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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日本女孩的跨国恋:樱花之夏

_3 杨一柳 (现代)
  “看来没准儿中国还真挺牛x。”我说。
  “你知道是什么最早吸引了我吗?”她问我。
  “嗯?”我说。
  “是一部电影,《我的父亲母亲》。”她说。
  “不会吧?”我有些惊讶。
  “很有意思吧,现在我也觉得,当时我向爸爸提出来中国,他不同意,说想让我留在日本,后来,我由于比较,怎么说,比较……”
  “比较拧,比较叛逆。”我提醒她。
  “对对,比较叛逆,呵呵,非要来中国,后来爸爸也觉得他在中国,我来这里也能照顾我,所以最后我就到北京,开始学中文的时候,我觉得中文实在是太奇妙了,它的魅力要超过日语和英语,而且很深奥。”她说。
  “这倒是真的。”我说。
  这时,进来两个拉着手的小男孩儿,在商店里看来看去。
  “这条牛仔裤,多少钱?”一个人问。
  “这可是旧的,唉呀,还有味道。听说啊,这都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哦。”另一个人说。
  “这个不卖。”我说。
  “那这个呢?”那个男的又拿起一件皮衣问。
  “这是我自己家,不是商店,所有的东西都不卖。”我说。
  这时,两个人瞪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卖呢?”Saki问我。
  “我不喜欢这两个人,所以不卖。”我说。
  “为什么不喜欢?”她问。
  “看第一眼,就不喜欢,所以以后肯定也不会喜欢。”我说。
  “你的性格很古怪?”她说。
  “我不觉得,我觉得人和人第一次的眼神交流,或简单的对话,就能够断定能不能成为朋友,或者能不能进一步的发展。”我说。
  “嗯(日本人特有的思考问题的声音)。”她说。
  “而且,我和刚才那类人的生活,也不会出现相交的点,因为根本没有生活在一个世界。”我说。
  “那觉得我呢?你和我生活在一个世界吗?和我这个外国人?”Saki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以后就清楚了,时间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不过,第一眼看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我是一路人吧。”我笑着说。
  “呵呵,一路人。有意思。”她说。
  “呵呵。”我笑。
  “你真不是一个称职的老板和做生意的人。”她笑我。
  “你是说,刚才的人?”我问。
  “嗯。”她说。
  “我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就这么简单,所以用他们的钱,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这个店的东西,是我们一点点的淘回来的,并不指望用这些来赚大钱,只是想,能和真正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交流,这样就好。”我说。
  “明白了。不过,还是觉得你是个古怪的人。”Saki向我点头。
  “随便吧。”我站起身,在身后的大箱子又翻了起来,不一会,从里面找出了一个项圈,“这是送给rich的,小礼物。给它带上吧?”我说。
  “好啊,啊,居然是微微安·维斯特伍德?”Saki有些吃惊。
  “从泰国淘的,二手的,很便宜。”我边说边走到rich旁边,给它戴上。
  rich一下变得很酷,我和Saki都这么觉得,我们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皮衣,离开了我的安静的空间,一起又走进了可以用人潮汹涌来形容的烟袋斜街的人群中。
  “去剪个头发吧。”Saki对我说。
  “我一般都自己剪。”我说。
  “呵呵,怪不得你的发型这么的怪,我有个朋友,在北京剪头发,她是日本人,手艺不错的。”Saki对我说。
  樱花之夏 9(4)
  “我现在在写新的小说,我想写完后,再剪。”我说。
  “小说?你?写小说?作家?”Saki听完后,有些吃惊。
  “没和你提起过,其实我有好多职业,但都没为我带来收入,所以我和你说我无业。”我笑着说。
  “厉害,能写小说,厉害。”Saki很佩服我。
  “厉害吗?没钱的人,厉害不起来的。”我说。
  “我不这么觉得,我认为,有思想的人,才厉害。”Saki说。
  “送给你,我的小说。”我递给她我出版的小说。
  “很多字,我看起来会很费劲。”她翻看着说。
  “没让你看,只是送给你。留着就好。”我说。
  “我要看,慢慢看。”她笑着说。
  “随你吧。”我说。
  “那现在在写新的小说吗?”她问我。
  “嗯,算在写吧。”我说。
  “那灵感来源于哪呢?”她问我。
  “现在没有灵感,如果有,肯定来源于姑娘。”我笑着说。
  “姑娘?你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我可是女朋友,你的!”她说。
  “那灵感,就来源于你。”我说。
  “必须!”她笑。
  “我写小说,不图别的,钱,名,利,都不是,我只是想记录我的生活,我决不会用技巧去完成,那样的东西太不够真实,我只想用真正的生活去体会,这样的小说才能感动自己,感动自己了,才会去感动别人。”我说。
  “我明白,但是,这样的话,会很久,才能完成,不是吗?”Saki眨着眼睛。
  “呵呵,可能吧,我需要一个故事,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才能写得出来啊。”我说。
  “到真是这样,那就让你我之间发生事情吧,给你题材,噢,不,好像应该是素材。”她纠正着自己。
  “说什么呢?”我笑她。
  “总之,我要让你我之间,发生故事,感动人的,你是个作家嘛,需要这些的。”她说。
  “故事?呵呵,希望吧,不过在这个年代,也就是些家长里短,吃吃喝喝,泡泡姑娘什么的。作家?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我,作家,在现在的中国,是骂人的词。”我笑着说。
  “骂人?不明白!”Saki疑惑。
  樱花之夏 10(1)
  “啊?陈皓结婚了?”
  这是,今年我听到的最难以想象的消息,陈皓是我的一个哥们儿,真是没想到,丫能最早结婚。
  最早和陈皓相识,是在四年前,一次,我与依依得到一个朋友的邀请,去一家餐厅吃饭,据说是个网友见面会。好像是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那天陈浩刚从美国下飞机回北京,是个很斯文的人,带着金丝眼镜,典型的美式小平头。我们坐在一起,大概六七个人,我挨着身边这个陌生男孩儿,我们没有言语。
  “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陈浩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当时有些蒙。
  “挺好的。”我敷衍他。
  “那就好,我特别在意别人对我的第一印象。”他一脸的油光,晃得我眼直晕。
  “啊?噢!噢!”我说。
  “我是陈皓,刚从旧金山下飞机。北京,哪好玩?”他说。
  “北京,长城,故宫,天安门广场。”我按他的形象,说了几个适合他去的地方。
  “我指的是,酒吧。”他说。
  “哦?酒吧,工体附近吧。”我说。
  “我喜欢酒吧。”他说。
  “我也是!”我说。
  “你叫什么?”他问。
  “刘也。”我说。
  “这位是?”他问我。
  “这是依依,我朋友。”我说。
  我们初次见面的过程,就是这样,之后互相留了电话和msn,和陈皓一起玩过几次,他是一个外表和内心极其不符的人,长得一张大学生一样斯文的脸,但思想应该还没有初中毕业。
  陈皓最喜欢的就是,约女孩,去安静的茶馆,我当时压根没想到,他指得酒吧,是中国的茶馆。但大多数时间,都会将女孩吓跑,因为每次陈皓都会在喝完茶后,提出一起回酒店的要求,女孩又不是没脑子,脑子要靠酒精麻醉的,又不是靠茶叶。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问,他却不明白,他说,约女孩回酒店,只是想在更安静的地方聊天。我说现在的女孩都精得很,凭什么和你回酒店,他则不说话了,可下次还会继续他的这套活动流程安排。
  陈皓在北京一个月,最后失望地离开,这次回国,把北京的网友见了个遍,可是一个也没搞定。后来陈皓和我在网上探讨这个问题,最后终于明白,是他的方式有问题,如果把茶水换成酒,就会不同了。看来,在美国生活的孩子,思想确实单纯。
  之后,他有什么问题都会和我探讨,例如,工作,女人,汽车,等等!
  他最爱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网上发一个舌头,在旁边打上:“舔舔”两个字,让我一时间怀疑他是个变态小淫魔。
  这次,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陈皓准备回国结婚,地点在北京的亮马河大厦,老婆是一个同在旧金山生活的四川姑娘。
  挑选了一套酒杯,作为礼品,带着Saki,一起参加了陈皓的婚礼酒席。和Saki停车的同时,我看到了一辆白色黑顶的敞篷mini cooperj轿车,已经停在那里,是依依的。
  Saki第一次参加中国人的婚礼,所以显得有些紧张,特意换上了比较正式的装束。我拉着他上了楼,看到了熟悉的陌生的各式各样的人,和大家都有很久没见面了,除了我,好像都事业有成的样子。在我正捉摸的时候,陈皓迎了过来,还是一副理科大学生的模样。由于很久没见面,所以似乎又有些陌生。
  “舔舔。”陈皓的一个标志性的表情,把我和他的距离又拉得特别近。
  “结婚了,牛x。”我说。
  “孩子明年三月出生。”他说。
  “是吗?你可真强,真不错,恭喜你!”我说。
  “哎,要不是有孩子,这婚不一定结。这不,这辈子,就搁里边了。”他笑。
  “你,呵呵。一般都先上车后买票。这是?蜜月?”我笑。
  “算是吧,在美国已经结完婚了,这次回国,看看朋友,再拍个结婚照之类的。这是?”陈皓问。
  樱花之夏 10(2)
  “哦。我女朋友,Saki。”我说
  “哦,哦,哦!”陈皓点头
  “恭喜你,也请多多关照。”Saki向陈皓打着招呼。
  “谢谢,谢谢。”陈皓说。
  “依依也来了,我叫的。”他又补充道。
  “我知道,她自己?”我问。
  “好像还有个什么助理吧,她现在可是大明星了。”陈皓说。
  “哦,对了,这个算是结婚礼物,我和Saki的一点心意。”我将一套酒杯递给陈皓。
  “客气了,客气了,吃个饭,送什么礼。”他接过礼物。
  “今天,谢谢各位啦,我,和我的老婆大人,敬大家一杯。”陈皓夫妻举杯。
  底下所有的人,也都起立举杯祝贺。这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依依,同时,她也看到了我。
  “那边的那个女孩儿,很漂亮。”Saki突然对我说。
  “我认识她,她是演员。”我说。
  “啊,是吗?我好像有印象了。”Saki说。
  “在中国,现在很有名,很火。”我说。
  “厉害啊。”Saki说。
  “刘也!”我回头一看,是依依,我拉着Saki走到她旁边,这是,应该说是我第一次,带着现在的女朋友,和以前的女朋友见面。
  “刚才看你车了,估计你就在。”我说。
  “看到我,也不打声招呼?”依依笑。
  “哦,这不正和你打招呼呢吗?”我说。
  “你的女朋友?”依依问。
  “对,Saki,这是依依。”我给她们做了介绍。
  “刚才,在人群中,就觉得你很漂亮。”Saki很有礼貌地说。
  “哈哈,是吗?你也很漂亮,也很可爱。”依依并没有看出Saki是外国人。
  “半年没见面了,怎么样?现在?”依依问我。
  “还那样,没变,你现在可算是不可收拾了,恭喜你。”我说。
  “别提了,现在都不太想做了,演艺圈里,没什么意思。”依依的言语里透漏出了她的老成,似乎还有无奈。
  “别啊,多少人羡慕你呢。”我说。
  “那她们看得都太表面了吧?”依依一语带过。
  “可能吧。”我说。
  “你瘦了不少,注意身体,烟也少抽点儿。对了,听说出版了小说,也祝贺你,回头要是改个电影什么的,找我演啊!”依依说。
  “我倒想改,但一定要有好的制作班底吧,找你?我倒是想,可你现在太贵了。”我说。
  “你的电影,我还能多收钱?回头和公司说,友情出演,不收费用,呵呵呵!”依依笑得很灿烂,就像在杂志电视里看到的一样。
  我没有说话,看了Saki的眼神,我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吧,你有时间,送我本小说吧,再弄个故事梗概给我,我帮你找个制片人,现在和几个很有实力的制片人和投资方都很熟,拍个电影,很容易。”依依说。
  “嗯,你是票房的保证嘛!”我笑。
  “说正经的呢,为了你好!”依依严肃地说。
  “你和她曾经好过吗?”在车上,Saki问我。
  “谁啊?陈皓啊?还不错啊。”我开着车说。
  “不是陈皓,是那个依依。”Saki说。
  “依依啊?怎么了?干吗问这个?”我说。
  “总是感觉,关系不一样。”Saki说。
  “你吃醋了?不开心?”我笑着问。
  “可能吧,不过,她真的很漂亮。”Saki点了根烟,把腿搭在了车的前端。
  “还是很喜欢她吧?”Saki又问。
  “嗯,没有。”我笑。
  “有喜欢!”她撅起嘴,虽然撅嘴好像不是她的风格。
  “呵呵,小东西,别瞎捉摸!”我笑。
  Saki没有继续的问我,一副很酷的表情,看着窗外,身上盖着我送给她的黑皮衣。
  “这帮朋友,就我差,现在。”我边开车边笑着说。
  樱花之夏 11(1)
  我的一天,有三十六小时,二十四小时醒着,十二小时睡觉,但有时也相反,十二小时醒着,二十四小时睡觉。这样的生活状态,不知是好是坏,但我就是这样的活着。
  我的生活方式,会让一些人厌烦,但Saki似乎不会。Saki有花一样的年龄,真好。走在街道上,面对着夕阳,橘红色的,听着音乐,能够感受到很多。
  在路边,买了包烟,抽上一大口,呛到了,咳嗽,头发长了,会盖到眼睛。吐了口痰,不小心吐到前面走路的人的裤腿上,他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痰从左裤腿蹭到右裤腿,又蹭了回来,中间拉着黏,我看着发笑,然后继续咳嗽。
  无聊,充斥着着我的生活,我想,Saki现在在上课吧。
  陆阳,老马,在鼓楼大街附近的烤鸡翅店等我许久,我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
  “刘也,你丫消失了?去日本了?”老马开玩笑说。
  “去什么啊去,我倒想去。”我说。
  “听说现在,中日关系挺紧张的,据说小泉又参拜靖国神社了。”陆阳说。
  “我靠,这个傻x小泉,哪天,小日本儿,就让咱给灭了。”老马愤恨地说。
  “哦,什么都给灭了,除了刘也媳妇啊,除了刘也媳妇。”老马又补充道。
  “上海吧?还是南京?反正有个新闻报道,说有两个日本人被中国几个哥们儿暴打,最后,抢救无效。”陆阳说。
  “有这么邪乎吗?是从电视上看到的?电视上播的,都他妈是假的,媒体,也都是虚假的。”我说。
  “不过,现在北京还好,毕竟是首都,想干什么也都会悠着点。”陆阳说。
  “哎,你们说,这小日本儿,为什么总装出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日本妞,绝对都是闷骚型。当然,这不包括刘也媳妇。”老马酒后一派言论。
  “你别总带上我,你丫怎么满口日本妞儿,日本妞儿的,怎么了?”我问老马。
  此时的我们,已经开始酒后的一派胡言了。
  “还记得音乐节上的登美吗?哥们儿给收了,丫绝对是人前淑女床上淫娃型。”老马边说,边摆出胜利的手势。
  “你丫也够闷骚的。”我说
  “哥们不也想尝试一下跨国恋吗?”老马说。
  “出国爽吗?”陆阳逗老马。
  “我靠,这还用说,当然啦。不过,鬼子的名字可真有意思,什么田中,山下,井口的。听说以前日本人对性极其开放,陌生人见面就来一次,然后就走,就像握握手一样,然后女的走着走着,生了,生到哪,孩子就叫什么,真牛x,哈哈哈。”老马说。
  “你俩好,我怎么没听Saki说过?”我问。
  “我靠,刘也,你丫还真拿日本妞当什么好果儿了?Saki没告你的事儿多了。”老马说。
  “什么意思你?”我问。
  “没什么,不过哥们儿劝你,别来真的,就像以前咱们泡妞儿一样,玩玩儿就算了,何况这又是小日本儿,对鬼子,不要手下留情,哈哈哈。”老马醉态百出。
  “我靠,咱们老马,居然不忘国耻啊。”陆阳说。
  “那是那是,我的民族情结,那可是一触即发的。”老马说。
  “你丫把话说完,什么Saki没告我的事儿多了,什么事儿?”我说。
  “得,哥们儿也不瞒你了,听说,他有一朋友,男的,专程从美国来北京看她,现在就在北京,而且这两天,俩人儿天天腻一起。”老马说。
  “你听谁说的?”我问。
  “登美啊,丫在床上,什么都说。”老马笑着说。
  “刘也,所以我劝你,别什么事儿都一门儿心思都投里边儿,别到最后,让人当傻x玩儿了,这帮鬼子,别他妈拿我们中国人都当傻x。”老马说着说着有些激动。
  “得了得了,你丫打住吧,少说两句。”陆阳对老马使着眼色。
  饭局散后,已是深夜,依然没有星星,月光熙熙攘攘的打下来,每经过一展路灯,影子被拉长和扭曲一次,似乎有些秋风来袭,还好有身上的皮衣抵挡。我突然想跑,快速地跑,拼命地跑。
  樱花之夏 11(2)
  掏出手机,拨打Saki的电话,无法接通,继续打,依然无法接通,我对着电话大骂了一句。一阵秋风吹来,不知道什么东西迷了我的眼睛,我顿时睁不开眼,接着就是狂流眼泪。
  过街天桥上,乞丐已经睡下,我光顾看他了,结果一不小心,将他生了锈的麦乳精铁罐一脚给踢翻了,他顿时窜了起来,瞪着我。
  “要撒?”他问。
  “啊?”我说。
  “要撒?”他又问,且把黑黑的脸皱成一团。
  “什么也不要。”我说。
  这时,他低下头,把地上的钱一分,一毛,一块,十块的全部捡起来放在了他的麦乳精的铁筒里。这时,我眼睛又开始流眼泪,越揉眼睛越睁不开,这时,我发现乞丐正抱着铁筒看着我,我由于眼睛迷糊,站在原地,没有动,只顾一个劲地揉眼睛。
  “要撒?”他又问。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揉眼睛,
  “给。”他说。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乞丐把他铁罐里最大的一张钞票,十块,拿出来,递给我。
  “别哭,哭撒?”他又说。
  我突然想到了傻根儿,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眼睛突然又流起了眼泪。我靠,太纯真了,被感动了,我什么话也没说,把兜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塞到他的麦乳精铁罐里,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大哥,你咋儿了?你咋儿了?大哥!”他在后面喊。
  “师傅,我没钱,能送我回家吗?”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
  “不行。”车开走了。
  “师傅,我没钱,能送我回家吗?”我又拦下一辆。
  “喝多了?”车又开走了。
  “师傅,我没钱,能送我回家吗?”又拦下一辆。
  “闲得有病吧。”开走了。
  又来了一辆,我没说话直接上车了,不一会,到家了。我假装翻包。
  “不好意思,师傅,钱包在家呢,上去拿一趟,然后把钱给您送下来,成吗?”
  “这样,手机先放您这儿。”我又说。
  “嗯,不用了,你快给我送下来吧,我跟这儿等着。”他不耐烦地说。
  “好嘞!”我进了楼道,回了家,倒在床上,不一会,睡着了。
  樱花之夏 12(1)
  Saki从她家的二楼走下来,到一楼大厅,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日本茶,头上戴着魔鬼的犄角。她把茶具放到了桌子上,面对着桌子旁沙发上坐着的金发碧眼的西方高大男性,挑起了不知名的舞蹈,屋子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老外看的瞪大了眼睛。这时,Saki突然将衣服脱掉,一身黑色的蕾丝比基尼,一下跳到了老外的身上,双手在老外的身上抚摸。这时,老外一边享受,一边闭起了眼睛,桌上的日本茶冒着热气。Saki把老外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并用绳子,将它捆绑在沙发上,老外任由Saki摆弄。这时,Saki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开始对老外抽打,老外此时陶醉在皮鞭下,一下,两下,三下……
  四下,五下,我坐起身来,浑身冒汗,
  六下,七下,原来是一场梦,
  八下,九下,有人在砸我家的门,
  “谁啊?有他妈病吧!”我迷糊着说。
  “开门,开门。”一个老女人的声音,我一看表,半夜三点,我有点瘮的慌。
  “谁?”我边试探着问,边走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
  “开门,别废话,开门。”女人带有哭腔的大嚷着,我走到门口,壮了壮胆,猛地打开门,举起菜刀,结果,傻了眼。
  地上,有一把条艘和一个拖把,防盗门上,一个老太太脸,贴在上面,极其恐怖的脸,我放下菜刀,
  “找谁?”我的语气有些发毛。
  “我儿子在你家吗?”老太太说。
  “没,没有啊。”我说。
  “哦。”老太太,没有继续说话,转身,推开我对门的房门。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地上的,条艘和拖把,这就是Saki的皮鞭?
  后来,听看电梯的说,这老太太是个神经病,她的丈夫很早因病去世了,剩下她和她儿子一起生活,她儿子就住在她的对门,也就是我的房间。可是就在去年,他的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跳楼自杀了,当时,楼下聚集了好几百人围观。之后,老太太就疯了,经常莫名其妙的犯病,很少有人敢和她说话。
  听了这番话后,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中介把这房子这么便宜的租给了我,原来是死过人,可是,为什么我会做那种梦?我有些莫名其妙。
  酒后的清醒,准是无尽的空虚,Saki的出现,让我感觉自己活着,爱情,就是给自己一个自我折磨得机会。
  在DVD里放上一张无聊的电影,没知觉地看着,趴在地上,用俯卧撑和自己较着劲,一下一下,直到自己趴在地上,拿起吉他,模仿着johnnycash的低沉声音,唱着他的歌曲。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的饺子,刷了好像长了绿毛的锅,接了水,放到燃气灶上,点火,顿时,从燃气灶里面爬出了无数只小蟑螂,上窜下蹿。把饺子,倒入锅里,发现,锅里的水还是凉水,这时,抽油烟机开始往锅里滴油,黑色的,从厨房的窗户看下去,仿佛,看到了几百人围观老太太的儿子,他的脑浆和五脏六腑摊洒了一地。去他妈的,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出了门,太阳很足,我的球鞋很脏。
  我掏出手机,打给Saki,被她挂断。
  我正气的要摔手机的时候,收了条短信“我在上课,很难的课,你想我?”和这条短信一起的,还有一个小笑脸。
  “我要见面。”我发回去,“可以来学校见面吗?”她说。
  下午,我溜达在北大的校园里,等着Saki下课,学校里的那种独特的喧闹,让我很不适应。拿着篮球,穿着背心短裤,露着腿毛的篮球发烧友,野驴似的甩着湿发在操场上冲撞,四眼情侣在湖边踱着小步谈情,时不时还偷偷啃上两口,让我看了后极其别扭。我终于明白,学校,只是逃避现实和泡妞的地方。
  再走上两步,看到了Saki的灰色面包车,停在一排摆放歪曲的自行车旁边,于是,我走进了旁边的教学楼,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溜达。不一会,我找到了Saki,我从教室后门的小窗口向里看,Saki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我在楼道里,边溜达,边抽烟,不一会,下课了,我在门口看着一个个学生抱着书,或背着小书包,走了出来。我从人群中挤进了教室,走到Saki的课桌旁,Saki正在收拾东西,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课桌上,显然吓了她一跳,她先惊,紧接着笑。
  樱花之夏 12(2)
  “笑什么?觉得我格格不入吗?”我问他。
  “格格不入?什么意思?”她问。
  “不重要,先出去吧。”我拉着她出了教学楼。
  “你先告诉我,什么叫格格不入?”她坚持问。
  “就是,我和这个学校,这个教室,不搭调,不相配,明白吗?所以我不喜欢这个教室,我想离开,明白吗?”我说。
  “你心情不好?”她问。
  我们对视着沉默不语,直到最后,我也没说出我不高兴的原因给她听。
  面对Saki刚才无辜的眼神,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虽然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斗争。
  “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好心情吗?”Saki站在使馆门口用有语病的中文对我说。
  “下午来学校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所以,请告诉我好吗?”Saki用很典型的日本试的礼貌语气和我说,夕阳照在两旁的房子和树叶上,每一片玻璃和树叶都不停的向我们泛着光,反在我们的身上,脸上,头发上,一片片金黄色,亮晶晶的,她说完这话,我突然无言以对了。
  这时,他家的院门打开了,一辆熟悉的奔驰车驶出大门,可是,车的后座上坐着的并不是Saki的父亲,而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Saki。”男孩叫了Saki一声。
  “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Saki对我说完后,向奔驰车小跑过去。
  奇怪,这个男的又是谁?他的哥哥?还是弟弟?我在原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过了不久,奔驰车开走了,Saki也回来了。
  “哦,对不起,我的一个朋友。”Saki对我说。
  “朋友?这不是你爸的车吗?”我说。
  “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她说。
  “你们一会儿有事?”我问。
  “一起吃饭吧,我爸爸定的日本料理。”她说。
  “你们一起吗?”我问。
  “对,我的爸爸,还有……他。”Saki 说。
  “你的老外朋友不去?”我问。
  “老外朋友?”她问。
  “你不有个美国朋友吗?他不去?”我说。
  “美国?美国人?”她问。
  “对,美国人。”我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你别管,他去吗?”我说。
  “你说的是功典?”她说。
  “什么功典?”我说。
  “刚才的,我的朋友。”她说。
  “是美国来的吗?”我说。
  “嗯,是美国来的。”她说。
  “这是你生气的原因?”她又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问。
  “他只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所以,请你不要生气好吗?”她说。
  “去吧,别让你爸等急了。”我说。
  “那,你不生气了吗?”她又问。
  “你不赶快去,他该觉得你不热情了,自己开车小心。”我说。
  看她开车离去后,良久,我也转身离开了。
  “哥们儿,我告诉你吧,这他妈日本小妞儿,都一个操行,所以,对他们,千万别手下留情。妈的,想当年,这帮小日本儿,对咱们三光,弄死他妈多少中国人?我他妈要生在那个年代,我他妈豁出去了,我就当他妈的同性恋,我他妈把日本小兵儿,都他妈鸡奸了,然后再宰了这帮小丫挺的,生错年代了,生在杀人犯法的年代。不过,上有他妈的政策,我这儿,就有他妈的对策,我他妈对她们,感情袭击,我他妈玩弄她们的感情,让这帮狗日的,生不如死。没男朋友的,我还不搞,就专搞有日本男朋友的,不但要让母的伤心,公的也他妈别消停了,结婚的我他妈更不放过了,我要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算,对得起以前死在鬼子刀枪下的同胞兄弟们。我可不是空口说说,我可是要实干的,要从一点一滴做起的,小平同志说了嘛,要他妈从娃娃抓起,从娃娃抓起。”老马和我坐在后海烟袋斜街古着商店门口说。
  樱花之夏 12(3)
  “你丫干嘛发这么大感慨?再说,你这么说也不对,小日本的女性,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我说。
  “我,告诉你,都他妈一样,你丫不也看见了吗?”老马说。
  “看见什么啊?”我说。
  “看见你媳妇儿的小情儿。”老马说。
  “人家那是她爸朋友的儿子,不是什么小情儿。”我辩解。
  “得得得,你丫就傻吧,啊?!我看你是写小说写糊涂了,一般这种情况,人家肯定瞒着你,你和人玩儿真感情,人家和你玩儿吗?好好动脑子想想!”老马说。
  “我?我可没动什么真感情。”我说。
  “瞧瞧,瞧瞧,还嘴硬,记住,咱们是要报仇,知道吗?可别让小日本儿给玩儿了。”老马喝了一大口说。
  “你说话太偏激,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直记着仇,到什么时候算完啊。”我说。
  “我靠,这话不像你丫说的啊?我也不和你说了,你现在怎么变得木纳又死性了?唉,看来你丫是反倒让日本妞收了!看看,谁来了?我的小仇家儿来了!”老马用下巴,和极其淫荡的声音指了指前面,登美扭着她的小罗圈腿咧着嘴,向我们走来。
  “小媳妇儿,想我吗?”老马一下把登美搂在了怀里。
  “Saki没在一起?”登美问我。
  “她上课呢吧?”我说。
  “嗯?今天好像没有课?”登美说。
  北京这个城市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每天转悠在这个城市里,我融入它,它也包容我。
  北京这个城市我再陌生不过了,我每天转悠在这个城市里,我靠近它,它又推开我。
  我总有一种悲剧情节,这种情节不只是出现在我的小说里,也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喜欢悲剧,因为它更深刻。
  我的眼中,永远播放着电影,一段段,没有停止。
  Saki没有上课?我的脑子里为什么会不停的想起Saki?还有,那个日本男孩!评心而论,我不知道对Saki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新鲜,是好奇,还是永远?Saki有一种感染力,让我快乐,让我沉醉,她没有完美的相貌,没有完美的身材,可是,他完全的吸引了我。我愿意和她说话,愿意见到她,愿意让她了解我,这是不是爱?我对人们所说的美女,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我看见身边晃来晃去的一条条大腿,和看见汽车走过树林,甩在后面一棵棵的大树差不多,没有任何感觉。看见被胸垫包着的一颗颗乳房,就像看见小时候楼下买得一块钱五个的包子差不多,一点胃口都没有,看见一张张浓装艳抹,妖里妖气,平大无常,俗不可耐的脸庞,就像看见公厕里飞舞的一只只苍蝇,能躲就躲,因为Saki吗?
  抛开前贤,我对这个日本姑娘好像只有热爱,无聊的生活被简单的感受充斥,简单的感受无非喜或悲。无聊可能让我更无聊,所以,一点小小的感受,就可能被我放大,我喜欢投入到感觉里,无论什么样的感觉,感性常常占有理性。
  樱花之夏 13(1)
  我不会为了生活放下吉他,它像是我的一把枪。
  在我们乐队演出的舞台下面,Saki正在对着我跳着舞,随着我的音乐尽情的舞动着,我喜欢这种不加修饰的自然的舞蹈,在我看来要比经过排练后虚情假意又做作的舞蹈漂亮一千倍。
  舞池旁的吧台边,坐着一个正在喝着啤酒的日本男孩。
  看到Saki后,我感觉有些惊讶,因为我并没有通知过她今晚有我们的演出,我们对视后,她显然发现了我的惊讶,她很疯狂,我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她很疯狂,台下聚集着无数的醉汉,他们渴望音乐,真正的音乐。
  我伸出手召唤Saki,这时,正是我们要演唱rock killed you的时候。
  我的举动,不但让她感到很惊讶,甚至也让底下所有的观众感到很惊讶。
  我将Saki拉上了舞台,我将上衣脱下,我将Saki搂紧,这时底下的醉汉们给了我强烈的口哨声,掌声,还有欢呼。
  “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她是个日本妞!”我大声对着麦克风说。
  要知道,在那阵子,就是,小泉刚参拜完靖国神社的时候,在北京,谁要是找个日本女朋友,那些带着金丝近视镜的大学高材生们,会联起手,然后把脸涨红,把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出,喊着口号,握紧拳头,然后,声讨你。当然,他们没有勇气和你动粗,因为他们是戴着金丝镜的栋梁。
  这时,舞台下面开始吵杂起来,各种声音,混淆成一片。
  我终于听见了,“傻b吧?!”
  接下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从谁嘴里,传出了,一声声的谩骂声。
  “嘿,你忘了国耻了吗?”果然,还是让我听见了。
  “历史是用来铭记的,但,不是用来仇恨的,还有,在这个年代,战争与你和我都无关,但同样,也与她无关!”我搂着Saki说。
  Saki在一旁一直拽着我的胳膊,不知是有些害怕,还是想我我少说两句。
  “你是个无德之人,有本事你把这话到我们学校说?国耻,就是应该让我们仇恨的!”那个人又说。
  “我他妈抽你丫的,你个傻x孩子!”老马拎着鼓槌从鼓后面站了起来,指着那个人说。
  “你打我?你打我!”那个人对着老马说,很有种宁死不屈的劲头,好像就差说,打倒一个我,还有千万个我。
  “我们之间的一些仇恨,真的就不能够化解吗?”Saki拉着我的手,问我。
  “我们不会打你,但你要知道,你有这样的思想,我们都懒得打你。现在,我不需要你在这说这个,因为这是我们的演出。虽然,这是个操蛋的社会,操蛋的社会里又有很多操蛋的人,但是,在这里,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操蛋的人张嘴说话,我手里有一个刚被我喝完的酒瓶子,如果,你再说类似刚才的话,我会用你的头把它敲碎。”我搂紧Saki,我好像有一种列侬搂着大野洋子的感觉。
  那人不见了踪影。
  “one,two,one,two,there,four!rock killed,you!”在老马的节奏带领下,我们一同唱响了最后的歌。
  “刚才,谢谢,阿里嘎都。”演出完毕,在门外Saki对我说。
  “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演出?”我说。
  “嗯,我不清楚你今天演出的,但是,真的很巧。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她说。
  “我?我没有,只是……”
  “Sakijiang.”一个日本男孩,叫着日本女孩的名字。
  “你的演出很棒,我很喜欢。”日本男孩用英文对我说。
  “够麦那赛(对不起)。”Saki对日本男孩说。
  我和乐队的几个哥们儿,演出完来到了我们经常去的一个饭馆。
  “刘也,今儿你丫够牛x的,一下子勾起了那傻x的爱国热情。”老马说。
  “那我也没有老马哥牛x啊,一下就勾起了那傻x骨子里的宁死不屈!”我说。
  樱花之夏 13(2)
  “哈哈,没准儿,丫是刘胡兰的后代。”老马说。
  “你可别侮辱刘胡兰!人家那是在刺刀面前不低头,这傻x,拿个酒瓶子就把丫吓跑了。”我说。
  “Saki呢?怎么没跟来??走了?”陆阳问我。
  “回家了。怎么,想她了?”我说。
  “想,真挺想,你瞧刚才在舞台上,站你旁边,那叫一个惹人怜爱。而且,她看你的眼神,真的很特别!”陆阳说。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我说。
  “我感觉,他深爱上你了!”陆阳说。
  “你丫说话什么时候变这么麻?”我说。
  “丫一动情,说话,就这样,跟唐僧似的!你就听丫说。”老马说。
  “真的,你刚才在舞台上,光顾说话了,没怎么注意Saki的反应吧。你为她说话的时候,她眼神里放出的光,充满了爱,太牛x了,谁要是拍下来就好了,你要找个演员演,绝对演不出来那种真挚。”陆阳说。
  “真的啊?”我笑。
  “嗯,感觉像列侬和大野,那感觉,牛x!”陆阳说。
  “你丫就别岔我了。”我说。
  “我真没岔你,说真的呢,你丫演完了,把Saki带出去,怎么没给人家带回来?”陆阳说。
  “我还真想她了!”我说。
  说完刚才那句话,我马上套上皮衣,出了饭馆,想见Saki的心情,使我迫不及待。出门后,一抬头,Saki已经站在门口。
  “我想你。”Saki说。
  我将她搂紧,我闻见我嘴里的酒气,很重。
  “我知道,演出后,都会到这里吃东西,所以,就来找你。”Saki说。
  “我靠,傻丫头,你之前打个电话给我啊,万一不在,白跑一趟啊。”我说。
  “我知道,肯定在!”她笑着说。
  “我靠,傻丫头!”我说。
  “我靠,你是傻小子吧!”她说我。
  “哎,我说小东西,刚才怎么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就跑了?”老马对Saki说。
  “……”Saki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才我们刘也,说想你了,正要去找你呢!”陆阳说。
  “你大爷,是你丫引导我的!”我们笑。
  “他呢?”我问。
  “嗯?”她疑惑。
  “你日本朋友,美国兄弟。”我说。
  “他睡了。”她说。
  “他住你家?”我问。
  “嗯!”她答。
  “哦!”我点头。
  “我的爸爸,很照顾他!”她说。
  “你也照顾他?”我问。
  “说什么呢?”她问。
  “开玩笑呢!”我说。
  上辈子人种下的恶果,要由我们来偿还吗?Saki,可怜的幸福。
  “我的爸爸,很重视,我和功典的关系。”Saki说。
  “嗯?”我疑惑。
  “他,一直希望,我能和功典在一起!”Saki说。
  “为什么?”我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爸爸,为了他在日本生意的关系,想让你和功典在一起?”我问。
  “嗨!”siki不经意地用日语回答。
  “可,可是你的爸爸是你们的国家干部,怎么能还有生意?”我又问。
  “除了在华工作,他还去做生意,只是想让我们的生活过的更好!”Saki说。
  “那功典对你什么意思?喜欢你?还是,被你的爸爸利用?”我说。
  “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说这歌问题了,可以吗?”Saki说。
  “嗯,好吧!”我说。
  早上,对着马桶一通狂吐,浑身酥麻,拉紧密不透光的窗帘,倒在床上。我晕头转向,耳鸣不止。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生活在夜晚的人们,会有他的理由。别教唆我,虽然我不会反驳,但我也绝对不会听信。我决定写一个,和爱情有关的故事,没有计划,没有提纲,只是想与爱情有关。
  樱花之夏 14(1)
  我,拿着随身听,在路边吃羊肉串,这件事,发生在半夜两点零二。
  老马又干了一件令我汗颜的事,同样是与天安门广场和警察有关,老马又一次喝大了,喝大了的时间,和我边吃羊肉串边听随身听的时间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老马又去了天安门广场,说是想看升旗,结果,被值夜班的巡警误认为盲流,结果老马酒醉辩解不成,照着警车就是一脚,国产警车被老马的英国皮靴踢了一个坑,结果,巡警和老马围着广场开始赛跑,由于老马体质虚弱,没到一分钟,就被扑倒在地,坐着国产警车,被拉到了派出所。
  接到老马的电话,是早上三点十一,叫我去赎人,我到了南池子派出所,见到了一个老警察,我们一起进了屋。
  “向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要有上进心,知道吗?跑出来胡闹,给我们的民警添了多少麻烦知道吗?”老警察训斥老马。
  “我就想看个升旗,那么多老外地你们不管,非管我!”老马辩解。
  “那是因为,你眼神不对!”老警察说。
  “怎么叫眼神不对?我眼睛稍微小点儿有神点儿,那就叫眼神不对??你们的洞察力,未免也太……啊?”老马说。
  “你怎么说话呢?找拘呢是不?”另外一个小警察在旁边说。
  “我说的就是你,你拘我啊你有种?你丫就是条警犬你知道吗?人家让你追我,你就疯狗一样追,警察做成你这样,够丢人的!”老马也有些火。
  “嘿!我靠,没人管得了你了,是不?”小警察说。
  “证件齐全,你奈我何?”老马说。
  “行了,行了!”老警察制止住了争吵。
  “嘿!我靠,我他妈真拘你,信不?”小警察看到了老马偷偷向他竖起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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