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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大往事——来自民间的声音

_2 黄德仁(现代)
许久不看像《情书》这么文艺的电影,也许久不做深夜写文章这么文艺的事。现在的自己和两三年前最大的区别,绝对不在于头发长了或者短了,皮肤黑了白了,或者胖了瘦了,就是一种所谓的心态。
悲观主义从来都存在,以前兴许还有一点点乐观与积极的辉光,现在却一点不剩。比如明天十点要去上班,论文的内容改完了,格式准备早起修改,还有一篇思想汇报要写,明天晚上十点从单位直接去火车站——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是逼着自己去睡觉,而是如此好心情的敲键盘,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当牛做马,我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我以为可以继续在武汉这个残酷的避风港,在武大那个高傲的象牙塔里过文艺而充实的日子,然而,随着我考研的挂掉、事业单位差一名、424的放弃,彻底沦落到我以前最不想做的行业。
犹该感激啊。虽然如今仍然不算是个正式的工作,辛苦而踏实,我也满足了。
昨日种种,今日种种……说不清楚对武汉的感觉啊,我一直熟背《长亭送别》,“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XX于两下里……”我反对这种态度,于是这曾经是我想留下的缘故。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能让我冲破亲缘的羁绊,流落异地他乡。
每次从火车上下来,不论冬夏,呼吸着火车站略带异味然而潮润的空气,不管有人接还是自己回,都会放松地,先在心里说一句,武汉,你好吗?我很好。
偶尔打车,多数是坐538回学校,走进南三门,算是正式走入学校区域,宿舍楼已遥遥在望,18栋不知何时建成,但我知道,一旦毕业,她就会把所有关于我们的记忆清空,再也不会记起。18栋625,626,621……你们好吗?我们很好。
三食堂是最近的食堂,最近一年才人气飙涨,超过了二是二食堂的二的二食堂,一是一食堂的一的一食堂,成为一日两餐的首选,还有那个开水房,辛苦你们了。你们好吗?我们很好。
朝前走,或者朝右走,是我与朋友和恋人散过步的运动场。T姓男生,曾是我以为的此生挚爱。没有早没有晚,赶得恰好出现。趁我还愿意为梦想奋斗,趁我没有毕业心态不老。不记得分手后多少次在梦中哭喊,原来你等于全世界。原来,硬的是意志,软的是心肠。我始终学不会处理独立和依赖,原来,你的深情是我的幻觉,我的深情是你的负担。天秤座与金牛座,还有武汉,永远在我的选择之外。你好吗?我很好。
朋友们之间都还在延续。很好很好。
南书院和双子楼,结成了我的孽缘。读书和以后不能读书,在这里开始和终结。我依然喜欢傍晚站在人迹罕至的五楼,看窗外的七彩霞光,五楼全是经济学,我的书沾满了我的泪水,诞生于这里,以及伴随着书而来的欢喜与纠结。你好吗?我很好。
文一楼,依然不喜欢称她为“院里”,在这里上课的记忆少得可怜,印象深刻的反而是西概。文一楼会永远美丽的停在那里,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10栋,外院的楼,美丽的英语老师金铃,我一直都不敢联系她,不敢告诉她,她曾经觉得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做得很好的Lucy越混越差。呐,我还记得我们配音《马达加斯加》,我配那只河马,10栋,就像英语课,给人些微的惆怅与烦恼,更多的是,默然欢笑,寂静喜欢。你好吗?我很好。
15栋,经院的楼,上过课,看过电影,吃过早餐与晚餐,考过试,打过瞌睡……综合性能的确不负它综合楼的美名。你好吗?我很好。
对着自己的学校,依然只能浅薄的问出,你好吗?我很好。
(作者系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新闻学2007级校友,写作本文时,作者已毕业)
回望台中
◎ 三江
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去热爱这所学校,就像不能说服自己留在台中一样。
初闻静宜,是在联考失利之后,不知是谁从邻里那打听到静宜大学录取时似乎对原住民考生有些优待,我才知道,原来在台中还有这么一所学校。高中时我常常幻想大学的时光,那时我从未曾奢望过台大成大这样的学府,心中最高的标的也就是国立中字辈的那几所学校,师长躬亲育人,同学孜孜不倦,敢谓国之栋梁。可我拿到静宜大学录取通知单之时,不知应该言之幸,亦或言之不幸。
当我走下开往台中的巴士,扑面而来的便是网络上描述的那个台中,原本就人口众多拥堵不堪,又大肆兴建捷运绿线和红线,交通状况更是令人不悦,加之台中没有东海岸那样清爽的天气,陌生和疏离感郁然而生。我想这也是我不爱静宜的原由之一。
见到静宜大学的第一眼是一扇不淡不雅的校门,石碑上立斗鎏金四字校训,曰“进德”、“修业”,不知是何时刻上去的。在之后的几年里我无数次的经过这块石碑,逐渐参透这苍劲有力的笔划。尔后发现似乎校方都不明白这几个字的含义,就更无法揣测刻这几个字的人是否明了。而我在静宜感受到的,是校方全然无德可言,师生全然无业可修,又何以言“君子”二字。
言至君子,使我回想起一件小事,说是小事,却是我在静宜上的第一堂生动至极的课。入校第一年,正值清寒优秀学生奖学金评选,三千台币虽然不多,用以应急补贴家用还是可以的。将学院分发下来的《实施要点》仔细研读,发现我有一位乡党正是符合,便举荐他参选。这位乡党平日待人热心,自然在民选中一路领先,上报至院负责人时,却得到下次还有机会的答覆。此时学生之间有“名额已定,请同学们配合”的传言,同学们甚是不服,便在正式会议上依旧投选那位乡党,学院负责人却反复以次序不符的借口宣布无效,直至这位乡党高呼作罢也无法选出指定人选。会议一直持续至午间,同学们饥渴难耐但院方拒不休会,最后是大部分同学无奈弃权指定人选才得以通过。待到年终时的中正纪念奖助学金评选自然也是一样,自那以后,我便不再参加学院的投票,将“弃权”二字书予主席即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个校园里面,园丁们每天不辞劳苦地将草坪剪了一遍又一遍。我觉得他们是这个学校里面最勤劳的人,他们是园丁,便做园丁应该做的事情,这让我觉得我们的校董先生们也是园丁,他们整日为了评选园林校园四处奔波。静宜以园林闻名于世,静宜以园林为傲,可惜的是,静宜却没有园林这个专业。上行下效,静宜的学生们也在整日的关注着各自的关注,男生宿舍电玩高照,女生宿舍便是日剧当空,只有那些泰雅族和排湾族的学生在棒球场上横行霸道,真正愿意读书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有些同学不是不愿意上课,只怪多数老师在学术上毫无见地,怎知道如何言传身教,上课只好照本宣科没有生气。更是悲哀的是,课程安排完全落后于时代,讲的皆是英美法德上个世纪的技术,学无可用又有什么意义。其实这与静宜的老师本身无关,而是学校董事会视乎对这漠不关心,在我的记忆中校董先生们的讲话永远离不开Providence之类。我不关心天主是否与我同在,我念大学为的是将来的活计。
到最后两年,我常常到东楼自修室自修。东楼的好处,在于夏季冷气开得十足,神清气爽读起书来也舒服,休息时看看各种人睡姿百态或是小情侣打情骂俏也很有趣。当然时不时发生一些恐怖事件也会打破平静的气氛,例如那年连续发生东楼旁边的浮尸案、陈姓女生被割喉案让东楼自修室人心惶惶。不过这些都是小插曲,持久不断的是学生和自修室管理方漫长的博弈。原本静宜的学生就不多,东楼的座位足够供应。但近些年学校疯狂招生,加之不少无良的同学长期霸占自修室的书桌,为抢座位的纠纷此起彼伏,管理方便出台一系列管理措施,先是领号发牌,让自修的同学们在东楼门外排起长龙,之后又加装什么门禁系统,改让同学们在东楼里面刷号选位排起长龙,最近听说干脆把大门一锁,学生的书一收,挂个“内部装修”的牌子了事。不知道管理方的人有没有想过征求学生的意见,有没有看过贴在门外的千人联名信,有没有思考过自修室的存在最终是什麽意义。不过我没有责怪过东楼,因为这是我延期一年拿到毕业证书时唯一想起静宜的地方。
不是我不想念静宜,是没有值得我去想念的理由。在台中,是有像兴大、逢甲、中教大、东大诸多大学的,静宜总是宣称与之同为一流大学,可从近年的全台大学排名看来,隔壁的亚洲大学都赶上了静宜的脚步。这似乎没有打破静宜的白日美梦,依旧以原住民教育为由四处吸金,用来修广场、挖水池、装喷泉,摆弄些花木虫草。悲哉,悲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年盖夏姆姆在内陆创办的是静宜女中,让这个学校生来便是一股小娘子的脾气,让校长先生和诸位校董先生们各个温庸忤懦,造就了今天的静宜。
我也只能在台北悄悄地朝南一望,一声长叹。
(三江于台北西门町)
反求诸己而已矣
◎ 诗园
新闻专业之于我最初的意义,是能够自由而大量读书的诱惑。传播对我产生的触动首先在于改变,相比于被人误读为“权力”这样的字样而言,改变的经验是切身的,因而显得强大。自从2007年末第一次完整读完一份《南方周末》,第一次用蓝色的笔勾下那些激励我心的词句,第一回打开我那摘满风花雪月的摘抄本,录下一种场景——“话音甫落,已有一名人大代表起身附议:我愿联名。会场气氛及至高潮,掌声持久不断”,我懵懂,并不体味其中高义,只觉词句之间的场景与气场令人倍感肃穆,迸发出一种独立个体得以尊重的认同感;也录下那一句“这对我只是西部县城宾馆的旅途一夜,而对他们是难得的安逸。想起平日里他们住在漆黑寒冷的屋里,领着微不足道的薪水,生命如蝼蚁,尊严似微尘。我站在他们的面前,衣冠楚楚,无地自容”;我惶惶然,人与人之间生命意义的差距在张弛之间被赤裸裸地呈现。
我开始明白自己的关怀所在:我所触动的,内心涟漪之处,也正是其他人可能被触动和改变之处。呈现这个世界,呈现人与人之间这种堂而皇之存在的生命差距,正是新闻的职责,离事实更近一点,正是消解社会误读、人际怀疑的适当手段,是一项有意义的活动。我不曾明确地树立起记者的理想,可我知道这项活动中更重要的是,体现了我的参与,包含了我与社会的互动,它能让我最大程度地骄傲于自己的改变,最大程度地自满于当下的表现。
站在高度立场上的指责,很容易模糊自己的角色,更容易模糊自己的责任。日常生活中,我可以满嘴“主义”、“民主”“法治”“人权”,我可以随意批判而不建构,我可以严肃,我可以不满,我可以打抱不平……我简直可以成为一名骁勇善战的斗士,当有一天我走在校园的路上,置身于拥挤的人流,坐在指点江山、谈笑风生的饭局之中,我问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我问自己和身边的人如何的不一样,缘何我们的话题如此地趋同、语气如此一致——我们不约而同地谈论世界、评价他人,指责、谩骂、啼笑……我们运用不同的词汇,却是归属同一语境模式。纵然我们倡导人道,跳出了官方的语境,却又跳进了相反的极地空间;纵然我们不失却嬉笑怒骂的感情,我们却感觉我们赢得了这个世界,我们已然可以指点江山。
浸淫在高高在上道德感里,我仿佛慢慢感受到宣扬社会责任感所带来的另一种甜头,如果把我们曾经的愚昧无知名之以青葱五毛,那么浏览过新兴报业、微博提供的大量信息的我们总觉得可以自诩为有理性思维的公民式群体了。
我觉得太危险,我已经模糊了自身与社会、与集体的角色,消融了我与社会的距离,我并不真正知晓我,我并非与他人同一张面孔,同一种情绪。我并非可以指责任何事物,集体与社会,各自有自己的关怀与责任,而只有我明晰并实现自己的责任,才可能助益于真正的社会正义。
厘清我与社会的关系和保持一种距离,后来我才知道这也可以称作为“节制”。当时我们一群网友在豆瓣小组中与南方周末某编辑进行的长长短短或深或浅的交谈和学习中,我学会了“反求诸己而已矣”。比起一系列学术思想专著,我更乐意阅读各类作者探索人类内心的作品,也更喜欢细腻的文笔。一个人内在的脉络,只有他本人在可以把握得最具体而真实,呈现得最到位,如果他有一手精妙的文字,我觉得实在是这个人此生最大的幸福——他可以随时将当下的自身刻画成型,日夜与之对谈。由此,我也日渐学会独处,享受孤独。在独处的时候,每个人都只能反求自身,这个人的自身就会暴露无遗。勇于面对内心阴暗面,是我避免自己道德优越感的重要途径,通过写日记,我实现了对内心阴暗面的揭露,承认自己为人之本性弱点,也在与师友的对谈中找寻解决之道。每一个人与社会紧紧相连,社会是我的模样以及我与周边人的交往互动所形成的映射。当能够正视自己的时候,实际上我开始理解社会之所以为之的原因,进而开始探索外在环境,对社会学产生浓厚兴趣。我常常对知心好友说,我这个人,是恶而向善,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在努力靠近完整,而我不求永远达到至善,但求向善过程永远进行。也是因着这一点,我希望自己在过程中增加宽容,减少冲突。而我所厘清的关系和保持的距离,反而让我对外界的观察更为清晰和力求完整,这样的我面对社会责任时,既不僭妄,也不推脱。
也许这个成长过程彰显的是一个低版本的人性观,不那么耀眼,不那么猴急,不那么猎奇,不那么切中实际,可是它最诚实。
是以记之,赠予六十载民大。
(作者系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新闻学2007级校友,现于西南政法大学攻读法理学研究生)
我有一些梦想
◎ 十三少
毫无疑问,这是意义重大的一年。
2011,是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2011,是中南民族大学建校60周年。
既然庆典在这个国度里已然成为一种装饰的习惯,那么此时这一千四百亩土地上毫无节制的铺张浪费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张灯结彩,除旧翻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生活中突然多了一点色彩,多了一些期待,我以为这对于每一个忙忙碌碌行走在校园之中的人们,总是一件好事。
我离开这所校园已经整整三个月,总感觉有时候她离我很近,有时候却又离我很远。然而不管她对我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此刻我却已经不再属于这所校园,她的一切,我都必须冠上“母校”这个令人讨厌的词汇。它总是提示我已经结束学生时代,让我身处在同龄人之中显得如此的不自然。那些青绿的草坪,盛开的月季花,游泳馆里的人声鼎沸,三食堂油腻的红烧茄子,甚或大购里奶茶妹妹温暖的笑容,都已经不再属于我,站在这里,我是一个孤独旁观者,无权分享一切,包括她的荣耀,也包括她的耻辱。
时间能证明一切东西。似乎我离开她哪怕只有一天,对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已无权置喙。不属于她的人,怎么能够去评判她的好坏呢?但事实上内心的情感却总是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我们去对她评价,去嬉笑怒骂。内心最淳朴的依恋促使我们超越了冷静与理智,总是想要站在高高的地方,指手画脚,想要让她看个清楚明白,离开了她的人们,在面对那些张灯结彩,有着怎样的欢欣,怎样的愤怒。
这样一场庆典,我们虽未亲临,却又因时间尚未远去的缘故,有幸感同身受,何其荣幸。正因这荣幸,因着对她的朴素而不掺假的情感,我们更需要像个优秀而独立的远行人,有些不一样的声音,需要在万众欢腾之时,看得到远处浪潮袭来。这不仅仅是个人情感作祟,更是关乎她的命运与未来,我们有理由这样去想,这样的毫不留情的指责与怒骂。
清华百年校庆之际,邀请的官员不计其数,上至国家主席,下至省部大员,济济一堂。大概此时全中国的高校领导者们的内心都是充满心酸和嫉妒的。设若自己治下的校园,也曾有过这么一两个上达九重霄的高官,那么这前途又该是何等的光明?既然达不到这种高度,无法超越清华学堂,那么能在同辈之中的演出更壮美一些,到场来贺的官员层级更高一些,校园打扮得更靓丽一些,便是一件不错的美事,便觉得脸上光彩无比。然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们在肆意的蹂躏着校园,在主席台上志得意满之时,谁又曾真正聆听过那些站在一角的学生们的声音?和谐美满的庆典的重要,超过了一切。
又有小道消息传到,说少将要来学校了。初次听到这消息之时,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波澜,这校领导们莫不是都昏了头了,这个节骨眼居然也敢请少将。不过若少将真是不辞辛苦远道千里而来,在南湖之畔高歌一曲辣妹子,想必领导席上的那些家伙们内心也是窃喜,有这样一场演出,似乎足慰平生了。当然,也许是我心里略阴暗了些,她也许就是来唱唱歌喝喝茶罢了。又有谣言说蒋大为也要来,我倒是想问问,何不请双江?
毫无疑问,庆典的规格应当是民大六十年来最庞大最奢华明星最多领导级别最高的一次,只是除了这些江湖流传的小道消息,除了这些活跃在各个舞台的明星大腕,除了这些高不可攀的大领导大人物,还有呢?还有呢?
我曾试图细细的去数民大过往年间那些杰出的校友,民大论坛上至今也还保存有几卷当年党宣部组织编写的校友风采录。不管从何种角度看过去,我们那些被官方采集到的各种校友,都是那么的勤勉努力。然而翻遍校友录,却都是清一色的勤恳,清一色的功绩,清一色的官职,几乎很少能看到关于思想和学术的信息。我想这大抵就是进门后那块石头上的八个大字的功劳。从民大走出去的人们,于工作中辛勤,于生活中谨慎,于是便总是回想起大学四年的种种教诲,终于领略了笃信好学自然宽和的真谛,也终于自我掘断前进的沟渠。
我是从不讳言对校训的憎恶的,“笃信好学、自然宽和,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行之”。正是借了宽和的名义,假以维稳之手段,我们无数次的尝试与探索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自习室政策的抗议与表达,西门扩建的意见与建议,毕业游行的释放与激情,多少美好的日子就、这样被生生践踏。因此我常常想,假如当初的领导们能更活泛一些,是不是现在会不一样呢?
无论是谁,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四年,只要这个地方不是罪恶,肮脏,丑陋,黑暗集中的垃圾场,总是多少会有一些留恋的。这份留恋因为如此的弥足珍贵,便总是容易衍生出不自觉的维护。于是李培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主席台上,将母校形容成“你一天骂八遍却不许别人骂一下的地方”。这话太骚情,于是便也有很多人信了。不过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的。这样的母校,和当下这个国家,又有什么区别?这种只许自己骂的人,无非就是内心里一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殊不知真正的热爱,绝不是只许自骂不许他责,真正的热爱是允许广泛的批评,是不分内外的参与。只是这样简单的道理,往往却最容易被狂热的情感所蒙蔽。每天盼着学校能变得更好一些,却又不许校外人士指手画脚,到头来不过盼得镜花水月一场空。很庆幸我的校长没有在各种会议上兜售这种廉价的情感,这大概是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地方。
近日又看到一则消息,说2011和2012是中国大学的校庆年。1952年前后,中共照搬苏联模式,解散教会大学,拆分私立大学,停办文科,大办工学院,跨地域,跨省合并学校,造成教育界空前灾难。各大学皆成阉割学校,独立自由精神丧失殆尽。这是耻辱的建校史,因此,60年实在不值得庆祝。初观之时,内心一片惶然。既是为了忘却历史的羞责,也是为了心中多少有一点的喜庆感到不值。历史就是历史,无论怎么修改,她都在哪里,不摇不动
所以这六十年究竟值不值得庆祝,并不重要。我想更多的人并不太关注民大的发展历程,因为这与己实在无甚关联,关心的原因常常是需满足内心的认同感,和亲身经历参与的荣耀,这实是与历史无关。既然有了这样的来由,有了这样的艰辛与困难,庆贺也未尝不可。但站在被掩埋不可闻的历史上继续炫耀物质成就,这对于一所大学而言,不是荣耀,倒似耻辱。一场盛大的庆典,缺了至关紧要的精神层面的事物,实在是一种遗憾。
言归正传,这四年的生活,离开民大之后的生活。我似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我的物质生活显得并不怎么丰富,因我在这所校园的时候关注的便多是精神世界的自由。所以对于民大,我的脑海里总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梦想。
我梦想着民大能成为一所真正可以言,可以行的大学。
我梦想着民大有一天能不再以自然宽和笃信好学束缚学生的思想。。
我梦想着民大有一天不再以高水平民族大学为标杆,而是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我梦想着民大有越来越多的老师,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我梦想着民大的三尺讲台能成为学生心中圣地。
我梦想着民大的双子塔有一日汗牛充栋,门庭若市,不为名去不为利往。
我梦想着民大的学生,想爱她便可以自由的爱,想骂她便可以自由的骂。
我梦想着民大的每一个人,自由的哭,自由的笑。当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空气中也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哪怕我离开她已经两千多个小时。哪怕我已经不再属于她她也不再属于我。
我的梦想依然在继续,直到它实现,或是消逝的那一天。
(十三少,本名赵佳富,管理学院财务管理专业2007级,民大论坛资深会员)
大梦一场先生
◎ 妇女之友和其正
毕业短片是个很俗套的东西,虽然说形式俗套,但是那个时刻的感情肯定是真的。如今我也走到大四了,脑子里的这个念头也开始蹦跶起来。想不出来也不想想出来一个平铺直叙的故事,于是我就张起网扑腾在脑海里,把一些奇怪琐碎的想法捕捉下来,想堆砌起一个模样怪异的剧本。昨天晚上喝多了酒,醉倒在KTV的包房里,那些四散飘离的思绪却一刻都没停,于是我决定把它们模糊的形象记下来。
黄金梦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李清给我读这段话的时候,她还没有二十一岁。作为一个女性朋友,她也不会理解雄性动物对于失去睾丸的恐惧感。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该如何生猛下去。她合上书,两只眼睛盯着我,咯咯的笑着。她的鼻梁很高,高得不像是一个亚洲人,那里似乎聚集着她所有的生猛和理想主义。她手上的那本书封皮已经被磨出了毛边,那是她理想主义的生命之饼。此刻的她觉得这块饼能给她所有生命的滋养,能让她略显苍白的脸变得红润,能让她单薄的肩膀变得结实,能让她并不显眼的胸脯变得饱满。
她笑着说什么也锤不了她,因为她没有睾丸。
八零梦
八十年代末,中国南部。
王杨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迷瞪一会儿,从床上坐起来让脑袋清醒之后,细细的环顾几次四周,他才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
他每天都起得比较晚,在这个小城的工厂家属院里,这个点已经没多少响动了,静得让他有点不习惯。南方的夏天总是来的早,相对于屋外的透亮,屋子里的阴凉让这种安静化成了耳鸣,像一跟细小的铁丝从耳膜穿过一样。王杨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每天起来他都要这么坐上一阵,盯着床对面贴满奖状的墙壁发呆。
洗漱完毕之后去厨房,母亲给他留的早饭还在老地方。虽然好几年没回来,但是这间屋子里的时间似乎没有走动过,时间只在他自己的身上汹涌的流逝了。因为父亲生病,加上对学校里一片喧嚣的迷茫,他请假回家了,一头扎进了旧时光。
吃完早饭,王杨下楼从车棚里面推出了父亲的永久自行车。自行车的坐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若不是父亲生病住院,这被他视若珍宝的自行车每天连钢圈都会是铮亮的。他脚尖在地上一点,轻轻一抬脚,就跨上了坐垫,今天脚尖划出的弧线算是让他满意。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杨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带着两瓶汽水。在家里的门缝下面他发现了一封信,是大学里的朋友写来的,估计是邮递员敲门无人应答之后塞在这里的。他走进厨房,把玻璃瓶的汽水浸在凉水里。
屋里的时钟在十二点的时候咚咚咚的敲响了。王杨带上钥匙,拎起两瓶汽水去楼上的陈瑶家。陈瑶高考落榜之后在厂里面做着宣传工作,写写黑板报和一些豆腐块文章。王杨回家后,把他在大学时候的读书笔记借去看了,今天刚好不上班,请王杨去她家吃午饭。
王杨到陈瑶家的时候,她刚给厂里的父母送饭回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像王杨手里汽水玻璃瓶上的水珠一样,闪着细小的光芒。她招呼王杨坐下,转身去了厨房。王杨把汽水放在了桌子上,水滴顺着瓶身流下来,在桌面上形成了浅浅的一圈水印。王杨坐着的位置正对着书房,他看到了书桌上自己那厚厚的一本读书笔记。那年刚进大学,和众多的同龄人一样,一头扎进了图书馆。那一代的年轻人从沙漠里走出来,来到了绿洲,完全顾不得被淹死的危险。图书馆里密密麻麻的人,很多都是和他一样,带着馒头和水在里面泡上一整天。整整一代人都在饥饿的啃食着弗洛伊德,尼采,黑格尔。整整一代人都在写诗。他还记得当年面对那些陌生的名字时候的呼吸紧促,就像曾经面对陈瑶时候的感觉一样。
王杨从小不爱说话,现在也是,他就那么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陈瑶把饭菜端了过来,他把汽水打开,轻轻的放到她前面。若是以前,他们断然会这样相顾无言的吃完一顿饭。但是现在的陈瑶已经褪去了些许年少的羞涩,她询问了王杨父亲的病情,又和他讨论起王杨的读书笔记,眼睛里闪耀着的光芒似曾相识。他们聊天的声音不高,陈瑶有时候会笑几声,王杨却总是被屋外一些细小的声音弄得分神。午饭吃了很长时间,他们聊了很多,两个人唯一没有提起的,是以前的日子。
“我要走了”王杨眼神失焦的看着玻璃瓶。
陈瑶抬起头看着他“要回学校了吗?”
“不是”,王杨抬起头,却没有看她,眼睛盯着桌腿上一块掉落的油漆。“去北京,那里现在有一场革命,全中国的大学生都在那里了”。
陈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年少时候的的羞涩,一句话卡在声带的位置又被咽了下去,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只有指甲轻轻的刮着玻璃瓶。
王杨回到家里,打开父亲放烟的抽屉,他在大学学会了抽烟,但是从来没有在家里抽过。他坐在父亲常坐的座位上,划燃火柴,熟练的点着了烟。想象着父亲是怎样看着指间的那一缕烟升起,在头顶散开。想象着父亲坐在同样的椅子上看着同样的墙壁脑袋里面会在思考着什么。
晚上他已经在北上的火车上了,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心里面虽然开始充满革命的勇气和激情,但是在他模糊的浅梦里,一直出现的是幼年时一个夏天的晚上,暴雨过后,屋里面还潮湿着,他拉亮厕所的灯,只看见一条粗壮的蛇盘在面前。
陈瑶把两个透明的玻璃瓶放在了书桌前的窗台上,王杨没有拿回他的读书笔记,当年他不小心滴到封皮上面的蓝色墨水颜色早已经淡掉了。
私奔梦
午夜的时候,路上的人和车明显的少了。这个点就是张靖出门的时候。
在这个以火炉闻名的城市,夏天的夜晚就像爱人一样亲切。张靖每天晚上都会沿着湖边的马路跑上一段。他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跑步不是为了减肥也不是为了健身,只是为了跑到最后水份榨干氧气耗尽大脑空白的那个感觉,所以他只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脚步已经开始沉重,汗透了的后背和衣服贴在了一起。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疯抢宝贵的氧气。脸上的汗让他睁不开眼睛,就是睁开眼睛,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闭着眼睛,还能感觉到经过的每一个路灯,就像小时候从家门口的汽车车灯一样,光排着队,依次从墙壁的一头到另外一头。
他觉得思维已经开始变得迟钝,唯一还能注意到的就是自己呼吸的节奏和从下巴上滴下的汗珠。幻觉开始出现了,好像余红就在他旁边,和他一起从学校的围墙翻出来,在没有人只有路灯的马路上面撒野的跑着。张靖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却无法把一滴水带进干涸的喉管。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起头。似乎全世界的路都最终汇聚到这里,而他面前的,就是所有路的尽头。
远行梦
陈辉坚持和每一个朋友说一句再见,然后他又一次拍了一遍男同学们隆起的肚子,才和这帮曾经大学里面最熟悉的人分开。
在拍男同学们的肚子的时候,陈辉的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表情,他好像面对着的是一件刚出土的陶器。但是嬉笑的人群并没有多注意他的表情,只知道陈辉比那些脸上闪着油光的同学都要瘦。
对肚腩的深恶痛绝源于陈辉对“中年男人”这几个字的深切的恐惧,更详细一点说,是对自己是否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中年男人的恐惧。他在拍那些肚腩的时候,听到传出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犬儒和气短。那里面装着的曾经不是这些东西。
陈辉出生在这个城市,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说不上喜欢这里,却没有往外迈出一步。回到家里之后,客厅里面远行的包裹和帐篷都叠放整齐的放在那里。他去厕所洗了把脸,对着马桶把晚上喝进去的酒全部吐了出来。翻阅过无数旅行杂志,看过很多宣扬在路上的书和电影,他始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迈出第一步。
他回到客厅,把包裹和帐篷捆绑完毕,背到肩上。他从卧室走到门口,这里是没有一个人没有灯光的山路。他爬上桌子,这里是视野开阔的草原。他走进厕所,面对着水槽,这里是翻滚着泡沫海浪的太平洋。他卧在墙角,这里是他偷偷爬上的一列火车的车厢。他一刻不停歇,漫山遍野的走着,两颗睾丸撞得叮当作响。
陈辉每天晚上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里面怀抱着旅行包入睡,有时候是在客厅里支起的帐篷里。他害怕那张床,似乎那块巨大的海绵能把他的年轻吸光,然后把安稳和现实塞进他的肚子。
他有时候会在墙角打开手电筒看书,有时候是抽一支劣质香烟。他觉得他抬头就能看见星星,睡着的时候会有野兽从身边路过,它们会好奇的打量着他,感受到他没被污染过的鼻息,然后低下头继续赶路。
一个流浪汉是不会老的,他只会无声的溶进土地。
我从小就被各种梦境困扰,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时候做过的梦,以至于这些梦和现实的记忆混合在了一起,分辨不清。现在我也常常做梦,只是越来越难记住了。
(作者系在校生)
青春一路花落
◎ 桃妖
不要问桃子对桃花的珍藏,不要说爱情是寂寞华丽的出口,它只是一种自我麻醉然后清醒的过程。怀念,慢慢地开始有不一样的感受。 
  岁月如歌,天边淡然飘过的孤鸿,那些青春的记忆,如梦,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分想起,淡淡的心事,生活的得失,命里的喜与悲,猛然回首,忽然发现,那些年少时的过往,如清风浮过水面,点点的涟漪,当岁月的沧桑已在青春的纸上划下痕迹,我们是否该将如诗如画的记忆珍藏,将期望寄予未来那多姿多彩的年华,经年之后,再来回首,是否,会因那一路的花落黯然欣喜。
若干年后,假如我们还能够想起那段时光,也许这不属于难忘,也不属于永远,而仅仅是一段记录了成长经历的回忆。

2008年6月。
  摆弄着裙角的六月慢慢移动着舞步,白云如柳絮点缀蓝天,夏天的风轻轻拂过脸颊感觉很惬意,草坪繁茂青青,花朵争奇斗艳,阳光透过树阴洒下星星点点,树上的知了开始了又一季的歌唱。操场上依然有人激情奔走挥汗如雨,图书馆还是有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备战考研。而这一切的景象背后,又是一年毕业的季节。
  大四学长学姐们的宿舍楼墙壁上早已挂起送给毕业生的祝福条幅,毕业答辩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宿舍前贴出了毕业退宿的通知,各系的毕业晚会宣传告示牌摆满了教学楼大厅,校园里拍照的队伍在扩大,每天晚上学校外面的小饭馆都是满满的,毕业散伙饭,聊着过往的小事,抱头痛哭或者小声抽泣,喝个天昏地暗,不醉不休。这也许是离开学校最后的聚会了。明年的现在,估计我的经历跟他们也差不多。写论文,找工作,毕业答辩,拍留念,写留言,吃散伙饭,再好好看看生活四年的地方,然后收拾行李离开。我明白优秀的毕业生不该只有离别的悲伤,而是豁达地微笑着离开,告别老师同学,走上更遥远的旅程。
  人生的路还那么长,社会是永远的大学。大学时光的美好是因为它是那么纯真,同学之间的友谊像水晶一样。而未来,还有更多的梦等待我们去实现。人总要学着长大,离别也是重要的一课。让我们学会独自走脚下的路,学会面对挫折和失落,学会承受和肩负起责任。预习毕业,是因为总有那么一天会无声无息地来到,聚散终有时。而也请相信,我们总会有那么一天会在别处相见。

2009年6月。
  又是一年毕业时,如今,终于轮到我们了。
  毕业毕业,学业已毕。四年时光,白驹过隙,缥缈的尘埃今日落定。寝室里四个女生各赴前程,一个考研,一个出国,剩下两个是工作。很快的,就要天各一方。
  折磨了我们整整一个学期的毕设论文开题报告终于交了上去,接下来的,就是回家好好写论文,然后坐待两证下来,干等学校把我们从那熟悉的校园内扫地出门。
  宿舍里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少,身在武汉的黄同学已经开始往家里倒腾东西。除了同寝和隔壁的同学,鲜少有能够和系里其他人碰头的机会,大家都在为各自的前景忙碌,四年前,我们从天南海北会聚到这里,如今,又要从这里各奔东西。
  其实,与其说我不喜欢学校,倒不如说是烦透了它,专业四年学下来,几乎把我折磨到发疯。但是到了这时,以前学校那些看得顺眼看不顺眼的地方,现在却一下子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不小心喷你一身水的洒水车,一到夏天就闷热得要死的教室,动不动罢工的投影仪,满是病毒的电脑,图书馆里落满灰尘的旧书……
  北苑周围小巷子里各种各样小店,随城管而动的夜市地摊,两块钱涨到三块钱的陕西凉皮……
  更勿说还有我的师长,我的同学,我的好友,兄弟姐妹和与我一起奋斗过的人。
  那些曾在这里付出的心血;那些曾在这里那样不顾一切地拼命追寻的梦想;那些曾在这里的欢乐与忧郁,散漫与热情;那些曾经彰显的和永远未能说出口的爱恋……
  那些属于我的,属于我们的年少轻狂。
  大学四年里,我们走过了春秋冬夏,历经了欢欣与忧愁,有过失败,有过成绩,又要好的朋友、知己,也有内心深处最讨厌的人和事。曾几何时,我们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讨厌用世俗的声无息的蔓延,无论现实还是梦里都会续演着爱情的戏剧,幸福之后才真正理解了美好。然而,时光如旅人,矫健的脚步匆匆走过。转眼间我们就要毕业了,几多忧喜,几多甘苦,感情演绎着昨日的故事,重温昔日的温馨。
  目光去看待一切,看不惯溜须拍马,却对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敬重万分,我们曾带着一腔热忱努力钻研,曾为自己的一丝成绩沾沾自喜,也曾为自己的失败垂头丧气,也许我们都曾拥有过属于自己的一个朦胧的故事,也曾几次在柔和的灯光下一个人独自品味寂寞,朦胧的夜朦胧的情思,也曾被爱人的影子从酣眠中唤醒,刹那间心灵的默契已是相通,情感无日子如秋天的枫叶一样从生命之树飘落,不经意间才蓦然发现,岁月已给它套上了22圈的年轮。我感激那些让我心动的季节,感激时光的邀请,让我拥有如此美好的一切。
  怀宛若流星,一却难再。甜蜜的温馨炽热的过去,似浮云在梦中飘曳,这所有的一切终将会变成回忆,我就像面对一幅画一样,将这段日子尘封起来,作为一道美丽的风景永远定格在记忆深处。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感动、每一次欢笑、每一滴酸楚的泪。时光是短暂的,这短暂中自有永恒。草绿了又黄,花开了又谢;日沉了又升,月圆了又缺;不管时光转过几个轮回,这四年的大学时光与情意会与心紧紧相连。
  不敢挥手,因为一挥手就挥碎所有往事生动的细节。天上不见一丝云,漫天的星星却因此分外明亮起来。月光如水,朦胧如诗意,往昔的欢欣一直记录着我们心的旅程。昏黄的灯光映着我们这些毕业生的脸,失落的心下着无奈的雨,雨季的风吹起心海中所友留恋的涟漪。皎洁的月光穿过了窗子,洒在我们满是憧憬的脸上,我们互相摘下一朵清清浅浅的微笑回赠。
  不敢说“珍重”,因为彼此的身影会消失在这昏暗的夜里。在流泪的烛光下我们用留恋的花环做了唯一的点缀,用默默静流的心泉浇开了惟有我们所知的心事,丛丛簇簇的盛开在青春的芳草地上。倾诉的泪光一夜间染绿所有的梦想。我沐浴着太阳的慈爱如接受无比神圣的洗礼,头顶白云作衬的蓝天,我再也不会用泪水洗涤日历随黄昏编织寂寞了。
  风雨与尘埃的历程染红了我们的沧桑,在我们的艰辛与努力下又迎来了新的一页,再次闪烁在灿烂的霞光里,当我们站在新的起点,尽情展现我们民大学子的才华和风采的时候,打开新的遥望方向,我们体会到我们正在渐渐走向成熟,为中南民族大学的风采线又添加了一缕清清的风。
  回望一下伫立在身后的校园,我们就这样走过了……

2010年6月。
  回到民大了,一年了!整整一年没回来过。时间过得好快,毕业一周年了。而今,又到了毕业时节,到了一个离别的季节,感伤的季节。那些熟悉的地方,那间曾经住过的宿舍,依然还在,只是人已陌生,已再难聚在一起了。
  生命是个不变的轮回,去年送行的人如今成了离别的人,送走了他们,牵扯的线又少了些,生活还得继续,不管它有么不如意。借机把酒言欢,我们像个旁观者看着这出伤离别,只有当事人能体味肝肠寸断的痛楚,爱情友情太多的种种让人难以割舍。积攒压抑的情感终究发泄,大家心知肚明,四年前的聚首已然预示着如今的别离。
  6月的武汉,闷热的空气夹杂窒息和烦乱塞进我的呼吸道,刺眼的阳光杀向冷漠的建筑,只有偶尔间,从长江以北吹过来的微风才会掠过沧桑的心口。
  这几个漫无目的的夜,我一个人在漫无目的地走。我总是想在那些熟悉的地方寻找自己在过去,现在亦或是将来的影子,我总是在不断地丈量生命从此岸到彼岸的距离。
  我拒绝循规蹈矩,因此总在不停地奔走;我追求向往自由,所以我的心天马行空……
  时光不在,所以我失落;光阴不在,所以我怀念。世间太吵,我必须安静;生活太无聊,所以我必须拽住飘远的记忆继续无聊……
  当理想被时光损毁后的碎片点点地滑落,于是我装孙子似的开始怀旧了。即使1年前的点滴都在被大把大把地遗忘,此刻才顿悟到我们的记忆是如此不可靠,是时间杀戮了记忆,还是记忆和时间一起沦陷?永远没有答案。一切都来不及蹉跎,于是我们就很快地忘记了自己,飞奔地追赶失去的时光。
  图书馆,那里镌刻太多人的记忆,它见证了我们青春的变幻风云。我们的青春,我们演绎,我们见证,我们遗忘,我们记忆。
  12栋宿舍楼,楼管阿姨见到我的第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天哪,一年多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嫩。听到这话,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这至少说明,我还没有那么老。
  在5号楼的拐角处,我惊鸿鳖见管院某老师如弹弓之鸟骑着一女士自行车闯了出来,横肉不再,目光不再,依然的是胳膊里夹的那个黑色公文包,我很想上去拉住他的手说:其实当年你误会了我们的眼神。
  行政楼504门上挂着“民大论坛”的招牌,我想现在09的孩子们都会是安静地出入吧。我曾经像他们一样,四年的时间奉献给了那条幽深的楼道,我曾经在那里反复地游荡,反复地犹豫,然后反复地梦想。
  球场也是让人怀念的,那里有我们骄傲的历史,那里有我们余留下的战斗精神。当年被踩了一脚的那哥们在球场上的风采依旧,只是在心理仍然在追问:你们究竟是谁出的脚?那声音是那么无辜和脆弱,响彻整个校园,飘向远方。
  笃信路的柳树们在这个季节茂盛无比,来回的自行车流和人流仍然那么协调地在运行着,熟悉的面孔渐渐稀少,社会给了他们奔波的舞台,他们被社会追赶着。
  那些人,那些事……
  是一场风花雪月,更是一段城南旧事。
  站在思绪的这头,我艰难而又很坚决地在回忆和追溯,那些日子,我们都很轻狂,在玩世不恭,在骂和抱怨,在应付各种考试,在为世界杯熬夜,在谈论腐败和恐怖主义……如今生活在继续,我们也在各自的道路上奔跑,在奔跑……啊……奔跑……
  去年。今年。明年。一年。又一年。曾经的这一天,将时间定格,将未来扭转。
  在将来漫长的岁月中,还有那么多的这一天。一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稀疏平常。
  6月的南湖仍旧在守望着双子楼,6月的武汉仍旧在探寻一些基本的生存道理。
  面对熙熙攘攘而又陌生的人群,我们都得骄傲地穿过而且潇洒。
  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那些熟悉的06级毕业生再聚聚以及见见某些人,一直挂念着的。可是时间好宝贵好宝贵,他们临近毕业工作或者考研复习的压力让我不忍心打扰,所以每次都是匆匆见面寥寥数语。
上班了总是不自由,过去的洒脱豪气激情已经在我身上荡然无存,时间和现实把我的棱角打磨得好光。 学生时代的路,只能陪你们走这么远了,互道一声珍重,期待下次的聚会。

现在,又是一年过去了。
  青春繁华,那一眨眼而逝的温柔,是谁的脸庞如此阴暗,刺破破晓的天际。风过,花烬落,剩下孤寂的枝头与落一地的残余。我们的生命里,会不期而遇地与很多的人萍水相逢,然后擦肩而过。邂逅过多的温暖,却不知道如何妥帖的安放。青春在岁月延伸的褶皱里如水即逝,人生若只如初见,此生不相忘。尽此我明白,花儿终要凋谢,年华终会褪色,夜殇未央,我们行走在时间的尽头。
  世事多变幻,越来越觉得没有太多东西是确定的不变的,却从来不肯丢弃过文字,因为冥冥之中我觉得,它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人从来是要带着记忆活下去的,能够用文字以自己的方式雕刻时光,留下日子的印记,这是一种可亲的幸福。哪怕它只是枯燥的流水帐,多年以后竟也会化作你嘴角的一丝欣慰的微笑。记录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生存状态。常常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倾听娓娓道来一首灵魂的歌,这样的人是不轻易背叛自己的。记录往往是一件寂寞的事情,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远离喧嚣,才能做到真实的抒写。抒发与记录,心与笔的交流,是美丽的线条。时刻保持纯真与宁静,心情波澜不惊,如春风拂柳,若雁过长空,似泉水叮咚,和谐是那么美丽。这不容易做到,却从不放弃努力!读书,写字,如此安静的自己,有时候感觉时光不是真实的,似乎一切停滞不前了。
  末路年华,寂若安年,连同无数个我们,生如夏花,逝如风。只是,当风吹落那些有些泛黄的记忆时,再也惊不起蚕丝般轻羸的水纹。某年某月,不太深也不太浅地写下这些文字,直到现在可以轻轻地回首,叫它们:青春往事。很多人,聚了又散了。很多事,来了又走了。
是以为记,是以为祭……
(作者系管理学院05级财务管理专业校友,原民大论坛站长,现居大理。本文在原有基础上经作者授权同意略作修改。)
怀念,消失的民院路
◎ 中南偏北
  喧闹而富有生活情趣的民院路,现在只能在逝去的记忆中出现了。03级以后的师弟师妹们永远不会明白:我们对曾经繁华的民院路有多么怀念,刻骨铭心地怀念……
  那时,我错过了晚饭时间,就跑到“天添”去吃一碗热干面,然后出门买两个卤蛋,晚饭就解决了。
  那时,在刚刚演完“三月三”民族文化节的舞蹈后,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我们潇洒地走出东二门招摇过市。全然不顾旁边的路过同学小声议论。
  那时,我和几位兄弟上完了晚课,从正大门出来,在蛋糕房买一点油炸食品作为夜宵,然后去晗晴或是唯学书社租几张时兴影片的盗版碟(有时还小声问老板:“有没有那方面哦?”)。偶尔在路上遇见熟人,或是碰到要好的兄弟和他追求的女孩甚至是女友在一起散步。我们相视时露出讳意莫深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青春和爱情的意会之语不用说出,只有微笑……
  那时,我的的广西室友拖我们去东二门右手边的柳州螺蛳粉店去吃饭,介绍说其实螺蛳粉还不算太正宗,最地道的是老友粉和三鲜粉……
  那时,我们爱去阿香拉吃家常豆腐。偶然一次去了随意餐厅,忽然发现老板和我说一样的家乡话,很快成了朋友。从此,到老板处拿啤酒从来不用还瓶,还可以赊帐。
  那时,我每次和女友去“FEEL-100%”或“诱惑”精品衣饰店时总有几丝紧张。那里的衣饰太漂亮了,她总是爱不释手。而我同时也捏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Money同样爱不释手,还在微微出汗!
  那时,偶有小恙而到东二门右手边的普济药房去买药时,总有个脸上有痣的女“医生”在那坐堂。和她聊几句后,瞬间感觉自己的小病有随时变大病的可能。于是在她“善意”地推介下,最贵的药被买走了……
  那时,每天晚上,纺院正门左手边的一排烧烤大排挡总是生意红火,和几个兄弟去点几串肉筋脆骨,然后在一旁的摊上叫上一些煎包煎饺来充实肚子。或是点一盘虾球用手抓着剥壳吃,满手油腻但满脸笑容。冰镇的啤酒可以消去我们身上的汗迹,但消不去我们青春的放纵……
  那时,“水月居”是民院路最高档的饮食去处之一,室友们只敢在正月十五,五一,十一,中秋等大型节日去那里把自己的生活费打水漂。最后满足而又郁闷地走出来。回寝室后极富虚荣感地将“水月居”派发的餐巾纸扔出来,等着大家提问……然后获得虚荣心的满足,终于弥补了钞票损失带给自己的不爽!
  那时,每年毕业前夕,渐晚,东二门旁那一排露天餐场欢声哭声柔杂一气。还记得最恐怖的一次,我在最顶头吃完螺蛳粉往回走,经过那一排酒局时前后遇到N席正和酒精较劲的哥们,在每桌被拉下灌了杯才被放走,终于走到东二门,喝下的黄的白的怕是有两斤了,人都快不行了,奔回寝室冲进厕所就坐在湿地板上对着圆窟窿狂呕……
  那时,季临初夏,民院路上的瓜摊一字排开,摊主们争着降价,只因为竞争太激烈。记得有一次,我陪一个兄弟去挑瓜。看到旁边两位女生已挑好了一个半边红透的好瓜,但她们对价钱不太满意,正在争执中。我那兄弟马上冲去:“她们不要我要了,好瓜哦!”但那两个女生不爽了:“我们挑的凭什么你得?真是好笑吧!”接着她们扔下钱捧走了瓜。只剩下我那兄弟在一旁郁闷和我在一旁偷笑。
  那时,民院路靠近当代那边的“水晶空间”休闲吧成了我们观看重大足球赛事的首选,那里忽然出现却又忽然消失的美眉们成了我和兄弟们迷离的幻觉……
  那时,红心和曙光影厅是很多同学经常光顾的场所,也是很多兄弟萌发恋爱感觉的策源地。我还能依稀记得,在那些转播球赛的中厅里:中国队进了一个球后,大家雷鸣般的欢呼;杨晨在法兰克福终于替补上场了,厅里传来鼓励性的掌声。记忆里遥远的欢腾!
 那时,清晨,我们踏着懒散的脚步到文一楼签到后,折出正大门,到纺院正大门右手边的早点摊买一份豆皮,一杯豆浆,然后在东二门左手边的报亭买一份当天的都市报。回到寝室,边吃边看,时不时望望窗外,看太阳是否照常升起……
  那时,在寝室或在外面网吧疯狂联网玩游戏的兄弟们总忘不了“乖乖”的送餐电话,筋疲力尽之时,还没忘记自己没吃饭,于是掏出手机就拨,全然不顾自己的话费损失!
  那时,夏天,我在结束当天在都市报的实习后,顶着夏夜的满天星辰回到民院,在纺院右手边的“粗茶淡饭”吃一份份量超乎想象的仔鸡饭,为那时因四处采访而不正常的饮食习惯找到平衡……
  那时,中南书局和唯学书社成了动漫迷和武侠迷喜欢光顾的地方,时尚或古典的书籍,借一天只要五毛钱,但要在一天之内把它看完真是一件需要拼命的烦心事。
  那时,隔壁一位兄弟到“剪神”去理发回来,对着镜子突然大怒:“tmd,两边都没修齐,还‘剪神’,修阴毛的吧!不行,马上找他们扯皮去!”
  那时,毕业前的几个月,到新天河网吧通宵成了主要的消遣方式,我和几个兄弟在玩CS时总喜欢在A门外摞成一堆,一人踩在另一人肩上排成一竖条,在赶来的CT们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时,我们手中的AK-47响起,反恐精英们瞬时灰飞烟灭……
  那时,为了享受民院路丰富多采的生活,很多人忘了时间。于是到了晚上十一点,晚归的同学们在已关闭的门前屏住呼吸,猴子般的翻过铁门,溜进校内;或是大家集体对着门卫亭狂吼,终于门卫受不了啦,骂骂咧咧地起来开门……
  …………
  …………
  但现在,民院路改名成了民族大道,这条路上的一切都改变了。从前给同学们留下无数美丽回忆的店面都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化为乌有。除了伤感的记忆,一切都成了空气中的尘埃。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漂亮的涂漆柏油马路和道旁崭新的栏杆。当日民院路的喧闹,如今已被过往车辆的呼啸声所取代……
  我总感觉,取代的不只是喧闹,而是是民大学生培养自身人文特色的土壤。但它就这么失去了。多少年后,谁还会记得曾经灯火通明的民院路?消失而无法复原的民院路!我心中永远的痛。可能也是尝过民院路悲欢的民大学子们心中的痛。有了痛感你就喊,可喊出来有什么用呢?在我们的记忆中,仅存消失的民院路,永远精彩的民院路……
  现在的民族大道干净、修平、整洁,有时真给人一种它早已存在的假象。遗忘后的习惯真是一味医治伤痛的良药,当你习惯了民族大道,消失的民院路已不会在你的记忆里有沉重的感觉了。或许在三年后,在03级的师弟师妹们成为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时,寂静而不时伴着呼啸声的民族大道已成新的习惯。从前民大学子对于民院路的记忆,将在和风中被缓缓吹去,了无痕迹,“他们就像人间四月的雨滴一样,消失在午后倦暖的阳光中”……
  让我遗憾的是,我没有哪怕一张照片来证实我曾经在消失的民院路上留下过我年轻的足迹。因此我恳求大家,将自己留有民院路回忆的照片贡献出来,再现于论坛之上。
  今后的民大学子只有光秃秃的民族大道,但我们要留下我们自己的民院路,记忆中曾经欢腾的民院路,哪怕它连历史的痕迹也没留下分毫……
(中南偏北,文学院1999级校友,写作本文时,作者尚未毕业)
我的民大旧忆
◎ 清煮新簧
六十一甲子,总应要纪怀的。算而今,离开民大已是数年了,但校园里曾所经过的每处地方仍还不时清晰的浮现。双子楼,南湖,南湖园,当然还有好学者很熟悉的自习室、5号楼,兴许每个离开民大的人都会有自己最为深刻的回忆,怀念有之,感伤有之,大抵如是。若有人问我,此刻记忆最深刻者是什么,自认俗人的我,自然有很多的牵念,一時也无法给出答案。既然俗了,那就择拣些俗事说说罢——说说咱民大的食堂,咱民大食堂在江城应该排的上号的。
古人说民以食为天,必然不错的。每日至少与之打上三次交道,不去还真不行,谁又愿和“食”顶针。郦食其说这番话时正值楚汉争雄,无粮自不能打得胜仗,如今和平年代嘛,用不着打仗了,但这食粮却是不能不补,且要精神物质双补。食堂嘛,自然是物质补了。闲话休绕,且听慢慢说来。
琳琅满目三食堂
要说三食堂,应算民大最阔气的一位了。米黄色外墙,入眼十分舒服。三食堂令人难忘的除了美食,便是那几台大屏幕电视。每有赛事,必然围得满满,运气好时蹭个位子,挤在热情的同学们中间,尝着可口饭菜,如今有时想来,每每都有温暖的感动。现在也应还一样罢。
一楼的特色窗口是凉菜和素菜窗口。在印象中最深刻的凉菜是茄子和香菜。夏天有凉菜,缺银时则有便宜的素菜窗口,五毛的菜一样吃的饱,吃的好,还是有些怀念吶。尤记得,那时暑假留校备研,当值夏日天热,读书累了,邀上三两人,几份凉菜,几瓶冰啤,那股畅快劲儿几乎赶得上灌顶醍醐,像是开了个口子,浑身的疲累与燥热随着凉丝儿钻开的孔皆化作青烟儿飘散了。
一直都心仪二楼的自选厅。原因有二:一、美女多多,二、美食多多。二楼给人的印象是整洁宽敞,加上美食不少,因此美女不少……其实,自选厅的菜式并不算多,一年四季的变化较少,因此第二条……咳咳……现在还记得一道菜是麻辣味的青菜肉汤。记忆深刻的缘故是因为某次夜后归来,惊喜发现自选厅仍在揖客,其中便有这味菜,疲惫之余,喝上一口热汤,而热汤中的麻辣刺激着浑身的细胞,一顿饭吃完,人倒也精神百倍了。食者食者,不正是为此么。当然,二楼作用不仅限于此,临近期末之时,抢不到自习室位子,二楼便是最好的地方。
三楼的菜很有小炒味儿,经常有些下面两层不多见的菜式,瓦罐汤也好。记得某个窗口正上方贴着屈原的名句“吾将上下而求索”,大约是在提醒来者,不上下探索一番,大抵是尝不到可口饭菜的。
别有风情清真食堂
可别不去清真食堂,那里不仅别有风情,而且别有风味。门口的告示提醒来者,此地需尊重民族风俗,除此之外,是见不到民族着装的同学的。此刻,深刻认识到当年被民大首页的那几张图片给忽悠了……估计这个人数实在不少。
清真食堂最好的地儿还是自选厅。一楼人多,听说份量很足,不过人多嘈杂,还是二楼清静些。二楼有道菜式:柴鱼片。入口嫩滑,麻辣透香,很是地道,不过口味有时好些有时差些,而且也不常有,懂数学的可列个公式算算概率。不知如今还有否。其余菜式大同小异,但风味还是与其他食堂不大一样。
隔路相望一二食堂
一二食堂算是资格比较老了,风味一重一淡,各相补益。两个食堂的早餐很是不错,一食堂的早点,二食堂的面食,都是杠杠滴。尤其记得二食堂的汤面,便宜量足,起锅快,加点辣酱,呼啦几口就灭了,下肚充实,实在是解决不迟到又不饿肚的不二良方。三鲜面、桂林米粉,虽好吃,不过起锅很慢,周末时间悠闲时可享用,不适合赶时间者。后来二食堂二楼开了自助餐,品种不多,但肉类丰盛,去的人常常只挑肉,再象征性地择点素菜,那时还真是实惠。
一食堂现在就还记得两个菜式,一是茄夹,二是大肉丸子。前者吃了觉得不错,过年回家怂恿家人齐上,俺作技术指导,结果还真整出了一锅,不过全是歪瓜裂枣样,而且风味颇为独特,实难忘怀。后者是寝室一窝人刚看完喜来乐了,恰好在一食堂发现了神似的铁狮子头,遂一直惦记上了。
小家碧玉大学生食堂
大学生食堂可谓风水独特,恰在签到的必经之路,可惜就是格局小了些,容不下若许人。不过大学生食堂的汤面与包子应是所有食堂里最好吃的。这里的面是自制的白面,而不是常见的碱面,故作汤面味道最好,作热干面反而不好。包子用的面粉质量好,面皮白净,因此口味也甚好。还有便是它的茶叶蛋,入味好且有汤汁,咸淡适宜又不干,也是所有食堂里最好。中晚餐有套餐,涨价前还是不错的,但米饭是真心好吃,又不限量,应是食堂里第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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