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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潜伏

_4 行之者(现代)
“为了和平!”
举杯共饮之后,应詹森上校的要求三人合影留念。后来,这张照片成了余则成最宝贵的珍藏品。
正文
第十四章[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24 19:35:51 [字数] 3969
蒋界石在台湾复职后,对国民党的人事布局进行大幅度调整,将陈诚任命为中华民国行政院院长,大力扶持陈诚的政治势力,使其成为台湾政府中最有权力的人。任命蒋经国为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把党权交给了蒋经国,官衔虽不高,权力却超越三军将领。新成立的“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取代了原中统和军统的一切业务,并且特设主任之职由蒋经国兼任。这个位置位轻权重,它既可以命令台湾保安司令部等相关部门执行具体命令,又可以通过对情报特务机关人事任免的备案,掌握全岛特务名单,说它是台湾情报机关的决策指挥机构也毫不夸张。
在新的人事安排中,却没有了陈果夫、陈立夫兄弟的职位,掌握国民党党务和特务大权二十余年的陈氏兄弟被清洗出台湾的政治舞台。原因是蒋界石将国民党兵败大陆归罪于陈氏兄弟,认为是二陈操纵党务,培植CC派系统,导致党内派系重重,矛盾迭出。尤其是二陈大搞特务政治,激起天怨人怒,才导致了他的失败。
蒋界石自1927年发动“四一二”政变后,为了进一步破坏反对党组织,屠杀异己分子和进步人士,同时为了把国民党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清除左派和防止其他反蒋派系,授意陈果夫、陈立夫组成了一个特务性的集团组织。
1927 年11月初,陈氏兄弟经过多次策划后,成立了一个以拥护蒋界石为宗旨的秘密组织“中央俱乐部”。因其英文缩写是CC(英文为CentralClub),故该组织也简称为CC。但人们习惯把CC解释为二陈(陈字英文译音的第一个字母是C)的简称。CC系从此成为国民党内的一大派系。
“中统”的全称是“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是陈果夫、陈立夫兄弟秉承蒋界石的旨意,一手创办和经营起来的。在陈果夫建议下,蒋界石欣然同意由他的机要科长陈立夫担任调查科主任,主持特务工作,那时陈立夫年方28岁。
陈立夫主持调查科的时间不长,便被调任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机要科主任兼国民复兴委员会秘书长。在他离任后,仍提拔和安排其亲信张道藩、吴大钧、叶秀峰、徐恩曾等先后出任调查科科长,牢牢把握中统大权。
“中统”在破坏、瓦解谍匪地下组织方面,应该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只是CC系在国民党内的势力发展的过于强大,让天生多疑的蒋界石感到了不安,因此陈氏兄弟就变成了国民党兵败大陆的替罪羊。
蒋界石希望蒋经国以“太子”身份来执掌台湾情报网络,整合杂乱不堪的国民党情报系统。为了能让蒋经国尽快上位,蒋界石首先亲自出面劝说陈立夫远离政治,并送了5万美元的安家费,除了台湾和大陆他可以选择任何地方居住,陈立夫无奈选择了美国。
1950年8月4日,陈立夫潸然告别父、兄,偕夫人及子女飞往美国。一年之后,陈果夫溘然长逝,终年61岁。从此,二陈结束了辉煌的政治生涯,他们所领导的CC派也沦为历史名词。
国民党在大陆崩溃,各个特务系统的残部跑到台湾后,使台湾出现了党政军情报机构系统复杂、工作重复的四路诸侯的混乱局面:“保密局(军统局)”、“调查局(中统局)”、“台湾保安司令部”、和“太子系”。
从江西时代起,蒋经国即已着手建立自己的特务组织,但都成不了气候。那时候,“中央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是陈立夫的天下,“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是戴笠的禁脔,都直接向蒋界石负责,蒋经国是插不了手的。退到台湾,局面小了,机构紧缩,正好给了蒋经国施展拳脚的机会。
蒋经国跨进情报单位的第一步,是从“政治行动委员会”开始的。“政行会”是于1949年8月20日在台北的圆山正式成立,因对外行文不便,旋改为“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打着“总统府”的旗号,超越任何党政机构,自成为君临一切的权威机构。“政治行动委员会”原本是个没有什么权利的党务机构,可到了蒋经国手中,马上便不同了,虽然没有关防大印,只有个木条刻戳,但是就凭这个木戳,有时再加上一颗太子先生的名章,便已所向披靡,没有哪个机关敢不另眼相看!
现在,台湾的情报系统还有两股主要势力:其一是台湾原先最大的情报单位———保安处(保安司令部);其二是以大陆过来的“军统”系统为班底的保密局。这两股势力的头子分别为:彭孟缉和毛人凤。要整合台湾的情报系统,必须先搬掉这两块石头。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蒋主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彭、毛虽然内心不服,但也没有办法。
保密局局长毛人凤,自恃得宠于蒋界石,是“领袖的耳目”,把“领袖”的儿子就不怎么放在眼里了。蒋经国很不喜欢他这位浙江同乡,可也一时不能奈他如何。毛人凤不仅有蒋界石撑腰,还有宋美龄做靠山。蒋经国虽以“总政治部”名义,去抢“保密局”的业务,但在毛人凤眼里,蒋经国是外行。“外行领导内行”,他怎么会服气呢?蒋经国遇到这样负隅顽抗的特务头子,类似猛龙斗恶虎,速胜是不可能的,只有用“掺沙子,挖墙角”的办法,长期图谋。
相对毛人凤,彭孟缉则很容易对付。一方面,彭孟缉只是一个“台湾省保安中将司令”,当时台湾岛将星如云,所以毫不起眼;另一方面,彭孟缉一直供职于军队,在情报系统没有什么家底。根据蒋界石“统一谍报系统”的手谕,彭孟缉组织号召成立了“台湾情报委员会”(即“台情会”),彭孟缉也成为台湾名副其实的特务头子。然而,在他掌管“台情会”的日子里,“台情会”完全按“太子”眼色行事。两年后,彭孟缉谒见蒋界石,自称德才浅薄,不堪重任,推荐蒋经国任“台情会”主任委员。蒋界石大喜过望,马上同意。彭孟缉交出“台情会”后,仕途一帆风顺,先升陆军二级上将,继而任参谋次长,直至陆军一级上将。
彭孟缉交出“台情会”的举动,这给毛人凤造成了很大的震动。毛人凤预感到自己的职务有被取代的危险。果然,不久之后,蒋经国便公开提出:保密、内调两大特工组织合为一家,严加整肃,统一运筹。
毛人凤沉不住气了。他一反常态,自恃有蒋界石做靠山,居然在国民党的中常委会上声称:“情报工作是很专业的东西,不能让外行来领导内行啊!”这些话当然传到了蒋经国的耳中。
工于心计的蒋经国不露声色,准备采取挖墙脚的办法,来个釜底抽薪。先拉拢和毛人风失和的郑介民,求教如何才能瓦解毛人凤的“独立王国”,用什么手段能达到将保密局“收归国有”的良方?国民党情报老手郑介民向他献上一计:开办训练班,召训新生及复训保密、内调两局现有干部;在此基础上,将两局人员混编,建立现代谍报体制,结束私人割据的局面。
这一招果然灵验,两个长期以来的处于半敌对状态的情报组织人员,经过培训过程的密切接触,终于逐渐以打破了彼此间的隔阂,固有的人际关系开始出现松动。
蒋经国决心从内部去瓦解敌人,他不失时机地向保密局二处处长叶相之频频招手,数次表示出对叶相之的才能很是欣赏。并许诺如果叶相之肯过来帮自己,一定委以重任。
叶相之,浙江杭州人,1939年加入“军统局”。1949年,任“保密局”第二处长,因部署暗杀杨杰,破获“吴石案”有功,深为蒋界石所赏识。但叶相之为人桀骜不驯,故与办公室主任潘其武失和,形同水火。叶相之得到蒋经国的器重,审时度势,决定另投明主。
毛人凤不愿束手就擒,他得知蒋经国的行动后,一不做二不休,以蒋界石提倡的“整肃纪律”为由,将叶相之办案敛财,收受贿赂几十根金条的罪证搜齐后,准备亲自呈报给蒋界石,要求严办叶相之,处以极刑。
这下,叶相之慌了手脚,便向当时的蒋经国好友王新衡求援。王新衡带叶相之去见蒋经国,蒋经国闻讯心中一喜,知道打击毛人凤的机会来了。蒋经国安慰道:“办案敛财,收受贿赂是不对的,但你已经退还贿礼,并且认真检讨自己的行为,我想罪不至死吧。叶处长不用担心,总统那里我去说。这样吧,你来我这里,担任大陆工作处处长如何?”旋即,他亲自赶往蒋界石处,称:“保密局有个高级特工叶相之,由于家庭生活困难,收了一点礼,毛人凤便要严办他。我觉得此人是个人才,过去在大陆完成了许多重要任务,又是初犯,且已经退了贿礼,能不能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蒋界石本来就想栽培儿子,今见蒋经国亲自说项,更认定叶相之可以重用,当即便同意蒋经国的请求。不曾想,蒋经国前脚刚走,毛人凤随后便把叶相之的材料送交了上来,他想借机除掉这个不忠的部下,来他个杀一儆百,对蒋经国也算是个警告。
蒋界石看完材料后大为生气:“叶相之这个人我是知道的,精明强干,屡立奇功,明明是一个可用之才,你们到底怎么搞的?为甚么非要整他!”毛人凤不敢争辩,一再表示“一定把事情调查清楚”,急忙收起材料,灰溜溜地走了。
叶相之贪赃卖法,不但免死,还因祸得福,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的亲信。这样,保密局内的骨干在蒋经国的感召下,纷纷众叛亲离,投靠到了太子的旗下。蒋经国在父亲的教导下,步步为营,打击“军统”的面愈来愈广泛,凡戴笠旧部,愿投诚效命的,或收容或升官,倚老卖老的顽固派,则坚决打击,绝不宽容。
毛人凤眼看着自己的班底骨干一一被拉走,本来由他控制的地盘也被蒋经国蚕食的所剩无几了。他领教到了蒋经国的厉害,终于明白他自己斗不过蒋经国。绝望中,毛人凤只好去求宋美龄。在宋夫人的调停下,蒋经国才留了一点余地,没有将毛赶尽杀绝。毛人凤侥幸逃过了这场劫难,却从此一蹶不振,也无力挽救自己的衰败之势了。
1954年10月,蒋界石为了统一各情报系统的领导,再次改革情报系统,一方面在“总统府资料组”的基础上,于最高国防会议之下,设立了以郑介民为局长的最高情报指挥机关“国家安全局”,该局直属于蒋经国任副秘书长的“国防安全会议”,由于主席和秘书长都是兼职,蒋经国成为“国家安全局”的实际领导者;另一方面以原保密局为班底分别设立仿照美国“中央情报局”模式的“国防部情报局”和仿照美国“联邦调查局”模式的“司法行政部调查局”。
此外,像宪兵部队、大陆工作处、海外工作处、驻外武官处等情报机构均定期向“总政治部”及“国家安全会议”报告,接受督导。至此,蒋经国成为全岛超过5万特工人员的“共主”,在国民党内成为仅次于总统蒋界石、行政院院长陈诚的第三号实权人物。
正文
第十五章[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24 19:40:16 [字数] 2807
1955年初,由印度、印度尼西亚、巴基斯但、缅甸和斯里兰卡5国总理联合发起在万隆召开亚非会议。
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第一次在没有殖民主义国家参加下,由从殖民主义压迫下取得独立的亚非国家发起和召开的讨论亚非切身利益有关问题的大规模的国际会议。应邀出席这次会议的除印度等5个发起国的政府首脑外,还有亚洲和非洲的二十多个国家的政府首脑,新中国也在被邀请之列。
新中国派出了以周恩莱总理为团长的中国代表团参加这次会议,为促进中国与亚非各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和合作,为在国与国之间更好地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做出了不懈的努力。
关于出国的途径,先是周恩莱提出由香港坐船走海路,那样可以在船上休息两天。经与有关方面的研究,认为走海路不行。因为当时来往于香港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船只,莱有荷兰的两只小型商船,一只5000吨,一只3000吨,单程要走一个星期。如蒋界石特务机关派出特务沿途破坏,则安全很难保障。于是便放弃了坐船走海路的设想,改为由香港乘飞机去印度尼西亚。
由于当时西方国家对我实行封锁,我们既没有大型飞机可坐,也没有去印度尼西亚的国际航线可用,只能租用外国航空公司的飞机。经与印度航空公司商谈,决定租用其“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并商定,4月11日我代表团乘该机启程时,该机作为正常航班,上午飞抵香港,下午再改为中国代表团的包机,于1时从香港启德机场起飞,直飞雅加达。
4月11日,在中方与印航方面的积极协调后,决定将起飞时间提前40分钟。中午12时20分,印度航空公司的“克什米尔公主号”客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顺利地从香港启德机场起飞。
下午6时30分左右,“克什米尔公主号”飞临北婆罗洲沙捞越古晋海面100海里距离时,突然一阵爆炸声响了开来。紧接着地面接到了飞机发来的求救信号:“雅加达机场,雅加达机场,‘克什米尔公主号’紧急求救,飞机出现严重异常情况,十分危急------”话音中断了,任凭地面怎么呼叫,再也听不到任何回答。
“克什米尔公主号”机身毁坏严重,尽管机组人员尽了最大的努力,最终未能如愿。飞机在最后一刻失去了控制,拖着一阵巨大的呼啸象一团火球般地冲向了海面,坠入茫茫大海之中。
“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事件震动了全世界,各国舆论对在首次召开的亚非国家首脑会议前发生这起与会者的空难,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和高度的关注。参加万隆会议的各国代表也纷纷发表谈话,一致谴责这次空难事件的制造者,同时请中国和印度及其他有关方面向遇难者的家属表示慰问和哀思。
1955年4月18日,举世瞩目的第一次亚非会议在印度尼西亚瓜哇岛西部著名的度假胜地万隆如期举行。周恩莱风度翩翩的出现在了开幕式上,这是新中国的领导人在继1954年日内瓦会议后,又一次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展示自己的风采。
周恩莱总理原定计划是与代表团一起乘“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由香港去印尼赴会的,4月6日晚上,一位从香港返回广州的情报人员,专程从广州赶到北京,他带回了一份绝密情报“国民党特务机关已高价收买香港启德机场的地勤人员,准备利用‘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在香港停留加油检修之机,将定时炸弹放入‘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油箱里,以暗害周总理和代表团人员。”
对这份重要情报,周总理非常重视,看后当即指示:公安部派人紧急潜入香港,对这宗惊人情报进行核实,并对香港政府和印度航空公司通报这一情况,希望引起高度重视。
为了保证我国代表团能准时、安全地出席亚非会议,我公安部门做了代表团由云南昆明乘汽车,经滇缅公路出境到缅甸,然后由缅甸换乘飞机飞雅加达的第二套出行方案。
为此,中央警卫局特派干员,紧急赴昆明,要求云南省有关部门派专人协助,进行实地勘查,并尽快做好全面的可行性部署。公安部特别就代表团将出席亚非会议通知有关单位的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密切监视美国和台湾方面的动静,以保证出席这次亚非会议的代表的安全。
两天后,正当代表团成员全力以赴进行准备之际,周恩莱总理接到了缅甸总理吴努发来的电报。电报邀请周总理去万隆参加亚非会前,先在仰光休息两天。并称,届时他将派飞机到昆明来接。经了解,吴努邀请周恩莱在仰光休息两天的意图,是想在大会召开前在仰光同几个主要参加国的领导人先碰一下头,研究一下会议的有关问题。
吴努总理对中国领导人如此尊重,周恩莱自然欣从。于是,决定代表团兵分两路:一路由周恩莱总理、陈義副总理率代表团主要成员,于4月7 日先去昆明,待缅甸所派飞机试航成功后(那时我国和缅甸之间尚未通航)再启程去仰光,之后由仰光飞雅加达;另一路,代表团其他成员则按原订计划于4月11 日由香港乘印航“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抵雅加达。
4月11日,中国代表团的一部份工作人员和记者,还有3名国际友人,乘“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由香港飞赴雅加达,中途在空中爆炸,机毁人亡。
从4月12日开始,香港及东南亚各国报纸以及一些世界上主要的新闻机构,纷纷载文披露了这一消息,并谴责这一前所未闻的野蛮暴行。
这天晚上,余则成拿着报纸坐了很久,台湾的报纸也刊登了“克什米尔公主号”坠机的消息,只有寥寥数语的几行字,而且是登在了不太起眼的位置。余则成有些疑惑,有关“克什米尔公主号”的情报,他提前一个星期就已经送出了,为什么飞机还是被炸了呢?难道是情报在传送途中发生了什么不测?
又到了收听指令的时间,余责成和穆晚秋守在收音机旁边静静地等候着。时针指到9点时,收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太行上呼叫风车:0352254188140021125606974215------
下面是研究所呼叫勘探队,具体内容请卧龙记录:25610756033241029400332415552011383341296789752479816050351885624321703414254442156150341246902451803475656010210588314503020111095618。本呼叫一小时后本波段还会重复播出。
穆晚秋抄录完毕,翻开三国演义将电文翻译了出来,内容如下:
情报很及时,目标安全。总部首长特别对你们的表示感谢。以下内容请酌情处理,对你目前的情况可能有帮助:
拉瑞.今,美国中央情报局住日本冲绳对外广播情报处的译员兼情报分析员。目前,手中握有一份与台湾有关的绝密资料。此人独身、好酒,常去“春のライブ”酒吧。
余则成感到有些疑惑,他从没有接到过这样含糊不清的指令,同时对那份“与台湾有关的绝密资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54 年台湾当局对情报部门进行调整时,将“保密局”名称改为“国防部情报局”,主要负责针对大陆的工作,局长由毛人凤担任。该局的海外工作处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它在世界各地设有大批情报组、站,源源不断地向台湾传回各种有价值的情报,需要的时候它也执行一些破坏、暗杀等武装袭扰等活动。其中日本东京组(代号1020)是专门针对日本右翼及盟军动向进行情报、派遣的机构。
余则成经过缜密思考后,向东京组发出了一条秘密指令。
正文
第十六章[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24 19:43:05 [字数] 4265
傍晚6点钟,老今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去喝一杯。他沿着熟悉的街道,朝着几乎每天都去的那家叫做“春のライブ”酒馆走去。
此刻,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漫不经心的行走着。突然就听一个小巷子里传出一些异常的声响,老今心里一震,于是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前面出现了几个人影,原来是几个日本浪人嘻皮笑脸的围着一个姑娘正指指点点的说:“この女の子いいああ、ように私たちをお楽しみください(这小妞好漂亮啊,让我们好好享受一番吧)。”说着就对开始动手动脚,竟然撕扯起姑娘的衣服,那个姑娘一脸的惊恐,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いや、ない!生命を保存するには!(不,不要啊!救命!)”。
老今根本不想也没有功夫去想,为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这么做值不值得。他只是条件反射地奔了过去,指着他们用日语说道:“彼女をクイックリリースでは、それ以外の場合、お支払い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快放开她,不然,你们就会付出代价的!)”
那几个日本浪人因为老今的出现,先是一愣,接着换成凶狠的眼神看着他:“この野郎!高速、凧やラオスに飛んで行く!(混蛋!快滚开,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其中一个浪人,对着老今走了过来。
看见老今仍然进站着不动,那小子二话不说,冲着老今的脸上挥手就是一拳,老今侧身闪过,顺势一记勾拳击中对方的下巴,那小子一个踉跄,差点裁倒。
这群浪人没想到老今居然会还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也欺身上来。与他们相比,老今人单势孤完全处于被动,眼看那几个日本浪人就要冲到跟前的时候,老今掏出枪来:“あなたのことを恐れない!(不怕死的就过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几个日本浪人完全丧失了斗志,嘴里面叽里呱啦的叫喊着什么,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等到那些浪人像兔子一般的逃走了,老今拉起了匍伏在地上的姑娘,看着衣服有些凌乱的姑娘,老今心中暗想还好自己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低下头来,看了看那个自己救了的女人,她的面庞很白净,虽然没有什么闭月羞花之貌,可也算是个眉目清秀的美人儿。
已经绝望了的姑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抬起头来,愣愣的眼神正看着老今,半天也不动一下,看样子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儿来。
老今感到一丝怜惜,便向她提了一连串“どこへ、どこへ?名ですか?なぜ、街頭でです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叫什么名字?干嘛在街上闲逛?)”的蠢问题。女子只是出神地瞪着两个大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叹了口气,伸手拈起粘在她散开了的头发上的草碎,她任他搬弄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没事吧?起来不要坐着了,我送你回家。”老今像是在跟姑娘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一句中国话,让本来受到惊吓的姑娘听到后,顿时有了反应,她起身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眼泪也如洪水般泛滥开来。
措手不及的老今没有想到她会扑向自己,但是转念间还是轻轻地抱住了她,看到姑娘雪白的脖颈上露出的几道红色抓痕,他的心里竟然狠狠地疼了一下。在这一刻,他想到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会用一辈子来守护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老今意识到,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因为他不愿把这刚刚从浪人手里救出来的女子就这样留在大街上。有一点他是清楚的:现在,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这女子恢复一下因惊吓而有些错乱的神经。他扶起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家他常去的酒馆走去。他们就这样走完了一段不短的路,也许是女人特有的体香干扰了他的意识,他觉得没走几步路就望见了那块写着“春のライブ居酒屋”的松皮色的木牌。
老今引领着姑娘,走了进去。他把女子安排在门厅的一张台子上,到吧台拿了一瓶红酒,两只杯子回来。他给女子的杯中倒上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酒バー(喝吧)。”说罢,拿起酒杯喝了一饮而尽。
姑娘一副很乖的样子,伸出双手,捧起酒杯就咕咚咕咚的了进去。老今有些惊讶的看着姑娘,又为她倒了一杯,说:“ゆっくりと飲む(慢一点喝)。”只见姑娘端过杯子,又是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姑娘的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鼻尖上依稀有密密的汗珠冒出来,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谢谢你!”
老今听到她说得一口标准的国语,很是惊讶,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女子继续说道:“我是台湾商务早报驻东京的记者,我叫尹焉。今天上午完成了采访任务,我想一个人走走,不成想------幸亏遇上了你!”到这里尹焉的声音变的很是低沉,两滴眼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老今感觉颇为意外,没有想到他救下得姑娘会是自己的同胞,同时也随着尹焉的忧伤而忧伤起来。
尹焉伸手优雅的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打破了沉默:“听说话,先生也是中国人吧,没请教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啊?”
“鄙人姓今,给美国人做翻译,混口饭吃。你就叫我老今吧。”老今喝了一口酒,说道。
尹焉显然把老今当成英雄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的局促和防范。她看了看自己的空酒杯,道:“怎么不想再请我喝一杯了吗?”
老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连忙为她和自己的杯子里到上酒。当下尹焉捧起酒杯,双手一伸:“谢谢你,老今。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说完,自个儿往老今的杯上一撞,又是牛饮而下。
老今略一迟疑,也端过杯子,一口倒入了嘴里。他又给尹焉倒了一杯酒,说道:“尹小姐,海量啊!”
尹焉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这才微微一笑,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你听完之后,就知道我是不是海量了。”
“好啊,我到是挺喜欢听故事的。”老今笑吟吟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两年前,那时我跟着一个采访组一起去法国巴黎做一期有关葡头酒的采访,我们来到了叫做格朗的一个小镇上。你知道这个小镇吗?”
老今想了一想,说:“我知道。那是巴黎远效的一个小镇,那里盛产葡萄酒。”
“对,就是那个地方。我以前从不喝酒,可是到了那里身边都是葡萄酒的香味,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盛酒的容器,闻到那种芳香扑鼻的味道,品一口甜美的葡萄酒,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到了天堂------”尹焉似乎是完全沉浸于那时的美好回忆之中,举着酒杯神情专注。
尹焉喝了一口酒,目光在老今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你从此学会了喝酒!”
“我足足醉了三天,回到台湾才完全醒过酒来。”尹焉兴高采烈的继续说道:“从此,也就喜欢上了喝葡萄酒,可是再喝,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后来我想明白了,只有在那座酒庄里,闻着葡萄酒的香味,感受着那里的氛围,才会让人喝出那种陶醉的感觉。真想有机会再去品品这种感觉。”
“你觉得这儿的葡萄酒怎么样?”老今喝了一口酒,问道。
“好的葡萄酒喝的是情调,要一口一口的品。就这酒,这么喝不算糟践东西!”说着端起杯子,与老今一碰,倒入嘴里。老今也随她一起饮尽了杯中之物。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从未谋面的两个陌生人,因为同宗同种的缘故,在异国他乡的偶然相遇却暮然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两瓶葡萄酒在他们轻松的谈话中被喝干了。
尹焉脸上的苍白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喷薄的嫣红,额头上依稀可见点点汗珠,她说了一声“好热呀”,举起双手就去拢自己的头发,这双手一抬,莲藕般的玉臂伸了出来,在灯光下白晃晃的煞是扎眼。老今已有了几分醉意,他顺着那双白白手臂向下扫视,也许是灯下看美人吧,越看越觉得美。
孤男寡女醉熏熏地面对面坐着,好象话没有可以讲的了,空气里的暧昧成份突然地浓郁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晚上还要赶回东京去,所以,所以------我要告辞了。今天的事,真是谢谢您了!”一边说着,尹焉一边站起身来。
“几点的火车?我送你吧?”老今也跟着站起身来。
“十点。”
“现在是八点一刻,时间还早。”老今看着手表,说道:“要不到我那儿喝杯咖啡,回头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尹焉也抬手看了看表,说:“不会给您添麻烦吧?”
“不会,我一个人住。而且,车子就停在院子里。”老今坦然一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今的家,有一个独立的庭院和两层高的木板房子,是一座标准的日式建筑。室内的布置,简单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住的是个单身汉。
老今让尹焉随便找地方坐,他去烧水冲咖啡。等他端着咖啡回来的时候,尹焉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头发和瞳仁都湿漉漉的,分外地黑亮。此刻的尹焉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美丽,半敞开着的上衣里面一道深邃的乳沟,突现在她的胸前。
她见他望着自己出神,脸红了。她娇嗔着:“干吗这么看我?”
他蓦然惊觉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道:“啊是是,咖啡好了。”说着,忙把咖啡递了过去。
他看到她的眼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娇羞,心中突地掠过她沐浴时的倩影,那该是怎样的无边春色啊。一时间,他的头脑中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她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的娇羞越发的红了。而他也不敢再看她那双盼顾生情的美目,他发觉她的那双美目很暧昧,暧昧得让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是在对他说:你还在等什么?
酒,是个好东西,喝少了,可以怡情,喝多了,足以乱性。
他努力的保持着残留的理智,飞快地避开她暧昧的目光,却又不知何以自处。她自是人间尤物,面对这样的美色,这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诱惑。他全身的热血,在一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在里头东奔西突、横冲直撞起来。
她启动了委屈的嘴唇,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明白。
他拦腰把她横抱起来,冲上二楼的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她如兰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他用自己丰厚的嘴唇堵住她花瓣般的柔嫩的红唇,一条湿湿的、软软的东西从他的唇边溜了进来,接着,又鱼一样的游走了。电一样的感觉从他的唇尖向四肢百骸扩散,口中的那份柔软和缠绵几乎让他万劫不复!紧接着,一只敏感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脸颊、肩膀,然后温柔地从腹部滑落了下去------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感觉像是被狂风席卷着抛在了空中,凝固了的身体里面突然爆炸开来,空空的躯体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他从迷乱中清醒过来,侧起半个身子,爱怜地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又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平躺下身体,不一会儿,就满意地打起鼾来。
她轻轻的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屏住呼吸,拔出“口红”帽,递到他的鼻子下面轻轻地晃了晃,确认他已经被迷倒后,将“口红”放回到包里。
她迅速的在屋子里搜寻了一遍,最后在一幅油画的后面找到了藏在墙里的保险箱。她回身来到床边,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摸出了他的钥匙,又回到保险箱跟前,只见她插入钥匙后,来回转动了几次密码盘就打开了保险箱。
她将保险箱里的文件拿到桌子上,打开台灯,用隐藏在手表里的微型照相机对文件逐一进行了拍摄后,又将文件放回原处,将钥匙重新放回到他的衣服口袋中。然后,从容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最后,她回眸望了一眼还处于“深度睡眠”中的他,嫣然一笑,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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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24 19:48:42 [字数] 4629
保密局东京情报组在完成任务后,迅速将窃取的情报送回了台湾。余则成拿到微缩胶卷后,立即动手亲自进行放大洗印,情报的内容让他大为惊讶。原来,这是一份美国中央情报局亚洲政策研究室关于台湾未来地位以及发生改变的可能性的分析报告。
显然,这份机密报告还未完成,有几份中文的原始情报资料还没有被翻译成英语。其中一份文件中,所涉及到的台湾军界的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和他的惊天计划,让余则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文件中提到的人,正是现任的“总统府”参军长的孙立人将军。台湾军界,没有人不知道“孙立人”这个名字,除了他曾是陆军总司令外,让他扬名海内外的是带领中国远征军新38师征战缅甸,所取得的辉煌战绩。
1942年初,仰光告急,中国应盟友英国之请,派遣远征军三个军开入缅甸,协同英军共同保卫这一块印度的屏藩,和当时中国唯一对外交通线的滇缅公路。
孙立人,安徽舒城人。清华大学毕业后,选择美国维吉尼亚军校深造。抗战时任新三十八师师长,被编入中国远征军后,率部远征缅甸。1942年1月,日军连破菲律宾、印尼、马来、星洲,席卷整个中南半岛,长驱直入缅甸,声言要与轴心国纳粹德军会师于中东。缅战以来,英军的表现令人失望。2月间,在锡康河以南地区,7000英军被俘,3月7日不战而放弃仰光,4月16日英缅军第1师和装甲第7旅,被日军第33师团围困在仁安羌。
孙立人将军接受英军史琳姆军团长求救,立即命令部队前往救援。
18日夜晚,孙将军选派数十名敢死队,各自带了特殊装备,黄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日军大本营。敌人想不到后山断崖又森林密布,会有神将天兵出现,日本人哨兵一个个先被解决了,只等凌晨空中的信号弹出现,里应外合让敌人的营帐变成火海。
19 日凌晨4时,日本人还在睡梦中,信号弹提早一个小时升空,攻击便开始了。破晓时,左翼部队将敌军第一阵地完全攻占,战斗转进到山地里。日军不顾一切猛烈反扑,我军已得的阵地,三失三得。在日军优势兵力的压迫下,我军必须要处处防备敌军侦知我军的实力,所以用种种方法,设置疑兵,虚张声势,又用小股部队进行扰乱突击,更使敌人无从判断我军的虚实。主攻部队利用山炮、轻重迫击炮及轻重机关枪的掩护,反复肉搏冲杀。从午前继续到午后,敌人的第33师团完全被击溃了,他们丢下了不计其数的具死尸,退出阵地。下午5时,我军克服了全部仁安羌油田区域,枪炮声渐渐的稀远,日军显然是在加速往后撤退。我军首先将被俘的英军7000多人、美传教士和新闻记者500余人解救出危境,并将夺回被日军抢去的英方汽车100多辆交还英方。接着英军第1师的步兵、骑兵、炮兵、战车部队等7000余人和一千多匹马都在我军安全掩护下,从左翼向拼墙河北岸退出。
新38师的一个团在极劣势的情况下,竟以800多人的兵力,击败了10倍于我的日军第33师团,救出10倍于我的友军。仁安羌之役,在军事史上是一个奇迹,中国军队以少胜多,以客胜主,以寡救众。这一仗,不但表现出中国军队作战的英勇无比,更表现出中国的作战指挥官高超的判断能力和卓绝的指挥才能。此后,孙立人的部队成为盟军反攻缅甸的重要力量,他们打过大小战斗 3300多次,日本陆军最精锐的第18师团也被其歼灭。
仁安羌大捷是一个闻名世界的战役,是现代史上中国军队第一次和盟军并肩作战所得的荣誉,是盟军在第一次缅战中唯一的大胜仗,同时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东亚战场打得最艰险的一次大胜仗。由于仁安羌援救英军卓越的战功,孙立人将军荣获“英帝国司令”(c.b.e)勋章和美国的丰功勋章。
1945年日本投降后率国民革命军新一军进驻中国东北,期间与中共领导的民主联军发生激战,进而取得四平、长春,逼近时中共领导高层所在之哈尔滨。但之后因与国民党内其他将领如杜聿明等不睦,于1947年8月为蒋中正所调离东北。
中华民国政府迁台前,孙立人已赴台湾任陆军副总司令、陆军训练司令兼第四军官训练班班主任;中华民国败退至台湾后,1950年3月,升任陆军总司令兼台北卫戍总司令。1954年调任“总统府”参军长,致力于国军现代化事业。然而,由于孙将军是少数受美国军事教育,又没有加入中国国民党将领,在军队中总是受到黄埔系将领的排挤,所以他心里一直觉得不得志。
从这份机密报告中,余则成得知早在1950年初,美国驻台武官巴瑞特向国务院发了一通极机密电报,引述孙立人的话说:蒋界石及其党羽已到了“混乱与绝望”的状态,孙建议采取“剧烈的行动以挽回狂澜”。孙立人向美方表示要策动兵变除蒋,还要求美方予以支持。
早已经对腐败无能的蒋界石失去了信心的杜鲁门政府,随即拟订出“弃蒋保台”策略,准备扶持受过美国教育、现在负责台湾防务的孙立人主政台湾。于是,国务次卿腊斯克派遣在二战中与孙立人一同作过战的莫里尔准将赴台,探询孙立人倒蒋的可能性。称若孙同意控制国府,则美国将坚决支持他。
美国国务院中国科于1950年2月20日拟订“台湾政变草案”,建议以孙立人为斩府攀旗的政变指挥官,推翻蒋政权,以“联美保台”为政变宗旨。对蒋的处置方式则以软禁或放逐为主,将权力交给孙立人,然后由联合国决定台湾前途。一旦台湾获联合国托管,杜鲁门总统即宣布撤销1月5日不协防台湾的声明。
原定政变日期在1950年6月25日,可是那天朝鲜战突然爆发,美国害怕后院失火,政变计划遂告搁置。直至1953年3月,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史蒂文森访问台湾,孙立人在与他的谈话中批评国民党贪污腐化,说蒋界石没有领导才能,丢失了大陆,应该下台,让年轻有为的一代接任,继续领导国民党前进,希望有朝一日能反攻大陆成功。
美国中情局近几个月的报告显示,一些孙立人的亲信部下正在台湾部署秘密行动,准备在蒋界石视察部队时兵变,扣押蒋界石,像当年的张学良一样实行兵谏,迫使蒋界石成为有名无实的领袖,且铲除其腐败无能的亲信,由孙立人统率全台军队。
这份情报清楚地揭示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显然,所谓“兵谏”不过是孙立人和他那些心怀贰志的亲信部下们的借口。这些人的行为何止是兵谏,根本就是在美方策动下进行的谋反。
余则成设想,倘若孙立人兵变一举成功,老蒋被放逐,黄埔子弟及外省籍文官全被清洗,那台湾的未来会怎么样?其结果无非是:
一.孙立人掌权后,他将肃清异己,制止国民党日益严重的腐败现象,并将全力对付新生的大陆政权,这对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是很不利的。
二.孙立人为了巩固地位,会寻求美国支持,台湾就会独立而纳入美国保护伞。美国会将台湾交由联合国托管,最终导致台湾脱离中国。
总之,无论上述哪种结局,都会对新生的共和国乃至于全民族的利益造成伤害。虽然,兵变可以除掉蒋界石,但是用台湾岛来换,未免代价太高了。更何况,民族大义高于党派之争。余则成决心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决不能使台湾落入孙立人之手。
到目前为止,这份情报只有余则成一个人看到过,他不能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他的老板毛人凤。余则成不想走漏一丝消息,他深知毛人凤跟军界人物的关系很复杂。他经过慎重考虑后,选择把这情报直接上报给已贵为国家安全会议副秘书长蒋经国。
1955年5月下旬,国防部保密局侦防组长谷正闻奉命在台北市南昌街孙公馆旁赁屋,监视孙立人这个“总统府”参军长。
5 月25日,孙立人的老部下台湾陆军少校霍丁亮被秘密拘捕,经过长时间的严酷刑讯,迫使霍丁亮身心崩溃,无可奈何的之下,他承认是孙立人指使他在军中安插大量亲信,联络大批军官,准备在蒋界石视察部队时实行兵变。并依照侦讯官们的意愿,在特地为他准备的“匪谍”自首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6月6 日,蒋界石在孙立人的陪同下检阅了国民党第52军部队官兵,阅兵结束后,流言传说有人要在现场发难,扣留蒋界石。6月8日,谷带领宪兵到孙公馆收缴枪械,接管厨师、司机、警卫等二十多人。事后证明,孙立人失去自由后,在孙的文件柜中搜出两份中、英文本的“兵谏宣言”,内容是要求改革现状,以蒋总统名义任命孙为参谋总长,由孙立人统率全台军队。7月25日,孙立人因僚属霍丁亮等七人涉嫌叛乱被捕,同年8月3日被解除一切职务。
8月20日,蒋界石下令陈诚等九人组成特别军事调查组,调查孙案。
其实,早在1949年5、6月间,蒋界石由非正当渠道所截获的情报就证实孙立人对美驻台北领事艾嘉一直埋怨陈诚故意雪藏他,以至于他有职无权,他希望军民分治,又说台湾局势已发展到人心思变的地步,还抨击陈诚、彭孟缉等人起码落后于时代五十年云云。身为军方要员,向外国官员责骂本国政府,自然是越轨之举。
1950年2月11日,麦克阿瑟派专机到台湾接孙立人赴日。赴日前,孙曾向陈诚呈报,并在后来辩称是麦帅总部主动邀他访日,但情报指出,是孙立人主动要求共和党参议员佛格森安排他同麦帅会晤的。
孙立人访日之行更加深了蒋界石对他的猜疑,事实上任何一国的元首都不会允许手下的高级将领同外国人建立反常关系,何况戴笠麾下的情报机构早在抗战时代,就侦悉孙立人与美国战略情报局特工接触频繁,这种不正常的来往一直持续到20世纪50年代。
1953 年,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史蒂文生访台时,孙立人仍向史抱怨蒋氏父子。孙声音压得很低,抨击蒋氏排斥异己。孙表示国民党部队有能力反攻大陆,但领导层的老人必须清洗。孙立人没想到的是,在他的房间里,特务早就安装了窃听器,这段话被录制了下来,成为孙立人背叛党国的重要罪证之一。
蒋界石对孙立人一直疑忌,最早在抗战时期史迪威因与蒋界石不和而遭解职回美国后,孙立人曾以中国军官的名义发动上书罗斯福总统,要求让史迪威重返中国。从这一点看,孙立人这是逾越名分、犯大忌的行径,目中无人的他处在那个年代,迟早要出事,可惜他小处清醒大事糊涂。
孙立人的种种行为,使得他成为了蒋氏父子的眼中钉,必欲借机除之而后快。蒋经国指示特务机关不断搜集关于孙立人的情报,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一旦掌握孙立人与美国人勾结的证据,就将其拿下。恰在此时,余则成奉上了他从日本窃取到的绝密情报。
于是,“孙立人兵变案”浮出水面,为了不使美国人面子上不好看,蒋经国一手炮制了孙立人的部属霍丁亮“匪谋自首”的罪名,而将孙立人将军“无意之中”被牵连了进去。受株连的还有孙立人的一百零七名旧部,其中三十五人判刑十年以上。然而,真正冤枉的是因“孙立人兵变案”受株连被迫提前退役的数以千计的孙立人的那些无辜部属们。
蒋界石要通过“孙立人兵变案”巩固自己权力中心,从而向美国人显示他能全盘控制台湾局势,请美国对台湾勿存非分之想。然而他又不能同美方撕破脸,而由非正当渠道所截获的情报是不能作为罪证摆出来的,所以蒋经国力主淡化处理“孙立人兵变事件”。
1955年10月31日,特别军事调查组得出结论,孙立人被控“涉嫌参与霍丁亮匪谍案,企图利用阅兵场合胁迫当局。”的罪名成立。蒋界石作出批示“暂予拘押以观后效”。蒋经国下令把孙立人软禁于台中,由情治机关负责监护。从此,孙立人失去了自由。
余则成因在侦破“孙立人兵变案”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受到特别嘉奖。蒋界石亲自授予他一枚“忠勤勋章”,并且作为奖励的一部分,招来摄影师让余则成站在自己的身后照了一张合影。
余则成把这张照片放大至二十四寸,精工装裱后,端端正正的悬挂在了他新办公室的墙壁上。他现在已经升任为国防部情报局副局长,主管大陆及海外情报工作,同时兼任海外工作处处长之职。
蒋经国在国家最高安全会议上,对余则成领导的保密局海外工作处所取得的成绩给予了表彰,并对他的工作能力给予了高度评价。从此,余则成逐渐进入到了台湾情报系统的核心,成为了蒋经国最得力的亲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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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TOP ]
[更新时间] 2011-07-24 19:50:30 [字数] 6146
听到停车的声音,穆晚秋跳了起来,开心地走上前去开门。
“责成,你回来了!”晚秋露出甜美的笑容,迎接他的归来。余则成习惯性的接受了她礼仪式的拥抱,笑问道:“今天还好吗?”
“很好啊!我做了一个好太太能做的所有事情,洗衣服、打扫卫生、整理房间,还有就是为你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穆晚秋仰着头,自豪的说道。
“啊,真了不起!”余则成故作惊讶地说。“我已经闻到的香味了!”
“那是我烧的几样小菜,你去洗一下手就可以吃了。”
“难怪大老远就肚子饿了,来吧,让我们瞧瞧你的手艺如何?”余则成催着晚秋走向餐厅。餐桌上摆着四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肉丝炒土豆,一个红烧茄子和苦瓜炒鸡蛋,中间一盆酸辣鱼头汤。
“啊!太好了,都是我爱吃的,让人看了就有胃口。”余则成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心满意足地微笑。
“怎么样,还满意吗?”晚秋盛了饭递给他。
余则成目光柔和的望着晚秋,她利用在家的时间,每天都为他准备一顿香喷喷的晚餐,慰劳他一天的辛劳。虽然不过是几道平常的菜肴,却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感动。因为她,他有了家的感觉,以及被人等待的温暖,胸中那颗平静已久的心,已经慢慢的活跃了起来。
余则成从酒柜里抓出一瓶红酒,直接打开,为晚秋的杯子倒上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来,喝一杯,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说罢,举起酒杯与晚秋的酒杯轻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
“什么好消息?”
“我升官了!现在,我已经是情报局副局长,主管对大陆及海外的情报工作,同时还兼着海外处处长一职。怎么样,权利够大的吧?”余则成不无得意的望着晚秋,接着说道:“另外,为了表彰海外处的卓越表现,蒋秘书长奖励了我处二十万台币。我分给了东京组十二万,又拿三万块作为一次性奖励给全处人员发了奖金,采购了一批急用设备的用三万。”
“这么说,你还给自己留了两万。”穆晚秋笑嘻嘻的说。
“我是给自己留了两万,本来准备拿回家来。局里下午开会讨论关于‘谍匪遗孤’的事儿,我把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什么是‘谍匪遗孤’?”穆晚秋疑惑地问道。
余则成喝了口酒,顿了一下,说:“还记得五年前谷正闻破获台湾省地下工委的事吗?”
“记得,我那会儿刚来台湾和你------一起工作。”穆晚秋的脸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当时,整个台湾的地下党组织遭到了灭顶之灾,不少人变节投敌,可还有一批视死如归的共产主义战士没有屈服。他们牺牲后,留下了几十个孤儿,后来都被安置在了台北的孤儿院里。可是,前不久,一个同事去孤儿院办事,偶然了解到一些情况,除了孤儿院简陋不堪,生活很苦外,那些‘谍匪遗孤’在孤儿院里被当做了另类,生活条件很糟糕。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蒋经国那里,小蒋闻听此事后,提议由情治机关筹集一笔资金,用于救助这些可怜的孩子。并希望有人领养或者认养这些孩子,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那我们也领养一个吧?我喜欢男孩儿!”穆晚秋兴奋的说。
穆晚秋的话让余则成心头一震,他忽视了晚秋作为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渴望。稍作迟疑,他对晚秋解释说:“这些孩子的身份特殊,不适合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认养一个孩子,也算是对烈士亡灵的一点慰藉。”
已经冷静下来的穆晚秋,显得有些失望,不过理智很快战胜了情感。她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我想认养一个男孩儿,可以吗?”
就这样,余则成夫妇认养了一个叫扬扬的8岁大的男孩儿,孩子生活和受教育的费用全部由他们提供。扬扬的大名叫张扬,是中共台湾省工委武装部长兼组织部长张之忠夫妇的独生子,父母被捕后,一岁多的孩子也跟着母亲住进了牢里,父母牺牲时,他只有三岁。
余则成夫妇每个月都会看望一次扬扬,给他送去生活用品和一些好吃的东西。已经懂得一点事情的扬扬对他们的到来,表现的很平淡,尽管穆晚秋想尽办法来讨得孩子的欢心,但是扬扬并不买账,看起来总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一天晚上,余则成因升迁的缘故,被局里的同事们拉去庆贺,他推脱不掉,只得前往。余则成在席间一再声称自己的酒量不行,可架不住同事们的劝酒功力,还是喝了很多酒。酒局喝到了后半夜才结束,他被部下开车送到了家门口。
为了不影响已经睡下的晚秋,余则成开门后,直接上楼来到书房,准备睡在书房的沙发上。他胡乱地脱下衣服,尽量轻手轻脚的走向卫生间。
没曾想,推开卫生间的门,他整个人顿时象是被是了魔法一样,呆愣住了。只见洁白的浴缸里,一丝不挂的穆晚秋披散着一头长长的秀发,松弛的仰卧在碧波里,两条玉臂轻轻地搭在池子边上,居然睡着了。
余则成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他的心怦怦狂跳,身体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他想转身退出去,但不知道怎么的,这满缸的春色象一块磁石,让他的脚移动不得。
晚秋的呼吸很匀称,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一呼一吸,在水中轻轻起伏着------这一切,无不给人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余则成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喉咙中有一种浓浓的灼烧感,身体里莫名的迅速膨胀了起来。他在刹那的恍惚之间,第一次有将温香软玉的佳人拥在怀里的冲动,那种感觉让他一时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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