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你说拘就拘?我说的算!”老警察对小警察说。
“还是您明理,我以后一定不扰乱治安了!”老马还真知道见风使舵。
“你是来接他的?”老警察对我说。
“对。”我说。
“以后,少喝点酒,耽误事儿,知道吗?”警察对老马说。
“知道了,知道了。”老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
“行了,走吧!”老警察对我们说。
走的时候,老马又冲小警察偷偷竖起中指,在小警察对我们咬牙切齿又不敢多言的样子下,我和老马大摇大摆的走出派出所。
“靠,丫那操行,想拘我??老条子都要让我三分!”老马边走边说。
“是得让三分,不过不是让你,红包是干什么用的啊?你敢踹警车,你真牛x,要不是这警察吃这套,拘你一个星期,跑不了!”我说。
“兄弟,哥们儿记着!”老马搂着我说。
“靠,别老和警察过不去!”我俩上了老马的切诺基。
“你打扰我吃羊肉串了,你知道吗?”我打开老马车上的收音机。
“靠,都几点了,还有广播?”老马说。
“你打扰我吃羊肉串了,你知道吗?”我又说。
“我请你吃不就行了吗?”老马说。
“行,我刚才没吃饱呢!”我说。
“不过都快五点了,哪有羊肉串啊?”老马反映了一下说。
“那我不管,你得给我找!”我说。
“哥们儿我跑遍北京城,也给你找着,成吗?”老马说。
我们开车周旋在北京的各个胡同里和街道上。
“豆浆油条都出来了,羊肉串早回家了!”老马说。
“得了得了,那就豆浆油条吧!反正,你是我哥们儿,我吃不着羊肉串也是应该的!”我说。
“激我,激我是不?”老马说。
“不敢!回头激急了,再给我两脚!”我笑。
“你丫岔我是不?我今天找不着烤串儿的,我就给你烤!”老马说。
说着说着,我们把车开到了三里屯同里,虽然天已经微亮,但烤串的依然生意红火,原因是在快散场的酒吧门口烤。我和老马要了五十串,没两分钟就吃完了。
樱花之夏 14(2)
“怎么着?走起来?”老马边擦着嘴边的油,边用下巴指着旁边一个酒吧说。
“走不动了,我他妈困死了!”我说。
“喝点儿去,为了庆祝我光荣出局!”老马说。
“别一会儿咱俩喝多了,你又给我拉天安门广场去!”我们俩大笑着走了进去。
“今儿谢谢你,咱玩笑归玩笑,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计还真要在里面蹲个十天八天了!”老马说。
“我最讨厌一顿饭分两个时间吃了。”我说。
“我给两个朋友打电话都不来,就你来了。真的看出来了,对了,把钱给你。”老马说着要掏兜。
“甭给了,正好这阵子我有点钱,没事儿,没准儿等哪天我进去了,还等着你来赎我呢!就当先存你那了。”我边说边举起酒瓶,和老马的酒瓶碰了一下。
“成,你进去了,我保证去保释你!”老马说。
“成,我记住了。不过我可没说我非要进去啊!”我笑。
“刘也吗?”电话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我。
“对,你是?”我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说。
“我是魏鹏的朋友啊,听说你是搞写作的?”对方说。
“哦,算是吧,兴趣爱好,不算职业!”该死的魏鹏,我想不起来他有多久不和我联系了,估计有半个世纪了,非趁我睡觉的时候找人骚扰我。
“我们有一个活儿,想找你试试,是有酬的!”电话那头说。
“什么时候见面?”我立马来了精神,因为这可能能够结束我长期窘迫生活的现状,不管有无兴趣,先应了再说。
“对了,您不是职业搞这个的啊?那……”电话那边说。
“嗯,嗯,是职业的。只是,只是我对我的职业更有兴趣吧,所以也算是爱好,对,也算是爱好!”我为我刚才的话打着圆场。
“那好吧,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带着您以前写过的东西,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的地址是……”
由于很久没有上午起过床,所以我整晚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的,但可能由于睁了一晚上眼睛的缘故,到早上,我居然把眼睛闭上睡着了。
“刘也吗?请问您到哪了?我是昨天和您联系的小郭。”电话那边声音显然有些急促,我一下惊醒过来,我一看表,马上十点了。
“啊,我快到了,只是现在特别堵车啊,现在这交通状况,真是让人头疼啊!”我强打起精神,装作清醒。
“嗯,请您尽量快些,我们顾总也在等您!”电话那边似乎还是听出了我迷糊的声音
挂上电话后,我飞速穿好衣服,洗漱出门,到楼下,发现昨天整理出来的资料忘在了家里,回去拿完跳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想,这算是打乱了我的生活作息时间啊,真不习惯。
还好,一路畅通,很快,我到了目的地!
这是位于国贸附近的一座高级写字楼,我按楼层找到了所去的房间,我这才发现,这家公司原来是一家在整个亚洲都算比较有规模和影响力的唱片公司。我带着疑惑,走进了房间。
“请问小郭在吗?”我问。
“啊,你是刘也吧,你是作家?真不像,和我来吧,我们顾总在里面。”小郭带我走进一间关着门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打开,视野开阔,这里能看见大半个北京城。
“刘也吧,你好,对你,早有耳闻!”眼前这个三四十岁的男性用似乎很了解我的口吻说。
我坐在他的对面,但注意力却集中在四周墙上一些曾经令我作呕的歌手的专辑封面放大照上
“这都是现在在最火的歌手的专辑!”顾总给我解释道。
“哦,我看出来了!”我说。
“你的资料带了吗?能给我看看吗?你写过的东西。”他说。
我递给他我以前写过的东西,有小说,杂志,还有一些烂七八糟的文章。
“我听魏鹏说过,你写过的东西很不错。”他边翻看边说。
樱花之夏 14(3)
“我和他有好久没见面了,我现在写的东西和那时也不太一样了。”我说。
“嗯,嗯,你好像在两性杂质上发表的比较多?”他问我。
“嗯,差不多算是吧,因为那时对两性话题比较感兴趣。”我笑。
“呵呵,看来你年轻轻的,阅历还不少嘛。”他说。
“没有,没有。”我答。
“这次呢,我们想找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公司现在主推的一个艺人缪嘉琳,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吧。我们现在准备要给她出一本文字性的写真集,但由于嘉琳呢,对自己的文字还是不太自信,所以,这文字方面呢,我们想找你来代劳。主要呢,就是讲述呢,她的一些成长方面的一些经历。”他说。
“我明白,这你也算找对人了,我的文字还算是比较中性的。”我为了糊口言语里带有些毛遂自荐。
“要不然能在两性杂志上发表文章吗?哈哈。”他笑。
“其实这也不算是两性杂志,算是主流杂志吧。”我说。
“嗯,主要是能写得比较有亲和力,尽量自然一些,贴近艺人的性格一些。”他说。
“我明白。”我说。
“时间方面因为我们比较赶,所以会对你有个比较严格的要求,至于文字方面呢,我想你能够把握的!但要注重尺度,毕竟嘉琳走的是偶像路线。我们会尽量快的安排你和她见面,她具体的事情,她会给你讲。呵呵!还有,由于这些文字,没有你的署名权,所以报酬方面嘛,如果按时按量完成的话,你看这个价钱你满意吗?”顾总用笔写在纸上一串阿拉伯数字。
晚上,约了哥几个在簋街的鸡煲之家吃饭,有我久日不见的魏鹏。当然,Saki也来了。
“兄弟,大周末的,咋选了个这埋汰地方,老鸡巴难停车了。”王经纬在电话里说。
“你少废话,到哪了?”我说。
“门口!”他说。
“快进来吧?”我说。
“门口有个鸡巴破切诺基,和我抢地方,老子决不让他!真鸡巴找削呢!”王经纬说。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我和王经纬说让他快点,挂了电话,又接听了另一个电话,是老马。
“你丫到了吗?”老马说。
“早到了,你哪了?”我问。
“那快出来,有个傻x和我抢车位,开他妈大奔就了不起?还他妈拿大灯晃我,丫就是找抽。车里要是姑娘我就泡她,要是男的就抽丫的!”老马说。
我立马出了门,果然不出我所料,老马和王经纬车头对车头,开着远光大灯,停在门口!
“哎呀妈呀,兄弟,搞啥呢啊?都是兄弟,较啥劲啊!”王经纬对老马说。
“我哪知道是你啊,我还想呢,你要是姑娘,一定收了你!”老马说。
我们大笑,我看到了Saki,笑的也很开心。
“听得懂吗?你就笑?”老马说。
“就是,笑啥玩意啊你??”王经纬也逗Saki。
Saki还是笑,也不与他们顶撞。
“刘也,你这几年不行啊,你瞧人家王经纬,人家老板范儿,你再瞧你,还是破皮衣!”魏鹏拿我和王经纬开着心。
“别扯犊子啊,小样儿,要不当年我借你钱回家,你过年连家都回不去,三十儿晚上指不定在宿舍肯啥吃呢!”王经纬讲着上学时魏鹏的糗事。
大家又是一阵笑。
“对了,那事儿谢谢你。”我对魏鹏说
“谢谢啥啊?谢谢啥啊?”王经纬抢着问。
“嗯,这也是今天叫大家出来的原因,就是魏鹏介绍了我一笔买卖,具体是什么,先保密。今天大家都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我说。
“哎呀妈呀,咋抢我的台词啊!”王经纬说。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老友见面,很轻松!
“哎,刘也,这是咱媳妇吧?也不介绍一下!”魏鹏说。
“嗯,这是嘉阳,叫她Saki就好,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虽然不同班,但我们很好!”我给双方进行了介绍。
樱花之夏 14(4)
“还有,这是我好哥们儿,也是我现在乐队的鼓手,老马!这是魏鹏!”我介绍说。
这时,我们的菜上来了,鸡煲,就像火锅一样,一锅鸡,用汤炖熟,吃完肉之后,再往里面放菜涮着吃。
“我老爱吃鸡了!”王经纬一句话,吸引了老马的注意力。
“我也爱!”老马说。
“丫头,来,咱俩走一个!”老马对Saki说。
“弟妹,咱俩也喝一个!”王经纬对Saki说。
Saki爽快地干下两杯后,魏鹏说话。
“嫂子,你看,第一次见面,喝一杯,多多关照吧?”
“嗨!”Saki答应,又是一杯。
“知道啥意思吗?就和他喝?咋那实在呢?”王经纬说。
“你说话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啥啥啥的,还改不过来?!”魏鹏说。
“咋地咋地?”王经纬说。
“咱们先喝了吧?”Saki对魏鹏说,魏鹏有些惊讶。
“好好,喝喝!”两人一饮而下。
“中文好,中文好!”魏鹏竖着大拇指。
我们居然玩起在学校时经常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来,当然,是换了一个比较私人的地方。
“你们那个的时候最常见的姿势是什么??快说说,哈哈哈哈哈!”魏鹏说。
“还磨唧啥呀?快点啊!”王经纬说。
“没用过什么姿势啊!”我说。
“别在这装丫挺啊,我告诉你!”老马带有一嘴的酒气在我耳边说。
“我靠,你们还不信我?”我反驳。
“就是不相信你!”老马说完,他们居然一起笑了起来,感觉像有预谋的一样。
就在我一时不知所措的时候,Saki的举动让我一下吃惊不小,她一下子坐在了我的双腿上,然后盯着我的眼睛,上下动了起来,然后,回头告诉他们。
“这是我们最喜欢的,姿势!”
“哎呀妈呀,哎呀妈呀!”王经纬在一旁大呼小叫。
“刘也啊刘也,你看看你,你这人真是的,你和我们装什么,你瞧瞧人家,这叫敢于表达,知道吗?这叫敢做敢当知道吗?”老马这一句话,突然让我无语,她怎么一下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莫非是个老炮儿?也难怪,都快20岁的姑娘了,在社会主义的中国都老炮儿了,别说在资本主义的小日本了。Saki的举动,可能也算是,给我解围?
烂醉归家,多了一人。
“我喝酒,不能回家了!”Saki说。
“嗯,跟着我吧!”我红着脸说。
摇摇晃晃的,我一手开着车,一手搂着Saki。
“你要带我去哪?”她问。
“去你一直想去,但没机会去的地方。”我说。
“啊?”她疑惑。
“嗯!”我肯定。
“你的家?”进屋后她显然有些拘谨,四处张望,我拉她进屋坐下,她的这种拘谨似乎就消失了,东看看,西看看,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我放了音乐,可是这时的气氛显然还是有些尴尬的,我看着坐在床边的Saki,脸蛋红红的,她正随着音乐的节奏,点着头。这时,我真是忿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老马,因为这时Saki对面的人若是老马的话,早就已经猛虎扑山了。
“家里还有酒吗?既然喝了,就喝个痛快吧!”Saki的一句话,一下子激活了我的各种欲望和想法。
“别的没有,酒,挺多的!我有好的红酒,法国货。”我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两瓶。
“喝红酒可以吗?”我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嗨!”她点头。
“刚才为什么帮我?”我问。
“嗯?”她疑惑。
“在我的朋友面前,给我解围?”我说。
她似乎没有完全明白我的话,我干脆把她拉到我身上,她坐在我的腿上与我面对面,一直笑。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谢谢你!”我搂住她。
我有些晕眩。我吻了她。这好像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亲吻她。她同样在迎合着我,我们的舌头,带着酒精的味道,慢慢的,柔柔的绞在一起。我拉住她的手,可她却突然开始挣脱,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樱花之夏 14(5)
就在我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她一颗颗的把自己上衣的扣子解开。
“你确定要这样吗?”我笑着问她。
她把脸和我的脸凑到了一起,自顾自的笑。
“你真的确定了吗?”我又问。
这是Saki的第一次,人生中的第一次!我有些惊诧这个事实。她紧闭着眼睛,紧绷着身体,完全投入在其中,因为她没有办法不投入。
她抽着烟,我没有,她睁着眼睛,我闭着!
我没有回过神来,我闭着眼睛,想来想去。想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情形。
她把头贴了过来,在我胸前蹭了蹭。
“会有永远吗?”她问。
“永远?会吧!”我说。
我对自己说,对她好吧,她就是天使!
樱花之夏 15(1)
一阵大风,刮来了一些寒意,我走在去缪嘉琳家的路上,心里却惦记着Saki,道路两旁的树叶从眼前滑过,飘来飘去。缪嘉琳家离我家不算远,我选择了步行,临去她家之前,我在网上大概的查阅了一下她的资料,的确是个美女。
在来之前,缪嘉琳的助理告诉我了具体的地址,按着地址登门,开门的正是她的助理,一个年轻女孩儿,她带我进屋,让我先稍等。我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很大的客厅,客厅有一个很大的英式吊灯,角落有一个旋转的楼梯蜿蜒而上,我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这里能清晰的看到整个朝阳公园,公园里的湖水在风中波动,我又走到另一面的落地窗前,这里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家,如果有个望远镜的话,我想我在家光着膀子看DVD的情景,可能会清晰可见。可能,我从家里拿着望远镜向这边看来会更有可能些吧。
“你好!”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无聊的遐想。
我赶忙回过头,缪嘉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比我想象中要小一圈,漂亮,白皙的皮肤没有化妆,一身休闲打扮,马尾辫。
“你好,我……”。
“刘也,是吧?我看了你写的文章了,感觉,嗯,还挺好的!”她说。
“哦,先别夸我,等把你们公司需要的东西写好再说!”我说。
“我可没夸你啊,你写的东西虽然还不错吧,但是呢,还是太男性化。”她说。
“那这么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女孩儿写?”我问。
“公司安排,服从公司嘛,再说了,男孩写,没准还能发觉我的另一面呢?呵呵!”她说。
“嗯,那好,你先看看这个,这是我订的整体的文字计划,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说。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她看完后问我。
“讲讲你的经历吧!”我说。
缪嘉琳很感性,不停地说,不停地笑,不停地哭,房间中,不停地放着她唱的一首叫《放了你,找回我》的歌,看来她对这首歌感触颇深。我就像一个无声地听者,听着她讲她的过去,她的经历,生活,爱情,娓娓道出。她没有一点避讳,且颇为动情。
我没有拿笔记录,我没有用笔记录的习惯,我用心去感受她,此时此刻,我们不是在交易,而是象知心朋友一样聆听她的心事。突然,情绪失去了控制,缪嘉琳泪如雨下,任我怎么劝说,依然不停哭泣。可能是我的哪句话刺到她心窝?
我和她打招呼,说我先走,她没有理我,依然埋头痛哭。我拿起包,走出房门。不知怎么,我总感觉自己是灰溜溜走的。
出了门口,看着刺眼的太阳,我却没有受到刺激。看来我是被缪嘉琳的情绪给感染了,我回想着她的经历,向家走去。
回到家门口,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看着昨天的床,被子,烟头,还有一切,我突然自己偷笑了起来。我的小Saki,她清晰的轮廓,浮现出来,在我脑海。我突然感觉温暖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在这个临近寒冷的季节。我打开电视机,使劲得靠在沙发里,我穿着毛衣,像一个居家好人。
电视里终于出了头像,我看见电视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反日消息,不知为何心一下被电视画面揪了起来,不过一想,还好发生在上海,北京是政治中心,应该会好些吧,我突然担心起Saki来。
打电话给Saki,她电话无人接听,我莫名的焦急起来,正当此时,电话打了回来。
“莫西莫西,小刘刘,你找我吗?我在听讲啊!”电话那边小声地说。
“哦,哦,呵呵,突然担心你,没什么,你好好听吧!”我在电话另一头说。
“嗯,我听完课,想见你!”她说。
“听完课保证你见到我!”我说。
挂上电话,冲下楼梯,搭上出租车,并命令司机飞驰!
我恨北京的路况,尤其是下班时间。天已微微黑下来,一看表,刚刚6点多,我的心似乎还停留在夏天。到了五道口,车已经堵到不动,但Saki还有十多分钟就要下课,这时,只有下车双腿飞奔。跑着跑着,我把外套脱了,又跑着跑着,我后背湿了,我身体虚弱但我依然坚持。我上气不接下气,平时缺少的锻炼,现在尝到了恶果。
樱花之夏 15(2)
顺着马路边,一直跑,超过汽车,又被汽车超过,我努力跑着。天黑了,我还在努力。跑到北大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身边汽车的车灯照着我跑向Saki。
北大的里面,一种气氛扑面而来。我跑到教学楼旁,浑身湿透,头晕脑涨,我找Saki,可是人太多的缘故,让我晕头转向。在灰色汽车旁,一个烟头晃向我的眼睛,Saki靠在车旁。笑着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我张着嘴喘着粗气看着她,接着打了一个喷嚏,我走近她,她靠在车上,安然无恙。
“你着急吗?”她问我。
“当然着急。”我说。
她笑,这就是我们的交流。车上,我将湿透的衣服脱下,举到窗外吹。
“想我啦?”她问。
“想!”我说。
“不真诚!”她说。
“不真诚?那你看我至于吗?”我指着手里的衣服。
“·#¥%……——*(”她说着一串我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Saki居然开车撞向了前面的车!当时,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Saki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还好,只是轻微的追尾,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到家后,Saki觉得应该和爸爸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了,她要告诉爸爸,她找到了心爱的人,她希望爸爸能和她一起分享这种喜悦的心情。
“什么?这绝对不行!”嘉阳先生对Saki肯定地说。
“爸爸,我真的喜欢他。我真的已经决定了。”Saki央求着他的父亲。
“你不用再和我说这个问题了,你应该和功典在一起!”嘉阳先生说。
“为什么?我难道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爱情吗?”Saki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嘉阳先生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了房间。
Saki终于走到了为难的地步,这也是她先前预料到的,爸爸真的好像不能接受她和中国人的恋爱。对刘也越来越深的爱,父亲对自己无尽的责备与否定,身体的不自知,刘也的不理解,她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在缪嘉琳的家中,刘也进行着新的一轮的采访,缪嘉琳的岁数与刘也相仿,所以,自然有因年纪相仿而心灵相通之处,两人聊的也渐入佳境,刘也引导着缪嘉琳说出她内心埋藏最深的情感。但此时的刘也却对Saki和父亲的争执一无所知。
五星级饭店的西餐厅里,功典和Saki面对面地坐着,功典虽然没有西装革履,但也算是比较正式的着装,两人在一起有一丝生疏又有一丝熟悉。
服务员上菜,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你好吗?”功典问。
“嗯,很好,嗯……很好。”她停住不语。
“怎么?”功典问。
“没什么。”她说。
“我爸爸可能决定来中国投资了,没准到时我也要常住中国了。”功典说。
Saki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不惊讶吗?”功典说。
“我爸爸应该惊讶吧!”Saki说。
“叔叔应该很高兴吧!”功典说。
“对这个刘也还算满意吗?”缪嘉琳公司的老板顾楠说。
“还不错,他还蛮认真的,文笔也不错,也很会挖掘人的内心,我觉得这次的写真集文字部分应该问题不大。”缪嘉琳说。
“那下一步,咱们要进行拍摄任务了,你最近也做好准备,将身体的状况调节到最佳。”顾楠说。
“嗯,没问题!谢谢你。”缪嘉琳笑着回答。
“你对他们婚事的看法是什么?”嘉阳先生在电话中问功典的父亲。
“我看不错,但是……”功典的父亲疑惑。
“但是什么?”嘉阳先生赶忙问。
“你不觉得他们还太小?”功典的父亲说。
“年龄?哈哈,年龄对于他们不是什么问题的!”嘉阳先生说。
“嗯,说来也不小了,Saki都快20岁了。不过,她愿意嫁给功典吗?”功典的父亲问。
樱花之夏 15(3)
“哈哈,这你不用担心,Saki她妈妈去世后,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从没离开过我,我说什么她都会听的,再说了,功典和Saki,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啊!”嘉阳先生说。
“唉,想想时间过得也真快,转眼间她都走了快20年了。唉!Saki的身体可好?”功典的父亲说,电话这边的嘉阳先生一下愣住了。
“Saki?很好啊,这就请你不要担心了。”
“当年Saki的妈妈病因到底是什么?真的是难产吗?”功典的父亲又问道。
“Saki,爸爸希望你和功典马上结婚。”嘉阳先生说。
“为什么?”Saki惊讶地问。
“你不要管原因,这次你必须听爸爸的。”嘉阳先生说。
“就是为了你的生意吗?”Saki说。
“爸爸会为你安排好的,安排你的一切!”嘉阳先生说。
“安排?我从小被你安排到大,为什么连这种事你也要替我安排?”Saki有些激动。
“因为你……”嘉阳先生停住不语。
“因为你的生意吧,因为你要赚更多的钱吧?”Saki说。
“住口!”嘉阳先生有些发火。Saki哭了起来。
“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赚更多的钱也是为了你,你相信爸爸!”嘉阳先生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信,我不信!”Saki说着跑出了屋子。
“你在哪,我想和你见面!”电话里Saki对刘也说。
“噢,我在工作,现在不行。”刘也说。
“嗯,那好吧!”Saki挂上电话。
“你继续讲,你还想在哪拍?泰国怎么样?我对那边比较熟!”刘也和缪嘉琳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继续聊着天。
“喝杯咖啡怎么样?”功典的电话打了进来。
“嗯,现在吗?”Saki想了想。
“好吧。”Saki说。
在咖啡厅的角落,两人又面对面的坐着,Saki觉得很奇怪,在中国遇到日本人应该是很兴奋的,以往在中国只要和日本人聊起天来,一定是涛涛不绝,可不知为何,坐在功典面前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和你爸爸吵架了?我刚才去找你,你爸爸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功典问。
“我不知道。”Saki说。
“你应该听你爸爸的话,我能感觉到,你的爸爸非常的爱你。”功典说。
“我知道,但是爱是有很多种方式的。”Saki说。
“但是终归来说,他所作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你。”功典说。
“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吗?”Saki说。
“最近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心不在焉?爸爸又在催我和功典结婚,真是古板,我就是不想听他的话,我已经快20岁了,自己选择什么我很清楚,还有,我总在琢磨,为什么最近身体总是不听使唤呢?哎,真是的,耽误了好多事情呢!呵呵,不管怎样,我就是不要和功典结婚!”Saki对着DV录下了她的日记,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喜欢上了用这样的方法记录自己,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对着这个小小的摄像机倾诉。
开着车在家附近逛游,没有人拦她,因为这片儿的巡逻保安,都认识这个经常带着条大狗的日本小姑娘。天慢慢的冷了下来,Saki想着她与刘也的未来,心里却暖烘烘的。
樱花之夏 16(1)
王经纬开着车奔驰在路上,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昨晚刚泡的姑娘,王经纬现在是得心应手,当然指的是泡姑娘这方面,不是单说泡姑娘,也可说成是被姑娘泡。他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了,一般的姑娘都会架不住诱惑倒在他汽车的“人”字标下,副驾驶上的姑娘,坐在车里是昂首挺胸,贵妇的感觉,可能是她第一次享受,所以恨不得让旁边公共汽车里的人都看见,她得意的表情。晚上,他的跑车按时停在了工体附近的俱乐部门口,王经纬的夜生活又开始了,老马,王经纬,魏鹏,刘也,都受邀而来。
“你们知道不,最近出来个叫郭德刚的,那说话,老有意思了!”王经纬带头聊了起来。
“我靠,丫现在真火啊,一开电视,保准是他!”老马说。
“什么郭德刚不郭德刚的,郭德刚能给你妞儿吗?”魏鹏说。
“咋就不能给啊?喜欢郭德刚的姑娘老多了,昨天晚上我把车停路边,在车里听收音机,一个姑娘凑过来,说能不能和我一起听。我心想拉鸡吧倒吧,瞅你个x样儿,长得跟郭德刚似的,看你就够了。这姑娘刚走,又来一个,哎,真就邪门了,也要听郭德刚,我看这姑娘长得还像个样,姑娘一上车,和我听了两段,我就给收了,你说,这姑娘,是不郭德刚给的吧?”王经纬挥着大手说。
“我靠,那是姑娘看上你车了,你看你开个夏利放郭德刚相声姑娘还听不听?”魏鹏说。
“你这人咋把姑娘都想成这样呢?”王经纬辩解说。
“魏鹏,我听说你最近特喜好俄罗斯大妞啊!听说昨天还被人摸了屁股,你从了吗?不过俄罗斯大妞挺好,胸大屁股大!”刘也说。
“你听谁说的?我靠,缪嘉琳和你说的吧?”魏鹏说。
“你别管了,你要泡俄罗斯大蜜,你必须拍好王经纬马屁啊,东北多的是!”刘也说。
“对,对,那是,老多了!”王经纬说。
“缪嘉琳怎么这个都告你啊?你丫是不是把她收了?你丫可小心点儿,这小丫头不简单,道儿很深。”魏鹏说。
“越不简单我越喜欢探个究竟。”刘也说。
“日本妞你丫探完了?”老马问。
“你丫会不会聊天儿啊你!”刘也说。
“呦呦呦,看,刘也急了嘿,刘也急了嘿!”老马说。
“别(四声)说了,别说了,我们刘也对国际友人可是老认真了,啊!”王经纬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晚上,刘也作了个奇怪的梦,梦见Saki在天空中飞,挥着白色长满羽毛的翅膀,刘也在地上跟着跑,但总也追不上,Saki想等等刘也,可是只要她一停,就会往下坠落,刘也始终没有追上Saki,刘也就蹲在地上哭,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Saki和刘也见面,两人选了一家珍珠奶茶店。
“你想我吗?”Saki向刘也撒娇。
“想着呢!”刘也毫不避讳,猛嘬了一口珍珠奶茶。
“电话都没有你的显示!”Saki掏出自己的电话,向刘也晃了晃。
“怕打扰你上课,但我是想着你的!”刘也诚恳地说。
“嘻嘻。”Saki笑着点上了一根烟。
“对不起,小姐,这里不许吸烟!”女服务员过来说。
“巴嘎!”Saki笑着说。
“小东西,忍着点儿!”刘也说。
“我想和你说一件对我重要的事情,可以吗?”Saki说。
“重要的事?说说!”刘也想了想说。
“我想让你去我家!”Saki说。
“啊?干什么啊?”刘也问。
“见我爸爸!”Saki说。
“什么?见他爸?我靠,你这一见,以后想摆脱可都难了!”老马说。
“是啊,见了之后,你身上的责任可就重了!”陆阳说。
“你说这小丫头,人不大,思想还挺成熟,这一见,你丫就歇菜了!”老马说。
樱花之夏 16(2)
“不过也挺好,你丫以后去日本就方便了,估计还不买张票就去了!”陆阳说。
“去时候别忘了看看她妈,人说女孩再漂亮,岁数大了绝对返璞归真,长得绝对和妈一个样,以后你丫心里好有个谱。”老马说。
“对,这我也听说过,而且日本女人特贤惠,在家绝对听男人的,说一不二!”陆阳说。
“你丫别操蛋了,现在日本女性开放得很,早把什么男尊女卑抛一边去了,你丫对日本女性的了解,我看还停留在过去。前一阵子我收那日本姑娘,就是那个登美,靠,一点日本传统思想没有,完全西化,追美国。所以别扯什么日本女性怎么着?!都一样。人家刘也泡过日本妞儿,你问问人家!是不是,刘也?”老马说的刘也晕头转向。
“那你们觉得我应该去吗?”刘也问。
“应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你这就下定决心死心塌地了?”陆阳说。
“我?我可没有,我只不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刘也说。
“你丫又心口不一,我看你丫这次是铁了心了!”老马说。
“爸爸,你见见他吧!”Saki对着父亲说。
“我是不会见的,我为什么要见他?”嘉阳先生说。
“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难道,你还不允许我和中国人交往?谈恋爱?”Saki说。
“我的女儿,你不会明白爸爸的心的,再说,你看看,自从小泉首相参拜完靖国神社,中国人闹得厉害,你现在和他们在一起,会有危险的!”嘉阳先生说。
“爸爸,刘也是好人,他善良,英俊,而且对我好!”Saki说。
“刘也?我不管这些,因为他是中国人,他终究是有民族情结的,就算他对你好,他的父母,他的长辈又会不会对你好?我的女儿,这些,你想过吗?”嘉阳先生说。Saki开始沉默。
“Saki,听爸爸的话,爸爸不会害你,这个世界上,为你能对你真心的,就是爸爸,爸爸会照顾你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嘉阳先生以为平息下了这场争执。
“你为什么来中国?为什么来这边工作?你想过吗?你想过吗?中国人民亲信你,你就拿这个回报他们吗?我不管什么历史,我不管什么他的家人什么恩恩怨怨,我只知道,我爱的是刘也,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包括你让我嫁给功典,不就是想和功典的爸爸合作生意赚钱吗?你眼里就只有钱,有过我吗?我有过真正的自由吗?我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年轻人一样自由的恋爱呢?我告诉你,我不会和功典结婚的,不会的,不会的!!”Saki顶撞着嘉阳先生,嘉阳先生听后狠狠地给了Saki一个耳光。这是Saki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打她,Saki哭着跑出了房间,嘉阳先生傻傻的站在了原地,手停在了半空中。
嘉阳先生的计划在一步步的施行,他和功典的父亲联手,引进了日本著名的汽车品牌到中国投产。
在举办的庆功宴上,嘉阳,总裁功典的父亲,还有Saki和功典。
“这次咱们终于实现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愿望啊!”老功典说。
“是啊,这样一来,以后的发展前景也不可小视啊!哈哈,来,来,咱们干杯!”嘉阳说。
“干杯!”大家举杯,庆祝。
“我啊,准备给Saki换两车,他那辆车,都开了这么多年了,该换一辆了,回头有机会,我一定买一辆最新款的,送给她,一定是左舵驾驶的,省得她又不小心追尾!”嘉阳说。
“还有什么机会啊?明天,明天我提一辆出来,作为我送Saki的礼物!哈哈哈……”老功典说。
“那怎么好意思?哈哈哈哈……”嘉阳说。
“真假!”Saki对他爸爸说。
嘉阳先生当作了没听见,继续聊着天。
“这算什么啊,再说了,以后Saki和功典结婚,那还不都是自己家的?哈哈,你说对不对?”老功典调侃地说。
“爸爸,我们都还年轻,再说,我和Saki还都进行着学业呢,结婚的事,用得着着急吗?”功典早感觉到Saki其实不喜欢自己。
樱花之夏 16(3)
“哎,年轻什么啊,不年轻了,我像你这么大时,就快结婚了,不年轻啦!”嘉阳先生说。Saki最不喜欢爸爸在官场的虚情假面,所以一直在一旁冷笑!
“嗯,嗯,嗯,也是,那他们的婚事,咱们就在这里先来个约定?”老功典考虑了一下说。
这时,Saki突然转身离开了,功典立马追了出去,剩下了两位父亲,和一桌子的人!
“Saki,Saki!!”功典追着跑在前面的Saki。
Saki没有说话,只是跑到了大使馆的门前,蹲在了墙角。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功典说。
Saki没有说话,还是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蹲在墙角。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面是装着一个人的,我也知道那个人并不是我,但我理解你,我理解爱一个人的感受,这种爱,可能大到能让人不顾一切的去做任何事。我会试着体会你现在的心情,虽然你没对我说起过什么,但是,我会和叔叔和爸爸解释的。还有,早些回去,天冷,不要让你爸爸担心,他真得很爱你。”功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Saki身上,转身向楼里走去。
Saki抬起头看着功典的背影,擦拭了一下快流出的泪水。
刘也与缪嘉琳的合作,进行得如火如荼,此时,Saki对刘也的爱也与日俱增,但刘也好像并未察觉。
一个人发自肺腑的去诉说往事,一个人认认真真的来悉心聆听。这使刘也与缪嘉琳,很快的建立了一种默契。整体的文字大纲已经顺利完成,缪嘉琳邀请刘也参加下月的拍摄行程。
Saki和父亲的冷战一直延续,但嘉阳先生的心理矛盾却越来越严重。女儿这样下去,他为女儿安排的计划,可能都会被打乱,所以,决不能再让Saki和这个刘也有过多的来往。
“我已经有快三天,没有和爸爸说一句话了,也有快三天没有见到刘也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了好多好多事情,这两个人,我谁也不想失去。”Saki又录下了她的日记。
“我不知道能不能陪你一起去,其实我挺想去的,但最近有点儿事儿,但还不确定时间。”刘也说。
“这样啊,能告我是什么事么?”缪嘉琳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儿。就是可能要见个人。”刘也说。
“谁呀?”缪嘉琳问。
“我女朋友的爸爸。”刘也说。
“噢,没事儿,你看吧。”缪嘉琳语气带有些失望。
Saki在课堂上又走了神,幸好是大课,所以没有什么关系。下课后,Saki自己在学校里溜达,走在小路上,一些树叶从她头上飘过。
“都凋谢了吗?”Saki自言自语。
捡起来一片,捏在手里,可树叶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Saki又捡起来一片,结果和刚才一样,“没有生命力了吗?”Saki又自言自语,她走到湖畔,坐了下来。她拿出包里的Ipod,打开音乐,然后翻看起里面保存的照片,这是刘也送给她的,里面自然保存了她与刘也的一些回忆,有演出时的照片,有一起带着rich兜风的照片,有刘也画给自己的画。Saki很欣慰,刘也给她很多,她也在为刘也改变着。
走到汽车边,Saki惊住了,她的汽车上醒目的刻着四个大字,“抵制日货”映入Saki的眼帘。
这是中国人无意的玩笑还是有针对性地选择?Saki走到她的车边,车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是Saki仍然每天擦得干干净净,四个明晃晃的字,在车身上非常炸眼。Saki眼睛上转着泪水,摸着那喇手的字,毕竟这车,是她没见过的妈妈开过的。四周的学生都对她投来奇怪的眼光,她恨不得钻到车轮下面去,她突然对中国人,有一丝失望。但,想了想刘也,似乎又有了希望。
“定好了吗?定好去哪算上我!”刘也说。
“你不拜见岳父大人啦?”缪嘉琳说。
“他啊,我女朋友说,他回老家了。”刘也说。
樱花之夏 16(4)
“他老家哪啊?”缪嘉琳问。
“嗯,在一个岛上。”刘也说。
“不想说算了。”缪嘉琳说。
“这次出去,我要给你一个职务,你说做什么好呢?”缪嘉琳又说。
“嗯,家属啊!”刘也说。
“想的美,我看助理差不多。而且,还是不给钱的那种。呵呵。”缪嘉琳笑着说。
“随便吧,助理也不错。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刘也说。
“想的美,这次你要帮我记录我的一些心情,然后加到写真里。公司肯定不愿意多花一个人的费用。所以,这次不带助理。不过,你应该是没有费用的。”缪嘉琳说。
“噢,钱无所谓,有没有没关系。”刘也问。
“你这样的想法到很少见,不过这样可不好,钱这东西,不去想可不是什么好事。”缪嘉琳说。
“想多了,更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对不对?”刘也说。
“倒也是,不过你这还是没遇到什么事儿,遇到了你就知道钱这东西的重要性了。这次你帮我,我欠你一个人情。”缪嘉琳说。
“别这么说,我这可是免费旅游。快说,这次去哪?”刘也说。
“一个好地方!”缪嘉琳说。
“还卖个关子,去泰国?”刘也问。
“呵呵,不是,这次咱们去,东京!”缪嘉琳说。
“你的爸爸真的回日本了啊?”刘也问。
“嗯,他的工作比较忙,最近呢,很多事情要处理。”Saki吞吞吐吐地说。
“噢,我还特意准备了一番。”刘也说。
“真是对不起,和你说定了又有了变化。”Saki说。
“没关系,时间还不有的是,正好我最近有事,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回去,怎么样?”刘也说。
“回去?”Saki疑惑。
“噢,对了,忘和你说了,我最近要和朋友一起工作,要去日本。”刘也说。
“啊?什么工作呢?”Saki问。
“就是上次和你说的,帮一个女歌手写一些东西。”刘也说。
“去日本?”Saki问。
“这次去日本拍照,他们想让我随行一起,明白吗?就是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刘也说。
“噢。”Saki低下了头。
“怎么了?”刘也看出Saki情绪上的小小变化。
“嗯(日本女孩特有的语气),那你好好去工作,有什么需要我给你提前介绍的吗?”Saki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其实,我以前去过一次,不过是在上个世纪了。”刘也说。
“啊,日本现在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都这么长时间了,都不一样了。”Saki笑。
“呵呵,那也没关系,肯定有导游一起的。”刘也说。
“我不喜欢有导游的旅行。”Saki说。
“我也不喜欢,很不喜欢。不过,这次也不算是旅行,因为有工作在身。”刘也说。
“嗯。女歌手?”Saki又用疑惑的语气问。
“呵呵,不高兴了?吃醋了?”刘也问。
“嗯(日本女孩特有的语气),没有的,那,那祝你这次,愉快!”Saki说。
“这次骗了他,心里真的好不舒服,可是,下次怎么办?爸爸要是一直不肯见他怎么办?要是见面了,态度不好该怎么办?真是好矛盾,好难受。他这次就是和那个女歌手一起去,可是上次他只是告诉我,帮女歌手写一些东西,可是为什么要一起去日本?哎呀,不要多想了,要相信他,要信任他,它能带给我希望的。对,没错的,为什么生命中要有那么多怀疑呢?对不对?傻女孩,不要想那么多,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让爸爸和他见面。刘也啊,对不起,刚才那么想你,嘿嘿,现在,向你说,对不起!”Saki又拿着DV录她的日记,小心翼翼的,一丝不苟的。
嘉阳先生看着一批旅行团报上来的一些护照和资料,这批办签证的人数不多,所以他决定自己来亲自做个审查。翻看着护照,嘉阳却走起神来,最近嘉阳每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做事情很容易就走神。他开始分析自己,每天这样辛苦,为了什么,为了就是给Saki多挣些钱,可是,现在自己和女儿的关系,闹得很僵,自己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毕竟那是自己的独生女儿,是现在自己生命中最爱的人,女儿毕竟小,思想不够成熟,对自己办的一些事情很容易就产生误解。一个小女孩,考虑事情当然没有自己那么严谨和周全,自己对女儿的做法,当然会引起女儿的不满。自己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女儿,可现在,女儿不开心,那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樱花之夏 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