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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_5 (当代)
电脑发出的射线突然一暗,图象中的玉玺突然象遭受重击一样,委顿着碎了!
“混蛋!是阿拉伯人!一定是他们,是那些肮脏的穆斯林猪!我们一定要让这些恐怖分子从空气中蒸发掉!”美国代表突然咆哮起来!
“不是他们,不是……”早川喃喃的说道。
“那是哪方面干的?是某个邪教吗?”中国代表忧心忡忡。
“都不是!”沉默许久的张蔼平接过话头——“我们对现场做了各种勘察,排除了各种受外来力量毁坏的可能,早川和其他的科学家对和氏璧的碎末进行了各种分析,结果似乎不仅仅要用惊人一词来形容……诸位知道和氏璧是由哪些物质组成的吗?大量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和少量的矿物质……”
“不可能!你想说什么?”
“疯了!全都疯了!”
“和氏璧活了,它活了!?”
“不”,早川黯然道:“他死了!”
“诸位也许已经注意到了,早川在提到传国玉玺的时候一直用的都是他这个词而不是它这个词,的确,和氏璧也就是五色石是有生命的,他的生命到头了,他衰老了,他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我们应该怎么回去告诉政府和国民,说一个能量块活了,他是有生命的,他寿命到了死了!全世界都会认为我们得了神经病!”美国代表整个人都软倒在沙发上……
俄国代表大口的喝尽了杯中的黑咖啡,说道:“好吧!张,告诉我,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张蔼平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口渴,他有力的说道:“等,只有等!”
“等?我们等什么”法国代表焦急的问道。
张蔼平无声的望向早川,早川定了定神,说道:“这又是一个世界级的绝密,十几年前,一个犹太科学家赫顿解决了爱因斯坦做梦都想解决的问题——他突破了光速,突破了第四度空间!”
……
“也就是说,理论上他能自由的在时空中穿梭!我们用了十年时间制造出了一台粗局雏形的机器,它可以调节落点、控制两个时空之间的时间比率……但是它也有很多缺点,比如,公元190年以后还是时空的盲区,还有不符合那个时代生产力的东西带不到那个时空等等。”
“是的,”张蔼平的接着道:“我们的计划是,在中国的顶级军事院校中寻找一个文武双全的毕业生,要十分了解中国的三国时期的历史的年轻人。我们通过注射无害激素使他拥有古代名将们无法想象的天生神力然后我们在他的脑中植入生物芯片,包括现代化的农业生产、医药医学、天文地理等知识,还有中国历代勇将的冷兵器使用方法格斗技巧等等……我们将这样一个人运送到三国去,把两个时空的时间比率调整为1\365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天相当于那里的一年,希望在六十天内他能一统三国,激发传国玉玺的能量,然后为我们将传国玉玺带回来,完成补天计划——这件事在各国政要中只有中国国家主席知道,所以刚才中方代表才会有六十天解决问题的说法!”
“一定要六十天吗,为什么要统一三国,直接把传国玉玺带回来不行吗?”英国代表的伦敦口音似乎是恢复不了了。
“根据我们的测量考察,传国玉玺十分欣赏地球上的英雄,只有地球上的英雄统一了当时已知的中国大陆,才能激发五色石的能量,如果勉强把他带回来,我们得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罢了!”早川回答。
“那么被选中的中国男孩是谁,让他来见一面吧!”美国代表说道!
张蔼平长长的吸入一口气,凝视着眼前的一杯绿茶,仿佛他深邃的目光也能穿越时空回到金戈铁马英雄辈出的三国一般,他清晰的一字字的说道——
“他已经出发!”
(共工和祝融一战,传说不一。一说共工是与尧帝或舜帝作战。因为考虑尧舜应该是地球人,考虑情节需要使用与外星人祝融作战的说法;一说女娲氏为伏羲氏的妻子,也是地球人,也选用她是外星人的说法。另外,很多初看一统的朋友质疑为何写出早川这个人物,在这里ps一下,司马仇日是出了名的,这里写早川是个伏笔,这个人将来是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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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传国玉玺 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破黄巾英雄立奇功
第一回 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破黄巾英雄立奇功
方博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长长的升了一个懒腰,这次时空之旅长的象一个不会苏醒的梦一样,但是毕竟还是醒了。
这里就是三国时代吗?他打量着天地四周,只觉得天比21世纪蓝,森林树木也要葱郁的多,他突然冲动的欢呼起来:“曹操、刘备、诸葛亮,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兴奋过后,他检查了身边的东西,有一包吃的,和一大包袱金条——整整千两黄金啊!不过除此之外,他就剩下身上的一套汉代布衣棉靴了。
方博想:“这一刻起,我就孤军奋战了!六十年,要统一三国,取回和氏璧,这不正是从小酷爱三国的我梦寐以求的吗?首先,根据早川的提示,要向西走半天的路程就能到达涿郡,在那里住着刘备……呵呵,大耳兄,我来也!对了,就是这个主意,不过从这一刻起,我的言谈举止都要符合东汉末年的习惯风俗了。”
……
方博整束行囊,径往涿郡而去,不一时已到,乃寻乡人问曰:“汝知刘玄德府上乎?”或告之曰:“由此向北二十里,有楼桑村,可寻村中有大桑树的既是。”博谢过,乃往楼桑村而来。
西行二十里,博乃眼前一亮,但见茅房瓦舍之间,有一大桑树,高可五丈余,一望童童如车盖,树之西北有住家两间。博暗度之,此必刘备家宅也。
乃做歌曰:“天地崩兮汉室乱,汉室乱兮英雄起,英雄起兮天下安,天下安兮我长笑,君不出兮待何时!”歌毕,屋舍之中走出一人,高声曰:“何人于门首做歌?”方博急以目视此人时,心下赞叹,只见那人生得仪表非凡,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博乃拜问曰:“来者非涿郡刘玄德乎?”玄德忙逊谢道:“帝室末胄,涿郡野人,贱字敢劳尊口?不敢请问台甫?”博曰:“吾亦涿郡人也,姓方名博草字子渊,幼失孤恃,游历四方,专好结交天下豪杰,久问玄德贤名,恨无缘拜见,故不揣冒昧,做歌以动之,唐突莫怪。”玄德改容谢曰:“备安有虚名辱及尊听。”乃延之入屋。
二人分宾主坐定,玄德以酒食待之,互诉以平生之志,纵论天下,不觉微醉,主客相谈甚欢,方博呼玄德为兄,玄德以方博为弟,十分相得。一连数日,方博只在玄德家中盘桓,与玄德讲论些武艺韬略。一日酒后,博因以言挑玄德曰:“兄长来日行止若何?”对曰:“闻黄巾贼将犯涿郡,吾欲往投军。”博曰:“军伍之中岂非埋没英雄?闻兄与北平太守公孙瓒自幼交好,瓒在北平广有军马钱粮,何不往投之,岂不强似从军持戈与小卒争长短乎?”玄德赧颜道:“家贫路远不能成行,况吾若去,耐家小何?”
博自囊中取出黄金百两付于玄德曰:“弟虽不才,薄有微资,愿助兄青云直上。”玄德苦推不过,再拜而受,乃泣曰:“备有何德能,得贤弟如此相待!”博曰:“我与兄情同骨肉,何必如此,兄可先去,待弟处些私事,他日再来寻兄。”
次日,玄德再三拜辞方博,出城往北而去,不提。
方博望玄德车马渐远,不禁长笑曰:“玄德此去,关、张二将必将为我所用矣!”
不数日,招募义兵檄文行至涿郡,方博与城下看榜,忽见人群中立着一人,此人形貌非常,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势若奔马,心中暗喜:“此必燕人张翼德也。”乃于人群之中高声曰:“黄巾势大,大好男儿武艺不精何必前往送死,汝等有能接我三合者,可往投军,否则自去便了!”那汉闻言大怒曰:“兀那白面小厮,汝有何能,敢小觑我等!不要走,且吃我好打!”乃分开人群,拔拳便打。
方博大笑道:“来的好!”侧身避过,使开一路“闯少林十三路神拳”与那汉战做一处。若论马上工夫,那汉原是天下无对,只是步下搏击,那方博从21世纪来三国时,脑中植入的芯片中记载了中外古今各种搏击之术,什么攻击太极、少林神拳、西洋拳、跆拳道一应俱全。那汉虽勇,所习者不过相扑角抵之术,几时见过如此花哨的拳术,斗有盏茶工夫,力不能敌。方博窥个破绽,高高跃起,使一招“黄莺落架”,脚上头下,全身之力贯注双拳,紧紧压在那汉身上,那汉吃了雷霆一击,连连摇晃,忙紧握方博双手。二人僵持,有半盏茶时分,那汉双手酸麻,双足陷入土中竟然盈寸。方博见之,哈哈一笑,双臂借力,向后越开。
那汉后退一步,一对环眼将方博上下打量,口中喘息,围观众人见此,纷纷闪避,皆以为那莽汉怒极,拼死一击,定然石破天惊,那知那汉突然大笑曰:“汝真好本事!张飞服了!”方博连忙请罪道:“小子无礼,还往海涵。我乃涿郡方博,草字子渊,自幼好结交天下豪杰,吾素闻涿郡张飞有万夫不挡之勇,天下奇士也,方才见兄立于人群,故佯做狂言,特引兄出手也,得罪莫怪!”连连告罪不迭。
飞曰:“只某便是张飞,草字翼德,涿郡莽夫,卖酒屠猪之辈,安敢于高贤之前言勇乎!”两人皆是欢喜,同入村店饮酒。店中店伴见是张飞,十分殷勤相待,大碗酒大块肉不住将来,二人只顾畅饮。
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唤店伴道:“快取酒肉来吃,我待赶入城中投军。”那店伴见那汉子装束贫寒,不以为意,只顾招呼方、张二人。那汉子见店伴不来奉承,方、张二人却是美酒肥鸡,大快朵颐,心下大怒,上前脑揪过那店伴,叉开五指,只一掌,打得的那店伴口中吐血。
旁边恼了燕人张飞,拍案道:“你如何恃强凌弱,搅俺兄弟吃酒!”那汉子怒曰:“兀那势利小人,如何以衣帽取人,打便打了,汝待怎样!”方博忙观此人时: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方博心下狂喜道:“果真如书中所说,一日之内,关、张二将都聚齐了!那一百两黄金花的真值!”正思量间,张飞已同那红脸汉子斗在一处,只可怜那家村店,桌椅碗碟,碎做一地,只见二人扭做一处,都要将对方摔倒,方博上前,一手扳住一个,两膀叫力,喝声开!立时将两人分开。张飞还罢了,那红脸汉子却是惊疑不定,暗想:“我与这黑汉四条臂膊怕不有千斤之力,那少年英俊文秀,更兼如此年幼,如何拆解的开?”张飞拊掌曰:“那红脸汉子,可坐下同饮一杯!汝虽不如我子渊兄弟灵巧,亦是十分勇猛,张飞一日之内结识两位勇者,幸何如之!”方博忙道:“在下二人皆涿郡人氏,小子方博字子渊,这位大哥姓张名飞字翼德,翼德兄虽然卤莽,却是男儿热血,得罪莫怪。”
那红脸汉曰:“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氏。因本处豪强仗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有幸结识二位好汉,足慰平生。”方博闻言大喜,曰:“难得我等三人今日以武会友,义气相投,可聚资财,招募乡勇,共图大事,大丈夫建功立业,扬名天下,正在今朝!”飞曰:“可同到某庄上,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大事可图。”方博、云长齐声应曰:“如此甚好!”当下同往张飞庄上而来。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说誓曰:“念关羽、张飞、方博,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愿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负恩,天人共戮!”誓毕,拜云长为兄,张飞次之,方博为弟。方博如在梦中。
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方博将黄金尽数购买应用器物粮饷,张飞亦散资财,聚乡中勇士千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
来日收拾军器,正忙碌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马,投庄上来。方博窃喜道:“定是书中所说送钱粮马匹的那两个大头来了,哈哈。”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正是张世平与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发而回。乃延入庄中,置酒相待,诉说欲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
三兄弟谢别二客,便命良将打造兵器。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方博命人打造镔铁双锤,仿唐朝李元霸例,左锤八十斤,右锤一百一十斤,龙纹护柄;众人见之,莫不咂舌赞叹。三人又各置全身铠甲。
诸事齐备,三人乃引兵千余,径来见太守刘焉。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刘焉大喜,就命留在军前效力。
不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来犯涿郡。刘焉命校尉邹靖引方博等三人,率本部千人,前往破敌。博等欣然前往,军至大兴山下,与贼相遇。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两军相对,三兄弟披挂而出,大骂反国逆贼。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张飞挺丈八蛇矛,飞马直取敌将,未及通名,飞手起处,正中贼人心窝。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张飞。旌旗闪处,云长挥动青龙刀,纵马飞迎,只一合,斩程远志于马下。
方博见斩了二将,摆开双锤,引军突击,贼众大溃,皆倒戈而走,三人大胜而回。刘焉亲自出城迎接。犒赏三军毕,刘焉曰:“今有青州太守龚景告急碟文至,言黄巾贼围城将陷,汝等谁可救之?”博曰:“愿助我等五千官军,我三兄弟同往破贼。”刘焉命邹靖将兵五千,同三人投青州来。贼众见救军至,分兵混战,方博见贼势大,退四十里下寨。
方博与关、张商议,乃分关羽引一千军伏于山左,张飞引一千军伏于山后,但听鸣金为号,齐出接应。次日,方博引军鼓噪前进。贼众数万人,漫山遍野而来,方博引军便退。贼众趁势追赶,方赶过山岭,博军一起鸣金,左有关公,右有张飞,方博麾军杀回。双锤挥处,当者披靡。官军三路夹攻,青州兵亦开城助战,贼众大溃,剿戮极多,青州之围乃解。关、张皆深服博之能。
龚景犒军毕,邹靖欲回。方博乃密与关、张商议:“涿郡弹丸之地,岂是英雄久困之所,今可借故脱身。”二人深然之。翌日,博谓邹靖曰:“将军可先引军回,吾闻中郎将卢植与贼首张角战于广宗,博等欲往助之,为国家出力。”邹靖苦留不住,于是引军自回。博与关、张引本部千人投广宗而来。
时卢植军五万,据守广宗,张角军十五万,两军对峙,互有胜负。不一日,博等引军至卢植军中,入帐施礼,具道来意。卢植大喜曰:“子渊弟兄于涿郡青州两处以少胜多,破敌十万,早已震动天下,今幸得相助,破贼必矣!”就留三人帐前听调。
翌日,人报张角率军营前讨战,卢植率弟兄三人,领军三万,浩浩荡荡,出城迎敌。这这一仗,有分教,引出一段英雄传说,三兄弟要五闯连营,且看张翼德一矛挑七将,方子渊单锤断巨碑。欲知后事如何,且待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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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传国玉玺 第二回 张翼德一矛挑七将 方子渊单锤断巨碑
第二回 张翼德一矛挑七将 方子渊单锤断巨碑
作者:司马
却说卢植率军迎战张角与广宗城下,两阵对圆。角军中大将刁德,挺枪跃马,出阵讨战。卢植挥鞭问曰:“谁可当之?”一将早出,跃马扬锤,直取刁德。交马只一合,那将一锤将刁德枪杆打断,锤势不衰,正中胸口,刁德落马而死,官军一起鼓噪。
众人急看那将时:身高八尺,虎体熊腰,彪腹猿臂,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一身的银盔银甲,外罩川锦素云袍,跨下一匹白马;却似平地里飘起一朵白云,手中一对虎口龙纹镔铁锤,耀武扬威,大喝曰:“反国逆贼,害民鼠辈,认得涿郡方子渊乎!”
张角大怒,马鞭指处,何林、王会、周令三将一起出马,各挺军器,将方博围在核心。这边恼了两位英雄,銮铃声动,关、张二将早出,六员将捉对厮杀。战不数合,方博一锤打死周令,关公一刀结果王会。何林见势不好,踅马欲走,张飞赶上一矛捅于马下。
卢植见状,鞭梢一指,三军一起杀将过去。
突听黄巾阵前一声炮响,推出两辆柚木柜车,高可四丈,上漆鬼怪神奇,狰狞可怖。但听得器乐齐鸣,张角于阵前做法,群贼尽皆高喊:“苍天已死,皇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官军见状,皆惊疑不定,不肯向前。
须臾,半空之中,浮现张角六丈“法相”,黄巾抹额,披头散发,身罩道袍,手仗松纹古定宝剑;指若巨木,口似血盆,于云端之中似欲择人而啮。
官军见了,发一声喊,潮水般便退,黄巾贼冲杀过来,官军大败。方、关、张三将力保卢植,败回广宗,高扯吊桥,闭门不出。黄巾贼十五万,于广宗城外摆下连营,围个水泄不通。
卢植与兄弟三人败回城中,整肃败兵。军中流言纷起,皆道张角系天神临凡,不可与敌,军心日溃。
方博于城中,日思夜想,不得其解。暗道:“莫非世上真有鬼神?”一日,晨起漱洗,临镜自照,忽然有感于心,恍然大悟——原来张角于那柚木柜车之中安置巨型铜镜两面,聚强光于己身,又在军马之后密置铜镜一面将阵前两镜折射之光反射向天——此三层折射成像之法记载于《太平要术》,角兄弟以此蛊惑人心。
博乃招城中磨镜匠人至,传授以芯片中所载现代金属冶炼提纯之法,命制巨型铜镜三面,限十日内办齐。关、张见之,不明其意,如堕云中。
不过十日,诸事齐备。翌日,晴转多云。博乃命人相请卢植并关、张登城。候三人至,城上鼓乐齐鸣,城下贼众未知何事,皆出营仰望。突听城上一声断喝,宛如半天之中一个惊雷,只见云端之上乃现方博全身“法相”:白袍银甲,银盔银铠,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宝相庄严,状若天神;其清晰高大,远胜张角。
城上城下,一起大惊。两军之中多有跪倒膜拜者。云长惊曰:“三弟何时习此仙术?”博乃仰天大笑,稽首曰:“恭请大哥升仙现身。”指挥从人,助云长行折射之法。须臾,天现云长“法身”,青袍金甲,美髯垂胸,手持青龙偃月宝刀,犹如金刚下凡。云长拜服曰:“吾弟真有鬼神莫测之机也。”
又令张飞与城上将校一一试过,初时众人犹惊疑不定,博乃告知铜镜之法,尽皆捧腹莞尔。纷纷于铜镜之前做诸般情状,城下黄巾大为惊恐。
方博乃令军中文书将铜镜成像之幻术详细写下,上附檄文一道,书云:“张角兄弟,本无懿德,欺心叛逆,并做妖孽;行鼠窃狗盗、虚妄淫巧之事,矫托仙名,逞其私欲;念尔等本为良民,受彼蛊惑,误犯天威;书檄到处,可速散归乡里,归降官军,有冥顽不化,妄思抵抗者,天兵一至,祸将无日,愿熟思之。”命人抄录数百道,缚于箭杆,射往城下,是夜,黄巾贼党散去者千余。
黄巾围城,数月不退,城中粮秣渐渐匮乏。卢植命人请三兄弟及众将商议曰:“前日子渊揭破妖术,少挫贼人士气。然贼势三倍于我,坐守孤城,日久粮匮,终非久计。吾闻皇甫嵩、朱俊在颖川与贼弟张梁、张宝对垒,须得一人杀出重围,往讨救兵,里应外合,方解广宗之围。”
关羽闻言曰:“既如此,二位贤弟襄助卢将军守城,待某前往颖川。”帐下或止之曰:“不可。贼众势大,连营八百里,岂人力能过,虽霸王、英布复生不足善其后也,当另思良策。”方博豁然而起,拔剑曰:“大丈夫岂畏死乎!事急矣,来日我兄弟三人共闯连营,送云长大哥往求救兵。”辞意慷慨,众皆动容。卢植曰:“既如此,可多带军马。”张飞曰:“不然,小卒济得甚事?只我等三人同去。”
两日后,弟兄三人披挂停当,纵马出城。贼皆蜂拥而上,如潮拥蚁聚,三人各展军器,杀入敌群。这一场好杀,丈八蛇矛,宝刀偃月,手起处,血肉翻飞;镔铁双锤幻做道道黑气,鬼哭狼嚎。
三兄弟相互遮护,浴血苦战,撞出重围。三人策马急奔,看看无人赶来。方博勒马曰:“由此向南,便是颖川,大哥可速往。吾与翼德二哥这便回返广宗。”云长急止曰:“贼兵势大,且皆亡命之徒,二位贤弟如何再闯连营,不如同往颖川计较。”博曰:“不可,丈夫行事,须有始终,况广宗城内尚有千余涿郡子弟,安忍弃之他往?”飞曰:“兄长不必迟疑,可径去,吾保三弟回广宗。”言毕拨马回还,杀奔连营。博亦拨马曰:“兄长珍重,吾去也。”二人一前一后,杀入连营。
云长暗思:“我三人义结金兰,誓同生死,今二弟冒此生死大险送我出城,吾若弃之而去,岂非天下不义之徒?待吾杀回连营,送二弟回城,再自去颖川便了。”亦拨马杀入贼营。
方、张二人于敌群中正自苦战,忽见云长自乱军中杀出,大呼曰:“二弟、三弟,待吾送汝二人回广宗。”三人合在一处,并力拼杀,直至城下,贼势少缓。
博曰:“兄长何故复返,岂不误了大事?”云长曰:“我等兄弟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今二位贤弟冒死拼杀,吾安忍自去。”言毕泪下。博曰:“事已至此,待我等同回广宗。”飞曰:“不然。岂可半途而废。待吾与三弟再送兄长杀出连营,径投颖川便是。我等岂是临事退缩之徒?今日之事倘或不谐,吾桃园兄弟有死而已!何必多言!”乃一马当先,杀奔敌营而去。
三人三度再入连营,翼德在前,云长居中,方博在后,兄弟齐心,冲开重围,径向南方大路而来。
三人乃勒马停奔,检视身上时,人马皆已带伤。云长曰:“二位贤弟欲再回广宗,吾当相送。断不可令二弟自去冒险也。”博曰:“兄长容申一言。今天下之势,尽在广宗,广宗之围解则张角可擒,角可擒则黄巾可破,天下安矣;倘广宗有失,贼势弥漫,汉家天下危矣,愿兄长努力以国家为念。弟去也。”乃拨马扬锤,杀奔连营而去。张飞一言不发,拱辞云长,紧随方博而去。
却说方博四入连营,方杀过一半时,竟误撞入绕钩手队中。众贼急以绕钩来钩博,博虽勇猛,奈锤短不能及远,一时之间身上连连被伤,急大呼曰:“翼德援吾!”张飞闻言,急待杀过来相助时,被健将五人围住厮杀,急切不得脱身。
方博正做没理会处,惶急间忽听一声大喝,声如春雷:“贼子安敢伤吾三弟!”但见一将青袍金甲,威风凛凛,青龙刀起处,绕钩尽折,如开波逐浪一般,杀至身前;正是关云长。
云长与救了方博,二人杀向张飞身傍,三人一起四度杀透重围,回至广宗城下。
那卢植在广宗城头,见这三兄弟四进四出,血透征袍,不知何故,乃大呼曰:“三位将军不可再战,可速回广宗,别有商议!”
兄弟三人于城下彼此对视,忽然一起大笑。各自于马后事囊之中,取出酒袋干粮,三人饮食皆尽,仰天长啸,说誓曰:“念关羽、张飞、方博,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愿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负恩,天人共戮!”誓毕,三人抖擞精神,五入连营。
黄巾贼众自作乱以来,几时见过这般武勇好杀之士,吃这兄弟三人杀了这几回,心胆俱丧,见三人又来,发一声喊,两厢便退。那兄弟三人奋起神勇,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诗曰:“青龙宝刀映瑞雪,奋起丈八蛇矛枪,镔铁双锤施勇烈,桃园豪杰世无双。美髯拂胸翻金线,环眼圆睁起电光,更有隔世英雄郎,文武双全保家邦。喊声震动天地裂,杀气弥漫牛斗寒。当时一段英雄气,直冲霄汉勇名扬。”
三人于乱军之中杀开一条血路,各自被伤十余处,闯出连营。
方博与张飞直送云长至岔路,方欲告别,云长垂泪而不能舍,曰:“想我兄弟情深义重,二位贤弟此去凶险,吾安忍相别。”方博亦泣曰:“兄长如再欲相送,弟唯自刎于兄马前!”张飞焦躁,怒曰:“奈何做此女儿态乎!兄可速去。有张翼德在,便有我三弟在,便有桃园义气在!”云长慨然于马上拱手曰:“二弟、三弟且去,汝二人倘或有失,关羽断不独生,终不教坏了我等兄弟义气!”言罢绝尘而去。
张、方二人待云长去远,方重整披挂,再杀回广宗而去。贼众见二人又来,但恨爷娘少生两条腿,安敢再战,尽皆惊怖退让,二人乃脱。
看看广宗城池将近,突听一声炮响,斜刺里杀出一军,为首一将,散发仗剑,正是张角。角于马上戟指二人曰:“汝等数次犯我大营,视我军如无物,欺我帐下无人乎。”当下鞭梢一指,排开大将七员:尤达、尤通、张辛、陈允、钱翟、王番、魏锟。
方博顾谓张飞曰:“后有追兵,前有伏兵,今日之事若何?”飞曰:“待吾死战,保三弟得脱。”飞马直取张角。
角军中七将齐出,来战张飞。尤达、尤通兄弟马快,各挺刀枪,飞手起一矛,先挑尤达下马;尤通将枪来刺飞,被飞让过来枪,只一拽,直撞入飞怀中,飞横矛马上,一把擒住,杀的性起,当下双手持住双足,奋力一撕,竟将尤通活活撕做两半,肝胆肺腑,流了一身,那钱翟正纵马来取张飞,见尤通惨状,又见飞虎须环眼,一身血肉模糊,吓得心胆俱裂,未及交战,惊呼一声,堕马而死;张辛、陈允二将又至,飞于马上一声暴喝,如炸焦雷,二将胆战心惊,纷纷落马,飞赶上一下一个结果了性命;那王番、魏锟二将何敢再战,踅马往本阵便走,张飞于马上拈弓搭箭,又射死二将。
角军见张飞于弹指之间杀己方七员大将,尽皆震怖,不敢向前。飞于马上大喝曰:“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某一决死战!”贼皆惊惶。飞又喝曰:“既不敢战,何不速退!”贼军闻言,均有退心。角乃暗顾左右曰:“此真地狱魔王转世也,凡人安敢于之争锋。”
方博见城下两军之间有一界碑,高可五丈,厚可三尺,重约千斤。乃纵马大呼曰:“反国鼠贼,何敢不退!待小爷与你打个榜样看看!”跃马扬锤,驰至碑前,右锤起只一锤,砰然巨响,尘屑飞扬,那碑拦腰断做两截。
贼众见这两人勇悍至此,莫不面如土色,发一声喊,向后阵便退,张角喝止不住。城上卢植见了,亲率五千人马,开城杀出接应,贼军大败,溃不成军。官军簇拥方、张二人,凯旋而回。
是役,兄弟三人五闯连营,斩敌近千,杀黄巾偏裨将佐百人,威震天下;当方、张入广宗城之时,红透征袍,血犹未干,十步之内,腥臭扑鼻;其后数十年间,广宗城内闻地狱魔王张飞之名,小儿也不敢夜啼。翌日,黄巾兵退三十里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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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传国玉玺 第三回用火攻孟德施妙计 鞭阉宦兄弟逞豪强
第三回 用火攻孟德施妙计 鞭阉宦兄弟逞豪强
作者:司马
却说关云长离了广宗,径投颖川而来,不一日已到。时皇甫嵩、朱俊方败贼弟张梁、张宝。云长入帐通报,具言广宗被围,卢植告急。嵩、俊皆大惊曰:“卢尚书若失,海内震动,汉室危矣!”俊曰:“张梁、张宝既败,必投张角,吾等亦当追袭之。”嵩曰:“善。”乃指帐下一人曰:“相烦孟德便为前部。”
傍边一声应诺,转过一个英雄,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也,姓曹名操字孟德。当下与云长厮见过了。操乃拜曰:“贼势浩大,安得脱出?”云长告以三兄弟闯连营事,操再拜曰:“真义勇无双之士也!”
次日,嵩点精兵一万五千与曹操、云长,往广宗而来。不数日,正遇张梁、张宝败兵,贼见操兵少,便来混战,操令云长击之。兵寡不能急胜,操自引铁骑二千,迂回于道左,使云长诈败诱敌,待敌过半,出而击之。贼首尾不能相顾,乃大溃败,操纵兵追袭,斩首万余,夺得旗幡、金鼓、马匹极多。张梁、张宝死战得脱。操距广宗五十里扎营。
操与云长计之曰:“贼既结连营,当以火攻胜之。”遂令军士每人束草一把。是夜,大风忽起,二更后,操令人衔枚,马摘铃,潜进敌寨,一齐纵火,烈焰张天,操引兵大进。贼皆惊惶,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卢植与方博等于城中惊醒,见城下火起,大喜曰:“援兵至矣!”博与张飞等引军开城杀出,与操军前后夹击,大败黄巾贼众,斩首虏获不计其数。
乱军之中,方博纵马酣战,正遇张角,角见是方博,吓的魂飞天外,宝剑坠地而逃。博见之,从事囊中取出飞刀一口,抬手一刀,正中角肩,角负刀而走。引军径投曲阳去了。
博三人兄弟重逢,欢欣鼓舞。操命收拾战场,扑灭余火,自来广宗见过卢植、方博等。博细问两胜黄巾经过,乃大感佩,曰:“自幼闻孟德用兵如神,今日亲见,方知人言百不及一!”操大笑曰:“子渊真谬赞矣,操比将军年长不过十岁,安得自幼与闻?”博自知失言,忙言它而退。
翌日,操自引兵追袭张梁、张宝去讫。卢植命整肃军马,追击张角。
一日,植与弟兄三人正于帐中商议军机,忽报有朝中使臣黄门左丰前来体探。植忙引众人迎入帐中,分主次坐定。左丰状极傲慢,不以为礼,动问军情。植具实以告。
丰大怒曰:“圣朝天兵,兵甲足备,区区以强制弱,安得久战不胜!定是汝高垒不战,怠慢军心,吾待奏明天子,严责其罪。”乃起身拂袖而去。
待丰去,植与众人商议,博曰:“宦官发威,无非要贿赂耳。”卢植曰:“我为官清廉,安得钱与他?”张飞拔剑大怒曰:“吾等亲赴血战,亡命沙场。这厮但在京中高卧,尚敢做此威福,若不杀之,难平我恨!”云长与博等急劝乃止。
次日,弟兄三人自营中演兵归,见帅帐之外,一众军士围观,便问何事。或告知曰:“左丰逼勒卢公,索要贿赂,公曰:‘广宗围城四月,粮饷俱尽,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大怒,欲将卢公绑缚京城治罪,我等皆来苦劝,不得放入,反遭从人殴打。”一席话恼动三位英豪,张飞圆睁环眼,咬碎钢牙,向帐中便闯,把门军士待拦时,一手一个,如提童稚,直掼出数丈。
三人入得帅帐,戟指曰:“放着吾等在此,哪个敢伤卢公?”左丰急问植:“此三人现居何职?”植对曰:“涿郡义士,暂屈白身。”丰叱曰:“大胆贱民,安敢冒犯钦差!”博勃然骂曰:“吾把汝个不开眼的骟货,黑了心的阉驴!吾兄弟自破黄巾以来,强似汝百倍的好汉杀了千千万万,岂多汝一条狗命!”丰未及开言,早被张飞揪住头发,直拖出帐,卢植苦劝不住。
飞揪住左丰,方博左右开路,直扯至辕门缚住;飞取过马鞭,照左丰劈头盖脸一顿痛打,丰从人欲来拦阻,云长持青龙偃月刀侍立于侧,威风凛凛,哪个敢近身。丰初时犹惨号哀告,后渐渐不闻其声。卢植与军中将佐,急来劝阻,飞目呲欲裂,高声曰:“此等贼子,不打死等甚!”苦劝乃止。
方博命取水泼醒,叱之曰:“汝如此恶性,本当为国除害,奈有卢尚书苦劝,今姑饶汝性命。吾等乃涿郡方子渊、关云长、张翼德是也,汝要报仇,不可错累旁人,否则天下虽大,吾早晚取汝狗命,可速去!”丰乃唯唯踉跄而去,所过之处,营中军士一片欢呼。
左丰归告与十常侍,言卢植与帐下人等如此无礼。赵忠、张让等于帝前进谗,天子震怒,令取卢植回京治罪,使中郎将董卓代之。命人画影图形,追捕方博等,博等自引军去投朱俊,俊知三人之才,藏匿于军中。
后数月,皇甫嵩大获胜捷,朝廷以董卓屡败,使嵩代之。嵩到时,张角病亡,贼弟张梁统其众,被嵩连胜七阵,斩梁于曲阳。发张角之棺,戮尸枭首,送往京师。余众皆降。朱俊亦与方博等大破阳城,博锤毙张宝。黄巾之乱乃定。
朝廷以皇甫嵩、朱俊、卢植大功,封嵩车骑将军,冀州牧;俊为车骑将军,河南尹;复卢植原官;曹操亦以有功,为济南相。嵩、俊、植皆上表称方博等三人有功无罪。
张让等密议,恐破黄巾将士不服,日久生变。左丰谓张让等曰:“可除授博常山令,想那常山羌胡杂居,无时或乱,又有黑山贼张燕聚众十万反叛;常山兵微将寡,安能当之?好歹于羌人与张燕手中,要了他兄弟性命。”让等曰:“善!”
博等候任多日,有圣旨至,以方博为常山令,云长、张飞为都尉,克日赴任。博等引本部涿郡子弟千余人径往常山到任去讫。只这一去,引出常山赵子龙横空出世,汉羌好汉要大破黑山贼!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明日更新。
(古代中国人的事情,好几个朝代都是被这些个没了下面的太监搞坏的,宦官专权是中国最丑陋的政治形态。原著写张飞打督邮,那只是个小喽罗,不解恨,我觉得要打就打个大的。可惜我的文言功力有限,要是用现代文写,我就好好渲染一下张飞的暴力和左丰的惨状,让大家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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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传国玉玺 第四回传世骐骥浑天雪 豪情干云虎羌王
第四回 传世骐骥浑天雪 豪情干云虎羌王
作者:司马
却说方博等不一日已到常山,但见县衙毁败,百事俱废。云长叹曰:“不意汉家天下,竟至于斯。”张飞曰:“兀那京中权臣,却把这等地方把与吾兄弟!”博乃抚掌笑曰:“荆棘之地,却好藏龙卧虎,来日教二位兄长见一位少年英雄。”飞曰:“果何许人也?”博曰:“便是此间常山真定人也,姓赵名云字子龙,有万夫莫敌之勇,更兼忠义无双,世间奇男子也。吾等欲成大事,必得相助。”云长笑曰:“世间浪得虚名者颇多,但相见再做计较。”
博乃令整治政务,鼓励垦农,将县中荒地无偿发放流亡农人。尽免黄巾从贼之罪,使之归乡里,鼓励商贾,减免赋税。宽待异族,博亲自习学羌胡之语,数月乃精通之。不过年余,常山大治。
博乃使人访赵云下落,多日未果,若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博暗自计较:“莫非已投袁绍去了。”深心怅然。
一日,或有人来报,言郊外有野马数百,状极雄竣。博大喜曰:“此天以授我,不取何待?”
乃与云长、张飞率军五百,径投郊外而去。
常山郊外,天草相连。果有马匹数百,为黑白红青黄诸色,其雄竣远胜中原马匹,张飞喜而大呼曰:“不到塞北,安得见如此气象乎!”乃与云长率军汉将马群圈驯,尽上缰绳嚼口。飞自选了一匹黑马,云长选了一匹红马,俱各大喜。博方欲选马时,忽听荷荷之声大做。举目看时,只见有羌人百余骑,铺天盖地而来,飞土扬尘,长刀映日。驰至近前,一齐停住。
为首一将,身长九尺,如狼似虎,虬髯环眼,铜体铁躯。使一杆宽背九环鬼头刀,戟指飞等,以汉语曰:“马匹,我们的,汉人,强盗的,杀了!”飞闻言大怒,飞身上马,挺矛直取来将。那将举刀来战张飞,两马盘旋,战八十合,不分胜负。
飞虚晃一矛,回归本阵,那将也不来追赶,自与羌人结阵以待。飞曰:“这厮刀法平平,气力却是奇大,吾待杀之,见其气度豪迈,不忍下手。”云长曰:“待我以拖刀计擒之。”翻身上马,出阵曰:“莽夫,识得关云长乎?”那将更不答话,拍马来战云长,二将战至三十合,云长向本阵便退。那将大笑曰:“汉人,胆小的,刚才逃了,现在又逃了。”拍马来赶云长。好云长,摆开丹凤眼,觑得那将将近,以青龙刀背尽力一记,打落马下,张飞急引军一拥而上,按住缚了。羌人见那将遭擒,鼓噪而进,云长以刀架那将颈上,羌人乃止,退二十里。
张飞将那将押至博前,那将昂然曰:“汉人,狡猾的,无耻,快杀了我!”博以羌语曰:“我们用计谋抓住你,你一定是不服气了?”那将亦以羌语曰:“天神在上,我雅姜是虎羌人的首领大王,难道还怕你的威胁?快快杀了我,我的族人会找你报仇!”博笑曰:“雄鹰飞的再高,也有折断翅膀的时候,虎羌的好汉雅姜,我放你回去,你率领族人来报仇吧。”乃亲去其缚。
雅姜大声曰:“无耻的汉人,不要你假装好人,你放我回去定要后悔,劝你还是杀了我!”
博亦大声曰:“我本来就是好人,为什么要假装?”乃以手指天曰:“天上飞过的有高傲的雄鹰也有肮脏的秃鹫,羌人里面也有狡猾的人,汉人里面为什么就没有好人?我真心放你回去,将来在战场上遇上,你有本事还是可以杀我。”
雅姜闻言,意甚踌躇,曰:“你们汉人说话从来不算数的。从前汉朝的官吏要我们降服,我们听了,他们就抢我们的牛羊马匹,欺负我们的妻子姐妹;这几年你们汉人自己打仗了,官军不来了,可是黑山上那个叫张燕的汉人,比汉朝的官还要凶狠,我们养十只羊,要给他六只,养的马他全部都要,看到好看的姑娘他就拉回山上去;现在你们汉人里的杀人魔王方子渊又来这里当官了,反正我们全族人都准备死战到底,我看你们还象是好男儿,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博闻言,大惊奇曰:“杀人魔王方子渊?你听说过他吗?”雅姜曰:“当然!帮汉人打战的兄弟逃回来说,那个魔王年纪不大,身高二丈,腰粗也是二丈,站起来像座黑塔,嘴大的像血盘,他打仗不用骑马,也不用刀枪,很多人看见他的样子就吓死了,他和他的兄弟没事就在敌人的营寨里进进出出,一个早上就杀了一千个人……”言未毕,博已前仰后合,笑的几乎背气昏厥。军中有识羌语者告以关、张,二人亦仰天而笑,意极欢畅。
博乃自指曰:“我就是常山的新县官,杀人魔王方子渊!”雅姜大惊曰:“不可能,你的样子比我们族里的女人还要白净,怎么可能是杀人魔王!”博乃回顾众军士曰:“汝等当齐声告诉此人,吾何许人也?”众军乃大呼曰:“涿郡方子渊!”博顾谓雅姜曰:“好汉雅姜,你信了吗?”
雅姜以目熟视博,惊讶不能自抑,曰:“你就是方子渊?你为什么不杀我?”博曰:“我从来不乱杀人,更加不杀朋友。虎羌的好汉雅姜,你的心好象太阳一样明亮,你的胸怀好象草原一样辽阔,我愿意和你结成兄弟,和你的族人一起去打败黑山上的强盗!”雅姜曰:“方子渊,你为什么要打张燕,你们汉人的官吏不是一向和强盗在一起的吗?”
博曰:“我们汉人中最坏的人叫宦官,他欺骗我们的王,把我和我的一千多个兄弟派到这里,只给我们一点点粮食和马,要我们跟十万强盗打仗,就是要让强盗杀掉我们。”雅姜曰:“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博又回顾众军曰:“狭路遇贼,贼百倍于吾,该当如何?”众军复大呼曰:“愿随将军死战!”博顾谓雅姜曰:“我的勇士们说,他们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决不退缩!”
雅姜慨然曰:“好男儿活在世上,遇到的苦难总是一样。天神在上,汉人的英雄方子渊,我愿意用鲜血和你盟誓,从此就像一头母羊生的两只小羊。”言毕,刺臂出血。博亦歃血说誓,二人就于草原之上,拜了八拜,雅姜为兄,博为弟。
博乃告关、张结拜之事,二人俱各大喜,当下合兵一处,就于草原上各取酒囊痛饮。羌酒入口如刀,极其辛辣,雅姜连尽十余袋,面不改色。张飞见之大喜曰:“真英雄也!”云长大笑曰:“二弟憨直,安得世间能饮者皆为英雄乎?”
次日,三人整顿人马,随雅姜赴虎羌族人聚居之地。众人连日饮宴,情好相得。雅姜谓博曰:“兄弟,我有一件礼物要给你,我族中的勇士没有人配得上它!”言毕,命人牵来一马博观之时,虎腹龙颈,通体皆白,却似晴天下了一场大雪。雅姜曰:“那年冬天,我们正在熟睡,突然听到马廊里马匹乱喊,急忙去看的时候,红光漫天,这匹马就在马廊里立着。现成的马鞍嚼头,全是纯银的。”
博大喜,乃骑乘之,果纵横如飞。乃抚摩马颈曰:“真吾坐骑也,当名之曰‘浑天雪’!”正欢喜间,忽报有黑山使者至。欲知来者何意,且看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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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传国玉玺 第五回 擒张燕赵云遇英主 剿强寇子渊传美名
第五回 擒张燕赵云遇英主 剿强寇子渊传美名
作者:司马
却说方博新得了龙驹浑天雪,正自欣喜,忽报有黑山使者至,博乃与雅姜同出迎之。
羌人风俗,每有事,族中男子聚集,共议之。比及博与雅姜至时,草地之上已有千人,众人皆有怨忿难平之色。
来使三旬上下,举止傲慢,形容委琐,操羌语曰:“虎羌族的野民们,你们老族长在的时候,同犬羌的人一起进贡的马匹和女人我们大王非常满意,现在听说你们的雅姜继承了老头子的位子,那很好啊!我们大王让我来贺喜,顺便带来今年要你们进贡的清单。”言毕,身后有从人大声诵读之,曰:“牛五百头、羊八百头、好马五百匹,牛羊干肉五百车,细料一千车,酒八百坛;另外,虎羌老族长革查的女儿安谧儿,我们大王很喜欢,让她跟我们回去,为我们大王跳舞。”
话音方落,羌人乃大哗然。一人越众而出,状极雄伟,声如洪钟,怒曰:“羊儿的角虽然柔韧,也能抵死豺狼!你们逼死了老族长,又想抢走虎羌美丽的花朵。难道天神的好儿女就能任你们欺凌吗?安谧儿不会去黑山!有本事,让你们的人来同我达各决斗!”
使者大笑曰:“野兔不知道自己的渺小,也敢侵犯雄狮的巢穴!你也配让我们的勇士动手?虎羌的顺民们,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乃命人自革囊中取首级一具,已死多时,腥臭难当。
或有人惊呼:“狼羌族族长那图!”来使曰:“是啊,那图狂妄的居然敢违背大王的意愿,我们的军队十天前屠灭了整个狼羌。男人都死了,女人被大王卖到汉人的地方去做劳役和妓女,牛羊帐篷都没了。达各,我们早就盯上你了,你再猖狂,我们马上去烧了你的帐篷,杀了你的阿妈!你们的战士还没有狼羌一半多,也敢同我们作对!”羌人闻言,莫不气血沸腾,目呲欲裂。
忽有女子曰:“你们不要乱杀人,我同你们回黑山就是了。你们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求大王宽限几天。天神在上,我的达各,你比一百头猛虎都要勇敢,但是你的鲜血不应该为我而流,不管天上还是地狱,安谧儿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声极清丽。博视之,见此女貌如玫瑰初露,令人不忍亵观。
使者傲然曰:“你是一定要跟我们走的,但是你们要进贡的东西,一样不能少,我们带来了几百个人,驻扎在五十里外。雅姜,哼,你想象兔子一样躲在窝里吗?快把东西准备好了,让我们的人带回去!”博闻言,乃唤从人从人至,令告与关、张二将如此如此。
雅姜大怒,拔刀在手,叱曰:“我们虎羌的牛羊马匹再多,也决不交给强盗!虎羌美丽的花朵,要嫁给我们自己的勇士!你这个狂妄的汉人,我现在就用你的头祭奠革查和那图的英魂。”
博急止之曰:“这个象豺狗一样的下等人!不要脏了大哥的宝刀!虎羌的兄弟姐妹们,雅姜的兄弟,你们的客人有话要对你们说!”来使怒曰:“你这个年轻貌美的象小鹿一样的小孩子,你敢辱骂黑山大王张燕尊贵的仆人!你是什么东西?”
博以汉语昂然曰:“吾乃大汉常山令涿郡方子渊是也!吾观张燕,如土鸡瓦犬耳!汝等比百万黄巾如何!”来使大惊曰:“汝真方博乎?如何却在此处?关张二将何在?”博曰:“汝须臾便知!”博乃以羌语高声曰:“虎羌的兄弟姐妹们,我是雅姜的结拜兄弟,汉人的好汉方子渊。天神在上,我来帮助你们去打败黑山上的强盗。”此言一出,羌人大乱,皆踊跃向前,欲观博之容貌。
正乱间,忽听銮铃响处,关张二将率五百涿郡子弟至,但见众军各持兵刃,血渍未干,腰间或缚人之首级,状极惨怖。张飞乃翻身下马,手持首级十数,掷于地下,怒目视使者,势若奔马。来使惊惧不敢言。
博冷然曰:“黑山的来使,你带来的几百个人全是我方子渊杀的,你们叫我杀人魔王,难道是白叫的么?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张燕,他的下场迟早和这些人一样,叫他洗干净自己的脖子,等着我去拜访他!”来使面如土色,胆寒欲退。张飞叱曰:“哪里去!本待取尔狗命,恐无人报信。聊取一耳,且寄汝头于颈上。”挺刀向前,割其左耳,喝曰:“可速去!”羌人欢呼雷动,声震草原。
来使慌忙上马,携从骑掩耳而逃,从人皆于路仓皇回顾,恐飞等追来。
博飞身上马,浑天雪往来驰骋者三,乃立定拔剑曰:“虎羌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机会,你们可以交出牛羊马匹,满足强盗的要求,然后在自己的帐篷里吃残留下的食物,直到老死;但是,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个机会去对黑山上欺凌你们的强盗说,也许我们将失去生命,但是我们永远不会失去天神赋予我们的自由和尊严!”声如巨雷,远播四野,闻者莫不动容而泪下……
雅姜亦拔刀在手,高声曰:“我的兄弟,汉人的英雄方子渊,你的眼睛像太阳一样明亮,你的身体像鲜花一样美丽,你的力量像雄狮一样强大,你的智慧像雄鹰一样高远;我,虎羌人的首领雅姜,把天神给我权柄全交给你,我们的牛羊马匹都供你使用,我们的战士都供你指挥,所有的命令我们都听从,我们的心永远朝向你,我们的剑永远指向你的敌人!天神保佑方子渊,他带领我们打胜仗!”羌人皆奋臂出刀曰:“天神保佑方子渊,他带领我们打胜仗!”群情踊跃,人心大振!
次日,点集羌兵,共二万余人。博乃命曰:父子皆在军中,父归;兄弟皆在军中,弟归;年未及十八者,归;新婚及其妻有孕者,归;家有孤老且为独子者,归。余者皆给马匹,尽为骑兵,得一万三千人,博命止带一月之粮,不用辎重,启程倍道来战张燕。
却说使者归黑山,哭诉方博如此无礼,张燕大怒,点黑山兵十万,止留老幼守山,倾巢而出,来战方博。行军三日,夜宿草原,忽报火起,一军皆惊,正不知敌军多少,喊声大震。达各率羌人三千,径来劫燕寨,自寨东门入,南门出,无人可当。
次日,张燕检点伤亡,折二千人,伤不计其数,粮草辎重,尽被烧毁。忽报方博引军数千来战,燕提枪上马,来战方博。博与之遇,甫一交锋,博军便退,燕引军来追,博军均快马精骑,追之不及。正飞驰间,东南方张飞杀来,将燕军截做两段,博亦挥军复回冲杀,燕军大乱,溃不成军,又折一阵。
燕军败退五十里安营。正待休整,西南角上雅姜引军杀来,燕引军来战,雅姜便退,燕不敢追赶;径回营时,博引军又来,方欲接战,方博便退,雅姜又来,比及回头欲战雅姜时,,博又至,雅姜又退,如此而是者,一日数次。欲战不得,欲止不能,激得张燕怒气填膺,几欲堕马。
一连数日,张燕正没理会处,突有黑山败兵回报,黑山失守。燕大惊,忙问究竟,对曰:“方博命关公尽引铁骑快马,轻骑一日千里,三日之内,夜袭黑山大寨,寨兵不能抵挡,失了黑山。关羽命将大王家小百余口,尽皆杀了,放火焚烧大寨,烈焰张天,数日不熄。”
张燕闻言,大呼一声:“天亡我也!”口吐鲜血。众急救醒。人报方博引军来攻,燕方上马,探马来报:“达各引军自东北杀来,张飞引军自东南杀来,雅姜引军自西南杀来,三路正不知有多少人马。”燕闻听,引军往黑山便退,正遇三路人马,喊杀震天,皆言要捉拿张燕。燕尽弃车仗旗帜而走,燕军大溃,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降者无数。燕只引数百骑拼死杀开血路投东北去了。
博大获全胜,传令收拾所得车仗金帛之物,招纳降卒。正忙乱间,忽有中军来报:“吾军追袭张燕,忽遇一将,引数百人,达各与那将交手只三合,被生擒过去;雅姜大怒,与那将大战数十合,身被数枪而退;现翼德将军正与相斗,未知胜负。”博大惊,暗思:“三国勇将之中谁有如此好本事?”忙引一军,来看端地。
不一时已至,却见两军相圆,阵前一将,正与张飞厮杀。博看那将时,白袍银铠,手持带雨梨花枪,面如傅粉,唇若涂朱,身长八尺,极其雄伟。飞与战一百合,不能得胜,杀的兴起,径归本阵,卸去甲胄,赤膊来战那将。又战一百五十合,飞浑身筋突,暴喝如雷,那将威风抖擞,一杆枪使的风雨不透,若蛟龙出海。两军大骇,鸦雀无声,俱都看的呆了。
博于马上想起一人,心下大喜。忙令鸣金,纵马向前,大呼曰:“二哥少歇。”张飞那里肯退,大呼酣战。二马错蹬而过,那将于马上以枪指飞曰:“汝二人齐上,吾不惧汝!”飞怒曰:“吾岂惧汝!只吾一人便要擒汝,若添一人一卒相助,不算好汉!”言毕要待上前,博急横锤拦住,飞乃止。
博以锤指那将曰:“君莫非常山赵云赵子龙乎!”那将闻言大奇:“汝何人也,安识吾名?”方博乃仰天长笑,弃锤于地,大步向前。飞于马上急呼:“三弟小心!”方博大声曰:“不妨事,赵子龙安得便伤手无军器之人乎?”赵云闻言,滚鞍下马,向前施礼曰:“将军诚何人也?”博曰:“涿郡鄙人,忝居常山令,仰慕子龙久矣!”云大惊曰:“汝非破黄巾之方子渊乎?”博曰:“然。”云慌拜伏于地,曰:“云肉眼不识英雄,多有冒犯,闻将军之名久矣,恨无缘识荆耳!”
博忙扶起曰:“贱名辱及尊听,今既遇子龙,足慰平生矣!”言毕泪下,情谊恳切。云感其诚意,乃曰:“云幼学游历,求托名主,所遇未有如将军者。愿事鞍马,虽赴汤蹈火,固所愿也!”博闻言狂喜,语无伦次,不知高低。
云问曰:“适才相斗者何人?”飞于马上高声曰:“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云惊问曰:“莫非一矛挑七将者乎!”飞曰:“既知吾名,可愿再战?”云再拜曰:“将军真龙虎之将也!赵云狂悖,冒渎威严,万望莫怪。”飞亦下马,上前施礼,大笑曰:“汝真好本事,吃吾这顿好杀!”
两厢合兵,赵云告博曰:“子龙游学归乡,始知兄嫂为张燕所害,乃聚乡党数百人,日夜只思报仇,闻将军起兵讨贼,特来相投。途遇羌人,以为贼同党,致生误会。”飞曰:“张燕何在?”云曰:“早擒在此矣。”
博令押回大寨,绑缚在地,面叱曰:“欺心逆贼!汝祸害百姓,荼毒草原,可知亦有今日乎!”张燕惨然不语。博令枭首沥血,与赵云祭奠兄嫂。云谢过,取过首级祭了,大哭一场。博令将首级传观羌人各部号令,复令犒赏三军。
羌人各部闻知黑山已平,张燕已死,合族同庆。杀牛宰羊,狂歌痛饮,数月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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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四章 有女如斯
第四章 有女如斯
怒气冲冲的说出这句话的,是那个看似娇弱的女孩。方瑜自幼长在深宫,被人逢迎惯了,对他来说,直呼一个臣子的名讳有什么大不了的。方瑜一撇道:“不叫吕布叫什么?你一个小妹妹,懂得什么?”
没想到那丫头也是个被人宠坏的主儿,听了这话,粉面含霜,娇叱道:“你还敢坐在马上跟我们说话?给我下来!”皓腕一翻,挺枪当胸刺来。旁边那老者、美妇大吃一惊,老者急忙叫道:“铃儿,不可!”
那女孩年纪虽小,枪法却是好的惊人,枪到平胸,突然改刺为荡,枪杆一甩,改了个角度用枪面向方瑜左肩击来,要将方瑜打下马去。方瑜也是自幼跟父亲和凌统习武,少年人又极是好强,一见这女孩枪法精妙,大为猎喜。抬戟一竖,将枪杆拦了出去,反手一戟刺去,和那女孩战在一处。
要知方瑜自小贵为太子,倍受溺爱,方博武艺虽高,可是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手把手教儿子学武;凌统更是性子粗豪,不善教导。更兼平日与方瑜对练的无非是宫中宿卫,人人只是哄着小太子高兴,当真打起来,谁敢拿刀去砍他的御头?谁敢拿枪去刺他的龙体?所以自然是次次大获全胜,方瑜年纪虽小,却常以为自己的武艺已经相当了得。哪知这女孩却是名师传授,习武的时间比方瑜长的多不说,所受训练也极为严格。两人一动手,高下立判。方瑜人小力弱,本来那神兵龙戟就用的极不趁手,那女孩却显然对戟这种武器极为熟悉,枪法灵动,招招都打在长戟最不能着力之处,十个回合下来,方瑜连戟都抬不起来,有力使不出来,急的连连怒喝。那女孩却是绕指柔克百炼钢,一杆枪使得如蛟似龙,再战三四个回合,女孩一枪压下龙戟,反手一枪纂,娇叱一声:“下去!”
方博当胸挨了一下,望马下便倒,幸亏身手灵活,大戟在地上一拄,手在马臀上一撑,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着地登登登连退几步站定,总算没有狼狈摔倒。方瑜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等挫折,顿时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那女孩舞个枪花,立马停枪,樱唇微微一翘,极是不屑。
旁边那美妇慌忙斥责道:“玲玲!不得无礼!快给我下来。”女孩赢了一阵,非但得不到父母表扬,反倒被责备,十分不悦,嘟起了嘴望向父亲,看到老父也示意她下来,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倚住了枪,分腿下马。
那老者急忙上前一步,行了个君臣大礼,道:“臣夷州守牧吕布,参见太子。”
“啊!你就是吕布……呃,吕布伯伯?我刚才不知道是你,失礼了!”方瑜连忙还礼,心说这个吕布怎么是这样啊!他不是应该骑着赤兔马,提着妖戟,威风凛凛吗?真是虚有其名。
“臣妇貂禅,拜见太子!”傍边那美貌中年妇人,正是貂禅。原来吕布有个正室严氏,生有一子一女,早早夭折了,严氏也中年染了痨病逝去。吕布来到夷州后早将貂禅扶正,到五十多岁上,居然老蚌生珠,又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此女既然脱胎于貂禅,自然极为美丽,更兼自幼好武,极受父母珍爱——便是刚才枪打方瑜下马的小女孩,闺名雯铃。
方瑜一见貂禅,想起一事,急忙倚住龙戟上前纳头便拜,口称道:“貂禅婶婶!”貂禅慌了手脚,急忙来扶,道:“太子不可!臣妇怎么当得起这么大礼。”
方瑜也不理会,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说道:“父皇临别有言,见到婶婶,便代他给婶婶磕三个头。父皇说,这三个头是为天下人磕的,父皇说婶婶当年为了天下得百姓做了很了不起的事!”
貂禅闻言,身躯微微一震,心神激荡,忍不住想道:“原来他这么多年来也不曾忘了我……当年,在义父司徒王允府上,我才只是个十五的女孩……他一看到我就向我磕头,说天下苍生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上……其实我哪管得到什么天下苍生,只是他求我去,我就去了……”看着眼前的方瑜,依稀就是当年王允座上神采飞扬的那个青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纵有美人如玉,可怜红颜已老,那万里关山之外的人,容颜依旧否?貂禅收拢心神,还礼道:“皇上圣躬安好!皇……皇后安好。”
方瑜急忙点头道:“我父皇母后都好。”旁边吕布一把扯着极不情愿的吕雯铃,喝道:“没规矩!快给太子见礼!”一面对方瑜道:“小女雯铃,粗鄙娇宠惯了,太子莫怪。”方瑜谦让了几句,心里更觉不舒服,心说:“什么人间吕布,天下第一勇士,怎么跟宫里那些见了我就发抖的人一个德行,还不如他女儿有骨气。”
吕雯铃听父亲说自己,十分不乐意,斜着小脑袋看了方瑜一眼,道:“太子哥哥,我娘说你父亲是天下第一了不起的英雄,对不对?”
方瑜一听有人谈论父亲,一挺胸豪气万丈,大声道:“那当然!普天下谁又比的上我父皇!”
“哼!依我看,你父亲就比不上我父亲!”
“你……你胡说!”方瑜这个气啊:什么,说我父皇比不上这个小老头!
“就是!”吕雯铃双手一叉蛮腰,得意的说道:“你是你父亲教的,我是我父亲教的,你的武艺却连我一个小姑娘都敌不过,你说,我父亲是不是比你父亲棒!”
“你!我父皇哪有时间教我武艺,他要治理国家!”
“哼!你就是有人教,也打不过我!不信,你让我父亲教你几天,看你能赢我吗?”
方瑜哪受得了这么激他,望向吕布道:“吕伯伯,我父皇来得时候可是叫你教我武艺的啊!”吕布恭恭敬敬的答道:“臣遵旨。请殿下歇马下榻再别做商议。”
方瑜听了气鼓鼓得冲着吕雯铃说道:“你等着,不要几天,我就能打赢你!”
吕雯铃扮个鬼脸道:“切,我们打个赌!一个月内,你要是打不过我怎么办?”
方瑜是无论如何不肯熊包的,大声道:“赌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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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五章 吕布之心
第五章 吕布之心
“赌就赌!”方瑜大声道。
“好啊!你若是输了,我便要你这匹马送给父亲!”吕雯铃一脸天真的欣喜,仿佛已经得到火龙驹了一般。
“我要赢了便如何?”
“任你处置!”
“一言为定!”方瑜转向吕布,急切得道:“吕郡守,几时教我武艺!你可不能藏私。”
“切!”吕雯铃不屑的道:“我父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会跟你耍赖?”
吕布面无表情,慢吞吞的道:“殿下远来劳顿,海上辛苦了。请先到衙内休息,习武的事明日再说。”
方瑜忿忿不平,一肚子郁闷,领着一帮护驾官兵,由吕布一家领路,往府衙走去。所谓夷州府衙,不过是几间平房。前面是办公之处,后面是各人家人居住的地方。好在方博历来简朴,方瑜这个小太子也没尝过富贵滋味,当下也不以为苦。马至门前,早有人通报进去。里面传来一把洪亮的男声道:“哈哈!是太子殿下驾到了吗?没有去迎迓,死罪死罪!”来人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急步迎出来。
方瑜抬头一看,门里迎出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长着一蓬华丽的紫色大胡子;深深的眼眶,里面的眸子是一种淡淡的玛瑙绿色,方面大口,鼻头圆润,一付精干且极有气度的模样,与吕布的淡漠苍老大不相同。貂禅看了一眼丈夫,见他不动,连忙介绍道:“殿下,这位是署理岛上政务的孙权孙仲谋大人。”方瑜听了,急忙上前施礼道:“孙叔叔,孙伯旷大哥代问叔叔好!”孙权乃孙策之弟,是八骁骑中孙凉的嫡亲叔叔。孙权急忙还了君臣大礼,连连道:“好好好!圣上安好!”
方瑜道:“我父皇安好。”一边说着,孙权一边将众人往里让。吕雯铃拍手笑道:“孙叔叔,孙休、孙亮两个呢?”
吕布嗔怪道:“铃儿无礼!说过几次了,哥哥们长成了,要称呼表字,连名带姓的叫,多没规矩!”
吕雯铃吐吐舌头,冲父亲做了个鬼脸。旁边孙权笑着道:“奉先公何必如此。孩子嘛,两小无猜,自然是从小的称呼。铃儿,你两个哥哥去钓鱼岛你子高大哥那里去了。”孙权生六子,幼时夭折了三个,长子叫孙登字子高,总领水军镇钓鱼岛,第五子和少子分别是孙休字子烈和孙亮字子明,年方弱冠,从小和吕雯铃一起长大。
“嘻嘻,又是钓鱼岛,谁给起的名字,这么古怪。起名的这人学问定然差得很了。”
方瑜怒道:“胡说,这是我父皇起的名字!”
吕雯铃小嘴一撇,没好气的道:“知道你父亲是皇帝,好稀罕么?”
貂禅急道:“铃儿!不可放肆!”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吕布,却见吕布正负手看天,一言不发。孙权忙道:“殿下远来辛苦了,入内歇息吧。”众人一起入了内堂,分宾主坐了。才刚坐定,吕布起身告罪,入后堂去取东西了,旁边奉上果品茶水。方瑜几曾见过那芒果、菠萝、香蕉等等异果,好奇不已;又见那茶叶做针状,与宫中所用的大不相同,浅尝一口,满嘴甘香。方瑜三口两口喝完,称赞不已。孙权笑道:“殿下想是渴了,用些果子。”
方瑜正吃了一块菠萝,未及说话,吕布从堂后出来,手捧一摞薄籍,道:“前日旨意下来,便知殿下将临,特备了岛上户籍军民私册,以便殿下查问。”众人闻言,都是一楞,方瑜哪听得懂这些,放开了只顾吃水果,嘴里含糊道:“伯伯给我这些做什么,我也看不懂。还是早日传授武艺是正经。”吕布并不理会,掀开一页念道:“夷州……哦,现在是台湾了。台湾建府开埠凡三十三年,有户五万四千九百三十余,丁壮九万七千六百余,妇孺老弱十一万四千三百余,从军者五千八百男;钓鱼岛开埠三十二年,有户一万三千一百四十余,丁壮二万九千五百余,妇孺老弱四万一千五百余,有水军两千。两岛建田共……”
“好了,不必再念!”话未说完,孙权不悦的打断道:“奉先公,陛下圣旨之上,明白说是流放太子,命来岛上历练,并非稽查。且殿下年幼,公只顾念这些,如何听的懂。传将出去,倒让人以为我们君臣有隙。”吕布冷冷的哼了一声,向方瑜躬身道:“既然如此,待太子有暇之时,随时查问。布告退!”昂然入内。
方瑜虽然年幼,也略略觉得有几分不对,嘴里还含着一片芒果,询问的望着貂禅、孙权。貂禅忙道:“太子想必累了,且先歇息,有事明日再说。”孙权忙附和道:“正是正是。”连忙吩咐下人为方瑜安排歇宿。晚饭用些荷叶粿与诸般海鲜,都是貂禅亲自关照,方瑜大感希奇;晚上入睡,海风徐徐,空气沁人,别生情趣。
不说方瑜海岛初夜。
却说貂禅安排好方瑜的寝食,回到房中,见到丈夫正在擦拭铁戟戟头。貂禅一楞,自从开拓荒岛以来,吕布至少有十年没有擦这支戟了。貂禅无言的坐到灯下,单手支颐,看着吕布手中的铁戟,深青色的铁戟尖到月牙底部,有一条明显的赤红暗线,那是当年这戟杀人饮血过多留下的,所以吕布的戟也被人称为“嗜血妖戟”。如今,这戟已冷寂三十年不见人血,持戟的勇将也已白发苍苍……
“奉先,”貂禅忍不住问道:“你真要教太子妖戟戟法?”
“哼,”吕布道:“你的见识还不及我们铃儿!我吕布是何等样人,我就是要让人看看,方博的儿子还及不上我吕布的一个女儿!”
“奉先,”貂禅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啪”得一声巨响,吕布愤然把铁戟拍在案上,怒道:“是他放不下还是我放不下!当年我以为他好心收容我在帐下,一心要帮他打天下,他呢?说是让我南海为王,来了我才知道,根本就是将我放逐荒岛,自生自灭!三十年啊!我吕布三十年不及鞍马,大志难伸!可怜我的赤兔,竟然没能死在疆场之上,却老死荒洲,水葬孤岛!”
“不能这样说。夷州不好吗?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们在这里不也过了三十年平静安宁的生活吗?比起乱世……”
“我是吕布!我是飞将吕布!我是属于乱世的!就算我能忘了中原,他方博能忘了我吗?三十年了,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忌讳世上唯一一个武力能跟他方博匹敌的吕奉先!好啊,居然把没长成的儿子都派来监视我了。他也不想想,我在这荒岛上,他连工匠和铁矿都不给我,我连装备八千人的铁器都没有,难道我还能造他的反?”
“奉先!”貂禅急道:“我看你真是入魔了!太子还小,圣旨上不是说了是流放惩戒吗?”
“荒谬!”吕布怒道:“当我吕布是三岁小孩吗?谁会将宝贝儿子放逐到这南疆孤岛上来做南蛮?用不了多久,他自然回去向他的皇帝老子禀报去了!还让我教太子武艺!分明是让他儿子替老子看看,我吕布在荒岛上有没有荒废武艺,有没有暗藏反意!我就让他看看,我吕布造样使得动妖戟,没有了赤兔,我一样天下无敌!”
貂禅楞住了。三十年了,她一直以为吕布已经从乱世中挣脱了出来,成为她相濡以沫的丈夫,今天她才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始终燃烧着一把乱世的火焰。窗外,无边的夜色向她掩映下来了……
方瑜来到岛上的第三天,吕布开始传授他武艺。
“戟,乃百兵之妖,用法繁复,有五正八反十三挑之说;或大开大阖,或刁钻狠辣,运用之妙,存乎用者之心。”吕布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一匹黑马,道:“上马,随我冲刺!
方瑜连忙上了火龙驹,随吕布一起向前冲刺。
“止……步!抬戟!看好了!”吕布借马匹前冲之力,顿马止缰,抖擞精神,舞动画戟,将一杆方天画戟使的风车也似,矫若游龙,口中唱歌诀道:“妖戟戟法实可伤,五正刺、砍、削、挂、拦,八反三锁五回旋,连挑十三最难防……” 初时只见青光闪闪,水泼难入,后来只见一片银光,风声霍霍,激得那黑马阵阵嘶鸣。一段戟法演完,吕布倚戟长啸,白发红袍,宛若天神。方瑜早是看得呆了,张大了嘴也合不拢,许久才道:“吕伯伯,你……你真是太厉害了!”吕布冷然道:“你将来见了你父皇,可以告诉他,我吕布天天练武,从不懈怠,哪怕有一天再遇见他,也能和他再打五百回合。”方瑜由衷道:“是是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吕伯伯你才能跟我父皇打个平手!”
吕布听到“平手”两字,微微一哼,正要说话,旁边有人大声道:“好厉害的戟法!吕伯伯安好!”吕布和方瑜抬头一看,只见吕雯铃领着两个蓝衫少年,远远的往这边跑来。吕布一见两人,展颜笑道:“子烈、子明,你们两个鬼东西,何时回来的。”说着,拉了两人到身前,叹道:“男儿便是贪长,几日不见恍惚你们哥俩又长高了。”来者正是孙权的两个少子孙休、孙亮。
方瑜初时见吕布态度冷淡,只道他本性如此,不料此时却见他对这两个少年如此亲厚,十分不快;抬眼又见吕雯铃笑面如花,穿着身淡绿劲装,心中突突得道:“这臭丫头,长的这样好看!”
正胡思乱想呢,吕雯铃见他看自己,故意道:“孙家哥哥,你们昨天没看到,我打一只笨猴子,可有趣呢,一枪杆过去,就是一个跟头!”
“哦!”孙休憨笑道:“岛上还有猴子?在哪儿呢?领我去看看。”
孙亮年纪虽小,却比哥哥聪明十倍,一看吕雯铃说话时不住看着方瑜,便笑着打趣道:“铃儿妹妹又淘气了,这位……弟弟是谁家的子弟?”
方瑜见这刁蛮小美女百般奚落,吕布又恍若未闻,根本不加劝止,心中气苦,大声道:“我是当今圣上长子,皇太子方瑜!”
孙休听了,“哦”了一声,问吕布道:“皇上的儿子,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孙亮隐隐觉得不对,抿嘴不言。吕布道:“太子巡视至岛,你们不得无礼,快与太子见礼。”孙亮看了方瑜一眼,心中老大不愿,一会儿委委屈屈的跪了一跪,行了君臣之礼。孙休是个没心眼的,见弟弟拜了,呵呵的也拜了下去。海岛之上,天高皇帝远,这几个小孩从出世就只以吕布、孙权为尊,何曾知道什么君臣之份,只是自小孙权、貂禅教了纲常礼节,这才勉强懂得。
方瑜自幼便是太子,连甘宁、凌统这等重臣见了他也要行大礼,早将别人向他跪拜引为常事,见孙亮跪的不痛快,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转向吕布道:“吕伯伯,你再教我戟法吧!”吕布道:“一日不可贪多,今日先教到这里,殿下自己多练练冲刺抬戟吧,明日再练。”说着,也不等方瑜开口,自引着三个孩子往府里去了,只叫几个从人侍奉方瑜。
方瑜自顾自练了一会,模仿吕布的马上戟法。只是那双天龙戟又重,挥舞不得,又恐误伤了火龙驹,才使的几下,便练的手臂酸麻。方瑜心知自己练的不得法,回想起吕布父女方才那态度,心中气苦,将戟纂用力往地上一插,闷闷的生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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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六章 南华老仙
周末停电,周一又在论坛跟人吵架,准确的说,是被人乱骂,气糊涂了,居然忘了给大家更新,真对不起.这个星期多解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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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华老仙
旁边从人见方瑜懊恼,上来赔笑道:“殿下是再练练呢,还是尽早回去用膳?”方瑜怒道:“练什么练!你陪我练啊!走,回去!”气嘟嘟的上了马。与五七个从人一起,过了海滩,往府里行去。
一行人方转过礁滩,突然听见石丛中有人哎呀叫唤,声音凄楚。方瑜听见了,勒马止步,问道:“可曾听见有人呼救?”从人停下听了半晌,一个岛上出身貂禅派来服侍太子的从人上前道:“这多半是岛上的贱民,出来采海蛎子,从石上跌下伤了脚,因此叫唤呼痛,惊了驾。要不奴才去呵斥几句,叫他不可惊扰了殿下。”
方瑜怒道:“放屁!岂不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吕布这厮,平日便是这般教汝等待民的?去,将伤者扶了来,有半分不是,扔你下海!”那人本是阿谀之意,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断想不到太子年纪虽小,脾气却大,又听他直呼吕布名讳,心知触在火头上,连忙唯唯诺诺了,跑到石头后面去寻。
不多时,扶出一位老者,须发皆白,相貌却十分狠恶,虬髯苍苍,铜铃大眼矍铄有神,掀鼻大嘴,双耳招风。众人看了都皱眉头。方瑜却不以为意,在马上问道:“丈丈,你老人家因何在此?所伤何处?家在哪里?”
那老者愁眉不展,哀诉道:“我家距此甚远,只因儿子、媳妇并皆不孝,强要我这七旬老汉来采海蛎,若不得一篓时,便不给饭吃。因此无奈,远远来此挖采,不慎从高石上跌下,两腿鲜血淋漓,走动不得,其实可怜。”方瑜不平道:“世上竟有这等子女。来人,可背负这位老丈,去寻了他家,将他儿子训斥之后回报。”
“是!”两名兵勇答应了,便来背那老者。老人急忙喊道:“不可不可。一来老汉腿上伤重,背负不得,恐触了伤患,落下痼疾;二来我那逆子十分暴戾,若二位军爷骂了他,回头只怕要打老父。后生,你既有好心,何不带我往你家去,请我些酒饭将养好了,我自回去,也感你的仁义。”
左右从人一听,大声喝斥道:“胡说!殿下是何等样人,如何肯带你回府?”方瑜忙制止道:“你等莫多口!这老丈如此可怜,汝等岂无恻隐之心。便请他回府将息数日又如何。来人,去背了老丈同行。”
那老者闻言,头却摇得似波浪鼓,连连道:“背不得背不得,伤患太重,若背得几步,只怕一世这腿好不齐全。后生,我见你这马匹甚好,何不就请它负我一程。”说罢往火龙驹一指。旁边兵士怒道:“你这老货,满嘴胡言,难不成你骑了马,让殿下与我等走路?”方瑜想了一想,爽快得道:“也罢。丈丈若是会骑马,我便走一程何妨。”说罢下了马,教从人扶了老者上马,自己扛了龙戟,牵了缰绳,一行人往府衙行去。
不多时到了门首,因路上有耽搁,午膳时分已过。方瑜忙进了府,见众人正自等候。连忙告了罪,貂禅便命排膳。方瑜命人扶了那老者去后堂歇了,取些好饭菜与他吃。那老者大大咧咧,从堂上过去,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吕雯铃是小儿心性,今日与孙家两兄弟接风,多添了菜,早等的不奈了,又见方瑜如此麻烦。噘起小嘴埋怨道:“还是太子殿下呀!便是流放也自不同,如此难请,用个午膳也要众人齐齐了来等。”
方瑜见了他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围着孙亮孙休,本就不太舒服,被吕雯玲这样一激,冷然道:“原没有这样的规矩。日后三顿饭,请人送了来,我一人自吃,不当劳诸位久候。”孙亮一听,正待打趣几句,一抬眼见父亲孙权脸色阴沉,连忙闭了口。
正冷场时候,方瑜从人急奔过来禀道:“方才带回来的老汉,只说殿下不陪他吃饭,不是待客之道,又嫌饭菜不好,要酒要鱼,十分无礼。”方瑜说了这几句,正不知如何收拾,一听这话,起身道:“长者有命不可辞。我原当是去陪那老丈吃饭。”说完起身就走,也不与众人辞别,径自往后堂去了。
孙亮见方瑜去了,嘟囔道:“太子殿下好生无礼,撇下我等自去陪一个乞丐般样人,全不将父亲与吕伯伯放在眼中。”孙权怒道:“逆子,住口!”孙亮吓得一伸舌头,不敢多言。
且说方瑜进了内堂,见那老者在房中,将那伤腿翘在春凳上,对着一桌饭食并不下筷,口中直道:“唤那后生来。”方瑜性子虽然刚烈,却不乖僻傲慢,此时在他看来,只怕这脏兮兮的老者,比外面那两家人要好了百倍。
当下笑道:“相陪来迟,丈丈莫怪罪。”便命人上酒上鱼。须臾送上,那老者便要与方瑜筛酒。方瑜忙制止道:“丈丈且慢。我尚未满丁,不能饮酒。”老者嗔目道:“你多大岁数?”
“十三。”
“十三岁,还不是男子汉?我要你喝一碗。”强将酒碗筛满了,递与方瑜。方瑜见推托不得,只得含笑喝了一口。正待说话,那老者惊天价喊起疼来。方瑜急看他腿时,不住渗出血来,又有脓白之物涌出。方瑜惊道:“转眼工夫,如何恶化至此?”忙扯衣襟下摆,欲来包扎。那老者指腿上流脓之处道:“此恶伤须以口吸出脓血,然后包扎;否,则此腿必废。”
方瑜闻言一怔,看那腿上青筋暴露,脓血黄白,十分恶心,心下踌躇。忽然心想:“若父皇在此会如何做?叫外间下人入内吸吮么?”心念极此,低头便往伤处吸去。
说来却怪,方瑜甫一低头,鼻畔但闻得一阵清香过去,只见那腿皮肉完好,全然无伤。方瑜愕然抬头,却见那老者望向自己,连连点头,极见嘉许之意。
那老者道:“你贵为太子,竟肯替一个贱民吮脓,难道竟丝毫没有嫌恶之心么?”方瑜想了一想,肃然答道:“我离家之时,曾答允父……父亲,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自己是他的儿子;我父亲爱民如子,心胸如海,若是今日之事让他遇上,一定也会这么做!”
老者听了这话,上下打量方瑜,见他语意诚恳,并无做作之意,放声大笑。良久,道:“好、好,好!李巧生的好孩儿,方博教得好儿子啊!”
方瑜大惊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敢如此大胆,直呼我父皇母后名讳!我母后的闺名,岂是外人能叫的?”
那老者笑道:“普天之下,原也只有我兄弟三人叫得他们名字。我是你母后恩师,这里人都叫我南华老仙。那日在海中幻龙赐你兵器马匹的是我师兄左慈。”方瑜迟疑道:“我母后曾言,她有三位恩师乃是方外修仙之人。老丈当真是我师公?却莫冒认。”
南华老仙笑道:“你可认识此物?”说罢去袖里取出一物,却是李巧脖子上所带铂金锁片,方瑜自小见得熟了,大惊道:“我母后的东西怎么在你那里?”南华老仙道:“这是你母亲离开我们去寻你父亲时,我亲手送给她的,本是一对,她与我兄弟三人一人一样,自然一般无二。”其实这个器物是女娲星的高级通讯仪器,左慈三人可以通过它们跟李巧直接联系。
方瑜这下,自然是千信万信,急忙跪下磕头,道:“师公!”
南华老仙大笑道:“好、好,好!好孩子,起来吧!我闻你天性顽劣,淘气无礼,所以特意来试试你。我见你欺强而不凌下,聪明仁厚有乃父之风,实在是人类难得的好孩子。不枉我们相中你父子,就这玉玺做这一番工夫啊。”方瑜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南华老仙夸他倒是听明白了,直挠后脑,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南华老仙道:“我们三个老家伙,受你母亲之托,来教你一身本事。左慈给了你兵器马匹,待我来传你武艺。那吕布虽是不世出的奇才,可惜天性乖戾偏颇,如何能教的好你。以后白天你同他学戟法,晚上我来指点详细的练习之法。来,你先将今日所看到的妖戟戟法演练一遍我看看。”
方瑜大喜,饭也不吃了。连忙出来庭院之中,提了龙戟,就在院中演练起来。方练了十余式,便练不下去了,挠头看着南华老仙。南华老仙点头道:“只看一遍,便记得这许多,真是个聪明至极的孩子。”说罢从方瑜手上接过龙戟,缓缓说道:“孩子,看好了。”慢慢使动戟法,口中说道:“妖戟戟法实可伤,五正刺、砍、削、挂、拦……”所使与吕布一般无二,只是举重若轻,一招一式十分清楚明白。看到精彩之处,喜得方瑜抓耳挠腮,不知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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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十四章 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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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君!”早川收止住笑声,眯成一线的小眼里寒光一闪,说道:“为了实现天皇陛下当年的宏愿,实现伟大的大东亚共荣,每一个和族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都有为天皇陛下和民族大业而死的觉悟吧!所以不能在台湾的支那人身上浪费我们战士的生命,在这么四十年来,我与石山君组建这支军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石山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早川。
早川接着道:“所以我采用了这样的战法。也希望早川君能够了解吧。我们要用残忍的屠杀,和Ye蛮的强大压力,迫使岛上的支那人恐惧,使他们慌乱,在意志上屈服!如果我们倚仗优势快速的进攻,同样也能取得胜利,但是,岛上至少三十万支那人的疯狂抵抗,他们会用木棍、犁耙、石头甚至自己的身体来反抗我们,那么我们的军队就会增tian许多无谓的死亡!所以,我要围而不攻,像……像玩弄老鼠的猫,使他们害怕,使他们心存侥幸。”
说着,早川走到舱里的海图前说道:“你看。”石山闻言走了过来,一起端详着海图。
早川沿着台湾划了个圈,说道:“我们的侦察船已经分布在全岛。我派人给吕布送了无数的好船去,所有台湾的船,驶得慢的,装人多的,通通还给他。哈哈,那个吕布,历史上就是个有勇无谋的筋肉男,他没有大脑的,而且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被方博幽禁了三十年的懦夫罢了!所以,我料定他手上有了足够的船和一群被我们吓破了胆的士兵和民众,他一定会逃跑的!”
“逃跑?”
“是的。逃跑。吕布一定不甘心呆在台湾一辈子,好容易有个逃回大陆的机会和借口,他会放弃吗?不会的!他会以台湾失守为名,带着所有的难民下海逃往大陆……到时候……”
石山眼睛一亮,大声道:“就是这样!到时候我们的侦察船只一来报告,我们就率领航行飞速的战船赶上去两边这么一夹!”石山欣喜的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我们的撞甲可以把几十万支那人的船全部打进海里去!”
“哈哈哈!就是这样!他们跑不掉的,在陆地上打,我们会损失惨重,但是海上截住他们,分割、倾覆、灭绝!就是这样,我们不费一条人命……吕布,他的愚蠢,一定会把所有支那人害死的!哈哈!”
“早川殿!”石山由衷的说道:“你是大日本的诸葛亮,一级棒!我这就去率领前锋,继续恐吓支那人!一旦吕布有出逃的迹象,我会立即向你报告!”
“那么就拜托了!石山君!”
石山深深的一鞠躬,离开早川的船,回到自己船上,向岛北水寨方向驶去。
在岛北水寨通往岛南安平郡守府的官道上,吕布率领的十几万军民晓行夜宿。自愿担任断后的方瑜人困马乏、心力交瘁的回到了安平的吕布府邸,再也支撑不住,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早,方瑜在一片喧哗中醒来。隔着窗户一看,府中兵士、家仆一片忙乱,各人整理些细Ruan,各种笨重什物丢了一地。方瑜一见,急忙起身,匆匆披了外袍,出来抓着一个仆役问道:“这是做什么?”那人道:“家主有令,全台军民往岛南出港上船,撤往大陆。眼下各县正在聚集乡民,我们早做收拾,以免临行慌乱。”方瑜大惊道:“岂有此理!”
一把推开那人,就要去寻吕布,想了一想,回房取了配剑,直奔内堂而去。
方到门外,却听见里面争吵激烈,却是貂禅和吕雯玲母女与吕布的声音。方瑜正要迈步入内,突听吕布怒吼道:“你是为我好?我看你是为了方博好吧!”方瑜听见吕布言及父皇,心下一惊,连忙逊退两步,躲在堂外听里面争吵。
只听貂禅带着哭腔道:“奉先!都三十多年了,你在玲儿面前提这些做甚么!”
“你也知道三十年了!”吕布嘶声道:“三十年了。我飞将吕布被他整整囚了三十多年啊!难道我老了老了,还要为他方家的基业浴血奋战,死在这海岛之上?”
吕雯玲急道:“父亲!我们不为皇上,不为方家,可这台湾是我们的家啊!我吕氏奉牧台湾,守土有责,父亲一世英雄,怎能做这临阵Tuo逃之事!贼势虽大,可我台岛有数十万军民,行破釜沉舟之搏,胜负由未可知,请父亲三思!”
“你女孩子家懂得什么!”吕布焦躁的喊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貂禅道:“奉先!就算我们要走,岛上数十万人,船只如何能够?”
吕布道:“船不够,青壮与妇孺先登,老弱者留下。所有笨重铁器除必要兵刃外,尽皆丢弃!”
貂禅楞住了。许久,才喃喃道:“奉先,我一直以为,自己嫁了个英雄丈夫。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没想到,没想到……遭逢大难,你竟是如此懦弱!三十年辛苦经营,一生的心血,你就放弃了?这片乡土,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你可以怀疑我的用心和节操,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名誉气节儿戏,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凄声道:“我吕布还怕什么天下人耻笑!天下人当年不是早就耻笑过了吗!我武勇天下无双又怎样?天下人谁不知我是方博手下败将?我叱咤一生,封疆割地又怎么样?落得寄人篱下,幽禁海岛,难道天下人就不耻笑了?还有……还有你!人人道我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可是你心里,一生只想着那方博,是不是?若不是连环计,若不是方博当年不要你,将你做了杀董卓之利器,你此时早成了他的皇妃了吧!是不是!”
“你……奉先,”貂禅听了这话,心如刀割,一个站立不稳,几欲晕倒,吕雯玲连忙扶住母亲,一脸的不知所措。
方博在堂外听得分明,恍然大悟,原来多年来吕布一直对自己冷淡漠视,全由于他对父皇的一腔怨毒。心中百感交集,不由竟有些同情起吕布来,想象这孤岛余生,英雄迟暮,这位吕伯伯虽然心胸狭隘,Xing情乖戾,但心中却是极苦。
正想间,听得吕雯玲急声道:“父亲!你这是什么话!玲儿从小崇拜父亲!以为您是天下无敌的大英雄,谁知……谁知您竟然如此胆小,临阵Tuo逃,难道就是吕温侯的所为吗?”堂内一声响,方瑜伸头出去看时,吕布掷盔于地,散开一头白发,大声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三十多年了,我满头的头发……全……都白了!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温侯吕布了!你们要我去血战倭寇,总要给我个理由,我究竟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吕雯玲扶着伤心欲绝的母亲,看着苍老的可怜的父亲,再也忍耐不住,登时哭了出来,秀肩不住耸动。
方瑜心中一痛,忍不住走上堂来,轻轻拍着吕雯玲肩膀,以示抚慰。吕布见了方瑜,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方瑜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道:“吕……吕郡守。你何不再行考虑一下。全力一战,未必便输,御敌于国门之外,您的英名必定万古流芳。”
吕布冷笑道:“我若是逃回大陆,便必定遗臭万年了是不是?哼,太子要我拿全岛数十万生灵Xing命,去换一个万古流芳,卑臣不敢。”
方瑜道:“逃回大陆也未必就能得生。敌船皆是远洋快船,我们的船参差不齐,若被敌人赶上,海上作战我们必定全军覆没啊!再说,岛民们怎么肯留下自己家中的老弱,到时只怕人心浮动。”
吕布道:“倭寇势大而残暴,殿下也看见了,今日之事,走得一个是一个,血战只是徒然送死。”
方瑜道:“未必!我两位师公已经回建业报知此事了。我父皇援军不日必至!倭寇虽然势大,当前形势,只要能坚守安平,不过数日,大陆援军一至,必可反败为胜!”
吕布大笑道:“哈哈!大陆援军?方博会为了这岛上的一干弃民和我这流放之人起兵来救?太子殿下,你年少无知,我也不同你计较,你还是早日整装,我料月内必有人来接你回归大陆,你父皇纵然无情,但独生儿子还是会顾得!”
方瑜昂然道:“吕伯伯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台湾是我中华国土,与大陆血脉相连,一尺一寸都是我们所有,我父皇决不会抛弃台湾!大陆决不会抛弃台湾!永远不会!我料不日援军必至!”
“说得好听!”吕布道:“我若信了此话,这岛上只怕转眼是血流成河,要我放弃一线生机,去相信什么远在天边的援军,拿全岛军民做赌注,不可能!”
方瑜毅然道:“我们也不用再争!吕郡守既然执意要去,我愿与上不了船的老弱岛民死守在此,直到援军大至!请将军给我们留下足够的粮食铁器便可!”
吕布愕然道:“太子休出戏言!”
方瑜大笑道:“将军何轻料方瑜?岛在人在,岛陷人亡,男儿事也!我,是当今圣上方博之子,岂可以脊背向敌?”
吕布还来不及回答,旁边吕雯玲接口道:“不错。太子哥哥,我也同你一起留下!”
此言一出,吕布与貂禅一起大惊,叫道:“玲儿!”
吕布怒道:“胡闹!你必须跟爹娘一起走!”
吕雯玲平静的说道:“爹!娘!女儿并非一时冲动。我虽是女流,也知乡土危亡,万钧之重。女儿出身将门,怎能眼看夷狄贼寇肆虐而无动于衷。父亲老迈而无子,女儿愿代父行责,为国守土,我愿以一腔热血,光耀吕氏门楣!皇上有龙子如太子殿下,豪气干云,我吕家岂无虎女,荣耀飞将吕布之名!”说罢,吕雯玲五体投地,跪拜下去,口中道:“玲儿在此,就叩谢父母养育之恩了!”
貂禅闻言,泪如雨下。吕布只气的双手颤抖,连声道:“胡闹……胡闹!为父不许!你……你敢不听父亲的话?”
吕雯玲道:“父亲。我们汉人女子在家从父亲之言,出嫁后却需从夫君之命,是也不是?”吕布一楞,急道:“一派胡言!你几时又有夫君了?”
吕雯玲脸上浮起一抹嫣红,轻声说道:“女儿的心,多年前便给了一个人。我身子虽还不是他的,但心里早已是他的妻子了。”说罢,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脸神采焕发的看着方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们永不分离!”
方瑜听了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胸中欢喜得几乎要炸开一般,他暗恋吕雯玲多年,两人早存了患得患失之心,今日听佳人亲口表白,敲钉转脚,说得再明白不过,真是喜从天降。此时教他立刻去与倭寇拼命,只怕也是死而无憾。方瑜欢喜的泪光浮动,大声道:“不错!天上地下,人间海底,我们永不分离!”忍不住伸过手去,牵了吕雯玲的手,只觉天大地大,任它多少灾难困厄,都不在话下,喜盈胸襟。
吕布还待再说什么,吕雯玲一使眼色,两人转身便跑,一路跑出府外,直到跑出老远,才笑出声来。此时两人心意相通,都觉得大战在即,九死一生,两人单独相处,互诉衷曲的机会只怕无多,实不想再留在那气闷的郡守府上。两人转过马厩,牵了火龙驹和胭脂马,一起向YeWai弛去。
海岛晨光,朝阳明媚。Ye地里不知名的花儿朵朵,脉脉含露,空气象滤过一般。远处海浪声声,海鸟鸣唱,宛转悠然。两人驻马观望,心旷神怡。
吕雯玲轻声道:“好美啊!”
方瑜慨然道:“可惜这美丽的小岛,转眼便是血雨腥风的战场。”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吕雯玲决然道:“我决不会让那些禽兽践踏我们的乡土!太子哥哥,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方瑜怔怔得望着吕雯玲,只见她容光丽色,娇媚不可方物,清纯俏丽之外还带着三份英姿Bo发之气,忍不住叹道:“玲儿!天下女子,千娇百媚者比比皆是,似你这般美丽之外还带着三分飒爽之气的当真绝无仅有!我方瑜何幸啊!”
吕雯玲抿嘴笑道:“哦!原来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小时候凶巴巴的打过你?”
方瑜放声大笑道:“不错不错!依我看,我父皇好象也有些怕我母后。原来大抵天下好男子,都是要怕老婆的。”
吕雯玲格格娇笑,拿过马鞭作势向方瑜抽去,嗔道:“好个没羞的太子!”
方瑜一笑下马,扶了吕雯玲下来。两人牵了马匹,在郊外闲走,只觉得能遇爱侣如此,来日尽情一战,纵然血染沙场,此生亦当无怨无悔。
两人相偎相依,坐在草地之上,享受连日来的片刻闲暇。青草无边,啼鸟咻咻,恍如仙境。转眼已过中午,虽然腹中微感饥饿,两人仍是懒洋洋的不愿动弹,均觉若为了一餐之欲放弃此等美景真是大煞风景。
吕雯玲拈过几朵Ye花来吮吸花Mi,顺手递给方瑜。方瑜微微一笑,伸手正要接过。忽然听得天边传来一声鹤唳,其声清亮无比,宛若龙吟。方瑜全身微微一震,手中Ye花落下。吕雯玲关切得问道:“怎么了?”
方瑜急忙把手指放在唇上,道:“嘘……听!”转眼天上又传来两声长啸鹤唳,声音清越,正是方瑜从小听熟了的母后李巧所养的巨型仙鹤的叫声。多年不曾听得,还不敢确定,此时再多听得几声,登时确定。
方瑜喜得从草地上一跃而起,连声道:“母……后……是母后!我母后到了!这……我说我父皇不会放弃台湾!”连忙拉起吕雯玲道:“玲儿!是我母亲到了,你听……这是她的坐下仙鹤的叫声!快走,我带你去拜见母后!”吕雯玲给弄的糊涂了,连声问道:“什么……什么……皇后……她在哪?这里离海岸这么远,你怎么看到的,哪里有船来?”
方瑜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母亲,哪里还能按捺的住,更来不及跟吕雯玲解释,笑道:“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把母后带来。她若是见了你,可不知要有多欢喜呢!”说着,将吕雯玲轻轻一抱,欢喜无限,转身上了火龙驹,向着鹤唳传来的方向绝尘而去。留下吕雯玲一头雾水,楞在当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雯玲直等得百般不耐,耳边只听得连声鹤唳,渐渐远去,不见方瑜回来。心下微觉蹊跷,连忙上了胭脂马,沿着方瑜驰出的方向跑了一会。却见青青草地之上,火龙驹孤零零的独自吃草。吕雯玲焦急的叫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四Ye空旷,回声悠远,哪里还有方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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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金字塔究竟是何人建造?尼斯湖水怪是什么生物?百年难解百慕大SanJiao之谜;爱琴海边的神秘古堡;地下迷宫中的上古怪兽;希腊王者骑乘过的巨龙……大陆漂移学说竟源自古魔法时代的禁咒战争……穿越历史与时空的迷雾,谁能慧眼看破,红尘中的光明黑暗,美丑善恶……怕什么魑魅魍魉,哪管他Ye心Yin谋!江山在手,美人在抱,看我英雄豪胆自XiaoYao!yy,也有思考;XiangYan无边,但不是种马。司马出品,必是全本。《光明猎人》正在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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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三国 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第七章 青青梅子涩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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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青梅子涩时节
话说方瑜看南华老仙演了这套妖戟戟法,喜不自胜。不多时看了个大概,急忙要过龙戟,依法舞动起来。才刚练了十来招,就觉得手臂酸麻,那龙戟仿佛有千斤中。方瑜个性,怎么肯在师公面前示弱,再练几式,龙戟越来越沉,有几下几乎伤到自己。
南华老仙笑道:“好了好了,已是很不容易了。”方瑜大汗淋漓,收戟拄地,一脸羞愧。南华老仙道:“你年方十三,便有这么大力气,能使动如此沉重的龙戟,已属难能。我这里有三颗丹药,每一颗能加几百斤力量,你吃了吧。”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三枚鸽蛋大小的朱红丸药。
方瑜玲珑心窍,知道是好东西。高兴不已,连忙叩谢过了师公,命下人取过三盏清水来,将药化了,一一服下。不多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下直涌上来,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出了一身大汗,兴奋的方瑜大叫一声。高举龙戟,使个水火旗鼓,把支八十八斤重的双天龙戟使的风车也似,就如拈根稻草般轻易。
一路戟法使完,方瑜收了戟往南华老仙纳头便拜,道:“多谢师公再造之恩。”说着声音颤抖,十分激动;在这举目无亲的岛上,能得到如此真心疼爱自己的一位老人,方瑜心中的欢喜感动自不必说。南华老仙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徒孙也极是喜欢,笑道:“好啦。一身的汗,快快去洗洗,先把午膳吃了。”方瑜这才想起已近午后,自己和师公还没吃饭,连忙不好意思的请师公回去用膳。
此后,方瑜每日白天与吕布练戟。吕布初时还存了与方博父子争竞之心,慢慢的也就怠慢下来。好在方瑜并不计较,每日只是看,并不发问,待吕布走后,自去叫南华老仙教授武艺。
时光飞逝,转眼方瑜来到岛上已近一月。台湾岛有四季常开之花,八时不败之果,阔叶植物长年鲜绿,郁郁葱葱。台湾远离大陆,经数十载开发屯居,风调雨顺,年年丰产;且渔业发达,渔民富足。方瑜每日练武之余,摘食鲜果,捕鱼泅水,他天性平易,有乃父之风,岛上百姓也不知他是太子身份,待他十分亲厚。美中不足的只是吕、孙两家除了貂禅之外,待他依然冷漠如常,尤其是吕雯铃,更是时时冷嘲热讽,每次非要弄得他生气才罢。那孙休、孙亮兄弟一意只要讨好小美女,那里会给方瑜好脸色看?方瑜此时心性已不象初到时那般好胜,只不过淡淡一笑,便远远躲了开去。此时已临近梅子将熟时节,漫山遍野都是青青梅子,梅果可口,梅酒甜美,方瑜日日在梅林徜徉练武,往往也不等梅熟,就大快朵颐,吃的满嘴青涩,却乐此不疲。
在这一月之中,方瑜已将一套妖戟戟法学的无比纯熟,南华老仙也时时指点他些弓马骑射之术。方瑜虽然服了仙药,但力量往往不知运用,可怜府上的桌椅家什,也不知被他失手用坏多少。这日南华老仙看方瑜练了一套戟法,使得尘土飞扬,梅林之中震落梅子无数,端得是威猛无伦。方瑜演罢收戟,翻身下马,满脸的欣喜,只待师公褒扬。谁知南华老仙道:“演练套工夫,你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将出来做甚?若要摇果子下来,小松鼠也成,何必如此费力?”方瑜听师公如此说,满脸通红。南华老仙道:“战场之上,往往厮杀半日不得歇息,似你这般,杀不了几个敌人便要将自己累死了。真正武艺高强象你父皇象吕布那样的,都能举重若轻,擅长以最简捷迅速的招数致人于死。刚柔相济,方是勇者之道,一味刚猛,遇到真正的高手宿将,便是死路一条。你几时练到这树上梅子不动,便是艺成之时!”
方瑜登时领悟,一连数日,如醉如痴,琢磨这举重若轻之道。虽然急切之中,不能领会太多,但也自觉颇有进益。除了吕布的妖戟戟法外,南华老仙时不时也选些历代用戟名家的戟法教他。又教他连珠箭、流星锤等诸般技法,虽然时日短暂,还欠功夫火候,但方瑜天性聪明,一点便透,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眼看与吕雯铃相约比试之期将近,方瑜卯足了劲要赢赌赛,练武更勤。南华老仙知他要与吕雯玲比武,反复交代道:“你此时武艺力量,已是高过那小姑娘许多,动手之时切须留意,切莫伤了人家。”于是特意为方瑜做了木戟、木枪各一,专为比试之用。方瑜与吕雯玲相处日久,其实对她并无多少恶感,只是觉得若不时时给她捣蛋气上一气,她便不理自己单去陪孙家兄弟了。吕雯玲亦是如此,只是怕这位高傲的太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时不时便要与他刁难一番。近来得知方瑜随一位相貌丑恶的奇异老者习武,更是生恐败在方瑜手中,练武日勤,还时不时命孙家兄弟去查探虚实。孙亮便劝她道:“玲妹妹,你何必如此担忧。世上难道还有武艺高过吕伯伯的?他若是在吕伯伯手上都学不成,旁人更不行了。你是自幼童子功的底子,我们兄弟俩都不是你的对手,他哪里成?”吕雯玲一听也是有理,只是总不踏实,故而也不敢怠慢。
不知不觉,比武之日已至。方瑜独自一人,骑了火龙驹,提了木戟、木枪在梅林中相候。不多时,只见吕雯玲单枪在手,一个人骑了一匹胭脂马,穿一身淡绿劲装短打,越发显得娇嫩俏丽,远远穿林而来。
方瑜微觉诧异,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你那两个贴身亲卫呢?”吕雯玲知他说的乃是孙家兄弟,小嘴一噘,揶揄道:“怎么?想请人家看打猴子玩吗?我可不敢驳了太子殿下您的面子。若叫人传了出去……”方瑜听了,也不以为忤,只是觉得那银铃般的声音伴着她这小模样实在叫人受用。只是淡淡一笑,抬手将手中木枪扔给她。
吕雯玲愕然接过了,问道:“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自己有枪!”方瑜道:“我师公让我使这个与你比武,怕我伤了你。要不,你用真家伙,我用木头的也行!”吕雯玲娇嗔道:“胡说!你有什么本事,准赢得我么?”说罢将银枪往地上一戳,端正木枪,一声娇叱,打马杀来。
方瑜一缩头,避过一枪,口中说道:“你是女孩,我让你三招。”吕雯玲更加气恼,娇喝道:“谁要你让!”盘头盖顶,连挽枪花,攻势如潮。方瑜伏鞍卧马,左闪右避,堪堪躲过。心中暗暗佩服道:“吕奉先名不虚传,教出个女儿如此了得,若不是我有异人相助,休说一月,就是练一年也赢不得她!当初我未遇见师公之时,确实与她相差太多。”心念至此,不敢怠慢,凝神接战。
两人枪来戟往,酣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方瑜此时虽然神力惊人,只是两人都不用真兵器,木戟轻飘飘的便显不出来;倒是吕雯玲人小力弱,使木枪正正合适,而且她招数精妙,又对方瑜的戟法自小便熟烂于胸,故而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二人再战五六十合,高下立判,那吕雯玲毕竟是个稚龄女孩,体力有限,马上冲刺交锋百余合,早累的香汗淋漓,吁吁难支;而方瑜却刚刚发力,越战越勇。
方瑜见她不支,暗暗得意,想起初来岛上之时,自己被她打落马下之辱,心中说不出的快意,暗道:“臭丫头,我一般的打你下马,还恐伤了你的细皮嫩肉,不在马上活捉你,不显我的本事!”心念到处,虚晃一戟,卖个破绽,吕雯玲一枪刺空,直撞进怀里来。方瑜觑个正好,戟交左手,右手抓住她腰间丝绦,一叫劲,喝声:“过来吧!”一把将吕雯玲擒过马来,往腿上一放。
吕雯玲一生之中,父母友人万千宠爱,几曾吃过这种亏。而且女孩早熟,已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如今整个人伏在方瑜腿上,胸脯压的生疼,不由得又羞又恼。一时情急,张嘴往方瑜腿上就重重咬去。疼得方瑜一声怪叫,在马上坐得不稳,急忙使手去推吕雯玲。吕雯玲趁势捉住方瑜的手往下一拽,借力在马上坐起来,使个小巧工夫,伸手往方瑜身上尽力便推。方瑜腿上疼痛未消,本就坐得不稳,哪经得巧力连推,眼见得摇摇晃晃,就要落马。方瑜情急智生,一把拉住吕雯玲双肩,两人一阵拉扯,同声尖叫,一齐跌下马来。
幸亏地上青草茂盛,两人并未摔伤,方瑜背部落地,立时一翻身压住吕雯玲,吕雯玲哪肯就擒,两人抱住了在草地上一阵翻滚,都要将对方压在身下。方才纠缠片刻,吕雯玲隐隐觉得不妥,不禁又羞又怕,手上登时松了。方瑜趁势翻身骑上,将她双手捉住紧紧按在草地之上。方瑜正自欢喜,长出了一口气,突见吕雯玲面色有异,红晕娇媚,楚楚动人,星眸半睁,香泽轻送,胸脯不住起伏,显得紧张之极。方瑜虽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男孩好色而慕少艾,却是天性,如今见了吕雯玲这般美态,心头鹿撞,口中干渴,不知所措。口中不禁喝道:“臭丫头,居然敢咬我!快让我咬回来!”说罢低头去咬。吕雯玲眼见那白森森的牙齿咬将下来,又惊又急又羞又怕,正没处躲去,突觉脸上温软滑润,急忙睁眼看时,方瑜竟在自己脸上亲吻起来。
吕雯玲羞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吓得方瑜连忙起身,手足无措,又不知怎得哄她才好。吕雯玲挣扎起来,伸掌往方瑜脸上打去。方瑜把眼一闭,不敢躲闪。吕雯玲掌到中途,突然又没来由的害羞起来,满面潮红,改挥为推,一把推倒方瑜,起身便跑。
方瑜睁开眼来,见吕雯玲已跑出几步,急忙站起身来喊道:“臭……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亲密,转头啐道:“呸,谁是你妹妹!”小脸通红。方瑜急得不知道怎说才好,使劲挠挠头,突然福至心灵,连忙说道:“玲妹妹,你……你若是喜欢我的红马,你不妨就骑了去,算我给你赔礼!”
吕雯铃也确实羡慕他这匹火龙驹,听他这么说,口中应道:“我不稀罕!”转身却立时上了马。方瑜顿时后悔,心说:“她上了马,岂不走得更快了。”心中大急,喊道:“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急切,回马一笑。
方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玲妹妹,待我长大了,娶你做皇后,就象……就象我父皇娶了我母后一样!”
吕雯玲一阵害羞,脸上发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笑道:“不成!我将来的夫君,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天而降,他要披着金色的战甲,穿过七彩的云雾来找我!”说罢嫣然一笑,催马而去。
方瑜已是听的呆了,好容易醒过神来。吕雯玲一人一马,已绝尘而去。风中传来她黄莺般的歌声,却是当地山民流传的台湾民歌,歌词道:
“——妹妹想哥情意深,郎唤妹妹一声声,我俩若是不能见呵!便要一天十七八遍挂在心……”
方瑜她唱到那“便要一天十七八遍挂在心”,突然心中温柔满溢,不由的痴了。
枝头,梅子青青涩涩,盈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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