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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 白雲之道

_4 奥修(印度)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当你在努力的时候,你有一种紧张,那个紧张会变成障碍,那个紧张会窄化那个通道,那个名字想要出来,那个记忆在敲门,但是那个紧张变成一种关闭,那就是为什麽你会觉得它就在嘴边,它的确是如此!但是因为你很紧张,很担心它,很想要把它讲出来,因此你的焦虑变成一把锁,因为当一个头脑变得非常渴望,它就反而封闭了。
    所有那些很美和很真的东西唯有在你不渴望的时候才会发生,所有那些很可爱的东西唯有在你甚至不等待它的时候才发生——不要求的时候才发生,因为这样的话,头脑就没有障碍,那就是为什麽当你将它忘掉的时候,它就发生了。
    努力是需要的,刚开始的时候,努力是一定要的,虽然没有用,但它还是一定要,那个努力的没有用会渐渐被了解。
  当你有了瞥见,有了突然的瞥见,当你感觉到你没有在努力的时候,那些瞥见洒落在你身上,就好像来自神性的礼物,那麽你就可以放弃努力,当你放弃努力,就有更多更多的礼物会来到你身上。
    在东方,我们一直都相信,而且很正确地相信,成道不像是一种成就,它好像是一个恩典,它是一个礼物,神将它给你,你无法从他的手中夺取。
    对一个西方的追求者来讲,这个很难理解,因为在西方,在最後几个世纪里,整个人类的头脑都变成在夺取东西,你从自然界夺取每一样东西。任何科学所知道的秘密,它们并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夺取的,你很暴力地强迫自然打开她的奥秘之门。
    因为你在物质方面成功,所以你认为同样的情况也可以发生在神性——那是没有办法的,那是不可能的。你无法攻击天堂,你不能够带着刺刀去到那里,你不能够强迫神性对你打开它的心,因为每当你强迫,你就封闭了,那就是困难之所在,每当你强迫,你就封闭了,而如果你是封闭的,神性就无法显露给你。
    当你不强迫,而只是像白云一样地飘浮,只是在那里闲逛。没有作任何努力要去到达任何地方……当没有目标,也没有努力,当你不想达成任何事情,当你没有努力要去达成它,当你以你现在这样就觉得很快乐,当世界像现在这样,你就觉得很快乐,当你按照事情本然的样子来接受它们,你不想改变任何事,突然间,你就被带进一个存在不同的层面,你了解到那个门一直都是开的,它们从来就不曾关闭过,它们不可能关闭!神性的奥秘一直都靠近你,它从来没有离得很远,它不可能离得很远,因为你就是神性的一部分,不论你去到哪里,那个奥秘都会跟着你走。
    问题不在於找寻或追寻,问题在於保持宁静,让它发生。
    当你追求,你就错过了,因为一个追求者总是暴力的。当你找寻,它将不会来到你身上,因为一个找寻的头脑太被占据了,它没有空,它从来不在此时此地,它总是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什麽时候会发现,什麽时候那个探索可以完成,什麽时候那个追寻可以结束,它总是在终点的某一个地方,它不在这里,而神性是在这里,所以你们从来不碰头,一个追求者从来不会到达。
    那并不是说你不应该成为一个追求者,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必须是一个追求者,没有其他的方式,你必须去追求,你必须尽一切努力。借着尽一切努力而变成一个疯狂的追求者,你将会了解到,唯有当你处於一种不追求的头脑状态下,它才会发生。
    有时在休息的时候,它会来到你身上,有时在睡觉的时候,它会降临到你身上,有时候只是在街上走路,它就浮现了,有时候只是在早晨看日出,什麽事都不做,只是成为一个被动的觉知,只是看着太阳在上升……或是月亮在寒夜的湖面闪闪发光,或者只是一朵花打开它的花瓣,而你只是一个被动的觉知,只是在看……因为在你的部分并不需要什麽。当一朵花开,它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有一些愚蠢的人会试着想要去帮忙,他们将会摧毁那朵花的整个美,这样的话,那朵花将永远不会真正地开,即使你强迫它打开,它也将会是一朵封闭的花,那个开花并没有发生,它是被强迫的,任何被强迫的东西从来不会开花。
    太阳的升起不需要你的帮忙,有一些人认为他们的帮忙是需要的。有些人闯出很多灾祸——很多灾祸,因为他们认为到处都需要他们的帮忙。
    在真实的生活里,不论真实的存在在哪里发生,它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但是很难去抗拒那个诱惑,因为当你在帮忙,你就觉得你在做些什麽,当你在做些什麽,你就创造出自我,当你什麽事都不做,自我无法存在,当你处於无为的状态下,自我就消失了。
    看着太阳在升起,看着花瓣在张开,看着月亮在湖面闪耀,什麽事都不做,突然间它就会降临到你身上,你将会发现整个存在都充满了神性,你的呼吸就是神性的。
    用努力来达到无努力,用追求来达到不追求的状态,用头脑来达到没有头脑。
    有两种类型的人,其中一种,如果你说“努力”,他们会努力,然後他们不允许不努力;另外一种,如果你说“它唯有在不努力当中才会发生”,他们将会放弃所有的努力。这两种人都错了,这两种人都走入了歧途。
    这是生命的韵律:努力,好让你也能够不努力;努力到极点,好让你也能够达成没有紧张意识的片刻;尽可能跑快一点,好让你坐下来的时候,你能够真正坐下来;在努力当中竭尽所能,好让你休息的时候,你能够真正休息。
    你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内在是不安静的,你可以躺在地面上,但是那个不安还在内在继续,所以你只是躺下来,但它并不是一个休息。你或许可以像一个佛一样地坐着,但是内在有一个小孩在跑来跑去——头脑一直在工作,在运作。内在你是疯狂的,但是外在你以佛陀的姿势坐着。你可以在外在完全静止,完全不动,没有活动,但是在内在,那个骚动一直在继续,那是不会有所帮助的,要在努力当中结束那个骚动,尽你所能跑得快一点,渴尽你所有的力量!
    因此我强调要做动态静心,它是努力和不努力两者,它是活动和不活动两者,它是跑步和坐禅两者。
    南音洞察了他的门徒,看看他是否超越了努力?看看他是否已经达到不努力?看看意识对他来讲是不是已经变得很自然,很自发性?看看他是不是已经不会混乱了?看看他是不是像晴朗的蓝色天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师父,他就可以被允许去教别人。
    每当你想要去教别人,你就必须记住这一点,如果你想要对别人说些什麽,你只能说它是“关於”——关於神,关於觉知,让别人知道你还没有达成,你是听来的,你听到了很美的事情,所以你想要分享,但是你并没有达成,那麽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帮助,而不会毒化别人。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永远不要假装,甚至连负面的假装也不可以,因为你可以保持沉默,而不说你并没有达成,即使这样也是不好的,因为在你的沉默当中,别人可能会觉得你知道,你要表达清楚说你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有人知道,你听说过。
    在印度有两种经典,一种叫做“书鲁提”,另外一种叫做“书姆利提”,书姆利提意味着记忆,而书鲁提意味着那是被听到的。那个被称为书姆利提的文献属於那些知道他们自己的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在陈述他们自己的记忆,他们在陈述他们自己的经验;而书鲁提是第二种文献,它是来自那些很幸运的人,他们曾经亲近过那些知道的人,他们听说过。
    永远都要记住这个:如果你听过,那麽就说它是某种你听来的东西。它是那麽地美,即使只是听来的,它也能够变成你的财富,即使只是听来的,它也能够碰触到你的心,而你会想要去分享,但这只是朋友间的分享,你并没有以师父自居,它只是一个爱的举动,它只是分享你的快乐,你并不是在分享觉知。
    除非你达到了,除非你达成了,除非它变成你自己的,否则不要去引导别人,那是暴力的。当你已经达成,你的存在就会变成一个引导。
    这个来到南音禅师面前的门徒一开始就走错了,因为如果他已经准备好,南音一定会叫他,不必由他来决定:现在10年的修行已经完成了,我必须去教别人。这样的观念是错的。当门徒准备好,师父一定比他先知道,因为师父对你的观察一走比你对你自己的观察更入微。
    师父甚至会跟随着你到你的梦中,他就好像一个影子,经常在观照着那正在发生的,不管你是否觉知到他的观照,你不会觉知到,因为它是一件很微妙的事。
    每当一个门徒准备好,师父就会叫他来,然後告诉他:现在你可以走了!用不着门徒来说,而如果门徒决定要说,那意味着他还没有准备好——那个自我还在。
    这个门徒想要成为一个师父,每一个门徒都会这样想,那个想法本身会变成一个障碍。10年已经结束了,他一定一直在计算,他一定是一个非常精於算计的人,否则谁会记住?如果你不能够忘记时间,那麽跟师父住在一起又有什麽用?其他你还有什麽好忘记的?你在急什麽?
    这个门徒并没有臣服,他只是在等待,在计算,那个算术和逻辑还在,他对事情有一个固定的态度,他知道僧院的历史,他知道大约10年的时间,当门徒准备好,他就可以去教别人。
    但是它视情形而定,并不是说每一个门徒在10年之内都会准备好,有一些门徒在10世里面也不会准备好,而有一些门徒在10秒钟之内就准备好。它并不是机械式的,它依那个门徒意识的品质和强度而定。有时候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师父看他一眼,门徒就准备好了。如果他是敞开的,如果没有障碍,如果他是臣服的,那麽一个片刻也就够了,甚至连一个片刻都不需要,那个事情的发生是无时间性的。
    但是如果你在计算,而且在想说它什麽时候会发生?我已经等很久了,已经过了一年,然後又过了一年,然後已经过了10年,我一直在等待,但是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如果你一直在内心计算,那麽你是在浪费时间。
    门徒必须抛弃时间意识,时间属於自我,时间属於头脑,而静心是无时间性的。
    这个门徒来到师父面前只是要说:10年的修行已经完成了,我现在应该去哪里?我现在应该去哪里教别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因为10年已经过去了。从来没有人可以以那样的方式准备好,那就是为什麽师父必须问问题,为的只是要让那个门徒感觉到自己的愚蠢。
    禅师是很难缠的,他们很直接,很具有穿透力,他们会使你很难堪,对於一个已经等了10年的大门徒,竟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你将鞋子摆在哪里?右边或左边,这算是什麽问题,他是什麽样的一个师父,竟然问一个大门徒这样的问题?
    这并不是什麽玄学的问题,你无法找出更琐碎的问题,你无法找出更凡俗的问题——问鞋子成在哪里。他应该问关於神的问题,那个门徒一定有准备好的答案;他应该问关於天堂和地狱的问题,那个门徒一定有准备好的答案,那个门徒一定整个头脑都塞满了答案,那就是为什麽他浪费了10年的时间在阅读,在学习,所有的经典他一定都非常熟悉,他已经准备好!师父可以问任何问题。
    记住:如果你接近一个成道的人,他从来不问你能够问答的问题,它并不是回答的问题。它是用整个人来反应的问题。
    师父问了一个这麽没有用的问题:你将你的鞋子摆在哪里?门徒的整个玄学一定都被粉碎了,他一定在想:他到底是哪一种人……?我在这里,完全准备好,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里等待着,不论你提出什麽样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即使佛陀没有回答过的问题,我也会回答,我知道所有的书和所有的经典,我已经读过所有的东西,我已经研究过所有的经典,而且都将它们记住。
    他准备得好好的,但是这个人却在问鞋子!这个人真的是问了一个不能够回答的问题,因为对於这样的问题,你根本无法事先准备,它是完全不能预测的。
    这个门徒感到迟疑,迟疑就是他的反应,迟疑显示出那个门徒的一切,迟疑表示他还没有觉知,否则不可能迟疑,你会马上行动!如果他有警党的话,他就应该立刻做出什麽,他就应该以一种很全然的方式来反应,但是他却陷入了头脑——疑惑、迟疑、混乱。
    这个故事很美。当西方人一开始接触到禅,他们无法相信这些禅师所做和所问的事——尽是在问一些荒谬的事。你问师父一个问题,他会反应,没有一个禅师会给你答案,他会反应。
    有一个追求者,一个哲学式的追求者,来到布克由禅师那里。他问布克由,那个途径是什麽?布克由看着附近的山,然後说:这些山很美。
    这似乎很荒谬!因为他在问:那个途径是什麽?而布克由却说:这些山很美。
    那个追求者感到很失望,就立刻离开,然後布克由笑得很美。有一个门徒说:师父,那个人一定认为你疯了。布克由说:我们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疯的。要不然就是他疯了……因为那个途径是不能问的,你必须去经历它,在经历当中,那个途径才能够被发现,它并不是就准备得好好的在那里,所以我不能够说它在那里,它并不像一条高速公路,已经准备好在那里等着你,叫你来走过它。没有一个途径是像这样的,否则所有的人一定老早以前就到达了。如果那个途径是已经做好的,每一个人一定都经历过了。
    那个途径是透过你的经历才创造出来的,它并不是在那里等着你,你一开始去经历,它就被创造出来,它是来自你,就好像蜘蛛网来自蜘蛛一样,它是透过你而来的,你将它创造出来,然後你去经历它,你经历了它,然後你就更创造出它,而且你要记住,那个途径会随着你而消失,所以别人无法去经历那个途径,它是不能够借用的。
    所以师父说:它是不能够问的,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问这样的问题:那个途径是什麽?你就是那个途径!
    然後门徒问道:我了解那个,但是你为什麽要谈到山?师父说,师父必须谈到山,因为除非你跨过了那些山,否则你无法找到那个途径。超越那些山就是途径,那些山非常美,没有人想要跨越它们。那些山很迷人,具有催眠作用,每一个人都会迷失在山里,但是那个途径是在山的另一端。
  一个师父会反应,他会击中你真正的需要,他不会去顾虑你的问题,你的问题或许有关,或许无关,但你一直都是有关的。他会洞察你,他会打击你,但是理智型的人总是会错过这一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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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20日
  你就是那个会合点
  
    锺爱的师父,当我们坐在你的前面,听你讲道,感觉你的“在”,每一件事都觉得可能,但是当我们回到我们日常生活的情况,事情似乎就没有那麽清楚,我们觉得好像跟你失去了联系。
    你告诉我们说,我们不应该抛弃世界,而要很静心地处於它里面,你也告诉过我们,说我们应该成为自发性的,应该很疯,我们要如何将这两者整合起来,而不要疏远周遭的家人、朋友和社会?
    一旦你以两个矛盾,以及如何使宫们和谐来思考,你将永远都会有困难,那麽每一件事都将会是一个妥协。用妥协的话,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满足,一直都会觉得缺乏某些东西或欠缺某些东西。如果你做这个,那麽在另外一端有某些东西必须失去;如果你做那个,那麽在这一端有某些东西必须失去,而那些你失去的东西会继续在你的脑海中盘旋,它将永远都不会让你成为喜乐的。
    所以第一件事是:永远都不要以妥协来思考,但是如果你以矛盾以及如何使它们和谐来思考,你就一定会以妥协来思考,所以,我要给你什麽建议呢?
    第一件事就是:永远都要在内在整合,不要去想任何外在的整合,因为你就是那个会合点。当你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你静静地坐着,在生命里面,你必须很活跃,你必须涉入。宁静和涉入是矛盾的两极,但是它们在你里面会合。你是宁静的,你也是涉入的。
    如果你是整合的,你的宁静和你的涉入都将会是整合的。你的单独和你跟你的太太,或你先生,或朋友,这是矛盾的两件事,但是你在两者里面。如果你是整合的,单独一个人你会很快乐;如果你是整合的,跟别人在一起你也会很快乐,快乐就是你的品质,快乐并不必依靠要成为单独的,或者是要跟别人在一起,如果它必须依靠,那麽就会有问题。
    如果你觉得当你单独的时候,你是快乐的,而你的快乐必须依靠你的单独,那麽就会有困难,那麽单独就是一定要的,那麽当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就会觉得不快乐,那麽你就会开始想说要如何使这两个相反的极端和谐地会合在一起。问题的产生是因为你的快乐必须依靠你的单独。不要成为依靠的。
    当你单独的时候要快乐,让快乐成为你的品质,当你从单独转变到涉入,转变到沟遁和关系,那麽你还是需要带着那个你单独时的快乐品质,要携带着那个品质。
    在刚开始的时候,它将会很困难,因为你几乎总是会忘记,它的困难是因为你会忘记,因为你没有经常觉知,但是渐渐地,你就能够带看那个品质,当你跟别人生活在一起,你仍然可以和你一个人的时候同样地单独,你保持是一个整合的灵魂。当你什麽事都不做的时候,你觉得很快乐,很安逸,这个安逸必须变成你的一个品质,而不是不活动的一个品质。
    将这个品质带入活动之中,那麽就不会有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将会有困难,但是那个要点就是要记住你的快乐、你的喜乐和你的狂喜不应该依靠任何外在的条件。如果它是如此,那麽就会有矛盾。因为,以你现在的生活,它一直都是依靠的,人们觉得当他们跟朋友在一起时,他们是快乐的,然後当他们单独一个人,他们是无聊的、痛苦的,他们需要别人。
    这些是外向的人,这是一种类型,另外一种类型是内向的人,每当他是单独的,他就觉得快乐,每当他跟别人在一起,不快乐就进入了,这两种人都处於他们那个类型的枷锁里,类型就是枷锁,你必须免於类型,你心须既不是外向的,也不是内向的,或者两各都是,如果你两者都是,那麽你就下受类型的拘束。
    所以,要怎麽做?永远不要固定在一种情况,永远都要走到相反的极端,而带着那个品质,尽可能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而带着那个品质,不久你就会知道,那个品质可以被带到任何地方。
    那麽你就不可能被送入地狱,因为即使你被送入地狱,你也会带着你的快乐到那里,那麽你就永远不会害怕。
    宗教人士害怕地狱,他们一直在渴望和找寻天堂,这些人根本就不具有宗教性,因为天堂和地狱两者是外在的条件,它们并不是你的品质。这些是世俗的人,那就是世俗的人在做的,他们说:如果这个条件被满足,那麽我就会快乐。所以快乐必须依靠外在条件;如果皇宫在那里,那麽我才会快乐;有很多钱在银行里,那麽我才会快乐;有一个很美的太太,那麽我才会快乐;或者有一个这麽好、这麽有爱心的丈夫,那麽我才会快乐。唯有当某种外在的东西被满足,你才会快乐;你说:如果这个没有被满足,那麽我就不快乐。
    这就是所谓非宗教性的人的情况,而所谓的宗教人士也一直在追求天堂,避免地狱,他们所做的事是一样的!
    对你而言,那个规范必须是,尽可能进入相反的极端,试着保持你内在的整合。
    静静地坐着,感觉看看内在的品质是什麽,然後带着那个保存在内在的品质进入行动,它会常常失去,但是不必担心,即使只有一次,你能够将它带入相反的那一极,你也就变成了它的主人,那麽你已经知道了它的诀窍。
    那麽有时候你到山上去,它们很美,然後你回到世界,它也很美。如果山岳很美,那麽人为什麽不美呢?他们也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呈现出来的“山”。有时候要单独,有时候要跟别人在一起,如果你是警觉的,那麽不仅不会有矛盾,还会有来自相反极端的帮助。
    如果你能够带着来自单独的快乐品质到社会,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有一个新的现象、新的发生在你里面,那就是:社会帮助你成为单独的,而那个单独帮助你深深地跟人们关连。
    一个从来没有生活在单独之中的人无法知道关系之美,我说他无法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单独过。他从来不是一个人,所以他怎麽能够知道关系之美?
    而一个从来不曾住在社会里的人无法知道单独的狂喜。一个出生在寂寞地方的人,一外在寂寞的地方被带大的人,你认为他会狂喜吗?你认为他会享受单独吗?他只会变得很没有生趣,很呆板。
    去到山上,去到喜马拉雅山上,人们生活在那里,他们已经生活在那里好几千年,他们在那里出生,但是他们并不能够感受到你对喜马拉雅山所感受到的那麽多的美,他们并不能享受你在那里所享受到的那麽好的宁静,他们甚至没有觉知到那个宁静的存在。当他们到到城市,他们会感觉到一种兴奋,就好像你去到山里,你也会觉得兴奋一样,住在孟买、伦敦和纽约的人,当他们去到喜马拉雅山上,他们会觉得兴奋,而住在喜马拉雅山上的人,当他们来到孟买、伦敦或纽约,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多麽美。
    要去感觉需要相反情况的存在,因为它可以变成一个对照。白天很美,因为有夜晚;生命有那麽多的喜悦,因为有死亡;爱变成一个内在的欢舞,因为有恨。
    爱引导你到一个意识的高峰,因为爱可能会失去!它并不是你可以依靠的东西。这早片刻它存在,下一个片刻它或许就不存在了,它不在的可能性给予它的“在”一个深度。
    当背景有噪音的时候,那个宁静会变得更宁静。就在几个片刻之前,有一架飞机经过,你可以以两种方式来看它:如果你是一个内在受打扰的人,你将会觉得它扰乱了宁静;如果你的内在是整合的,那个飞机的噪音将会加深此地的宁静,那个噪音变成一个背景,它给宁静一个形状或形式,它使宁静更能够突显出来,当飞机经过之後,那个宁静显得比以前更宁静,它依你而定。
    永远都要记住:不要依赖东西、情况或条件,那麽你就可以移动,不要避免移动,否则你会被固定。每一个人都害怕移动,因为你是依赖的。你无法走出你的山或你的孤寂而来到市场,因为你知道你会被打扰。
    这种能够被市场打扰的宁静算什麽宁静?它有什麽价值?如果市场能够摧毁它,如果世界能够摧毁它,如果平凡的世界能够摧毁它,那麽你的宁静是非常无能的,如果你的宁静真的是强而有力,如果你已经达成它那麽就没有什麽东西能够摧毁它。
    有了宁静就不难了解我所说的,那是我对生命每一个领域的态度。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禁欲者,那麽你可以进入性,而它将不会摧毁你的禁欲,这很难去遵循。如果性会扰乱你的禁欲,那麽它并没有什麽价值,你里面仍然带有那个品质!
    如果你真的活生生,充满能量,你可以快快乐乐地死,只有弱者会不快乐地死,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生活过,他们从来没有尝过生命的酸甜苦辣,他们一直都在希望,希望,又希望,但是生命从来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那就是为什麽他们害怕死亡。
    一个充分生活过的人总是准备去去,一个真正生活过的人每一个片刻都准备接受死亡。“接受”这个词用得并不好,最好是说“欢迎死亡”——很高兴、很快乐地去接受它,那麽死亡就是一种冒险。如果你真正去生活,它应该是如此,那麽死亡就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朋友。较深的生活会允许死亡,肤浅的生活会避开它,在生命的每一个领域里都是如此。
    如果你知道友谊是什麽,你将不会害怕敌人,你一定不会!那麽敌人有它本身的美,它也是一种友谊——只是在相反的那一端,它是相反那一端的爱的事件,它是一种涉入,一种托付。如果你知道友谊,你将会喜爱敌人。
    那就是当那稣说“爱你的敌人”时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基督徒好几个世纪以来所解释的那样。你无法爱你的敌人!你怎麽能够爱你的敌人,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你的朋友,你将会爱你的敌人,因为一旦你知道了友谊之美,你也会知道敌意之美,它是反过来的友谊,这两者都能够给你一些东西,这两者都能够丰富你的人生。
    相反之物并非真的是相反之物,在深处,它们有一个很大的和谐,它们是同一个整体的两个部分,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阴和阳”,它们是同一个活动的一部分,它们是同一个轮子的一部分,它们并不是不相关的两者。它们看起来好像是“二”,因为我们没有深入地看。由於我们肤浅的眼光和不具穿透力的头脑,只有表面的意识,因此它们看起来好像是相反之物,否则它们并不是。
    生命和死亡是朋友,它们互相透过对方而存在,它们各自对对方都有贡献,如果没有对方,它们就根本不会存在。生命能够不要有死亡而存在吗?人类一直在梦想要如何摧毁死亡,这是头脑的态度,这是直线状的头脑,是逻辑的头脑——如何摧毁死亡。因为逻辑的头脑说:如果没有死亡,生命将会很丰富,这是很简单的逻辑,即使小孩也能够了解那个算术:如果没有死亡,就会有更多的生命。
    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没有死亡,将不会有生命。
    那就是为什麽简单的逻辑总是错的。表面上它看起来好像很对:如果没有敌人,整个世界都将会变成你的朋友;你错了。如果没有敌人,就不可能有友谊。逻辑说:如果没有恨,如果一直都只有爱,那麽就会有更多的爱存在,所以逻辑家一直试着在摧毁相反的那一极,他们无法摧毁它,因为生命比任何逻辑都来得更大。他们不能够摧毁相反的那一极,这是很幸运的——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麽。如果相反的那一极不存在,那麽不要继续相信说生命将会更多,爱将会更多,友谊将会更多,快乐将会更多,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的基础已经被摧毁了。
    正反两极交互运作的观点提出了完全相反的论调,这个正反两极交互运作的观点对生命来讲是更真实的。正反两极交互运作的观点说:如果你想要更多的生命,那麽就必须为死亡作更多的准备。
    你或许没有觉知到,但是这样的事会发生。当你开着一辆车,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你更专注在速度,有一个片刻会来临,死亡随时都可能发生,那麽你就变得活生生,那麽生命的火焰就会燃烧得很快、很烈,那就是为什麽速度有那麽多的吸引力和磁力,因为速度把你带到更接近死亡,当你更接近死亡,生命就会变得更多,它是依同样的比例在成长的。那就是为什麽战争有那麽多的吸引力,因为在战争当中,死亡总是离你很近。
    你或许会认为在战场上打仗的士兵一定很痛苦,你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愿意去打仗,他们并不痛苦,真正的情况刚好相反:当他们回到平凡的世界,他们才会痛苦。当他们在战场上,在前线作战,他们并不痛苦,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他们非常接近死亡,以致於他们首度感到他们是活生生的。当他们越接近死亡,他们的活生生就变得越明显。当四周都在爆炸,弹壳飞来飞去,任何片刻他们都可能就这样死掉,在那个片刻,他们会感到一种狂喜,他们深深地碰触到了生命。
    当死亡吻着你,它也是一个生命之吻,那就是为什麽冒险和勇气有那麽多的吸引力。
    如果你害怕,你就没有办法得到生命。我要告诉你,静心就是最大的勇气和最大的冒险,因为即使在战场上,你都没有那麽接近死亡。即使你觉得你接近死亡,它也只是身体的死亡,身体的死亡意味着表面的死亡,是外壳或身体的死亡,是你的房子在靠近死亡,而不是你在靠近死亡,是你的庇护所要被摧毁,而不是你要被摧毁,但是在静心当中是你要被摧毁,不只是那个庇护所要被摧毁,而是主人要被摧毁,不只是那个房子要被摧毁,而是主人要被摧毁,是自我要被摧毁,所以最伟大的战士总是对静心有兴趣。
    我要告诉你一个现象,它发生在印度,也发生在日本,将来还会发生在任何有战士诞生的国家。
    在印度,所有伟大的静心者都是战士,而不是婆罗门,这看起来很奇怪,婆罗门应该是伟大的静心者,他们一直都写文章在评论优婆尼沙经、吉踏经和吠陀经,他们甚至创造出玄学,他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玄学家,就语言的表达而言,就逻辑而言,世界上没有其他任何地方有任何人能够跟婆罗门相比,他们非常精微,但他们并不是伟大的静心者。
    佛陀是一个伟大的静心者,他是一个战士;马哈维亚是一个伟大的静心者,他是一个战士,不是一个婆罗门,所有24位耆那教的大师都是战士,这似乎很奇怪,为什麽?
    在日本有武士存在,他们是战士,他们是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最伟大的战士。日本武士是战士的最高峰,是战士的最终可能性。每一个片刻,武士都准备去死,为了很琐碎的小事,他也准备去死,那是你所无法想像的。
    我听过一个历史的事实,它发生在300年前。有一个日本武士,一个伟大的战士,他喝酒喝得烂醉,突然间国王要召见他,所以他就去了,他试着保持警觉,但是他太醉了,因此他忘了一些小的礼节——向国王鞠躬时,身体要弯下来多少度——当然,他也鞠了躬,但是那个角度并不很准确。
    隔天早上,当他清醒过来,他立刻自杀。你一定听过“切腹”这个字,切腹自杀是日本武士专有的,他们一感觉到事情有什麽不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礼节,国王也没有说什麽。战士太伟大了,国王根本不必提它,他就自杀了。隔天,当国王知道那个武士自杀了,他流下了眼泪。
    那个武士有300个门徒,他们也立刻自杀,因为如果师父犯了一个错误,门徒就应该跟进。
    你一定会感到惊讶,它似乎是无法相信的,持续100年的时间,这件事还在继续,这件小小的事——有更多的门徒,门徒的门徒,因为一旦师父……武士喝醉酒去到国王那里做错事这种事以後从来没有被听到过。为了这麽琐碎的事情!死亡似乎非常容易,随时可以做!
    这些武士创造出禅,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禅的传统,这些武士非常深入静心。
    这是我的感觉,除非你准备去死,否则你并没有准备好去静心。在一个很深的层面上来讲,战争和静心是同义词,每当有一个你要被摧毁的可能性,在那个片刻当中,你生命的火焰就会完全燃烧,那个全然的强度就会发生在你身上。
    相反的两极已经在会合,你不需要再去试着使它们会合,你不需要试着去综合它们,它们已经在会合,它们已经处於一种深深的和谐之中,但是“你”并没有处於和谐之中,那才是问题之所在。
    所以当你很健康,你会有一种幸福感,将那种幸福感带到你生病或不健康的情况里。我要告诉你,那个幸福感不需要依靠健康,那个幸福感是一种内在的感觉,它不需要依靠身体,即使当你在生病的时候,你也可以携带着它。
    拉曼马赫西正在垂死,他得了癌症——喉癌,他几乎不可能讲话,也几乎不可能吃东西,但是那些在最後一天围绕着他的人都感到很惊讶,他是那麽地快乐,他的眼睛充满着一种微妙的幸福,身体的情况已经很糟糕,整个身体就好像一个废墟,但是拉曼本身可不然,他跟以前一样地健康。
    有一次一个师父在垂死,他已经很老了,几乎有100岁,门徒们在那里,他们不能哭,因为他在笑,他们不能哭,因为它看起来很荒谬,这个人是那麽地快乐,洋溢着快乐,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享受着他的最後一口气,唯有在他死後,他们才能够哭。
    有人问道:当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为什麽不哭?他们说:它似乎非常荒谬,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看起来好像他即将要进入一个存在更高的领域,好像死亡只是到达神性的门,好像他并不是即将要死,而是要被再生。他并不是一个老年人,如果你洞察他的眼睛,他是一个小孩,只有他的身体是老的。
    那个幸福感是可以被携带的,即使当你病得很严重,你也能够维持在内在的幸福感;另一个情况是你所知道的:即使当你完全健康,你也会感到不幸福,这是你所知道的!所以这个也是可能的:当你完全健康,但是你却觉得很痛苦,当你很年轻而且活生生的,但是你的内在好像快要死掉。整个人生的事情对你来讲好像是一个重担,它是压在你身上一个死的重量。
    你活着,因为你不能够不活着,你可以怎麽样呢?你是活的,你发觉你是活的,所以你就继续活着,但生命对你来讲并不是一个狂喜的现象,你并没有在它里面感到喜乐,你并没有在庆祝它。
    这麽伟大的一个祝福!——居然能够活着。即使只有一个片刻能够活着,而且又能够觉知,这也已经太棒了,有那麽长的生命,有那麽多世……但是你却不感谢,因为除非你庆祝,否则你怎麽会感觉到任何感激或任何感谢?
    你是完全地年轻,完全地活。但是内在却带着痛苦,在垂死的时候,一个知道的人会带着幸福感,笑声将会来自他的内在,来自他存在的最核心。
    不要试着去综合生命相反的极端,只要在内在整合。当我说“只要在内在整合”,我的意见是说任何你在单独的情况下所感觉到的,要将它带到市场,任何你在静心当中所感觉到的,要将它带进爱里面,因为在爱当中,别人会在,而在静心当中,你是单独的。
    迟早那些事情将会自己安定下来,你不需要去安顿它们,你只要安顿你自己。把你自己安顿下来,事情就会自己安排得好好的,它们一直都会安排得好好的,它们一直都会跟随着你。一旦你定下来,整个世界都会定下来;一旦你处於和谐之中,整个世界都会处於和谐之中;一旦内在的调和达成了,外在世界就不会有不调和。
    我所要强调的,我绝对要强调的,就是:你要定下来,不要试着在相反的极端里找寻任何和谐,你永远无法找到它。如果你尝试得太过分,你将会越来越被打扰,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另外一件你所问到的事是: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到一种幸福感,你感觉到一种宁静,你觉得每一件事都可能。那也可能变成一种依赖,那麽当你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事情似乎变得更不可能,事情似乎没有那麽调和,你会觉得很混乱。
    当你跟我在一起,你感觉到宁静,因为你比较少,当你跟我在一起,跟我坐在一起,有一些片刻,你变得无我,有一些时候,你不在那里,你只是跟我在一起,那个障碍被打破了,那个墙消失了,在那个片刻,我流进你里面,每一件事似乎都变得可能。
    当你回到家里,当你离开我,你的墙就再度筑起来,你就在那里,那麽事情就没有那麽美,所以,试着去了解正在发生什麽,当你离开我的时候,要带着它。
    到底发生了什麽?当每一件事似乎都可能,即使最终的成道似乎也可能,到底发生了什麽?——你不在那里,如果没有你,每一件事都可能,如果有你,每一件事都不可能,你就是难题。
    听我在讲,你会忘掉,如果你忘掉,你就不在那里,因为你的在或是你的自我只是一个心理现象,你必须每一个片刻都去创造它,就好像你在骑脚踏车,你必须继续踩,如果你停一下子,轮子就会停止。有一个动量,一个小小的动量,脚踏车在走了几码之後就会停止,如果你想要轮子继续转动,你就必须继续踩,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轮子的转动并不是永远的,它必须每一个片刻都被创造出来,自我必须每一个片刻都被踩——你在踩它。
    当你在这里,那个踩停止了,你更顾虑到我,你的整个焦点和注意力都转移了。
    它就好像一个小孩在骑脚踏车,他对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奇,他看到一棵树,有好几百只鹦鹉在那里喋喋不休,他就从脚踏车上摔下来,因为他的注意力转移了,他停止踩脚踏车,他忘了他骑在脚踏车上,而必须继续踩。
    小孩子在刚学骑脚踏车的时候感到很困难,就是为了一个原因——因为他对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奇。没有一个国家会发驾驶执照给小孩子,因为他们太好奇了,他们会忘记,他们随时都可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他们会忘记他们在开车,他们会忘记他们有一个危险的工具在他们的手中,它可能会危及别人的生命。他们的注意力不集中,他们的意识到处流动。
    当你在这里,你非常顾虑到我,你非常涉入我,因此你忘了继续踩,有一些片刻,当你完全忘掉你自己,宁静就降临到你身上,有一种喜乐会升起,每一件事似乎都可能,只有对神来讲才会每一件事都可能,对神来讲,没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在那个片刻,你变成好像神一样。
    当你离开我,你就退回来了,你的头脑开始思考,你开始踩脚踏车,你会踩得更多,因为你必须补偿,有一些片刻你没有踩你的脚踏车,所以为了补偿,你就踩得更多,强烈的自我再度恢复,你就失去了跟你自己的联系。
    跟我在一起,真正发生的情况是,你跟你自己的接触更多,自我不存在,你跟你自己深深地接触,你内在的泉源在流动,随时可取用,能量没有阻碍,但是当你离开我,所有的阻碍就又回来了,旧有的习惯就又回来了,然後事情就似乎没有那麽好,然後整个跟我在一起的现象似乎就好像是一个梦,你简直无法相信,它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奇迹,你认为或许我在做些什麽,但是其实我什麽事都没有做,没有人能够对你做任何事,它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你让它发生。
    当你离开我,要带着这种感觉,任何你在这里所感觉到的,你都要带着它,那麽你对我的需要就会变得越来越少,否则我可能会亦成一种药物,你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开始对我渴望,然後你又会准备来找我,有一个很深的冲动,那麽我可能会变成一种药物!然後你会变得越来越依靠我,那不是到达三托历、三摩地或成道的方式,那不是正确的方式。
    如果你变得依靠我,我就变成药物,这样的话,我是有害的,但那是你把我变成药物的。
    当你跟我在一起,靠近我,或是处於我的“在”之中,不论你感觉到什麽,都要携带着它,你必须来到一个点,不管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你都要保持一样,那麽我就是一个帮助,而不是一个枷锁,那麽对你来讲,我就是一个自由,我必须对你成为一个自由,当我说我必须对你成为一个自由,它意味着你必须来到一个点,一个你可以不需要我的点。
    如果它是一个经常的依赖,你并没有自由,它并不是一种帮助,它只是在延缓事情。一个真正的师父永远都会使他的门徒不需要他,这就是目标!
    来到我这里,离开我这里,但是要带着那个感觉在你里面,你要保持一样,进入相反的两极,但是你永远都保持一样,那麽每一件事就都可能,因为你是所有能量的泉源。
    你里面具有所有生命的泉源,一切发生在生命里面的,都是从同样的来源所发生的,你的发生也来自那个泉源,你跟它深深关连,你跟它合而为一,如果小鸟能够快乐地歌唱,你也可以,因为提供他们快乐和歌唱的是同样的泉源,那个泉源对你来讲也是随时可以取用的,但是不知道怎麽样,你却创造出一些障碍。如果树木是那麽地翠绿,那麽地自在,那麽地没有烦恼,你也可以和它们一样,因为那个来到树木的树汁也会来到你身上,你或许忘了它,但是存在的。
    一切在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在你周遭所发生的,以及所有的奥秘,都是你的传统,你要将它拿回来。它就在你旁边,它就荒废在那里,而你继续在乞讨。整个帝国就在那里,整个帝国就荒废在那里,而你却在一直在乞讨,将它要回来!
    这就是它可以被要回来的方式:当你进入相反的极端时,要保持一样,这就是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面所讲的:在痛苦或快乐当中,要保持一样;在成功或失败当中,要保持一样,不论发生什麽,要让它发生,但是你保持一样,这个一样将能够给你完整。
    你还问了一件事:你提到说,我叫你们要生活在世界里,而不要抛弃它,但是要全然地疯狂和狂喜,这似乎很困难,因为这样的话,你怎麽能够很正常地生活在世界里,生活在跟人们的关系里?是的,我是这样告诉你们的。
    有一样事:对我来讲,抛弃世界是丑陋的,因为那似乎是在抛弃神所给予的礼物。生命并不是由你创造的,你的存在并不是由於你的选择,它是一项礼物!抛弃它是在反对神,所有的弃俗都是在反对神,它是在对神说不。
    那就是为什麽那些弃俗的人变得更自我主义。当你弃俗的那个片刻,你是在说:我比生命更聪明,我比一切事物所从出的神性泉源更聪明;当你弃俗,你是在说:由我来选择;当你弃俗,你是在使用你的意志——意志创造出自我。
    当我说不要弃俗,我是在说:不要成为一个意志,不要成为一个作选择的人,任何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你而发生的,所以你是何许人,而可以选择这个或那个?让它发生,你能够怎麽样呢?让它发生,不要被它所打扰。
    弃俗只是一种逃避,因为你受伤,因为你受打扰,所以你弃俗,你抛弃那个情况,你并没有抛弃那个会受伤的态度,你并没有抛弃那颗带着很多创伤的心,你并没有抛弃那个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它的心,你并没有抛弃那个生病的头脑、那个一直都准备受打扰的头脑。你抛弃世界,那是比较容易的,你逃到喜马拉雅山上,但是一切在你里面的仍然会跟着你,它将不会有任何差别,这是一种欺骗。
    保持整合,保持宁静,保持快乐,让世界发生!你是何许人而可以决定弃俗或不弃俗?不管你在哪里找到你自己,要停留在哪里,要整合,要宁静,要快乐,不要去到喜马拉雅山上,要在你里面创造出一个喜马拉雅山,那就是我所说的“不要弃俗”的意思。不要去到山上,要在内在创造出那个宁静,所以不管你去到哪里,那座山都会跟着你走。
    关系是很美的,因为它是一面镜子,但是有一些人很愚蠢,当他们在镜子里面看到他们的脸很丑,他们就将镜於打破,那个逻辑很明显:这个镜子使你变丑,所以你就摧毁镜子,那麽你就是美的。
    关系是一面镜子,不管你在哪里跟一个人关连——一个太太、一个先生、一个朋友、一个爱人或一个敌人——就有一面镜子在那里。太大反映出先生,你可以在那里看到你自己,如果你在那里看到一个丑的先生,不要试着去离开你太太,那个丑是在你里面,抛弃那个丑!这个镜子是美的,要感谢这个镜子。
    但是愚蠢和怯懦的人总是逃避和抛弃,而勇敢和聪明的人总是生活在关系之中,他们使用它来作为一面镜子。跟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是一个经常的反映,每一个片刻,对方都会将你显露出来,暴露出来,那个关系越密切,那个反映就越清楚,那个关系越疏远,那个反映就没有那麽清楚。
    那就是为什麽所有的抛弃事实上都变成在抛弃爱。太太和先生变成破坏关系的基础,因为一天24个小时都跟一个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一天24个小时都关连在一起……
    即使当太太没有在讲话,不对他先生说任何事,他也是在反映;即使当先生在看报纸,他也是在反映。他放报纸的方式,太太就知道报纸只是在创造一道墙,他隐藏在它後面,他或许假装说他在阅读,他或许在读同样的新闻两次、三次,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在读,只是很机械式地看过那些文字,但是他将他自己隐藏在报纸後面的方式也变成一面镜子,他在逃避他太太,他已经受够了他的太太,他不想要她在这里,他不想看她,她的“在”使他觉得很重,他想要用什麽方法逃开。
    当你处於爱之中,语言是不需要的,姿势,甚至宁静都变成很好的口才。
    一个经常的反映在继续着,而每一个人都是丑的,因为美只是某种当你内在的本质被显露出来时渐渐发生的东西。自我永远都是丑的,所以,唯有当自我不存在,一个人才会变得很美,是你的自我被反映出来。
    那些一直提醒你说你很丑的人就变成了敌人,你会想要抛弃,但抛弃镜子是聪明的吗?它是愚蠢的。即使没有人反映你,你还是保持一样,当没有人提醒你,你或许甚至会在同样的方向有更多的发展。
    镜子很美,而且很好,它能够帮助你,如果你很警觉,渐渐地你就能够抛弃自我,然後在别人的镜子里面,你漂亮的自己就会被显露出来。
    一旦你变成一个“空无”,或是变成一朵白云,那麽世界上所有的湖都会反映出你的纯白,都会反映出你飘浮的放开来。
    所以我说只有一样东西必须被抛弃,那就是抛弃那个抛弃本身,其他没有。
    生活在神所在的地方,如果你不喜欢神这个字,那麽你可以使用“整体”这个字,那是没有问题的,它只是一个字而已。所以,不管是“神”或“整体”,当整体把你放在什麽地方,你就在那里,整体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抛弃当中——从来没有。整体总是把你丢进关系之中,因为没有人生下来是单独的,没有人能够如此,至少需要母亲和父亲,一个社会跟一个家庭是需要的,整体总是把你丢进关系之中,那就是为什麽我说抛弃是违反神的。
    戈齐福有很多洞见,他的洞见之一就是:所有的宗教人士都在反对神。这是很奇怪的,但事实是如此,我完全同意他,他是对的,所有的宗教人士都反对神,因为他们把他们自己看成判官:这是错的,这是对的;这个应该做,这个不应该做;一个人必须离开世界。神把你丢进世界,而所谓的宗教传道者却教你要抛弃它。
    我不是那种宗教人士,我赞成神,我赞成整体,不管他引导你到哪里,你要像一朵云一样地移动,要跟着他移动,将你自己全部交在整体的手中,唯一要记住的事是:要处於两极之中——那个宁静,那个平衡,那个完整。
    但是你说:那将会很困难!是的,它将会很困难,如果你很喜乐,那麽你很难生活在一个病态的家庭里,而每一个家庭都是病态的,它就好像你被迫生活在一个疯人院里,那将会很困难,因为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是疯的,所以你能够怎麽样呢?
    如果你被丢进一个疯人院,每一个人都发疯,但是你并没有发疯,那麽你怎麽办?如果你真的没有发疯,你将会扮成好像发疯一样,那是在那里唯一聪明的方式,没有人会知道你是健全的,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制造麻烦。在疯人院里,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一定会装得更疯,那是在那里唯一安全的状态。
    所以,在这个每一个人都发疯的生活里,你能够怎麽样呢?这整个星球是一个疯人院,一个大的疯人院,每一个人都是病态的、生病的、有病的、不正常的,你能够怎麽样呢?演戏!当你觉得很想跟人在一起,你就跟人在一起,不要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只要演戏,而且享受那个演戏。
    当你跟人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演戏,但是对你自己,要非常狂喜,我这样说是什麽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附近有人死了,你要怎麽做呢?你要在那里非常狂喜吗?那麽你将会被打。你应该又哭又泣,演得美一点,因为那就是在那整个病态的情况下,在那个死亡没有被接受,在那个死亡被认为是罪恶的情况下所需要的。不要为任何人制造任何麻烦,如果你很聪明,你就演戏,演得很美,没有人能够在那里哭得像你那样,享受它!——那是你内在的东西。使它成为一个狂喜!但是对外在来讲,对你周遭的人来讲,要演得很美。
  在世界里,要成为一个演员,当你是一个演员,你就不会受打扰,因为这样的话,你知道这只是在演戏。整个人生是一个大的心理剧,要在里面成为一个演员,而在内在,停留在你无我的喜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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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21日
  不论你做什麽,都要很全然
    你曾经告诉过我们,对师父要完全臣服,但是常常会冒出一些理由,使我们不确切地遵循你的指示,比方说,我们会说:师父并不知道情形已经改变了,师父并不了解西方的实际状况。
    我们应该遵循师父所说的每一件事,或者有时候我们可以用我们自己的决定?
    你必须完全遵循这两者的其中之一,或者完全不遵循。不要有任何妥协,因为任何只用一半的心的东西不仅没有用,而且还会有害,任何只有一半的心的东西都会使你分裂,那就是伤害,你必须保持是一个不分裂的统一体。
    所以,或者是完全臣服……那麽在你这一方面就不需要去想什麽,只要盲目地跟进,我强调“盲目”这个词,好像你没有眼睛一样,由那个有眼睛的人来引导你,那麽你将会保持是一个不分裂的统一体。当你是不分裂的,当你是完整的,你就会成长。
    或者,如果你觉得这个不可能,这个做不到,那麽就根本不要去遵循,那麽就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这样你也会保持不分裂。
    保持不分裂是最终的目标,两者都可以,它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如果你能够单独一个人,不要师父,如果你能够遵循你自己的意识,不管它引导你到哪里,它都是一样的,那个结果是一样的,所以它依你而定。
    但是头脑一直都会说:两者都做。头脑会说:遵循师父所讲的,但是还要想想看,只遵循那些你认为是对的。这算什麽遵循?这算什麽臣服?
    如果你是裁判,如果你决定说要遵循什麽,不遵循什麽,那麽这算什麽臣服?这算什麽信任?那麽最好遵循你自己的意识,不要欺骗,这样做至少不会有欺骗,否则你会继续遵循你自己的方式,而你认为你是在遵循师父的方式。
    如果你是决定因素,如果你必须加以选择,如果你必须抛弃某些东西,而接受某些东西,那麽你是在遵循你自己的方式,但是你可以在你的周围创造出那个印象,或者你可以欺骗你自己说你是在遵循师父的方式,那麽它就不会有什麽结果,你将不会成长,因为透过欺骗不可能有成长。
    你将会变得越来越混乱,因为如果由你来决定要做什麽或不做什麽,如果你必须从你师父的引导里面去作选择,你将会创造出一个混乱,因为每当师父引导你,他的引导具有一种有机的统一,每一项指示都跟另外的指示有关连,它是一个浓缩的整体,你不能够抛弃某些东西,而遵循某些东面,这样做你将会变成一个废墟、一个残骸。即使只有一样东西被拒绝,整个事情也就被扰乱了,你不知道事情是如何互相关连的。
    所以,这是我对你的建议:保持是一个单位,不分裂的。决定,如果你必须决定,那麽你就决定:我将要遵循我自己的方式,那麽就不要臣服,也没有这个需要!
    这就是克利虚纳姆提四、五十年来一直在说的:不要跟随。一个人可以不跟随任何人也可以到达,但那个路途是费力的,而且很长,因为你并不准备接受任何可以给你的帮助;没有引导,而那是可能的,它可以消除在那个途径上很多不必要的困难。
    这就是克利虚纳姆提一直在说的,但是没有人这样做,这就是头脑的困难,头脑能够接受“不要跟随”,并不是因为它了解,而是因为不跟随任何人能够非常满足自我。没有人想要跟随任何人,在内在深处,自我会抗拒。
    所以在克利虚纳姆提的周围,所有的自我主义者都聚集在那里,他们再度欺骗他们自己,他们认为他们没有在跟随任何人,因为他们已经了解了跟随的谬误,他们已经了解那个途径必须单独去走,他们已经了解不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帮助,没有人能够帮助你,没有人能够引导你,你必须单独一个人走。他们认为他们已经了解了这个,那就是为什麽他们不跟随任何人,这并不是真实的情况,他们在欺骗,他们之所以没有跟随是因为他们的自我不跟随。
    但是他们仍然继续听克利虚纳姆提的演讲。好几年以来,他们都一再一再地去听他演讲。如果不可能有任何帮助,你为什麽要一再一再地去听演讲?如果没有人能够引导你,一再一再地去听他演讲有什麽意义?它是没有意义的。
    即使这个态度——这个你必须单独去走那个途径的态度,也不是由你发现的,它是由克利虚纳姆提显示给你的。在内在深处,他已经变成了你的师父,但是你还继续说你不跟随,这是一种欺骗。
    同样的欺骗也可以从相反的方向来发生,你来到我这里,你认为你已经臣服了,但是你仍然继续在选择。如果我说了一些适合你的东西——那意味着:它适合你的自我——那麽你就遵循它;如果我说了一些不适合你的自我的东西,你就开始作合理化的解释:这或许不适合我。所以你觉得说你已经臣服了,但事实上你并没有臣服。
    在克利虚纳姆提周围的人认为他们没有在跟随任何人,但是他们在跟随;你们在我的周围,认为你们在跟随我,但是你们并没有跟随我,头脑永远都是一个欺骗者,不论你去到哪里,它都可以欺骗你,所以要很警觉。
    我要告诉你:你可以不要跟随而到达,但是那个路途将会非常非常寂寞,非常非常长,它一定会如此,但是一个人可以到达,那并不是不可能的,已经有人到达了,我本身也是没有跟随而到达,你也可以到达,但是要记住,那个不跟随不应该变成一种自我的满足,否则你将永远无法到达。
    有没有师父并不是基本要点,基本要点在於自我,在於你的自我。如果没有自我,即使没有师父,你也可以到达;如果有自我,即使一个佛也无法引导你。或者是完全跟随,或者是完全不跟随,重点在於完全,它由你来决走。
    保持不被头脑所欺骗,深入你自己里面,觉知你正在做的事,如果你要臣服,那麽你就臣服。
    我记得,有一次在戈齐福的团体里,他跟几个门徒在一起下功夫。那个事情需要绝对臣服,戈齐福告诉他们说,不论他说什麽,他们都必须遵循,他在帮助他们做一种练习,他称那个练习为“停止训练”,每当他喊:“停!”不管你在做什麽,你都必须停止。
    比方说你在走路,有一只脚在地面上,然後他喊:“停!”你就必须停在那里;或者你正在讲话,你的嘴巴是张开的,然後他说:“停!”你就必须张开嘴巴停在那里,你不可以去改变它,你不可以调整你的姿势使它变得舒服一点,因为那是一种欺骗,你除了欺骗你自己之外不能欺骗任何人。
    有一次,突然间在一个早晨,人们在帐篷外面做一些练习,有一些人经过附近的一条运河,他突然喊:“停!”——他本身在帐篷里面——所以人们就停住了。有四个人在经过运河,那是一条干的运河,里面没有水,所以他们就停住了,但是突然间,有人将水龙头打开,水就开始流进来。
    他们开始想:怎麽办?因为戈齐福在帐篷里面,他不知道他们站在运河里,而运河里面的水正在流,但是他们在那里等,因为头脑可以等到某一个时刻。
    当水流到他们的颈部,有一个人跳了出来,他说:这太过分了,戈齐福本身并不知道,然後那个运河的水位又升高了,当水靠近他们的鼻子,有另外两个人跳开了,因为再下去他们就会被淹死,很容易就可以作这种合理化的解释。你也会这样做,因为他们已经濒临死亡,而师父在帐篷里面,他不知道!
    只有一个人留下来,水流过了他的头,他继续站着,然後戈齐福冲出他的帐篷,将他带出那条运河,他几乎已经昏过去了,必须将他体内的水压出来,他差一点死掉。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个旧有的人已经死掉了,这是一种蜕变,他变得完全不同。
    在那个死亡的片刻,到底发生了什麽?他接受了师父,他拒绝了他自己的头脑和合理化的解释,他拒绝了他自己求生的欲望,他拒绝了他自己最内在的生物求生本能,他拒绝了每一样东西,他说:当师父喊“停!”,我必须停止,如此一来,已经没有什麽东西能够移动我。
    它一定非常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但是当你做了那个不可能的,你就被蜕变了,已经快要死了,他还不允许头脑来干涉,死亡就在那里,但是他接受死亡,而不接受他自己的头脑和判断。
    从此以後,他就不再是同样的那个人了,从此以後就没有人再碰到过那个旧有的人。然後别人了解到他们错过了一个伟大的机会,那三个跳出运河的人错过了一个伟大的机会。
    这就是全然的臣服,它不是一个它是否吸引你的头脑的问题,它不是一个你的头脑要说是或说不的问题。当你臣服,你已经放弃了所有说“不”的可能性,不论那个情形怎麽样,你都不会说“不”,完全的“是”就是臣服,非常困难!那就是为什麽蜕变那麽困难,那麽不容易,那就是为什麽灵性的诞生那麽不容易。
    但我并不是说你无法单独到达,你可以单独到达,你可以跟着一个师父到达,你可以在一个团体里到达,你也可以以一个个人到达,所有的可能性都是敞开的,我既不是赞成这个,也不是赞成那个,它由你来决定,不要有任何欺骗地来决定。
    记住,这不是东方和西方的问题,在深处,头脑都是一样的,所有的不同都只是在表面上,东方或西方只是在表面上,它们或许是文化上的或种族的族性,但它们只是在表面上,在内在深处,人类的头脑是一样的,你来自哪里是无关紧要的。
    臣服,或是保持完全单独,但是这两个途径都只能由那个很全然的人来走。
    佛陀单独一个人到达成道,也有很多人跟随佛陀而达到同样的成道。
    我不是某一个特定派别的支持者,我不跟克利虚纳姆提一样地说:只有这个途径。我不跟梅贺先生一样他说:只有这个途径。我知道他们为什麽说,只有这个途径。他们是为了要帮助我,一旦你知道也有另外的途径,混乱就在你里面产生了,那麽你就开始摇摆,有时候你认为是这个,有时候你认为是那个。
    那就是为什麽师父们一直在说:只有这个途径——只是为了要让你的头脑不混乱,否则相反的东西也会吸引你,你会继续改变你的观点。为了要使你很全然,所以师父一直强调一个途径。
    但是我要说,两种都可以,为什麽呢?因为那个强调已经变旧了,你已经听过大多关於:这是唯一的途径。它已经变成死气沈沈的陈词滥调,现在它已经不能够有所帮助了。
    过去它曾经有所帮助,现在它已经无法有所帮助了,因为世界已经变得非常统一,地球已经变成一个地球村,各种宗教之间互相都知道,所有的途径也都已经为人所知,现在人类已经熟悉各种途径、各种可能性和各种不同的选择。
    在过去,人们只知道一个途径,只知道从他们自己的传统所传下来的途径,因此强调“这是唯一的途径”是好的,这样可以使他们的头脑能够对它有信心,有信任,但是现在情形已经不是这样。印度教教徒会阅读可兰经,基督徒会来印度寻求指引,回教徒也知道吉踏经和吠陀经。
    所有的途径都已经为人所知,有很多混乱存在,现在任何说“这是唯一途径”的人已经无法有所帮助,因为你知道别的途径也存在,你同时知道从其他的途径也有人到达或正在到达,因此我不强调任何途径。
    如果你臣服,你能够接受我的帮助,如果你不臣服,你也能够接受我的帮助,但是你必须对它很清楚。如果你选择臣服的途径,那麽你必须完全跟随我,如果你选择不臣服,那麽你也可以这样决定,我可以成为道上的朋友,不需要把我看成师父,我可以只是一个道上的朋友,或者甚至连一个朋友都不是。
    你在找寻,你碰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陌生人,你问他:河流在哪里?要到河边去应该走哪一条路?当他告诉你之後,你谢谢他,然後你继续走。我可以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不需要成为一个朋友,因为对一个朋友来讲,你也会涉入。你可以使用我的帮助,我的帮助是无条件的。
    我不说:做这个,然後我才会帮助你。我不说:臣服,唯有如此,我才要帮助你。但是我必须说: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但是要做得很全然。如果你是全然的,那个蜕变就比较接近,如果你是分裂的,那麽它几乎不可能。
  这个家伙也是没有胡须的
    锺爱的师父,当瓦坤看到有胡须的菩提达摩的照片,他抱怨说:为什麽这个家伙没有胡须?
    奥修师父,为什麽你不留胡须?
    禅的传统的确很美,菩提达摩留有胡须,但是一个门徒问道:这个家伙为什麽没有胡须?
    这个问题很美,只有禅宗的弟子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因为胡须属於身体,不属於菩提达摩,那个家伙是没有胡须的,因为身体只是一个住处。
    很明显,这个问题看起来很荒谬,但它是有意义的,这样的问题已经被问过很多次。
    佛陀一直在讲话,不论早上、晚上、下午,在这个村子,或是在那个村子,或是在旅行当中,有40年的时间,他都一直在讲话,然後有一天,舍利子问道,你为什麽保持沉默?你为什麽不对我们讲话?这很显然是荒谬的!而佛陀笑着说,你说得对。
    这个人一直在讲,没有人讲得像佛陀那麽多,但舍利子是对的,因为这个讲话只是发生在表面上,而佛陀的确是保持沉默。
    临济禅师常常说,佛陀这个人从来没有被生下来过,从来没有走在这个地球上,也从来没有死——他只是一个梦,而他每天都会到庙里去向佛陀的雕像鞠躬!
    然後有人说:临济,你疯了吗?你每天都在说这个人从来没有被生下来过,从来没有死过,也从来没有走在这个地球上,但你还去庙里向他的雕像鞠躬。
    临济说:因为这个人从来没有被生下来过,从来没有走在这个地球上,也从来没有死过,所以我向他的雕像鞠躬。
    那个发问者继续说:我们不了解,要不然就是你疯了,要不然就是我们疯了,但是我们不了解,你是什麽意思?
    临济说:这个人的出生对他来讲只是一个梦,走在地球上对他来讲只是一个梦,死亡对他来讲并不是真实的,只是一个长梦的结束,而这个人,他本性的中心,是超越生死的。
    据说佛陀一直都停留在第七层天堂,他从来没有下来过,只有他的映像曾经在这里,这是真实的!这对你来讲也是真实的,你从来没有下来过,只有映像下来,但是你变得非常跟那个映像认同,以致於你忘记了,你以为你下来过,你不可能从你的本性下来,没有任何方式可以掉下来。
    但是你可以看着一条河流,你可以看到那个映像,然後你变得非常跟它认同,以致於你认为你就是水面下的水,你可以因为它而受苦,你可以感觉快要窒息,你可以感觉你快要死掉,而事实上你一直都站在岸边,你从来没有下到水里,你不可能下去!
    所以我要告诉你:不只是佛陀,其他人也从来没有从第七层天堂下来过,从来没有,但是有一些人会执着於他们的映像,或是跟他们的映像认同,这就是印度人所称的“马亚的世界”——映像的世界。我们停留在梵天——我们停留在最终真实的存在里——我们永远都根植于那里,从来不曾有人下来过,但是我们可能会跟映像或梦认同。
    所以你问我说“这个家伙也是没有胡须的”,你这样问是对的。如果你看我的身体,那麽你并不是在看我,如果你看我,那麽你就会了解。
    胡须无法自己生长,胡须只能够长在身体上,这个胡须真的是非常象徵性的:灵魂是活的,身体是半死半活的,而胡须几乎是死的。你的毛发是你身体一个死的部分,那就是为什麽你可以剪掉它而不觉得有任何疼痛。如果你切掉你的手指,你一定会觉得痛,你的毛发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如果你剪掉它,你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疼痛,它是你身体上死的细胞。
    所以有时候在墓地里……如果你去到一个回教的墓地,挖出一具屍体,那个人死的时候或许没有胡须,但是死後却长出胡须,即使在已经死掉的身体上,胡须也能够生长,因为胡须是死的,它只是一些死的细胞。
    留胡须是好的,因为这样的话,当你站在镜子前面,你能够看到所有三个层面的你:那个完全死的、那个半生半死的和那个完全活生生的。
    胡须是物质,身体是物质和灵魂会合在一起,那个会合总是困难的,但身体只是物质和灵魂会合的地方,当那个会合断掉,那个平衡就丧失了,你就死掉了——物质再被物质吸收进去,灵魂再被灵魂吸收进去。
    这个家伙也是没有胡须的。
    这整个问题是:为什麽菩提达摩不是物质?而那个回答是:因为灵魂不可能是物质。
    但是禅宗的弟子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来问,其他地方没有人问这样的问题,你不能够问基督教的教皇:为什麽那稣这个家伙没有胡须?这个问题会被认为很凡俗,你不能够跟耶稣那麽亲密,你不能够称呼他为“这个家伙”,那将会看起来不神圣,你的行为会被看起来好像是在侮辱,但是禅宗的人并不这麽想。禅说:如果你爱你的师父,你可以笑他们,如果你爱他们,那麽就不可能有任何恐惧,甚至连对一个神圣的人也不会有恐惧,如果你爱他们,那个恐惧就消失了。
    所以当基督教的神学家首次知道禅的传统,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的宗教也能够存在,因为禅宗的和尚一直在笑佛陀,有时候他们会用一些你无法相信的话,他们可能会称佛陀为“这个愚笨的家伙”!如果你问他们,他们会说:是的,他很愚蠢,因为他试着要说出一些不能够说的事,他试着要蜕变我们这些不可能被蜕变的人。他是一个愚蠢的家伙,他试着在做那些不可能的事!
    禅师使用一些其他宗教不可能使用的词句,但就是因为那样。所以我说其他宗教井没有像禅那麽具有宗教性,因为如果你真正地爱,会有什麽恐惧呢?你可以开玩笑,你可以笑,而像佛陀这样的一个成道的人将会跟你一起笑,那是没有问题的,他将不会觉得受伤,如果他觉得受伤,他就根本没有成道,他不会说:不要使用这麽凡俗的语言,因为对佛陀来讲,所有的语言都是凡俗的,只有宁静才是神圣的,所以不管你称他为愚蠢的家伙,或一个成道的人,这两者对他来讲都是一样的。
    我们所使用的语言是凡俗的,只有宁静才是神圣的,所以不论你说什麽都一样。
    瓦坤这个门徒是在问:为什麽菩提达摩这个家伙没有胡须?
    菩提达摩是第一位禅师:菩提达摩创立了这个一直都在流动、一直都在更新的禅宗之流。
    1400年前,菩提达摩去到中国,当他进入中国,他把一只鞋子穿在他的脚上,另外一只鞋子放在他的头上。国王来迎接他,他变得很尴尬:这是什麽样的礼貌?他已经等很久了,他在想:有一个神圣的人,有一个伟大的圣人要来,而这个人的行为好像一个小丑。
    国王觉得很受打扰,他觉得很不安,他抓到了机会就问菩提达摩:你到底在做什麽?人们在取笑,他们也取笑我,因为我来迎接你,而你的行为好像不是应该有的行为,你的举止应该像一个圣人!
    菩提达摩说,只有那些不是圣的人才会举止像圣人,我是一个圣人!只有那些有是圣的人才会举止像圣人——他这一句话是对的,因为唯有当你的行为不是自发性的,你才会去关心它们。
    国王说:我不了解——你将一只鞋子放在头上,你看起来好像一个小丑。
    菩握达摩说:是的,因为所有能够被看到的都是小丑在演的戏,只有那个不能够被看到的……你像一个国王站在这里,长袍加身,衣着别致,又戴上皇冠,这也是小丑在演戏,为了要告诉你这一点,所以我将一只鞋放在我的头上,所有这些都是小丑在演戏,真正的东西并不在外围,注意看我!不要看我的身体。
    他说,我将一只鞋了放在我的头上,这是非常象徵性的,我是在说:在生命里面,没有一样东西是神圣的,也没有一样东西是凡俗的,即使一只鞋子也跟你的头一样地神圣,我带着这只鞋子来作为一个象徵。
    据说国王深为所动,但是他说:你大过分了。他又说:有一件事我想要问你:要如何平息我的头脑?我觉得很没有耐心,很烦躁,很不安。
    菩提达摩说:明天清晨4点钟带着你的头脑来我这里,我将会使它平息。
    国王不了解,他开始想:他这话是什麽意思,这个怪人——带着你的头脑来?当他走下菩提达摩所住的庙的阶梯时,菩提达摩再度说:记住,不要单独一个人来,否则我要平息什麽?带着你的头脑来,4点钟的时候来,一个人来,不要带侍卫,身边不能有人。
    国王整个晚上都睡不着,他在想,这个人似乎有一点疯狂,当我在那里,我的头脑就很明显地一定会跟着我,所以他为什麽要坚持说带着你的头脑来?有时候他想:最好不要去,因为难晓得?一个人去,或许这个人会开始打我或搞出什麽花样,你不能够相信,你也不能够预测这个人。
    但是到了最後,他还是决定要去,因为这个人真的非常具有磁性,他的眼睛里面具有某种东西,具有一种不属於这个地球的火,他的眼睛也很特别,有一种来自彼岸的宁静,所以国王就好像被催了眠一样地来了。菩提达摩所问的第一件事是:好,你终於来了,你的头脑在哪里?菩提达摩周围坐着很多他的门徒。
    国王说:当我来的时候,我的头脑就跟着我来了,它就在我里面,它并不像一个我能够携带的东西。
    所以菩提达摩税:好,你认为头脑在你里面,那麽你就坐着,将眼睛闭起来,试着去找出看看它在哪里,你只要将它指给我看,我就可以将它导正,我将会使你的头脑变得宁静。你不必烦恼。
    国王闭起他的眼睛试着去看,菩提达摩就坐在他面前,他试了又试,试了又试,时间一直在经过,然後太阳正在升起,他的脸部完全宁静,然後他打开他的眼睛,菩提达摩坐在那里,他问道:你可以找到它吗?
    国王开始笑,然後他说:你已经将它导正了,因为我越是试着要去找出它,我就越发觉它不在那里,它只是一个影子,它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穿透我的内在,它只是我的不在,当我变得“在”内在,它就消失了。
    这个菩提达摩真的是一位很稀有的人,他的门徒可以开他的玩笑或取笑他,他也会觉得很高兴!一个成道的人是一个持续的笑,他不是一个像一般人所认为的是一个严肃的人。
    不管你在什麽地方看到严肃,你就可以知道得很清楚有什麽东西弄错了,因为严肃是病态存在的一部分,除非花生病了,否则没有一朵花是严肃的;除非小鸟生病了,否则没有一只小鸟是严肃的,除非有什麽不对劲,否则没有一棵树是严肃的。每当有什麽事情不对劲,就会有严肃发生。严肃是一种病,当每一件事都很好,笑声就产生出来了。
    菩提达摩一直在笑,他的笑是从肚子发出来的,是一种喧笑,他的门徒常常问一些除了菩提达摩以外没有人能够回答的问题。
    我要告诉你:那个家伙是没有胡须的,这个家伙也是没有胡须的。
  你能够跟他谈什麽呢
    高索(Goso)说:当你在路上碰到一位禅师,你不能够跟他讲话,你也不能够跟他处於沉默之中,你要怎麽办?
    锺爱的师父,当我们在草地上碰到师父中的师父,要怎麽办?
    是的,事情的确如此。当你在路上碰到一位禅师,你不能够跟他讲话,因为你能够跟他谈什麽呢?你们的话语是那麽地不同,你们的语言属於两个不同的层面,你能够跟他谈什麽呢?你能够问什麽呢?有什麽问题真的值得问吗?有什麽问题真的有意义吗?
    当你碰到一位禅师,你要谈些什麽?一切你所能够谈论的都属於这个世界——这个世俗的世界,市场、房子、家庭,一切你所能够谈论的,一切你是的,都非常没有用。
    它的确如此,当你在路上碰到一位禅师……你总是会在路上碰到师父,因为师父总是跑来跑去,你从来不会在任何其他地方碰到他,记住,你总是会在路上碰到师父,因为他总是在移动,他是一条河流,从来不是静止的,从来不是站着不动的,如果你无法跟着他移动,你将会错过他,他总是在动,你总是会在路上碰到他。
    你能够跟他谈什麽呢?你也无法保持沉默,因为保持沉默对你来讲几乎不可能。你不能够谈话,因为师父属於一个不同的世界,你也不能够保持宁静,因为你所属的世界是从来不宁静的,你的头脑会继续喋喋不休,你的头脑是一个经常性的话匣子,不管是前後一致,或前後不一致,思想都会在你里面不停地继续下去,永无止境,一直在那里绕圈子。
    你无法宁静,你也不能够讲话,那麽要怎麽办呢?如果你开始讲话,它将会显得很荒谬,如果你要保持宁静,那也不可能,最好不要由你来决定,问师父看看要怎麽办。
    告诉他:我不能讲话,因为我们属於不同的世界,任何我所问的都将会是没有用的,而任何你所能够回答的,我也不会问,任何我所问的都没有用,它甚至不值得回答。我无法保持宁静,因为我不知道宁静是什麽,我从来不知道它,宁静从来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知道一种宁静:两个思想之间的空隙的宁静,和两句话之间的空隙的宁静。
    我们的宁静就好像发生在两个战争之间的和平,它并不是真正的和平,它只是在准备另外一场战争。那个连接两个战争的东西怎麽可能是和平?那个战争只是变得地下化而已,它是一种冷战,它从来不是和平,我们的宁静就好像是那样。
    所以你就这样告诉师父,你说:我无法宁静,我也不能够讲话,请你告诉我要怎麽办。
    不要由你自己来开始任何事情,因为任何由你来开始的都将会是错的。不论你讲话或沉默,任何由你来开始的都将会是错的,将每一件事都交给师父,问他:我要怎麽做?如果他叫你讲话,你就讲话;如果他叫你保持宁静,你就试着去保持宁静,他知道他只会要求那个对你来讲是可能的事。
    到了最後,他会要求那个不可能的事,但是他从来不会在一开始就这样做。他在最後会要求那个不可能的,因为到那个时候它也会变得可能。但是在刚开始,他只会要求那个可能的,渐渐地,他会把你推往最终的深渊,在那个地方,那不可能的会发生。
    如果他叫你说话,那麽你就说话,那麽甚至你的说话都会是一个帮助,但是这样的话,你并不是真的在问,你的谈话只是一种发泄,你在将你的头脑带出来,你在将你的头脑表达出来,你在打开你自己,你并不是在问,你是在暴露你自己,这个暴露将会有帮助,你将会释下很多重担。
    当一个师父接近你,如果你能够真正坦白,说出一切来到你身上的——不相关的、矛盾的;不要去管你自己,不要去驾驭它,不要去操纵它——当一个师父接近你,如果你能够全部说出任何来到你头脑的东西,它就变成一种乱语的发泄。如果你下去操纵,它会好像一个疯子在讲话。当一个师父接近你,如果你很坦白,很诚实,很真实,将你的头脑全部带出来,师父将会从後门穿透你。你的头脑从前门出去,师父从後门进入你。
    所以当你在草坪上接近我,要很真诚,而且很真实,不要将那些理智的问题带来,它们是没有用的。玄学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不要问任何玄学的问题,它们是不真实的,它们不属於你,你或许听过它们,或是读过它们,但它们并不是你的一部分。将那些无意义的东西丢出来,不管它们是什麽,不要试着去操纵它,不要试着将它作合理化的解释,或是去修饰它,让它尽可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因为在师父面前,你必须是赤裸的,你不应该穿衣服,你不应该隐藏你自己。
    那是二个暴露,如果你能够把谈话当作一种暴露,而不要当作一种询问——只要打开你的心,什麽都不要同——那麽宁静就会随之而来,因为当你暴露出你的头脑,当你经历了发泄,宁静就会来到你的身上,这是一种不同形式的宁静——不是强迫的宁静,不是控制宁静,没有带着你的任何努力的宁静。
    当你完全暴露出你的头脑,完全释放出头脑里面的东西,就会有一种宁静出现,就会有一种宁静降临到你身上,淹没了你,那是一种超出了解的宁静,那是一种超出你的宁静,那是一种属於整体,而不属於个人的宁静。
  那麽你就可以成为两者,当你在路上碰到一位禅师,你可以讲话,你也可以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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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22日
  神在找寻你
    昨天你很清楚地告诉我们说,我们需要完完全全地遵照师父的话去做,但是我们不能够每一个细节都请教你。
    当我们的头脑总是在找寻容易的方式,我们要怎麽样选择正确的途径?
    真正的问题不在於请教师父,而是如何变得更静心,因为师父的身体部分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变得更静心,你就能够每一个片刻都请教师父,身体的在是不必要的,它之所以需要是因为你不静心。
    因为你跟你的身体认同,所以,在你的头脑里,师父也是跟他的身体认同。因为你认为你是一个身体,所以你也认为师父是一个身体。然而师父并不是一个身体,当我说师父不是一个身体,我的意思是说他不局限於时间和空间。
    问题不在於处於他的“在”之中,不论你在哪里,如果你是静心的,你就是处於他的“在”之中,即使当师父已经过世了,他也可以被咨询。
    即使在今日,佛陀仍然在被咨询,而且那个回答也被接收到,并不是说佛陀坐在某一个地方来给你回答,而是当你深入静心之中,你就是佛陀,你的佛性就会升起,你的佛性就会回答你,这样的话,佛陀就不再局限於任何地方。那个意思就是说,对一个瞎了眼的人来讲,他在任何地方都无法被找到,但是对一个能够看的人来讲,他到处都在。
    不管你在那里,你都能够跟你的师父接触。那个方式并不是去找师父,那个方式是走向内在,你越深入你自己,你就越能够穿透师父。
    回答将会出现,你将会知道和感觉到那些回答并不是来自你的头脑,将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那个品质会有绝对性的改变,所以不会有混乱。当你的头脑在回答,你会觉得是你在回答,当头脑不在,而你变成静心的,那麽那个回答就好像是来自其他某一个人,而不是来自你,你可以听到它。
    那就是可兰经的奥秘,穆罕默德认为他听到了它,而他是对的,如果回教徒认为是神在讲话,那麽他们是错的。当穆罕默德认为他听到了可兰经,他是对的,而当回教徒认为那是神在讲活,他们是错的,没有人在讲话。
    当你的头脑是宁静的,从你本质的那个深度就会有答案升起,它是那麽地深,那麽地超越你所谓的头脑,而使你觉得你听到了它,它来到了你身上,它被显露给你。
    你总是跟表面认同,而答案是来自深处。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深处,所以你会觉得是神在回答,是师父在回答,就某方面而言,你是对的,因为当那个回答来自深处,它就是来自师父。
    印度人一直在说,你真正的师父就在你里面,外在的师父只是试着要将你内在的师父带出来,使你内在的师父开始产生作用。每当你内在的师父开始产生作用,外在师父的工作就完成了,外在只是内在的一个代表。
    我是你的深处,一旦你的深处开始产生作用,我就不需要了,一旦我觉得你的深处已经开始回答你,我将会停止回答你,我所有的回答并不是真的顾虑到你的问题,我所有的回答都是顾虑到如何在你里面创造出那个反应,好让你内在的深度能够开始对你讲话,好让你自己的意识能够变成你的师父。
    要变得更静心,要变得更宁静,让越来越多的宁静穿透你。
    要怎麽做?要如何变得更静心?
    就某方面而言,这个事情是不能直接做的,因为任何你直接做的事,头脑都会介人。如果你试着成为宁静的,你不能够如此。因为那是头脑在试着这样做的。头脑存在的地方就会有扰乱,头脑就是扰乱,头脑就是噪音。
    所以如果你试着要成为宁静的,那是头脑在试着要成为宁静的,你将会创造出更多的噪音,是这个噪音在关心宁静,如此一来,你会去尝试,你会去想,你会去做这个或做那个,这样的话,你会变得越来越不安。
    关於宁静,你不能够做什麽,宁静已经存在,你只要允许它存在就可以了。
    它就好像阳光,你的窗子是关闭的,你无法将阳光捆起来或装在桶子里面带进你的屋子里,你不能够这样做!如果你这样去尝试,那将会是愚蠢的,然而却有很多人这样在做。只要将窗户打开,将门打开,让微风吹动,让阳光进来,邀请它,而你只要等待。
    你不能够强迫,每当你强迫,事情就会变丑。如果一个人强迫他自己成为宁静的,他的宁静将会是丑的、歪曲的、强制的、人工化的,只是在表面上而已,在深处将会有动荡不安。
    所以要怎麽办呢?敞开你的头脑来等待,看着树木,看着鹦鹉在叫,听着他们,什麽事都不要做,不论在你的周遭发生什麽,只要被动地警觉。水面上的光,河流在流,有噪音,有小孩在玩,在笑,在格格地笑,你只要在那里,成为一个被动的“在”,敞开,倾听,看,不要思考。
    小鸟在树上歌唱,发出噪音……你只要听,不要想,不要在你的头脑里对那些正在发生的事创造出第二个版本,只要让它发生。迟早你将会觉得头脑已经消失了,而有一个宁静来到你身上,你将会实际上觉得它降临到你身上,穿透你身体的每一个孔,进入得更深、更深。
    刚开始的时候,它将会只有几个片刻,因为你已经很习惯於思考,你沉迷於思考,就好像一个人沉迷於酒精或药物,只有在少数的几个片刻之下才会有空隙,然後你又会开始思考,你或许会开始思考这个降临到你身上的宁静,你或许会开始思考:喔!这就是师父一直在谈论的宁静——这样你就摧毁了它。你或许会开始思考:这就是优婆尼沙经里面所说的宁静,它是要被达成的目标,这就是诗人一直在谈论的宁静,那个超越了解的宁静——这样你就错过了它。
    诗人进入了,师父进入了,优婆尼沙经进入了……那麽你就错过了它,你就失去了它,这样的话,你就再度受打扰;这样的话,你就不是一个被动;这样的话,你并不警觉,那麽那些歌唱的小鸟就不再为你存在,你的头脑已经介入了,现在,那些漂亮的树木已经消失了,太阳已经不再在天空,云已经不再飘浮,现在你已经不是敞开的,你是关闭的,你的窗户关起来,你的门也关起来了。
    思想和思考是关闭头脑的一个方式,而不思考和无思想是打开它的一个方式。每当你不思考,你就敞开了,每当你在思考,一道墙就筑起来了,每一个思想都变成一块砖,整个思考的过程就变成一道墙,然後你就隐藏在墙的後面,在那里哭泣——为什麽太阳没有达到你?并不是太阳的关系,而是你在你的周围筑起了墙。
  要变得更静心,每当你有任何机会、任何空间、任何时间,就让事情在你的周围发生,看深一点,留意一点,但是不要主动,因为主动意味着思考。静静地坐着,让事情发生,你将会变得很宁静。
    然後你将会知道,宁静并不是头脑的一个品质,头脑不能够被弄得宁静,宁静是你内在灵魂或内在本性的品质,它一直都在那里,但是因为头脑经常喋喋不休,所以你无法听到它。每当你变得被动,不思考,你就会觉知到它,那麽你是不被占据的,在那个不被占据的片刻,静心就发生了。
    所以不管那个情况如何——坐在市井之间——不要认为小鸟的歌唱是一定要的,它不一定要!因为市井的喧嚣跟小鸟的歌唱一样地美,人们在执行他们的工作,在谈话,在聊天,到处都是噪音,你只要被动地坐在那里。
    记住“被动”这个词,和另外一个词——“警觉”,被动的警觉就是窍门之所在。
    保持被动,什麽事都不做,只是聆听,聆听并不是一种作为,当你在听的时候你并没有在做什麽,你的耳朵一直都是张开的。当你要看的时候,你必须打开你的眼睛,至少必须如此,要听的话,甚至连打开耳朵都不必,耳朵一直是张开的,你一直都在听,什麽事都不要做,只要听。
    不要评论,因为当你评论的时候,思想就进入了。一个小孩在哭,不要在你里面说:为什麽他在哭?两个人在打架,不要在你里面说:他们为什麽在打架?我是不是要去做些什麽来让他们不要打架?不,你什麽事都不要做,只要去听那个正在发生的,只要跟那个正在发生的在一起,突然间就会有宁静。
    这个宁静跟你所能够创造出的宁静是完全不同的。你可以创造出来宁静,你可以坐在家里,把门关起来,拿一串念珠继续数,这样也会有宁静,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宁静,它就好像给小孩子一个玩具去玩,他变得很专心於他的玩耍,所以就不会太调皮。
    所以父母亲使用玩具来作为一个诡计,为的只是要使小孩子不要太调皮,给了他玩具,他就会坐在一个角落继续玩耍,然後父母亲就可以继续做他们自己的工作,而下会有小孩子在旁边吵。但是那个小孩并没有免除他的调皮,他的调皮只是被转向玩具,就这样而已,那个调皮还是存在,那个小孩还是一样,迟早他会对那些玩具感到无聊、感到腻,然後他会抛开玩具而恢复调皮。
    念珠是老年人的玩具,就好像你给小孩子玩具一样,小孩子也将念珠给老年人,好让他们不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他们坐在一个角落继续数他们的念珠,但是他们也会腻,他们会专心念,但是他们也会腻,所以他们就一直换念珠,然後他们会去找另外的师父,要求另外的咒语,因为原来那个已经不管用了,但原来那个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蛮管用的。
    有很多人来找我,他们说:我们一直在念咒语,刚开始的时候,它很有帮助,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有帮助,现在我们已经对它没有什麽感觉,它已经变成一项无聊的工作,我们做它变成一种责任,但是那个爱已经消失了,如果我们不做它,我们会觉得我们失去什麽东西,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做,我们并没有得到什麽东西。
    这就是沉迷的意思:如果你做它,你并不能得到什麽,但是如果你不做它,你会觉得失去什麽。这就是抽烟者的感觉,如果他抽烟,他知道他并不能得到什麽,他只是在做某种愚笨的工作,那只是一件愚蠢的事——把烟吸进来,然後再吐出去。但是那个也像念珠一样,你把烟吸进来,然後吐出去,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它变成一串念珠,你继续在数,你可以使它成为一个咒语,当你把烟吸进去的时候,你说:南无;当你吐气的时候,你也说:南无。如此一来,它就变成一串念珠。
    任何你可以继续重复的东西都可以变成一个咒语。咒语的意思就是重复念某一个字,或某一个声音,咒语帮助头脑变得专注,它是一种玩具,在刚开始的一小段时间里,你会觉得很好,因为一些奇思异想停止了,由於你非常专注,所以头脑就无法运作,这是一种强迫的宁静,它是不好的,它是负向的,不是正向的,这个宁静就好像发生在墓地的宁静,它是死亡的宁静。
    但是我所说的宁静在品质上完全不同,它并不是一种转移注意力,它并不是一种强迫的占据,它也不是一种咒语的催眠,它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一种宁静,当你是被动的,而且很警觉,什麽事都不做,甚至连念珠都不数,有一种宁静会发生在你身上,它是完全被动的,但是很警觉。
    记住,因为被动可以变成睡觉,所以我强调“警觉”这个字,因为你可以变成被动而进入睡眠,睡觉并不是静心,就它的被动性来讲,它的品质跟睡觉是一样的,但是它还有一个清醒的品质,那就是警觉。好像你在睡觉的时候一样地放松,但同时又好像你醒来的时候一样地警觉。
    其中有一项睡觉时的品质是它所没有的,那就是无意识。你不可以变得无意识,因为静心不可以是无意识的。另外有一个品质是你清醒的时候所没有的,那就是“被占据”,因为如果你被占据,那麽头脑会运作,你就被封闭在思想里。
    当你清醒的时候有两件事:警觉和不被占据;当你在睡觉的时候也有两件事:被动和无意识。有一样东西来自清醒,有一样东西来自睡觉——被动和警觉,它们的组合就是静心,如果你将另外两个剩下来的品质加在一起——被占据和无意识,那麽你就发疯了。那两个因素——被占据和无意识——造成疯狂,造成一个疯子。被动和警觉加在一起就会变成一个静心的人,或一个佛。
    你具有这四项因素,将其中两个混合在一起,你会发疯,但是将另外两个混合在一起,你就变成静心的。
    这一点要记住:我一再一再他说,那个当你敞开的时候弥漫着你的宁静和喜乐并不是由你来做的,它是一种放开来,它是在你身上的一个发生,它来到你身上。
    人们来到我这里说:我们在寻找神,要如何找到他?我告诉他们:你无法去接近他,你无法去找寻他,因为你不知道他,你要怎麽样认出说他就是神呢?你不知道他,你要怎麽行动呢?你要怎麽样去选择那个路线?你不知道他,你怎麽能够决定这是不是他的屋子,这是不是他的住处?不,你不能够这样,你不能够找寻那神性的,然而它并不需要,因为神性一直都很靠近你,一直都在你里面,只要你允许他,他就会来找你,他就会来接近你。
    神在找寻你,神一直都在找寻你,你不需要去找寻,如果你去找寻,你将会错过,不要找寻!只要保持被动和警觉,好让他来的时候,你是敞开的。
    有很多次,他都来敲你的门,但是你却睡得很熟,工或者即使你听到了敲门声,你也会以你自己的方式来解释它,你会想:那只是风吹得很快很强罢了,或者你会想:大概是陌生人敲错了门,他将会自己走开,不需要打扰我的睡眠。
    你的解释是你的敌人,你是一个很会解释的人,不论它是什麽,你就立刻去解释它,你的头脑就开始运作,开始将它咬碎,你会立刻改变它,你会给予不同的色彩,你会给它一个不同的意义,那个意义是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你会将你自己投射在它上面,这样你就摧毁了它。
    真实的存在并不需要任何解释,真理不需要任何对它的思考,从来没有人透过思考而达到真理,那就是为什麽整个哲学都是虚假的,它一定会是虚假的,不可能有哲学是真实的,而他们一直在打仗,哲学家们一直在奋斗,想要证明他们的哲学是真实的,不可能有任何哲学是真实的,真理不需要哲学,哲学意味着在想关於什麽,在对事情作合理化的解释,哲学意味着对事实加以解释。
    宗教说:那个是的,让它发生,一切你所能够做的就是,拜托,不要去打扰它,只要让它发生。
    保持警觉和被动,那麽就不需要来到我这里,我会去到你那里。我已经到过你那里很多次了,每当你是宁静的,我就去到你那里,所以这并不是一个理论,你们之中有很多人甚至都经验过,但是你们也会将它加以解释。
    人们来到我这里说:今天早上在静心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你,但是我想它一定是我头脑的投射,或者他们说:昨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到一个“在”,我变得很警觉,然後我想,它一定是有人经过我旁边,或者是风吹进了房间,使纸张飘起来,或者只是一只猫跑过去。
    所以任何我所说的,你们已经有很多人感觉到它,那就是为什麽我要这样说,否则我一定不会去说它。
    不要解释,当你感觉到那个在,让它发生。如果你让它发生,它将会变得越来越具体,很可能我在你的经验里会像我在这里一样地真实,有时候甚至会更真实,因为它依你而定,依你让那真实的存在发生多少而定,你的问题将会被解答。
    要变得更静心,那麽你就会越接近我,一旦你变得完全静心,你就是我,那麽就没有差别。
    还有一件事,你越静心,你要问的问题就变得越少,问题将会消失!因为问题属於不静心的头脑状态,它们在一个不静心的状态下会有更多产生,一个问题被回答了,就有十个问题会来自那个答案。
    头脑是一个很大的发问力量,它继续在创造问题,你给了答案,头脑就跳到它上面,将它撕开,然後创造出更多的问题,当你越静心,问题就会越来越少。
    这个在你看起来好像似是而非,但它是真实的。我要说:当有问题,就没有答案;当没有问题,答案就在了。唯有当你不发问的时候,答案才会出现,那个不发问会透过静心而发生在你身上。
    不要认为答案和问题一样多,不,只有一个答案,问题千千万万,但是答案只有一个,疾病千千万万,但是药物只有一种。只有一个,然後一切就都被解决了,但是那个“一”无法发生在你身上,因为你不让它发生。
    你很害怕让任何事发生,这个必须去学习,这是唯一我想要你们做的训练:放开你们的恐惧,抛弃你们的恐惧,让事情发生。
    河流在流动,不要去推它!没有这个必要,它会自己流动,你必须在岸边等待,让它流动,如果你的勇气够的话,那麽就跳进河里跟它一起流动。不要游泳,因为游泳意味着抗争——只要漂浮。
    当然,这样的话你就无法遵槽任何目标,因为你的目标和河流的目标或许不一致,这样你就会有挫折。
    如果你游泳和抗争,你就能够遵循一个目标,你甚至可以逆流而游,那麽那个抗争将会更大。当你抗争,你的自我就被增强了,你在跟河流抗争而觉得活生生,但是那个活生生是短暂的,迟早你会感到疲倦,迟早你会死掉,然後河流就把你带走。
  在恒河的岸边,有一些村民带着死人,将他们抛进恒河里,但是当你是死的,将你抛进河里是没有用的,因为当你已经死掉,你会随着河流漂浮,但那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已经不复存在,我所做的就是活活把你丢进恒河里。
    如果你能够活活地漂浮,有意识地、完全觉知地漂浮,那麽你将会变成河流,每当河流到达,那就是命运,那就是目标,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管它要到达哪里,每一个片刻,那个流都变成狂喜的;每一个片刻,那个流,那个活生生,就变成目标,那麽每一个片刻就都是目标。手段变成目的,片刻变成水恒。
    是的,你必须完全按照师父的话去做,或许有时候你无法实际上去请教他。师父迟早会离开他的身体,那麽就不可能再实际上去请教他,最好在非物质的层面融入他,否则你将会哭泣。
    我的身体可能随时会消失!事实上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携带它,这个身体是为你们而存在的。如果你们没有融入我非物质的存在,迟早你们将会变得很沮丧,很伤心,而且会很痛苦,然後要在非物质的层面上融入我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所以我越来越放弃跟你们身体的接触,为的是要让你们更警觉而且更觉知,你们必须在非物质的层面溶人我。你们可以溶入,它并不困难,变得更静心一点,它将会开始发生在你身上。
  男人和女人;静心和爱
    锺爱的师父,我们有几个关於女性能量的问题。
    有一些人说,自从她们碰到你之後,虽然她们身体的欲望还继续着,但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已经不再能够满足她们。
    另外一些女人说,自从她们碰到你之後,她们觉得更有爱心。
    据说戈齐福曾经说过:女人除了透过男人之外无法达成。
    是否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关於女性的能量?
    是的,戈齐福曾经说过,女人除了透过男人之外无法达成。他这样说是对的。他是对的,因为女性的能量跟男性的能量不同。
    它就好像有人说,只有女人能够生孩子。男人不能生孩子,他只能够透过女人来生孩子,女人的身体结构有一个子宫,但是男人的身体结构没有子宫,他只能够透过女人来怀孕。在灵性的诞生上,同样的事情以相反的秩序发生,女人只能透过男人来成道,他们的灵性能量有所不同,就好像他们的身体结构有所不同一样。为什麽呢?为什麽它会如此呢?
    记住,这并不是平等或不平等的问题,这是因为他们有所不同。并不是因为女人不能够直接达成,就表示她们比男人更低;并不是因为男人不能够直接生小孩,就表示他们比女人更低,他们是不同的,没有所谓平等或不平等的问题,没有评价的问题,他们只是不同,这是一个事实。
    为什麽女人很难直接达到成道?为什麽男人就能够直接达到成道?
    有两种方式可以达到成道,基本上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静心;另外一种就是爱,你也可以称它们为加那喻伽和巴克提瑜伽——智慧之路和泰献之路,基本的方式只有这两个。
    爱需要别人,静心可以由自己来做,男人能够透过静心而达成,所以他能够直接达成,他可以单独一个人,在内在深处,他是单独的,单独对男人来讲是自然的,对女人来讲,要单独就很困难,非常困难,几乎不可能,她的整个存在就是一种很深的爱的驱策力。就爱而言,别人是需要的,如果别人不在,你怎麽能够爱?但是如果别人不在,你也可以静心,这是没有问题的。
    女人或女性的能量是透过爱来达到静心的状态,而男性的能量是透过静心而达到爱,佛陀变成一个伟大的爱的力量,但那是透过静心而来的。
    当佛陀回到他的皇宫,很自然地,他太太非常生气,因为有12年的时间,他都没有露面。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消失,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当她在睡觉的时候,他就像懦夫一样地逃走了。
    其实佛陀的太太雅秀哈拉也会让他走的,她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如果佛陀要求,她一定会让他走,那麽就不会有问题。但是佛陀没有要求,他害怕事情会出差错,他怕她会开始哭泣或什麽的,但是那个害怕并不是因为她,那个恐惧是在他自己的内在,他害怕如果雅秀哈拉哭泣,他就很难离开,恐惧永远都是属於自己,那将会显得非常残忍,但是他不可能那麽残忍,所以最好是当他太太在睡觉的时候逃走,因此他就逃走了,12年之後他回来。
    雅秀哈拉问了很多事情,她所问的事情之一就是:告诉我,任何你在哪里所达成的,你难道不能够在这里达成吗?在这里跟我住在一起不能够达成吗?既然你已经达成了,你可以告诉我。
    据说佛陀保持沉默,但是我替他回答:佛陀无法达成,因为一个处於深爱之中的男人……而他深深爱上雅秀哈拉,那是一个非常亲密的关系,如果他跟雅秀哈拉没有关系,如果她只是一个印度太太,没有爱的关系,那麽即使佛陀跟她住在一起也可以达成,那麽那真的是不会有问题,对方只存在于周围,你井没有跟他关连,如果你没有跟他关连,对方是不存在的,只有一个身体的“在”在周围移动。
    他们是佛陀处於深爱之中,当一个男人处於深爱之中,他艰难达到静心,这就是困难之所在。它非常困难,因为当他处於爱之中,每当他静静地坐着,对方就会在脑海中升起,他的整个人就会开始围绕在对方周围,那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所以佛陀逃走了。
    以前从来没有人谈论过,但是佛舵逃离他的家,逃离他的太太,逃离他的小孩,因为他是真的爱。如果你爱一个人,那麽当你有所事事的时候,你或许会忘掉他,但是当你无所事事的时候,对方就会立刻在你的脑海中升起,那麽神性就没有空隙进入。
    当你有所事事,当你在店里工作,或者……如果佛陀在王位上日理万机,那没有问题,他可以忘悼雅秀哈拉,但是每当他无所事事,雅秀哈拉就出现了,那个空隙被雅秀哈拉所充满,那麽就没有神性可以进入的通道。
    男人无法透过爱来达到神性,他的整个能量跟女性的能量完全不同,他必须先达到静心,然後爱才会发生在他身上,那麽就没有问题,首先他必须达到神性,然後爱人也变成神性的。
    12年之後,佛陀回来,现在已经没有问题。现在在雅秀哈拉里面,神是存在的,以前雅秀哈拉的存在太强了,所以很难找到神,现在神完全在,所以没有空隙可以留给雅秀哈拉。
    女人的情况完全相反,她无法静心,因为她的整个存在都是一个走向别人的冲动,她无法单独,每当她单独,她就处於痛苦之中。所以如果你说:成为单独是喜乐的,成为单独是狂喜的,女人无法了解,面世界上到处都存在着这个对单独的强调。因为有太多追求者是男人,比方说佛陀、马哈维亚、耶稣或穆罕默德,他们都进入单独,而他们唯有在单独当中才达成,他们创造出那个环境。
    每当一个女人单独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很痛苦,如果有一个爱人,即使那个爱人只是在她的头脑里,她也会觉得根快乐。
    如果某人在爱,如果某人被爱,如果爱存在于一个女人的周围,它能够滋润她。它是一种滋养品,它是一种微妙的食物。每当一个女人觉得爱不在,她就会开始渴望,那个情况会使她窒息,她的整个存在会萎缩,所以一个女人永远无法想像单独可以是喜乐的。
    女性的能量创造出爱和奉献的途径,即使是一个神性的爱人也可以,不需要去找一个肉体上的爱人。对蜜拉来讲,克里虚纳就可以了,不会有什麽问题,因为对蜜拉来讲,对方已经存在了,他或许不在那里,克里虚纳或许只是一个神话,但是对蜜拉来讲,他是存在的,那个对方是存在的,这样蜜拉就觉得很快乐,她能够跳舞,她能够唱歌,她已经受到了滋润。
    那个认为对方存在的概念、观念和感觉,就是爱,女人会因此而觉得很满足,她会觉得很快乐,很活生生,唯有藉着这个爱,她才能够达到爱人和那个被爱的合而为一的点,然後静心就会发生。
    对女性的能量来讲,静心唯有在深深的爱的融合之中才发生,这样的话,她才能够单独,那麽就没有问题,因为现在她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单独了。爱人已经融合了,现在他就在里面。蜜拉、拉达或特丽莎,她们都透过爱人而达成,透过克里虚纳或耶稣。
    这是我的感觉:每当一个男性的追求者来到我这里,他的兴趣是在於静心;每当一个女性的追求者来到我这里,她的兴趣是在於爱。如果我说爱可以透过静心而发生,那麽她就会对静心有兴趣,但是她深处的欲望是爱,对一个女人来讲,爱就是神。
    这个不同必须被了解,必须被深深了解,因为每一件事都要依靠它,而戈齐福是对的。
    女性的能量会爱,透过爱会产生静心状态,会有三摩地的开花。三托历将会来临,但是在深处,那个根是爱,三托历会变成开花。对男性的能量而言,三托历是根,三摩地是根,静心是根,然後爱将会开花,那个开花将会是爱。
    当女性的追求者来到我这里,事情一定会这样发生,她们将会感觉到更多的爱,但是这样的话,实质上的伴侣就会觉得比较不能够满足。每当有一个很深的爱,实质上的伴侣总是会觉得不能够满足,因为实质上的伴侣只能够满足周围的部分,他不能够满足中心。
    那就是为什麽,在像印度这样的古老国家,我们从来不允许爱,我们只允许被安排的婚姻,因为一旦爱被允许,实质上的伴侣迟早将会变得不能够满足,那麽就会有挫折。
    现在整个西方都受到打扰,现在根本就没有满足,一旦你允许爱,那麽一个平常的人是无法满足它的。他可以满足性,他可以满足表面的部分,但是他无法满足深处的部分。一旦那个深度开始运作,一旦你打扰到了深处,那麽就只有神能够满足,其他没有人能够满足。
    所以当女性的追求者来到我这里,她们的深处就被震撼了,她们开始感觉到一种新的冲动,一种新的爱会升起,但是现在她们的先生、她们的男朋友或是她们的伴侣已经不能够满足它,现在这只能由一个较高品质的存在来满足,事情一定会如此。
    所以,要不然就是你的男朋友或你的先生必须变得更静心而产生出较高品质的存在……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满足她,否则那个关系将会破裂,那个桥梁无法保持,你必须去找一个新的朋友,或者如果不可能去找一个新的朋友,就好像蜜拉一样,那麽你就必须去爱神性,那麽就将身体的部分忘悼,因为现在它已经不适合你。
    同样的情况会以不同的方式发生在男性的追求者身上,当他们来到我这里,他们变得更静心,当他们变得更静心,他们跟他们旧有的伴侣之间的桥梁就动摇了,或甚至破裂,现在他们的女朋友或他们的太太必须成长,否则他们的关系会触礁,它无法继续维持。
    记住,我们所有的关系,我们所谓的关系,都是一种互相调整,如果其中一个人改变,那个调整就破裂了,不管是变好或变坏,那并不是要点,人们来到我这里说:如果静心能够产生较高的品质,那麽那个关系为什麽会破裂?问题不在那里,本来的关系是两个人之间按照他们原来样子的一种互相调整,现在其中一个改变了,另外一个就必须跟着他成长,否则将会有麻烦,事情将会变得虚假。
    每当一个男人在这里,他会变得更静心,他变得越静心,他就越想单独。但是这样的活,他的太大或他的爱人将会受到打扰。如果她不了解,她将会开始制造麻烦,如果她了解,那麽就没有问题,但是那个了解唯有当她的爱成长才会出现,如果她觉得更具有爱心,那麽她能够让她的朋友单独,她会保护他的单独,她会试着去照顾,使事情不会受打扰,这就是她的爱。
    如果这个男人觉得……如果佛陀觉得雅秀哈拉在保护或照顾,使他的静心不受打扰,使他的宁静受到帮助,那麽就不需要逃离这个雅秀哈拉,但是这个唯有当雅秀哈拉的爱成长,才能够发生。
    当一个男人的静心在成长,女人的爱也必须成长,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够保持和平,然後就会有一种较高的和谐产生,它将会继续,变得越来越高。有一个人刻会来临,当男人完全处於静心之中,而女人完全处於爱之中,唯有到那个时候才会有完美的会合,唯有到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真正的、至高无上的性高潮才能够发生,不只是身体的,不只是性的,而是全然的!两个存在互相融入对方,那麽爱人就变成了门,他们两个都能够达到“一”。
    所以不管是谁来到我这里,他们来的时候必须很清楚接近我是很危险的,你旧有的夫系将会受到打扰,而我无法帮忙,我在这里并不是要帮助你们互相调整,那个事情由你们来决定。
  我能够帮助你们成长,在静心方面成长,或是在爱方面成长。对我来讲,这两个字的意思是一样的,因为它们达到同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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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5月23日
  两者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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