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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

_6 斯蒂芬·金(美)
候我有比在股票市场更担心的事情。“
  “哦,是的。”
  “但当我到肖申克的时候那些已经安全了。现在还安全。在大
墙外,Red ,有个从来不存在的人,谁也没见过他。他有社会保险
卡和一个缅因州的驾驶执照。他有出生证明。名字叫Peter Steven
s 。很好的匿名,是不是?”
  “他是谁?“我问。我想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不相信。
  “是我。“
  “你不会告诉我你在那些检察官质询你的时候还有时间伪造身
份吧,“我问:“或者你在审判的时候--“
  “不,我不想告诉你这些。我的朋友Jim 是那个建立这个伪造
身份的。他在我的上诉被驳回的时候建立的,大概在1950 年。“
  “他肯定是个非常亲密的朋友,“我说。我不确定我有多相信
这些--一点,很多,还是一点也不。但那天那么暖和,这是个很好
的故事:“像这样建立一个假
  身份是非法的。“
  “他是一个密友,“安迪说:“我们战争期间就在一起了。法
国,德国。他是个好朋友。我知道这是非法的,但他也知道在这个
国家建立一个假身份是很容易很安全的。我的钱在他那里--缴过税
所以国税局不感兴趣--为Peter Stevens投资。他在1950 年和1951
年投资。现在加上零头大约37 万美元。“
  我想我的下巴一定砸到了我的胸口,因为他看着我笑了。
  “想想那些1950 年左右愿意投资的人,其中的两三处就是Pet
er Stevens的投资。如果我没进这里的话,可能现在有7、8百万了
。我会有辆劳斯莱斯……很可能带便携式收音机的。"
  他的手又到地上拣鹅卵石然后扔掉。石头到处乱滚。
  "我盼望着美好生活但又做着最坏打算。假名字只是为了让我以
后纪录上无污点。这是为了在飓风到来前把珍宝拖到安全地方。但
我没想到这个飓风……来的时间这么长。"
  我有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我在试图理解旁边这个又矮又瘦的人
竟然能够比诺顿监狱长搞到的钱还多,他下半辈子的生活还是悲惨
的,即使他耍了诡计。
  "当你说你能找个律师的时候,你是认真的,"我最后说:"有了
那些钱你能雇佣Clarence Darrow,或其他比他强的人了。为什么你
没那么干,安迪?基督啊!你本来可以像乘火箭那样快速离开这里
的。"
  他笑了,和刚才告诉我他和他妻子以及美好生活时候的笑容是
一样的: "不。"他说。
  "一个好律师能把Williams从Cashman弄出来作证不管他愿不愿
意,"我说。我开始坐不住了:"你能得到再审,雇个私家侦探来找
那个叫Blatch的家伙,让诺顿见鬼去。为什么不,安迪?" "因为我
太自作聪明了。如果我在这里面想染指Peter Stevens的钱,那我会
失去我朋友Jim照看的每一分钱,但是Jim已经死了。你明白这个困
境吗?”
  我明白了尽管钱对安迪很有帮助,但它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在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如果投资的项目突然垮掉了,那么安迪能做
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日复一日看着波特兰媒体先锋报[Press-Her
ald]上的股票和基金版。如果人没垮掉的话这真是难熬的生活。
  "我来告诉你,Red。在Buxton镇有一块大草地。你知道Buxton
镇在哪,是吧?" 我说我知道。它就在Scarborough的右边。
  "对,就在那片很特别的草地的北边有一堵石墙,一看就能看到
。沿着墙边走有一个石头,与草地格格不入。这是个火山玻璃石,
直到1947年它还是我办公桌的镇纸。我的朋友Jim把它放在那里。在
下面有一个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波特兰Casco银行分行的一个保
管箱。"
  "我想我弄糊涂了,"我说:"当你的朋友Jim死的时候,国税局
一定打开了所有属于他的保管箱。当然是根据他的遗嘱执行的。"
  安迪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不坏。你还挺聪明的。但是我们看
看这个可能性:Jim是在我进监狱的时候死的。保管箱是用的Peter
Stevens的名字,每一年为Jim遗嘱服务的律师都会寄一张支票给C
asco银行支付Stevens的保管箱的费用。"
  "Peter Stevens就在这个箱子里,等待着他的出生证明,他的
社会保险卡和他的驾驶执照重见天日。驾驶执照已经过期六年了,
因为Jim六年前死了,但只要花5美圆就能让更新它。他的股票持有
证明也在那里,地方免税项目和大约每张1万美圆的十八张债券。"
  我吹了一下口哨。
  "Peter Stevens被关在波特兰Casco银行的一个保管箱里,安迪
·杜福雷被关在肖申克的一个保管箱里,"他说:"与此相对的,打
开这个保管箱开始一段新生活的钥匙压在Buxton草地的一大块黑色
玻璃石下。告诉你这么多是要你告诉我点事情,Red--过去20年我看
报纸更多的兴趣在Buxton的建筑项目上。我一直在想很快我就要读
到他们在这里建一条高速公路,要么建一座社区医院或一个商业中
心。把我的新生活埋葬在10英尺下的混凝土下,或当垃圾扔到沼泽
里。"
  我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老天,安迪,如果这些是真的,你怎么
会没疯的?"
  他笑了:"到目前为止,那里依然安静。"
  "但还有很多年……"
  "是有很多年。但没有州政府和诺顿监狱长想的那么长。我不能
再等了。我一直在想Zihuatanejo和那个小旅馆。这就是我现在想要
的生活,Red,我不要更多的了。我没有杀格兰· 昆汀,我也没杀
我的妻子,对与一个想游泳把皮肤晒成褐色同时想在开放的窗户和
空间里睡觉的人来说再也不想要更多的了…… 不想要更多的了。"
  他把石头全扔了出去。
  "你知道,Red,"他唐突地说:"那样一个地方……我必须找一
个能搞到东西的人。"
  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我思想里的最大障碍甚至不是我们正在一
个劣等监狱的操场上,武装警卫在岗哨上看着我们,谈论白日梦。
"我做不到,"我说:"我在外面不成。我现在是人们所说公关人士。
在这里我能搞到东西,没错。但到了外面,任何人都能这样做。在
外面,如果你想要海报或石头凿子或一盘特别的磁带或模型工具箱
,你可以用该死的黄页[Yellow Pages]。在里面,我就是该死的黄
页。到了外面我不会知道怎么开始,或从何开始。"
  "你低估了你自己,"他说:"你是个有自我修养的人,一个自力
更生的人,一个不平凡的人。"
  "去你的,我甚至没个高中文凭。"
  "我知道,"他说:"但那只是一张纸。而且不光监狱里的人没有
。"
  "我在外面吃不开的,安迪。"
  "我知道。"他站了起来:"你考虑一下,"他随便地说,然后他
开始漫步,就像他是一个自由的人给另一个自由的人一个提议。有
那么一会,这足以让我感到了自由。安迪能做到这样。他能让我忘
记我们都是受假释委员会支配的,让我忘记一个唱圣歌的监狱长喜
欢让安迪呆在他现在呆的地方。毕竟,安迪是个能做返税工作的哈
巴狗。多么美妙的动物!
  但是到了晚上回到牢房我又感到自己是个囚犯了。整个事情很
荒唐,想象蓝色的海洋和白色的沙滩听起来离愚蠢不远了--它一直
在我脑袋里盘桓不去。我无法像安迪那样穿上隐性衣。我睡着以后
梦到了一大块黑色玻璃石在草地的中央;石头像一块巨大的铁匠的
铁砧。我试图把石头挪开好拿到下面的钥匙。它无法移动;它太大
了。
  我还听到警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
  这又把我们带到了脱狱这个话题了。
  在我们这个快乐的小家庭里时常发生脱狱事件。如果你聪明的
话在肖申克就不会翻墙逃走。探照灯整晚亮着,就像白色手指穿过
环绕监狱三面的开阔田野以及另一面的恶臭的沼泽。囚犯们经常翻
墙逃走,探照灯总能照到他们。如果没照到,他们就试图在6号和9
9号高速公路上搭车。如果他们试图穿过乡村,有些农民看到他们后
就会打电话给监狱当局。试图翻墙逃走的囚犯是愚蠢的囚犯。肖申
克不是Canon城,在农村地区一个人穿着灰白条外衣窜来窜去就像婚
礼蛋糕上的蟑螂一样显眼。
  这些年来,做的最好的人--也许很古怪,但没那么古怪--就是
那些躲在一车床单中间逃走的人。在我刚来的时候有不少这样的事
情,但这些年过去了,机会少多了。
  诺顿监狱长著名的"从内到外"制度也制造了许多逃走的机会。
许多时候都是临时发生的。当一个看守去卡车旁边喝水或一群看守
争论的时候就可以扔下耙子逃到树林中。
  1969年,从内而外制度是到Sabbatus拣土豆。到了十一月第三
个星期工作快做完了。有个叫Henry Pugh的看守--他已经不是我们
这个快乐小家庭的一员了--坐在装土豆的卡车的引擎盖上,吃他的
午饭,卡宾枪放在他的膝盖上。这个时候一只美丽的[至少是这样告
诉我的,但有时候事情会被夸大的]兔子从下午的薄雾中窜了出来,
Pugh立刻去追它,想着这个战利品可以用来装饰他的娱乐室,正在
他追兔子的时候,三个他看管的囚犯跑掉了。两个在一家Lisbon F
alls弹球室被抓住了。第三个到今天也没被抓住。
  我想最著名的逃跑例子是Sid Nedeau。这得回到1958年,我猜
这从来没被超越过。Sid被派去为星期六的内部棒球赛铺设场地,当
三点种哨子响起的时候,警卫换岗。停车场就在操场外面,在电控
大门的另一端。三点钟大门打开,上班的警卫进来,下班的出去,
两者混在一起。很多人互相拍着对方的背,大声说笑,谈论着保龄
球的比分以及老掉牙的笑话。
  Sid就这样推着他的铺设场地的机器穿过大门,三英寸的白线从
操场的第三垒一直铺到遥远的6号路的壕沟旁,当他们发现机器的时
候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堆石灰。别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就是穿着
他的囚衣,六英尺二英寸高,在身后翻腾着石灰的粉尘。我能告诉
你的是,那是星期五下午,所有下班的警卫很高兴下班了,那些上
班的警卫都很沮丧,前者脸都扬的高高的后者都低着头看地上……
老Sid Nedeau就这样从中间溜出去了。
  据我所知,sid仍然在犯案。多年后。安迪·杜福雷和我对Sid
Nedeau的逃亡都大笑不已,当我们听说有架航班被劫持者索要赎金
,然后劫持者从飞机后门跳伞逃走了,安迪发誓这个家伙的真名是
Sid Nedeau。
  "他可能在口袋里放了许多铺线用的石灰来得到好运气,"安迪
说:"这个幸运的婊子养的。"
  但你应该明白像Sid Nedeau或着那些从拣土豆的地方逃走的伙
计们就像赢得了爱尔兰赌马的囚犯版一样。纯粹是运气一起堆到一
起了。像安迪这样的人可能等90年也等不到一次同样的机会。
  也许你记得我提到过一个叫Henley Backus的家伙,他是洗衣房
的领班。他在1922年来到肖申克,三十一年在监狱医务室死去。他
的爱好是研究逃跑和尝试逃跑,也许因为自己从来不敢尝试。他能
告诉你一百种不同的计划,所有的都是狂想,所有的这些在肖申克
都被尝试过一次或几次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是Beaver Morriso
n,他试图在电镀厂的地下室里造一架滑翔机。这个计划是他从一本
叫《The Modern Boy's Guider to Fun and Adventure》的大约19
00年出版的书上学的。他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造成了,至少这个故
事是这么说的,却发现地下室没有那么大的门让这个该死的东西出
去,当Henley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听的人都笑得喘不过气,他还知
道成打--不,更多--类似的好笑的故事。
  说到肖申克脱狱故事的细节,Henley有不同的版本。他曾告诉
我他那时候光他知道的就有超过四百次的逃跑尝试。在你点头说是
之前好好想一想。四百次尝试逃跑!这就是说在Henley Backus在肖
申克的时候每年就平均12.9次。这简直是逃跑尝试每月俱乐部[The
Escape Attempt of the Month Club]。当然大多数都是很业余的
,这种事情最后往往是一个警卫抓住一些可怜的想溜走的笨蛋的胳
膊咆哮道:"你想去哪里,你这个快乐的杂种?"
  Henley说其中大约六十件是比较严肃的尝试,他把1937年的"囚
犯突破"[prison break]也包括了进来,那是我来肖申克的前一年。
新的管理大楼正在建设,十四名囚犯利用放在一个破旧的锁着的工
棚里的建筑工具逃走了。整个南缅因州都陷入了对十四个"刺头囚犯
"[hardened criminals]的恐慌中,他们中的许多都被吓死了,对自
己应该去哪里都没主意,就像窜上高速公路被卡车头灯照到后碾到
轮下的长耳大野兔一样。十四个人里没一个逃成功。两个人被射杀
了--被平民,不是警察或狱警--没人跑掉。
  从我进来的1938年到安迪第一次向我提到Zihuatanejo的十月间
共有多少人成功逃脱过?把我和Henley知道的加在一起应该有10个
。十个成功的。尽管不是一个可以肯定的数字,但我想十个中至少
有一半正在像肖申克那样的低智商机构里打发时间。因为你已经被
制度化了。当一个人的自由被夺走,被人告之怎样在牢房里生活后
,他似乎就失去了多维思考的能力了。他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长耳大
野兔,被卡车照到的时候就僵住了。许多出狱的囚犯会做一些没有
机会成功的傻事……为什么?因为这样会把他带回来。带到他能理
解事情怎么做的地方。
  安迪不是那样的人,但我是。看到太平洋的想法听上去很好,
但我害怕真到了那一步会把我吓死的--那就是太平洋的广阔。
  总之,那天关于墨西哥和Peter Stevens的谈话是我开始相信安
迪要做些逃脱举动的一天。我希望他能小心点,同样,我不会为他
的成功机会赌一分钱的。诺顿监狱长正盯着安迪。安迪并不是诺顿
利用的唯一的人,你可以说,他们之间有工作关系。当然,他也有
大脑,他听说诺顿正打算用其中一个来搞垮另一个。
  如果外面有个诚实的政治家[还没被收买]--如果有诚实的监狱
看守,如果你的人品很好,并且你在外面有财力,我想可能能买通
一条看似不同的道路来逃脱。我可没告诉你这种事没发生过,但安
迪·杜福雷不是那个能这样做的人。因为,我说过,诺顿在盯着呢
。安迪知道这个,看守也知道这个。
  没人准备提名安迪参加从内而外制度,只要诺顿监狱长在评估
提名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安迪也不是那种尝试Sid Nedeau那种逃跑
的人。
  如果我是他,整天想着钥匙会无止境地折磨我的。要是能得到
两个小时就好了,Buxton就在肖申克附近不到三十英里处。如此之
近又是如此之远。
  我仍然认为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雇一个律师复审,只要把他从诺
顿手心里弄出去就成。也许托米·威廉姆斯被一个简单的休假制度
弄的闭了嘴,但我不能确定。也许一个优秀的密西西比[Mississip
pi]强硬的律师能橇开他的嘴……也许律师甚至不用这么费事。Wil
liams有和安迪一样的正直。我反复把这些观点告诉安迪,他只是微
笑,他的眼睛望着远方,说他已经考虑过这个了。
  显然他在想其它的很多事情。
  1975年,安迪·杜福雷从肖申克逃脱了。他没被抓住,我也不
认为他将来会被抓住。事实上,我不认为安迪·杜福雷会再存在了
。但我想有个叫Peter Stevens的人会在墨西哥的Zihuatanejo。也
许在经营着一家崭新的小旅馆。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和我想到的,这是我仅能做的了,不是吗?
  1975年3月12日,5层牢房的门在上午6点半打开了,平时都是这
个时候打开除了星期天。除了星期天以外,平常牢房里的囚犯都要
走到走廊里排成两行,然后牢房的门在他们后面关上。他们排队走
向主门口,由两名看守护送着去食堂吃燕麦粥、炒蛋和熏肉的早餐

  那天一起如常直到在牢房门口清点人数。应该是29人,现在只
有28人。在报告了警卫队长后,5层囚犯被允许去吃早饭。
  警卫队长是个还不算太坏的叫Richard Gonyar的家伙,他的助
手是个叫Dave Burkes的搞笑的刺头。他俩立刻赶往5层牢房。Gony
ar重新打开主门然后他和Burkes一起沿着走廊向里走,他们拿着警
棍,没带枪。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某个囚犯晚上生病了所以早上无
法走出牢房。也可能是,某人死了……或自杀了,这种情况要少的
多。
  但这一次,他们没发现病人也没发现死人却发现了一个迷团。
他们什么人也没发现。5层牢房有14间囚室,每边7间,每间都很整
洁--在肖申克如果有不整洁的牢房那么会取消见家属的权利--每间
都是空的。
  Gonyar的第一个反应是数错了或一个玩笑。所以早饭后5层牢房
的囚犯没去工作又被送回牢房,大家开着玩笑很开心。任何打破常
规的事情都是受欢迎的。
  牢房门打开了,囚犯们走进去,牢房门又关上了。有些家伙开
始嚷了:"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这些家伙把这里
变成了可恨的监狱。"
  Burkes说:"闭嘴不然我把你单独搞定。"
  那个人说:"我搞定你的妻子,Burkie。"
  Gonyar说:"所有人闭嘴,否则你们整天都得呆在里面。"
  他和Burkes重新开始数人头。他们没数多久。
  "这间牢房是谁的?"Gonyar问右边的夜班警卫。
  "安德鲁·杜福雷。"警卫回答,这就够了。所有常规的事情都
停下来了。犯人逃跑了。
  在我看过的所有监狱影片里当犯人逃跑的时候都是拉响警报。
在肖申克从来没有。Gonyar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与监狱长联系。第二
件事就是开始搜索。第三件事是警告Scarborough的州警察局说可能
出现逃跑事件。
  这是常规的做法。没人让他们搜索逃跑嫌疑犯的牢房,所以没
人去搜。暂时还没有。为什么要搜呢?你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小
的房间,窗户上和门上的栅栏完好无损,一个便桶和一张空床以及
窗台上有些漂亮的小石头。 当然还有海报。现在是Linda Ronstad
t。海报挂在牢房右侧。26年来那里一直都有张海报。当有人--不是
诺顿监狱长本人--看看海报的后面的话会震惊的。 直到晚上六点半
才有人这么做,大概是在安迪被报告失踪12个小时后,大约在他真
正逃走20小时之后。
  诺顿闹翻天了。
  我有权威的消息来源--Chester,那个办事员,那天正在管理楼
给地板打腊。他用不着整天用耳朵给地板打腊。他说他能听到监狱
长用档案文件砸Rich Gonyar。
  "你是什么意思,你'满意地看到他没躺在牢房地板上'?这是什
么意思?这意味着你没发现他!你最好找到他!最好!因为我要他
!你听到了吗?我要他!"
  Gonyar说了些什么。
  "没在你当班的时候逃走?这是你说的。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
逃走了,目前还没人知道什么时候逃走的,或怎样逃走的。现在,
我要他在下午3点种到我的办公室,否则有些人人头就要落地。我向
你保证我说话算数。"
  Gonyar又说了些什么,更激起了诺顿的怒火。
  "什么?看看这里!看看这里!你不识字吗?昨天晚上5层牢房
的报告。每个囚犯都数过了!杜福雷昨晚9点被锁在牢房里,现在他
不在了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现在去找他!"
  但到了晚上六点安迪仍然没被找到,诺顿狂怒着亲自老到5层牢
房,我们被关在牢房里面一整天了。询问我们了吗?我们被那些恶
魔般的看守盘问了一整天了。我们说的都一样: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也没听见。就我所知,我们说的是实话。我知道我说的是实
话。我们所知道的是安迪确实在关门的时候进了牢房,灯灭了也是
一样。
  一个证人暗示安迪可能通过钥匙孔逃跑了。这个暗示让这个家
伙被关了四天禁闭。看守们都焦躁不安。
  诺顿下来了--沿着牢房走--用兰色眼睛盯着我们,目光能点起
火来。他看着我们好象他相信我们都有份,也许他真的相信。
  他走进安迪的牢房四处检查。里面跟安迪刚离开一样,铺位上
的床单掀起来了,窗台上还有石头……但不是全部。他最喜爱的那
个被他带走了。
  "石头,"诺顿嘶嘶作声,把它们从窗台上撸了下来。Gonyar已
经加班四个小时了,退缩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诺顿的目光落到了Linda Ronstadt的海报上。琳达从肩膀处回
望着他,她的双手插在淡黄色紧身便裤的后兜里。她晒成褐色。这
张海报一定触动了诺顿的浸信会[Baptist]神经。望着他盯着海报的
神情,我想起了安迪曾说过他似乎能穿透海报与那个女孩在一起。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过诺顿是第2个发现这个感觉的人。
  "下流的东西!"他咕哝着,单手从墙上撕下了海报。
  后面露出了墙上一个洞。Gonyar没敢进去。
  诺顿命令他--上帝,全监狱一定都听到了诺顿命令Rich Gonya
r钻进去--Gonyar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你不进去我要解雇你!"诺顿尖叫着。他像一个妇女一样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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