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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招亲_[杨家将英雄传之四]

_16 (当代)
“母后,那龙凤宝刀呢?”
“孩儿放心,母后我自有办法!先安歇去吧!”
“孩儿遵命。”
她母女二人,各自上床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龙银环就亲自登门,邀请王后和沙丹丹去前厅赴宴。
那位说:“高堇连夜下山去了,少了一个宫娥,若是被龙银环发现了,可怎么办呢?”诸位不必担心,谁也发现不了。为什么?王后和公主从平凉国来时,身边带着许多宫娥呢,别说少一个,就是少上三个、五个的,人们也不会发现。
在酒宴上,你敬我,我敬你,让酒让菜,热闹非常。王后笑声朗朗地说:“贤弟,这次我们到此,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借花献佛,来,干一杯。”
龙银环忙说:“哪里,哪里。在天台山与宋军交战,如若没有嫂嫂的龙凤宝刀,焉能取胜啊?这还得感谢嫂嫂哇!来,干。”
他们边饮边谈,从早 一直喝到了日落西山。这时,王后对龙银环说:“贤弟!嫂嫂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嗳!有何事情,嫂嫂尽管吩咐,小弟一定照办,何言商量啊?”
“贤弟,嫂嫂带来了一些平凉国的上等美酒,今晚,意欲让山上的众将士欢聚一堂,畅饮一番。这样,一来表示平凉国对众将士的慰劳;二来,嫂嫂与众将认识认识。你看如何?”
“好,就依嫂嫂之言。”
天色刚黑,整个山上的厅堂里,营帐里,都摆上了酒席。在营帐里,兵丁们猜拳行令,狂饮不止。在厅堂里,王后与龙银环坐在正位,沙丹丹和龙宝珠坐上位,众将分坐两旁。龙银环一看众将到齐,兴高采烈地说:“众将领,这美酒是平凉国的王后赏赐的。今夜,咱们要开怀畅饮。”
王后笑呵呵地说:“哪里是赏赐呀!众将与宋军交战,旗开得胜。因此,带了些平凉国的美酒来慰劳众位。”
龙银环急忙端起杯来,高声说道:“为了我们的胜利,为了西夏国与平凉国的交好,干杯。”
不多一时,龙银环的舌根有点儿硬了,龙宝珠的舌头有点儿短了,众将的言语也有点儿颠三倒四了。wωw奇Qisuu書com网王后见此,心里说:“是时候了。”于是,对龙银环说:“贤弟,为嫂想即席舞刀,给众位助助酒兴,你看如何?”
龙银环闻听,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哇!宝珠,快快去取龙凤宝刀。”
众位将领一听说王后要舞刀助兴,个个欣喜若狂,纷纷议论——
这个说:“王后的武艺不凡,今日我等有兴幸,观之定会一饱眼福。”
那个说:“喝着平凉国的美酒,观看着平凉国的王后舞刀,咱们的福气可不小哇!”
大家正在议论,龙宝珠从寝室里取来了龙凤宝刀,双手递给了王后。
王后接过宝刀,走下台来,抱拳说道:“众位将领,我献丑啦!”
龙银环和众将领一看王后果然不凡,也顾不得饮酒了,一个劲地鼓掌,不停地喝彩:“好!好!”
过了一会儿,“梆梆梆”起了三更。王后闻听,满心欢喜,舞得更加起劲了。
就在这时,一个兵丁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二王千岁,宋军已经攻上山来。”
龙银环闻报,惊恐万状:“啊?此事当真?”
“小人不敢谎报。”
“再探。”
“是。”
龙银环急忙拦阻王后说:“嫂嫂,别舞啦,宋军攻上山头啦!”
王后闻听,急忙收势,故意问道:“什么?宋军上山啦,难道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众将一听,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畏缩不前,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龙银环见此情景,大声喝道:“怕什么?快快整装,准备迎战。”
龙宝珠急忙跑到王后的面前说:“母后!快快把宝刀交给孩儿,孩儿要前去迎战!”
王后微微一笑:“宝珠,要宝刀干什么?你的武艺比母后我高超吗?”
“孩儿的武艺,怎比母后哇!”
“是啊!快去鞴马,待我前去迎敌。”
龙银环闻听,心中大喜,仰面大笑:“哈哈......有嫂嫂在,哪怕宋军不败?”
说罢,他们二人翻身上马,带领着众将冲了出去,要大战宋军。
欲知胜败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设酒宴右肩王中计
运粮草周驸马诈城
王后和龙银环冲出院门,举目四下一看,山上火光冲天,宋军也早已包围了过来。王后一见,急调马头,高声喝道:“龙银环,你跑不了啦!”
龙银环一听,猛然一愣:“嫂嫂,你这是何意呀?”
“何意?我让你罢兵投降大宋。”
“啊?你归降宋朝啦?”
“我与宋朝并未争战,何谈归降?休要胡言,你降也不降?”
龙银环闻听,气冲牛斗,二话没说,举起大刀向王后劈头砍去。王后急操龙凤宝刀往外一磕,随即一翻手腕,“喀”,龙银环的头盔掉在了地上。龙银环深知自己战不过王后,赶紧下马,跪在地上向王后求饶:“嫂嫂,饶命吧!”
王后厉声说道:“龙银环!你要活命,快快传令三军,放下武器,不许乱动。”
“好,我传令!”
龙银环传罢号令,众将士不知为何,立刻放下武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呼延否显纵马来到王后的面前,把马一勒,抱拳当胸,笑问:“你可是平凉国的王后?”
王后抱拳还礼:“不错,你是何人?”
“我乃是宋将呼延否显。”
“呼延将军,宋军全部上山了吗?”
“王后,全都上山啦!”
“好!来人哪,把龙银环绑起来。”
龙银环一听,慌忙叫喊:“嫂嫂,你可要高抬贵手哇!你可不能把我交给宋军啊!一交给宋军,我可就没命啦!嫂嫂,我与国王可是八拜之交哇!”
“是啊!正因你与国王是八拜之交,我才没有杀死你。不然,早叫你做了刀下之鬼。哎,你知道吗?宋将高堇是平凉国的驸马!将来,他就是平凉国的国王。我来问你,可愿投宋吗?”
“小弟不愿投宋。”
“嗯,不愿投宋也可,我把你带回平凉国,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死后好好地给你安葬,这也算对得起啦!快快上绑。”
呼延否显急忙吩咐兵丁,将龙银环绑了起来。刚要带走,龙宝珠和沙丹丹跑来了。龙宝珠一见,急问:“母后,这是为何呀?”
王后微微一笑:“宝珠,你不解其意吧?母后我救了你家爹爹啦!如若不然,他早让宋军给碎尸万段啦!”
“母后,你怎么向着宋军呢?”
“宝珠!你要知道,西夏国此次兴师侵犯宋朝的疆土,已为天下人所不齿。虽然我平凉国与你国交好,但在横行不义,侵犯别国疆土之上,我平凉国绝不苟同。何况,宋将高堇又是我平凉国的大驸马,我怎能不匡扶正义,抗拒邪恶,协助宋军呢?”
“母后,你拿住我家父王,我不能站在一旁不管。来人哪,抬刀鞴马。”
“宝珠,你要干什么?”
“我要与宋军一死相拼。”
“宝珠!你这不是与宋军相拼,而是与我相拼。来人哪,与她上绑。”
“母后,你,你......”
“‘你’什么?你也得听我的!快上绑绳。”
话音未绝,公主沙丹丹伸手拧住了龙宝珠的双臂,众兵丁一拥而上,即刻上了绑绳。
王后一见给龙银环父女上了绑绳,对呼延否显说:“呼延将军,暂且把他们父女押到帐中。但有一件,不许伤害他们二人的性命。”
呼延否显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忽听銮铃作响,大家回头一看,马上步下跑来了四个人。都是谁呢?是杨宗保、高堇、岳安和刘英。
他们来到王后的面前,高堇急忙介绍说:“元帅,这位就是平凉国的王后。”
杨宗保闻听,下了战马,躬身抱拳:“多谢王后相助,日后定当重报。”
王后翻身下马,还礼说道:“免礼,免礼。我早闻元帅的大名,你忠孝双全,令人敬佩。哎,我能到此相助,多亏驸马高堇之功。”说着,纵身上马,高声说道:“西夏国的众位将士听真!你家二王千岁已被擒拿,这天台山已被宋军占领!你们哪个不服,快快上前交手。”
西夏国的众将士一听,你看我,我看你,谁亿不敢言语。你想,他们都知道王后的厉害,谁还敢上前交手哇?
王后一看无人交手,又接着说:“哎!你们谁愿归顺宋军,就跟着宋军走;谁愿回家,就快快下山。”
西夏国的众将士听罢,心里说:“王后的意思是让我们归降宋军,那就归降吧;不归降,恐怕性命难保哇!”于是,“呼啦”在地上跪了一大片。
有没有逃跑的呢?当然有了。在远处的兵丁,一听说宋军攻上山了,龙银环父女被擒住了,便偷偷地跑了不少。不过,在王后跟前的将领一个也没敢逃走。
王后一见众将投降,立即吩咐兵丁降下西夏国的旗号,升起了宋军的旗号。随后,王后同宋军的众将返回客厅,摆宴庆贺。
在酒席宴上,王后喜笑颜开地说:“杨元帅,明日我便起程回国。”
杨宗保挽留说:“王后!歇息几日,再走不迟。”
“嗳!你们战事繁忙,还要西进,尚须速到延安府去搭救高元帅和众位大人。我怎能在此久留哇?杨元帅,后会有期。”
“王后,你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哪!”
“元帅过奖啦!杨元帅,高堇做驸马一事,你怪也不怪?”
“王后,高堇私自招亲,本当问斩。可是他若不招亲,王后怎能前来相助?王后不来相助,我进怎能攻取天台山啊?这岂不是高堇的一功?将功折罪,也就是啦!”
“好,理当将功折罪。元帅甚是通情达理。”
“王后过奖了!”
“还有一事,与元帅商量。”
“王后请讲,何言商量啊?”
“我想把高堇带回平凉国,与公主拜堂之后,再让他回来随元帅征战。你看如何?”
高堇一听,沉不住气了,急忙说道:“元帅!眼下我国正与西夏国交战,家父和众位大人被困延安府,怎能去拜堂啊?”说到这里,转身又向王后请求,“母后,国难当头,我不能如此行事。待战败西夏国,再去拜堂也不为迟。”
王后闻听,心中不悦。杨宗保一见王后有些不高兴,担心惹下麻烦,急忙说道:“高堇,军中大事由本帅做主,你不必多言。”
高堇立刻领会了杨宗保的心意,躬身说道:“元帅,末将遵命。”
杨宗保转首对王后笑道:“王后,方才你的言语,甚合余意,就让高堇随你回国吧!”
王后闻言,心中大喜,笑着对杨宗保说:“元帅,明日回国时,我把龙银环父女带走,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再与宋军为敌。”
“好,就依王后之言。”
简短捷说。第二天,用罢早餐,杨宗保和众位将领一齐来到山下送行。
王后、高堇和沙丹丹各骑战马,龙银环和龙宝珠仍然被绑着,分别坐在了两辆车上。
杨宗保走到王后面前,说:“王后,高堇到了贵国,劳你多方照料。若有不当之处,多往后海涵。”
王后笑吟吟地说:“元帅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拜罢花堂,一定让他早日回军参战。”
杨宗保与王后说罢,转身又叮嘱高堇:“你去到平凉国,要时刻谨慎。至于搭救你家父帅和众位大人之事,请你不必挂怀。我们定会凯旋而归。”
高堇眼含热泪,抱拳说道:“杨元帅,呼延王爷,孟、焦二将,你们要多多保重。”
说罢,调转马头,随王后直奔平凉国而去。
杨宗保一见王后他们离去,带领人马返回了天台城,分派守兵,歇息了三日,又率军西进。暂且不提。
再说延安府。延安府被困日久,城中粮草越来越少,如无接济,就要人断炊,马无草,只有坐以待毙了。面对此情,高君保、赵德芳和寇准,终日双眉紧锁,急盼救兵到来。
这一天,高君保和众位大人正在议事,忽然一个探子跑来报告:“启禀元帅,东城以外,番兵大乱!”
高君保闻报,心中大喜:“再探。”
“是。”
赵德芳闻听,喜上眉梢:“元帅,番营大乱,定是救兵来闯连营。”
寇准思索了一会儿,说:“元帅,番营为何大乱,其因尚难断定。还是到城头一观,看个究竟。”
高君保连说:“好,就依寇大人之言。来人哪,快快鞴马。”
他们三人来到东城,下了战马,登上城头,放眼一看,只见番营里兵丁四逃,旌旗倾倒,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不多一时,过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有一杆大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寇准一见,乐了:“嗯,是救兵到啦!”
赵德芳高喊:“元帅,你看,人马不少哇,还有粮草车呢!”
高君保揉了揉眼睛,一看在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盔,身贯甲,手端长枪,纵马而来。
顷刻之间,这队人马来到了城下。马上之人,勒缰驻马,仰面喊道:“千岁,高元帅,寇大人,你们受惊啦!”
赵德芳他们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原来是周恒威。
周恒威怎么到这儿来了呢?他不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吗?是啊,他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周恒威逃到了西夏国,见了谅祚,把行刺杨宗保未成和杨宗保战死九头魔的情况一说,谅祚认为他没有用了,要赶他出境。周恒威无处投奔,恳求谅祚说:“陛下,再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谅祚问:“事到如今,你还能立什么功啊?”
“我前去延安府诈城。”
“诈城?如何诈呢?”
“陛下,让我带领一哨人马,假装宋军的援兵,佯做闯营。待我诈开城门,杀死守门的宋军,众将士随我冲进城去,活捉赵德芳、高君保和寇准,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不就得到延安府了吗!”
“好,就这么办。”
于是,周恒威就带着一千多兵丁,押运着一百多辆大车,假闯连营,来到了延安府的城下。
赵德芳一看是周恒威,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哎——城下可是周驸马?”
周恒威仰面答道:“千岁,正是微臣。”
“刚才是你闯的番营吗?”
“是。”
“来此做甚?”
“奉圣上之命,前来解救危局。”
高君保见周恒威来得蹊跷,问道:“这次前来,由谁挂帅?”
“我......不,不,是杨宗保挂帅。”
寇准见他说话支吾,问道:“周驸马你是从何而来呀?”
“我是从京城而来。”
“哦!既是从京城而来,那你就先说说朝中之事,好吗?”
“寇大人!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进城以后再说吧!”
赵德芳不解其意,忙说:“寇大人,先让周驸马进城吧!”
寇准转首向赵德芳使了个眼色,又对周恒威说:“周驸马,不要紧,方才闯连营时,你把番兵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哪里还敢前来追赶你呀?说说吧!”
周恒威无可奈何,对寇准说:“呼延大人回朝搬兵,圣上十分焦急,立刻宣调杨宗保回京,封了他个都招讨征西大元帅,让他率领十万大军前来退敌,搭救众位大人。”
“周驸马,你身为何职啊?”
“寇大人,常言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杨宗保挂帅出征,报效国家,我也是员武将,见到国家危在旦夕,怎能安居京城啊?便讨旨做了杨元帅的先锋官。”
“杨元帅是何时出京的呀?”
“两月有余啦!”
“现在何处呢?”
“杨元帅现在天台山。”
“杨元帅何时能到此地呀?”
“一路之上,他逢城攻城,遇关夺关,不知何时能到。杨元帅知道延安府被困,城中粮草将尽,先差我来送粮送草。寇大人,快快打开城门,把粮草送进城里吧!”
赵德芳急于得到粮草,催促高君保说:“元帅,快开城门,先将粮草运进来吧!莫让番兵给抢了去呀!”
高君保眼望城下,拈须不语。
寇准心里说:“呼延否显怎么没有来呢?他一来路径熟悉,二来深知军情,应该与周恒威一同来呀!嗯,其中定有蹊跷!”于是,阻拦赵德芳说:“千岁!且慢开城!问明究竟,再开城不迟!”随即又问周恒威:“周驸马,呼延大人为何没有来呀?”
周恒威见问,心中暗想:“嗯,这个寇老头的心眼儿就是多,真不好对付。看来他是对我生疑了,待我哄骗于他!”想到这儿,周恒威又说,“寇大人!本来我与呼延大人是一路同行的,后来,杨元帅听说天台山难以攻打,便又改变了主意,让他随营到天台山去了。”
高君保大声喊道:“周驸马!既是杨元帅命你押运粮草,请你快快拿来!”
“拿什么呀?”
“杨元帅的令箭。”
这一下儿,周恒威可傻眼了。他从哪儿去拿杨元帅的令箭呢?周恒威的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了一条诡计。
欲知周恒威生何诡计,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 宗保阵前擒叛逆 谅祚城下战元戎
高君保让周恒威拿出杨宗保元帅的令箭,周恒威一琢磨,伸手向背后摸了摸,装做十分焦急的样子说:“高元帅,来时我把令箭插在了背后,不小心,闯营时给丢失了。”
高君保微微一笑:“周驸马,你是懂得军规的,没有令箭,怎能开城啊?”
“高元帅!你不开城,这些粮草呢?我只得再押回去啦!”
赵德芳一听,急忙对高君保说:“元帅,万万不可把粮草运回呀!一来,城中缺粮缺草,二来,周驸马说得也许是实情。开城吧!”
高君保说:“千岁!令箭怎可丢失啊?本帅怀疑有诈,不可粗心。万一出事,老臣吃罪不起呀!”
寇准在一旁说道:“千岁,元帅言之有理,万万不可大意。”
高君保对周恒威说:“周驸马,对不起,本帅不敢违犯军规,不能放你进城。哎,杨元帅的大军距此还远吗?”
周恒威没听出高君保的意思,随口答道:“不远啦!”
“既然不远,那就再劳你一趟吧!”
“让我干什么去呀?”
“你暂且把粮草放在城下,去找杨元帅再讨支令箭,回来定会迎你进城。这样,本帅好向杨元帅交代。周驸马,你看怎样?”
周恒威一听,愣了,心里说:“好你个狡猾的高君保,我哪里敢去见杨宗保哇?见了杨宗保,还能有我的命在?可是,又不能说不去呀?嗯,待我回营盘造支假令箭,前来哄骗他们!”想到这里,笑着说道,“高元帅,你说得甚是有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去找杨元帅再讨支令箭来!哎,高元帅,这些粮草就放在城下啦!”
“周驸马,你莫怪本帅无礼呀!”
“嗳!哪里,哪里,军规难违嘛!”
“周驸马,一路之上,你要多多戒备呀!”
“高元帅,请你放心,末将是不会出事的!”
说罢,周恒威拨马要走。可是,那些假装押运粮草的番兵都慌神儿了,心里说:“周恒威一走,宋军一出城,我们不就没命啦?”于是,他们一齐向周恒威说,“周将军!你走了,我等留在这儿难免出事啊!还是一块儿回营吧!”
周恒威一听,怒目圆睁,高声骂道:“混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这里。”
番兵谁还听他的呀,一见周恒威打马走了,也都纷纷地逃跑了。
周恒威走了没有多远,忽听连营里人喊马叫,杀声震天。于是,他急勒战马,一边观察连营的动静,一边暗暗埋怨:“谅祚呀谅祚,亏你还是个国王呢!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呀?来诈城之时,定得死死的,叫你等我诈开城门后再来攻城,为什么现在就来了呢?嗐,你一来不就露馅儿了吗?”周恒威正在观察,埋怨,见从连营里飞来了一匹白龙马,马上坐着一员战将。这员战将:
头上戴,亮银盔,簪缨摇摆颤巍巍。护背旗,背后背,红头绿杆绣龙飞。身上穿,亮银甲,万股绊绳紧紧勒。胸前一面护心镜,好似圆月放光辉。素缎大氅披肩上,虎头战靴踏镫内。手执一杆亮银枪,英姿勃勃令人畏。
周恒威一见此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他怎么来啦?”
这员战将是谁呢?就是都招讨征西大元帅杨宗保。杨宗保在天台山分派了守山之将,歇了三日,便又率领着众将士前来延安府平扫番敌。来到敌营一看,见营盘甚多,惟恐闯营不便,他就让呼延否显同三军在营外等候,自己带着孟定国和焦廷贵闯营打探军情。他们三人闯过连营,正向延安府城下行进,忽见前面一人,仔细一看是周恒威,杨宗保就急了,纵马跑了过来。
周恒威一见是杨宗保,顿时被吓得心惊肉跳,魂不附体,拨马逃跑。杨宗保驻马横枪,大喝一声:“周恒威,你哪里走?”
周恒威没敢拨马,坐在马上浑身发抖。
杨宗保一见周恒威的神态,厉声问道:“周恒威!你到此做甚?”
周恒威强做镇静,急忙说:“杨元帅,你别误会。我是奉圣上之命,前来给高大人运送粮草的。”
杨宗保闻言,扭头看了看,见城门下停着一溜装有粮草的大车,心想:“嗯!他哪里来的这些粮草?定是他投降了西夏国,假装押运粮草,前来诈城。”随即喝道: “周恒威!休要花言巧语。你认贼作父,引狼入室,妄图夺取大宋的江山,哪有好心前来送粮送草?分明是前来诈城。还不如实讲来。”
周恒威一见被杨宗保看穿,再也无法隐瞒了,大声狞笑:“哈哈......杨宗保,今日诈城,未有成功,算你们走运。我已是西夏国的大将,与大宋势不两立。休走,着枪!”
杨宗保从容镇定,纵马上前,挥动银枪,与周恒威战了起来。
在城头上,寇准一看杨宗保与周恒威战起来了,忙对赵德芳说:“千岁,你看城下周恒威与谁战起来啦?”
赵德芳闻听,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啊?那不是杨宗保吗?杨宗保怎么与周驸马战起来了呢?”
高君保脱口说道:“哎呀,好险哪!幸亏我多了个心眼儿,让他去讨取令箭,不如就上了周恒威的当啦!”
寇准笑了笑,说:“千岁,还是高元帅足智多谋哇!若是开了城门,我们的脑袋就搬家啦!”
赵德芳有些羞惭,低头说道:“嗐,都怪我急于要那些粮草,思虑不周哇!哎,我们需要开城助战吗?”
寇准说:“千岁,无须开城助战,周恒威哪是杨宗保的对手哇?”
的确,周恒威不是杨宗保的对手。可是,周恒威是怎样想的呢?他想:“我得拼命死战,杀死杨宗保,回去见了谅祚好请功受赏。要不,我如何向谅祚交代呀?”
杨宗保是怎样想的呢?他想:“不能杀死周恒威。杀死了他,就无法得到口供了。我得擒活的!”
周恒威想杀死杨宗保,可武艺不高;杨宗保武艺高超,却不想杀死周恒威。所以,他二人战了几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
城头的赵德芳一见不分胜负,扭头问寇准:“寇大人,怎么杨宗保战不过周恒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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