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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_7 (当代)
方瑜在城上看得真切,瞧的分明,这不是荆州十二万水军先锋头领,镇北将军广陵侯孙凉孙伯旷却又是谁?
“伯旷大哥!孙伯旷大哥!”方瑜狂喜之下,惊极失声,忘情的狂喊起来。他一把抓住吕布,大声吼道:“我说过,父皇不会抛弃台湾,大陆不会抛弃台湾!援军到了,我父皇的援军到了!”
“大陆的援军到了!”
“大——陆——援——军——到——了……”城上城下的台岛军民齐声呐喊,涕泪泫零。城头的残军士气大振,嘶声喊叫着杀向了刚刚形成合围之势的倭寇。惊慌失措的倭寇首尾不能兼顾,指挥系统彻底失灵,溃乱的不成阵形。早川刚刚杀到城下,立逢惊变,面如土色,百般喝止手下士兵不住,只得传令退向海边,上船暂避。
开城,开城!城上城下一叠声的喊着,奋力推开堵在城门上的木石,杀出城去,接应大陆援军。
战局终于逆转!
孙休牵着火龙驹引着五百生力民兵来到城下,与方瑜会合。方瑜翻身上马,引众人杀出城去,龙戟挥处,鬼神皆惊;孙休挥舞大刀,紧随马后。不多时,和大陆军马会合,方瑜往青龙旗下大喊:“伯旷哥哥!”
孙凉乱军丛中闻唤,扭头大声道:“太子殿下千岁!末将救驾来迟。”孙休大喜,叫道:“伯旷堂兄,我是子烈,我父亲在后军!”两下里自家人见面,好不喜欢,更加士气如虹。搞不清状况的倭寇如同没头苍蝇般到处乱撞,被整队整队的屠杀。
远处,登陆的大陆援军逐渐全部杀入战场,一杆大旗之下,精锐无比的步兵排成方阵,整齐的喊号挺进,将来不及溃逃的倭寇踏成肉泥。那杆旗帜黄龙做底,五彩金线,上书十七个大字:“荆淮徐泗兵马大都督领大司马荆州牧陆”!
方瑜遥望大旗,惊喜非常,问孙凉道:“陆伯言都督亲自来了吗?”孙凉随手一鞭,把一个倭寇脑盖削上半空,回马道:“大都督来了,不过不是主帅。此次是陛下御驾亲征了!”
“什么?”方瑜喜不自胜:“我父皇来了?在哪里?我父皇在哪儿?”
孙凉却来不及答应他,又杀入倭寇溃兵群中去了。
不到日暮,战事结束。六万倭寇,四万多横尸土城城下,一万多弃械投降,成为俘虏。只有早川、石山率领着数百心腹逃上大船,逃出海岛去了。方瑜、吕布、吕雯玲、孙权、孙休等人收住军马,来和孙凉、陆逊相见。正欢叙寒暄之时,后军传来圣旨,命令清理战场,看管俘虏,代来日圣上亲自处置。
方瑜急着要与父亲相见,连忙问来使道:“我父皇在何处,为何不来相见?”使臣笑道:“陛下有口谕告诉太子。”方瑜连忙跪听,来使道:“皇上说:‘瑜儿,你做的事朕都知道了,你很好,非常的好,是朕的儿子。’”
方瑜听完,楞了半晌,问道:“就这样?没了?”怅然若失,远望大海,不知何时能与父亲相见。
却说早川、石山狼狈万状,逃出生天,上了大船,犹自惊魂难安,喘息不定。
早川阴鸷地扫了一眼残存下的数百倭寇,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喊道:“八格!支那人!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石山道:“早川殿,请不要灰心!我们还有筹码。那个方博的脑中还装着我们的芯片呢!只要能控制方博,我们就能控制支那大陆!”
“哟西!”早川长长的呼出口气,道:“石山殿,告诉士兵,节约最后的食水,只要我们能回到日本,就能东山再起!”
石山却似乎没有听到他吩咐似的扭头远望大海,泥雕石塑一般的站着不动,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能置信的神色。
早川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心头大震,目瞪口呆!
远处的海平线上,魔幻般的涌出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呈半月形结阵包围了上来。居中的一艘五层楼船上旌旗招展,各色彩旗飘扬,当先一面明黄色金灿灿的大纛上,一个斗大的“方”字格外刺目。在大纛之下,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龙椅,一个白衣男子意态悠闲的斜倚着坐在椅上,眯着眼看着西下的斜阳,轻轻摇着一把羽扇。
战船渐渐近了,把早川的船紧紧的围在核心。
那个白衣男子抖抖衣襟,正襟危坐,望向早川船上来。
早川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面貌,他吃惊的张大了嘴如同看见了这世上最恐怖的鬼魅一般!
“不可能!决不可能!怎么会是方博!不可能是他!”早川失神的望着石山,后者也是一脸得难以置信。
“啪啪啪……”几声齐声做响,无数十丈以上的水战绕钩搭上了早川的座船,精悍的水军将士从四面跳上船来,船上个别倭寇刚要顽抗,转眼尸横就地。早川面色铁青,钉子一般站得纹丝不动,一言不发的与船上的方博遥相对峙着。
方博的王驾战船缓缓靠拢过来,搭上了踏板,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宽袍大袖,过船来随便施了一礼道:“我们陛下请你们两个过去说话。”说着朝早川、石山两人一指。
早川冷哼了一声,手按三日月文字的刀柄,慢慢走上踏板,石山紧随其后,上了方博得大船。
方博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离自己不过十步的早川,轻声道:“早川博士,我们又见面了。对不起,我刚刚做了一个脑科手术,就不起身跟你说话了。”
早川又哼了一声,淡淡得说道:“方,那是你命好……”他刚要说下去,突然背后的石山一声狂吼,一步踏前,身体前倾,长刀所向,正是日本“柳生流”的决杀刀技“会心斩”!闪亮的刀锋直逼方博的脖颈而去,眼看虚弱苍白的方博明显躲不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击,突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石山手中的村正太刀只剩半截,拄在地上,支撑着他不住涌血的身躯。他满脸都是不能置信和想不通的神色,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这志在必得的一击竟是如此下场……
出刀劈断石山的村正太刀并且在他脖子到胸腹间砍下致命一刀的大汉渊停岳峙的站前一步,望着瞪着死鱼眼的石山冷冷的说道:“好教你死个明白。我叫甘宁甘兴霸!你们倭人的功夫跟兵器一样,好看却不中用。”
石山的喉间不情愿的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呜咽,颓然倒地。他始终想不明白,伟大的大和武士怎么会输给了低劣的支那人?
早穿依旧铁青着脸,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方博再次轻轻叹了口气,道:“早川隆一郎,你还有什么话说?”
早川冷笑道:“我还能说什么?你们支那人有句话,叫‘成者王侯败者寇’,我输给了你,但是不代表大和民族输给了你们!我虽然死了,但是将来必然会有其他的大和英雄站出来完成大一统的伟业!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我们终将统治你们这些低劣的民族,终将统治支那、统治亚洲、统治全世界!”
“算了吧,早川先生,”方博叹了第三次气,淡淡的说道:“你是一个可怜的人,大和民族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民族。像你们这样一个资源匮乏、文化落后,在精神文化上仰人鼻息,不是对我们中华人邯郸学步就是对欧美人鹦鹉学舌的低等民族,像你们这样一个肤浅的蝇营狗苟的低劣民族,居然狂妄得无数次企图统治世界,无数次的挑起你们的能力根本不能支付承受的战争,这难道不可悲?难道不自量力也是优秀的表现?算了吧,如果你们日本人不能意识到战争是你们最根本的错误,你们所谓的‘进取’恰恰是将来令你们灭族的根源,那么大和民族的结局将是无比的悲惨……”
早川绝望的瞪视着方博,额上莫名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喊,拔出了三日月文字佩刀,向着自己的腹部捅去!
“铮”!一声轻响,早川手中的长刀被打歪,紧接着被轻轻一绞,旋上半空。方博手持宝剑,长身玉立,站在早川面前,冷冷得道:“你犯下了如山如海一般的罪孽,自己剖腹就想了结了吗?你们这种动物,根本不配有尊严的死法——你必须接受审判!”说着一挥手,左右上来将早川上下捆了个结实。
方博满意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对甘宁说道:“把倭人的这艘船凿沉了,船上的倭奴不计死活,全部抛入大海。传令大军,清理完毕我们就回航、上岛!”
黄帝十七年八月二十一日暮,皇帝方博引荆州、江东水军十二万南征,赴援台湾。随着罪魁早川隆一郎的落网,对倭寇台海之战结束。八月二十五,皇帝方博下旨,将俘虏的一万多倭寇全部斩首,首恶早川在安平土城下设台公审,历数其罪恶,凌迟处死。
八月二十六,旨意诏封台湾郡守吕布国公爵位;追封其妻貂禅帼国夫人,一品诰命;立其女吕雯玲为太子妃,嘉纳万金。诏封孙权为安平侯,靖海将军,加万户,其长子及幼子殁于王事,追封太子少保衔,立庙配祀;次子孙休,加为安台将军,安平城首任太守,加五千户。随皇太子夜袭烧粮的五百勇士,全部追封列侯,爵禄世袭罔替。烈士陈阿水,封安平城土地,立庙永享乡民香火供奉。
黄帝十七年九月初五,吉神在北,大利出行。王师扬帆,回师大陆,皇太子、太子妃随驾北归。
大海苍茫,浪涛相爱。头上白云朵朵,仙鹤展翅,脚下龙舟乘风破浪,令人胸襟为之一爽。方瑜轻轻环着吕雯玲纤腰,立在船头,望着远去的台湾岛,感慨万千,思绪万千。
再见了,台湾!
再见了,乡亲们!
但愿朝阳常照我土,勿忘烈士鲜血遍地!
方瑜、吕雯玲相顾莞尔微笑,心意相通。阳光下,他们两人的身影紧紧的重在一起,融做一处,天上地下、人间海底,再也不会分开,永远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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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六七十年前,为赢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前赴后继,流血牺牲的英烈们;谨以此文献给在日据台湾时代呕心沥血,为反抗殖民统治英勇献身的台湾同胞们;谨以此文献给鸦片战争后一百多年来,为维护民族尊严、抵御外来侵略,为中华浴血奋战的无数先烈们;谨以此文献给数千年来,为我中华民族开疆扩土,为维护祖国统一抛头颅撒热血,魂萦黄土的中华英雄们!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英灵永垂不朽!)
《一统后传之台海血战》全文完!明日起敬请关注《一统三国》大结局卷《三国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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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一百回 立军威钟会行杖 驱水火仲达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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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立军威钟会行杖 驱水火仲达用计
却说钟会帐前立威,要斩乐琳。众将面面相觑,不知深浅。徐晃出曰:“都督容禀。琳虽于限内失了潼关,此是贼势太盛,吾等救援迟慢所致。乐将军以危城孤军,当十倍之敌,能克尽职守,以尽臣节,部下十损八九而死战不退,此节烈足抵过矣,愿都督查之。若重罚此等忠义之士,恐日后降者日盛,非国家之福,伏望垂鉴。”贾逵亦曰:“琳父乐进,乃武皇先帝爱将,望都督念其国家功臣之后,故免其罪,以留后用。”众将亦纷纷告免。会见众意如此,徐徐曰:“虽如此,军法无情。故免死罪,可领军杖四十,戴罪留用。”琳只得俯首领罪,拖下重责四十,直打得皮开肉绽,双股皆烂,鲜血淋漓,观者无不侧目。琳不发一言,咬破下唇而忍,齿颊尽裂,须臾昏厥。左右以凉水喷醒,扶持回帐将息去了。徐霸等众将面若寒霜,皆有不平之色。
会若无其事,言笑自若,乃问晃曰:“今虽胜得一阵,然贼势浩大,非轻易可破,退敌之策如何,愿公有以教吾。”晃曰:“贼众我寡,只宜坚守,以待天时;况贼远涉群山而来,供给疲惫,利在急战,吾以逸待劳,无有不胜。以吾观之,华山之东,最险莫过函谷关,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也,今可退守此关,以拒晋兵,待其粮尽,出而击之,可获全胜。唯都督查之。”会大笑曰:“公明此言差矣,直慢计也。王师讨逆,岂有退却怯战之理?今吾军新胜,士气正旺,正宜一鼓作气,以决荡叛逆。贼势虽大,吾以正兵以迎之,奇兵以胜之,则无往而不克,安足为虑哉!”晃欲再言,会曰:“吾已算定了矣。公等勿忧,自有主张。可去渭水之背再立一营,尽迁禁军在彼,与辽东大营为之呼应。若晋人击辽东营,禁军营袭其后,若击辽东营,禁军营救之,此犄角之势也。以此法度,有何不胜?”便命散帐。当下传了夜中口令,禁军自去低洼处屯下大营。贾逵等众将辞了徐晃,自去立寨,及出,逵望钟会去远,仰天叹曰:“傲下而媚上,钟氏其无后乎?”废然而去。
却说司马懿收拾败兵,行同无事,自与众将整饬兵马军器,一面使人打探魏营消息。人报钟会大军已到,却如此立寨。懿闻报大笑曰:“不能出吾所料!”众将不解,皆问其故。懿问司马昭曰:“汝能知吾之笑乎?”昭微笑曰:“父亲所笑者是也。钟会纵有异才,少年得志,掌天下之权,不知深浅进退,安能不傲慢凌下,而慢人心。如此立寨,虽得犄角之利,必分众人之心也。魏营众将必有不服钟会之意。”懿笑曰:“吾儿所见不差。吾所虑者,恐其退守函谷,坚壁以待吾粮尽耳;今弃天险而相持于平原,胜势在我,吾何忧哉!好歹于钟会手中,送了十万大军性命。”昭问曰:“父亲将以何计策取之?”司马懿曰:“世间至无情者,水火也。吾已料定,不过数日,便要破敌。”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司马懿便命升帐。乃密唤孙礼听令曰:“可引五百健壮军士,各带镐锨等器,密往渭水之南,挖开堤防,以沙石麻袋堵塞,工完便遣人回报。此事须谨慎,休教走漏。”礼领命去讫。懿教戴陵等众将每日引数百骑来钟会营前哨探骚扰,只少接一阵便退,以分钟会之心。不过数日,礼遣人回报,工已完备。懿大喜,命来人回去传报孙礼,以大营炮声为号,炮响时放水淹之可也,来人领计而去。懿便命升帐。第一命王双听令曰:“引军马两万,夜来击鼓大进,只做全力攻取钟会大营,诱徐晃出兵来救钟会营。若遇徐晃,只要败,不要胜,只见东面上火光起,自有军马接应。”双领命去讫。其二命戴陵、秦朗听命曰:“各引三千军马,却用硫磺、硝石、茅草等诸般引火之物,去徐晃大营左右伏下,徐晃大军出时,却放过军马,待北面上喊杀声起,便可杀入晃营中放火矣!自有军马接应。”二将领命去讫。第三唤司马昭听命,令昭引兵去接应王双,懿自引一军,接应戴、秦二将。诸般分拨罢了,只待夜深破敌。
是夜三更,月黑风高,星辰黯淡。王双引大军径离晋营,大声鼓噪,耀武扬威,火把如龙,杀奔钟会大营而去。早有人报知钟会,会大笑曰:“贼人岂不知死?”一面命人报知徐晃来援,一面命准备应敌。
却说徐晃既得钟会求援,心中起疑,谓众将曰:“自来夜袭,轻骑偃行,人衔枚,马摘铃,惟恐他人知晓。司马懿善能用兵,今何一反常理,大张旗鼓而来?莫非有诈?”徐霸曰:“虽如此,但吾观钟会此人,量小而奇妒,若祖父不发兵去救时,恐他日后不能相容,寻衅要害祖父。”晃默然,霸焦躁,曰:“事急矣!祖父不见钟会杖责乐琳之事乎?”晃无奈,只得传令,教大军尽皆结束了,出营去救禁军营,救袭王双之后;乐琳、徐盖伤患未愈,留万余军马与二将守寨。
再说王双引众杀至钟会营前,会便与交战。两下一场混杀,各有折损。战不多时,徐晃军马一时都到,便在阵后杀将起来。王双喝令众军往南便败,那厢徐晃截住后军厮杀,两军大战,王双箭疮未复,乱军中正遇徐晃,不敢交锋,踅马便走;晃不舍,尽力来赶。双看看危急,回马指徐晃厉声曰:“徐公明何相逼太甚!汝中了吾家晋王之计了也!汝家基础已自失了,尚不知死!”晃闻言惊觉,向东南望去时,自家寨栅方向火光冲天。晃大惊失色,大呼曰:“宣强何在!”徐霸闻听祖父呼唤,急在乱军中寻至马前问曰:“何事?”晃急曰:“中彼奸计矣。司马懿以兵诱吾等在此,却以大兵反劫吾寨去矣!大营若失,吾等安所归乎?吾自在此当住后路,汝今可分一半军马去救大营!”霸闻言,急引兵去讫。
晃自引兵来复战王双。双于阵中大呼曰:“徐公明!汝有胆量,可随某来!”引兵便退。晃闻此言,只道是诱敌之计,深恐有诈,安敢去追,只得命众军约退,却去钟会营前紧守。会等安知徐晃回军,两下不曾协调,黑夜中不知自家军马,只是自相践踏,乱做一处。正慌乱间,忽然听得晋营中连声炮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魏军惊疑不定。俄而,北方水声大做,如崩天之一角,众人定睛看时,西北上一道白线,顷刻便是浊浪滔天,涌至面前。会等又在低洼之处,水来至急,北方将士不识水性,淹死者极多。可怜数万魏兵,尽成鱼鳖,哭爹喊娘,凄厉挣扎而溺者,十之六七;余者大溃,不依队伍而逃,尽往高处奔走,乱军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徐晃见水起,急来乱军中寻见钟会。会见晃,满面惭色,曰:“深悔不听公言,致使此败。中老贼奸计矣!”晃曰:“休说许多。都督可速奔吾辽东营躲避,有吾孙等兵马在彼。追兵吾自当之。”会曰:“将军之义,云天深厚!”急引贾逵等众将率数百骑心腹冲出营门,投东南去讫。晃引残军出了营门,往东高处便走。背后喊杀之声大震,正是王双翻身杀来。晃拼死当住,奋起神勇,血战杀透重围,择路杀奔本营而去。回顾左右时,所余不过数十骑耳。正奔走时,前军喊杀又起,却是司马昭接应兵马又至,方与接战,背后王双又杀至,两下里团团围住,人山兵海,杀之不尽。晃左右冲突不出,带伤十余处,左右尽为所虏,英雄末路,长叹一声,正欲自刎。斜刺里伸过几枝绕钩来,正挂着马腿,扑地倒了,众军一拥而上,层层缚了,押去见司马昭。昭命好生送回营中将养,待晋王发落。
却说戴陵、秦朗二将伏至四更,看徐晃大军尽出,径投辽东军大营中,宣天价放起火来。夜风正急,不过片刻,诸营都着,魏兵方惊觉,登时大乱。焦头烂额者,四散溃走。徐盖急起身来见乐琳曰:“何期贼兵反来火攻吾寨?吾父等必中计矣。”琳曰:“今只得奋力当之,以待公明都督等回师。”盖曰:“善!”各引一支军马,冒烟突火,杀出营来,正当着戴陵、秦朗二将厮杀。不多时,徐霸引着数万军马回防大营,方与晋兵交战时,后军司马懿大军都到,将霸大军截做两处,首尾不得相顾,魏兵大乱。正苦战时,大水自北淹至,辽东营却正在高处,水不能漫,却将大火熄灭。徐霸方与徐盖、乐琳合兵一处时,西面喊杀之声又做,王双、司马昭大军杀来!正是:只因不听老将计,引得无情水火来。毕竟胜负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下次更新周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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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一章 豺狼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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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豺狼之性
“祸事了,祸事了!”一名亲兵一脸焦急跑进议事大厅说道。
“慌什么!有事说!”吕布沉声喝道。
“岛北军营来报,海……寇,倭奴三面围岛,清扫沿海渔船,来不及入港或者已经入港却未来得及深走岛内的岛民昨夜被害数千,男子剖心挖腹,妇女轮奸蹂躏至死,惨不忍睹。今晨倭奴前部数百船近海鼓噪,扬言不日攻岛。只待郡守前往决断。”
人皆失色。
孙权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他全身甲胄,背弓配剑,疾步入内说道:“奉先公!不能再拖延了,快快决断吧!”
有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倭奴三面围岛,却不进攻,也许只是为掠夺些子女财帛,并无占领本岛之意……”
“非也!”方瑜决然说道:“倭奴领兵之人深通兵法人心。岛民世代居此岛,爱乡土极深,贼若贸然入侵,引发全民皆抗,损失必巨;他围而不攻,手段凌厉,是为瓦解人心斗志,待我自相惊恐疲惫之时,一举攻入!”方瑜天资聪颖,于吉又调教得法,数年来已深通用兵之道。
孙权闻言,看了方瑜一眼,暗暗纳罕,只是还放不下适才的争执,微微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吕布将手一挥道:“此时多议,并无助益。传令!合府兵丁家人,携带铁器军马,去往岛北与水军会合!府事官何在?”
“在!”府事官上前一步。
“命全岛一应在户登籍居民,尽皆撤往岛南。宣布为非常时刻,合岛之人,必须集中聚拢,都在一处,无令不得擅离!”
“那岛民们的财物……”
“要家业就休要性命!”吕布焦躁的说道:“众位,整装吧,玲儿跟着我。”
“诺!”众人齐声应诺。吕雯玲朝方瑜一努嘴,暗示他跟着自己。方瑜微微一笑,心想吕布虽然从小不喜自己,好在这位美丽的玲妹妹待己越来越亲厚,也可聊以慰安了。
“吕伯伯!”方瑜想起一事,急忙叫住吕布,道:“我想来日全岛居民齐集岛南,人手充裕,不如要府事官等人监督,着岛民自备用具,在岛南安平山一线修筑土墙一座,以为来日坚守之凭,如何?”
吕布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只是回头对府事官和留守的官员道:“你们商议一下,若能办,便依太子之意办。对了,”吕布方走出几步,急忙回过头交代道:“告诉夫人,随民众退往岛南相候,不须忧心!”
方瑜见他如此慌张,心下叹息,想道:临事最见一个人的能力,这位吕温侯或许是位勇将,却决不是机变决断的处事之才,当年败在父皇手下,真是与人无尤。
正想着,府兵已经纷纷乱乱,向外涌去。孙权在门口早已等得不耐,连连催促。吕雯玲紧随父亲,手提银枪,上了火龙驹;方瑜扛着龙戟,选了一匹骏马骑了。两人见吕布只穿青衫长袍,骑在马上,并不带画戟,微觉诧异,但见吕布面色不善,不敢多问。少待众人聚齐,一同策马往岛北水军军营行去。
数百人奔驰半夜,稍事休息,依稀天明时继续赶路,次日天明,赶至营前。这个寨子水旱相连,前门是水,停泊战船,后门通旱寨。孙权一马当先,从后门直驰入营,居然无人盘问阻挡。方瑜心中暗叫不好。众人入营一看,到处皆是伤者,营中横七竖八摆列着无数残肢断体,看服饰却是岛上平民。
孙权急大呼道:“长水,长水!”这一营的水军统领乃是岛上家生之人,名叫长水,孙权见事情蹊跷,连忙大喊。
“孙将军!”一个声音答应着,远远应声跑来一人,浑身血污。
孙权急道:“长水,你受伤了?”长水道:“不曾受伤,是别人的血。”
吕布沉声道:“怎么回事!倭人入岛攻击了么?”
长水见了孙、吕等人,心情激荡,一个七尺汉子竟然落下泪来,大声道:“干他娘个老姆的!这些倭奴不知道要干什么!一连两天,沿着岛围起我们,却不进攻,整天鼓噪,不让我们睡觉;到半夜里,又偷偷潜进来,分兵两路,一路堵着弟兄们,一路到处杀害岛上的平民,把乡亲们的尸体砍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然后扔进营里来。”
吕布道:“贼人究竟有多少?真的有十万?”
长水道:“不知道有没有十万。但是至少是我们十倍!说也奇怪,他们要想杀光我们这一营的人易如反掌,可是他们就是不进攻,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方瑜倒抽一股凉气,道:“真得被我猜中了!这帮畜生好狠的手段!”
孙权急忙问道:“什么意思?”
方瑜道:“凭他们的力量,其实足以攻占全岛,但是如果他们就这么攻进来,我们岛上几十万岛民,拼死反抗的话,他们至少也得赔上一万多条性命。所以他们这么做,就是要一步步瓦解我们的斗志,他们把乡亲们肢解成这么恐怖的样子扔进来,就是要我们丧胆,要我们的军队失去士气,民众惶恐不安而放弃抵抗……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最少的伤亡来获得最大的战果!”
众人听方瑜一说,人人都是全身冰凉。孙权目眦欲裂,双眼通红,嘶声道:“我……我跟这帮畜生拼了!”他眼见岛民死的惨不堪言,想到三个儿子失踪多日,多半也已经被砍的这么一段段的,不由得心如刀割,如中疯魔。方瑜知他心意,急忙一把抱住,厉声道:“孙叔叔,孙叔叔……孙仲谋!子高、子明、子烈他们是领兵军官,奇货可居,贼人若是擒住他们,定不会杀害。你这般自乱阵脚,岂不正中倭寇下怀!”急忙命长水等人扶过帐内歇息了。
吕布等众人至此,已是全无主意,攻又攻不得,守又守不住,人人都是不约而同,望向方瑜。
方瑜甫逢大变,头脑反而加倍的清醒。他心知指望不上吕布,转头问长水道:“合岛可用之兵,究竟有多少?”长水道:“器械齐全能战之士,不下五千。”
“好!”方瑜毅然道:“整束全军,备船出阵!”
“啊!”所有人连同吕布父女一起失声惊呼。吕雯玲急道:“不成的太子哥哥!倭寇十倍于我,这点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方瑜道:“不!倘若他们肯跟我们全面开战,早就杀过来了。他们要进攻,我们就是再躲,躲得掉吗?他们这是有恃无恐,吃准了我们不敢出阵,想把我们慢慢困死、吓死!我们出阵不是为了跟他们厮杀,只是把阵势摆出去让他们看看,他们越是希望我们害怕,我们就越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怕!先出去看看,探探虚实,反正在守这里他们要攻过来也是死!”
吕雯玲点头道:“说的太对了!太子哥哥,我同你去!”说着热切的望着父亲,吕布看了方瑜一会儿,微微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长水见吕布发话了,急忙跑去开始点卯集合军队。
少时,众人各持器械,集合出阵。吕布、吕雯玲、方瑜、长水依次上马,其他人步行跟随,军号响处,众人纷纷登船。方瑜等驱马踏过桥板,正待起锚,后面一人大喊:“休走!待我同去。”众人闻声看时,正是孙权,打马而来。吕布、方瑜心知拦他不住,只得让过了桥板,待孙权同行。
船锚起处,破浪而行。行不过二里水路,遥遥就可见倭人船队。
倭人白日休憩,晚上登岸骚扰。远远望见吕布等人船队,急忙吹响警锣,敲起梆子。少待,倭人各船纷纷起帆,列队布阵,阵势谨严,声势极其浩大恐怖。
方瑜等在船上看见,个个是心中寒栗。只见海面之上,扯地连天,乌哑哑一片皆是倭寇战船,或为双层艨艟,或为多桅,或为三角,造船技艺之高妙,匪夷所思。当年方博为吕布设计的出海楼船已是当时绝无仅有的坚船巨舰,而倭寇此时的大小船只,工艺显然还在方博所知之上。海船之上,黑压压一片站满了倭人战士,身形矮小,面目狰狞,手中兵器虽然皆是木柄,眼见得极为锋利。放眼 去,整个海面全是倭寇战舰,铺天盖地,吕布的船队置身其中,恍如鲨鱼群中的一叶孤舟一般。
吕布面如土色,不禁喃喃道:“不想……不想倭人竟……竟有如此声势……”
突然,倭寇船队中齐声鸣锣,少顷,锥字型驶出一艘巨舰,厉兽为头,船高三层,窗格之后,甲板之上,甲兵陈列,刀枪耀眼。船头隐隐站着数十人,其中当先数人,依稀见得皆被绑缚。
那船渐渐驶近,吕雯玲最是眼尖,早看得真切,失声尖叫道:“天哪!是孙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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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九章 爱从天降
(支持司马新作.showasp?bl_id=20582)
第十九章 爱从天降
不说吕布率领台军受困土山,浴血奋战,情势危急。却说吕雯玲忧心如焚,一骑飞驰,赶往南大营搬取救兵。那火龙驹撒开四蹄,风驰电掣,卷起半天烟尘。方才跑到路半,前面旌旗招展,奔来一彪军马,当先正是孙权旗号。
吕雯玲大喜过望,高呼道:“我是吕雯玲,领兵的是仲谋叔叔么?”那厢门旗影下跃出一位少年将军,正是孙休,大声应道:“我父亲在后军。我等听说吕郡守孤军深入,放心不下,特来接应!”吕雯玲急道:“子烈哥哥!我父亲与众弟兄被围前面土山,情势危急,快去援救,攻敌后路。”孙休大惊失色,道:“果然不出父亲所料!”转头大声传令,命快马报知后军孙权赶上增援,一面命前军加速赴援。
孙休这支兵不过千人之数,而且台湾岛上苦无马匹,大多都是步军,好容易奔到土山包围圈,只见如山如海,重重叠叠,到处都是倭寇大军,少说也有两三万。吕雯玲当机立断,对孙休道:“我等兵少,莽然撞进去不过多增伤亡,于大势无补。可命令众军士大声呐喊,践踏尘土,制造声势,做出大军来援的假象,待敌人军心浮动时,再一举杀入,与我父亲里应外合,杀出血路逃回土城!”孙休点头道:“好计!”
于是大呼列阵。众台军接起雁行大阵,状若蜿蜒长蛇,奋力践踏尘土,大声喊号,声势震天。立刻有倭寇后阵发现了背后这支军马,混乱中不知多少,连忙掉转枪头,列阵防住后路。一面派人飞马往前军去报告早川。
早川正在土山下督战,闻报说台军大举来援,冷笑道:“狡猾的支那人!台湾军队已经全数被我围困在此,哪来的大股援军?我料他们最多不超过一千人,在那里虚张声势,想骗我们出去截击,引开我们的主力好救吕布!哼,我怎会上这种当!”举刀在手,大声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奋力向前,一举歼灭吕布,再回头杀退援军,台湾是我们的了!支那的土地、财产、白嫩嫩的支那女人……你们想不想要!给我冲啊!”
那边吕布在土山之上,远远看见正南烟尘大起,知道是孙权救兵赶到,大喜,对众人大声道:“孙仲谋的援军已经到了!各位,撑住这拨攻击,我们就可以脱出生天了!众将士,努力杀敌者……”举戟长啸,豪气万丈。众军一呼百诺,士气旺盛。山下倭寇刚刚集结杀上,突听山上台军齐声大吼,气势高涨,人人吃了一惊。壮着胆子杀上去时,迎面却正见着吕布策马扬戟杀来,威武有若天神,只吓得撕心裂肺一片声发喊;当先的迫不及待就要往下退,后面的听说吕布杀来,这几天都是被这个杀神杀的怕了的,哪个敢上前争锋?
早川一心只要速战速决,没想到吕布的军队身陷重围而士气不堕,而自己的人马居然如此畏惧吕布,急得他咬牙切齿,转头大声对传令兵道:“告诉前面石山君,发动督战队,让他给我亲自督战!”
石山领着前锋的队伍正在往上冲,听到这个命令,让他动用督战队,吃了一惊。只得大声传令,石山的身前马后涌出一列马军,长刀如雪,是倭寇队全部的骑兵,全是早川和石山特选出来的心腹,平时在各部曲中任尉官,一接到督战命令立刻就近靠拢督战。前列被吕布赶得到处跑的溃兵刚回头就看到了督战队形成了督战队型,吓得屁滚尿流,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头向吕布杀去,那些反应慢的败兵刚跑回自己人的队中,就被督战队乱刀齐下,砍得脑袋到处滚。
这样一来,倭寇们个个杀红了眼,知道后退无路,咬紧牙关往土山上冲去,吕布等人虽然勇猛善战,却实在寡不敌众,只得连连往山上退去,情势危急。
却说吕雯玲用虚张声势之计,折腾了半日,却不见倭寇分兵,知道此计不成,忧急如焚。不一时,孙权引后军都到,孙休迎上,述说备细。孙权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又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倭寇不肯分兵,分明是料我兵少,不敢力攻,我等偏偏击其侧翼,其心必乱!”孙休大喜道:“父亲之论甚善!”
于是三人商议,孙权引兵一千,冲倭寇左翼;吕雯玲引兵一千,冲倭寇右翼;中路留孙休并一百名士兵继续佯做呐喊扬尘,以为疑兵,制造声势。孙权分派完毕,与吕雯玲各引一支兵,分两路杀入敌丛。
倭寇正全力攻山,怎么也想不到身后这支小军居然有全线攻击的勇气。孙权、吕雯玲两支兵虽然人少,却如两把尖刀,瞬间锲入倭寇阵中,撕开了两个口子。早川在中军闻报大惊,刚想分兵去阻截这两支兵,忽然又听说正南中路烟尘滚滚,似乎还有台湾大军埋伏待命。早川不知道只是孙休的疑兵,只听得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支那人哪来的这么多人马?”一时举棋不定。
正犹豫间,只听得土山上震天动地呐喊,急忙命人去问时,回报说:“吕布那个女儿单枪匹马,已经撞破包围杀上山跟吕布相会,带着山上的台军从刚刚打开的口子杀了下来!”早川大惊道:“若容吕布跑掉,真正是放虎归山!决不能容忍!”连忙传令,所有单位全线向本阵右翼压上,无论如何要截杀下这支军马!
却说吕雯玲杀得满身血污,冲上土山,身后掌旗兵卒高高举起吕雯玲旗号,山上吕布看得分明,大喜道:“救兵到了!儿郎们随我冲!”往着大旗举起的方向杀去,果然冲开一条血路,与吕雯玲合兵一处。吕雯玲会得父亲,欣喜万分,粲然一笑,丽如春花。吕布心头温馨,只觉得女儿十几年中,便是此刻最为美丽动人,忍不住又想起貂禅,心中微微辛酸。父女相会,刚要引兵杀出,却见黑压压一片倭寇掩杀上来,远处倭寇旗号大动,眼见是全线往此处压上。父女两人及众台军顿感压力陡增,大是吃力。
吕布见情势不好,果断的对吕雯玲道:“事急也!不可力战。贼人倾全力围杀我等,本阵空虚;我亲率勇士去冲突他的本阵,威胁敌主将,敌人必定将兵力回缩,玲儿你便可以趁势将大队人马带出包围圈。”吕雯玲急道:“不可!父亲是三军主将,台岛屏障,岂能再去涉险?还是父亲你带大家杀出去,我带一队人去冲敌人主阵!要死,女儿去死!”吕布笑道:“痴儿,痴儿!你武力不足,战力不能持久,根本对敌主将本阵构不成威胁,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于事无补,只能我去!我吕布一生乖戾,累人累己,早该从你母亲与地下了;况且我形孤影单,年近七旬,死何足惜!更何况……”吕布说道此处,眼中寒芒暴涨,大声道:“……更何况我还未必便死,任何人要杀我飞将吕布,且须先问过手中妖戟!”大呼三声,引着数十骑,猝然杀入敌阵,血浪翻飞,转眼没入人海。
早川正在准备随大队杀向右翼,突然听见阵中倭寇尖叫之声四起,十分清晰刺耳。刚要命人去查问时,远远得看见杀来一人一骑,戟如毒龙,人若神魔,不是吕布是谁?只吓得肝胆俱裂,心想全军正在向右翼调整,以吕布的战力,倘若被他杀入本阵,自己身边这区区百十人如何能挡得住恶神一样的吕布?只得大呼传令,命本阵收缩,围杀吕布。
却说吕雯玲目送父亲杀入敌群深处,眼中含泪,引着台军大队,奋力向南突围而去。不多时,倭寇果然阵形回缩,吕雯玲等趁势脱围而出。那边孙权父子见大队已经杀出,急忙脱出包围,前来会合。劫后重生,众军各各欣喜。只有吕雯玲心中焦急,不住往敌阵核心方向望去。
孙权问清吕布还在阵中,大惊道:“奉先公纵然神勇,终究是血肉之躯,一人之力,如何当得千万之众?我等可速速再杀入救援!”话音刚落,吕雯玲已带了一队奋力冲突而去。不过多时,众人多已带伤,不得已只得退回。孙休也带人上去试了一回,无奈此时倭寇合围之势已成,双方众寡悬殊太甚,根本无法杀入。
吕布厮杀大半日,早已人马皆疲,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知道女儿及众台军已然脱围,心中一宽,如万斤重负一起都卸下,再也支撑不住,手中慢得一慢,背上中了一枪,眼前一黑,几乎落马。一瞬间,貂禅临终时凄美的笑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忍不住放声大呼道:“我吕布今日死矣。貂禅啊貂禅,为夫终于不负你之所托,战斗至死,死得其所,顶天立地!你在天有灵,奈何桥上且慢行,为夫来了!”回手一戟,将背后偷袭自己一枪的倭寇连肩带背,砍做两段,仰天散发,厉声怒吼,声震山岳!马前马后倭寇听了这吼,人人面如土色,胆小者肝胆欲裂,登时闪开一片空地,面面相觑,都道吕布临死奋力一击,必然石破天惊,哪个吃了豹子胆,敢上去拿自己性命换这功劳?
吕布冷眼睨视身周众倭寇,忍不住放声大笑,冷冷的说道:“无胆匪类!我吕奉先盖世英雄,岂能死在你们这等猪狗不如的低等人手中!”毅然掉转戟头,将眼一闭,心中轻轻默念道:“貂禅,奉先来了……”
那边吕雯玲正在彷徨无助之时,突然听见阵中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万军丛中竟然分外刺耳清晰,依稀正是吕布的声音,声音凄厉悲壮,眼见的必是身上已然带伤。吕雯玲满心凄凉,望着一望无边的敌阵,刀山人海,指望能再看父亲一眼,却又如何能够?她虽然刚毅,可毕竟不过是十六七的女儿之身,新丧母不久,此时眼见父亲又要不保,自己竟要成无父无母的孤苦之人,思念及此,心如刀割,泪如雨下。两边孙权父子并众军见了,人人黯然,束手无策。
吕雯玲满怀最后一点希望,一个个的看向众人,指望他们能出个主意,去救出父亲,可希望却一点点破灭,知道终成绝望。不由万念俱灰。终于再忍不住,翻身下马,掩面放声痛哭,口中喃喃道:“父亲!谁能救救我的父亲!父亲……”
此时天近黄昏,夕阳如血。西天半山之中,红日将堕。突然台军有人往天边一指,惊奇的说道:“看!那是什么?”众人忍不住抬头看时,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清晰无比的鹤唳,那样轻盈辗转,龙吟清啸,响彻九天!那鹤唳穿透云霄,直至人心,只听得痛哭之中的吕雯玲愕然抬起了头。只见天边飞来一只硕大无比的白鹤,仙意盎然,如行进中的一片白云,遮天蔽日而来。
那鹤飞行极速,转眼已欺近倭寇本阵上方,猝然压低下降,一双巨翅扇起惊天狂风,只吹得措手不及的倭寇东倒西歪,都道是天神降临,纷纷走避膜拜。却说吕布不愿受辱,在阵中正待自尽,突然变起俄顷,狂风吹得人马摇摇晃晃;急忙转眼看时,一片黑影当头笼罩而下,只觉身上一轻,竟已被人提住了绊甲狮蛮带,凭空升了起来。
那人揪着鹤翼,救了吕布,单膀较劲,提着吕布翻身上了鹤背坐好。吕布惊魂卜定,向下看时,那鹤已缓缓升空,底下倭寇空自叫叫嚷嚷,那里还能追得上、够得着?吕布抬头一看救自己这人,又惊又喜,脱口道:“啊……是你?”
台军众人远远看见仙鹤上一人救出了吕布,登时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吕雯玲破涕为笑,止泪凝神看时,那仙鹤由远及近,向自己飞来,鹤背上坐着一个少年王子,金盔金甲,明亮如朝阳一般英俊万分,在漫天晚霞之中穿云逐雾,翩翩而来,不是方瑜是谁?
猛然间,她不由含羞想起了自己儿时那句玩笑之语:“我将来的夫君,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天而降,他要披着金色的战甲,穿过七彩的云雾来找我……”
方瑜,我的王子,你终于回来了,这可真好!
(光明猎人这本书上传至今,已经有三千多收藏,可是其中一统的老读者居然一半还不到。这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各位对司马的新作就这么没有信心?连看一看的兴趣都没有?为此司马非常郁闷。为什么各位一统的读者就是吝惜动动您高贵的鼠标呢?我敢说,光明猎人实实在在是一本可读性非常强的书,各位看在一统三国这一路走来的缘分上,如果把司马当作一个朋友的话,请去光明猎人这本书那里看看好吗?并不是要强加给各位什么,但是会喜欢一统的读者应该也会喜欢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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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九十三回 犯荆襄魏主兴兵 守宛城龙虎相争
却说方博、陆逊引荆州、江东水军十二万远征台湾,与倭奴海寇决战,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早有细作报入许昌魏主曹睿。其时大司马曹仁、征东将军乐进等旧将相继亡故,大权尽归太尉陈群、太傅钟繇两家。繇子钟会,少年俊彦,才智风流,并佳一时,魏主极爱重之,食则同几,寝则同榻,会与其父由是而得专权。魏主睿闻知方博、陆逊远征南海,一时难归而荆州空虚,大喜,急招群臣商议,欲乘虚南征,来取荆襄。群臣皆以为上计,于是殿前计议明白,以大都督曹真为将,太傅钟繇为参军,车骑将军曹休、征北将军李典等选正偏将佐百员随军征进;起大军二十万,克日兴师,直取宛城,次下荆襄。
及散朝,钟会密谓其父曰:“钟氏之利,在北而不在南,在关中三辅之地耳。今司马氏专权,雄踞西北,诚吾家心腹之患。大人既掌军权在外,可时刻在心,南方军旅之事,大人当之,雍凉之事,儿自当之。”繇曰:“曹子丹掌天下兵马信符令印,吾当结其心,则来日诛司马氏在反掌间耳。”会摇首曰:“非也。儿观曹真羊质虎皮、凤毛鸡胆,有武皇帝之志而无武皇帝之能,权势必不能久。当缓图之,另结强援。”繇半信半疑。
却说曹真既掌兵权,整饬兵马,甄选三军。用族弟曹遵、骁果将军朱赞为先锋,大赏三军,克期起行。方下调令,军中恼了一人,吼声如雷,众视之,老将虎威将军许褚是也。褚越众而出,抗声曰:“昔武皇帝在日,某每战随军;文皇帝亦未肯相轻,今大都督遴选众将,独不用许褚,何也?”声震四营,势若奔马。曹真骇然,勉强曰:“自古老者不以筋骨为能。将军素有大功于国家,今者年近七旬,正宜安享弄饴之乐,受国供奉,何苦复事厮杀耶?”褚闻言,一言不发,提六十四斤大刀在手,越众上马,舞动如风,在校场之上往来驰骋者三,力挽铁胎弓,连折三张;弃弓、刀于地,来见曹真,问曰:“如何?”真壮之曰:“真将军也!”褚慨然曰:“男儿当血溅沙场,以马革裹尸而还,方快平生之志,安肯老死林泉,为富家翁耶?”众皆钦服。乃用许褚为监粮官,押运粮草,随军征进。
大军二十万,号称五十万,浩浩荡荡,杀奔宛城而来。前锋曹遵、朱赞引五万大军月内过了宜阳,直抵鲁山下寨。城中骠骑大将军赵云早得传报,急招众将商议。时吕蒙已故,军中俗务尽归廖化,又有云二子赵统、赵广参赞军机。云聚众将问曰:“今者圣上与大都督王师远征,急切难归,荆襄空虚;曹魏用曹真为将,兴兵数十万来犯,当以何策拒之?”统曰:“宛城乃荆襄门户,宛城若失,荆襄危矣。儿以为贼兵势大,不可力战,只宜深沟高垒,待其粮尽,出而击之,则彼自败耳。”赵广急曰:“兄言差矣,此直慢计也!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怯战不出,军心必沮。今必以力战斩将夺旗,先挫其锐,然后守之,方为上策。”廖化曰:“恐寡不敌众耳。”统对曰:“须知父亲当年鲁山道上单枪匹马视曹军虎豹骑如草芥!如今有兵复有将,依城而战,有何惧哉?”云曰:“诸君之言皆善。为今之计,可火急使人往汝南张文远并江东庞士元先生处求援;吾等这里先分一军城外下寨,挫敌先锋,此犄角之势耳。”众皆称善。于是商议教廖化、赵统守城,赵云与赵广引兵二万,出城却敌。
却说曹遵先锋大军将至城下,闻赵云亲引军城外立寨,便来挑战。两军各起万余军马,见阵对圆,赵云全副披挂,白马银枪,一骑当先,指曹遵大骂曰:“欺心鼠辈,安敢犯吾疆界!”曹遵亦骂曰:“篡窃僭越之徒!老匹夫尚不自死,安敢对抗天兵!”云闻言大怒,举百炼龙纹带雨梨花枪,直取曹遵。遵急拍马来迎,二将双枪并举,战有十余合,谅曹遵怎敌得子龙?只杀得曹遵汗流浃背,口中大呼曰:“何人援吾!”背后朱赞闻唤,急使偏将董僖、薛则助之。好赵云,逞动当年英雄手段,力敌三将,全无惧色,再战三十合,一枪挑薛则下马,曹遵、董僖见折了薛则,拨马便败。云拍马赶上,那厢朱赞急忙抵住,救了曹遵回阵。二将战无五合,两马错蹬之际,云背过银枪,取弓箭在手,回身一箭,正中朱赞咽喉,落马而死。曹遵大惊,后阵赵广见父亲得胜,挥军一起掩杀上来,魏兵大败,死伤无数。赵云父子乘胜追杀,俘获无数。
曹遵得众将遮护,拼死逃回自寨,喘息未定,谓众人曰:“今日方信赵子龙大闹鲁山故事是实!真勇将也。今可拔寨以避其锐,待都督大军至时,别做良图。”牙将张普愤然曰:“公言差矣。两国相持十余年,而首战在公,今畏敌至此,岂不折尽军心士气?依某见识,赵云新胜,夜间必然无备,愿乞一军趁夜去劫贼寨,云可擒矣!”遵思之再三,乃曰:“此言亦是有理,待不胜时,拔寨避之未迟!”乃分三千军马与普,遵自引大军接应。
是夜三更,张普密引三千军马,人衔枚,马摘铃,军偃旗帜,趁夜直入云寨,搬开鹿角,齐声鼓噪,杀将进去。云军梦中惊醒,一时大乱。普引军杀入云寨,左冲右突,教军人四下里大喊,皆言要捉赵云。云军不知虚实,黑夜里又不知敌军多少,各营不能相顾,乱做一团。
赵云夜间却只披甲而宿,忽闻军中喊声大做,云霍然而起,持枪直出营门,大喝曰:“此偷袭小军耳,何足为惧!再有乱者皆斩!”单枪上马,高擎旗号,云军见之稍安,各自为战。云聚拢部众,正遇赵广,急谓广曰:“此突袭之兵也,为数未多,汝可在此坐镇,看吾单取贼将,可全胜之!”广大呼曰:“愿为父亲死战!”云单枪匹马,撞入敌群,只拣人多处杀去,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如飘瑞雪,暗夜寒芒,摄人心魂。所过当者辟易,莫不披靡,张普在乱军之中见一白马老将杀来,势不可当,大惊曰:“赵云至矣!左右何不死战?”言未毕,云一骑杀至马前,手起枪落,挑张普下马,余众哗然惊走,魏军大溃。云杀散魏兵,招赵广曰:“贼兵虽败,吾料其后必有大军随至,可速命紧闭寨门,多备长枪硬弩以御之。”广踊跃,曰:“父亲之言最善。”
却说曹遵引大军接应张普,将近营寨,忽闻喊杀震天,正猜疑未定时,四下里金鼓大作,梆子响处,壕沟后万弩齐发,魏兵死伤无数。曹遵正欲整兵来战时,寨门大开,一彪兵马旋卷而出,尽用长枪,夜间便来混战,勇不可当,当先一将,白袍银甲,白马银枪,直取曹遵,口中大呼曰:“曹贼小儿,见常山赵子龙否!”曹遵见了赵云,魂飞天外,急引兵败走,魏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赵云、赵广直追至魏营寨前,斩首无数。遵自知守寨不住,引兵后退十里安营。途中正遇张普部下逃散残兵,诉说劫寨备细,曹遵大惊叹曰:“处变不惊,因败求胜,赵云真将才也!”乃命寨门紧闭,深沟高垒,不与赵云军马交战,专一等候曹真大军。
不数日,曹真中军后军十数万人马都到。曹遵急来大帐,伏地泣而请罪,道折了副先锋朱赞,连败两阵,挫动锐气。真曰:“此非弟之罪也。赵云之勇,吾素知之,当别寻良策以胜之。”遂免其罪,细问兵败经过,遵为一一具言。正议论间,中军火急来报,监粮官许褚运粮方至军前,听闻赵云勇悍无人可胜,大表不忿,未奉军令,自引本部三百骑出营挑战去矣。
曹真闻言大惊曰:“许仲康如此燥暴,此去必然有失。可速援之!”众将一齐上马,点起五千人马,急至阵前看时,许褚青盔青甲,红袍黑马,却似转世雷君,正与赵云战做一处。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将枪刀并举,大战一百余合,这场好杀!只见两员老将白发如霜,暴吼如雷,搅做一处,两军阵前先听得采声连连,续而鸦雀无声,人人皆看得呆了。
二将再战五十合,由自不分胜负,许褚杀得性起,大笑曰:“赵子龙名不虚传也!”子龙亦笑曰:“公真虎痴也!”两下心中钦服,各自回阵。曹真恐云引兵来冲,急命射住阵脚,徐徐而退,云见曹兵势大,亦不敢轻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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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二章 决不低头
(距离光明猎人重新上传还有3天)
第十二章 决不低头
只见倭寇的旗舰之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剽悍的中年武士,穿着身很奇怪的宽袍奇服,手里拿着柄式样奇特的乌木柄的长刀。在他身边,团团簇拥着矮个短须的倭奴战士,押着几十个俘虏。为首的三个,衣饰华贵,披头散发,神情坚毅,正是孙登、孙休、孙亮兄弟三人。
吕雯玲见了孙家兄弟,失声惊呼,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方瑜的手臂。方瑜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心乱如麻。倘若面对的只是凶残的海匪,尚可以想法对付,可是眼前的敌人,强大而狡诈,且卑鄙不择手段,实在令人一筹莫展,如果此时倭寇用孙氏兄弟来胁迫孙权投降,真不知孙权能否挺的住。想到此处,方瑜担心的向孙权望去,只见孙权双目血红,喉间发出Ye兽般的低吼,似乎恨不得飞上敌船救回儿子,大杀一场。
敌船停稳,那武士缓步走上船舷,高声道:“请孙仲谋将军答话!”说得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孙权闻言,出列厉声道:“你待怎样!放了他们!”
那武士发出一阵难听的喈喈怪笑,高声道:“你就是‘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孙权?原来是这付德行!嘎嘎嘎嘎……支那人,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弱者!你,听着!我是大日本帝国关白早川殿的影子武士石山尾正武士大人,你们台湾支那人的主宰,帝国在台湾的总督!你,你们,快快跪下向我们行礼!”
孙权还未答话,方瑜高声道:“对不起,我们中华人只在祭祀天地祖先神灵的时候向着红烧猪头跪拜的,今天就不用了。”
“噗兹”一声,吕雯玲第一个笑了出来,随后吕布这边的军兵除了孙权人人忍俊不禁,连一脸Yin沉的吕布也忍不住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石山脸色涨的通红,怒道:“八格Ye鹿!你们支那的小鬼,狡猾地!我不和你斗嘴!孙权,快快带着你的队伍过来投降!不然,我就杀俘虏,一直杀,杀到剩下你儿子,也杀了!”说完一声厉喊,回手一刀,一个俘虏的人头飞上了半空,落进海里,尸体好一会才倒下,涌泉般的开始PenXue。俘虏群中一片尖叫,人人往后便躲,乱做一团。
石山一把抓过一个俘虏,大声道:“孙权!你真的不要你的儿子了吗?我问你一声,杀一个支那人,要是问到最后不投降,就杀了你儿子!台湾的支那人,我们的军队和武士,是你们的十倍、二十倍,你们打不过我们的,投降吧。投降的,做朋友,继续让你们在台湾生活,有田、房子,吃的;不投降,杀光你们,抢光你们的女人!”说着,直勾勾的望着孙权。
吕布手下的军兵们见倭寇如此声势又如此凶残,本就人人心惊,听这么一说,不禁人心浮动。孙权紧攥双拳,直要捏出汗来,牙关紧闭,全身战抖,一言不发。
石山见孙权不肯答话,一声狞笑,一刀捅进那个俘虏胸膛,向下一拉,整个肚腹剖开,肝肠肺腑,流了到处。两边船头一片惊呼,夹杂着石山的狂笑分外刺耳;各船的倭人见了鲜血,各举兵刃,疯狂鼓噪,海面为之激荡。
喧哗声中,石山又将刀架在一个俘虏脖颈之上。那俘虏平民打扮,显然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光景。见这杀人魔王找上了自己,吓的大声哭了出来。石山要得正是这效果。他恬淡的笑着,仿佛在进行一项非常优雅的工作,将血淋淋的刀从那个少年俘虏的脖子左边放到右边,右边换到左边,嘴里居然还哼着一首韵律优美的和歌。
方瑜始终担忧的看着孙权,不知他在激动之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果然,孙权努力的动了动有些僵Ying的身子,向船舷前方走了两步。
不好,方瑜急忙上前,侧过半个身子有意无意的拦住孙权前进的道路。孙权沉声道:“殿下让开!”方瑜一怔,但见孙权满脸刚毅,不敢拂逆,微微让开一点,但却不敢分神,只怕孙权失控之余,跳下海去。
孙权大步向前一步,高声道:“子高、子明、子烈,你们听着!你们是大汉的好儿郎,爹爹的好儿子!须得慷慨赴义,不可害怕!这些异族禽兽,早晚必获天诛,你们若死,爹爹定为你们复仇!男子汉但恐死不得其所,为国捐躯,不可屈服!爹爹与台岛数十万军民,我中华无数子民以你们为荣!”
海风呜咽,随风而送,将孙权这番话清清楚楚的送到众人耳内。方瑜眼眶顿时红了,多年以来,自己对这个孙叔叔向来不是如何尊重,孙权待他也不亲厚,两人多有心病,从未如此刻的心意相通。
石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恐吓不但没有令孙权胆寒,反而收到反效果,不由恼羞成怒,大吼道:“八格!孙权,你地,要害死全岛的人!他们将来都是你害死的,因为你的固执!我现在先要把你一个儿子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说着,一脚踹开那个少年俘虏,把离他最近的孙亮抓过来。正要用刀,孙亮急忙喊道:“慢!”
石山斜眼看着孙亮,等着他开口,孙亮谄媚的说道:“武士大人,我爹爹太过固执,一时想不明白,让我跟他说说,他便回心转意了。”石山大笑道:“哈哈!支那人毕竟怕死!孙权,你的儿子要劝你投降。**,你地,聪明的,去跟孙权说,投降的不杀!”说着一挥手,两个倭人战士用刀押着孙亮,走上两步,让孙亮跟对面说话。
当孙亮再跟石山说时,这边船上已隐隐听见孙亮的话声:“武士大人……固执……不明白……回心转意……”孙权面色大变,没想到儿子在紧要关头居然贪生怕死,向异族乞怜,丢尽颜面。方瑜、吕雯玲等刚要劝他几句,忽然看见孙权通红的双眼竟然落下泪来,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咬着牙的说道:“拿……拿……拿弓箭来!”
听得方瑜和吕雯玲同声惊呼:“孙叔叔!”连一直不出声的吕布也忍不住喊道:“仲谋!”孙权激动的浑身战抖,怒喝道:“给我拿来!”左右的士兵哆哆嗦嗦的递过Ying弓长箭。孙权深吸口气,奋力开弓,拉个满月,箭搭紧弦,往着船头孙亮便瞄,脸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不住滚落。口中喃喃道:“逆……逆子!我……我……”心中虽然恨极,但是这孙亮在三子之中最是聪明伶俐,最受宠爱,虎毒不食子,想起他儿提之时种种天真可爱情态,孙权此箭如何射得出去?
正在天人交战之时,那边孙亮凄然开口道:“父亲!”这声父亲一叫,孙权双手猛的一颤,再也拉不得弓,双手轻轻落下,颓然坐倒船头,几欲放声大哭。孙亮那边的声音隔水隐隐传来:“父亲,我……孩儿我不想死啊!大海多情,海岛美丽,这个人世如此美好,我却就要死于异族之手,叫我如何心甘!爹爹,孩儿不孝,不能奉养你终老,要先行一步了!父亲放心!孩儿就算再糊涂,也知道大义所在,男儿当视死如归!我求苟活着片刻,便是要告诉乡亲们、儿郎们,宁死——不可投降!”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失声惊呼。孙权全身剧震,一下子从船头站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出来:“儿啊!我那苦命的子明我的儿啊!爹爹错怪了你,爹爹糊涂啊!”孙亮大声道:“我大汉儿郎听者!倭奴豺狼之Xing,禽兽不如!根本没有信义可言!若有心存侥幸而对敌屈膝者,转眼就是束手就戮之命运!我们中华儿郎,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异族的奴才!我台岛数十万军民,誓死当奋战到底!降敌为奸者,皇天不佑,人神共弃!爹爹!吕伯伯!玲儿妹妹!我的台湾我的水军兄弟们!我孙亮——拜别了!”
孙亮每说一句,石山的脸色就是一变,听到最后,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哑嗓嘶喊,一刀自孙亮后腰捅入,前腹穿出。孙亮低头看着从自己身上刺出的利刃,嘴角居然泛起一抹解Tuo的微笑,他仰首向着蓝天,拼尽余力喊道:“杀贼!杀贼!杀……贼!”气绝身亡,尸首屹立不倒,昂首降天,不肯低头,年二十一岁。
那边孙权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厥船头。方瑜等连忙扶住。孙登、孙休见弟弟被杀,如五雷轰顶。孙休喃喃道:“好样的!子明……好样的!拼了!拼了……拼——了!”孙休一声暴喝,突起一脚踹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倭寇士兵,那倭人促不及防,被踹得连退几步,孙休奋力弯腰一个头锤,一头撞在他肚子上,扑通一声大响,两人一起掉下船
......
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二十章 所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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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所谓英雄
安平山北土山伏击战,以皇太子方瑜传奇而浪漫的从天而降终告结束。对于台湾军队而言,无疑是一场惨败。参战台军六千人,伤亡过半,能保留战斗能力的只有不足两千人,台军精锐,几乎一战丧失殆尽。而倭寇军方面,只不过因为吕布个人的奋战折损了数百人而已,对于号称十万的日本远征军而言,损失完全可以忽略。倾覆的阴影笼罩在台湾岛上空,含泪埋葬战友袍泽的台军将士心头沉甸甸,军营之中一片沉寂;安平山南的小土城后,万户哀哭。
在这种凄凉的气氛下,唯一还有笑容的恐怕只有久别重逢的方瑜和吕雯玲两人了。
刚刚整点完军队,匆匆告别吕布、孙权的方瑜飞奔出大帐,挨个营盘寻找心上人的倩影。同样在寻找方瑜的吕雯玲骑着火龙驹,焦急的往大帐奔去,浑然忘记了营中跑马是军中的忌讳。宝马认主,火龙驹一声欢嘶,远远的向着方瑜奔去。马上马下的目光一碰撞在一起就再也分不开了,方瑜一个翻身上马,二人共乘,转眼奔出营盘,消失在暮色之中。
直奔到朗月初上。
野外的空气格外清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贪婪的呼吸着久违了的彼此身上的气息。一个长吻把分别后的想念酝酿的无比香甜。
“太子哥哥,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一直知道!”
“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们永不分离!”
两人背靠背坐在草地上,入夜的露水打湿了鬓发,享受着大战之后难得的静谧。
忽然急劲的马蹄声打碎了静夜的沉寂。黑暗中一骑飞驰而来,马上乘者身披软甲,连连加鞭,口中焦急的喊道:“太子殿下!玲妹妹!殿……下……”听声音正是孙休。方瑜和吕雯玲闻声而起,大声答应。孙休在月色中依稀见得二人,连忙打马奔了过来。
吕雯玲微觉羞窘,连忙问道:“子烈哥哥,这么着急找我……恩,找我们有什么事?”说着望了一眼方瑜,忍不住羞红了脸。
孙休哪理会得到这小儿女情态,一擦满头汗水,焦急的问二人道:“你们可知道吕伯伯去了哪里?”
“我父亲?”吕雯玲诧异道:“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营中抚恤受伤的将士吗?”
“就是不在才奇怪啊!”孙休一脸惶急,手中马鞭虚劈一下,急道:“我爹爹想找吕伯伯议事,营前帐后找遍了就是不见。连马匹和妖戟也不见了!”
方瑜闻言面色一变,心里咯噔一沉。吕布的个性一向很不稳定,今日大败之余,焉知他不是自责太深,觉得无颜面对将士和父老,单枪匹马的去找倭寇拼命去了?要是这样就坏了,三军不可无帅啊!
吕雯玲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别瞎猜了。我知道父亲在哪里,你们跟我来。”于是翻身上了火龙驹,和方瑜共乘一骑,领着孙休,两骑一齐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吕雯玲带着二人来到貂禅的墓地。果然不出吕雯玲所料,在貂禅的孤坟旁的一棵小树上栓着一匹骏马,吕布正孤零零的坐在坟前,伟岸魁梧的身躯佝偻着,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手中拿着一块绢布,正在反复擦拭着倚在腿上的妖戟。在清冷的月光下,藏青色的妖戟幽幽的发着银灰色的光芒。
远远的望见这一幕的方瑜明显感到怀中的吕雯玲微微一颤。
“爹爹!”她叫了一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吕布身边。孙休看了看方瑜,两人也一齐下马,来到貂禅的坟前,大礼参拜下去。
吕布抬头看了看女儿,点了点头,接着就将目光落在方瑜身上。方瑜被吕布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吕……伯伯,吕将军……郡守,这个,三军不可无帅,您此时还是不宜外出太远才是……倘若贼人突袭,这个……”
吕布不去理他,凝视了方瑜好一阵,突然叹问道:“太子殿下,以你看来,我吕布这一生,可称得英雄?”方瑜被问得微微一楞,咬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吕雯玲见父亲这样问,生怕方瑜说错话惹父亲不高兴,连忙接茬道:“爹爹你武艺超群绝伦,勇猛世间无比,天下皆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勇士中的勇士,您若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吕布笑着摇头道:“小儿之见。”接着一指身前的几块大石道:“你们都坐下吧。”方瑜、孙休等人依言坐下。
吕布怅然道:“我吕布一生,行事率性,不忌人言,不拘小节,世人皆道我任性乖戾,累人误己,我岂无言以辩乎?我自幼长在西北蛮荒,诸族群居,民风野犷之地,少小便好弓马,人称无敌;羌人及诸蛮夷见我,闻风丧胆,不敢正视。我自小在草原上驰骋长大,从来无人教我以义礼,我只知人真心待我,我亦以真心待他,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难道我错了吗?我第一个恩主丁原丁建阳,拔擢我于草莽之中,我原以为是再生父母,感激涕零,认他为父,发誓要尽力辅佐他成就大业。谁知这厮竟是个小人,他虽用我,却是嫉我之才,恐我为他对手所用或不受他控制,故此将我收入麾下,待我更无半点真心,以我武艺,他竟命我为文职主薄,不令我领兵,我吕布在他手下只是个众人笑柄!你们说,这样心机卑鄙的小人,我杀他错了吗?当时董太师名满天下,礼贤下士,赠我赤兔马,许我英雄之名,令我执掌兵权,我杀丁建阳投奔这样的明主,难道错了吗?当时的我,又怎知董卓后来竟天怒人怨,成为国贼?我初时待董卓,又何尝不是忠心耿耿?我浴血奋战,一身替董卓对抗天下,虎牢关下我力战方博,阻诸侯大军于关外,为董卓保住江山,可是董贼何尝真心待我?他用我不过是当豢养了条猎犬,利用爪牙之利罢了!我为貂禅和王司徒合谋杀此国贼,既报私仇,又救国家百姓,我难道错了吗?世人污我辱我,道我是三姓家奴,我心不服!我只想痛快为人,快意恩仇,凭什么要我为虚无的‘忠义’二字背负一生的枷锁?若说我有错,我只错在不该来到这个乱世,更不该来到着义理当先,伪君子遍地的中原,我飞将吕布,原是属于简单的草原的,不可能适应这复杂的处处机心的中原争霸之场。世人道我狐疑轻狡,其实我若聪明到能如刘备、曹操一般满腹心计城府;又或者这乱世中的人都能如我真心待人般真心待我,我又何必狐疑?又如何轻浮狡猾?说一千道一万,我只是不能适应这虚伪的游戏规则罢了!”
吕布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白发须髯颤动,竟潸然泪下。吕雯玲心疼的望着父亲,轻声道:“爹爹,夜了,我们回营去吧。”吕布心绪激动,摆了摆手,面对方瑜说道:“我吕布蹉跎一生,至今方知,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我解我,是我知音。一个是我夫人貂禅,另一个,却是你父皇方子渊!当年我兵败困窘,投奔你父皇,是真心真意服他,愿在他麾下辅佐他成就大业。而你父皇实是深知我肺腑,他知我不可能适应这个乱世,知我不可能在人之下,又不可能见容于汉室的所谓正人君子。他知我只适合天高皇帝远,自立为王,他知我只能痛痛快快的随自己性子做主……故此他发给我船只粮秣和十万子民,令我开垦夷州诸岛,南面独立为王。此时想来,这实是对我吕布最好的安排,若非如此,只怕我早已在中原的倾轧之中粉身碎骨了!”
说道此处,吕布望向貂禅陵墓,眼中似有无限悔意,叹道:“可惜我吕布年轻之时,心胸狭窄,无知愚鲁,错会了你父皇的一番苦心,在荒岛上怨天尤人,浪掷了这一段本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光阴,若非貂禅以死唤醒于我,我可能至今未悟!貂禅……她实是爱我极深啊。孩子……”吕布拍了拍方瑜的肩膀道:“你自幼来到岛上,我却始终待你不好,没想到今日竟是你救了我的性命……现在想来,吕布负你方家,实为良多啊!”
方瑜忍不住红了红脸,嗫喏道:“不……不,吕伯伯待我很好啊……您这样说,我可当不起。”
“当得起的!”吕布慨然说道,接着从怀中掏出台湾的兵符令牌印信之物,忽然大礼跪拜下去,口中说道:“太子殿下,老臣今日便将小女雯玲并着三千里台岛一并托付了!愿殿下带领吾等外御仇虏,保家卫土,成就大功。吕布愿随鞭镫,但为马前末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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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九十四回 钟太傅计伏青石峪 陆少帅窃符救宛城
(昨天晚上忘了更新,对不起,今天更新两章,请大家别忘了去支持《光明猎人》)
第九十四回 钟太傅计伏青石峪 陆少帅窃符救宛城
却说那日关前子龙、虎痴二人相持,不分胜负,各自归寨。曹真亲自接引许褚,入寨坐下,急命奉上酒食。众将交口称美,道许褚勇不可当。曹真赞曰:“真龙争虎斗也,仲康不减当年!”褚进肉十斤,酒一坛,大笑曰:“诸公多道某年老,今聊以自表耳!”太傅钟繇笑曰:“将军虽勇,赵云亦当世雄杰也!以吾论之,不可力敌,只当智取。”曹真喜曰:“太傅必有高论,计可速发。”繇曰:“吾昔日在南阳为官,颇明此处地理。今宛城之东不过十里,有一处险要名青石峪,三面环山,只得一个葫芦出口,此天赐险要,可以伏兵。若以诱敌之计赚赵云至此,塞绝道路,三面以兵困之,则尽成栅中之兽矣!”真拊掌曰:“此计大妙!然只恐赵云受困力战,杀伤太巨,不得尽剿。”繇曰:“不须剿灭,只是围困在谷中,断绝水粮,不过十日,尽为所擒矣;吾等这里却急攻宛城,谅廖化怎当吾大军?”众皆称善。当下唤过曹遵、董僖、胡质三将,教如此如此,三将领命点兵自去伏兵不提。
次日天明,曹真自引大军,出营挑战。赵云、赵广引万余军马出寨应敌。两阵对圆,曹真亲自出马,曼声道:“请对阵子龙将军说话。”云绰枪拍马,出得阵来,略施一礼,曰:“吾乃天朝上将,与汝有何言语可说。”真大笑曰:“公祸无日矣,尚不自知,惜哉!”云冷笑曰:“可试言之,言不通,可试吾枪!”真庄容曰:“公自弱冠起兵,久事方博,转战天下,有常胜之名,其智勇肝胆无双,天下仰之。自古日中则仄,月满将亏,水盈器则溢,公虽能,毕竟年迈,自当知丑藏拙,安老于林泉之下、枕榻之畔,奈何以花甲之年而逞黄口之勇,不知自羞,尤欲抗拒天兵耶?只恐老迈血衰,失了计较,将一世英名等闲丧了,而身为天下笑,不自耻乎?窃为公虑之!”
一番话毕,赵云虽笃厚,亦不免勃然大怒,厉声曰:“贼子安敢欺吾老,待吾单取汝首级,看老也不老!”高扬大枪,奔曹真面上便刺。这厢真急举刀来迎,二将枪刀并举,战有二十余合。赵云夹怒含忿,只杀得曹真汗流浃背,面色苍白,看看挡架不住,大呼一声:“好不厉害!”拨马便败。魏军见败了主将,发一声喊,向后便退,后阵赵广瞧出便宜,举枪一挥,麾军掩杀上来。魏军大败,偃旗息鼓,保了曹真便溃。赵云谓赵广曰:“若擒曹真,胜十万之师,机不可失,当速追袭之!”广曰:“全赖父亲虎威!”
父子二人急引大军,竭力来追,奔出五里,一彪军马杀出,当先一将,正是曹遵,挺枪来战赵云,口中大喝曰:“休伤吾兄!”两马相交不过五七合,遵拨马便败,大呼曰:“都督可速退!”引军向东北败去。云举枪高声谓众人曰:“贼首曹真只在不远,诸君何不努力追之?”众军齐声唱喏,士气如虹,个个只要建功。奋力赶出数里,只见前方曹真旗号隐没,一彪败兵奔入青石峪谷口中去矣。云大喜,一马当先,大呼曰:“擒曹真者头功!” 杀入谷中,却见谷中空旷,不见魏兵影踪。云于马上猛然省起一事,自语曰:“此处莫非青石峪耶?”骇然大惊,急呼曰:“中彼奸计矣!可速退兵!”急回马时,四下里齐声炮响,两边山中一齐鼓噪,左有董僖,右有胡质,各引大军守在两边山上,万箭齐发,赵广引军在后,部下登时死伤无数。赵云急命退兵,大军奔至谷口,曹遵早引兵在山上相候,雨点般砸下擂石滚木,立时将谷口塞绝,不能出一人一骑。正慌乱间,山上金鼓齐鸣,大纛之下,曹真立马扬鞭,指赵云大笑曰:“老将军不听良言相劝,为今奈何?”只听得赵云愤懑填胸,指曹真大骂曰:“曹贼!我誓杀汝!”径引数十骑,打马上山来杀曹真。真抬鞭挥处,魏兵万箭齐下,云等众军寸步难上,赵云大怒曰:“鼠辈安敢用箭!”去鞍后取强弓在手,觑得魏将董僖较亲,张手便是一箭,应弦而倒。魏军大哗,急救起看时,跌破头面而死。曹真惊曰:“相离如此之远,安能便中?此人真神射也!”乃传令不可相强,只依钟繇之计三面团团围定,绝其水粮。
云乃命众军下马,徒步抢上山来,争奈魏军兵多,居高临下,三面守住了,几番冲突不出。云颓然叹曰:“吾不服老,死于此处矣!”赵广急曰:“父亲勿忧。今可命军士就地掘井取水,以山菌地薯为食,安守在此;城中廖公并兄长得知吾父子被困,安有不救之理?”云只得从之,不提。
却说曹真既困赵云,急引大军取了赵云大寨,赶散残兵,传令整点攻城器械,来取宛城。
早有败兵奔回宛城,通报如此军情。廖化闻报大惊,急与赵统商议曰:“主将受困青石峪,今大敌兵临城下,如之奈何?”统曰:“吾父极善治军,料无大患,吾料汝南援军急切难至;今只可紧守城池,一面修书火急往荆襄求援,若襄阳分一军来救,大事济矣!”廖化曰:“善!”急修书一封,命快马飞送襄阳。
信使一日一夜四五百里,早晚将书送至襄阳。当陆逊起荆州水军随驾南征之时,以大将丁奉平素谨慎,可以大任,遂将兵符印信尽付丁奉管领。这日丁奉得书,急与众将商议,荆州众将皆谓魏兵势大,若分兵去救宛城,倘或不胜,荆襄全境危矣。奉思之再三,曰:“诸公之言甚善!大都督临去之时,以国家半壁付我,吾不能逞一时之快,而置荆襄九郡于险地也!”遂命偏将傅安引兵三千,去助廖化守城,并为婉言不能分兵之事,傅安领命去讫。
却说消息传出,荆襄城中急坏了一人。此人姓陆名抗字仲昂,乃大都督陆逊次子,年不过十六而大有父风,少习兵法,机谋过人。抗少年,曾侍太子方瑜为东宫侍读,与关羽嫡孙关统、诸葛亮嫡孙诸葛尚、凌统之子凌烈等为友,后太子流放台湾,抗随父驻守荆州,参习军务,为校尉。今闻宛城危急,赵云被困而丁奉不发救兵,大急,坐立难安。自来见丁奉,问曰:“宛城乃荆襄屏障,赵子龙国家干城,此二者有失,天下震动;将军坐视不救,怯战至此,岂以当日我父相托之意为重耶?”奉曰:“少都督宁耐。今者陛下并大都督尽起精锐远征,荆襄守御之兵,不过四万;魏主兴倾国之兵南来,是志在必得也。吾纵有发兵之心,杯水之力,安能救车薪之火耶?倘或不谐,是两失也。大都督以荆襄全境相付,是因奉尚有笃谨之长也,此正为以都督之意为重耳!”抗闻言,知奉之意不可回,废然而退。
退而归,惶惶终日,至夜长叹于庭院,太息未已。正踌躇时,一人自院堂入,笑而问曰:“都督在日,每事不决,多曾问我,今仲昂似有未决之疑,竟不相询,而自太息,何也?”抗视其人,乃吴郡阳羡人,江东智谋之士周鲂,字子鱼者也,与陆氏累世通家。抗见鲂,急施礼曰:“承公过访,安敢不以心腹之事告知。”便为具言宛城之事。鲂笑曰:“仲昂虽然年幼,忧国与俱,真不负名门之后也。”抗曰:“愿公有良策以教吾。”鲂大笑曰:“吾每多闻仲昂并太子等在东宫之顽劣事迹,今何反不如少年之时耶?昔日且盗得人参,今日岂盗不得兵符?”抗闻言大悟,慨然曰:“苟利国家,虽旁门左道,吾行之可也!只是兵符凭信,丁公必贴身收藏,安得便盗?”鲂曰:“吾犬子周处,虽在稚龄,却自幼习得好轻身工夫,上房穿户,踢天弄井,终日顽皮促狭,伶如穿房鼠、俐似鼓上蚤,无所不通无所不能。若得仲昂授意时,手到擒来,岂不便当?”抗大喜曰:“令公子有此异能,真天授吾等也!可速行之。”鲂曰:“既如此,仲昂可在此预备出征点兵,待吾去便来。”于是告辞。
至夜五更,天将破晓,鲂密引周处来见陆抗。抗视周处时,短小精悍,好一表人才;急问曰:“如何?”处笑曰:“幸不辱命。”抗大喜,抚处肩曰:“宛城不失,皆公之力也!”急与鲂父子入商议,径往点兵。
三人密持兵符,径奔大营,取出两下对较无误,属官见是少都督亲至,安敢多问,点起一万五千人马,深恐为城中众将知觉,急急忙忙出城去讫。
毕竟陆抗救得赵云否,且看下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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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一百零二回 邓士载大战函谷关 张翼德议取青泥隘
第一百零二回 邓士载大战函谷关 张翼德议取青泥隘
却说司马昭、王双引军正赶杀间,突听两边金鼓齐做,火把通明,两路军马一齐杀出,左有徐霸,右有乐琳。昭大惊曰:“此处如何又有兵来!”被徐霸、乐琳撞开两路,猝不及防晋兵大乱。昭急谓王双曰:“中计矣!可速回本寨防备。”引军急退,正遇自家后军戴陵、孙礼军马,两下里自相践踏,溃不成军。徐霸、乐琳军马大杀一阵,降获极多,邓忠军马亦回身掩杀。晋兵急奔回寨,树起敌楼,乱箭齐发。魏兵亦不相强,大胜一场,徐徐引军而退。
却说司马懿引兵伏于函谷关左,直至半夜,突听得西南上喊杀震天,大喜曰:“正宜时也!”纵兵而出,前军尽打魏军旗号,穿魏人衣甲,直做败残逃归,奔至门下大呼曰:“开门!后军晋人追赶紧急,可速开门!”正喊叫时,城上一声炮响,火把通明,旗帜四起,帅旗下站着一人,放声大笑曰:“司马仲达!汝中了吾家邓都督之计了也!今日与吾十万大军并徐公明复仇!”正是钟会。懿见会,情知不好,急大呼曰:“退兵!”引军转过城门,急欲退时,后军一声梆子响,喊杀震天,晋兵一齐鼓噪。一彪军马自后军杀来,火把如龙。当先一将,白袍金甲,三绺长髯,手使一杆铁枪,所过之处如开波逐浪,如入无人之境,只顾往司马懿旗下杀来,口中大喝曰:“反国老贼!见邓士载否!”懿见邓艾,魂飞魄散,大惊曰:“彼军中如何竟有此等人物!”急驱兵马掩上。城上钟会令下,飞箭如蝗,晋兵大乱,死伤无数。
正酣战间,城门大开,徐盖引兵杀出,里应外合,大杀一场。晋兵大败,乱军之中四处只听的要拿司马懿。懿见事不可回,只得拼死杀出重围,众将保定往本寨便走。邓艾、徐盖紧追不舍,沿路剿杀。懿等不顾后军,加鞭而逃,迎面又遇邓忠、徐霸、乐琳回城军马,大杀一场。可怜晋军十停去九,懿见事不好,尽弃盔、马,掩在步兵之中逃得性命,回本寨去讫。
司马懿逃得性命,自归本寨,喘息不定,惊魂难安。使人整点败军,折却三万余人马,旗帜马匹不计其数。懿长叹曰:“吾小视天下英雄,致有此败!”使人探查邓艾来历。有知之者告曰:“此贾诩临终荐于文帝者也,向充屯长之职。”懿曰:“不意竟败于一屯长之手。”司马昭谏曰:“父亲勿忧。岂不闻胜负乃兵家之常。吾军虽败,大势胜魏人多矣。可再整旗鼓,早晚必取函谷,生擒邓艾。”懿然之,命整顿军马,救治伤者,只待来日再战。
整兵数日,三军之志稍回,懿便命安排攻城。正升帐时,探马流星来报,告说中华国主方博远征回师。懿闻言,手中令符失落于地,变色问曰:“此言可确?”对曰:“方博并太子方瑜等月内平了夷洲,尽驱倭寇。今已回师南海。军马已至会稽矣。建业官员,每百里一接,天下皆闻。”懿颓然曰:“天不我助也!奈何!”急命三军尽皆整备,拔寨尽回长安。众将闻令大惊。司马昭等急问其故。懿曰:“吾平生之至敌,孔明、方博也。吾之原意,当趁方博远征之隙,速取洛许河北之地为基业,南向而争天下。不意方博所归奇速;博归,则南方宁定,孔明必趁虚袭吾之后也。关中众将如郭淮、郝昭之辈,皆非方博、孔明敌手,若三晋有失,吾等安所归乎?今邓艾守关甚严,急切难下,此进退两难之境也。只得先回长安,待天下有变,徐徐图之,久恐生变。”于是命王双伏一军于首阳山西南,孙礼伏一军于华阴之北,若遇魏兵追赶军马,可伏兵胜之;一面命悬羊击鼓,多树旗帜,以为疑兵,大军缓缓退往潼关。
却说邓艾、钟会这日上城防守。遥闻晋营鼓声雷动,城上军士急起防备之。艾闻之,笑曰:“司马懿退去矣。”会问曰:“以何知之?”艾曰:“鼓声乱而后做,敌营烟尘不起,又无兵来,此虚张声势,兵马退去之意也。”会笑曰:“老贼亦有无计可施之时。而今休与喘息之机,可速安排追之!”艾曰:“司马懿极擅用兵,岂断后防备之兵?今可略施小计,破他伏兵。”于是唤徐霸、乐琳二将至,暗道如此如此;二将领命去讫。
王双、孙礼奉命伏至午后,果见魏兵开关追杀出来,前军正打乐琳旗号。双大喜,暗道曰:“晋王真神机妙算!”待乐琳军马过半,鸣金为号,王双、孙礼一齐杀出。乐琳一见王双,略接几合,回马引军便走;却不回函谷关,引兵绕首阳山而走。双尽驱军马去赶,方转过山左,半山乱箭齐下,一彪军马杀下山来,晋军大乱。王双方欲回马,不期山上飞下一骑青马,居高临下,有风驰电掣之势,马上一将,乃徐霸是也,虎吼如雷,举斧便劈;王双转过马头,不及相迎,被霸一斧,连肩砍做两断。徐霸斩了王双,下马割了首级,大呼曰:“降者免死!”晋兵折了主将,登时大乱。孙礼引兵赶上,见斩了王双,无心恋战,引兵便退,徐霸、乐琳一齐杀来,大胜一场,自回函谷关报功交令去讫,不提。
孙礼引着败残军马,尽弃旗帜而走,逃出十数里,赶上司马懿大军。径来马前见懿,备说反中了邓艾之计,折了王双。懿大惊,忧闷不已。大军正行时,又有探马来报,说张飞引暗取青泥隘口,胜负未知。懿闻报惊问曰:“何得兵来?”对曰:“前者,孔明与飞失和,飞引兵出走,却不曾去救宛城;伏兵于南乡山中,只待吾大军一出潼关,飞等便寇青泥隘口。”懿马上以手击额曰:“又中诸葛孔明之计也!青泥隘口若失,长安危矣!”急命大军星夜往长安而去。
却说张飞引兵奉了孔明密计,伏于南乡,使人日夜打探司马懿消息。不数日,果闻懿引兵去取潼关,激战正酣。飞大喜,谓众将曰:“丞相真有神鬼不测之机也!”遂急点张苞、张遵父子为先锋,引三千军马先行,急取青泥隘口;飞自与李恢等众将引兵随后。
张苞父子得令,自引马军先行。当不得张遵少年心性,引着五百快马轻骑,直抵青泥关下。只道并无守军,岂料魏延早得司马懿将令,紧守在此。延在城头见了张飞旗号,心中暗赞曰:“王上真乃神算!”因欺张遵兵少,教点起三千军马,出关来战张遵。
马下关前,延拍马舞刀,大呼曰:“来将何人?安敢来窥吾关!”看来将时,好一位少年英雄!头戴豹头乌金盔,身穿鱼鳞乌金甲,红袍黑马;紫棠面,目似铜铃,虎背熊腰,身高九尺,手使一杆定阳铁槊。书中暗表,此人乃后三国五小龙之一,张遵张子循是也。遵见关上杀下一员老将,大喜曰:“正可立此一功!”指魏延大骂曰:“衰朽老贼,安敢挡吾去路!”延大怒曰:“黄口孺子!安敢欺吾老!”举刀直取张遵。遵横槊相迎,一老一少便在关下大战。激斗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张遵战得兴起,吼声如雷,关上关下,人人失色。战至一百合上,魏延毕竟年老血衰,看看汗下。正欲少退时,遵后军张苞兵到,见其子与魏延酣战,急命鸣金暂歇。遵闻后阵鸣金,拨马便退,延亦不来赶,急返身上关,紧闭关门防守不提。
却说张遵来见了父亲,埋怨曰:“正欲擒此老贼,父亲何故鸣金?”苞怒曰:“竖子安知深浅!魏文长乃当世虎将,汝祖父亦忌惮三分,汝何敢轻敌!今只先立营寨,待汝祖父及众人大军至时,再商议取关。”不过日余,张飞等大军都至,知张遵大战魏延,不分胜负,飞大喜,召遵至,以所乘之马赐之,谓众将曰:“此吾家将门之种也!”众皆称贺。于是商议取关。飞便引军马关下列阵,使军士叫骂,单搦魏延出战。谁知魏延见飞等势大,又有勇将,便命深沟高垒,任由谩骂,只是闭关不出。张飞焦躁,便命攻打,青泥隘地势险峻,关上矢石俱下,飞军折损甚重。
飞等每日骂战,延只是不出,众将并皆气闷,无计可施。这日飞出营看关前后地势,忽有所悟,谓众将:“吾已有取关之计矣!”众皆大喜。飞便命哨探十数人,暗去关后查探路径,一面聚将议事,商议取关。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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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一百一十回 骄敌志太子施计 战钜野小将逞威
第一百一十回 骄敌志太子施计 战钜野小将逞威
却说孔明取了函谷关,大会诸将庆功,一面使人飞马约会马超军马,一面往方博军中报捷。博以徐盖父子并乐琳功勋,皆封为关内侯。孔明正摆酒与众将贺,探马回报马超联络八羌旧部,一夜袭取并州,兵马已入晋阳。孔明大喜,命传檄马超统兵再取幽州、冀州。不数日,使者还,回报幽州、冀州二处已为太子方瑜所得。孔明大惊曰:“起兵至今不过三月,太子此时须在山东!胜何太速耶?真虎父无犬子也!”急使问来使太子如何取了山东并幽冀之地。使者为一一具言。
话分两头,单表一枝。话说太子方瑜统大军过寿春,会合凌统一支兵马,又北上徐州,大会高顺并丹阳兵于彭城。兵马三十余万,号称五十万,声势喧天。夏侯渊在兖州闻报,大笑曰:“人言方博英雄,以吾观之,亦属妇人见识。”参军程昱之子程武问曰:“以何知之。”渊笑曰:“方博溺爱幼子,不用宿将而使此孺子掌兵,岂非妇人护犊之心?”武忧而谏曰:“方博自来用人不曾有失,明公未可轻敌。今还当紧守东郡城池为上。”夏侯渊闻言不悦,曰:“某用兵老矣,何反不如一黄口孺子耶?若方博或陆逊自来,尤有所忌,今正可活捉此竖子,绑缚方博军前,看他羞也不羞。”正议论间,人报曹休之子曹肇与夏侯玄引朝廷增援兵马至。渊大笑曰:“天亦助吾!”命亲排出郭迎之。延之入府,摆下酒宴款待。
酒过三巡,渊问曹肇曰:“公以为此次退敌,胜负如何。”肇不假思索,曰:“方瑜孺子,初掌大兵,安能与老将军匹敌。”渊大笑曰:“公何谬赞。”心实喜之。又问曰:“当以何策胜之?”夏侯玄高声应曰:“挫敌与平原,摧锋于正锐,何必再议!”渊壮之,转谓程武曰:“如何?”武无言以对。
次日,夏侯渊便命点起军马,止流两员偏将并五千老弱守兖州,自领六子:夏侯衡、夏侯绩、夏侯霸、夏侯威、夏侯惠、夏侯和尽起大军,以曹肇、夏侯玄为先锋,程武为行军司马,渡过济水,大军屯于钜野,立下营寨,只待厮杀。
却说太子方瑜,与凌统、高顺等统兵过了九里山,正遇夏侯渊大军拦路,瑜命扎下营盘,使人探察魏兵消息。军中众将皆以方瑜年幼,其心忐忑,议论纷纷。高顺密谓庞统曰:“太子太过年幼,初掌大兵,恐失方寸,愿先生善辅之。”庞统笑曰:“公其无忧。陛下父子心思,非公等能料。”顺见统如此,只得自去寻凌统、关平等商议,将各处地理图本及立寨式样、辎重分配及为将者本分事务一一标细明白,呈告方瑜。瑜知众将之意,笑而纳之。
安营既定。瑜命众将各安岗位,深插鹿角,广掘壕沟,闭门不战,任魏人连日叫骂,只是不出。一连数日,方瑜只是在帐中与太子妃吕氏饮酒作乐,与凌烈等讲论些武艺弓马,其乐融融。早有细作探知,报与夏侯渊,渊大笑曰:“不出某之所料,如此纨绔子弟,只知享乐,有何主张?早晚必为吾所擒!”遂不以为备。
凌统、高顺等众将见方瑜如此,皆以为怯,忧心如焚。二人商议,乃与关平、关兴一干儿来见方瑜,就请出战。侍童出报曰太子宿醉未醒。众人大惊。高顺曰:“太子年幼懦弱,全无主见。随军携带女眷,沉迷逸乐。今数十万大军在此,日费糜万,进退不得,恐误国家也!”凌统曰:“可寻庞士元先生谏之。”众将称善,一起来见庞统,备言其事。庞统沉吟曰:“既太子如此好饮。军中劣酒恐伤贵体,可命人往淮南采买米酒至军前供太子享用。”众人失色曰:“两军交锋在即,先生何亦如此戏言?”统大笑而起,指众人曰:“公等真杞人忧天也!此太子殿下诱敌骄敌之计也!何必多虑,吾料早晚必获大胜。”众将如何肯信,吵吵嚷嚷,夜半方散。
至夜,瑜密召张遵、凌烈、赵秉三将入内帐商议,曰:“汝等见众将之动静耶?”张遵忿忿曰:“明欺吾等年幼,有小觑之心。”瑜笑曰:“然。军中诸将多为随父皇之旧将,自恃资历,内心不以吾等为重。吾料夏侯渊陈兵钜野,必有正兵相较之意。吾已骄其心,使其生轻慢之念,破敌建功,当在明日,诸君幸助吾!”三人大喜,同声曰:“愿随殿下死战。”瑜曰:“明日不用众将军马,只用我等四人本部五百铁骑单取夏侯渊帅旗,先夺旗者头功!汝等可有胆量!”三人应诺了,各去准备。
次日天明,方瑜聚集众将,只说今日列阵出兵。众将半信半疑,各去整点本部兵马。众将结束了,都在营门后立马静候。人报夏侯渊又引军在外骂战。瑜命偃旗息鼓,只做不知。众将怪之。自晨至午,夏侯渊等军马喝骂半日,人马渐疲。渊命分一半马军卸鞍下马将息马力,一面使步军逼近瑜寨骂之。渊军中阵脚方动,早有探子报入方瑜中军。瑜豁然而起,拍马当先飞出营门,引本部五百铁骑,杀出阵前,摆开龙戟,厉声高呼曰:“鼠辈夏侯,见方郎否!” 魏人前军尽是骂战步军,走避不得,尽被冲散。
阵前魏军一齐大惊,夏侯渊定神看时,阵前一员少年将军,身长八尺,丰神俊朗,头戴灿金龙须盔,身穿明黄龙鳞甲,披罩五爪锦龙袍,盘龙玉带登云靴,手使一杆百十斤重的金色龙戟,跨下一匹翱云火龙兽,恰似平地里涌出一条金龙,端得是人物风流,英雄无比。夏侯渊见了方瑜气势,心下暗惊,谓诸子曰:“方博何幸,竟有子如此!”诸子闻言不忿,夏侯衡、夏侯绩二马齐出,双刀并举,直取方瑜,口中大喝曰:“无知稚子!休得冲突吾阵。”瑜见中军有将杀出,约住军马,教五百骑一字摆开,瑜绰戟催马,来战二将。三将丁字盘旋大战,不过二十合,夏侯衡、夏侯绩渐渐不支。夏侯渊在后阵见之,大惊曰:“此子不减吕布之勇!真虎将也!谁可助之!”夏侯霸、夏侯威应声而出,二人都使长枪,杀上助战。好方瑜,逞动平生武艺,一条戟使得风雨不透,有雷霆之威,力敌四将,由自攻多守少;战五十合,全无惧色,愈战愈勇。此时后阵张遵、凌烈、赵秉、凌统、高顺、关平等众将都到,见方瑜如此厮杀,轰雷价喝彩。凌统略看数合,不禁转谓高顺曰:“吾等皆以太子顽劣怯懦,不意竟英勇至此!”顺闻言,面有惭色。
阵前战至八十合,方瑜愈战愈勇,抖擞精神,一戟将夏侯绩挑中咽喉,跌下马来。夏侯衡等三人骨肉关心,一齐大呼,急上前便抢。夏侯渊恐四子有失,急麾军掩杀过来。那厢张遵、凌烈、赵秉不顾凌统等诸将,各领五百铁骑,直撞入魏军阵中,只顾往帅纛之下杀去。方瑜见三将发动,亦弃了夏侯衡等三人,口中大呼曰:“留下头功与吾!”直取夏侯渊。魏军本自阵势不整,怎当得这四头猛虎?一时间尽皆大乱,四散溃走。方瑜等四将引着二千铁骑在阵中往来冲杀,所过披靡,无人可当。夏侯渊方欲指挥抵御,只觉金光闪动,方瑜已至马前。渊魂飞天外,急挥刀来迎,不十合,刀法散乱,急匹马往阵中而逃。方瑜拍马赶去,得夏侯玄、夏侯衡二人拼死挡住。夏侯渊由是得脱。方瑜迎战二将,无五七合,被赵秉从旁赶上,一剑砍夏侯玄于马下;夏侯衡见势不好,方欲走时,瑜手起一戟,挑于马下,乱马践踏而死。须臾,张遵、凌烈杀到,四将合做一处,只顾往魏军纵深杀去,二千铁骑,锐不可当,只言休教走了夏侯渊。
凌统顾谓高顺、关平、关兴曰:“此等小将,皆吾等子侄辈,尚且建功立业。吾等为人长上,宁不自羞乎?”高顺等齐声应诺,各挺兵刃,麾军大进。魏军虽众,当不得众志成城,势如山倒,一接即溃,死伤无数。但见漫山遍野皆是溃逃魏军,走避不迭跪地请降者,多被乱军践踏而死,尸积如山,血流漂杵。这一仗,杀得山东兖州之境人人害怕,闻方瑜之名,小儿亦不敢夜啼。正是:世事譬如长江浪,丈夫未可轻少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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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三章 早川の野望
第十三章 早川の野望
听了石山的命令,几艘灵活点的小船纷纷向方瑜所在之船拢去。
未等敌船靠近,那边吕雯玲已经接近孙休,正倒转枪柄要拉孙休上来。只是人在水中无处使力,吕雯玲臂力又弱,一时救不得孙休。方瑜一看形势,趁倭寇被杀怕了不敢反击,回跃上船,单手提住吕雯玲枪柄,奋起神力,喝声:“起!”将孙休从水中拉起。
孙休方一上船,掌舵士兵心领神会,立刻回划,倭奴船上箭石齐发,却那里打的中。方瑜单戟傲立船尾,怒指石山道:“狗贼,我早晚取你人头!”
石山暴跳如雷,眼看小船远去,无可奈何。
方瑜救了孙休,驾船回到水寨。怒气未消,气冲冲来见吕布,质问道:“吕郡守!吕将军!适才敌船正乱之时,为何不趁势攻击?纵然不能决定战局,也可小胜一场,还能救出几位被俘的弟兄。将军不但不趁势追击,反而抛却众人撤退,岂不令人心寒?若非我坚持去救时,子烈今日安能回来与仲谋叔叔相见?”方瑜一叠声的问道,旁边孙权和孙休父子相见,相拥大哭,仿佛正在为方瑜的质问增加声势。
吕布焦躁道:“太子殿下太过年幼,说得尽是孩子话!敌军数十倍于我,贸然冲击不是寻死吗?怎么能为了几条不知是否能救出的性命教我将数千精锐水军去送死!”
方瑜急怒攻心,分毫不让,怒道:“什么‘人中吕布’,浪得虚名!象你这般怯懦,我们伸长脖子等着倭寇来杀好了!”
吕布面色铁青,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方瑜。吕雯玲急道:“父亲!太子哥哥!你们别吵了!大敌当前,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应对吧!”
吕布沉声道:“水寨守不住了!全军撤!让岛民全跟着我们走,坚壁清野,叫登陆的倭人什么都得不到!”方瑜心意梢平,点头道:“正该如此,希望安平的小土城已经修起来了,我们可以回去,集合全岛之力,据险而守,一面火速派人向我父皇求援!”
吕布看了方瑜一眼,欲言又止,并不做声,便去吩咐长水等人去迁徙岛民。好在被倭寇闹了几日,岛上大部分居民都已逃往南部,没废多大工夫,各方面皆已就绪。吕布命水寨虚设旗帜,众军悄悄起行,连夜撤往岛南。
就在吕布等人连夜撤退的时候,距离倭寇前锋船队四五海里外停泊的一艘三重艨艟上,早川隆一郎面色呆滞,怔怔的往着油灯发呆,旁边,脸上包着块白布的石山尾正正襟危坐,一脸狂热的崇敬,看着早川。
一直以来,早川都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从小受日本传统文化熏陶的他,对万世一系的天皇制度有着狂热无比的崇拜。三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的沦亡和中国的崛起,令他内心狂怒和沮丧到了极点,倘若他只是个平凡的日本右翼,也许早已剖腹自尽。然而,在科学方面奇特的天赋使他心中复仇的烈火无时无刻不止歇的燃烧着。
他三十岁,连获几个项目的诺贝尔奖,终于以谦卑、宽和的形象作风取的了包括中国在内的科学界的认可。随着传国玉玺的意外粉碎,补天计划的搁浅,这个复辟狂人终于等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他首先取得了联合国和张蔼平的信任,参与了关于那个将放入方博大脑中的芯片的科研攻关,接着他参加了赫顿博士的时空机器最后的完善工作。在前一项工作中,他在芯片中做了手脚,使这个芯片能在必要的时候接受通过他自己脑电波发出的意志指挥;在后一项工作中,他在日本右翼复辟的恐怖分子帮助下,胁持了赫顿,将他自己和保镖石山尾正送回了三国时代。
早川的计划是,趁方博在中国南征北战的时候,他隐藏在当时的日本,用他自己先进的科技头脑统一和发展当时的日本。组建一支足以称霸当时世界的日本军队;另一方面,当方博激发取得了玉玺的能量之后,他就可以通过芯片的力量控制方博,使方博成为一个傀儡、一个供自己驱使的行尸走肉,让方博乖乖的将玉玺送到自己的手中。而这块玉玺,是补天计划的关键,关系全人类的安危。如果他手上有了玉玺,他就能威胁世界各国向他妥协,还日本国一个主权国家的地位,复辟天皇制度。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能明白玉玺中所蕴涵的可怕能量是如何存在的,并加以控制,那么无疑的,这股能量一定能帮助他也帮助日本侵略世界,完成千百年来大和民族大一统称霸世界的野望!这样,在古代和现代两个时空,他都能实现日本的独霸。从而改变历史,也改变未来。
早川的算盘是打的很响的。不过回到三国之后的情形却令他沮丧极了。一向狂妄的认为大和民族是世界最优等民族的他,在见到当时的日本后,这个信念竟深深的动摇了。跟当时辉煌的大汉文明相比,那时的大和民族简直就是一群刚进化完的猴子。
首先是人口的稀少,他简直都不能接受,以他领先当时数千年的能力,也用了十年才统一了日本,而统一的过程中,他打的最大的战役也不过是一场八千人对一万人的小场面。战后四岛全部的人口才不过十多万人,这样一个民族想去征服庞然大物的中国,简直是痴人说梦。于是战后他制定了一系列奖励生育的政策,一心扩张人口。可是滥生多生的结果是使得人口的总体素质疯狂的下降。生出来大量的智障、畸形儿,即使是健康的,发育后男性也不过平均一百五十几公分的身高,一个个矮小、龌龊、面色灰暗,象上天一不小心造出来的次品。以日本诸岛的条件,在当时牧业和饲养业根本发展不起来,牛奶与鸡蛋等优质蛋白的缺乏,加上恶性的人口增加,光靠大米养不肥这些小矮人,营养不良症普遍存在于所有的家庭。为此,早川花了整整十年来发展渔业和水产养殖业,实现了向海洋要营养的计划,才勉强凑出了今天这支六万人的勉强可以打仗的部队,对外号称十万。
紧接着是资源匮乏的问题。首先是铁器。早川改良的日本的冶炼锻造技术,什么暗光花纹刚、包刚法、局部淬火、团球炼钢、范模炼铁……造出了真正的唐样大刀、武士胁差,然而只能作为奢侈品,根本不能配备给军队,日本的铁矿实在太少了,最后大量的士兵只能使用油泡过的竹枪。然后是木材,航海作战征服东方,首先要造船。早川结合当时的生产力,设计了一大堆结实耐用可以远航作战的海船。然而日本诸岛从来就不是盛产木材的地方。
更不用说工艺、开采、使用这些资源的人才资源的培养——在他刚刚了解到方博在中国的作为时还在心里冷笑,心想方博还真是笨,简直就不像个两千年后回去的现代人,一点现代的思想都没有。慢慢的,冷笑就变成了苦笑。刚开始时,他还雄心勃勃的想造蒸汽机、火药、火枪甚至炮。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幼稚可笑,无论你多么的天赋异禀,多么的领先时代,一两个人或者小团体的力量是绝不可能跨越整个时代的生产力的。
等到他明白过来这个道理,不知不觉中他和石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四十年了。远洋传来的消息,似乎方博已经统治了半个中国,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一旦一个统一和强大的中国出现,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泡影。终于,他带着同样野心同样残暴的六万倭族大军出发了。他对于方博脑中芯片的控制力有绝对的自信,可怜早川还不知道,在方博强大的意志力下,他的脑电波控制会失效,即使方博死了他也控制不了方博;当然他更不知道居然会半道杀出三个女娲人来。
在早川的心中,他的计划依然是完美的,先攻取台湾作为望向大陆的跳板,然后利用芯片控制方博,让日本大军进入中国;接着控制方博以皇帝的名义将玉玺和皇帝位“禅让”给自己,再由他早川去统一北中国。
……
此时,对着油灯发呆的他,正是在憧憬那帝国复兴的伟大场景。忽然,石山的抱怨打断了他的思路。
“早川殿!我们有如此强大的优势,为什么不进攻,把支那人杀光!全杀光!殿下反而命令将所有的船只还给岛民,让部分人驾着船去帮助吕布!我们这么只威吓不进攻,难道还能吓死支那人吗?”石山抚摩着自己脸上的伤痕愤愤的说道。
“石山君。支那的兵书里有句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你知道吗?”
“请指教!”
“哈哈……嘿嘿嘿……哈哈……”早川突然发出一种邪恶而刺耳的笑声,那种强大的自信与征服欲的表现令石山打了个寒颤,就这样跪坐着向这个狂人灯下的影子用额头深深的跪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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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二十一章 名编壮士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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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名编壮士籍
方瑜一看吕布行此大礼,不禁慌了手脚,急忙道:“吕伯伯……吕将军不可如此,这……小侄年轻德薄,不堪此大任,实在不敢……”
吕布抬头肃然道:“什么话?你是方博的儿子,怎会当不得此任,台岛数十万军民死生之责,你当不起,谁还能当得起?”旁边孙休一看这架势,连忙也跪了下去,大声道:“末将愿奉太子殿下号令!”
方瑜听说“方博的儿子”这句,又见吕雯玲满脸笑意,尽是鼓励的神色,忍不住心头一热,慨然道:“既然如此,小侄就僭越了。”说着双手扶起吕布,接过兵符。
吕布望着方瑜,忽觉满心重负一齐卸下,放声大笑。
在明朗的月光下,四人心意相通,相顾莞尔,一齐上马,往安平大营奔去。
安平山南土坡之战,倭寇虽然重创了台军的战力,但也使早川充分见识了中国军队的顽强,吕布疯狂嗜血的身影和方瑜从天而降的神秘,都使早川心生戒惧,从而采用了更稳妥的战略。
入夏八月,是台湾最为袄热的时节。自从吕布交割了兵符,接掌了指挥权的方瑜就采用了全面退守等待大陆援军的策略。以兵二分夹杂民八分,将五千临时征召的士兵分派到两三万青壮民兵中去,全面守护土城,决定与倭寇打一场防御消耗战。民兵们虽然不经训练,又没有装备,但是士气高昂,倭寇要想攻入,只怕也要付出相当代价。
然而,早川的险恶毒辣显然超出了方瑜的想象。
这日,方瑜正与吕氏父女、孙氏父子等人谈论军务。忽然人报探马有紧急军情回报。传来的消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原来早川非但没有象方瑜料想的那样着急着决战,反而采取了更为稳妥的围而不攻的战略,居然命令将倭寇军队防守不到的地方的庄稼全部烧毁,让台民今年秋季颗粒无收,想将台军困成疲饿之师。
“嘭!”吕布一拳擂在几案之上,怒吼道:“这……这帮畜生!”
方瑜等人尽皆默然。三十几万台民今年的口粮,靠南部这些收成是远远不够的。显然,倭寇打的不是军人之间的战争,而是灭绝种族之战。要是大陆援军不至,几个月后,疲惫饥饿的台湾军民就只有被迫主动出击,束手就戮的份儿,这招真是狠毒。
吕雯玲疑惑的道:“他们为什么要烧粮呢?等粮食收上来了他们自己用不好吗?他们毕竟是远道来的军队,难道他们的军粮多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
孙休怒道:“他们粮食那么多,怎么会吃的完?几年都吃不完!***,当初我怎么没乘机烧他一两条粮船,让***吃!”双拳紧攥,显然懊恼无比。
方瑜听出话音,忙问道:“子烈兄,倭寇粮食充足,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说烧粮船是怎么回事?”
孙休一听,不禁神色黯然,他转头看了父亲孙权一眼,道:“当初我和子高、子明引兵初遇倭寇交手,兵败被俘那次,就是被押在倭寇后军。这帮畜生显然是为入侵远征做了多年准备,后军全是粮船,储囤十分充足。那种粮船大多是两三层的楼船,比战船大了一倍余,每舱储粮极多,沉甸甸的,而且造船的方法我见都没见过……”
方瑜沉吟的问道:“哦……那船机动如何?还有,总数多少?”
孙休道:“数量极多!我和哥哥向外看时,一无边际,至少有一二百艘,全都聚拢在一起,所以我才说,他们的粮食支持两三年没有问题的!机动嘛……那么大的船,还装了那么多的粮食,当然很笨了……”
“天助我也!”方瑜拍案而起,大笑道:“早川虽然狡猾,毕竟百密一疏!他为了长久作战,将粮船放在后军,我们若能出其不意,烧了这些粮船,倭寇士气必受重挫!那时逼他们决战,我们以逸待劳,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孙权摇头道:“太子此计若能得成,自然甚好。但是贼首早川显然老谋深算,屯粮之所,只怕防守森严,不易得手。”
方瑜道:“不错。所以我们只能精选少量勇士组成死士,乘夜潜行,夜渡海峡,仗着地形和水性熟悉,尽力一搏!”
“死士?”吕布蹙眉道:“如此一来,无论能否得手,前去烧粮的军马势必无法生还。”
“不错!”方瑜毅然道:“与倭寇之战,本就是存亡续绝之争,苟利国家,死何足惧!我当亲选勇士,自领出征!我去之后,吕将军权摄军权;事若谐,三日内必还,若不然,请诸君上告我父皇,方瑜上不负国恩,下不辱家门,死得其所,愿父皇母后恕失养之罪。”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吕雯玲紧咬下唇,急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孙权急道:“万万不可!且不说太子储君一身担社稷之重,此时殿下更是台岛保障,三军魂魄,岂可由殿下前往涉险?老臣孙权不才,请率死士为殿下一行!”旁边孙休急忙道:“太子固然不能去,父亲亦是去不得。若要老父去效死力,要我们做子嗣的何用?太子殿下,末将请缨前去!”
吕布大声道:“孙氏一门三子,已有两子没于王事,岂能再由孙家人前去冒险!我吕布鳏寡一人,女有所托,自当我吕布前去!”
方瑜道:“列位不必相争。此事非我亲自施行不可。此计极险,于微著之处,须随机应变,便宜行事,此计既出自我意,自当由我亲往,非可轻易托人。”
众人还要再争,方瑜沉声道:“此事不必再议。此乃军令,再有言者军法从事!”众人默然。方瑜便即传令,命有关职事将校探察近日海风潮汐、风向、天候情形,择日拣选死士渡海施计。
诸般讨论筹划完毕,于是散帐。
方瑜举步走出帅帐,忍不住回头张望,果见吕雯玲星眸微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自己。方瑜上前柔声道:“你有话对我说?”
吕雯玲道:“也有话,也没话。”说罢嫣然一笑,转身欲去。
方瑜急道:“你明知我去烧粮船是有去无回之事,方才众人都劝我不要去,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吕雯玲回头笑道:“我若开口,你肯为我留下不去么?”
方瑜默然。
吕雯玲双手一摊,笑道:“这就是了,我说了又有何用?”
“玲儿……”方瑜忍不住上前,轻轻握了她手,道:“我何尝不愿与你长相厮守?我又何尝愿意去赴那刀山火海?只是大义所在,男儿有所必为,我不敢以儿女私情而坏忠义,盼你能够体谅。”
微风拂面,吕雯玲轻轻扬起头,柔声道:“我若不体谅,怎配做貂禅之女?太子哥哥,你要做英雄,自管去做便是,玲儿决不会拖你后腿。”
方瑜道:“玲儿。我幼时在宫中,父皇曾经教过我两句诗,叫做‘名编壮士籍,不能中顾私。’这两句说得便是男儿一旦从于军旅,便不能顾及自身安危、私人情谊。我父皇弱冠起兵,与我两位皇伯桃园结义、纵横天下,多少次亲身赴险,多少次单刀赴会,为还天下一个盛世太平九死九生……我父皇常说,天下决不是我方家的天下,而我方家男儿却是属于天下苍生的,方家男儿纵然为天下死绝了、牺牲尽了,自有后人站出来为天下而战。所以我方家父子遇事永远要一马当先,永远不会以什么身份尊贵、什么顾全大局来做退缩搪塞的借口!”方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微微有些激动,续道:“玲儿,我这次若回不来,你们可将我的衣冠葬在你母亲墓旁,告诉子子孙孙们,台湾是中国的,为了这片土地,中华儿郎曾经牺牲,并永远愿意用一代代的血肉之躯守卫着他!”
吕雯玲笑着轻轻打了他一下,道:“这话你还是去交代旁人吧。你死之后,我便和你葬在一起。”
方瑜听她说得认真,笑道:“胡说……”还要说些什么,远处巡哨的士兵过来了,吕雯玲见方瑜拉着她手,脸上微微一红,远远的跑了开去。
征集敢死队的命令由帅帐迅速的传向各营各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任务,虽然不知道任务有多危险,满怀刻骨仇恨的台湾子弟兵们依然鼎沸般的向尉官们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多月来的激战,几乎每个战士的家庭都有人惨死在倭寇的刀下,几乎每个编制都有至爱的袍泽一瞑不逝……
方瑜面对着眼中怒火燃烧的汹涌的人群,他的内心也有一把大火,他仿佛已经看到,这火焰在倭寇的粮船之上烧成了熏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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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九十五回 陆仲昂指点夜袭径 黄袍郎大战青石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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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 陆仲昂指点夜袭径 黄袍郎大战青石峪
却说陆抗急急忙忙,好似蛟龙离大海,恰如猛虎出山林,领了兵马出了襄阳,径取正北大路,投宛城而来。行不过半日,东北角上闪过一彪人马,只有些杂色锦旗,兵马器械不整,当先一将,却是好英雄打扮,金盔金甲灿然生辉,身披黄袍,跨下一匹黄骠马,背负两口大剑,马后一张兽脊铁胎弓,三壶狼牙箭;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目若朗星,身长八尺,彪形虎躯,马上能开八百斤硬弓,使两把镔铁厚背剑,那剑左手的重十九斤,右手的重二十一斤,长五尺九寸,宽可六指,舞动时有万道黑气,端得是万夫不当之勇。只这来将当真非同小可,乃是后三国小五龙之一,将门之后,赵云嫡孙,赵统之子,赵秉字文端,家传的武艺弓马,十四岁便名满荆南,因爱穿金黄衣甲,有名的唤做黄袍郎,不减乃祖之能。
那厢陆抗看得真切,远远的马上高声问曰:“来者莫非黄袍郎乎?”赵秉见是陆抗,大喜曰:“仲昂贤弟!”两下打马相见,无限欢喜。秉曰:“荆州多少将官,何劳少都督亲引兵去救宛城?”抗便告以窃符搬兵之事。秉大怒曰:“谁想丁奉这等薄情!吾祖、父若有失时,断不与他甘休!”抗劝曰:“文端休如此说,丁公亦属公心为国。”赵秉忿忿不平,曰:“吾日前在新野家中,闻听祖父受困青石峪,心急如焚;特起家将村丁数百人在此,只待襄阳救兵经过,便同往救宛城,不期竟遇仲昂。”
二人正寒暄时,忽见马后沙尘滚滚,无限军马来到,不知敌友,陆抗急命列阵。方至近前看时,却打荆州旗号,为首将官,却是徐盛、全综,引着三千马军,赶上陆抗。二将约住军马,打马上前见礼曰:“少都督。丁将军知少都督窃了兵符,私调军马,十分大惊;今特命二将飞骑来赶,求少都督回转,莫率性误事,他日于圣上并都督面前,不好相见。”抗笑曰:“安有此理。二位叔伯请为小侄上复丁公,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待吾救得赵将军并宛城时,自然回还;他日圣上并家父若有怪罪,陆抗自缚请罪,任杀任剐便是。”二将还待再劝,却见赵秉在一旁提着两口大剑在手,怒目圆睁,虎视眈眈,不免心虚,暗思曰:“丁奉不过教吾等劝他回转,又不曾教与他相并;况此人自幼乃皇上、太子心爱之人,又是大都督爱子,何苦与他争竞,倘或画虎不成,其罪反吾等坐矣,如今只索回去复命便了。”于是二人齐在马上施礼曰:“既如此,末将等自将此言回去复命便是,少都督万事小心,吾等在荆州专望捷报。”自引了军马回荆州寻丁奉复命不提。
陆抗送走二将,望赵秉苦笑曰:“而今之计,回头无路矣。若救不得宛城反折却兵马时,吾等皆是死罪。”秉曰:“大丈夫但知义之所在,虽万死不辞,怕怎的!待吾与仲昂做了先锋,凭吾手中两口剑,只顾杀尽魏贼!”旁边周鲂笑曰:“小将军虽勇,争奈魏人势大,不可力敌,以吾之见,须先救青石峪,分了魏军兵势,然后救得宛城。若并力去战曹真大营,则吾属皆为所困矣。”抗曰:“子鱼先生之言最善。吾少年随父曾游宛豫之间,知有安乐与鲁山之地有小径可直通青石峪之东,此地断不为魏人所知,可以收奇袭之效。不若离了樊邓大道,改行安乐,出敌不意,击敌之背,则青石峪之围可解矣。”赵秉大喜而再拜曰:“赵氏一门,感仲昂之义弥厚也。”于是商议,命赵秉为前部先锋,大军取安乐而来。
于路非止一日,过了鲁山,陆抗命人寻赵秉商议曰:“前路便是青石峪之后,探得左营是魏将曹遵把守,右营是魏将胡质把守,今与文端各引一军分兵去袭击二营之后,只今夜便要成功。”赵秉应诺。于是商议陆抗引兵去打胡质寨,赵秉引兵去打曹遵寨,两队各用三千人马,周鲂引大军随后接应,救援赵云被困军马。
是夜起更时分,二将教军士尽皆饱食了,各自起行,人衔枚,马摘铃,军偃旗帜,只在山林后行走,掩在魏营之后。两路一起杀入魏寨,军士齐声鼓噪,如神兵天降,四处放火。魏兵梦中惊醒,不知何处杀来兵马,黑暗之中又不知多少,登时大乱。曹遵急披甲上马,出帐来看时,正遇赵秉。遵但见一员黄袍小将,手提两口大铁剑,杀人如麻,勇不可当,暗自心惊,急引数十骑来敌赵秉,口中喝问曰:“阵中黄袍者可通姓名!”赵秉杀得手顺,更不答话,直取曹遵。二马相交一合,被赵秉隔过长枪,右手手起一剑,将曹遵头颅砍于马下,下马取了首级,上马厉声大呼曰:“曹贼首级已在此,降者免死。”魏兵见折了主将,越发溃乱,降者无数。赵秉杀散残兵,自来会合陆抗。那厢陆抗亦取了胡质寨子,正与周鲂大军相会,漫山遍野赶杀魏兵,三人合兵一处,杀下山来。
却说赵云、赵广父子困于谷中十余日,水粮皆断,军士杀战马充饥,人皆疲惫不堪,夜来忽听喊杀震天,正遇着魏兵溃败。赵云大惑,命军士点起火把细看,一面使人哨探,乃问赵广曰:“若是救兵杀至,为何宛城大路不见兵来,魏军寨后却乱,莫非有诈?”广曰:“待儿自去看来。”乃引五七人,上马自来军前看时,满山皆是魏军败兵,背后追击者正打自家旗号,为首一员小将,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当者披靡,赵广依稀看着眼熟,只是不信,放声问曰:“阵中黄袍者可是文端贤侄?”那厢赵秉闻唤,打马上前看时,欢喜不胜,大呼曰:“叔叔安好!小侄在此!”喜得赵广飞马上前,望赵秉落泪曰:“贤侄,莫非梦中与汝相见乎?”秉曰:“叔叔且休闲话,可引吾去见祖父。”二人引军马赶散败军,下山来见赵云。
秉见赵云,下马叩头大哭曰:“天幸祖父无恙!孙儿来迟矣!”赵云大喜,抚秉之背曰:“真吾家麒麟儿也!何得至此?”秉便告以陆抗窃符并暗袭魏营之后种种因由,云叹曰:“吾用兵老矣,今竟受困于贼,使儿孙辈相救,不自羞乎?若非少都督铁肩担当,义薄云天,吾父子焉得重见生天。”秉拭泪曰:“青石口上尚有魏将李典把守,此时少都督人马多半正与交战。祖父、叔叔且在此歇歇,孩儿干功去也。”翻身上马,提剑大呼曰:“随我来!”引部下军马,往谷口杀去。赵云慨然谓赵广曰:“孙儿尚且如此,吾乃国家老臣,军中上将,岂不如小儿耶?”上马提枪,杀入敌群。
却说魏将李典奉曹真之命守在谷口山上,夜来忽闻喊杀之声震耳,向东看时,火光冲天,急引众军上马出营看时,到处皆是自家败兵,正欲寻人问时,一彪败残兵马奔来,众视之,胡质是也。典惊问曰:“何以至此?”质喘息曰:“左右两营尽皆失了,贼军正打‘陆’字旗号,兵马不知多少,曹遵不知生死,此时多半是不保了也!”典曰:“莫非有鬼神助之乎?公可在此整顿兵马,待吾前往,休教赵云父子走脱。”质曰:“善!”于是典引五千人马,径投东南而来,行不片刻,正遇陆抗、周鲂大军,便与混战,这场好杀!两边酣战,各有折损。正相持间,赵云祖孙三人引兵杀至,赵云以枪指李典谓赵秉曰:“大旗之下乃魏之名将李典是也,曹操在日尚多言其能,不可轻敌。”赵秉冷笑曰:“行尸枯骨耳,何足道哉!请为祖父取之。”大喝一声,飞马直取李典。
李典正在乱军之中酣战,忽见一黄袍小将乱军之中开波逐浪,转眼杀至马前,更不答话,举剑便砍,不禁大骇。急举枪招架,两下里战不过十合,被赵秉一连五七剑,一剑紧似一剑,杀得面如土色、汗流浃背,拨马便败。赵秉亦不追赶,去马后取兽脊铁胎弓在手,大喝一声:“看箭!”一箭直取背心。李典听得箭来,急闪时,正中左肩,马上大喝一声:“痛杀我也!”几乎落马,众将拼死救护,逃得性命。陆抗乘势挥军掩杀,魏军大败,一溃千里。赵云见赵秉在乱军中往来冲突,所过并无一合之将,当者莫不落马,连杀魏营偏将十数员,不禁叹曰:“吾家后继有人也!吾虽不服老,岂可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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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一百零三回 魏文长大战张翼德 猛张飞用计定两关
第一百零三回 魏文长大战张翼德 猛张飞用计定两关
却说张飞聚集众将,商议取关之策。飞谓众将曰:“正面取关,地势险峻,急切难下。吾观此关,三面依山抱岭;若以步军绕至山侧,偷袭而下,可收居高之利,一鼓可破也!吾明日亲点惯战山地儿郎取道山左而行,汝等可引兵关前诈做挑战支应,直待得手,就便抢关。”苞闻飞欲亲往,恐父亲年老有失,急出曰:“此计但委一将足矣,何劳父亲亲往?儿愿代父引兵前去。”飞曰:“此言特欺吾老也!待吾明日立取此关,生擒魏延,看老也不老!”苞还欲再说时,飞喝曰:“休得再言!吾为国公上将,吾不亲往,谁肯向前?”苞无奈,只得曰:“父亲十分要去时,教遵儿与父亲押后阵接应。”飞允之。
次日天明,飞自点起一万惯走山地川中步军,以张遵为后军,尽皆衔枚,偃旗息声,悄悄往西山脚上便行;一面却命张苞点起军马,用张飞旗号,去关下骂战讨阵。魏延在关上看得,今日骂战比往日不同,明打张飞旗号,却不见飞在军中,只有张苞并几个偏将。当下略一思索,冷笑曰:“吾已知张飞之计矣!”命尽驱民兵上城防守,自引军马摆布去讫。
张飞等潜行入山,万籁俱静。遥望关内,并无动静,飞大喜,以为得计,教众军逶迤转过山左,只待夺关。正整列队伍时,突听山上一声梆子响,箭如雨下;又有擂石、滚木之属倾泻而下,飞军大乱,头破血流,中箭着伤者,不计其数。飞见势不好,方欲退兵时,山左喊杀之声大做,伏兵尽起,树立旗号,正是魏延。
延见张飞,大骂曰:“无谋匹夫!汝把这等雕虫小计,欲待瞒谁?”飞大怒,拍马上山,强欲来取魏延。被延觑得张飞较亲,取弓箭在手,照定胸前便是一箭。飞乱军中听得弓弦响,急欲躲时,正中肩窝,大叫一声,坠落马下。魏延大喜,拍马便来取张飞首级,被左右心腹拼死救起,退往后阵去讫。魏延如何肯舍。引军拍马直赶,一心要擒张飞,不期正撞着后军张遵。遵知他伤了祖父,气的须发皆立,环眼圆睁,挺槊便寻魏延厮杀。延知遵勇甚,不敢相强,拨马相避,只麾军漫山赶杀川兵。张遵拼死护卫祖父而走,大败一场,逃回本寨。魏延亦不深追,自顾整点军马,上关防守去讫。
却说张遵等护卫张飞回到自寨。急招医者至,取钳拔出箭头,所幸未及筋骨,并无性命之虞。众将见之,莫不戚然而有忧色,独张飞喜而发笑。众人皆怪之,问其故。飞曰:“误中贼计,中此一箭,誓将有所报之!吾料今番必得此关矣。”众皆不信。飞便道如此如此,并教张遵听计。遵领计去讫。
却说魏延大胜一场,志得意满,谓众将曰:“晋王临去之时,以西南要隘托吾。某许王拒诸葛而擒来将,以今观之,纵孔明亲至,吾何惧哉!”众将皆盛称魏延之才,延大喜,摆酒庆功,饮至大醉。次日上城,不见张飞等挑战,延大笑曰:“老匹夫何乃太怯!敢多是一箭射死了也!”众将又贺。不一时探马来报曰:“张飞中箭伤重,昨夜死于营中矣。川军中尽用白旗白幡,举哀做起好事,已拔寨扶柩缓缓退回南乡;只有行军司马李恢引三千兵马断后。”延大喜曰:“张飞死矣!折却方博一臂!吾当以生力追之,戮老贼之尸枭其首级以献晋王,不亦快哉!”左右或曰:“张飞莫非有诈?”魏延大笑曰:“飞,莽夫耳,有勇无谋之辈,安得有诈?可速整兵追之。”教留下些少军马守关,延自引大军,以快马精骑在前,火急来赶张飞。
出关数里,遥遥望见李恢等断后军马,延麾军掩杀。恢等见延军,尽皆惊慌鼓噪,不敢接战,尽弃辎重、旗帜、金鼓,漫山遍野而走。延喜,追之愈急,众军皆不依队伍而来,只顾争功。堪堪赶过十里,突听斜刺里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一彪军马蓄势杀出,晋兵大乱。一将挺矛跃马,直取魏延,口中大喝曰:“魏延老贼!见燕人张翼德否!某等得汝恰好!”延见张飞,魂飞天外,大惊曰:“中计矣!”拨马便走。李恢等返身回军掩杀,晋军大溃,斩首降伏不计其数。
魏延引数百骑拼死杀出重围,逃上青泥关而来。方至关下,众急向上大呼曰:“贼追急甚,开门,开门!”忽听城上齐声呐喊鼓噪,树起无数旗帜,大旗下站着一人,紫面雄躯,金盔铁槊,正是张遵。遵指魏延大笑曰:“老贼!某已取关多时了!可早早纳下首级!”延见遵,颓然长叹,正欲答言,城上梆子声乱做,飞箭如蝗,晋兵抱头鼠窜,溃不成军。魏延只得返身聚拢败残兵马,落荒投武关去讫。
那厢张飞得了青泥隘口,大喜,引军入关。众将皆以飞箭创伤势颇重,纷请歇兵休整。飞曰:“此言大谬也。岂不闻兵贵神速?今晋贼大败,士气全沮,正宜乘胜再取武关。若得武关,直指长安,西北定矣。倘迁延时日,待司马懿大军回至长安,取之非易矣。届时空耗国家钱粮兵马,真乃下计也。”众将闻言,并皆拜服。飞便唤张苞近前,嘱曰:“汝且休卸甲,可引三千精骑飞马去取武关。可沿路大造声势,宣土扬尘,吾料魏延新败,疑心吾军势大,必弃关而走,不敢来战,汝可得武关矣!”苞领命引兵去讫。
却说魏延翻山越岭而走,引着败残军马投武关而来,奔驰半日,上得关来,人困马乏。只得教解甲卸鞍歇息,一边命大开关门接纳自家败退逃回残军。喘息未定,突见探马慌急来报:“南方上尘头大起,前锋正打张苞旗号,烟尘中不知多少军马来袭。”魏延大惊曰:“贼来何速?”急命关门时,张苞早引军长驱而入,赶杀晋人残兵。延大骇,不及披甲,引数十心腹骑无鞍马而走。苞亦不追赶,命重军抢下武关,闭关紧守。
魏延逃下武关,回顾左右时,数万兵马只剩十数骑相随,不禁长叹,潸然泪下,谓左右曰:“吾再无颜见晋王矣!”左右或劝曰:“将军天下名将,偶然误中奸计,不足为沮。今吾军虽败,犹有世子大军在长安,可速投之,求借兵再来复仇。”延曰:“善。”径投长安而来。
及至长安,入见司马师,哭拜阶下,备述损兵折将,失了两关。司马师闻言大怒,叱曰:“辱军败将!折却大军,失了紧要关口,尚不自死!留汝何用?”喝令推出斩首,众急劝住。或曰:“延罪当诛。然文长乃晋王心爱之人,大敌当前,且是用人之际,先斩大将,恐于军不利,容戴罪立功可也。”师怒少止,叱退魏延。便传令教长安四城加紧城防,谨慎以待,兵戈旗帜,务要严整。
却说张飞既得两关,一面命人去约会孔明、马超二处军马;一面使人打探司马懿大军行止。不日回报曰:“司马懿闻圣上远征已回,弃了函谷关,拔寨投长安而来,大军已近潼关矣!”飞大惊曰:“司马懿用兵如神。若容其归还长安,是龙得水,虎归山矣!似如此西北几时能定?吾等当速取长安!”左右闻言,皆有忧色。张苞谏曰:“父亲十日之内,连下两关,虽古之名将不及也,威名足显也。古人云:‘事不可努’。父亲年迈血衰,箭创未愈,医嘱只宜静养,安能再事征劳。愿消速攻之议,安守此关,待诸葛丞相大军至时,别有商议。以家国两便之议也。”飞闻言,虎须戟张,嗔目大怒,面叱苞曰:“汝言岂不自羞!安肯为吾一人而坏国家大事!吾张氏一门位极隆宠,受国厚恩,虽粉身碎骨犹思未报,汝安敢为一家之私利,而妨公益?吾深为汝耻之。”愤然而起,亲以鞭鞭张苞之面,苞急伏地请罪。
飞慨然谓众将曰:“男儿立世,愿横戈立马,创不世之功名。虽血洒疆场,甘之如饴;马革裹尸,我心所愿。安肯效富家翁,怏怏病老,辗转于床侧之间,哀哀而死乎?诸君有血性者,可与张飞同志,将此头报圣上可也!”铿锵慷慨,闻者莫不动容,悄然泪下。
翌日清晨,张飞便命点起大军,大张旗号,投长安而来。以张遵为先锋,张飞、张苞父子自领中军,各依队伍而行。苞在父亲马后,见飞以青巾包裹创口,昂然挺虎躯于马上,而两鬓皆霜矣,孺慕之情顿生,不觉泪下。这一去,有分教:英雄名垂汗青史,易水萧萧人不还!欲知张飞此去毕竟如何,能取得长安否,且待下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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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三国归一 第一百一十一回 庞士元草船渡江 方彦璋议取青州
第一百一十一回 庞士元草船渡江 方彦璋议取青州
却说夏侯渊被方瑜一阵,杀得大败亏输,只得引败残军马往东郡便走,车帐辎重,遗弃遍地。方瑜命传严令:合军上下,有妄取一物者斩!所有战利,一应丢弃,连夜轻装追袭夏侯渊,至东郡城下而止。
直追至次日,渊等引败残军马奔逃整夜,不能得脱,瑜等大军衔尾苦追,可怜魏军饥渴困乏,十停之中去了八停,只得万余军马勉强入得东郡城池,东倒西歪,至此方得歇息。夏侯渊整点军马,见折了二子一侄,放声大哭,众将急来劝慰。渊垂泪曰:“吾自随武皇帝陈留起兵以来,大小数百战,几曾逢此大败!数十万军马毁于吾手,他日何颜再见先帝于泉下乎!”夏侯霸、夏侯威兄弟闻之,亦是伤情。
正悲戚时,又闻得城外喊杀震天,瑜军又至。程武谓渊曰:“事急矣。兖州恐不可守,可速弃此城,渡过济水,拒白马而守。徐徐招回溃败军马。”渊问曰:“若贼渡江来战,奈何?”武曰:“方瑜乃方博之子,岂不知兵法云‘兵半渡可击’?吾料其必不敢渡江。正可凭此相持。”渊叹曰:“前者轻敌,不听公之良言,致使大败。公今此论,足见高明。”于是命尽驱民兵上城防御,渊自与程武并诸子众将尽起城中军马,将兖州粮草辎重器械装载上车,出东门而走。
方瑜大军杀至东郡,便命攻城。夏侯渊既去,城中无将,东郡之民开城投降。瑜引军进了东郡,一面命张榜安民,一面整备接应凌统等后军入城,就便使军士歇息,大犒三军。次日,凌统、高顺等众将皆至,见瑜面有愧色。瑜若无其事,谈笑如常,众将愈敬服之。庆功赏犒既毕,瑜使人探问夏侯渊大军消息。回报曰魏军渡过济水,隔水扎营,屯于白马。瑜命关兴、关索二将守兖州,自提大军进驻济阴,与夏侯渊大军隔河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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