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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_6 (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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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五章 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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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吕雯玲牵了两匹马,在旷野之中不知喊了几百几千声,哪里还有方瑜的影踪?直喊到声音嘶哑,眼中不争气的流下泪来。她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茫然不知目的,信马由缰,也不知当往何处去,耳边脑海只是方瑜的音容笑貌,仿佛听他在说:“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们永不分离!”泪如雨下。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惊,抬头看时,竟已回到郡守府门前,原来火龙驹良马识途,竟将她带回郡守府。门夫见小姐回来,急忙过来牵了马匹,见火龙驹背后还有一匹空马,微觉诧异。
吕雯玲恍恍惚惚,进了后堂。见吕布正自喝闷酒,貂禅在一旁垂泪。再也忍耐不住,投进母亲怀里大声啜泣起来。貂禅一惊,急忙抱了女儿问道:“怎么了?”
吕雯玲哭道:“太子哥哥……他,他走了……突然就……就走了。”
貂禅急问道:“什么?走了?走去哪里了?大陆来船接他走了吗?”
吕雯玲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如何说得清楚?她私心里如何也不愿相信方瑜背信弃义,弃了自己和台湾岛而去,但自幼多曾听他说过,家里养了只仙鹤可以背载十人,日翔万里。今日之事,自然是他乘鹤而去,自此关山万里,生死永隔,只怕再无相见之日,自己只道他是盖世英雄,想不到他竟如此薄情,一言不发,说走就走,竟被父亲说中——想到此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貂禅百般劝止不住。
吕布冷笑道:“事情不是很清楚吗?何必又问?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刚才把话说得何等漂亮,大难临头还不是脚底抹油!也只是哄哄你这种无知女孩儿罢了!什么援军,什么大陆不会放弃台湾?笑话!”
吕布提起大卮,将余酒一饮而尽,往门外大声道:“来人!”门外大声应诺。吕布道:“传召各级属吏,即刻商议全岛撤离事宜,着人去请孙仲谋将军父子来!”亲兵应诺去了。吕布沉着脸,再不看妻女一眼,推案起身去了。
却说方瑜那时听见鹤唳之声,欣喜若狂,思母之情登时无法遏制,欢天喜地,急急忙忙,打马循声寻去。奔出里许,果见云天之上,仙鹤舒翅,遮空蔽日,仙意岸然,鹤脊上坐得一人,紫衫飘飘,隐隐见得正是母后李巧。方瑜大喜,连忙出声呼哨,驯鹤之法是自幼会得,不曾忘记。那仙鹤听见哨声,一声清啸,按落云头。
李巧听见呼哨之声,心下惊喜。定睛看时,不远处一匹红马,极其雄骏,马上坐着一员白袍小将,英眉俊目,雄姿勃发,隐约便是方博模样。虽说男大变十八,但母子血缘,心意相通,方瑜模样变化虽大,李巧却依然能一眼认出自己儿子。狂喜之下,却自楞了,怔怔得落下鹤背,看着儿子,只顾落下泪来。
方瑜五年不见母亲,当真是日思夜想,有时夜半思量,常常落下男儿热泪。此时见了母亲容颜依旧,心潮澎湃,打马便飞奔过去。来到近前,飞身下马,一头拜倒,结结实实的磕下头去,口中大声喊道:“娘!”接着便是呜咽之声。
李巧一把抱住儿子,泪如雨下,道:“傻儿子!娘的好瑜儿!想杀娘了啊!”自从方博病倒之后,李巧外辅国政,内持后宫,日日还要在床前照抚,每日心力交瘁,还要咬牙死撑,好容易盼到南华老仙、于吉到来,终能抽身乘鹤来台湾,沿途飞行数日,水米少进,身心皆是疲惫不堪,又无人倾吐。此时见了儿子,真是百炼钢皆做绕指柔,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母子俩哭了一回。方瑜正要带母亲去见吕雯玲,尚未开口。李巧忽然省起,大声道:“我都糊涂了,不可迟误。儿子,快随娘走。”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方瑜,上了鹤背。方瑜一头雾水,正要开口询问,突听母亲大声道:“抓牢鹤翎,抓好了!”急忙抓紧,立时耳边风声大起,仙鹤长啸一声,腾空而起,转眼飞出,低头看时,身下已是大海。
方瑜想到吕雯玲还在等自己回去,台岛之危未解,自己如何能如此不明不白的离去?心中大急,连忙大喊道:“娘!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高空之上,喊声尽皆散在风里,纵然声嘶力竭,却如何能听得见?
飞行半日,穿山过海,看看天色渐黑。李巧自己飞来时不曾停歇,此时却是心疼儿子,怕连日飞行,儿子吃不消,选了一个海岛,命鹤停下。方瑜、李巧下了鹤背,李巧拉过儿子,笑着问道:“累吗?娘去看看能不能捉只鱼回来烤了吃,行李包裹中有干粮,你先吃点。”
方瑜急道:“母后,我们这么着急得是要回建业吗?我……我也该跟貂禅婶婶他们说一声啊!”
李巧听儿子这么问,触动心事,眼圈又是一红。于是拉着儿子在一块大石上坐下,说道方博脑中长了个恶瘤,正在等待左慈三人施术医治,生死只在须臾。李巧道:“瑜儿。你父皇此次能否得治续命,三成在人力,七成却要看天意,若是一个不好……只怕你父子永远没有相见之日了!你两位师公一到,本来就要给他开脑取瘤,只是你父皇他说什么也不肯,日日在病榻上忍痛,只说要我将你带来,见你一面,方可安心。”
方瑜听到此处,真是心如刀割,想到父亲在榻前受苦绵延,而台湾岛上此时却也是危在眉睫、水深火热,真恨不得将自己劈做两半。发呆了半晌,嗫喏道:“可是……”李巧道:“瑜儿。母后也知道,这么将你带走十分冒昧,只是事急从权,顾不了许多了。且不说你父皇早一刻医治便好一分,便是国政大事,也急需你这太子回去监国,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可耽搁,必须兼程速回!”
方瑜原本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要劝母亲带自己回去台湾,与吕雯玲等共抗倭寇的。可此时听母亲如此说,又忧心父皇病势,却如何说得出口去?只得默然。次日又飞,接连飞了两三日,大陆已是遥遥在望,方瑜的话越来越少,每日只是向东海深处眺望,想念吕雯玲等人。
这日入夜,母子二人又找了个海岛歇宿,吃过干粮,两人拣块柔软的沙地,升起火来,就地睡了。李巧连日疲惫,此时母子相见,心里塌实,转眼入睡。方瑜却对着火堆,辗转反侧,胡思乱想,说什么也不能睡着。恍惚中过了下半夜,隐约中却听见喊杀之声,震天动地而来。只见无数倭寇口中呼号狞笑,各举刀枪冲上岛来,漫山遍野皆是哭喊奔逃的台湾百姓。顷刻之间,岛民们纷纷倒在屠刀之下,鲜血染红了大海,妇女儿童的嘶喊哭叫撕裂了天空。只见吕布满脸鄙夷,对着自己冷笑道:“懦夫!逃兵!这岛上的无数生灵都是你害死的!我女儿也是你害的!”眼见貂禅拉着吕雯玲正自奔逃,却被无数倭寇围住,乱刀砍下,血肉纷飞,吕雯玲满脸血污,绝望得向自己伸出手来,凄声叫道:“太子哥哥……”
方瑜大叫一声:“住手!不可以!”一抬手,险些打翻了身边的火堆,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才知是做了个噩梦。再也睡不着,起身对着火堆余烬发呆。
东方发白,启明星动,天将破晓。方瑜看着熟睡中的母亲,前思后想,肝肠寸断,终于把钢牙一咬,主意已定。起身对着母亲恭恭敬敬,拜了八拜,泪流满面,轻声道:“娘!孩儿不孝……”
走到仙鹤身边抱住鹤颈,轻轻摩挲鹤翎,说道:“鹤伯伯,若是你载我回到台湾,我放你回来,你可记得道路再送我母后回建业?”那仙鹤十分灵异,居然连连点头,口中清唳一声,直透云天。李巧梦中惊醒,见儿子站在仙鹤旁边,问道:“瑜儿,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方瑜过去扶起母亲,说道:“母后,请恕孩儿不孝。我不能和你回建业,我必须立刻回台湾岛去。”于是将早川率倭人大举进犯,台岛情势危殆之事详细说了。李巧听得眉头深锁,听到早川的名字时全身一震,她当然更清楚中日之仇,前日南华老仙和于吉来到皇宫之时也曾提起倭寇进犯之事,她只道是寻常海盗上岛抢掠,以吕布之能当可轻易击退来敌;她一心只在丈夫身上,连日来也没细想,如今听儿子一说,对早川的图谋更是恍然大悟。
李巧急道:“既然如此,娘就更不能让你回去了!儿啊,你是当朝太子,一身系天下安危,如果你们父子有失,国家的天就要塌了呀!说什么,娘也不能让你逞匹夫之勇,回去为了一个小岛犯险,大局为重!”
方瑜垂泪摇头道:“母亲疼爱儿子之心,天高地厚,我岂能不知。但孩儿是非回去不可!国家的天不在我父子或一两个人的性命,而在于人心;一个人的天不在于死生安危,而在于大义。母亲,台湾岛的大米养育我五年,那片乡土看着我长大,我身为太子,身为中华男儿,守土有责,也曾立誓要与台岛共存亡!如果我贪生怕死,背信弃义,在这片土地最需要我的时候抛下岛上数十万民众回皇宫去安享太子之位和无限富贵,我想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李巧决然道:“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父亲生死未卜,如果你再出事,你……你让娘怎么办?”说着,流下泪来。
方瑜轻轻抱住了母亲,轻声道:“娘啊!自古忠孝家国不能两全。如果这事放在父皇身上,你说他会如何处置?”李巧一楞,抬头看着儿子英俊的眉眼,心中情不自禁的想道:“这个孩子,是多么象他父亲啊!”
方瑜道:“当年我离开京都之时,父皇持我之手,告诉我无论何时不可忘了自己是方博之子!若我父皇此时正在台湾,必然也会与我共抗贼寇,保土安民,舍生忘死,竭力以赴!我父皇此时若在,必当以孩儿今日的决定为荣!倘若我临阵脱逃,因私情废民族大义,又怎配再做父皇和母后的儿子?”
李巧泪眼迷离,心知无论如何再也劝不动这孩子,喃喃点头道:“是了!当初我嫁了你父亲,就当知道,我嫁得不是一个男人,而是这天下,这无尽河山。瑜儿,你长大了,娘……娘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说不出的欢喜骄傲!”
“娘……是孩儿不孝!”方瑜再也忍耐不住,落下泪来。
“不,孩子!你的不孝,已胜过旁人千万倍的大孝了!”李巧说着,从腰间解下佩剑,双手付于方瑜,道:“此剑名‘碧血龙心剑’,是当年你大师公亲手所制,削铁如泥,是无双神器,多年来娘一直不曾离身。今日我亲手赠于我儿,愿它能保护我儿平安退敌,痛饮倭贼颈血,成就大业,天下传名!”
方瑜取剑在手,退后两步,拔出剑来,只见荧荧绿光,寒气扑面,剑长三尺有余,宽不过三指,狭长的剑身旋绕着一条血线,眼见得锋利无比,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剑!”还剑入鞘,向母亲磕了三个头,道:“谢母亲赐剑……孩儿,去了!”
李巧心中一痛,咬牙说道:“你到台湾之后,只需将仙鹤放回,它会自己回来找我,带娘回建业的。你……你便去吧,一切小心!”
方瑜想到母子一别,前程未卜,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日,心中一阵不忍,几乎就要改口回去见父亲了,终究将心一横,跨上鹤背,腾空而起,转眼消失在天际。
李巧看着云层之中儿子渐渐远去不见的身影,心中惆怅无限,却又隐隐自豪。只见那朝阳破海,红光万道,照映的中华大地灿烂无限。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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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猎人》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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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八章 万人之敌
第八章 万人之敌
方瑜赢了吕雯玲,满心欢喜。骑上吕雯玲那匹胭脂马,就要回去告诉南华老仙。才刚上马,突然听见头上有人哈哈大笑。方瑜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高踞在梅树之上,褐衣百结,长须及胸,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不住畅饮;右手拿着青梅子就酒,怡然自得。
方瑜大吃一惊。心想这老者不知何时便在树上,刚才和吕雯玲那些小儿女情态只怕都被他看了个请清楚楚。他虽然年幼,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些羞人,不由得一阵发窘,接接巴巴问道:“老……老人家……你……几时,几时在树上面的?”老人哈哈一笑,抬腿纵下树来,轻若随风浮叶。方瑜见是异人,连忙过来见礼。
那老者道:“刚才那个女娃子便是吕布的女儿?功夫还过得去。”方瑜道:“正是。我也是侥幸得胜。”说着,面有喜色。
老者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胜了一个小女娃子,便喜形于色,你还有什么出息?”
方瑜也不以为忤,仍旧谦恭的答道:“老丈教训的事。小子偶有寸进,量浅易盈,确实不对。”
老者看他对长辈十分恭敬,意甚嘉许,笑问道:“依你看,人的武艺,学到极处,能敌几人?”
方瑜想了想,道:“天下武艺,总是血肉之躯练就,练到我大伯关云长和少傅凌公绩那样,总有三五百人近不得身吧!我虽不到那种地步,但是刻苦用功,总有一日能比及先达。”
老者笑道:“三五百人?倘若再多些呢?”
“凡人终是血肉之躯。天下或者有更高的武艺,可是我已是不知道了。”方瑜疑惑着说。
老者笑道:“世上尽有人,能在反掌之间,力伏万人,你难道不知?”
“请丈丈教我。”
“从前有位大都督,临江用计,破袁术十万精兵,威镇淮南二十年;连环谋划,玩弄曹操于鼓掌之上,夺宛城、下荆州,名扬天下。你难道不知?”
“知道!那是周公瑾周都督。”
“不错。又有一人,三气诸葛亮,只身入曹营,一手葬送曹操五十万大军,此人你可知晓?”
方瑜肃然道:“那是已故的晋中慧王郭奉孝大人。”
老者慨然道:“正是。世间勇将如关、张、赵、许褚、甘宁之辈,诚然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然则,单身斗狠,匹夫之勇,武艺再高,也难有千人之力。大丈夫愿指掌天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指挥千军,为万人之敌,周瑜、郭嘉、诸葛亮、曹操等人可以当之也!”
方瑜拍手道:“丈丈见识高妙,承谢指教了。”
老者笑道:“年轻人。我看你谦恭敬上,真诚有礼,且极为聪慧,堪成大器。你可愿随我学这力敌万人之道?”
方瑜先是一喜,随即道:“虽好。但我还是要禀明师公,然后回复丈丈。”
“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道:“好好好!你去与他说吧。南华这个老东西,他若是不肯,看我老大耳刮子打他。”
方瑜惊道:“老丈究竟是谁?莫非认识我师公?”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施施然在梅林中响起:“你这老酒猴儿,干什么拿徒孙做耍?”话声中,南华老仙倒骑小驴,远远而来。
方瑜见了师公,急忙下马过来行礼。南华老仙道:“瑜儿,这个是你母后的三师傅于吉,是我们兄弟中最不成器最为老不尊的一个。他是受你父母所托,来教你兵书韬略,指挥万军之术的。”
方瑜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拜见于吉,口称:“三师公。”
于吉哈哈大笑,扶起方瑜,三人牵马策驴,一起回到住处。
次日起,方瑜便和于吉学习孙吴兵法、黄石韬略以及行军布阵之术,权谋诡变之计;一面在南华老仙教授之下苦练弓马武艺,良师贤徒,一日千里。岛上岁月悠闲,民风淳厚,吕雯玲对自己又是越来越见亲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吕布与孙权父子依旧不冷不热的,方瑜心胸酷似乃父,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也不计较许多。
时光如梭,无话不表。
且说经历了十多年生聚休息的方博与曹魏,终于恢复了元气。一场围绕着全国霸权的争夺即将展开……
黄帝十六年夏,午后,江东建业皇宫。
“陛下,汉中祭酒邓芝邓伯苗昨夜已到馆驿,现与司空荆国公庞统大人在朝门外候旨。”
“宣!在朝各部司官员评议!”
方博听说邓芝到了,欢喜非常。十余天来,自己一直在等汉中诸葛亮的消息,只等汉中使臣一到,就可以商议北伐大计了。他稍稍准备了一下,辞过李巧,穿廊过殿,来到小书房。房中已经济济一堂的坐满了等候的大臣。关羽、甘宁、凌统、庞统、顾雍、孙凉……还有代表荆州陆逊来的全综、代表汉中诸葛亮来的邓芝、代表徐州汝南来的吕蒙,众人个个神情兴奋,毕竟过了十多年太平日子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今天,皇帝方博终于要评议北伐了,众人想起当年和方博转战南北打江山的那些意气风发的热血岁月,个个不由得砰然心动。
方博进来坐定。众人起身见礼,方博忙道:“都是多年旧交,不必拘礼。都坐都坐。”众人坐好。方博道:“诸君都知道今日之会的目的。闲话不必多言,我等与曹魏,终有一决,天下命运,当决于今日,诸公幸努力之!”
众人肃然应诺。方博便道:“以诸公以为,我欲北伐中原,当先讨何处?”众人闻言,议论纷纷,有说先出山东的,有说打东郡的,有说直捣许昌的,有说先打陇中的。
关羽道:“诸公何必多议。今天下久安,我中华兵精粮足,无论荆、徐、淮、泗,还是汉中西凉之兵,都足以独当一面,我料平定天下,可计日而期。先伐何处,皇上速速定夺就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一统河山,结束乱世啊!”
方博微笑道:“大哥这话自然是有理。但是北伐大计还须细议,曹魏地广万里,能人辈出,不可轻敌。”说着转向庞统道:“士元先生多有高见,何不言之?l”
庞统道:“统思之久矣。我有上中下三策,供我主圣裁。”
众人一齐肃静,倾听庞统道来。
庞统道:“下策乃用徐州、汝南之兵略青州、东郡,经略山东,取大路依法进兵,魏人欲保许昌,必不敢发兵去救,若得山东,可尽取棉铁之利,不出三年,魏人元气必伤,届时可以图之。”方博还未开口,甘宁一伙武将已经叫道:“不成不成!已是耐了十多年,鸟耐烦再去山东待上三年,岂不闷杀人!好好的一刀一枪,打下江山来便是。经略来经略去,人且老死了,还打什么天下。”方博笑道:“下策何乃太缓,中策如何?”
庞统道:“中策……咦,陛下……”
方博抚着额头,微感昏眩,歉意的说:“不妨。夏日贪睡,略有些困倦。先生请讲。”
庞统续道:“中策,便是以西凉马孟起交连羌兵攻雍州以拖绊司马懿;却命孔明、翼德二人起两川之兵出三辅而取关中,直指洛阳,西北若定,天下易得也。”
方博突然微微觉得有些头痛,想了想道:“此计虽好。然马孟起恐非司马父子之敌,倘或有失,两川危矣。先生可再言上策。”
庞统道:“上策则是引陆伯言荆州之兵出宛城,陛下亲引一军引张文远等大军出汝南,直取许昌、洛阳,分割司马氏与曹家之契,分别离间,逼司马父子独立,分而取之,天下可得也!”
方博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壳,道:“此论极见高明!邓伯苗自汉中而来,诸葛丞相可有卓见奉告随至?”
邓芝起身答道:“丞相之见,正与庞士元上策相合。孔明有言,若陛下取许、洛,他有计可间司马懿!”
方博大笑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好的地图,让众人过来同观,上面用朱砂笔写明如何分兵出击,如何袭击许昌、洛阳,如何围点打援歼灭幽、冀二州援敌,如何分割关中和中原的粮道……巨细明白,一一标注。众人惊讶,尽皆称服。
方博以手加额,笑问道:“诸公以为如何?”众人还未答话,方博突然觉得脑痛如裂,剧烈如捣,不由大喝一声,直挺挺向后便倒!
欲知方博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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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六章 为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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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十七年七月十六,既望,阴有雨。
黄历上写着,宜动土重迁,宜出行,宜出殡,忌婚嫁;驿马星动,大利西方;凶神在北,主妇稚有血光之灾。
第一批从台湾撤往大陆的,是各级官吏的家眷和数万名青壮的劳力。岛南的港口船只连成了灰黄二色的海洋,出行的送行的人沉默的缓缓蠕动着。
吕布穿着轻甲,站在高处,率领着数千士兵维持着秩序。孙权的家人女眷已经上了船,貂禅和吕雯玲却还不见踪影。
临别在既。叮咛嘱咐,别情万千。危厄在前,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分别后是否一定有再见的那一天。而各家的老人和一些天生体弱多病、身有残疾之人更是被告知了不可能带他们回大陆,那今日便是永诀了。在生存和死亡之间,在侵略者的屠刀下,人们被迫选择了沉默,失去了反抗意识的人们象一群任凭宰割的羔羊,没有激烈的抗争,只剩下低低的呜咽。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打破了清晨港口的沉寂,人们在悲哀的情绪中本能的抬起头来,向出声的地方望去。然后,一大团耀眼的红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是郡守吕布将军的女儿吕雯玲!矫健的龙驹腾开四蹄,火炭一样美丽的鬃毛箭一般的屈张着,完美的姿态打击着地面,衬着马上的骑者英姿飒爽。风里飘扬着她深黑的发尾,鲜红的披风裹着娇小婀娜的身体,柔美的唇线紧闭着,明星一样的眼眸透着坚毅,合体的甲胄、咬颔抹额的头盔、鲜亮的银枪、古纹朴拙的佩剑,娇俏的红马靴轻轻磕着马腹,转眼飞驰而至女将军轻轻一提马缰,龙吟般的长嘶中银枪一拄,整个港口人人眼前一亮,个个忍不住在心里喝彩!
“父亲,”吕雯玲大声问道:“您真得要让所有岛民撤离台湾?”
吕布微微蹙了蹙眉头,沉声道:“你胡闹什么。怎么穿了出征的衣甲来?你娘呢?大家都在等你母女上船呢。”
“我不上船!”
“什么?胡说!”吕布愕然。
吕雯玲刚要说些什么,远处辚辚辘辘,跑来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两位丫鬟,搀下一位夫人,正是貂禅。貂禅轻施粉黛,身上穿着一件旧得有点不合体的舞衣,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大包裹。
吕布看见貂禅这身打扮,只觉得一阵眼熟,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还没有说些什么,突听耳边马蹄答答,女儿纵马跑到了一艘最大的船上,鲜红的披风飘扬着,平静的语调中,一字字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乡亲们,台湾岛的子民同胞们!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放弃美丽的台湾,放弃我们的家园,放弃这片大海,放弃阿里山,放弃日月潭,放弃肥美的渔场和无尽的稻米,放弃满山的茶园和果树,放弃了我们的亲人和牲畜,把这一切都双手送给倭寇,送给那些杀人的狂魔吗?死难的同胞的血还没有干,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我们侍弄收割,难道我们就这么走了,投向前途未卜的大海,永远不能回来,不能回来我们的故乡?乡亲们,你们甘心吗!”
低声的呜咽在人群中变成了大声的啜泣,老人拉着孩子,丈夫抱住了妻子,无数已经上了船的青年又从船上走了下来,吕雯玲的马前围满了人。
“如果我们选择了逃离,我们将失去这一切!然而,倘若我们选择了留下并且战斗!为了我们的家园和乡土,为了我们的亲人和中华儿女的尊严而骄傲的战斗!那么,我相信,当朝阳再度照耀这个海岛的时候,我们的后人将会永远的怀念我们,我们的名字将成为这个民族流传最久的传说。孩子们可以在田间自由的嬉戏,姑娘们在小伙子怀中幸福的歌唱,即使是我们战死了,我们的倒下身躯依然能肥沃了这片我们深爱的土地。我们的灵魂将得到永远的慰籍,而不是苟活在人世,在无穷的悔恨和恐惧中客死异乡!我,一个将军的女儿,一个普通的台湾女子,恳求大家了!你们,愿不愿意同我一起留下来,留下来用我们的血肉之躯和不屈的战斗去告诉那些残暴的侵略者们,他们或许能夺去我们的生命,但却永远也夺不去我们的土地和家园,永远夺不去中华儿女不死的心!”
长久的静默压得每个人心里沉甸甸得。通红的眼睛彼此对望着,突然在人群中爆发出了海潮一般的呼喊:——
“跟随吕小姐!”
“战斗到死!跟倭寇拼了!”
“不走了,不走了!死就死在家里!”
在一片混乱的欢呼中,吕布徒劳的想使沸腾的人群安静下来,使劲的挥动着手臂。貂禅和两个丫鬟费力的分开众人,来到吕雯玲驻马的船上。吕雯玲翻身下马,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抱住了母亲。貂禅轻轻拭去了滑落面颊的泪水,在女儿耳边说道:“娘一生遗憾,没能为你爹爹生个儿子。今天看来,你这个女儿要比天下所有的男子强上百倍,你很好,玲儿,娘好高兴,娘好骄傲!你这样,娘就放心了。”
好容易等人群安静下来,吕布高声的说道:“乡亲们,乡亲们!小女孩儿不懂事,胡言乱语了,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撤离台岛,势在必行,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倭寇的实力太强大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激奋,就拿岛上几十万父老的性命冒险!再有乱言扰乱人心军心者,无论是谁,定斩不饶!请大家一定要理智,有秩序的撤离。”
这么一说,许多人又犹豫起来,尤其是几个已经上了船的青年人,指指点点,连骂带扯,将几个已经下了船的同伴又拉上船来。一个壮汉瓮声瓮气的喊道:“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难道因为她几句话,就要我们去送死卖命?再说了,他们当官做头的当然可以留下来了!到时候打不过了,他们一条船就可以一走了之,还不是留下我们顶缸!你们看貂禅夫人,不也是整理了一大包裹东西要跑吗?凭什么要我们留下拼命!”
人们的眼光纷纷落在貂禅手中的大包裹上,面面相觑,刚才的信念又有几分动摇。
貂禅淡淡一笑,将那个沉甸甸的包裹往女儿手上一放,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众人伸长了脖子,都好奇的要看看这位郡守夫人带着逃命的行李里究竟有什么。在人们的讶然的眼光中,包裹里的东西令吕布大大的吃了一惊,大声问道:“你……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包裹里放着的,是几件武将的披挂。三叉束发紫金冠、西川红锦百花袍、兽面吞头连环铠、勒甲玲珑狮蛮带,正是当年吕布纵横天下的行头。貂禅向前走了两步,望着丈夫,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温侯,你可还记得我这身穿着?这是当年,我在司徒王允府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穿的舞衣。三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年我穿这身衣服,为我心中的英雄起舞,希望他挺身而出,诛杀国贼,拯救万民;今日我重新穿上它,希望能唤醒我的丈夫,希望我的奉先能重振他天下无双的勇名,带领台民英勇奋战,击退倭夷,名垂青史!”
吕布的眼眶里一下子红了。那些尘封了的岁月,那些叱咤风云,快意恩仇的日子,那些男儿的壮志豪情一下子涌到眼前,堵在胸口。恍惚间,又见到柔媚年轻的貂禅在司徒府的内堂翩翩起舞,秋波传情……
貂禅凄然续道:“貂禅出身微贱,不过是达官府中的一名歌妓,此事天下皆知。当年我们的皇上,不以貂禅卑贱,识我于风尘之中,将天下万民交在我的手里,我敬爱圣上,是知遇感佩之情。貂禅一生,心心念念,只以自己的丈夫为重。奉先,你疑我不守妇道,我无言以辩。但是貂禅的名节不足惜,貂禅的性命不足惜,温侯的盖世英名却不能毁,我台岛数十万骨肉同胞的家园不能毁弃,我吕氏一门,不能遭万世的唾骂!英雄还是逃兵,只在你一念之间,奉先,貂禅求你了!”
吕布的上身轻轻的晃了一晃,望着大船上的妻女,终于按捺不住,下了马向那船上走去。人群中分成两派的人挤挤挨挨,踟躇犹豫,不知是去是留。
正在此时,天边忽嚓嚓打下一个炸雷,电光过后,夏日的一场急雨突然而至!
貂禅迎着漫天大雨向着人群张开双臂大声道:“各位乡亲们!看那!天哭了!苍天哭了!台湾开埠以来,已历三代,我们生长于斯,大海多情,大地多恩,我们决不能将家园和亲人留给杀人成狂的魔鬼倭寇!我貂禅以血起誓,我吕氏一门,与台岛共存亡,盼我的鲜血,能唤醒众人抗御外侮之心,貂禅今日,以死明志,抗暴应战,天必佑我!”说着手腕一翻,竟从袖中取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决然刺入胸膛!
“娘!娘……娘啊!”吕雯玲哭喊着抛掉了手中的包裹,飞扑向貂禅倒下的身躯。
原本正在接近大船的吕布听到最后几句,已知不好,大吼一声,撞开众人,飞奔而去。然而,都晚了一步。自从知道吕布怀疑自己钟情方博之后,貂禅死志早萌,又存了以死激励台民之心,所以借故向前两步,又骗女儿拿住包裹,使众人都不能相救,终于饮刀自尽。
貂禅,这个传奇般存在的女子,用她火一样的爱与恨,震撼了整个天下。谁说战争使女人走开,在这个民族的传说中,永远有着这样伟大的女子,当人们需要她的时候,当国家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灵魂和鲜血来实践一个巾帼英雄的心。她使千千万万象吕布一样的男人惭愧和奋起。
黄帝十七年七月那场大雨,打乱了吕布组织全岛撤离的计划,更打醒了一个英雄的心,在以后的岁月里,人人长久的谈论着这长大雨,以及那个震撼了所有人的女人的名字……
倒在女儿怀里的貂禅虚弱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悔落泪的丈夫,徒劳的想伸出手去。大雨,漾开了她胸前汩汩涌出的鲜血,她用着最后的力气,轻声说道:“奉先,貂禅的心,你可信了?”
吕布号啕着疯狂点着头,雨中散开了他花白的头发,身后的民众跪了一地。
“貂禅……你……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为……为什么?”
“这样……你便信了。”
“女中英烈,名垂千古啊!”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了这样的高呼,一个老者在滂沱的大雨中忘情的五体投地,一个又一个的磕下头去。
“抗暴应战,天必佑我。抗暴应战,天必佑我!抗暴应战,天必佑我!抗暴应战,天必佑我!”百十人,千万人的呼声汇成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压下了雨声。
听着海潮般的喊声,貂禅的眼中闪着兴奋欣慰的光芒,她的嘴唇轻轻的动着,吕布连忙伏下身去,听见妻子用最后的力量说道:
“奉先,让我再看一看,你那天下无双的武勇吧!”
放开了貂禅的尸身,吕布突然挺直了高大的虎躯,他大步走去,拾起那个落在船头的包裹,一件件擦拭的锃亮的披挂里满满的是貂禅的爱,貂禅的心。沉郁了三十多年的飞将吕布,突然热泪沾襟,风雨中仰天长啸!
吕温侯,六十七。
披我战时袍,穿我旧时衣。
灿然金冠衬银甲,三叉抹额掩白发。
兽面吞头铠连环,狮带玲珑系雄躯。
风声雷动壮士起,万军辟易英雄气。
我为卿狂倾一战!
将军令,将军令。
英名何曾到九泉。
将军令,将军令,
直须痛饮倭奴血,
树我中华英烈旗!
貂禅啊!你在天之灵看护着我,就让我吕布,为了你,为了你所深爱的这片乡土,尽情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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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金字塔究竟是何人建造?尼斯湖水怪是什么生物?百年难解百慕大三角之谜;爱琴海边的神秘古堡;地下迷宫中的上古怪兽;希腊王者骑乘过的巨龙……大陆漂移学说竟源自古魔法时代的禁咒战争……穿越历史与时空的迷雾,谁能慧眼看破,红尘中的光明黑暗,美丑善恶……怕什么魑魅魍魉,哪管他野心阴谋!江山在手,美人在抱,看我英雄豪胆自逍遥!yy,也有思考;香艳无边,但不是种马。司马出品,必是全本。《光明猎人》正在上传!.showasp?bl_id=20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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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二十四章 死里逃生
“还……还有支那人活着!”目瞪口呆的早川如梦初醒的顺着石山的手指看去……在台军的旗舰和几艘小船上,伫立着方瑜、、吕雯玲、孙休和几十名幸存的台军勇士,正在一脸讪笑的望着他,仿佛在欣赏他的无能和痛悔。
“杀……杀杀杀杀杀!”早川一叠声的怒吼着,指挥战船扑上去。
还没等最近的倭寇搭上弓弩,只见方瑜抱着龙戟,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牵着吕雯玲的手,站在船舷上,那神情仿佛不是去死,而是去赴天堂的盛宴一般潇洒——他们轻蔑的望着早川和倭寇们笑着,缓缓向后倒去,随着两朵巨大的水花溅起,怒涛澎湃的大海转眼吞没了他们的身躯。
紧接着,所有残存的台军勇士纷纷扶持着一齐跳向了大海,黑漆漆的海水转眼将他们吞噬的干干净净……
战斗结束。没有俘虏。
许久以后,皇太子方瑜在给父皇方博的奏章中是如此描述这场战斗的:“黄帝十七年八月望,儿臣引台勇死士五百人出港,夜行乘风,乃入贼寨。机时不密,筹划未全,其罪在儿,为贼所识,遂陷重围。儿以大勇不能惜身,忠义不能顾命,强渡倭贼泊粮船水区,掩而过者,三十余船。以诸般火物,焚贼之粮船,为尽毁之。校尉陈阿水,以贼众我寡,不能奏功,举身而自焚,投身贼船,遂大利之;诸军陨身而效仿者,不可胜计;举而幸存者,不过三四十人,不甘受俘,而蹈怒海,同而生还辈,一十八人而已!浩然正气,天地失色,唯我中华,有此英雄儿女!”
方博在含泪看完这段奏章之后,传旨将生还的十八勇士全部封为列侯,爵位世袭往替,在台湾岛上树碑铭刻,纂文永记他们的事迹,并亲自题诗一首。诗曰:“名编壮士籍,不能中顾私。五百丈夫去,十八烈士归。捐躯固所愿,断头意何违。男儿赴国难,视死当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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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嘶喊、怒吼、鲜血、海浪……无休止的黑暗和沉沦……
“玲儿!”方瑜大喊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登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无力。当他虚弱的躺倒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吕雯玲那同样虚弱苍白的脸。
“玲儿……”方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的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玲儿。这不是做梦吧?我们在哪儿?这是海龙宫,还是阎王殿?”
“这是安平,我们自家的军营。”吕雯玲心疼的应着,轻声道:“太子哥哥,你昏迷了四天刚刚醒来,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
“我们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方瑜心中充满疑惑,焦急的问道。
吕雯玲还未来得及回答,帐帘挑出,刺眼的光线中走进来一人,洪亮的笑着,大声道:“哈哈!太子殿下也醒了!这下好了!”来人正是吕布。
“吕伯伯……我。”方瑜挣扎着就要起来。
“太子请安卧!”吕布急忙制止道:“玲儿也是昨夜刚刚醒转,问她她也不知道。还是容老臣来禀告吧。”
吕布开心的拂着颔下的须髯,笑道:“真是真命之主有百神庇佑。那日夜里,我们望见远处倭寇水寨烈焰张天,便知道殿下你们已经得手,不断使人去探察。就在你们投海自尽不久,当真是海神爷爷保佑,海峡里不知怎么竟改了潮汐方向,风向也变做了东南,海下暖流便将你们和一些弟兄们的遗体送了回来。我们原来也寻不到你们,只是殿下家养的那只仙鹤实在通灵,日前突然飞入营中,拼命拽着我和仲谋往海边去。我与仲谋引着数十人到了海边,在一块礁穴下找到了你和玲儿,又在不远处寻到了子烈……这样,就将你们救了回来——真是苍天有眼哪!”
听说孙休也没事,方瑜松了大大一口气,又问道:“还有其他生还的吗?”
“有,”吕布点头道:“命大被暖流送回来的,有十八个人,都已经教医者调治了,有的还没醒。”
听到这里,方瑜终于心中一松,四肢百骸一齐散架般的松弛开来,身上的各处伤痛也开始知道疼了,腹中更是饥饿的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殿下,好好歇息吧。军务之事,有我和仲谋呢。”
“恐怕歇不得。”方瑜凝神道:“倭寇骤然失去了所有粮秣,一定力求速战,以期抢夺我们的粮食,占领全台,以此做跳板,为进一步窥视大陆做准备。”
吕布皱了皱眉头道:“殿下是说倭寇的志向不止于台湾?”
“是。”方瑜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叫早川的施展的是一个连环阴谋,趁我父皇脑疾沉重,占领台湾,骚扰边境沿海,进一步渗透内陆,以灭亡我国我族。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父皇生病,国中内虚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吕雯玲恍然大悟,点头道:“难怪以倭寇的实力,他们这次侵攻台湾只是不断的用磨盘战术,并不跟我们决战硬拼,原来是为了保留实力好全面侵入内陆。”
“不错,”方瑜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以最少的损失拿下台湾,可是那个早川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被我们逼到了这个份上。”说到这里,方瑜情不自禁的在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吕雯玲立即会意的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子哥哥你智勇双全。军中兄弟的血没有白流,此时就算台湾失守,倭寇也势必要付出极大代价,他们短期内再也无力侵犯内陆了。”
“不过,”吕布忧虑的沉吟道:“这帮畜生恼羞成怒的奋力一击,必然雷霆万钧,十分凌厉,也不知这小小的土城能撑得住几天。”
“一定要撑住!”方瑜的眼中寒芒闪动:“撑到大陆的援军到来,我们就胜了!”
“敌袭!敌袭!倭奴杀来了!”帐外突然传来惊恐的呼声,登时乱做一团。
吕布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出帐大喝道:“何人营中喧哗,乱我军心,再有妄言者斩!”那个军士刚从望哨上下来,显然是紧张过头了,忘了营中报事必须在首官许可下低声禀报的规矩,被吕布这一吓更是舌头打结:
“倭……倭奴……好多……成千上万……来……来了,敌袭……敌……敌敌袭!”
吕布还剑入鞘,高呼道:“内卫保护太子寝帐,其余各归各位。传令兵!传令紧闭寨门!你——随我来!”最后向那个吓傻了士兵一指,往寨口望哨楼奔去。
上得高处,吕布不由倒抽一股凉气。难怪那个哨兵失惊,果然不出方瑜所料,早川显然是把所有的家当全部押上来了!极目望去在台军军寨之外三箭之地,倭寇正在列阵,远远的满山遍野全是倭寇,密密麻麻如蜂团蚁聚,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坦胸露乳,最离奇得是这帮倭寇似乎正在吃饭。每个人都在埋头不知吞咽着什么,口涎肆流,吧唧有声——吕布在高处看的分明,突然有强烈的呕吐欲望,如果说几万人在一个露天吃饭是一件可怕的不雅的事情,那么几万倭寇一起进食简直就是所有神经正常者的噩梦,那一片呼哧呼哧的声音就象是一大大大大群憨猪在啃泥,凡是看过这个场面的人一定三月不知肉味,也不知饭味。
一杆从未见过的旗帜高高挑了起来,那是一面白的象女子月经布一样的白旗,可上面偏偏绘着一个血红欲滴的太阳,在日光的照耀下,衬着倭寇们神经而张狂的嘴脸显的格外丑陋。
高擎着这杆旗帜的正是早川。
早川举着膏药旗,一脸变态的狂热,声嘶力竭的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大和民族的英雄们!这,就是将来我们帝国的旗帜!象征这太阳从我们日本升起,象征着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太阳,也是属于我们的!”
底下的倭寇大声鼓噪,一边继续啃着裹了海菜的饭团子:“呼哧呼哧,吧唧吧唧……”
“无耻的支那人,烧掉了我们的粮食,逼得我们现在不得不跟他们打硬战了,逼得我们不得不杀光他们,这样,我们才有粮食继续为帝国奋战!现在……我把所有剩下的粮食,全部发给你们,在以后的五天里,你们每顿可以吃五个饭团,还有肉,还有酒……但是,五天以后,我们就没有粮食了,全没有了,你们要吃饭,就要自己去向支那人抢,要吃肉,也要去抢!要喝酒,去抢,要女人,去抢!你们……是要饿死在回日本的海上,还是要吃的、要酒要肉、要女人!”
“胡胡胡……要吃的要酒要女人……呼哧呼哧呼哧……吧唧吧唧吧唧……”更多的倭寇啃完了手里的饭团,恋恋不舍的舔着比脚指头还脏的手指,大声呼号起来。
就这样,安平山血战,在一片饲猪般的进食声后,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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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日之前,铁定将一统后传全部上传完毕。从下周一也就是十五号开始,《光明猎人》上起点强推,一统这边开始一统正传,从第九十三回开始,而且每天解禁至少一章。如果强推效果好,光明的点击收藏涨得快,一统这边将每天解禁二至三章,以配合新书的强推宣传。希望到时大家在看完一统后,一定顺便去看看《光明猎人》,哪怕不推荐不收藏,去加个点击凑凑热闹,带旺一下人气也好,司马感激不尽。当然还是希望大家看看光明,要觉得好的话不妨收藏一下。不是我自己夸耀,光明的可看性确实很强,如果你肯花十分钟看看的话,多半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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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七章 战神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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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
雨后的台海刮着微微的东南风。空气异常的清新。
全副戎装的石山尾正率领的船队泊在早川船队的侧翼整装待发,只待回报的船只一回来,也就是吕布他们一出发出岛的时候,他和早川就各领一队,衔尾追上去,等到跟出了外海,再发动包围,就象事先构想的那样,一战杀光台湾岛的青壮主力;然后回航,跟岛北的倭寇一起,轻松的扫荡只剩老弱的台军,一举平定台湾,斩尽杀绝。
天衣无缝!
网已经张开,吕布无疑已经完全按照早川的计划入瓠。石山夸张的舒展着筋骨,想到即将开始的单方面的屠杀,他贪婪而嗜血的tian了tian上唇。虽然他整天对士兵说,一个武士应该热爱面对困厄挑战的热血,不过他内心深处却是分明更喜欢敌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他屠杀呢!只有他们这些21世纪的日本人才知道,所谓武士道精神,核心就是欺Ruan怕Ying,屠杀、XueXing、女人白皙的LuoTi、弱者绝望的哭喊,这些才是一个大和战士所渴望吧。
然而前方的消息却大大的使他失望了。
早川的旗舰上传来了命他上船商议的号令。
Yin暗的船舱里,早川默然的擦拭着他的宝刀三日月文字。雪白的棉布掠过清冷的刀锋使人心中微微发寒。
“吕布取消了撤离计划?”早川皱起眉头,失望的说道。
“他发现了我们的计谋?”
“不。他的妻子貂禅……那个支那女人,居然以自己的死来阻止吕布。可恶啊!”
“是吗?”石山突然YinYin的笑了起来:“好象越来越有趣了呢!”
“一点也不有趣!”早川突然歇斯底里的喊着,一刀划过面前的桌案,电光一闪过后,舱中的小几变成了两半!“八格!就是这样!支那是一个无赖的民族!他们,每次都是明明已经崩溃了,可是突然之间他们就连妇女、儿童都会这样莫名其妙的焕发出奇怪的力量,仿佛他们是永远不可能征服的一样!我讨厌这样!帝国不能接受再一次的失败!”
“哟西!我们既然永远也不了解这个古怪的低级的民族,那么就永远不要了解!早川殿,请让我去吧!让我用刀子和血,让这些支那人了解什么是认命,什么是服从!”
早川点了点头,道:“现在是正面作战的时候了!石山殿!我要求你以数倍于台湾军人的兵力,一战击溃吕布的军队。不要俘虏,要坚决的屠杀!要残忍,象一个大和武士一样,剖开敌人的肚腹,把他们的内脏挑的到处都是,斩下他们的四肢,让他们哀嚎却不能马上就死!要一仗打得所有剩下的台湾支那人看见我们的旗帜就痛哭失声,摧毁他们抵抗的意志,逼他们逃下海,然后再象原来计划的那样,杀光他们!”
“桀桀桀……嘎嘎——嘎”石山难听的笑着,道:“这一次,就是貂禅复生,也没有东西能救得了吕布了吧!”
早川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道:“你带一万人去做前锋,我会带着两万五千人的后队跟着支援你。努力吧,石山君,为了天皇陛下!”
“嗨!”
船舱里的命令飞快的传遍了倭寇的船队。各船的矮子们同声欢呼起来!无论如何,他们终于可以登岸了,终于不用再在船舱里窝着了。手无寸铁的平民、富饶的别人的领土、还有别人的美丽的妻子和女儿,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这些流着口水的杂种王八蛋开心的笑着,搬着兵器架子下了船,开赴台岛北部,前锋在七月十九前后就要赶到安平山,与吕布对峙;早川处理了后队的事情,也带着军队出发了,只留下五千余人的水军断后保卫粮船。
七月十九。晴,夜间有风。吉日,诸事皆宜,杀神在北,大利东方。
一连两日奔波的疲惫不堪的倭寇崽子们终于象早川的军令要求的那样,如期赶到了安平台军南大营二十里外的小土坳里,扎下了营盘,支灶起火,水烧开了,香喷喷的饭团做好了,矮子们解开绑腿,就着他们自己的臭脚丫子味吃起饭来了,个个脸上y亵的笑着,谈论着支那女人等等话题。在他们看来,支那人是绝对不堪一击的。根本无须考虑什么战术,杀光他们,抢走他们的女人,就地QiangJian,就是这样。
所以他们晚上睡得特别的香。梦里还见到被侵略者在他们的屠刀下ShenYin的样子,口水从他们熟睡的嘴边流淌下来。
“敌袭!敌袭!敌袭!敌袭!敌袭!敌袭……”巡哨士兵鬼哭一般的嘶喊打破了深夜的沉静和倭寇的梦乡。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一队队身手矫捷、武艺精熟的台湾军人如同暗夜里降下索命复仇的天兵天将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直撞入营盘中来,见人就杀!无数的帐篷被挑起,里面的倭寇还在做着好梦呢,嘴边的口水还没来得及擦掉,自己的头已经被砍了下来。台岛的战士们象屠杀牲畜一样宰着他们所能遇见的矮子们,发泄着连日来的郁闷。斩下的头颅被解开了头发,一个个的绑接在一起,悬在战士的腰上,有的士兵腰间甚至挂了十几个之多!
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那些被斩下的倭寇头颅牙关紧咬,眼睛不可置信的凸了出来,他们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他们不是强者吗?不是作为优秀的民族来征服一个可以任他们鱼肉的劣等民族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他们屠戮别人,横施暴虐的时候似乎永远不会这么想,可是一旦侵略者沦为了被屠杀者,他们就不得不想了。
“是劫营!”石山激动的想道:“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些支那人如此狡猾!他们不是应该已经丧胆亡魂了吗?居然还会反击!”
“八格呀鲁!不许慌乱!保护营盘,结阵!向我靠拢,向我靠拢!”石山飞身上马,举刀在营中四处驰骋,聚集慌乱的倭寇士兵。来袭的台湾战士显然人数并不是很多。越来越多的倭寇从睡梦中醒来,拿着武器冲了出来。实力对比的天平渐渐倒向了日本人一方。
然而,已经占尽便宜的台湾士兵显然已经开始
......
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二十五章 安平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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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安平血战
黄帝十七年八月二十。晴转多云。凶神在东,大事不宜。
倭寇主力六万与守台军民在安平土城下展开决战。
完成誓师的倭寇大队狂潮般卷向安平台军军寨。漫天尘土遮漫之下,无数飞钩阑杆搭上木制的寨门奋力向外攀扯;排头的敢死兵搬开了鹿角涌进寨去。空无一人的营寨深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擂鼓声,倭寇们红着眼,鼓噪的杀奔过去,忽听“哗查查”一声巨响,平地陷下数丈,陷坑下的无数蒺藜和利刃迅速夺去了上百人的性命。后面的人潮迅速的填平前面的坑洞,踏着前面同袍的尸体高一脚低一脚的倭寇杀入了营盘的中心,看见眼前的情形,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
在军寨的后方,七零八落的绑着五七只老羊,淌着泪被倒吊着,伸直着前蹄不住敲着身下的一面大鼓,将倭寇诱入陷阱。前列的倭寇急忙分出人去后军报告:支那人逃跑了,这是个空营!
早川狰狞的笑着,举起月经旗高喊道:“红日武威!支那人被吓跑了!大日本的勇士们,他们躲进了土城!杀进去,杀光他们!”
数万倭寇在安平土城下声嚣尘上的整列,只待整饬完毕,即刻攻城。面临大敌的吕布和孙权全副戎装,引着两万多民兵和三千子弟台军排列在土城城头,严阵以待。
冲锋了。
以步兵为主的倭寇摆开了一字大阵,挥舞着手中武器,扛抬着云梯,黑压压的向矮城城头冲来。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放!”吕布妖戟向下猛挥,城头上一齐声的竹弓木弩的弓弦发出凌厉的嘶吼,飞蝗般的飞下城头,飞进密集的倭寇阵营,无数的血花在前排倭寇们的惨号中欢乐的绽放。后排的倭寇血红着眼,无声的抬起云梯,继续前进。
眼看靠近城下,孙权率领的民兵大声发喊,大石、滚木、灰瓶、熟粪汁雨点般的落下;成桶的火油泼到了城下,抛下一个火把,转眼将一群群的倭寇烧成火人。
喊杀声、惨叫声、弓弦声……各种厮杀声汇成一片,上千倭寇在尚未接近城头便倒在了城下,在付出了惨痛代价之后,在督战队的利刃监视之下,倭寇的云梯终于搭上了城头。
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开始了!
早川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六万训练多年的倭寇精锐近距离对上一群装备不全的民兵,结果岂有悬念?
终于要结束了!早川兴奋的想着。可惜,事实的情况并不支持他的乐观想法。当一个善良而伟大的民族面临危亡续绝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那些城头的民兵,那些未成年的孩子、已过花甲的老人、手挺渔叉的渔民、壮健的妇女……全成了无畏的勇士。他们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枕籍着前人的尸体,忘情的奋战着。
在城头,一片片的倭寇倒了下去,尸体在城下被熊熊大火焚烧着,更多的守城用具被后方的民众搬上了城头。巨石咆哮着冲进倭寇的阵营;滚木嘶喊着爆发着一个民族灵魂深处的愤怒;窝弓、竹弩……还有中华儿女的血肉之躯,这是用生命和热血堆砌的长城,保卫日月潭、保卫阿里山、保卫台湾、保卫大中华!
吕布,如同转世的雷神一般战斗着。他飞奔的身影和银色的巨戟化做了倭寇的噩梦,在城头每一个最危急的缺口出现;所有的倭寇,只要正面对上了他,一定是开膛破腹的结局,在他凌厉的眼神瞪视下,许多倭寇干脆直接从城头自己跳了下去;连环吞头兽铠上,沾满了倭寇的鲜血,百战袍上猩红一片,吕布斜倚战戟,散开了满头的白发,乱军中仰天长啸——貂禅,你在天上看护着我,且让我,为你尽情一战吧!
从中午到黄昏,倭寇抛下八千多具尸体,一无所获。早川的原本白皙文雅的面目因心痛而扭曲的狰狞了起来——这些都是他辛苦积累起来实践野心的资本啊!
“收兵!收兵整列!”早川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铁青着脸吩咐石山道:“所有的尸体都不要埋葬,命令清扫战场的士兵,把尸体堆到城下去!”石山支吾的应着,心里油然伸起一阵阵寒意,不敬死者,这不是大和民族的大忌吗?
一夜沉寂。沉默的星空下隐隐传来沉痛的哀哭,那是失去了亲人的家庭在哭牺牲了的人们。这天,两千台军战士牺牲、五千台民倒在了土城城头,没有俘虏、没有逃兵。
天,终于还是亮了。
结阵完毕的倭寇发动了比昨天更凶狠的攻势。
矮矮的土城再也挡不住他们。前一天遗留下的万多具尸体成了倭寇最好的踏脚石,禽兽们踏着死者的躯体,高一脚低一脚的,发出非人的鼓噪,挺着凶器杀上城来。
回答他们的是更坚决的抵抗。多日来积存的石头、滚木、弩箭之类的器具早已用完,可是中华儿女还有满是热血的不屈的胸膛!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补上;父亲倒下了,孩子跟上;男人倒下了,妇女们冲了上去。若说昨天还有几分攻守战争的模样,今天就完全是一场肉搏战!
犁耙、锄头、渔叉、门闩……还有人们的牙齿、指甲、拳脚甚至头颅,全成了致命的武器!在城头的方寸之地,这些平时敦厚淳朴的百姓们寸土不让。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射出了他昨晚熬了一夜赶削的五支竹箭,三个倭寇倒在了城下。他的眼中刚刚发出兴奋喜悦的光芒,正要将最后一支箭搭上弓弦……突然一个冲上城头的倭寇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温热的血液迅速涌了出来——孩子笑了,他终于解脱,终于可以和前一天战死的哥哥和父母在天堂相见。那个倭寇还没来得回味杀戮血腥的乐趣,就看见了这孩子的笑容,忍不住发出了头皮开裂般恐惧的喊叫,为什么一个濒死的小孩居然还会笑?他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了,孩子飞身扑上,任凭插入小腹的刀拉开了肚肠,手中的弓弦死死绞住了他的脖子,最后那支竹箭捅穿了他的喉结。
一个渔家女人,昨天才埋葬了自己的丈夫,今天又挑着食水和城防用的石灰瓶、火油罐上了城头。她刚刚放下担子,立刻看见随着几个战士的倒下,三五个倭寇爬上了城头,打开了一个缺口。她不假思索,抡起扁担就冲了过去。一个好容易爬上城头的倭寇被她一扁担,从城上挥了下去,她刚刚咧开嘴要笑,背后一个倭寇的长枪便捅穿了她的身子,紧接着刀枪齐下,转眼间她的身上多出了十几道伤痕,在倒下的那一刻,她飞身抱住了一个最近的倭寇,滚落城下。
接连两日的奋战令吕布铁打般的身躯都有些支撑不住,身上大大小小已经添了十几处伤口,可他依然灵活,依然是城头不倒的旗帜——“抗暴应战,天必佑我!”他喊着貂禅的遗言,激励着所有人的心。
血战半日,土城上大大小小被冲开了无数个缺口,台军终于落在了彻底的劣势。虽然付出的代价极大,倭寇凭借人数和装备的优势依然攻上了城头。被逼得步步后退的台湾民兵在吕布带领下正无奈的退后。
土城一失,全台无险可守!就在此时,城后齐声发喊,人声鼎沸!在午后热烈的阳光中,一杆“方”字大旗突然在土城城头高高飘起!
“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方瑜虽然元气未复,依然脱着虚弱的身子带着吕雯玲和支援的民兵上了城头。得知皇太子与前线同在的消息,台民士气大涨。在方瑜和吕雯玲的龙戟、银枪指引之下,台军又奋力将冲上城头的一拨倭寇赶了下去。
“八格呀鲁!”一直在观察战局的早川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最后冲锋的命令。他高举三日月文字战刀,和石山带着督战马队杀向了土城。
最后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城头上的台军爆发出整齐的呐喊!
城下的倭寇们也齐齐大喝:“八格!”尽管时时刻刻有人中箭落马,或者被城上的攻击武器击倒,但是庞大的倭寇阵列汹涌推进,脚步轰隆,如同山洪海啸般势不可挡。前列时时传出惨叫,那些受伤倒地的奄奄一息的伤兵统统给自己人踩成了肉泥。杀红了眼的倭寇们暴躁得撕开了衣服,裸着胸口长声嚎叫。
近五万倭寇齐声喊杀,兵马滚滚冲锋向前,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震撼声浪。随着方瑜、吕布的齐声发令,台军们动用了最后积存的武器,密如雨点的巨石和箭矢猛烈地轰击人海,溅起的是恐怖的鲜红浪花,是血肉和惨叫的波涛。
接触了!
大群倭寇步兵接近了城下。早川终于用上了他宝藏着的两千弓弩手,在仅有弓箭手的掩护下,在城上的射击死角里,倭寇们搭起了人梯,登籍着前面战死者的尸体,把刀子捆在背后,攀着城墙的缝隙嗷嗷直叫地往上爬,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象是黑色的蚂蚁爬满了整片城墙。仓促建起的土城似乎无法抵挡这打击。城头上土屑横飞,裂缝处处,整个城池都在呻吟。城头上不时有倭寇冒死攀上,守军奋力堵住缺口,双方浴血厮杀,伏尸喋血,土城栏杆上满是血淋淋的手印。
全部的台军台民都涌向了土城,就连海边的边民、高山上的山胞,都纷纷拿着他们所能够想象到的所谓武器,等在了城下,只待城头一有空地,一个村落一个家族的民兵就自发的冲上去。妇女们在城下燃起了大锅,扛着一桶桶的热油、石灰水、熟粪汁上城头,照着倭寇迎头迎面地浇下去,那些攀爬而上的倭寇鬼哭狼嚎,死伤狼籍。
面对如此惨烈的抵抗,许多倭寇怯懦了,退缩之意油然而生。然而早川和督战队却猩红着眼,瞪视着自家的军队。对那些跑回头的倭寇士兵,督战队万刀齐下,高踞马上的禽兽们用刀砍、用枪刺、用鞭抽,杀畜生似的砍杀溃散士兵,全然不象对待自己的同胞。 那些惨叫着倒地的倭寇士兵,睁大了眼睛,至死仍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是死在自家人手上的!
后退是死,前进更是死。土城下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被血腥刺激了的倭寇象疯子一样狂笑着,绝望而盲目的冲了上去,迎向死亡;有人躺倒伪装受伤,但新的部队又轰轰地开上,将他踩成肉浆。
战斗很快有了分晓。
防守如此漫长的阵地,台军的兵力实在不足。在守卫者无法兼顾的地段,倭寇偷偷摸摸地攀上了城墙,占据了一个缺口。防线的压力一刻比一刻沉重,倭寇一次比一次冲的近,人数越来越多。吕布咬牙切齿,领着敢死队拼命向缺口冲去,但是寡不敌众,数次又带着新伤退了回来。鲜血横飞,到处是刀光剑影,惨叫声接连不断。上城的敌人越来越多,不多时,土城三面告急,后队的预备民兵和城上的战斗队伍被分割成了两段。
黄帝十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午后,安平血战进入尾声,倭寇以伤亡一万四千多人的代价,取得了土城之战的绝对优势,土城失守。台湾军民全民皆兵,战死两万余人,伤者不计其数。其中老弱妇孺占了四成以上。皇太子方瑜、郡守吕布困守土城最后阵地,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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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章 倭奴来寇
第十章 倭奴来寇
“仙岛隔云海,霞岭玉带连。
据说世外有天仙。
天仙休羡慕,世人刻苦干,人间亦有欢乐园。
辛勤有心知,汗落如金滴,
……
是要为世间加添温暖。
男耕女织好图画,建我乐土新桃源。
人间与天上,也不差一线……”
——采茶女悠扬的民歌声中,朝阳从海天一线的地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海面上一片金光灿灿。早起和晚归的渔船伴礁相会,渔民们敞开衣襟吹着海风,婀娜苗条的渔家女支起了渔网,满舱的鱼虾欢跳着,映衬着渔夫的笑脸和他们古铜色的肌肤。远处,下田的农夫和他们清秀的女儿们,喊着劳动的号子,唱着山地的民歌。
这是台湾岛的一个早晨。一艘大渔船在号子中缓缓的靠了岸。一个浓眉大眼,高大英俊的青年从甲板上站起身来,早起的阳光洒在他健美的身躯上,他惬意的打着赤足,回头看着一舱的收获。海浪轻摇之中昨晚返航的时候他睡的很好,同船的渔民竟不知道,这个力大无穷又待人亲厚的青年就是当今的储君,皇帝的独子。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阵急促的马蹄打破了清晨港口的静寂。晨曦中一匹火红的骏马破风而来,马上的乘者是名十六七岁的女孩,眼见得骑术极佳,长发乌黑如瀑,身型矫健优美,配剑背弓,直奔大船而来。
“玲妹妹!”方瑜急急忙忙套上靴子,纵身下船。吕雯玲闻声轻提缰绳,火龙驹一声轻嘶,嘎然扬蹄停步。舱后岸上的渔夫个个喝一声采,看得眼也呆。那马虎腹龙颈,通身火红并无一根杂毛,有随时奔腾入海之慨;那女子于七分娇媚动人之外,另有三分飒爽英气,身材姣好,皮肤如锦缎一般,眉不画而黛,唇不抹而朱,真似明珠出尘,玫瑰初露,仙境中人。
方瑜见吕雯玲一脸焦急,急忙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急着找我?”吕雯玲急道:“你在海上没有听说?大批海匪攻袭本岛外海渔船,子高哥哥和子烈、子明他们率队出战,全军覆没。我父亲下令全岛战备,仲谋叔叔都急疯了!我们都怀疑岛上有内奸!”
“不错!”方瑜大声道:“这附近的海匪因航海能力有限,从无大规模袭扰本岛的先例,若无内鬼通风,海贼怎么能准确知道本岛的位置,组织有计划的进攻,甚至打赢孙家的正规水军?”
吕雯玲急道:“你快回去吧,府里不知怎么样了!”方瑜点头道:“好,回去看看。”回身跟船上渔民打了个招呼,翻身上马,和吕雯玲共乘一骑,火龙驹一声长嘶,扬蹄而去。
火龙驹脚程极快。两人一马奔近府门,只听得人声喧哗。两人下马一看,尽是平日跟在孙权身边的亲卫士兵,在那里大喊:“捉住了奸细!拿奸细!拿奸细!”二人急忙挤进去一看,只见孙权面色铁青,拔剑在手,领着一群亲兵围着南华老仙和于吉,士兵们群情激愤;两位老者嘴角含笑,不以为意。
方瑜大感奇怪,急忙挤到中圈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一见方瑜,纷纷见礼,孙权上前叩拜道:“太子殿下!本岛有倾覆之危,我们料定必有内奸,望殿下莫阻大家行事!”方瑜急道:“什么倾覆之危?谁是内奸?如何行事!”
孙权道:“殿下还不知。此次非是寻常匪患。犯我者乃倭奴国水军,声势浩大。犬子等三人昨日领三千水军精锐出战,一触而溃,众人商议岛内必有内奸。府内上下,莫不知其根本,只有殿下这两位客人,昼伏夜行,行迹身份大有可疑,请殿下容我等查问。”
“大胆!一派胡言!”方瑜怒道:“这二位乃是我师公,当今皇后授业恩师,谁敢无礼!”孙权急道:“事关岛上数十万生灵,殿下休要感情用事。”
这给方瑜急得,总不能告诉大家,两位师公是高来高去的仙人吧!事到如今,只能硬挺,方瑜拔剑在手,大喝道:“孙仲谋!我乃本朝太子,皇家储君,你敢犯上?退下!”
孙权脸都青了,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急得一夜白头发都出来了,一心想抓住奸细打听实信,偏偏又碍着君臣之份,只得退下。方瑜道:“诸位!本太子以性命担保,这二位老人决不是奸细,大家快回去各守岗位,候吕郡守退敌之策!不可再自相惊扰,随意怀疑他人,自乱阵脚,散了吧!”
孙权闻言,只得长叹一声,拂袖而去。众人虽有不甘,哪个敢上来冲犯太子?只得讪讪的散了。方瑜转向吕雯玲道:“玲妹妹,你快去你父亲哪里,我随后便到。”吕雯玲答应了,径奔堂上而去。
方瑜这才上前对南华老仙和于吉说道:“二位师公受惊了。是我的不是。”南华老仙道:“孩子,不关你事。我们两个要走了。”方瑜急道:“大敌当前,情势未明,师公为何要弃孩儿而去?”于吉道:“不是如此。我们昨夜接到你大师傅的讯息,说你父母有难,要我们紧急去建业一趟。今早我们二人商议离岛,被下人听见,起了疑心,所以误会了。”
方瑜闻言大急道:“我父母有难?怎么会?父皇是当今圣上,怎会有难?难道是魏国寇边了?以我父皇之能也应该无往不利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于吉道:“不妨事,此时讯息不便,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左慈紧急招我们去,我们便不能耽搁。我们自有自己的方法去建业,孩子,岛上变起俄顷,孙权等人人心难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方瑜还待再问,南华老仙制止道:“不要再耽搁了。你快去吕布哪里,此人素来不与你亲厚,此时大乱当头,你若不去,他有什么机密事是不会与你一同商议的。孩子,记住,台岛经营不易,你身为太子皇储,守土有责,别忘了你是方博的儿子!”
方瑜听了,胸口一热,跪下向两位师公拜了三拜,转身往厅上走去。一路思索,顿时心下恍然,在岛上大难当前之时,突然有人离岛,还是两个生人,难怪有人起疑,孙权急怒攻心,将两位师公当做奸细也在所难免。正想着,已经到了厅前,门人见是方瑜,不敢阻拦,方瑜只听得里面低语之声若蚕咀桑,不禁心中有气,吕布果如师公所料,竟不找自己参加议事。
方瑜昂然而入。只见吕布双眼血红,对着一纸书函发呆,府内众尉官环立左右,吕雯玲一脸焦急,立在父亲身后。方瑜与吕雯玲,青梅竹马,情愫早生,心中自有默契,方瑜看到心上人如此神情,附带着对吕布的怨愤也稍稍平息。上前问道:“吕伯伯,情形怎样?”
吕布抬头看看是方瑜,微微一怔,淡淡得道:“太子殿下。你该回去建业了吧。危岛临难,我们实在分不出人马来保护太子。”本来吕布四五年来都是这付不咸不淡的德行,方瑜早已习惯,但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忍不住怒意上升,大声道:“台岛危难,我守土有责;台湾之民养育我四五载,我早以以此为家,临难退避,奉先公以我为何等样人?”吕布听他称呼自己表字,微微诧异,他抬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个仇人的儿子已经长的虎背熊腰,是一条好汉的样板,不再是当年的小毛孩子了。如此一想,更觉得心态苍老,一言不发,将言前的书信往方瑜面前一扔。
方瑜展信看时,信是用非常优美的汉字隶书写就,略云:日出之国大日本女王卑弥呼陛下晓谕台湾岛支那守将:我大日本国胸怀四海,雄瞰诸岛,尔台湾物产丰饶,地域紧要,合为我日本所有。今命关白大将军早川隆一郎殿率大日本精锐勇士十万,进驻台湾,岛上军民,见字应响应王师,共存共荣,倘有悖逆,天兵一至,玉石俱焚。先字为告,是为檄。
方瑜看罢大怒,一把拍在案上,怒道:“夜郎自大!我堂堂中华上国,难道还怕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小国?通赞,通赞!”
“太子殿下,小人在。”一个岛上专门负责海洋向导,鱼汛查探和异族外交的小官躬身上前。
方瑜道:“我知道你远洋诸处,去过钓鱼等远洋诸岛,你跟大家说说,这个日本国是怎么回事?”
“这个,”通赞看看吕布,道:“刚才奉吕郡守命,已经说过了。”
“再说一遍!”
“呃,是!日本国我汉人,呃,我中华国人称为倭奴国,前朝光武帝时曾经来朝,蒙授‘倭奴国国王’金印,号称岛上有百国并立;最大者称邪马台国,女王在位,称卑弥呼。前些年听远洋来的人说,该国天降一位神人,便是这位早川隆一郎,十几年间统一了岛上百国,将倭国治理的好生兴旺,带甲十万来取台岛,恐……恐非虚言……”
“这……”方瑜刚要说话,堂外跑进来一名孙权的亲兵,大声道:“祸事了,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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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八章 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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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中伏
敌人只有一个!可是这个敌人却比千军万马都更加可怕。血肉翻飞之中,无数的倭寇成片成片的倒下。远处,撤出的台湾军队已经行出五六里,眼看再也追赶不上了。吕布单戟长划,掉转马头,冲出重围。倭寇们喊喊叫叫,挺着兵刃追了上来。才刚跑了两步,吕布突然打马回头,傲然睨视,横戟当胸,象看着一群蝼蚁一样看着眼前的倭寇们。前排的倭寇以为吕布又要杀过来,吓得爆发出一片惊呼,连连后退,后队的倭寇撞上了前面的,许多人被推倒在地上,惨遭践踏,被人群活活踩死的倒霉鬼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快意的仰天大笑,挺戟往营内一指,高声道:“你们这起欺软怕硬的无胆鼠辈!不堪一击、不经吓的废物,也敢自称什么武士?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早川,且让他将人头寄放在他脖子上几天,我吕布早晚来取!”放声大笑中,拨马扬长而去。倭寇们面面相觑,偷偷擦擦额上冷汗,终于松了一口气,竟无一人敢追上去。
石山气得哇哇怪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命人整点军马,清查损失。七月十九日夜。飞将吕布亲率台岛军兵三千人,夜劫倭寇前锋大营,斩首一千余级,杀伤不计其数,而台湾士兵不过死伤十数人,大获胜捷。前锋受挫,士气大沮,石山只得扎下军马,老老实实的等待早川的后队。
次日清晨。踌躇满志的早川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看着满营的伤兵和死尸,气的简直就要抓狂了。他终于明白,台湾人的斗志已经被貂禅彻底唤醒,他所面对的将不再是零星的抵抗。
石山叠腿坐在他对面,将一段切下的小指推到早川面前,一脸痛楚的悔恨,道:“是我的大意,被夜袭了!”
早川沉着脸道:“支那人有句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石山君是帝国的希望,还是不要自责了。”顿了顿,早川冷笑的说道:“支那人还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抓住了吕布,他们抵抗的意志就会瓦解,就是这样!”
“那么,早川殿的意思……”
“准备出阵!”
“嗨!”
吕布的军营驻扎在安平正北十里,与当初方瑜提议修造的矮墙土城互为犄角之势,共有军队六千余人,除了两千多水军跟着孙权在土城里防守以外,可以说,台湾的精锐尽集于此。
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吕布,并没有得到早川大军已到的情报,他正在和吕雯玲和军中将校一起,商议下一拨的进攻。这时,帐外来报,说有小股倭寇出阵试探我军。
吕布问道:“贼人有多少人马?”
探马道:“不过三五百人。”
吕布大喜道:“这些倭人不识我岛上地理,这想必是前来探路的小队。我等即刻出阵,集合数倍之兵,先吃掉这小股倭贼!”于是点将整兵,六千人倾营而出,列在山前布阵。
旌旗纷扬,金鼓响处,吕布全身披挂,当先出阵。两军阵前喝一声采,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一副英雄装扮!头戴三叉束发冠,灿然生辉;身披一件锦绣百花战袍,上绣五龙八兽,样貌狰狞,衬得吕布虎躯伟岸,高大无比;兽面吞头铠搂肩掩背,玲珑狮蛮带束腰紧腹,倒提一杆方天画戟,日光照耀之下反射着妖异眩目的光芒,直看得人心中发寒。虎背熊腰猿臂彪腹,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此时吕布虽然年老,但英姿不减当年,威武之外,又多了几分沧桑冷峻,目光锐利霸道,不减当年,只看得石山在队中倒吸一口凉气,暗自道:“昨天夜里不曾看得分明,原来吕布竟是如此威猛,怪不得……怪不得受了……受了些小小挫折……”
正思索间,突听台军阵前发一声喊,梆子响处,吕布抬戟指天,大军掩杀过来。当先一员少年女将,一身白衣白甲,跨下一匹神骏无比的赤红龙驹,直撞入倭寇阵中来;手中一杆黑缨破雪枪,舞出朵朵枪花,幻化万道银光,可怜阵前的几个倭寇,只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转眼敌人竟已到面前,大骇之下正要举起竹枪,便觉喉头一凉,血如泉涌,一命呜呼。
石山这队,本就是诱敌之用,可是他却没想到吕雯玲的马如此快法,而枪法又如此精妙,转眼间,被吕雯玲一人一马杀进队来,挑了个阵型大乱,立时折了十几人。石山恼羞成怒,大喝道:“抓住这个女人的有赏!”倭寇闻言踊跃,看看把吕雯玲围在核心。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个吕雯玲,手中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如飘瑞雪,倭寇挨着便亡,擦着便伤,只看的后面吕布放声大笑道:“虎父无犬女啊!”对女儿的武艺十分满意。
不过片刻吕布与大队台军一起杀入倭寇阵中。吕布妖戟挥处,当者无不开膛破腹,比起吕雯玲精奇准确的枪法,吕布的杀法顿显血腥残酷了不知多少倍,只吓的倭寇鬼哭狼嚎,嘴里叽里呱啦,大喊道:“吕布来啦!快跑啊!是吕布……”台军士气正盛,人数又是敌人的十几倍,人人大呼酣战,吕布杀的兴起,在乱军中放声大笑,只听得倭寇心中发寒,不等石山号令,纷纷转身溃逃。
石山看看形势,暗想道:“诱敌至此,也应该可以了吧!”大喝一声:“撤退!”引着败残兵马,潮水般退出山道去。吕布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舍,举起大吼一声:“众儿郎,追上去,全体剿灭,一个不留!”话音未落,与吕雯玲父女二人一前一后,打马直追上去,后面大军烟尘滚滚,衔尾直追,可怜落后的倭寇,皆被乱军践踏为肉泥。
大军追出五七里,道路越走越窄,马匹奔驰不便,后面步军渐渐赶上,吕雯玲爱惜马匹,恐伤了火龙驹的马蹄,略略约马退后,正打算与后面父亲会合,突听两边道旁齐声大笑呐喊,声如狼枭,刺耳难听。
吕布、吕雯铃急抬眼看时,夹道两边锣鼓齐鸣,杀出两股军马,黑压压扯地连天,少说也有万人之众,手中端枪举刀,虎视眈眈。吕布虽然多年不临战阵,也知道中计了,心中暗呼一声:“不好!”拨马便退,高声喝道:“退兵!速速退兵!”台军大队急忙后队变前队,呼啦啦往南便退。方才跑出几步,只听的后军一齐发喊,吕布父女一起打马进前看时,只见,后阵两边各杀出一股倭寇,将退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当先一杆奇型大旗,旗上画着早川自己设计的早川家家徽,用日文写着“早川武运”几个字,旗下立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一人,身穿金色札札威胪具甲胄,长刀轻拍马靴,一脸说不出的自得嚣张,正是关白早川隆一郎!
那倭军队列分明,蓄势待发,好不肃杀严整。只看得吕布痛悔不迭,背心冷汗直冒,台湾全岛精锐尽集于此,此时三面中伏,敌人不下三万,少说也有己方五六倍,只要倭寇一声令下,列队冲将过来,只怕台军有生力量,一阵就要全军覆没。
早川见吕布中计,心中狂喜,拍马出阵,以刀锋指向吕布,大声道:“吕布!尔等已是走投无路了,何不归降我大日本天皇陛下,我定以国士待你,决不会象方博那样,何不考虑考虑?”吕布冷笑道:“狗入的矮畜生!你便是那个什么早川么?也不问问你吕布爷爷是何等人,岂能与你们这等蛮夷丑类为伍,玷污我中华男儿之躯!难道好好的做人不做,反要沦入畜生道么?”台军儿郎听得吕布如此说,虽是身在重围,也忍不住齐声大笑,喝骂之声四起。吕布趁着早川面红耳赤的当儿,轻声交代女儿道:“玲儿!一会看我马动,我们父女一起直逼上去,直取早川!如果杀了此人,倭寇必乱;若杀不了他,你仗着马快,趁他们维护主将阵脚慌乱,斜刺里杀出重围,飞马去找你孙叔叔引兵来突击他们后路,救我们突围,切切!”吕雯玲一听大喜,心想毕竟姜是老得辣,刚想答话,忽然眼前一晃,父亲已经猛夹马腹杀了出去,虽然骑得只是普通的战马,但速度之快,骑术之精,令人咋舌,飞将吕布,名不虚传!
吕雯玲轻催坐下火龙驹,宛如一道红色霹雳,从天而降,转眼追及父亲马身,两马一眨眼间杀至早川马前,父女俩一戟一枪,如同两条毒龙,雷霆万钧般噬向早川。早川此人极为工于心计,其实他越前发话,本就有诱骗吕布单骑攻击之意,事先早已布置好了左右心腹包围吕布之法,可是他万没想到这父女俩的攻击竟如此快法,吓得他也不顾主帅尊严,急忙一个饿狗抢屎,直接狼狈万状的滚落马下,极不体面的逃过一命,两边倭寇步军层层裹裹,将吕布父女围在核心。
吕布奋起神勇,杀开血路,大呼道:“玲儿快走!”吕雯铃枪走凤舞九天,自阵西杀出,转折向南,杀了倭寇一个昏头转向。幸而倭寇的目标只是吕布,吕雯铃连杀十数人,看看父亲吸引了大部分敌军,枪杆在马背上轻轻一磕,那火龙驹何等通灵,奋起长嘶龙吟,扬起四蹄,生生从一群倭寇头顶飞过,再杀得几人,冲出重围,往南绝尘而去。
却说吕布见女儿脱出,拨马杀回与本阵会合。在乱军中极目看去时,见西北上有一个小小土坡,大吼道:“西北方有土山可以据守!全力,退!”大军如心使臂,齐声呐喊之下,一起往土山退去。
吕布单人独戟,在乱军阵中如鬼似魅,杀人如割蒿草,所过之处当者辟易,连杀百人眼都不眨,不过片刻,血染袍铠,全身猩红一片,胆小的倭寇单听他的吼声或者望见他的身影就吓的腿软了。吕布所到之处,倭寇们齐声发喊,立刻让出一大片空地来,那有人胆敢逼近?早川面如土色,在后阵看着吕布,口中喃喃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此人!太……太可怕了!”
吕布一人挑动倭寇阵脚,看看哪里有台军将士被分割包围,立刻打马过去救了出来,转眼间如滚雪球一般,将所有台军大部聚拢在一起,奔上土山。倭寇们层层裹裹,围个严严实实。吕布扬戟大呼道:“列阵整列!”台军训练有素,转眼列成防御有效的圆形大阵,携带弓箭的纷纷开弓射住阵脚。
早川见吕布中伏,自以为得计,以为可以一举成歼,岂知竟弄得如此麻烦,竟被吕布轻松取得居高临下之势。最重要的是,因为资源问题,早川此次东征只配备了两千多弓弩手,而且还都是水军,此时根本调不过来,眼睁睁看着部队只能用肉体强攻,气得他哇哇乱叫。
吕布见倭寇没有弓箭部队,大喜。对众军说道:“今日之事如何?”众军一齐大呼道:“愿随将军死战!”吕布道:“坐而据守,贼势益盛,不如趁其骄狂浮躁,居高视下,力挫其锋,然后据守待援!谁敢与我同去?!”众军齐声山呼应诺。吕布大声道:“有勇气胆色者,都随我来!”
一呼百应,吕布一骑当先,后面七八百战士如狼似虎,突然杀下山来。倭寇们怎么也想不到吕布还敢主动攻击,当先的齐声惨叫,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跑,登时间被吕布带队杀了个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吕布引军自西而东,在敌阵之中杀了个痛快,引兵回到土坡,坡上士兵乱箭飞石,阻住追扑上来的倭寇。吕布整点带下去突击的兵马,才折了七人,伤十几人,可至少杀了三百名倭寇。吕布豪气万丈,大声问道:“如何?”
众军一起高呼:“如将军所言!有敌无我,保卫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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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二十六章 中华天威
(〈光明猎人〉本周强推疯狂更新从今晚午夜12点开始,为配合光明下周冲榜,一统也将在凌晨12时更新一统正传的第九十三回。希望到时候还在夜游的新老朋友,看在司马还算厚道的份上,一定前去支持光明猎人,多多砸票!)
第二十六章 中华天威
方瑜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和吕雯玲背倚着背,身上大大小小十余处轻伤在不停的溢出血来。伴随着轻轻的喘息,方瑜突然间觉得阵地上竟变得寂静无声,所有声响都似乎听不到了……同胞们乡亲们的遗尸枕籍于城头的土墙上上,汩汩的血流顺着台阶淌到了大地上。活着的人也仅仅是比死人多了口气罢了,身上全部带伤。
一切就要结束了……方瑜激动的想着,我已经尽了我全部的力量,为了我的民族,和我深深爱着的这片土地……父皇,我终究无愧于做你的儿子!
城头上只剩下被挤压在一处的方瑜、吕雯玲和吕布等孤零零的不足千人的小小方阵,远处,杀进了土城的倭寇们跟集结在城下的民兵们展开了巷战。苍天阴霾,大海咆哮!
方瑜笑了。
吕布笑了。
所有城头的台军战士都笑了。
为国百战捐此躯,男儿断头意如何?但愿我血化春霖,再灌家山来年春。
所有的台军战士都紧紧的靠成了一团,他们拖着因失血而蹒跚的身子,握着残损了的武器,死死的盯着慢慢围上的倭寇。可就是面对这样一群战士,围上的倭寇竟然脚步微颤,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后队不时有人偷偷溜走,往城下跑去。
吕布神色凝重,深情的看了女儿和方瑜一眼,高高的举起了妖戟,准备发起最后一次冲锋的命令。
就在此刻……
东北方向的极远处突然传来隆隆的闷雷一般的巨响。海啸般的整齐的呐喊和号子划破了远方的天空。
吕布惊讶的望着方瑜,满眼都是询问的神色。
“什么声音?”吕雯玲焦急着问道:“是倭寇后军全面冲锋了吗?”
“不是!”方瑜侧耳凝听,嘴里喃喃的说道:“不太象。”突然间,远处后队的倭寇鬼哭狼嚎的慌乱的高叫起来,刹时间,金鼓声、梆子上,土炮声响成一片。
吕布、方瑜连忙极目远眺,只见倭寇后军如同锲入了一把尖刀般,彼此不能兼顾,大大的慌乱起来。紧接着,一只不知名的队伍如蜿蜒的长蛇一般在倭寇的阵中旁若无人纵横开阖起来。这支队伍人数既多,又有马军,旌甲分明,犹如天兵从天而降,转眼间杀得倭寇血流成河。
炸营了!倭寇炸营了!
这支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军队秋风扫落叶般的杀向苦战了两日早已疲惫不堪的倭寇,不过片刻,倭寇自相扰乱,溃不成军。
首先倒霉的是位于后军的督战队。两日血战,只有他们是衣甲鲜明,最安全最惬意的,可此时他们首当其冲,甚至来不及通报早川,就被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杀戮殆尽。
方瑜在高高的土城上望去,只见青龙旗、黄龙旗远远的飘扬着,城下战事如火如荼。旗角翻飞,有的写着“陆”字,有的写着“孙”字。不多时,一只数百骑的精锐马队撕开了倭寇的阵势,杀到土城城下,割韭菜一般收割着倭寇的头颅。
万军丛一员大将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当。只见那员将头戴紫金翔龙盔,身披黄金鱼鳞甲,外罩猩红火凤袍,腰结虎头英雄带,全身披挂;掌中一杆蘸金虎头枪,背后斜插一柄九磨八棱打将钢鞭,马后兽脊弓,两壶雕翎箭,座下一匹嘶风出云绝影兽;马后紧跟着一彪熊腰虎躯的精锐骑兵,排头两个擎旗手,中间一个掌旗将;左边那旗上绣着“风流金枪将”,右边那旗绣着“英雄万户侯”,中间那旗上烫金斗大的绣着五个大字“江东小霸王”!你看他:剑眉入鬓角,俊目有神光,天下传美名,风流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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