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
·写好本书第一章草稿
·得到秋季学期的写作基金．暂免教课
·写完五个章节的草稿，开始审阅过程
·修改草稿．长度缩减到一半．增加了五个章节
·完成整本书，做第二次审阅
2002 ．修改完成
注 释
（除本书的重要理论奠基人布迪厄及其著述之外，为方便读者结合参考书目查
找，其他作者的姓名及其文章著作在此注释中均未用中文，而是保留了英文原文。）
第一章协作培养
【l】 在描述社会群体时，社科工作者经常为选用恰当的词语而担忧，他们尤其担心自己的描述
会加深人们固有的负面印象。我发现，现有用以描述种族和民族群体的术语都有这样或那
样的问题．我探访的家庭都一致把自己描述为“黑人骨。一些审读者强烈建议。黑人”应该
大写，为了对他们的建议表示认可，我也遵从了这一约定俗成的常规，虽然这样就显得和
小写的“白人”十分不对称。（译者接：在中文里没有大小写之分。）总之，在本书中，_黑人”、
-美国黑人”和_非裔美国入什这三个词可以随意互换．-白人丹指的则是非西班牙语裔的亚
群体（译者按：在美国，“西班牙语裔”大多特指南美讲西班牙语的人之后裔，例如，墨西哥人，
而不是西班牙人．他们仍然认为从欧洲来的西班牙人是白人）。
【2】 一些审阅者对_成就自然成长竹这一短语表达了担忧，因为他们觉得这个短语对父母照顾
子女付出的辛劳没有给予充分强调。他们正确地指出，那些工人阶级和贫困家长本人很可
能并不会这样形容自己照顾孩子的过程。这些担忧+分重要。正如我在行文中所强调的（尤
其是在第五章描写卡蒂·布林德尔时）．各个阶层的家长，尤其是母亲，的确都在照顾孩
子上付出了极大的辛劳。但是，贫困家长和工人阶级家长没有那么多资源来达成这些要求。
我和助研们调研的这些家长与中产阶级家长的教子方法有所不同。他们并不把安排孩子的
闲暇时光看做是自己的责任，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坚决果断地干预孩子在学校的经历。
相反，这些工人阶级和贫困家长处理日常琐事，给孩子定下界限和规定，然后，在这些限
定的范围内，允许孩子设计自己的生活。我就是在这种意义上使用。成就自然成长”这一
术语的。
[3] 我定义的儿童教养环境包括日常生活例行，即日常生活的特性，或日常生活的誓惯习”。我
注意的焦点在两种环境上：协作培养和成就自然成长。在这本书中，我主要使用_儿童教养”
这个概念，但是有时我也会用到社会化这个术语。很多社会学家都对儿童教养这个概念提
出了强烈的批判，他们指出，它（很不确切地）暗示着孩子们只是消极的接受者而非积极
的执行体，而且还暗示着家长与孩子之间的关系是单向的而非共同互动的。例如，可以参见：
William Corsaro的Socrologjy of Childhood* Barrie Thorne酌Gender PlayI和Glen Elder的文章
- The Life Course as Development Theory”。然而，从理想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给现有的术
284不平等的童年
语重新注入活力，从而更糟深地了解各种社会过程。与其他选择相比，“儿童教养竹和。社会化。
这两个术语要更简短，行话的味道也没有那么重。因此，我使用了这两个术语。
【4] 对专业人士作用的讨论见Eliot Freidson的Professional Powersl Magali Sarfatti Larson的7he
Rise可Professionalisml还有．Amitai Etzioni所著的作品集7he Srmr-Professior'rals and 7herr
Orgtuiizations虽然已经相当古老但仍然很有价值。当然，专业标准总会受到挑战，并会随
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我并不是说就没有人会去反抗或挑战专业标准。但在曩普遍的
水平上，专业人士基本上一致同意，家长应该常与孩子多多交谈，读书给孩子听，并在医
疗保健上扮演积极主动、果断自信的角色。
【5l 在她1996年出版的著作7he Cultural Contmdictions可Motherhood中，Sharon Hays研究了中
产阶级母亲和工人阶级母亲对待儿童教养的态度。她发现，所有的母亲对孩子都会进行-无
徽不至的照管竹，虽然在惩戒孩子这方酉这些母亲之间存在着差异（中产阶级母亲更倾向于
使用讲道理的方式，工人阶级母亲更倾向子使用体罚）。我的研究重点在于行为上的差别，
而不是态度上的差异。如果我研究态度，那我看到的差异就会比较少。例如，所有的女性
都想成为好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然而，我发现的则是，家长在实行
其“做个好家长什这一理念时存在着重大的差别。
【6]
【7]
[8]
[9]
[10]
[11]
见Urie Bronfenbrenner的文章。Socialization and Soaal Class through Time and Space一。
Katherine Newman的DecLining Fortunes， 以及Donald Barlett和JamesB．Steele的American:
What Went Wrongi’另见Michael Hout和Claude Fischer的文章“A Century of Inequality”。
一些审阅者担心，与“自然”相对的概念会是“不自然”，但这并不是“自然成长”这一术
语在此所表达的意义。相反，在这里与之相对的词是。受过培养的”、“人工的”、“人工培育的’
或“打造出来的”。这种在儿童教养上的对比是一伞不能过分延伸的启发式手段，因为正如
社会学家所展示的，所有的社会生活都是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建立的。事实上，随着时代
的不同，家庭生活也有着急剧的变化。参见Plulippe Aries的Centurres of Childhood. Herbert
Gutman的the Black Famrlym SLavery and Freedom.1750-1925-和Nancy Scheper-Hughes的
Death without Weeping。
Elijah Anderson．Code of the Street,尤其是第二章。
对布迪厄著作更深远的讨论，请见理论附录。另见David Swartz，Culture and Power。
我并没有研究美国社会中所有类型的家庭，既没有研究极其富有的精英家庭，也没有研究
在另一个极端的无家可归的家庭。此外，我的取样是有目的性的。因此，我无法说出是否
还有与其他文化逻辑相对应的其他形式的儿童教养方法。尽管如此，在根据有代表性的全
国范围的数据而做的量化研究中，其数据也支持我遵循的模式．孩子时闸利用方式与家
长的社会地位的关系特别见Sandra Hoffertb和John Sandberg的文章“Chan8es in American
Children+s Time．1981-1997”。在全国性的调查中家长对孩子说话的模式比较不易捕捉
到，但是．Melvin Kohn和Carmi Schooler特别在其著作Work and Personalrty中展现了家长
的儿童教养价值观。Duane Alwin对家长愿望的研究大致与此处汇报的结果一致，见Duane
Alwin的文章。Trend.s in Parental Soaalization Values”。在家长对公共机构的干预方面，大量
的研究都表明，不同社会地位的家长参与孩子在校教育的程度也不同，见美国教育部的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2001，第175页。
注释 285
112]在本书中，除非特别说明，所有的统计数字都是1993 -1995年的，数据即是在此期间收集
的。同样，除非特别说明，所有资金都以（来调整的）美元形式在1994年到1995年到位的。
此处报告的数字来自Everett Ladd的7hinking about America，第21- 22页。
【13]此处引文来自比尔·克林顿总统1993年对the Democratic Leadership Council做的演讲，引
自Jennifer Hochschild的Facrnlg Up to the American Dream，第18页。
【14] PauIKingston,7he Classless Society，第2页。
【15]如我在研究方法附录中所详细解释的，在此个案取样中，家庭结构与阶级地位相互交织在
了一起。我们观察的所有中产阶级黑人和白人孩子都与他们的亲生父母住在一起．相比之下，
虽然一些穷人的孩子经常与他们的父亲保持联系，但是在这次深度观察中，没有任何一个
黑人或白人的孩子家里住着亲生父亲。工人阶级家庭介于中产阶级和贫困家庭之问．这种
模式引发了很多问题：例如，协作培养的模式是否会依父母双亲的婚姻状况而定。我侗的
取样范围不能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16]如我在附录一中所解释．12个孩子中的3个来自这两所学校之外。
【17] ArlieHochschild.7he Secorrd Shift.
【18]此处我的问题是，美国白人及黑人所持的观点十分多样化。“白人的观点”这种说法看起来
并不确切。这并不是说白人不因为自己的种族而体验到各种优势。他们的确因为自己是白
人而得到很多好处。白人从种族歧视中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包括他们更能得到房贷和找到
工作，以及因为住在种族隔离的区域而使其房产更容易得到较高的市场价。在大街上与他
人互动时，白人和其他种族也有很大的不同，包括在一条忙碌的街道上更容易打到出租车，
这一点也有很多记载。因此，这里的问题并不在于我们的社会里存在多少种族歧视。相反，
问题在于，一个来自主导人群的人如果对研究日常生活中的种族差异感兴趣的话，他在多
大程度上会“看不到”或“理解不了’这个现象中的一些重要方面。参见Douglas Massey、
Nancy Denton．American Apartherd,Kathleen Neckerman和Joleen Kirschenmann的文章。Hiring
Strate8ies．Tacial Bias，and Inner-City Workers”lElijah Anderson，Streetwise．最后，关于_白
人特征”和白入通过自己特权地位得到的优势这方面也有大量的文献，其中可以参见Plul
Cohen的文章“Laboring under Whiteness一。
【19]参见Julia Wrigley在Linda A Pollock的文集Forgotten Children中的文章“Do Young Children
Need InteUectual Stimulation?”。
【20]如我在附录一中所详细解释的，调研中的一些家庭是上层中产阶级，包括威康斯一家。然而，
由于处于这个阶层的家庭很少，而我又希望能比较不同种族和民族的异同，所以研究项目
曾于此受阻。因此，中产阶级和上层中产阶级之间的差别不是本项研究的重点。而在参加
调研的38个中产阶级家庭中，中产阶级和上层中产阶级之间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差别。因此，
在本书中我使用中产阶级这一术语来涵盖这两个阶层。
第二章 社会结构和日常生活
【l】William Kornblum,Sociology: 7he Central Question，第72页。
【2] Jepperson粑公共机构定义为。一种已经达到了某种状态或得到了某种特性的社会秩序或
286 不平等的童年
模式……换言之，在按时问顺序进行的再生产中，公共机构是那些因为有相对自行起始
的社会过程而存留下来的社会模式。_ Ronald L Jepperson的文章“Institutions．Institutional
Effects，and Institutionalism，一第145页。
13} C.Wright Mills,7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第161页．
【4] 下里士满小学的老师们还与一个在当地住房援助项目里的课后辅导班合作，针对课堂教学
协调课后辅导内容，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学校正式出资开展的活动。
【5] 本书中大多数引用当事人的话都来自采访或观察录音。有时候，沿袭传统的人种学研究，
节选的引文来自我和研究助理在观察后马上写下来的实地笔录。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
在确定自己能一宇不错地记住对话时才加上引号。因此，有些从实地笔录中摘取的话语并
没有放在引号里。（在实地观察的时候，我自己不带笔记本也不允许其他人带．我们只是与
他们一起“待着一．）在编辑引文的时候，为了阅读的流畅，我删除了那些对分析数据并不重
要的口头禅和磕巴重复，如．-嗯”、“你知道”和“就像”等等。省略母代表某词语有删减（有
几例是语序有轻微变动）。最后，我和研究助理都在实地笔录中给参加调研的家庭成员起了
不同的绰号（例如，“塔林格先生’、“塔先生’和“唐”）。我并没有更改实地笔录，而是保
留了这几种不同的叫法。
实地笔录中的中括号是我插入的文字，通常是为了澄清事情，比如当用名字代瞢人称
代词的时候，或者在写书的过程中作为一个旁注。小括号是研究助理用来表述旁注的，这
些是在做实地笔录的当下加上去的。
[6】 比如，在一次拼写测验中，一个三年级孩子造了一个句子，在句子里他说他想杀死他的老师。
这件事非同寻常，也在楼道里教起了很多议论。
【7] 在1990年的普查中，与下里士满地区的7.5万美元相比，斯旺的平均房价为16.05万美元．
比起很多市区的房价来，这个地理位置的房价并不高，到现在为止也是如此．
【8] 有组织的活动中志愿服务的家长也有类似的抱怨。一位管理当地童子军的父亲就因为有很
多家长都。把孩子撂下然后就去忙自己的差事竹而感到沮丧．
【9l 在学校生活上也存在着重要的差异。与斯旺小学不同，下里士满小学更强调秩序和控制孩
子的行为。例如，在下里士满小学，老师要讲很多话才能让孩子们整齐地摊好一队，而在
斯旺小学则不霄耍。（在下里士满小学，男孩子和女孩子分别捧成两队，斯旺小学的男女生
则一起只排一队。）下里士满小学的执勤老师在操场上嚷的次数比斯旺小学的多．下里士满
小学的打架斗殴行为也更多。然而，这些日常惯行上的差别却不能淹没老师们力行的文化
技能库中的重点，也不能淹没他们所设想的对孩子来说最恰当的文化技能．在这方面，以
及通过自己的个人生活体验，教育工作者们都支持对孩子的天赋进行协作培养，尤其是要
发展他们的说理技能。
【10】参见Jean Anyon的Ghetto Schooling，和Jonathon Kozol的Savage Inequalities．另见美国教育
部的7he Condrtion of Educatron.2001.
【II】至于这些信念是如何形成、如何传输、如何受到反诘、又是如何随时问而变化的，这些都
超出了这本书的范围。尽管如此，很明显，专业人士的标准是由众多股力量塑造而成的，
包括教师们受到的职业培训（即，师范类的课程），从国家教师组织发表的图书和文章中得
到的信息，从学区的在职培训及其资料中获得的信忠，以及从与其他教师和管理人员的闲
注释 287
谈中得到的信息。
【12]特别参见Shirley Brice Heath，Ways with Words．
【13]见Joyce Epstein和Mavis G Sanders的文章。Connecting Home．School，and Communit’r’，及
Annette Lareau.Home Advantage.
[14J在本书中，除非特别声明，所有的统计数字都取自1993 -1995年（通常为1995年）．为数
据收集时期的统计。William Kornblum，Socrolon：7he CentraL Questiorts，第159页。
【15]学者们预测童年时期生活贫困会给今后的生活带来诸多负面影响，包括身体素质较差，在
标准化考试中得分较低，学习成绩欠佳，心理健康较差等问题。参见Greg，Duncan、Jeanne
Brooks-Gunn等人．Con,sequences矽Growrng UP Poor．美国及其他工业化国家的贫困事综述
可以参见Rainwater和Smeeding的文章。Doing Poorly”。
【16]参见Greg，Duncan、Jeanne Brooks-Gunn等人．Co琊叼“ences of Growing Up Poor，在1997年
官方统计的所有孩子中有20%是贫困儿童，贫困白人儿童占16%．黑人儿童占3796.6岁
以下的黑人儿童有4096在贫困线以下．Lawrence Mishel、Jared Bem8tein、Jobn Schmitt．7he
State of Wo'rkrng America 1998-1999，第281页．
【17]例如，在1989 -1997年问，全国最顶尖596的富入其财产增长了996．而最下层1096的穷
人其财产则下降了696。参见Mishel等人，7he State of Workrng America，第264页，另见
Michael Hout和aoude S Fischer的文章_A Century oflnequality”．
【18]参见Dalton Conley，Being Black，Iiving加the Red和Melvin Olwer、Thomas Shapiro，IUod'c WealtW
Whit Weakh。
【19] 1995年的高中辍学率为白人996，黑人1296，到90年代末白人的比例有轻微的下降，黑人
的比例则有轻傲的提高．参见美国教育部，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2001．第142页．
【20]在1995年．25-29岁的青年人中有2896获得了学士学位l到2000年这一比例增加3gJ 3396．
白人高中毕业生最终拿到学士学位的人数比例（1995年为3196，2001年为3696）与最终得
到学士学位的黑人高中毕业生的人数比例（1995年为1896，ZO01年为2196）之问有重大的
差别．参见美国教育部，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1995．第245-249页，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2001，第142、150-151页．
[21]参见Dalton Conley，Being Black．LMng in the Red，及美国教育部，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
20010
[22]参见Derek Bok, William G.Brown, 7he Shape of the River.
[23]参见Donald Badett. JamesB Steele, Amenca: What Went VVro髫7
Reskin和Ken Hudson的文章-Bad Jobs in America”。
【24]例如，高中肄业生的孩子中只有51%昀人能正确地用名称辨认红色、黄色、蓝色和绿色等
颜色，高中毕业生的孩子中则有7896的人都能正确识别颜色，对家长上过大学的孩子来说
是9296，对家长大学毕业的学生来说是9596．对于能认识所有26个字母来说，统计数字分
别为：996，1996，29%和4296。参见美国教育部，7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1995，第182页。
【25]参见美国教育部，7he Condt'tron of Education．1995和Entwhistle等人，Ghrldren．Schools．and
Inequality。父母受教育程度同等的孩子中，白入学生的考试成绩大都高于愚人学生．另外
也可参见ChrLstopher Jenc,ks和Meredith Philips辖纂的文集7he BlaoTc-White 7a:st Score Gap．
288不平等的童年
【26] 1995年，有6196的高中毕业生到大学注册，有2796的高中辍学生注册，父母是高中毕业
生的注册率为47%．父母是大学毕业生的注册率为8896．参见美国教育部，7he Conditfon of
Educa N'on．2001．第147页．
1271如Paul Kingston所说（私人通信），家长受教育程度和工作级别之问的关系并非自动对等。
有很多人都在走下坡路。而且，同一个家庭中的兄弟姐妹之问也有很大的差别．尽管如
此，社会阶级地位仍然是预测儿童教育成功事和人生成败的最重要手段．对此论断的详细
解说见Paul Kingston，the Classless Socie钞和Christopher Jencks等人，Inequality与Who Gets
Ahead7。
128]因此，Kin8ston并不否认不平等的存在：。毫无疑问，社会上存在着极大的不平等，美国人
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却在其7he Classless Soaety -书中断言，（在像家庭生活或儿童教
养中表现出来的）文化习惯与个人所在经济群体的不同并不相关：_我的主题是．有相同经
济地位的人群——通常被称作‘阶级’——在很大程度上并木会拥有相同的独特而重大的
生活经历．竹（第1页）
【2】JanPakulski和Malcolm Waters,7he Death o!f Class，第4页。
【30]这一传统的范例可以．参见Paul Willis，Leanring to Labour和Basil Berrxstein，C鹏．Codes，口—d
Control．
【31]当然，人们通常的确只把自己看成是中产阶级，然而，我并不是要断言人们对阶级的意识
力十分强大．
[32]我使用了布迪厄的很多理论，尤其是他在优势传输方面的论证。虽然有些人批评他的社会
再生产模式过于宿令化，但是如果仔细研读他的理论思想，我们就会发现，布迪厄在人生
轨迹的廷伸过程中看到了很多的不确定性(对布迪厄理论模式尤为清晰的描写，可以参见
Marlis Buchman，7heScript可Life)．尽管如此，我与布迪厄在一个关键问题上仍然是有分歧
的．如同Elliot Weininger在他的文章。Clas8 and Causation in Bourdieu∞中指出的，布追厄
对阶级构造的构想是分级渐进的（而不是类折式的）．而且，布迪厄对同一阶级中的派系有
深度的兴趣，而在这本书里，空问（和取样大小】不允许我对此作出发挥．
第三章协作培养的忙碌节拍
【IJ 蕞近的全国统计数据也表明，家长受教育程度高的孩子会参加更多的有组织的活动，也有
更忙碌的日程安捧．尤其可以参见Sandra L Hoffertb和John F Sandberg的文章-Changes in
American Children’s Time．1981-1997升，及Elliot Weinin8er和Annette Lareau的-Children's
Partiapation in Organized Actirrities and the Gender Dynamics of the‘Time Bu,d¨． 对儿
童参加的有组织的课外活动，还有一些较早的研究，包括Janet Le~rer的经典文章_Sex
Differences in the Complexity of Children's Play'I Elliot等人，7he Serious Busrness of Growing
Up,和Gary Alan Fine.With the Boys.
[2] 参见Dayid M Halbfin8:er的文章“Our Town’，其中家长报告说他们每年仅参加冰球就要花
6000美元．
【3] 与很多美国家庭一样，塔袜格一家积累了很多的债务，攒下的钱却很少．对誉株格隶（及
注释 289
扬内利家，德赖弗家和格里利家）的经济状况详见Patriaa Berhau的博士论文“Class and the
Experiences of Consumers竹。
【4] 对父亲与孩子在冰球和足球巡回队的研究，参见Gai Ingham的论文-Are Children's
Competitive Team Sports Teaching Corporate Values?”父亲们表示，让他们的儿子参加这些
运动队能增长他们的“团队精神_和。自拉能力”。尽管如此，参加这些活动的实际作用
并不明显，而且，在一次对大学运动员的调研中．)ames Shulman和William Bowen的7he
Game of L{『e向参加运动项目的长期效果提出了挑战。
【5] 参见Melvin Kohn和Carmi Schooler,Work and Personality.
[6] 可能是由于认识到了这个事实，州际足球队的组织者要求队员签署一份文件，保证把这项
活动放在优先的位置上。
【7] 然而，塔林格先生相信打孩子是有价值的。尤其是对萨姆，他会威胁说要打他。协作培养
中讲道理的作用详见第六章，
第四章孩子的节拍
【l】 Elijah Ander∞n记录了遵从尊重堆则的重要性，尤其是在孩子尊重大人这方面．参见他的
著作Code of the Street。
【2] 我们没有观察到中产阶级黑人孩子使用这样的称呼，相反，他们对成年人是直呼大名的。
我们也没有观察到穷人的孩子和工人阶级孩子主动对成年人使用尊称，这就暗示着，这种
使用尊称的习俗是工人阶级和贫困家庭在种族之问的差别。
【3] 在他们4年的分居中，泰勒女士和泰勒先生曾一度量归于好。他们在一起住了18个月，然
后再一次分开了。
[4] 泰雷克最要好的朋友，那些我们观察到和他每天在一起玩的男孩子，都是黑人。然而，在
一次访谈中，他妈妈说，他有三个好朋友是白入。
【5] 我们并不清楚豢冒克到底有多想再次加入到球队。明显可以观察到的是，他妈妈“祈祷”
说希望他不要再想参加了。与中产阶级家庭不同，他们并不认为孩子当然要参加各种组织
和活动。对在允许孩子参加课外活动前母亲的筛选工作的重要作用，参见Dennis R Howard
和Robert Madrigal的文章-Who Makes the Decision: -Ihe Parent or the Child？”
第五章孩子的玩耍是属于孩子的
l] C. Wright Mills.7he Socrological Imagination.
[2] 量然布株德尔家过去经常搬家（詹纳只念到十年级，但却先后在20所不同的学校就读）．
他们已经在现在的住处居住了两年多，卡蒂在同一所小学里读了四年书．
【3] 虽然那个人从来没有被发现，但是布林德尔女士怀疑是他们以前住过的单元楼里的一个邻
居所为。那名男子是卡蒂一个玩伴的父亲。
[4] 约翰患有精神分裂症，不能工作．赖安不识字，但他有工作。
[5] 与经济状况类似的黑人家庭不同，布林德尔一家住的地方有各种不同经济状况的家庭。总之，
就像Massey和Denton在American Apartheid中所示，贫困的白人家庭并不像黑人家庭那样
290 不平等的童年
经历同样超高的种族隔离。
f6] 对贫困母亲如何在购买食品杂物时平衡收支的讨论，参见Marjorie DeVault的Feedrng the
Family，特别是有关“日杂-那一章。
她对卡蒂没有那么直白，但是，她们之问也有特别的充满深情的仪式性惯行．例如，当卡
蒂不在家时（通常她都是在外祖母家），她会给妈妈打电话，布株德尔女士会用充满爱和温
暖的口吻说。我爱你”和“我也想你”。此外，她和卡蒂之间还形成了一个礼节，这样她们
告别的时候就不会太依依不舍。她们一起数到三，“好，一、二、三”然后一起在同一时间
挂上电话。布林德尔女士解释说：u【卡蒂】不喜欢挂电话，所以我们一起数数。_
中产阶级家长尤其会在孩子要求他们当观众的时候停下来看孩子表演。虽然有的家长会让
孩子稍微等一下，暂时延迟一下表演开始的时问，但是很少有家长会拒绝孩子的要求。
卡蒂应邀表演哭鼻子的时候的确能抓住成年人的注意力：_【卡蒂】绷紧了脸，开始假装啜泣。
她——以一种激动而有说服力的方式——开始疯狂地抓自己的头发．她整个人都趴在了沙
发上，啜泣声也更大了。”这一小段表演招致了成年人的一些评论，但这些评论并不是为了
培养卡蒂的天赋而发表昀：“演得不错啊——尤其是手和头发。’……【她妈妈说，】-是呀，
她在那里演得真的很到位。一（约翰叔叔走了进来，继续对卡蒂的表演视若无睹。）对孩子把
成年人而非小孩看做恰当的交谈对象这个问题的讨论，参见Shirley Brice Heath，Ways with
Words。
在一个电视几乎永远开着并且人们只是不经意地看上丙眼的场景里，艾米的这种行为看起
来是为得到祖母的注意而作出的努力．祖母看起来也不认为艾米的行为是对她的不尊重。
没有人看她们让我很吃惊。我有时会坐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四处看孩子们玩耍．
她建议卡蒂用她过生日时得到的钱来买黑色的鞋，凑齐这套衣服。
由于他们的儿童教养惯行有时候违反盛行的标准，这一家尤其有可能受到州政府的干预。
正如我在附录一中作的简短讨论，我和实地调研人员感到，与其他家庭相比，访察这一家
要更加困难。
第二部分 语言的运用
[1] Shirley Brice Heath, Ways with Words.
第六章 发展孩子的能力
【l1 就像我在附录一中作出的解释，亚历山大不在我们听课的学校里上学。相反，一个熟人查
了她女儿所在私立学校的电话簿，并给了我两个有四年级学生的黑人家庭的地址。我给威
廉斯家寄了一封信。旌一系列的会面之后（我还遵从他们的意愿，给他们看了我之前写的
一本书和我的个人简历），他们就同意参加调研了。因为招募方式不同，对这个家庭我们没
有课堂观察和家长会的数据。
【2] 这并不是说家长和孩子对话就是学业成功的唯一途径。例如，据有力的证据所示，在移民
家庭中这类语言上的培养十分有限，而其子女的学习成绩却都很好。尽管如此，即使是在
这种情况下，在其子女的教育经历中，移民家庭源自何种社会地位背景也起到了重要的作
o = 2 cf7
___-
注释 291
用（例如，见Alejandro Portes和Dag MacLeod的文章。Educational Progress of Children of
Immigrants -）．此外，有些中产阶级孩子有学习障碍，他们的学习动力也有所不同，并且
还会因为受到很多其他中介因素的影响而学习不好。因此，即使在家中接受了很多说理的
训练，也不能保证孩子有好的成绩，这里的论点是，家长与孩子的对话可以提供一种关键
性的优势。把家庭背景与阅读水平和能力测试成绩联系起来的研究也支持这个观点。参见
Betty Hart和Todd Risley．Meani他加f DWerences。
参见Betty Hart和Todd Risley的Mea一f呕l DWerences，及Shirley Brice Heath的Ways with
Words。另外也可参见JonathanB Imber的文章_Doctor No Longer Knows Best一。
当然，不是所有的成年人都会顺应这些特殊要求。孩子们也各有不同，一部分是在脾气上，
一部分是在合群的程度上和大胆自信的程度上。
铃木教学法是劳动密集型的方法．从4岁开始，孩子们就要平均每天听一个小时的音乐。
孩子和家畏每天都要练习并参加每一堂课。
Basil Bemstein.Class.Cd ControL
克里斯蒂娜评论说：“两个都是年轻的男教练，我很喜欢这样，但是他们并没有给孩子什么
指导．你看那另一个教练，他一直在旁边对自己的队员说话。一特里听起来很生气地说：_这
些人就是不知道要用什么策略，即使你把方法甩在他们面前也没用。你看看他们——他们
的队都输了，他们还坐在凳子上笑呢。”第二场结束时，很明显，亚历克斯的队是J赢不了了。
他的父母，尤其是特里，都大大地安静了下来。
实地调研人员对亚历克斯的知识量十分惊叹。他在实地笔录中写道：“我完全出神了（在亚
历克斯提到版权问意之后就不知道他们说到哪里了）。我对他能了解版权法印象极为深刻。-
另见Jennifer Hochschild在Facing Up to the American Dream -书中汇报的结果。
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观察已经结束了，亚历山大上了五年级。
对中产阶级黑人成年人如何处理公共场合下遇到的种族歧视的讨论，尤其可以参见Joe
F嘞in和Melvin P Sikes的Uving wrth Racism。
注意，虽然威康斯女士显然受到了干扰，但她自动把与儿子的互功转化戍了一个教育性的
瞬问，强调出1500美元和15000美元的区别．
威康斯女士从来没有对实地调研人员提到过她为什么不想从她众多的信用卡中拿出一张来
用。她很注意个人隐私。我们的很多次观察都是在家宅外面进行的，当时他们正在参加各
种活动．我们观察的其他家庭都会主动而确切地说出他们在周末会做些什么，而威廉斯女
士却更愿意说他们要。出去”或者某段时间对他们。不合适”。总体来说，威廉斯一家并没
有像其他家庭那样经常主动提供信患。尽管我们的实地调研本身就是很冒昧的，但我们仍
然尽量敏感地对待并遵从各家的意愿。对于与我们的研究兴趣关系不大的事情，我们并没
有刨根问底．因此，这里的问题根源我们也不得而知。
我也常到同一隶商店买东西并用个人支票付过钱。我是中年白人．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店员
经常会很怀疑地看着我的支票，问我：“你以前在这里使用过个人支票吗？骨但是，她和其
他店员从未拒绝过我的支果。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店里有不接受支票的牌子．
不是所有的家长都会主动向医务人员提供确切的信息。我们观察到，（主要是）工人阶级和
贫困隶长对医务人员有一种缄默武的反抗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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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不平等的童年
【16]不是每个医生都像这位一样如此邀请孩子参加到谈话当中来，但是，甚至在遇到不太开明
的专业人士时，我们也观察到这位母亲和其他母亲都会积极主动地管控并干预孩子的经历。
【17]在车展上，亚历克斯在告诉实地调研员他最喜欢的三款车时，选了不同的车。威康斯先生
注意到了这一点。
【18]实地调研人员注意到，“这是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但不像贫困家庭的那种有攻击性的爱’。
然而，他却不赞同他们表达爱的方式：“看到他们家庭和睦，我很高兴，但是……他们的方
式却并不适合孩子的发展阶段。父母总是走极端，不是把孩子当成大人，就是当成大小的
小孩。”
【19]很多心理学家都坚持说，这种家长与孩子角色的混淆对孩子是有害的。有关这方面的指
控，可以参见Paul Kropp的I'II be the Parent．You Be the Chrld和Dana Chidekel的Parents in
Chargle。
第七章语言作为社交生活的渠道
【l】 例如，父亲节的那个周末，哈罗德自己坐公交车到城那边去看他爸爸。在祖母的帮助下，
他给父亲做了一顿早餐。
【2] 家里还有一只叫卢克的德国牧羊犬，拴在前院的一棵树下．它不能进到房子里。一家人来
回经迂的时候会过来抚摸它并和它说话。它是这个街区唯一的一条狗。
131 调研结束后，通过了一项重要的福利改革，更改了贫困家庭接受政府救济的条款。
[4] 其他研究人员也描述了贫困人群中类似的经济状况。参见Kathy Edin和Laura Lein．Making
Ends Meet，和Susan Holloway等人，7hrough My Own Eyes.
[5] 在一次访谈中，他妈妈说哈罗德想要参加一个运动队，但是她“在附近找不到”，也不会跑。那
么远”（坐公交车要四十五分钟）送他到一个有运动队的社区里去。我们发现住房项目附近
有一个橄榄球队，但是麦卡利斯特女士并不知道。而且参加费用也很昂贵。除了报名费之外，
队员还要参加募捐，而且啥罗德来回训练和比赛时都还要有坐公交车的钱。
【6} 居民们都会长时间带着敌对情绪地盯着开车进入住房项目的白人（开车来本身就是外人的
标志，因为住在救济房里的人很少能买得起车）。然而，这种敌对是依具体情况而定的。调
研结束后，我参加了整个大家庭的团圆野餐，虽然在200多人的聚会上，我是唯一两个白
人中的一个，却没有人盯着我看（也许是因为白人吸毒者和人力资源部的官员都不会来参
加这样的活动）。
[7] Douglas Massey，Nancy Denton,American Apartheid.
【8] 很明显，她只提到了那个男性黑人实地调研员，她并没有把我（中年白人女性）和另一个
女性白人调研员包括在内。我认为，她觉得白人女性在住房项目中不会像年轻的黑人男性
那样受到威胁。
【9] 在一项更精心设计的有关语言的调研中，Betty Hart和Todd Risley的Meani吆肛l DWerences(研
究了42名儿童)发现，在3岁的时候，专业人士的孩子比接受救济的同龄孩子的家长每小
时说的话还要多，也拥有更大的词汇量。
Il0]就像我在下面解释的，哈罗德在与同龄人交往的时候的确说话很多，语言里也加入了很多
修饰成分。
注释 293
[11】有关语言运用和社会地位的问题，可以参见Basil Bernstein的经典著作，尤其是Class．
Codes．and Cotrtrol。
与威康斯女士不同，麦卡利斯特女士并没有把这一刻作为数学教学的_旄教瞬阃”。
我发现这段对话很痛苦，部分原因是朗纳阔实际上并没有听到麦卡利斯特女士宣布晚上不
做饭了。我还发现自己很难接受让孩子饿着肚子睡觉这样的想法。然而，为了实地调研工
作的连贯性，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担心。事实上，由于担心自己看起来是在
就这样一个高度敏感的话题而妄加评判，我也没有问麦卡利斯特女士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
么。但我猜想，除了土豆片和橘汁，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或者由于家里经济太过拮据，
家里的食物还要留着以后再吃。
注意，在前面的那个例子里，麦卡利斯特女士因亚历克西斯骂脏字而吼了她，却在暗地里
认可了女儿可以在家外说骂人的话（“别在这儿说”）。
