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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招亲_[杨家将英雄传之四]

_14 (当代)
沙丹丹一听国王为高堇叫好,立刻面生怒色,高堇见此情景,故作败势,向后一退“扑腾”坐在了地上,抱拳说道:“公主的拳法果然不善,小人服输。”
沙丹丹盛气凌人地说:“续公子!认输就完了吗?”
“公主,还有何指教?”
“还要与你比比剑法。”
“啊?还要比剑法?”
“正是。”
“公主,小人的拳术不高,剑法更是不行啊!”
“不行也得比试比试。”
沙丹丹为什么非要与高堇比剑法呢?她想,胜了高堇的拳术,再胜了高堇的剑法,就越发显得自己的武艺高超了。即使高堇力气大,也得口服心服,就真正地甘拜下风了。所以,沙丹丹非比试剑法不可。
王后呢,依然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刚才,沙丹丹与高堇比拳术时,她没有看出高堇是故意输的吗?看出来了,她看得一清二楚。那王后为什么默不作声呢?为什么不制止沙丹丹的比剑呢?她是想知道一下高堇的剑法如何。因此,默不作声,不予制止。
沙丹丹对高堇说罢,一挥手:“拿剑来!”
宫娥不敢怠慢,急忙从地上拿起宝剑递给了沙丹丹。“刷”,沙丹丹抽剑出鞘,喊道:“续公子!快来比剑!”
李超慌忙吩咐高堇说:“续忠!刀枪无眼,你要格外小心,万万不可伤害了公主哇!”
王后厉声说道:“丹丹,续公子,你们要十分留神,不可真砍实杀。各种招数,要点到为止。”
高堇心里说:“王后的言语,是指我讲的,恐怕我伤害了公主。王后,你也不想想,我敢吗?我敢动她一根寒毛吗?”于是,躬身抱拳:“王后!你的吩咐,小人牢记在心。”说罢,“刷”,抽出宝剑,走到沙丹丹对面,躬身一礼:“公主,你要手下留情啊!”
沙丹丹早已急不可待了,大喝一声:“看剑!”
高堇挥剑相迎,你来我往,“叮叮当当”,二人一直斗了二十个回合,依然不分高低。高堇心想:“这个公主十分骄矜、自负,我若一味退让,斗到何时为了?不如煞煞她的威风,看她如何”想到这儿,他攒足气力,一连刺了三剑。头一剑,直刺公主的胸膛;二一剑,直刺沙丹丹的咽喉;三直刺沙丹丹的前额。前两剑,沙丹丹一一躲过。第三剑刺去,沙丹丹把头往右一歪,“嗖”,剑刃擦腮而过。沙丹丹“啊”了一声,随即猛踢了一脚。只见高堇“噔噔噔噔”倒退了数步,然后,抱拳说道:“公主,小人服输。”
沙丹丹朗声笑道:“哈哈......真服输了?”
“小人真服输了。”
“哼,哪怕你不服!”
接着,沙丹丹吩咐宫娥给披上大氅,自己挎好宝剑,拜别国王和王后,便得意洋洋地回寝室歇息去了。
王后一见沙丹丹回房,站起身来说:“你们在此饮酒,我看看丹丹去。”
沙驼龙说:“可要速去速回呀!”
“好吧!”说罢,王后转身走下水榭,直奔沙丹丹的寝室而去。
沙丹丹回到寝室,沐浴完毕,坐在桌旁饮茶。有个宫娥一边给沙丹丹打扇,一边赞扬说:“公主!今日你与那续公子比武,胜了他拳术,又胜了他的剑法,你的武艺真是盖世无双啊!”
沙丹丹一听,喜上眉梢,乐滋滋地说:“哼!续公子哪是我的对手?他是丞相的义子,若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我叫他败得更惨。”
正说着,见王后走了进来,起身拜道:“母后到此,快快请坐。”
王后坐定,问道:“丹丹,你们在说些什么呀?都高兴得合不上嘴啦!”
宫娥齐声答道:“王后,我们在称赞公主的武艺呢!”
“武艺?今日比武,谁胜啦?”
“公主。”
“谁败啦?”
“那续公子。”
沙丹丹一听王后的话里有话,忙说:“母后!比武之时,你没有看清楚吗?”
王后微微一笑:“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败啦!”
“什么?母后,明明是孩儿胜了,为何硬说是孩儿败了呢?”
“丹丹!论武艺,两个你也比不上那续公子一个呀!一开始,续公子就手下留情啦。人家转到你身后,用脚点了你三次后背,你连一次都不知道。人家佯输倒地,你未曾看出,反而沾沾自喜。你硬要人家比剑,因你是公主,人家惧怕于你,无奈,又答应了。可是......”
“母后,比剑时我不是胜了吗?”
“胜?续公子是故意后退的,摸一摸你的左耳。”
沙丹丹不解其意,伸手一摸,不觉大为惊讶:“啊?我那耳环怎么没有啦?”
王后“扑哧”笑了,问道:“怎么样,谁败啦?哼哼,耳环让人家给挑掉了,却不知道,还坐在这里自吹自擂呢!如若让外人知晓,岂不笑掉大牙?”
沙丹丹心高气傲,一向爱听奉承之言,爱登高枝,哪受得了这个呀?因此,听王后这么一说,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没脸见人啦,我没脸见人啦。”
宫娥也都慌神了,一齐向王后说:“王后,公主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呢?”
王后正言厉色地说:“你们不要管她!”接着,对沙丹丹训斥道:“哭什么?你夜郎自大,总因为天下就你能耐。这回你可知‘天外有天’了吧?这回你该吸取教训了吧?”
沙丹丹仍然“哇哇”地哭叫。
宫娥齐声请求王后说:“王后,公主够难过啦,别说她啦!”
王后高声喊道:“别哭啦!丹丹,我有个主意,你听也不听?”
沙丹丹又哭又喊:“不听,不听,我丢死人啦,我丢死人啦!”
“不听?不听我也得说。丹丹,母后我想给你招个驸马,可挑来挑去,一直没有中意之人。今日,我倒看上了这个续公子。他长得英俊,武艺高强,深知礼义,宽宏大量,甚有才智,诚乃栋梁。若是招为驸马,你家父王百年之后,让他继承王位,你就是王后啦!丹丹,你愿意不愿意呀?愿意,就别哭,不愿意,就继续哭。”
“不愿意!不愿意!”沙丹丹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却停止了哭泣。
王后一看,乐了,心里说:“你还装模作样呢?在水榭之上,我就看出你的心思来啦!”随即,又问道,“丹丹,你愿意啦?”
沙丹丹没有抬头,在桌上趴着,低声问道:“母后,人家愿意吗?”
“这你不必担心,母后我自有办法。”说罢,王后转身而去。
沙丹丹耳听王后走了,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对宫娥说:“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取盆水,我要洗脸。”
眨眼间,王后来到水榭,一见国王和丞相、高堇仍在饮酒,二话没说,坐下就问:“续公子,方才你与公主比武,谁胜谁败啦?”
高堇闻言,莫名其妙,答道:“王后,是小人败在了公主手下。”
“我来问你,是谁在公主的后背上点了三脚?”
“这个......”
“是谁用剑挑掉了公主左耳上的耳环?”
“这个......”
“我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心中十分明白,续公子的拳术和剑法,都远远超过了公主。你是佯败,而故意让公主取胜的。对吗?”
“这个......”
“续公子,不必‘这个’‘那个’啦!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全知晓。不必再掩饰啦,大丈夫应当直言不讳嘛!”
“是,王后。”
“那,公主的耳环是你挑掉的吧?”
“王后,是小人所挑。”
“既然如此,就请续公子去将那耳环捡起来吧!”
“小人遵命。”说罢,高堇即刻离座,去到比武的地方,捡起了那只耳环,回到王后的面前,双手奉上。
王后接过耳环,“哎呀”了一声,说道:“续公子,你惹了祸啦!”
高堇一听,胆战心惊:“王后,小人惹出什么祸啦?”
“你想,你点了公主三脚,挑掉了她的耳环,她将此事看成了奇耻大辱。方才我到她寝室一看,正在那里嚎啕大哭,说再没有脸面见人啦,要悬梁自尽哪!”
“啊!竟有此事?”
“续公子,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我已经劝说了她多时啦!我不放心,吩咐宫娥正守护着她呢!”
沙驼龙一听沙丹丹要寻死,惊慌失措,急忙问道:“王后,女儿甚是任性,万一走上绝路......唉,这可怎么办呢?”
“陛下,你莫焦急,待我想想办法。”
李超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心神不安,默默不语,苦思解危之策。
高堇也无可奈何,只得向王后乞求谅解。于是,“扑腾”跪在了王后的面前,苦苦求饶:“王后!小人轻点三脚,本是手下留情,并无他意。不料被公主知晓,惹出祸事。唉,已是覆水难收了,小人听凭王后发落。”
王后见此,心里更加喜爱高堇,便亲切地说:“续公子,不必惊慌,你轻点三脚,挑掉耳环,乃是有意退让,怎可怪你。”
高堇一听,心里说:“嗯,只要不治罪,我就有机会***你的蟠龙宝枪!”想到这儿,又连忙拜了三拜,“多谢王后宽恕之恩。”
“起来,一旁落座。”
“谢王后。”
王后见高堇坐定,笑盈盈地说:“续公子,尚有一事,不知你可愿应允?”
高堇不知何事,忙问:“王后有何吩咐?”
“续公子!本后意欲将你招为驸马,意下如何?”
沙驼龙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好,王后之言,正合朕意。”
高堇闻言,为之一惊:啊?这还了得!我是为***蟠龙宝枪而来,怎可在此招亲啊!若不应允,王后定然不依。这,这如何是好?
高堇正在绞尽脑汁地思想妙策,沙驼龙又高声催促道:“续公子,你倒是应也不应?”
欲知高堇应不应这宗亲事,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订婚约留居皇宫院
盗宝枪捆缚断头台
国王沙驼龙这么一催,高堇更加心慌意乱,思路阻塞,想不出对策,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丞相李超早已打定主意,给高堇使了个眼色,笑呵呵地说:“续忠,还不快快与陛下、王后叩头。”
高堇立刻心领神会,随即跪在国王、王后面前:“父王、母后,请受小婿一拜。”
沙驼龙和王后一见高堇称“父王、母后”,又躬身参拜,心中无比高兴,忙说:“驸马请起,快快落座。”
“谢父王、母后。”
李超满面笑容,朗声说道:“陛下、王后,微臣高攀啦!但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王后斩钉截铁地说:“丞相!此事,你不必担心,包在本后的身上啦。”
“好,好,好。王后,何时为他们完婚呢?”
“明日即可完婚!陛下,你的意下如何呢?”
沙驼龙随声答道:“越快越好。就依王后之言,明日与他们完婚。”
高堇一听,可沉不住气了。为什么?高堇答应做驸马,这本是一计。他想借未完婚之机,出入皇宫,好***那蟠龙宝枪,非是为了与公主成亲。一完婚,公主终日跟在他身边,还怎么***宝枪啊?所以,高堇一听说明日完婚,就沉不住气了。
李超见高堇神色不安,知他不愿早日完婚,便急忙向国王、王后说道:“陛下、王后,完婚之事,切莫过急。公主乃金枝玉叶,续忠乃微臣之子,不同庶民。如草草完婚,有失皇室的体面哪!依微臣之见,不如推延数日,待诸事筹办齐备,再拜花堂,也不为晚。”
王后觉得李超讲得有理,也没有与沙驼龙商议,随即说:“丞相,那就三日后再行完婚,你下去筹办吧。”
“微臣遵旨。”
高堇心里说:“三日后?不到三日,我就带着那蟠龙宝枪到天台山去啦!”
王后又对李超说:“丞相!虽说没有完婚,可续公子已是驸马了。从今日起,就让他住在皇宫吧!”
“多谢陛下、王后劳神照料。”说罢,转身又叮嘱高堇:“续忠!你初到皇宫,不懂皇宫的礼节,要事事谨慎,切勿莽撞。”
高堇一听,就知道李超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盗枪时要多加小心,不可卤莽行事。便躬身说道:“义父放心,孩儿一一记下了。望大人多加保重。”
李超一见国王与王后别无他事了,便告辞回府而去。
长话短说。王后差人领着高堇沐浴、更衣完毕,去至御书房安歇。招高堇做驸马一事,王后前去告知公主,国王沙驼龙传旨遍告群臣。一时间,朝廷上下,俱都知晓,人们喜气洋洋,一派繁忙,打点与公主完婚之事。
再说高堇。他吃过晚餐,坐在御书房里正思虑如何***蟠龙宝枪之事,忽听谯楼上起了一更。于是,他把陪伴之人打发出去,闭上房门,熄灭纱灯,继续思虑盗枪之策。他想:“三日,眨眼就到,事不宜迟。今夜,再去储宝藏珍楼一趟。如若宝枪到手,连夜逃出平凉国,速到天台山,搭救杨宗保元帅。”想到这里,就听“咚咚”谯楼上鼓打二更。高堇急忙换了衣裳,挎上宝剑,轻轻打开房门,走当院子里一看,四下无人。他趁着明亮的月光,左折右拐地来到了储宝藏珍楼外。只见大++铜锁锁着楼门,无法打开,便绕着储宝藏珍楼转了一周,发现在左边的墙上有个窗子,窗棂是用木头做的,不由心中大喜:“嗯,大铜锁,我开不开。这窗棂,我可有办法。”随即,抽出宝剑,割断了窗棂,纵身跳上窗台,钻了进去。他借着明亮的月光,东寻西找,忽见东边的几案上闪闪发亮,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杆长枪。低头仔细一观,枪头上铸着一条金龙,高堇一琢磨:“嗯?这杆枪精致异常,世上罕见,定是那蟠龙宝枪。”想到这儿,他速速将宝剑插入鞘内,拿起这杆枪走到窗前,蹿上窗台,钻出窗棂,往下一跳,就听有人喊了声“哪里走”,“扑腾”,高堇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原来,高堇进窗子的时候,被看守储宝藏珍楼的兵丁发现了。这些兵丁没有惊动他,悄悄地埋伏在窗下,用绳子绾好扣子,两头有人抻着,等着高堇。当高堇出来时,双脚正好踏进了绳扣里。盯着高堇的兵丁一看脚进了绳扣,急忙将绳一拽,猛劲儿往外一拉,就把高堇给拽倒了。
高堇想起,可是滚了几滚,怎么也起不来。你想,他的双脚被绳子给捆住了,那能起得来吗?
这时,有人放声大笑:“哈哈......好你个大胆的盗贼,竟敢来此盗宝?”
高堇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儿,身穿勇靠,腰佩宝剑,甚是凶恶。高堇毫无畏惧,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哈哈,你还敢问我?来人哪!”
喊声未落,“呼啦”围上来一百多兵丁,个个手执兵刃,怒目相视。
黑大个儿吼道:“唗!你若动一动,我要你的狗命!”
高堇大笑:“哈哈......你的胆子倒不小哇!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盗贼。”
“盗贼?盗贼敢进皇宫吗?告诉你!我姓续名忠,乃李丞相之子,陛下之驸马!”
“休得胡言!驸马怎能做出这盗窃之事?”
“什么盗窃!今晚,我在书房坐得闷倦,出来散心,信步至此。见这储宝藏珍楼,便跳了进去,看看里面有何好玩之物,怎可说是盗窃?”
“住口!不是盗窃,你为何窃取陛下的镇国之宝蟠龙宝枪?”
“哈哈......你说这杆枪吗?这杆枪不错。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是父王的镇国之宝呢!我想拿出来让父王看看,如若没有什么大用场,就让父王送给我。你管得着吗?”
这个黑大个儿闻听,吼道:“唗!你休得用大话吓我。国王有令,任何人不得私入储宝藏珍楼。不论阖朝文武,不论宫娥彩女,违令者一律擒拿。国王如何发落,某家不管。”
接着,这黑大个儿弯腰拾起蟠龙宝枪,吩咐一班兵丁把守窗口,一班兵丁四下巡逻,一班兵丁前去击鼓鸣钟。分派完毕,便押着高堇向金殿而去。
这时,已近四更。国王沙陀龙睡得正酣,忽听钟鼓齐鸣,不知宫中出了何事,急忙走出寝室,升殿问道:“何人击鼓撞钟?”
内侍传呼之声刚落,只听有人高声答道:“镇宫大将军击鼓撞钟。”
这镇宫大将军是谁呢?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擒拿高堇的黑大个儿,名叫摩里黑。因他智勇双全,武艺高强,所以封了个镇宫大将军。
摩里黑闻宣,上了金殿,躬身拜道:“臣摩里黑参见陛下。”
沙陀龙急问:“天色不亮,击鼓撞钟,有何大事?”
“启奏陛下!今夜,有一个盗贼前来储宝藏珍楼***蟠龙宝枪,被臣拿住。”
“盗贼现在何处?”
“现在殿外。”
沙陀龙转首对内侍说:“带上来。”
内侍急忙高呼:“带盗贼上殿!”
兵丁闻命,不敢怠慢,推推搡搡地把高堇押上了金殿。
高堇面无惧色,泰然自若,跪在殿上,昂首说道:“参见父王!”
沙陀龙一看是高堇,大为震惊:“续驸马,你为何擅自去储宝藏珍楼***朕的蟠龙宝枪?”
“启禀父王!孩儿被父王招为驸马,乃是毕生至喜之事。夜晚,孩儿躺在床上,想到父王知遇之恩,心中万分激动,欲睡不能,故而起身到室外散步。行至储宝藏珍楼,心想里边定有好玩之物,随即进去观看。因孩儿自幼习武,喜爱兵器,见一杆长枪格外精致,想让父王赐与孩儿,所以就顺手拿了出来。父王,孩儿并非有意盗枪。”
沙陀龙闻言,思量了少时,向摩里黑问道:“镇宫大将军,楼门可曾上锁?”
“上的是头号大锁。”
“窗子可曾关闭?”
“窗子俱都紧闭。”
“楼门上锁,窗子紧闭,他怎能进去?”
“陛下,他是剑断窗棂,跳窗而进。”
“此事当真?”
“微臣怎敢欺哄陛下?”
沙陀龙听摩里黑这么一说,勃然大怒,起身拍案,大声吼道:“续忠!你究竟是什么人?前来皇宫做甚?如实讲来。若有半点虚言,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摩里黑正言厉色地说:“续忠,你不知陛下的脾气,如实招认,或许有你的命在;如若巧言相瞒,定叫你的人头落地。”
面对此情,高堇反复思虑:“看来,再用巧言隐瞒,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他实言相告,或许能够保住性命。”他打定主意,把心一横,说道,“陛下!既然你是我的父王,我是你的驸马,也不必再隐瞒了。孩儿讲出实言,是杀是砍,由父王定夺。”
沙陀龙闻言,急忙问道:“续忠!你......”
“父王,孩儿不叫续忠!”
“叫什么名字?”
“孩儿名叫高堇。”
“到此做甚?讲!”
高堇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沙陀龙如实地讲了一遍。沙陀龙更加恼怒,吼道:“唗!大胆宋将,竟敢如此行事?你可知,那龙银环是朕的金兰弟兄,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如今,你竟敢来此盗枪,与我的亲友为敌,朕岂能容你?摩里黑,将他推出宫门,斩首示众!”
“陛下,何人监斩?”
“朕命将军监斩!”
“遵旨!”
摩里黑拜辞沙陀龙,吩咐兵丁押着高堇来到宫门外,绑在了断头台上,待午时三刻一到,便立刻开刀问斩。
这一下,摩里黑可高兴了。他坐在监斩棚内,满脸喜色,洋洋自得。摩里黑为什么如此高兴呢?因为摩里黑有个美梦,他想:“我做了十几年的镇宫大将军了,几次托人向王后提亲,都被王后回绝了。这次,我擒拿盗贼有功,国王定会给我加封进爵,说不定不用托人提亲,就能被招为驸马呢?”摩里黑正美滋滋地想着,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谁喊呢?平凉国的左丞相李超。李超闻讯赶到法场,急忙走到断头台上,问道:“孩儿,这是为何呀?”
高堇抬头一看,就是李超站在面前,摇了摇头说:“唉!昨夜我去储宝藏珍楼......”
“你全说啦?”
“全说啦!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我为国受戮,死而无怨。”
“嗯,有骨气。不必绝望,待我上殿与你求情。”
“叔父,事到如今,你不必去啦,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嗳!就是一死,又有何妨!”
李超疾步来到金殿,躬身说道:“微臣李超参见陛下!”
沙陀龙正在屈肘托腮、低头闭目地思索刚才之事,忽见李超到来,顿时怒目圆睁,大发雷霆:“唗!李超!你还有何连忙前来见朕?”
“陛下息怒,且听微臣奏来。”
“且慢!宋将高堇,前来***朕的蟠龙宝枪,你为何不奏?为何将他领进皇宫?如实奏来!”
“启奏陛下,微臣之所以如此行事,并无他意,皆为陛下社稷的安危着想。”
“住口!你引贼入室,助纣为虐,还说是为朕的社稷着想,真乃一派胡言。”
“陛下息怒,容臣详奏。”
“容你奏来。”
“陛下!如今,西夏国侵犯宋朝的疆土,两国已经交兵,虽然平凉国未有参战,却难脱参战反宋之干系。”
“这是为何?”
“陛下!你与西夏国的二王千岁龙银环是八拜之交, 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况且,龙宝珠与宋军交锋的龙凤宝刀,又是王后所赐。鉴于此情,你说平凉国未有援助西夏国攻打宋朝,他们能够相信吗?”
“这个......”
“陛下!微臣领高堇入宫,并非助他盗枪,是想在陛下面前对高堇言明平凉国并未助西夏攻宋,解除宋朝对我平凉国的猜疑。西夏国一旦争战失利,而宋朝向我国兴师问罪,岂不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微臣如此,不是为陛下社稷的安危着想吗?”
“那,进得宫来,你为何不讲?”
“微臣本想婉言对陛下奏明此事,不料,公主与高堇比武,王后又与高堇提亲,无暇叙谈。再者,高堇已被招为驸马,已与陛下成为一家。一家人迟早要吐真情,何须微臣启奏。”
“朕再问你,高堇前来***朕的蟠龙宝枪,你可曾知道?”
“微臣不知!微臣若知高堇有此心意,怎能引他进宫?”
沙陀龙听了李超这番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要杀高堇的主意没变。于是,试探问道:“丞相,依你之见,高堇当斩不当斩呢?”
李超搭救高堇心切,一时没有意识到这是试探,急忙奏道:“陛下!依微臣之见,还是不斩为好!”
“为何呢?”
“高堇***蟠龙宝枪,乃是为解前敌之危,非是与我平凉国为敌。再者,如若斩了高堇,宋朝焉能善罢甘休?倘若借此发兵前来攻打,咱平凉国哪是宋朝的对手?辽国何其强大,不是也被宋朝战败了吗?依微臣之见,陛下赦了高堇,与公主完婚之后,让他们夫妻二人去天台山,劝说龙银环归顺,岂不......”
“住口!看来,你说不知高堇盗枪是假,想全力救助宋朝是真,朕岂能容你歉蒙?推出宫门,与高堇同斩!”
欲知李超的生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吐真情风起天变
陈利害雾散云消
李超上殿为高堇保本,惹恼了国王沙陀龙,也被绑在断头台上。
高堇一见,泪水簌簌而下:“叔父,侄儿连累你啦,侄儿对不起你呀!”
李超微微一笑:“贤侄,不必难过,为国捐躯,死而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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