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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

_21 佚名(现代)
  敢再轻易的怠慢了你。”
  “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我不想你为我操心,更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成为我脱困的垫脚石!我不希望听到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让他们说去好了,怕什么啊!我就是要用我们的关系为你做点事情啊!为什么你不要我帮你?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啊!我知道你要强,你不想靠别人的裙带关系,可是,我们可以利用自己身边的机会为自己做点什么,有什么不对呢?难道你让我就眼看着你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么?我心疼你啊!爸爸说要帮你,你不肯,小弟说要帮你,你也不肯,连我要帮你,你都不接受么?将来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要患难与共的啊,你不是铁人,不是神仙,不用把什么都扛在身上,累了,扛不动了的时候,可以让我托你一把的。”
  “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万一我斗不过他,你们邵家至少不会把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出了事,我一个人顶就是了,横竖我们于家就只剩我一个,难道我还怕他们打击报复谁么?你们邵家不一样,邵叔叔虽然离休了,可小弟还在部队,你又在外交部,将来万一闹得无法收场,那你们两个的日子都不好过,何必让大家都因此而受累呢!听话,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还受得住的!”
  “于业成,你怎么这么固执啊!你一个人怎么和他,还有他爸爸斗呢?若是不让他们知道一些你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他们还会继续压着你,打压你的,这些年,要不是他们故意为难你,你就能升大校了啊!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总要让他们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忌惮的东西吧!
  我和布莱森的关系好,和英国皇家军事学院的教授们都熟悉,在他们面前好歹也能说上几句话,至少在将来合作办学的时候,咱们要求着人家,靠着人家的技术和知识,大小官员自然也会因为这层关系而多给我几分薄面。我与你的事情,这军区上下谁不知道?就算是投鼠忌器好了,我想贾晓松将来也不敢怎样太为难你的。你有了时间和精力腾出手来找机会想办法对付他,这样不是很好么?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邵家韵紧紧地揪着他衬衣前襟,几乎是用恳求的口气哀求着他,眼睛里渐渐的涌上了泪意。于业成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怜惜,低下头来,轻轻地抚去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长叹一声:
  “我见你与他那样亲昵,本是心底里还在意你和他曾有的过去,尽管在外人面前装的好像很无所谓,不在意你那没有我的五年岁月,可是,我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潇洒大度。现在想来,我真恨自己的心胸狭隘,恨自己对你的信任还不够深。你处处为我考虑打算,想尽了办法要让我过得更好,可我偏还和你计较那些不该吃的飞醋,纠结于你们之间的情谊,说起来,我枉生了这副男儿身!”
  邵家韵听了更是哽咽不止,她埋头在他胸前,断断续续地道:
  “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我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吃醋,也是因为在意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呢……于业成,明天,我们就去结婚登记好不好?我不要再等下去了,我不要你一个人这么辛苦,我要和你一起面对!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小韵!”
  “好不好?好不好?你就答应我吧,明天,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于业成靠在墙上,紧紧地抱住了她柔软而姣好的身体,低首看着邵家韵眼睛里那抹真诚的光芒,看着她脸上急切的表情,心底里不断溢出的温情彻底的将他整个人吞没,让他无法说出一个拒绝的字眼来。终于,他轻叹一声,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和眉眼,低声在她耳边哑然道:
  “好,我们明天就去。无论将来会怎样,我们从此再不分开!”
  
123
123、第三十一章 ...
  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她面前的这对年轻人,从他们的表情上,居然一时之间竟猜不出他们来究竟是办离婚还是办结婚。
  按照惯例,来办结婚的人,不论是年轻人的初婚,还是中老年人的二婚,一般脸上总是会带着点笑意和喜气,穿得也挺喜庆,有些特别高兴的,还会拿出几包喜糖分给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可要是来的人是为办离婚,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面无表情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平静分手,碰上闹得厉害的,还有一边打一边骂的来办离婚的。那闹腾劲,绝对不比戏台上看打戏的差。
  因此,工作人员们在这个地方经年累月的工作下来,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过,古里古怪的事也见了不少,可谓是长了一双善辩人事的眼睛。只要来了办事的人,光是瞧办事人脸上的表情和衣着,他们基本上能猜准十之八九。可是眼前这一对,着实让她疑惑不已。
  要说是办结婚吧,可瞧着那男人的脸色极不好看,表情阴沉着,显然很不高兴,而他身边的女人,表情倒是笑意盈盈。可要说他们是办离婚的吧,那男人的表情虽然不善,可他的手倒是一直紧紧拉着女人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呢?
  工作人员心里猜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经验来。于是,她坐直了身体,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尽量用平和的口气安慰道:
  “既然夫妻的缘分尽了,就算分开,将来也可以是朋友,不应该变成仇人的。请两位将各自的结婚证拿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那男人的脸色更难看,而他身边的女人则忍不住大笑起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笑得直擦眼泪。她有些诧异,刚要说话,就见相貌很是不错的男人皱着眉怒瞪她,口气极为不善的说道:
  “同志,我们不是要离婚,我们是要结婚!”
  “啊?你们是?哦,好,结婚,结婚……”
  四十多岁的工作人员被男人这么一瞪,心里一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表情更是错愕的微张大了嘴。她的这副惊讶的神情,让那男人身边本就一直在笑的女人,几乎笑得要倒在男人的怀里。
  “是要结婚啊?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办离婚的呢,不然干嘛表情这么难看啊!结婚是喜事,应该喜气洋洋的嘛……”
  好容易回过神来的工作人员,一边手上处理着两个人递交上来的资料,查验着他们双方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各自单位开出的介绍信和证明文件,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
  话音虽不大,可毕竟距离近,她的嘟囔声还是传到了这对要办结婚的年轻人的耳朵里,当下便引得男人又对着身边的女人怒目而视:
  “你给我安分点,大好的事情到了你身上,都让人高兴不起来!简直胡闹!”
  女人笑眯眯的揽着他的胳膊,对他的怒目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得意洋洋的娇声道:
  “嘻嘻,有什么关系嘛,就是耽误一会儿时间,可我们也算是做了件路见不平,拔刀襄助的好事,正好可以当我们今天结婚的贺礼,你说对吧?”
  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赞同女人的说辞,沉着脸,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那原本正在低头查看资料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对新人,又看了看男人身边姿色娇好的女人,忽然心头一动,不由得多了句嘴好心提醒道:
  “姑娘,你可想清楚了,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千万别为了一时意气,嫁个脾气不好的男人,将来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啊!”
  她的这番话,立刻引得男人脸色更加难看,而那姑娘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正要说话,却被身边女人先插了嘴,只见这个年轻的姑娘笑得甜甜的,对着那四十多岁的工作人员点头道:
  “呵呵,阿姨,您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不是爱’这句话吧,瞧,他这不正是正在爱我呢嘛!嘻嘻,我俩好着哪,没事的……”
  那工作人员听了姑娘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再瞧姑娘身边的男人,居然还害羞的脸红了,一个劲的猛瞪那姑娘,却再说不出一句话。看到这儿,工作人员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亲昵关系,倒是比先前放心不少。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身份证件和那些介绍信和证明书,啧啧的叹着,又忍不住说了句:
  “我说,你们俩的年纪都不小啦,尤其是姑娘你,都三十多啦,结了婚,可得赶紧生孩子,不然,岁数越大,生孩子越危险。可得上心哪!”
  姑娘嘻嘻地笑着应了,转头就看着身边的男人,用胳膊蹭了蹭他的肩膀,眨着漂亮的眼睛看他,低声笑道:
  “哎,听见没有,生孩子的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靠你呢!回去可得抓紧了!”
  “咳咳,注意点影响,这里是公共场合!”
  男人的脸上红晕更深,神情显得尴尬极了,刚才还阴沉的表情被满脸的不好意思所取代。他用力的握着女人的手,使劲地捏了捏,显然很不习惯在公众场合里听见这样私密的话。
  这时又听那工作人员道:
  “呦,是军人啊,聚少离多的,想要有个孩子倒是挺不容易的。姑娘,够资格随军么?随军的话,还能少吃点苦,不然夫妻两个分居两地,平常日子见个面都不容易,你还要工作,又要照顾老人和家庭,当军嫂的,受累可是不少哪!”
  姑娘笑着点点头,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神情甜蜜的回答道:
  “早就够啦。他18岁当兵,今年都33了,总算是混到了可以带随军家属的资历,所以,也该成家立业了。这不,盼了好多年了,我就赶紧拉着他来结婚啦!”
  说着,又转头过去看着那不苟言笑的男人,眉眼间尽是无限的温柔。那本面容严肃的男人,回望着她,脸上也渐渐的露出了温和柔软的表情。
  那上了些年纪的工作人员,是个爱聊天的阿姨,见这个姑娘长得水灵标致,态度和气,说话也风趣,便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手上没停了活计,把两人填好的资料表格都收了去,不多时,两本盖着公章的,大红色封皮上印着喜字的结婚证书便由她手中新鲜出炉。她笑着看着这对新人,很是郑重的将两本结婚证分别交到了他们的手中,诚挚的道:
  “给,这是你们的结婚证,这本是邵家韵的,这本是于业成的。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受国家婚姻法保护的合法夫妻。能做夫妻是一种缘分,希望你们要珍惜和爱护这份难得的缘分,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白头到老!最后,祝你们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谢谢您,谢谢您,借您的吉言了!再见!”
  那位工作人员笑着目送这一对刚成为夫妻的新人离开,看着那做丈夫的男人紧紧地牵着妻子的手,不由得微笑了起来。刚想要借着他们的甜蜜轻松一下,喝口茶,没料想,手都还没拿到杯子呢,转眼眼前又坐了一对,呃,这应该这么说,一对貌似要离婚的“旧人”?有了刚才那对新人的前车之鉴,这位聪明的阿姨决定同样的错误再不能犯两次,不然可就真成笨蛋了。于是,她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两位是结是离无法判定的男女,朗声道:
  “请问二位,是要办理什么业务?”
  原本正在怒目相向的男女,这时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异口同声的冲着阿姨大声的回答道:
  “结婚!”
  如此生猛的回答让阿姨的耳朵“嗡”的一声小小耳鸣了一下,她咽了口唾沫,正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当了无辜的炮灰之时,忍不住朝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由得腹诽道:
  “这是什么世道啊,结婚的人闹得跟要离婚似的,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真是让人看不懂啊,看不懂!”
  
  于业成拉着邵家韵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急冲冲的就往前走,风风火火的样子着实让邵家韵有些好奇,她用力的扯住了他的手,疑惑道:
  “哎,干吗走这么快?难得你有休假,我们正好找个地方四处逛逛,顺便再找家店大吃一顿,庆祝今天这个好日子啊!”
  于业成连头都没回,拉着她快步的到了停车场,将她推上了车,火急火燎的样子实在让邵家韵看了直发笑,她拍了拍他的胳膊,追问道:
  “喂,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你部队里还有急事要做么?”
  “还能去哪儿?事情办完了,自然是回家。”
  “啊?这么快就回家去啊?我还想着和你在外面逛逛,吃完晚饭再回去呢!今天咱们登记结婚,怎么也该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嘛!我啊,总算是嫁给你了,这么多年了,今天方才遂了我的心愿,我可高兴着呢!偏你扫我的兴,这么快就要回家,你好没趣啊!”
  邵家韵有些失望的靠在车座上,撅着嘴,嘴里嘟囔着不甘心的话语,于业成发动了车子,偏头看她一眼,眼眸里跳跃着火光,他沉声回道:
  “你刚才不是让我抓紧点么?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可我从来不会忘记的。”
  “我说过的话?”
  邵家韵顿了顿,歪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先前自己说过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说的那句玩笑话,顿时低呼了一声,一股燥热轰地一下子便涌上了脸。她捧着发烫的双颊,娇嗔着连连的轻拍着于业成的胳膊道:
  “哎呀,哎呀,你,你怎么当真了,我,我刚才那是和你开玩笑的嘛!”
  于业成撇了撇嘴,脚下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上下的扫了她一眼,严肃的回答道:
  “说话就要算话。我从来不开玩笑,你认为的玩笑话,在我这儿,就是正经话!那个阿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耽误的时间实在太多了,该抓紧时间补回来!所以,现在,必须回家!”
  说话间,车子已经象箭一般的蹿了出去,根本容不得她再说什么。邵家韵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是这般说一不二的,也不再争辩,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马路两边的景色飞一般的迅速消失在身后,她转头看他,看着他鬓边发白的头发,和面容上因连日操劳而带着憔悴的面色,不禁恍惚起来。
  她认识于业成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吃苦受罪,经历过欢乐无忧的童年,度过了步步惊心的少年时代,更忍受过生离死别的痛苦,也享受了常人无法体会的高干生活。他们的感情就在点点滴滴的岁月积淀下,逐步的累积起来,最终成为了他们之间那份厚重却甜蜜的爱情。
  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几乎是紧密的交织在一起的,即便中间有过分离,有过误会,可依然凭借着他们之间深厚的缘分与情意,牢牢地牵绊着对方,挂念着对方,让他们的情路得以顽强而坚定的走下去,直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今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变成了将来要相濡以沫的人生伴侣,他们将要携手共度风雨一生。这样奇特的角色转变,真的让她在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霎那,感到了一种无言而巨大的感动。
  看着他的侧脸,想到了过去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些风雨,她不由得热泪盈眶。不容易,是真的不容易,他们之间这许多年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选择了退缩,选择了让步,或者因为胆怯而裹足不前的话,那么,今天,他们就根本做不成夫妻,甚至可能今生再难见面。
  可是,现在,当下,就在这一刻,她坐在他的身边,他就在她的身旁,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谁都没有离开对方,谁都还在对方的身边,相比于那些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恋人们来说,她是多么幸福,幸福的让她简直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是于业成的妻子,是于家的媳妇了!
  于业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努力的让自己专心开车。他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已经是他妻子的邵家韵正用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他,那样绮靡的表情,实在让他心痒难耐,只恨不得立刻停了车,不管不顾的拥住她,狠狠地亲吻她的双唇,以解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之苦。心里这样想着,他脚下的油门便是踩得越发凶猛,恨不能立刻飞回家中,好好的拥着她,尽情感受这份喜得娇妻的幸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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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三十二章 ...
  刚进家门,邵家韵踢掉鞋子,扔了包,正要回过头去与于业成说话,冷不丁便被迎面而来的拥抱给牢牢的裹在了某人的胸前。她抿嘴微笑,在他的胸前抬起头来,神色柔和的玩笑道:
  “怎么,真就成了急色鬼了?”
  于业成心满意足的搂紧了她,闭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温存了许久,这才低声道:
  “真不敢相信,我们,终于成了夫妻了!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
  “都怪你啦,要是前些年就答应我的要求,没准我们现在孩子都会叫爸爸妈妈了!这次如果不是我硬拉你去登记,还不知道要让我等多久呢!我是不要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就要人老珠黄,连老蚌生珠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你不老,一点都不老,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甜言蜜语。”
  邵家韵心里甜丝丝的,在他怀中,听他如此说,只觉得周身都被一种温暖的爱意所笼罩。她仰头看他,本还想再说些玩笑话,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悠然深邃的欲色,如跳跃的火焰,灼人心魄。
  她虽有些羞涩,却也不再避讳,微微低了头思忱,只转瞬之间,便又再抬起头,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掂起脚尖张口轻咬了他的喉结,伸出小小的舌尖星星点点的舔着喉结旁的肌肤,立刻便感受到了他浑身一僵,搂在她腰间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更用力的压向他,初秋时节,衣衫单薄的她能很明显的体察到了他身上因她的举动而起了强烈的反应。
  她得意的笑了起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媚的看着他,笑着在他耳边吹气,魅惑着他的心神,夺走了他的理智,娇笑道:
  “你在车上不是说回了家要抓紧时间的么?快点啊,现在已经到家了啊!你不要了么?”
  “臭丫头,还有胆子来撩我?我有三个多月没碰你了,你可知这么撩我的后果?嗯?”
  于业成浑身上下绷得如在弦上的弓,早已蓄势待发,见她粉面含春的来诱他,更是被漫天的欲火要焚了身。他不动,眯着眼睛看了她半晌,眸光里的危险之色越加热烈的跳动着,美人儿在怀,她布下的天雷,早就勾动了他心底里压了许多日子的地火,哪里还须她刻意撩拨。终于,不待她反应过来,于业成猛得便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踢开卧室的门,大步流星似的进了门。听着他踢门时那样巨大的动静,被他抱在怀中的邵家韵,不由得涨红了脸儿埋首在他热烫的肩窝里,后悔连连的暗自想道:
  “早知道就该吃点东西再撩他的,等下又要饿肚子了……”
  
  并不宽敞的卧室里,深色的棉布窗帘隔绝了不断从屋外照射进屋内的热烈的阳光,一室的昏暗,安静的氛围,如同朦胧且暧昧的欢场,刺激着正在床上缠绵起伏的一双人儿。
  男欢女爱的吟哦声渐渐地成了女人嘶声力竭的哭喊声与男人热烈激越的低咆声,和着人类最原始的韵律声,盈满了这小小的天地间。女人被仿若化身成野兽的男人一次次的驱策到了令她晕眩的灿烂境地,痛苦与极致的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她发出了难耐的低泣声,柔媚入骨的呻吟听得她身上的男人头皮都要炸开来,只觉得背后快速的蹿升上一股股汹涌的酥麻快、感,快慰的让他忍不住咬牙发出如兽般的低吼声。
  “业成,业成,别,别这样用力,慢,慢些……”
  这样勾魂摄魄的声音诱得男人越加不顾一切的用力撞击,使女人身体里积聚的无数快感几乎要灭了她的顶,如被溺水一样的快感,她无处宣泄,只能死命的抱着男人挥汗如雨的身体,在他的背上留下道道抓痕。女人指甲深深抠进男人背上肌肤的些微痛楚,反而如同催情剂一样,刺激了男人身体深处亟待宣泄的欲、望,他睁大了泛着鲜红血丝的眼睛,扣住了她的双肩,死死地瞪着她胸口处那个早已变成粉红色小圆形的疤痕,再抬起眼睛,气喘如牛的望向她因被情、欲逼迫得泪水涟涟的小脸,鲜艳的红唇诱惑着他,雪白的肌肤魅惑着他,下、身处被紧紧吮吸包裹着的畅快感使他的理智灰飞烟灭。
  他三十多年来,从未向任何女人打开过的情、欲世界,只有被她纯洁无暇的身体所缓缓开启,等待守候了三十多年的娇艳花朵,现在终于在他身下悠然绽放,释放出慑人心魄的无限魅力。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心底里那种无法言说的虚荣感与满足感,让他此刻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十多年前,那个曾经在他青春少年时夜夜春梦里出现的甜美少女,而今,终于美梦成真的躺在他的身下,为他而辗转吟哦,为他而娇吟哭泣。只要一想到这具洁白美丽的身躯处处都彰显着他的印记,宣告着他的占有,将来这具身躯里还会孕育着他们的儿女,这如何能不令他疯狂,如何能不令他沉醉?
  “韵,韵,我的韵……我爱你,韵……”
  就在那最美丽的一刻骤然而来时,男人在女人的耳边低吼着,浑身颤抖着将身体里久未释放的热流送进了哀泣不断的女人同样颤抖着的身体深处。在女人终于受不住这样刺激的情、欲浪潮昏然睡去之时,男人抱紧了女人仍然在抽搐不止、汗湿而柔软的躯体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上下得到宣泄后那种酣畅的感觉,让他万般不愿离开她炙热而紧致的身体深处。
  他抱着她翻身而下,让她贴身伏在了自己的胸上。看着她娇弱无力昏睡的模样,他的心头涌上了怜惜,低头吻过她发际深处那个长长的疤痕,大手握住了她绵软丰润的娇乳,长指在她胸上的那个子弹伤疤上来回的摩挲着,目光移到她头颈里那根项链的坠子上时,眼里竟渐渐的浮上了眼泪。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已是完全的看不清楚那个坠子的模样。他将自己泪流满面的面容埋进了她瀑布般的黑发中,搂紧了她,趁着她昏睡的时刻,肆意的放纵自己的感情,任汹涌的眼泪不断的滚落。
  她也许并不知道,他在与她分开的五年多时间里,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浑身是汗,大叫着她的名字,被她胸上中弹那个画面所惊醒。那一幕实在带给他太过深刻而残忍的记忆,使他始终难以从脑海中抹去。那时,他以为已经失去了她,如何会想到还会有机会与她同枕而眠,在她身体里掀起滔天巨浪的幸福!
  他以为她薄情寡义,丝毫不念旧情的毅然离去,却又哪里知道她宁愿担了那样的骂名也一心只为他,又哪里知道她将这个东西做成了坠子,时刻挂在胸前。其实,她与他的五年生活中,谁都没有忘了对方,谁的心里都挂念着对方。他们天涯相隔着,自苦了五年……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都是他,都是他!!!
  贾晓松,贾晓松,我和小韵这些年受的苦,爸爸曾经的无奈与心痛,带着不能瞑目的遗憾,所有这些,我都会一并从你身上要回来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一定要报!
  男人用力的眨去了眼睛里的泪水,抱紧了身边还在昏睡的女人,心头异常坚定的立下了志愿。从今往后,他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自保,不仅仅是如何步步为营,不仅仅是彻底的断绝小人的陷害与刁难。他还要变强,要变得更强,要让自己的权力和势力大到足以保护所有他爱的人,他要让自己的羽翼强壮到不会轻易被外力折断!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些意图伤害他爱的人的小人,统统的得不到好下场!
  
  “唔……”
  邵家韵轻皱了皱眉头,悠悠地自昏睡中醒来时,已是近黄昏时分。天边斜挂着的夕阳投射出来的深橘色的光芒自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洒在白色的墙壁上,反射出一片令人刺目的金光。
  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与体力后,身体深处再度传来那熟悉却又让她羞窘难当的酸痛感,她刚想动一动身体,就发现自己被于业成的铁臂紧锁在他的胸膛前,燥热感顿时涌了上来,令她热得直冒汗,本来蠕动着身体想要脱离他的臂弯,却不料又羞又臊的发现他居然还深深的嵌在她的身体里。
  “醒了?”
  闻着他出声,她不禁涨红了脸转头望他,见适才还闭着眼睛的他,此刻已经半睁着眼睛深深看她,一下子害羞的不敢看他,连忙扭头避开他那样炽热的眼神,推了推坚硬的胸膛,用轻如蚊蝇的声音呐呐道:
  “哎,你,你不要这样抱我,我好热。”
  于业成动了动,撤出一手半撑着头,侧身挑眉看她,面带三分笑意,却不说话,把她看得一颗心在胸膛里飞快的跳着,几乎要跳出了喉咙。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你干吗这么看我,我,我脸上又没花。”
  “我看我刚娶回家的老婆啊,我老婆很漂亮,漂亮的让我满心喜欢,漂亮的让我挪不开眼了。”
  邵家韵听到他如此大方直白的夸奖,很不好意思的拉高了被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下,偷偷地抿着嘴微笑。两人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动,仿佛在享受这一刻新婚燕尔的甜蜜。
  于业成看着她面上粉色的红晕,娇艳的好似雨后滴露的蔷薇,心头再度微痒难耐起来,不禁伸手在她脸上轻轻划动,低声问道:
  “睡得可好?”
  邵家韵面带羞涩的点头,依然不敢看他的眼光。就听于业成在她头顶上低低一笑,吻了吻她的发,半真半假的回道:
  “你倒是睡得香甜,奈何我却只能抱着这么个睡美人,辗转无眠,独自忍受□煎熬啊。你说,你做妻子的,该如何补偿?”
  邵家韵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思绪乱纷纷的全涌进了脑海里,心里竟涌起了一股烦躁感。这种感觉让她原本还娇羞的心情瞬间冷了下来,语带讥诮的便回道:
  “哼,你要的这般多,任谁受得了?若是耐不住,自己动手解决就是了。我是不信你能守得住。反正我睡着了,本就不知。”
  闻言,于业成不由得嘴角轻垂,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慢慢的凑近了她,扳过她的脸,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睛,沉声道:
  “你这性子变得倒是快,刚才还羞得连话也说得磕磕绊绊,看也不敢看我,一转眼,怎么就有胆子嘲讽我了?看来,我倒不应该怜惜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就该不管不顾的再要你一次,只管看顾我自己爽快,到时你的腿又象上次那般软得几天走不了路,看你还会不会再说这样不中听的话了。”
  邵家韵闷闷的憋了一会儿,忽然拉高了被子,将自己的头罩得严严实实,转身就要翻过身去不理他。于业成如何能由着她,自然是臂上用了力,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身前,想要扯去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却是怎么也拉不开。于业成的力气本来就比她的大,她忽然而起的无理取闹,令他莫名之余,更是引来了他的不快。他皱紧了眉头,翻身覆到她的身上坐起,双臂只用力一抖,被子便被他全部的抓了起来,一甩手就扔到了地上。
  “今天我们刚结婚,没说上几句话呢,你就和我闹,到底为什么……”
  他压着她的身体,本要发火,一句话都还没说完,立刻便没了声音。因为,他掀开被子后,居然见到满身青青紫紫的她,正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她哭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雪白而姣好的身体上尽是被他热烈宠爱过的痕迹,那两朵娇艳绽放着的蓓蕾也正随着她不断抽泣着的身体而在丰润的绵软上轻晃着,仿佛在邀请着他品尝。
  如此香艳的画面,要是在几分钟以前,他早就如饿虎扑食一样的扑上去了。可是,现在,娇妻正在喑喑的哭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可终究是心疼大过欲念。况且,认识她这么多年,长大后,见她哭得如此伤心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到底为了什么,刚才还好端端的就哭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他先前的话说得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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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三十三章 ...
  于业成俯身将她抱起,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靠在床头,邵家韵浑身软得没有力气,也挣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她哭得伤心,眼泪象坏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让于业成实在是感到了束手无策。他无奈的看着她大哭,刚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不一会儿又弄湿了他的手。他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温言劝着:
  “小韵,小韵,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们还好好的啊?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究竟因为什么?是因为我么?是因为我太用力了,弄痛了你还是因为刚才我说话的口气太重了?如果是的话,我道歉,我真心诚意的道歉!
  你不要哭,哭多了,眼睛会肿得象核桃一样,多难看。好好,好了好了,小韵,你别哭了,哭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怎么能在新婚第一天,就把我心爱的老婆惹哭了呢?小韵,小韵?”
  邵家韵抽抽搭搭的哭着,听了他的话,才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了看于业成,看着看着,心里又起酸楚之感,忍不住眼泪又涌了出来。向来不善哄女人的于业成,看着几乎要哭成泪人儿的娇妻,完全不知道事出何因,越发的不知道该如何哄她破涕为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句话是一点没说错。
  他哄了半天,怀里的女人好容易才一抽一抽地止了大哭,反倒一愣一愣的打起咯来。他被她闹得直想发笑,却又不敢当面笑出来,生怕又惹她掉眼泪。于是,耐着性子,如夫子教导学生一般的循循善诱,哄着她说出究竟为什么忽然大哭起来。
  邵家韵咬着下唇,泪眼朦胧的抬眼望着他,说一句听三停的低声自责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可是,今天,我只要一想到那些,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很难受。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我没太大的感觉,我以为自己会很大度的,可是,可是,我不行,我就是觉得受不了……”
  她没头没脑的话,让于业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从她的话里,他倒是依稀听出了一些名堂,似乎是与他有关。于是,他吻了吻她的发鬓,轻声软语的道:
  “怎么了,受不了什么?我刚才语气重了些,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可怎么办?这些年,可是你一直在给我气受,你自己想想,从小到大,哪回不是你先气我的?若都象你这般,我岂不是非给气死了?你回来哪里还能见到我,你说是不是?”
  邵家韵听了他的话,怔住了,看着他,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索性哭得更凶了。于业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原想着能哄好她,谁料想,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反倒又把她给招哭了。于是,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缓和她善变却激动的情绪。过了许久,她的情绪终于渐渐的缓和许多,自己开始抽抽搭搭的说起话来:
  “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是因为我,你才会和别人好的。你以前抱她们,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而且,我又看不到,眼不见心也不烦。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在意起那些事情来,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知道错了,也后悔当初不该离开你,不然,她们哪里会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这些日子,也是聚少离多,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你感到高兴,你要是难受了,又该怎么办?你现在压力大,工作又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感到轻松……”
  她说话的时候,思维混乱,东一句,西一句,完全没有头绪。可是,于业成却是听明白了其中的七八分意思,他皱起了眉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抬起了她的头,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我以前抱她们’?这个‘她们’是指谁?你是指我在你回来之前的五年里,有过其他女人,还和她们关系很亲密,所以你心里很难受,很不高兴,是么?”
  “难道没有么?”
  “你根据什么证据,突然就给我定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我的感觉就是证据。”
  “什么?你这女人怎么一下子不讲道理起来了?你光凭感觉就认定我在你之前和别的女人,不,是女人们好过?那我岂不是太冤枉了?不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诬蔑!”
  邵家韵的脸涨得通红,头垂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去了,于业成用尽了全部力气,连猜带懵的听了半天,这才闹明白这个傻女人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他听到她的解释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搂着她哈哈大笑,身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几乎就要冲到了顶点:
  “哈哈哈,谢谢,谢谢,我应该对你说谢谢么?谢谢你用一种比较奇特的方式来夸奖我的能力和技术。身为丈夫的本人,为自己能身体力行的取悦我的妻子,感到相当荣幸!哈哈哈,你啊,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被欲/望冲昏了头么?哈哈哈……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傻的女人呢?傻瓜!”
  见她不解的看着自己,那含怨的目光触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引得他兴致又起,一下子将她复又压倒在床上,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大手在她的娇躯上肆意的游走着。
  那双到处点燃火头的手来到了她的颈边,一只手指勾起了她头颈里挂着的项链,晃了晃那个坠子,柔声问道:
  “为什么把它挂在脖子里?你回国第一天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直想问你。它都被子弹打坏了,又不好看。”
  “那是你送我的东西。坏了我也要留着。”
  “可它已经变形了,不能再用了,你还带着它干什么。明天我给你买个像样的坠子挂着,换了它吧。”
  “不要,我不要换。是它救了我一命,没有它,就没有我。如果不是它替我挡了一下,也许现在你就该去革命烈士墓地拜祭我了。它就是你送我的护身符,我怎么都要带着它的。”
  于业成的心头软得人都快要化成一滩水,他俯看着她仍带着泪意的眼睛,低下头去,舔去了她眼角的残泪,喃喃着道:
  “什么时候开始戴的?去英国之前么?”
  “嗯,是小弟告诉我的,他想用这个来劝我不要离开你,可是,我却不能告诉他我不得不走的原因。那天晚上,我捧着这个东西哭了一个晚上,它坏了,不能戴了,可我不舍得扔掉,所以我就想到用妈妈以前戴过的链子把它穿起来,可以挂在脖子上,日夜陪着我,就好像以前,我一直把它别在胸口上,寸步不离一样。”
  “傻瓜!”
  他微笑起来,笑容显得飞扬而神采奕奕,他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唇,用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描着,舔着,牙齿含咬着她的唇瓣,挑弄着她的丁香舌。她的气息开始不稳,被他难得一露的温柔魅惑的心神不定,她只能闭着眼睛执拗的嘟囔着回嘴道:
  “没错,我就是傻瓜,不是傻瓜,怎么会独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傻瓜,怎么会让其他女人占到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前我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一点都不好受。就好像很多针在扎我的心一样,以后,我再不会让其他女人靠近你半步的,我不会给她们一点机会,因为你是我的……”
  于业成将额头抵着她的,听了她的嘟囔,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似的,低声笑道:
  “邵家韵啊邵家韵,从小到大,一直是我为你吃醋吃得都快用吨计了,现在风水轮流转,总算是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虽然你这个醋吃的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至少也是有所体会!怎么样,味道不好受吧!以后你应该多体谅体谅我的心情,记住么?”
  “就算记住又怎样,我醒悟的太晚了……我后悔死了……这样爱我的人,这样温暖的怀抱,我怎么可以舍弃了那么久,怎么可以……”
  见她又自怨自艾起来,于业成微笑着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果然,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她惊讶甚至带着点疑惑的表情。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真的么?真的没有?怎么,怎么可能?你,你……你难道不难受么……”
  她青涩的反应大大的取悦了他,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里发出深沉的回音,他一把搂紧了她的纤腰,一双深邃的眼眸定格在她颤巍巍抖动着的红梅上,他将她的□用力的压向自己的小腹,让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得更为紧密,一直嵌在她身体深处的凶器此刻又渐渐地张牙舞爪起来,在她的身体里叫嚣着要进攻的欲/望。
  “难受啊,可我只想爱你,怎么办呢?现在我就很难受,你能替我解解么?嗯?”
  她感受到从小腹深处透露出来的热意,浑身上下又起燥热感,想要沉溺在他的热情里,可心底里又还在介意他的话,便扭捏蠕动着想将他的凶器挤出身体。
  “不要,不要,你,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我,我不信……天下哪有那样的本事无师自通的……我,你放开我啦……”
  她的蠕动和推挤迅速让他的欲/望如通天的火焰一般顿时热烈起来,下腹突得一紧,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纠结在了一起。他再无心与她搅和在那些没边没沿的问题上,只是使力揿住了不停挣扎着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声又说了几句,她渐渐地停了挣扎,反而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反问道:
  “真的么?那,那是什么样的?我,我,下次,下次,你,你弄的时候,我要看看……”
  他失笑,伏在她的身上巍然不动,半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热切变化,被紧紧束缚着的涨热,已渐渐地将他额上逼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大手罩上她的浑圆,揉捏着如羊脂一样绵软的乳,喘息不定的低声道:
  “你不是学过好几年医学的么?难道那些知识都白学了不成?这么浅显的生理知识你都不知道?”
  “我,我又没见过实景,那,那些都是书面知识……你,你从成年之后,就,就一直这么做的么?你,你想的人,是谁,是谁?”
  已经开始被欲/望左右神志的她,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任何质量,以至于让于业成感觉到了几丝不悦。他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道: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明知故问!我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想了十多年,从我第一次开始意识到我喜欢她的时候就开始想她,念她,爱她爱得眼里再没有其他女人,爱她爱得到了这把年纪才第一次尝到女人是什么滋味。我的生命里除了你,还能有谁?我能想得浑身发痛的女人,还能有谁?只有你,一直就只有你啊!傻瓜!”
  话音刚落,不等她说话,他便吻住了她的唇,身体用力一挺,彻底进占了她姣好的躯体,将她的娇呼声全然的含进了自己的口中。被骂了很多声“傻瓜”的女人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抛开了一切,双臂如藤萝攀树一般紧紧搂住了男人,在男人的急索之下婉转承欢。
  床上的一双人儿又开始了新的缠绵,起起伏伏的律动,急切而难耐的呻吟喘息伴着大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食髓知味的新婚男女,尽情尽意的享受着天地间传达彼此爱意的最古老,最原始的情意表白——我爱你!
  
126
126、第三十四章 ...
  西山军区大院里,邵光武坐在二楼阳台上懒懒的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一壶茶,闭着眼睛正在冬日暖阳下小憩。正迷迷糊糊快要入眠的时候,忽听得儿子那大嗓门欣喜万分的在楼下嚷嚷着什么,他醒了醒神,仔细的一听,原来是出差多日的女儿回来了。他心下高兴,连忙放了茶壶,快步朝着楼下走去。
  刚下了一半的楼梯,就见到儿子拉着女儿的胳膊,孩子似的撒娇,邵光武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无奈的摇头加叹气,中气十足的边下楼边道:
  “我说邵家良,你今年贵庚啊?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这么缠你姐啊?让外人见了,简直不像话!快撒手,撒手,要让你姐夫瞧见了,有你好受!”
  已是少校的邵家良人高马大,浑身上下充满了极肖其父邵光武的英武之气,浓眉大眼,挺拔健壮,一身皮肤在日晒雨淋之下锻炼成了古铜色,再衬着他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显得阳光而爽朗。纵是这样充满男儿气概的大男人,在婉然柔美的姐姐面前,依然还是要露出儿时娇纵撒娇似的性子。
  他搂着姐姐的脖子,回头对着父亲哈哈一笑,摇头晃脑的回道:
  “爸,从小我就跟姐姐最亲近,这您不是不知道的。再说,我常年在外带兵,不常在家,算起来都好多日子没见到我姐了,难得让我亲近亲近我自己的亲姐姐,难道我姐夫还会吃醋么?再说了,姐夫也不在这儿嘛!您就甭操那份闲心了!是不是,姐?”
  邵家韵对着小弟露齿一笑,没理会他的玩笑话,然后回身走到父亲跟前,用力的抱了抱父亲,与父亲亲热的寒暄了几句后,笑着道:
  “爸,这次我去上海出差,特意给你带了点梨膏糖回来,听说这是上海的名特产,吃了能对咳嗽和肺喘有帮助的。这比吃中药好,也不苦,我也尝了尝,味道甜甜的,挺好,您啊,就放心吃吧,这下该不会再有什么借口不肯吃药了吧!”
  邵光武满脸的笑容,呵呵地直乐,搭着女儿的肩膀,走到桌前,拿起女儿专程为他买回来的梨膏糖左看右看,笑着猛点头道:
  “还是我闺女心疼他爹,什么都记在心里,好,好,等会我就吃,我就吃。”
  小弟家良看着姐姐在旅行箱里翻了半天,除了给父亲的东西之外,就只见到姐姐买给姐夫的一些东西,却没翻出什么礼物来送他,不禁有些闷闷不乐:
  “姐,你给爸买了礼物,给姐夫也买了,怎么没我的份啊?”
  邵家韵别有兴致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斜睨他一眼,促狭道:
  “你还用得着我给你买么?有人都给你准备好了,人家可是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啊,姐姐我看着都觉得没她想得周到,所以,索性就不买了,反正过几天,你就能收到了,也省得我费心费力,你说是不是啊?”
  邵家良一听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与姐姐别扭了起来,他梗着脖子嚷嚷着:
  “什,什么啊,姐,你说什么呀,我,我不知道,听不懂!”
  邵家韵本来只是随口玩笑,居然难得见到自家小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心头觉得好笑又好玩,不由得又起了逗弄他之心,于是越发的故意撩他:
  “不知道?听不懂?你跟你姐耍心眼么?我的傻小弟,你以为这些事情能瞒得住你姐的千里眼,顺风耳?我啊,早就知道你们俩的事儿了,只是一直不点破而已。哎,那丫头挺好的,人又文静,又漂亮的,心眼也不错,可是咱们外交部的一朵花,你可赶紧下手啊,不然被人摘了去,后悔可要来不及的,听见没?”
  邵家良尚未说话,却被他老爹邵光武捷足先登,邵光武一听女儿的话音,似乎儿子的对象也有了着落,心头大喜,忙拉着女儿的手追问道:
  “小韵,小韵,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臭小子真有对象了?是你们外交部的?姑娘长得什么样?有照片没?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啊?要是谈得差不多了,赶紧结婚吧,趁早了了我和你们过世的妈妈一桩心事啊!”
  邵家韵笑着刚要回答父亲的话,冷不丁的被急得抓耳挠腮的邵家良抓到了一边,连连的作揖告饶道: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我可求你了,这事八字刚画了一撇呢,谁知道将来到底怎样,你可别给我搅黄了!要是告诉了爸,他不定跑去外交部怎么打听呢!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可禁不住咱爸怎么东打听,西打听的,求你了,等我有把握了,你再告诉爸,行不?我的好姐姐!”
  姐弟俩正说着,邵光武仍是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和高兴,又凑上前来要听姐弟俩说什么,小弟光良见状,连忙找了个打酱油的借口,躲清净去了,把难缠的父亲直接丢给了姐姐。邵家韵满眼笑意的看着小弟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尽是怜爱之色,面对父亲坚持不懈的打听,她半哄半骗的回答道:
  “哎呀,爸,这事我也只是听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是最清楚,您啊,就别再问了。反正,我看小弟的心思,估计好事就要近了,您就等着过些日子,小弟带着对象登门拜访吧!”
  邵光武听了女儿的话,仍是不太死心,他继续不依不饶的打听着:
  “你到底听说多少那姑娘的事儿啊?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心底有个数。你知道你弟弟的性子,嘴上严实,我从他嘴里是听不到一点消息,这万一他带着姑娘上门了,我两眼一抹黑的,在人家小姑娘面前闹了笑话,多丢人啊!你说是不是,来,好丫头,告诉爸爸,到底家良的对象什么情况啊?”
  邵家韵笑着停下了手里正在整理出差物事的活计,抬头看着越老越孩子气的父亲,好言哄道:
  “爸爸,您就别管那么多了,小弟的眼光多高啊,他看得上的,不会差到哪儿去的。您就放心吧!行了,行了,您赶紧上楼去晒太阳,睡中觉吧,其他的事情,您一百个放心就是。”
  “得,又是一个嫌我烦的!算了,我听我丫头的,放一百个心,就回我的二楼阳台,晒我的太阳,睡我的觉。”
  邵光武无奈的摇摇头,见从女儿这里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也只能作罢,慢悠悠的踱步要上楼。忽然,他停了脚步,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事情,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回身看着女儿还在不停收拾着的忙碌背影,本不想多问,可最后想了想,还是出声唤道:
  “小韵,你先别收拾了,跟我上来,我有话要问你。”
  邵家韵闻声回头看父亲,见父亲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先前那样轻松而愉悦的神色,连声音都凝重了许多,便心知父亲是有正事要与她说,于是也敛了先前玩笑的心思,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正色跟从了父亲的脚步,上了二楼父亲的卧室。
  
  邵光武带着女儿进了房间,刚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道:
  “丫头,最近业成在干什么,你都知道么?”
  邵家韵一楞,没想到父亲会问到于业成的事情,却也没多想,便摇头: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过问的不多。况且,他不常回家,就算回家来,他不说,我就不问。怎么了,爸,出什么事情了么?”
  邵光武目光沉沉的看着女儿,似有不信,但又不能不信,他沉思了片刻,语重心长的道:
  “丫头,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怕我担心才故意不说,总之,你还是要提醒提醒业成,年轻人,血气旺,争强好胜的,就算要斗智斗勇,也要有个度,最忌意气用事,否则难成大事!你要是见到他,劝劝他,不要再和贾家的小子纠缠不清了,这么斗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
  邵家韵一听,心头不免大惊。于业成在部队里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太过问。一来,于业成不喜欢她多管,在她面前很少提起工作的事情;二来,他们婚后,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一个常年要在部队下基层,一个常常要出差,参加接待外事任务,依然与以前一般的聚少离多。难得碰到一起,如胶似漆之余,只顾着说些体己话,也想不到这些旁的事情上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于业成和贾晓松在部队里针锋相对的事情,不由得惭愧起自己没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连丈夫平日再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爸,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您都听说些什么啊?”
  邵光武看了看女儿,从女儿惊讶的表情上看,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于业成这些日子以来在干什么,于是,他思忱了片刻,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很是严肃的低声道:
  “丫头,你常年在外交部,也算是见多识广,这些日子以来,你东奔西走的出差,难道就没觉出些什么苗头来?”
  她低头想了想,轻声道:
  “是觉得有些微妙,可我没敢往那些地方想,生怕是自己多心了。爸,难道真要出什么问题么?”
  “是,怕是又要出大事了。可能会变天。”
  邵家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由得紧张的抓紧了父亲的手,追问道:
  “变天?如何变?”
  “我虽处江湖之远,不在位上,可中央里这一年多年来的变化和暗涌,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邓伯伯以前就说过,改革开放的窗口一开,除了吹进和煦的春风之外,自然也会有苍蝇蚊子这样的坏东西飞进来,人心,难免要受些影响。这其中官商勾结,投机倒把的事情简直多得数不胜数,闹得贫富差距加大,我听说老百姓的民怨很大啊!再继续这么下去,一定会生出事端来的。”
  “事端?什么样的事端?造反么?”
  邵光武摇摇头,忧心忡忡的道:
  “你知道民间怨声最大的是什么?就是中央领导的子女们利用地位和权力开公司,权钱交易以谋取暴利,投机倒把,其中牵涉进去的人,很多。如此下去,必然会引起民愤。民愤一起,究竟会是什么局面,没人知道。
  被点名的人里,好多都是我们认识的,贾家的儿子也是其中一个。我是怕业成负气与他斗,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情,他被无端牵扯在里面,惹了一身臊,毁了前途。所以,你最好还是有机会就提醒提醒他,不要再争斗什么了,贾家儿子喜欢猖狂,就让他猖狂好了,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邵家韵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父亲的要求,反而犹疑道:
  “中央对这些民怨怎么看?没有任何作为么?明知可能引起民愤,还依然听之任之?”
  “积弊已久,上行下效,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不好动手整治。单是一个军队经商的事情,就已经让中央头痛,尾大不掉,根本要动就很难。所以,不要让于业成在为这个事情和贾家较劲,风气如此,他一个人怎么动得了!”
  邵家韵的脑海里前思后想了许多,隐隐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便只能静静的听着父亲说了许多对当前社会形势的分析。听了许久,她只有一个深刻的感觉——形势逼人,不容乐观。
  心不在焉的答应了父亲,邵家韵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下了楼,抱着要整理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以她对于业成的了解,于业成何其聪明稳重的一个人,根本不会明着面的和贾晓松做对,或者说,他是不会愚蠢到重蹈其父的覆辙。连她的父亲都知道此时此刻不能轻易撼动许多人的利益,否则必然引来众人联手覆巢报复之举,于业成又如何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可是,他究竟又是作了什么动作,会引得父亲有如此感觉?难道,他真的是逆流而上,为了与贾晓松相斗,而刻意揪住贾晓松利用军队背景经商的事情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竟一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平日里在部队究竟做了些什么!看来,她是应该去找他问问清楚了,毕竟,关系到他的前途和他们这个家的将来,她如何能掉以轻心?
  只是,他带着部队又去了外地参训,他们已经又是一个月未见了。思念之余,邵家韵不免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转千折的想了许多,最后,她低头轻轻地抚了抚小腹,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宝贝,爸爸妈妈一直盼着你来,可是,你真不该挑这个时候来啊,爸爸妈妈经历过动乱,实在不希望你出世的时候,面对的,依然是一个乱世……”
  
127
127、第三十五章 ...
  过了大半个月,春天的脚步尚在踌躇观望着是不是要这么快降临人间之时,昆明湖面上的浮冰也还未真正化去。前些日子,邵家韵也从席平平那儿听说了最近世道颇不太平,似是要出什么大事,里里外外的气氛确实显得格外紧张。外界也纷纷在传与中央有关的各种小道消息。她忧心父亲早前与她说过的那些事情,自然更是担心于业成与贾晓松之间的争斗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牵连。
  说起来,他带兵离开北京去了内蒙参训,这一走又是快两个月,此人忙起来就是工作狂,连个电话也不晓得打给她,加上山地草原上的通讯设施也不尽如人意,又要守保密条例,因此,他们俩都有很久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平时他在家时对她体贴、细心,大小事情从来都把她放第一位,可只要一遇到部队里的事情,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立刻由第一名跌至第二名,连犹豫都不带的,全然没了她的半□影。以前他还说她是只放出去就不知道回家的燕子,可现在,她倒是觉得,这个一放出去就连个音讯都没有的男人,才是真正不知道惦记家的孤鹰!因此,她心里想他念他,晚上常常睡不着觉,想着这个男人狠心的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回来,不免要想得生出些怨气来。
  一天傍晚,她下班,买了些菜便要回家。刚进了军区大院,迎面就见不远处,朝她走过来两个年轻的女兵。两个女兵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漂亮的天空蓝,佩着少尉的肩章,脸上洋溢着青春而张扬肆意的笑容,看得人忍不住要羡慕她们的年轻和活力。
  邵家韵看到那样年轻的女兵,心里不由得感叹岁月的易逝,她不过三十多的年纪,说起来正当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在这些年轻女兵的面前,却是无法相及的苍老了。固然她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可这些女兵却是真正含着清晨的露珠,含苞待放的娇艳花骨朵,清纯欲滴的模样,自有一番娇憨的媚态,怎不惹她钦羡呢?
  正低头想着,那两个女兵已经挤眉弄眼的,窃笑着从她的身边走过,飘过她耳边的只言片语在走到她身后时,忽然变得大声起来:
  “这就是于旅长的爱人啊?好像看起来不怎么样嘛!象个家庭妇女。为了见一见她,我们还特意跑了过来,只是,那些传言看来好像言过其实了嘛!”
  “就是,害得我先前还小小的紧张了一把。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唉,于旅长那么本事的人,娶了她,太可惜了。”
  “算了,算了,别说了,人家的爸爸可是前任的军区副司令呢,好歹是高干子女,再不济,也总要给人家留点面子的!走吧,人家拿眼睛瞪咱们了!快走,快走,不然说不定要挨骂啦!”
  “我才不怕呢,她爸爸是前任军区副司令,那我爸爸还是现任军区司令呢!哼!”
  “说的是啊,谁说不是呢?”
  两个漂亮女兵嘻嘻哈哈的笑着,肆无忌惮的在邵家韵郁闷的瞪视下扬长而去。她咬着下唇,手上不自觉的便用了力,被她提在手里的塑料袋几乎要被她抓破。心中的气愤如冬日里的雪球一般,越聚越多,越滚越大,堵在了她的胸口,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跺了跺脚,快步的回到了家,顾不上关门,便径直走到落地镜面前,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美丽依然,唇红齿白,秀发乌黑,身材窈窕,即使穿着朴素,可却照样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哪里显得一副家庭妇女的模样了!分明是那些觊觎于业成的女人故意说来气她的!吃不到的葡萄,当然是酸的!
  她忿忿的想着,心里的怒气与醋意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越来越燥,根本再没心思洗米做饭,低头就见自己买回来的一桌子菜,想到那两个女兵嘲笑自己的话,更是看得她觉得刺目不已。
  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没好气的顺手抄了一根胡萝卜就往门外扔去。忽听得门外有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砸到了人,连忙收了心神快步走过去一看,只见于业成提着行装一身风尘的站在门口,正笑着望她,手里恰拿着她刚扔出来的胡萝卜。
  “小韵,这算不算你用来迎接我回来的礼物?”
  于业成笑着走进屋子,尚未发现她的反常,放了手里的行装,反手关了门,道:
  “天还没热,你怎么就把大门这么开着,敢情是知道我这会要回来么?”
  他边说话,边脱了帽子和外套。邵家韵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乍见到他时的心情,又喜又怨,又想哭又想笑,相互矛盾和冲突的情感撞击着她的心灵,让她不由得生出些烦躁感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拿起那些菜便走进了厨房去。
  于业成没有在意她的异常,回到卧室去收拾好自己带出去的行装,再出来时,只听见厨房里邵家韵切菜的声音又响又重,不像是在切菜做饭,倒象是在杀人拆骨。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以为她是与以前一样,埋怨自己这么多日子没有给她联系,于是轻轻的走进了厨房,故意要给她一个惊喜似的,一下子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双手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胸前,低头埋在她的颈边,轻吻着她纤细的脖子,用鼻子微微蹭着她耳后敏感的地方,低声哄道:
  “小韵,我回来了。在外头那么久,我很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嗯?”
  说着,他的大手就从她的腰线上一路向上的抚了上去,寻到了那两座柔软而丰腴的、被他想念了许久的山峰,便是用力的揉捏起来,将自己紧绷的身体密实的贴紧了她柔软的娇躯。
  他常年总在几乎没女人的部队里耗着,没真正尝到女人是什么滋味之前,倒是还能克制一些绮思。可一旦那欲、望的大门被打开之后,再想要关上,就是难如登天的事情了。他与邵家韵结婚后,聚少离多,只能两地相思,如同两堆干柴,只要一碰在一起,就能燃起熊熊大火,其中滋味,食髓知味,处处透着刻骨的爱恋,因此心底里难免越发的贪恋欢爱。何况三十多岁本来就是男人体力达到高峰的时刻,情、欲旺盛的年纪,平日里积蓄起的蓬勃欲、望,一回到了家,见到了深恋着的爱人,身体自然的就热切起来,情潮如急欲开闸泄洪的洪水,无法克制的倾巢而出。
  如此这般厮磨了许久,他已是有些急喘连连,而他怀里的这具娇躯非但没有象以往那样瘫软在他身前,反而僵硬的没有半点反应。于业成从他着迷的香软气息中觉察出了她的异样,勉强找回了一些理智,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低声问道:
  “怎么了?还在气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忙得忘记了,我保证,下次一定记着要给你去个电话,好不好?咦?怎么不说话?我回来这么久,还没听你和我说过话呢!”
  身前的女人低着头,双手只紧紧的抓着刀和砧板,依然不说一个字。于业成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对她如此反常的沉默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于是想要揽过她的肩膀看她,可她偏不肯回过身来,用尽了力气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水槽前。
  于业成试着使了几分力想将她转回身,可几次都不管用,想要用强,又怕伤了她,也不敢对她下狠手。见她对自己冷淡如此,情绪异常,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在怨自己,可她不说原因,而自己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僵持的状况,让他心急之余,脸色也开始不好看起来。
  他瞪着她的背影,不免心头有几分不悦。他紧闭着嘴,放开了她僵硬的身体,在她身后冷冷道:
  “邵家韵,你究竟怎么了?到底在和我闹什么别扭?!我们几个月没见,知道你惦记我,所以一结束训练,我就兴冲冲的赶着回来见你。哪里知道,一回来,没见你笑脸相迎,反倒浇了我一头的冷水,怎么,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迎接我?我若真哪里得罪了你,你不如开门见山的直接跟我说,何必对我这么不理不睬的?”
  邵家韵低头依然不语,反倒用力的切起砧板上的土豆,似乎是对于业成的话充耳不闻。顿时,他的心头火起,脸色一沉,再不理她,转身就出了厨房,甩门的时候弄出巨大的声响,连房子似乎都发出微微的震动。本就心里委屈的邵家韵,被他这么一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一下子扔了手里的刀,站在水槽边,伤心的边哭边说起来:
  “你还朝我发火?本来人家心里就够难受的了,偏还因为你,让我更不好受了……外面传言满天飞,爸爸都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又不让我问,我只能在家替你担心,怕得要死,生怕你斗不过他,又怕你卷进了传言说的那些事情里,一旦出事,将来前途受到影响……人家心里已经够发愁的了,偏你又在外头带兵参训,连个商量说事的机会也没有,还有年轻姑娘找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说我象个家庭妇女,说我嫁给你是委屈了你,替你遗憾……
  平白的被人这么奚落,我心里难受死了,就算不理你,你也可以继续和我说话,让我把心里的难受说出来啊!你以前都是到这样的啊!本以为你能说些好话哄我,可你好话没说上几句,就对我发火,根本就是没有耐心!你工作累,工作忙,压力大,难道我就不累不忙压力不大了么?外事接待任务本来就多,还不能出半点差错,不然就是国际影响,压力难道我没有么?
  你平时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也就算了,我体谅你,可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体谅我的心情?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会惦记你的么?还说我是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的燕子,你自己才是从来心里没我,没这个家的孤鹰!你一定也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没人家年轻姑娘好看了,没什么看头了,以前对我的情意都没有了,你,你心里肯定没有我了,你,你不爱我了…… 
  我再不要做什么贤妻良母了,以后,我再不要成天象个怨妇一样的在家里想着你,念着你,我还是过我以前的自在日子去,再不象个傻瓜一样守着电话寸步不离了……于业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再不要理你了……”
  
128
128、第三十六章 ...
  她说到后来,只是自怨自艾的哭着,根本没见到于业成满脸温柔的走近她的身边,更没有见到他接下来要做的动作,最后,她带着哭腔的话音最后全然消失在了他的热吻之下,她的身体被他用力的箍在自己身前,她想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死死地固定在厨房的墙角里,动弹不得;她想要躲开他的热吻,却发现无论如何挣脱,他的唇舌都会准确的寻到她的,强势而迅速的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共舞起来;她想要伸手捶打他的胸膛,最终双手反被他钳制在身后,只能任他在自己胸前上下其手。
  你逃我追般的耳鬓厮磨了许久,邵家韵终于敌不过他发起的情潮攻势,彻底软倒在他的强势攻陷下,无力的瘫软在他身前大口喘着气。于业成同样粗喘着搂紧了她,心底里的满足感让他心情大好。他轻吻着她因为热吻而绯红的双颊,笑着低声道:
  “你这女人原来就为这些跟我闹别扭么?你若早些说,我明白了你的心思,也好省的我一个人不敢打电话给你,每天晚上象烙饼似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了!偏要我沉了脸,你才肯说,好傻的女人啊!”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刚才甩了门走了嘛!”
  “我若不甩门,把你这些话逼出来,又哪里能知道,原来我的小韵这么离不开我,喝起醋来的本事这么大呢?”
  他在她的耳边吹着气,热烘烘的感觉让她浑身上下都燥热的没了半分力气,她听他嘲笑她,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恼羞成怒之余,心里不禁发恨,使劲的想要捏他的胳膊,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反而颤抖着的手劲,好似在他身上挠痒,引得他眼睛里笑意更深了几分。她强忍下心头酥软难耐的感觉,强自回嘴道:
  “谁要喝你的醋?谁离不开你?你刚才听错了,我才没有说!我才没有那么说!”
  “没有?是么?真没有么?有没有?说,有没有?”
  他笑着看她,眼睛里促狭之意更深,大手滑到了她的臀上,用力一托,将她的□与自己已然发硬的欲、望严实的贴得更紧。□处传来的热烫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伸手抓紧了他后背的衬衣。如此纠结的状况,让她觉得羞愤不已,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索性嘤咛一声哭了起来,委屈不已的泣道:
  “都怪你,都怪你!我以前从没这样没用过,一个人在英国的时候,也能过得很好,很开心。可是现在,没了你在身边,我就连梳妆打扮的心思都没了!成天就只想着你的事情,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这张脸也不顾上打扮,都快成不能看的黄脸婆了!我过的这样没有自我的日子,还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嘲笑我占了你的便宜,好像你娶了我吃了大亏一样……本来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偏你还要这样嘲笑我,欺负我,于业成,你混蛋!”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打电话回家么?”
  “你心里没有我,一工作起来,就把我忘记了……”
  “我是不敢打回来,我不敢听你的声音。”
  “是嘛,在外头无端的惹了那么多桃花回来,哪里还敢听我的声音?生怕惊扰了无边美梦吧!”
  于业成听到她说出这般满是醋味的话,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不由得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说罢,又将她的臀更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引得她顿时浑身上下都泛起了红色,耳根子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呸,你骗人,哪有人听了声音就会有反应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我平时和你说话你都那样的吗?!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你不明白么?”
  他露骨的话语说的她羞得只将头垂得低低的,半是含嗔半是娇怨的话语,听得于业成浑身骨头都要酥了,便诱哄着她道:
  “我知道了,从今以后,一定记得常常打电话回家,不再让你一个人在家这么担心我,惦记我,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谁说你是黄脸婆?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年轻,又有着一股成熟风韵,这样美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心里还担心,会不会有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把歪脑筋动到你的身上去哩!说起来要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小韵,你还没告诉我,想不想我?我们分开这么久,你想不想我?嗯?”
  “爸爸担心的事情,你放心就是,我自有分寸。等这件事情最终了结,我升了职,就不用经常离开北京,到时候,我们就不会再过聚少离多的日子了。”
  于业成每说一句话,便是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一回,亲得她思维完全混乱,力气完全消失,压根无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能柔弱无力的靠在他身前,任他的吻与那双急切、滚烫的大手肆意而热烈的在她浑身上下抚摸着。
  当她被欲、火焚身的于业成抱起来,离开厨房的时候,她勉强的拉回了一点理智,娇声喘道:
  “我,我还要做饭……我买了好多菜的……”
  “少吃一顿饭不会死,可若让我现在不碰你,那是比死还要难受!我想你想了几个月了……”
  于业成眼睛里的欲、色几乎灼痛了她,她再不敢看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快步进了卧室。她的身体刚被他放在床上,他灼烫而坚硬的身躯就覆了上来,带着火的双手扯开了她的衬衣与胸罩,用力而直接的握住了那两团丰腴的柔软。
  被压在下面她,神志昏昏的感觉到他的急切与狂热,感觉到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胸,感觉到那双带火的大手沿着她的胸,一路向下,滑过小腹,伸进了她最隐秘的□。奇异的感觉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期然的引来他在她耳边的低咆声。忽然,她的脑海中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一下子挣开了眼睛,看见了一张如兽一般狂切的、被冲天情、欲扭曲了面容,羞涩之余,情急之下,她连忙抓住了他那只在她身体里掀起情、潮巨浪的大手,低呼道:
  “不行!”
  几如箭在弦上的男人此刻已是蓄势待发,浑身紧绷的肌肉显示着他的急切渴望,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时候轻易喊停,额上布满了被情、欲逼出来的大颗汗珠,一滴滴的全然掉落在她洁白柔软的胸上,如此香艳的画面更是刺激着他,让他的理智在瞬间灰飞烟灭,无法遏制的想要继续进攻。她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死命的闭拢着双腿,抓紧了他的大手,拒绝着他的占有。
  “为什么!你不要我么?!你还在生我的气?”
  于业成被身体里的痛逼得痛苦异常,更被她莫名的拒绝搅得怒火滔天,他抬起头,朝她狂吼,眼睛里泛着红色的血丝。她知他忍得辛苦,却依然没有不管不顾的继续自己的动作,顿时心头一软,抓起他发烫的双手,轻轻的放在了小腹上,与她的双手一起紧贴着,绯红着的面容上带着温柔而甜美的神情。她柔声道:
  “医生说,头三个月是最紧要的时候,要特别当心,最好不要有剧烈运动,等过了三个月,就不妨事了。”
  她说着,羞得不敢看他,垂了眼睑,轻咬着下唇不说话。原本暴怒中的于业成当即楞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傻傻的盯着她的小腹看。过了好半天,他才如梦初醒,忍不住颤声问道:
  “你,你是说,你怀孕了?”
  “是,大约年底的时候,你就要做爸爸了!”
  “你,你,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是。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那不就是我带兵去内蒙之前?”
  “嗯。”
  “你个女人怎么那么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你,你……”
  激动的于业成已经再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小心却用力的将她的身体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与嘴角。他的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反复的轻揉着,来回的抚着,那样温柔的举动,慰藉着邵家韵的心,令她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了他,抱紧了他,想要为他做的更多。
  “小韵,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他哑着嗓子在她的头顶上轻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眼睛里隐隐的有泪水在滚动。邵家韵抬头望他,轻抚着他的眉眼,低声道:
  “我知道,当我知道它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成长的时候,我也很高兴。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小韵……”
  “我还没有告诉爸爸和小弟,连平平都还没说呢,我想要让你第一个知道,因为,是我们俩一起孕育了这个孩子。”
  “小韵!”
  他低呼一声搂紧了她,将脸埋进了她的发中,覆着她柔软的小腹,长久的不说话,只是微微发抖的身体泄露了他此刻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心情。
  过了良久,他的大手还一直轻抚着她的小腹,纵然他努力的提醒着自己,她的身体此刻不宜行房,可内心的激动伴着本就急切的欲、望,反而形成了无法扑灭的大火,熊熊地在他心头燃烧。
  他肌肉的紧绷,使靠在他身前的躯体,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他在她头顶上难耐的闷哼声,让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见他咬紧牙关拼命克制的痛苦表情,她心头一动,便垂下了眼睑,涨红了脸,伸出紧张的直抖的双手,往他的身下探去,直到双手握住了它时,他的身体猛得一震,她听见了他从喉咙里传来的呻吟声。
  她的头垂得几乎要贴住了自己的胸,根本不敢睁眼看他,明知他那两道如火炬一般的视线投射在她的身上,她只能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呐呐道:
  “我不要你为我而忍得辛苦,我,我能用这个法子帮你的……”
  他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手上的温度烫得几乎要烧灼了她的皮肤,她低呼了一声,双手失控的的力道全转移到了她握着的□上。他的喉咙里粗吼了一声,面容变得更扭曲,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耳垂,喘息道:
  “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嗯?你是要逼疯我么?!”
  “无,无师自通……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这头三个月,如果你要的话,我,我都能这样帮你的……”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的热吻堵住了双唇,他将她搂在自己身上,滚烫的双手握着她的小手,在自己坚硬的急欲发泄的□上来回的揉捏着,就在那一刻终于要到来的时候,他一个猛力的翻身,将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嵌在她的身后,双手自她的肋下穿过,抓着她胸前的绵软,紧闭着眼睛,在她小手的抚触中,颤抖着将自己所有的欲、望在她的股间释放出来。
  当一切逐渐的归于平静,发泄后轻松而畅快的身体让于业成心满意足的搂紧了被自己大胆举动羞得面红耳赤的邵家韵,将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一同贴在了她的小腹上。他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傻女人。”
  邵家韵听了这三个字,心头柔软的令她想哭。她转身搂住了他的颈项,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咕哝道:
  “我才不傻呢。”
  他闻言低笑,顺手扯过一旁的薄被,低头吻了吻她的呃,搂紧了胸前趴睡的她,含着笑意,与她一起闭目睡去。临入睡前的一瞬间,他忽然的想到:
  现在,他正和他的妻子、孩子相拥而眠,他们一家三口,是的,一家三口,正甜甜地睡在一起!这样的感觉,真好。家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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