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央视的人这么说,别跟我划清界限,我在保卫央视。说大了我是保护国体的形象。不用说大,我是为事实而战。
我很少想“树敌”这个问题。我树敌都是通过传媒,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树敌。
现在媒体是坐山观虎斗。就好象斗蛐蛐似的,这儿拨一拨,那儿拨一拨。
她现在急得乱跳,说过两天我要把你的生理特征公布出来。我说,我不相信记者好意思把它登出来呢。
我都一个老头了,怎么还招引那么多人来对我指指点点,媒体长篇累牍地追踪报道?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公众关心度有这么高呢。是不是大家觉得逮着一个“活老虎”,比较好玩儿?
现在对人的攻击、诽谤,无耻的传言……你可要记得,戴安娜王妃就是在狗仔队的追逐下,香殒巴黎的吧——死了!
她限我48小时给出答复。我很厌恶被人威胁。是不是跟伊拉克切头似的?如果你威胁我,那你太低估我的能力了。真是开国际玩笑。毛主席的诗词写得好: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抽泣……
我在电视上的图象,其实自己都不忍心看,挺不爱看的。其实挺对不起大家的。这可不自谦。就好比姜文也在一次访谈里说,他挺不爱看电影上的他的,觉得挺丑的。
你们好好写吧,我也不看,我的命运就已经交给社会了。你就是骂我,也伤害不到我。我到这个岁数,除了我自己,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实习生周殊姝对本文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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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刀郎(1)
刀郎:2002年稀里糊涂的一场雪
本刊记者:吴虹飞
2004年初,一个名为刀郎的人的个人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横空出世。一个沙哑的略带忧伤的粗犷歌喉,几个月间唱遍了大江南北。没有打榜,也没有公司做宣传,唱片销量却到了600万左右,还有个说法是800万,包括了近有20种的盗版。新专辑的保底已经谈到到了250万张,远远超过台湾天王周杰伦,也赶超内地所有天王。他的出场费,传说已经到了30万。
一时间,叫好,骂声,讥讽和不置可否,议论铺天盖地。
当是时,无人知晓此人来自何方,单知道他唱的是略带民歌风的流行歌,配器里用了大量的新疆民族乐器,如弹拨尔等,在歌词里也提到了新疆的民间传说,以及乌鲁木齐2路车的站牌“八楼”。
刀郎一直没有在媒体露面。于是各种传说开始流传。包括他是“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毕业生”,都是讹传。
直到后来,一个在北京偏郊排练的新疆乐手从沙发跳了起来:我还以为刀郎是一个维族,没有想到他就是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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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刀郎(2)
罗林,1971年出生。四川资中县罗泉县人。身高1.70左右。曾经在四川、海南做过夜总会的键盘手。离异,娶新疆朱姓姑娘。1995年入新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潦倒,而是作为键盘手出入新疆各个夜总会,如鸿福大酒店等,该酒店的管理者李松强曾经是某乐队的贝斯手,也是乌鲁木齐著名的做演出场子的好手,后来成为了刀郎的经纪人。
刀郎突然火起来,是在罗林来到新疆的第九个年头。
罗林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火起来的。有人戏称,“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2004年最稀里糊涂的一场雪”。
“我们知道听众需要什么。”
罗林的唱片并非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1999年,罗林与“德威龙”公司合作,制作MTV《原创第一击》,画面质量差强人意,这是一张失败的专辑。
2000年,《大漠情歌》在新疆发行,以翻唱民歌为主,包括了黄灿、罗林等歌手。
2003年8月,《西域情歌》推出,在新疆“好评如潮”。歌手包括罗林和其他歌手,此时罗林已经改名为“刀郎”。
此后,德威龙公司计划有步骤地推出本土歌手。由于很多经销商就强烈要求“刀郎”出专辑,公司赶紧调整了出版的步骤,于是2004年1月,推出了罗林的第一张个人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
“刚开始是30岁到40岁之间的人在听,他们有强烈的怀旧情结。这个音乐很适合在车里放。在新疆的路上。后来在网络上也很流行。这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网络上的推动,这样引起了年龄稍小的人也在听。”
经纪人李松强并没有能够清楚解释刀郎的大规模的突发流行。
“新专集要拍MTV,一直在新疆选景。刀郎会亲自取景。他不会戴墨镜,也不会留胡子,他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过去的几年,李松强一直在策划着乌鲁木齐五星级鸿福大饭店里的一个音乐节目——“环球之旅“,罗林时常与他合作,制作所有演出的音乐,同时也帮乌鲁木齐的各个文艺团体做现代舞蹈的配乐。两人因此结识。在刀郎“火”起来之时,精力旺盛、经验丰富的李松强几乎承担了所有事务安排和对外发言。
“新疆有很多音乐人,如艾斯卡尔等,一直都在北京呆着。这样跟新疆音乐有些脱节。他们很优秀,也作出了很多很个性的东西,但这些东西,不一定得到大家的认知。”
“我们做的可能更讨巧一些,因为我们知道听众需要什么。”李松强说。
专辑里包含了6首翻唱民歌,6首原创。“翻唱的歌曲可以让怀旧的人听,而原创歌曲,可以让喜欢现代音乐的人接受,可满足不同的人的需求。”“市场是衡量歌手的重要标志”。李松强的道理说得简单,也实在。
温州人郑金标的“德威龙”公司,掌握了新疆最大的音像发行渠道,是负责发行刀郎的唱片。李松强等成立了“鸿业文化”,负责制作和艺人经纪,为了和内地的大公司对接方便,他们又合到一起,成立了“雅辞”唱片,重点推出刀郎、黄灿等歌手。
可以制作,也有能力发行,刀郎和德威龙的合作,不次于内地唱片公司的运作。
但李松强、罗林们曾经寻求着与内地唱片公司的合作。“要进入内地,进入北京、广州,才是成功”。“去年的夏天我一直在北京,寻求看有无合作的机会,另一方面听听业内人的意见。哪怕是好还是不好,作为下一张工作的准备。我们找过很多公司,比方说星文唱片,中唱,华纳的前任老总宋柯。我们和宋柯大哥的私交也很好。他们比我们有经验,想法也比我们多。”
李松强认为,刀郎的优长在于自己懂得制作。“他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制作人,能把任何一个人打造很漂亮。尝试着制作自己,就成功了,内地和港台也有很多这样做的。”
新疆音乐人艾斯卡尔直率地表示了他的不屑:“刀郎”这个名字简直是可笑。他一个四川娃子,他能了解什么刀郎音乐吗?那么复杂的节奏,恐怕他根本就弹不下来。那么博大、神圣的一个名字,连我们都不敢用的,他竟然……他的制作和配器,那简直是可笑嘛……他根本不懂得音乐,以前他要和我们玩,我们都不带他的……”
令人吃惊的是,据说刀郎地区的地方政府邀请罗林做刀郎的“形象代言人“和文化大使,以便保存和推动刀郎音乐。“那些艺人已经很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世。他时常在那边大段大段地录音,记谱。”
罗林也被张艺谋导演的《十面埋伏》的发行公司邀请,参加影片的首发,据说要戴特制面具出席,噱头十足。
李松强表示,刀郎只所以不愿意接受媒体的采访,是因为有些记者的问题十分无聊,还有人打扰他的妻子、父母、甚至远方的亲戚和老邻居,搞得他一两天很不高兴。他害怕出纠缠出各种不好的事情。“他每天十几个小时在工作。有一个固定的班底,还有很多新疆的民乐乐手,要向他们解释他的理念。他要把流行音乐和民族结合起来。”
于是有乐评人高屋建瓴地指出:流行音乐可以走民族化路线。如何把流行音乐和民族结合起来?恐怕不是加一些弹拨尔、艾捷克、马头琴那么简单,对此,李松强们没有进一步的阐释。事实上,刀郎所演绎的新疆音乐并非真正本土的新疆音乐,而是内地汉族听众长期接受的新疆音乐,是笼罩在王洛宾光环下的新疆音乐,并包括了是青海、甘肃等地的民歌。后者音乐经过了汉语填词的修饰和主旋律的改造,更符合于汉族听众的音乐习惯,而刀郎所演绎的民族音乐,也是经过了施光南、王立平再次改造的汉族音乐。此时,与原本的民族音乐,已经相差甚远。
撇开民族不谈,刀郎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是他粗犷、沙哑的嗓音。“我们觉得没有人可以跟他比,因为他的声音是可以让人一下子记住的。”李松强说。就连艾斯卡尔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的录制,的确很不错”。
李松强自信地说,“刀郎的‘火’不是出乎意料,而是意料之中。他的音乐让我们每个人听都很感动。无论是劳动人民还是知识分子,人的审美的普遍性,没有谁比谁高明到哪里去。最平实无华的东西最好。”
不管众说如何纷纭,在唱片工业异常萧条,原创音乐完全陷入低谷,港台流行萎靡不振,带着浓重平民气息和“爷们味”的刀狼,以其简单、上口的旋律,忧伤、怀旧的情绪以及明快、欢乐的民族配器,令罗林、李松强、德威龙等“非正规军”大获成功,也令得所有唱片公司瞠目结舌。它的秘密恰恰不是玄奥的“民族化”,而仅仅是一把沙哑声音带来的怀旧情怀。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粗糙的歌词和廉价的制作,习惯性、强迫性的反复引发了大规模的蔓延,恰恰说明了城市里的人心是多么脆弱,多么急切地需要着同情和安慰。而市场,显然是当下最强势的评价标准。
访谈:
为什么你取名叫刀郎?有什么特殊含义?
罗林:刀郎是新疆的一个地区,有刀郎舞蹈,刀郎文化。这并非给我个人起的名字,而是给我的声音,我的音乐理念取的名字。
我不是歌手,我是一个制作人,我走到台前,希望我的全方位的配器能够表达的我的理念。
我的声音有金属的味道,所以用“刀”来命名,而且在汉语里,又有“儿郎”一说,因此通过这个名字,来表达说,这是一个非常热爱新疆和热爱新疆音乐的人。
请问《刀郎》专辑里,为什么是原创和翻唱民歌各占一半?
罗林:新疆非常需要原创作品,而做原创也是新疆音乐人的梦想,能不能把以前的音乐继承下来,并加以发展,是我们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我积压的原创歌曲太多了,为此,我们在专辑中作了调配,精选了六首民歌,六首原创,希望把民族音乐和现代音乐结合起来,“民族音乐流行化”,找到大众的兴奋点。
专辑刚上市时,我很忐忑不安,经过音箱店,特意听他们在放什么歌,结果80%在放原创歌曲。
专辑的主打歌哪一首?
内地发行以《2002年的第一场雪》作为主打,在新疆做版,则以新疆民歌风的《艾力甫与赛乃姆》为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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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刀郎(3)
你觉得自己比较满意,比较好听的是哪一首歌?
我自己听的时候,有时觉得没一首是好听的。有时候,又觉得每一首歌都好听。
是否你在经营一种独立的音乐的品牌?
听新疆音乐必须有一个品牌。刀郎从录制到唱,真正是新疆制造。它所凝聚的是一群人,不是个人。我认为不仅是“刀郎”在唱,还有许多新疆歌手在唱。希望我们做的音乐能够以新疆为根据地,向全国发展。并希望在内地选取优秀歌手和制作人进行合作,拉近新疆和内地的联络。
你是一个来自四川的汉人,如何想到去唱做新疆民歌?会不会遭到当地人的排斥?
我坚信新疆是一个很包容的地方,我们不应该被排斥。许多人都不是新疆本地的,有的是老新疆,有些是新新疆人。我唱新疆歌,做新疆人,作为一个歌手,我对新疆倾注了全部的感情。比如说。中央的音乐一套,四套,九套的节目,新疆的音乐,80%是我们德威龙做的。
《怀念战友》有好多版本,让新疆人来选择,他们还会选择《西域情歌》这个版本。
一开始你们并不怎么做新疆民族音乐的吧?
很早以前,我们一直在做流行音乐,确实没有做好,感觉没有根,很浮躁。我们也在极力推一些原创音乐,但那时候推出《原创第一击》,用的心思很大,但是打击也很大,从市场上是很失败的。
在新疆做原创,确实比较困难,不象在广州,北京的大环境。象宣传网络,销售网络,它的制作公司是成熟的,策划也是有经验的。它们的制作了,宣传了,包括经纪人都是有牌的,而我们在新疆是从头再来。
所以我们最后决定是原创和民歌一起来。
我记得你们以前还做过广告歌?
广告歌是辛酸的回忆了。我们试图用商业广告歌来养活现在做原创的梦。做音乐都知道,跟画画道理一样,没有太多经济上的收入,心里也特别累,自己怎么总是这么不争气呢?
直到“德威龙”公司的老总郑金标出现,我们一拍即合。拿出资金来做一些事情。我们一起慢慢做了五年,这样才慢慢有了《大漠情歌》,《西域情歌》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能否谈谈你的演唱风格?
我的第一盘专集融有POP、有民谣、摇滚、金属、雷鬼。但具体谈不上演唱风格。新疆有一个歌手,在新疆歌手大奖赛拿过奖,在《大漠情歌》里唱《掀起你的盖头来》。他的演唱风格本来是民族,学了很多刘欢啊,孙楠的唱法,反而把很多好的东西丢掉了。应该保持本色,音域很宽,声音很亮,模仿不要太重。
为什么在《西域情歌》和《刀郎》两盘专辑里你都不放照片?
罗林:希望大家更多地注意我的歌,而不是注意我的人。我是一个制作人,不是很喜欢做台前的工作。而且人的形象有时也会对歌产生误导。我只希望也许有一天我坐在你身边,你喜欢我的歌,但不见得认识我,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听说你们要求德威龙的经销商,每天放一个小时的刀郎?
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特别关照这一点,经销商也照做了。传播的效应很好。
《2002年的第一场雪》把新疆各个民族的音乐都融合了一些。
《刀郎》的起印数是多少?
据内地的大圣文化公司统计,说是60万张左右。也有说业内专家做了调查,说正常流量说是600万左右,还有个说法是800万,包括了近有20种的盗版。新专辑还没有做完,但保底已经到了250万张。但这个还在谈,以媒体的关注程度来说,可能比这个更多。
盗版这么猖狂,你们怎么想办法控制盗版?
在防止盗版上,我们做得很薄弱,因此也蒙受了经济上以及其他方面的许多损失。我们专门成立一个打击盗版的律师组,请求公安部门和文化部门一起来做。尽量来控制打击盗版。
许多媒体认为你是一夜成名,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其实谁也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而且我们还没有开始做相关的宣传和推广,就已经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这个绝对不是凭借着运气的。
我1995年到新疆,确实是“十年磨一剑”。我们深入到新疆的各个地区,对各个少数民族的音乐都做了了解和整理,可以说是做了很完善的准备。
下一张的走向是什么:
原先想用原创作品,我们接触的发行商,希望能够保留一到两首1-2首翻唱,因为觉得我的翻唱也很有特色,这样各方面的需求都能够满足。翻唱的数目和内容也是由我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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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新闻通稿
新闻通稿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吴虹飞名人访谈录》全国上市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这是《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吴虹飞在进行她的名人访谈的时候,常常轻声问起的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好些了吗?》,这是这位清华毕业、媒体从业、摇滚“夜业”,从而被白岩松戏为“不务正业”、被马晓春谑为“笨记者”的女子,三年来名人访谈录的精华。在这本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出品的2007年度新书里,一个“不务正业”的“笨记者”,会向我们讲述怎样的故事呢?
“白天工作,晚上唱歌”,这是吴虹飞的生活状态。清华理工科毕业,人物访谈类记者,这是吴虹飞的生存履历。这就让很多人,包括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常常感到疑惑:真不知道这小女子柔弱的肩膀,如何左肩扛着摇滚的力量,右肩又扛上了记者的责任?大概是因为理工科出身再加上搞摇滚的缘故,吴虹飞的提问少了一种“专业”的拐弯抹角与循循善诱,少了一种千篇一律的客套与刻意营造的诗意,都是些诸如“你喜欢走什么样的路?你有优点吗?你想成为大腕吗?你最向往的生活?谈谈你写作的收入?你所认为的幸福是什么?”等等拒绝正统与平和的命令式率直口吻,可偏偏就是这些因单刀直入,从而显得干脆利落、个性鲜明的提问,得到了名士名人们的积极回应,他们以直奔主题的真实,坦诚展露了自己的心迹、情怀与感慨。在这里,吴虹飞扮演的与其说是一个专业的人物访谈记者,不如说是一位好奇心极重的邻家女孩,她在问与答之间做着认真细致的思考,并以最笨的“执着”姿态,叩问着被访谈对象与世界相处的方式,叩问他们人性中的欢喜与悲伤、波澜与坦荡……于是,在访谈中名人们少了常有的防备与客套,而显得坦荡自如,读者可以通过那篇篇访谈,直抵这些名人的内心深处,看到平日的星光下所不曾见到的他们。这里有著作等身的“文盲”郑渊洁,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惟愿一辈子读书的陈平原,一直渴望爱的李银河,守住灵魂的贾平凹,忏悔自己“不美”的沈昌文,好玩的老头儿黄永玉,不爱说书反说书的单田芳,相信命运的潘石屹,恶搞武林的宁财神,想用电影去关心普通人的贾樟柯,不想再依靠音乐活下去的何勇等等……32位活跃在各界的名人中,既有著名作家、学者、出版家,也有新锐派导演、音乐人、编剧,权威与独到并举,风格与时尚共进。在这片闪耀着星光的天空下,吴虹飞一一点数着,纵使各路人马脾气禀性各异,这小女子也有办法凭着自己能够忍受他们“胡说八道”几小时的耐心,深入地探访他们的心路历程。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好些了吗?这是吴虹飞“万问不离其宗
”的所指。对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人文关怀,是吴虹飞之所以能进入人物内心的真诚之道。也正因于在此问题上的共通,“名人”们纷纷出来作序、作荐。白岩松序言:“这个不务正业的‘幸福大街’乐队的主唱吴虹飞,为了让自己得到更满意的对‘幸福’的回答,一次次以记者的身份去出击那些‘好玩’
的人物……吴虹飞自己也属于‘好玩’
的人,于是‘好玩’对‘好玩’,文字便闪了光。”马晓春序言:“吴虹飞是一个很‘笨’的记者。也许正是因为‘笨’,有些不容易采访到的人,却坐到了她面前。”宁财神故作无奈地叹气:“唉,在阅读过程中,我们就想像一下吴虹飞那略带坏笑、又不失真诚的诡异神情吧。”郑渊洁则是窃喜:“原来这个在清华拿了好几个学位、出版过小说,还是摇滚歌星的‘重量级人物’,小时候竟然是我的读者!”而吴虹飞自己,在后记中则有着无限的感慨:“所谓才华,不过是风。我用的是我最不擅长的一面,和主流接洽,努力和人们对话。我并非人情练达之人,……可是我依然感激我的工作,它帮助我渡过自我的难关,当然也给我带来过额外的焦虑。可是又有谁不焦虑呢?”是的,作为读者,作为普通人,我们其实也更愿意把“这个世界好些了吗?”的提问理解为每一个行走在人生之路上的人内心的渴望:这个世界,它好些了吗?好些了吗?
据悉,《这个世界好些了吗?——吴虹飞名人访谈录》已在各地新华书店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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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相关评论
相关评论
这个不务正业的“幸福大街”乐队的主唱吴虹飞,为了让自己得到更满意的对“幸福”的回答,一次次以记者的身份去出击那些“好玩”
的人物……吴虹飞自己也属于“好玩” 的人,于是“好玩”对“好玩”,文字便闪了光。
——主持人 白岩松
吴虹飞是一个很“笨”的记者。有些记者只要问几个问题,就能编出一篇长文章来。她不是这样的。也许正是因为“笨”,有些不容易采访到的人,却坐到了她面前。
——国家围棋队总教练 马晓春
我隐居十年,但从2004年底开始被媒体频频“骚扰”,而始作俑者,是一个叫吴虹飞的记者。当时她知道我不见记者,便给我写了一封信……原来这个在清华拿了好几个学位、出版过小说,还是摇滚歌星的“重量级人物”,小时候竟然是我的读者!这自然让我很受用、很麻醉。
—— 作家 郑渊洁
毕业前,阿飞很认真地对我说,她要唱歌,还要写小说,还要……然后就如愿出了专辑和小说集,以及这本访谈录。唉,在阅读过程中,我们就想像一下她那种略带坏笑、又不失真诚的诡异神情吧。
——《武林外传》编剧 宁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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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白岩松序
白岩松序
走在幸福的人群中
翻看这本书,对吴虹飞的定位就进一步的混乱,很想把“不务正业”这样的评语送给她,又实在觉得不够准确:
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正业”该是什么,所以也谈不上“不务”。
一个名牌大学理工科毕业的小女子,偏偏弄了个摇滚乐队,而且还是乐队的灵魂。一直搞不清她是怎么把乐队里另几位老爷们给摆平的,反正看着还算和谐。从言谈中,隐约感到吴虹飞很想把音乐当成自己的正业,但世道艰难,玩摇滚,往里砸钱可以,挣钱很难;于是,小女子在摇滚乐的呐喊之外,弄起文字,且非小模小样的小资文字,而是定职为记者,并很快从《新京报》干到了《南方人物周刊》。这个小女子个子不高,却硬生生和要担重担的《南方周末》弄到了一块,真不知道她柔弱的肩膀,如何左肩扛着摇滚的力量,右肩又扛上了记者的责任。或许这与个子不高有关?其实,吴虹飞单纯得像张白纸,可由于她往这张白纸上添上了太多的色彩,不熟悉的人们面对她,难免“横看成岭侧成峰”,以为她很复杂。听摇滚的人,会把她想像成一把刀子,忧郁又有点杀伤力,小小身躯中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量;而在生活中刚结识她,又看到她会像淑女一般地倾听,但基本上这种状态很短,突然间就会被她抢占了话语权,并偶尔整出几句粗话。但你如果因此把她想像成另类的女孩,那就错了。她只是偶尔过把语言暴力的瘾,就像太白净的人,一出太阳,就想把自己晒黑,显得健康些。
但是,不管吴虹飞怎么转换,她最关心的一个词汇似乎是: 幸福——一个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大路货,至今没有准确答案。
于是,吴虹飞开始提问,向每一个她认为“好玩的”人发问,并且往往在访问的最后。问得很直接: 幸福是什么?您认为幸福是什么?
各种大人物的回答满足了吴虹飞巨大的好奇与不安。而且我猜想,刚开始提问,吴虹飞可能只是为了糊口;可是,当对幸福的回答越来越多,她会不会沉湎其中,欲罢不能?
当然,吴虹飞的提问方式基本属于理工科的路子,没什么技巧与循循善诱,都是命令式的口吻。这样也好,答者往往少了客套与诗意,是直奔主题的真实。
可能是为了得到更让自己满意的对“幸福”的回答,在这本书里,不管作者如何编排,可总的来说,她选择的大多是比较“好玩的”人,比如黄永玉,比如沈昌文,比如马晓春,比如贾平凹,当然还有画漫画的学者赵汀阳和不让孩子上学的童话大王郑渊洁,再加上和吴虹飞一样搞不清“主副业”的潘石屹,甚至张楚等一大片闪亮的名字。等于吴虹飞在没有发问之前,就已先天让文字与提问有了卖点;而且,我们也可以认定,吴虹飞也基本属于“好玩的”人,虽然在提问中时常故作深沉,但本性难移,“好玩”对“好玩”,于是文字便闪了光。
一直忘了说的是,吴虹飞乐队的名字,也和幸福有关,叫“幸福大街”。或许,阿飞姑娘是希望走在音乐的道路上,能不断看到幸福的风景吧!但不知,和这么多“好玩的”人问答之后,会不会转变一些看法?其实,走在“好玩的”人群中间,才是走在真正的幸福大街上,美好的人生与人性才是最好的风景。当然,吴虹飞会继续针对幸福发问下去。但其实关于幸福,从别人那里获得的诠释,只是答案的一方面;最关键的,是来自自己内心的回答。而内心的回答,是在音乐中,还是在文字里,或是在忽然安静时?或许哪一天,吴虹飞会说给我们听。
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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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马晓春序
马晓春序
一个“笨”记者和一个聪明人
认识吴虹飞大概是在2004年夏天。那时《南方人物周刊》刚创刊,我也刚刚出了一本新书——《黑白之间:
十二败局反思》。杂志社让她来采访我,而她并不认识我,绕了几道弯才找到我。我们约了在棋院见面。
看得出她不懂围棋,因为她一边拿着我写的书,一边拿着密密麻麻的采访提纲,有时提的问题的确很外行,不过还算顺利。
将近一个小时,采访宣告结束。令我吃惊的是,她在临走前送给我一张CD: 眼前的这位记者居然是一位摇滚乐队的主唱!关于这位主唱的介绍是:
清华大学的双学士、硕士,作家,出过好几本书……
访谈后来发表在《南方人物周刊》上,据说非常成功,被不少杂志报纸转载。通过这篇报道,吴虹飞在体育界,至少在棋界变得小有名气了。
她是一个诚实的记者。就当今的体育界而言,她往往要吃亏。我记得去年她有一次飞到湘西凤凰,奉命采访李昌镐。当时记者们都围着李昌镐七嘴八舌地问问题,第二天反正都见了报,吴虹飞却不知所云,半天没有吭声。我嘲笑她说,有些人根本就没采访,也能编出一整版,你这又是何苦?她却很认真地说,我听了那些问题了,都是不中要害的,我觉得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谈。那一次因为李昌镐太忙,她没能约到专访,结果据她说,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自己出了路费。
其实,在当今新闻界尤其是体育记者圈里,不要说问几个问题就编出一篇长文来,还有些根本没有此事就完全造假的报道。而吴虹飞是问了很多的问题,却不是很懂得“引经据典”,自由发挥,做了许多“无用功”,实在是有些“笨”。
但也许正是因为“笨”,有些不容易采访到的人,却坐到了她面前。我想,不管初衷如何,她对待职业的态度是诚恳的、充满耐心的。《南方人物周刊》近几年成了一本很受读者欢迎的刊物,这和吴虹飞们的努力和诚恳是分不开的。
去年夏天,她去了美国旅行。我就很奇怪:
一个单身女子,没有任何公派,属于最难通过签证的那类人,不知老美是怎么放心让她去的?后来她告诉我,她一进去就对签证官说,我是一个摇滚歌手,也是一个作家,我想去美国看摇滚乐演出。大概别人是看到了她的诚实,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她签了。
十一月份她过生日,曾给我打电话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她同月同日生。我就开玩笑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知道,我看过他的《罪与罚》;但你的小说,一会儿这个死了,一会儿那个死了,我一直没看明白,看来你和陀氏太不沾边了。
在这个浮夸的年代,大家都需要有主动“秀”自己的勇气。我觉得吴虹飞其实有些偏内向,不是很善于表现自己。至于她的采访写得怎么样,我推荐大家看看这本访谈录,这是从她三年记者生涯的四十五万多字里精选出来的。除了棋界,书中还写了许多文学、音乐、电影、学界里的知名人物,这些都是很宝贵的。她尽量生动、贴切、翔实地展示他们的内心世界。《这个世界好些了吗?》是她的第一本访谈录,我认为她写得非常精彩,希望以后能够看到第二本、第三本。
2006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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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作者后记
作者后记
做记者是偶然。2003年的10月,一个朋友邀请我给《新京报》写专栏,当时这家报纸还没有创刊。后来文化副刊的负责人说,何不来做记者呢?
这个我真是没想过。那时我刚离开学校,在一个国营出版社不知所云地混日子。我就去面试了,很心跳。人家问,你有什么经验?我简直是无言以对:
我没什么经验,而且也不是很善于辞令。但还是做了记者,做的是最不好写的人物专访。《新京报》的口述个人史,始于我,却发扬于后来的同事们。
我虽然在学校辅修过一些新闻课,也假装训练过倒三角体和“5W”,而后来清华的传播学院也是发扬光大,令人始料不及,我却没有得到它的真传。我第一个采访对象是三联书店的总经理沈昌文。虽然沈公风趣幽默,人也和蔼,还用旧上海的派头叫我“吴小姐”,我还是紧张得有些哆嗦。打开录音笔,沈公滔滔不绝地讲了四个小时,我还在美术馆街蹭了他一顿饭。回去一整理,叫“不良老年忏悔录”,红白恋人的事情都写上了,八卦得很,而大家都赞赏沈公之放肆大胆。后来我还邀请沈公参加我们的唱片首发式。那个酒吧乌烟瘴气,喧哗嘈杂,各路人马都在,沈公单枪匹马前来,混迹牛鬼蛇神当中。他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端的是处乱不惊,这个我很佩服。
音乐是我的最爱,不能侍奉它,怕是人力天意之不逮,而工作是另一个;我喜欢把这些截然分开。后者很像是一个过分严肃的朋友,经常让我诚惶诚恐。可是我依然感激我的工作,它帮助我渡过自我的难关,当然也给我带来过额外的焦虑。可是谁不焦虑呢?在这个神经质的世界。
我因为性格愚驽,经常口不择言。比方说,和艾未未聊天,就问,艾青是你爸爸吧?他就有些讥讽地说,他其实是我舅舅。我竟然没头没脑地顺口说,哦,我一直以为他是你爸爸。
但他还是好。他率领大队人马来看我演出,一口气买了我20张碟,甩出四张大团结来。于是我大热天的背着乐队的光盘送给他,走在路上,跟个倒卖光盘的人似的。他还担心地发短信说:
不要卖掉呀!
做人物记者一晃就是三年。我其实是一个有点内向的人,居然做了记者,而且居然做了这么久,我自己都想不到。其实到了2006年的3月份,我的主编凭着一种浪漫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要给我“创作的自由”,我于是没有了薪金,在之后的长达八个月的时间里,依靠那一点点的稿费(我只给一家杂志写稿,因为写稿太累了,没法写其他的了),我其实一直入不敷出,不停地搬家。我的书堆在箱子里,太沉了,有时候到了夜晚,也是惶恐地扪心自问:
这三年,写了47万字的采访,没有做出一张专辑,没有写出一本像样的小说,就浪费在劳碌和奔波上,值得吗?
所谓才华,不过是风,在最年轻的时候,浪费了就浪费了。我用的是我最不擅长的一面,和主流接洽,努力和人们对话。是否值得我不知道,但我已经尽力。我并非人情练达之人,访谈没有什么寒暄,也只是提些职业性的问题;有时东拉西扯,倒是令一些受访者有些疑惑呢!我曾经对一个同事说,其实我采访人的时候,经常大脑一片空白,别人说什么,我都记不住。那个同事很惊讶地说:
你是怎么修炼到这样的境界的?而在恍惚之间,完成此书,却是经过了字字推敲。这本书,其实写得都很平和,我一直想这样给这本书取名字: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
1999年秋天,乐队“幸福大街”成立。2000年春天,遇见男友。2001年底,乐队签约。2002年9月,录音完毕。然后是学位延期,男友结婚,我苟且于国营出版社,唱片迟发,居无定所。2003年11月,《新京报》创刊,我在《新京报》;2004年4月,《南方人物周刊》创刊,我在《南方人物周刊》。2005年5月,新发的唱片两万张遍布全国,虽印制有些粗劣,但我心满意足。如是八年过去,波澜不惊。感谢工作,容我栖身,让我可以在劳累之余,转身再带乐队。我想重做一支民谣乐队,以完成我的心愿。我很怕老,怕我不能再爱。
我要感谢以下这些人:
《南方人物周刊》的徐列老师,杨子、万静波老师,是他们的宽容,令我有了发挥的余地;《新京报》的李多钰,是她带我入行。我从此以笔为生,真是宿命。
还有我的英俊的、长满青春痘的同事王年华;提供图片的娄林伟、姜晓明、郑萍萍。和他们共事,我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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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书评1 越走越好
书评1
越走越好
陈艳
这个世界好些了吗?这个显得有些突兀的问题成为了一本名人访谈录的书名,由此使得这本书在这个日益彰显个性的时代有了几分异样的光彩。在大多数人都在算计自己物质获得的今天,能执着地叩问这类看似另类的玄妙问题的作者,也是位颇有些另类的女子——吴虹飞。拥有清华大学双学士、硕士学位的她钟情唱歌(注意是唱摇滚),组建了“幸福大街”摇滚乐队,出版了同名唱片,曾出版了两本小说集、三本文集,而且还作了一名文化记者,担纲《南方人物周刊》。本书就是她三年47万字人物访谈的精华选集。
一路走来,风尘仆仆的阿飞姑娘,是个对自己有要求的女子,她不仅要做好自己的音乐,而且要做个好记者。好在三年来,有如许多的各路名人伴她同行,使她在形色匆忙中有机会停下来,用盘旋在自己心头的问题去提问。但吴虹飞的提问方式,没有科班出身的技巧与循循善诱,少了客套与诗意,都是如“你喜欢走什么样的路?你有优点吗?你想成为大腕吗?你最向往的生活?谈谈你写作的收入?你所认为的幸福是什么?”等等拒绝正统与平和的命令式率直口吻。而这些最另类独到的提问却偏偏得到了32位名士名人的积极回应,他们以直奔主题的真实,坦诚展露了自己的心迹、情怀与感慨。这里有著作等身的“文盲”
郑渊洁,惟愿一辈子读书的陈平原,守住灵魂的贾平凹,好玩的老头儿黄永玉,不爱说书反说书的单田芳,相信命运的潘石屹,恶搞武林的宁财神,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想用电影去关心普通人的贾樟柯,不想再依靠音乐活下去的何勇……
吴虹飞单刀直入的提问,让她很快形成了自己的采访风格,而她略显外行的笨拙和认真,反倒打动了一些对记者颇感敬畏的名人,正如给她的书作序的马晓春说:“也许正是因为‘笨’,有些不容易采访到的人,却坐到了她面前。”
生活是多么美好,年轻的阿飞在努力、诚恳地活着,她象她采访的人物一样,也有一双空中的眼睛,她不断在叩问人们与世界相处的方式,叩问他们人性中的欢喜与悲伤、波澜与坦荡……由此,我们也愿意和她书中的人们一起相信:命运是很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幸运。
但生活的路途不是一帆风顺的,行走在路上的人们在风雷雨雪的洗礼中,也就有了无奈、伤痛和感叹的理由。吴虹飞在本书的后记中坦陈:工作帮助我度过自我的难关,当然也给我带来过额外的焦虑。这个世界的神经质,总在有意无意地伤害着我们。就在本书付印之际,阿飞也成了被曝光的对象。原因是她独家采访了因辞职而成了各大媒体头条的体育解说员黄健翔,但《狷狂黄健翔》,却引来了一场口水大战。
在这个什么都沦为娱乐、炒作的年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冷眼旁观,便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人类真是奇怪,还要自己跟自己玩。惟愿年轻率直的吴虹飞没有让生活本身改变了自我,把自己变为另一种炒作。我们也更愿意把“这个世界好些了么?”的提问理解为每一个行走在人生之路上的人内心的渴望:我在这个世界上能过得好些么?
于是就不合时宜地想起《廊瞧遗梦》刻在我心中的一句话,“我是大路,我是远游客,我是所有下海的船”。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生命的过客,那为何不背起行囊,努力走自己的路,让自己的人生走得更长更远更好呢?
愿阿飞越走越好,愿所有行走在人生之路上的人们都抛却芜杂,迎着晨风,越走越好!
2006-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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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书评2 关于幸福的追问
书评2
关于幸福的追问
马岚
当顶着清华大学环境工程、中文系编辑学双学士和中文系现当代文学硕士光环的吴虹飞遭遇郭德纲、宁财神、余华、李银河、贾樟柯、张楚、黄永玉等这些闪亮的名字时,她的名人访谈集《这个世界好些了吗?》,书还未成,卖点就早已在了,更何况还是集三年来的采访精华,《这个世界好些了吗》看来大有在
2007年火一把的势头。
这本访谈录涉及面非常广泛,访谈对象涵盖了文学界、影视界、体育界、商界等,书中专篇述及的名人多达三十二位。访谈录分为“另类、书写、学识、风格、世纪”五个部分,每一部分都收录了作者的访谈实录、访谈经过,访谈者的生平简介等,在编排处理上既有统一的风格又根据每个访谈名人的实际情况做些小调整,显得统一又不刻板。在后期的整理上,据她自己在访谈的后记中说是“字字推敲过的”,这我们从作品文字的简洁利落中也得以管窥一二。
大概是因为工科出身再加上搞摇滚的缘故,吴虹飞的访谈中少了很多“专业”的拐弯抹角与循循善诱,而采用单刀直入的方式,显得干脆利落、个性鲜明,正如该书封面上所写:“最另类独到的提问,最坦诚真实的回答”。从收入书中的文章可以看出,在访谈中吴虹飞扮演的与其说是一个专业的人物访谈记者,不如说是一位邻家好奇心极重的小女孩,在问与答之间做着认真细致地的思考,并以最笨的“执着”坚持着不问到底不罢休的姿势,叩问着他们与世界相处的方式,叩问他们人性中的欢喜与悲伤、波澜与坦荡……也许正因为如此。在访谈中名人们少了采访中固有的客套,显得坦荡自如,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态。读者可以通过这一篇篇访谈,直抵这些名人的内心深处,看到平日的星光下所不曾见到的他们,发现自认是“著作等身的文盲”郑渊洁,“下棋只是工作,不下棋就没钱了”的围棋九段高手马晓春,“恶搞武林”、受万众瞩目的宁财神……在这片闪耀着星光的天空下,吴虹飞一一点数着,纵使各路人马脾气禀性各异,这小女子也有办法凭着自己能够忍受他们“胡说八道”几小时的耐心深入地探访他们的心路历程。
吴虹飞在把记者定为自己的工作以前曾是摇滚乐队“幸福大街”的灵魂人物,是个酷爱做梦,有着浓重感性热忱和歌者情怀的女子。相信人的秉性总是难改,所以,这一次,她就在她的访谈中开始了对“幸福”的追问――她访谈的核心内容,是挖掘每个人心中关于幸福的答案,并在不断的追问中壮大着“幸福”的内涵。对于访谈对象,吴虹飞是精心选择了的,无不是在普通人眼里极具个性的人物:不让孩子上大学的童话故事大王郑渊洁、在旅行中画画的世纪老人黄永玉、搞不清“主副业”的潘石屹,放弃让人羡慕的工作岗位开始不靠谱的写作生涯的朱文等。他们来自于各行各业,有着各自截然不同的生活经历,却都是在常人眼中颇具个性且比较“好玩”的人物,自然对幸福的诠释也是各异的。关于幸福,故事大王郑渊洁名利双收之际竟然念念不忘小时候想要当个掏粪便工的志向,先锋文坛的主力军余华的乐趣在于将全家都培养成火箭队的球迷,围棋九段高手马晓春认为幸福只是自己的一个心态问题:“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了,不相干的事情,还是少追求好些。”……关于幸福,三十二位名人有三十二种不同的解释。吴虹飞的追问得到了越来越多的答案,当然,白岩松说得好:“关于幸福,从别人那里获得的诠释,只是答案的一方面”,真正的答案还需要吴虹飞自己去探索,并最终从自己的内心得到回音。只有这样,也许在某一天,她会最终解开什么是幸福的谜底――这个世界是否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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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1)
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
郑渊洁,1955年出生在河北省石家庄市,1961年随父母迁入北京。在北京马甸小学就读到四年级时,“文化大革命”爆发,自此中断学业。
1970年至1976年服兵役,复员后当过五年工人。后在北京一家杂志社当编辑,辞职后成为一名独立作家。
1977年开始文学创作,其笔下的皮皮鲁、鲁西西、舒克、贝塔和罗克在中国拥有亿万读者,童话书刊总印数已经超过五千万册。在中国大陆,30岁以下的人不知道皮皮鲁、鲁西西、舒克和贝塔的已经不多。1985年创刊的《童话大王——郑渊洁作品月刊》是专门刊登郑渊洁童话的杂志,最高月发行量曾达百万册。这种由一人作品支撑的纯文学大发行量并持续19年的月刊,在出版史上尚属罕见。1991年,台湾版《童话大王——郑渊洁作品月刊》创刊。
主要作品: 《郑渊洁童话全集》33卷,长篇小说《生化保姆》、《白客》、《智齿》、《金拇指》、《病菌集中营》、《鬼车》等。
郑亚旗在父亲郑渊洁的唆使下,从来不去上学,他读的是郑渊洁为其编写的私人教材,包含了法制篇《皮皮鲁和419宗罪》、创新和怀疑篇《脚踏实地目空一切的贝塔》、哲学篇《鲁西西和苏格拉底对话录》、性知识篇《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道德篇《罗克为什么不是狼心狗肺?》、安全自救篇《再送你100条命》、史地和艺术篇《309暗室之木门》、金融篇《点铁成金术》、写作篇《舒克给你一枝神来笔》和数理化篇《五角飞碟折腾数理化世界》。郑渊洁声称,原来教材不肯公布,是怕对自己孩子的竞争构成威胁。郑亚旗现在21岁,居然也在一个报社混上了技术部主任。“现在儿子大了,那教材拿出来已经对犬子构不成威胁了。”于是从2004年7月号的《童话大王》开始连载这些教材。
为此,我特意采访了郑渊洁,忍耐其胡说八道五个小时,直到暮色降临。其间他五岁的小女儿郑亚飞在附近游乐园里荡秋千。“我女儿特别爱上学,我要她读到博士,比你还厉害!”
吴虹飞:
您笔下的皮皮鲁、鲁西西、罗克、舒克和贝塔影响了至少两代人,完全由您一人作品支撑的《童话大王》月刊已经生存了二十年,月发行量曾经逾百万册,您的书刊总印数超过五千万本,这些数据表明,您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大家对真实的您比较感兴趣。我看过不少记者对您的采访,我能感觉出,有时您说的是违心
的话。
郑渊洁: 今天给你真实的我。
吴虹飞: 中国有句老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您小时候是什么样?
郑渊洁:
我小时候胸无大志,最大的理想是当掏粪工。那时媒体宣传一个叫时传祥的劳动模范,他的职业是掏粪工。我当时是他的“粉丝”。小学二年级时,老师出命题作文《我长大了干什么》,我就写我长大了当掏粪工人。班上的同学大多写长大了当科学家什么的。没想到老师把我这篇作文推荐到校刊上刊登。我估计可能是全市就我一个学生想长大了当掏粪工,老师是担心几年后北京没人掏粪,粪流遍野,赶紧用刊登作文立此存照的方式和我签约。
吴虹飞: 从您的简历看,您上学很少。
郑渊洁: 我在小学四年级时,因“文化大革命”中止学业。后来随父母下放到河南遂平县“五七”干校,上了干校的子弟学校,但是后来被开除了。
吴虹飞: 为什么?
郑渊洁:
老师出了一道作文题《早起的鸟有虫子吃》,我变更了题目,写成《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老师不从,羞辱我,我就引爆了藏在身上的拉炮。拉炮是一种鞭炮,不知是不是遂平县的特产,爆竹的两边有两根绳子,双手拽住绳子往两边拉,爆竹就响了。我认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二次自杀性爆炸。
吴虹飞: 第一次是谁?
郑渊洁: 董存瑞。
吴虹飞: 为此您被开除了?
郑渊洁: 是的。
吴虹飞: 后来您再没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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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2)
郑渊洁: 上过驾校。驾校算学校吗?
吴虹飞: 嗯,应该算吧。就是说,您就读的最高学校是驾校?
郑渊洁: 是的。我的最高文凭是汽车驾驶执照。吴虹飞: 小学四年学的汉字毕竟有限,而您现在已经写了一千多万字的作品,您靠看什么书学的认字?
郑渊洁: 我被学校开除后,我爸在家教我。他让我背《共产党宣言》。我靠这本书多认了一些字。
吴虹飞: 您当过兵,退伍后当了工人,怎么想到写作?
郑渊洁:
女友的父母要求我考大学,我清楚考试是我的弱项,参加高考是自取其辱。我的准丈母娘不干了,派了我女朋友的哥哥来“考察”我。他一看我就说,这整个一笨蛋,跟了他就完了。于是女友在父母的压力下,抛弃了我。后来我成了作家,还有这个准丈母娘的功劳。
我本来以为可以用自慰代替娶妻,后来发现我不大喜欢这种方式。我想起小学时有一篇掏粪作文被老师鼓励过,就异想天开想靠写作换取异性委身于我做妻。我写作的初衷,实际上是为我的生殖器打工。
吴虹飞: 为什么选择写童话?
郑渊洁: 我是懦夫,不敢像刘胡兰那样为改变世界献身,就通过写童话逃避现实。
吴虹飞: 为什么创办《童话大王》月刊?
郑渊洁: 我心胸特别狭窄,已经狭窄到不能容忍和别的作家在同一报刊上同床共枕。
吴虹飞: 您一个人将《童话大王》月刊写了20年,不可思议。
郑渊洁: 这是懒惰的表现。写一本月刊写了20年都不思易帜,懒得不可救药。
吴虹飞: 从2002年起,不大看到您的新作了,而您一直在写,积累了不少未发表的作品。这是为什么?
郑渊洁:
大约是2001年,某家大腕电视台一法制节目说我的作品中的某些词汇有少儿不宜的嫌疑。我这人胆子特小,当时就被吓阳痿了。刚才说了,我发表作品的主要目的是不喜欢自慰,比较偏爱夫妻生活,既然阳痿了,也就没有再发表作品的动力了。
吴虹飞: 您没有治疗?
郑渊洁:
我觉得是因祸得福,这样可以从根本上杜绝我的作品里再出现少儿不宜的词汇,釜底抽薪嘛。那个部位本身就是一处少儿不宜的器官。靠为儿童写作谋生的人,都应该具备阳痿的基本素质。这招儿很灵,从那以后,在我的作品里,鼻子以下的人体部位再没出现过。吴虹飞:
手为什么不能出现?嘴为什么不能出现?
郑渊洁: 你说的这些,广义上,都算少儿不宜的器官,都能用来干坏事。吴虹飞:
我从媒体上看到,某人被称作中国公开承认自己是艾滋病的第一人。您是不是中国公开承认自己阳痿的第一人?
郑渊洁: 我觉得这是一项殊荣,比作家这个称谓光荣多了。吴虹飞: 有一种说法,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郑渊洁: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上帝。人类成员中,最迫切需要重塑灵魂的,是作家群体。吴虹飞: 您好像不大和作家来往,从来不参加作家代表大会。
郑渊洁: 我自卑。由于我对文学一窍不通,和他们在一起时,我常常听不懂他们的话,担心丢人现眼出丑。吴虹飞: 怎么看文学奖?
郑渊洁: 文学奖就像痔疮,每个肛门迟早都会得到。特别声明,这话不是我的原创。吴虹飞: 您得过文学奖吗?
郑渊洁: 我有痔疮,还不轻。厉害的时候会流血,要戴有护翼的卫生巾。吴虹飞: 能给专业作家下个定义吗?
郑渊洁: 凡是拿工资的,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专业作家。正宗的专业作家,完全靠稿费生活。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6-7吴虹飞: 您拿工资吗?
郑渊洁: 曾经拿过,现在没人给我发工资。吴虹飞: 为什么?辞职了?
郑渊洁: 说得好听是辞职,实际上是解聘,被炒鱿鱼。吴虹飞: 您从事什么工作时被炒了鱿鱼?
郑渊洁: 某市文联一家儿童文学期刊。吴虹飞:
这我就有点儿不好理解了。如果您是掏粪工,被领导解聘我表示理解。我觉得您不会安心掏一辈子粪。而您在编辑刊物上,应该有一定的能力,光是经您手创办的刊物就有《童话大王》月刊和《大灰狼画报》月刊,她们都走过了近20年的辉煌道路,而且还在继续走。她们创造了令人瞩目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被新闻出版署命名为双效期刊。其中的《童话大王》月刊完全由您一个人的作品支撑。据我所知,目前报刊社都实行聘任制,领导应该聘任能力出众的人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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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3)
郑渊洁:
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市文联的领导对我说,你郑渊洁的胳膊肘怎么老朝外拐,《童话大王》和《大灰狼画报》都给了别人,肥水流进外人田。你能不能为文联做点贡献?我说,1984年我有了自己单独写一本刊物的想法后,是先和我们杂志的头说的,被头婉言谢绝了。头说,咱们杂志怎么可能只登你一个人的作品?别的作家会有意见的。再说了,就算我同意了,你能坚持几期?
文联领导说,那你现在能不能做贡献呀?当兵出身的我,懂得军令如山倒,于是我就制定了将那杂志发行量翻番,每年向文联上交多少多少钱的计划,上报给文联领导。吴虹飞:
当时您在那杂志担任什么职务?
郑渊洁: 普通编辑。吴虹飞: 和编辑部主任关系怎么样?
郑渊洁: 关系挺好。他多年一直聘用我,相安无事。但是当我要截流肥水倒灌时,他突然宣布解聘我。吴虹飞: 我能理解他。
郑渊洁:
我也能理解他。现在我依然认为他是好人,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解聘我。当时文联领导比较为难,形成这样的局面,他们始料未及,就出面调解。编辑部主任提出的条件是,可以继续聘用郑渊洁,但是他不能来上班。我说,不能来上班,干吗还聘用?双方无法达成一致。后来领导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是有规定,工龄满30年可以提前办理退休,你的工龄已经快到30年了,要不,到日子就办理退休吧。我说我才40多岁,办退休多折寿呀。我现在办理辞职吧。于是,我在工龄还差一个月就满30年时,办理辞职手续,将档案拿到街道,拥有了一本向往已久的《北京市城镇失业人员求职证》。吴虹飞:
怎么是向往已久?
郑渊洁:
多年前,一次王朔掏出一本证件给我看,他说这是最牛比的证件。我一看,是《北京市城镇失业人员求职证》,当时我就眼红。我觉得这是作家必备的证件。吴虹飞:
这就意味着,30年您白干了,您拿不到一分钱养老金了。
郑渊洁: 我从小数学就差,经常算错账。吴虹飞: 现在有人对少年作家现象忧心忡忡,您和韩寒接触过,您对少年作家怎么看?
郑渊洁: 孩子学坏大人不干,孩子学好大人也不干,干脆都弄成植物人得了。每当我看到将孩子形容成祖国的花朵,我就想,人花,不就是植物人么。吴虹飞:
对于孩子,大人应该做什么?
郑渊洁: 赞扬,鼓励,往死里夸。吴虹飞: 有句老话,忠言逆耳。
郑渊洁: 真正的忠言,都是顺耳的。鼓励就是顶级忠言。鼓励能将白痴变成天才。吴虹飞: 您为什么不让儿子上学,而是自己编教材在家教他?
郑渊洁: 便宜。当时学校乱收费。吴虹飞: 听说您在编写教材前,通读了两遍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您对您编写的教材和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有个比较吗?
郑渊洁: 和教育部门编写的教材相比,我编写的是垃圾。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8-9吴虹飞: 那您为什么要让女儿上学?
郑渊洁:
听说学校实行一费制了。另外,据我观察,女儿是应试教育痴迷者,现在她玩的游戏大多以上学和考试为主题。我会支持和鼓励她一直拿到博士文凭。我这个爸爸很不称职,竟然想利用女儿,我计划从她上小学起,直到她博士毕业,每天以她的学校经历为素材,写一部日记体文学著作。就是说,我要从2005年9月1日起,一直写到2025年,全面记录、分析我国学校教育的长处。吴虹飞:
您为什么对盗版和侵权不满?
郑渊洁: 我生性吝啬,一毛不拔。吴虹飞: 您好像对学历采取嘲笑的态度。
郑渊洁: 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吴虹飞: 您喜欢走什么样的路?
郑渊洁: 独木桥。吴虹飞: 听说您每天上午写作?
郑渊洁:
不是写作,是吸毒,上瘾。写作现在对于我,不是生存需要,是生理需要。我对文学本身毫无兴趣,写作是我迄今为止找到的逃避现实的最好办法,每天上午,我靠用文字虚构海市蜃楼迷幻自己。吴虹飞:
您儿子郑亚旗哪年开始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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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郑渊洁: 一个著作等身的文盲(4)
郑渊洁: 1994年。吴虹飞: 您呢?
郑渊洁: 2004年。这10年间,儿子多次鼓动我上网,都被我拒绝。今年勉强同意,目前很喜欢。最喜欢在高速行进的汽车里上网,有冲浪的感觉。吴虹飞:
您认为您对儿子的教育成功吗?
郑渊洁: 不成功。吴虹飞: 为什么?
郑渊洁: 我们之间分歧很大,常常争论得面红耳赤。吴虹飞: 什么分歧?
郑渊洁:
儿子喜欢声光电,他认为现在是读图时代。他在很多年前就动员我出版卡通书刊,而我认为文字作品能激发读者的想像力,而连环画一览无余,没有想像的余地。我以为,读图时代实际上是赌徒时代,拿自己的想像力赌未来。他不同意我的这个看法。他想将我的作品改编成连环画、动画片、影视剧甚至电脑游戏,都被我拒绝。我就固守文字,冥顽不化。不过现在他开始占上风了,2005年1月,他创办的一本名为《皮皮鲁》的连环画册将问世。2000年3月,他为我创建了我的官方网站郑氏网,当时我极力反对,分歧很大。吴虹飞:
您怎么看待两代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代沟?
郑渊洁:
对后代杞人忧天是上一代人的专利。青出于蓝胜于蓝是下一代人的专利。每个人都会在一生中经历这两个阶段,被父母生出后青出于蓝胜于蓝超越上一代,为人父母后对下一代忧心忡忡杞人忧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从这个角度说,压根儿没有代沟,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自己和自己有代沟?再说了,没有孩子,哪来的父母?吴虹飞:
您说反了吧?应该是没有父母,哪来的孩子。
郑渊洁:
没有孩子的人,能被称之为父母吗?拿我说吧,在儿子降生前,我不是父亲。我的父亲身份,是和儿子同时降生的。严格说,我这个爸爸,和儿子同岁。是儿子造就了我这个爸爸,作为父亲,要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过河拆桥。每当和郑亚旗有分歧时,我就这样规劝自己。吴虹飞:
郑亚旗现在多大?有工作吗?
郑渊洁: 21岁。北京某报社技术部主任。吴虹飞: 您最近好像对低幼文学发生了兴趣,出版了一本叫《小兔跑跑跳跳》的书。
郑渊洁:
女儿今年五岁。从她一岁起,每天晚上睡前由我给她讲故事,形成制度至今,雷打不动,不讲故事她不睡觉,每天讲一个小时。先是照本宣科,念我的故事,到三岁时,念完了一遍。女儿不听听过的故事,于是我只好当场编故事。我让她出题目,我再根据题目现编现讲。这样编讲了两个月后,一天我突然意识到应该录音,于是开始在讲的同时录音,每天使用一盘磁带。至今已经有近700盘磁带。《小兔跑跑跳跳》是我给女儿现编故事后录制的第一个故事,是700盘磁带中最早的五盘。迄今录音带里已经有130多个《小兔跑跑跳跳》这样的童话故事。
吴虹飞: 听说您是孝子。
郑渊洁: 那是我表演给我的孩子看,居心叵测。吴虹飞: 我看到您在书房和德国牧羊犬的照片,您为什么喜欢狗?
郑渊洁: 很多狗其实是人。很多人其实是狗。人和狗,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关系。人和狗,肯定拥有共同的祖先。吴虹飞: 您为什么烟酒不沾?
郑渊洁: 烟酒影响性欲。现在也无所谓了。烟依然不会抽,酒会喝点儿。吴虹飞: 您从未嫖娼,为什么?
郑渊洁: 嫖读者,我下不去手。吴虹飞: 您为什么不喜欢旅游?
郑渊洁: 省钱。吴虹飞: 您现在旅游,不用花自己的钱吧?哪座城市的新华书店不想请您去签名售书?
郑渊洁: 我没说省自己的钱。吴虹飞: 钱和名利是身外之物。
郑渊洁: 什么是身内之物?吴虹飞: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郑渊洁: 既然没有身内之物,何来身外之物?凡是爱说身外之物的人,都是最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做事无需找理由。吴虹飞:
有人说,假如没有您创造的皮皮鲁、鲁西西、舒克和贝塔,中国孩子会比较尴尬或者说没面子,他们只能和外国的童话人物,比如阿童木,比如哈利?波特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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