这么困呢?勉强睁开眼睛抬起胳膊一看,红通通的还真是成了红萝卜的胳膊了,气坏了。
  四下扫了一圈,发现旁边几丛植物挡着似乎也是个池子,走了过去扒开小灌木探头一看,也顾不上聂政那边光着上身站在水池里,气道:“喂,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瞧我这红的?”
  聂政刚刚进水里,听见苏苏喊他转头一看,差点儿乐出来,简直就一个关公妹!
  只见苏苏原本洁白的脸蛋和脖颈手臂全都变成了桃红色,只这里提供的特制的小白背心白的耀眼。
  “恩,哈哈。。。,怎么回事儿?”
  “我还问你呢?是不是那什么月圆的有酒精啊?”
  聂政想了一下,可能,不过一般女士好像都喜欢喝这个,他试过,几乎没什么酒味儿啊,那一丁点儿也能叫酒精!
  “这个似乎。。。也有可能,不过有也没多少吧。”
  “什么多少,我要是喝了酒就会变成这样,你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啊!”苏苏声音更大了,气的拍着手边的石头助长声势。
  聂政看着趴‘墙头’‘草丛’里气的不轻小兔子似的的苏苏:“那就不要出去好了,今晚住着吧,嘿嘿。。。。。。”
  苏苏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更火,趴那儿运了半天气,心道冷静冷静,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对面的是土匪不是秀才,讲理是没有用的,武力也是整不过人家的,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聂政看苏苏不吱声儿,心情不错地建议道:“要不,妹子过这边来泡泡,我这边水凉,泡一会儿没准儿就不红了。”
  红苏苏瞪着黑眼睛瞅着他,心道要是过去了就不成了你泡我了么,你以为我是傻子呀。苏苏眼睛瞪的挺大,脑子却困的不行,这是碰了酒精制品的另一个副作用,犯困。可狼犬在侧,还是个男人,让她怎么敢放心大胆地去睡呢。本来苏苏晚上就吃的挺饱,热水气一薰,尽管努力地瞪着眼睛,却实在支持不住了,慢慢的上眼皮沉的就抬不动了,没两分钟趴那儿睡着了。不过睡着前还是努力警告聂政:“我呆会儿睡着了你可不准随便乱动我啊,少了根汗毛我就找你全家算账!”据她估计,这种程度的酒精睡不了太久的。
  聂政见苏苏三两下就睡着了很是惊奇,移了过去摸了摸苏苏额头和脸上的温度,还行,不算高。这么点儿酒精就趴下这症状他还真见过一次,没想到又见着了,据说跟血型有关,不知这苏苏跟那人是不是一个血型的,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聂政看了看睡熟的苏苏,也不能这么放这儿让她睡着啊,闹不好要着凉,撑着石头跳上岸边抱起苏苏打算把她送回她那边的屋子,原本他是在这边的冷水池里泡着的,苏苏这边水又热人体温也高些。聂政微冷的皮肤一接触到苏苏火热的身体,只觉跟抱着块炭火似的,轰的一下连他一起点着了,得了,那冷水是白泡了。
  把苏苏抱进屋里更糟,放床上看着粉红色的苏苏的白背心白短裤,也不能让她穿着一身湿衣服睡啊。唤服务员过来换也不是不行,可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可不行,再说,他家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了。聂政是个有机会不放过没机会创造机会的主儿,当下发挥人道主义精神,不顾自己身子‘痛苦’,伸手把苏苏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技术上比给大宝脱裤子那会儿差多了,那手有点儿不大听使唤。
  苏苏睡的极舒缓松弛,任他摆弄也没个意见,平时哪有这么好说话。
  聂政脱完了衣服也没着急给盖上毛毯,看着婴儿一般沉睡的苏苏上下打量,除了皮肤颜色有点儿奇怪外,那质感和身材都好的没话说,平时还真没大看出来。该凸的凸的绝对到位,该凹的也决不打折扣,聂政屏住呼吸慢慢伸出手,轻轻碰触到苏苏胸前因为遇冷而挺立的小红点,温热的肉感却触电一般令他缩了手,另一手一把拉过一边的毛毯迅速覆在苏苏那严重刺激他中枢神经的菲色身体上。
  深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去,定了定神儿,看着苏苏侧向一边的小红脸,心道还不如找个服务员帮忙呢,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美色当前不能动,这哪是人干的事儿啊!自己还巴巴地抢在前面很怕被别人抢了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裤支起来的部分,这还真他妈难受!人家一无所知跟没事人似的,自己倒是饱受折磨深受煎熬,这便宜占的,得打多大的折扣啊,看来得想想办法,人的日子可没这么过的。
  聂政越想越替自己叫屈,坐床边动起了脑子,要不想办法把她弄醒咱们把事儿办了?这里好像还真有解酒一类的东西,一眼扫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过来看了看,还真有大半杯凉水,摸了摸苏苏光滑的小红脸,又不大忍心,一仰脖儿自己喝了。
  还没喝完屋里的电话响了,聂政呛了一下放下杯子拿起座机,调匀了气息嗓子略有点沙哑地道:“喂。。。知道还打电话你。。。恩。。。好吧,我马上过去,你让他等会儿。。。少废话。”
  放下电话看了看睡的正香的苏苏,自己离开一会儿也好,来日方长,一直在这屋呆着丫头今天就在劫难逃了。起身到隔壁换了自己的衣服,仔细叮嘱负责的服务员小心看顾着,就出去了。
  
冲出亚马逊
  聂政走后不久,苏苏就给自然的召唤憋醒了。
  迷迷糊糊起了床,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儿凉飕飕地,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忙扯过床单披上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
  回来好好地检查一番身体,没发现什么异样,不放心,穿上自己的衣服开门叫来服务员,没好意思直接问人家自己那衣服是谁脱的,本来就有点迷瞪,故作更迷糊地问那女孩:“我这是怎么了?我朋友呢?”
  小女孩红了红脸道:“聂先生有事出去一下,要是你醒了让我们告诉他一声,其它的我们也不知道。”
  苏苏咂吧咂吧滋味儿,仔细分析了一下中心思想外加话外音儿,不用问了,狼犬你个大色狼,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不经本人允许就脱我的衣服,这要是古代我这还哪有清白可言,不嫁给你我还没人要了!
  她这汗毛不知道被他弄掉了多少,看来这人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可她还真不敢也没那个脸找人家全家算账去,暗气暗憋又不是她的爱好,也容易伤身不是。
  苏苏坐床上越想越生气,这狼犬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想亲就亲想摸就摸,现在居然开始脱衣服了,这样下去还了得。她外婆可说了,要想跟一个男人发展长久关系就不能轻易跟人家太亲密了,得放长线钓大鱼。她现在是既没想到要跟他发展什么长久关系更没想太亲密,所以真是太太亏了,这样下去还不连老本都亏进去了。
  苏苏坐那越想越生气连服务员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坐久了腿有点儿麻,放平了腿想靠床头上歇歇,不经意一眼看见床边藤椅上搭着聂政的薄外套,小几上还有一串钥匙,顿时双眼放光,自己留在这里呆会儿狼犬回来指不定干什么好事呢,自己又不是他对手,还是三十六记走为上吧,逃过一时算一时,到时再做打算。
  想到就做,苏苏拿了聂政的钥匙,想想,又翻了翻他外套的兜兜,除了钱夹也没别的,苏苏打开钱夹,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好几张卡片,现金倒不是很多,苏苏数了数,才几千块,一块不留帮他清空。大晚上的,她损失可大了,要不是嫌卡片不方便也一扫光了,看看也没其他的值钱方便携带的东西了,苏苏收好钱,背上她自己的包包,自己的东西都带齐全了,浑身上下也收拾利索了,开门探探头,服务员还在不远的服务台呆着,出去就暴露目标了。
  苏苏关上门,返身拉开对着温泉的拉门,想想不妥,回身又把床上被子枕头什么的揉巴揉巴,弄成个人还在的造型,才从拉门出去了。
  出去是出去了,可沿着每个温泉相通之处的都是曲曲弯弯的卵石小路,三两个拐弯就把苏苏整迷糊了,本来苏苏进来时候就不是走的这条路,又有狼犬带路,她压根儿就没关心过行军路线,如今麻烦大了,没有明确的目标和路线将直接影响她的逃亡啊。
  苏苏隐蔽在一棵大花木下面,蹲着核计着,看来现在自己甭说去车库,就是在返回去都未必灵了。可自己这要是不出去的话,被狼犬逮了回去就更难看了,所以死活得出去,可又不能找人带路。。。咦。。。,谁说不能找人带路,又不是这里的人都认识她,运气好的话找对了没准儿一下子就出去了!
  苏苏想到这兴奋地站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就不信了,老娘我出不去,就当冲出鬼子的封锁线给我军送情报了。
  苏苏窝在那里正豪气干云地酝酿好了情绪打算大干一场,忽然肩头给按住,吓的苏苏差点儿尖叫出来,一腔爱国热情噗地一下戳破了。
  苏苏含着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肝儿,慢慢回过头去,呼!她当是谁呢,借着不远处路灯柔和的光芒,只见一只绿色大金刚鹦鹉迈着三七步,一脚踩着鸟架子一脚踩着苏苏的肩膀,歪着头眨巴着黝黑的鸟眼看着苏苏。
  苏苏松了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你好,你好!”鹦鹉吱声儿打招呼了。
  “恩。。。你好。。。”苏苏惊了一下,不过感觉挺有趣,也不能让一鸟说自己没礼貌不是。
  “你好,你好!”这鹦鹉还有点儿外国口音。
  “你好。”苏苏已经有点儿适应鹦鹉的热情了。
  “你好,你好!”这鹦鹉有点儿话痨。
  “你好。”苏苏感觉自己也跟鹦鹉似的。
  “你好,你好!”这鹦鹉不是一般的话痨。
  。。。。。。
  苏苏拒绝当话痨,她现在在跑路中,还是不要随便没完没了地跟陌生鸟搭话的好,尤其这种唠叨鸟儿。
  在鹦鹉声声问好和苏苏用力摘它那钩着自己衣服的小爪的时候,一边小路上来了两个人,苏苏忙定住不动,把鹦鹉的小脚扔回架子上,自己则掩在枝叶后面。
  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冷丁一看跟一个人似的,女的几乎挂在男的身上,两人边走边喁喁细语,不时的还传来女子吃吃的娇笑和似假非真的嗔怨。两人走到距离苏苏几米远的小径子边上的木椅上不走了,坐了下来,吻上了,女的坐男的身上,男的伸手往上撸女的裙子,两人干柴烈火地烧上了。
  苏苏透过枝叶的缝隙屏息睁大眼睛看着,娘唉!真人版现场秀啊,而且看样子男的女的身材都不错,花前灯下的活色生香啊,苏苏A片倒是看过,两厢一对比,还是现场的真人有震撼力啊,要不人们怎么都爱花高价买演唱会的门票去看明星面对面的现场表演呢,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啊。
  苏苏紧张地伸手扒着眼前碍事的树枝观看现场表演春宫秀。
  “恩。。。宝贝。。。”苏苏一机灵,想也没想地伸手捂住那不学好的鸟嘴。
  还好,那男女都挺忙活没注意到有鸟出声儿,估计没准儿把自己的声音和鸟声弄混了也说不定。
  一人一鸟趴着看着,苏苏见它挺乖也没挣扎就放了手,谁知这鸟通人性,会点儿外语非得显摆显摆,声音还挺大。
  “哦。。。宝贝。。。恩。。。”
  苏苏要被它气疯了,你个傻鸟儿,让你看着就不错了,你跟着掺和什么啊!闹不好戏没的看不说,还不把她也暴露了。
  果然,那男女停住不动了,男的低声喝道:“谁?”
  苏苏也不敢动,偷偷用手向前推了推鹦鹉,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鹦鹉果然够义气也够傻,尖着嗓子又道:“你好,你好,宝贝 !”
  要不是情况特殊苏苏能笑出来。
  女人道:“哎呀,是鹦鹉绿波丽,甭管它,我们继续。。。”
  男人怀疑地向这边看了看:“是么?”
  女人已经行动上了,口齿不清地道:“。。。没。。。唔。。。错。。。”
  A片继续。
  “你好,你好,宝贝,恩。。。”
  。。。。。。
  “你好,你好,宝贝,恩。。。”
  。。。。。。
  “你好,你好,宝贝,恩。。。”
  “妈的,这什么破鸟儿!真她妈扫兴!”男的怒了。
  “扑哧!”苏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儿了,心道估计是忌妒鹦鹉比他的鸟大。
  “谁?给我出来!”
  苏苏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傻鸟也挺义气地跟着站苏苏肩头上一起出来了。
  “那个。。。刚才说话的不是我,是它。我们先走一步,不打搅二位了,呵呵。”说完捂住傻鸟赶紧溜,反正那两个家伙正对接着呢也不方便追她。
  苏苏这一跑更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来到一处小桥下面,靠着栏杆喘两口气的当儿,就听旁边水里‘噗通噗通’几声挺巨大的入水声,预示着那跳水的绝非小鱼小虾,苏苏火烧似的跳离栏杆,赶紧向桥上跑去,这什么地方儿啊这,天上水里的,没一处安生。
  肩上坐轿子的鹦鹉又忍不住技痒:“你好,你。。。”
  没你完就被苏苏拍灭了:“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喳喳呼呼的,要是把狗引来我就烤了你喂狗。”
  鹦鹉缩着脖子耷拉脑袋不吱声儿了。
  苏苏看它那样儿又可气又好笑。
  苏苏一边喘气一边靠着一棵大树四处撒摸,踅摸着出路。只见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透着股子阴森,还不如刚才那貌似鳄鱼潭边上亮堂呢。推了推肩上的本地‘人’:“我说,你知道出口在哪儿么,这里怎么这么吓人呢?”
  实在不行只好打电话向狼犬求助了,好歹被狼犬吃完还能留条命不是,在这里出了事,估计闹不好连骨头渣都没的剩。又没个目击证人,追究责任都追不到狼犬头上,自己死的忒冤!
  为配合恐怖气氛,头上高高的树上还传来两声夜猫子尖利的‘回回回不了’的叫声,听着瘆的人脊背都发凉。
  原本苏苏没指望的鹦鹉又说话了:“你好,你。。。”
  苏苏气坏了:“你还会说点儿别的不,闭嘴!”
  恐怖气氛倒给它破坏没了。
  苏苏又磨叽了半天,有鹦鹉仗胆感觉好歹能迈动步儿了,终于找到条正经路,好歹一人一鸟顺着路找到了写有出口二字的一扇门,乐的苏苏激动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抹了把汗,感觉肩膀怎么那么酸呢。
  心里一轻松也有心情说笑了,拍了拍肩上的鸟:“你该减肥了。”
  
逃跑未遂
  苏苏心情愉悦地打开灰色的铁门,借着晕黄的灯光走下楼梯,转个弯进去一看大喜过望,果然是车库!
  可是,看着那乌鸦鸦的一片车子,苏苏心情就没那么兴奋了,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贴近了挨着个儿找狼犬的车子,好歹吉普车比较高些体型也彪悍,没多久就给苏苏找到了。开了车门进去,把跟她投缘想一起私奔的鹦鹉放一边,打着火儿,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犯了难,两边前后都是车子,只有后面一条挺窄过道可供倒车,苏苏那两下子,也就能在大地方和直道上耍耍,这空间根本倒不过来身儿,要是非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豁出去刮碰吧。
  可打量打量四周的车子,没一辆便宜的,刮刮碰碰倒也没啥,大不了他们找狼犬要修车费去,可到时候搞的报警器大作就不好了。
  苏苏左右为难地坐车子里正发愁,忽然距离她的方位最近的一道门开了,进来两个男服务员抬着个箱子,走到一辆车子跟前把后备箱打开把箱子放了进去,然后其中一个服务员进车子把车提到距离车库出口较近的一扇门前停住,那人下了车和同伴一起进了那扇门。
  苏苏看的真切,那车子没锁,刹车灯还亮着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苏也不管这车子了,马上跳下车就想过去,忽然想起鹦鹉还在车上,忙又把它也抱下来,快速跑到那车前打开后排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苏苏搂着鹦鹉在后排座位上窝了不知道多久,感觉都有点儿迷糊犯困了,忽然车子震动车门开了,一个激灵忙捂住鹦鹉的鸟嘴免得鹦鹉礼貌发作跟人打招呼。苏苏趴那儿也不敢动,那人也没注意后排座,直接上车就开走了。
  一路晃晃悠悠走着,苏苏大气也不敢出,憋的那个累。幸好司机也觉得挺无聊,不久放上音乐了,气氛缓和了许多,那是苏苏觉得。
  忽然轻柔舒缓的钢琴曲中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当时车内的空气就凝滞了,三秒钟后,嘎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停住了。
  “谁!出来!”这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苏苏和鹦鹉慢慢地从后座探出头来,‘司机’也已经跳下车了,从后面打开侧门,拧着眉一脸戒备的看着车里。
  苏苏无奈只好下车,外面早已经是繁星漫天,还是郊外。
  苏苏的包里的手机还在唱着披着羊皮的狼,也没心情接,看着那横眉立目的司机忒眼熟,好像。。。似乎。。。不是那三级片的男猪么!
  显然地,那男猪也认出苏苏这一人一鸟了,冷笑道:“又是你!”
  “呃。。。嘿嘿。。。真巧啊,咱们真有缘分啊,你看。。。能不能顺路把我载到城里?”苏苏降低姿态颇有点谄媚地道。
  “不行!”那人一口否决,似乎还挺记仇。
  “你看看这大黑天的,又是荒郊野外的,我一个弱女子,多危险呐。。。”苏苏为了搭个顺风车对三级片明星动之以情。
  “管我什么事。”
  那人颇有点稚气地断然拒绝,说完一把关上车门,转身就要上车。
  苏苏一看吓坏了,要饭花子似的:“那个,求求你了,把我带回城里去吧,我。。。”
  那人鼻子哼了一声,也没搭理苏苏上车就走了,速度之快很怕苏苏撵上似的。
  苏苏一看求救无望,气的一跺脚:“你个死小孩,一点儿没同情心,就知道跟女人鬼混,什么玩意儿!没出息的东西!”
  没错,那男子据苏苏目测只比苏苏小不比苏苏大,长的也不错,可惜了那副好模样,长了一副坏心肠。
  苏苏望着四周黑漆漆的旷野,报应啊报应,自己也有这一天!话说,这是苏苏自从被公交车司机拒载后第二次被拒载了,真是,让她情何以堪啊!百般无奈地掏出坚定地唱着羊皮狼的手机,看着号码,果然是狼犬!苏苏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她的逃跑之路总是这么崎岖呢?
  摸摸鹦鹉,缩缩肩膀,命苦啊,认命接听:“我在路上,别问我是哪儿,我不知道,你快来啊,我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做鬼也不放过你。”快速说完没等聂政有所反应就挂了,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刚才的叫花子样儿一点儿没了,唉!她也就能跟狼犬硬气点儿。
  苏苏捏着电话,看了看刚才那三级片男猪消失的方向,抬腿往另一个方向走,唉,好歹离狼犬的方向近些吧,也能早点儿找到组织,这荒郊野外的,苏苏那小胆儿,时间长了容易吓出毛病。
  狼犬那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不一会儿就来了,老远的就看见苏苏在大路中间晃悠着。一脚刹车停在苏苏身边,苏苏一看是狼犬的车,喜出望外,二话不说飞速打开车门爬上了车。
  聂政一看苏苏那个自动自觉样儿想笑没笑,一个女孩子,估计也吓够呛。不过,不是她自找的么,还拐带了人家的鹦鹉!那鸟聂政认识,是武子好不容易弄来的宠物。看苏苏低着头不吱声儿,心里的气消了许多,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就这么可怕么,你跑了一次又一次的,想起来心里就生气,遂绷起脸来不搭理苏苏,自顾自地开车。
  苏苏偷偷观察了观察聂政的脸色,自知理亏缩着头做小媳妇状儿。
  两个人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进入一个小区后停了下来。
  苏苏以为到家了,忙开了车门蹦下去,结果一看,这是哪儿啊?根本不是她住的那个老居民区,是个绿化和环境都不错的小区。抬头看了一眼也锁了车门下了车的聂政,小声儿道:“我要回家,这是哪里?”
  “我家。”说完拽过苏苏的手不容她反抗拉了就走。
  苏苏一听哪里肯跟他走,可不能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啊,脚上跟生了钉似的就是不动,被拖了几步又站住了。
  聂政又气又累,工作了一天,又连着大半夜的忙活,还担惊受怕地怕她喂了鳄鱼,这是人过的日子么,从打见过她后他就没安生过,他可不想再绕半个城送她回去,先睡一觉休息一下,让他想想该拿她怎么办,日子没这么过的。当下也不解释不带情绪地:“走不走?”
  苏苏不畏强权坚贞不屈地梗着小脖儿扭着小脸儿。
  聂政二话不说苏苏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觉的天旋地转,已经被人家扛在肩上了。
  说是扛在肩上其实没那么严重,不过就是被人家抱在怀里,胸部正好靠在人家肩膀上,大腿被聂政一支胳膊拢住了夹紧动弹不得。虽然没真正扛肩上那么难受,可也够苏苏受的,跟铁匝子扎住似的,又是尴尬又是难受,简直快要气疯了,使劲捶打聂政的后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听见没!”
  聂政不为所动,大步向里面走去。
  更让苏苏难以忍受的是那鹦鹉居然变节了,从她肩膀上腾空落到聂政另一边闲着的肩膀上,还歪着头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苏苏愣装路人甲!
  妈的,不愧是禽兽,变节的还真快,指定是个母鹦鹉!
  苏苏感到简直就是众叛亲离,气的失去理智了,见捶打根本起不了作用,忙乱中一把划拉着聂政不长却颇浓密的头发,抓住一把就不撒手了,也不吱声儿憋着劲儿还使劲儿拉拽。
  把聂政疼的皱着眉头直吸气,本来也是顾虑到她刚刚吃饱不长时间又对酒精有反应,所以没有给她来个倒栽葱地扛着,结果,还真是,对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聂政忍着疼——他现在赶上忍者了,铁青着脸进了他位于二楼的的家门,一把按开客厅的灯,一边的肩膀微用力一抖,苏苏一下子给甩到不远出的沙发上,身子凌空飞起,吓的她尖叫着在沙发上弹了两下,没感觉哪儿疼才住了嘴。躺了两秒钟缓过劲儿来才坐了起来,扒拉开脸上的头发,看狼犬一边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了起来一边斜靠着苏苏对面的沙发背打量苏苏,苏苏一看他那不善的脸色和火光灼灼的双眼,立马老实了。
  至于那鹦鹉,早被聂政顺手放一边吧台上的一把腰果收买了,根本对苏苏不闻不问了。
  聂政慢慢喝了一杯水,总算没让心里那把火烧出来,不过仍然没给苏苏好脸色地警告道:“给我老实点儿,下回再这么逃跑别怪我当场把你扔上床,我说到做到,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她就那么怕他么,他有那么坏么!聂政想到这里心情更是郁闷,放下杯子仍然没给苏苏好脸色,一指一间房门:“你睡那间。”说完也不看苏苏,径直走进隔壁一间屋子里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苏苏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儿,刚刚聂政那样子确实把她给镇住了,一直没敢动弹。现在危机暂时解除,赶紧活动活动发麻的腿脚儿,悄悄下了沙发,摸到聂政进去的那间房门前探头看了看,门没关,人却躺床上睡了,一边椅子上搭着衣物。
  苏苏想了想,还是别跑了,看样子狼犬不像吓唬人,要是再一次跑路未遂那说不定就难看了。话都已经说明了,而且看样子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地呆着,狼犬暂时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折腾了半天她也累了,踮着脚尖从聂政门前走过,进了里面那间卧室锁好门,和衣躺柔软的床上,睡觉吧,不行明天早点儿起来溜,她还得上班呢。把手机调好闹钟时间,原本以为睡不着的,谁知三两下就睡了。
  
早餐
  第二天一早,睡的正香的苏苏给她设的斗牛士的铃声闹醒,迷迷糊糊地按掉手机,睁开眼睛醒了好一会儿的神儿,迷迷瞪瞪地就觉着这屋子跟酒店似的肃然整齐,怎么这么陌生呢,呃。。。想起来了,狼犬家!
  忙看了看时间,还早,可也不能赖床了。
  下了地轻轻开了门,蹑手蹑脚入室行窃似地到聂政卧室门口探头打探了一下敌情,还在睡。想了一下,回身到卧室从自己的包包里摸出笔和记事本,留言曰:我去上班,不打扰你睡觉,知名不具。
  嘿嘿,这不算不告而别谓之逃吧。
  轻轻撕下来放床头柜压好,背上包包又轻手轻脚地出来,探头看了一眼狼犬,还在睡。遂高抬腿轻落足地开路,谁知,刚迈了一步到狼犬卧室门口还没过去,狼犬大力地翻了个身,把苏苏魂儿差点儿没吓掉,忙屏息停住,姿势类似太空行者被点穴。
  等了一会儿苏苏见没什么动静了,看来狼犬只是纯翻身,纯的,原本仰面躺着这回冲着门口方向了,不过眼睛还是紧紧闭着,脸上也一副睡死相看着让人觉着无害。
  不过几朝被狗咬的苏苏觉得这么出去目标太大,极容易被狼犬嗅到风声,忙蹲了下来,四肢着地,慢慢地向外爬,边爬边歪头观察聂政动静,眼看就要安全突破封锁线了。
  “一大早的你要上哪去呀?”
  聂政懒洋洋还略带鼻音的声音传来,把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的苏苏吓的手脚一软扑地一下就趴地板上了,一边下巴碰的有点疼,可危急时刻也顾不上了,据说,男人早上起来可是性趣比较浓厚的时候,昨晚狼犬可放了话了,再逃跑就把她那啥,吓的苏苏急中生智,忙掉转马头都忘了站起来,陪着笑脸在门脚那儿道:“嘿嘿。。。,没上哪儿没上哪儿,不是想去给你买早餐么,一直吃你的多不好意思,我怎么也得请你吃回啊,呵呵。。。”
  聂政眯着眼看苏苏那还没进化成直立的样子,跟只小老鼠似的扒着门脚边紧张地看着他,想笑绷住了:“看你背着包的样子不是要逃跑吧?”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地。
  “当然不是,哪能呢,包里有钱。。。有钱,那啥。。。买东西不是得带钱么。。。得带钱。”
  “哦,拿钱包去也是一样的,背个大包多累。”
  苏苏看了看自己那比一本书大不了多少的小包,张嘴想说一点不累,可一抬头看见已经精神了的狼犬一双幽深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着她,本能地缩了缩,感觉自己就跟一小耗子似的被狗盯着,浑身寒毛都集合待命了,哪敢说个不字,从善如流地乖乖拿出钱包,把她那背着‘挺累’的包包直接放狼犬卧室门口了,心里恨道,这‘大包’,怎么还不得绊你一跟头,蔫蔫儿的刚想爬走。
  “我要小区门口右拐那家快餐店的小米粥、青菜包子、茶叶蛋和海带丝,唉,幸亏你记得买早餐,不然我今天闹不好还得挨饿,现金不知道让哪个不怕死的拿走了,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把她先奸后杀不可!”
  刚刚进化成直立人类的苏苏听到后面一句差点儿又退化成爬行动物,扔下句‘我出去了’就跑了。
  一气跑到小区大门外才停下,喘了口气很阿Q地暗骂:现在这世界太不成话,死狼犬,乱咬人!整个一狗拿耗子!还。。。小米粥鸡蛋,当你自己是产妇呢,要不要二斤红糖大枣什么的啊?哼!
  可一看见前面的快餐店,又泄气地认命去给多管闲事的产妇买早餐去了,她相信狼犬不可能杀她,可奸的胆子肯定有,留她条小命奸她,更吓人!
  苏苏买好了早点,当然没忘了她自己那份,提着一大袋子各色早点进了小区,来到一扇楼门前看着闭路小键盘犯了难,狼犬家多少号啊,不知道房间号谁给她开门啊,手机还在包包里。
  苏苏仰头看了看楼上,是二楼吧,或者三楼?唉,走的匆忙,根本就想不起来到底哪层了!苏苏急的团团转,大清早的,她也不好意思扯着脖子喊,可不喊还真不行。苏苏退后几步正准备广播找人,一眼瞄见过道上停的车子,心里有了主意,不是有报警器呢么!哎呀,自己还真是聪明啊,呵呵。
  看了那黑色吉普一眼,苏苏想也没想地一脚踹车后面的备胎上了,顿时那车警钟长鸣。苏苏站那车傍边等狼犬,至少他得伸头看看吧。她没猜错,确实伸头了,不过不是聂政。
  “大清早的,谁啊?”一个圆胖脑袋从苏苏对着那楼门的四楼伸出来,粗着嗓子没好气地叫嚣。苏苏一看人家那样比狼犬还凶,忙不好意思地认错:“嘿嘿,不好意思,认错车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倒霉!这两天她尽装孙子了!
  可是,怎么会认错车呢?苏苏边走还边回头看看,一样啊,也没看明白。转悠了一圈终于又看见辆同样颜色的吉普车,忙奔过去先看了看车牌,没错了,这个是狼犬的,跟他那辆被她开坏的车的牌号就差一个数。苏苏放心地运足了气又飞起一脚,这回没踹车屁股直接踹脸上了,又是一阵警钟长鸣,对面二楼的窗户打开了,聂政伸出头来,一看苏苏站那车旁边,拎着一堆袋子向上望着,怎么看不像要偷车逃跑的样子。
  “看什么看,还不开门,我进不去了。”苏苏一看狼犬只管打量她没别的意思,忙提高了声音喊道。
  聂政应声去给开门,苏苏心里那个乐,还是巴浦洛夫那办法好使,对狗,就得用铃声控制啊!
  苏苏上楼时聂政已经洗漱完毕,一身乳白色的亚麻睡衣睡裤清爽舒适,开了房门后坐餐桌边上等吃呢。
  苏苏把袋子放桌上,进去卫生间洗漱,这么多年她就没蓬头垢面地出去过,那鹦鹉也在茶几上吃它的早餐,看见苏苏过来,终于想起一个战壕里一同观看三级片的情谊来,很给面子地问了声‘早上好’。
  苏苏现在是透过那鸟相看出那鸟质了,弄不好它是在狼犬面前表现贤淑懂礼,懒得答理它,不过也不能显得自己禽兽不如不是,于是从鼻子里哼出声‘好’算是回答了。
  苏苏简单梳洗了,没想到狼犬还挺细心的给她准备了一副新牙具,令她心里好受了不少。回到餐桌上也吃早饭,聂政已经把汤汤水水什么的倒碗里了,其它的也都摊好,方便取用。苏苏自己买的是汤圆黑米粥,打算加个茶叶蛋就行了。
  谁知吃着吃着喝小米粥的产妇觉得苏苏那黑米粥似乎挺好喝的样子,问苏苏要不要换换,苏苏可算得着机会狼犬有求于她,二话不说,端起自己的粥碗咕嘟咕嘟一气喝了下去,半点也没剩,看的聂政瞪着眼睛瞅着她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不过苏苏一放下她手里那粥碗,聂政看着她那留在小鼻子下面嘴唇上面类似日本鬼子爱留着的那一小撮鼻涕胡后,再也忍不住了,扔了手里的筷子,靠着椅子哈哈大笑起来。
  
貌似同居
  两人吃过早饭,聂政把餐桌上剩的东西顺手都扔到一个大塑料袋子里,想一会儿下楼的时候带下去扔了。
  正拾掇着门铃响了,过去按了对讲却是苏德洪,原来看见聂政车子在下面,想约他呆会儿回镇子上的时候顺路看看给聂政装修的房子,看有没有不满意需要改进的地方。
  聂政也没多想按下门锁就放苏德洪进来了。
  结果,苏苏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她老爸坐狼犬家沙发上,父女二人当时都楞住了。
  还是苏苏心中没鬼先反应过来:“爸,你怎么在这儿?”
  苏德洪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恢复正常,看了看聂政才对苏苏道:“该我问你吧,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家,像什么话!”
  “呃。。。”说起来话长,苏苏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德洪越想越不对劲儿,脸也冷了下来:“我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的心思了,可瞧瞧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嘛,连家里父母都没正式见个面定下来的事儿,你们就这么。。。这么。。。,你们自己核计核计吧,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
  聂政一看不对,心里一计较趁机和稀泥,忙道:“德洪叔德洪叔,你别生气,这几天抽空儿我们一起回去一趟,您还不了解我么,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么!”本来没什么事儿让他这么一说,在苏德洪眼里更是坐实了。更不答理起身跟他说话聂政,一甩袖子就走了。这也就是聂政,换个别的男人苏德洪早发作了,走的指不定谁呢。
  “唉,爸。。。”苏苏一见事情不妙瞪了聂政一眼,想跟老爸解释,老头儿哪里听的进去。
  聂政泰然自若地把脸色不郁的苏德洪送出门外,眼看苏德洪上了车了,刚想回身进楼,苏苏快手快脚地拿了包赶最后一班车似的追出来了:“爸,爸,等我会儿,等我会儿!”
  眼看她老爸发动车子就要开走了,苏苏忙拉了靠近自己这边的后排座的车门钻进去,进去坐下就愣住了,这一大早的,韩英红怎么也在车上!
  她老爸苏德洪更是不自在,借着开车掩饰,不过苏苏在后面看不出来。还是韩英红最先反应过来,对苏苏笑着打招呼:“这么早就去上班啊。”苏苏极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儿,也没心思向她老爸解释自己那貌似不轨夜不归宿的行为了,闹不好爷儿俩半斤八两,坐那不吭声儿了。
  车里一时沉寂,忽然苏苏手机铃声热闹地响起打破了紧张的空气,苏苏看也没看接过来一听,是狼犬,没好气地道:“干吗?。。。。。。好了,知道了。”啪地收了线,想想不对,自己干吗这么好说话啊,他说晚上等他一起吃晚饭就应他吃晚饭!想马上打回去拒绝又觉着太矫情,没奈何把手机扔回包里更郁闷。
  苏苏在公司一上午心神不宁,想她老爸的事儿。中午午休的时候没跟李彤一起去餐厅吃饭,到公司外面马路对面的快餐店买了个鱼肉汉堡和一盒牛奶,坐到不远处公园边上树荫蔽日的长椅上把东西放一边,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还好,她老妈在家没出去打麻将,苏苏早想好了说辞:“妈,爸在家没,我有个同事家里要装修想向我爸了解了解这方面的事儿。”
  苏苏妈正在家运气呢,想着苏苏跟那聂老二要是真处上了的话,两家一个镇子上住着又都熟的不能再熟了,见个面好确定一下关系啊,这一天苏苏神神叨叨神出鬼没的,弄点儿什么事出来可怎么说,现在就连她那些牌友都听人说看见苏苏跟那老聂家二小子在饭店一起吃饭呢,她这当妈的却连个准信儿都没有,让她怎么放心。所以苏苏的电话正好撞枪口上了。
  “别人的事儿你先放放,我问你,你跟聂老二到底怎么回事儿,人家都有人看见你们一起在外面吃饭了!”
  苏苏一听这话就头疼,她还糊涂着呢,聂老二似乎跟她有仇总跟她过不去。
  “那个哈,等我回家再跟您说吧,啊,妈,这里是公司说话不方便,我爸在家吗?我有急事儿找他?”
  苏苏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加上隔着电话训起苏苏说起话来也觉着不尽兴,没耐性跟苏苏那小滑头磨叽,大不了呆会儿问问老聂家二小子,那小伙子倒是个仁义的。遂威胁道:“这周末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回来,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爸呢?”
  苏苏妈董慧叹了口气:“你爸最近活儿忙,昨天没回来,说是住公司了,你不会打他手机么?”
  “哦。”苏苏收了线,慢慢拿起午餐吃了起来,若有所思。
  一顿便餐苏苏吃的食不知味儿,连椅子一边坐了个老者都没发觉,直到不小心碰翻了椅子上的牛奶,眼看牛奶顺着椅子的条木差点儿流到那人身上才回神儿,手忙脚乱地拿面纸边擦拭边一叠声儿地道歉。
  老者欠了欠身道了声:“不碍事。”见苏苏收拾完了又道:“想什么那么专心,东西都不好好吃?”
  苏苏听的略有耳熟,抬头一看,认识。其实也算不上认识,只不过苏苏有两次受了刺激早起发奋的时候遇见过而已,老人早上在公园散步,无意中同苏苏攀谈起来,苏苏只知道老人姓杨,好像退休了,原来在机关工作,不过苏苏看老人眼角眉梢隐隐的威凌虽苍老清瘦而不坠,想必原来是个官儿。
  苏苏收拾完了才道:“大爷您家住的挺近啊,中午也来散步?”
  “没事出来走走,你最近早上怎么都不出来读书了?”
  “最近事多,太忙了。”苏苏想说读了也没大用处还耽误睡觉,可对面革命领导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虽然看起来挺和蔼的,可她就是不敢造次。
  “怎么,谈恋爱交了男朋友了?”
  苏苏想说没有,但是又怕老人问起来没完,只好道:“恩,是。”
  “是么?做什么的啊?”
  呃。。。别怪苏苏不敬老尊贤,实在是,这种事她没法跟外人讨论,本来没谱儿的事儿何况还是跟一陌生人。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忙站起来:“那个,大爷,我得去上班了,下次再聊,我先走了啊。”说完趁着马路对面人行道上绿灯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老人坐那没动,看着苏苏消失的方向良久。
  晚上苏苏下班跟着人流出了大厦,一下午脑子乱糟糟的,一直想着老爸老妈和韩英红的事儿,心里难受,倒忘了聂政说晚上一起吃晚饭的事儿了。直到走回家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来吃才想起来,正好聂政打电话过来,在公司那没看看见苏苏,语气很是不高兴。
  苏苏经过昨晚的事对狼犬没那么排斥了,最起码看起来人品还是靠的住的,但是想起今天早上在老爸面前打马虎眼的事来却不太高兴,她一世清名就这么被他毁了,想起那色鹦鹉还在他家,要不拿回家送给老妈吧,万一将来老爸真的变了心也能给老妈解解闷不是,自己扛回来的,不能便宜了狼犬那家伙捡现成的。再说她也吃够了饭店,即便满桌子的菜,每个吃一口就没下筷子的地方了,油腻腻的还感觉吃不饱。
  苏苏转了转心思道:“你把鹦鹉给我送来吧,我请你吃饭,在我家,我做,保证比饭店好吃,怎么样?”
  她不说聂政倒忘了这码事,略一核计就明白了苏苏那小心眼儿,求之不得,痛快地答应下来掉转车头回家拿鸟儿。
  这一整天,他工作的时候还满脑子苏苏那鬼精样子,一次跟人要扳手,一个没留神差点儿被打中头部,吓了他一身冷汗,这要是落个残疾就甭想娶老婆了,也一下子醍醐灌顶,为着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他得早点把跟苏苏的事儿定下来,他估计两家尤其是苏家应该不会反对,现在苏苏是关键,原来一直挺受苏苏打击的聂政如今见苏苏请他吃饭还亲自下厨,心情大好,有门儿!
  就冲苏苏刚才说话那个他自以为的那个温柔劲儿,现在别说让他回家拿鸟儿,就是让他上山抓鸟也不在话下,想要画眉绝对不抓麻雀。
  要不怎么说男人是顺毛驴呢,得顺着毛儿摸,摸好了干什么都行,还会出现间歇性幻听。
  
预备役女特工
  苏苏给聂政打过电话,坐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甩了甩头甩掉心里一团乱麻,起身打开冰箱倒腾了一番,找到点儿肉馅儿、两根儿胡萝卜、几个鸡蛋还有点儿银耳和木耳,汗!煮点儿面条炸个肉酱还差不多。
  要不就煮点面条算了,多省事儿,反正鹦鹉拿来了也不能让他再拿走,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嘴,对,就这么着了吧。想到这苏苏也不着急了,拿了肉馅儿到小厨房去解冻,又洗了跟胡萝卜发上点木耳,看了看,还有点挂面,齐活儿!
  准备就绪,开始收拾屋子,该洗的衣服扔洗衣机里,该归整的归整该擦的擦该抹的抹。总觉得有点什么重要的事儿忘了,想的头疼索性不想了。
  苏苏和于薇住的是不到六十平的旧式小两居室,空间狭小,但是在苏苏和于薇的精心布置下到还很温馨,重要的是距离公司近生活便利。
  苏苏拿着拖布来回遛着拖地,地板老旧有的地方都脱皮了,哪像狼犬家地板,纤尘不染光可鉴人,苏苏可是近距离鉴定过的。一定有人给打扫,不然就凭狼犬那样儿还能收拾房子!而且看起来他那狗窝也挺新,不像她们这里,从外面看这楼能落后时代二十年!不过生活机能似乎不如她们这里,进出要是没车估计不方便。。。。。。
  苏苏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想到韩英红似乎也住那里!
  停下忙碌的手脚沉思起来,既然住的这么近她就不信狼犬不知道!
  哼!上次她跟他打听韩英红跟她老爸的事他还含糊其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遇上这种事马上能够统一战线了。不过,一大早的,老爸就跟韩英红一起着实可疑,没什么事更好,真要有个什么猫腻就难办了,看那韩英红虽然没老妈漂亮,但是年轻会打扮又能说会道的,一直在外面工作的女人,心思自然也通透些。
  苏苏越想越闹心,自己社交范围小,跟老爸那圈子是几杆子也够不上的,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打听,不打听心里又没底,想来想去,还是得从聂政那突破了。
  可那家伙精着呢,真要有什么的话是不会轻易说给她的。苏苏也不干活了,坐沙发上想辙。
  严刑逼供是不好使了,自己也没个老虎凳什么的,辣椒水虽然可以配出来,但是武力自己不是人家对手,PASS掉。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谁让咱是知识分子呢,看来这事得干的有点儿技术含量。
  时间紧急,外婆的金玉良言一句能马上派上用场应景的也想不起来了。不过,虽然时代在变,男人还是男人,据外婆说男人从古至今就没进化过!
  苏苏一骨碌下了沙发进了自己的卧室从小书架上抽出三十六记,傍边是《孙子兵法》,她也粗粗看过,不过现琢磨是来不及了。
  欺那儿一计一计地用指头描着三十六记,这个比较简单些,可以望文生义照猫画虎,临阵磨磨枪还将就。
  第一套,胜战计:瞒天过海。。。借刀杀人。。。趁火打劫。。。,什么呀,这都不行,就这点事一 看就明白了,瞒什么瞒!
  第二套,敌战计:无中生有。。。笑里藏刀。。。,不行,狼犬可不好糊弄。
  第三套,攻战计:打草惊蛇借尸还魂。。。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恩这个有点意思。
  第四套,混战计:敌我双方分明绝对混不了,这个不行。
  第五套,并战计:偷梁换柱。。。,这个也不行,太复杂。
  第六套,败战计:美人计。。。咦?可以考虑啊嘿嘿。空城计,切!唱给谁呢!反间计,人手不够。苦肉计。。。太苦,。。。连环计,恩,可以联合美人计一起来考虑,最后实在不行就走为上计。
  苏苏眨了眨眼,合上书,纲领大致确定。
  不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了眼时间,得快点儿,腾地跃起,甩掉围裙,哗地拉开衣柜门,快速翻了条水粉色很显身材的裙子,这颜色也最显她皮肤白,迅速套上,照镜子看了看,还行。不过脸上太素净了些,没一点儿妖气哪行!忙又甩了裙子,跑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头发没洗,微微有点潮湿。快速打了粉底涂了唇膏梳了头发,套上裙子照镜子看了看,扯着嘴角笑了笑,恩,妖气出来点儿了,主要还得故作妖娆姿态,不然就没看头了。
  人拾掇完了,苏苏转身一想,吃的也不能太糊弄了,一人一碗面条哧溜哧溜地吸着也不好看,太毁她的形象也太节省时间,得弄几个菜慢慢吃,还得有酒,放松狼犬警惕性的,反正她不能喝。
  这年头,多少事都是饭桌酒桌上办成的啊,不套出话来决不下饭桌。想到这苏苏忙拿了钱包和钥匙,匆匆套上鞋去买菜,喵喵的,不下点儿本钱是不行了。
  苏苏在旁边不远的鱼菜市场迅速扫荡了一些菜蔬鱼肉,又拎了一瓶六十度的二锅头,度数高不说还便宜,回家倒那茅台的空瓶子里,反正都是酒。
  虽然看起来不太多,到收银台算账的时候一总计还是一百多块差点儿二百,有点儿心疼。不过一打开钱包看着里面厚厚一沓钞票,苏苏马上高兴了,嘿嘿,我说今儿个钱包怎么有点沉呢,昨儿晚上从狼犬那顺来的精神损失费倒忘了。一想到精神损失,心情就没那么H了,自己损失的可是无形资产,他就这一点点儿流动资金顶个屁用,抽出两张付了帐,提了东西匆匆走了。
  正是晚饭时间,街上人流不是很多,苏苏住的那栋老楼虽然就位于马路边上,但是到她们那单元位于巷子的最里面,楼道里也没有灯,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建筑物了,闹不好比苏苏的年纪还要大。
  苏苏提着东西顺着黑黢黢的楼道往四楼爬,这楼一共五层,她住四楼。走到二楼转弯的时候苏苏就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身后似乎好像。。。打从她从市场出来就感觉有个人一直在她身后缀着,如今感觉更明显,不过还有两层就到了,稍稍松了口气,忙加快脚步,打算速战速决。可她一加速,后面的人也加速了!
  苏苏只觉浑身一激灵,看来真是跟着她来的,刨锛儿恶魔!忽然想起于薇的话来,顿时感觉腿有点儿软,心都要跳出腔子里来,手里的东西无比沉重。不过脚不能停,暗自祈祷哪个邻居突然下楼来。
  可是都眼看要到她那层楼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敏感地觉察到身后那人也就隔着半层楼的距离了,苏苏紧赶几步冲到门前想开门,身后那人噔噔噔地开始往上跑了!
  苏苏太紧张,手直哆嗦一下子没打开门,身后那人眼看要上到楼梯顶部了,苏苏简直要崩溃了,越发的开不开门了。浑身的神经末梢都跑身后去了,感到那人似乎近在咫尺了,一股小凉风就在脖子后头刮着。
  苏苏神经绷到极至,就觉着那人就到了身后了,轰地一下神经断了,浑身汗毛倒竖,尖叫一声,双手齐挥向后扔了手里的东西,发疯了似的随后转身一头撞开那人,直朝楼下冲去。边跑边叫,一下子三级楼梯又一下子两级楼梯,深一脚浅一脚,一会儿抓到栏杆,一会儿撞到墙,脚也不是她的脚身子也不是她的身子,一点儿痛觉没有地神速冲下一楼来到外面。
  外面落日的余辉还有些,不那么黑。
  聂政锁了车正好走过来想给苏苏打电话问问她住那层楼,就见苏苏火车头似的从楼里尖叫着冲了出来,裙子都刮破了,声音也不对。心一沉,忙扔下鸟架子,迎了上去。
  苏苏也看见他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到聂政身上,并且攀住了边叫边往上爬,要不是聂政抱紧了估计就蹬鼻子上脸爬她头顶上去了。
  聂政一只手抱着苏苏另一只手安慰着拍着苏苏的背边道:“别怕,别怕,谁欺负你了?”
  好一会儿苏苏才镇静下来, 死死抱着聂政不放,抖着声音道:“有、有坏人,跟着我。”
  聂政看苏苏也安静下来了,抬头看了看黑黑的楼门口,低头对苏苏道:“要不你到车上等我,我进去看看。”
  苏苏一听直摇头,她哪敢一个人。聂政没法,要苏苏跟着他一起进去,苏苏走了几步只觉得背后冷飕飕地两脚也疼的难受,死死贴住聂政的后背拽着聂政的衣襟,聂政想起苏苏刚才那样子,估计苏苏是真吓坏了,这事他没经验,感觉到背后苏苏有点儿抖,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被牵动,想了一下,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苏苏一点没犹豫就爬上去了,直恨不得直接钻聂政身体里去。
  聂政什么血雨腥风没见过,根本没把那小蟊贼放在心上,背着苏苏不徐不急稳稳当当地往楼上去。可都走到苏苏扔了一地菜的地方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又走到顶楼,还是没人!聂政心里一核计大致有了眉目,不过怕苏苏害怕,又下到苏苏家门前对苏苏道:“那人一定是跑了,要不就是你看错人了,别害怕了,放心吧。”
  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苏苏听了他的话恐惧少了许多。
  聂政从地上捡起苏苏掉的钥匙,开了门,打开屋内的灯,把苏苏放沙发上,顺手把苏苏扔在外面的东西划拉进来关了门。
  苏苏正抱着腿坐沙发上看着他,聂政脱了外套,坐沙发一边检查苏苏胳膊腿还有手上的伤,刮刮碰碰的不少红道子,在苏苏白嫩的身体上格外醒目,聂政皱着眉:“药箱放在哪儿?”
  苏苏指了指客厅一侧的架子,聂政过去拿了一个浅绿色有个小十字的塑料箱,回来放沙发上打开,拿出双氧水和棉棒给苏苏清理伤口。
  鼓捣完了,看了看缩在沙发里情绪低迷的苏苏,想着都没吃东西,道:“要不,我出去买点儿吃的东西?”
  苏苏一听他要出去扔她一个人在家,马上道:“一起去。”
  聂政知她是害怕:“好吧。”
  可苏苏下了沙发没两步要不是有聂政扶了一把就坐那儿了,脚疼。聂政 把她放沙发上脱了靴子一看,脚脖子有点儿肿,还是两只,估计是扭到了。又抱着她去了医院,折腾半天苏苏彻底成了残疾人士。
  聂政背着苏苏拎着从永和豆浆买来的宵夜回到苏苏家已经快半夜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谨一此章,献给火力凶猛的lin,谢谢你的长评嘿嘿
又貌似同居
  苏苏简直欲哭无泪,原本大张旗鼓的美人计彻底变成了苦肉计,真是苦死她也!
  在医院被野蛮魁梧的大夫一通抻巴,疼的苏苏快要死掉,又意识到自己这乱没形象的样子没了套狼犬话的资本,真是摸狗不成蚀根骨头啊,禁不住悲从中来委屈到不行,为什么?为什么?她自打遇见狼犬以后,干点事儿怎么那么难呢!难不成,她真要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那没爹的孩儿了!呜。。。。。。苏苏那眼泪直如断了线的珍珠劈里啪啦就掉了下来。
  聂政还以为她是疼的,直叫那大夫轻点儿轻点儿!惹来老大夫好几个白眼儿。
  聂政背着蔫了吧唧的苏苏回到苏苏的窝,把手上的宵夜放茶几上摆好,两人对付吃了点儿。完了聂政又顺手收拾过去,拿出刚刚在下面便利店买的洗漱用品进了那狭小的浴室,不一会儿神清气爽地出来了,看苏苏还在沙发上发呆,想了一下,过去抱起苏苏送到了浴室,放浴缸里,台子上的瓶瓶罐罐的都放苏苏身边任君取用,然后出去了。留下大有万念俱灰感觉没什么搞头的苏苏。
  苏苏被他这么搬来抱去的都有点习惯了,仿佛那就是她的运动方式似的,机械地拧开水龙头却是冷水,被冰的一个激灵回了神儿,看着被淋湿的衣裙,唉!终于面对美人计泡汤的现实了。
  既然美人计失效,她也不用装相了,扯了嗓子就喊:“来人啊,我要出去!”跟被关进大牢的囚犯似的。
  就这样折腾半天,聂政这免费的脚夫都不知道被苏苏使唤了几个来回了,苏苏才收拾完自己坐床上换上睡衣准备睡觉。她刚穿妥当,聂政就抱着枕头和被子进来了。
  苏苏吓了一跳:“干吗?”
  “不干吗,睡觉,你家沙发太小,睡不下。”说完也不看苏苏的脸色,直接挤了苏苏那原本就不大的床据苏苏目测足足超过三分之二的面积。
  别说,要是平时苏苏卧榻之旁岂容宠物安睡,今天因为受了惊吓,知道狼犬要是不受刺激的话也不会伤害她,还是挺温顺的,看见聂政心里不但没那么排斥,还感到安心许多,想想她和于薇那个小沙发,还真是难为他了。
  所以破天荒的没有撵人,使劲向一边推了推聂政:“一人一半,楚河汉界。”
  可是如蚂蚁撼大树似的一点没推动人家,而且聂政裹上被子舒舒服服的躺那闭着眼睛假寐,苏苏推了两下没作用也就放弃了,有了靠山,神经一松弛,原本就挺累的,这下子倒也困了。也幸亏她能屈能伸见缝插针地裹上自己的被子也躺下了。唉,要不是于薇有洁癖自己何苦这么委屈自己呢。感觉很是束手束脚的苏苏没一会儿却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聂政却始终没睡,感觉到苏苏轻浅的呼吸转为均匀绵长后,轻轻起身看了一会儿,发现苏苏确实是睡着了,撩开被子轻轻下了床,轻轻开了房门来到客厅,摸出手机边打电话边站在客厅望向卧室里睡觉的苏苏。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聂政,怎么样,人出现了没?。。。。。。不行到顶楼察看一下,应该是左手门。。。。。。行了行了,送到眼前的露脸机会跟我卖什么乖,要不是我不方便早料理了他哪轮到你出头,不过你可得对的起我,别便宜了他。。。。。。知道就好,事儿办明白了给我发个信息吧。”聂政这边讲着电话眼睛一直盯着里面的苏苏,今天看样子这丫头吓的不轻。
  第二天一早苏苏给自己小闹钟闹醒,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早。
  聂政也醒了,两个一大早的在床上碰面都愣了一下,马上都回过神儿来,苏苏首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还好,两人都还算老实,谁也没越界!
  看的聂政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逗她:“不严格地说来,我们这也算是一起睡过了,我这人是很有责任心的,明儿个就去你家提亲啊,你不用紧张。”
  惹来苏苏一个大白眼。
  苏苏现在行动不便,打了电话给公司请假,还是回家去休息吧,在这也没人伺候她,估计一个多星期应该能好了。
  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苏苏从来没请过假,她们公司管理极严,病假超过三天是要扣工资的,加班倒是没有加班费的。马克思说资本是从头到脚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要苏苏说,她们公司就是一小资本。工资不多,工时多规矩多。而她那份兼职,工时少少,工资比正经工作多了不是一点半点,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当天早上,苏苏连着鹦鹉又被聂政运送回了家,疗养。
  聂政把苏苏完整地送到老苏家客厅里的大沙发上又跟大惊失色的苏苏妈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就走了,回厂里上班,搞的松了一口气的苏苏妈满腔的热情无处发挥。
  无端的家里多了一人一鸟,苏苏妈董慧以一种很是神奇的眼光全面打量了一番打开电视娱乐的苏苏,她还正想着苏苏到底是不是跟聂老二处上了呢,这大清早的,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看了看苏苏那脚,前几天她也扭到过,几天就好了,倒也没大碍。刚刚可给她吓坏了。
  苏苏心情不大好,眼角的余光看见她妈在那蠢蠢欲动,马上没话找话:“那个,妈啊,大宝呢?”
  “昨儿个被苏艳带走了,她大姑姐过来帮忙照顾她妈,又请了个保姆,就把大宝接回去了,说是。。。。。。”
  “妈你怎么没出去打麻将啊?”赶紧得提醒她妈一下。
  “不是刚要出去你就回来了么。”
  “我没事,那你赶紧去吧。”快走快走。
  苏苏妈怒了,提高了声调气都不喘一下地道:“我说你这死孩子别打岔啊,你和老聂家二小子要是处上了我们两家就正式见个面啊,别闹的满镇子人都知道就我们两家还不知道的,偷偷摸摸的成个什么事儿啊!”
  “知道了知道了,得空儿我跟他说一声,放心吧放心吧!”苏苏心里那个悔,刚才直接回自己房间好了,狼犬也真是的,直接把她放她老妈眼皮底下,不是让她找不自在么。
  “你给我当个事儿啊,这可不是儿戏,你都多大了自己上点心,别整天稀里糊涂的混吃等死。。。。。。”
  “妈啊,好像似乎隔壁李婶叫你去呢。”这李婶今儿个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还不来呢?
  董慧看苏苏那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斥责当她老年耳聋的苏苏几句,谁知隔壁老李婆子应景儿地隔着栅栏真一声声叫上董慧了。
  就跟苏苏跟未卜先知似的,娘儿俩都觉得好笑,一个没绷住都乐了出来。
  “我走了,有事打电话到隔壁叫我,茶几上有电话本啊。”心比马路都宽的苏苏妈麻将皇帝大接旨去了。
  苏苏看她妈走了,也想回房间,她得好好想想,这些天发生不少事,她得理个头绪,都被狼犬搅糊涂了。
  苏苏那脚就是有点扭到了,并不严重,但是大夫说这两天尽量多休息尽量节省着点儿用这脚。
  所以苏苏也没大紧张,轻轻站起来想上楼,有点轻微的疼痛可比昨天好多了,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因小失大,学大宝样子,四肢着地爬回楼上自己房间去了。
  直立行走二十多年了,冷丁这么运动倒是挺有趣儿的,而更有趣儿的还在后面等着她呢。
  
相亲记
  苏苏窝在自己二楼的卧室里半天没核计明白自己这状况,于是不想了,搂着电脑狂看小说以脱离红尘烦恼。
  由于现在其人身为N级N等残障人士,家务活儿等一概不用她操心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所以直看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也就是黑天了,终于看完一部某竹的相亲记,累的她老眼昏花腰酸背痛,躺床上直腰醒脑的功夫她老妈端着一碗鸡蛋面条上来了。
  轻轻把面放苏苏床头柜上,看着苏苏烂泥似的滩在床上一反常态的没有进行再教育,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女儿啊,这电脑看多了对眼睛和皮肤都不好,快起来收拾收拾,精神精神,呆会儿我们家要来客人,啊?”
  原本半死不活的苏苏给她老妈百年难得一见的春风化雨吓的马上精神了,瞪大眼睛哭丧着脸一下子坐起来了:“妈,你别吓唬我,您老这么温柔地说话,难不成胡主席要来我们家视察民情么?”
  苏苏妈一听苏苏又没个正经话,嗔道:“你个死孩子,没一句正经,赶紧的,吃完了拾掇拾掇,换件衣服,呆会儿下去坐着,一会儿你爸和苏艳也回来,听见没!”说完心情很是愉悦兼风姿绰约地出去了。
  看的苏苏一阵的鸡皮疙瘩爬上手臂,也!不知她老妈打麻将吹的什么风,这么舒畅!还、还让自己下去坐台!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贵人来访。何况她老妈还祭出她老爸这镇宅之宝,它们姊妹几个哪个不惧殚她老爸,料定她是不敢不下去了。
  苏苏吃饱喝足,洗了把脸换了套运动服,感觉人清爽了许多,想着趁人没来赶快下楼,虽然她觉得在楼梯上爬着挺好玩儿,可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四脚着地就不好玩儿了。幸亏她老妈提前通知她,就算她这小乌龟爬的再慢也可以比兔子们提前到达客厅。
  临爬前苏苏还顺手拿了那个碗筷,省的她妈还得跑一趟,瞧瞧她这女儿多贴心嘿嘿。
  出了房门,一手拿着碗筷的苏苏觉着三只脚爬起来实在不顺手,而且还要下楼梯,要是一个手软闹不好就骨碌下去了,她这后腿长前腿短的,最是不利于下山的。想了下,想起以前看见的杂技顶碗来,就把大碗放头顶上了,筷子就撰手里吧。可她实在没人家杂技演员那两下子,没一下那碗就晃悠了。拿下来看了看,碗底太小只有扣头上了,可碗里还有点汤水什么的不干净,又折回房里拿面纸擦干净了,这回扣头上倒是稳当的很。苏苏挺高兴,一时童心大发,把两支筷子一边一支咬嘴上,照镜子一瞧,乐的筷子碗都差点儿掉地上,太卡通了!
  苏苏玩儿的挺高兴,可真正下楼实施的时候可没那么轻松了,那脖子那头,得笔直地昂着配合楼梯的倾斜度还得往后仰以防碗掉下来,后脑勺都要贴脖子上了。牙还得紧咬着,以防筷子掉下来,其人还大头朝下,难度系数直逼二百五。
  到楼梯中间转弯的缓步台上苏苏就受不了了,赶紧解除武装歇会儿先。靠在一边墙上喘气的功夫就听下面她老妈热情地招呼客人,不用说,人来了!
  苏苏的角度正好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坏菜了,连爬都不可能了,为着那不知道何方神圣的无名氏苏苏还真不愿意忍着腿疼走下楼,算了,还是听听壁角吧。
  可这一听让她大惊失色,不是二进宫的狼犬一家么!
  苏苏正自惊疑不定,一个大阴影笼罩下来,一抬头,妈呦!谁把狼犬放上来了!
  虽然有一层地毯铺着,聂政看苏苏就坐地上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旁边还有一副碗筷,没人管没人顾的那个可怜见儿的,心里更不是个味儿。蹲下来道:“怎么坐这里,下来可以叫人啊!”伸手就想抱苏苏,他还抱上瘾了。
  苏苏忙按住他伸过来的胳膊示意他小声:“嘘!那个,你们一家子过来干什么啊?”不会是又过来相亲吧,她可没那么多适龄待嫁的表妹了!
  “相亲啊!”聂政极其自然地抱起当场石化的苏苏就往楼下去。
  苏苏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暗恼,果真狗改不了吃屎!
  小时候就不是个东西,还以为长大了学好了浪子扭头了,她正考虑两个人的发展前景的时候又来了这一出!
  前几天还说要追她来着,这才几天,耗子似的落爪就忘了!
  还相亲!他还相上瘾了!
  苏苏光顾着核计自己那套小九九,被聂政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抱下楼都没顾的上尴尬。直到被放到沙发上才醒过神儿来,不过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其他几个人反倒有点不自在,苏苏妈清了清嗓子刚想发表点言论,门外车响,苏苏爸回来了。
  又是一阵子寒暄,大家方才坐定。
  苏苏心里不痛快,面无表情地坐那不说话。
  跟苏德洪一起回来的苏艳两口子则带着大宝坐远些的地方陪客,大宝被他妈扔给的一堆新玩具吸引住了。
  现在这阵势是,苏苏跟聂政坐一个沙发上,苏老爸和聂老爹坐主位上的两个隔着茶几的单人沙发,俩半大老太太坐苏苏对面的大沙发上。尤其是聂老太,笑眯眯地看着苏苏乐的不行。
  苏苏看这架势有点儿发蒙,回忆起表妹相亲时候的阵法来,觉得这地儿她似乎不该坐,浑身别扭地动来动去。看那边老头老太们聊的热闹,凑近聂政压低了声音耳语:“你跟谁相亲呢啊?”
  聂政忍着没笑出来,也压低了声音无比自然地道:“眼睛近视很厉害么,这么近都没看清楚,就是你啊。”
  苏苏愣了一下,有点明白更多的是糊涂,又道:“是么?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我们情况比较特殊,属于先上车后补票那伙的,所以他们就是意思意思,走个形式。”
  “我们是么时候上过车了,别胡说!”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车么,随时可以上的。”
  。。。。。。
  两人还在嘁嘁嚓嚓的时候,两边老人似乎唠的很是入巷了,互相吹捧起两家的孩子来了。当然,说聂政主要是现在,过去么,大家心知肚明了;讲苏苏嘛,更多的是小时候,现在么,当然,在聂家二老的嘴里那是更好了,苏家二老也是心知肚明的。
  苏苏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聂政说的不假,心里虽然好受了,可是又有点儿不甘心,不太高兴地又耳语:“你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人也太自作主张了。
  聂政耳语:“不是我弄的,是俩老太太决定的,我也是临时知道的,怎么你不愿意么,我可跟你说,你现在在镇子上已经被贴上我的标签了,要是不愿意你可别想嫁出去了。”说到后面聂政心里有点不高兴,刚才还热乎乎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苏苏更不高兴,还没咋地呢你就给我脸色了,前景堪忧!语气比他更冷:“嫁不出去更好,一个人多自在,省的被人管,你操的心倒挺多!”
  聂政一看她真不高兴了,看了看大家表面上虽然谈的热火朝天的,实际上都留意观察他们俩呢,今天可不能出差子,虽然他不是主动要求来的,可他倒是很高兴来地,别鸡飞蛋打白忙活了,别的都是为他娶这个媳妇服务的,媳妇飞了就什么也别谈了!关键时候一定要稳住她,事关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想到这侧了侧头靠向苏苏小声的不能再小声地:“我不是喜欢你么,不然能这么操心?你看。。。。。。”
  “哼,别以为你带着大部队来我们家就把我摆平了,我告诉你,惹急了我现在就振臂高呼,我不愿意,是你一厢情愿!”
  聂政一听这话反倒高兴了,自己没白忙活,出效果了,心情一舒畅马上表示:“行行,别的先别说,乖乖地过了今儿个,以后什么都先听你的意见行不,你要是不同意打狗我指定不去骂鸡,娘子有什么需要我一定效犬马之劳。”聂政这辈子没说过这么动听的话,不容易!
  苏苏一听到犬字扑哧一声就笑了,这人还真有自知之明!
  她这一乐引的大家都明目张胆地看向他们两个。
  聂家二老是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的,对苏苏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庭都很满意,所以看两个人亲亲热热喁喁细语的样子老怀大慰,他们这混帐儿子终于知道好好找个正经姑娘过日子了,也不枉他们为他操了一辈子的心担惊受怕了二十多年。
  苏艳则满不是滋味地看了老公李秀峰一眼,瞧瞧,你什么时候在外面对我这么亲热过,家里也就那样!
  苏苏妈却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半真半假地斥责苏苏:“没个姑娘样子。”
  苏德洪是见过两人同居那种大场面的,清了清嗓子:“现在的年轻人,呵呵,跟我们那时候真是不一样了,呵呵。。。。。。”
  苏苏是个不在状况的,没啥特殊感觉,亦不知个人的心思。一门心思的被聂政不怀好意抛过来的橄榄枝吸引住了,听见她老爸的假笑瞬间通灵,主动凑过去聂政的耳边:“这可是你说的啊,现在我就有一件事要你帮忙?”男人的话一般不要太相信,不及时兑现的话弄不好会变成空头支票的。
  “说。”爽快到不行。
  苏苏几乎咬到聂政耳朵了:“我老爸和那韩英红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上报,不知道不清楚的给我打听清楚了,我今天就老老实实地不给你下不来台。”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还你个完整的爹。”多大个事儿啊哈哈哈。
  于是苏苏十分配合地开完了相亲会,实际上按当地的风俗就是两家家长正式见个面,把这事定一下。以后苏苏还要过去老聂家见人家父母,是要给苏苏红包的。可鉴于两家和两人的特殊情况,以后的程序也就是个过场。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会议接近尾声的时候,聂氏大军站起来刚想告辞,苏苏家偏厅方向忽然传出一阵鸡毛子鬼叫,间或有几朵羽毛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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