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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招亲_[杨家将英雄传之四]

_15 (当代)
李超、高堇在法场等死,暂且不提。
再说公主沙丹丹。沙丹丹一听说高堇答应做了驸马,高兴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她正在寝室跟宫娥说笑,谈论三日后完婚之事,忽然从外边跑来一个宫娥,气喘吁吁地说:“启禀公主,大事不好啦!驸马爷他,他......”
沙丹丹猛然一惊:“快讲,驸马怎么样啦?”
“驸马爷被绑在断头台上,午时三刻就要开刀问斩啦!”
“啊?此事当真?”
“公主,奴婢怎敢胡言乱语?宫中的人们都在奔走相告,纷纷议论呢!”
“为何要斩?”
“奴婢听人言讲,驸马爷不叫续忠,真名叫高堇,是宋朝的一员大将。昨夜他去储宝藏珍楼***蟠龙宝枪,被镇宫大将军摩里黑给拿住了。因此,国王降旨斩首。”
沙丹丹闻听,脑袋“嗡”的一下,“腾”坐在椅子上,晕了过去。宫娥们一见,都被吓得慌了神儿。有的呼唤,有的捶背,有的抻臂,有的喂水,忙了个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沙丹丹苏醒了,眼泪汪汪,不知如何是好。
这件事,惊动了一个名叫王小香的宫娥。她本是宋朝人,因家境贫寒,流落平凉。她虽在异国,但思念故园之情未断。如今,听说要斩宋将高堇,不由动了心思。见沙丹丹眼噙泪水,愁眉紧锁,急忙走上前去说:“公主!你的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千万要拿定主意呀!这些年来,王后为你左挑右选,好容易才挑选了这么一位相貌出众,武艺高强的公子。若是你与他不能结为鸾凤,再找这样的公子,那可就难啦!公主,你可要三思啊!”
“唉!万万没想到,高堇是一员宋将啊!”
“公主,恕奴婢多言。宋将与咱平凉国一无仇,二无恨,向来又无争战。再说,女嫁异国之男,男娶异国之女,古来有之。何况,你二人又是公主配将军,门当户对,这有何妨啊?”
“嗯,言之有理。可是,我家父王能够赦免高公子吗?还会应允这门亲事吗?”
“公主,我倒有个主意。”
“有何主意,快快讲来!”
“公主,你是王后的心肝。只要你决心招高公子为驸马,死死缠住王后不放,让王后给陛下一说,陛下准保应允。”
“好吧,眼下,也只得如此啦!”说罢,沙丹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带领着王小香等宫娥,直奔后宫而去。
沙丹丹走进王后的寝室,一屁股坐在王后的身边,二话没说,便哭了起来。
王后一见,不知为何,忙问:“孩儿,你哭泣什么呀?是谁委屈你啦?”
王后这么一问,沙丹丹哭得更痛了,一边抽泣,一边说:“母后,孩儿没脸见人啦!”
“孩儿,究竟出了何事,快对母后讲来。”
沙丹丹仍然只哭不语。
这回,王后可更加焦急了。为什么?王后对沙丹丹万分溺爱。素日,那是手里捧着怕摔了,嘴里含着怕化了,要星星不给月亮,从来没有难为过她,她从来也没有像这样哭过。王后一见沙丹丹哭得这样悲痛,恐怕哭坏了她的身体,琢磨了少时,问道:“孩儿,是不是为了你的婚事啊?”
沙丹丹没有答话,点了点头。
王后接着说:“孩儿,续公子你也见过了,不是非常满意、非常喜欢他吗?”
沙丹丹低头说道:“母后,我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啊?有人要拆散我俩呀!”
“孩儿,这是母后给你选的驸马,他们哪个胆大妄为,敢做此事啊?”
“母后,有人就敢哪!”
“他是何人?”
“就是我家父王。”
“嗳!你家父王甚是喜欢那续公子,他十分赞成招为驸马,怎么会拆散你俩呀?”
这时,王小香急忙跪倒在地,奏道:“王后,恕奴婢多言。那位续公子不叫续忠,他的真实姓名叫高堇,是宋朝的一员大将。”
王后闻言,不由一惊,心想:“哦,是这么回事啊!”
沙丹丹偷眼一看,见王后有些犹豫,便又哭着说道:“母后!女嫁异国之男,男娶异国之女,古来有之,怎么宋将就不能做母后的驸马呢?再说,咱平凉国和宋朝一向和睦相处,无有争端,若是高公子成了驸马,以后两国不是更加和睦了吗?母后,孩儿嫁给那员宋将,有何不可呀?对父王的江山有何不利呢?”
王后听罢,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孩儿,你家父王都讲了哪些言语?”
“我家父王未曾对孩儿言语。”
“嗳!未曾对你言语,怎知要拆散你俩的婚事?”
“母后不知。父王传旨,已经将高公子绑上断头台啦!午时三刻一到,就没命啦!”
“为何斩他?”
“母后!听人说,昨夜他去储宝藏珍楼***蟠龙宝枪,被镇宫大将拿住,因此问斩。”
“噢,我明白了。定是高堇在天台山与龙宝珠交战,破不了母后我那口刀,有高人出谋让他前来***蟠龙宝枪。孩儿,你不要哭啦!这门亲事,母后我说了算数,定啦!”
沙丹丹闻听此言,暗自欢喜,却又故意说道:“母后,你能做了我家父王的主吗?他若是硬不应允,那可怎么办呢?”
王后一听,高声说道:“什么?我说了他敢不应允?孩儿,你放心吧!”
沙丹丹急忙站起来,“扑腾”跪在了王后的面前:“母后,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哇!若是父王不应允孩儿与高公子成亲,孩儿就是死不了,也就终身不嫁啦!”
“嗐,你的小孩子脾气又来啦!快快起来吧,管保让你与高公子成亲就是啦!”
“多谢母后。”
“不用谢啦!宫娥,快快搀起你家公主,回寝室歇息去吧!”
宫娥王小香见宋将有救,心里十分高兴,急忙上前搀起公主,回寝室歇息。
王后一见女儿沙丹丹回寝室歇息,整了整衣冠,径直来到八宝金殿,也没给沙驼龙见礼,便坐在一旁,故作生气。国王不知究竟,问道:“王后,你来到金殿,一脸怒气,这是为何?”
王后二话没说,问道:“你为何将驸马推上断头台呀?”
“王后,你可知他是何人吗?”
“他是宋朝的大将高堇!”
“你是怎样知晓的?”
“本后是掐指算出来的!”
“嗳!如此大事,怎可赌气哇?”
“什么大事?不就是因为那杆蟠龙宝枪吗?”
“是啊,他是前来盗枪的。”
“盗去了吗?”
“没有,被镇宫大将给拿住啦!”
“没有盗去,就算啦,何必要斩他呢?”
“王后,你知道高堇为何***宝枪吗?”
“知道。他是想用这杆宝枪去破龙宝珠那口宝刀。”
“着哇!龙银环是朕的盟弟,龙宝珠是你的义女,能让高堇用这宝枪去杀害他们父女吗?王后,朕哪点做得不对呀?”
“你斩驸马就是不对。”
“错在哪里?”
“你为何只想龙银环父女,就不想一想咱的女儿?丹丹知你要斩高堇,又哭又闹,都快气疯啦!”
沙驼龙一看王后怒气冲冲,没有好言语,又听说沙丹丹哭闹,心中甚是为难:“王后!朕若不斩高堇,如何向龙银环父女交代呢?”
王后厉声问道:“你要斩了驸马,如何向女儿交代?”
“唉!不斩驸马,此事如何了结?”
“本后自有办法。”
“听着!你赦了高堇,本后带他去天台山走一趟。见了龙银环和龙宝珠,先要回那口龙凤宝刀。因为这口宝刀是本后赐给她的,她不能不给。然后,本后便劝说龙银环父女离开西夏,或归顺宋朝,或来平凉,任其选取。待女儿与高堇拜堂之后,再告知西夏。就说咱平凉国与宋朝已结‘秦晋之好’,不能助战,这样,既保住了蟠龙宝枪不失,又了却了女儿的心愿,还不得罪你那盟弟龙银环,这岂不是三全其美?”
“别无良策,就依王后之言。”
“那,陛下就赶快降旨吧!”
“好!来人哪,传朕旨意,赦免李超、高堇的死罪,宣其上殿。”
须臾之间,李超、高堇来至金殿,倒身跪下:“多谢陛下不斩之恩!”
沙驼龙急忙说道:“赦你二人死罪,多亏王后求情。”
李超、高堇闻言,急忙又跪在王后的面前:“多谢王后求情之恩。”
王后笑吟吟地说:“不必谢啦!快快起来,一旁坐下。”
“谢王后。”
李超、高堇坐定,王后又说:“李丞相,你功高,当赏啊!”
李超不解其意,慌忙说道:“微臣有罪,怎言受赏?”
“丞相,你哪来的罪呀?你立了一大功啊!若不是丞相,我家女儿哪能有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呀?”接着,王后又对高堇说:“高驸马,你隐名埋姓,来到皇宫***宝枪,本当斩首。只因公主爱慕于你,苦苦与你求情,才饶你不死。不过,你可得知罪呀!”
高堇躬身抱拳,赔礼说道:“高堇知罪。”
“哎!公主与你结成鸾凤之事,你可是真心愿意?”
高堇心里想:我哪敢说不愿意呀?一说不愿意,定然又惹出祸来!嗯,先支应支应她!只要蟠龙宝枪一到手,我便设法逃走,去天台山搭救杨元帅!想到这儿,连忙说道:“母后,你对我恩重如山,公主对我情深意厚。这乃是欲求不得之事,我怎能不是真心呢?”
“好,坐下叙话。”
高堇坐下,又向王后问道:“母后,小婿有一心事,实乃不能忘怀。”
“你不用讲啦,母后我早已为你安排妥当啦!”
“母后有何安排?”
“我打算带领你去天台山走一趟,劝说龙银环父女归顺宋朝。他们应允还算罢了,如若不从,我便收回龙宝珠的龙凤宝刀。驸马,若是收了她的龙凤宝刀,你们宋将能战过他们父女吗?”
“母后,若是收了龙凤宝刀,他们父女哪是我们宋将的对手哇?”
“是啊!这不就行了吗?”
“母后,不行啊!在两军阵前,我与那龙宝珠交过手,她认识我。”
“嗳!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管保她认不得。”
说到这儿,王后转首问沙驼龙:“陛下,还有何事啊?如若无事,可否散朝?”
沙驼龙说:“众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散朝。”
王后急忙说:“众位爱卿!今日之事,你们谁要走漏风声,莫怪本后无礼。各自回府安歇去吧!”
沙驼龙和众位大臣各自回去安歇。
王后领着高堇来到自己的寝室,急忙吩咐宫娥给高堇梳妆打扮。高堇不知为何,问王后说:“母后,为何将小婿打扮成女子模样?”
王后笑道:“驸马!不如此打扮,龙宝珠不就认出你来了吗?”
“哦,原来你是用的这种办法呀!”
“驸马,到了天台山,你遇到杨宗保,要装做不认识。别人问你,你就说是母后的宫娥。待我将杨宗保救出,你就不要回宋朝了,随母后返回平凉国,立刻与公主拜堂。驸马意下如何?”
高堇闻听,不由一愣:哎呀,这如何是好哇?嗐,‘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搭救杨元帅要紧。想到此,躬身拜道:“小婿听凭母后安排!”
接着,王后又差宫娥唤来了公主沙丹丹。高堇一见公主,慌忙施了一礼:“高堇不死,多亏公主求情。末将终生不忘,请受末将一拜!”
沙丹丹满怀喜悦,笑盈盈地说:“高公子不必过谦,快快坐下!”说罢,转身问王后,“母后,高公子为何如此打扮?”
王后微微一笑:“孩儿,你哪里知道哇!”于是,她把打算带领高堇去天台山的事情详细地陈述了一遍。
沙丹丹闻听此言,留恋高堇,不愿让高堇前去,便婉转地对王后说:“母后,孩儿自幼守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形影相随,舍不得你去呀!”
王后一听,心里说:“哼!你哪是舍不得离开我呀?你是舍不得离开高公子!好吧,我给你来的顺水推舟。”随即说道:“孩儿,你舍不得母后前去,母后我也难以离开孩儿。若不然,你跟随母后我一同前往吧!”
沙丹丹闻听喜出望外,忙说:“好母后,你真乃疼爱孩儿啊!一路之上,孩儿定会好好照料母后。”
“哎!孩儿,但有一件,你可要处处留意,切勿让他人识破高公子的真情。不管对何人言讲,都要说高公子是侍奉母后的宫娥。”
“母后,孩儿记下啦!”
“好吧!丹丹,你赶快打点一下,高公子你也去书房安歇吧!明日,咱们一早启程!”
第二天一早,王后带着高堇、公主,率领着一百多名兵丁,离开了平凉国,直奔天台山而去。
欲知王后去至天台山又起何风波,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扮宫娥深入虎穴
施妙计收回宝刀
王后领着高堇和公主沙丹丹离开平凉国,夜宿晓行,急急赶路,不经旬日,便来到了天台山下。龙银环得知王后到来,急忙同女儿龙宝珠将王后一行迎上山来,领进了客厅。众人落座之后,宾主饮茶,互道寒暄。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西夏与宋朝交战之事。
王后问道:“贤弟,耳闻天台山一战,你擒获了宋将杨宗保,此事当真?”
龙银环得意地说:“嫂嫂,那杨宗保,愚弟尚未擒获,却把他困在一条山沟里啦!这是一条死山沟,插翅难逃。要擒他,那可犹如探囊取物。”
“可有宋将前来搭救于他?”
“有哇!前几天,一个叫高堇的宋将前来搭救,龙宝珠用你的宝刀将他战败。如今,那高堇也不敢前来挑战了,哈哈......”
“这么说,若是没有我那口龙凤宝刀,你们就不能取胜啦?”
“是啊!那员宋将的武艺甚是高强,没有宝刀,实难取胜。”
“贤弟,我这次来,就是要收回这口宝刀的。”
龙宝珠一听,慌忙乞求说:“母后!眼下这口宝刀你可千万不能收回呀!一收回,天台山就难以镇守啦!”
龙银环闻言,眼珠一转:“哎!孩儿,暂且不谈这些。先摆设酒宴,与你家母后洗尘。”
转瞬之间,酒宴摆好,他们有说有笑,一直畅谈到天黑。宴罢,龙宝珠把王后他们送至寝室,说:“母后,你一路风尘仆仆,甚是疲惫,早些安歇吧!不过,那口龙凤宝刀,你可莫要急于收回呀!”
王后笑了笑说:“孩儿,我是给你说句笑话。眼下,你们正与宋朝交战,怎能立刻收回去呢?我是怕你不会用这口宝刀,担心给损坏了哇!”
“母后,孩儿未曾将宝刀损坏。”
“这样吧!明日,你将宝刀拿来,让我看看。”
“孩儿遵命。”
“天色不早,你也安歇去吧!”
高堇一见龙宝珠走去,公主沙丹丹也安歇,关上房门,便问:“母后!今日为何不收回那口宝刀哇?”
王后笑呵呵地说:“驸马,你莫要心急,先让她帮助我打听一下杨宗保究竟在什么地方。救出杨宗保,再收回那口宝刀,也不为迟。”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驸马,天色不早了,快安歇吧!”
“是。”说罢,高堇趴在了桌子上,打起盹来。
二更刚过,忽听“喀吧”一声,高堇一激灵,睁眼一看,窗子开了,跳进一个人来,举刀便向王后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噌”,高堇站了起来,“嗖”就是一个 “扫蹚腿”,“扑腾”,那人摔倒,钢刀也掉在了地上。紧接着,高堇一只脚踏住那人的后背,高喊:“你若再动,我立刻让你变做刀下之鬼!”
高堇这么一喊,王后被惊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什么事?”
“母后,刺客!”
“啊?快快上绑!”
高堇闻听,急忙解下腰中丝带,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了个结结实实,随手撕下了他的面罩,从地上拽了起来。此人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后看罢,厉声问道:“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何半夜三更前来暗杀于我?”
这个刺客,怒目圆睁,一声不语。
“你是聋、是哑,为何不语?”
“要杀要剐,快快动手,何须多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与你何干?”
高堇冷冷一笑:“哼哼!你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说出,还充好汉?原来是个胆小的鼠辈。”
这个刺客被高堇这么一激,仰首挺胸说道:“难道怕你不成?某家姓刘名英,乃是闯荡江湖,打抱不平的好汉。”
王后一听,料定刘英前来必有原因,问道:“是谁差你前来暗刺于我的?”
“无人所差。”
“那——你为何前来行刺呢?”
“某家与你有深仇大恨。”
“这是从何说起?既是好汉,就应明讲。”
“好吧,你们听着。两月之前,某家在总兵周恒武手下听命,他们兄弟狼狈为奸,残害忠良,哄骗某家行刺杨宗保少帅,被杨少帅拿住。洒家知道了真情,义愤难平,回到总兵府,杀死周恒武,然后到杨府拜见了老太君。老太君怕某家性命难保,赐了银两,劝某家远走高飞。某家逃至天台山下,在后山的山沟里搭了一间茅庵,隐居起来。一天夜里,某家正在庵前歇息,忽然走来了两个人,仔细一看,有一个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少帅。某家把他二人留下,叙谈之后,方知杨少帅是与西夏国交战,因破不了一个女将的宝刀而被困天台山。”
高堇听到这里,急问:“那个跟随杨少帅的是何人?”
“是岳胜之子岳安。”
王后又问:“你为何今日上山?”
“某家在打柴之时,看见来了一队人马,一打听,说是平凉国的王后、公主,前来帮助龙银环攻打宋军的。某家见此,气愤满胸,故而上山刺杀于你。”
“杨宗保现在哪里?”
“这,你休想知晓。”
王后听罢,心中狐疑:“他说的是真情吗?他是不是龙银环差派的人呢?嗯,尚须查明之后,再作处置!”想到这儿,吩咐高堇说:“宫娥!暂且不斩,先押到厢房,明日交与龙银环审问之后,再行发落。”
高堇闻命,推着刘英出了房门,然后关上门扇,领着刘英来到一个僻静之处,低声说道:“刘壮士,你莫要害怕,我来救你逃命。”
刘英心中生疑,这是这么回事儿啊?她为何口出此言?其中定有缘故!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放我逃命?”
“无须多问,我是搭救杨元帅的。”
“哪个杨元帅?”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杨少帅,他已是征西的大元帅啦!”
高堇一边说着,一边给刘英解开了绑绳:“刘壮士,杨元帅现在什么地方?乘此机会,你领我前去见见他吧!”
刘英心想:“看来,此人不是平凉国的人,说的是实话。哼,即使是谎言,我也不怕。到了山沟里,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无妨,领他去见见杨元帅。”想到这里,把手一挥,“好吧,随我来!”
刘英在前面走,高堇在后面跟。他们一会儿走,一会儿爬,一会儿穿密林,一会儿攀高峰。不多一时,进入了一个马蹄形的山沟。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小山包。他们绕过小山包儿,面前出现了一个山洞的洞口,俯身进去,又走了片刻,来到了一个宽阔之处,有一堆柴火在熊熊燃烧,旁边坐着两个人。高堇一眼就辨出了哪个是杨宗保,哪个是岳安。
杨宗保一见刘英转回洞来,急忙问道:“刘壮士,你打探得怎么样啊?”
刘英把行刺以及高堇搭救的情况讲了一遍。杨宗保又问:“高堇现在哪里?”
刘英一指高堇,笑道:“杨元帅,这位假姑娘便是!”
高堇连忙上前,躬身抱拳:“末将高堇参见元帅!”
杨宗保说:“高贤弟,快快请坐。”
众位坐定,高堇便将到平凉国盗枪被招为驸马,男扮女装来到天台山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杨宗保听罢,叹了口气说:“高贤弟,我与岳贤弟能活到今日,多亏刘壮士啊 !”
高堇闻听,是感激,说:“刘壮士,你的救命之恩,日后定报。”
刘英说:“高将军,这是小人当尽之责,何足挂齿?”
高堇与众位寒暄了一阵,说道:“杨元帅,我随刘壮士前来......”
杨宗保说:“高贤弟,莫要呼唤元帅,以兄弟相称吧!”
杨宗保为什么要以兄弟相称呢?因为高堇之父高君保与杨宗保之父杨延昭是同辈,而且他们都是忠良之家,关系甚是亲密。再者,又是私下谈话,所以让高堇以兄弟相称。
高堇听杨宗保这么一说,立刻改了口:“大哥,小弟随刘壮士前来,是受平凉国的王后左金凤所差!”
“她差你前来做甚?”
“她让小弟看看你们是不是在此,若是在此,便设法搭救你们。”
“王后用何法搭救?”
“里应外合。不过,你们在此,千万莫要出去,以免贻误大事。”
“好吧!”
“大哥,军情紧急,不可在此久留,小弟告辞啦。”
“高贤弟,凡事要多加小心。”
“小弟记下啦!”
杨宗保、岳安和刘英把高堇送至洞口,又互相叮嘱了一番,高堇便告辞了。
高堇回来,向王后禀告完毕,王后说:“嗯,这我就放心啦!”
高堇急问:“母后,我们如何行事啊?”
“驸马,你快快溜下山去,到宋营送信儿,让他们明日夜间三更攻山。”
“遵命。”
高堇拜辞了王后,打开房门,下山而去。
高堇下山的响动,被公主沙丹丹听见了。她慌忙起身,大步走进房中一看,见王后还未睡下,急问:“母后,出了什么事儿啊?”
王后微微一笑:“孩儿,方才驸马已经打探,晓得了杨元帅的下落,我定于明日夜间三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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