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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奴

_3 魏子(当代)
现在在下午煦暖的阳光里,我逐渐淡忘了刚才那些琐碎的伤感的情愫,在时间一如既往的流失里,我怀着对明天的淡淡忧伤,像复印机一样复制着以往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还要待多久才从眼前魂飞魄散?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携带着微笑,以春阳的柔情蜜意温暖我逐渐萧瑟的心情。生活像一座大山在年龄的增长里爬在了我的肩头。没有力气和理由摆脱,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将来要承担起家庭风雨和幸福的男人。
不管社会也好世俗也罢,多少年前我还单纯相信的爱情或者情感童话,在物质世界的蹂躏下,开始逐渐枯萎。是不是即将凋零?我在心伤的迷茫里,逐渐乱了自己清晰的思维脉络。生活就是这样,在不断的劫难里一次又一次眷顾我,在即将把苦难的生活、不如意的日子碾碎的时候。
或许每个人都要坚强的,话知道太多,道理明白的太多,我现在发觉自己不时清醒之后反而更加糊涂。钞票、房子、车子、面貌,这些生硬的词语以不容置疑的行为,强行灌进了我孱弱的感情里,并以半夜的无眠噬咬我的灵魂。
说不痛那是假话,说不伤感,只能以平淡的面孔欺骗不熟悉自己的人。在立夏节气逐渐踱进时间的某一天,窒息很久的生灵呼吸热情时,我却让心情拒绝了情感春天的到来。
路是要走下去,但在一种情感里,我跳不出了一种意识的束缚。这种意识的羁绊还要监押我心灵多久?这种意识的囚禁还要奴隶我延口残喘的情感多久?在节奏欢快的春末夏初,一些朋友或者熟悉我的同事曾说,费溪,你的目光很茫然?
我抬头笑了笑,把苦和无奈滞留在了脸皮的后面,直漫到了心底。我还能说什么?自己选择的路,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无论多苦都要走下去,无论世界或者未来多么迷茫都要走下去。只可惜,只遗憾,不知道那时,伊人还在否?
或许一些事情只有经历之后才能真正明白。就如我现在对伊人的感情,在她的任性里,在她以自己思维的想象或者思考里,我开始六神无主,走进了进退两难的境遇里。这让我想起了“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在苦难和艰难的生活即将和我永别的时候,伊人却走到了去留的十字路口。
生活或许原本就是这样的吧,好事需多磨。几天之后,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在忐忑不安之中,我以黯然神伤的情感注视着爬过身体的每一秒——这很漫长的时间。
提交完这篇博文,心情得到略微缓解的费溪直起身来疲惫的伸了一下懒腰。在一个呵欠还没打完时,防盗门被打开的吱呀声让费溪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出了房间。见是蒙晓瑞从家里回来了,费溪苦涩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与易萧萧失去联络的这段时间里,费溪被一种担忧揪扯着烦乱的心情。
30、蒙晓瑞哭了
傍晚时分,易萧萧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有些气闷的费溪有些拗气的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她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电话那边传过来易萧萧爱理不理的话音。再也劝降不了自己窝火了近大半天的心情,费溪有些失去理智在房间里吼了起来。
没有多大会儿,易萧萧骂了一句就野蛮的掐断了电话。没有人再来争吵的房间里,费溪像腐烂的水果瘫软在了凳子上。“啪啪”两声脆响的耳光响过,费溪也完成了一次自我检讨的自残。良久,在蒙晓瑞觅声而至时,费溪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不要紧,他被自己煽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我靠,什么玩意,屁大的事就说分手,妈的,还有完没完了,不过大家就都不过了”。费溪骂骂咧咧的说着这句话,也拨出了易萧萧的手机号码。
“费溪,你干什么,别太冲动了,快扣断电话,别穷折腾了”,熟悉他和易萧萧的蒙晓瑞快步走进房间抢夺着手机说道。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不让人活了,你说,不就是因为一个破房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吗,没有房子就不吃饭了,我就不信这么邪乎劲。”
“费溪,你就行了吧。易萧萧已经对你够好的了,你还闹腾啥。你没看看我,现在……唉”,蒙晓瑞欲言又止的掐断了自己的话头,一屁股蹲坐在了马扎上。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听出一些不好苗头来的费溪冷却了自己火腾腾的心情,静静的注视着已经陷入痛苦里的老乡蒙晓瑞。
“蒙晓瑞,你怎么了,看你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吗”
“呜呜”,费溪的话刚脱出口,情绪激动起来的蒙晓瑞就恸哭起来,大颗大颗眼泪从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人的脸落下来,让人感觉有些滑稽但又有些于心不忍的隐痛。
“到底怎么了,你个大老爷们,哭啥,哭啥”。费溪接连着重说了几个哭啥之后,蒙晓瑞哭的更加厉害了。
在只有蒙晓瑞哭声的房间里,费溪有些傻了。他心里在骂娘,这么一个五一原本好好的生活都他妈的乱了,全乱了,乱的让人没有了谱。这日子还过不过,怎么过,要饭,打光棍?一些莫名其灭的词语从费溪脑子蹦达出来的时候,蒙晓瑞已经刹住了电闪雷鸣。
“你看你个胎胎样啊,就这么一个草包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你这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吗”。
“费溪,我和陈琳娜可能要完了”,在费溪说着上面那句话时,蒙晓瑞用哭红了的眼睛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接连几个惊诧的什么抛出来,费溪也没有勒住内心翻腾出来的吃惊和不解。“你们平时不是很好吗,怎么闹腾成了这样,怎么了”,有些情急的费溪抱起了胳膊捂在胸前冷冷的对视着蒙晓瑞。
“你不知道,节前,陈琳娜就和我说了他们家要我们家买房子的事。你是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我们那边都是庄户地里的人家,上哪弄那么多钱买房子去。”
“是啊,你以前不是说过陈琳娜很理解你和支持你才和你在一块的吗?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
“唉,你让我怎么和你说啊。陈琳娜她爸妈就她这么一个孩子,原来她和我在一起家里就不同意,是她死硬着我们才在一起这么些年。最近,她父母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我们家在麦城买房子,要么我去他们家做上门女婿。”
突然听到这么些话,费溪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结婚、房子,很多东西成为摆在他们面前很现实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他有些愧疚起来,刚才对易萧萧还那么恶劣。
31、死党王落落
和难兄难弟的蒙晓瑞死嗑了大半个晚上,期间意识自己有些理屈的费溪不止一次给易萧萧发了短信,变着法套她在哪里。不知道为啥,这么长时间见不着易萧萧,费溪内心感觉有些酸溜溜的担心。他知道,在麦城易萧萧的男女高中同学随便一把都能捞出那么几个狐朋狗友。
曾经,为这些费溪还和易萧萧小心眼的干过架。尽管他嘴硬的不承认自己是在吃醋,但内心的担心和占有欲望还是在一口一口的噬咬着他脆弱起来的心灵。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易萧萧拉着脸皮从外面走了回来。正在和蒙晓瑞聊天的费溪看见易萧萧推门走进屋内,内心悬着的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随着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内心掠过一阵醋意的费溪没有再拾今天下午和易萧萧折腾的话茬。“蒙晓瑞,我去热热饭,我们一块吃点饭吧,你也别多想了,我想陈琳娜也是做给她父母看的。你也多理解一下她。女孩子总是娇气和小性子一些,别多想了”。
“不了,不了”蒙晓瑞连忙起身使劲摆着手,“我那边从家里带回来一些吃的,你们吃吧,我回去了,和你聊了一下午,我心里也松散了很多。看看吧,随缘吧。”
“他怎么了,是不是和陈琳娜有什么事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个小得瑟蛋子,去找那个帅哥去了?”
“找不着,你管的着吗,你看你个熊样啊,那一点能让我在别人面前感到脸上有光。有时候和你一块出去,我都感觉丢人。你说你那一点好,我真是瞎了眼,还舍不得你。你找了我就偷着乐吧。美你的去吧。”
易萧萧罗里罗嗦的半天,说到最后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害臊的抿嘴乐了起来。观察到雨过天晴的费溪趁机抱起来易萧萧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
“快把我放下,你个不要face的玩意,你说你要不要脸啊,你下午的那个疯狗样哪里去了?来,你再咬几声我看看。我两天不修理你,还能了你了唻。你下次再冲我吼,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跟你没完。”
“是,是,我说易老太太,能不能贡献出你一点美食给朕哄哄肚皮?”
“你说什么,朕,你还朕”,费溪的耳朵已经被易萧萧拧了几个折子,“你还朕,我还西太后呢。”
“对,对你就是西太后,呵呵”,发现把自己给绕进去的易萧萧嬉笑的捶着易萧萧的胸膛,“说错了,说错了,你再说,你再说。”
“唉呦,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拧疼我了,快松开,再不松开,有凉菜吃了,凉拌猪耳朵。”
“你呀,就贫吧”,易萧萧的纤纤玉指在费溪的额头轻戳了一下,“在我下午带回来的包里有吃的,你洗洗手快点吃吧,臭玩意。”
“好嘞”,欢呼雀跃的费溪得到了易萧萧的赦免令放下抱着的易萧萧就冲进了厨房把手洗了两边。这是易萧萧吩咐的,出门坐车回家一定要洗两边手,一边去脏东西,再一边除菌务净。
“熊玩意,我今天去找我高中同学王落落了。她准备在麦城买房子,今天是和她男朋友一块过来的。”
“王落落,就是你经常提起来的,她爸爸做你们那破县城外贸公司总经理的哪个。唉,有钱啊。你吃了?”
“和他们一起吃了饭了,今晚他们在我大学同学哪里住……”
“啥,在你大学同学哪里住……”易萧萧的话刚说了一半,费溪就插诨打科的接了这么一句。
“你个死玩意,你想哪去了,整天不想正事。是王落落在我同学那住,他男朋友有事回去了。”
易萧萧说完这句顿了顿,“我和你说,我临走前咱们说的买房子的事你可别不当真啊。没有房子我们就分开,你别以为我吓唬你。现在我哪个同学结婚人家都要房要车的。我没向你要车就便宜了你,你可别不识好歹。我可不想比王落落差,让他们笑话,我的条件可不必他们差,你听着了没?”
32、闺友蜜语
被易萧萧激起了一些心事的费溪闷了起来,边机械的点着头边嘴里扒拉着东西。他以疯吃狂咽避免直接回答易萧萧关于买房子的问题。但纸焰能包住火,易萧萧看着一副吃样的费溪,“你慢点吃,没和你抢的”。
“噢,噢”,费溪感觉着事情被自己搪塞过去了后,缓下了吃饭的速度。“你这次回家,和你爸妈说了我们要买房子的事了吗?他们什么意见?”
真是要命,越担心什么,什么越发生,“说了,我爸妈说了,给钱,钱不是很够,要我们各方凑凑。”
“那也行啊,凑凑就凑凑吧,有就比没有强啊”,易萧萧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过了来短信的声音。看着她离开自己身旁看短信的身影,费溪有些莫名感伤起来,他只希望父母能早日办妥贷款的事情,以免到时候易萧萧真的和她分手,她不是一个含乎的人,说到就做到。
“谁啊?”
“没谁,王落落,她问我回来了没有。她说她现在很痛苦,和她男朋友在一块没有感觉,那男的扣扣缩缩的,一点也不大气,说给她买钻戒,但她看上那八千多,那男的非要给买五千多的,说几千的都是一回事。”我靠,还八千多的,就是五千多的,我等无产阶级还要从牙缝里抠几个月,这社会有时就是这么把人给活活气死的。
“对了”,易萧萧边和王落落对发着短信边说道,“蒙晓瑞今天下午是怎么了?看他眼睛红通通的,咋回事?”
不待费溪说话,刚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的易萧萧忙不迭的又在手机键盘上抠动起来。“蒙晓瑞和陈琳娜闹别扭了,因为买房子的事。蒙晓瑞家里没钱,陈琳娜给他画出了道,要么分手要么跟她回家做上门女婿。”
“唔,那不错啊”,易萧萧随口这么说出的这么一句话显然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什么不错啊,你说话注意点啊,别让蒙晓瑞听见。今晚上他守着我哭了大半个晚上了。”
“不是,不是,我给王落落发短信,顺嘴了。刚才王落落说他们想买个复式的,把双方父母都接来麦城一块住”。我靠,刚才不是说没感觉吗,这不是变着法儿炫耀吗,这不是教唆易萧萧对我施以攀比的酷刑吗?严重鄙视这类人中!
“你怎么这么忙啊,一条接一条的,不花钱啊”,费溪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来,我看看,你家这个王落落怎么一个冰清玉洁加财大气粗的小女人样。”
“切,去,去,去去去。这是我和王落落的闺友蜜语,你一个大老爷们家看啥,也不害臊”。碰了一鼻子灰的费溪拗不过易萧萧,只好灰溜溜的起身拿着碗筷去了厨房。就是这类大大咧咧的心态让费溪不久后就承受了一次心灵涂炭的情感浩劫。
在费溪忙着吃饭的时候,给易萧萧法短信的不仅仅是王落落一个人,还有一个让易萧萧足以神魂颠倒甚至抱着某份幻想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的出现,让此后感情出现危机的费溪和易萧萧差点就此葬送了一份大好的姻缘。
有些时候,一些善于攻心的龌龊男人实在是可耻的,曾经明明抛弃了一份感情,待闻到啥美味后就再贴护上来,简直没劲的很;这是后话。费溪从厨房洗刷完碗筷回来的时候,易萧萧已经眉飞色舞的和易萧萧短信绵绵完毕。
“给,你看看人家王落落的待遇吧,你再看看我。我对你除了房子没啥要求,平时也没向你要这要哪的,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让你得到了,你还不好好珍惜,你就美去吧。”
易萧萧一下子这么大方的让费溪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易萧萧一直以来很少让费溪碰她的手机,只有当她不在房间的时候,得以空档的费溪才查阅她的短信和电话记录。有一次他和易萧萧一起看国产大片《手机》,里面的故事差点让费溪顺着那什么守一的话说漏了嘴。
这个时候费溪不犯傻,他没有接过易萧萧递过来的手机。他知道里面的一些猫腻早就被易萧萧在他去厨房的时间收拾的踪影全无。“没啥啊,我就是想看看王落落说啥啊,你和她短信绵绵的这么热乎。”
33、陈琳娜的无奈
五一长假就这样结束了。有些不习惯了赶早起床的费溪和易萧萧被楼下叫卖青菜的小贩吵醒的时候,已是上午七点半多。一阵如往常一样手忙脚乱的起床,费溪和易萧萧早饭都没吃的就跑在了去各自单位的路上。
被这个城市的公交车从一个地方驮到目的地,费溪没等车停稳就随着车门打开的“哐啷”声把身体射到了离公司不远的柏油路上。等一路小跑跑进公司的大门时,费溪冲着正在饮水机前接水的同事吐了吐舌头。
好险,再过几秒他就要算迟到了。在老严的标尺里总有这么一杆秤,晚上或者周末加班可以,但平时迟到是万万不行的;迟到一次就要罚交五十块大洋。刚开始实行的那段日子,甄玉强还在,费溪他们一合计都感觉老严是在拿捏自己,让自己知道一个斤两。
但有一次晚上加班到九点多的甄玉强晚起了一会,迟到了半个小时,结果被当场罚交一百块钱。被罚款的那天,甄玉强和负责考勤的财务主管大吵大闹了一通。但拗不过老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的一套贴金的说辞,甄玉强交上了罚款,或许就是从那是开始,甄玉强就和老严以及老严制定的不懂人性的制度有了积怨。
在指纹打卡机上打完卡,转身去自己办公室的费溪突然间触景生情的想起了甄玉强。唉,你别说,甄玉强在的时候,虽然他们两个平时不是怎么闹腾,但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说话聊天,费溪还有些伤感。今天愁时间,等老严不在的时候,给甄玉强打个电话。
这样想着的时候,费溪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有些盲目的梳理起自己被五一假期抛锚搁浅了的工作来。就这么无所适从或者说有一鼻子没一鼻子的忙活起来,费溪和他的同事们在老严把持着的公司里,开始边工作着边期盼起十一假期来。五一几天的长休,一时间没有让费溪他们这些忙惯了人适应过来。毕竟几天以来,费溪他们不用再在公司里皮笑肉不笑的打发着大家心底里恨老严到牙痒痒的时间。
不管怎么琢磨,怎么好玩,五一走了就是走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该走的走了,该来的正在来。费溪和易萧萧、以及他的同事、朋友、网友将疏远了生活脉络重新梳理了起来。没有多大意思的时间和空间里,费溪想都不想的生活或者工作着。时间一长,他也就逐渐淡忘了和易萧萧约定贷款的买房的事情。
当然了,这也怨不着然家陈琳娜。虽然就是因为她,易萧萧才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把买房的事情提起来。说道陈琳娜,费溪越来越对她和自己老乡蒙晓瑞感到惋惜和同情。在五一长假结束后没几天,几天不见回来的陈琳娜在一天清晨回到他们几个人共同租住的房子里。
不过她回来不是和蒙晓瑞过日子的。她回来是取自己的东西的,同时也通过自己的离开给蒙晓瑞下最后的通牒。但无奈的是,在费溪、易萧萧没搞明白就劝说的时候,蒙晓瑞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选择了放弃。尽管后来他无数次给费溪表达过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么死脑筋,担心什么面子或者名声啥的,干嘛就不答应了陈琳娜呢。
“上门女婿被人瞧不起”,这是蒙晓瑞在陈琳娜走后的那夜喝醉了时,拍着费溪的肩膀说的。用他的话说,他原本想自己会因为两个人相爱不会在乎这太多外在的东西。可最终真要面对了,他却选择了退缩,因为面子或者“舌头底下压死人”的世俗。
在世俗面前,在房子面前,在通向城市的这条曲折的路上,蒙晓瑞以自己的退缩和退让填满了自己这份人生的答卷。看到蒙晓瑞和陈琳娜的凄凉结局,易萧萧有些后怕的追问着房子首付款的事情。每每这个时候,费溪总是搪塞过去。
在无人的角落,瞭望着这个被钢筋混凝土占领的城市里,费溪越来越体味到陈琳娜和蒙晓瑞不得不分手的无奈和心酸。
34、爱情和婚姻
陈琳娜走后没几天,蒙晓瑞也离开了。他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是周末,好久没有回老家的易萧萧在约定的地方等到她死党王落落后就结伴回去了。没有了约束的房间里,费溪和蒙晓瑞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费溪准备去洗手间的功夫,已经收拾完毕的蒙晓瑞正欲敲门和费溪告别。看着蒙晓瑞那潋滟在眼睛里的感受,费溪的心被扎了一下,随着一丝不安,他就想起了父母答应贷款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谱。
蒙晓瑞走了,原先打算去送他的费溪,临时被老严抓了苦差。将蒙晓瑞送出他们租赁的房子,听着他说着“对不起,以后房租不能和你一起分担”的话,费溪无语了起来。唉,也难怪啊,人各有志,尤其在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蒙晓瑞就这样走了,带着自己经营了这么些年却以支离破碎的感情,凄楚的踏上了回费溪他们故乡的路。蒙晓瑞和陈琳娜的分手,让费溪切肤的感觉到:一份感情上升到婚姻的层次,就已不是两个人卿卿我我的事情。
婚姻在在一定程度是两个人感情的归宿,但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或者说是两种生活习俗以及家庭背景的结合。在结合的过程之中,难免会有摩擦和争执。但最终两个家庭能不能融合,不是感情所能全部左右的,房子和各自父母的养老是第一要义。
易萧萧再回到麦城已是周末华灯初上的时间。从车站接到易萧萧,费溪有些格外的开心。自从蒙晓瑞和陈琳娜分开之后,费溪越来越珍惜与易萧萧在一起的时间。有些时候他连自己都知道为啥会在一时之间异常在乎和关心起易萧萧来。
他们回郊区住处的一路,易萧萧没有以前的兴高采烈。意识到她受了一些什么刺激的费溪东想西想的时候,不仅从心里默念起阿弥陀佛来。这个时间,他最担心最怕易萧萧提起买房子的事情。现在已是他需要给易萧萧一个明确答复的时候。但他老家那边,费溪父母无论怎么忙活,也不能如期将贷款的事办妥当。
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掉的。在回去的一路上,费溪搅尽脑汁和易萧萧说着一些无关生活的故事和趣闻。听到一半的易萧萧没有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顺着费溪的话打破沙锅纹到底。
“我这次回家,王落落找我玩了。你知道吧,她老公那边已经买了婚房了,三室两厅的……”
她的话还没讲完,听到“婚房”二字的费溪,震了一下,露骨一点说就是打了一个哆嗦。费溪想,老子今晚上的阿弥陀佛是白念了。看着远处楼房交相辉映着的灯光,费溪没有接易萧萧的话茬,任由她一个人得巴得巴的说个不停。
“我说什么你听间了没有,姓费的”,看自己说了半天,费溪没有言语一声,易萧萧急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拿着我不当回事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你想什么呢,啊”。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感到有些不妙的费溪知道,易萧萧又要发飙了。在夏天的逐渐撒欢的麦城,置身在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里,费溪有些不愿意惹事的搪塞了几句就疾步向前奔去。
“你说我刚才说什么了”。
“哦,你不是说王落落和他老公的事情嘛”,有些左顾而言他的费溪是在是不愿意在大街再和易萧萧拌嘴。
“什么,什么啊”,“你真不是东西,你太拿着我不当回事了,你真行啊”。
在他们回去的一路上,生着闷气的易萧萧不再和刚才那样眉笑颜开。知道自己有些理亏的费溪只好忍气吞声的陪走在易萧萧的一侧,趁着夜幕未降落之前,向他们的小窝奔去。
第二卷 1、大后天
“姓费的,你什么玩意啊,我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听”,人还没进屋,憋了一路的易萧萧在防盗门刚关闭的瞬间就把这话扔了出来。
“我那里没有听啊,我一直听着呢,你别冤枉好人”。
“好人,就你那德行还是好人,你看你尖嘴猴腮的模样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找了我,你就美去吧。你还以为你是谁啊。”
费溪铁青着脸色,没有理会已丧失理智的易萧萧苦无遮拦的话。在夜色彻底覆盖了麦城的时间里,费溪兀自抱着胳膊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楼上被家点燃的满足和幸福。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什么也挡过去了。我问你,你家里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别当我是傻子,整天说快了快了,你糊弄谁啊。就你那点心眼,我还不知道。你说吧,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我们家能是怎么个意思,你闹腾什么,我不是说这两天吗。你急,急什么急。我愿意和你吵,你还长本事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穷能耐什么啊。怎么着,离开你我就没法活了是咋的。这个社会离开谁地球都照样转。”
费溪没有停歇的把这话说完,易萧萧先是一呆之后,迅即把自己的怒火铺天盖地般的发泄了出来:“姓费的,你不识好歹。就以我的条件,找个有房有车的,很容易。和王落落相比,我一点都不必她差,论长相和家庭条件,我那点都比你强,像你这个样的,我从大街上能抓一把。你说你家里什么时候给钱买房子?”
“房子,房子,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房子,除了房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是不是。你看你那个胎胎样,你还以为我找不着比你漂亮的了是吧。”费溪转身冲着易萧萧吼完这句,就一屁股蹲坐了床沿上。
“你娘的,你是不是早就在外边有人了?我还真看不出你来,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半天夯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花花肠子啊。我今天就给你个底限,这两天,不,就后天,你要不是不给我明确的答复,别怪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没有房子就想和我结婚,你发高烧呢,我可不傻,没房子,什么也别想,没门。我不是大街没人要的女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费溪有些傻了眼。别说是后天,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就是再过这么十个八个的后天,也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答复的。“唉——”长叹了一口气,被易萧萧恶狠狠的话骂醒了费溪试图缓和一下被两人点着了的房间空气。
“行了,行了,有啥大不了的,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气的这样。好了,别哭了……”费溪走近易萧萧把她揽在自己怀里,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温柔的说。
“啊——”,一声疼痛的长叫之后,费溪松开易萧萧,揉着自己的肩膀头说,“你还真咬啊,你这人也忒实在了吧。”
“活该,谁让你欺负我,我让你长长记性”,说着这句话看着痛的皱起了眉头的费溪,易萧萧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易大小姐,你这一笑可值钱了啊,你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肩膀头的疼痛上,你真厉害”。
在两人相互的嬉闹里,压抑的让人窒息的的房间空气欢快了起来。“萧萧,我我忘了告诉你,蒙晓瑞走了,今天走的。他和陈琳娜彻底没戏了。”“你自己现在都过江难保了,还管别人。刚才我可不是和你说着玩的,大后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我可不愿意找一个没有房子的人做老公。如果是在不行,我也不难为你了,我们谁也别耽误谁,各自找各自的吧”,易萧萧平淡的说出这些话,让原本心情开朗起来的费溪突然感受到了灭顶之灾的惶痛。
2、离别在即
这夜过后的两三天里,忙碌起来的费溪逐渐淡忘了易萧萧说的这些话。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费溪这两天总是看见易萧萧在一个劲的摆弄手机,发着短信。待到费溪有些诧异的询问时,她总是将手机塞到他的眼睛上,愠怒着脸色说看吧看吧。
“真是的,我和王落落联系你也多心。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有同学了吗”。话到此,费溪也就没好意思真抢过易萧萧的手机查看。
转眼间到了这周周末。早晨天刚刚放亮,易萧萧有些反常的坐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查看着自己的手机。费溪睡眼迷蒙的问了几句,你干啥呢,大清早的就忙活,和谁联系呢。
“王落落,她说今天来麦城完。我一会就得去车站接她。你别起来了,你多睡会吧。今天你也别跟着我们了。她老公一块跟着来的,你这个样子,我感觉自己实在是拿不出门去。”
没等费溪反应过来,易萧萧已经快速套上衣服走出了房间。听着厨房里哗哗的流水声,迷迷糊糊的费溪兀自坐在床上伤感的出神。洗完脸回来的易萧萧没正眼看一眼费溪,并轻微了切了一声。
两眼含着泪花的费溪缓缓抬起自己耷拉的脑袋,看着易萧萧对着镜子化完了妆。沉浸在痛苦里的费溪疏忽了易萧萧平时是很少化妆的。“你看你这个德行,我一句话你就受不了了,这本来就是事实。没事你自己琢磨一下吧。我容忍了你好几天了,等了你好几天了。我没有问,就别当我忘了。”
易萧萧对着还腻在床上的费溪劈头盖脸的抛出这些话就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去了。易萧萧离去之后的脂粉香气让费溪有些恐慌的担忧起来。下意识里,回想近几天易萧萧的言行举止,一种直觉折磨着费溪。
他再也坐不住了,快速有急忙的套上自己的衣服,从床上跳到了地上。顾不得被地板挫伤的脚,他手忙脚乱的套上自己的鞋就颠着脚冲出了他们租赁的房子,向附近他以为最有可能的公交站牌冲去。
可惜的很,他搜遍了四周的公交站牌也没有发现易萧萧的身影。有些颓丧的拖拉着被朝阳拉长的影子,蓬头油面的费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处。打开防盗门,正欲出门的房客看到费溪的那副样子,禁不住惊吓的“啊”了一声。
“费溪,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没有理她,费溪独自一个人沉浸在痛苦的思索里,回到了他和易萧萧同床共枕的房间里。老半天,被抽掉了骨头的费溪瘫软在床沿上,一语不发。和易萧萧在一起的日子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晃在他的眼前。
“清洗油烟机,煤气灶”。楼前小贩的叫喊声让在另一个世界里飘行的费溪缓过了精神。“不行,我得给她打电话”,强烈的意识让费溪抓住了一把稻草一样,快快的拨出了易萧萧的手机号码。
天啊,费溪将手机狠狠的扔在床上,顺手揪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来回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安抚了一下自己快要崩溃的心情,费溪再一次拨出了易萧萧的手机号码。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久久无人接听的提示音让自己一下子苦痛的后倒在了床上。
3、尘埃落定
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熬到天黑,好不容易听到了易萧萧开防盗门的轻微声响。她从早上七点离开到现在已经有11个小时了,费溪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想着易萧萧离开的时间。在这烂肠倒胃般难受的时间里,费溪哭哭笑笑了几个小时,直到现在僵冷的没有表情的坐在了现在还属于他们两人的房间里。
“你怎么不开灯啊”,蹑手蹑脚推开房门的易萧萧打开房灯后惊“啊”了一声后说道。“你今天去哪了,和谁在一起,你说?”
“我去找王落落了,我们去麦城公园了,怎么了?不久没让你跟着去吗,你至于小心眼成这个样子吗?”
“你还骗我,你还骗我?!”费溪还没等易萧萧把话说完就激动了站了起来,恸哭的呜咽道。
“我哪里骗你了,信不信由你”,易萧萧有些脸色不对的躲开费溪伤心欲绝般的眼神坐在写字台前,对着镜子卸着妆。
“136xxxx2323是谁的号?”
易萧萧坐在凳子上的身体针扎般的筛动了一下。“你说,136xxxx2323是谁的号?”
“我一个朋友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的,你查我手机了?”
“哼哼”费溪冷笑了几声,“我查你手机,我查你手机,你的手机在你手里我怎么查?”
“你朋友,你朋友会说‘我爱你。等我过来了,一切就靠你照应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费溪,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原本不想伤害你的。我先前和你说过了,周四的时候要你给我一个答复,你没有。没有房子,我怎么和你结婚,我不甘心。136xxxx2323是佟黎的手机。”
“佟黎,佟黎,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你竟然还和他有联系,你骗我骗真好,真实在。”
“你别这样,别这样”,费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感觉眼前一黑的向地上倒去。
“我也不想这样,我和他也没什么。你原谅我吧,也把我忘了吧。我不甘心自己的初恋就那么没有结果,我是在是不甘心自己啥也没有的生活。我和王落落相比我太寒酸了,你原谅我吧。”
“你走吧,我们分手。你找你的房子,找你的高中初恋去吧”。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没有我,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能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我不配你。”
“你走啊,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费溪躺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喊道。
易萧萧没有再顾及费溪,抓起自己在写字台上的皮包,捂着半边脸哭着摔门而去。一切都结束了,费溪躺在地上很久很久不愿意起来。直到手机短信的铃声让他不得不爬了起来。
“费溪,对不起,我和佟黎,真的没什么。他要来麦城,想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没有房子,将来的生活会很痛苦,我不要求几室几厅,那怕一室一厅甚至阁楼都可以,只要我们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我就和你厮守一生。但你没有给我,一直在拖延着我。我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请你原谅。你忘了我吧,我在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宿舍,你不要挂念我。”
看完最后一个字,费溪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没有灯亮的房间里,费溪缓慢的爬到床上,身心磷伤的缩在了角落里。
3、尘埃落定
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熬到天黑,好不容易听到了易萧萧开防盗门的轻微声响。她从早上七点离开到现在已经有11个小时了,费溪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想着易萧萧离开的时间。在这烂肠倒胃般难受的时间里,费溪哭哭笑笑了几个小时,直到现在僵冷的没有表情的坐在了现在还属于他们两人的房间里。
“你怎么不开灯啊”,蹑手蹑脚推开房门的易萧萧打开房灯后惊“啊”了一声后说道。“你今天去哪了,和谁在一起,你说?”
“我去找王落落了,我们去麦城公园了,怎么了?不久没让你跟着去吗,你至于小心眼成这个样子吗?”
“你还骗我,你还骗我?!”费溪还没等易萧萧把话说完就激动了站了起来,恸哭的呜咽道。
“我哪里骗你了,信不信由你”,易萧萧有些脸色不对的躲开费溪伤心欲绝般的眼神坐在写字台前,对着镜子卸着妆。
“136xxxx2323是谁的号?”
易萧萧坐在凳子上的身体针扎般的筛动了一下。“你说,136xxxx2323是谁的号?”
“我一个朋友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的,你查我手机了?”
“哼哼”费溪冷笑了几声,“我查你手机,我查你手机,你的手机在你手里我怎么查?”
“你朋友,你朋友会说‘我爱你。等我过来了,一切就靠你照应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费溪,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原本不想伤害你的。我先前和你说过了,周四的时候要你给我一个答复,你没有。没有房子,我怎么和你结婚,我不甘心。136xxxx2323是佟黎的手机。”
“佟黎,佟黎,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你竟然还和他有联系,你骗我骗真好,真实在。”
“你别这样,别这样”,费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感觉眼前一黑的向地上倒去。
“我也不想这样,我和他也没什么。你原谅我吧,也把我忘了吧。我不甘心自己的初恋就那么没有结果,我是在是不甘心自己啥也没有的生活。我和王落落相比我太寒酸了,你原谅我吧。”
“你走吧,我们分手。你找你的房子,找你的高中初恋去吧”。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没有我,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能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我不配你。”
“你走啊,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费溪躺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喊道。
易萧萧没有再顾及费溪,抓起自己在写字台上的皮包,捂着半边脸哭着摔门而去。一切都结束了,费溪躺在地上很久很久不愿意起来。直到手机短信的铃声让他不得不爬了起来。
“费溪,对不起,我和佟黎,真的没什么。他要来麦城,想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没有房子,将来的生活会很痛苦,我不要求几室几厅,那怕一室一厅甚至阁楼都可以,只要我们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我就和你厮守一生。但你没有给我,一直在拖延着我。我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请你原谅。你忘了我吧,我在我高中同学的大学宿舍,你不要挂念我。”
看完最后一个字,费溪关掉了自己的手机。没有灯亮的房间里,费溪缓慢的爬到床上,身心磷伤的缩在了角落里。
4、巧遇在QQ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很苦,但总比相互扯连着强。费溪不断以“长痛不如短痛”来抚慰着自己。一夜未眠,一天水米未尽,蜷缩在和易萧萧同床共枕的床上的角落里,费溪一会哭一会笑。
周一在费溪睡睡醒醒的混沌里走近。大清早天刚放亮,费溪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通忙碌之后,衣着一新的费溪如往常一样走出了家门,只是表情有些生冷的伤心。等费溪从早餐点吃完早餐来到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
没有办法,不愿意想伤心事的费溪,掏出了手机,想打游戏耗过这些时间。手机刚开机没多久,易萧萧询问的短信,孟夏询问的短信、甄玉强的短信一古脑儿传了过来。易萧萧询问的短信让费溪嗤之以鼻后删除了。孟夏和甄玉强联系不到费溪的询问让他有了一些感动的温暖。他不知道这是易萧萧电话通知他们的结果。
等他和孟夏、甄玉强过完短信生活,已经离上班时间相差无几。走进办公室没多久,在几个同事打扫卫生的时间里,费溪坐在电脑前以《芙蓉开花了,小费滚蛋了》为题写了这么一篇博客:
写下这些文字内心潋滟着忧伤和一种憋闷的气息,在没有亲人的城市里,我开始像一块浮萍一样生活着,将不再有方向或者什么牵挂.唯一的或许就是继续伺候好心情经营一些支离破碎的文字以排遣一种叫做伤心的情感.
原本一段美好的感情,因为很多原因就走向了死亡.在死亡的时候,我发现春天来了,从碧波荡漾的泉水,从岸边蹿出新绿的柳芽上,我看到了春天正在畅快呼吸的气息.在一个天气阴沉的早晨,在这个属于女人们的节日里,我开始被迫接受结束一直陪伴我三年之久的感情。
世界如此忧伤和无奈,太多的不应该、太多的无奈,集合起来像一把利剑一样斩断了所有的情思。天塌了吗?地陷了吗?这个世界没有天荒地老的承诺,只有现实存在的生活。很多俗世的东西已经在时间的打磨下,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不知道未来的路,一个人还要怎么走。但路终究还是要走下去的。不管多苦,不管多么伤感与无奈,一切对已经形成的事实无补,只有徒添伤感而已。有些时候,我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跳不出那个悲伤的圈落。
时间久了,会吗?或许吧,时间会淡忘很多东西,并把一切清晰的变的模糊与平淡。但剩下的伤疤被太多的事情风化,或许内心深处只有对自己所做努力的珍惜吧。夏天来了,芙蓉开花了,小费却滚蛋了!!!!
费溪提交完日志正欲下线离开,无意间看了一眼QQ,易萧萧的QQ头像正亮着。思忖良久,费溪最终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很伤心,你骗我骗的很实在。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待我?本来我不想再询问一些事情,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请原谅。”

易萧萧:现在的你让我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不可能选择你的!你咽不下这口气,你说你有什么?只有带给我的伤害
费溪:那佟黎就让你有安全感了,就不会给你带来伤害了。曾经他给你的伤害还少吗?你对他一直没有死心,一直爱着他,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原因让你选择了背叛?
易萧萧:背叛?你先搞清楚,我们没结婚,何来背叛?且我不是因为爱上他才跟你提出的分手!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上周四是我们感情的底限!
费溪: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说,再等一段时间呢。我们家也一直在忙活。你现在这样做你伤害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父母!
易萧萧:再等一段?!你让我等了多少个一段了?!你真的让我好失望的。我对你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和感觉。对于你父母,那我总不能为了他们以及我们几年的感情就委屈自己一辈子啊。你什么时候都是说的好听,你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呢?希望你以后多做少说!别在和以前那样只说不做!这样才能为你以后找女朋友打下个好一点的基础!
费溪:行,行,你真行。你以前对我的感情是真还是假?
易萧萧:真假,你自己清楚。你现在不用再在有幻想。我已经作出了决定!请你尊重我!我的心已经不在依旧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也没有必要再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姓费的,一个人就是养个动物失去后都会心痛!所以我门现在的心情是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到易萧萧这么毅然决然的样子,费溪彻底心灰意冷了。原本想她会是一时心情,
但费溪还是太天真了。在感情上,受到伤害的女人就是这样,在不满意的时候会快刀斩乱麻般的斩断情丝。
5、分手易,再见难
关掉和易萧萧的QQ对话框,费溪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她拉黑了。在一阵心痛的泛滥里,费溪突然感觉不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漫滩了的空洞在他空荡的思维里自由的飘来荡去。在同事们有些诧异和询问的目光里,费溪艰难的露出了牙齿,挤出了一些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费溪正准备对关心他的同事们说点啥,老严走进文案部的脚步声让费溪一下子强打起了精神。“大家都在啊,都在好。费溪,旺亚君都那个项目那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看费溪好大一会没有理他,他有些语气发急的训斥道:“也难怪啊,就你们现在这个对待客户的精神状态,能好才怪呢。你们没事的时候坐在一块好好探讨一下每个项目下一步的推广,别老死不相往来,我们还是一个团队。免得出去开会说起什么了,让人家笑话我们。”
说完这些,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理会他的。无奈之余,老严转身摔门离开了费溪他们的办公室。随着房间门被重重的关闭的声音,费溪看了一眼正面面相觑的一屋人,啥也没有说,只转回半个身子,重新回到了QQ上。
将好友搜了一个边,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轻轻叹了一声,费溪正欲下线,孟夏的头像在闪烁了几下后,蹦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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