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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道论

_21 觉音(印度)
  现前之缘。行则造作有为,并为识的现前之缘。识则认识事物,并为名色之缘。
  名色则互相支持,并为六处之缘。六处则于自境转起,并为触的缘。触则去接触
  所缘,并为受的缘。受则尝于所缘之味,并为渴爱之缘。爱则染著于可染著的诸
  法,并为取的缘。取则取其可取的诸法,并为有的缘。有则散于种种的趣中,并
  为生的缘。生则生起诸蕴,并且由于彼等(诸蕴)的生而转起故为老死之缘。老
  死则主持诸蕴的成熟与破坏,且为愁等的住处(原因)故为他有的现前之缘。是
  故当适宜而知于一切句都转起二种的作用。
  (Ⅲ)(以遮止)此中:“无明缘行”是遮止有作者的见。“行缘识”是遮
  止有自我转生的见。“识缘名色”是遮止因为见事物的区别而遍计自我的浓厚之
  想。“名色缘六处”等是遮止我见……乃至识、触、觉受、渴爱、取、有、生、
  老死等亦然。是故当适宜而知这有轮是遮止邪见的。
  (Ⅳ)(以譬喻)于此(有轮)之中,无明如盲者,因为不见诸法的自相及
  共相之故;以无明为缘的行如盲者的颠踬;以行为缘的识如颠踬者的跌倒;以识
  为缘的名色如跌倒者(被击伤)所现的肿物;以名色为缘的六处如肿物所成将破
  裂的脓疱;以六处为缘的触如脓疱的触击;以触为缘的受如触击的痛苦;以受为
  缘的渴爱如热望痛苦的治愈;以渴爱为缘的取如以热望治愈而取不适当的药;以
  取为缘的有如涂以不适当的药;以有为缘的生如因为涂了不适当的药而肿物起了
  变化;以生为缘的老死如肿物的破裂。
  或者,无明以不行道及邪行道的状态而迷惑有情,如白内障对于两眼相似。
  为无明所迷惑的愚人以能取再有的行包裹自己,如蚕作茧自缠自缚。由行取来的
  识而得住于诸趣,如由首相扶持的王子(得住)于王位。因为遍计生起之相,而
  识于结生中生起多种的名色,如幻师之现幻相。于名色中存在的六处而至增长广
  大,如存在于沃土的丛林(而至增长广大)。由于处的击触而生触,如从燧木的
  摩擦而生火。由触于所触而现起受,如为火触者而现起伤。由于(苦乐受的)受
  者而渴爱增长,如饮盐水者而增渴。渴爱者热望于诸有,如渴者热望于水。而彼
  (热望)是他的取,由(四)取而自取于有,如鱼贪味而上钩。有了有则生,如
  有了种子则发芽。生者必有老死,如生的树必倒。是故当以适宜的譬喻而知有
  轮。
  (V)(以甚深的差别)其次关于以义、以法、以说法、以通达(而说明这
  缘起的)甚深性,世尊说:“阿难,此缘起甚深,具甚深相”,故应以适宜的甚
  深的差别而知有轮。
  (义甚深)此中:无生无老死,不是从生以外的其他而有(老死),而此
  (老死)是从生而来的。如是这以生为缘而生起之义难知,故此老死以生为缘而
  生成生起之义甚深。同样的,生以有为缘……乃至行以无明为缘而生成生起之义
  甚深。是故这有轮义甚深是先说“义甚深”。这里是以因的果而名为义。即所谓
  “关于因之果的智为义无碍解”。
  (法甚深)其次以什么行相及什么位置的无明,为什么行的缘,实难觉知,
  故无明为行的缘的意义甚深。同样的,行……乃至生为老死的缘的意义甚深。是
  故这有轮的法甚深。这是说“法甚深”。这里是以因为法。即所谓:“对于因的
  智为法无碍解”。
  (说法甚深)其次这缘起,因为是由种种的原因而转起种种的说法,故亦甚
  深。除了一切知的智以外的智而不得住(不能说缘起法)。而这(缘起),在有
  些经中顺说,有些逆说,有的顺逆说,有的从中间开始或顺说或逆说,有的作三
  连结及四种略说,有的作二连结及三种略说,有的作一连结及二种略说,是故这
  有轮的说法甚深。这是“说法甚深”。
  (通达甚深)其次此(缘起)中:这无明等的自性,是由于通达无明等的自
  相(的智)而正通达,因此甚难洞察故甚深。所以这有轮的通达甚深。因为无明
  的无智无见及谛不通达之义甚深;行的行作、造作、有贪及离贪之义甚深;识的
  空性、不作为、不转生及结生现前之义甚深;名色的同时生起、各别(互不相
  应)、不各别倾向(名)及恼坏(色)之义甚深;六处的增上、世间、门、田及
  具境之义甚深;触的接触、击触、会合及集合之义甚深;受的尝所缘之味、苦、
  乐、中庸(舍)、无命者及所受之义甚深;渴爱的欢喜、缚著、如流水、如蔓、
  如河、爱海及难充满之义甚深;取的取着、把持、住着、执取及难度越之义甚
  深;有的造作、行作、投之于生、趣、(识)住及(有情)居之义甚深;生的
  生、入胎、出胎、生起及现前之义甚深;老死的灭尽、衰灭、破坏及变易之义甚
  深。是为此(缘起的)“通达甚深”。
  (Ⅵ)(以理法的差别)于此(缘起),有同一之理、差别之理、不作为之
  理、如是法性之理的四种义理,是故“以理法的差别”适宜而知有轮。
  (同一之理)此中:象“无明缘行、行缘识”,并如由种子的发芽等的状态
  而成树木的状态,相续不断名为“同一之理”。正见者,由于觉知因果的连结相
  续不断,故舍断见;邪见者,因解因果的连结而转起相续不断以为是同一的,故
  取常见。
  (差别之理)无明等的各各自相差别为“差别之理”。正见者,因见(事
  物)常常有新的生起,故断除常见。邪见者,于似乎有多种相续的一相续中,认
  为差别法,故取断见。
  (不作为之理)于无明,没有“诸行由我生起”的作为于诸行,没有“识由
  我等生起”的作为,此等名为“不作为之理”。正见者,因觉知无有作者,故断
  除我见。邪见者,因不解无明等虽无作为,但依自性而决定成为因性,所以他取
  无作见。
  (如是法性之理)只由无明等的原因而成行等,如从牛乳等而成酪等,不是
  由其他(而成)是名“如是法性之理”。正见者,因觉知随顺于缘而有果,故断
  除无因见及无作见。邪见者,因不知随顺于缘而起果,以为可从任何事物而生任
  何事物,故取无因见为决定论。是故于此有轮:
  以谛的发生,以作用,以遮止,以譬喻,
  以甚深,以法理的差别,当适宜而知。
  因此(有轮)非常的深故甚难究竟,而种种法理的密林实难通过。甚至在殊胜的
  定石上磨利了的智剑亦难击破有轮,如雷电之轮而常摧碎于人的轮回的怖畏,即
  在梦中也没有谁能超越的。
  世尊这样说:“阿难,这缘起法甚深,具甚深相。阿难,因此人类对于此法
  不知不觉,故如一束缠结的丝,如俱罗鸟巢的线球,如们义草及波罗波草,不得
  出离于苦界、恶趣、堕处、轮回”。是故当为自己及他人的利益和安乐而行道,
  而舍弃其他的工作。
  于甚深的种种的缘相,
  智者当知得彻底而常念精进。
  为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论慧的修习中完
  成了第十七品,定名为慧地的解释。
  第十八 说见清净品
   慧体之一——见清净
  现在再说那前面已经说过的:“既以学习及遍问而熟知(慧
  的)地的诸法之后,当完成二种是(慧的)根的清净:即戒清净与心
  清净”。此中:“戒清净”,即极清净的别解脱律仪等四种戒,业已在
  “戒的解释”中详细地说;而“心清净”,即与近行(定)相共的等
  至,这也曾于以心为题目的“定的解释”中以一切行相而详细
  地说过了。是故应知那些详说过了的方法。其次那里说:“见清
  净、度疑清净、道非道智见清净、行道智见清净、智见清净的五清净
  是(慧的)体”。此中:如实而见名色为“见清净”。
  (一)名色的观察
  (1)(简略的方法)先说为欲完成(见清净)的奢摩他(止)行者,
  当从除了非想非非想处之外的其余的色及无色界禅的任何一种
  禅出定,以相、味(作用)等而把握寻等诸禅支及与它相应的诸法。
  有了把握之后,则应确定它们以倾向之义而为“名”,因为面向于一
  切所缘之故。譬如有人看见了蛇在屋中,便追逐它而发现它的洞,
  如是此瑜伽行者,遍观此名而作遍求:“此名是依止什么而起的
  呢”?便见其所依的心色(心的所依处)。自此他便把握了心色的所
  依的大种及以大种为依的其他的所造色的色。他确知一切(色)都
  是恼坏之故为“色”。于是他简略地确知名色,即有倾向之相的为
  名,有恼坏之相的为色。
  (2)(四界的差别法)其次那纯毗钵舍那(观)的行者或奢摩他
  的行者,即以在四界差别(的解释)中所说的诸界的把握门中的
  任何一门而简略或详细的把握四界。此时,当他在由于如实的自
  作用(味)及自相上而明了的诸界之中,先于业等起的发,而知有
  (地水火风)四界、色、香、味、食素、命、身净的身十法的十色。于
  同样的(发)中,因有性的存在,亦有性十法的十色。又于发中,亦
  有由食等起的而以食素为第八(的八法),及由时节等起的和心等
  起的(以食素为第八的各八法)共二十四色(和前面的身十法及性
  十法合为四十四色)。如是于(三十二身分之中由业、食、时节、心
  的)四等起的二十四部分,各各(部分)有四十四色。其次在由
  于时节及心等起的汗、泪、唾、涕的此等四种之中,各各有二种以食
  素为第八的十六色。在由于时节等起的胃物、粪、脓、尿的此等四
  种之中,则各各只有由时节等起而以食素为第八的八色。这是先
  于三十二行相中(把握色法)的方法。
  其次明白了这三十二行相之时,则亦明了其他的十种行
  相。此中,先说明了在食物等的消化中由业生的火的部分,有以
  食素为第八(的八法)及命的九色。同样的,在由心生的出息入息的
  (风界的)部分,亦有以食素为第八(的八法)及声的九色。再明了
  在四处起的其他的八(部分)中,各各有命九法及三种以食素为第
  八的三十三色。
  他(修习者)这样详细地由四十二行相而明了此等大种及
  所造色的种类之时,更由所依及(认识之)门而明白了眼十法等及
  心所依十法的六十色。
  他把此等一切(色)以恼坏之相而作为一以观“色”。他这样把
  握了色,再由(认识之)门而明了非色法。即二种(前)五识。三意
  界及六十八意识界的八十一世间心。与此等(八十一)心俱生的心
  所,总说有触、受、想、思、命、心止、作意的此等七种。对于出世间
  心,既非纯毗钵舍那行者亦非奢摩他行者所能把握的,因为未得证
  达之故。他把一切的非色法以倾向之相而作为一以观“名”。如是
  有人以四界差别门而详细地确知名色。
  (3)(十八界的观察法)另一种人则以十八界(而确知名色)。怎
  样的呢?兹有比丘如是忆念诸界:“于此身体,有眼界……乃至意识
  界”,而他不取世人所想念饰以黑白球而在眼窝之中结以腱筋及有
  广长的肉团为眼,却依蕴的解释的所造色中所说的眼净而确知
  为眼界。亦不确定(眼净)以外的其他的五十三色为眼界,即为眼
  净所依的(地水火风)四界及其所属的色、香、味、食素的四色与保
  护(眼净)的命根的九种俱生色,在彼(眼中)的身十法、性十法的二
  十业生色,由食等起(心等起、时节等起)等的三种以食素为第八的
  二十四无执受色(非业等起的),如是为其他的五十三色。于耳界
  等亦然。但于身界为(除了眼十法等的)其余的四十三色。然而也
  有人说,(于身界)由时节及心等起(的色)各各加一声为九色,如是
  共有四十五色。这样此等(眼等的)五净及它们的境的色、声、香、
  味、触五种的十色为十界。其余诸色为法界。依止于眼及以色为
  缘而转起的心为眼识界。如是二种(前)五识为五识界,三意界心
  为一意界,六十八意识界心为意识界,如是一切八十一世间心为七
  识界。与彼(诸识)相应的触等为法界。于是此(十八界)中,有十
  界半为“名”;有七界半为“色”。如是有人由十八界而确知名色。
  (4)(十二处的观察法)另一种人以十二处(确定名色)。怎样的
  呢?即如在眼界所说的方法,除了五十三色,他只以眼净而确定为
  眼处。同样的,以耳、鼻、舌、身界所说的方法而确定耳、鼻、舌、身
  处。为它们的境的(色等)五法为色、声、香、味、触处。世间的七识
  界为意处。与它相应的触等及其余的色为法处。如是此(十二处)
  中,十处半为“色”,一处半为“名”。这样有人由十二处而确知名色。
  (5)(五蕴的观察法)另一种人以更简单的蕴而确定(名色)。怎
  样的呢?即于此身中,由四等起的(地水火风)四界,及以彼为依止
  的色、香、味、食素、眼净等的五净、所依色、(男女)性、命根、及由
  (时节、心)二等起的声,此等十七色是可得专精的完色及色色。
  而身表、语表、虚空界、色轻快性、柔软性、适业性、积集、相续、老
  性、无常性的此等十色是相(色)、变化(色)及区划(色),而非完
  色及色色。因为此色的相,变化与区分之故而称为色。如是此等
  一切的二十七色为色蕴。与八十一世间心共同生起的受为受蕴。与
  彼相应的想为想蕴。行为行蕴。识为识蕴。这样色蕴为“色”,四
  非色蕴为“名”。如是有些比丘由五蕴而确知名色。
  (6)(简单的观察法)另一种人,则以最简单的方法而确定名
  色。他以为一切色,即是四大种及四大种所造色,如是简略地于此
  身体而把握于“色”,同样的,他把握意处及法处的一部分为“名”,
  即此是名,此是色,是为名色。
  (二)现起非色法的方法
  如果那瑜伽者以诸门(观察法)把握了色,而后去把握非色,然
  因微细、非色不能现起,但他不可放弃重任(修行),必须把色数数
  思惟、作意、把握、确定。当他对于色次第澄清、去结、而极清净之
  时,则以彼(色)为所缘的非色法亦自明了。
  譬如有眼的人,对不净的镜而看他的面相,然不见相,但他并
  不以为“不能见相”而丢了镜,却数数摩擦,当他把镜擦得非常干净
  之时,而他的相亦自明了。又如需要油的人、把胡麻粉放到桶内,
  洒了水,经一二次的压榨,然不出油,但他并不丢掉胡麻粉,却加以
  热水数数压榨,这样,他便压出清明的油来。亦如想把水澄清的
  人,拿了迦答迦的子,把手伸入水缸之内,经一二次的摩擦,水
  仍不能澄清,但他并不丢掉迦答迦的子,却数数摩擦,这样则污泥
  沉落而水自清。
  如是这比丘既不放弃他的重负,而对于色数数思惟、作意、把
  握、确定。当他对于色次第澄清、去结、而极清净之时,则他的障碍
  的烦恼沉落,如无浊泥之水,心得清净,对于以彼(色)为缘的非色
  法亦自得明了。
  此义亦可用其他的甘蔗(榨糖)、盗贼(的拷打成招)、牛(的调
  御)、酪(作醍醐)及(烹)鱼等的譬喻来说明。
  其次对于这样把握了极清净的色(的瑜伽)者,则由触、受、或
  识的三种行相而现起非色法。怎样的呢?
  (1)(由触现起非色法)先说有人,以“地界有凝固之相”等的
  方法而把握诸界的,最初现起冲击的触,与彼相应的受为受蕴,想
  为想蕴,与触俱的思为行蕴,心为识蕴。同样的,于发中,以地界有
  凝固的相……乃至于入息出息,以地界有凝固的相(等的方法而把
  握诸界者),而最初现起冲击的触,与彼相应的受为受蕴……乃至
  心为识蕴。如是由触而现起非色法。
  (2)(由受现起非色法)有人以地界有凝固之相的,现起享受
  彼所缘(地界)之味的受为受蕴,与彼相应的想为想蕴,与彼相应的
  触及思为行蕴,与彼相应的心为识蕴。同样的,于发中,以地界有
  凝固之相……乃至于入息出息,以地界有凝固之相者,现起享受彼
  所缘之味的受为受蕴……乃至与彼相应的心为识蕴。如是由受而
  现起非色法。
  (3)(由识现起非色法)有人以地界有凝固之相的,而现起知
  识所缘(地界)的识为识蕴,与彼相应的受为受蕴,想为想蕴,触与
  思为行蕴。同样的,于发中,以地界有凝固之相……乃至于入息
  出息,以地界有凝固之相者,现起知识所缘的识为识蕴,与彼相应
  的受为受蕴,想为想蕴,触与思为行蕴。如是由识而现起非色法。
  兹当说明:于发等的四十二界的部分中的各各四界,则以同样
  的方便,即于业等起的发,以地界有凝固之相等的方法,而于其他
  的眼界等的色的把握之门,则以完全不同的方法。因为对于如是
  把握了极清净的色的人,由三种行相而得明了于非色法,所以只有
  由把握清净之色者而能作把握非色的努力,实无其他之人。如果
  现起一色法或二色法之时,便舍色而取非色,则将退失业处,如于
  地遍修习的解释中所说的山顶之牝牛相似;若以把握极清净的
  色而作把握非色的努力者,则得使业处增长广大。他这样由触等
  所现起的四种非色蕴而确定为“名”,为彼等(非色法)的所缘的四
  大种及四大种所造色而确定为“色”。
  他这样把十八界、十二处、五蕴一切的(欲,色、无色的)三地之
  法而确定为名与色二种,正如以剑劈开箱子或破裂多罗树干以为
  二相似,于是他获得结论:除了名色之外,更无其他的有情、补特伽
  罗、天或梵天等。
  (三)依经典及譬喻而确定名色
  他既然以如实自性而确定了名色,为了更舍有情及补特伽罗
  等的世间之想,为了超越对有情的痴迷,为了置其心于无有痴迷之
  地,依诸经典,确定“只是名色,而无有情及补特迦罗”,并以比喻而
  确定(名色)。即如这样说:
  譬如部分的结集说为车,
  有了诸蕴而成有情的假名。
  他处说:“贤者,譬如因为以木材为缘,以蔓为缘,以泥为
  缘,以草为缘,围盖空处,故名为屋,如是诸贤,以骨为缘,以腱为
  缘,以肉为缘,以皮为缘,围盖空处,故名为色”,他处又说:
  仅为苦之生,苦住与苦灭,
  除苦无有生,除苦亦无灭。
  如此曾有数百经,但说名色,而无有情及补特伽罗。是故譬如
  车轴、车轮、车厢、车辕等部分集成一形之时,说它为车,依第一义
  说,于一一部分去观察之时,则无有车;亦如木材等的造屋材料,围
  盖空间而成一形之时,而名为屋,于第一义中,则无有屋;又如手
  指、拇指等形成一相,而说为拳,譬如胴、弦等名为琵琶,象、马等名
  为军队,城墙、房屋、城门等名为城市,干、枝、叶等形成一相之时,
  而名为树,于第一义中,一一观察之时,则无有树,如是仅于五取蕴
  存在之时而名有情及补特伽罗,于第一义中,观察一一法,则无执
  着者的所谓“我”或“我是”的有情,只是第一义的名色而已。作如
  是观者的见名为如实之见。
  其次如果舍此如实之见而执有“有情”者,则认为(自己)有灭
  或不灭。认为不灭者则堕常见,认为灭者,则堕断见。何以故?因
  为没有为彼(有情)出生的其他之法象从乳出酪那样的,所以那执
  “有情为常”者名为滞着,执“有情为断”者名曰过度。
  世尊说:“诸比丘,为二种恶见缠缚的天人,或者滞着,或者
  过度。唯具(正)眼者而见(真实)。诸比丘,如何为或者滞着?诸比
  丘,即乐于有,喜于有及悦于有的天人。若对他们说有之灭的法时,
  则心不踊跃、不欢欣、不安住、不信解。诸比丘,是为或者滞着。诸
  比丘,如何为或者过度?即有人为有所逼恼而觉羞惭厌恶、欢喜无
  有,以为此我于身坏死后,是断、是灭,死后更无存续,故为寂静、胜
  妙、真实。诸比丘,是名或者过度。诸比丘,如何为具(正)眼者而
  见?诸比丘,兹有比丘,见五蕴如实,既见五蕴如实,便为它们的厌
  离、离贪与灭而行道。诸比丘,是为具眼者而见”。
  所以譬如木偶,是空、无命、无力,但由于木与线的结合而行而
  止,看来似乎有力、会动;如是当知此名与色,是空、无命、无力,但
  由于相互的结合而行而止,看来似乎有力、会动。古人说:
  实际只是名与色,
  没有人和有情的存在;
  空如造作的木偶,
  一团苦,如草木。
  而此(名色)不但如木偶,亦应以其他的芦束等的譬喻来说
  明。即譬如二芦束,互相依止而立,此一为另一的支持,一束倒
  时,另一亦倒;如是于五蕴有中,名色互相依止而生存,此一为另一
  的支持,由于死,此一倒时,另一亦倒。古人说:
  名色一双是互相依止的,
  一破坏时则两缘都破坏了。
  譬如由于以棍击鼓而发声之时,鼓是一物,而声是另一种,鼓
  与声是不相混杂的,于鼓无声,于声无鼓。如是依于称为所依、(认
  识之)门的所缘的色而起名时,色是一物,名是另一种,名与色是不
  相混杂的,于名无色,于色无名;更如依鼓为缘而发声,依色为缘而
  起名。古人说:
  以触为第五的(识、受、想、思、触)不从于眼生,
  不从色生,亦不从(眼、色)两者之间而生。
  有为诸法由因缘而生,
  譬如由于击鼓而发音。
  以触为第五的不从于耳生,
  不从声生,亦不从两者之间而生……。
  以触为第五的不从于鼻生,
  不从香生,亦不从两者之间而生……。
  以触为第五的不从于舌生,
  不从味生,亦不从两者之间而生……。
  以触为第五的不从于身生,
  不从所触生,亦不从两者之间而生……。
  有为诸法不从所依色而生,
  亦非从诸法处而出生。
  有为诸法从因缘而生,
  譬如由于击鼓而发音。
  于此(名色)中,名是无力,不能由自己的力量转起,不食、
  不饮、不说、不作(行住坐卧的)威仪。色亦无力,不能由自己的力
  量而转起,不欲食、不欲饮、不欲说、不欲作威仪。但色依于名而转
  起,名依于色而转起。由于名的欲食、欲饮、欲言、欲作威仪之时,
  而色食之、饮之、言之、作诸威仪。
  其次再引用这譬喻而说明此义:譬如生盲者和跛子,欲去他
  方。生盲者对跛子说:“我能以两足行其所行,但无眼睛以见高低”。
  跛子对生盲者说:“我能以眼睛见其所见,但无足以向前向后”。生
  盲者非常满意,即负跛子于自己的背上。跛者乘于盲者的背上指
  导他说“离左边走右边,离右边走左边”。这里生盲者无力,不能依
  自己的力量单独而行,而跛子亦无力,不能依自己的力量单独而
  行。但他们互相依止,则非不能步行。
  如是名亦无力,不能依自己的力量生起,而行其种种的工作;
  色亦无力,不能依自己的力量生起,而行其种种的工作。但它们互
  相依止,则不能不生起或转起。所以这样说:
  不能由自己的力量而生,
  不能由自己的力量而住,
  有为诸法自己的力弱,
  依于他法的力量而生。
  从他缘生及从其他的所缘而起,
  此等(有为)是从所缘缘及其他的诸法而生。
  譬如人在海洋依于船,
  如是名身转起依于色。
  譬如船行海中依于人,
  如是色身转起依于名。
  人船相依行海中,
  如是名色共相依。
  如是以种种的方法而确定名色者,克服了有情之想,立于无痴
  之地如实而见名色,当知为见清净。确定名色及行的辨别,也是见
  清净的同义语。
  为诸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论慧的修习中
  完成了第十八品,定名为见清净的解释。
  第十九 说度疑清净品
  慧体之二——度疑清净
  以把握名色之缘,而越度了关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疑
  惑所建立的智,名为“度疑清净”。希望完成它(度疑清净)的比丘,
  如是忆念而求名色的因缘,犹如名医,见疾病而求其起因相似,或
  如具有怜悯之心的人,看见了仰卧路上的天真的小孩,想念“这是
  谁的孩子”而求其父母一样。
  (一)把握名色之缘一
  他最初这样观察:“因为于一切处、一切时、一切人,这(名色)
  都是一如的状态,故此名色不是无因的;也不是以自在天等为因,
  因为没有名色之外的自在天等之故。有些人说自在天等即是名色,
  据他们,则称为名色的自在天等便成为无因的状态。于是这名色
  必有他的因缘的。然而什么是它的因缘呢”?
  (1)(把握色身之缘)他如是忆念名色的因缘,而先这样的把握
  色身的因缘:“此身生时,不是生于青莲、红莲、白莲、睡莲之间,亦
  非生于宝石及珍珠等之间,但生于生脏(胃)及熟脏(直肠)之间,在
  腹膜之后,背椎之前,围着肠与肠间膜,自己亦觉厌恶臭秽而极狭
  窄之处,正如蛆虫生于腐鱼、烂尸、腐乳、污池、泥塘等相似。对于
  这样而生的色身,那无明、爱、取、业等的四法,因为是生它的故为
  因,那食物因为是支持它的故为缘,这五法便是色身的因缘。在它
  们之中,无明等三之对于此身,是亲依止缘,故如儿子的母亲,业是
  生缘,如儿子的父亲,食物是支持者,如儿子的乳母”。
  (2)(把握名身之缘)如是把握了色身之缘,更以“由眼与色
  的缘而生起眼识”等的方法把握名色之缘。
  (舍三世的十六疑)他以如是之缘而见名色的转起之后,亦如
  于现在,而观察于过去世由缘而转起,于未来世亦将由缘而转起。
  他如是观察关于所说的前际的五疑:“(一)我于过去世存在吗?
  (二)我于过去世不存在吗?(三)我于过去世是什么?(四)我于过
  去世是怎样(的状态)?(五)我于过去世从什么至什么”?关于所
  说后际的五疑:“(一)我于未来世存在吗?(二)我于未来世不存
  在吗?(三)我于未来世将是什么?(四)我于未来世将是怎样(的
  状态)?(五)我于未来世将从什么至什么”?关于所说的现在的六
  疑:“其次关于现在世的疑惑:(一)我是存在的吗?(二)我是不
  存在的吗?(三)我是什么?(四)我是怎样(的状态)?(五)而此有
  情(我)从何处而来?(六)他将至何处去”?他断此一切的疑。
  (二)把握名色之缘二
  另一(瑜伽者),以共、不共而观二种名的缘,以业等而观四种
  色的缘。(名的缘)即名的缘有共与不共二种。此中:眼等的六门
  及色等的六所缘为名的“共缘”,因为善等差别的一切行相都是从
  彼等(六门及六所缘)而起之故。作意等为(名的)“不共缘”,因为
  如理作意及听闻正法等只是善的(缘),相反的为不善的(缘),业等
  为异熟的(缘),有分等为唯作的(缘)。(色的缘)其次色的缘为业、
  心、时节及食的四种。此中:过去的“业”为业等起色的缘,生起的
  “心”为心等起色之缘,“时节及食”为时节及食等起色于存续刹那
  的缘。
  有人是如上面所说的这样把握名色之缘。他既然以如是之缘
  而见名色的转起,亦如现在,而观过去世依这样的缘而转起,于未
  来世亦以这样的缘而转起。如是观察,他便舍弃了如前所述的关
  于三世的疑惑。
  (三)把握名色之缘三
  其他的(瑜伽者),既见此等称为名色的诸行而老,老而衰,衰
  而坏,便以这样的逆的缘起而把握名色之缘:即此诸行的老死是
  由于有生之时而有,生是由于有有之时,有是由于有取之时,取是
  由于有爱之时,爱是由于有受之时,受是由于有触之时,触是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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