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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 剩闲之人(当代)
  没多久,我也变的和周围的人一样,像个泥胎一般,混混噩噩。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命运,没有人能摆脱这这种命运,没有人能。
  突然一阵清醒,我问自己:“这就是生命的真相吗?”第二卷 寻找 序言
  不知用了多少年,世界上有了生物。从单细胞到现在的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在时间的流逝中,有的继续进化,有的因为不适应环境而被淘汰了。
  但是,有的生物拥有足够长的时间来进化适应环境,但为什么却奇怪的消亡了呢?而达尔文先生的《进化论》并不能为我们完全解答,我不认为他的观点是错的,但我也不认为他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因为最重要的人类进化过程就是一个不能解答的迷题,到现在为止,人们发现的化石中,有猴子,有猿人,有人,但没有猴子进化成猿人的那部分过程的化石,也没有猿人进化成人的那部分。我不知道是因为某些特殊情况让这部分化石消失了,还是沉淀到了我们难以发现的石层中去了,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人肯定就是猴子进化过来的。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一定要以为人一定是猴子进化过来的呢?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他的动物呢?难道只因为人和猴子有相似的体形吗?没有答案。
  为什么别的生物不可能进化成为拥有极高智商的高级生物呢?也许只是因为我们始终都在用测试人类智力的方法来测试其他生物的智力,而因为行为准则的不同,我想其他生物在这些测试的过程中,是不可能有和人类相同的反应的。但我也不敢相信会有其他的生物拥有比人类更高的智商,我一直认为如果真的有比人类还要聪明的生物,并且也是在地球上进化出来的话,那么它们一定不会容忍人类破坏地球的那些行为。
  我不是生物学家,也不是考古专家,我只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我的文字里的东西是没有经过任何考证的,但我也知道,也没有人能证明我是错的,因为没有人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的一切。所以我敢于大胆的写出来,不用担心被人唾骂。第二卷 寻找 一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烈日照耀下的热带灌木林中,许多不同种类和形态的恐龙平静地像往常一样或在湖边漫步,或在水中觅食;在森林的边缘,一只刚刚孵完卵的鸭嘴龙正在蛋巢边来回踱步;在一片开阔的原野上,一只霸王龙正准备扑向一只巨大的三角龙……
  突然,一声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巨响打破了这个宁静的世界。一个直径几公里大的流星猛烈地撞到地球上。这一撞可不得了,相当于几万个原子弹威力的爆炸在顷刻间发生。这是一颗不期而至的小行星,与地球碰撞后产生的撞击力可达1015吨TNT炸药爆炸所产生的能量。卷着尘埃的一个巨大的蘑菇云迅速升起,直冲天空,而后弥散开来,最后把整个地球都笼罩在里面。很快,恐龙就彼此看不见了,因为黑云遮天蔽日,白天也没有了阳光。这种恐怖的状况持续了一两年。植物的光合作用中断了,因而大量枯萎、死亡。吃植物的素食恐龙因此相继死去。以后,吃肉的恐龙也由于失去了食物而灭绝了。”
  我对我的两个兄弟读着有关恐龙灭绝的科学文献。他们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他们并没有打断我的话。在我说到有人类发现在6500万年前的那一场浩劫后,恐龙仍然存活了几百万年,他们才有些认真的看了看我。
  “那他们有没有发现恐龙是怎么灭绝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的三弟,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他有什么疑问一定会很快提出的。
  我沉吟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得到任何的资料表明他们还发现了什么。”
  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的四弟白却突然说:“那大哥的突然失踪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我一想到我的大哥,棕,我就是一阵的黯然。三百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但我们始终没有得到过大哥的消息。自从他告诉我们,他在南美洲发现了什么以后,他就离开了我们去探查他的发现去了,结果他就再没有只言片语让我们知道了。当时如果不是兄弟们都在忙一些事情,大哥也不会独自去那个地方探险了。
  每次一有大哥的话题出现,我们剩下的三个兄弟就变的非常沉默,我想他们两个和我的心情差不多吧。大家一起相互依靠的生存了无数的日子,可是其中的一个兄弟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
  我们始终认为大哥只是有事耽误了联系。以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大哥绝不会在三百年的时间中都不和我们联络,他一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但我们兄弟都固执的认为大哥不会有事,以大哥的聪明才智,强悍体魄,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大哥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宁愿相信是大哥的发现太惊人了,让大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我给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倒满了酒,问白:“白,你想想看,大哥有没有说过他的居所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可以从里面发现些什么,也许我们就可以得到大哥具体去那里的线索了。”
  白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大哥的确是我们的大哥,他的居处从没有和人说过,不要以为我是最小的他就会告诉我,找到什么线索的话就更无从谈起了。”
  黑躺在用安哥拉纯羊毛做成地毯上,不停的用瓶子往嘴里倒着酒,嘴里还一直配合着白叹气。
  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说:“大哥的失踪实在是太突兀了,我记得他走的时候好曾笑嘻嘻的对我说他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切秘密揭开的时候,当时我还笑他说大话呢。”
  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大哥低沉的话语。呆了会,我说:“按照约定,如果有人缺席了三次百年聚会的话,那么就证明他有了危险。可是当年提出这个约定的就是大哥,但唯一一个缺席的人就是他。我记得大哥当初提出这个约定是因为对咱们几个的担心,但是现在……,真是世事难预料啊!”
  猛然间,我觉得眼角好像有点湿润,我转过身,背对着黑和白。
  背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气声,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黑。
  偷偷擦了擦眼角,我坐回到躺椅上,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黑和白现在的样子看来是都在回忆大哥当年和我们之间的事情。黑甚至连把酒倒进嘴里都忘了,斜斜的拿着瓶子,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密布天花板上的夜明珠。而白则两手托腮,整个人都陷入了沙发当中。
  我一口把杯中的酒都吞了下去,呼了口气,对黑和白说:“我有一个提议。”
  白虽然是最小的兄弟,但他比黑要稳重的多。听到我的话,白已经从几乎把他包起来的沙发中抬起了头,双目炯炯的看着我,而黑还躺在那里,开始往自己嘴里倒着酒。
  我知道黑一喝起来,不醉倒是不会停的。于是我就接着说:“咱们兄弟之间的上一次合作已经过了几千年了。这次为了大哥,咱们兄弟看来的得再联一次手,我不信有什么可以难倒咱们。”
  黑喝酒的动作有些慢了,我知道他动心了。我们几个兄弟都实力非凡,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们联手面对了,除了几千年前为我们中死的最早的老五——蓝,报复天下那次,我们四个兄弟曾联过手,其他的时候,我们几个天各一方,各自为尊,再没有联过手。
  我想到离开了我们近五千年的老五,心中还是有一丝淡淡的悲哀。人类说的好,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白的观察力非常好,他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心事。冲我举了举杯,陪我喝了口酒。
  黑虽然躺着但也发现气氛有些异样,斜眼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把瓶中的酒喝净,把瓶子远远的丢了出去。坐起来说:“黄二哥说的对,我们也应该联手了,我们逍遥的时间太长了。不光要查清大哥的去向,还要查明我族灭亡的真相和人类的由来。”
  黑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他这次好象有些认真了。我还没有说话,白就附和道:“对,二哥,大哥的去向固然重要,但我们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也必须在我们联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弄明白,我真的讨厌那些人类和我们长的一样,连皮肤的颜色都一样,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他们说的很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奇怪了,在我们漫长的生命中,每个人用尽自己的力量想要发掘出真相,但始终没有结果,看来这次兄弟们都想通过联手合作把所有的密团揭开。
  “咱们是一母五胎的兄弟,在出生的时候,那场浩劫就来临了,咱们的族人都死了。除了大哥见过族人的样子,连我都没有见过。在随后的无数岁月里,我们一直在这个世界上寻找着族人,但我们根本就没有再发现过和我们长的相似的人。这是我们最大的疑问,我们的族人在那里?大哥告诉过我们,我们是有族人的,但他们到那里去了。”听着我一边回想当年,一边提出我们心中共同的疑问,黑和白两个人表示赞同我提出的第一个疑问,但又因为那孤单岁月中的艰辛而各自饮酒数杯。
  “直到突然有一天,我们发现了很多和我们长的一样的人,他们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咱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从那来的。我记得当时最高兴的是老五,因为那些人和他长的几乎一样,蓝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还有灰色的头发。”说到了这里,我好象有看到了蓝那高兴的笑脸在我面前。我长出了口气,平静了平静心情,喝了口酒。黑和白似乎也因为怀念蓝而变的沉默寡言,都在默默的喝着酒。
  “我们后来先后发现了和老大一样棕色的人,和我一样的黄色的人,和黑一样的黑色的人,和白一样白色的人,这些人虽然和我们长的差不多,但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强大的力量、近乎不坏的身体和不知道多长的寿命。但他们很聪明也和狡诈,还有他们多疑的性格也让我们感到新奇。这些突然出现在世界上的人是怎么出现的,我想就是我们第二个疑问。”我的话讲完了。但黑和白的反应让我出乎意料,他们没有再次表示赞同我的话,而是对用卑鄙手段害死老五的蓝色人不停的痛骂,然后表示对他们和那些人具有相同的样貌而感到耻辱。
  我打断了他们的话头,我不想他们在酒醉下再做出什么来。“那次蓝的死,我们已经报复过了,大哥说过,大家也赞同过,在咱们报复行动后能够活下来的人类,咱们就不再伤害他们了。”
  黑立刻就接上我的话:“可是五千年前的那次洪水,活下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白此刻好象有些酒醉了,我没有想到百年不见,白的酒量变的这么差。本来稳重的他此时也和狂放的黑一样,有些不顾后果了,他大声的说:“我们再象对付蓝色人那样把其他的人类都清除了!让这个世界变的干净点!”
  我还没有说话,黑就抢先说道:“对,先让他们住的地方变成海底,在让火山用岩浆冲刷,我就不信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能用他们依赖的科学逃命,哈哈!”
  我看着这两个借酒撒疯的兄弟,有些无奈的说:“是谁当年说太寂寞了,不肯让所有的人类灭绝,非要留下这么多的,啊?白,你当初还偷偷的给他们弄了条大船,你当我们不知道吗?大家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就是因为都怕寂寞。虽然他们很卑贱,用来生存的手段比较过激,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因为他们的寿命之短,生命之脆弱,所以他们才会为了取得更好的生存环境而不择手段,而我们却有不知道多长的生命,强大无比的力量,我们是不可能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的,毕竟,我们的生命形态和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不同的求生手段就把他们都灭绝掉。”
  我喘了口气,接着说:“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去灭绝他们,那你们就去干。反正我会把黄色人留下给我漫长的岁月做伴的,到时候,你们觉得寂寞的时候,不要到我这里和那些黄色的人混在一起。”
  听了我的话,黑和白多少冷静了点,黑思考着我的话,白则把他稳重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至,对我说:“我赞同二哥的话,不过我认为三哥的话也有道理,要不这样,我们还象以前一样,来次惩罚,这次留的人少点。怎么样?”
  我看出来了,白其实完全明白我的话,他只是把黑可能想到事说出来了。我看出了这点,我知道我表面上是要说服白,但我真正要说服的是黑,我打算要好好的和白讨论这个问题,好开导一下黑。
  但黑又一次抢先说话了,我想这是我谦和的性格和黑直爽性格的最明显的一种区别,他总能抢在我前面说话,我只好听黑的发言,“白,别逗了,弄死那么多人,你怎么让那些人发展科技来为我们寻找答案服务啊?他们活在这里可以给我们解闷,还可以帮助我们寻找千万年来的一直困扰着我们的事情真相。二哥,你说对不对?”
  听了黑的话,我和白相视一笑,然后,我举杯和白碰了一下后,对黑说:“我们说了半天其实是要开导你啊,我和白的话是说给你听的。”
  黑有些惭愧,如果不是和他做了这么久的兄弟,我还真的不能从他那黝黑的脸上看出他惭愧的腮红来。
  现在我知道,黑的酒劲虽然没有过去,但至少脑袋清醒了许多。于是我就把话题引回到了联手一事上,说:“刚才说的那两个疑问困扰了我们这么久,但因为大家都在当相同肤色人的太上皇当的过瘾,一直没有联手寻求过这两个疑问的答案。当然,我想不光是我,你们也一定让那些你们暗中统治的人类在这两件事上帮助过你们,但结果我想也和我一样,毫无头绪。”
  黑和白点头不已,表示他们确有做过。
  然后,黑说:“白的做法很对,既然在这个地球上,在我们各自统治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可以让我找到答案的线索,那我们就应该离开这里,去浩瀚的宇宙中寻找真相。”
  白得到了他三哥的夸奖,有些骄傲。我刚要表示不同意见,白就自得的说:“虽然我们在各自的地盘上都找不到线索,但在这些人类的科技可以让我们离开地球之前,我们先要去寻找大哥的下落。顺便再在不在我们统治下的美洲找找,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别忘了,大哥就是因为在那里发现了什么才失踪的。”
  我看到白在骄傲之余还知道孰清孰重,我就没有再说什么,和黑一起表示赞同。白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我们两个哥哥的赞同,脸好象有一丝的红晕。
  我不由的有些感慨,兄弟们虽然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但大家还是保留了象以前一样的性格,没有被岁月磨去自己的本性。转念一想,大家拥有那些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强大实力,一直都不在乎那些人类可能的威胁,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习惯,率性而为。如此一来,性格根本不会像那些人类一样受到什么条条框框的规则约束,所以性格不变到也正常。
  黑很有些兴奋,从我的酒橱中又拎出了两瓶酒,和白不停的碰杯喝着。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兄弟又可以再次联手了,而且还有可能发现大哥的下落,所以黑才会这么高兴。更何况,黑好酒,我这里又有好酒,没有理由他还要想尽办法的喝,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他能不拼命的喝吗?为了不让我的酒就这样被黑喝掉,我也加入到了喝酒的行列中。自己喝掉一些总比都被黑喝光的好啊。
  我和他们喝了会酒后,黑问我:“二哥,咱们从那方面下手比较好啊?”
  我抿了口酒,说:“从大哥的地盘开始吧。不光是因为那里是大哥失踪的地方,而且一直以来大哥都没有很好的探察,我们也因为大哥的原因而没有去探索过。我想我们从那里开始比较好吧。”
  黑问:“那么澳洲呢?那里也一直不在我们的势力内啊?会不会也有什么线索呢?”
  我还没有回答,白就抢先回答说:“三哥,你一定醉了吧?澳洲怎么可能有线索呢?别忘了澳洲是怎么来的?”
  听完了白的话,黑拍了拍脑门,笑了。黑从纵声大笑很快就变成了惨笑,我和白都知道黑是为什么,但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劝阻黑,因为我们的心情和黑一样,对于澳洲的出现我们都是一种悲切的得意。
  黑的笑声停了下来,我看到他原本清澈的眼睛有些朦胧,我知道,那是因为眼睛中有了泪水。我叹了口气,无法做声。
  而黑在笑过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怎么会忘了澳洲是怎么来的呢?我不会忘的,在澳洲的下面,蓝就葬在那里,那些蓝色皮肤的该死的人类也陪葬在那里。哈哈!澳洲,哈哈!不过是地球上最大的一个墓葬。为了我们最小的弟弟,喝了这杯。”第二卷 寻找 二
  酒进入了愁肠,悲伤再次出现。我无法忘记蓝死时的眼神,不能瞑目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天,我从他失去生机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对于人类背叛的怀疑,对于自己死亡的怀疑。
  我们悲伤,我们痛恨,于是我们把那个蓝色皮肤人类建立的国家,那个叫做亚特兰帝丝的大陆整个的翻了过来,让那些人类作为陪葬,和我们最小的弟弟永远的葬在了地下,再没有任何的痕迹残留在世界上。亚特兰帝丝那个曾经辉煌过的大陆也永远的埋葬在了澳洲的下面。
  悲伤的我们甚至产生了对全部人类的仇恨,我们想要灭绝全部的人类。直到我们下手的时候,我才知道蓝对和他相同皮肤的人的感情,因为我也对和我相同皮肤的黄色人种下不去手。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虽然这些孩子十分的差劲,但要我把他们全部灭绝,我还是下不去手。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这样,没有人下的去手。
  我们三个兄弟默默的喝着酒,良久无言。蓝的事情已经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痛,我们无法躲避,无法逃脱。
  良久,白打破了了这种带着悲伤的安静,说:“二哥,我们这次去美洲,从那里开始比较好?”
  我想了想,说:“这次去美洲,主要去南美洲,因为那里没有被人所发现的地方比较多。但北美洲是大哥最早在的地方,我们先去北美洲,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我想也得去找找看。现在咱们都认为大哥在南美洲发现些什么,并且最后失踪在了那里,所以我想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南美洲。所以,我们的寻找路线就是先北后南。”
  黑和白对此没有意见,但我还有个建议,“连大哥都失踪在了那里,我想那里一定有一些我们未知的东西存在,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把自己藏了千年的宝贝拿出来防身。”
  黑立刻大声说:“我那有什么藏了千年的宝贝啊,除了几瓶千年前的好酒,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反问我:“二哥,三哥和我那里可没有什么宝贝,可你的宝贝是什么啊?多的话给三哥和我几件。”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这些兄弟和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样,把宝贝护的严严实实的,别说是让人看见,连听都不让人听到。但我转念一想,我又何尝不是啊?
  我笑了出来,然后黑和白看出了我为什么笑,忍了半天,终于也笑了出来,在大家笑够了后,我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说:“那我就不藏着了,我确实有一件宝贝。”
  黑和白并不惊讶,虽然他们在哭穷,但他们都知道,在我们悠长的生命中,每个人都会弄一些防身的宝贝和一些珍玩。他们只是竖起耳朵听着我说出我的宝贝是什么。
  我也有些犹豫,一是因为我们像龙的性格,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宝贝,还有就是因为怕我视若珍宝的宝贝被他们比下去,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没有面子了。
  我咬了咬牙,说:“我的宝贝就是一把铜刀。”我刚说完,他们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让我很是生气,我实在不想我的宝贝被人看不起。于是我给他们解释我的宝贝有什么特异之处。
  “别小看这把铜刀,它的来历可不简单,我在中国秦朝的时候,让当时的皇帝把天下的铜铁之物集中在了一起,说是铸成十二个铜人,可是我一斤都没有留给当时那个自称始皇帝的家伙。我把这些铜铁带到地心,用地火提炼了千年,才炼出了做这把刀的坯子。我不知道我拿走了多少铜铁,但我知道当时的中国直到十年之后,才在生活中再次出现铜铁,你们想,我拿走的那么多的铜铁,才提炼出了一百多斤,这把刀能不珍贵吗?”
  听了我的话,他们两个才开始重视我的这把刀。白问我:“这把刀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看到他们重视我的刀,我的心情好了点,说:“这把刀可以当我最完美的兵器,因为咱们兄弟的力量太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我们全力挥动下不变形、不破碎的。可是这把刀就可以在我全力的挥动下一点事都没有,你们说这把刀怎么样?”
  黑和白在听完我的话后,都表示想要看看这把刀。在我得意的喝了口酒后,黑突然对我说:“是你给那个叫始皇帝的人修的墓吧?”
  我看了黑一眼,我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我没有说话,等待着黑继续说下去,黑也果然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你明着给那个人修墓,实际上是给自己修的密巢吧?实际上我在埃及修的金字塔和你修的始皇陵是一个意思。你刚才提到了那个始皇帝的事,我就突然想到,为什么白那里的人和你那里的人始终无法对始皇陵进行挖掘呢,原来是你护着的。”
  我没有想到,我的随便一句话就把我的秘密巢穴暴露出来了。但让我心里平衡的是,黑也把他的秘密巢穴告诉了我。
  听完了黑的话,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白。白立刻耸了耸肩,说:“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兴致,我什么都没造,你们想想,我的地盘最小,战争最多,那有时间造这些东西啊?”
  我表示不信,黑更示威的挥了挥拳头,白苦笑了一下,说:“好吧,好吧,我说,我曾让一个叫亚历山大的人给我在地中海的海下修了个海下宫殿。这回你们满意了吧,也不让让我这个最小的。”说到最后白竟有些撒赖的样子,这种样子让我和黑有些忍俊不禁。
  我和黑大笑,我一边笑一边说:“最小,你不过是最后睁开眼睛的一个而已,按现在的时间来算,你也就比黑小了三十分钟。”
  白在那里嘟囔了几句,我隐约听到他说:“别说三十分钟了,晚一秒钟,我也是小啊!”
  我们三个兄弟又闲聊了一会,就定好了一个月后,到美洲搜寻大哥的下落。大家都显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知道,最起码我自己对这次行动有些不安,连大哥都落了个失踪的下场,不知道我们三个能不能安全的找到大哥的踪迹。我想他们两个比我好不了多少,不然也不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了,我想他们都想要去安排一下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后的退路。当然,这个退路是指让他们多年的收藏和秘密能够尽可能的在最长的时间里不被人发现。
  我也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始皇陵里建我的巢穴,当初只觉得够大,够气派,结果现在想要窥探的人多不胜数。我想起了一句中国的老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兄弟定好一个月后再在这里见面,就决定离开了。
  我们穿行在长达三千多米的直上直下的甬道中,喝了点酒的黑又开始埋怨我了,“我说二哥,你在喜马拉雅山山腹里修个逍遥窝到没什么,你怎么也不安个电梯啊?”
  我没好气的说:“你每次来都要说一遍吗?我现在授权给你,你负责把电梯安上。”
  白立刻就笑道:“好啊!我到想看看,三千米的电梯是怎么安的,三哥,你安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啊!”
  黑立刻就不说话了,但嗓子里还在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咕噜声。
  虽然黑每次都这么说,我每次也都这么回答,但好象我们都乐此不疲。
  来到了甬道外,我关上了控制甬道出口的机关。然后和兄弟们作别,大家各自向自己的老巢飞去。
  就象我不知道人类是怎么来的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兄弟为什么会飞,按照人类的科学来讲,没有翅膀是不可能驾御空气在空中翱翔的。但我们却违反了这个理论,我们没有翅膀,但在我们的心念中想要飞的时候,我们自然就可以飞起来。在人类的飞行器进入喷气时代以前,他们是无法在空中发现我们的,结果现在我们让他们认为是不明飞行物了。想到了这里我不觉有些好笑。
  辨明了方向后,很快我就到了我老巢的所在,那个被中国人叫做陕西的地方。我看着地上数不清的人,就是一阵感慨,曾几何时,世界上的人只有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万人,可是在他们以为悠远我们认为短暂的时间里,人类已经遍布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我不禁开始佩服人类的繁衍速度了。
  到了我老巢的上方,我看到四周无人,就降落在了地面上,看到了遍布地面的探孔,我就感到愤怒。这些家伙嘴上说是在探测,可是实际上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挖掘,他们就通过探孔把能从里面的弄出来的小东西从探孔中或夹或钩的搞到手里。到了手里之后,他们向上一个报告说,确定了始皇陵某些位置,可那些被他们弄出来的东西就只字不提,归属个人了。
  我对于那个始皇帝的墓被人如此的偷窃并不感到有什么,但我想到万一那一天有人也把这般的手段用在我的老巢上,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我想,如果那个自称始皇帝的家伙知道自己的墓被人如此的偷盗,他一定会比我还要愤怒吧。毕竟人类一直以来都认为入土为安,但这种让人死了都不得安宁的行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让我很难接受的。这些人类一面给自己开脱,一面打破自己定下的各种准则。我实在是难以理解人类这种外表和我们酷似的生物,也许真的和我对黑和白说过的那样,人类的生存准则和我们实在是相差太多了吧。
  我抛开对人类的不满,在一块巨石下打开了一个机关,然后向旁边的一座山飞去。我可比那些人类聪明的多,我把老巢修在了始皇陵下一百米的地方,可是入口却在附近的山里,而打开入口的机关却在这里,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想到的。
  我很快就进入了我的老巢,然后关闭了入口,我可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老巢。虽然曾有人发现过,但很快他再还没有和别人说过的时候就成了我的仆从,一直到死。不过他在地面上的活动却好象被有些人见过,从而又引发了一些传说,不过这就和我无关了。
  我看着巨大的老巢,虽然金碧辉煌,但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想了想,我知道了,因为我的那个仆从死了以后,这里就缺少了生气。我的仆从陪伴了我一千多年,虽然我从那个始皇帝那里搞来了很多的珍惜药物,并用此延续了他的生命,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的死亡。诚然,我是用强迫的手段让他成为我的仆从的,但为了获得长久的生命,他也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仆从。
  这一个月里,我不停的赏玩着我收藏,我也许很贪婪,聚敛了如此多的宝物,但我始终都认为这些宝物都是为我最重要的宝物当陪衬。我再一次看着我最珍贵的宝物,它是我最初的回忆,我最早所拥有的唯一物品,我生命中的第一次睁眼看到了它,我的蛋壳。
  我还能清楚的记起当时的情景,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的蛋已经被我弄出了一个洞,我透过这个洞,看到是灰暗的天空,感到的是冰冷的空气,我爬出了蛋壳,我就看到了大哥,他已经先爬出来了。然后我看到了我的兄弟们,他们和人类的婴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睁开眼,蜷缩在已经被他们自己打开了一个洞的蛋里。
  在随后的岁月里,我们不论到了那里,我们都带着自己的蛋壳,因为它的坚固,它的温暖,让我们一次次的躲过风暴、敌人,为我们一次次遮挡住雨雪风暴,它才是我们心中的老巢。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大型的秘密巢穴,就是为了把各自的蛋壳好好的保存,用稀世的珍宝来陪衬它。
  在鲸油为燃料的油灯光亮下,我看到那些大型的沙漏表示我已经看着我的蛋壳过了二十七天了。我习惯的拿起从地面上带来的电子台历看了一下,果然,我的那些沙漏在经过了千年的时间后,依然精准,我有些佩服那些古代人类的智力了。
  看到时间无多,我把所有的珍宝中最璀璨、最珍贵的那些放在了蛋壳里,然后来到我地下的宏伟建筑边缘,推开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把这些宝物放到了岩石后面的一个我自己修的密室。为了以后不会被人发现,我的密室没有门,只有一块按人类度量衡算大约十吨的岩石,我不相信有人可以推开他,而我的密室其实就和人类的保险箱一样大小,我想如此小的空间,就算人类用仪器测到,也会以为这是个岩洞而已。
  我放心的把我的蛋壳放在了密室里,把岩石归位后。我怔怔的看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以后再也看不到它了的感觉。我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这种不祥的预感摇出脑袋。
  在一堆玉器中,我找出了一个匣子。一个用一块玉石雕琢而成的匣子。在匣子里就是我费尽心力打造出来的铜刀。打开了匣子,铜刀安静的躺在其中,而其全身游走不定的光芒让我对我所消耗的时间、精力感到值得。
  我拿出了它,轻轻的抚摩着。它不长,只有普通人类小臂的长度,它也不宽,只有二指宽,它的做工甚至有些粗糙,但它却具有夺人神魄的威严,宛如凶器中的盖世豪雄一样威风八面。
  找出了我的铜刀后,我关闭了所有建筑的大门,吹熄所有的灯,就象一个称职的主人一样,我还仔细的看了一遍有没有遗漏。
  我离开了老巢向喜马拉雅山飞去,我虽然有不祥的预感,但我还是想要和兄弟们去寻找大哥的下落,我知道如果兄弟们不能联手合力的话,不光是我们心中的疑团结不开,恐怕大哥的下落都不可能找到。自己千万年的手足兄弟下落和横亘在胸中千万年的疑问,我希望可以在这次的联手行动中找到答案。不然的话,我想我们将永远没有答案。
  我来到了我在山腹中的逍遥窝后,发现黑和白都到了。原来他们也都和我一样,在收藏好各自的宝物后,就尽快的来到了这里。
  我看到他们正在喝酒,就说:“你们到的比我还早,真让我惭愧啊。”
  黑的回答一向痛快,“自家兄弟,什么惭愧不惭愧的。”
  黑的回答让我感到精神一振,但黑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二哥,不好意思,早来了几天,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酒都给喝了。好象只剩下两瓶了。”
  我虽然不好酒,但我的酒可都是极品啊!让黑那个坏小子当水一样喝干净了,我怎么能不心疼。
  看着最后的两瓶酒中的一瓶又被黑打开了,我也只好不顾形象的大呼小叫的扑了过去,希望能在黑之前抢到些酒喝。第二卷 寻找 三
  有了我的参与,这最后的两瓶酒几乎在转眼间就被倒进了我们的嘴里,涓滴不留。
  我们相视大笑。过了好一会,我们的笑声才平静下来,然后我就听到黑对我说:“二哥,你的那把刀带来了没有?让我看看你的这个宝贝刀好不好啊?”
  看着黑的嬉皮笑脸,我从后腰上摸出了那把铜刀,递给了黑。白也立刻凑了上去,和黑一起把玩。
  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有些志得意满了,从黑的手中拿回了我的刀后,我下意识的想拿起杯子喝口酒,这是我得意时最喜欢做的事,可惜的是,酒早就喝完了。当我想起黑已经把我的酒都喝光了的时候,我听到白问黑:“三哥,你的宝贝是什么啊?能不能给我看看。”
  黑有些得意的说:“我的宝贝虽然不如二哥的那么好,但也是非同小可的,我在非洲找了一吨最纯净的金刚石,用和二哥相同的方法做了个盾,这个盾连我自己都无法打破!怎么样?”
  我看的出,白有些疑惑,果然,白又问黑:“在高温中,金刚石不是会灰飞烟灭吗?你怎么还能炼成盾啊?”
  黑更得意了,说:“就是用灰飞烟灭后剩的那一点残渣,我无意中发现这些残渣的强度要比原来强上百倍。为此我提炼了一吨的金刚石,才造出了巴掌大小的这么一个盾。”
  白立刻夸黑厉害,撺掇黑把盾拿出来给他看看。黑正要拿的时候,突然说:“不忙看我的盾,你先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二哥和我看看。”
  听到黑的话,看到我也支持黑,白也只好先把他的宝贝拿出来了。白把外衣脱掉,正当我奇怪白为什么脱掉上衣的时候,我看到了从白的衬衣领口露出来的一丝红边。随着白的衬衣脱下,我看到了白的宝贝了。
  一件做工粗糙,但非常严密的红色马甲,整个的包住了白的身体。我看不出这件粗糙简单的马甲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想到我的刀也是件粗糙的制品,我也就释然了,看着白,等他对他的这件马甲进行解释。
  白有些得意的说:“别小看了这件马甲,它的来历我都搞不太明白。那是在千年以前,在欧洲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种族,他们通过吸取人类的血液来获取力量,闹的整个欧洲不得安宁。本来我就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感到奇怪,正好他们来向我挑衅。那我只好应战了,这不能怪我,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我总不能逃跑吧?那样我们兄弟的面子往那放啊,你们说对不对?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了你们的身上,你们也不可能逃啊!”
  白的话好象有点欲盖弥彰,但我并不在意,我知道白已经把这个种族完全的消灭了,而且这件事曾搞的沸沸扬扬的,那些吸血鬼的传说我想连黑都知道。而白的意思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他是在一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被迫消灭这些种族的。并且,他的那件马甲似乎和那些吸血鬼有些关系,我猜可能是他从吸血鬼那里强抢来的吧。见惯了种族消亡的我对于这个奇怪的种族被消灭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对这个种族会和白的这个当作宝贝的马甲搭上关系感到不能理解。
  只听白继续说:“为了我的尊严,我被迫和他们战斗。他们还是有些实力的,可惜,他们的力量和人类相比的确是强大而又恐怖的,但他们的这些力量在我看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在消灭那些前来挑战的家伙后,我用焚烧的方式想要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但在焚烧后,我发现了些奇怪的红色东西,一个十公分长的细细的像线一样的东西。我试了很久,都找不到破坏这样东西的方法。无论是用高温,大力拉扯还是利器削砍等方法,它都能保持原样。
  但我并不知道这是那些吸血鬼身上的那个部分,于是我又找了一些吸血鬼,一点点的解剖,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东西竟然是根血管。连接大脑和心脏的血管,我很奇怪为什么吸血鬼会有一根如此强健的血管。接下来我想你们就应该猜到了,我发动了整个大陆的人类,把这些吸血鬼都杀死了,然后用这些血管编织了这个马甲。可惜,他们只有这么一根血管,不然我想我连这种材料的袜子都已经穿上了。”
  我呵呵大笑,说:“如果这些吸血鬼的血管都是这样,那么他们的身体强度恐怕就和我们差不多了,你估计就打不过他们了,然后被作成马甲的应该就是你了。”
  白苦笑了一下,说:“估计差不多吧,他们人又多,要是再这么强,估计用我的血管和筋骨皮作成的衣服都已经穿在了那帮吸血鬼的头目,叫做该隐的家伙身上了吧。还好,他们只有这么一根血管,不然我恐怕就变成了条皮裤衩了。”我和黑大笑。
  可惜,没有了酒,不然我想我一定会边笑边喝的。想到了这里,我就想到了黑这个把我的酒都喝掉的罪魁祸首。但我也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毕竟酒已经被他给喝光了,我怎么瞪他也瞪不出酒来,所以就只好作罢。
  白看我们笑的差不多了,就催促黑把他的那个盾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黑也痛快的拿出了他的盾。一个通体乌黑的盾,像是用碳做的一般,黑黝黝的不带一丝反光。坑坑洼洼的表面,让我对自己在铜刀上所体现出的低劣手艺感到知足,毕竟我的手艺不算是最差的。
  我拿起了那个盾,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盾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因为粗糙而没有反光,相反的是,这个盾的表面是如此的光滑,就像是玉石一样滑润。
  白提出了我也在想的问题:“为什么看着这么粗糙可是却如此光滑啊?”
  黑搔了搔头发,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再说了,我管它滑不滑,只要好使不就行了吗?”
  黑的解释显然不能得到白的认同,但白的那个吸血鬼血管制成的马甲为什么如此解释以及吸血鬼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根血管,他自己也一样解释不了。所以很显然,白也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不然他也得落下一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骂名。
  又闲聊了一会,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们上路,我想,寻找大哥的下落固然是一方面,没有酒喝恐怕也是一方面吧。于是我们就收拾了一下,离开逍遥窝出发了。
  我们什么都没拿,直接就离开这里向北美洲飞去。在半路上,我们讨论到大哥的时候,白说,如果不是因为以前通讯不方便,大家又都懒,联系的太少,就不可能在大哥失踪了两百多年以后才发现,以后大家一定要经常联系,以防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接着他拿出了两个大功率卫星电话给我们。虽然白是一片好心,但黑却嘟囔着白是为了显摆才给我们这个电话的。听了黑的话,我不禁莞尔,黑这个家伙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有事没事的欺负欺负白。
  白在悠长的生命中似乎已经知道如何面对他三哥的恶劣乐趣了,他根本就不理黑的话茬,对我说:“大哥也许不是有什么意外,只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当土皇帝去了,他在三百年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可以用来联络的啊,估计可能他现在那里连纸都没有,又有个漂亮的姑娘不嫌弃他,他就跟咱们玩失踪。”
  我们就这样一边闲谈一边向美洲飞去。
  我们飞行的高度极高。当我们看到地平线上的一丝蓝色时,我们还在一个大型的城市上空。
  上面的空气极差。黑的眉头都已经皱了起来,白也好不到那去,用手捂着鼻子。我对这些人类破坏环境的能力感到十分的佩服。地球上的环境就好象和这些人类没有关系似的,他们随意的进行着破坏,连自己的家园都不能好好的保护,真诚的面对,我想如果人类真的可以进入太空的话,那么人类就将和地球上的一种昆虫拥有相同的特性了,这种昆虫人类叫它蝗虫,所到之处,庄稼一扫而空。人类进入太空的话,我想如果有其他的高级生命存在的话,在他们的眼里,地球人和地球上的蝗虫有什么区别呢?
  我真的很难理解人类的生存之道,我曾听人类说过,他们的生存之道在于拼搏,为了理想拼搏,用今天拼明天。在我看来,人类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实在是无趣的紧,明明是为了各种各样的欲望在拼搏,却用什么理想、梦想之类的话来当幌子,虚伪之极。为什么每次对于欲望的那种追求,人类总是不肯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呢?
  我曾和我的仆从进行过一次长谈,我问他,人类有什么方面是美好的吗?我的仆从告诉我,人类有感情,这种感情的存在就是人类最美好的方面,譬如什么爱情、友情、亲情。我不解,反问他,人类对于想要交配的对象产生兴趣的那种感觉叫做爱情吗?我不认为这有什么美好的,地球上只要分雌雄的动物都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从古时候人类自己给自己莫名其妙的定下了在交配期中在一起的男女必须终生在一起的古怪规定,那么会有几对男女能一直互相守侯呢?
  我的仆从曾倔强的回答,相敬如宾,白头到老的夫妻多的是。听了他的话,我当时是笑着回答的,那是一种在规则规定下,长时间为了适应规则而对自己进行了一些改变,为的是适应规则,于是两个人就在适应规则的同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那不叫爱情,叫作生活习惯,就像是放在我密巢中的那个沙漏,如果有一天那个沙漏突然没有了,我也不会习惯的,而那些白头到老的夫妻,恐怕也是因为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才能白头到老的。听了我的讲解,我的那个仆从没有话可说了。他成为我的仆从的时候,他还没有找到他的交配对象,他如何懂得。虽然我也没有找到过交配对象,但我观察人类的时间太长了,光看就看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一种生物为繁衍后代而进行的活动,人类居然美其名为:爱情。
  那天我真的很无聊,于是我开始给他讲解人类的友情。在我看来人类没有什么友情的存在,只有在利益一致,目标相同的情况下,彼此之间才能成为伙伴,当有了分歧的时候,背后下刀子的都是整天高呼友情万岁的朋友。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但真正在严重伤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我就没有看到那些所谓雪中送碳高尚行为,反而落井下石的行为到是屡见不鲜了。
  亲情,更不值得一提了。本来人们都以为拥有相同的血缘,凭借着骨肉亲情,父子、兄弟、母女等等是世间最牢不可破的关系。可是当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父子相残,同室操戈的事情数不胜数。仆从不信,我问他,如果他杀了他的父亲,他将拥有整个中国的最高领导权,成为中国的第一领袖,他会不会做。当时他的回答很干脆,不做。于是我又问他,如果他不杀他父亲,那么他永远没有机会站在最顶端的话,他做不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不。我看的出,这个答案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的真实想法已经在他的内心最深处了。我想如果当时我把这个问题中的“如果”两个字去了,那么见识过我的能力的他,恐怕就会同意了。
  我想,当任何人类的面前摆出这么一道题目,而提出的人又有确实的实力可以保证实现,那么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拒绝。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拒绝,因为我给的好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那些拒绝的人一定还有其他的欲望想要达成,比如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
  人类就是这么贪婪,他们的欲望比星空还有广阔,比火焰还要热烈。
  我当时似乎是闲的太无聊了,居然对一个成为我仆从前,只是一个放羊的人批评了半天人类。人类总是研究不完的,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为了达成目的而采取的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的。对我来说,平时没事的时候研究研究人类的习性还是比较有意思的活动。
  我正在因为人类为了更好的生活而破坏环境的行为联想到以前的事时,白突然对我说:“二哥,你的那些黄色皮肤的人你好象最近不太照顾啊?尤其是那个被人类称为中国人的人种,他们最近几百年好象过的不太好,你还叫我派人攻打他们,我一直不明白你要做些什么?”
  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听到了白的话,我一笑,想想这次不知吉凶的行动,就想把我筹划了几千年的计划全盘托出,说:“这都是我计划中的一步,如果我的计划成功,那么一个最优秀的民族将在百年后诞生!”
  我的骄傲引起了白的一些不满,他说:“最优秀的民族,只有优秀的民族,不可能存在什么最优秀的民族,尤其是那些黄皮肤的中国人,他们在这一百多年中一直被我带领的白色人种踩在脚下。虽然是因为二哥你的吩咐,我才让白种人来这边攻打他们,但一直以来,双方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吧?难道这种被人踏在脚下的民族也可以成为最优秀的民族吗?”
  我晒然一笑,拍了拍白的肩膀,缓缓的说:“白,你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在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关注着这个民族,他们也值得我关注,他们勤劳、朴实、善良,但他们一直都野心不大。我确实非常喜欢这个民族,不光是因为他们具有和我相同的肤色,相似的样貌,更因为我在这个民族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现象,他们团结在自己的家庭下,同时又凝聚在民族这个国家中。他们让我看到了我们兄弟当年紧密的互相守护的样子,诚然,他们会在一些利益的驱使和生命的威胁下改变这种团结的情况,但他们是我所见过的最团结的一个民族。关于这点,我想你们是无法否认的,和你们肤色相同的那些人类之间的种种,恐怕是无法和这个民族相比的。”
  白和黑都无话可说,尤其是白,和他相同肤色的人种最喜欢四处游荡,对家和故乡的眷恋之薄是有目共睹的,说的好听叫做富于探险精神,说的不好听就是一种浪荡的行为,虽然他们对于人类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但这种行为是我所不喜欢的,毕竟,我不认为为了满足某些欲望而离开自己的家庭和故乡是什么光荣的事。
  看到白和黑不想插话,我接着说:“因为我对这个民族的喜爱,所以我决定帮他们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民族。”第二卷 寻找 四
  “但我一开始的时候错了,我指引他们建立了一个国家。在没有强大敌人的情况下,他们堕落的非常快,甚至做出了一些让我非常生气的事情,于是,我引导一些民族开始攻击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在有外界压力的情况下发奋图强,可惜,他们安逸的太久了,根本就不能有效做出反应,于是这个国家就没落了,这个国家在历史上叫做周。
  看到安逸只能带来堕落,我让他们分为了几个不同地域,不同环境,不同文化的小国家。这些小国家要想建立一个像周一样的国家的话,就只能消灭他们的对手。在这种条件下,可以让他们在彼此争斗的过程中把一些从没落的周传下来的文化、习惯、思想中不适合的部分都剔出去,取其精华。最后,一个叫秦的小国成功的打败了所有的对手,建立了帝国。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秦国之所以能够打败其他的国家,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和一些外民族进行强力的融合,一边相互战斗,一边相互通婚,成为了与其他国家不同的一种存在。最后,他们以他们和其他民族融合后进化出的强悍打败了那些国家,虽然他们的国家很快就灭亡了,但却给了我一个灵感。
  固然,他们的血统我十分欣赏,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这种血脉还是有些缺陷的。而通过和其他民族的血统融合后,他们就具有了一些其他民族的特性和品行了,这种融合对于塑造一个完美的民族是毕不可少的。在接下来的岁月里,这个叫做汉的民族,一直在和一些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其他民族进行着融合,在吞没了无数的其他民族后,他们就成为了今天的中华民族。
  当然,这种融合就像调制鸡尾酒一样,各种不同味道的酒调和到了一起不一定就会好喝,于是有很多不太成功的融合产物就被人为的处理掉了,而保留下来的就是精华所在了。”
  白和黑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我的话,似乎体会到了些什么,在我说完了以后都仍然继续的飞着,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我抬头看了看金黄的太阳,随手抓起了把云,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在云中穿进穿出的不亦乐乎。突然间,我感到天地是如此的广阔,自己是这么的渺小,纵然我有无穷力量,但在天地之间,仍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甚至不能分辨出自己在面对广阔天地时和一粒尘埃有什么区别。
  在我感慨万千的时候,黑飞到了我的身旁,问我:“二哥,你既然要培养出一个伟大而又完美的民族,那么你为什么在百多年前还授意白叫人打击这个民族呢?”
  黑的这个问题就是我计划中最得意的部分,为此我观察了千年,经过反复思考后才想出的一个方法。于是我很得意的对黑解释说:“这个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以人类中的生物学家的话来讲,人类是因为进化成了食物链中最高的存在,才会很难在进化上再有突破。同样,中华民族也曾站在人类的最高点,但在食物链中最高点的争夺中,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没有了威胁和挑战的时候,中华民族就很难再有什么突破了。而且因为他们站在世界顶端的时间太长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于是,我就先安排了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个叫做满的民族来统治他们。
  以人类的社会发展观点来讲,一个游牧民族是无法管理好一个即将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国家的。结果可想而知,中华民族在这段时间里怎么可能再取得进步呢?最后,我再请求白,让他指引他带领的那些国家来打击中华民族。因为在那个时候,如果白的那些人不来的话,那么那个叫作满的民族在和中华民族进行了融合了以后,虽然统治地位仍然会被推翻,但整个中华民族仍会认为他们还站在世界的顶端。中华民族中有一句话说的好,不破不立。不把他们长久以来的这种观点打破,他们很难在树立起为了站在顶端而努力的观点。于是我通过白,安排了这个民族百年的坎坷,现在他们已经再次建立这种为了重新站在人类最高点奋斗的决心了。也许用不了百年的时间,他们就能够成功的回到原属于他们的地位。”
  在我开始说话的时候,白已经飞到了我的身旁。在我一说完,白就立刻接上:“我说这个民族怎么堕落的这么快呢?我曾经研究了很久,甚至以为是因为他们触怒了二哥你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个计划也太庞大了,进行的时间也太长了。不过要是成功的话,一个具有危机意识并且融合了多种民族特性的民族到是真的强大的可怕呢。”
  黑也插话说:“二哥的法子真的很好,取长补短,还提供给他们奋斗的压力。等这次的事情办完,我回去也这么试试。看看能不能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民族。可是挑那个民族来当这个优秀民族的基础呢?这到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我看到自己用无数长的时间筹划好的计划得到了黑和白的认可及羡慕,心中有了一种很少有的成就感,就想一个得到父母表扬的小孩似的,得意洋洋。
  在说话的这段时间中,我们已经离开了我精心培养的中华民族的土地了。很快在地平线线上就出现了几个巨大的岛屿。接着刚才的心情,我一指前面的几个岛屿,对黑和白说:“你们看到前面那几个岛了吗?”
  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计划对他们震撼太大,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表示看到。
  我说:“在这几个岛上住着一个叫大和的民族。他们是我安排给中华民族的最近的,也是最大的压力。这个叫大和的民族对中华民族的野心之大,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他们始终都认为他们的发展方向就是中华民族的位置。他们羡慕中华民族几千年都站在人类顶端的经历,一直想要融入中华民族之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但是因为他们的地理位置不理想,在以前人类科学不发达的时候,我无法让他们像其他民族那样,通过地域的连接而完成民族融合,于是一直放任不管,后来,我就安排他们成为中华民族的试金石,也是中华民族再次成为人类民族领袖的最后一个关卡。当中华民族消灭他们或者主动融合他们的时候,中华民族就将成为人类中最优秀的一个民族!”
  白好象已经适应了这个计划带给他的震撼了,对我说:“那你不怕因为压力过大,压垮了中华民族吗?”
  我长笑一声,说:“不可能的,几千年来,中华民族能够长久的屹立在人类民族的最高点就已经证明了这个民族的能力。也许发展不会那么顺利,但结果是不会发生改变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白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黑已经抢在他前面对我说:“二哥,此事不妥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人类中出现了一个强大无比的民族,并且把所有的民族都团结在他的周围。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会脱离出我们的掌握啊!现在他们不能理解我们的能力,把我们当成神一样来崇拜,可是等他们团结到了一起,利用他们飞速发展的科技,打倒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他们会把我们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来研究我们和他们的不同啊!二哥,你不会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黑,说:“黑,你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们现在都已经退居幕后了,有谁知道我们的存在。尤其在最近的这几百年里,还有谁相信他们的神是存在的呢?就拿白来说,他在欧洲的人类中是最高的信仰,但真正相信他存在于人间的人类是不会有的。而且,那些和我们有过接触的人类早就都死光了。再说了,我们和人类长的没有什么分别,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和他们有差别呢?就算到了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我们和他们的区别了,可是我们又都不是傻子,在这么长的时间中都想不出个办法。别忘了,我们比人类的寿命要长的多的多,我们有的是经验。所以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怕的。”
  白也凑了过来,说:“就是的,也许到时候,我们和大哥一起去寻找我们失踪的族人去了。”
  我拍了拍白的肩膀,说:“对,找到大哥后,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到地球外面去寻找我们的族人去了。”
  我一直认为我们孤独的生存在地球上,是因为我们的族人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时疏忽或者出于什么原因才把我们留在这里的。不然不会在我们出生后,人类出现前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找不到任何踪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离开这个星球。
  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多时,我们就穿过了那个叫大和的民族所在的岛屿。
  在经过了刚才那个比较严肃的话题后,我们暂时还没有恢复到一种轻松的状态。大家都在想着有关于人类的民族融合问题。我想,现在心理最复杂的就应该是黑了。
  他所在的地方民族极多,而且并没有一个像中华民族那样具有极强可塑性的强大的民族。而且为了在未来的岁月中不被人类骚扰,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利用自己强大无比的能力来充当人类的神,并以此来领导人类进行这种民族融合的事情。是放弃还是冒点风险进行一个这么有趣的计划,黑现在心里一定矛盾的很。
  在沉默中,我们面前出现了一片乌云,我们并不在意。云层中的那些窜来窜去的电流打在我们强悍的身体上,对我们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而且,因为我们的身体太过于坚固,我们的皮肤也异常的厚实,就像人类手上、脚上的茧子不能带给人类灵敏的触觉一样,我们的皮肤也不能让我们通过接触得到清晰的感觉,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相当的喜欢雷电通过身体的感觉,那种麻麻的滋味,真的是一种享受。
  因此,我们不约而同的想要穿越这片雷电交叉的云层。
  就在这个时候,这片乌云突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变小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力的吸走了一样。我似乎以前见到过这样的情景,但我却想不起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我在记忆的长河中寻找相同的场景时,这片乌云消失殆尽,在乌云消失的最后地方,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人类。
  这个人类正在把最后的的一点乌云吸进他张大的嘴里。黑看了我一眼,通过眼神我可以知道他在对我提出询问,但我也不能很好的进行解释。在我看到乌云收缩的时候,我就想到一些往事,看到了这个人之后,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但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黑和白解释这个人以及和这个人相关的事情。
  在我思考如何向黑和白说明这个人和我渊源时,这个人睁开了他一直紧闭的双眼。他看了看我们,那精光四射的眼神似乎有无穷的暴戾之气。我完全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了。
  而这个人的眼神似乎惹起了黑和白的不快。黑率先发难,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搅风搅雨的想干什么!”
  这个人没有看出我们的来历,嘎嘎的笑了几声后,说:“爷爷我元功大成,正待找些进补之物,尔等就送将上来。那爷爷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他就向黑扑了过去。很显然,在不知道我们底细的情况下,就向我们发动攻击是个非常冒失的行为。如果他用那些呼风唤雨的手段,也许还能多抵抗些时候。可惜,他直接用他的肉身发动了对黑的攻击。
  而黑对敌人从来没有客气过,直接一抓就把这个人的头颅从脖子上揪了下来。战斗就这么结束了,这个嚣张无比却又不自量力家伙就在黑无匹的力量下瞬间失去了生命。
  白在一边笑着说:“三哥,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多少也得玩会再弄死他吧。”
  黑回答道:“我从来都不愿意在对付敌人的时候浪费时间。”说完他就把手里的尸体远远的丢了出去,然后一头扎进海里清洗身上的血渍。
  看着黑用豪爽的动作在海水里洗澡,我也产生了想要下去嬉戏一番的念头。
  这时,在我们的后方飞快的出现了两个身影。黑也在洗澡的同时发现了这两个飞速靠近的身影,他带着一缕缕的海水从水面上拔起,和我们会合到一处。很明显,刚才的战斗并没有让黑满足,他想要和这两个靠近的人再厮杀一番。
  在黑从海水中飞到我们身旁的同时,那两个人也来到我们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
  那是两个在中华民族土地上曾经很多见的道士。其中的一个年龄似乎已经非常大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还生龙活虎的飞来飞去,我实在不敢相信会有人类能老的这种程度。
  在我们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我们,双方暂时都没有动作。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目光和刚刚那个被黑杀死的人大大不同的话,我想一心想要厮杀的黑恐怕已经冲过去了。我不禁替这两个人感到庆幸,幸亏他们现在的态度还比较好,不然他们也不会再有生命和完整的身体了。
  双方僵持的时间并不长,我刚要开口询问他们的意图时,那个老的不成样子的道士开口问我:“不知您可是皇否?”
  这句话在黑和白听来并没有什么,因为这个道士是中华民族的人,而在中华民族的语言中,“黄”和“皇”的发音是一样的。可是在我听来就完全不同了,因为在我隐居以前,我在面对这个民族的时候,我的自称就是“皇”。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方式和普通人类不同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个我已经快要忘记了的名字。
  我点头示意他提出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老的不成样子的道士突然跪在了空中,一边给我磕头,一边放声大哭。白和黑是肯定不知所以然的,就是我也有些不明白这个道士痛哭的原因。
  因为我大概的猜到了他的来历,于是我慢慢的飞到了他的身前,把他扶了起来。想要问他些什么,但又实在是不知道应该问他些什么。
  等了一会,这个老道士止住了哭声,哽咽的说:“皇,能再见到您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失礼之处请您赎罪。”
  我想了一下,虽然大概知道他的来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于是我问他:“你是……”第二卷 寻找 五
  “皇,我是陈东啊!”那个老道士急忙回答说。
  “陈东?”我还是没有想起他是谁。
  老道士看我没有想起他,有些着急,忙说:“皇,您不记得我了,在和九黎族打仗的时候,我是您的部下,您还常常夸我作战勇猛,还亲自给我倒过酒的。您再想想。”
  我想起来了,可是我记的当年的那个打仗不要命的家伙是一个非常精壮的小伙子啊,怎么……。转念一想,我哑然失笑,几千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小伙子怎么会还是小伙子呢?他们又不是像我们一样的长寿并且青春永驻。
  我微笑着说:“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常把敌人掷来掷去的大力陈!”
  陈东也笑了,他的笑容似乎还有些当年勇猛彪悍的影子,他说:“皇,就是我,我就是大力陈。能再见到您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实在太高兴了……”看来他真的很高兴,高兴这个词被他翻来覆去的不停重复。
  我打断了他不停的“高兴”,问他:“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居然还当上了道士了,我没记错的话,在那个时候,似乎还没有道士呀?”
  陈东回答说:“皇,自从您打败了九黎族以后,您就隐居了。而我也想追随您去的,可是却慢了一步,没能找到您。于是我就沿着您离去的方向寻找,结果我没追上您,却碰到了我的师傅,他叫广成子,好像您也认识他。然后我就拜他为师了,可是到了现在我还都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收我做徒弟。”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能活到了现在。广成子是一个奇怪的人类,他具有一些很奇怪的能力,在最早我和他接触中,他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手段就让我羡慕不已,可惜他最后不知去向了。想必陈东能够活到现在也是通过学习了广成子那些希奇古怪的能力才做到的。对于这点,其实我也是非常佩服的,如果我也能够学到这种本领,那么我本来就不知道会有多长的寿命可能将成为一种永恒的存在。
  陈东看我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可惜我实在太笨了,等我学会长生之术的时候,师傅已经升仙了。结果我只学到长生之术,却没有学到保持青春的本事。皇,您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后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您一定会这个本事吧?您能不能指点指点我。”
  我本来还想向他学长生之术,他却先向我提出了学习保持青春的请求。我怎么会这种东西,我能保持青春是因为我拥有不知道多长的生命。这几千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人类过了几天一样,怎么可能出现衰老的现象。我的生长过程和人类并无不同的地方,过了几百万年我才成长的像人类中的年轻人一样,等我出现衰老的症状时,恐怕时间都过了千万年了。
  可是我一直高高在上的自尊不允许我表现出我对于某些方面的无知,于是我含糊的向陈东说我现在有要事在身,等我办完事情以后再去教他。
  可是陈东并不识趣,非要跟着我一起走,说什么为他的皇出力办事是他应该做的。
  我没有办法,只好反复示意,我要去办的这件事情不想让他知道,他才做罢,怏抰而返,并在离开前告诉我,等我回来后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他,他可以为我效犬马之劳云云。然后和他的徒弟对我进行了跪拜之礼后,作别而去。
  好不容易把陈东打发走,黑和白就围了上来,相我询问怎么回事。这件事本就是我当年的一个游戏之举,并无不可言之处,于是我就和他们边走边说。
  我们刚刚要离开,陈东又折返了回来。黑的表情有些生气,我想是因为陈东打断了他听故事的原因。为了不让黑有发作的机会,我迎着陈东飞了过去。
  陈东一看到我靠近,又要对我进行跪拜,我也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拉起他,问他:“还有什么事?”
  陈东有些惶恐的说:“皇,是这样的。本来我和徒弟是因为发现了一些邪道中人的踪迹,才来这里探察的。可是看到皇,我一时高兴就忘了这件事了。等我离开了以后,我才想起来,所以回来想问问皇,您有没有看到什么诡异的人物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打搅了皇,您可千万别见怪,求您原谅我的不敬。”
  看到他一副害怕的样子,我还真的没法生气。于是我说:“好了,你也别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部下。至于你说的什么邪道中人我还真的见过一个,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被我的三弟给处理掉了。”
  陈东长出一口气,他的动作之大,连我都能清楚的听到。他说:“皇,有您的兄弟出手,那就好了。那个家伙是当年给咱们捣乱,帮助九黎族的那些人的后代。我追了他快一千年了,想不到他居然撞在您的手里,他真是自己找倒霉,以皇的本事,他还能逃吗?要说厉害,还是我们的皇最厉害,……”
  我不知道陈东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居然一个厚道老实的人也学会了拍马屁。不过被人奉承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我享受了会陈东的奉承,听到陈东已经越说越离谱了,什么“用小指头一捻被人类的核武器还要厉害”之类的话像流水一样从陈东的嘴里不停的出来。我看到白和黑在一旁开始偷笑了,我感到我的脸一热,估计可能有些红了。
  被自己兄弟耻笑随说可以接受,但感觉还是不太好的。于是,我用不耐烦的语气把陈东轰走了。
  在陈东离开后,黑和白学着陈东的话,互相恭维着。我知道,这两个家伙是两个穷极无聊的人,抓住这么个好玩又可以拿我开心的事怎么可能放过。
  为了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我用对人类和他们都管用的手段,勾起他们的好奇心。我说:“你们还想不想听我的故事了?”
  黑和白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他们已经不再学陈东的话了。并且表示让我开始讲。
  我无奈的看了他们两眼,这两个兄弟我真的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在几千年前,具体的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我刚刚开始关注这些和我一样的黄皮肤的人,正好他们在进行一次民族统一的战争。我一时兴起,就加入了一方,也就是陈东所在的那一方。当时我告诉他们的是我的本名,黄,可是因为他们见到了我强大的实力,就错误的认为我的名字是皇。皇这个字在他们的语言中,就是最高领袖的意思,我想他们对我名字的这种叫法,也是为了表示他们对我的臣服。”我缓缓的向黑和白讲述我当年的经历,他们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一时的游戏之举,已经成为了那些人类的传说。
  白提出了他的问题:“二哥,广成子和他们的那种长生之术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个广成子是一个奇怪的家伙,我不知道他从那里来,又怎么拥有的那些奇怪的本领,我只和他见过几次面,并无深交。但他的那些奇怪的力量也是非常厉害的,虽然和我比起来还无法抗衡,但是在普通人看来,我是神,他就是仙。虽然不能和我相比,但也是一种强大的存在。他后来突然就失去了踪迹,不知去向了。按他们的说法叫做升仙,说是什么破开空间,进入仙界去了。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就像他们的长生之术一样,很不明白。”
  黑又问我:“二哥,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啊?”
  白抢在我前面替我回答:“二哥在他们的眼中是皇,是神。怎么可能去问比他弱小的那些人类呢?”
  说完,白转向我,说:“二哥,对不对啊?”
  我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白说的完全对。我和那些中华民族的人不光皮肤相貌相同,就连爱面子的毛病都一样。我有几次想要问问广成子他的那些本领是怎么运用的,可是我就是拉不下脸来。等广成子不去了什么仙界后,我总不能去问还不如他的那些修炼的人吧。那些人都像陈东一样,对我顶礼膜拜,让我更不好意思问了。
  我听到黑说:“这么回事啊?大家都差不多,我也有许多事情不好意思问我那里的那些人,呵呵。”
  白说:“大家都一样。对了,二哥,刚才三哥杀死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历啊?”
  我无奈的说:“那是些游戏的失败者而已。在我那次游戏的时候,那些像陈东和广成子那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还不像现在这样,都隐居起来修炼。那个时候,他们也参与到其他人类之中,在那次战争中,一个叫作蚩尤的人类,因为和广成子不合,看到广成子帮现在中华民族的祖先,他就帮那个九黎族和广成子对抗。对于这两个族的战争,他们两个和我的看法差不多,都当成一场游戏。只可惜,那个叫蚩尤的没想到我也会参与其中,结果就不用问了,他被打的大败亏输,还被广成子他们给分了尸。而蚩尤的门人弟子虽然有几个逃脱了,但一直在被广成子和他朋友的弟子追杀。而黑刚刚杀的那个家伙,就是当年游戏失败者的后代。”
  白感慨的说:“真是成王败寇,输了就成了邪门外道了。”
  我回答说:“也不尽然,一开始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成王败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被追杀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少,不免有些极端,做的事自然也有些让人不耻。于是他们就渐渐成为了真正的邪门外道了。人类中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黑立刻接上我的话,说:“就是啊!最近的一个例子就在白身上!”
  白有些不明白,说:“我身上?”
  “对,就在你身上!”黑斩钉截铁的说。
  我也有些不明白,我猜想黑所指的可能是最近的一次人类的战争吧。那次从种种迹象中看来,白在背后起的作用似乎不太好。
  白也和我一样想到了这点,他分辨说:“也不能全怪我,他们打起来以后,我的确是有些控制不当,但我也没有把谁逼上邪路啊!”
  黑笑了笑,说:“我不是说那次战争,我是说,你身上。”
  白有些茫然,黑接着说:“就是你穿在身上的那件马甲!吸血鬼吸血就像人类吃肉一样,而且他们也不曾为了吸血而杀死人类。可是因为他们招惹了你,并且你也看上了他们的那根血管,结果他们就成为了人类的敌人。结果人类在你的指引下攻击他们,他们也反击人类,就真正的成为了人类的大敌。最后,他们变成了你身上的马甲了。这是不是个最近的例子,这个例子就穿在你身上,离我们够近的了吧?”
  白抗声说:“这不一样,是他们先招惹我的,而那个血管的发现是在他们攻击我之后才发现的。况且,他们吸血和人类吃肉虽然性质一样,但是人类是有抵抗能力的。如果什么牛羊鸡鸭有反抗能力的话,它们也会像人类反抗吸血鬼一样反抗人类的。所以即使没有我的指引,人类也会和吸血鬼战斗的,而我不过是帮助人类,并且拣个便宜罢了。”
  黑说:“可是吸血鬼的名声和遭遇比和二哥对抗的那些人还惨,一样是被逼到邪路上的,可是吸血鬼几乎都是被活活烧死的!”
  看到他们两个似乎有争吵起来的可能,我连忙打岔:“你们别光顾聊天了,加快速度,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不再交谈,分在我的左右,齐头并进。
  我知道,因为白领导的那些白皮肤的人类在最近的几百年间,做的有些过分。而黑手下的那些黑皮肤的人类为此吃了不少苦,虽然黑对那些黑皮肤的人因为某些原因,有些放弃的念头。但是看着这些黑皮肤的人类吃亏,黑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快,所以他和白见面的时候,有时会因为这个原因产生些不快。不过一般用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就能相互谅解,毕竟是几百万年的兄弟了。
  一路无话,几天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北美洲上那个被人类称为美国的国家上空了。黑和白在这几天里又变成无话不说了。
  在我们到达这里前,白向我们讲了一个他来之前从人类那里得到的情报。在美国的土地上,有一个叫做五十一区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这个五十一区在那里,里面有些什么。而白得到的情报说,这个五十一区在美国的一个叫做咯斯咯特山脉的地方,而这个所谓的五十一区实际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一个不知什么年代建成的地下建筑。
  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这个五十一区可能就是大哥原来的密巢,不知怎么被人类发现了,而这些人类对这个建筑的发现感到了好奇和敬畏,于是这里就成了那些叫做美国人的五十一区的地方了。而我们以前虽然都耳闻过五十一区的存在,但都没有想到大哥的身上,这次我们想要探察到大哥踪迹的话,就一定要从这个五十一区下手。
  我们沿这宽广的海岸线向北飞行。一路上,在空中我们碰到了数次美国人的飞机。这些在我们看来和苍蝇一样弱小的东西居然有几次敢围着我们飞行,脾气暴躁的黑就出手,让这些不知死活的飞机“意外”坠落了。因为美洲不在我们的控制下,出现这种事情我们也都毫不在意,如果大哥在的话,我想大哥一定会为这种事情烦心的,毕竟解释这种事情不太容易,就算是幕后统治的我们想要不在那些人类当中引起恐慌,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们前进的太快,或者是因为那些飞机坠落的太莫名其妙了。我们居然没有再看到前来阻拦的飞机。黑为此还大骂美国人的效率低,胆子小,我和白都看的出,黑对于把飞机在空中像玩弄积木一样拆散的乐趣是极大的。为此,我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在见黑的话,决不能让黑的行踪越过喜马拉雅山,不然那些中华民族的飞机被他在空中当成拼图或积木就麻烦了。
  没多时,我们就来到了咯斯咯特山脉附近。但从那里才能找到那个什么五十一区的位置,我们就不知道,因为白得到的情报中都没有提到具体位置。而且能够当成大哥的巢穴,这个五十一区的位置一定非常隐蔽的藏在巨大的山脉当中。
  突然间,黑指向一个方向,对我们说:“应该就是那里了吧?”我和白连忙向黑指的方向望去。第二卷 寻找 六
  我和白向黑指着的方向看去。
  在一个山坳中有一块大概面积五米左右有些风化的岩石正在缓缓的移动。岩石移开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深浅的黑黑的地洞。
  我们静静的等待着洞口的完全打开。虽然我们还没有计划好如何和那些人类沟通,但以我们的地位和实力,我们根本就没把这种事情放在心里。我们的目的是要进入那个五十一区,去找寻大哥留下的痕迹,不管那些人类会有什么反应,我们这次做出的事情会引起什么风波,我们的目的是不允许被阻挡的。
  我四下看了看,却发现了不下十处和刚才的那个岩石移开后的洞穴相同的正在慢慢出现的地洞。我捅了捅黑和白,让他们看那些和黑认为的入口正在同时出现的地洞。虽然黑和白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但他们和我一样,并不为此担心,在我们的长久以来的生活中,始终都没有人类可以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况且这些地洞也看不出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于是我们就悬浮在空中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一阵轰鸣声由远至近。白小声的说:“好大的阵仗,直升机也来了!”黑有些兴奋的说:“虽然直升机不如喷气式飞机拆的过瘾,不过我凑合凑合也能玩玩,嘿嘿。”
  我翻了个白眼,对黑说:“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别老想着玩了!和那些人类发生冲突没什么,可是如果有什么大哥留下的线索被他们藏起来就麻烦了,能不打就不打,明白了吗?”
  黑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真想不到,黑居然比白还爱玩。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领导那些黑色皮肤的人的,不过想想那些黑色皮肤的人类一直以来都是贫穷的化身,他们的大陆一直都是混乱的代表,就可以肯定黑一定是光顾着喝酒玩耍,根本就没有对那些人类认真的指引。看来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千年的时间中,黑把那句名言充分的展现出来了——绝对的权利带来绝对的腐化。
  转眼间,那些地洞完全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再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在一阵轧轧声中,这些地洞中都探出很多的仪器,我不知道那些仪器的功能是什么,但我知道它们绝对是攻击性武器,因为自古以来的人类武器都具有的攻击性也充分的体现在了这些仪器的上面。
  我琢磨了一会那些仪器,在我还没有猜到它们攻击方式的时候,直升机到了。我数了数,这些悬挂着各种武器的直升机足足有三十几架。
  看到如此的架势,我想他们的该和我们进行沟通了。但是让我吃惊的是,倚靠着山体的一块巨石从中分开,露出的洞口有二十米宽,三十米高。
  在我们的冷眼旁观下,从那个刚刚打开的洞口中鱼贯的开出了二十辆装甲车,在这些装甲车上都安装了一些长一米左右的火箭。我对人类的科学不太感兴趣,我分不出火箭弹和导弹的区别,而且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虽然它们的速度极快,可是它们的转向和灵活实在和我们相差太多了,除非我们站着不动,不然以人类现有科技做出的那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打中我们的。
  这些装甲车出了山洞以后,就把它们的那些武器都对准了我们。别说是黑了,连我都有些生气了,在不明白我们来意的情况下,他们就用武器对着我们,这种怀疑和敌对的态度让我很难接受。诚然,黑把他们的飞机搞下来了几架,但是在我看来,之所以会把他们的飞机搞下来,都是因为他们的飞机在我们的身边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对于拥有强大实力并且领导绝大部分人类几千年的我们来说,这种行为受到惩罚是无可厚非的。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敢对我们摆出战斗的架势,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在寻找大哥下落的过程中增加麻烦的话,我早就带着黑和白冲过去了。
  在空中与地面的包围中,我们无动于衷。很快,就听到直升机上的扩音器在对我们喊话。
  “这里是我国的军事禁区,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请马上离开这里!再重复一遍,请尽快离开这里。”
  我笑了,这些人类在面对我们的时候,不光对我们把他们的飞机搞下来的事情不敢再提以外,在让我们离开的话语中,连一个软绵绵的威胁都不敢提出,真不明白这个号称人类第一强国的想法,哪怕说个什么如果不离开他们将采取什么行动的话都可以证明他们的勇气和在人类社会中的地位。
  我不想和他们交谈,主要是因为我对于他们说的那种叫做英国语的语言掌握的实在太差了。至多能够勉强听懂他们的话,还是在猜的情况下。我一直都认为我所精通的那个叫做汉语的语言是一种运用非常简单而且在表达方面非常丰富的一种语言。相比较而言,汉语只要掌握三千到四千字就可以称为精通了,像黑和白也就掌握不到三千字就可以和我用汉语没有障碍的交流了,而且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用汉语在进行交流,按黑的话来讲,“骂人的词都比那些英语多还形象,就更别提别的方面了”。而我对于英语也掌握了三千左右的字词,可是却基本上什么无法用于交流。我曾听白说,现在那种被定为人类中国际通用的英语的词汇量已经高达五十万了,而在两百年前也不过是几万的样子。这些人类真是笨的可以,难道他们想要他们的后代在他们短暂的人生中用绝大部分时间来学习如何说话吗?
  我正在咒骂人类的愚笨,白就笑着小声对我说:“这些人类真有意思,难道他们看不出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吗?还叫我们离开,他们真是傻的可以。他们应该问问我们想要做什么,然后尽力满足我们不就好了吗。“
  黑也凑了过来,说:“对,那叫做有强大的拳头就不用讲道理。他们呢,没有强大的拳头,所以他们就只能听我们的道理了。“
  我叹了口气,说:“黑,那个不叫有强大的拳头就不用讲道理,那叫有强权没公理。虽然你的理解没有错,但是用词难免出点错。“
  黑摇了摇脑袋,说:“这不重要,只要意思对了不就行了吗?”
  我们正要继续讨论有关语言的运用。那些被我们轻视了半天的人类有些按奈不住了,他们继续向我们喊话,再次要求我们离去。
  我示意白不要再参合进我和黑的讨论,把那些人类说服,让我们进入他们的五十一区寻找线索。
  白也只好很懈怠的向那些人类用英国语说:“你们听着,我们现在要进入你们的五十一区找点东西,如果你们不让我们进入的话,后果自负!听明白了没有。还有,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们一分钟做决定。如果过了一分钟你们还不能做出回答,我们将采取行动。现在开始记时!”
  白的这番话很有点人类政府发言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平时对人类的这些无聊的举动非常关注的原因吧,如果让我和这些人类交谈的话,我还真说不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我们用英国语和他们说话,而且我们的外貌和人类没有区别,这些人类大概以为我们是一些有某些特殊装置才能如此震撼的悬浮在空中。于是他们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难道人类对于比自己强大的生物就非常恭顺,对于自己人就可以小看了吗?对于这些瞧不起自己同类的家伙,我是非常讨厌的。
  只听到在直升机的扩音器中传来了他们充满威吓的话语:“你们立刻放弃抵抗,束手就擒。不管你们是那里派来的,如果敢于抵抗的话,我们会毫不犹豫的展开进攻。我们的火力你们应该看到了,不要再做无味的抵抗了,立刻投降!你们立刻投降!否则我们立刻展开进攻!”
  我侧过头对白说:“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我们可能有某些先进的悬浮装置的话,我想他们在你的话一结束就开始攻击了。人类还真的是贪婪啊!”
  白回话说:“是啊,这些该死的贪婪的人类!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展开进攻吧?”
  黑在一旁也插话表示赞同。但是我可能是受了那些中华民族的影响,比较讲究什么先礼后兵。所以我告诉白,让他通知那些人类,我们还是按照刚才我们所说的,给他们一分钟时间,让我们进入五十一区,否则我们将展开行动。
  白虽然对我的这种先礼后兵不屑一顾,但是因为他也不把那些人类看在眼里,并且尊敬我这个二哥,所以他还是照办了。
  可是那些人类也没有太把我们当一回事,对我这个黑和白的二哥也没有任何的尊敬,而且他们还忘记了他们的飞机曾被黑轻易的搞了下来。所以,他们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并且按照我们的说法,也给了我们一分钟的时间,让我们投降,并且保证会按照什么公约,不把我们当成间谍,而是给我们战俘的待遇,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看来并不存在的先进悬浮装置还是给了他们相当的诱惑。虽然我最近这几百年已经不太关心人类的事情了,但是我还是知道间谍和战俘的待遇区别的,前者是绝对逮着就可以就地枪毙的,而后者还可以在得到生命安全保障的同时保留和军衔相当的待遇。
  我把这种并不存在的诱惑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告诉黑和白,他们都笑了。于是在笑声中,这一分钟就过去了。
  那些人类最后还是努力的劝告了我们一回,但我们并没有理会。
  在我们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后,他们的攻击就开始了。
  出乎意料的是,率先展开攻击的并不是那些直升机,也不是那些从地洞中伸出的奇怪仪器,更不是那些顶着火箭的装甲车,而是子弹。
  一颗飞速旋转着的子弹打在了我的眉心,。虽然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这种突然的袭击还是让我一愣神。黑和白显然也有和我相同的待遇,黑甚至把那个因为打在我们强悍身体上而变的像个硬币的子弹拿在手中把玩。我猜黑是在回想有多久没有受到过攻击了。
  而那些人类比我们还要吃惊,那个在直升机的扩音器中传来了一声惊呼,我想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已经被我们强悍的身体吓住了。被狙击枪准确的打中眉心,可是被攻击者却若无其事,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些变的像硬币的子弹做证据,那些人类估计会认为那些子弹打飞了。
  而此时,白突然大笑了几声,大声的说了几句英国语。我没有听懂,但我猜那是英国语中骂人的话。而白还没有来的及对我解释这几句话的含义,那些人类就开始了第二次攻击。
  那些直升机用它们悬挂着的机枪和飞弹对我们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虽然我们并不在乎这种程度的攻击,但是,我们是绝对不会站着让人随便攻击的。而且被动的战斗我们一直都是非常不屑的,所以我们也在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展开的反击。
  我躲开了紧密的就像鞭子一样的子弹,让过了几颗飞弹。然后就全速冲向了一架离我最近的直升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我的那把刀。我合身穿过了那架直升机,根本不理它在我身后的爆炸,立刻向另一架冲去。
  在我撞毁了第四架直升机的时候,我有些后悔了,因为我的上衣已经基本没有了。虽然我的身体绝对强悍,但我的衣服还是非常普通的,结果在撞击的过程中,被剐蹭的连布片都很难留下来了。于是,我从人类手里买来的名贵上衣就这么报销了。
  这次行动,我们没人带着换的衣服,而且我们还和这里的人类发生了冲突,就不太可能买到衣服了,难道要我放下身份,去抢那些人类的衣服吗?也就是说,我要一直光着上身了。
  我愤怒了。正好一架直升机飞过我的身侧,我的怒火有了宣泄的地方了。我把这架直升机的螺旋桨拔了下来,不管这架直升机的死活,把拔下来的螺旋桨向另一架直升机丢去。这些人类空中武器的灵活性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螺旋桨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击中了目标,在惨叫声中,这个直升机还没有下坠就在空中解体了。
  在我愤怒的攻击下,黑和白配合我,几乎在转眼间就把这些人类自以为强大的空中武器消灭殆尽了。而我们的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昂贵的,三件上衣一条裤子。我们三个的上衣都在我们勇猛的攻击动作中化为碎片了,而更投入的黑连裤子都没有幸免,全身就只剩一个短裤。显然,黑并没有想到赤身露体的问题,而白则因为有那件马甲所以不在乎上衣的下场。
  我还没有埋怨黑的冲动会让我们高高在上的身份带来什么影响。漫天的火箭就向我们飞了过来。
  这些火箭的数量之多,让我感觉像下雨一样。我冲天而起,那些火箭从我脚下掠过,如果我慢一步的话,我估计我会比黑还惨,恐怕连短裤都留不下了。在我认为保住了裤子的时候,那些火箭在飞开一段距离后,又掉头向我飞了回来。看来这些火箭就是人类的高科技武器,拥有智能的跟踪导弹。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句话我认为是中华民族报复敌人的最好手段,而近朱者赤的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于是,我飞向地面,贴着地面向那些装甲车飞去,我要他们知道被自己的高科技武器击中是什么滋味。
  但是中华民族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记住。“天不遂人愿”,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在我靠近地面的时候,那些从地洞中伸出的我不知道用途的仪器开始发挥作用了,而且在它们发挥作用的同时,我也知道这些武器是做什么用的了。
  这些仪器居然是激光武器。这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这里的防卫居然如此的严密,居然在不大的一个山坳中布置了这么多的激光武器。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在我的后面还有一群跟踪导弹。而这些激光武器布成的一张网也在前面等待着我的自投罗网。
  看来我要全裸一段时间了。在不知道激光武器会不会给我的身体带来伤害的情况下,迎向那些跟踪导弹似乎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那些跟踪导弹爆炸的威力虽然不小,但我还是有信心挨过去的。
  于是我在空中急转身,收住了向巨大的激光柱组成的密密的网冲去的势子。向那些跟踪导弹倒飞回去。第二卷 寻找 七
  但在和那些跟踪导弹的靠近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空挡。这个空挡的出现极为突然,在我转身迎向它们的时候,那些跟踪导弹前进的线路因为我的一个不大的高度变化而进行了调整,而我迎向它们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于是在这一瞬间,我发现了这个可以让我保住裤子的机会。我当然不想让我赤露着身体一段时间,那样实在太丢我这个皇的脸了,于是我抓住了这个机会,从跟踪导弹群中的那一个小小的空挡钻了过去。
  这个变化不仅让我保住了裤子,还取得一个非常惊人的战果。
  这些跟踪导弹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以至于来不及掉头继续追击我。而那个激光武器布成的网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在扑天盖地的烟雾和尘土散尽后,我看着面前什么都不剩的被炸的变矮了很多的山坳。那些高科技的激光武器因为布置的原因,所以在超低空的导弹攻击中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设计这些武器的人类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贴着地面的导弹攻击,虽然也有些布置,但在面对如此多的导弹时,这些防御低空的布置就形同虚设了。
  解决了这些麻烦后,我才有时间关心黑和白。
  黑解决麻烦的方法非常的简单。在移动中抓住一个跟踪导弹就往地上掷去,在他活动空间下的土地已经被他用这些导弹炸出一个类似天坑的大洞了。
  在黑还在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白正在带着那些跟踪导弹向咯斯咯特山脉俯冲,只不过白在千钧一发之即便转向逃逸,那些跟踪导弹就如钻头一般,在咯斯咯特山脉上尽力的开着一个没有作用的巨大坑洞。
  不多时,在山坳中的人类武器就已经全部失去了作用。如果这些武器是用来对付人类的话,效果一定非常惊人。但是在对付我们的时候,这些武器就像是给婴孩玩耍的玩具一样,除了更加体现出我们的不可战胜之外,再没有任何作用。
  人类是非常可悲的,他们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剩下的时间却在竭尽全力的想要把同类打倒,抢夺那些微不足道的些许利益。就连他们的武器也全都为自己的同类设计的,就如我常从人类那里听到一句话一样,“人类最大也是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在发现了如我们一样强大的生物,他们最想做的就是向我们请求,让我们帮助他们消灭和他们因为一点点利益而产生纷争的人类。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离开了人类的社会,从幕后指挥到撒手不管的原因了。也许到了人类要毁灭同类,同时也毁灭自己和这个星球的时候,我会出来阻止他们,但现在我就像是人类中的父母面对着因逆爱而叛逆的孩子一样,不忍心用强硬手段管教,只能放任自流了。
  看着被我们打的空空荡荡的山坳,我有些怅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是没有忍住,出手把这里的人类清除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可能是大哥原来住处的五十一区。
  在我思量如何找到一个人类做向导的时候,我听到了黑的怒吼声。
  我扭头向黑的方向看去,只见黑在那些残存的十几个跟踪导弹的袭击下,和一个暗红色的发光物体周旋。
  那个突然出现的暗红色物体看不出大小,它本身正在散发着光芒,虽然这些光芒十分柔和,但是,以我的眼力却看不透这层光芒的厚度,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出在暗红色的光芒中是否有实体存在,实体又有多大。
  这个暗红色的物体很明显不会是那些美国的人类所制造的,因为那些光芒一直都没有向外发散出来,始终是以碟状的形态和黑在空中纠缠。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莫名的物体在和黑擦身而过的时候,并没有像我所见过的如太阳、电灯等一样,会用自身发出的光芒照射附近的物体,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把这个莫名物体发散出的光芒给吸住了一样,自身的光芒无法照射出来。
  而且在和黑的纠缠中,这个物体并没有发动任何的攻势,只是在用比黑还要快的速度躲闪着。黑的动作和这个莫名物体相比简直和蜗牛一样,这也愈发的让我肯定这个莫名的物体决不是人类可以制造出来的。
  黑越来越愤怒了,可以想象,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怎能忍受这种类似被戏弄的举动。他在空中怒吼连连,但仍然不能碰到这个物体的边。我本来想要过去帮黑对付这个物体,但是在突然之间,我感到一丝不对。
  我发现这个物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本来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但是因为这个物体出现的突兀,以及它的奇特样子让我一时失神,竟没有注意。
  我飞到白的身旁,问他:“你怎么看这个东西?”
  白皱着眉说:“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它好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而且我注意到这个东西中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在空中和黑周旋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注意到了吗?如果是真实存在的物体在空中作出如此高速的运动,那么一定会有破空的声音,但是这个物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探照灯照出来的光圈在移动一样。”
  不用仔细看也知道,这个物体不可能是用某些高亮度的聚光灯照出来的,因为它没有那根光柱。我沉吟了一下,对白说:“不可能的,现在是白天,怎么可能有聚光灯能照出如此强的的光芒呢?如果有的话,就是那些人类的太空激光武器才行,可是如果是激光武器的话,那么那些人类为什么不用激光武器直接攻击黑呢?”
  黑仍在和那个奇怪的物体在空中纠缠。我灵机一动,对白说:“这个东西可能没有恶意,你看它根本就没有发出过攻击。我现在把黑叫回来,如果这个东西没有恶意的话,那么它就应该表示出它出现的原因了。不过,如果它有恶意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在黑回来的时候对黑发动攻击的。在我叫黑回来的时候,你做好准备,如果那个东西攻击黑的话,你给黑做个掩护,我去攻击那个东西。”
  看到白点头同意,我就大声的喊黑回来。我和白都做出全力出手的样子,结果那个东西真的没有任何举动,在黑离开了它的时候,它就悬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反而是黑,看到我和白警戒的样子,他也从狂怒中降温,小心翼翼的一步一回头的慢慢飞了回来。
  黑和我们会合后,当局者迷的他还搞不明白情况,在白的解释之下,他在表示确有同感。
  僵持了大约有一分种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东西突然发生了变化。
  它就像是液体一样,开始变化形状,从原来的碟状变成了很大的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都是由一个个条状组成。
  我正在琢磨这个物体是要做什么的时候,黑凑过来问我:“这是什么字?”
  真是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我一直以为这是那个物体某种进攻或者防御的形态,却没有想到它居然变出了三个中华民族的字体。
  “跟我来”我对黑说。
  “什么?”黑有点不明白。
  “那三个中国字是‘跟我来’”我说。
  白也有些不解,说:“这个东西怎么会中国字?”
  黑看着我说:“我不知道,谁知道?”
  我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谁知道。”虽然我的话和黑的话只差了一个停顿,但是意思却完全不同了。
  我顿了顿,说:“反正我们都不知道,那就跟着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
  白点头同意,说:“不错,如今也就只有跟着去看看了,说不定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呢。”
  黑也没有意见,于是我们就要腾身而起,跟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以高速破空而来。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因为距离尚远,我只看到了三个小黑点以极高的速度向这里靠近。
  看到又来三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们就不着急跟着那个暗红色的物体走了。
  在二十秒左右,那三个正在向这里靠拢的东西我们就可以看清了。这三个东西的外型和在世界各地传闻中的飞碟极为相似,扁平的形状,极高的速度。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我看到黑和白的眼神和我一样茫然,显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三个东西的来历。
  黑小声说:“怎么还有外星人参与到五十一区的事情里?”
  我和白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根本就无从做答,谁知道这三个飞碟是怎么回事。
  在这么一会的时间中,我心中已经想到好几个可能性。第一,这个五十一区是美国人和外星人联手办的,当美国人不能对付我们的时候,这些外星人就来了。第二,这个五十一区根本就是外星人的基地,那些美国人不过是给他们看门的,看门的被打倒了,主人也只好现身了。第三,这些飞碟是那些外星人路过,看到我们和那些人类不同的强大,想要和我们沟通一下。
  这三个东西的速度真的是非常快,在十几秒内就来到了这里。这三个飞碟没有任何的像飞机喷射孔一样的东西,但是它们还能在离我们一百米左右的空中悬浮,这让我吃惊不已,这些外星人的科技水平比地球的人类要高的太多了。而且这三个飞碟的飞行以及悬浮的手段和我们一样,都明显不是通过驾御空气的方法做到的。如果他们没有恶意的话,我到可以请教他们,让他们解释一下我们是如何飞在空中的,这样也许有助于我们知道自己的来历。
  在白的提醒下,我发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可能性,就是刚才和黑纠缠了半天的那个暗红色的物体和现在靠近我们的这三个飞碟是一回事,那个暗红色的物体刚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这三个飞碟的到来。因为那个暗红色物体并不具有攻击性,所以就拖住我们,让有攻击性的三个飞碟来对付我们。
  这的确也非常有可能,但我因为那暗红色物体的奇异,以及它变化出的字而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所以,我们在考虑到了这种可能的存在后,都把开始戒备。毕竟,这三个飞碟的攻击手段以及攻击威力都是我们现在所不知道的,小心点总是好的。
  事情的发展有的时候总是按照最坏的可能性发展,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三个飞碟在我们面前悬浮了一会后,就开始对我们发动攻击了。在我们的全神戒备下,它们没有取得成果。
  在飞碟的下端,不知道什么位置不停的发射着激光攻击我们。虽然这些激光的速度是光速,但是在我们不停的移动下,它们也不能很好的瞄准我们,我们才能一直都没有受到伤害。
  看到被激光射中的岩石,在被射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我知道,这个激光的温度超过了两千摄食度。只有在超过两千摄食度的温度下,岩石才能被化为石粉,出现这种情况。虽然这种温度并不足以伤害到我们的身体,但问题是,我知道飞碟射出的温度超过了两千摄食度,但是温度究竟到了多高,我并不知道。
  因此,我只好在这种情况下不停的躲避。黑和白显然有和我一样的顾虑,也在不停的移形换位,等待时机。
  这种情况足足维持了近十分钟,我们始终都在狼狈的躲闪。在我的记忆中,始终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这对于习惯了惟我独尊的我来说是极为愤怒的。但是在不知道敌人是谁,他的武器对我们有没有威胁的情况下,我的愤怒根本无法发泄。
  黑和白的想法和我完全相同。黑一边躲闪一边怒吼连连,白则在那里大声的咒骂。
  就在这个时候,从三个飞碟中的一个传出了让我们熟悉的声音。
  “你们投降吧,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肯把你们的武器献给我们,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笑了,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些美国人从直升机上传出来的声音。看来这三个飞碟也是那些美国人的,在他们的常规武器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的时候,做为秘密武器的飞碟为了继续保持五十一区的秘密,出动了。
  我放心了,我不认为这些人类可以做出能够伤害到我们的武器,所以,我决定开始反击了。
  但是黑比我还要快,已经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飞碟冲去了。
  而那个飞碟也毫不示弱的向黑发射了一道激光。黑用左臂挡向那道激光,但让美国的人类吃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让我们吃惊的事情到是发生了。黑闷哼了一声,急忙向一旁飞去。
  我看到情况不妙,立刻就向黑的维持飞去,想要为黑做掩护。
  可是这个时候,另一个飞碟发出的激光却射中了我的右腿。匆忙中,我看到我的右大腿上出现了一个大约深七、八公分的洞。还好,我的身体足够强壮,连激光都没有办法射穿。但这种受伤的感觉却让我震惊无比,虽然在我悠长的生命中遇到过种种危险,但是却从没有受过伤。一直以来,我强壮的身体都可以抵挡任何攻击而不受伤,但这回却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受伤后的那种滋味。
  看来黑说的对,时代会变的,不管我们曾经多么强大,人类如何崇拜我们,总有一天人类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超过我们的。
  看着自己红色的体液从伤口中不停的滴落,我心中的负面情绪纷纷出现。我再也不是皇了,人类已经开始可以不在臣服在我们的强大下,因为他们已经比我们更加强大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人类放到手术台上像对待白鼠一样当作研究对象的。
  我躺在地上,默默的悲伤着。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白也受伤倒下了。黑在受伤后就始终没有站起来。很明显,他们都和我一样,对自己的强大都具有非常的信心。但是这次的受伤虽然不能击倒我们,但是我们的信心却像出现了裂痕的水坝,再也无法阻止我们的胆怯喷涌而出。没有了信心的我们就像没有了支柱,倒在那里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看着从那三个飞碟中走下的人类,我居然连一丝站起来抵抗的心情都没有。那些人类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向我们靠近,生怕我们会奋起伤人的样子,反而让我想起了那些被人类圈养起来的凶猛的动物,虽然这些动物都曾在某个时间段中让人类感到害怕,但是现在却在人类进步后被当成参观和研究的对象。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成为人类生物学上的又一个研究的对象。
  我不想在继续思考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那些人类了,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第二卷 寻找 八
  良久,我都没有感觉到那些人类有再靠近我。难道那些人类还在害怕我们的强大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飞碟可以对我们造成伤害吗?
  我睁开了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瞬间,我以为我的眼睛瞎了。但是过了一会,我在黑暗中似乎又影影幢幢的看到了一些东西,我才明白,不是我看不到了,而是突然间天黑了。
  我大声的叫:“黑!白!你们在吗?”
  我听到白就在我离我不远的地方回答我:“我在这里,二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离我们的距离比较远,但是黑的大声回答却让我感到奇怪,因为我在他的回答声发出后,听到了回音。我们明明在一个山坳,我们在那里说话,和人类做战,始终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为什么突然听到回音了呢?难道我的耳朵出现问题了。
  我急忙小声问白:“你听到回音了吗?”
  白的回答有些茫然:“回音?我听到了,这里怎么会有回音?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最起码知道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了。在和人类的交手中,我第一次受伤,导致我的信心完全的被打垮了,以至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现了问题。幸亏我们突然出现在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把我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了过去,不然我想我的信心一时半会还恢复不过来的。
  我毕竟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心理受到了打击,在情况的突然变化后,我的情绪波动也渐渐趋于平静。悠长的生命中,我虽然没有碰到过如此的情况,但是和人类相比,我的心志要比他们当中所谓的成年人成熟的多,我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
  当前最先要做的就是和我的两个兄弟会合,三个人在一起总比分散开要好的多,遇到突发事件也好通过大家的力量解决,总比单打独斗要好的多。
  我向白的位置摸去,并小声叫着他的名字。白的回答有气无力,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突然,我摸到了一个金属制品,光滑冷硬的外表,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惊。我仔细的抚摩这个东西。它的形状比较接近正方形,但没有棱角,配合扁平的体形就像是个饭盒一样,大小在一立方米左右的样子。我暗自思虑,这个不会真的是饭盒吧?那使用这个饭盒的生物将是多么巨大啊!
  还好,我没有摸到任何的契合点,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一个整体,不会是什么巨大生物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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