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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列斯 论工人阶级

_11 马恩列斯(前苏联)
目前,在阶级反对阶级的政治斗争中,组织是最重要的武器。随着纯政治的、或宪章派的组织的瓦解,工联组织日益壮大起来,到现在,它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其他国家的任何工人组织都不能相比的程度。有几个大工联包括一百万到二百万工人,得到较小的或地方的工联的支持。它们代表着一种力量,统治阶级的任何政府,不论辉格党或托利党的政府,都必须加以重视。
恩格斯:《工联》(1881年6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84—285页。
为了工人在议会里有充分的代表权,以及为了准备废除雇佣劳动制度,必须要有组织,但不是个别行业的组织,而是整个工人阶级的组织。这件事做得愈快愈好。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对组织成一个整体的不列颠工人阶级进行哪怕是一天的抵抗。
恩格斯:《工联》(1881年5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286页。
从1815年到1830年,各国工人阶级的、实质上是民主主义性质的运动都或多或少地从属于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的运动。虽然工人比资产阶级先进,但是他们还看不出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之间的根本区别,即资产阶级的解放和工人阶级的解放之间的根本区别;当金钱还没有在政治上获得解放,当资产阶级还没有成为唯一的统治阶级的时候,工人们是不能识别金钱的自由和人的自由之间的区别的。因此,在彼得卢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民主主义者打算呈递请愿书,并不仅仅是为了要求普选权,而且同时是为了要求废除谷物法,因此,1830年巴黎无产者为了资产阶级的政治利益进行了战斗,1831年英国无产者准备为了资产阶级的政治利益而投入战斗。从1815年到1830年,在一切国家里,资产阶级都是革命派中间的最有力的组成部分,因而也是革命派的领袖。只要资产阶级本身还在革命,还在进步,工人阶级就不可避免地要充当资产阶级手里的工具。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工人阶级单独的运动始终只起着次要的作用。但是,从资产阶级取得了全部政权、金钱的势力消灭了一切封建的和贵族的特权、资产阶级不再进步和不再革命并且本身已经裹足不前的那一天起,工人阶级的运动就开始领先,并且成了全民的运动。如果今天废除谷物法,明天宪章就会成为英国的中心问题,宪章运动就会表现出保证自己取得胜利的力量,毅力、热忱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恩格斯:《德国状况》(1846年2月20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648—649页。
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无产阶级运动都不是也不可能是“一下子”就产生出来,就具有纯粹的阶级面貌,完整地出现在世界上,像密纳发从丘必特的脑袋里钻出来一样。无产阶级的阶级运动只有经过最先进的工人、所有觉悟工人的长期斗争和艰苦工作,才能摆脱各式各样的小资产阶级的杂质、局限性、狭隘性和各种病态,从而巩固起来。工人阶级同小资产阶级生活在一起,破产的小资产阶级不断向无产阶级队伍输送新成员。而俄国是资本主义国家中小资产阶级最多、小市民最多的国家,它直到现在才进入资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这个时代英国早在十七世纪,法国早在十八世纪和十九世纪前五十年就渡过了。
觉悟的工人现在正从事创办、巩固、发展工人报刊这种与自己血肉相关的切身事业,他们是不会忘记俄国马克思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报刊的二十年的历史的。
工人运动的那些神经衰弱的知识分子朋友,竭力躲避社会民主党的内部斗争,并且到处叫喊和号召要避免内部斗争,他们是给工人运动帮倒忙。他们都是些善良但是空虚的人,他们的叫喊也都是空虚的。
先进工人只有研究了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斗争的历史,确实和详细地了解独立的无产阶级民主派从小资产阶级的小市民中分化出来的过程,才能最终地巩固自己的觉悟和自己的工人报刊。
列宁:《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1914年4月22日),《列宁全集》第20卷第248页。
“组织起来!”《工人思想报》用各种调子一再向工人这样宣传,“经济派”的一切拥护者也一再向工人这样宣传。我们当然完全同意这个呼吁,但是一定要补充一句:不但要组织到互助会、罢工基金会和工人小组中去,而且要组织到政党中去。组织起来同专制政府和整个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坚决的斗争。不这样组织起来,无产阶级就不能去进行自觉的阶级斗争,不这样组织起来,工人运动就会软弱无力,只靠一些基金会、工人小组和互助会,工人阶级永远不能完成自己所肩负的伟大历史任务:使自己和全体俄国人民摆脱政治上经济上的奴隶地位。历史上,取得统治地位的每一个阶级,都推举出了自己善于组织运动和领导运动的政治领袖和先进代表。俄国工人阶级已经表明它能够推举出这样的人物,最近五六年来俄国工人所广泛开展的斗争,表明工人阶级中蕴藏着无穷的革命潜力。
列宁:《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1900年11月),《列宁全集》第4卷第331—332页。
我们则认为,只有这种能向所有的人表明工人阶级政治觉悟和革命积极性显著提高的群众运动,才称得上真正革命的行动,才能够真正激励为俄国革命进行斗争的人。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不是只在口头声明、报刊用语等等方面才同群众有联系的臭名远扬的“个人的反抗”。我们看到的是一大群人的真正的反抗,而这种反抗是没有组织的、不够觉悟的和自发的,这就提醒我们,夸大自己的革命力量是多么不对,忽视把组织性和觉悟性大力灌输给这种进行真正斗争(这我们已经亲眼目睹了)的群众的任务有多大的罪过。不要用枪杀来制造激动人心的理由,来制造进行鼓动和提高政治思想的材料,而要学会整理、利用和掌握俄国生活所提供的绰绰有余的材料——这就是革命者唯一应该担负起来的任务。
列宁:《新事件和旧问题》(1902年12月1日),《列宁全集》第8卷第246—247页。
只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才能成为工人运动的旗帜
只有革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才能成为工人阶级运动的旗帜,所以俄国社会民主党应该设法使这个理论继续发展并且实现,同时要保卫它,使它不致像许多“时髦理论”(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的成功已经把马克思主义变成“时髦”理论了)那样被曲解和庸俗化。
列与:《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1899年8月底—9月初),《列宁选集》》第1卷第199—200页。
在俄国,情况也完全一样。我国社会主义在长达数十年的时期内一声脱离工人同资本家的斗争,脱离工人的罢工等等。一方面,这是因为社会主义者不了解马克思的理论,认为它不适用于俄国,另一方面,是因为俄国工人运动还完全处于萌芽状态。1875年成立的“南俄工人协会”和1878年成立的“俄国北方工人协会”,就是没有受俄国社会主义者思潮影响的工人组织;这些工人组织要求给人民政治权利,想为争取这些权利进行斗争,当时俄国社会主义者却错误地认为,进行政治斗争是违背社会主义的。但是,俄国社会主义者并没有停留在自己不成熟的错误的理论上。他们继续前进,他们领会了马克思的理论,提出了适用于俄国的工人社会主义理论,即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理论。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建立,是“劳动解放社”即普列汉诺夫、阿克雪里罗得和他们的朋友们的主要功绩。俄国社会民主党建立(1883年)以后,每次广泛的俄国工人运动都是直接与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有关的,并且力求同他们结合起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建立(1898年春),是大踏步向这种结合迈进的标志。现在,俄国一切社会主义者和一切觉悟工人的主要任务,就是加强这种结合,巩固和整顿“社会民主工党”。谁不愿意了解这种结合,谁企图在俄国把工人运动和社会民主党人为地分割开来,谁就会给俄国工人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事业带来害处,而不是带来好处。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制退倾向》(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25—226页。
“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运用自己全部力量在工厂工人中间进行活动,同时决定支持俄国那些在实践上把社会主义工作放到无产阶级阶级斗争基地上来的革命者,但他们并不隐讳,无论与其他革命派别订立甚么样的实际的联盟,都不能而且不应当在理论上、纲领上、旗帜上实行妥协或让步。”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深信,现在只有科学社会主义和阶级斗争的学说,才是革命理论,才能作为革命运动的旗帜,所以他们将用全力来传播这个学说,使它不受曲解,坚决反对任何想把还年轻的俄国工人运动与那些比较不确定的学说联系起来的企图。理论的判断证明,而社会民主主义者的实际活动则表明:俄国一切社会主义者都应该成为社会民主主义者。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任务》(1897年),《列宁全集》第2卷第285页。
没有社会主义的工人运动或站在工人运动外面的社会主义,都是社会民主党应该反对的一种不良现象。
斯大林:《略论党内意见分歧》(190s年5月),《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83页。
社会民主党不能简单地为工人运动服务,因为它是“社会主义与工人运动的结合体”(这是卡.考茨基的定义,它体现了《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它的任务是赋予自发的工人运动以明确的社会主义理想,把这个运动同合乎现代科学水平的社会主义信念结合起来,同争取民主这一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的有步骤的政治斗争结合起来,一句话,就是要把这种自发运动同革命政党的活动结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西欧社会主义运动和民主运动的历史、俄国革命运动的历史、我国工人运动的经验——这些就是我们在制定我们党的适当的组织形式和策略时所必须掌握的材料。但是对这些材料应该进行独立的“整理”,现成的范例是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俄国工人运动的条件与西欧工人运动完全不同,所以在这一点上抱某种幻想是很危险的。
列宁:《我们的当前任务》(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192-193页。
同盟(指共产主义者同盟。编者)在1847年至1852年所代表的学说,那时曾被聪明的庸人带着嘲笑的神情看做狂人呓语,看做几个孤单的宗派分子的秘密学说,现在,这个学说在世界一切文明国家里,在西伯利亚矿山的囚徒中,在加利福尼亚的采金工人中,拥有了无数的信徒,而这个学说的创始人、当时受到人们的憎恨和诽谤最多的一个人——卡尔.马克思,临到逝世时,却是新旧两大陆无产阶级的经常被请教的和永远乐于帮助的顾问。
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1885年10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61页。
一方面由于德国工人具有这种有利的地位(指德国工人运动首次使理论方面、政治方面和实践经济方面互相配合,互相联系,有计划地进行着,——编者。),另一方面由于英国工人运动具有岛国的特点,而法国工人运动又受到暴力的镇压,所以现在德国工人是处于无产阶级斗争的前列。事变究竟容许他们把这种光荣地一位占据多久,这是不能预先断言的。但是,可以相信,只要他们还占据这个地位,他们就能很好地执行这个地位所加给他们的种种责任。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在斗争和鼓动的各个方面都加倍努力。特别是领袖们有责任越来越透彻地理解种种理论问题,越来越多地摆脱那些属于旧世界观的传统词句的影响,而时时刻刻地注意到:社会主义自从成为科学以来,就要求人们把它当做科学看待,就是说,要求人们去研究它。必须以高度的热情把由此获得的日益明确的意识传布到工人群众中去,必须日益加强团结党组织和工会组织.虽然社会党人在1月份所争得的选民就已经是一支相当庞大的军队,但是他们远还不是德国工人阶级的多数,而且,在农民中宣传的成就虽然很令人振奋,但正是在这方面还应该做无数的事情。因此,不能在斗争中懈怠下来,而必须从敌人手中把城市和选区一个接一个地夺取过来。但是,首先必须维护真正的国际主义精神,这种精神不容许产生任何爱国沙文主义,并且欢迎无产阶级运动中任何民族的新进展:假使德国工人将来还是同样地前进,那末虽然不能说他们一定会走在运动的前列(只是某一个国家的工人走在运动的前列,这并不符合运动的利益),但是一定会在战士的行列中占据一个光荣的地位,而将来如果有意外严重的考验或者伟大的事变要求他们表现出更大的勇气、更大的决心和毅力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有充分的准备。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1870年版序言的补充》(1874年7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566—567页。
社会民主党是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的结合,它的任务不是消极地为每一阶段的工人运动服务,而是要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给这个运动指出最终目的,指出政治任务,保护它在政治上思想上的独立性。工人运动脱离了社会民主党,就会变得烦琐,并且必然会堕入资产阶级的泥潭,因为只从事经济斗争,工人阶级就会失去自己的政治独立性,成为其他党派的尾巴,背叛“工人的解放应该是工人自己的事情”这一伟大遗训。各国都经历过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互不联系,各行其是的时期,这种相互脱节的现象,削弱了各国的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在所有的国家里,只有当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结合以后,才造成了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牢固基础。但是,每个国家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结合,都是历史上形成的,都经过了独特的道路,都是以地点和时间为转移的。在俄国,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结合的必要性,在理论上老早就讲过了,但是在实际上,只是到现在才开始形成。这个结合的过程,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因此,在这个过程中出现各种动摇和怀疑,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列宁:《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1900年11月),《列宁全集》第4卷第329—330页。
在欧洲各国,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最初都是互不相关的。工人同资本家进行斗争,组织罢工和建立工会,而社会主义者则站在工人运动之外,著书立说,批判现代资本主义的、资产阶级的社会制度,要求用更高的社会主义的制度来代替这种制度。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互不相关,使得两者都软弱无力,难以发展:社会主义者的学说不同工人斗争相结合,就只是一种空想,一种善良的愿望,对实际生活不会发生影响;而工人运动则只会流于零散状态,不会有政治意义,也不会得到当时先进科学的阐明。因此我们看到,在欧洲各国要求把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结合成一个统一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趋向,愈来愈明朗化了。这样结合起来,工人的阶级斗争就成了无产阶级争取自身解放、摆脱有产阶级剥削的自觉斗争,而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的高级形式——独立的社会民主主义工人政党也就产生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功绩,就是引导社会主义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他们创立的革命理论,阐明了这种结合的必要性,指出了社会主义者的任务就是组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25页。
我们应当用巩固革命者和人民之间的联系来回答,而要建立这样的联系在今天只有发展和巩固社会民主工人运动才能做到。因为只有工人运动才能发动起真正革命的和进步的阶级。这个阶级在现代政治制度和社会制度遭到崩溃的情况下,它将一无所失,它是这些制度最后的和必然的产物,只有它才是这些制度绝对的和不可调和的敌人。只有依靠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和国际的社会民主党的经验,我们才能把我国的革命运动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才能建立不可战胜的社会民主运动。我们只有用真正工人政党的名义才能在不动摇自己的信念的情况下,号召全国一切进步分子都来进行革命工作,号召全体劳动者即一切受苦受难的人都来支持社会主义。
列宁:《论社会民主运动的任务》(1902年11月),《列宁全集》第6卷第240页。
考茨基说得十分正确:社会民主党是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的结合。要使资本主义的进步作用在我国也“表现出来”,我国社会主义者就应该用全部精力进行自己的工作;他们应该更详细地探求对俄国的历史和现实的马克思主义的了解,应该更具体地考察在俄国特别模糊而隐蔽的阶级斗争和剥削的一切形式。其次,他们应该把这个理论通俗化,把它灌输到工人中去,应该帮助工人领会它并创造一个最合乎我国条件的组织形式,以便传播社会民主主义并把工人团结为一个政治力量。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不仅从未说过他们已经结束了和完成了工人阶级思想家的这项工作(这项工作是多得没有止境的),相反地,他们始终强调他们刚开始进行这项工作,还需要许许多多人的大量努力才能创造出一点牢靠的东西。
列宁:《“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1894年)。《列宁仝集》第1卷第298页。
工人中的落后部分在九十年代运动的过程中没有意识到运动的政治性质。虽然如此,但是大家都知道(尔.姆.自己也谈到这一点),九十年代的工人运动具有广泛的政治意义。这是因为先进工人随时随地使运动具有这种性质,跟着他们走的有工人群众,因为他们向工人群众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和为工人事业服务的本领,取得了工人群众的充分信任。而这些先进工人就是社会民主党人,其中许多人甚至还亲身参加过民意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之间的争论,这种争论表明俄国革命运动从农民和阴谋家的社会主义转向工人的社会主义。由此不难了解,为什么这些先进工人现在没有脱离社会主义者和革命者而建立特殊的组织。在社会主义同工人运动分离的时候,这种脱离是有意义的,是必要的。一旦先进工人看到了工人社会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组织,这种脱离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可能的。先进工人同社会民主主义组织的结合是极其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这是巨大的历史事件的结果,因为在九十年代,俄国两个深刻的社会运动汇合了:一个是工人阶级的自发的群众运动;另一个是接受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接受社会民主党的学说的社会思想运动。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27—228页,
工人运动若不和科学社会主义相结合,就不免会琐碎化而具有“狭隘职工运动的”性质,因而受工联主义思想体系的支配。……总之,没有工人运动的科学社会主义,永远是些随便说说的空话。
另一方面,没有社会主义的工人运动,就是一种工联主义的瞎闯,固然它有一天也会引导到社会革命,可是要付出长期的磨难和痛苦的代价。
斯大林,《略论党内意见分歧》(1905年5月),《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102页。
没有工人阶级的团结、联合和统一,就不可能有工人阶级斗争的胜利
鉴于:
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工人阶级的解放斗争不是要争取阶级特权和垄断权,而是要争取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并消灭任何阶级统治,
劳动者在经济上受劳动资料即生活源泉的垄断者的支配,是一切形式的奴役即一切社会贫困、精神屈辱和政治依附的基础,
因而工人阶级的经济解放是一切政治运动都应该作为手段服从于它的伟大目标;
为达到这个伟大目标所做的一切努力至今没有收到效果,是由于每个国家里各个不同劳动部门的工人彼此间不够团结,由于各国工人阶级彼此间缺乏亲密的联合;
劳动的解放既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也不是一个民族的问题,而是涉及存在有现代社会的一切国家的社会问题,它的解决有赖于最先进各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的合作;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的共同章程和组织条例》(1871年10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475页。
公民们,让我们回忆一下国际的一个基本原则——团结。如果我们能够在一切国家的一切工人中间牢牢地巩固这个富有生气的原则,我们就一定会达到我们所向往的伟大目标。革命应当是团结的,巴黎公社的伟大经验这样教导我们。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在一切主要中心,如柏林、马德里以及其他地方,没有同时爆发同巴黎无产阶级斗争的高水平相适应的伟大的革命运动。
马克思:《关于海牙代表大会》(1872年9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筹17卷第180页。
既然每个国家的工人运动的成功只能靠团结和联合的力量来保证,而总委员会的行动愈少分散,它的活动才能愈有成效,所以,国际协会的会员应该竭力使每一个国家中的地方性的分部联合成由中央委员会来代表的全国性组织。但是,不言而喻,在运用这一条时,要考虑每一国家法律的特点,不管是否存在法律造成的障碍,并不排斥地方性团体同总委员会发生直接的联系。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章程和条例》(1866年9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601页。
国际一方面让各国工人阶级的运动和意愿享有充分的自由,同时它又能够把工人阶级团结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第一次使统治阶级及其政府感觉到了无产阶级的国际威力。统治阶级及其政府承认了这个事实,于是便集中一切力量来攻击我们全协会的执行机关——总委员会。自从巴黎公社覆灭以来,这种攻击日益变本加厉。同盟分子正好选择了这个时刻来对总委员会公开宣战!他们断言,国际手中的强有力的武器——总委员会的威望——无非是反对国际本身的武器而已。他们说,这种威望不是在反对国际的敌人的斗争中赢得的,而是在反对国际本身的斗争中赢得的。用他们的话说,总委员会的权力欲战胜了各支部和各国联合会的自治。为了拯救自治,除了使国际失去领导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马克思和恩格斯:《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1873年4月—7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484页。
如果我们回顾一下1848年时期,工人阶级在没有国际组织时和有了国际时的区别就显得特别明显。要使工人阶级自己认识到1848年六月起义是它自己的先进战士的事业,曾经需要很长的岁月。而巴黎公社却立即受到了整个国际无产阶级欢欣鼓舞的声援。
马克思:《总委员会向在海牙举行的国际工人协会第五次年度代表大会的报告》(1872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152页。
大工业把大批互不相识的人们聚集起来。竞争把他们的利害关系分开。但是维护工资这一对付老板的共同利益,使他们在一个共同的思想(反抗、组织同盟)下联合起来。因此,同盟总是具有双重目的:消灭工人之间的竞争,以便同心协力地同资本家竞争。反抗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维护工资,后来,随着资本家为了压制工人而逐渐联合起来,原来孤立的同盟就组成为集团,工人们为抵制经常联合的资本而维护自己的联盟,就比维护工资更为必要。下面这个事实就确切地说明了这一点:使英国经济学家异常吃惊的是,工人们献出相当大一部分工资支援经济学家认为是单只为了工资而建立的联盟。在这一斗争(真正的内战)中,未来战斗的一切要素在聚集和发展着。达到这一点,同盟就具有政治性质。
马克思:《哲学的贫困》(1847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96页。
资产阶级的统治正是建筑在工人彼此间的竞争上,即建筑在无产阶级的不团结上,建筑在一些工人和另一些工人的对立上。……当工人之间的竞争停止的时候,当所有的工人都下了决心,再也不让资产阶级来剥削自己的时候,私有制王国的末日就来临了。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07页。
在工人中间,我们绝不容许有不肯把自己一些人的利益同全体工农的利益结合起来的利己主义者。
列宁:《在全俄矿工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20年8月1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458页。
资产者阶级赖以生存和统治的基本条件,是财富积累在私人手里,是资本的形成和增殖。资本的生存条件是雇佣劳动制。雇佣劳动制是全靠工人们的白相竞争来支持的。但是,资产阶级所无意造成而又无力抵抗的工业的进步,却使工人们因成立团体而达到的革命团结,代替了他们因相互竞争而引起的分散状态。于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借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底下抽掉了。
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1847年12月—1848年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478—479页。
工人的经济和政治斗争越发展,他们就越迫切地感到统一的必要。没有工人阶级的统一,就不可能有工人阶级斗争的胜利。
列宁:《拉脱维亚边区社会民主党第四次代表大会纲领草案》(1913年5月),《列宁全集》第19卷第96页。
我们要完成的是国际工人的事业:使各民族工人为了统一的共同的工作而团结起来,联合起来,融合起来。
列宁:《“编辑部”对奥克先.洛拉的“告乌克兰工人书”的评论》(1914年6月29日)《列宁全集》第20卷第500页。
统一是工人阶级所必需的。但是,只有统一的组织才能实现统一,而一切觉悟工人正在全心全意地执行着这个统一的组织的决议。探讨问题,发表和倾听各种意见,了解大多数组织起来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在缺席通过的决议中把这种观点反映出来,真诚地执行这个决议,——所有这些在全世界任何地方,在一切有理智的人中间都被称之为统一。而这样的统一对于工人阶级则是无限宝贵的,无限重要的。涣散的工人什么也谈不到,联合起来的工人什么都能做到。
列宁:《谈谈工人的统一》(1913年12月8日),《列宁全集》第19卷第520页。
工人阶级的利益要求俄国各民族工人成立统一的无产阶级组织,统一的政治组织、工会组织、合作社组织,教育组织等等。只有各民族工人成立这种统一的组织,无产阶级才有可能胜利地进行反对国际资本,反对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斗争。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四月代表会议)》(1917年6月),《列宁全集》第24卷第270页。
经济斗争是一种职业性的斗争,因此它需要按工人的职业而不只是按工人的工作地点联合起来。我国的企业主愈是迅速地联合成为各种公司和辛迪加,工人的这种职业性的联合也就愈加迫切必要。我们的分散状态和手工业方式直接妨碍着这种联合,因为这种联合需要有能够领导全俄一切职业工会的全俄统一的革命家组织。
列宁:《怎么办?》(1902年8月),《列宁全集》第5卷第460—461页。
工人们被资产阶级报纸上无数这样的谎言包围着,他们必须为真理而斗争,必须学习辨别谎言,抛弃谎言。对取消派的错误观点工人党应当心平气和地进行反驳。但是,对于无耻地腐蚀工人的、大言不惭的、诺兹德烈夫式的谎言,就应当加以痛斥,并且把那些撒谎者从工人中间驱逐出去。
工人要求行动一致。工人是正确的。没有行动的一致,工人就不可能得到解脱。
列宁:《谈谈总结和事实》(1913年4月23日),《列宁全集》第19卷第45页。
只有有组织的和觉悟的无产阶级的力量才能把它摧毁,因为只有本身受到剥削的无产阶级,才能提高一切比自己更低的人,使这些人感到自己是人和公民,向他们指出摆脱一切剥削的道路。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够造就一支强大的革命大军的核心,这支军队之所以强大是由于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纪律,自己的组织,自己在斗争中的英雄主义,在这一切面前任何万第都是站不住脚的。
列宁:《两次会战之间》(1905年11月25日)。《列宁全集》第9卷第451页。
英国工人和爱尔兰工人间的民族对抗,在英国至今还是横在争取工人阶级解放的一切运动的道路上的主要障碍之一,因而也是英国和爱尔兰的阶级统治的主要支柱之一。
马克思:《爱尔兰的警察恐怖》(1872年4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711页。
而最重要的是:英国所有的工商业中心的工人阶级现在都分裂为英国无产者和爱尔兰无产者这样两个敌对阵营。普通的英国工人憎恨爱尔兰工人,把他们看作会使自己的生活水平降低的竞争者。英国工人觉得自己对爱尔兰工人来说是统治民族的一分子,正因为如此,他们就变成了本民族的贵族和资本家用来反对爱尔兰的工具,从而巩固了贵族和资本家对他们自己的统治。他们对爱尔兰工人怀着宗教、社会和民族的偏见。他们对待爱尔兰工人的态度大致像以前美国各蓄奴州的自种贫民对待黑人的态度。而爱尔兰人则以同样的态度加倍地报复英国工人。同时他们把英国工人看作英国对爱尔兰的统治的同谋者和盲目的工具。
报刊、教堂讲坛、滑稽书刊,总之,统治阶级所掌握的一切工具则人为地保持和加深这种对立。这种对立就是英国工人阶级虽有自己的组织但没有力量的秘密所在。这就是资本家阶级能够保存它的势力的秘密所在。这一点资本家阶级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祸害还不止于此。它还越过了大洋。英国人和爱尔兰人之间的对立是美国和英国之间的冲突的隐蔽的基础。它使两国工人阶级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认真的和诚意的合作。它使两国政府能在它们认为合适的时候,用互相恐吓的手段,在必要时用两国之间的战争去缓和社会冲突。
马克思:《致齐.迈耶尔和奥.福格特》(1870年4月9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655—656页。
工人应当万众一心地来反对所有靠别人劳动养活的人,工人自己应当联合起来并把一切无产者联合成一个工人阶级,联合成一个无产阶级。对工人阶级说来,斗争并不是容易的,可是在这个斗争中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工人,因为资产阶级,或者说靠别人劳动养活的人是人民中的极少一部分。而工人阶级是人民中的绝大多数。工人反对业主,就是几百万人反对几千人。
为了进行这个伟大的斗争,俄国的工人已经开始联合成一个社会民主工党。不论这种秘密的、避开警察耳目的联合怎样困难,但是它还是在巩固和发展起来。只要俄国人民争得了政治自由,工人阶级联合的事业,社会主义的事业,会进展得无比迅速,比德国工人的这种事业进展得还要迅速。
列宁:《给农村贫民》(1903年8月),(《列宁全集》第8卷第339页。
农业工人联合会对于心惊胆战的土地占有者和农场主,就像国际对于欧洲的那些反动政府一样,是一个可怕的幽灵,只要一提它的名字就会使他们丧魂落魄。他们同联合会进行了斗争,但是徒劳无益,联合会由于有产业工人抵抗团体出主意、提供经验这些帮助,就更加巩固了,并且一天一天壮大起来了,甚至还受到了资产阶级舆论的支持。资产阶级尽管和贵族结成了政治联盟,但经常同贵族进行某种小规模的经济战;由于当时工业蓬勃发展,需要大量工人,因此,几乎所有罢工的农业工人都转入城市就业,在那里他们挣的工资比他们在农业中可能得到的要多。因此,罢工进行得非常顺利,整个英国的土地占有者和农场主都自动地把自己工人的工资提高25—30%。首次取得的这个巨大胜利在农村无产阶级的精神生活和社会生活中开辟了一个新纪元,大批农村无产者投入了城市无产者反对资本压迫的运动。
恩格斯:《伦敦来信》(1872年4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第82页。
总的说来,瑞士比四十年代初迈进了很大的一步。但是,任何一个阶级的变化都不像工人阶级那样显著。在资产阶级中间,特别是在古老的贵族家庭中,几乎仍然完全笼罩着旧的狭隘的地方精神,最多只是采取了比较现代的形式,而瑞士的工人却有了巨大的进步。过去他们同德国人不相往来,荒谬地炫耀自己“自由瑞士”的民族傲慢,怨恨“外国坏蛋”,并且不参加当前的运动。现在,这一切都变了。自从劳动条件恶化以来,自从瑞士民主化以来,特别是自从像巴黎六月战斗和维也纳十月战斗这样的欧洲革命和搏斗代替了微小的骚动以来,瑞士工人愈来愈多地参加了政治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他们开始把外国工人,特别是德国工人看作自己的弟兄,再不以自己的“自由瑞士精神”而妄自尊大了。在瑞士法语区以及在瑞士德语区的许多地方,德国人和操德语的瑞士人亲密无间地组成统一的工人联合会,同时,瑞士人占绝大多数的一些联合会决定同还在筹备中的以及一部分已经成立起来的德意志民主联合会的组织合并。
恩格斯:《新的代表机构——瑞士运动的成绩》(1848年1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第12—13页。
工人代表机构本身的形式也是极其不健全的。工人被分散了,被分成各个等级;关于究竟如何划分工人等级的条例,同关于按照新法令组织代表机构的所有一切条例一样,要由省长批准。厂主和警察局能够,而且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等级规定得使工人难于团结和联合,不仅在不同行业、不同行会的工人中间,而且在不同民族、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技术水平、不同工资以及其他等等的工人中间,制造和煽起纷争。只有工人团结一致,工人代表机构才可能有利于工人,而且有些地方事实也正是这样的,因为受压制、受压迫、受工作压抑的我国文明的雇佣奴隶的力量的唯一泉源,就在于他们的联合、他们的组织性、他们的团结精神。沙皇专制制度想使工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建立这样的代表机构,就是为了竭力瓦解工人,从而削弱工人的力量。
列宁:《改革的时代》(1903年8月15日),《列宁全集》第6卷第465—466页。
总之,罚款在人世间出现并不太久,它是随着大工厂,随着巨大的资本主义,随着富豪的厂主和流浪的工人的断然分裂而出现的。罚款是资本主义充分发展和工人充分受奴役的结果。
但是大工厂的发展和厂主压迫的加强还引起了另一个后果。在厂主面前显得十分软弱无力的工人开始懂得,如果他们再不联合起来,就要彻底毁灭和贫困不堪。工人开始懂得,要免于饿死,要摆脱资本主义给他们带来的堕落的危险,他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联合起来和厂主斗争,争取较高的工资和较好的生活条件。
列宁:《对工厂工人罚款法的解释》(1895年),《列宁全集》第2卷第51页。
不管旧的工厂制度多么丑恶,只要工人还没有以暴动来反对它们,只要愤怒的工人还没有捣毁工厂和机器,还没有焚烧货物和原料,还没有殴打管理人员和厂主,当局是根本不会做什么来让工人松口气的。只有工人这么做了之后,政府才吓慌了,才让步的。对于减轻罚款的事情,工人应该感谢的不是当局,而是那些出力争取而且争取到取消丑恶的暴虐行为的自己的同伴。
1885年的大混乱向我们表明,工人团结一致的反抗具有多么巨大的力量。不过必须努力更有意识地运用这种力量,不要让它白白地浪费在对个别厂主的报复上,浪费在捣毁某家可恨的工厂上,而要努力引导这种愤怒和仇恨所化成的力量去反对全体厂主,反对整个厂主阶级,与他们进行不断的顽强的斗争。
列宁:《对工厂工人罚款法的解释》(1895年),《列宁全集》第2卷第21页。
每个工人都知道,控诉,特别是控诉视察员,在他们几乎是根本办不到的。当然,我们并不是说工人不应该提起控诉,相反地,只要有一点可能,就一定要控诉,因为只有这样工人才会懂得自己的权利,并且明白工厂法是为了谁的利益而定的。我们只想说明一点,靠控诉并不能使工人的境况得到较重大、较普遍的改善。要达到这一点只有一条路——工人们联合起来保卫自己的权利,反对老板的暴虐行为,争取比较过得去的工资和比较短的工作日。
列宁:《对工厂工人罚款法的解释》(1895年),《列宁全集》第2卷第35页。
政府竭力想把全部工人的生活都降低到粗工的地位,所以有觉悟的无产者可由此得出一个教训,即只有全体工人和全体粗工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才能形成一支能够摧毁资本家的贪欲的力量。
列宁:《关于发给遭受不幸事故的工人恤金的法令》(1903年9月1日),《列宁文稿》第1卷第129页。
最后,工人将认识到,只要工人对资本家的依赖关系还存在,法律根本不会改善工人的处境,因为法律总是偏袒厂主资本家的,因为厂主总会想出一些诡计来规避法律。
工人既懂得了这一点,也就会明白,他们只有一种自卫的方法,就是联合起来反对厂主,反对法律所规定的那些不合理的制度。
列宁:《对工广工人罚款法的解释》(1895年),《列宁全集》第2卷第52页。
由工人的劳动所创造的资本反转来压迫工人,使小业主破产,造成失业大军。大生产在工业中能够取得胜利是十分明显的,在农业中也可以看到同样的现象:大规模资本主义农业日益占优势,使用机器的范围日益扩大,农民经济日益陷入货币资本的绞索,由于技术落后而日益衰败和破产。在农业方面,小生产的衰败的形式虽然不同,但是它的衰败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资本打击着小生产,同时使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造成了大资本家同盟的垄断地位。生产本身日益社会化,使几十万以至几百万工人联结成一个有条不紊的经济机体,而共同劳动的产物却归一小撮资本家所有。生产的无政府状态愈来愈严重,危机日益加深,争夺市场的斗争愈来愈疯狂,人民群众的生活愈来愈没有保障。
资本主义制度在使工人愈来愈依赖资本的同时,也造成联合劳动的伟大力量。
列宁:《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1913年8月),《列宁全集》第19卷第8页。
被《斗争》杂志的调和派分子叫作统一的,就是这种为了让取消派取得平等的地位而破坏大多数工人已经清楚表现出来的意志的行为。
但这不是统一,而是对统一和工人意志的嘲弄。
工人马克思主义者不是这样理解统一的。
同自由派工人政客,同工人运动的瓦解者,同大多数工人意志的破坏者根本不可能实现联邦制的或其他任何形式的统一。不管取消派怎样,一切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者,一切维护马克思主义者整体和不折不扣的口号的人,是能够而且应该实现统一的。
统一,这是伟大的事业和伟大的口号!但是,工人事业所需要的是马克思主义者的统一,而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同反对和歪曲马克思主义的人的统一。
我们必须问每一个谈论统一的人:同谁统一?同取消派吗?那我们没有必要在一起。
如果说的是真正马克思主义的统一,那我们就要说:从真理派的报纸创刊那天起,我们就号召把一切马克思主义的力量团结起来,号召从下面实现统一,号召在实际工作中实现统一。
我们决不向取消派讨好,决不同破坏整体的小集团进行外交式的谈判,我们要竭尽全力把工人马克思主义者团结在马克思主义的口号和马克思主义者整体的周围。觉悟工人会把强迫他们接受取消派意志的任何企图看作犯罪的行为,也会把分裂真正马克思主义者的力量的做法看作犯罪的行为。
因为统一的基础是阶级纪律,是承认大多数人的意志,是同大多数人在一起步调一致地齐心协力地工作。我们将始终不渝地号召全体工人实现这样的统一,遵守这样的纪律,齐心协力地进行这样的工作。
列宁:《统一》(1914年4月12日),《列宁全集》第20卷第226—227页。
最近时期,我们的运动特别引人注意的主要特点,就是运动的分散状态即手工业(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性质:地方小组的产生和活动,与其他地方的小组,甚至(这一点尤其严重)与同一中心一直在同时活动的小组,几乎毫无联系;没有树立传统和继承性,地方书刊也完全反映出这种分散状态,反映出同俄国社会民主党已经建立的东西缺乏联系。我们之所以认为目前时期是紧要关头,是因为运动的发展已超出这种手工业方式和分散状态,它坚决要求过渡到更高级的、更统一的、更好的和更有组织的形式,我们认为,我们有责任为建立这种形式而努力。自然,在运动的一定时期,即在运动的初期,这种分散状态是完全不可避免的,运动在长时期的革命沉寂以后极其迅速和普遍地发展起来,在这种情况下缺乏继承性也是十分自然的。各地条件的多样性,各地区工人阶级状况的差别,以及各地活动家的看法的特点,无疑地是会永远存在的,而这种多样性恰巧证明运动是有生命力的,它的发展是健康的。这都是事实,但是分散和无组织的状态决不是这种多样性的必然结果。保持运动的继承性,使运动统一起来,绝不排斥多样性,相反地这样作甚至可以为多样性创造更广阔更自由的活动场所。在运动的现阶段,分散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暴露出一种危害作用,而且有把运动引上狭隘的实利主义歧途的危险。狭隘的实利主义不从理论上来阐明整个运动,它只会破坏社会主义和俄国革命运动的联系,只会破坏社会主义和自发的工人运动的联系。
列宁:《<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编辑部声明草案》(1900年春),《列宁全集》第4卷第284页。
工人和大学生在斗争中的互相支援
工人阶级不断受到现在同大学生发生激烈冲突的警察专制制度的更大压迫和侮辱。工人阶级已经为自己的解放展开了斗争。工人阶级必须懂得,这个伟大的斗争使他们担负起了伟大的任务,如果他们不把全体人民从专制制度下解放出来,他们就不能解放自己,他们必须首先大力响应一切政治性的抗议并且给以一切援助。在我国知识界的优秀人物中,有成千上万的革命者惨遭政府毒手,他们的鲜血证明他们能够抖掉也决心抖掉自己脚上资产阶级社会的灰尘,走到社会主义者的行列里来。如果一个工人眼看政府派军队去镇压青年学生而无动于衷,那他就不配称为社会主义者。大学生曾经帮助过工人,工人也必须帮助大学生。政府想欺骗人民,把提出政治抗议说成是十足的胡闹。工人必须公开向广大群众说明:这是谎话,暴力的真正来源,胡作非为和横行霸道的真正来源,是俄国专制政府,是警察和官僚的专制统治。
列宁:《183个大学生被进去当兵》(1901年1月),《列宁全集》第4卷第374一375页。
对于大学生说来,去年的经验不是没有作用的。他们看到,只有人民的支持,主要是工人的支持,才能保证他们的胜利。……
工人们!你们对于侮辱俄国人民的敌人的力量了解得最清楚。这种敌人的力量,在你们日常同老板的斗争中,在争取改善生活、维护人的尊严的斗争中,束缚住了你们的手脚。这种敌人的力量夺走了你们成千上万的好同志,把他们关进监狱或发配流放;而且诬蔑他们是“品行恶劣的人”。这种敌人的力量在5月7日枪击彼得堡奥布霍夫工厂工人,只是因为他们高呼“我们需要自由!”;接着还安排了一出审判的滑稽剧,把那些没有中弹的英雄判处苦役。这种敌人的力量今天毒打大学生,明天就会更加野蛮地毒打你们工人。不要错过时机了!你们要记住,你们应当支持任何反对专制政府杀人强盗的抗议和斗争!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同示威的大学生联络合作,你们要建立迅速传播消息和散发传单的小组,你们要向每一个人说明你们起来斗争是为了争取全体人民的自由。
列宁:《示威游行开始了》(1901年12月20日),《列宁全集》第5卷第290—292页。
国家的分裂将是工人运动的障碍
为了充分开展自己的政治活动,工人阶级需要比目前四分五裂的德国的各邦更加广阔得多的舞台。国家的分裂状态将是无产阶级运动的障碍,它在无产阶级心目中永远不会获得存在的权利,并且永远不会是无产阶级认真考虑的对像。
恩格斯:《普鲁士军事问题和德国工人政党》(1865年1月—2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74页。
第三节 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运动的内容,形式和斗争策略
罢工、抵制、议会斗争、游行示威是锻炼和组织无产阶级的手段
首先应当提出为什么会发生罢工、罢工为什么会这样普遍的问题。每一个人只要回想一下他根据亲身经历所了解的、或从别人那里听到和从报纸上看到的有关罢工的种种情况,马上就会看出,发生罢工和罢工很普遍的地方,正是出现大工厂和大工厂很多的地方。大概每一个拥有几百(有时甚至几币)工人的大工厂,都发生过工人罢工。从前,俄国的大工厂很少,罢工也很少,但是自从大工厂在老工厂区和新的城镇迅速成长起来以后,罢工的次数就愈来愈多了。
为什么大工厂生产总是引起罢工呢?因为资本主义一定会引起工人同厂主的斗争,生产一变成大生产,这一斗争就一定会变成罢工斗争。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3—274页。
罢工在工人阶级的斗争中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先要详细谈一谈罢工。我们都知道,工人的工资是由厂主和工人之间的合同规定好的,要阻止厂主降低工资,或者争得更高的工资,单个的工人是完全没有力量的,所以很明显,工人一定要联合起来坚持自己的要求,一定要举行罢工。事实上,凡是有资本主义结构的国家,就一定有工人罢工。在欧洲各国和美国,工人处处都感到单独行动没有力量,要反抗厂主,只有联合起来,或者举行罢工,或者以罢工相威胁。资本主义愈发展,大工厂成长愈快,大资本家对小资本家的排挤愈有力,工人就愈需要联合起来进行反抗,因为愈是这样,失业现象就愈严重,资本家力求进行廉价生产(要廉价生产,付给工人的工资也应当尽量压低)的竞争就愈激烈,工业波动和危机就愈厉害。在工业繁荣时期,工厂主得了很多利润,他们并没有想到要分一点给工人,但是到了危机时期,他们倒要把亏空推给工人。在欧洲各国,大家都公认罢工是资本主义社会里的必然现象,甚至连那里的法律也不禁止组织罢工,只有在俄国还有野蛮的反罢工法(关于这些法律和法律的使用,我们在下一次再谈)。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6页。
……工会及其所组织的罢工,其意义首先在于,它们是工人想消灭竞争的第一次尝试。它们存在的前提就是工人已经懂得,资产阶级的统治正是建筑在工人彼此间的竞争上,即建筑在无产阶级的不团结上,建筑在一些工人和另一些工人的对立上。而正因为工会努力反对竞争,反对现存社会制度的生命攸关的神经(虽然这种努力有很大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所以这个社会制度才把它看得这样地危险。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06—507页。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罢工斗争的最终目的显然是破坏国家机构,推翻现有的阶级的国家政权。
列宁:《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条件下的作用和任务》(1921年12月30日—1922年1月4日),《列宁选集》》第4卷第584页。
罢工是由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造成的,但是它成了工人阶级反对这个社会结构的斗争的开始。当一无所有的工人一个人反对有钱的资本家时,这说明工人已经被彻底奴役了。但是当一无所有的工人联合起来,情形就不同了。资本家如果寻找不到一个工人愿意把自己的劳动用在资本家的工具和材料上,来生产新的财富,那末,随便什么财富也不会给资本家带来什么利益。在工人单独同厂主打交道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道地的奴隶,永远要为一小块面包来替别人工作,永远要做一名驯服的、同哑巴一样的奴仆。但是工人联合起来提出自己的要求,拒绝服从腰包满满的大亨,这时工人就不再是奴隶了,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人,他们开始要求他们的劳动不专门用来使一小撮寄生虫发财,而要用来让工人过人的生活。奴隶要求做主人,要求按劳动者自己的理想去工作和生活,而不是受地主和资本家的摆布。所以,罢工总是使资本家胆战心惊,因为罢工开始动摇了他们的统治。……每一次罢工都提醒资本家,真正的主人已经不是他们自己,而是愈来愈响亮地提出自己的权利的工人。每一次罢工都提醒工人,他们的处境不是没有希望的,他们并不是孤立的。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6—277页。
整个工人阶级,也可以说是整个国家(指的是劳动群众的国家,而不是少数资产阶级的国家)都由于工人以罢工形式反抗剥削者先生而得到好处。如果工人不进行这种反抗,他们就必然会因物价昂贵而变得极度贫困,如果他们不进行这种反抗,他们就必然会从人而变为永世不能翻身的资本的奴隶。
列宁:《1912年的五金工人的罢工》(1913年8月24日),《列宁全集》第19卷第312页。
每一次罢工都大大地推动工人想到社会主义,想到整个工人阶级为了使本阶级从资本的压迫下解放出来而进行的斗争。常常有这种情形。在大罢工以前,某个工厂、某个行业或者某个城市的工人几乎不知道或者设有想到过社会主义,但是在罢工以后,工人小组和工人联合会发展得愈来愈有力了,愈来愈多的工人成了社会主义者。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8页。
罢工使工人懂得,厂主的力量在什么地方,工人的力量在什么地方;罢工教育工人不要只想到本厂一个厂主和自己身边的几个同志,还要想到所有的厂主,想到整个资本家阶级和整个工人阶级。靠剥削几代工人的劳动而积起百万家财的工厂主,根本不同意增加一点点工资,甚至还打算再降低工资,在工人起来反抗的时候把成千个没有饭吃的家庭抛上街头,所以工人很清楚地看到,整个资本家阶级是整个工人阶级的敌人,工人只有指靠自己,指靠自己联合起来。常常有这种情形:厂主千方百计地欺骗工人,假装工人的恩人,用空洞的施舍和骗人的诺言来掩盖他们对工人的剥削。任何一次罢工都是一下子就揭破了这场骗局,使工人看到,他们的“恩人”不过是披上羊皮的狼罢了。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8—279页。
罢工不仅使工人认清了资本家,而且也认清了政府和法律。工厂主总想冒充工人的恩人,当官的和他们的狗腿子也像工厂主一样总想让工人相信,沙皇和沙皇政府对厂主和工人是一视同仁的。工人不懂法律,他们同当官的,特别是同大官没有打过交道,所以往往相信了这一切。但是罢工发生了。工厂里出现了检察官、工厂视察员、警察,往往还出现了军队。工人才发觉原来自己违犯了法律:法律允许资本家准备或者公开宣布随便怎么样降低工人的工资,而工人要共同提出条件,却被宣布为犯人!每一个工人都开始明白,沙皇政府是工人的死敌,它保护资本家,束缚工人的手脚。工人开始懂得,法律只是为富人的利益制定的,当官的也是保护富人的利益的,工人大众不能随便讲话,不能说出自己的疾苦,工人阶级必须争取到罢工、出版工人报纸和参加人民代表机关的权利,由这个代表机关颁布法律和监督法律的执行。……工人觉悟到,政府是他们的敌人,工人阶级应当漱好准备去向政府争取人民的权利。工人的这种觉悟,随着每次罢工愈来愈坚定和提高了。
总之,罢工使工人养成联合的习惯,罢工告诉他们,工人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进行反对资本家的斗争。罢工教会工人考虑整个工人阶级反对整个工厂主阶级和反对专制警察政府的斗争。正因为这样,社会主义者才把罢工叫做“战争的学校”,在这个学校里,工人学习对敌人进行战争,把全体人民和全体劳动者从官吏和资本的压迫下解放出来。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79—280页。
罢工是工人的军事学校,他们就在这里受到训练,准备投入已经不可避免的伟大的斗争中去,罢工是工人阶级各个队伍宣告自己参加伟大的工人运动的宣言。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一184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12页。
但是“战争的学校”还不是战争本身。随着罢工在工人中间的广泛开展,某些工人(以及某些社会主义者)开始认为,工人阶级满可以只去搞罢工,成立罢工基金会或罢工协会,工人阶级仅仅通过罢工就能大大改善自己的境况,甚至求得自身的解放。有些人由于看到工人的联合以及很小的罢工都能显示巨大的力量,竟然设想工人只须在全国展开总罢工,就随便什么都可以从资本家和政府那里得到。其他国家的一些工人,在工人运动刚刚开始、工人还很缺乏经验的时候,也有过这种看法.这种看法是错误的。罢工只是工人阶级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手段之一,决不是唯一的手段,工人如果不重视其他的斗争手段,就会耽误工人阶级的成长和胜利。……这里我们应当指出,罢工正像我们在上边说过的,是“战争的学校”,而不是战争本身,罢工只是斗争手段之一,只是工人运动的一种形式。以个别的罢工作为起点,各国工人能够、应当而且实际上也正在向全体工人阶级解放全体劳动者的斗争过渡。只有一切觉悟工人都成为社会主义者,成为解放事业的追求者,在全国范围内联合起来,到工人中间传播社会主义,教育工人掌握各种对敌人斗争的方法,并且建立起为全体人民摆脱政府压迫和全体劳动者摆脱资本压迫而奋斗的社会主义的工人政党,只有在这个时候,工人阶级才能够吸引全世界所有工人参加一个联合全体工人并且高举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红旗的伟大运动。
列宁:《谈谈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280—282页。
我知道在中国共产党人中间,有些同志认为工人为改善他们的物质生活状况和法权地位而举行罢工是不应该的,劝告工人不要罢工。(喊声:“广州和上海都有过这样的事情。”)同志们,这是很大的错误。这是极严重地低估了中国无产阶级的作用和比重。在提纲中应当指出这一极端不好的现象。如果中国共产党人不利用目前有利的形势,帮助工人(即使通过罢工的方法)改善他们的物质生活状况和法权地位,那就是很大的错误。如果这样,中国还要革命做什么呢?在罢工时期,无产阶级的子女被帝国主义的走狗鞭笞和拷打,这样的无产阶级是不能成为领导力量的。无论如何必须消灭这种中世纪的祸害,使中国无产者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尊严,使他们能够领导革命运动。没有这一点,中国革命就休想获得胜利。因此,中国工人阶级为了认真改善他们的地位而提出的经济和法权的要求,应当在提纲中占有适当地位。(米夫说:“在提纲中已经说到这一点。”)是的,在提纲中已经说到这一点,但是可惜这些要求提得不够突出。
斯大林:《论中国革命问题》(1926年12月),《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332—333页。
人民已经非常穷苦,城里乡下经常有大批失业的人。工厂主已经积起了大批钱财,小业主已经被亿万富翁挤垮。这时候,要一个工人单独去对付资本家,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了。资本家可以压得工人喘不过气来,逼得他们不要命地做苦工,而且不只是逼工人自己,还逼他的老婆孩子。事实上,在工人还没有争得法律保护、还不能对资本家进行反抗的行业里,你们可以看到,工作日竟无限制地延长到十七——十九小时,许多五六岁的儿童都因为劳累过度而受伤了,整个一代工人都经常挨饿和渐渐饿死。譬如说,那些在自己家里替资本家干活的工人就是这样。每一个工人还可以想起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假如工人不起来反抗资本家,争不到限制厂主横行霸道的法律,资本家就会拚命压迫工人,这种压迫甚至在奴隶制和农奴制时期也是没有的。
但是,工人为了不使自己落到这种糟透了的境地,就开始拚命斗争。工人们看到,单独一个人是完全没有力量的,单独一个人在资本的压迫下随时都会被害死,于是他们就联合起来反对厂主。工人罢工开始了。起初,工人甚至往往不了解他们要争取什么,他们不懂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只是砸碎机器,捣毁工厂。他们只想让厂主知道知道工人的愤怒,只想试试联合起来的力量,摆脱忍无可忍的境况,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境况究竟为什么这样糟,他们究竟应当追求什么。
在所有的国家里,工人的愤怒都开始表现为个别的起义(也就是我国警察和厂主说的造反)。在所有的国家里,这些个别的起义一方面引起比较和平些的罢工,另一方面也引起了工人阶级争取解放的全面斗争。
列宁:《谈淡罢工》(1899年),《列宁全集》第1卷第275页
工人明明知道宣布罢工没有用,为什么还要采取这种办法呢?问题很简单,因为工人必须反对降低工资,甚至要反抗这种降低的必然性本身!因为工人一定要宣布,他作为一个人,不能去迁就环境,相反地应该让环境来适应自己,适应人,因为工人的沉默就表示同这种环境妥协,承认资产阶级在商业繁荣时期有权剥削工人,而在萧条时期又有权把工人饿死。只要工人还保存有一点点人的尊严,他们就不能不对此表示抗议,而他们之所以这样抗议,而不用别的方式来抗议,就因为他们是英国人,是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抗议的请求实际的人,而不是像德国理论家们那样,只要把他们的抗议书登记下来,ad acta[归入卷宗],就回去安安静静地睡大觉,让抗议书也像抗议者本人一样地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睡觉。相反地,英国人的积极抗议是不会不发生影响的;它把资产阶级的贪得无厌的欲望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使工人对有产阶级的社会的和政治的万能权力的反抗不致消沉下去。它同时也向工人证明,要粉碎资产阶级的势力,除了工会和罢工,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506页。
罢工的起因很平常,工人运动提出的要求也很小,这就特别清楚地表明,无产阶级团结(无产阶级立刻认识到铁路工人的斗争是他们的共同事业)力量强大,表明他们容易接受政治思想和政治宣传,有决心在同军队的直接战斗中挺身捍卫自由生活的权利,即自由发展的权利(这些权利已成为一切有思想的工人共同的和基本的不可缺少的东西)。
列宁:《新事件和旧问题》(1902年12月1日),《列宁全集》第8卷第248页。
经济鼓动并不只限于罢工。我们需要“良好的条件”不仅是为了提高无产阶级的文化水平,而正是为了提高无产阶级的革命觉悟。社会民主党在罢工中的“积极作用”不仅仅限于发动争取改善经济状况的斗争。还应当经常利用罢工(以及整个经济鼓动)来发动争取自由和争取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罢工也应当利用来进行政治鼓动。
罢工不是斗争的“最好的”手段,而只是手段之一,甚至不一定总是最好的手段之一。应当承认罢工的作用,经常利用罢工,领导罢工,但是,“经济主义”把罢工的意义夸大得愈厉害,我们夸大罢工的意义就愈危险。
列宁:《“给“北方协会”的信》(1902年4月),《列宁全集》第6卷第145页。
显然,运动还远没有达到更高的发展阶段,为了全面地评价正在发生的事情,必须等待事态的发展。但是,惹人注目的是,运动开始十分迅速地从纯经济的基地转向政治基地,千千万万的无产阶级所表现的巨大团结和魄力,——而这一切都是在觉悟的社会民主党没有或很少发生影响的情况下产生的。运动的某些领导人朴素的社会主义观点,工人阶级中某些人对沙皇的天真的笃信,不是减低而是增强了无产阶级奔放的革命本能的作用。先进的被压迫阶级的政治抗议和它的革命魄力,正在冲破内外重重障碍——警察的阻拦和某些领袖的思想不成熟与落后。近十年来社会民主党的工作和这个时期工人运动的教训已经开花结果,使社会主义和政治斗争的思想汇成许多条极其广阔的巨流。无产阶级用事实表明,在俄国政治运动的舞台上不是两种(像某些人自暴自弃地所想的那样)力量(专制制度和资产阶级社会)。无产阶级向我们指出动员革命的阶级力量的真正的高级形式;当然,动员不是为了在某个市杜马里进行意义不大的示威,而是为了开展像罗斯托夫那样的示威游行和1903年南方大罢工那样的群众运动。
无产阶级革命力量的这种新的高度的动员,使我们迅速地接近这样一个时刻:无产阶级更坚决更自觉地起来同专制制度战斗了!
列宁:《彼得堡的罢工》(1905年1月24日),《列宁全集》第8卷第72—73页。
无产阶级运动立即上升到最高阶段。总罢工在全俄国大概动员了不下百万工人。社会民主党的政治要求甚至渗入到工人阶级中那些还信仰沙皇的阶层。无产阶级冲破了警察的祖巴托夫主义的框子,原来为反对革命而成立的合法工人协会的全体会员群众,和加邦一起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们亲眼看到罢工和示威开始变为起义。与运动的以前几个阶段比较起来,有组织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作用无比显著,但是与积极的无产阶级群众对社会民主党领导的巨大要求比较起来,社会民主党所起的作用仍然是很微弱的。
列宁:《最初的几点教训》(1905年2月),《列宁全集》第8卷第117一118页。
德国工人除了单以自己作为一个最强有力、最有纪律并且最迅速增长的社会主义政党的存在,就已对工人阶级事业作出这头一个贡献以外,还对它作出了第二个重大贡献。他们给予了世界各国同志们一件新的武器——最锐利的武器中的一件武器,他们向这些同志们表明了应该怎样利用普选权。
由于这样有成效地利用普选权,无产阶级的一种崭新的斗争方式就开始被采用,并且迅速获得进一步的发展。原来,在资产阶级借以组织其统治的国家机构中,也有许多东西是工人阶级可能利用来对这些机构本身作斗争的。工人开始参加各邦议会、市镇委员会以及工商业仲裁法庭的选举;他们开始同资产阶级争夺每一个由选举产生的职位,只要在该职位换人时有足够的工人票数参加表决。结果,资产阶级和政府害怕工人政党的合法活动更甚于害怕它的不合法活动,害怕选举成就更甚于害怕起义成就。
因为这里斗争的条件也已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旧式的起义,在1848年以前到处都超过决定作用的筑垒的巷战,现在大都陈旧了。
这是不是说,巷战在将来就不会再起什么作用了呢?决不是。这只是说,自从1848年起,各种条件对于民间战士已变得不利得多,而对于军队则已变得有利得多了。这样,将来的巷战,只有当这种不利的对比关系有其他的因素来抵销的时候,才能达到胜利。因此,巷战在大革命初期将比在大革命继续发展进程中发生得较少,并且必须要用更大的力量来进行。而这种力量,正如在整个法国大革命期间以及1870年9月4日和10月31日在巴黎那样,自然是会宁愿采取公开进攻,而不采取消极的街垒战术的。
恩格斯:《<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1895年8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601一606页。
只有坏蛋或者傻瓜才会认为,无产阶级应当首先利用资产阶级压迫下和雇佣奴隶制压迫下进行的投票方式取得多数,然后才去夺取政权。这是绝顶的愚蠢或绝顶的虚伪,这是用旧制度旧政权下的投票来代替阶级斗争和革命。
无产阶级在进行阶级斗争的时候,并不要等待投票以后才发动罢工,虽然要取得罢工的完全胜利需要大多数劳动者(因而也就是大多数居民)的同情。无产阶级在进行阶级斗争来推翻资产阶级的时候,并不要等待任何预先的(由资产阶级主持并在其压迫下进行的)投票,虽然无产阶级清楚地知道,要取得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要顺利地推翻资产阶级,绝对需要大多数劳动者(因而也就是大多数居民)的同情。
列宁:《向意大利、法国和德国的共产党人致敬》(1919年10月11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40页。
“……工人革命中的第一步是无产阶级变为统治阶级……无产阶级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到……已组成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中……”(见《共产党宣言》)
如果无产阶级想要实现社会主义,这就是它应走的道路。
其余一切策略观点都是由这个总原则产生的。罢工、抵制、游行示威、议会斗争等,只是在有助于组织无产阶级、有助于巩固和扩大无产阶级的组织来实行社会主义革命的这个条件下才是有意义的。
斯大林:《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1908年12月),《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315页。
但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有多种多样的形式。例如罢工(不论它是局部罢工还是总罢工)就是一种阶级斗争。抵制和怠工,无疑地也是阶级斗争。游行示威、参加代表机关(无论是一般议会或地方自治机关)等等,也都是阶级斗争。这一切都是同一阶级斗争的各种不同形式。在这里,我们不打算说明哪一种斗争形式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有更大的意义,而只指出,在一定时间和一定地点,其中每一种形式都是无产阶级所绝对需要的,都是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性和组织性的必要手段。而觉悟性和组织是像空气一样是无产阶级所必需的。但也应该指出这一切斗争形式对于无产阶级都不过是准备手段,其中任何单独的一种形式都不是无产阶级能够藉以摧毁资本主义制度的决定的手段。单靠总罢工是不能摧毁资本主义的:总罢工只能为摧毁资本主义准备某些条件。决不能想象无产阶级只要参加议会就能推翻资本主义,利用议会斗争只能替推翻资本主义准备某些条件罢了。
无产阶级用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决定的手段是什么呢?
这样的手段就是社会主义革命。
罢工、抵制、议会斗争、游行示威,——这一切斗争形式作为锻炼和组织无产阶级的手段是很好的。但是这些手段没有一种能够消灭现有的不平等现象。要彻底摧毁资本主义,就必须把这一切手段集中成一个主要的和决定的手段,无产阶级必须起来坚决进攻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正是这种主要的和决定的手段。
斯大林:《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1906年6月),(《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313—314页。
政治斗争
我们一致认为我们的任务是组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但是,什么是阶级斗争呢?某个工厂或某一行业的工人起来反对他们一个或几个老板,这是不是阶级斗争呢?不是,这只是阶级斗争娇弱的萌芽而已。只有当全国整个工人阶级的一切先进人物都意识到自己是属于一个统一的工人阶级,并且开始进行斗争,不是反对个别老板,而是反对整个资本家阶级和维护这个阶级的政府的时候,工人的斗争才是阶级斗争。只有当每个工人都意识到自己是整个工人阶级的一员,都认识到他每天同个别老板和个别官吏进行小的斗争就是在反对整个资产阶级和整个政府的时候,他们的斗争才是阶级斗争。“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这是马克思的名言,但是,如果把这句话理解成工人同业主的任何斗争在任何时候都是政治斗争,那就错了。这句话应当这样理解。工人同资本家的斗争随着这个斗争逐渐成为阶级斗争而必然成为政治斗争。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把工人组织起来,在他们中间进行宣传和鼓动,从而把他们反对压迫者的自发斗争变成整个阶级的斗争,变成一个政党争取实现一定的政治理想和社会主义理想的斗争。单靠地方工作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
列宁:《我们的当前任务》(1899年),《列宁全集》第4卷第191—192页。
工人阶级的斗争是政治斗争,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工人阶级不争得对国家事务、国家管理、发布法令的影响,就不可能进行争取自己解放的斗争。俄国资本家早就懂得了这种影响的必要性,我们也已指出,俄国资本家是怎样不顾警察式法令的百般禁止而找到了千百种手段来影响国家政权,以及这个政权又是怎样为资本家阶级的利益服务的。由此不难了解,工人阶级假如不争得对国家政权的影响,也是不可能进行自己的斗争,甚至不可能争得自己处境的不断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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