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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 白雲之道

_3 奥修(印度)
  年5月16日
  男女关系的奥秘
    是否能够请你告诉我们关於生活伴侣——先生、太太或爱人——的事。
    在什麽时候我们必须跟伴侣厮守?在什麽时候我们必须放弃关系,将之视为没有希望,或甚至是有害的?
    我们的关系会受前世的影响吗?
    男女关系是一种奥秘。因为它存在於两个人之间,所以它依两者而定。
    当两个人会合,一个新的世界就产生出来,只是借着他们的会合,一个新的现象就进入存在,它是以前没有的,它是以前从来不曾存在过的。透过那个新的现象,两个人都被改变,被蜕变。
    当你们没有关联,你们是一个样子,当你们关联在一起,你们立刻受成另外一个样子,一件新的事情发生了。
    当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爱人,她就不再是同样的女人!当一个男人变成一个父亲,他就不再是同样的男人。
    一个小孩子被生下来,但是我们完全错过一个要点,小孩子被生下来的那个片刻,母亲也被生下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那个女人存在过,但是那个母亲从来没有存在过,母亲是某种全新的东西。
    关系由你创造出来,但是之後反过来,关系也创造你。
    两个人会合,那意味着两个世界会合,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是非常复杂的,它是最复杂的。每一个人对他或她自己都是一个世界——一个复杂的奥秘,带着一个很长的过去,和带着永恒的未来。
    在开始的时候,只有周围互相会合,但是如果那个关系变得很亲密,变得很亲近,变得很深,那麽渐渐地,中心的部分就开始会合,当中心会台,它就被称为爱。
    当周围会合,它是相识,你从外在碰触那个人,只是从外围的部分来接触,那麽它就是相识,你常常会称你相识的人为爱人,那麽你就错了,相识并不是爱。
    爱是非常稀有的,在中心的部分跟一个人会合就是使你自己经历一个革命,因为如果你想要跟一个人在他的中心会合,你将必须让那个人也达到你的中心,你必须变得很有接受性,完全接受,完全敞开。
    它是冒险的。让别人达到你的中心是冒险的,危险的,因为你从来不知道那个人会对你怎麽样,一旦你所有的秘密都被知道了,一旦你隐藏的东西变得不隐藏,一旦你完全暴露出来,那个人会怎麽做,你从来不知道。
    那个恐惧是存在的,所以我们从来不敞开。
    只是相识,我们就认为爱已经发生了,外围的部分会合,我们就认为我们已经会合了,你并不是你的外围。事实上,外围是你以那里为终点的界线,它只是包围在你四周的藩篱,它不是你!外围是你终止而世界开始的地方。
    即使先生和太太,他们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他们或许也只是相识而已,他们或许互相并不知道对方。你越是跟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你或许越会完全忘记那个中心仍然保持是未知的。
    所以第一件要了解的事是:不要把相识看成爱。你或许在做爱,你或许在性方面相关联,但性也只是在外围,除非你们的中心互相会合,否则性也只不过是两个身体的会合。两个身体的会合并不是你的会合。性也是保持只是相识而已,它是物质的和身体的,但仍然只是相识而已。
    唯有当你不害怕,唯有当你没有恐惧,你才能够让别人进入你的中心。
    所以,我要告诉你,有两种生活方式,其中一种是恐惧指向的;另外一种是以爱为指向的。
    恐惧指向的生活永远无法引导你进入很深的关系,你保持害怕,而别人是不被允许的,你不允许别人穿透到你的核心,你会允许别人到某一个程度,然後一道墙就出现了,然後每一件事都停止。
    一个以爱为指向的人是一个具有宗教性的人;一个以爱为指向的人就是一个不害怕未来的人,一个不害怕结果、不害怕後果的人,他生活在此时此地。
    那就是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面告诉阿朱纳的:不要担心结果。那是恐惧指向的头脑,不要去想它将会发生什麽,只要在这里,全然地行动,不要计算。一个恐惧指向的人一直都在算计、计划、安排和防卫,他的整个生命就是以这种方式丧失了。
    我听过一个古代禅师的故事,他躺在即将过世的床上,最後的一天终於来到了,他宣布当天晚上他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他的跟随者、门徒和朋友们都来看他,他有很多爱人,他们都来看他,人们从远近各地聚集过来。
    其中有一个老门徒,当他听到师父要过世,他就跑到市场上,有人问他:师父即将要在这个茅屋过世,你为什麽要跑到市场上去?那个老门徒说:我知道师父喜欢一种特殊的蛋糕,所以我要去买那种蛋糕。
    很难找到那种蛋糕,因为现在那种蛋糕已经不流行了,但是到了晚上,他终於找到了,他带着蛋糕跑回来。
    每一个人都在担心,师父看起来好像是在等一个人,他会打开眼睛看一看,然後再闭起眼睛。当这个门徒来了,他说:很好,你终於来了,蛋糕在哪里?那个门徒把蛋糕端出来,他很高兴说师父请吃蛋糕。
    在垂死的时候,师父将蛋糕拿在手中,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在颤抖,他已经非常老了,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在颤抖。所以有人问:你已经那麽老了,而且已经走在死亡的边缘,最後一口气很快就要离开你,但是你的手并没有颤抖。
    师父说,我从来不颤抖,因为没有恐惧,我的身体已经变老,但是我还年轻,即使当身体走了,我也会仍然保持年轻。
    然後他咬了那个蛋糕一口,开始大吃起来。有人问他:师父,你最後的讯息是什麽?你即将要离开,你想要我们记住什麽?
    师父笑着说:啊!这块蛋糕真好吃!
    这就是一个生活在此时此地的人:这块蛋糕真好吃!即使死亡也是无关紧要的,下一个片刻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片刻,这块蛋糕真好吃!
    唯有当你能够生活在当下这个片刻,生活在“现在”这个片刻,生活在现在这个丰富里,你才能够爱。
    爱是一种很稀有的开花,它只是有时候发生。有无数的人生活在虚假的态度里,以为他们是爱人,他们相信他们在爱,但那只是他们的相信而已。
    爱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开花,它有时候会发生,它之所以稀有是因为唯有当没有恐惧,它才能够发生,在这之前不可能发生,那意味着爱只能发生在一个具有很深的心灵和宗教性质的人身上。每一个人都可能有性,每一个人都可能跟别人相识,但是爱不一定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
    当你不害怕,那麽就没有什麽东西可以隐藏,那麽你就可以保持敞开,那麽你就可以撤回所有的界线,然後你就可以邀请别人来穿透你,穿透到你的核心。
    记住:如果你允许别人穿透你穿透得很深,别人也会允许你穿透而进入他们,因为当你允许别人穿透你,信任就产生出来了。当你不害怕,别人也会变成无惧的。
    在你的爱里面,恐惧一直都存在,先生害怕太太,太太害怕先生,爱人总是在害怕,那麽它就不是爱,那麽它就只是两个害怕的人互相在依靠对方,互相抗争,互相剥削,互相驾驭,互相控制,互相支配和互相占有的安排,它不是爱。
    如果你能够让爱发生,那麽就不需要祈祷,不需要静心,也不需要任何教堂或庙字;如果你能够爱,你能够完全忘掉神,因为透过爱,每一件事都会发生在你身上:静心、祈祷和神都会发生在你身上。每一件事都会发生在你身上,那就是耶稣说“爱就是神”的意思。
    但爱是困难的,恐惧必须被抛开。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非常害怕,但是你并没有什麽东西好失去的。
    卡比儿(Kabir:一个成道的神秘家)曾经说过:我洞察人们,他们非常害怕,但是我看不出为什麽,因为他们并没有什麽好失去的。卡比儿说:他们就好像一个裸体的人,他从来不敢到河里去洗澡,因为他在害怕,他要在哪里晒乾他的衣服。
    这就是你所处的情况——裸体的,没有衣服,但总是在害怕关於衣服的事。
    你有什麽好失去的呢?什麽都没有。这个身体将会被死亡带走,在它被死亡带走之前,将它给予爱。任何你会被带走的东西,在它被带走之前,为什麽不分享它?那就是占有它的唯一方式。如果你能够分享和给予,你就是主人,它将不会被带走,没有什麽东西是你永远可以保存的,死亡将会摧毁每一样东西。
    所以如果你正确地了解我的话,那个奋斗是在死亡和爱之间,如果你能够给予,那麽就没有死亡。在任何东西可以从你身上被带走之前,你已经将它给出去,你已经使它成为一项礼物,那麽就不可能有死亡。
    对於一个爱人来讲,没有死亡;对於一个非爱人来讲,每一个片刻都是一种死,因为每一个片刻都有某些东西从他身上被抓走。身体在消失,他每一个片刻都在失去一些东西,然後会有死亡,每一样东西都将会被化为虚无。
    那个恐惧是什麽,为什麽你那麽害怕?即使关於你的每一件事都被知道,你变成一本被打开来的书,有什麽好害怕的?它会怎麽伤害你呢?只是虚假的观念,只是一些社会给你的制约说你必须隐藏,你必须保护你自己,你必须经常处於抗争的心情,每一个人都是敌人,每一个人都在反对你。
    没有人在反对你!即使你觉得某人在反对你,他也不是在反对你。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在顾虑他自己,而不是在顾虑你。
    没有什麽好害怕的,在真正的关系能够发生之前,这一点必须彼了解:没有什麽好害怕的。
    静心冥想它,然後让别人进入你,邀请别人来进入你,不要在任何地方制造任何障碍,变成一个通道,永远保持敞开,在你身上没有锁,没有门,没有关闭的门,那麽才可能有爱。
    当两个中心会合,就有爱的发生,爱是一种炼金术的现象,就好像氢和氧结合,然後一个新的东西——水——就产生了。你可以有氢气,你可以有氧气,但是如果你在口渴,它们是无济於事的,你可以有很多氧气和氢气,看你要多少都可以,但它们还是无法解渴。
    当两个中心会合在一起,一个新的东西就产生了,那个新的东西就是爱,它就好像水一样,很多很多世以来的口渴就被解决了,突然间,你就会变得很满足。
    那就是爱看得到的迹象——你变得很满足,好像你达成了每一件事,现在已经没有什麽东西要被达成了,你已经达到了目标,已经不再有目标,命运已经被满足了,种子已经变成一朵花,种子已经达到了它全然的开花。
    深深的满足是爱看得到的迹象,每当一个人坠入爱河,他就处於深深的满足之中。爱是看不到的,但是那个满足,那个围绕在他周围深深的满足,是看得到的,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移动和他的存在都散发出满足的味道。
    当我告诉你说爱会使你变得没有欲望,你或许会感到惊讶。因为欲望是跟不满足在一起的,你之所以欲求是因为你没有,你之所以欲求是因为你认为如果你拥有某些东西,它将会给你满足。欲望来自不满足。
    当有爱的时候,当两个中心会合在一起,然後融解、融合,一种新的品质就诞生了,那麽就会有满足,它就好像整个存在都停止了——没有移动,那麽现在这个片刻就是唯一的片刻,那麽你就能够说:啊!这块蛋糕真好吃!对一个处於爱之中的人而言,甚至连死亡对他来讲都不意味着什麽。
    所以我要告诉你,爱将会使你变成没有欲望的。
    要成为无惧的,将恐惧抛开,要成为敞开的,允许一些中心来跟你里面的中心会合,你将会透过它而再度被生出来,一种新的存在品质将会被创造出来。
    这个存在的本质说:有神。神并不是一个论点,它是一种满足,一种满足的感觉。
    你或许观察到,每当你是不满足的,你就想要拒绝神;每当你是不满足的,你的整个存在就想要说:没有神。
    无神论主义并不是来自逻辑,它是来自不满足,你或许可以将它作合理化的解释,那是另外一回事。你或许不会说因为你不满足,所以你是无神论主义者,你或许会说:没有神,我握有证明,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如果你很满足,突然间,你的整个人都会说:有神。突然间你会感觉到它!整个存在就变成神性的。如果有爱存在,你将会首次真正处於一种感觉说存在是神性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一种祝福。
    但是在这个能够发生之前,你必须下很多功夫,在这个能够发生之前,有很多必须被摧毁,你必须摧毁在你里面的一切障碍。
    使爱成为一种修行的途径,不要让它只是成为一种轻浮的东西,不要让它只是成为一种头脑的占据,不要让它只是成为一种头脑的满足,使它成为一种内在的追寻,将对方看成一个帮助,看成一个朋友。
    如果你曾经听说关於密宗谭崔的事,你将会知道谭崔所说的: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伴侣,一个朋友,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他准备要跟你一起进入内在的中心,他准备要跟你进入关系的最高顶峰,那麽这个关系将能够变成静心的,那麽透过这个关系,你将能够达成最终的关系,那麽对方就变成只是一个门。
  让我来解释,如果你爱一个人,渐渐地那个人的周围会消失,那个人的形式会消失,你就会越来越接触到那个无形的的、那个内在的。那个形式会渐渐变模糊,然後消失,如果你进入更深,那麽甚至连这个无形的个人也会开始消失和溶解,那麽彼岸就打开了,那麽那个特定的个人就只是一道门或是一个开口,透过你的爱人,你就找到了神性。
    因为我们无法爱,所以我们需要很多宗教仪式,它们是代替品,是非常可怜的代替品。
    一个密拉(Meera)不需要去到庙字,整个存在都是她的庙宇,她可以在一棵树前面跳舞,然後那棵树就变成克里虚纳(Krishna:印度神);她可以在一只小鸟面前跳舞,然後那只小鸟就变成克里虚纳,她到处都可以在她的周围创造出她的克里虚纳。
    她的爱是如此地充满,不论她往什麽地方看,那个门都会打开,然後克里虚纳就显露出来了,然後那个所锺爱的就显露出来
    第一次的瞥见总是透过个人,很难跟宇宙接触,它是那麽地大、那麽地广、那麽地无始无终,要从那里开始呢?要从那里进入呢?个人就是那个门,要坠入爱河。
    不要使它成为一种奋斗,使它成为一种对别人深深的允许,只是一个邀请,让别人穿透你,不要有任何条件,突然间别人就消失了,神就存在了。
    如果你的爱人或是所锺爱的无法变成神性的,那麽世界上就没有什麽东西能够变成神性的,那麽所有你那些宗教的谈论都是无意义的。
    这种事可以发生在跟一个小孩、跟一只动物或是跟一只狗之间,如果你能够跟一只狗处於很深的关系之中,它也可能发生,那麽那只狗就变成神性的!所以它不只能够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那是神性最深的泉源之一,它能够很自然地达到你,但是它也能够在其他任何地方发生。那个基本的钥匙就是:你必须让别人芽透你,穿透到你最深处的核心,穿透到你本身的最基础。
    但是我们一直在欺骗我们自己,我们以为我们在爱,如果你认为你已经在爱,那麽爱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如果你认为你已经在爱,那麽每一件事都关闭了。
    做一些新鲜的努力,试着去找出隐藏在别人里面真正的本质,不要将任何人视为理所当然,每一个个人都是如此地神秘,如果你一直一直进入他,它是无止境的。
    但是我们会对别人感到无聊,因为我们只是停留在周围,一直都只是在周围。
    我在读一个故事,有一个人病得很重,他尝试了各种疗法,但是没有一样有效。然後他跑去找催眠师,那个催眠师给了他一个咒语、一个建议,叫他重复念:我没有生病,我是健康的。早上刚起床的15分钟和睡觉前15分钟,他必须重复念:我没有生病,我是健康的。然後在一整天里面,每当你想起来,你就再重复念它。
    几天之内他就开始变好了,几个星期之内,他变得完全没有问题。
    然後他告诉他太太说:这真的是一项奇迹!我是不是应该到催眠师那里再去跟他要另外一个奇迹?因为最近我觉得没有性欲,我们之间的性关系几乎已经停止了,一点欲望都没有。
    他太太觉得很高兴。她说:你赶快去。因为我也觉得蛮挫折的。
    那个人又再度去找催眠师。他回来後,他太太问他:这一次他给你什麽咒语?什麽建议?他先生不肯告诉她。但是在几个星期之内,他的性欲就开始恢复了,他开始再度感觉到那个欲望。他太太觉得非常困惑,她一直追问,但是他先生总是笑一笑而什麽都不肯说。有一天,当他先生早上在洗手间做静心、在念那15分钟的咒语时,她就在旁边偷听,看他在念什麽,他一直重复在念: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
    我们把人视为理所当然,某人是你的太太,然後那个关系就结束了;某人是你的先生,然後那关系就结束了,如此一来,就没有冒险,别人就变成一件东西或一件商品。别人就不再是一个你要去找寻的神秘,别人就不再是新的。
    记住,每一样东西部会随着时间而变成死的,周围总是旧的,而中心总是新的,周围无法保持新鲜,因为它每一个片刻都在变老,变旧,但中心一直都是新鲜的,年轻的。
    你的灵魂既不是一个小孩,也不是一个年轻人,更不是一个老年人,你的灵魂永远都是新鲜的,它没有年纪。
    你可以做实验,你或许是年轻的,或许是年老的,只要闭起你的眼睛来找寻,试着去感觉看看你的中心是怎麽样——是年老的?或是年轻的?你将会感觉到它两者都不是,它永远都是新的,它永远都下会变老。为什麽呢?因为那个中心不属於时间。
  在时间的过程里,每一样东西都会变老。一个人生下来,那个身体就已经开始变老了!当我们说这个小孩已经生下来一个星期,它意味着一个星期的“老”已经穿透了这个小孩,那个小孩已经走向死亡7天,他已经完成7天的死,他正在走向死亡,迟早他将会死。
    任何以时间而来的东西都会变老,它一进入时间,它就已经变老了,你的身体是老的,你的周围是老的,你无法永远爱上它,但是你的中心一直都是新鲜的,它永远都是新鲜的,一旦你跟它有了接触,爱就是每一个片刻的发现,那麽那个蜜月就永远不会结束。如果它会结束,那麽它根本就不是蜜月,这只是一个相识。
    最後一件永远要记住的事是:在爱的关系当中,如果什麽事情弄错了,你总是会责怪对方,如果什麽事情没有按照它所应该的方式发生,那麽别人必须负责,这将会摧毁成长的整个可能性。
    记住:永远都要由你来负责,要改变你自己,放弃那些会产生问题的品质,使爱成为一种自我蜕变。
    就好像他们销售员课程里所讲的:客户永远都是对的。我要告诉你们:在关系和爱的世界里,你永远都是错的,对方永远都是对的。
    爱人总是这样感觉,如果有爱,他们总是会觉得:如果事情没有按照它们应该的方式发生,那麽我一定有什麽不对,两个人都同样地这样感觉,那麽事情就会成长,中心就会打开,界线就会融合。
    如果你认为对方是错的,那麽你就把你自己和对方都关闭起来,别人也会认为你是错的,因为思想具有传染性,如果你认为别人是错的,即使你没有将它说出来,即使你在微笑,而显示说你不认为对方是错的,对方也会抓到那个要点……透过你的眼睛,透过你的姿势和透过你的脸。即使你是一个演员,一个伟大的演员,你能够扮演你的脸和你的姿势,你的无意识也会继续送出讯号说:你是错的。当你说对方是错的,对方也会开始觉得你是错的。
    关系就是被这块石头所摧毁,然後人们就会变得封闭。如果你说某人是错的,他就会开始保护,开始防卫,那个封闭就发生了。
    永远都要记住:在爱当中,你永远都是错的。然後那个可能性就会打开,对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我你在对方身上创造出那个感觉。当爱人非常亲近,思想就会继续从一个人跳到另外一个人,那使他们什麽话都没说,即使他们保持沉默,他们也有在沟通。
    语言是非爱人在使用的,语言是那些没有处於爱之中的人在使用的。对爱人来讲,宁静就已经是足够的语言,虽然表面上什麽话都没说,但内在的沟通是持续的。
    如果你将爱视为一种内在的训练,那麽就不要说对方是错的。只要试着去找出:在某个地方,有某些在你里面的东西是错的,然後抛开那个错。
    它将会很困难,因为它跟自我相抵触,它将会很困难,因为它将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它将会很困难,因为它将不能够支配或占有。透过占有别人,你将不会变得更强而有力。这将会摧毁你的自我。那就是为什麽它将会很困难。
    但摧毁自我是要点,是目标。不论你喜欢从那里来进入内在世界——从爱、从野心、从瑜伽或是从祈涛——不论你选择那一个途径,那个目标都是一样的:摧毁自我,抛弃自我。
    透过爱,它能够很容易就做到,它是那麽地自然!爱是自然的宗教,其他任何东西都比爱更不自然,如果你无法透过爱来运作,那麽要透过其他任何方式来运作将会更困难。
    不要想太多关於前世的事,也不要想太多关於未来的事,只要现在就够了。不要认为说关系来自过去,它是来自过去,但是不要去想它,因为这样的话,你将会变得更复杂,要使事情变得容易一些。
    事情在进行,事情从你的前世延续过来,我不否认那个事实,但是不要使它成为你额外的负担,它将会延续到未来,但是不要去想它,现在就已经有太多要解决了。
    大咬一口蛋糕,然後说:这块蛋糕真好吃!不要去想过去,也不要去想未来,它们将会照顾它们自己。
    没有东西是不连续的,在过去你曾经处於关系之中,你曾经爱过,也曾经恨过,你曾经创造友谊,也曾经创造敌意,那些将会继续,不论你知不知道,它都一直存在,但是如果你开始去沉思它,你将会错过现在这个片刻。
    所以,要好像没有过去一样来思考,要好像没有来来一样来思考,这个片刻就是你仅有的片刻,从这里去发展,好像这个片刻就是全部。要好像这个片刻就是全部一样来行动,从它去发展,看看你如何能够把你的能量蜕变成一个爱的现象——就在当下这个片刻。
    人们跑来问我说,他们想要知道他们的前世,他们有前世,但那是无关的,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你要对过去怎麽样?现在已经无法对过去做什麽,过去已经过去了,那个既成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你已经无法改变它,你已经无法退回去,那就是为什麽自然以它的智慧不让你记住前世,否则你一定会发疯。
    你或许会爱上一个女孩,如果你突然觉知到那个女孩前世是你的母亲,事情将会变得非常复杂,那麽要怎麽办呢?当那个女孩在前世是你的母亲,那麽跟她做爱将会产生罪恶感,不跟她做爱也会产生罪恶感,因为你爱她。
    那就是为什麽我说自然以它的智慧从来不让你记住你的前世,除非你来到一个它能够允许的点。当你变得非常静心,没有什麽东西会打扰你,那麽那个门就打开了,你所有的前世都会呈现在你的眼前。那是一个自动的运作过程,有时候那个运作过程会失常,由於某些意外事件,有一些小孩生下来就能够记得前世,但是他们的人生将会因此而被摧毁。
    几年前,有人带一个女孩来我这里,她能够记得她的两个前世,当时她只有13岁,但是如果你洞察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起来将近70岁,因为她,已得70年前的事情,两个前世的事情。
    她的身体只有13岁,但是她的头脑已经有70岁了,她没有办法跟其他的小孩玩,因为一个70岁的老太婆怎麽能够跟小孩子玩?她的走路和举止都像一个老太婆,她背负了一个重担,在她的头脑里,她担心着所有那些年代的事。
    她的记忆非常清楚,所以她过去的两个家庭都可以找到,有一个是在阿沙姆,另外一个是在普拉谍西,当她跟她原来的家庭联系,她变得非常执着于原来的家庭,因此它变成一个困难,现在她到底应该住在哪里。
    我告诉她的父母:将这个女孩留在这里至少三个星期,我会努力帮助她忘记,因为这个女孩的生命变成一个倒错,她没有办法爱上一个人,因为她非常老!你老跟你的记忆有关,如果你记忆的幅度是70年前,那麽你就会觉得好像你是70岁。
    她似乎觉得很痛苦,她的脸和她的样子都显得好像很痛苦,她的内心似乎在生病,她显得很不安,很不舒服,每一件事似乎都不对劲。
    但是她的父母对这整个事情觉得很高兴,因为有很多人来找他们,报纸也开始报道,他们对这整个事情都觉得很高兴,他们不听我的话,我告诉他们说:这个女孩将会发疯。
    从那一次以後,他们就没有再带那个女孩来看我,但是在7年之後,他们来了,那个女孩已经发疯。他们说:现在请你想个办法。我说: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什麽办法了,现在唯有死才能够帮助她。
    你无法记住前世,因为它会使你变得很难安排,即使只有这一世,你都弄得一团糟,如果你能够记住很多世的话,你一定会发疯,所以不要去想它,事实上它跟你也是不相关的。
  切题的要点是:要活在此时此地,从这里来发展出你的路线。如果你能够透过关系来运作,那很美;如果你无法透过关系来运作,那麽就单独运作,这是两个途径。爱意味着透过关系来运作,而静心意味着单独运作。爱和静心是两个途径。
    感觉看看哪一个途径适合你,然後将你所有的能量都带进来,进入那个途径。
  真理是宁静的开花
    锺爱的师父,你的话语非常美,然而我们觉得当你不讲话的时候,还有另外一种沟通在发生。
    是否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宁静沟通的事情,以及我们要如何才能够变得对它敞开。
    当我在跟你们讲话的时候,它一直都存在,对你们来讲,我也是一个本质存在。谈话是透过理智来跟你们连结,而我的本质存在对你们来讲是用我的全部来跟你们连结。
    当你们在听我讲话,如果你们真的在听,那麽它就不只是在听我的话语。当你们在听我讲话,你们的头脑就停止了;当你们在听我讲话,你们并没有在思考。当你们没有在思考,你们就是敞开的;当你没有在思考,你的头脑就没有在运作,那麽你就会开始去感觉,那麽我就可以淹没你,我就可以充满你。
    语言只是用来作为一个设计,我本身对语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我必须讲话,因为我觉得,当我在讲活的时候,你们会变得宁静,当我不讲话的时候,你门就在你们里面讲话,你们无法保持宁静。
    如果我不讲活,而你们可以保持宁静,那麽我就不需要讲话,我在等待你们可以坐在我的旁边而不思考那个片刻,那麽就不需要讲话,因为讲话是部分的,那麽我就可以很全然、很直接地来到你身上,不需要任何媒介的话语。
    但是我如果叫你静静地坐在我旁边,你无法静静地坐着,你会继续喋喋不休,你会继续在你里面讲话,内在的讲话将会继续,为了要停止你内在的讲话,所以我必须讲话,当我在讲话的时候,你会忙着听。
    我的讲话就好像给小孩的玩具,当他在玩那些玩具的时候,他会变得很专注,很安静,我把我的话当作玩具给你们,你们就去玩它,当你们在玩的时候,你们会很专注,所以变得很安静,每当那个安静发生,我就可以流进你们里面。
    话语有可能很美,但是它们永远无法是真实的。美是一种美学的价值,你可以享受它,就好像你在享受一幅美丽的图画,但是从那个享受并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就它所能够的,它很好,但是话语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就它们的本质而言,它们就是不可能如此,真实只能够在宁静当中被传达。
    但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理:所有那些坚持说真理只能够在宁静当中被传达的人,他们也都在使用语言,这是一件羞耻的事,但是没有办法,话语必须被使用来使你宁静,当你们在听我讲话的时候,你们就静下来,那个宁静是很重要的,那个宁静可以使你瞥见真理。
    即使你是透过我的话语来瞥见真理,那个瞥见也是透过你的宁静,而不是透过我的活语。即使你完全确定说,任何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个完全确定的感觉也是来自你的宁静,而不是来自我的话语。
    每当你是宁静的,真理就存在了,每当你内在喋喋不休,每当那个猴子般的喋喋不休在内在继续着,你就错过了那个一直都在现在的真理。
    任何我所说的——对你讲话,帮助你跟我一起静心,强迫你进入发泄,或是说服你去跳舞,去庆祝——任何我所做的,只有一个目标:帮助你变得宁静,因为每当你变得宁静,那个门就打开了,你就进入了庙宇。
    你以什麽样的方式变得宁静是无关紧要的,当你变得宁静,我就在你里面,你就在我里面,宁静是没有界线的。
    在宁静当中,爱在发生,对你来讲,我就变成一个爱人;对我来讲,你也变成一个爱人。在宁静当中,一切重要的事都会发生,但是要达到宁静是很费力的,它是一个困难。
    我对我告诉你什麽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对我在谈话时有什麽事发生在你身上比较有兴趣,有时候我会一直矛盾,今天我说了某些事,明天我的说法又不同,因为我说什麽并不是要点,我的谈话就好像诗,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我或许是一个诗人,但我不是一个哲学家。
    明天我的说法将会不同,後天我的说法又会不同,那并不是要点,我的说法或许会矛盾,但是我并不矛盾,因为今天我说了一些话,然後你就变得宁静;明天我又说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话,你也变得宁静了;後天我又说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话,任何我曾经说过的都跟它抵触,但是你也变得宁静了,你的宁静就是我的一致。
    我是前後一致的,我经常都前後一致,表面上矛盾,但是内在的流经常保持一样。
    记住,如果我每天都告诉你同样的事情,你将无法保持宁静,你将会变得无聊,你内在的谈话将会开始,如果我继续说同样的事情,它将会变得很陈腐,当它是陈腐的,你就不需要去听它,或者甚至不要听,你也知道我在说什麽,所以你就可以继续你内在的谈话。
    我必须很有创造力,我必须说一些事情,有时候要使你震惊一下,但是有一个内在的一致性继续保持,那就是在你里面创造宁静,因为这样的活,我就能够跟你在一起,你也能够跟我在一起,那麽爱和真理就能够开花。
  每当有宁静,真理就会开花,真理是宁静的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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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17日
  只有成熟的果实会掉下来
    锺爱的师父,我觉得遥过发展出一种对困难的坚忍态度,我变得比较听天由命。
    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削弱了我在静心方面的努力,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压抑了我的自我,在我真正能够失去它之前,我是不是必须重新找回它?
    这是最大的困难之一,它看起来好像非常似是而非,但这是对的:在你能够失去自我之前,你必须先得到它。只有成熟的果实会掉落在地面上。
    成熟就是一切。一个不成熟的自我无法被抛弃,无法被摧毁。如果你用一个不成熟的自我在奋斗,想要摧毁它,消灭它,那麽你的整个努力将会失败,你不但无法摧毁它,你反而会觉得它以一种新的微妙方式被增强。
    这是基本上必须加以了解的事:自我必须达到顶峰,它必须变得很强,它必须达到一个完整,唯有如此,你才能够溶解它,一个微弱的自我无法被溶解,这变成了一个难题。
    在东方,所有的宗教都在教导无我。所以在东方,每一个人从最开始就反对自我,因为有了这个反对的态度,所以自我从来没有变得很强,从来没有达到一个完整而可以被抛弃的点,它从来没有成熟过,所以在东方很难使自我溶解——几乎不可能。
    在西方,整个西方的宗教和心理学的传统都在主张、教导和说服人们要有坚强的自我,因为除非你有一个很强的自我,否则你怎麽能够活下去,人生是一个奋斗,如果你没有自我,你将会被摧毁。那麽要由准来抵抗?要由谁来抗争?要由谁来竞争?而人生是一个持续的竞争。西方的,心理学说:要有坚强的自我。
    但是在西方很容易就可以溶解那个自我,所以每当一个西方的追求者了解到自我就是一个难题,他很容易就能够溶解它,比任何东方的追求者都来得更容易。
    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理:在西方,他们教导自我,而在东方,他们教导无我;但是在西方,自我很容易就可以被溶解,而在东方,它却非常困难。
    这对你来讲将会是一个很难的任务,你必须先得到它,然後再失去它,因为你只能够失去那些你所拥用的东西,如果你没有拥有它,你怎麽可能失去它。
    唯有当你是富有的,你才可能贫穷,如果你不富有,你的贫穷就不可能有那个耶稣所讲的“要在精神上成为贫穷的”那个美,你的贫穷就不可能有那个佛陀变成一个乞丐时的意义。
    只有一个富有的人能够变贫穷,因为你只能够失去那个你所拥有的!如果你从来不曾富有过,你怎麽能够成为贫穷的?你的贫穷将只是在表面上,它永远不可能在精神上。表面上你会是贫穷的,但是在内在深处,你会渴望财富,你在精神上会渴望财富,它将会成为一个野心,它将会成为个想要达到财富的经常性欲望,你的贫穷就只有在表面上,你或许甚至会安慰你自己说贫穷是好的。
    但是你无法真正贫穷,唯有一个富有的人,一个真正富有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贫穷。因为只是拥有财富并不见得是真正的富有,你或许仍然是贫穷的,如果野心仍然存在,你还是贫穷的。
    你拥有什麽并不是要点,如果你所拥有的已经够了,那麽欲望就会消失,当你拥有足够的财富,欲望就会消失,欲望的消失与否就是衡量够不够的原则。如果你真的富有,你就可以抛弃它,你可以变成贫穷,你可以跟佛陀一样,变成一个乞丐,那麽你的贫穷就是富有的,那麽你的贫穷就有一个它自己的王国。
    同样的原则适用在每一件事上面。优婆尼沙经、老子、耶稣或佛陀,都教导说知识是没有用的,只是变得越来越有知识,将不会有太多的帮助,它可能反而会成为障碍。
    知识是不需要的,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你必须保持无知,因为你的无知将不会是真实的,当你搜集了足够的知识,而你能够抛弃它,这样你才能够达到无知,这样你才能够真正变得无知。就好像苏格拉底一样,他能够说: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
    这个知识,或这个无知——不论你喜欢怎麽称呼它,你就可以怎麽称呼它——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品质是不同的,那个层面已经改变。
    如果你只是无知的,因为你从来没有拥有任何知识,那麽你的无知不可能是聪明的,它不可能是智慧,它只是知识的欠缺。你的内在会有渴望:要如何得到更多的知识?要如何获得更多的讯息。
    当你知道得太多了——你知道经典,你知道过去和传统,你知道一切能够被知道的——那麽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那一切都是没有用的,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这不是知识,这是借来的。这并不是你存在性的经验,这并不算是你的真知,它或许是别人所知道的,而你只是将它搜集过来。
    你的搜集是机械式的,它不是从你自己里面升起的,它不是一个成长,它只是从别的门那里搜集而来的垃圾,它是借来的,它是死的。
    记住,唯有当那真的是你所知道的,当那是你立即的、直接的经验,那个知才是活的,如果你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那麽它就只是记忆,而不是知识,记忆是死的。
    当你搜集了很多——知识和经典的财富都围绕着你,图书馆浓缩在你的头脑里,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你只是携带着别人的重担,没有什麽东西属於你,你并不知道,那麽你就可能会抛弃它,你就可能会抛弃所有这些知识。
    在那个抛弃当中,有一种新的无知就会在你里面升起,这个无知并不是愚者的无知,一个聪明的人就是如此,一个有智慧的人就是如此。
    只有一个聪明的人能够说:我不知道。但是在说“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不会渴望知识,他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你能够用你全部的心说“我不知道”,就在那个片刻,你的眼睛就打开了,那个真知的门就打开了。
    在那个你能够很全然他说“我不知道”的片刻,你就变得有能力知道。
    这样的无知是很美的,但它是透过知识而达成的,它是透过财富而达到的贫穷。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自我,唯有当你拥有它,你才能够失去它。
    当佛陀从他的宝座下降而变成一个乞丐……佛陀为什麽要这样做?他是一个国王,他已经登上王位,他正处於他自我的顶峰,为什麽要走上这个极端?为什麽要从皇宫走到街上,变成一个乞丐?但是佛陀在他的乞讨当中有一种美,地球上从来不曾知道过有这麽美的乞丐,这麽富有的乞丐,这麽像国王的乞丐,他是一个十足的国王。
    当他从他的王位上走下来的时候,到底有什麽事发生了?他是从他的自我走下来,因为王位只不过是一些象徵,是自我、权力、声望和地位的象徵,他从王位上走下来,然後无我就发生了。
    无我并不是谦虚,也不是卑下,你或许可以找到很多谦虚的人,但是在他们的谦虚底下有微妙的自我在运作。
    据说有一次戴奥真尼斯去拜访苏格拉底。他的生活过得像一个乞丐,他总是穿着很脏的衣服,衣服上不但有好几个洞,还补了好几块,即使你送他新衣服,他也不会穿,他会先把它弄脏,弄破,弄得很旧,然後再穿。
    他来拜访苏格拉底,然後他开始谈论无我,但是苏格拉底那具有穿透力的眼睛一定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无我的人,他在谈论谦虚的方式是非常自我主义的。
    据说苏格拉底说:透过你的脏衣服,避过你衣服上的那些破洞,我只看到自我。你在谈论谦虚,但是那个谈论来自一个很深的自我中心。
    这种事很可能发生,伪君子就是如此,你具有自我,但是你透过它的相反来隐藏它,你在表面上变得很谦虚。
    这种表面的谦虚无法欺骗任何人,它或许能够欺骗你自己,但是它无法欺骗其他任何人,你的自我继续透过那个脏衣服上面的破洞在偷看,它一直部存在。它是一种自我欺骗,除此之外没有什麽,其他没有人会被欺骗。如果你开始抛弃不成熟的自我,这种事就会发生。
    我所教导的东西看起来会很矛盾,但真正的生活就是如此,矛盾是生命固有的本质,所以我教你要成为自我主义者,好让你变得无我,我教你要成为完美的自我主义者,不要隐藏它,否则会产生伪君子,不要跟那个不成熟的现象抗争,要让它成熟,要帮助它,将它带到最高点!
    不要害怕,没有什麽东西好害怕,你就是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了解自我的痛苦。当你的自我达到顶点,你就不需要佛陀或我来告诉你说自我就是地狱,你将会知道它。因为自我的顶点就是你地狱经验的顶点,它将会是一个恶梦,那麽就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你,抛弃它!要继续携带着它将会很困难。
    一个人只有透过受苦才能够达到真知,你无法只是透过逻辑的争论而丢弃任何东西,唯有当它变得非常痛苦,而无法再继续被携带,你才能够抛弃它。
    你的自我还没有变得那麽痛苦,因此你还携带着它,那是很自然的!我无法说服你去抛弃它,即使你觉得已经被说服,你也会隐藏它,就是这样。
    不成熟的东西无法被抛弃,不成熟的果实会粘在树上,树木也会抓住不成熟的果实,如果你强迫它分开,它将会留下一个疤痕,那个疤痕将会继续下去,那个伤痕将会一直保持,你将一直都会觉得受伤。
    记住,每一样东西都有一个成长和成熟的时间,它什麽时候要掉到地面上也有一走的时间,你的自我也有一个时间,它需要成熟。
    所以不要害怕成为自我主义者,你本来就是一个自我主义者,否则你老早就消失了,你无法存在……这就是生命的运作过程:你必须成为自我主义者,你必须以你的方式来抗争,你必须跟你周遭无数的欲望抗争,你必须奋斗,你必须存活。
    自我是一个求生存的工具。如果一个小孩子主下来没有自我,他将会死掉,他无法存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他觉得饿,他将不会感觉到我在饿。他会觉得有饥饿,但是那个饥饿与他无关。当饥饿被感觉到的那个片刻,小孩子会觉得我在饿。他会开始哭,或是作一些努力来使别人喂他。小孩子会透过他自我的成长来成长。
    所以对我来讲,自我是自然成长的一部分,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永远跟它在一起,它是一个自然成长,然後在第二步的时候,它必须被抛弃,那也是自然的,但是唯有当第一步到达了它的顶峰,当第一步到达了它的最高点,才能够采取第二步。
    所以我教导两者,我教导自我,我也教导无我。
    首先要成为自我主义者,完美的自我主义者,绝对的自我主义者,就好像整个宇宙都为你存在,就好像你是宇宙的中心。就好像所有的星星都绕着你旋转,而太阳为你升起,每一样东西都为你存在,每一样东西都只是要帮助你在这里。要成为中心,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害怕,那麽你就永远无法成熟。接受它!它是成长的一部分。享受它!将它带到顶点。
    当它到达顶点,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你不是中心,这是一个谬误,这是一个孩子气的态度,但你是一个小孩,所以并没有什麽不对,现在你已经成熟了,所以你了解你并不是中心。
    真正说起来,当你了解你并不是中心,你也同时会了解宇宙没有中心,或者到处都是中心。或者是没有中心,整个宇宙以一个整体存在,没有任何中心来作为控制点,或者每一个单一的原子都是中心。
    波爱美曾经说过,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中心,每一个原子都是中心,没有周围,到处都是中心,没有一个地方是周围。
    这是两个可能性,这两者都是意味着同样的事情,只是措辞有所不同,首先要成为一个中心。
     它就好像:你处於梦中,如果梦到达了顶点,它将会破灭,它总是这样在发生:每当一个梦到达了最高点,它就破灭了。什麽是梦的最高点呢?梦的最高点就是感觉到这是真实的,你感觉到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梦,你一再一再地继续,然後走到最顶点,使得梦变成几乎是真实的。它永远无法变真实,它只是变成几乎是真实的。它变得非常接近真实的存在,所以你已经无法再往前进一步,因为再进一步,那个梦就会变成真实的,而它无法变成真实的,因为它是一个梦!当它变得非常接近真实的存在,睡觉就被打破了,梦就被粉碎了,你就变得完全清醒。
    所有各种谬误的情形也都一样。自我是最大的梦,它具有它本身的美,以及它的痛苦;它具有它本身的狂喜,以及它的痛苦;它具有它本身的天堂和地狱——两者都存在。梦有时候很美,有
  时候是恶梦,但两者都是梦。
    所以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之前,我不会叫你离开你的梦,不,永远不要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之前做任何事,让事情成长,让事情按照它们的时间来发展,好让每一件事都能够很自然地发生。
    自我将会消失,它也能够自己消失,如果你让它成长,帮助它成长,那麽就不需要去抛弃它。
    这是一个非常深的现象,因为如果由你主动去抛弃它,自我还会停留在里面。要由谁来抛弃它呢?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抛弃它,那个“你”就是自我,所以任何你所抛弃的都将不是真实的东西,真实的东西会被保存起来,而你所抛弃的将会是其他的东西。
    你无法使你自己成为无我的,要由谁来做它呢?它是一种发生,而不是一个作为。你发展自我,然後有一个点会来临,到时候整个事情都变成如地狱般的,那个梦就破灭了。突然间你就看到鹅在外面,它从来就不曾在瓶子里面过。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自我,它只是围绕在你周围的梦,一个必要的梦,所以我并不谴责它,它是成长所必需的一部分。
    在生命里面,每一件事都是必要的,没有一件事是不必要的,没有一件事可以不要,任何所发生的都必须发生,任何所发生的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某种根深的原因,你需要它,好让你能够停留在谬误里,它就好像一个蛹在保护你,在帮助你生存,但是一个人不需要永远停留在蛹里面,当你准备好的时候,就可以打破那个蛹而出来。
    自我就好像蛋壳,它能够保护你,但是当你准备好,你就必须打破那个壳,从蛋里面走出来,那个自我就是壳。
    但是要等待,勿匆忙忙是不会有太大帮助的,它或许还会有阻碍,要给它时间,不要谴责它,因为要由谁来谴责它呢?
    当你去到所谓的圣人那里,他们会谈论谦虚和谦卑,但是你洞察他们的眼睛,你无法在其他任何地方找到像他们这麽精炼的自我,他们的自我已经穿上了宗教、瑜伽或圣人的外衣,但是那个自我仍然存在,他们或许没有在聚集财富,但是他们或许在收门徒——钱变成了另外一种形式,他们一直在计算他们有多少个门徒……
    他们或许并没有在追求这个世界的东西,但是他们在追求那个世界的东西,然而不管这个世界或那个世界,两者都是世界。他们的贪婪或许更严重,因为他们说:这些暂时性的东西,这些短暂的东面……这个世界是由短暂的欢乐所组成的,而他们要的是永恒的喜乐,他们的贪婪是至高无上的,它们无法由短暂的欢乐来满足,他们想要水恒的喜乐。除非那个东西是永恒的,否则他们无法被满足,他们的贪婪非常深,他们的贪婪是绝对的,而贪婪属於自我,贪婪是自我的饥渴。
    所以有时候圣人比罪人更是自我主义,这样的话,他们就远离神性,有时候罪人可以比所谓的圣人更容易达到神,因为自我就是障碍。
    我所经验到的是,罪人能够比圣人更容易放弃他们的自我,因为罪人从来不反对自我,他们一直在培养它,他们一直都在享受它,它们完全跟它生活在一起。圣人一直都在跟自我抗争,所以他们从来不让它成熟。
    所以我的态度是:自我必须被抛弃,但是它或许需要一个长时间的等待,唯有当你去培养它,你才能够抛弃它。
    这就是整个现象的困难之所在,因为头脑会说:如果你终究还是必须抛弃它,那麽为什麽要培养它?头脑会说:如果你必须摧毁它,那麽为什麽要创造它?如果你听命於头脑,你将会陷入困难,头脑总是合乎逻辑的,而生命总是不合逻辑的。它们从来不相会。
    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这是很平常的数学,如果你要摧毁这个房子,那麽为什麽要去建造它?为什麽要去惹这整个麻烦?为什麽要有这个努力来浪费时间和能量?那个房子并不存在!所以为什麽要去建造它,然後再摧毁它?
    那个房子并不是真正的要点,“你”才是要点,在建造那个房子的当中,你将会改变,然後摧毁那个房子,你就会完全蜕变,你将不会再一样,因为当你在创造那个房子,它的整个过程是你的成长,然後当那个房子准备好,你再将它拆下来,这将会是一个突变。
    头脑是逻辑的,而生命是正反两极交互运作的,头脑在一条简单的线上移动,而生命总是由一端跳到另一端,从一件事跳到它的相反。
    生命是正反两极交互运作进行的。创造,然後生命说,摧毁;被生下来,然後生命说:死悼;得到,然後生命说:失去;成为富有的,然後生命说:变成贫穷的;成为顶峰,成为自我的埃弗勒斯峰,然後变成深渊,变成无我,那麽你就知道了两者,你就知道了幻象和真象,你就知道了马亚和梵天。
    它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有人要来被点化成为门徒,然後他的头脑就开始思考,他告诉我说:穿橘红色的衣服将使我变得更自我主义,因为这样的话,我会觉得我是不同的,我会觉得我是独特的,我会觉得我是一个已经弃俗的门徒,所以穿着橘红色的衣服将会使我变得更自我主义,他会这样说。然後我告诉他:那麽你就让它变成自我主义的!但是要有意识。
    如果你对你的自我是无意识的,如果你将它隐藏在无意识里面,那麽它就是一种病。如果你对你的自我有意识,那麽它就是一个游戏,你可以享受它,你可以用它来玩,要有意识地、有觉知地去玩那个游戏。如果你忘掉它是一个游戏,而变得太严肃,那麽就会有问题产生。
    所以我说门徒是不严肃的,它是一个游戏,当然,它是一个宗教的游戏,它有它本身的规则。因为每一个游戏都必须有规则,如果没有规则,游戏就玩不成了,生命可以没有规则,但是游戏不能没有规则。
    如果有人说:我不遵循那些规则,那麽你就无法玩那个游戏。当你在玩牌的时候,你必须遵循某些规则,你不能够说:这些规则是任凭私意的,是人造的,所以我们为什麽不能改变它?你可以改变它,但是这样的话,那个游戏就会变得很困难,而如果每一个人都遵循他自己的规则,那麽那个游戏就是不可能的了。
    生命是可能的,你可以按照你所喜欢的方式来玩它,因为生命从来就不相信规则,它是超越规则的,但是游戏必须有规则。
    记住:不论你在什麽地方看到规则,你就可以立刻知道这是一个游戏。那个准则就是:不论你在什麽地方看到规则,你就立刻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因为游戏是透过规则而存在的。
    所以如果我说:穿橘红色的衣服,并且戴上串珠——很明显地,这是一个游戏,尽你的可能玩得高兴一点,不要对它大严肃,否则你将会错过那个要点。
    要成为自我主义的,要成为很完美的、很精炼的自我主义者,继续培养你的自我,继续在你的自我上面下功夫,使它成为一座很美的雕像,因为在你将它归还给神之前,它必须是某种值得归还的东西,它必须是一项礼物。
  无限海洋里面的一个波浪
    锺爱的师父,你曾经说过,要达成内在的炼金术需要很多能量,是否能够请你告诉我们关於能量的事——要如何累积能量?要如何保存它?我是以什麽样的方式在失去它?我们是否能够从外在的泉源得到它?
    第一件事:你是无限能量的一部分,你是无限海洋里面的一个波浪。如果你能够记住这一点,你就永远不会失去能量,因为那无限的泉源一直都在,你只是一个波浪,海洋隐藏在内在深处。
    你被生下来,是谁给你这个出生?是谁给你能量,使你进入这个身体?是谁把能量给你这个身体,使它变成一个自动的、精致的运作机构,使它变成一个有机体?身体继续存活70年、80年,甚至100年,现在科学家说死亡是一个意外事件,身体可以无限制地延续下去;科学家说死亡不需要存在,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一直不能够使用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无限能量。
    所以第一件要记住的事是:你是无限能量的一部分。要一直记住它,而且感觉它。当你在移动,在走路,在吃东西,或是在睡觉时,要感觉到你是无限的。这就是优婆尼沙经所说的永远都要觉得你就是梵天,你就是那永恒的。
    如果你能够越来越感觉到这一点,你就会觉知到你井没有在失去任何能量,那个泉源会变得随时可取,你变成一个工具。
    然後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没有人会借着做而失去能量。认为当你做任何事的时候,你就会失去能量,这是人类头脑的谬误之一。不,如果你具有这个概念说“当我在做什麽事的时候,我就会失去能量”,那麽你就会失去能量,那个失去并不是因为你去做,而是因为你有那个概念,否则如果你有相反的概念,你将会透过那个做而得到能量,如果你没有任何概念,那麽也不会失去能量。
    当人们退休,他们就开始想说他们的能量变少了,所以他们必须放松和更多的休息,他们不应该做任何事,否则他们的能量会失去,然後他们就死得更早。统计学上显示,退休会使一个人的寿命减少10年,一个继续工作的人或许可以活到70岁,但是当他退休,他将会在60岁就过世。
    你的身体是一个发电机,你越使用它,就有越多的能量会从无限的泉源供给过来,如果你不使用它,那麽就不需要有任何供给,那麽渐渐地那个供给就会停止。
    要变得更活跃,那麽你就会有更多的能量,如果你变得比较不活跃,你就会失去很多能量。透过活动,能量并没有失去,透过活动,你是在更新能量。你使用能量,然後从那个泉源就会有更多的能量可以取用。
    注意看树木。太阳升起,水开始从树时蒸发,当树叶的水份开始蒸发,新的水就从根部开始循环,它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树叶将水份散发出来,在靠近树叶的地方就变干了,那里会立刻从细枝吸取水份,然唇细枝就变干了,细枝又从树枝吸取水份,然後向下达到根部,根部就从土壤吸取水份。
    如果叶子想:如果我们将水份蒸发,我们将会死掉,我们将会觉得口渴——那麽这棵树将会死掉,因为这样的话,新的泉源将无法被使用,那麽根部就无法发挥功能。
    你也有根伸入那无限的,当你使用能量,你就从“那无限的”吸取能量,你的根就开始发挥作用。
    人类的头脑有一个非常错误的观念,认为透过活动我们会失去能量,不,你越活跃,你就会有越多的能量,你越不活跃,能量就越少。生命里面的所有活动都是如此,爱得更多,你就会有更多的爱可以给予,如果你变成一个吝啬鬼,然後想:如果我爱得更多,那麽我的爱将会散发掉,迟早我的爱将会用光,所以最好将它储存起来——那麽你的爱将会枯竭,你将不能够爱。
    爱,然後就有更多的爱可以被运用。使用越多,那麽你就会有越多,这就是生命的法则,你能够吃蛋糕,同时又拥有它。慈悲、爱、活动,或是不管那一个层面,同样的规则都可以适用,不论你想要有更多的什麽东西,你就按照这样去做。如果你想变成一个无限的爱的泉源,那麽你就尽你的可能继续去分享爱,不要成为一个吝啬鬼,只有吝啬鬼会失去能量。我们都是吝啬鬼,因此我们总是觉得能量被发散掉。
    这样的概念很可能是危险的、有毒的,如果你具有这样的概念,那个概念会从你里面产生作用,头脑会透过催眠来运作。
    比方说,在几十年前,全世界的人都被教导说,你的性能量是有限的,当你做爱,能量就丧失了。那个观念在全世界创造出性的吝啬鬼,这整个观念是谬误的。但是如果你的头脑里有这样的观念,那麽每当你在做爱时,你就会继续催眠你自已说你在损失能量,那麽能量就被浪费掉了。
    这个概念印在你的脑海里。当你在做爱的时候,你非常脆弱,非常具有接受性,非常柔软。任何你所想的都会深入你,然後那个结果就会随之而来,你就会觉得能量被发散掉,你会觉得能量失去了,当你觉得能量被发散掉,你就会觉得你的能量丧失了,旧有的观念进一步被加强,这会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现在科学家和生物学家都说性是无限的能量,你不可能失去它,因为它每天都由你的食物、你的呼吸和你的活动被创造出来。它是被创造出来的,它不是一件储存起来的东西,它不是说如果你从它拿出一定量,那麽那个部分就丧失了,你就变得更少,它并不是那样。
    它并不是某种储存起来的东西,它每一个片刻都被创造出来,如果你不使用它,它就变得陈腐,它就变成一潭死水,那麽那个流就停止了;但是如果你继续流动,就有越来越多可以被你取用。
    耶稣曾经说过——这是最基本的事情之一——他说:如果你试图去执着於生命,你将会失去它;如果你准备失去它,你将会很丰富地拥有它。
    直到这个世纪为止,全世界的小孩都被教导说,任何方式的精液漏出都是非常有害的,你或许会发疯,你或许会变得残废,至少你的智力会减低,变成发疯,古怪和虚弱的可能性会增加。
    这是全然的错误!但是这个教导的确使很多人发疯,使很多人变得虚弱,使很多人变得愚蠢,变得平庸,就是因为有那个概念……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概念,当一个小孩长大成人,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他会开始失去精液!他没有办法不这样,他会自慰,而如果他的道德观太强,他将不会自慰,但是将会有梦遗,在晚上,他会损失精液,而到处都在宣传说:如果你失去精液,你就失去了每一样东西。
    在印度,他们惯常说——如果你到一些年老的圣人和他们的追随者那里,他们仍然继续在说——一滴精液相当於40天在身体上所下的功夫。身体必须工作40天才会创造出一滴精液。所以,如果一滴精液丧失了,40天的生命就被浪费掉了。
    小孩子什麽事都不知道,而他们非常具有接受性,当整个社会都这样教导,他们就被它所催眠,而他们也没有办法怎麽样——精液会流出,因为当身体准备好,精液就一定会流出。到处都给予这样的教导,他们无法告诉任何人说他们的精液在流失,他们会隐藏它,他们会在内在受苦,他们会经常受折磨。他们认为他们是例外,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他每一个人也都在经历同样的事情,因为没有人在谈论它,而那些谈论它的人,他们都在反对它。
    因此每一个人都认为他是例外,认为只有他在经历这件事。不久他将会开始觉得晕眩,不久他将会开始觉得智力在衰退,不久他将会开始觉得他即将发疯,觉得他的生命都浪费掉了,有很多人一直写信给我说,他们的生命被浪费掉了,因为他们损失了太多的精液,他们损失了太多的性能量。
    但那个概念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有那个概念存在,事情将会发生,它透过催眠而发生。
    任何概念都可以变成一个帮助或一个阻碍,很难生活在没有概念的情况下。所以,在你达到一个无思想的头脑之前——无思想的时候,每一样东西部会变得很自然地随时可取——在这之前,最好存有这样的概念:你是无限能量的一部分,凭你所做的,你是在获得,而不是在失去;借着给予,你是在得到,而不是在失去。
    爱、性、活动——不管是什麽,永远都要记住,永远都要充满这样的概念:每当你给予什麽东西,你就可以从根部吸收更多。就有更多可以给你,神是一个给予者,一个无条件的给予者。
    如果你也是一个给予者,你的手将永远都是空的,神就可以给你更多;如果你是一个吝啬鬼,你跟神性的关系将会被切断,那麽你就会以一个小小的波浪来生活,永远都害怕失去。
    要以一个海洋来生活,要成为海洋般的!对於任何东西都不要去想会失去,没有什麽东西会失去,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失去。你并不是一个个人,你只是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个人。整体都加入你里面,你只是整体的一个面,只是整体发生的一个方式,不必去担心它,它是无穷尽的,这个存在是无始无终的。
  享受,庆祝,成为活跃的,永远都要成为一个给予者,成为一个全然的给予者,永远不需要保留任何东西,这是唯一真正的祈祷。给予就是祈祷,给予就是爱,那些能够给予的,他们总是会被给得更多。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第九个早晨
  年5月18日
  臣服,剩下的由我来做
    锺爱的师父,你曾经说过:在几千年里都很难碰到像现在这个大好机会;你也说过:这个时代跟其他任何时代一样。
    你曾经说过:臣服於一块石头,它就会发生;你也说过:走在这个危险的途径上,由一个真正的师父来引导是非常重要的。
    你曾经说过:臣服,剩下的由我来做:你也说过,我什麽事都没有做。
    为了在此时此地的我们、以及为了西方的读者,是否能够请你告诉我们更多关於师父与门徒之间的现象。
    我的话前後矛盾,这是我故意要这样做的。真理是那麽地广大,那麽地无限,所有部分的描述都无法包含它,它相反的部分也必须被包括进去。整体永远都是矛盾的,只有部分可以是前後一致的,因为整体也必须考虑相反的东西,相反的东西就在那里,它是存在的。
    哲学家可以前後一致,因为他们的了解是部分的,他们可以弄得乾乾净净、漂漂亮亮的,他们可以合乎逻辑,但是我不行,因为如果我试着要去成为前後一致的,整个事情就会立刻变得不真实,相反之物必须被包括进去,相反之物必须被吸收。
    比方说,当我说“臣服,剩下的由我来做”,这只是一部分,为什麽我要这样说呢?我之所以这样说为的是要使你能够完全臣服,如果你能够感觉到这一点,而且能够信任其余的部分将会被完成,那麽你的臣服就会很完整。
    如果你有恐惧和不信任,那麽即使在臣服之後,你还必须做些什麽,这样的话,那个臣服就不可能完整。如果在臣服之後,你还必须做些什麽,那麽你就是还有所保留,你仍然在控制你自己,那麽那个臣服就不可能是全然的。当那个臣服不全然,它就根本不是臣服,臣服只能够是全然的,你不能够只是部分臣服。
    你不能够说:我臣服一半,因为那个被保留的一半将会反对臣服,唯有当它反对臣服,它才能够被保留,因此臣服只能够是全然的。
    它就好像一个圆圈,一个几何图形的圆圈,它不能够是一半的,你不能够画一个半圆圈,如果你这样画,你就不能够称它为一个圆圈,一个圆圈必须是完整的,如果它只是一半,那麽它是另外的东西,而不是圆圈。
    臣服只能够是全然的,它也是一个灵性的圆圈,你从一个尽头到另一个尽头,全然臣服,毫无保留。
    为了要帮助你达到这样,所以我说:你臣服,然後剩下的由我来做。我之所以这样强调是为了要使你的臣服能够全然。
    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臣服了,那麽就不需要再做任何事,即使在我的部分也不需要做任何事,臣服本身就够了,其他都不需要。光是那个臣服的现象就够了,不需要再有任何帮助,每一件事都将会由臣服本身来做。
    臣服意味着你不复存在,臣服意味着自我已经被抛弃,臣服意味着现在那个中心已经散掉了——你存在,但是没有一个中心,如果没有中心,就没有什麽东西必须加以保护,围墙就自己倒下来。如果没有一个人,你的整个防卫机构就会渐渐消失。它会变得没有用,你就变成一个敞开的空间。
    这个敞开的空间可以成就一切,这个敞开可以成就一切。神将会毫无阻碍地经过你,神能够彻头彻尾地经过你,没有人会创造任何障碍。当你臣服,你就时神圣的力量敞开,臣服之後,每一件事都会自然发生。
    问题在於臣服,臣服之後就没有问题,所以我不需要帮助你,什麽都不需要,那就是为什麽我一直在自我矛盾,我说我什麽事都没有做,根本没有这个需要!现在你可以就整体来看。
    如果我说我什麽事都不做,我不能够做,没有这个需要——如果我只是这样说,你的臣服将会变得不可能,你将会害怕——单独一个人进入未知的领域,没有人帮助,没有人引导,而这个人说:我将不做任何事——你怎麽能够完全臣服?它对你来讲将会很困难。
    如果我只是说我将会做每一件事,一点都不矛盾,那是不真实的,因为事实上,我什麽事都没有做,所以现在要怎麽办?要如何来说出这个整体?只有一个方式——经常矛盾。
    师父与门徒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就某方面而言,它非常简单,但是就另外的方面而言却非常复杂。
    它很简单,因为那个关系只存在于门徒的部分,在师父的部分没有关系,因为师父不存在,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是一个“无人”。在你看起来好像他存在,除非你臣服,否则这个表像将会继续保持。一旦你臣服了,一旦你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突然间你就会了解到师父从来不曾存在过。
    师父是一个“不在”,但是唯有当你也变成一个“不在”,师父的不在才能够被看到,只有两个不在能够会合在一起。
    如果你“在”,而你继续投射到师父身上说他“在”,那是你的投射,因为你的自我看不到无我,只有类似的能够对类似的反应,你的自我只能够到处看到自我,那是保护你自己的唯一方式,不论你往那里看,你都会立刻将你的自我投射出去,所以甚至连师父也会看起来好像是某一个显赫的人物,好像是某一个自我。
    你将会找出很多方式来为你自己证明,他也是一个自我,你的合理化解释或许十分合乎逻辑,但是我说它们是荒谬的,因为你看不到无我的现象。当你真的臣服,你就会突然了解到,师父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在现在这个片刻就臣服,你将会了解这个椅子是空的,这个在对你们讲话的人并不存在,这个人只是一个空,但是唯有当你“不在”,你才能够看到这个不在。
    就师父这一方面而言,关系不可能存在,如果它存在,那麽他就根本不是一个师父——他仍然在那里。他不能够引导你,他只会误导你。他的教导或许很美,但他还是会误导你,因为任何他所做的都将会是错的——当我说“任何”,我是无条件地说出的。问题不在於这件事是错的,而那件事是对的,任何来自自我的东西都是错的,它或许是美德,或许是非暴力,或许是爱,但是任何来自自我的东西都是错的,自我会歪曲每一件事,自我是最大的歪曲者。
    如果师父爱你,而那个爱是出自他的自我,他的爱将会变成占有的,他将会摧毁你,他将会扼杀你,那个关系将会是有毒的,一般爱的关系将会存在,他不会允许你去找其他的师父,他将会争斗,他将会刨造出一些障碍,使你无法离开他,因为他依靠你,他的自我依靠你。
    如果师父仍然带着自我,他无法没有追随者而存在,他需要追随者的滋养,追随者越多,他就会觉得越好。如果每一个人都离开他,他将会死掉,他的自我将会受伤,所以一般所谓的师父都会继续抗争,都会跟其他所谓的师父竞争,它变成一个市场,整个市场的竞争就介入了。
    如果师父有一个自我,那意味着他并非真的是一位师父,他只是在假装,那麽他的慈悲将只是名义上的,他将会很残忍,他将会折磨你,当然他折磨的方式将会让你觉得那是一种规范,他会强迫你去做一些痛苦而不必要的事,但是他会去享受那个痛苦,他会将它合理化,他会说,断食!——因为没有断食你无法到达,当你断食,而你在受折磨,他将会觉得很高兴。
    他的慈悲只是一种隐藏的残酷,表面上他以慈悲为名,事实上他是在虐待,当他在折磨别人,他就会觉得很高兴。看到你很悲伤,很沮丧,被折磨,他会说:太好了,你已经变得不执着。
    你越悲伤,他就会越高兴,如果他在你的脸上看到一个微笑,他就会立刻谴责它,如果你觉得很喜乐,他就会立刻发觉有什麽东西弄错了,因为你在这个世界里怎麽可能喜乐?在这个错误的世界里怎麽可能喜乐?你怎麽可能快乐?人生是苦海,你怎麽可能那麽狂喜?那麽你一定在什麽地方用什麽方法在享受感官的快乐。如果你看起来很年轻,很新鲜,而且活生生,那麽你一定是太执着於身体。
    他会开始摧毁你的身体,他是一个虐待狂,一个非常微妙的虐待狂,比希特勒或墨索里尼郁来得更微妙,他们的杀人是立即的,他们的谋杀很简单。这个人也会谋杀你,但是是以分期的方式——渐渐地、慢慢地。环顾这个国家,你将会发现有很多一直在谋杀别人的人。
    记住:唯有当他本身也在自杀,他才能够杀你,否则他没有办法杀你,如果他在享受美食,他无法强迫你断食,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住在一栋很漂亮的房子里,他不能够叫你住在茅屋里。
    所以这是绝对合乎逻辑的,如果他想要摧毁你,他将必须摧毁他自己,他越是摧毁他自己,他就越能够控制你,折磨你。他会断食,他会摧毁他的身体,他越是摧毁他的身体,他就越能够勒住你的脖子,控制你,如此一来,他就能够完全粉碎你,带着一种好像很善良的心来粉碎你。
    这就是所发生的现象。跟着一个惜误的师父,跟着一个自我主义的师父,任何发生的事都会变得不对劲,他的规范会变成一种虐待,他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被虐待,他的整个人会变成具有破坏性的,自我就是具有破坏性的。
    这样的话,关系就能够存在。跟一个错误的师父在一起,关系能够存在,因为在师父那一边也有自我,自我想要关联,如果没有关联,自我无法存在。
    但是如果是一位真正的师父,那麽关系就只存在于门徒这一边,你爱他,你服从他,他不会去顾虑你的服从,他不会去顾虑你的爱,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他是无限地关心,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来关联。
    他的关心是很自然的,他的关心流向你,就好像水在往下流,即使你不在那里,他的关心也会继续流。
    不论怎麽样,我都会在此跟你在一起,甚至当你不在这里,我也会一样,我的存在会继续以同样的方式流动,当没有人在的时候,我也会保持一样,当你在的时候。我也是一样。
    如果我改变,那麽就是有自我存在,因为自我存在於关系之中,当你来,自我就介入,而变得很活跃,变得活生生;当你走掉,自我就懒下来,就睡着了,那麽就有一个改变。
    不管有没有你,我的空都保持一样,那个关心继续流动,那个爱继续流动,但是没有爱人,我无法选择要爱或不要爱,如果我能够选择,那表示我还存在。
    关系存在於你的部分,而它将会继续存在,除非你臣服。
    所以臣服就是最大和最深的关系,它同时也是关系的结束。如果你臣服,那麽你已经来到了可能的最深的关系,超出那个,关系就消失了。当你臣服,你就不复存在了,而师父是从来就不存在的。
    如此一来,两个空的空间不可能是两个,你无法在两个空的空间之间划出一条线,你无法在空的周围划出界线,两个空会合而为“一”,那麽关系就无法存在,因为要有关系的话,“二”是需要的。
    所以,在臣服的最後片刻——试着去了解这个——在臣服的最後片刻,存在着可能的最大关系。最深的、最亲密的关系存在,当然,那是在你的部分。下一个片刻,当你臣服,每一样东西就部消失了,如此一来就既没有师父,也没有门徒,现在师父和门徒两个人都可以笑,他们能够捧腹大笑,他们能够对就在一个片刻之前的那整个荒谬开怀畅笑。
    那个想要去帮助的努力,那个想要去得到帮助的努力,那个臣服,那个不想臣服而经常在奋斗的自我。所有的解释,所有的教导——这整个事情都变得很荒谬,你的很多很多世也就变得好像是梦一样,这麽一来,你就可以笑了,因为你本来随时都可以醒悟的,你本来在任何一世的任何一个片刻都可以成道,都可以走出你的梦。
    但是一旦你成道……因为在这一边的臣服是一面,而在另一边的成道是同一个铜板的另一面,它是同一个门,当你要进入,门上会写着:臣服;当你已经进入而往回看,门上会写着:成道。它是同一个门!它的一边是入口,另外一边是出口,那就是为什麽有那麽多的坚持说一定要臣服。
    那个关系非常复杂,因为只有一个存在,另外一个不存在。
    所以真正说起来,所有跟师父的游戏都是你的游戏,那个游戏都是你在玩的,那是一个耐心的游戏,对方只是在看着你玩那个游戏,你可以改变策略,你可以尝试这个方式或那个方式,你可以用很多方式来尝试,但那些都不必要,因为唯一能够有所帮助的努力就是臣服,其他一切都只是在准备,使你能够达到了解的点,使你能够看清所有努力的荒谬,然後将它们抛弃。
    有很多技巧被使用,那些技巧并非真的有所帮助,它们只是帮助你了解你必须臣服,它们只是在证明所有努力的没有用。
    但是你在玩游戏,你继续在改变你的策略,自我会使用各种策略,对自我来讲,它是一个生和死的问题,它将会欺骗你,它将会继续欺骗你,自我是一个完美的合理化解释者,当它欺骗你的时候,它会给你很多的理由,你无法跟它争辩,如果你试图跟它争辩,你将会遭到挫败。
    因此信任和信心具有非常高的价值,唯有一个具有信心的人能够臣服,唯有一个具有信心的人能够到达存在的顶峰,能够到达喜乐的最高点。
    在这个世纪西方最深入的心理学家之一是马斯洛,他一生都在研究高潮经验的现象,他的一生都奉献在某些经验的现象上,他称那些经验为高潮经验,最终的经验,或最後的经验,比方说像佛陀的成道,或者拉玛克里虚纳的明亮的无意识,或者是蜜拉、波爱美和爱克哈特的狂喜——那个可能发生在人类意识上的最高峰经验。
    在探索这个现象当中,马斯洛觉知到有两种类型的人,其中一种他称之为“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另外一种他称之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是那些已经准备好、能够敞开、而且具有接受性的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是那些相信不可能有高峰经验的人。
    他认为不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包括科学家、理性专家、逻辑学家、物质主义者、生意人和政客,以及所有这些类型的人,他们都很实际,他们就是所谓的实际的人,结果对他们来讲是无意义的,他们是手段指向的,这些人在他们的周围筑起一道墙,因为有了那些墙,所以他们无法有任何狂喜。当他们无法有任何狂喜,他们原来的观点就被确认了,然後他们就筑起更多的墙,那就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有一些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比方说诗人、舞蹈家、音乐家、疯子、不实际的人,冒险家等,他们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不会去管他们的头脑,他们不会去跟他们的头脑争论,他们只是让事情发生,然後甚至在日常生活当中,某些时候他们也能够达到高峰经验。
    我听说一个心理分析学家在被另外一个心理分析学家分析,这个被分析的心理分析学家去度假,他从度假胜地打电活给那个心理分析学家说:我觉得很高兴,为什麽?
    这一类型的人甚至连快乐都无法接受,他们会问: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觉得快乐?一定有什麽东西弄错了,他们有一个概念说快乐是不可能的。
    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人类不可能快乐。他说人类头脑的结构就是不可能快乐,最多你只能忍受不快乐。
    如果这是你的态度——弗洛伊德很相信他自己的看法,他有很多论点来支持他自己的看法——如果这是你的观念,你的概念,那麽快乐是不可能的,那麽你就封闭了,你就不可能有快乐,而当你不可能有快乐,你原来的观念又会被增强,你会认为你原来的想法没有错,那麽快乐的可能性就更少了。如此一来,你原来的观念又会更被增强,然後那个快乐的可能性又会变得更少,最後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时候你会说不快乐是唯一的可能性。
    如果你是敞开的——一个门徒就是必须如此,他必须是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而最大的敞开是随着臣服而来的。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应该具有什麽呢?他的头脑应该处於什麽样的状态下,他才能够敞开?较少的理智,较多的信任;较少的实际,更多的冒险;更少的散文,更多的诗。要成为不合逻辑的,否则你没有办法快乐。
    逻辑是敌人,逻辑将会证明生命是痛苦的,逻辑将会证明没有意义,逻辑将会证明没有神,逻辑将会证明没有狂喜的可能性,逻辑符会证明生命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事件,在这个意外事件里没有任何可能性。在生和死之间,如果你能够的话,最多你只能够安排去存在,这样就很好了。
    逻辑是自毁的,如果你遵循它,它将会给你一把离开生命的钥匙,到了最後,它将会说,自杀是最可以合乎逻辑的一步,因为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你在这里做什麽呢?只不过是在重复同样的例行公事。早晨的时候你起床,那并不是必要的,因为你每天部在起床,而并没有什麽事发生,所以今天为什麽要再度起床?然後你用早餐,你一生都在用早餐,但是并没有什麽事发生,然後你看报纸,上班,下班,尽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然後你用晚餐,上床睡觉,然後又是到了早上……一个重复的循环,什麽地方都没有去,只是一再地重蹈覆辙。
    如果你的头脑真的很合乎逻辑,它将会说:自杀算了!为什麽还要延长这整个荒谬的事情!
    逻辑引导到自杀,信心引导到至高无上的生命。信心是不合逻辑的,它不问,也不争辩,它只是进入那未知的,它试着去经验。
    对一个有信心的人来讲,经验是唯一的争论,他会试着去尝试,他会试着去经验,如果没有经验,他什麽部不会说,他会保持敞开。
    一步、一步、又一步,信心引导到臣服,因为你越是带着信心去尝试,你就越会知道,你就会有越多的经验,你的生命就会变得很强烈,每一步都会告诉你:超越它!有更多隐藏在超越的地方,超越变成了目标,超越每一样东西,走到更远的地方,生命变成一个冒险、一个进入未知领域的持续发现,那麽就会产生更多的信任。
    当进入未知的每一步都能够给你一个喜乐的瞥见,当进入疯狂的每一步都能够给你一个较高形式的狂喜,当进入未知的每一步都能够帮助你了解生命并不存在於头脑里,它是一个完全有机的现象,你的整个存在都被需要而且被召唤,那麽渐渐地,你内在的本质就会被说服。
    它不是一个逻辑的信念,它是你的经验,它是经验性的,或者你可以说它是存在性的,而不是理性的,它是全然的,然後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到时候你就能够臣服。
    臣服是最大的赌博,臣服意味着完全将头脑摆在一旁,臣服意味着发疯。我说臣眼意味着发疯,因为所有那些生活在逻辑和生活在头脑里的人将会认为你发疯了。对我来讲,它并不是发疯;对我来讲,这种形式的发疯是唯一勇敢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讲,这个发疯是最深的跳跃;对我来讲,这个发疯是所有的人应该走的路线,但是对逻辑家来讲,你的信任将会看起来好像发疯。
    这是一个必须深入贯穿的现象,所有伟大的宗教都在某一个疯狂的人周围诞生,耶稣是一个疯狂的人,佛陀也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人并非全部都是疯狂的。有很多人,他们并不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是知识分子,他们也会被耶酥和佛陀所吸引,佛陀的存在非常具有磁性,它充满着无限的能量,因此他们被吸引,他们的头脑可以推理说,这个人已经达成了某些事情,但他们并不是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
    理智上他们被吸引,对他们来讲,一个佛的现象和他的存在变成一个逻辑的争论,他们听了佛陀的话,然後就将他的话作合理化的解释,他们用他的话来创造出玄学。
    在基础的部分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在整个架构上都是逻辑家,他们是对立的人,完全对立,跟佛陀相反,他们创造出组织,他们创造出佛教和哲学。
    耶稣是一个疯狂的人,但是圣保罗不是,他是一个完美的逻辑家,教会是由圣保罗所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那稣所创造出来的,整个基督教都是由圣保罗所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由耶稣所创造出来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没有办法避免,事情本来就是会这样。
    如果耶稣现在出生,教会将会立刻拒绝他,教会不允许任何疯狂的人。爱克哈特或波爱美,教会将会拒绝他们,因为他们是疯狂的人,他们会从组织中被驱逐,他们不被允许,因为他们可能具有破坏性。如果人们听他们讲而相信他们所说的,他们将会摧毁整个结构、整个组织。
    宗教的诞生在基础的部分是由一个疯狂的人而来,然後被逻辑家所接管,他们跟原来那个疯狂的人是相反的,他们创造出所有的组织。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把孩子生下来,然後那个小孩就被不能有高峰经验的人所领养。
    所以每一个宗教在它出生的源头都很美,但是之後就变质了,之後就变丑了,然後它会变成反宗教的。
    不管我告诉你们什麽,你们是幸运的,因为它就在源头,那就是为什麽我说你们是幸运的,唯有在几千年里面,你们才有靠近源头的机会。
    它将不会再是如此!即使用上我的概念,它也将不会再是如此,迟早逻辑家将会进入,那些不能有高峰经验的人将会来,他们一定会来,他们已经上路了,他们会将每一件事系统化,他们将会摧毁每一件事,然後那个机会将会被错过,它就变成一件死的东西。
    目前它是活的,你就在靠近源头的地方,因此我说你是幸运的。
    同样地,在你的头脑里也有两个可能性存在——能够有高峰经验的和不能有高峰经验的。如果你允许前者,那麽你将会臣服;如果你允许後者,那麽你听了我的话之後,你就会争论,你就会将它合理化,你就会将它哲学化,那麽或者你会被我说服,或者你不被我说服。如果你被我说服,你就会围绕在我的周围;如果你不被我说服,你就离开。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错过了。不论你是围绕在我的周围或是离开,那都无关紧要。
    如果你试着在理智上被说服,那麽你就错过了,这件事可以在我死後来做,现在有另外的事可以做,那就是:让你成为一个能够有高峰经验的人,让你具有信任的灵魂来冒险,不要使它成为一个在你里面的推理,使它成为一个“跳”。
    源头的现象是很少发生的,只有很少的人能够享用那个利益,它一直都是如此,它将来也会一直都是如此,只有很少数的人在耶稣的周围,也只有很少数的人在佛陀的周围,然後有好几世纪,他们都在哭泣。
    当佛陀快要死的时候,有很多人在哭泣,只有很少数几个喜乐的人坐在他的周围,那些能够很喜乐地坐在他的周围的人,就是能够具有高峰经验的人,他们已经跟那个源头合而为一,他们已经跟佛陀合而为一,师父和门徒已经老早以前就消失了,现在将不会有死亡。
    只有很少数的人——摩诃迦叶和舍利子,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甚至连佛陀最大的弟子阿南达,都在那里哭泣,佛陀睁开眼睛说,你为什麽哭泣,阿南达?
    阿南达说:有很多很多年,我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却错过了那个机会,现在你即将要消失,我将会变得怎麽样?当你在这里,我无法达成,现在你将不在这里,我又会怎麽样?现在我还要徘徊多少世?
    即使你能够靠近源头,你也可能错过,你会因为不臣服而错过。臣服,剩下的由我来做。
  ……那麽我就可以继续笑
    锺爱的师父,在你开始演讲之前,你微笑,当你开始演讲,你的微笑就消失了,直到你演讲结束,你都不再微笑,是否能够请你告诉我们关於这件事?
    这个发问是切题的,因为讲话是一种折磨,是一个没有用的活动,但是它却必须去做,因为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带领你到存在我里面的宁静,你无法听那个宁静,你只能够听话语。
    所以当我开始演讲的时候,我微笑,但是当我在讲的时候,我很难微笑,因为讲话很折磨人,它是如此的一个没有用的努力——说出那个不能够说的,谈论那个不能够谈论的,继续用手指指向月亮,而它是不能用手指来指的。但是没有其他的方式,所以我必须继续讲,渐渐地,你将会变得能够听那个非语言的,那个无言的;渐渐地,你将能够听那个我没有讲的,那麽我就不需要讲了,那麽我就可以继续笑。
    所以当我演讲结束,我就再度微笑,因为那个折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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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19日
  你就是那个道路
    锺爱的师父,诚如你所知道的,古时候禅寺的习惯是,一个和尚要出来自立门户之前必须先跟师父住在一起10年。
    有一个禅宗的故事谈到,一个和尚已经住在憎院10年,而完成了他的修行。在一个下雨天,那个和尚去参见他的师父南音,在南音向他道贺之後,他告诉那个和尚说:毫无疑问地,你将你的鞋子摆在玄关,那麽你将你的雨伞摆在你鞋子的右边或左边?
    那个和尚迟疑了一下子,透过那个迟疑,他了解到自己并不是每一个片刻都在禅里面。
    你曾经告诉过我们,生命有一个脉动——内和外,阴和阳。我们是否必须继续保持每一个片刻都觉知,或者我们也可以随着生命脉动,有时候放开那个努力?
    第一件必须了解的事是:觉知必须是一个片刻接着一个片刻,但是唯有当它变得不需要努力,它才能够如此。如果你还有努力的话,你将会一再一再地失去联系;如果还有努力的话,你将必须休息。
    努力不可能是持续的,那是不可能的,你怎麽能够继续保持努力?你将会疲倦,然後你就必须放松,每一个努力都需要放松。
    如果觉知是透过努力而来的,那麽那个觉知就不可能是经常性的,不可能是一个持续的“流”,将会有一些片刻你必须失去觉知,将会有一些放松而不努力的片刻。
    生命在脉动,生命一直都在移向相反的那一极,努力,然後你就必须休息,然後你再努力,然後你又必须休息,但是有一个觉知是超越生命的,它是超越的,那麽就没有脉动,它是不努力的,它是自发性的。
    发生在这个和尚、这个南音的门徒身上的情形是怎麽样?师父问道:你的鞋子摆在哪里?右边或左边?他迟疑了一下子,他了解到,在他放鞋子的那个片刻,他并没有觉知,否则他一定知道他将鞋子放在哪里。
    他的意识还不是连续的,那表示他的意识还不是不努力的,他仍然必须去记住,必须有意识地努力,他的警觉还带着紧张,他还没有变成经常性的警觉,所以有时候他成功,有时候他失败。
    南音只是在问:你的觉知现在是不是已经变得很自然?你是不是已经变得不要去操纵它?你是不是已经变得不需要对它做任何事?是否不论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那个觉知都在?或者你仍然必须做一些努力去使它存在?
    如果那个努力仍然存在,那麽它还带有紧张,带有紧张的事情一定不自然,一个不自然的觉知并不是真正的觉知,它只是存在於表面,而不存在於你里面,如果它存在於你里面,那麽就不需要再作任何努力。
    我要说的是:努力总是在周围。透过努力,你无法碰触到中心。你可以在周围做一些事,你可以改变你的行为,你可以改变你所谓的性格,在周围的部分,你可以用努力来变成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具有美德的人,你甚至可以变成一个圣人。
    但是透过努力,你永远无法碰触或穿透中心,因为任何行动都无法引导你到那个中心,你已经在那里了!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要静静地,自发性地,那麽中心就会升起,它会从众多的云里面升起,有一个空隙,你会突然了解到你自发性的觉知,你就是那个觉知,它并不是你所做的事,它并不是你必须做的事,你的本性就是觉知。
    印度人称呼你为“沙特奇阿南达”(satchitananda),他们使用三个字——sat,chit,ananda。Sat意味着存在性的——那个永远不会不存在的;Sat意味着那真实的——那个永远不会变成不真实的;Sat意味着那永恒的——那个过去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会存在的。Chit意味着觉知和意识,那是你的本性!你一直都是有意识的,你是有意识的,你将来也会是有意识的,那个意识无法从你身上被带走,它存在於你本质的核心,而不存在于周围,它就是你,但是你跟你自己并没有联系。Ananda意味着喜乐和狂喜,并不是说你必须去达成喜乐,它就是你,你一直都是喜乐的,你不可能不是如此,没有那个可能性,你不可能改变它。
    但是你会说这简直是荒谬,因为我们处於痛苦之中。你之所以处於痛苦之中是因为你过分执着于周围,你已经完全忘了中心,你已经变得过分把心神放在别人身上,过分被别人所占据,因此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别人身上,而把自己放在阴影里,放在黑暗里。
    事实上,你就是“沙特奇阿南达”。
    南音掸师是在问他的门徒:现在你是否已经警觉到你是谁?现在你是否根入你的本性?如果门徒有真正根入他的本性,那个情形将会是怎麽样?
    这个故事很难了解,问题不在於将鞋子摆在左边或右边,那并不是这个故事的要点,那似乎是要点,但其实不是。真正的要点是,当南音问这个,门徒迟疑了,那才是真正的要点。在那个迟疑的片刻,他并没有觉知到他在迟疑。如果他觉知到有迟疑,他就会被接受,但是就在那个片刻,他失去了觉知。
    你无法欺骗南音。如果你去看南音,而你能够记得很清楚你把鞋子放在哪里,那并不困难。如果南音问你,你把鞋子放在左边或右边?而你能立刻回答:在右边。这样你还是会失败,因为那并不是要点,那只是一种欺骗。
    南音是在转变他的注意力,为的是要看看现在他的里面变得怎麽样,当南音问“你将鞋子摆在左边或右边”的那个片刻,那个门徒错过了,就在那个片刻,他迟疑了,而他并没有觉知到那个迟疑,他开始思考,就在那个片刻,他变得不觉知,南音洞察了他,那个问题只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它只不过是一种欺骗。
    那个门徒失败了,他不能够被送去教别人,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没有觉知,一个还没有觉知的人怎麽能够教别人?任何他要教的东西都会是虚假的。
    有很多老师能够教别人,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觉知到他们自己,他们甚至可以是好老师,很有效率,技巧很好,但那并不是要点,那些东西并不能够有任何帮助。
    有一次我乘坐火车旅行,车厢内有一个小孩很吵,那个车厢内的所有乘客都被他打扰,他会从这个角落跑到那个角落,打破玻璃杯,或是倒在人们身上。他父亲觉得非常尴尬,他有很多次都试着要去阻止那个小孩,但是他不听。最後那个父亲说:伟利,你再不听话,我就要打你。
    但那个小孩还是继续跑来跑去,他跑到车厢的另一端说:好,你打我,但是如果你打我,我就要告诉那个查帐员说我真正是几岁。
    这个父亲不可能成为一个老师:即使一个小孩都不听他的话,一个没有觉知到他自己的老师不能够成为一个老师,他不能够教别人他自己没有达成的东西。
    觉知是某种好像传染病的东西,当师父很警觉,很觉知,你就会被他的觉知所传染。有时候,只是坐在师父的旁边,你就会突然变得很觉知,好像云已经消失了,而你能够看到敞开的天空,即使只有一个片刻……那会使你存在的本质有一个很深的改变。
    即使在你的部分没有作任何努力,只是靠近一个已经很宁静、很觉知的师父,突然间,你也会变得很宁静,他会碰触到你……那麽关闭的门就打开了,就好像在黑暗的夜晚,突然间有一道闪光……你就看到了整体。
    它会消失,因为你无法保持它,如果你没有达成它,你将会失去它,但是有了这样的经验之後,你将永远不会再一样,你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某些以前不知道的事,现在这个知道将会保持是你的一部分。
    有一个欲望会升起,有一个新的野心会升起,想要去达到这个,想要使这个成为永恒,因为即使只有一个片刻,它也是那麽地喜乐,它洒下了那麽多的快乐和那麽多的喜悦在你身上。
    但是如果师父本身不觉知,那麽他可以教导关於觉知的事,但是他无法真正教导觉知,而教导“关於”觉知的事是没有用的,它是语言上的,它是一个理论,你可以从他学习理论,但是你学不到那个事实。
    因此,在这个门徒离开南音之前,南音必须洞察他,这是一个非常不同的现象。
    在一般的教育系统里,学生要接受考试,但总是他的记忆被考试,从来不是他本身被考试。南音不是在考门徒的记忆,他不是在问,你将你的鞋於放在哪里,右边或左边?他不是在要求完美的记忆,因为他将鞋子摆在哪里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为过去,他试着在洞察门徒现在的存在状态,他不是在检查他的记忆,而是试着在洞察他当下这个片刻的意识。
    过去不是问题,现在才是问题。
    只要想像那个门徒坐在南音的面前,南音在问他问题,而那个门徒就失去觉知而进入过去,他试着去想他将鞋子摆在哪里,他试着去想他是否能够记得,他试着去想他有没有错过那个觉知,如此一来,他变成一个混乱,他的整个意识变成多云的,他已经不再在此地,他没有处於南音的“在”里面,他已经进入过去,他已经进入思想,他并没有处於静心状态。
    那个迟疑、那个思想、那个想要去尝试的努力,你逃不过南音的眼光,他会看穿你,他会看到所有的云,他会看到你并没有在此时此地。
    那麽你就不能够被允许去教别人,你就不能够被送出去,因为你要教什麽呢?你不能够教那个你还没有拿到的,你可以假装,但是那个假装将会很危险,因为如果你假装说你有觉知,但是事实上你没有,那个假装会有传染性。虚假的师父创造出虚假的门徒,然後那个虚假会好像微波一样,继续扩散。
    一个人可能犯的最危险的罪就是假装觉知,即使你谋杀一个人,那个罪也没有那麽大,因为事实上你无法真正谋杀,你只能够摧毁身体,那个灵魂会进入另外一个身体。你只是摧毁一个游戏,另外一个游戏会立刻开始。
    一个谋杀者并不是这麽大的一个罪人,但是如果你没有觉知,而你假装你有觉知;如果你不是一个师父,但是你假装你是一个师父,那麽你所做出来的伤害是无限的,其他没有罪恶能够跟它相比,因为别人会接收到那个假装,然後他们也会开始假装,然後它就一直继续下去,就好像你去一块石头到一个宁静的湖里,然後就有微波产生,那个微波会一直继续下去,一个微波刨造出另外一个微波,然後又推动另外一个微波,然後它就一直继续下去,直到那个湖的边界。
    而这个意识的湖是没有边界的,一旦一个微波被创造出来,它就会永远永远继续下去。你将不会在这里,但是你的假装和你的虚假将会继续,有很多人会被它所欺骗。
    一个虚假的师父是世界上最大的罪人,那就是为什麽南音不允许任何人去教别人,除非他本身已经成道,那麽那个在你里面燃烧的光就能够帮助别人被点亮,那个在你里面燃烧的火就能够使别人温暖,那个发生在你身上的生命就能够帮助别人走出他们的死气沈沈。
    但是要记住:唯有当警觉、觉知或意识变成不努力的,它们才能够继续。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努力存在,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你要怎麽开始?你会做一些努力,试着去注意,你会用尽各种方式试着去成为有意识的,但是那个努力会造成紧张,你越努力,你就会越紧张,将会有很小的瞥见,但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你将会错过那个狂喜,然而你必须经过这个努力的阶段。
    迟早你会觉知到一件事:每当你努力,觉知会来到你身上,但那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觉知,如恶梦般的,它非常重,它就好像一块石头压在你的头上,它不是很喜悦的,它不是没有重量的,它不是在跳舞的,但是当你在做这个努力的时候,偶尔你会突然觉知到,当你没有在努力的时候,那个觉知会很轻、很喜悦、很狂喜、好像在跳舞。
    但是这种情形只能够发生在那些努力的人身上,当你在努力的时候,偶而你停止努力,这个瞥见就会发生在你身上,然後你就会觉知到,透过努力,你无法达到那最终的,只有透过不努力,它才会发生。
    它发生在我周遭的很多静心者,他们来告诉我说,当他们在早上或傍晚静心的时候,井没有很多事发生,但是突然间在晚上或是在下午,当他们只是坐着,就有某些事情发生,而他们什麽事都没有做。
    这种事会发生,它就好像有时候你会忘记一个人的名字,你觉得它就好像在你的嘴边,你变得有一种内在的紧张产生,你会努力去想,但就是想不起来,你越努力,你就越想不起来,你一直觉得你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记得,它就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它就在角落那里,但是有一些障碍,好像一块东西挡在那里,那个名字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它或许是一个你很要好的朋友的名字!
    你拼命想,但还是没有结果,因此你放弃了,你开始去看报纸或抽烟,或者你到花园里去散步,或者你到花园里去挖土,突然间,那个名字迸了出来,好像那个朋友就站在那里,那个脸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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