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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乡消息

_9 威廉(英)
府曾经保护英国公民,使他们不受法国人的侵犯吗?
我:人们是这么说的。
哈:如果法国人侵略英国而征服了它,他们难道就不让英国工人过美好
的生活吗?
我笑了起来:据我所了解,英国工人的老板们早就尽可能地剥削他们的
工人以自肥了。
哈:可是如果法国人征服了英国,他们难道不会向英国工人榨取更多的
东西吗?
我:我认为不会,因为如果法国人那样做的话,英国工人就一定要饿死;
这么一来,法国人征服英国反而毁灭了自己,就好象英国的马匹和牛羊由于
吃不饱而死亡一样。所以,归根结底来说,英国工人并不会由于被法国人征
服了而生活得更坏一些:他们的法国老板由他们身上榨取的东西不可能比他
们的英国老板所榨取的多。
哈:一点不错。我们应当承认,所谓政府保护穷人(就是有用的人),
使他们免受外国侵犯的这种说法是毫无意义的。这原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
我们早就知道,政府的功用就是保护富人,压迫穷人。可是政府是不是保护

了它的富人,使他们免受外国的侵犯呢?
了它的富人,使他们免受外国的侵犯呢?
哈:总之,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既然所谓政府通过法院来保护财
产事实上就是损耗财富,那么所谓通过战争或者战争的威胁去保护本国的公
民,使他们兔受外国的侵犯,结果同样也是损耗财富。
我: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哈:所以,政府事实上是为损耗财富而存在的,对吗?
我:看来似乎是这样。不过——
哈:不过什么?
我:当时还是有许多富人。
哈:这个事实的后果你看到了吗?
我:我想我看到了。可是请你把后果告诉我吧。
哈:如果一个政府习以为常地损耗财富,那么,这个国家一定是很穷困
的。对不?
我:对,那是当然的。
哈:可是在这样的贫困中,有些人——就是政府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存在
的那些人——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仍然要坚决保持他们富有的地位,你说是
不是?
我:是这样的。
哈:在一个贫因的国家里,如果有些人坚决要牺牲别人来保持他们的富
有地位,那么,必然会有什么结果呢?
我:弄得别人都穷得不可开交。这么说来,这一切灾难都是我们刚才谈
论过的那个破坏性的政府所造成的喽?
哈:不,这样说是不正确的。政府本身只不过是过去时代的冷酷无情、
漫无目的的专制政治的必然结果!政府只不过是专制政治的机器。现在专制
政治已经消灭,因此我们也就不再需要这种机器了。既然我们获得了自由,
我们就不可能再用它。所以,象你所理解的那样的政府,我们是没有的。现
在你明白了吗?
我:是的,我明白了。不过作为自由人,你们到底是怎样管理你们的事
务的,关于这一方面,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哈:我愿意为你效劳。请问吧。

第十二章关于生活的安排
第十二章关于生活的安排
“邻居,”他说,“虽然我们已经把过去的生活方式大大地简化了,而
且已经废除了许多经常给我们祖先招来很多麻烦的习俗和虚假的需求,可是
我们的生活还是相当复杂的,我很难用语言详细告诉你是怎样安排的。你必
须和我们共同生活,才能够了解我们的生活方式。要我告诉你我们不做哪些
事情,的确是比告诉你我们做哪些事情要容易些。”
“那么请你说下去吧,”我说。
“我应该这样告诉你,”他说,“大体上说我们按照目前的方式至少已
经生活了一百五十年了,一种生活的传统或者说习惯已经在我们的社会中形
成了。这种习惯总起来讲,就是人人向着。要我们在共同生活中不互相掠夺
是没有什么困难的。我们也可能互相斗争、互相掠夺,可是要让我们这样做,
倒比要我们不互相斗争、互相掠夺困难得多。总而言之,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和我们的幸福的基础。”
我说:“在过去的年代,要在生活中避免互相斗争、互相掠夺是很困难
的。这就是你把你们的美好生活的反面告诉我的意思,对不对?”
“对”,他说,“这在过去是十分困难的,因此那些习惯予以公正的态
度对待邻居的人就被称为圣人和英雄,受到最崇高的尊敬。”
“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吗?”我说。
“不,”他说,“是在他们死后。”
“可是讲到现在的情况,”我说,“难道今天就没有人违犯这种和睦友
爱的习惯吗?”
“当然不是这样,”哈蒙德说,“可是当这种行为发生了的时候,每一
个人,包括那个犯了这种过失的人在内,都知道这种行为的本质。这是朋友
之间的过失,而不是那种被迫仇视社会的人的惯常行为。”
“我明白了,”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犯罪的阶层。”
他说:“既然没有富有的阶级利用政府的非正义的作为来培养反对国家
的敌人,那我们怎么会有犯罪的阶层呢?”
我说,“由你刚才的话听起来,好象是说你们已经废除了民法。
你们真的废除了民法了么?”
“我的朋友,它是自然消灭的,”他说,“我已经说过,民事法院是用
来维护私有财产的,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相信,用暴力可以使人们公平相待。
私有财产既然废除了,那么,它所制造出来的一切法律和一切合法的‘罪行’
当然也就不存在了。‘不可偷盗’
①必须改变成:‘你要劳动才能过幸福的生
活’。难道实行这条诫命还需要使用暴力吗?”
我说:“那是不言而喻的,我对这一点完全同意。可是对于凶暴的罪行
呢?你承认凶暴的罪行是会发生的,发生这种罪行时,难道不需要刑法吗?”
他说:“按你用这个词的意义来说,我们也没有所谓的刑法。让我们来
更仔细地研究一下这个问题,看看凶暴的罪行是由什么地方产生的。在过去
①根据《旧约全书出埃及记》第
20章的记载,在以色列人离开埃及之后,上帝通过摩西(
Moses)对以色
列入传授十诫,做他恫行为的准则。“不可偷盗”是十诫中的第八诫。在西方一般所谓“基督教国家”(如
英国)中,”十诫”之说流传甚广。——译者

的时代,这种凶暴的罪行大多数是由有关私有财产的法律所造成的,因为关
于私有财产的法律使所有的人都不能满足他们天生的欲望,只有少数特权分
于是例外,同时这些法律也产生了一些明显的压力。所有这些造成凶暴的罪
行的原因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此外,有许多凶暴的行为是由于性欲的不正
常的发展而造成的,这种不正常的发展产生了傲慢自负的妒忌和类似的痛
苦。当你仔细研究这些情况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最根本的原因主要在于女
人是男人的财产这一观念(一种法律造成的观念),不管他是丈夫、父亲、
兄弟或其他什么人。在私有财产制度消灭之后,这个观念当然也就消灭了,
随之而消灭的还有其他一些愚蠢的观念,例如认为女人在合法的婚姻之外为
情欲所支配就是‘堕落’,这种传统的观念自然也是有关私有财产的法律所
造成的。
的时代,这种凶暴的罪行大多数是由有关私有财产的法律所造成的,因为关
于私有财产的法律使所有的人都不能满足他们天生的欲望,只有少数特权分
于是例外,同时这些法律也产生了一些明显的压力。所有这些造成凶暴的罪
行的原因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此外,有许多凶暴的行为是由于性欲的不正
常的发展而造成的,这种不正常的发展产生了傲慢自负的妒忌和类似的痛
苦。当你仔细研究这些情况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最根本的原因主要在于女
人是男人的财产这一观念(一种法律造成的观念),不管他是丈夫、父亲、
兄弟或其他什么人。在私有财产制度消灭之后,这个观念当然也就消灭了,
随之而消灭的还有其他一些愚蠢的观念,例如认为女人在合法的婚姻之外为
情欲所支配就是‘堕落’,这种传统的观念自然也是有关私有财产的法律所
造成的。
我笑着说:“那么你现在收回你方才说的在你们的社会中没有凶暴行为
的话了?”
“不,”他说,“我什么话也没有收回,我告诉过你,这种事情是会发
生的。血气旺盛有时是会造成过失的。一个人也许会动手打另一个人,而被
打的人也举手还击,按最坏的情况来说,结果可能造成一场凶杀事件。那怎
么办呢?我们这些邻居是不是要把事情弄得更糟呢?难道我们应当把我们的
同胞看成这样心胸狭窄的人,认为兀者要我们替他报仇吗?(事实上我们知
道,如果他只是成了残废而没有丧命,当他平心静气、能够把全部情况考虑
一下的时候,他就会宽恕那个残害他的人。)还是说,把杀人者处死就可以
便被杀者复活同时消除他的死亡所造成的痛苦呢?”
“这话是对的,”我说,“可是,你要想一想,为了保证社会的安宁,
难道不需要有一种刑罚吗?”
“啊,邻居!”一听这话,老人的精神来了。“你的话真是一语中的。
关于所谓刑罚的问题,人们向来讲得那么聪明而又做得那么愚蠢;刑罚除了
是人们的恐惧情绪的表现之外,还能是什么呢?而且他们必然要感到恐惧,
因为他们——社会的统治者——好象是居留在敌对国家里的一支武装队伍。
可是我们生活在朋友之间,既不需要恐惧,也不需要刑罚。如果我们为了害
怕发生偶然的杀人事件,或者偶然的粗暴的殴打事件,就一本正经去依法杀
人或者行凶,那么,我们就只能是一群凶残的懦夫了。你说对吗,邻居?”
“对,当我从这方面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的确也觉得是这样,”我
说。
老人说:“不过,你必须了解,在发生了暴行的时候,我们期待犯了过

失的人做出可能做到的赎罪行为,而他自己也有这种期望。可是,你想一想
看,使一个被一时的愤怒情绪或者愚蠢的想法所支配的人死亡或遭受严重的
损害,对国家来说这是否可以算作赎罪行为呢?事实上,对国家来说,这只
能是又一次的损害。”
失的人做出可能做到的赎罪行为,而他自己也有这种期望。可是,你想一想
看,使一个被一时的愤怒情绪或者愚蠢的想法所支配的人死亡或遭受严重的
损害,对国家来说这是否可以算作赎罪行为呢?事实上,对国家来说,这只
能是又一次的损害。”
“从来就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他说,“在一个没有刑罚需要逃避、
也没有法律压制的社会中,一个人在做错了事之后一定会对他所干下的事感
到后悔。”
我说:“在遇到情节较轻的暴行时,你们是怎样处理的呢?我想我们刚
才所谈的只是重大的悲剧,对吗?”
哈蒙德说,“如果做错事的人没有病而且神经正常的话(在生病或者发
疯的情况下,他就要受到约束,直到他的疾病或者疯狂治好为止),他在做
错了事之后,显然一定会感到悲哀和耻辱的。如果他对自己的过失没有一定
认识的活,那么社会舆论也会使他认识错误。同时,赎罪的举动也会随之而
来——犯罪者至少会公开承认自己的悲哀和耻辱。说一句‘我请求你宽恕我,
邻居’,难道真是那么困难吗?——啊,有时候是困难的——困难就让它困
难吧。”
“你认为公开承认错误就够了吗?”我说。
“够了,”他说,“而且,我们也只能做到这样。如果除此之外我们再
折磨他,那我们就会使他的悲哀变成愤怒,而他对自己的过失所感到的耻辱
反倒被一种复仇的欲望——报复我们对他所犯的过失——所淹没。同时在他
服刑之后,他又可以心安理得地‘再去犯罪’了。难道我们要做这样的蠢事
吗?你记得,耶稣是在免除了别人在法律上的刑罚之后,才说‘去吧,从此
不要再犯罪了’这句活的。①再说,在一个由彼此平等的人们所组成的社会中,
你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做施刑者或者狱吏的人,倒可以找到许多愿意做护士或
者医生的人。”
我说:“那么你们认为犯罪只不过是一种突发性的疾病,无须乎用一套
刑法去加以处理,是吗?”
“完全可以这么说,”他说,“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们一般说来是一
个健康的民族,因此我们不至于为这种疾病而十分担心。”
“你们没有民法,也没有刑法。可是难道你们也没有市场上的法律吗?
——比方说,你们难道没有商品交易的规则吗?因为你们即使没有私有财
产,也必须进行交易呀。”
他说:“我们没有正式的个人交易,这一点你今天早上到店铺里去的时
候已经看到了。当然,我们有一些市场上的规则,它们根据不同情况而有所
差异,同时以一般习惯为指导原则。不过,由于这些都是公众所认可的事情,
所以没有人会去破坏它。因此我们也没有制订什么条文来保证它们的实施,
所以也就不管它们叫做法律。讲到法律,不论是刑法还是民法,判决之后总
①根据《新约全书约翰福音》第
8章的记载,文士和法利赛人要求耶稣依法惩罚一个被控行淫的妇人。耶
稣说:“你们中间谁是役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他们听见这话,便一个个溜走了。耶稣对那
妇人说:”没有人定你的罪吗?”她说:”没有,”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
了。”——译者

是处刑,总是有人受苦。当你看见法官坐在审判席上的时候,你可以通过他,
好象他的身体是玻璃做的那样,看到那些监禁人的警察和那些屠杀活人的士
兵。这一类的愚蠢制度一定会把市场弄得乌烟瘴气的,对吗?”
是处刑,总是有人受苦。当你看见法官坐在审判席上的时候,你可以通过他,
好象他的身体是玻璃做的那样,看到那些监禁人的警察和那些屠杀活人的士
兵。这一类的愚蠢制度一定会把市场弄得乌烟瘴气的,对吗?”
“你说得对,邻居,”他说,“我们之间有许多人,实际上大多数人都
能制造出美好的物品,如果不真正从事点什么生产,就会觉得很不快活。虽
然如此,也还有许多人,象我所提到的那些管理家务的人那样,喜欢从事—
—用两个庄重的字眼——‘管理’和‘组织,的工作,我的意思是指有些人
喜欢做整理和收集东西的工作,避免浪费,不使东西搁置起来发挥不了作用。
这些人在他们的工作中感到十分快乐,特别是因为他们所从事的是实际工
作,而不光是巡视柜台、计算他们在特权者跟有用的人民所征收的赋税中可
以分到多少,象旧时代的商人那样。好吧,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第十三章关于政治
第十三章关于政治
哈蒙德微笑着说:“幸亏你是跟我提出这个问题,我相信别人听到这个
问题的时候,一定会要求你加以解释,或者试图要求你加以解释,使你对提
出问题感到厌烦。老实说,我相信在英国只有我还能了解你的意思。既然我
了解你的意思,我就简单地答复你的问题:我们在政治方面的情况很好——
因为我们没有政治问题。如果你有一天要把这一场谈话写成一本书的话,你
可以照老霍雷博①论冰岛之蛇那样,把这一段谈话单独列为一章。”
“我会这样做的,”我说。
①霍雷博(
Horrebw),英国的一位学者,他写了一本科学著作,其中有一章专谈冰岛的蛇,题目叫做”冰
岛无蛇”。——译者

第十四章公众的事务是
第十四章公众的事务是
他说:“我不愿意假装不了解你的意思,可是我要马上告诉你:在文明
世界的‘政治’中,那种国家与国家互相敌对和竞争的整个体系起着很大的
作用,可是现在它已经随着人与人在社会中的不平等的现象一起被消灭了。”
“这样世界不是显得大单调了吗?”我说。
“什么?”老人说。
“民族的多样性没有了,”我说。
“胡说,”他有点生气地说,“你横渡海峡去看看。你会看到很多多样
性的例证,风景、建筑物、食品、娱乐,一切都是多样化的。男女在思想习
惯上和外貌上都不相同,服装的多样化比在商业化时代更加显著。把某些往
往是迥然不同的、互相倾轧的民族或者部落强迫结合成一些人为的、不自然
的集团,而称它们为国家,激发他们的爱国思想——就是说,激发它们的愚
蠢的、妒忌的偏见,这样就会增加多样性或者消除单调的气氛吗?”
“哦——我知道这是办不到的。”我说。
“这就对啦,”哈蒙德快活地说,“这很容易理解,我们现在既然已经
摆脱了这种愚蠢的制度,那么,我们认为: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差异,世界上
不同血统的民族才可以互相帮助,愉快相处,丝毫也不需要互相掠夺。我们
大家都专心致志于同样的事业,努力争取人生的最大幸福。我应该告诉你,
无论是什么样的争吵或者误会,都很少发生在不同种族的人们之间;因此,
由于他们不讲道理的情况比较少,彼此也就比较容易和解。”
“很好,”我说,“可是关于政治方面的问题,关于同一社会中的一般
意见分歧呢,你能说这种情况完全不存在吗?”
“不,不能说完全不存在,”他有点激动地说,“可是我敢说,对于具
体事物的意见分歧不一定使人——以我们来说,肯定地没有使我们结成永久
互相敌对的党派,甚至各持一套关于字宙的构成和时间的前进的学说。过去
的所谓政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哦,”我说,“我倒不敢这么肯定。”
他说:“我了解你的意思,邻居。他们只不过假装有这种严重的意见分
歧罢了。因为如果真的存在严重的意见分歧的话,他们在普通生活事务上就
不可能和衷共济,就不可能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做买卖、在一起赌博、在一
起欺骗别人,而一定会在他们相遇的时候互相斗争。这当然不符合他们的目
的。政治家的把戏就是用花言巧语来诱骗或者强迫公众为几个野心家的集团
负担奢侈的生活和刺激性的娱乐的费用:而这种严重的意见分歧的伪装就可
以发生这个效用(政治家一生的每一个行动都暴露了这是一种伪装)。这一
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我希望毫无关系。可是我怕——总而言之,据说政治上的勾心
斗角是人类天性的一种必然结果。”
“人类无性!”那老头儿激动起来大声地说,“什么人类天性?是穷人
的天性、奴隶的天性、奴隶主的夭性、还是富有的自由民的天性?你指的是
哪一种?来吧,请你告诉我!”
“啊,”我说,“根据人们对这些问题的行为来说,分歧的意见是有的。”
“当然分歧的意见是有的,”他说。“无论如何,经验也证明是这样。

在我们之间,我们的意见分歧只是牵涉到业务方面的问题以及有关的临时性
的事件,这种意见分歧不至于使人们永远陷于分裂。一般说来,关于某一个
问题,直接产生的结果将会证明哪一种意见是正确的;这是以事实为依据,
而不是以臆测为依据的。比方说,关于某某乡村晒干草的工作何时开始的问
题,所有的人都同意最迟必须在下下星期开始,随便哪一个人又都可以亲自
到田地里去看一看草籽是否已经完全成熟,可以进行收割了。在这种情况下,
显然不会为了讨论晒干草的工作应该在本星期或者下星期开始有意见分歧而
党同优异。”
在我们之间,我们的意见分歧只是牵涉到业务方面的问题以及有关的临时性
的事件,这种意见分歧不至于使人们永远陷于分裂。一般说来,关于某一个
问题,直接产生的结果将会证明哪一种意见是正确的;这是以事实为依据,
而不是以臆测为依据的。比方说,关于某某乡村晒干草的工作何时开始的问
题,所有的人都同意最迟必须在下下星期开始,随便哪一个人又都可以亲自
到田地里去看一看草籽是否已经完全成熟,可以进行收割了。在这种情况下,
显然不会为了讨论晒干草的工作应该在本星期或者下星期开始有意见分歧而
党同优异。”
“当然,”他说,“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你知道,不影响社
会福利的纯粹私人问题——比如一个人应当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饮什
么酒,写作和阅读哪一类书籍等等——的意见分歧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可
以随意行动。可是当一个问题关系到整个社会的利益,当一件事的进行或者
不进行对于每一个人都有影响的时候,就必须服从多数人的意见,除非少数
人拿起武器,以暴力来表示他们是有效的真正多数。不过,这种情况在一个
人人自由平等的社会里很少有发生的可能,因为在这种社会里,表面的多数
就是真正的多数。其余的人(我以前已经说过)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不至
于仅仅因为固执而从中作梗,尤其是他们有过很多机会来发表他们对问题的
意见。”
“这过程是怎样的呢?”我说。
他说:“就拿我们的一个管理单位为例子吧,这种单位或称公社,或称
分区,或称教区(我们有这三种名称,它们之间现在没有真正的差别,虽然
在以往差别是很大的)。在这么一个所谓的区域里,有些邻居认为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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